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奴修也終於負傷了,委實是狼羣太多,連綿不絕,久戰之下,饒是奴修也不免感覺到幾分疲累襲來,消耗巨大。
“嗷嗚!”狼王再次怒吼,吼聲衝宵,那羣惡狼再次組織了又一次的強猛攻勢。
“全都給我滾開!”一聲咆哮,從遠處傳來,充斥着憤怒與兇戾,緊接着,就看到十多條惡狼的軀體在空中翻飛,一陣狼藉。
一道人影,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衝到了奴修的身旁。
此人,渾身鮮血,一身的兇惡之氣,不是去而復返的陳六合還能有誰?
“小子,你怎麼回來了?”奴修詫異的看了陳六合一眼。
陳六合獰聲說道:“想讓我丟下你,不可能的事情,想在我面前裝偉大,我更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奴修怔了一下,旋即失笑了起來,道:“好,那今晚就讓咱們爺倆並肩作戰,殺光這羣牲口!”
“正有此意。”陳六合*一聲,手臂一陣,血芒綻天,他持着烏月衝殺了出去,氣勢如虹,強勁無邊。
奴修也是雙臂連動,勁浪翻涌,一陣陣的激盪而出,所過之處狼聲哀嚎,死傷大片。
就這樣,兩人在狼羣的圍攻下,廝殺了足足有五六分鐘的時間。
在他們的周圍,已經全是惡狼的屍體了,鮮血在地下已經凝成了厚厚一灘。
死在他們手底下的惡狼,少說也有一兩百頭了,可週圍,依舊還有黑壓壓的狼羣,這讓他們簡直心駭難言,這羣惡狼,就像是屠不完的一般,這委實有點埪怖過頭了。
“老頭,這狼羣太古怪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龐大的數量,這太不符合常理,這種規模的狼羣,我這輩子都聞所未聞。”陳六合跟奴修兩人背靠背的站在一起,他們一臉的凝重。
並且,陳六合跟奴修兩人的身上都已經負傷,陳六合的傷勢還不輕,有多處猙獰見骨的深徹傷口,鮮血正在急促的流淌而下。
他們兩人也明顯消耗過多,臉色都有些煞白,呼吸都變得粗重急促了幾分。
“黑獄中的一切都不能用正常思維去衡量。”奴修沉聲說道:“硬拼這條路,可能是行不通了,我們要找機會突圍出去。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帝小天他們應該跑遠了吧?”
“差不多跑遠了。”陳六合點頭。
“那好,等下我開路,跟我一起殺出去。”奴修說道。
“好!”陳六合點頭。
奴修長嘯一聲,身上的勁芒再次暴漲了起來,他臨空一斬狂劈而下,斬的那大地震盪,狼羣翻飛,一條空路,就這樣被他斬了出來。
他狂衝而出,陳六合緊隨其後,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重圍。
狼羣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在他們的身後緊追不捨。
兩人就在這樣的情況下,狂奔了至少有數十分鐘的時間,也沒能把狼羣給甩掉,反而是讓他們自己的體力消耗太過嚴重,已經有些力竭的跡象了。
“老頭,逃不掉了,這樣逃下去,先被耗盡體力了肯定是我們。”奔逃中,陳六合說道。
“想放棄了嗎?這不是你陳六合的風格。”奴修沉聲說道,他何嘗好受?
“放棄是不可能的,想讓我成爲這些牲口的嘴中餐?這輩子都不可能!我的意思是,既然逃跑不是辦法,那咱們就要懂得變通。”陳六合說道。
“你有什麼想法?”奴修問。
“擒賊先擒王,明擺着是那狼王在發號施令,只要我們把他整死了,這幫狼羣就不攻自破,定會渙散。”陳六合說道。
“談何容易?那狼王十分謹慎,一直躲在遠處不上前來,想要殺它,很難。”奴修說道。
“你幫我開路,幫我打掩護,我去屠它!”陳六合咬着牙關說道。
奴修眉頭一凝,回頭看了眼還在窮追不捨的狼羣,他知道,逃跑應該是行不太通了。
當即,奴修也沒多想,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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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奴修就猛然頓足,他快速回身,右臂高高揚起,指向了天際,渾厚的勁浪憑空凝聚,凝聚成一把巍峨光劍。
“穿天斬!”奴修狂嘯,右臂掄出了一個大風車,朝着前方狼羣爆斬而下。
“轟!”光劍斬在地面,地動山搖,巨大的威力硬生生的把那狼羣給震的朝兩邊翻飛出去。
陳六合也抓準了這個時機,足下一點,身軀如脫弦利箭一般衝刺了出去,直奔狼羣最後方的狼王而去。
“嗷嗚~~”狼嚎不斷響起,震人耳膜,狼羣再次圍堵了上來,瞬間就像是要把陳六合給吞噬了一般。
奴修心頭一驚,知道陳六合現在處境十分危險,他一道道殺招瘋狂祭出,斬的那狼羣分崩離析潰散不已,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地下又多了數十頭惡狼的屍體。
而被圍困在中心點的陳六合,也是瘋狂屠戮,那鮮血噴涌,如泉水一般的飛濺在夜空之中。
終於,渾身鮮血的陳六合殺出了重圍,朝着狼王所在的方位衝了過去!
這個個頭至少有兩隻惡狼那麼雄武的狼王厲吼,目露兇芒,竟然一點也不畏懼,朝着陳六合就衝殺了過來!
“轟!”一狼一人的身軀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狼王倒飛了出去,而陳六合,竟然也倒飛了出去。
這一點,無疑讓陳六合震驚莫名,他沒相望,那*的力量竟然有如此恐怖,簡直超脫了常理,讓他感覺那一瞬間就像是被疾馳的汽車給撞擊了一般。
“砰”陳六合的身軀摔落在地,翻滾了兩圈才卸去了衝撞力。
他渾身都有一股劇烈的疼痛感襲來,但陳六合也不敢有絲毫耽擱。
因爲,周圍的惡狼,再次朝他圍攻了過來。
陳六合一個迅疾的翻滾,手中烏月揮舞了幾下,幾隻惡狼葬身當場。
他宛若陷入了瘋魔一般,瘋狂的揮刀廝殺,找到了一個空檔,再次朝着狼王殺去。
這隻狼王絕不普通,彷彿天生神力,給已經疲倦至極的陳六合帶來了巨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