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刻神識的探查下,發現這個小隊一共十人,但從目前爲止,出手的也只有四人而已,其他六人在前面也不知道是佈下了什麼陰暗的陷阱,胡刻有預感那隻天魔又要倒黴了。
自從在南山之上下來後,胡刻深深感受到神識這東西的巨大作用,那一種神識被壓制住的感覺,簡直就跟失明瞭沒什麼兩樣,只有失去過才懂得珍惜。
所以他現在格外地珍惜神識,而最爲直接的表現方法就是,不惜消耗過多,也要讓自己的神識,時刻保持着身周百米範圍內的嚴密監控,而一旦遇上什麼情況,這個範圍將在瞬息間擴大到五百米,而且根據情況的變化而不斷擴大着監控的範圍。
他現在就是保持着五百米的嚴密監控,那一隻天魔,還有那支被追殺的十人小隊,全部處在神識的探查範圍之內,他們的一舉一動,胡刻全部瞭然於心。
站在遠處遙望着,隔着數百米的距離,看着那些靈脈者在天魔身上施展出無數陰暗的陷阱暗算,那些幾乎就是這個世界,整個人類文明數萬年來的兵法攻略陰謀詭計的總結。
事實證明,即使兩者的力量差距很大,但只要不是不可抗拒的範疇內,人類都能夠依靠各種各樣的外力與計謀戰勝對手,而且這種方式的成功率非常高。
雙方的交戰,火柱、強光、刀刃胡亂交織着,整片山林都在這混亂的攻伐中遭殃。
四名體術系靈脈者身上籠罩着一層明亮的白色光芒,朝着那天魔直線衝了過去,靈敏的身手讓他們躲避了數道攻擊,偶爾幾道攻擊打在身上,也被那一層光芒擋了下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動作,繼續朝着前方狂奔。
但胡刻卻是觀察到,被攻擊到的那幾個人,身上那一層光芒已經變得淡薄了幾分,再被攻擊幾下就會崩潰的樣子,這更加刺激了那天魔的攻擊慾望。
四名靈脈者在前方發動攻擊,在天魔的身後,那個看似非常文靜的妹子,正在凝神聚氣,胡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灼熱之氣在她身上醞釀着,準備着發動最爲猛烈的攻擊。
看樣子,之前那一道算得極爲精準的預判攻擊就是出自於她的手筆,而且看起來她還將再來一下,但是要知道能量系的靈脈攻擊,所覆蓋的範圍都是非常巨大的,在混戰中也是極爲容易傷到隊友。
胡刻無比期待她的下一次表演,雖然雙方的力量差距不在一個層次上,但是對於這些戰鬥的更多瞭解,越發能夠讓他發現自身的缺陷。
人民羣衆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一個人再如何研究,也決計不如一羣人交流得出的多。
千萬不要低估每一個人的能力,胡刻也從未這樣做過,所以他給予這支小隊非常強烈的信心,更何況,他們其中還藏着以爲二階靈脈。
那一個瘦弱的眼鏡男,平靜地站在樹枝上,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可以感覺到他就是給這些小隊成員套上那一層抵禦天魔攻擊的防禦靈脈的人。
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力量波動,非常明顯就是二階的力量,完全不是那些一階靈脈者能夠比擬
的,如果他直接加入,這場戰鬥也毫無懸念。
但是他知道的東西胡刻也知道,而且恐怕比他了解的還更多,這裡不僅僅是一隻天魔而已,在暗處還隱藏這一隻更爲兇猛的大傢伙,但是他完全搞不懂,天魔不是最爲崇尚直接攻擊的嗎,什麼時候又從哪裡跑出來一個喜歡坐收漁翁利的異類。
四名體術系靈脈者的動作非常靈敏,每個人的手上都持着一般長刀,樣式尺寸完全相同,揮舞着,朝着那天魔身上攻去,看起來也是常年與天魔交戰的老手了,雖然力量層次上不給力,但是技巧層面完全處於上風。
四個人的攻勢非常猛烈,強大的靈脈體質讓他們所能夠發揮出來的力量不是常人所能夠想象的,一道道凌厲的刀氣朝着天魔劈斬而去,護身的戾氣被攻出大片的空白。
‘砰砰砰!‘長刀狠狠地斬落,濃郁的戾氣雲霧中被斬出一道空白區域,刀光如雪,直直地站在大地之上,泥土翻滾,那天魔身上也被帶起了一篷淡淡的血霧。
那人沒有絲毫停留,直接轉身一踏,朝着一旁衝去,避開天魔的攻擊,他之前所站之處已經被天魔狠狠地打出一個深坑,坑中散發出絲絲濃烈的黑氣。
天魔也不是妖獸那種只會攻擊,根本不顧自身傷亡的戰鬥機器,它也會痛,它也怕痛!所以在這凌厲的攻擊下,它選擇了退避,四把長刀從各個方向朝着天魔狠狠攻去,一旁的火柱在他身旁不斷地升騰而起,雖然沒有直接命中,但是那滾燙的熱浪還是讓他灼傷到。
巨大的淡青色風刃也不知道是從那個方位攻來,直直地斬斷了擋在身前的樹枝,帶起凌厲的呼嘯聲,朝着那天魔攻去,擊散了大片的戾氣防護,擦身而過。
除此之外,還有兩名一直隱藏在暗處的靈脈者,他們擁有極快的移動速度,潛藏在茂密的樹林中,神出鬼沒,但每一次出現,必然是在天魔的身上留下一道傷口。
諸多的牽制,雖然沒能夠真正讓這隻天魔失去戰鬥力,但是也讓它一直無法全力攻擊,雖然只需要幾道最大威力的攻擊就能夠徹底讓這些煩人的蟲子消失,但是這個機會卻是始終無法等到。
兩道灰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短刃割破濃郁的戾氣,劃破那天魔堅硬的身軀,劃出一個小巧而深入的傷口,更是在拔起刀刃的時候,刻意轉了一圈,帶起一篷血肉。
那兩人的靈脈讓他們擁有極快的移動速度,但是力量方面實在不怎樣,雖然那天魔無法防備他們的攻擊,但這種傷害除了讓它痛苦一些之外,沒有其他實質性的作用。
但那些靈脈者要得就是這個作用,他們早就已經得知了潛藏在暗處的天魔,所以才一直選擇這種戰術來對付,要不然以二階靈脈者的實力,即使只有一個,全力出手,在其他人的配合下,也能夠徹底擊殺它。隊長,要不讓兄弟們先撤,躲起來那隻好像不大好對付的樣子。
剛剛被追殺的那個大漢,此時也站在大樹上,站在那個瘦弱的眼鏡男身旁,壓低聲音問道。
呵呵,這可不僅僅是不大好對付,弄不好,今
天我們都要栽在這裡。那眼鏡男聽了大漢的話,一臉無奈,苦笑着說道。
一直以神識探查着他們動靜的胡刻有點暈了,按照目前的橋段,那個眼鏡男不應該是非常冷靜,然後想出什麼逆天的兇險計劃,然後在千鈞一髮之際逆轉局勢嗎?瘦弱眼鏡男,完全讓胡刻失去了以往對於這個形象的信心,完全沒有半點腹黑可言,難道就這樣認輸了?那怎麼辦?大漢皺着眉頭問道,也不知道是牽動了背後的傷勢,還是對於目前情況的擔憂。
嘿嘿,打着唄,難道還想怎麼辦,難道你還想投降。那眼鏡男笑嘻嘻地說道,好像一點也不在乎現在的局面一般。既然沒有辦法,那打就打吧。
那大漢也無奈了,扭了扭頭,似乎又牽動了背後的傷勢,皺了皺眉頭,直接朝着樹下跳去,落入草叢中,順勢一滾就隱匿在其中,也不知道潛行到哪個地方去。
前方,八個人圍攻那天魔的戰鬥幾乎已經進行到最後時刻,雖然那天魔被數人諸般牽制,但還是無法阻擋那天魔的發威,一道極爲凌厲的攻擊掃過,直接把那一直擋在身前的四人給打飛了出去,即使是有這那一道光芒護身,但還是把他們打得吐血。
‘滋滋滋’身上的光芒化成片片熒光,碎裂開來,散落在周邊,隨即消散不見。四人像是觸電了一般,直接從地上跳起來,失去了護身的靈脈,以他們的體質,完全無法抵禦那天魔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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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生死之戰,天魔可不會懂得什麼叫做手下留情,躺在地上哀嚎什麼的,只能夠讓自己死得更快些而已。
一直在周邊襲擾的兩名速度極快的靈脈者,也無法再衝上去幹擾它,那隻天魔身上的戾氣變得更加濃郁了幾分,那兩名靈脈者的力量完全無法突破那一道戾氣的防禦,兩柄短刃在這戾氣面前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他們甚至連這一道戾氣都無法突破。
那名操控火柱的靈脈者,那位看似文靜的妹子頭上也是直冒冷汗,無論她再如何凝聚靈脈的力量,所爆發出來的火柱也無法再傷害到那隻天魔。
每一道火柱在升騰而起的瞬間,都會被那天魔輕輕地閃過,像是已經預判到她的動作一般,天魔的行動方式變得無比詭異,從不走直線,毫無任何規律可言。
前面阻擋天魔前進的四人已經處在非常危險的狀態,沒有了那道光芒護體,即使是一道小小的攻擊都能夠讓他們失去所有生機。
在這強大的壓力面前,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減少攻擊的力度,更多地精力用於防備那天魔每一道有可能出現的攻擊,而這樣一來,那天魔所需要承受的攻擊壓力也小了許多,更爲迅猛地逼退着他們。
甚至連那個大漢的紅色光芒,也無法再打到天魔的身上,無論他再如何努力,那一道紅色光芒一旦進入戾氣之中,便會受到極大的阻力,速度陡降,而這一段時間足以讓那隻天魔輕鬆地避開這道攻擊。
這天魔的實力已經完全超越了自身所能夠達到的極限,根本就是那隻藏在暗中的存在搞鬼。胡刻很好奇,這支小隊該會如何應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