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個時候,很可能讓局面變得更混亂,會讓其餘勢力都參與進來,就怕到時候的情況,會比現在更加糟糕。”樑振龍看着奴修說着。
奴修歪頭審視着樑振龍,道:“說了這麼多屁話,到頭來你想表達的意思似乎只有一個,還是不願意管這件事情了?”
樑振龍苦笑的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牽扯到你,樑王府不可能置身事外,樑王府也當仁不讓。”
“那你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如果你真的把老夫的事情當成了你自己的事情,在這個問題上,你就沒有選擇的餘地。”奴修凝聲說道。
“的確,樑王府沒有選擇的餘地,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問你,你就真的要如此堅定的去保陳家遺孤?你應該知道他的牽扯有多大,這樣幫助他的話,無疑就是站在所有太上家族的對立面,站在古神教的對立面。”樑振龍很嚴肅的說道。
“太上家族怎麼了?老夫從來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老夫一點都不怕他們!更何況,即便沒有陳六合,老夫也必然與他們勢不兩立,當年的仇,老夫還沒忘呢,遲早要報。”奴修怒氣衝衝的說道。
樑振龍輕輕點了點頭,他沒有着急說話,而是沉默了下來,似乎是在腦子裡琢磨着什麼。
“一句話,到底管不管,佬子沒時間在這裡跟你墨跡!對方已經給出了兩天的最後通牒,今天很快過去,就還只剩下了明天一天,若是再不作出應對的話,一切就來不及了。”奴修說道。
“其實,在這種形勢下,我們什麼都做不了,最終能靠的,只有陳家遺孤自己。”樑振龍忽然說道。
“什麼意思?”奴修目光一凝,盯着樑振龍。
“很簡單,敵強我弱,硬拼肯定使不得,即便是我親自出面的話也沒有絕對把握能保下陳家遺孤!別忘了南北兩域和古神教都有頂級強者,我只要出手,他們必然出手,到時候只會讓情況變得更兇險。”樑振龍道。
不給奴修說話的機會,樑振龍又道:“所以,陳家遺孤若想要活下來,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老夫沒有聽懂,你把話說透了。”奴修面色難看的說道。
“相信,在你來之前,鬥戰殿竹籬她們已經跟你說了些什麼吧?按照她們的意思去做,啓動生殺臺吧,這是陳六合能夠活下來的唯一機會!”樑振龍輕聲說道。
“砰!”樑振龍的話音剛剛落下,奴修就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几上,他豁然起身,一臉的怒容。
“啓動生殺臺?你也是這樣認爲的嗎?如此荒謬的決定,你們這是要推着陳六合去死嗎?是不是用這種方式讓他去死了,你們就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代價的全身而退了?”奴修火冒三丈。
樑振龍沒有說話,仍舊坐在那裡,仰着頭,靜靜的看着奴修。
奴修怒火衝頭,但轉瞬就想到了什麼,凝聲道:“你怎麼會知道生殺臺的事情?”
樑振龍嘴角露出了一個笑容,笑得是那般的意味深長。
奴修眉頭皺的更緊了,道:“是鬥戰殿的人告訴你的?是那四個戰王跟你說的?”
樑振龍緩緩開口,道:“的確是鬥戰殿的人跟我說的,但不是竹籬他們。”
“那會是誰?”奴修問。
“在你來之前,鬥戰殿殿主與我有過溝通。”樑振龍說道。
“什麼?”這句話,把奴修徹底給驚了一下,他瞪大眼睛:“那個神神秘秘的鬥戰殿殿主?他找過你?他都跟你說了什麼。”
“啓動生殺臺這個決定,就是出自他手。”樑振龍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一下,奴修更加震驚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決定,居然會是鬥戰殿殿主所做出來的。
“你們瘋了吧?你們都瘋了嗎?你們知不知道陳六合的對手是誰?在這樣的情況下啓動生殺臺,陳六合必死無疑。”奴修說道。
“你先彆着急,聽我把話說完再動怒也不遲啊。”樑振龍道:“我們沒瘋,我們會做出這樣的決定,我會認同這個決定,自然是有我們的道理。”
奴修重重的冷哼了一聲,道:“那我就看看你能不能說出一朵花來。”說罷,他從新坐了下來。
“局勢,我剛纔已經說了,敵強我弱,如果強行爲之的話,對陳六合不一定有力,且我們也沒有萬分的把握,所以真那樣去做的話,得不償失。”樑振龍說着。
“而如果我們主動提出啓動生殺臺的話,對方那些人就會覺得,這是我們的妥協,畢竟誰都認爲,在生殺臺上,陳六合就是必死之人,不可能有任何翻盤的餘地。”
樑振龍說道:“能夠不付出什麼代價的情況下,就把陳六合給解決了,這無論是對南北兩域還是對古神教,都是一個天大的好事,他們非常樂意這樣,所以他們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說了這麼多,你還沒有說到重點。”奴修冷冷的看了樑振龍一眼,有些不耐煩了。
“你之所以會反對啓動生殺臺,是因爲你擔心陳六合的安危,你也認爲他上了生殺臺之後,必死無疑。”樑振龍道。
他緊接着道:“如果,我們能有一個辦法,讓陳六合的性命得到一定程度的保障,不會讓他的死麪那麼大呢?當然,這種辦法只是把風險係數降低而已,並不是真的能夠保證陳六合不死,他最終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
奴修的神情一凜,道:“什麼辦法?”
“啓動生殺臺,的確是我們的妥協,但在這個前提下,我們也需要去制定一個相對公平的規則,例如,上生殺臺與陳六合廝殺的,只能是跟陳六合實力相當的人,在境界上,決不能高過陳六合太多,即便是境界高過陳六合很多,也要經過封印之後,才能上臺。”
樑振龍道:“這樣一來的話,陳六合的風險是不是就降低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