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風,我們去那邊”,蔡曉娟想想五年前,如此兇狠的羅恆榮,滿臉不高興,拉着程一風的手就走。
可謂樹大招風,在場的的確來了很多程一風從未見過的生面孔,經過蔡一民的調解,李昆和羅恆榮兩人才停住了舌脣之爭,雖然兩人以笑臉相待,但誰都知道他們是在惺惺作態。
“羅隊長,不好意思,先告辭了”,李昆說了一句怒氣的客套話轉身離開,隨後羅恆榮也相聚的離去。
“一風,一風,一風”,蔡曉娟連聲叫了三聲‘一風’,程一風才反應了過來答道:“曉娟,什麼事?”,他一直還是在琢磨着洪一彪運輸陶瓷的貨物,總覺得很不對勁,什麼時候不挑選,專挑蔡一民生日這一天。
蔡曉娟並沒有去注意程一風的表情,此時的她已經被愛情而洋溢着,她帶着點點羞澀答道:“你剛纔在想什麼呀?我爸爸說,我爸爸說,等下有事要跟你說”。
程一風逗笑道:“是嗎?是不是問我,我們之間的事呢?如果問起來,我怎麼回答呢?”。
蔡曉娟面帶嬌氣的答道:“你真是壞死了,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唄!”。
“好吧,哦,對了,怎麼一個晚上不見你表姐嚴靜呀?”,程一風半答半問的問道。
蔡曉娟答道:“好像公司臨時有事,去公司了,爸爸在書房裡等你”。
“爸爸?”,程一風對着蔡曉娟微笑着,她沒有加‘我’字,對於一個女孩來說是隻有以心相許纔會有這麼含蓄而溫柔的話語。
客人漸漸地離去,當那人前來召見程一風之時,兩人相互的驚訝了一會兒,礙於蔡曉娟在場,所以兩人又和氣的打着招呼,那人還是面帶笑容的說道:“你好,我炳哥,程先生,蔡爺有請!”,這人不是別人,就是在沙頭碼頭交貨之時,程一風劫持的那人,名叫黃炳權,人人叫他炳哥,程一風雨黃炳權相見,感到很尷尬,動了動嘴脣皮子,準備爲那晚的事道歉。
黃炳權似乎看出來了程一風的心思,笑道:“走吧,蔡爺正等着你呢”,換成別人,腿上被程一風打了一槍,極有可能恨得咬牙啓齒,但黃炳權當做沒事一樣,江湖還是老的辣,這一句話一點也沒錯。
“謝謝,炳哥!”,程一風只有這麼去回答,他爲黃炳權這種氣概而幾分敬佩,答後暗道:“難道蔡一民也做着毒品生意?或者說炳哥自己在做這生意?”。
“陳爺,你好!怎麼這麼早就走了”,程一風隨着黃炳權的腳步走進了走廊,只見炳哥很有禮貌的對着從蔡一民房間裡走出來的一個大約五十歲的人打着招呼。
那陳爺答道:“哦,沒事,只是一點小事請求蔡爺幫忙”。
黃炳權禮貌的笑道:“陳爺請慢走!”。
“進來”,隨着房間裡那不是很大聲的聲音,程一風隨着炳哥走進了房間。蔡一民從那張搖椅子上緩緩的站了起來,對着黃炳權說道:“阿炳,你去給HI國駐使館打個電話,搞一張HI國的留國身份證件,註明爲陳小亮,沒有你的事了,出去吧”。
程一風暗道:“陳小亮?難道那位就是陳小亮的父親陳嘉豪?”。
程一風試探道:“伯父,請問剛纔那位老先生是?”。
蔡一民不以爲然的答道:“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只有他兒子犯了強姦罪,人家還是個黃花閨女,她父母死活要討個公道,到處告狀,所以他父親把他送去新加坡而已,向我訴苦來了”。
“是嗎?雖然這女孩的遭遇很讓人同情,但事情已經發生了,這女孩的父母又何必咎於自取呢?對他們又沒好處?倒不如拿到補償費背井離鄉,安享晚年”,程一風心口不一的答道,心裡卻是直罵着:“這個千刀剮的陳小亮,喪盡天良,犯了事就逃之夭夭了”。
“啊哈哈,程一風,你倒是對鳳城很瞭解的”,蔡一民不以爲然的說道:“不說這些了,聽說五年前,你羅恆榮的耳朵打掉了,你坐了五年的監獄,而且還在監獄裡稱霸,你和小娟相識多久了?”。
程一風實話實說的答道:“是的,伯父,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逃避的,我和曉娟是老同學,已經同窗六年了”。
“哦,沒辦法逃避?好一個沒辦法逃避”,蔡一民用着那深沉的眼光打量着程一風,突然板起臉來,語氣加重的說道:“你回答得倒是很直接的,但不管是逼還是出自無奈,你始終走入了江湖,走入了這條不歸路,你拿什麼給我女兒幸福?我不想我的女兒步入她媽媽的後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