決心一下,高航慢慢爬到了她面前,認真嚴肅地說:“對不起,剛纔我太沖動了,但其實我一直………”
高航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月忽然插嘴道:“我,我肚子好餓,好難過,你呢?”
高航愣了一下,道:“我也餓的,不過這個地方哪有吃的東西?只好忍一忍了,剛纔我那樣對你,其實……”
話又沒說完便被秦月打斷了,她急急忙忙插嘴又道:“高航,也許我活着清澈的保鏢們正在山頂找我們呢!我們還是喊幾聲,興許會有人聽到呢?”
高航哭笑不得地看着驚惶失措,枉顧左右地秦月,心想她又來裝傻裝糊塗了。不惜我可以明白的告訴她啊?何必這個樣子嘛?這算什麼啊?
高航心中悲涼,嘆了一口氣,道:“要喊也不忙在這時,我有一句話一定要對你說,請聽我講完好嗎?”
秦月對高航話置若罔聞,擡起頭來高聲便喊:“有人嗎?有人在嗎?救命啊!”
高航只好搖頭,失望的嘆息着。
秦月不敢和高航對話,只有不住的扯着喉嚨喊着救命,來人。高航正想說,省點力氣罷,不可能會有人聽見的。忽然,就在這個時候上面極高處傳來一聲微弱的叫聲:“小姐,是你嗎?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
高航和秦月同時聽到了這個聲音,又驚又喜,秦月更是差點跳了起來,狂喜的高喊:“我在這裡,快點下來救我們!”
高航則向後爬行了幾步,穿過突出巨巖向上看去,只見山壁離這裡一百多米處,有三個人正吊着繩子快速下來。看他們的身手,不愧是當過兵的,個個動作敏捷,行動迅速,不一會兒他們過了巨巖,來到了大樹上。
當先最快到達的,正是那個叫王柄章的保鏢頭目。秦月一看到他,立刻象見到了久違的親人,小嘴一扁,哭道:“王叔叔,你們怎麼纔來啊?”
王柄章道:“謝天謝地,你們沒事就好!真是沒把我半條命嚇沒了!”他一踏上樹身,立刻解開了綁在腰間的繩結鋼釦,對秦月道:“小姐,你有沒有受傷,現在立刻把你吊上去嗎?”
秦月道:“沒問題的,我只是有隻手腕有一點點痛而已。”王柄章立刻過去,仔細將繩子牢牢綁在她身上。
另外兩個保鏢也過來了,其中一個二話不說,立刻解下繩子給高航綁上。王柄章見他們綁定後,取下腰間一隻對講機,道:“找着他們了,現在可以拉動繩子,拖他們上去。”
話音剛落,對講機裡便傳來:“明白!“接着馬上一個傳來一個急急的女聲:”月月!你在嗎?你還好嗎?”
秦月笑着接過對講機道:“在!我很好!”
“那高航呢?他好不好?”
秦月轉頭白了高航一眼,道:“高航好得狠,一點事也沒有,放心了罷?”
“是嗎,他好了,那我要和高航說話!”
秦月將對講機遞給高航,一臉的無奈。高航正要去接,王柄章卻橫手將對講機拿了回去,看都不看高航一眼,道:“還是先上去再說罷,這裡太危險了。”說着將對講機放在了嘴邊道:“好了,好了我數三聲,立刻收繩!”
“明白!”
“一,二,三!”
高航立刻覺得腰間一緊,身體一輕,便如騰雲駕霧般向上升去。高航和秦月一邊用腳踩山壁避免與石頭相撞,一邊不由自主地被提上了懸崖。不多時高航和她終於上到了崖頂,只見山路上停了三輛越野車,四、五個保鏢正手持纜繩賣力拖着。
秦月剛上來,便見清澈張開了雙手,哭着向她撲過來。她與清澈緊緊擁抱在一起,兩姐妹踩半日沒有見,卻恍如隔世。
清澈哭道:“月月,你真是把我給擔心死了啦,我看到山下那輛車時,幾乎心都不跳了,魂都要嚇沒了啦!”
秦月也是淚眼汪汪,哭着道:“對不起,讓你們大家爲我擔心了,不過我沒事了,不哭,不哭啊!”
高航也剛好上來,一邊解着鋼釦,一邊看着這對姐妹真情流露,心中也是感慨萬分。清澈與秦月哭了一會兒,她轉頭看到了高航,馬上離開了秦月的懷抱,不顧在場衆多人看着,張臂向高航走來,小嘴扁扁的又哭道:“高航!我……我也爲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呢!”
她一頭扎進了高航的懷抱,緊緊的抱住了高航,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高航只好拍着她的後背,笑着安慰她:“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然後馬上高航看到了在場衆保鏢瞠目結舌的古怪表情和秦月咬着下脣,雙目翻天的無語樣。
清澈後退一步,離開了高航的懷抱,上下的仔細看着高航,叫道:“好什麼呀?你看你身上,到處都是血跡!”
高航低頭看了下自己,只見他身上由於翻車和救秦月時的碰撞摩擦,不但衣服多處已經破破爛爛,而且不少地方皮開肉綻,流了不少血,高航到現在才發現自己此時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王柄章他們上來後,在他的建議下,雖然秦月身上沒受什麼傷,仍然去了一傢俬人醫院進行全面的檢查,當然高航也被清澈拖了去,在接受護士小姐給高航塗藥包紮的同時,高航想起這半天的失蹤,他需要給好多人打個招呼。高航向一個保鏢借了一部手機,首先給家力人打了個電話,沒說什麼,目的就是讓他們知道高航現在一切正常,家裡人似乎並不知道高航出事過了,而且高航最近這段時間經常也不歸宿,他們已經見怪不怪,加上他們又深知高航的爲人,所以並不擔心。高航第二個電話打給了李勇,告訴他自己出了車禍,受了點傷,這段時間恐怕不會去見他了。李勇很關心高航,他詳細詢問了高航地傷勢,確認高航的確沒有嚴重傷痛後,告訴高航一有空會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