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山上一片沉寂,大部分人現在已經暈了,爲什麼這個明顯是來找茬的人,雖然力量非常強大,但那幾個高層管理也用不着這麼快就投敵叛變吧,數個版本的流言飛快傳播着。
但是隨着姜桃也圍上去,衆人這才發現是虛驚一場,誰都能夠叛變,但團長叛誰去?半年來你死哪去了?就算是有事也應該託個人來傳個口信纔是。
姜桃平靜地說道,但是語氣裡卻是除了欣喜之外,更多的是濃濃的殺氣。一言難盡,我也不知道半年怎麼過來的,這個等下再細說吧。
胡刻無奈地說道,這個問題他比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答案,但是現在只有李太虛一人能夠給他答案。
但是之前已經下定決心了,除非真的有必要,要不然這輩子他是不會再上南山了,一輩子碰到的危險全部加起來,都還沒在那裡的一天遇上的多,要不是自己命大,各種機緣巧合之下,說不定早就死在南山上不知道那個禁制法陣中了。
難說那就慢慢說吧,我對這東西非常有興趣,對了,那個布捲上到底記載着什麼?張屏好奇地問道,之前那個布卷就是李太虛親手交給他的,雖然能夠感應到上面的真氣,但也什麼都探查不出來,這件事半年多了還是牢牢記在心裡。
有時候好奇心太重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忘了那個布卷吧。胡刻想到了那座陰森恐怖的觀山大殿,數百枯骨,皆化爲一尊至邪至惡之魔,而這一切也只是因爲李太虛的好奇心。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不願意說就算了。張屏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回來了就好,半年我可是想念得你緊啊,你傳下的那部法訣已經修煉到盡頭了,強烈要求續集。
大叔走到胡刻身前,嬉皮笑臉地說道,同時伸出手討要着。
最後一句話纔是真正想說的吧,靠,半年都還一點沒邊。胡刻笑罵着,直接一掌拍掉他的手,上面還佈下了許些靈元,一掌下去,他的手起碼也要紅腫半天。
大叔卻是早有準備,手掌上也是佈滿了真氣,雖然不及胡刻手上的靈元,但也是抵擋住這一掌,‘啪’的一聲清響,手掌自然地下垂。
看似平常,但是其中兩道力量相觸,爆發出來的波動卻是讓在場幾人都感覺心裡一跳,大叔布在手掌上的真氣雖然不是全部,但也是極多了,大約相當於他們七成的真氣,但卻是被胡刻一掌不聲不響地直接拍散,連其中蘊含的力量都沒有散發出半點聲息。
他們修煉了近一年,自然也是知道其中的門道,想要擊潰他的力量不難,但想要做到擊潰後雙方都若無其事,並且連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種程度,甚至連仰望都無法做到。
但這幾人也都知道胡刻身上並沒有靈脈,擁有這種力量也算是一種補償吧,想到此處,胡刻更堅定了隱瞞自身靈脈力量的決心。
隱藏實力什麼的完全沒必要,但卻是不想再進一步打擊他們的自信心。通知後勤部,後勤部!過來,今晚給我擺一席最高規格的宴會,小刻子,想要吃什麼儘管說,現在可不同半年前了,要什麼有
什麼,靠想當年連一籃雞蛋都要搶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張屏大聲喊着,聲音之大,整個古月山上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暴發戶的嘴臉。一旁的魏之山冷聲嘲諷道。
土豪。身後的雲謹也是笑着給出了一箇中肯的評價。張屏一臉無奈,但隨即卻是笑着說道:算了,你們說我是什麼都認了,靠想當年……不就一年嗎,哪來的這麼多當年可以想的。
姜桃也直接叛逃了他的陣營。哥,你是不知道,半年來傳說團發展可厲害了,連張叔說話的時候都要特別提升音量。亦然也在一旁調笑着。
唉,現在已經上升到叔的級別了嗎,哎,不對,你叫姜桃的時候不是喊姐的嗎,怎麼到我這裡就直接老了一輩,靠,不公平。
姜姐我可是跟着我哥喊的,但是我還沒聽過我哥喊你叫張哥的。這裡姓張的太多,叫着會有點亂,還是叫張叔好,就像黑曇叔一樣,一聽就知道是在喊誰,是吧,雲姐,魏叔。
胡刻直接把火引到一旁去。他比雲謹小了一兩歲,喊姐也是正常,但是魏之山雖然也只是比他大四五歲,但是容貌看起來有些老成,喊叔看起來也勉強可以通過。
一回來就放羣嘲,你小子我越來越好奇半年來死哪去了。
說話的卻是司南,正一臉幽怨地看着他,在遠征宜城之前,胡刻曾經答應過他,回來就傳給他更高級的法訣,條件就是幫忙搞定蘇落,但隨之胡刻一去不回消失半年,他也等了這部法訣等了半年。
聽到他說話,胡刻剛剛被壓下去的殺意,再一次冒了出來,衆人距離都很近,而且都修煉了最基本的法訣,雖然進度不怎樣,但是在感應氣機上還是非常敏銳的。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胡刻,這麼近的距離,根本沒能夠隱瞞過其他人的感知。
胡刻也沒去理會他們,直直朝司南走去,一臉憤恨地說道:媽的,我走的時候交待你的事情的,還說幫忙,我怎麼看到的是幫倒忙!
我靠,你一聲不響就消失了,都在擔心你的安全,誰還惦記這事啊。司南也是非常無辜,但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胡刻責問,而且更關鍵的是還不能說出實情,也有點惱怒了。
你妹的,那半年前定下的事情還算不算數?胡刻也無奈,他說的也是實情。當然算數,只要你付款,隨時幫忙絕對沒問題,現在我可是這方面的半個專家。
司南滿臉得意地說道,壓低了聲音,胡刻發現他的眼神刻意在迴避魏之山。身旁的衆人一頭霧水地聽着他們兩人講着什麼秘密交易,卻是完全不知所云。
還有什麼東西不能擺在明面上說的,藏着掩着,就跟他們這些二貨半年來一模一樣,看着火氣就不打一處來。
張屏在一旁嚴重鄙視道,卻是引來了其他人的又一輪集火。這種事情可不能擺在明面說,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胡刻搖了搖手指說道。
算了,不管你了,先去我那裡,要喝茶還是喝酒?這半年收集的好東西可是非常多,別的不說,就算是菸酒茶都能管飽!張屏略帶炫耀意味地說道
。
聽到張屏在炫耀,一旁的姜桃火了,冷聲說道:小刻子可是不抽菸也不喝酒的,你可別帶壞人家,還有,一個月一包煙的限制,你這個月可是到上限了,你還想幹嘛。
姜姐,我只是不抽菸而已,酒還是多少喝點的。胡刻連忙上去解圍,要不然等下搞得自己連一點酒都沒得喝那就不好了,這幾天可是除了水之外,什麼都沒碰,口裡已經快要淡出鳥來了。
走走走,別管她,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要發瘋,喝酒去。張屏一把拉過胡刻與大叔,朝着一旁走去,臉上滿是對姜桃的挑釁,看來今天重逢喜悅已經徹底擊倒了姜桃的威嚴。
人羣漸散,雖然這裡的八卦很多,但是八卦之火在諸多高層人物的威壓下還是飛快地熄滅了,留下來的都是三兩成羣的笑談着什麼話題,並沒人敢過來圍觀。
對了,李斯怎麼不過來?胡刻看到不遠處,李斯跟着兩個青年站在一起,不住地交談着什麼,而且那兩個青年男子的面貌還相當接近,似乎想到了什麼。
別管他了,那輸不起的二貨,又二又爛,要不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踢出去了,看着煩人。聽着胡刻提到李斯,張屏沒好氣地罵着,旁邊幾人的臉色也不是怎麼好看。
胡刻忽然停下腳步,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三人,似乎在思索着什麼。哎呀,別看了,那種人有什麼好看的,看多了煩,想要知道八卦今晚全給你說。
司南從後面走來,不住地催促道。胡刻伸手止住司南的動作,平靜地說道:在來這裡之前,我在外面可是聽到了非常多版本的傳言,呵呵,傳說團強大了,你們一個個也都三階了,但是這裡面的蟲子也多了,李斯我沒想到,也不想去管他,但是聽說還有兩條大蟲子。
語氣非常平靜,如果不聽其內容,聽不出來有什麼其他意思,但是周邊所有人的身上卻不由得感覺到一股寒意漫過心頭。
沒有人說話,他們都知道胡刻指的是什麼,這種傳言在外面非常流行,即使他們極少出去,但也並不是一無所知,姜桃與溫寧定下的戰略合作條約中,有一條就是共享情報系統,其實也就是獲得管理協會那最引以爲豪的情報部門的支援。
你剛回來,其中的事情很亂,今晚再跟你慢慢細說。司南忽然說道,推了推胡刻,卻是發現無論自己用多大的力氣,也無法讓他移動半步,像是腳下長根了一般。
半年沒見,是應該好好聚一聚,但首先要讓我打破這些束縛,唔,用流行用語來說,那就是念頭通順了才行,要不然吃下的東西都咽不下去。
說話間,亦然已經撲在他懷中,哽咽地說道:哥……我……不用說了,你看着就行,就算他只是想想而已,但是在外面破壞你的名聲,哼!胡刻的語氣仍舊平淡,但是其中卻是包含着一股濃濃的殺意。
手在亦然那柔順的長髮上輕撫着,眼睛卻是望着一旁的蘇落,她仍舊是那麼安靜地站着,帶着那微笑,沒有半點情緒波動,迎着胡刻的眼神,也不迴避,就這樣直直地看着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