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掃出,那茂密的雜草瞬間被斬去了一片!
陳六合在開荒,他要把這片荒廢了的陳家族地,從新開拓出來。
他要讓這片埋葬了整個陳家的土地,重見天日。
即便他現在還做不了太多的事情,可至少,也要讓這片族地,不要被荒草掩埋。
用了很長的時間,陳六合終於把這整片區域的荒草都給剷除。
整片區域,顯得更加荒涼了,黃土乾涸,死氣沉沉。
陳六合靜走在這片區域中,不覺勞累,他似乎在感受着當年陳家的一切。
黃土中,他發現了骸骨,沒有一個骸骨是完整的,皆是殘缺到了不行。
陳六合小心翼翼的把所有骸骨都收集在了一起。
他把這些骸骨都埋葬在了地底,立了一塊墓碑。
陳家英靈之墓!
陳六合,足足在這裡待了三天的時間才離開。
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但卻讓他的心靈變得無比安實。
也讓他的信念,變得更加堅定!
現在的他,無懼無畏,仿若陳家那些死去的英魂,給了他無窮的信心,能夠讓他無所畏懼的面對一切敵!
消失了整整一個月的陳六合再次回到了大都市之中!
一個月的時間很短,但對陳六合來說,卻給他帶來了旁人難以想像的變化!
失聯了一個月的陳六合,終於再次跟大家取得了聯絡。
這讓得憂心忡忡了整整一個月的龍神等人皆是長長的舒了口氣。
雖然早在一個月前,陳六合消失之前,就跟他們有過溝通,跟他們簡單說了一下與瑞木家和聞人家之間的合作,也說了這一個月的時間需要靜修。
可當陳六合真正失聯的時候,他們還是免不了擔心起來,生怕陳六合出現什麼意外。
如今,一月期限已到,所有人都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齊聚在了湛海。
陳六合,也如期而至,在湛海與衆人碰頭。
龍神、陳平生、祝月樓、樑振龍等等一衆人全都來了。
“這一個月,你收穫不淺。”當龍神看到陳六合,第一句話這樣說道。
陳六合整個人顯得很平靜,就如一潭平靜的水一樣,波瀾不驚,給人一種泰然之感,宛若泰山崩於前都能面不改色的那種。
這種氣質,是陳六合以前不具備的。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龍神等人卻能奇妙的感覺到陳六合身上的驚奇變化。
“還好,無心插柳柳成蔭。”陳六合微微一笑,帶着幾分神秘。
還有從他身上透露出的那種強大自信,也讓得衆人都是微微一怔。
“這個月,我遊覽了許多地方,大好山河,名勝古蹟,我走了一遍,得到了不少感悟。”
陳六合輕聲說道:“我去了泰山,去了陳家族地。”
說到這裡,陳六合看向了陳平生:“叔叔,我在咱家的族地中,挖掘了一些殘骸,我把他們埋葬了起來,立了塊墓碑。”
“待將來,我們若能活着,必定要重整陳家族地,讓英靈長眠,讓陳家香火延續。”陳六合道。
陳平生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們叔侄二人的畢生信念。”
陳六合微微一笑,道:“大家準備的怎麼樣了?”
“隨時都等着這一天了,也是時候轟轟烈烈的大戰一場了。”奴修冷笑了起來,一臉的戰意。
“這一戰,怕是沒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大家都要留個心眼,不要到時候與虎爲伍,也成了虎口之食。”龍神凝聲說道。
“有些事情,大家心照不宣,誰都不是什麼好鳥,瑞木家和聞人家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就猶如如果被我們抓到機會,我們也不會放過他們一樣。”風塵大仙冷冰冰的說道。
“這一次,如果能夠順利滅了太史家,我們以後的路會好走一些,前提是,我們不能出現太大的傷亡。”陳平生聲音冷厲:“這一戰,大家都要保護好自己,這並不是最後一戰。”
“叔叔說的沒錯,這一戰固然兇險,但還是要以保命爲主,我們要以最小的代價完成這次行動。”
陳六合說道:“別忘了,我們還有瑞木家和聞人家這兩個強大對手。”
說着話,陳六合目光深邃的在衆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
他的心緒,有幾分沉重,眼前的這幾個人,在這一戰之後,又能有幾個活得下來的呢?
這一點,陳六合不知道,不能確定,更不能保證什麼。
但他知道,這一戰的兇險程度,一定會超出衆人心中的額預期。
他心中那股不詳的預感,越來越濃郁了。
他總覺得,這一戰,一定會有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也許沒我們想的那麼可怕,太史家雖然強悍,但我們這等陣容,要滅了他們,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情。”樑振龍故作輕鬆的說道。
“你們不是說,太史家只有兩名殿堂境大圓滿的強者嗎?這一戰,我們可是跟瑞木家和聞人家合作,如此陣容,有碾壓之勢。”樑振龍道。
“太史家,現在只有一個太史耀月了。”陳六合輕聲說道。
“太史熾芒呢?”奴修凝眉問道。
顯然,這麼機密的消息,他們並不能知道,太史家把消息封鎖的非常到位。
“死了,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死了。”陳六合把太史熾芒被雨仙兒煉化的消息告訴了衆人。
衆人皆是被驚得不輕。
“太史耀月太狠毒了,這種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簡直喪盡天良。”祝月樓說道。
“呵呵,太上家族哪裡會有人性?一個個都是人不爲己天誅地滅的玩意,爲了一己私慾,可以不折手段,別說族親,就算是自己的親骨肉,都可以隨時犧牲。”奴修譏諷的笑了起來,他最瞭解太上家族們的德行了。
“太史耀月很心急啊,他這是想盡快的讓雨仙兒達到能讓他煉化的標準。”龍神道。
“這麼說來的話,雨仙兒現在的實力是不是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奴修問。
陳六合搖頭:“不知道,想必應該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