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急躁,這些人活不下來幾個。胡刻擔憂地看着他們。不急躁,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哎,我靠,你關心這事情幹嘛?大叔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滿臉疑惑的問道。
對哦,我又不弄什麼靈脈者勢力什麼的,暈了。算了,走吧,這些事情與我們無關,讓那些該關心的人去煩惱,哥不管了!胡刻突然感到自己有點傻了,關心這些幹嘛。滅掉了這波妖獸,前面的路暢通無阻,不到十分鐘,一行人就進入了市郊的樹林內。
那幾人都明顯鬆了一口氣,妖獸現在主攻的方向是城市,對於野外山林,它們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已經做出了嚴肅的論證,十幾個實驗表明,這些妖獸主要的攻擊對象是人類,對於一般的動物從來都是無視之。
有人已經開始懷疑,這些妖獸是不是由‘外星人’派出來的先遣部隊,是針對人類統治的地球而來的。甚至有人不知道從哪裡弄出來的亂七八糟情報,得出一個駭人的結論,地球上有這些‘外星人’急需的資源,所以它們必須滅絕人類,從而可以安心地開採這些資源。
不得不說,這些理論差不多已經接近了李嵐的想法,天魔的確是爲了資源而來的,但不是什麼礦藏什麼的,而是靈氣。而他們針對人類的攻擊,胡刻也根據典籍上所記載的,猜出了幾分。
天魔驅使這些妖獸攻擊人類,只不過是爲了清出一個良好的生息之地罷了,至於妖獸不攻擊其他動物,大概是因爲同是‘獸’類的份上吧。
當然,這一切只是胡刻自己腦補出來的,沒有任何證據支持。由大叔提議,除了胡刻之外所有人附議,隊伍再剛進入山林的時候就開始休息,同時開始了晚餐,蘇落他們逃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乾糧什麼的,原本的打算是準備忍着餓一天,回到中南大再做填飽肚子。
當然,現在中南大到底還有沒有食物,這個問題不在他們考慮範圍之內。所以現在他們只能分享胡刻帶來的兩個揹包裡所剩無幾的食物了。我靠!一隻都找不到,難道妖獸開始懂得‘堅壁清野’這種高等級戰術了?大叔罵罵咧咧地從樹叢裡鑽出來。
大叔,殺手這個古老職業的優良傳統裡面不是有一條野外求生的嗎,怎麼可能找不到!胡刻一臉震驚地諷刺着,沒有野食吃沒關係,能找到一個打擊大叔的機會比吃什麼都舒爽。
殺手的優良傳統裡面還有一條是這麼說的,‘我們不懼任何嚴寒酷熱,不懼任何飢餓疲勞’,所以有沒有的吃,無所謂的。大叔滿臉不在乎。
大叔我頂你!大叔純爺們!衆男生起鬨道。
別喊了,吃飯了……罐頭啓封,擺了一地,餓了一天所有人都眼放紅光。胡刻笑着說道:大叔,堅守職業優良傳統吧,哈哈……大叔黑着臉,轉身鑽進樹林裡,也不知道去哪裡弄吃的去了。胡刻看着地上那些罐頭,很快就被幹掉大半,剩下的根本不夠吃,亦然還傻傻地站着,看着他們吃
。
那個蘇落美女也站在原地沒加入食品爭奪戰,正跟亦然聊着什麼,看到胡刻的眼神,她愣了下,隨即低下了頭。也不知道讓着點,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丟人吶……胡刻現在無論說什麼話都是隨口而出,懶得想太多,哪管別人什麼顧忌呢。而看到這羣人裡自己最在意的兩個人都沒吃,不由得一陣悶火。
這句話大大地傷了衆男生的心,尷尬地看着什麼都沒吃,站在原地的胡刻、亦然以及蘇落,紛紛拿起地上沒開封的罐頭,遞到他們身前。不好意思,實在太餓了,一時沒注意。一個高大的男生滿臉漲紅地拿着一個牛肉罐頭,遞到胡刻身前。
算了,你們吃吧,我不餓。胡刻也沒有心情在這裡跟他們擠了,就衝剛纔那句話,這些人也不會自討沒趣地跟自己說話。亦然,小心點,入夜可能有危險,我去弄點好吃的。胡刻隨意叮囑了幾句,隨即鑽進了樹林。他並不是討厭那些人,而是感覺自己真的好想無法從正常人的角度來說話,以前的禮貌語句什麼的,現在統統說不出來。
一句虛僞的話都會讓他自己感到十分的噁心,差點體內的靈元就要暴走了。難道自己以後跟別人交談就得這態度?把自己代入別人的角度來看,說的這話,連自己都看不下去了。難道是我現在說話的水平越發的下降了?還是說這就是強者的通病?神識展開,在這片山林裡搜尋着一切生命的蹤跡,元氣視界在這裡不好使,濃郁的木氣跟地氣是生命留下的跡象最好的掩護。
他現在的神識差不多能搜尋六百米,這個數據對靈脈者來說,那已經是相當不錯的一種靈脈了。但是對於一個修士來說,特別是一個金丹修士來說,簡直就是丟人丟到極點。
雖然神識的強大程度與修爲的境界沒有什麼必然的關係,但是有記載以來,神識最弱的一個金丹也是五千米以上的探查範圍。
六百米?那是處在真氣階段練氣士的程度!而且還是剛剛入門的那種!還好,他現在不是用來戰鬥的,而是用來找吃的,六百米,足夠了。
而且六百米的神識範圍雖然大大丟了金丹的臉,但幸好,在六百米內的神識強度勉強可以達到一般金丹修士的強度。胡刻開着神識在山林裡亂逛半天,還好【望氣術】讓他適應了雙重視界的感覺,不至於發生開着神識一頭撞上樹木這種狗血事件。
終於找到了,一隻肥野兔,哇哈哈……呃,爲什麼是懸在半空中的呢?而且行進的速度這麼快?胡刻震驚了,一隻肥大的野兔,居然在四肢沒着地的情況下,在半空中飛快地移動着,而且精確地躲過每一顆樹木。
新品種的妖獸?還是地球野生的妖?神識牢牢鎖定住,腳下速度加快,飛速朝那隻野兔跑去,他倒是要看看,這隻‘妖’到底是什麼東西。靈元流轉,速度陡然一提,如同一道狂風般,靈敏地穿過密茂的樹叢,捲起一地落葉。
黑曇大叔餓了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隻兔子,
剛想找個地方弄點枯草來烤着吃,一隻兔子還不夠他一個人的量,哪能去跟他們一起瓜分。找到個背風的地方,剛想把兔子放下來,忽然聽到樹叢後面傳來一陣響聲,而且聲音越來越近。
大叔皺着眉頭,從腰間摸出一把黑色的匕首,反握着,隱匿能量發動,藏在一旁樹後,靜靜地看着響聲傳來的方向。那隻兔子停下來了?胡刻不由得速度又加快幾分,眼看就要衝到目標旁邊了,突然身形一頓,停在原地,陰煞劍、戾氣劍躍出,隨即隱入夜幕之中,也不知道飛到哪去了。
腳下陡然一蹬,整個人比剛纔還快上幾分的速度衝出,速度化成一道虛影而去。聲響聽了一會,然後又以更猛烈的聲音宣告他的來臨,大叔握着匕首的手掌不由得捏緊了幾分,眉頭皺得更深了。
他很不理解一件事,爲什麼自己從沒停止過‘隱匿’,雖然之前沒有發動靈脈配合,對方就算再敏銳也不可能在那麼遠的地方就發現自己吧。‘嘭’大叔藏身的那顆大叔直接被一道巨力轟破!大叔身形在剎那間詭異一扭,躲開了這道攻擊,隨即手一揮。
‘嗤’黑得有些低調的匕首刃上沒有任何寒光,但卻是把樹木視若紙糊一般,直接撕開樹幹,朝後面刺了過去。襲擊與反擊皆在瞬間完成,像是約好的一般,攻防轉換如行雲流水,沒有絲毫呆滯。
一擊之後,大叔保持着那個姿勢沒有動彈半分,匕首直直地穿過樹木主幹,沒有一絲顫動,而他懷裡的野兔子也好像被嚇住了,安靜地躺着,眼睜睜地看着什麼。
一股陰寒之氣牢牢地指着身背,凌厲的殺氣把皮膚都指得有些生疼,而且這種要命的東西還不止一道。過了好一會,大叔忽然咧嘴一笑,臭小子,居然又用這個辦法來嚇我,靠,還真被的嚇到了,你贏了!背後陰煞劍的形影慢慢浮現,而在他頭上,戾氣劍也無聲無息地退去。
大叔,沒事不要用隱匿亂嚇人,剛纔感覺到一隻兔子在半空中飛着,知道多嚇人嗎!胡刻從樹後跳了出來,那把黑色的匕首被他抓在手中。依稀可以見到,抓住刀刃的手掌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華在流動,直接把刀刃跟皮膚隔開。口頭上可以亂說,但是誰也不知道這個退休的老牌殺手會在刀刃上塗什麼變態的毒藥。大叔苦笑着,揉了揉有點僵硬的手,原來是因爲它,靠了。
直接把野兔的脖子輕輕一扭,輕微的‘咔嚓’聲中,兔子悄然離開世間。太兇殘了!胡刻不由得感嘆道。我管這叫最人道的安樂死,人最怕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來臨,所以在不知不覺中死去,那是最幸福的死法。大叔一臉認真地說道。
呵,那麼難道以後你也要用這種手法瞭解自己。胡刻笑着問道。當然不會。大叔呲之以鼻,自殺是最懦弱的事情。胡刻笑了笑,準備讓這隻兔子發揮它生命最後的餘熱。
我會讓另外一個人來了結我,而且必須是要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大叔很嚴肅地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