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其他要求,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殺,殺光所有人!任何一切跟這件事情有關的人,都送他們去死,不留一個活口。”陳六合斬釘截鐵的說道,殺氣沖天。
“金彪領命。”王金彪鏗鏘說道。
陳六合再次看向了奴修和帝小天等人,聲音沙啞:“諸位,這次需要麻煩你們親自出手了,太上家族這一次來的強者不少,他們在炎夏作亂,想要給我來個釜底抽薪,我不能饒了他們,我要他們統統死。”
“讓他們去吧,老夫陪你南下。”奴修似乎看透了陳六合的打算,道。
陳六合搖頭,道:“不行,太上家族這一次派出來的強者,我們並不是十分了解,很難摸清對方的底子,不知道對方有多強,所以不能掉以輕心,有您老親自出馬,我才能放心。”
“這一役,我們不但要贏,要把那些人統統鎮殺在炎夏,而且還不能死人,你們一個都不能出事。”陳六合一字一頓的說道。
“可是你南下......會有危險。”奴修凝着眉頭:“湛海纔會是真正的戰場。”
“湛海不用你們擔心,我親自去平!”陳六合冷冰冰的說着。
說罷,陳六合直接鑽進了車門,把王金彪和奴修等一衆人留了下來。
陳六合的迴歸,註定了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多時,陳六合出現在了那座王爺府之外,他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而入。
那位身形並不魁梧的老人正在院中,依舊在灌溉着那些花花草草,他似乎在等待陳六合。
“回來了?很好,你變強了,我很滿意。”龍神停下手中的動作,回頭望向陳六合,老眼中有異彩閃爍,無比的欣慰。
然而,陳六合臉上卻沒有那種久別重逢後的笑容與激動。
相反,他的神情冰冷,眼中更是有着一股子濃濃的怒意,他目光銳利的看着眼前這個一直被他奉若神明的老人,一直被他極致尊敬的老人。
“我從你的眼中看到了怒火和怨恨,你在怪我。”龍神沒有賣關子,開門見山。
陳六合凝聲說道:“老師,難道我不該怪你嗎?”
“我臨走前,曾託付過您,您也給了我承諾,你說過有你鎮守炎夏,不會出什麼差池,不會讓我身旁的人遭受禍殃,可現在呢?”陳六合臉上的憤怒之色越來越濃。
“現在呢。”陳六合幾乎是壓着怒火怒吼出來。
“向東死了,華子躺在醫院內生死不明!南方遭受重創,死傷大片,我在炎夏的根基,可謂是遭受了重創,發生了巨大的動搖。”
陳六合咬着牙關:“還有我的女人,皆是受到了不同程度不同方式的危險,她們幾次差點丟掉了性命!杜月妃現在還躺在湛海醫院,躺在ICU當中,到現在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面對陳六合嘶喊與質問,龍神的表情依舊顯得鎮定,他平靜的看着陳六合,任由陳六合的情緒發泄出來。
“這就是你給我的承諾嗎?這就是您當初給我吃的定心丸嗎?現在太上家族的人,已經在炎夏爲所欲爲了,您可有半點對策?您可曾制止過他們?”陳六合眉頭都在跳動。
“你應該很清楚,博弈必然會有犧牲的。”龍神輕緩的說了句。
“好輕鬆的一句話,可是死了的人怎麼辦?向東的命沒了,他的屍體還躺在太平間!”陳六合怒吼。
“我是人,並不是神,我不能掌控這個世上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龍神依舊平靜。
“您有能力阻止這一切的發生,我只是想知道,您爲什麼不阻止他們?爲什麼放任太上家族那幫畜生在炎夏肆意妄爲,爲什麼?!”陳六合怒聲道。
“你錯了,你太小看了太上家族,也太高看我這個糟老頭子了。”龍神嘆了一聲。
陳六合神情一怔,道:“在這炎夏之中,還有誰有能力跟你抗衡?如果你要清除那些太上家族的強者,難道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如果我真的能有那麼厲害,太上家族的那幾位殿堂境強者,也就不能成功出海,趕去黑獄狙殺你了。”龍神再嘆一聲,臉上似乎透露出一股疲憊與無奈。
陳六合再次一怔,愣愣的看着龍神,他似乎感覺到了這個老人心中的苦澀與無力。
“老師,到底發生了什麼?”陳六合深吸了口氣,問道。
“當初,我收到那幫人要前往黑獄去圍殺你的時候,曾極力阻攔,但最後,還是讓他們成功出海。”
龍神聲音低沉:“知道我爲什麼沒有成功嗎?”
陳六合不語,靜靜聆聽。
龍神接着道:“很簡單,因爲太上家族的水太深了,他們當初損傷的元氣,經過這二十多年的歲月,已經逐漸恢復了過來,他們能派遣出來的強者,遠遠不止是趕赴黑獄的那幾人。”
陳六合的身軀狠狠一震,臉上露出了驚駭之色。
“我拼盡全力,也只能留住一部分人而已,不能把他們全部留住。”龍神說道。
“這就是太上家族的渾厚底蘊,深不可測,當他們真正想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很難阻攔。”
不給陳六合說話的機會,龍神就繼續說道:“而在你走了之後,我很清楚,太上家族一定會有所舉動,他們一定不會放過這個你不在炎夏的真空期,他們也一定會做些什麼。”
“我不能完全阻止,因爲壓制的太狠,必定會遭受更加狂猛的反撲,一個不好,容易出現更慘烈的情況。”
龍神說着:“所以,我只能把事態控制在一個平衡點上,控制在一個看似糟糕,但至少我們都還能接受的臨界點上。”
“您的意思是,您的放任不管,是因爲不想讓更壞的情況出現?”陳六合眉頭死死的擰在了一起。
“沒錯!只要我把太上家族那幾個三代都給縝壓了,太上家族定然會如火山一樣噴發開來,到那時候,局面可就絕不是現在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