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我還以爲你有多厲害!外界的那些傳聞,現在看起來,大多也都是一些無稽之談的笑話罷了!”馬涵宇到這時,纔算是放下了一顆心,無比輕蔑的嘲諷着陳六合。
陳六合臉上的表情仍舊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他被兩人擒着,被幾把手槍頂在腦門上!
現在的他,算得上是徹底被人卡住了命門,只要稍微有一點異常舉動,恐怕就會被幾枚子彈無情的打穿頭顱,當場身亡!
“不要得意的太早,路還長,我們慢慢走,慢慢看!”陳六合咧嘴說道。
“路還長?”馬涵宇露出了一個極度冰冷的笑容,道:“怕就怕,你的路已經走到盡頭了!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陳六合沒再說什麼,馬涵宇也懶得再去搭理陳六合,率先走下了樓梯,然後,陳六合被押着緊隨其後,再然後,纔是幾十名槍手嚴密的跟着。
來到樓下一看,陳六合失笑了起來,樓下還守護着二三十個槍手,不光如此,在茶館外的街道上,四面八方,都有龍殿的人在看護着!
這一次,至少是出動了上百人的力量啊!明擺着是把可能發生的意外都算計了進去!
就算他陳六合剛纔不要命的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抗,恐怕也很難在這樣一股龐大的力量面前撲騰起什麼太大的浪花來!
當然,這是在旁人眼中看法和想法!
但對陳六合來說,他若真要反抗,能不能在這種嚴密的包圍圈下逃命,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然而,就在陳六合快要被押着走出茶館的時候,忽然,一輛黑色的轎車,很格格不入的駛入了這條已經被基本封鎖的街道。
隨後,在衆目睽睽之下,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這間茶館的門外!
車門被推開,從轎車的後座,走下來了一個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
男子看起來五十歲左右的模樣,國字臉,方方正正,身上有一股懾人的氣勢,無比嚴肅的面孔上,更是帶着一股上位者纔有的不怒而威與氣場!
不用問,也知道,這個男子,絕不是一個普通人!
否則的話,一個普通人怎麼敢在這個時候把車子開進這條充滿恐怖與蕭殺的街道?
普通人又怎麼敢在這麼多人、這麼大陣仗的對立面而昂首挺胸?
這一幕,看在馬涵宇跟陳六合等人的眼中,馬涵宇的臉上明顯出現了一個鄒緊雙眉的表情變化,目光緊緊的盯在那個西裝男子的身上!
而陳六合呢,則是在看到這個男子的時候,眼中那唯一的一絲擔憂也消散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無比濃郁的笑意!
這一刻,他才能夠完全鬆了口氣,胸中那塊懸在半空的大石頭,總算安穩落地!
陳六合知道,他手中那張被他認爲不算牌的牌,已經被他有驚無險的打出來了!
這張牌,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打出來,效果能夠發揮到極致,效應是無窮大的!
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下車,先是環視了周圍一圈,一雙劍眉深深蹙了起來!
旋即,他的目光才落在了馬涵宇、陳六合等一行人的身上。
“誰是陳六合?”中年男子神情肅穆的說道,聲音中,也蘊含着一絲讓人敬畏的氣勢。
頓了頓,不等有人開口回答,他就很自然的把事先落在了陳六合的身上,問道:“你就是陳六合?”
被幾人鉗制下的陳六合迎上男子的目光,笑着點頭:“我是陳六合。”
中年男子打量了陳六合,沒多說什麼,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在他眼中,周圍這上百人的場面,仿若未見一般,不能給他帶來半點的膽怯與心懼!
目光從陳六合身上掠過,看向了馬涵宇,中年男子指了指馬涵宇身後那四五十個虎視眈眈的人,以及守護在茶館周圍的那些人。
男子緩緩開口了:“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是幹什麼?這麼大的排場!”
馬涵宇的臉色發沉,他似乎知道眼前這個中年男子是什麼身份,眉宇之間,有着一抹難以消散的凝重,眼神深處,還有着一抹不爲人知的忌憚!
“您……您怎麼會來這裡?”張了張嘴巴,馬涵宇有些吃勁的詢問道。
“我在問你,你們這是幹什麼?擺出這麼大的排場,你們想幹什麼?”中年男子用一副睥睨的姿態,質問着馬涵宇!
這簡短的幾秒鐘時間,馬涵宇的額頭似乎都出現了虛汗,很明顯,他對眼前這個男子的身份很忌憚!
“我們龍殿辦事,還請您,行個方便。”馬涵宇硬着頭皮說道。
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辦事?辦什麼事?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綁架?還是聚衆鬥毆?還是私藏槍支?在你們眼裡,還有王法嗎?”
“這個……”馬涵宇抹了抹額頭,不知道如何作答。
“把陳六合放了,你們走吧。”中年男子再次開口說道。
聞言,馬涵宇神色一驚,道:“這樣不好吧?陳六合可是我們主子要抓的人,您這樣橫插一腳進來,是不是有些……”
中年男子神色一凝,道:“如果你做不了主的話,那你就打個電話給李觀棋,就說是我秋瑞華要你們放人,你問問他放不放!”
“這個……”馬涵宇陷入了猶豫當中,這個秋瑞華的身份可不一般,在石城,那是絕對的大佬級人物,九人團中,都能排的上名號,並且比較靠前!
龍殿雖然是龐然大物,雖然勢大力沉,可在這樣的明面上,要在這種情況下跟秋瑞華正面叫板,似乎還是有些太說不過去了。
看到馬涵宇沒有動作,秋瑞華的神情再次一沉:“怎麼?你們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嗎?連我的面子都不想給了嗎?那需不需要我打個電話給市局的人,讓他們過來跟你們談談呢?”
“這個……秋……您這真有點難爲我了,我只是個奉命行事的人,這個陳六合跟我們龍殿的仇怨您應該清楚,您這樣做的話……”馬涵宇欲言又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