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洪更加猛烈了,泥石流現在就像是一股股水Lang一般,迅速奔涌而下,可見水勢猛烈到了什麼程度,就連在山上佇立了百年的巨石,都抵擋不住這麼強大的衝擊力,轟隆隆的翻滾而下。
“該死!”高航耳目聰明,縱使在這麼猛烈的暴風雨中,他依舊可以明顯感覺到五十米範圍內所有的動靜。
包括有沒有人。
巨石以百米每秒的速度衝向高航,高航根本閃躲不及,他隨手一揮手臂,巨石瞬間迸裂成數十塊向四周濺射。
“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雨?昨天我按照《雲水決》中的方式夜觀天象,也有看到有這種超級暴風雨的預示啊。”高航很是疑惑,他對《雲水決》是抱有很大的信心的,無論是輕度的模糊容顏的術,又或者是製作水分身的術,還有主修煉法決,都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而且在高航的各次行動中都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但是這次竟然失效了。
“北斗定北,夜南而望,有七星垂掛而下,次日有中雨。”高航腦海中翻滾着無數的念頭,還有昨天夜裡的天中星象。
“不管怎麼樣,已經這樣了,在說無用,我還是着手救胖胖他們吧。”
高航不知道,隨着他吸收水量的越來越多,原本被壓在他丹田中的那團奇怪的水開始涌動起來。
那水本是九天弱水,隨着天界的消失,奇珍異物越來越少,弱水也只剩下了這麼一團,它自己有着微弱的靈識,爲了避免自己的消失,它找到了天下間最富有靈氣的水湖在其中靜養,可是就算是目前天下間最有靈氣的水湖也比不上上古時期最爛的一條河。
所以它不可避免的,越來越弱,越來越小。
它絕望的以爲再過千年,它就要銷聲匿跡的時候。
高航出現了,起先它嚇了一條,以爲竟然有上古時期哪位修士竟然沒死,現在發現了它,要來收服它,吸收它,轉化它。
於是它掙脫。
可它終究是一團水。
只是一團水,無論任何一個修爲弱小的人,都能輕易地收了它。
它絕望了,但是它發現,高航竟然這麼弱小,弱小的它都幾乎能掙脫他的束縛。
弱水以爲自己能掙脫了,但是高航不知道用了什麼樣的方法,竟然讓水結成了冰,並且在一瞬間將自己吸收進了體內。
弱水以爲自己死定了,自己以前無數個同伴都是這樣被煉化成了無意識的傀儡,或者消失在其他的煉製品中。
但是奇蹟竟然再次發生了,它安安靜靜的等待在那裡,等待着裁決,修士竟然沒有管它,而它的力量不再次消失,而是漸漸增加!
每隨着高航的實力增長一份,它就感覺自己的靈氣越來越強悍,越來越多。
平日裡高航吸收的水分並不是很多,但是也是無時無刻不在吸收,所以弱水覺得很不錯,缺也並不是很滿意。
弱水並不知道,高航無時無刻不在修煉主要原因是在修煉中能夠減弱一點痛苦,如果不修練,那麼痛苦就是加倍。如果沒有全身傷痛這種事情,高航也指不定在什麼時候纔好好修煉一番呢。
天空中下雨了,弱水感覺到了無比的欣喜,它非常希望自己能夠恢復鼎盛的狀態,充滿靈氣的自己,富有生機的自己。
所以它引動天象,引動萬水,傾盆而下。
它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做,爲高航造成了多大的困擾。
在上古時期,弱水是做不到這樣的,因爲那個時候,萬物都有靈性,就算最差的水也有自己的大量靈氣,哪裡像現在的水,一點生機也沒有,它可以隨便控制。
高航也如它所願,大量的吸收天空中傾盆而下的水,儲存到丹田中。
高航直接將手插進了土中,用腳用手迅速將洞口的雜物給清理乾淨,包括巨石几,還有從山上滾下的斷木。
“馬上,馬上我就來了……”高航咬了咬牙,雨水從他的臉頰留下,原本昂揚的頭髮也變得平平趴在腦袋上。
“擦,長這麼大,我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雨。”高航憤憤道。
軍區。
“該死的,今天是什麼情況,我們的預報系統根本沒有預報今天有雨。”德隆A軍區的A司令咆哮着。
在整個中國也就只有京華大學有這種本事,動用軍區最精銳的士兵來訓練學校,而且在軍訓的結尾,給軍區司令造成這麼大的困擾。
按道理說,京華大學的校長,也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首長,我們派出去保護學生們安全的直升飛機都回來了,如果再在雨中堅持下去,隨時都有墜機的危險。”一個報務兵立正,鏗鏘有力的對軍區司令報道到。
“該死的,那學生呢,他們怎麼辦?這裡距離學生有一百多公里地,沒有飛機,我們怎麼儘快去救他們?”司令摸了摸自己的光腦殼,覺得自己頭疼死了。
“我得趕緊打電話給李德誠,讓他趕緊派兵去救學生。”軍區整個被淹,平時綽綽有餘的排水系統今天竟然超負荷了……
“頭疼,趕緊派兵去排水,不然我們的東西都被淹壞了。”司令看着外面被淹的軍區,對旁邊報務兵道。
“是,首長!”報務兵敬禮,離開了首長辦公室。
A區司令,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德誠嗎?”
“我是。”一個渾厚的嗓音從話筒那邊傳來。
“出大事了,學生有到你那裡的嗎?”
“還沒呢?你以爲他們是士兵嗎,三天那麼遠的路程他們都不一定能到,別說現在就到了。”李德誠道。
“現在下這麼大的雨,我當初失策了,我指派了三兩直升機跟隨着他們,現在這麼大的雨,在飛就要墜機了。”
“什麼?!你什麼意思?現在學生那裡沒有兵?”李德誠聲音音調陡然變高。
“是啊……你趕緊派兵過去吧,我離他們那裡太遠了。”
“你!你剛纔爲什麼不讓兵降傘下去?”李德誠說完就知道自己失言了。
“老李啊,你不是不知道,這種天氣如果兵直接下去,傘都打不開啊,那不是送死嘛,繩梯也試過了,根本不行,直升機穩不住。”
“孫建兵啊,不是我說你,你啊,太大意了,好了我趕緊派兵過去,如果學生出事了我們兩個要怎麼辦啊,對不起學生家長啊……”李德誠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唉……”孫建兵是區區一個軍區的司令,此刻臉上竟然充滿了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