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黑色靈識周圍,已經擴大了一整圈的黑影瞬間熄滅,在空中消失無形!
僅一拳,便消滅掉一個幽鬼!
白蘇的身影沒有停歇,他跳躍在一衆古刀客與毒宗成員的肩頭,整個身形輕若鴻雁,一瞬間便衝出去很遠的距離。
在他身體所過之處,那些一團一團的黑影彷彿被光明淨化了一般,紛紛掉落在地上。
整個戰場上的形勢在這短短的幾分鐘內再次被逆轉!
沒有了這恐怖的幽鬼,古刀客們重新打起精神,對上了那些毒宗成員。
而他們身後的戰鬥陣法師們,也紛紛祭出各種殺傷性的法陣,對着前排的敵人轟擊而去!
有幾個氣昏了頭的傢伙,甚至在這冰層之上用出了熔岩爆裂法陣,結果熔岩沒出來,反倒把前面的冰層給融化掉一大塊,十幾個毒宗成員瞬間掉了下去。
只是讓人驚訝的是,這些傢伙掉下去就再也沒上來過。
此刻戰場混亂無比,毒宗的人也顧不上這些掉下去的倒黴傢伙,反正以他們的實力,就算不會游泳也淹不死。
過了片刻,一雙雙手臂按住冰窟窿的邊緣,從漆黑的海水之中爬了上來。
但是,這些人並不是剛纔掉下去的那些毒宗成員,而是一個個露着尖牙利爪的鮫人!
他們,又殺了回來!
雖然尚且能夠戰鬥的鮫人已經爲數不多,但是他們卻是絕對不會退縮,死傷那麼多同胞的仇恨與怒火,今晚就要對着這些罪魁禍首們釋放出來!
至於剛剛落水的那些傢伙們,自然是已經葬身海底了!
一時間,毒宗成員的背後又多了二百多名憤怒的鮫人,他們取出真氣步槍,開始對着這些毒宗成員的後背進行射擊!
毒宗成員,擅長的自然是用毒。
只是他們今天遇到的古刀客,可是在被白蘇培育之初就提前用各種試劑培養,他們的抗毒性已經高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更有甚至,白蘇可是特意針對毒宗的一些獨門毒藥來針對性防禦的。
此刻,面對這些毒宗成員,古刀客們沒有絲毫的壓力,而白蘇在他們身上付出的心血,也開始得到完美的體現!
“結刀陣!”每個小隊的隊長見到時機成熟,大吼一聲,五人一組的刀陣,兩人防守,三人進攻,刀陣與刀陣之間還相互協同,這些毒宗成員的生命迅速被收割着。
一時間,整個冰層之上殘肢斷臂飛揚不停!
而另一邊,白蘇終於將最後一個試圖逃跑的幽鬼擊殺,他身上的微光也開始若隱若現,之前在小島上吸收的靈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竟然就要消耗殆盡!
白蘇擡起頭,看到了站在毒宗隊伍後面的那個黑袍女人,眼睛微微一閃,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衝了上去!
趁着體內靈氣尚有殘留,他要殺掉這個領頭的!
這個黑袍女人見到白蘇向她衝過去,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一絲讓白蘇不解的微笑。
白蘇自然能夠看出,這個女人,黑袍下的身體,固然是婀娜多姿,但卻跟剛纔那些幽鬼一樣,是由幽冥沙組成的。
白蘇的靈體狀態,就是她的剋星,她爲何還要笑?
就在白蘇思考的這個時間裡,他已經衝到了黑袍女面前。
右臂上的血影刀痕泛起殷紅色的亮光,紅色印記從他的手臂匯聚到右手之上。
下一刻,一把紅色的凝鋒長劍從白蘇手中匯聚而成,向着對面的黑袍女狠狠斬去!
那黑袍女僅僅擡起纖纖玉手對着紅色的凝鋒劍輕輕一點,便凌空將白蘇的攻勢給停頓住。
感受着劍身傳回來的觸感,白蘇心中一沉,這個女人,好強!
她剛剛,根本沒有碰到自己的凝鋒劍!
不信邪的白蘇再次翻轉長劍,將寒冰靈氣也使了出來,對着這女人高聳的胸口刺去。
這一次,長劍倒是輕而易舉地穿透了她的胸膛,但是白蘇知道,這看似誘人的胸脯後面,是沒有心臟的。
“呵呵,小朋友,你火氣有點大哦——”黑袍女人胸口被刺穿,一點事情沒有,她很從容地朝白蘇走過
來,用那柔得能夠讓男人骨頭都酥掉的聲音說着話。
反逼着白蘇強行將凝鋒劍釋放掉,迅速後退。
空氣中的血影劍粉末離開白蘇的身體之後不能存活太久,迅速地朝他的手臂飛過來。
白蘇一邊躲避黑袍女人,一邊將空氣中的血影劍粉末收集起來,他咒罵道:“你是什麼鬼東西?”
“人家可不是什麼鬼東西哦——”這黑袍女人胸前的袍子被白蘇切開一道口子,左邊的胸脯隨着她的走動若隱若現。
白蘇冷哼一聲,“不是鬼東西是什麼,你這副豔俗的皮囊,給我一堆幽冥沙,我也能捏出來!”
“咯咯——”這黑袍女人聽到白蘇的話,恢復了原本沙啞的聲音,“小子,你好歹也是高於人類的種族,爲何這麼瞧不起高等生物呢?”
白蘇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特殊視覺開啓到極致狀態,仔細觀察着這個女人,他需要儘快分析清楚這是個什麼玩意兒,纔能有辦法打敗她。
“恩——幽冥沙的用量比普通幽鬼要多得多,而且體內還有些其他材料——但是——她的靈識在哪呢?”白蘇皺着眉頭,在心中嘀咕着,這個女人,竟然沒有靈識!
要知道,天地間的生物,一草一木,飛鳥走獸,還有人類,他們活着的根本就是體內有靈識的存在。
哪怕是幽鬼,哪怕陣法師們製作的人皮傀儡,也都是需要靈識的存在的。
可是眼前這個傢伙,竟然沒有靈識!
“沒有靈識,老子怎麼打啊!”白蘇皺眉道,“難道把她這具身體打回沙子狀態麼?”
心中犯着難,白蘇手上已經凝聚出了一把凝鋒巨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丫的砍碎了再說。
“恩?”黑袍女人對白蘇的應變能力表示非常驚訝,他竟然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比較合適的對戰策略。
“難怪我那笨徒弟總是在你手上吃虧,你小子還真不簡單那!”這黑袍女人挪動着輕盈的步伐,靈巧地躲避着白蘇的巨斧,這玩意兒可不比剛纔的細劍,她捱上一下可不會那麼好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