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不等宋望辰把話說完,宋婉兒揮手,一記耳光打在宋望辰的臉上。
這一記耳光力度極大,宋望辰的臉頰印出五道指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趴倒在地不敢吱聲。
吳勝眉頭微挑,原來這個宋婉兒還是習武之人啊,只是從她的身上完全感受不到武道真氣,恐怕也只是單純的武術而已。
“來者皆是客,你竟然慫恿你的人來欺負吳先生,哪裡還有宋家子弟的風範!”
宋婉兒嫵媚的臉蛋浮現着一股威嚴之勢,毫不留情地嬌斥着宋望辰的行爲,就連站在旁邊的無關者也感覺到一陣畏懼,不禁縮了縮脖子。
宋望辰被宋婉兒一頓斥責,他沒有絲毫埋怨,反而跪在宋婉兒面前,不停地磕頭求饒:“婉兒姐,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宋婉兒沒有再看宋望辰,而是擡頭看向吳勝,嫵媚的臉蛋露出迷人妖嬈的笑容:“吳先生,今天的是事情是舍弟做錯了,但我也絕對不會包庇他,只要能讓先生消氣,我甚至可以殺了他!”
說着,宋婉兒白皙纖細的右手伸出來。
站在身後的銀衣男子邁步上前,把一把帶有弧度的匕首放到她的手心。
宋望辰聞言露出驚駭之色,一屁股癱倒在地,目光驚恐地盯着宋婉兒,盯着那把閃爍着寒光的匕首。
此時的宋望辰心裡充滿着無限悔恨和懊惱,他什麼人得罪不好,偏偏得罪這個吳勝!
如果知道他是從江州來的人,是殺掉宋望龍和宋望陽的男人,他就是死也不敢跟他作對。
然而人生沒有如果,現在說什麼遲了,宋望辰知道宋婉兒是那種說的出做得到的人,現在他的命掌握在吳勝的手裡。
“吳先生,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糾纏若男了!”
宋望辰還算機敏,立即轉過身子,拼命地向吳勝磕頭求饒,直把旁邊站立的男男女女都看得眼睛發直。
就在剛剛不久之前,宋望辰還是一個囂張跋扈的宋家少爺,整個莊園最引人矚目的男人。
而吳勝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打工仔。
如今宋望辰竟然跪在吳勝的面前求饒,這使得在場衆人的三觀已毀,完全搞不清狀況。
恐怕也只有宋婉兒和宋望辰兩人知道,吳勝究竟是多麼可怕的男人,他纔是那個惹不起的男人。
本來吳勝是決定殺掉宋望辰的,但見宋婉兒既然過來求情,這個面子終究還是要給她的。
讓宋婉兒這麼一個美麗的女人欠下人情,也是一件相當賞心悅目的事情。
吳勝擡頭看着宋婉兒,呲牙笑道:“既然婉兒小姐過來求情,那這件事就算了,記着你說過的話,以後要是再敢來騷擾若男,有什麼樣的後果,你自己清楚。”
見吳勝答應不殺他,宋望辰臉色大喜,連忙磕頭表示,今後再也不敢去打擾唐若男。
說着,宋望辰起身跑回到宋婉兒身旁。
啊啊——
就在宋望辰自認爲今天的事情可以安然度過時,卻沒想到眼前一道銀光閃過,然後是無比淒厲的慘叫聲。
一股腥腥的血水從臉龐濺起,落到地面的草坪之上。
隨着血水掉落下來的,還有一隻耳朵,齊整的一隻右耳。
宋婉兒把匕首拋給身後的銀衣男子,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注視着吳勝,笑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不知道我這麼處置他,吳先生可曾滿意?”
看着宋望辰捂着臉頰跪倒在地,發出無比疼痛的喊叫聲,吳勝心裡暗忖要讓這個女人欠自己人情可真是不容易。
吳勝淡然笑道:“婉兒小姐這又是何必呢,我都已經不追究他了,你又何必削掉他的耳朵呢?”
宋婉兒嘴角浮現着妖嬈笑容:“身爲宋家子弟,他今天的行爲令我們宋家蒙羞,唯有以他的血才能洗刷這份恥辱。”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皆露出膽寒之色,看向宋婉兒的視線佈滿敬畏之色。
要知道宋婉兒可是個非常美麗嫵媚的女人,可是在場的這些男人裡,沒有任何一人有非分的目光,哪時是一點念頭都不敢生起。
唐若男站在旁邊親眼目睹這一切,眼睛直直地盯着吳勝。
她沒想到宋家對吳勝的忌憚竟然到這種地步,就連宋婉兒也爲平息吳勝的怒氣,親手把宋望辰的耳朵給削掉。
要知道,宋望辰可是宋婉兒的親弟弟,而不是那種旁支。
氛圍驟然變得有些不同尋常,唐若男快步走過來,先是朝着宋婉兒打了聲招呼,然後退至吳勝身旁,暗聲道:“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免得事情鬧的一發不可收拾!”
看到唐若男出現,宋婉兒嫵媚一笑:“唐小姐,我爲舍弟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還望唐小姐寬宏大量,原諒他的幼稚舉動。”
唐若男笑道:“婉兒姐言重了,我又怎麼會把這些事放在心裡呢。”
宋婉兒淺淺一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轉身朝着銀衣男子說了幾句。
銀衣男子聞言點頭應諾,他走過來攙扶起宋望辰,並把他的那隻削掉的耳朵也撿了起來,朝着別墅走去。
在唐若男的勸說下,吳勝跟宋婉兒道別,兩人相繼離開宋望辰的別墅莊園。
看着唐若男和吳勝兩人走遠的背影,宋婉兒嘴角揚起的妖嬈笑容漸漸的凝固起來,變化成極度危險的冷笑。
唐若男挽着吳勝的胳膊回到奧迪車裡。
直至握着方向盤,唐若男這才長長地鬆了口氣,扭頭看向吳勝:“你可真厲害,連宋婉兒都對你那般忌憚,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啊?”
吳勝扯過安全帶繫上,呲牙笑道:“沒什麼,只是在江州跟宋家發生一些衝突而已。”
唐若男根本不相信吳勝的話,敢跟宋家發生衝突,除非是身後有其他大家族的背景,否則純粹就是找死!
然而不管唐若男怎麼詢問,吳勝都沒有回答她,而是督促她趕緊開車離開這裡,免得那個宋婉兒又心生什麼詭計。
唐若男不敢遲疑,雖然同是女人,但她卻對宋婉兒心生莫名的畏懼,甚至連對她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有些時候,我甚至懷疑她不是人,而是神!”
唐若男雙手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卻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而且還是邪神!”
吳勝倒是沒有唐若男這般恐懼,可能是因爲他的實力足夠強的原因,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美麗又妖嬈,聰明又狡詐,心狠又手辣……
這些特點無論哪一個單獨拿出來,都足以令那個人成爲一個出類拔萃的佼佼者。
而宋婉兒的身上卻同時擁有這些特點,足以想像她是多麼可怕的存在。
想到今後要面對這麼一個女人的挑戰,吳勝就有些頭疼。
毀掉她吧,未免有些可惜,不毀掉她吧,很可能她會給自己製造非常大的麻煩!
夜色深沉,習習涼風。
唐若男開車把吳勝送回到蘇氏集團職員公寓。
吳勝邀請唐若男上樓去喝杯水,唐若男婉拒,駕車離開。
白色車影很快消失在濃厚的夜色裡。
吳勝本來想回樓上,可是想了想,覺得還有一件事沒做,於是折回到夏利車,直接掉轉車頭,朝着京城市郊方向駛去。
沒過多久,吳勝駕駛着夏利車已經進入京江高速,朝着江州市以將近二百邁的速度疾馳着。
夏利車基本處在報廢的邊緣,速度提升到這種地步,整個車身就輕飄飄的。
四輪已經騰空,只需要一顆磚頭,夏利隨時都可能起飛。
然而吳勝是藝高人膽大,視線極佳,縱然是黑夜,在他的眼裡也跟白晝差不多。
一路疾馳。
當吳勝來到江州市的時候,天色已然大亮,路道上出現不少開車上班的人。
吳勝扯過一角黑布把臉給矇住,然後把車停在路口,靜靜地等候着蘇筱穎從別墅裡出來上班。
大概七點時分,別墅的電子門打開,蘇筱穎穿着淺藍色職業套裝走了出來。
烏黑長髮竟然盤成一個成熟的髮髻,幾樓青絲垂落下來,戴着掛着兩粒銀鏈耳環,手裡拿着一件棕色坤包。
蘇筱穎亭亭玉立地站在那裡,不時擡起手腕看着腕錶,似乎是在等待着。
沒過多久,白色卡宴緩緩行駛過來,開車的人是林鋒。
林鋒推開車門走了出來,他朝着蘇筱穎躬了下身,說道:“蘇姐,早上好!”
然後,林鋒把車排車座車門打開。
蘇筱穎甜美一笑,回了聲早上好,貓着嬌俏的身子鑽進車裡。
林鋒送上車門,駕駛着白色卡宴轉過車頭,朝着吳勝的夏利車走了過來。
當卡宴跟夏利擦肩而過的時候,林鋒的腦袋嗡地響了一下,臉龐驟然變色,就連卡宴車身也是抖了下。
蘇筱穎的情況跟林鋒差不多,剛纔一股極強的感覺涌進她的心,令她的心臟突然撲咚撲咚地跳起來。
“這種感覺……”
蘇筱穎連忙扭着身子,趴在座背上,盯着那輛破舊不堪的夏利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