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言怎麼扯？
每一個人天生都會撒謊。有研究顯示，智商越高的人，謊言越逼真。
“很早以前，在街邊無意間得到這種種子，進入秘境空間。剛開始也戰戰兢兢，等到後來，發現這個空間，並不是這麼玩的。”林曾隨手從方允則身後牆壁上又摘了一個西瓜，切片分給他們。
在座之人，接過西瓜，紛紛道謝。雖然西瓜滋味不錯，但心思卻全部都在林曾的話語上。
“一個人的能力有限，就算種植了大量的秘境植物，也得不到多少東西，充其量只是一些家常蔬菜。而這個空間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則需要更多的種植者投入其中。”林曾侃侃而談，彷彿口中一切真實。
“我上次給馮老師和張秘書的進入秘境的種子，就是我從秘境中兌換而來。兌換者越多，秘境的發展也就越好，能產生更多特殊新奇的種子。”林曾的話，解釋了爲什麼對秘境空間毫不隱瞞的原因。
“同時，這個世界上，並非只有我才能進入秘境，以後你們就會發現，能進入秘境的人，多了去了。也許單純我們清河市，此時此刻就有許多人從這個空間中兌換到種子。只不過，你們還沒有發現而已。”林曾淡淡一笑，坐回桌邊，看起來直爽毫無心機地說道，“我只是看起來引人注目了一些。”
“林經理，你上次送給我的那粒種子呢？”張奇有些忍不住，雖然口中咀嚼西瓜，但食不知味的說道。
“送給別人了。”林曾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說道，“而且我兌換到數量有限，只能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擴展秘境空間的影響力。”
馮新明卻抓住了問題的關鍵，緊接着問道：“這麼說，我以後也能兌換到這種能讓人進入秘境的植物？有什麼要求嗎？”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在使用的過程中，秘境空間的智能管理者告訴我擁有兌換五個紅色幻果種子的資格，五個種子，我都送人了，至於下一次什麼時候獲得，我也不知道。”林曾笑着回答，“具體的情況，你也只能詢問你所在空間智能系統。”
林曾將自己思慮過的回答交給他們。以後，無論是誰詢問，他都是這個套路。
他只是一個秘境空間的普通使用者，而不是秘境空間的主人。
“其實，秘境並非重點，而秘境中的植物，纔是真正重要的存在。”林曾不想把話題一直在秘境上打轉，而是轉移了視線，“就像馮老師，你擁有秘境空間的進入資格後，可以幫助周圍的一羣人兌換秘境空間裡神奇的植物種子。也可以將這些種子，販賣給別人。”
馮新明笑容滿面，而張奇則後悔不已。
雖然林曾口中說秘境空間的進入權限沒有什麼了不起，但無論是誰，能獲得這種權限，必然會領先其他人一步。
方允則留心觀察林曾的神色，發現他並無其他異色。
有些事情，他很想知道，比如林曾可以從空間中兌換哪些植物？林曾兌換的價格和馮新明有那些差距？
儘管如此，他也忍住沒有詢問。他從馮新明口中瞭解到，這些問題，馮新明都詢問過林曾，只是，大多數問題他並不願意回答。
相比刨根究底這些問題，方允則的目的更加明確。
“你前天告訴老馮，從秘境兌換到了能夠處理污水的植物？”方允則在政府行政班子中，年齡不大，但確實貨真價實的務實派。他不計較林曾所言空間來歷和源頭，他對這些植物能夠產生的作用，更爲關心。
林曾沒想到方允則直接將話題引到淨泉鳳眼蓮上，不過，這正如他所意。
第一個任務中，治理河道污染問題，在華國這種社會環境中，沒有政府部門的協調和幫助，單純依靠自己的力量，會面臨數倍困難，以及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林曾要完成這個任務，必須有一個掌握社會資源的合作者。
目前林曾所能夠接觸到的人中，最合適不過的人選，就是這位九文區區長方允則。
“是的，一種類似水葫蘆的植物，但是秘境空間的種子沒有繁衍能力，所以，不存在入侵河道的危險。”林曾暫時沒有和方允則具體闡述水葫蘆的能力。比起冗長的介紹，他更願意用事實說話。
“我目前在甘樂村承包了一處污染嚴重的水庫，決定試試看這種植物的效果如何。”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送來一條消息，是周乾新告訴他開荒工程隊已經派人前往苗圃，請林曾派人帶他們去酒水山谷。
“那個水庫我知道，”馮新明開口幫林曾解釋道，“前陣子有學生在那裡弄過水質和土層測試，污染極爲嚴重，基本上沒有五年以上的治理，是很難恢復原來的狀況。”
馮新明自己也沒有發現，他已經下意識地站在林曾的立場上，幫他說話。
“這種植物大約需要多久才能初見成效？”相較於其他的植物，方允則最關心的就是這種能夠淨化水質的植物，如果能夠卓有成效，解決清河市幾十年來不斷惡化的河道工程，其中政績，足以讓他向上挪一挪，而且挪動的距離，還挺大的。
如果不是這種植物，馮新明也未必會親自前來。
當然，這也不意味着其他植物不重要，比如，這個房間裡種植的室內西瓜以及室內草莓，都是很值得在本市發展的植物。
不過，根據馮新明所說，這些植物，只要擁有足夠的晶源體，馮新明也能兌換。
因此，他倒沒那麼重視。
“目前我也不敢肯定，但兩週之內，我會將水質交給馮老師鑑定。那時候，應該有明確的答案。”林曾按照系統普通植物的生長週期，給出一個相對具體的時間。
“好！兩週之後，老馮你給我現在以及那時候的水質鑑定報告。”方允則雙眼一凝，拍案決定，非常乾脆利索。“如果效果顯著，我希望馬上可以開始在清河市污染最嚴重的一條河道進行實驗性治污工作。”
“沒有問題。”林曾沒想到事情這麼順利。他的願望，簡直是和這位領導如出一轍。方允則甚至連價格也沒有多提，直接拍板決定。
他要政績，林曾則要完成任務，一拍即合。
如此一來，林曾發現完成任務“清河市水源治理初見成效”，情況逐漸明朗起來。
決定了最重要的事情，他們幾人，纔開始閒談其他植物。
“什麼樣才能最快速度獲得晶源體呢？”馮新明見好友和林曾談完，才拋出自己連續多日思考的問題。
林曾沉吟片刻，纔將自己這陣子觀察計算得出的結論告訴他。
“馮教授，不知道你有沒有玩過之前火爆的農場遊戲？”林曾問道。
“農場？”馮新明尷尬地撓了撓頭，他還真沒玩過。
“林經理說的是農場種植偷菜遊戲。”張奇幫忙解釋道。
“哦，有聽到其他年輕人在玩。”馮新明年紀不大，和方允則同歲，但很少接觸這些遊戲。
“在農場遊戲中，要最快速度賺取經驗，需要計算好時間，不斷種植牧草，而想要最快速度賺取金錢，則需要不斷種植白蘿蔔。這兩種作物，卻是農場遊戲中等級最低的植物，但卻會給遊戲者帶來比其他植物更多的升級經驗和金錢。因爲它們在平均時間內，能夠獲得的利益最大。”林曾這個結論，也是前一陣子才發現的。
“你的意思是？想要獲得大量的晶源體，也要種植秘境中的低等植物？”方允則反應很快，很快分析出林曾話中意思。
“是的，我計算得出，如果要想獲得最多的晶源體，必須不斷種植藤本紅玉番茄。也就是秘境空間中最廉價的植物。”林曾將這個結論告訴馮新明，他確是沒有欺騙他。這是他研究出來的結果，他煉製的第一種植物，竟然是能獲得晶源體最多的植物。
得出這個答案時，林曾也非常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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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政府的情節，窩本意忽略，但若是全盤忽略，則太過怪異，只能略微帶過，大家別太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