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明所以,跟隨在杜半城身邊多年,從未見過杜半城如此驚慌,當即依言,深踩油門,以極快的速度開上匝道,隨後進了服務區。
車輛停在服務區前面空曠的停車場上,這是一處四星級服務區,但可能此刻天氣炎熱的關係,外面的車輛停的並不多。
杜半城從車上走下來的時候,全身已經出滿了冷汗,他不知道危險會不會立刻降臨在他身上,他也不知道危險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到來?
他手中緊緊攥着那枚玉牌,全身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身邊的幾名保鏢情緒也給帶的緊張,四處張望,尋常危機點。
周圍沒什麼人,除了炎熱一些,一切都很正常,杜半城送了口氣,覺得可能是自己太過緊張了,一股尿意襲來,當即帶領保鏢前往廁所。
等他方便完出來時,忽然看見,那輛停靠在停車場上的奔馳S300前車蓋上空的區域忽然扭曲起來,緊接着騰的一聲,冒出一股子火焰。
“不好,車着了。”司機看見這情況,飛快的跑了出去。
杜半城緊跟着也跑出廁所,火苗從前車蓋四散出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幾乎是一瞬間便吞沒了整輛汽車,大火熊熊。
距離十幾米遠,依舊能夠感受到辣辣的火焰燒烤,刺鼻子的味道襲來,車輛油箱受熱膨脹,轟的一聲,發生了爆破。
這邊有車燒着了,服務區的旅客,工作人員紛紛出來圍觀。
幾名大廚跑了出來,那拽出了膠皮水管子,和水龍頭連接在一起,幾個水管子對準車輛噴水。
但這種救火方式對於大火來說,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杜半城全身都是冷汗,他忍不住再次摸出兜裡的玉牌,玉牌已經徹底碎了,而且是化成了粉末。
虧得是玉牌提醒,倘若沒有這玉牌,杜半城恐怕已經被燒死在大火之中了。
危機不知是否還存在,杜半城立刻拿出手機聯繫女兒,無論如何,要女兒第一時間,將盧北川帶到這裡,杜半城感覺,只有盧北川能夠保全他的安全。
等盧北川和杜子琪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消防車開來,將大火撲滅,車輛燒成了黑色的框架,保險公司和鑑定公司的人也都來了,圍繞車輛仔細的調查。
這輛車主人身份顯赫,他們不敢有絲毫的馬虎,認認真真的檢查起來,幾名專家圍繞車輛細細研究。
紅色的寶馬停在遠處,杜半城看見盧北川下來,幾乎是一路小跑過去的,也不知爲何,跑到盧北川身邊,杜半城那可忐忑不安的心纔算放下來。
身體放鬆之後,繃着的那根玄鬆下來,眼前一黑,朝後面倒去。
“爸!”
“杜總。”
幾名保鏢連忙過去攙扶,盧北川一手拉住杜半城的手腕,另外一手在他額頭上輕輕一點,一股真元注入。
杜半城旋即甦醒過來,拉着盧北川的手,神色激動,同時從兜裡摸出那一把玉石粉末,“北川,你看。”
盧北川點點頭,“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扶杜先生向去陰涼一些的地方去休息。”
杜半城下去了,杜子琪跟在盧北川身邊,她滿臉焦急,卻不敢吭聲,只是跟着盧北川。
盧北川走到那輛燒成黑色框架的車輛周邊,雙手捏住幾個手印,隨後在眼前一抹,施展天眼神通。
在車輛地盤下面,盧北川看到了一抹幽幽的綠光,“下面有東西,給我找個東西墊着。”
幾個保鏢從服務員拿出了幾個紙箱子,拆開之後鋪在車邊,盧北川躺在紙箱上,大手伸進車底,摸出了一塊翠綠帶有裂痕的玉牌。
這一塊黃玉,裡面夾雜着火苗一樣的橙色。
有個專家走了過來,“喂,你手裡是什麼東西,馬上交給我們鑑定部門……”
“放屁!”杜子琪爆喝一聲,幾個保鏢向前。
這個專家立刻不吭聲了,保險公司的人走過來,“杜小姐,是這樣如果不調查出原因來,我們很難辦,還請配合。”
杜子琪拿過那塊黃玉,“這是我父親從終南山請來的開光玉石,價值不菲,至少八百萬,你們要?好,拿去!給我寫張條子,一旦玉石有損毀,或者遺失,你們負責!”
幾人負責鑑定的人連連後退,這責任太大,他們可擔不起。而且他們也都看到了,這確實是一塊玉。
這年頭黃金有價玉無價,有錢人爲了點喜好,且不說是八百萬,就算是八千萬也願意,但這可不是他們平頭百姓能夠玩得起的。
而且這玉石上面明顯有了裂痕,萬一要是將責任歸罪到他們身上,他們可賠不起。
“咳咳,抱歉杜小姐,是我們太緊張了,對不起,我們也是想找出原因,畢竟這件事太蹊蹺了。”保險公司的人說。
杜子琪道:“嗯,你們找你們的,但不要在這塊玉上作文章。”
幾名專家又開始忙碌起來,盧北川和杜子琪一起走進服務區,來到餐廳裡面坐在杜半城面前。
盧北川將那塊黃玉放在桌上,“火災就是這個東西引起的。”
“這是什麼?”杜半城依舊是滿頭冷汗,他讓保鏢去遠處守着,給三人一個私密空間。
“玉石普通,但是在這表明上有聚集天火的符文,也可以稱爲引火符,這季節天乾物燥,火符引燃,且不說是車輛,就算是一棟房子也能燒着。
不過這玉石上出現了裂痕,我猜想是我給你的平安符起到了作用,杜先生,之前我跟你說過,我能幫你驅散大凶煞陣,但你的仇家沒準會在佈置其他陣法謀害你,而今就是例子,如果沒有我給你的玉牌,後果不堪設想。”盧北川也鬆了口氣。
他對刻寫這枚引火符的修真者又多了一份認識,此人手段雖然說不上絕頂高明,但比一般修真者還要厲害一些,絕對不是小島千順那種級別的修真者所能對比的,這人的實力恐怕不在他之下。
“兇狠的人啊,非要致我於死地?”杜半城臉上的猶豫頓時消失,取而代之是則是一抹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