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陌生的情緒擊中了宗政陌隱的心房,隨後宗政陌隱的聲音恍若九天寒冰之外傳來的殘酷,“把手放進去。”
綠蘿一怔,隨後卻是大駭,“王……王爺……”
如今已經塊石嚴冬,雖然東陌四季如春,但是畢竟是要冬天這個節氣了,所以大戶人家都會吃些碳鍋驅驅體內的寒氣。
溫家是大戶人家,碳品無不用的都是最好的。
既然是好碳,自然溫度和熱度都是上的去的。
看這紅火火的一盆,這手要是伸進去了,豈不是要被燙變性了,“大小姐,大小姐,救我呀~!”
溫傾顏心中明白宗政陌隱如今是真的中意了長歌月這個賤人了,於是她悶哼一聲,“平日裡就毛毛躁躁的,如今衝撞了客人來求本小姐有什麼用。”
綠蘿瞬間聽明白了溫傾顏的意思,撲着上前抓住長歌月的衣裙,“三小姐,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求你不要把奴婢的手放到木炭中去呀,奴婢給您磕頭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李玉妹一直和溫傾顏不對盤,如今聽着綠蘿這幾句話當即不樂意的道,“別說的好像和我家小姐要殘害你似的,這命令到底不是我們家小姐下的吧,溫大小姐你的衣服究竟還讓不讓我們家小姐換了,如若不然我們長歌府的馬車就在外面。”
溫傾顏被李玉妹說的一下子將滿肚子的草稿都噎了回去。
就見長歌月似笑非笑的掃過綠蘿。
綠蘿下意識的一個寒顫,“長歌小姐,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呀,你就是在責怪奴婢也請長歌小姐手下留情不要廢了奴婢的手呀。”
綠蘿口口聲聲攀咬這長歌月,恍若如今長歌月若是不開口給她求情,就是在迫害她一般了。
而且今天又是在溫家,若是她的手真的被辰王責罰了,她就要長歌月的名聲給她的手陪葬。
綠蘿打定主意,吃定了長歌月還想做九王妃不敢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而且作爲晉城整個瘟疫的源泉,長歌月的名聲已經夠差了,綠蘿想着心裡不比一開始的惶恐害怕,反而有幾分得意了起來。
她恍若看到了自己又給大小姐立了一功。
長歌月看着綠蘿,嘴角微微勾起,隨後卻是道,“聽聞傾顏表姐曾經有一件七彩蘿衣?”
溫傾顏一怔,隨後面色開始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她的確有過一件七彩蘿衣,而且還是從溫婉那個賤人哪裡搶來的。
只因爲那蘿衣是辰王殿下送給溫婉的。
她****夜夜撫摸那蘿衣心中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幸福感,只因爲那蘿衣最開始根本就不屬於她。
所以她就萌生了毀了那蘿衣的念頭,只是那蘿衣曾經是溫婉的心愛物,她那個時候也還要假扮着好姐姐的角色,所以不方便直接毀了安蘿衣。
就假借一個小丫鬟的手毀了那衣服,然後爲了上演一場她待溫婉送的衣物都無比珍惜的戲碼,她當中讓人挑斷了那個弄壞了衣物的小丫鬟的手筋腳筋,還把那丫鬟打發發賣到了勾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