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鍾勳微微一愣,有些問難地摸了摸鼻子:“我們……我們警察是不可以隨便給人搜身的!”
“顧警官!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請你做個見證人!”顧悠然看着顧鍾勳認真地說着,聲音透着一絲請求。
又緩緩轉過頭,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低着頭的蕭詩韻,聲音裡蘊滿了憤然:“我也想讓無雙的死因,早點水落石出!”
“那好吧!顧小姐,我先說明,我可不是以警察的身份給你搜身的啊!”顧鍾勳有些無奈,再三聲明後,慢慢走到了顧悠然的面前。
顧鍾勳接過顧悠然的包,仔細查看了一翻,又還給了她。在她的配合下,也請一旁的來增援的女警,給她搜了一下身,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
“顧小姐,你身上什麼都沒有!”顧鍾勳心裡知道她身上什麼都沒有,但還是證明了一下。怎麼說顧悠然和蘇寶兒也是朋友,顧悠然的面子,多少要給點。
“我當然身上沒有了,我又不是下毒的人!”顧悠然憤恨的目光,狠狠射向一旁的蕭詩韻,出言譏諷:“但是,有些人卻做賊心虛,不敢讓人搜!”
蕭詩韻知道顧悠然這是誠心針對她,也不再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蓄滿淚水的眼裡泛起深深的寒意,聲音也尖厲了起來:“顧悠然,我知道我搶了你的男人,你就懷恨在心,想污衊我!但是,我也是懂法律的!想搜我的身,先問過我家的律師團吧!”
說完,蕭詩韻就大步向門口走去。
顧悠然爲了洗脫自己的嫌疑,大庭廣衆之下,都不顧身份的讓人搜了身。現在又怎麼可能輕易地讓蕭詩韻離開呢?
“你給我站住!”顧悠然惱羞成怒地大喝一聲,疾步向前走去,一把拽住了蕭詩韻包包的帶子,疑惑聲音裡滿是惱恨:“我倒要看看,你這個包包裡裝着什麼害人的毒藥!”
惱怒不已的顧悠然,也顧不得上自己的形象,伸手就去抓蕭詩韻的包。
“你幹什麼?幹嘛搶我的包?”作則心虛的蕭詩韻,死死護住包,不讓顧悠然得逞。
兩個高貴的千金小姐,還是是姐妹,就在衆人面前扭作一團。
顧鍾勳看着兩個推搡拉扯的人,心裡氣鬱不已,畢竟他是執法者,也不能做事不理。
對着面前的兩個胡鬧地女人大喝一聲:“不——要——再——搶——了——”
被顧鍾勳高亢的聲音一下,蕭詩韻手裡慢了半拍,眼睜睜看着包被顧悠然搶了過去。
僥倖搶過包的顧悠然,得意洋洋地瞥了一眼,惱恨不已的蕭詩韻,冷哼着說:“我倒看看,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包裡裝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蕭詩韻本來武力值就比不上顧悠然,力氣也沒有顧悠然大。
“把我的包還給我!”現在站在顧悠然的身邊,焦急地喊着,伸着手企圖奪回自己的包。
顧悠然扭過身子,躲過蕭詩韻的爭搶,打開她的包,低頭仔仔細細翻找着,不放過任何可疑的東西。
終於在包包的最底層下,找到一個小瓶子。顧悠然拿着那個小瓶子,舉到蕭詩韻的面前,沉着聲音質問:“這是什麼?嗯——?你給我解釋清楚,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蕭詩韻心裡只顧着那個文件袋,立馬伸手過來奪包,氣急敗壞地大叫着:“那是我的包,你還給我!”
顧悠然急忙舉高手臂,不讓蕭詩韻夠得找,快步向顧鍾勳走去:“顧警官!這個瓶子裡面裝的東西,很可能就是害死我無雙的東西!”
顧鍾勳連忙揚聲喊道:“等一下!這是證據,誰都不許動!”
顧鍾勳一聲令下,顧悠然和蕭詩韻都愣在了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顧鍾勳快步走到門口,接過小眼睛警察手機的橡膠手套和證物袋,又飛快地走了進來。
顧鍾勳走到僵立在那裡的顧悠然身邊,打開證物袋,對她說:“顧小姐,麻煩你把證物放進來!”
“哦——!好!”顧悠然急忙應着,把手裡的小瓶子,放下到證物袋裡。
蕭詩韻盯着那個被顧鍾勳拿走的證物袋,臉色一片的慘白,吶吶開口辯解:“那個瓶子不是我的,顧悠然是你,是你陷害我!”
“我陷害你?剛纔警察同志給我搜過身了,我身上什麼都沒有,又怎麼陷害你呢!”顧悠然冷冷瞅着蕭詩韻說出的理由,在情在理。
“我沒見過那個瓶子,那個不是我的東西!”蕭詩韻咬着脣惡狠狠瞪着一旁幸災樂禍的顧悠然,美麗的小臉上露出一絲的惶恐。
蕭詩韻盯着那個小瓶子,心裡一片焦灼,這明擺是有人要陷害她。可是,她真的不知道那個東西怎麼跑到她的包裡來的。
難道……難道是她?蕭詩韻疑惑的目光不禁向病牀上瞟去。
爲了報仇,不顧自己的性命,這樣陰險的設計我?陸無雙你好狠吶!
陡然間,蕭詩韻明媚的眼眸裡涌上熊熊的怒火,和深深的恨意。雙拳緊緊攢着,恨不得讓那個已經死了的女人,再死一次。
顧鍾勳拿着證物袋走到小眼睛警察的面前,和他小聲嘀咕了幾句。
小眼睛警察立刻神色凝重地帶上橡膠手套,從證物袋裡拿出那個小瓶子,小心地打開,用手在瓶口扇了一下,一股苦杏仁味飄入他的鼻尖。
小眼睛警察看着顧鍾勳,很確定地說:“是******!”
顧鍾勳和小眼睛警察對視一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現在算是人贓並獲,這個蕭詩韻必須作爲犯罪嫌疑人給帶走。
“怎麼可能是******?不是我……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那個小瓶子真的,不是我的!”
蕭詩韻的臉“刷”的白了,連連搖着手否認着,瞪大着驚恐不安的眼睛望着顧鍾勳,乞求他相信自己。
顧鍾勳一臉嚴肅的走到蕭詩韻的面前,沉聲說道:“蕭詩韻,跟我們走一趟吧!你可以通知你的律師,因爲接下來說的話,將會成爲呈堂證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