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的英偉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傳說中的主神大人,黑獄古神教中,被無數人奉爲神明的人物,至高的存在,沒有之一!
白勝雪深深的看了這位主神大人一眼,說道:“你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們不可能因爲那位殿主而不敢前行,在黑獄中,在我們三方的合力下,也絕對不允許有人可以保得住陳六合。”主神大人聲音冷漠的說着,他身上有一層淡淡光暈蒙着,看上去十分神聖,給人一種禁不住就想要朝拜的感覺,那像是神輝。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終究還是要小心一些。”白勝雪皺着眉頭說。
“你們對他的忌憚,只不過是心裡作用罷了,是因爲他出現的次數不多,是因爲對他的瞭解太少,其實,他又有何能?他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主神大人面無表情,那姿態極高,宛若站在神壇之上。
程鎮海卻冷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如此輕鬆,可我卻也沒見你有多大的膽魄,你不還是一樣,畏首畏尾瞻前顧後,今日之事,你都不敢對樑振龍動手,你們古神教也不過如此罷了。”
聽到如此不客氣的話語,這位主神大人目光都凝起了幾分,他看向程鎮海,道:“這是一盤大家都在下的棋,棋手不止是我們古神教而已,所以不得不靜下心來觀望觀望。”
“但古神教的人命,不會就這樣白白送去,樑王府欠下的血債,要十倍償還。”主神大人說道。
“說來說去,你不還是在忌憚嗎?”程鎮海無情揭穿,嘲諷不已,看的出來,他對這位主神大人沒有半點尊敬可言,實際上,他也不是古神教的信徒,自然不會給這位主神大人太多顏面。
感受到氣氛有些僵硬,白勝雪插嘴說道:“好了,這樣的話題就不用再討論了,現在我們三方是同一陣營,應當團結在一起一致對抗外敵,而不是在這樣無用的話題上過多糾纏,更不能有矛盾衝突。”
程鎮海輕輕的哼了一聲,閉口不語。
主神大人也是沒有言語,神情淡漠,佇立在瞭望臺邊緣,眺望夜空。
“你剛纔說的是什麼意思,言明吧。”白勝雪道。
古神教主神說道:“很簡單,既然現在形勢並不明朗,有涌流在暗處伺機而動,導致我們三方不敢輕易出擊,且沒有必勝把握。那我們便把這僵局打破,讓暗涌浮出水面。”
聞言,程鎮海和白勝雪兩人都陷入了沉默當中,到了他們這種程度,都是精明至極的人,有些事情,只要稍微提點一下,便可以立即想的通徹。
“打開局面.......你的意思是,造勢增勢嗎?”白勝雪道。
程鎮海跟着道:“這個問題我不是沒有思量過,但是我們南北兩域和他們東西兩域的人,向來沒有什麼好臉色,大家非但不是朋友,還經常有摩擦與矛盾,要讓我主動拉下這個臉面去做些什麼,我做不到。”
“就算真的拉下顏面去說些什麼,怕是對方也不一定會答應,東西兩域的那兩個老怪物絕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現在置身事外,躲藏在暗中冷眼旁觀,時刻都在等待良機出現,猶如蛇蠍一般。”白勝雪道。
“這何嘗不是我們心存忌憚與提防的關鍵點?一旦我們跟樑王府和鬥戰殿全面開戰,一旦出現那種慘烈的局勢,保不準東西兩域就會跳出來做些什麼,真到了那個時候,無疑會造成致命打擊。”
程鎮海說道:“這麼些年了,有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誰不想吞掉誰?”
“在一個互相制衡的局勢下,最害怕的,就是有一方先打破了平衡,先露出了破綻與漏洞,讓得那些虎狼之人有了趁虛而入趁火打劫的機會。”白勝雪也是說道。
他們心中所顧忌的,並不少,他們所要思考的,不是一件事情而已,而是整個全局。
“這不是你們不敢放手一搏的原因,這更不能成爲你們遲遲不敢出擊的理由。”古神教主神道。
程鎮海目光一寒,說道:“不要站着說話不腰疼,你們古神教的存在特殊,中立成分更多,以一個信仰的形勢存在,就算出了什麼岔子,也不會有人想去打你們的主意,你們根基,也不在黑天城,所以你們根本就不用害怕。”
白勝雪似乎想到了什麼,歪頭看向了這位主神大人,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古神教跟西域的那些人走的向來很近,紫炎那個老匹夫還是你們古神教的信徒,對你們所信奉的神明十分推崇。”
這話一出,程鎮海的眼睛都稍亮了幾分,他道:“沒錯,有這層關係在,若是你親自出面的話,或許,紫炎那老匹夫會賣你這個顏面。”
“一旦有了西域的加入,那我們的聲勢必然更盛,也不用再懼怕樑王府與鬥戰殿了,到那時候,陳六合對我們來說,手到擒來。”程鎮海說道。
“我這次趕來黑天城,就是因這事而來。我可以充當這根引線,但我有一個要求。”古神教主神道。
“想要留活口?”程鎮海挑了挑眉頭。
“這本來就是我們古神教做這件事情的目的。”古神教主神道。
“這個要論情況而定,陳六合不能繼續活下去了,如果形勢緊急,必要的話,他得死。”白勝雪道。
不等古神教主神開口,白勝雪就緊跟着說道:“陳六合一身的神秘與詭譎,他體內的血脈未知性太大,他這段時間以來的成長與表面,我們都看在眼裡。”
“他是一個具備着無窮潛力的人,他的未來難以預估,這樣的一個對手,只有消亡才能讓人心安,否則的話,終究太過危險,他太年輕,不能給他時間成長。”白勝雪聲音很凝重的說道。
“始終是個沒有成氣候的小人物而已,不必如驚弓之鳥一樣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