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龍現在不想理這個弱智,不過他倒是很感興趣張大少請來的這個車王究竟是什麼水平。
一如既往地,軍人追求榮譽和勝利的本性開始發揮作用。
“那好吧,車王在哪裡?”
“稍等一會,他馬上就到。”張大少揮了揮手,一旁的小嘍囉清理了路面,等待車王降臨。
而張大少,已經開始算計怎麼把張麗弄到手了。
不多時,一陣低沉的引擎聲傳來,遠遠望去一道黑色的閃電疾馳而來。
“看見了嗎?布加迪威龍,你要是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張大少得意道,他好像已經看見了張麗躺在自己牀上的情形。
“認輸倒是不會,不過總也比你輸不起要強。”方曉敏插了一句話,偏着頭道:“你說對不對,帥哥?”
一句帥哥,讓趙龍受寵若驚。
車王開的是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這款車趙龍有所耳聞。不說別的,單就是霸氣的外形就可以看出這是一輛可以隨時狂飆的超級跑車。
難道自己還是開着別克嘛?
“這不公平。”張麗開口了。張大少色眯眯地看着張麗玲瓏的身段,問道:“怎麼不公平了?”
“超級跑車和商務車之間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你讓你的車王開着布加迪,難道我男朋友還要開着別克和他比賽?”張麗問道。
“他之前就是開着這輛別克追上了我,又開着這輛別克贏了我,怎麼?難道不該繼續延續他的傳奇嘛?”張大少淫笑着,一邊接近一邊伸出手。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趙龍擋在張麗身前,說道。
“別這麼緊張嘛,我只是來看看你們的車有沒有非法改裝。”張大少笑了笑,掀起別克的引擎蓋。
“看見了嗎?什麼都沒有!”張麗怒道:“比賽必須要公平,這樣吧,現在你的那輛蘭博基尼已經是我們的了,就讓他開着這輛蘭博和你的車王比。”
“好吧,我答應你。”張大少笑着,心裡暗暗想:等我把你弄到手,看你還能不能這麼強硬。
車王放下車窗,露出一張臉,說道:“大少,就是這個人?”
張大少看也沒看車王,說道:“對,就是這個人。我們家給你那麼多錢,終於到了你出力的時候了。”說着,踢了一腳布加迪的輪轂:“贏了他,什麼都好說,要是輸了,等我爸歸天,你還是回去繼續修你的車吧。”
車王露出一絲怒色,但還是恭敬地說道:“是。”
趙龍坐進蘭博基尼中,感慨道豪車就是不一樣。正在他感慨的時候,車王也來到了出發的位置。
趙龍放下車窗,看着車王那張稍有些老態的臉,心裡盤算着待會如何取勝。正在這時,車王放下車窗,向趙龍扔來一個東西,之後,就關上了車窗,一心一意地望着前方的賽道。
趙龍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對講機。
“搞什麼飛機……”搖了搖頭,趙龍打開了對講機,放在張大少裝的一個支架上。
張大少走到兩輛車的中間,看了看趙龍又看了看在路邊觀望的張麗,一揮手,兩輛超級跑車幾乎同時衝了出去。
“你放心吧,車王肯定贏。”張大少笑嘻嘻地走近張麗。
“現在說這個太早了,還是等結果出來吧。”張麗冷冷地道。
“哎,別這麼不近人情嘛,我也只是想認識一下你。”張大少伸出手。
“可我不想認識你。”張麗頭也沒回,轉身就上了方曉敏的車。張大少看着自己的手,邪笑了好一陣才收回。
趙龍現在壓力很大,不愧是頂級超跑,布加迪威龍的加速能力確實強勁,現在趙龍已經落後了三米了。
布加迪的紅色尾燈像一雙魔鬼的眼睛,緊緊盯着趙龍不放。趙龍把油門踩到底,也難以追上前邊的車王。
難道就這麼輸了?
趙龍不甘心,怎麼說自己也不能輸,就算是平手也好。
剛剛和張大少的較量,趙龍完全是憑藉自己的功法取勝。仗着功法達到的人車合一的境界和張大少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黴運,趙龍獲得了勝利。可現在,面對着車王,趙龍第一次有了沒有絲毫勝算的感覺。在前邊的車王肯定是沒有修煉功法,但就是靠着技術達到了人車合一的境界。這一點,趙龍還是很佩服的。
“小夥子技術不錯,追我追得這麼緊。”對講機響了,裡邊傳來車王的聲音。
“你也不錯啊,技術這麼牛逼可以去當專業的賽車手了。”趙龍大聲說着,繼續咬緊布加迪的尾燈不放。
過了前邊的彎,就是張大少差點失手的懸崖了。趙龍警覺前方的車王在減速,本想超車,可悲哀的發現無論是布加迪還是蘭博基尼,都太寬了,在這樣的山道上根本沒法超車,而且路上還留着張大少使詐留下的落石。趙龍嘆口氣,只好跟着車王減速,一直停到懸崖邊上。
“出來聊聊?”車王敲了敲車窗,趙龍開門下車,跟着車王走到懸崖邊。
“真美啊。”車王感慨了一句,從兜裡掏出一包萬寶路,遞給趙龍。
趙龍接過煙,說道:“確實很美,不過城市的夜景再美,裡邊終究還是有見不得人的東西。”
車王笑了,說道:“你是在說大少?”
“不全是,不過你的這個大少肯定是其中之一。”趙龍抽了一口,萬寶路帶有特殊香氣的煙霧在肺裡蔓延。
“大少這個孩子,確實太任性了。”車王坐在引擎蓋上,嘆口氣。
“不僅任性,而且骯髒。”趙龍補充了一句。
車王沒說話,只是抽菸。
趙龍忽然覺得兩個男人之間,只要是有着共同的強力技能,是不是都會惺惺相惜呢?
“你車技這麼好,爲什麼還要給張大少做事?”沉默了一會,趙龍問道。
“大少的父親對我有恩。”
“你還是個重情義的人。”趙龍笑了。
“重情義的人現在不多了。只是大少這麼任意妄爲,張家的喪鐘也快敲響了。”車王抽着煙,話裡全都是滄桑的味道。
“等張家倒了,你打算去哪?”趙龍問道。
“我只會開車,我已經想好了,等大少的父親一死,我就離開張家。”車王伸了一個懶腰:“那個時候,就任憑大少去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