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是,趕緊把包裹解開讓我檢查檢查。”陳玉琳用命令的語氣吩咐道。
陳霜霜一邊搖頭一邊後退,她自然不能讓對方知道自己帶行李潛逃的事情,要不然可就走不了了。
可陳霜霜越是心虛,陳玉琳就越發懷疑,見她不打算配合的樣子,陳玉琳上前一步,蠻橫地探出手,一把奪過了她懷裡的包裹。
“還給我,快還給我。”陳霜霜伸手前去爭奪包裹。
陳玉琳機靈的向後退開,躲過了陳霜霜的搶奪,正準備拆開包裹檢查,卻無意見瞥眼了陳霜霜那隆起肚子。
因爲陳霜霜的衣裳並不是很寬鬆,所以儘管肚子還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卻是尤爲明顯,自然也就躲不過陳玉琳那雙尖銳的眼睛的。
陳玉琳有些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再向陳霜霜的肚子看去,口中驚道:“本小姐沒看錯吧?你,你的肚子,竟然……”
陳霜霜猛吸一口涼氣,驚慌地用手遮住了肚子,並惶恐的向後退卻。
再回想起前一陣子陳霜霜經常性的乾嘔,陳玉琳眼睛越瞪越大,她伸手指着陳霜霜問道:“你,你懷孕了?”
陳霜霜臉色已經變得鐵青,她一邊後退,一邊不停地搖頭否認,“沒,沒有,我沒有。”
陳玉琳一個箭步衝到陳霜霜跟前,抓起了她的手腕,用真氣一探,眼珠子頓時鼓了起來。
“你,你竟然真的懷孕了。”陳玉琳臉上的神色異常怪異,她即是驚詫,又是幸災樂禍。
那四個門衛聽到陳玉琳的話,都是面面相覷,顯得有些詫異。
意識到事情敗露,陳霜霜驚慌地抽回了手,也顧不得行李,直接轉身逃跑。
“還想跑!你們四個趕緊把她抓起來!”陳玉琳向那四個門衛喝令道。
四人自然不敢違抗陳玉琳的話,立馬衝上去將陳霜霜圍了起來。
陳霜霜就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眼裡充滿了無助的和絕望。
陳玉琳走了上來,冷嘲熱諷地說道:“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你和你肚子裡的孽種就等着在地牢裡過完這輩子吧,把她押進去。”
四人衝上前將陳霜霜擒了起來,直接往府裡拖去。
“放開我,求你們放了我吧,求求你們了。”陳霜霜無力地掙扎着,哭喊着,她對眼前這個殘酷的世界似乎已經不抱任何希望……
聽到陳玉琳的上報,陳家族長、長老還有幾位叔輩匆匆在議事堂聚集起來。
面對這一雙雙如狼似虎般陰厲凶煞的目光,陳霜霜萬分驚慌,卻又無處躲閃,她身子瑟瑟發抖,就像是中了箭的小鹿面對着一羣兇惡的獵人一般,她面如死灰,驚慌失措。
“快說,到底是誰的孽種?”大長老陳立石拍着椅子扶手怒喝道,他正是陳霜霜的外公,當年也是他把陳霜霜從地牢里拉了出來,而如今再生出這檔子事,他自然是怒不可遏。
陳霜霜嘴脣顫慄,卻又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自己父親是誰,同樣也不知道這孩子父親的身份,自然也就回答不上來。
見陳霜霜不說話,陳立石更是怒火中燒,他擡手間便凝起一股元氣向着陳霜霜襲去。
眼看着陳霜霜便要在這股元氣下斃命,她身前及時盪開一片元氣防禦,出手的正是族長陳萬山。
“立石,不管怎麼說,孩子總是無辜的。”陳萬山勸說道。
“族長,正是因爲上次你說了這句話,所以才釀成了今天的禍害。”二長老陳江海不滿地說道。
“縱是有萬般罪過,也罪不致死,我陳家自開門立族以來,從來不曾對族內子嗣執以死刑,所以還是將她關入地牢好了。”陳萬山決定道。
“族長,她們母女倆可是敗盡了我陳家的名譽,若是再這般輕饒的話,又如何叫後輩引以爲戒。”陳江海反對道。
“是啊,都有過一次教訓了,這次可不能輕易饒恕了。”有人附和道。
“族長,非常事情非常手段,不管怎樣也得除了她肚子裡的孽種,以絕後患。”
“沒錯!這次一定不能手軟。”
見衆人都一致表決,陳萬山也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算真要這麼做,也得等老祖宗閉關出來,先向他彙報一聲。”
對此,衆人也都沒有意見。
“好了,先關到地牢去吧。”陳萬山無力地揮了揮手。
兩名府衛走上前來將陳霜霜押了下去,陳霜霜沒有反抗,也無力反抗,打從出生以來,她就從來沒能左右過自己的命運……
東崗絕地,山嶺之間,一個光着上身的男子正在叢林之間飛奔,在它背後還揹着一個用衣服裹起的圓鼓鼓的東西,當然還有一把紫色的長刀。
顯然,他正是葉無天,離開雷劫山後,他沒再按照來時的路線回去,而是朝着一個筆直的方向,向雲崗奔去,這樣也就可以省卻不少的時間。
奔行了一個下午,傍晚即將來臨,葉無天攀上一座高山,向西北方向看去,已經可以遠遠看到雲崗城的影子。
“看樣子應該可以趕在天黑之前回到飯館了。”葉無天喃喃說道,因爲雷劫山正位於雲崗城的東南方向,所以他現在也正位於雲崗東南方。
說着,他又盤膝坐下將大般涅盤經運行起來,以恢復精神力,儘管如今精神力已經提升了一個檔次,可還是無法將那股毒素祛除。所以,他每隔一定時間還是得運行大般涅盤經恢復精神力。
正如雷魂所說,這些毒素的存在對精神力的成長還是有些幫助的,這一個月裡他也已經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也並不急着去祛除這些毒素。
待精神力恢復充盈,他便起身朝山坡下奔去。
然而,就在他跑到半山腰的時候,隱約聽到下方傳來陣陣打鬥聲。
“貌似有人在打羣戰。”葉無天嘀咕道,腳下步子卻沒有絲毫停滯。
這片區域是屬於東崗絕地的邊緣地帶,已經沒什麼厲害的靈獸,而從這打鬥聲來判斷,看似戰況很激烈的樣子,那顯然是人和人在打,而且人數似乎還不少。
又奔了幾十米,在距離山腳還有百來米遠的時候,葉無天已經能夠看到打鬥現場。
在右側山腳下,一羣男男女女正打得不可開交,仔細看可以發現山腳下有個巨大的山洞,而那些女子正守在山洞口,抵禦着一羣以扇形之勢圍攻而來的男子。
從交戰人數上來判斷,應該是兩個門派之間的戰鬥,再看那防守一方均是女子,葉無天立馬想到了鳳舞閣,而另一方也就胡家和龍虎堂兩者之一了。
不管對方是胡家還是龍虎堂都是自己的敵人,自己怎麼着也該去摻一腳,考慮到這些,葉無天便轉身朝戰場奔去,然而沒跑幾步他又停了下來,喃喃道:“人家幫派戰爭我瞎摻和什麼呢。”
說着,便拍拍腦袋,沒再去多管閒事,繼續沿着原先的路線前進。
就如葉無天所料,戰鬥的雙方正是鳳舞閣和龍虎堂。
幾個月前,鳳舞閣在這座山下發現了靈晶礦脈,但是因爲這座山乃是位於雲崗城的東南角,也就是鳳舞閣和龍虎堂的勢力交界地,所以這座礦脈的歸屬權就成了問題。
一個月前,鳳舞閣先入爲主,派人駐守礦洞,並展開了礦產開採工作。而龍虎堂因爲堂主藏龍閉關,所以沒有急着採取行動,直到不久前,藏龍出關,龍虎堂這才暗下集結兵力,在今天傍晚發起突襲。
由於龍虎堂此次突襲是暗中秘密部署,三位當家人物都沒有出動,鳳舞閣那邊自然也沒能及時得到情報。因此,駐守在礦洞裡的鳳舞閣弟子也只能苦苦堅守,幸好佔着地勢上的優勢,對方一時之間也難以攻打進來。
不過龍虎堂那邊有着人數上的優勢,並且還有兩位地境後期高手,十幾位地境高手,而鳳舞閣這邊就只有一位地境後期修士,地境高手也不到十人,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就算擁有地勢上的優勢,敗陣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現在這些女修們唯一的希望就是總部那邊能夠儘快派來援兵,可是這個希望似乎也要變成絕望了,因爲傳音玉圭竟然聯繫不上總部。
礦洞裡,王怡拿着傳音玉圭一遍又一遍的不停嘗試着,可不管她如何呼叫,總部那邊都沒有迴應,這可叫她急得直跺腳。
這時,一個短髮女子匆匆跑進洞來,焦急道:“王管事,對方的攻勢越來越兇猛了,我們怕是堅持不了多久了。”
聽到女子的稟報,王怡頓時急得不知所措,“現在傳音玉圭聯繫不上總部,看來也只能派人突破出去,回總部尋求救援了。”
王怡乃是鳳舞閣的一位管事,同時也是這裡唯一一位地境後期高手,因爲對方兩位地境後期高手都沒有出戰,所以她也就沒有出手。
“可是對方的兩位地境後期高手都在後方觀戰,就算派人衝出去也只有死路一條。”短髮女子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