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今日在祥雲班的包廂裡,太子殿下跟左相的小妾果然做了苟且之事。”杜江從門外一回來,就氣喘吁吁的稟報道。
君臨墨冷笑一聲,眼底的神色很是不屑道:“這二人一個是被‘妻管嚴’的乾柴,一個是無法得到滿足的‘烈火’,本王也只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燃燒的機會罷了!”
杜江咧了咧嘴,又道:“那……屬下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受了王爺的命令提前買通了左相府的馬伕和青兒身邊的丫鬟小慧,讓馬伕掐着時間不早不晚的剛好停在太子也下車的點,又讓小慧故意拖延時間給太子和青兒說話的機會。
這樣一來,色.欲薰心的太子殿下便會對青兒見色起意……然後,二人乾柴烈火就會一觸即發……
君臨墨眸光微動,沉聲道:“不急,先讓太子和左相的小妾溫存兩天,等時機成熟了,你再將他們二人私通的消息散佈出來。”
頓了頓,又道:“不僅要讓左相和太子妃知道,就連整個京城都要知道!”
杜江抽了抽嘴角,然後點點頭:“是,屬下明白。”
王爺這一招太狠了,僅僅是左相和太子妃知道了這件事情,太子都會吃不了兜着走,若是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太子的顏面和左相的顏面都掃地了不說,就連皇上的臉,也被太子丟盡了!
君臨墨忽然想到了什麼,緩緩道:“三皇子這幾日有什麼動靜?”
“回王爺,三皇子的侍衛楚晨從齊國回來了。”杜江抿了抿脣,道:“據咱們的線人傳來消息,齊國皇后最近慫恿文武百官讓齊國皇帝立大皇子爲太子。所以,屬下認爲,楚晨上次偷偷回齊國必定是給三皇子打探消息的。”
君臨墨脣角的諷刺之意越來越大,聲音清冷道:“齊國皇帝當真是越老越昏庸了,本王聽說他又新納了個貌美如花的妃子?”
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干政,齊國皇后一個女人,竟能夠私下裡掌控了百官,她可真是厲害!這也說明,齊國皇帝窩囊的很!
杜江一愣,如實道:“王爺說的沒錯,不過那新妃還是個青.樓女子呢!”
他也派人查過,齊國皇帝新納的如妃其實是個剛入青.樓沒幾天的舞姬,後來被皇后改了身份搖身一變成了正經人家的女兒,因爲在‘花魁大賽’中脫穎而出,所以才幸運的入了宮。
可是,他還沒有說呢,王爺是怎麼知道的?
想起來那日在夕顏湖邊,蕭美景胡攪蠻纏的讓洛雪嫣與自己和離後跟蕭良辰回齊國,君臨墨勾了勾脣角,幽幽道:“齊國民風奔放,小叔子可以娶嫂子,寡婦也可以再嫁,所以一個身子清白的青.樓女子入宮伴駕又算得了什麼?”
“呃……”杜江聽罷,頓時語塞,心裡感慨這齊國的風俗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
衛國是崇尚自然和平的國度,雖然地域不大,但是貴在山清水秀,人傑地靈。而且衛國的人因爲擅長養生,所以都面容姣美,就連六旬老嫗看上去都只如三十歲的婦人一般。
齊國民風熱情奔放,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不需要父母之命,亦不需要媒妁之言,只要雙方情投意合,那麼就可以結爲連理,反之亦然。和離之後的男女,各自嫁娶也兩不相干。
秦國則是法紀嚴明,注重禮節,兵強將勇,國力強盛,因此是三國之中最強的國家。
君臨墨望着萬里無雲的天空,緩緩道:“肖毅現在人到哪裡了?”
杜江想了想,道:“王爺,因爲之前宣王和太子分別派了兩隊人馬在路上攔殺肖毅,所以肖毅後來改了回京的路線,估計最快也要幾日的時間。”
君臨墨“嗯”了一聲,視線落在了夏荷院的方向,半晌才道:“藍翔那邊來信兒了嗎?”
“藍翔聽說王爺爲他找到了女兒,一開始以爲您是騙他的,後來派人調查了許久纔不得不相信。”
如果君臨墨不提,杜江差點就忘記了袖子裡還有一封信。將信封交到君臨墨手裡,杜江道:“這是今個早上藍翔派人讓屬下轉交給王爺的。”
君臨墨展開信紙,迅速的瀏覽完後紙上的內容後,神色莫辨道:“藍翔想明日來王府見一下綠蕪。”
杜江問道:“王爺,那是不是需要知會一下王妃和綠蕪姑娘?”
君臨墨眉心一動,隨即搖了搖頭,沉聲道:“不必,你傳信給藍翔,就說這幾日三皇子和四公主住在王府裡,不方便他過來。等改日本王找個合適的機會自然會讓他見到女兒的,告訴他稍安勿躁。”
杜江應了一聲,便轉身往門外走去。
翔陽院
“主子猜的沒錯,如妃的的確確是皇后的人。”楚晨依舊是一身黑衣,全身包裹的只剩下了一雙冰冷的眼睛,聲音喑啞道:“如妃原本是‘百花樓’的舞姬,是皇后派人將她贖了身子改了身份。然後皇后又買通了‘花魁大賽’的衆多評委,讓其選上了今年的花魁送進了宮裡。”後面的話楚晨就不必多說了,因爲聰明如蕭良辰,他一定都懂。
蕭良辰聽罷,眼底是一片冷意,冷笑道:“呵呵,如妃竟然是一個青.樓女子?若是父皇知道了他每日纏綿寵愛的妃子是一個卑賤的舞姬,不知他會如何反映!”
花魁大賽是齊國百年的傳統,雖表面上說沒有身份和年齡限制,可因爲奪得花魁者有機會入宮爲妃,所以宮裡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便是花魁的身份不是大家閨秀也得是小家碧玉。
而青.樓女子,可以有參選的機會,卻必定落選……
楚晨見蕭良辰臉色陰沉,猶豫了片刻,又繼續道:“主子,皇上的身子近日似乎虛弱的厲害,而衆位大臣也開始給皇上提議立太子的事情了。”
蕭良辰緊握的大手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骨節聲音,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冷,咬牙切齒道:“父皇如何說?”
楚晨嚥了一口唾沫,低聲道:“皇上雖然什麼都沒說,可好像也有些動搖了。”
忽然,蕭良辰的大手朝着身側方向一擊,厲聲道:“誰?”
只見那人影足尖一點,輕巧的避開了蕭良辰掌風,然後嘴角噙着笑意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