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離開了之後,還需要奴修前輩幫我多多照顧我哥......”沈清舞說道。
“放心吧,既然老夫已經收他爲徒,他的事情自然就是老夫的事情,老夫會全力以赴,至於最終的結局,盡人事聽天命。”奴修緩緩說道。
沈清舞輕輕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她的心中,有很多念想,但她不會說出來。
在這盤棋局中,她不再是一枚沒有太大用處的棋子了,她也不再是一個旁觀者了。
她要做一個能左右局勢的重要棋子,在這一刻,她暗暗立誓,她要成爲那個男人手中極爲重要的一張王牌,她要用她的能力,去主導很多東西!
兩人沒有坐車返回醫院,而是聽從了沈清舞的意思,想多走走。
一老一小兩人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看着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也禁不住讓人心生幾分感慨。
奴修道:“老夫這一生,稱得上是大浪淘沙*,要我現在來說啊,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是比平凡還要珍貴的,丫頭,你看看街道上的那些人,或是忙忙碌碌或是悠閒自在。”
“或許,他們都有着屬於他們的不順心不如意,但是,他們終究還是幸福的,因爲平凡,所以幸福!”奴修輕聲說道。
沈清舞擡目環視了一圈,說道:“但每一個平凡的人,都註定了是庸才!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想平穩度日,就要接受平庸。平庸的人就真的幸福嗎?我看也未必見得,沒有人會接受平庸!”
“出衆的人就一定能幸福嗎?老夫曾氣吞山河,也曾橫掃八方,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經歷過最輝煌的高點,也承受過無盡苦難折磨的最低谷。”
奴修說道:“到頭來,我只能淪落到了這樣一個下場,這一生,能否善終都是一個未知數。”
“再看看你,陳六合,亦或者是驚龍!你們何其優秀?站在這世俗當中,就宛若神明一般的存在,受萬人敬仰,讓人提及便是敬畏三分。”
奴修說道:“然而呢?你們就很踏實安穩嗎?誰又能知道,你們正在經歷的苦難與危機?”
“你就敢說,你們比這些平庸的普通人要幸福嗎?”
奴修搖了搖頭,道:“比起他們來,或許我們,才真正算得上是一羣可憐蟲吧?至少他們可以安安穩穩的活着,只是爲了幾鬥米折腰奮鬥而已!而我們呢,則是要爲活着去拼命.......”
“前輩或許說的沒錯,比起他們來,或許,我們纔要更加可憐一些吧,光鮮亮麗與崇高地位的背後,隱藏着太多不爲人知的艱險與危機。”沈清舞笑了笑說道。
“這就是得到了什麼,就要失去什麼!當然,如果想打破這種宿命的話,那就讓自己變得無限強大,當你成爲最強大的那個人,真正做到舉世無敵的時候,就突破了桎梏,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掌控你的命運。”奴修語重心長的說道。
“陳六合腳下的路,是有進無退的路,他唯一的出路,就是不斷的攀爬,直到爬上那至高的*之巔,他的人生,只有兩種結果,要麼就是站在山頂俯瞰衆生,要麼就是摔落萬丈深淵屍骨無存。”奴修說道。
“我相信他一定能夠能人所不能,他一定能夠站在那雲端之上,一覽衆山小!”沈清舞斬釘截鐵的說道。
“你對他既然這麼有信心,所以,你還要擔心什麼呢?開心也是這樣,不開心也是這樣,不如讓自己變得開心一些。”奴修說道。
沈清舞歪頭看了身旁的老人一眼,展顏一笑,她道:“奴修前輩,謝謝你的開導,但是我很好。”
“那就好。”奴修笑了笑:“說這麼多,我只是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每個活着的人,都不容易。”
......
當兩人回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爲了不引起陳六合的多疑,沈清舞跟奴修兩人沒有一起返回,沈清舞先回了病房。
看到沈清舞回來,陳六合那一直悶悶不樂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笑容。
“小妹,去哪了?”陳六合問道。
“隨便走了走,去了一趟龍神爺爺那裡。”小妹輕笑的說道,她走到了陳六合的身旁,輕輕挽住了陳六合的胳膊,表現得十分親暱。
她沒有把去過王爺府的事情隱瞞,因爲她很清楚,這種事情,是隱瞞不過陳六合的眼線的,就算陳六合現在不知道,很快也會收到消息的。
“哦?你去了老師那裡?作甚?”陳六合挑了挑眉頭問道。
“我是跟奴修前輩一起去的,我是去看看他老人家,奴修前輩則是有些事要跟他商議。”
沈清舞臉上掛着笑容說道:“昨天你不是拜奴修前輩爲師了嗎?這麼重要的事情,他自然要跟龍神爺爺打個招呼。”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正是因爲沈清舞的坦誠,反倒沒有讓他多想什麼。
“哥,婉玥姐呢?”沈清舞左右看了一圈,沒看到蘇婉玥,她問道。
“哥這不是沒什麼事了嗎,也不能一直讓婉玥把時間浪費在這裡啊,我就讓她去處理她的事情了,好歹人家也是一個千億集團的領頭羊,總不能一天到晚閒着。”陳六合打趣的說道。
沈清舞點了點頭:“她是個好女人,有她在你身邊照顧着,清舞放心。”
聞言,陳六合一楞,歪頭審視了沈清舞一眼,他突然發現,今天的沈清舞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但具體是哪裡不一樣,他一時半會兒又說不上來。
“丫頭,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突然說這樣的話?”陳六合問道。
沈清舞展顏一笑,道:“只是有感而發而已,這段時間她對你的照顧,我看在眼裡呢,哥,她是一個值得讓你去好好珍惜的女人。”
陳六合輕笑的點了點頭:“是的,你說哥上輩子修了多大的福分?這輩子才能遇到你們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