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唐望山接着說道:“在這一點上,我不怪陳六合,我怪李觀棋和諸葛銘神!”
唐望山說道:“李觀棋和諸葛銘神兩個人,現在已經徹底瘋了,他們就像是兩個不折手段的瘋子,已經被陳六合逼到了一個喪失本心的境地!”
“他們的眼中只有怨毒和仇恨,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唐望山說道。
對此,李不悔輕輕點了點頭,很是贊同,沒有半點否認的意思,因爲事實擺在眼前,無從反駁。
“如果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大家憑本事博弈,正面相對,那誰輸誰贏沒得說!就算王金彪輸了,我都能豎起大拇指稱讚李觀棋一聲!可事實,並非這樣。”
唐望山嘆了口氣,說道:“老友,我現在真的有點擔心啊,如果讓李觀棋當上了龍主之位,那將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龍殿又會在他的手中變成什麼恐怖的模樣啊?”
李不悔看着唐望山說道:“龍殿落入了王金彪的手中,又能好到哪裡去呢?豈不是淪落成了陳六合的走狗利器?”
唐望山說道:“老友,你這話就有失公正了,難道落入你義子李觀棋的手中,就不會成爲諸葛家的利器走狗嗎?”
搖搖頭,唐望山說道:“這就是龍殿的宿命!龍殿這般存在,本身就要尋找一個依附與靠山,只有這樣,才能長存下去!走狗利器談不上,充其量是互惠互利的合作關係罷了!”
“只要龍殿能一直傳承下去,這不就是最好的結局嗎?”唐望山道:“難道,你希望龍殿就此沉淪沒落?真那樣的話,我們就算死了,也沒臉下去見祖師爺啊。”
李不悔張了張嘴巴,卻發現自己啞口無言,因爲唐望山說的句句在理。
沉凝了半響,李不悔才道:“那你說,你覺得龍殿的歸宿是什麼,纔是最理想的結果?”
唐望山笑了笑,說道:“老友,你想聽我發自內心的真心話嗎?”
“那是自然!”李不悔說道。
唐望山這纔開口,道:“王金彪贏,李觀棋敗,就是對龍殿最好的結果,龍殿纔能有最理想的歸宿!”
李不悔眉頭深皺了起來,凝重道:“何出此言?李觀棋縱然瘋狂,有失本心,但他能力還是有的,我相信只要他剔除了大患,解決了危機,以他的智慧,還是能讓本心沉寂下來,慢慢平穩。”
唐望山搖搖頭,道:“你似乎忽略了諸葛家?老友,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平心而論,你覺得,諸葛銘神和陳六合比起來,誰更大義,誰更可信?”
李不悔凝眉,幾秒鐘後,開口道:“陳六合!”
唐望山笑了起來,道:“那就對了,你心裡不是有結果了嗎?諸葛銘神和陳六合的行事作風,大家都看在眼裡,一目瞭然!說句不好聽的話,諸葛銘神在陳六合面前,當真什麼都算不上,像是一個笑話,不值一提!”
“這一點,我不想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陳六合這個人,足以令人敬畏!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都是這樣!他做事,讓人挑不出毛病來,更重要的是,他心懷大義,他這種人就算再壞,也壞不到哪裡去。”李不悔說道。
唐望山點了點頭,道:“這就是我放心把一切都交給王金彪的原因!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王金彪無法駕馭權勢,讓權勢迷失了本心,但他上面還有一個陳六合,陳六合一定能夠穩穩的把他壓制,絕不會讓龍殿失控。”
“而李觀棋和諸葛銘神之間的關係,就不是這樣了,不可控因素太多!況且,他們兩個本來就是瘋子!”唐望山說道:“所以,我絕不希望龍殿落在李觀棋和諸葛家的手中!”
李不悔話鋒一轉,又道:“那龍殿的未來呢?你考慮過沒有?陳六合危機重重,處境並不明朗,南有黃百萬咄咄相逼,且陷入危境當中,北有諸葛家和李觀棋虎視眈眈!”
唐望山嗤笑一聲,道:“這更不是我要擔心的問題了!陳六合能從十死無生的死境中破繭而出,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地位,還有什麼是他無法做到的呢?”
“他心中有沒有恐懼,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作爲他的對手,心中一定是充滿了恐懼的!陳六合威脅論,我們聽了太多,就不需要我去多做贅述了!”
唐望山看着李不悔,一字一頓的說道:“還有很重要的一點,陳六合得了人心,諸葛家卻正在失去人心!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相信,只要王金彪能贏下這一局,陳六合的危機就能解開!”
“到那時,陳六合將所向披靡,他的腳下,將會是康莊大道!”唐望山說道。
李不悔反駁道:“老友,你似乎太理想化了一些!若是王金彪贏了,執掌了龍殿,那麼,他的下一個對手一定是黃百萬!黃百萬的能力,我們應該都清楚,那條土狗太過邪乎,詭譎到讓人難以琢磨透徹!龍殿和黃百萬的碰撞,必將是慘烈血腥的,龍殿將再次陷入危亂當中,前途未卜。”
“堂堂一個龍殿,傳承了數百年的大勢,還會懼怕與一條土狗的正面爭鋒嗎?若龍殿連這點考驗都經不起,憑什麼傳承數百年不亡?你我對龍殿的底蘊都有一定了解,龍殿還沒脆弱到那種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