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劉家。
劉惜君已經消失了七八天時間,但是整個劉家除了劉鋒正動用自己的力量去尋找之外,餘下的都是不聞不問。
這就是豪門大閥的悲哀之處,一旦你沒有價值了,就會被毫不留情的拋棄。
今天,劉家頗爲的熱鬧,請了京都許許多多有頭有臉的人物,蓋因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
劉家高層正準備將劉萱萱推送到大衆的視野中,用以取代劉惜君。
寬闊的大廳中,燈火通明,極盡奢華,一位位衣冠楚楚的精英,一位位打扮得體的名媛穿梭其中,舉杯換盞,很是和諧。
“噠噠噠”
忽然,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的聲音傳來,衆人詢着聲音望去,卻見一位高挑女子從樓梯上走下。
烏亮油亮的長髮披肩散落,膚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個價值不菲的手錶,腰肢纖細,好看精緻的臉蛋上是飛揚的神采。
一步步的從樓梯上下來,劉萱萱目光直視前方,難掩心中的激動。
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如若不是劉惜君發生了意外,這一天或許永遠也不會到來。
今晚的劉萱萱無疑是全場最矚目的焦點,萬衆矚目,許多男性見到盛裝出席的她都露出驚豔之色,而那些名媛則是紛紛低下頭,雙方不論是容貌還是身份地位都是相差巨大。
在劉萱萱的身旁,還跟着一位白髮蒼蒼但是精神飽滿的老者,正是劉家真正當家做主的幾個人之一,也是劉萱萱的爺爺劉元忠。
“諸位,多謝今晚賞臉來參加我孫女的聚會,日後大家有什麼想要合作的,都可以找她。”
劉元忠開口了,第一句話就直接點明瞭劉萱萱的身份。
衆人自然是滿帶笑意的上前寒暄問好,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今天劉萱萱纔是絕對的主角,在場的各個家族,公司的代表人物都圍繞着她轉,就連劉家的家主劉鋒正也被晾在一旁。
劉萱萱被衆人環繞,臉上始終帶着和曦的笑意,一派女主人的樣子,盡情的享受着劉惜君曾經所處的位置。
“萱萱,你今天很美,明天能否賞臉請你吃個飯。”
一道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劉萱萱眸光一轉,見到來者之後露出喜色:“杜少爺,沒想到你居然大駕光臨。”
“啊,原來是杜子良大少爺,久仰久仰。”
“杜少爺的風采我早有耳聞,今日一見實在是讓人敬佩。”
衆人皆是對這剛剛出現的男子讚歎,拍馬。
這是一個高有一米八,有着一張中外混血的臉,雙眼深邃,鼻樑高挺,臉上始終帶着溫和笑容的男人。
他的出現,讓許多名媛都是雙目放光,要不是場合不對,她們早就撲上去了。
畢竟,杜子良可是杜家推出的下一代繼承人,哪怕跟他攀上一點關係,那都是等於有了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杜子良的涵養以及爲人處世都堪稱完美,對於在場的人,都應對得體,所有人與之攀談後感覺身心舒爽。
不過他們也是有眼力見的,上前說兩句就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了劉萱萱。
兩個大家族的下一任繼承者站在一起,頓時就有種珠聯璧合,郎才女貌之感。
“既然是杜少爺的邀請,萱萱自是榮幸之至。”
劉萱萱抿嘴一笑,對於杜子良,她可是早就中意上了,只不過以往有劉惜君壓在她頭上,杜子良根本就沒有對她投去太多關注的目光。
“不知惜君現在如何了。”杜子良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劉萱萱神色一滯,很快就將這一絲異樣隱藏,笑着說道:“不知道呢,據說是跟一個老師跑了,興許是私奔去了吧。”
“私奔?你說的是我嗎。”
驀然,一道不大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劉萱萱與杜子良臉色微變,齊齊向着門口的方向看去。
在那裡,一道倩影俏然而立。
她身上穿的不再是以往那種動不動就幾萬幾十萬的名貴衣服,而是一身簡單的不過百來塊錢的牛仔褲配白色體恤,腳底下是一雙白色的帆布鞋。
就是這樣的搭配,穿在劉惜君的身上依然顯露出高貴之氣。
在經歷了大起大落之後,劉惜君浴火重生,身上的氣質發生了改變。
不單單是劉惜君,流風也來了,他斜靠在門上,百無聊賴的看着這一切。
會場隨着劉惜君的出現,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在角落的劉鋒正見到自己女兒出現,先是露出喜色,轉而就有些疑惑,認認真真的打量了她一遍,旋即露出驚容。
劉萱萱的爺爺劉元忠衝着劉惜君呵斥:“惜君,你來這裡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嗎!”
杜子良目光一閃,沒有說話。
劉萱萱眼中閃過輕蔑之色,旋即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迎了上去:“姐姐,你這幾天去哪裡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據說你跟一個教書的私奔去了,這不會是真的把。”
劉惜君目光平和,只是看了一眼角落裡的父親,見到眼中的疼愛之後,心中才算是鬆了口氣。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劉惜君卻是看都不看一眼,徑直往前走,就連劉元忠,劉萱萱的話也是不理不睬。
劉萱萱臉色難看,她熱情的迎上去,豈料對方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裡,眼看劉惜君從她身旁走過,她低聲說了一句:“你已經是個廢人了,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扮清高,最好給我滾,否則我讓你顏面掃地。”
劉惜君腳步一頓,繼續往前走。
“惜君,怎麼,你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你給我滾,劉家沒有你這等逆子!”
劉元忠大怒,他是劉家真正的掌權者之一,今天又是自家孫女最重要的時刻,豈容她人搗亂,含怒的他正欲出手,卻是突然感到一道刺骨的殺意籠罩在他身上。
目光豁然一轉,劉元忠卻是心頭一沉,他看到了門口處的流風,那道殺意正是從他身上所發出來的。
劉元忠雖然實力不強,但是也有練氣十重的修爲,但是卻在流風一道目光之下就被制衡,實在是讓他感到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