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冒着鮮血的那人戰戰兢兢的答道:“憑,憑!”。
程一風拔出那把匕首,一把抓起他冷冷的對視着對方怒道:“我不希望下次再看到你在這裡惹是生非,有什麼事我和你老闆之間會解決,回去告訴你的老闆,滾!”。
那人看着程一風冷酷的表情,那雙驚駭如狼的眼神,可以說有生之年之中,難得一見的驚駭的表情和凶煞的眼神。
樑寬福回來了,他得知程一風要和皇后夜總會的老闆談判,急匆匆的找到程一風說道:“我調查了,皇后的老闆叫洪一彪,財大氣粗,手下有一大批人馬,G市人,在G市有一定的勢力,組織了一個斧頭幫,剛到風城不久,這個人不是很好惹,聽說他和蔡一民在生意上有所來往?”。
“生意上有所來往?”,程一風狐疑的暗道:“蔡一民?蔡一民是地地道道的正當生意人,他怎麼會和蔡一民有來往?”。
樑寬福嘆道:“這個誰知道?我又沒見過蔡一民,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嘛,他在鳳城呼風喚雨撒豆成兵,要不然在這個流氓社會,他這麼受到所有的人尊重?”。
“沒有真憑實據,就不要亂猜疑”,程一風在自我安慰,他橫了樑寬福一眼答道:“在這道上混的,哪個好惹?該面對的就要面對,再說我這次去只是商談而已”。
“說的也是,喂,一風,等等我”,樑寬福緊追在程一風的身後說道。
程一風一把攔住了他說道:“我帶歐陽華去就行了,他是在場的當事人,比較好說話,你管理着夜總會就行”,其實程一風覺得歐陽華做事比樑寬福更謹慎,性格方面也沒有樑寬福這麼暴躁急性,他只是找個理由讓樑寬福好下臺而已。
歐陽華見程一風這麼看得起自己,提拔着自己,不由得喜上眉頭急切答道:“是,風哥”。
皇后夜總會位於華英街外的華西街,因爲華西街比較靠近沿海一帶,較爲偏僻,所以比較富裕的人很少前去,就此一直沒有人去挖掘,洪一彪就是看重這一點,準備大展拳腳。
程一風沒有帶多少人,他覺得洪一彪竟然在G市這麼吃得開,他應該懂得江湖規矩。
“老闆,就是他,就是他把我的手傷成這樣?你一定要給我做主”,程一風剛走進約定的房間,卻見被他打成中上的那人手指着自己惡狠狠地叫道。
只見洪一彪對着那人低聲罵道:“沒規沒矩的,人家就是比你強,你嫌丟臉沒丟夠嗎?給我坐下!”,洪一彪看起來大概四十歲的人了,身材高高瘦瘦的,和他的名字來說根本就是不相對稱,手裡玩弄着鐵蛋子。至於罵了什麼,程一風聽得不是很清楚。
洪一彪站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笑道:“呵呵,想必你就是鳳城傳說的‘挨兩還三刀’的程一風吧?果然氣質不凡,年輕有爲”,洪一彪拱手奉承了程一風一番。
“洪老闆,你過獎了,我只是在這裡混口飯吃,還得請洪老闆高擡貴手多多包涵,不要搞得我等兄弟連飯都沒得吃”,程一風以笑臉相迎,雖說是一付假惺惺的笑臉,但多少會講點江湖規矩。
洪一彪似是全然不知一樣,眼睛上的粗眉幾乎湊在一起了,狐疑道:“程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聽得不是很明白,煩請老弟你直說?”。
“難道你洪老闆真的不知道嗎?”,程一風反問着試探道,他望了望坐在洪一彪身旁的那人,給了洪一彪提示。
“哦?”,洪一彪‘哦’的一聲,故作玄虛的反擊答道:“好像夜總會的人在哪裡做事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吧?難道說程先生爲了你夜總會的小姐來我皇后夜總會做事而大打出手,把我弟兄的手傷成這樣?你還惡人先告狀嗎?”。
程一風冷笑了一聲,笑道:“洪老闆,你情我願的事我當然不會阻止,這是你的本事,也是皇后夜總會的招牌好,我沒意見,但你的手下來我夜總會強行拉人,還威脅我夜總會的按摩小姐,我能不管嗎?”。
“哦?有這種事?”,洪一彪見理虧在眼前,說完怪異的望着身旁的那個人問道:“阿貴,真有這事嗎?”。
這個叫阿貴的人支支吾吾的答道:“老闆,你不是說要招人嗎?但實……實在招不到什麼人,所以?我們去他夜總會只是說給她們找一個更好的地方,在爭吵之中,他們就動起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