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冰山美女帶着墨鏡,手中抱着一摞書,坐進車中,旋即將車輛發動。
“不能讓她走,幹她!”徐朗氣呼呼的衝mini跑去。
“哎哎?”王老八看看跑過去的徐朗,又扭頭看看盧北川,卻見盧北川有些發呆。
“北川兄弟,北川兄弟!”
“啊?”盧北川回過神來,那輛mini已經加速離去,徐朗撲空,氣的跺腳罵娘,隨後來到盧北川身邊,“北川兄,你可得給我做主,那女的一看就是你們學校的學生,沒準是你師姐。”
王老八道:“你這沒出息的憨貨,做什麼主?肯定是你丫看錯了,這年頭開車上學的,能陪你玩仙人跳?”
盧北川吸了口氣,“她不是人大的學生。”
“不是?”王老八和徐朗一愣。
盧北川看看女生宿舍樓,門口有學生會成員,不時的幫助新生報到入校,女孩子總是麻煩一些,估計林薇薇一時半會也出不來,當下道:“她是隔壁政法職業學院新聞學大二的學生!”
“哦?你知道?”徐朗眨眨眼睛。
盧北川點頭,“當然。”
“你以前認識?”
盧北川遲疑了片刻,隨後搖頭,“不認識,我是修真者,能看到過去未來,猜的。”
“靠,這也行?”徐朗有些不可思議。
王老八忍不住問道:“政法職業學院,雖然掛着政法兩個字,但加上了職業,完全就是另外一種概念了。”
盧北川點頭,“這是一所私人承辦的野雞大學,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咱們過去看看。”
剛纔那個面若冰山的美女盧北川認識。上一世中,她曾經是政法職業學院的校花級人物,新聞系專業,學校學生會副主席,新聞部部長。
而且她還有不俗的家世,爺爺是這所野雞大學的校長,父母都是董事會成員,可以說這所學校都是他們家的。
在當年的政法職業學院,她絕對是最頂尖的上流學生。
盧北川四君子在212宿舍,每天晚上議論最多的自然是女人話題,而女人話題中,最不可少的便是她——蘇寒秋。
盧北川等四君子宛如初入江湖的小牛犢,尤其是波少,竟然要發誓追求這位學姐,硬拉着上鋪的盧北川一起加入學生新聞部。
學生開學,也是學生會招新的時候。
四君子湊熱鬧,都去了新聞部應聘,到了才知道了,去新聞部應聘的人多達百人,要知道整個新生部才五百多人。
新聞部只招收五個新生,競爭十分慘烈,最後應聘結束,太子波少沒能成功,陪着太子讀書的盧北川,卻是成功入選了新聞部。
加入了新聞部之後,盧北川在知道蘇寒秋膽子有多大,那是個瘋狂的女人,她竟然帶着新聞部,暗中調查酒吧一條街站街女新聞。
起初只是爲了單純的收集一些博人眼球的新聞,例如知足女背後的故事,失足女的苦衷,墮落的失足女等等。
隨着調查才發現,這些失足女背後有黑惡勢力組織,而他們的拍攝和調查,很快被這幫人發現,對他們進行了警告。
沒想到蘇寒秋還認識一些社會上的人,在幾次交鋒之中,有一回偷偷拍攝被發現了,幾個人坐進那輛mini車中就要跑。
誰知道還是被追上了,一場惡戰就此展開,蘇寒秋打電話,找來了幾個社會上的人,雙方拔出刀子拼殺起來。
蘇寒秋趁機開車跑了。
這件事嚇的盧北川等人不知所措,回到學校之後,在也不敢出來了,他來這裡只是爲了唸書混個文憑,搞什麼新聞,調查什麼失足女,跟他沒有毛關係,蘇寒秋的爺爺是校長,父親是老闆,身價上億,他可沒有。
蘇寒秋出事能扛得住,他可扛不住,萬一在去那裡偷偷拍攝,被人抓住剁手剁腳的,誰負責?
膽小懦弱的盧北川當下辭去了學生會幹事,不再跟着蘇寒秋胡鬧了。
可惜,紅顏薄命,蘇寒秋在不久之後便遭人陷害,死於非命,據說還受到了非人般的虐待。
這個消息被封鎖了,盧北川等人知道的並不詳細,但他猜測,蘇寒秋的死,和她調查酒吧一條街上的失足女有莫大的關聯。
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將這些新聞呈交給電視臺和警方,已經嚴重觸及了某些勢力的利益。
還在回憶中,三人已經走出了人大,來到了隔壁的政法職業學院,這所學校和人大的規模無法相比,場地是租賃的,原先這裡是一家酒店,後來改成了職業學院。
整個學校只有一棟綜合大樓,宿舍、教室、辦公室都在這裡。然後的佔地一千平左右的操場,上面還停了一圈汽車,學生加起來不超過兩千人。
這便是盧北川上一世中,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而今站在這裡,觸景生情,臉上多了一抹苦笑。
“靠,這裡一看就是野雞大學,你看看遠處那些女學生,打扮的跟站街女似的。”徐朗眼神色色的瞅着。
盧北川並不否認這一點,職業學院魚龍混雜,什麼人都有,其中也不乏一些社會上的人通過成人高考的方式,來這裡混個函授或者夜大文憑。
便在這時,後面響起了滴滴的喇叭聲音。
三人回頭,但見是一輛掛着湘西牌照的奧迪車開了過來,車窗降落,露出了一張宛若被原子彈轟炸過的面容,“同學,這裡是京城職業學院不咯?”
盧北川朝車內看去,不由的笑了,後排坐着波少,正在把玩手中的摩托羅拉V3手機,說話的人是他父親,兩人長相還真是父子,臉上都是坑坑窪窪,油乎乎的。
“是的。”盧北川點頭說。
車輛開了進去,囂張霸道的懟着大門,車上除了這對父子,還有兩個男子下來,估計是波少父親的跟班。
拉着波少的行禮朝綜合樓走去,波少留着一頭葬愛家族的殺馬特髮型,穿着緊身牛仔褲,白色休閒鞋,白色小外套,滿臉惆悵,眉宇緊鎖,一副很深沉的樣子。
“看,我找到那輛車,果然是停在這裡。”徐朗指着不遠處的紅色綜合樓下,停着的那輛綠色min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