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六合的話,軒轅牧宇凝了凝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憤懣,有那麼一瞬間,他是真的想要不計後果的把陳六合給了結在這裡。
他也相信,並且有十足的自信,若是他真願意死拼的話,陳六合今晚一定要死在他的手中,陳六合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但是,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心中的凜凜殺機。
“還有,九王爺的四名僕人,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這件事情,我們太上家族的人都記住了,他終究是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和交代的。”撂下這句狠話,軒轅牧宇便直接轉身,大步離開。
軒轅牧宇一走,帝天崖等人遲疑了片刻,惡狠狠的盯着陳六合,但最終,他們也沒有做什麼,跟着軒轅牧宇轉身離開。
妖桑卻依舊佇立在原地未動,她靜靜的審視着陳六合,那絕美的臉蛋在夜色下,更加顯得妖媚萬千。
她的身上,仿若有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妖氣,那種妖氣,說不清道不明,跟嫵眉又截然不同,非常的特別,就像是一種毒素一般,在無形中,容易讓人深陷其中,會對她產生一種迷戀。
“你怎麼還不走?還留在這裡等我請你吃宵夜不成嗎?”陳六合盯着妖桑說道。
妖桑面無表情的看着陳六合,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中,仿若有着勾魂奪魄的美態。
她沉默了十幾秒鐘,直到陳六合都感覺被她盯的有些瘮人的時候,她纔開口:“我在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心臟狠狠一突,身上的汗毛都禁不住倒豎起來了幾分,他暗道一聲好聰明的女人,果然,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動物,這份直覺和洞察能力,太可怕了一些。
但想歸想,陳六合的臉上卻也沒有表露出絲毫的波瀾,他鎮定自若的說道:“那你可能就算是站成望夫石,也看不到你想要看到的畫面了。”
“不過,你要是真的成了望夫石,那我成什麼了?我可不是你的夫婿,你休想毀我清白,佔我便宜。”陳六合正氣凜然的說道。
這句充滿了挑戲的話語,無疑讓得妖桑美眸中的殺機又濃烈的幾分。
妖桑那雙大而明亮的動人眸子都微微眯了起來,固然森寒迫人,但卻也有一種別樣的美態。
“陳六合,他們都走了,你不用裝了,我敢肯定,你現在必定是強弩之末,你只是憑藉着意志力在強撐而已,剛纔你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只是在色厲內荏的嚇唬人罷了。”
妖桑冷漠的說道:“他們愚蠢,不代表我也愚蠢,你永遠不要小瞧了一個女人的直覺與細緻的洞察能力!我敢保證,要壓垮你,只是缺少了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陳六合的瞳孔都收縮了幾下,他目光銳利了幾分,凝視着妖桑,道:“是嗎?既然你這麼肯定,那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動手?你們五人中,最想殺我的,不就是你嗎?”
妖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她道:“我是很想殺你,並且我也一定不會讓你活着,但是,這並不代表我很愚蠢,他們都不願意對你出手,我爲何要充當這把刀?”
“那你跟我說這些屁話,又有什麼意義?”陳六合嗤笑了起來。
妖桑深深的看了陳六合一眼,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把戲並不高明,你今天只是運氣好罷了。你的運氣好就好在看穿了我們之間貌合神離的關係,正是因爲他們的愚蠢,才讓你有機可乘鑽了空子。”
“記住,你逃不過我的掌心。”妖桑對着陳六合豎起了那隻白皙如玉的手掌,然後捏緊了拳頭。
撂下這句話,妖桑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她蓮足輕點,身軀閃爍,很快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下。
當妖桑剛剛消失的那一瞬間,陳六合就再也支撐不住了,身軀一個搖晃,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下。
妖桑說的沒錯,他此刻的狀態真的是太糟糕了,他剛纔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在苦苦強撐,要不是那堅韌的意志力與強烈的求生慾望在支撐着,他早就要倒下了。
妖桑剛纔所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說到了陳六合的心坎裡,讓得陳六合渾身都冒出了冷汗。
同時,也對那個妖氣畢露的女人留下了及其深刻的印象,這真是一個可怕至極的女人啊。
刑天和帝小天等人都嚇壞了,趕忙攙扶着陳六合,詢問陳六合的情況。
說實話,對陳六合現在的狀態,他們還是有些瞭解的,因爲他們靠的太近,完全能感受到陳六合的虛弱與悽慘,就在剛剛,陳六合站着的時候,雙腿都在輕微的顫抖。
他們很清楚,陳六合剛纔的強勢只是強裝出來的,在故意嚇唬人而已。
他們也是真被陳六合的囂張給嚇出了一身冷汗,萬一軒轅牧宇等人在憤怒衝動之下,直接對陳六合動手了,那陳六合的下場,不堪設想,今天基本上就要交代在這裡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好在,陳六合的心理素質太強了,演技太到位了,硬是通過心理狀態上的把控,把對方五人給唬住了,奇蹟般的嚇退了......
坐在地下的陳六合擺了擺手,連續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放心,我沒事,暫時還死不了,只是傷的的確重了一些。”
說罷,陳六合又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軒轅牧宇那個王巴蛋,實力真的是太強了,半步殿堂的強者,當真是恐怖至極啊,今天要不是佬子的命夠硬,估摸着就真的夠嗆了。”
“陳六合,你這話要是被他們聽到,估計非得被你氣的當場吐血不可。你一個妖化境圓滿的人,強戰人家半步殿堂的人,越了整整一個大境界,到頭來拼了個半斤八兩的平手。”
帝小天驚歎的說道:“你知道這有多麼的恐怖嗎?這簡直是舉世難尋聞所未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