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氣逼人的雪裡青點頭,看向一旁的行無影:“我先撤了,有什麼事情發信號。”
凌頊微微一笑:“這女人心機深沉,手段頗多,能有什麼事?對了,如果我那個三哥來了的話,及時通報於我。”
說到最後一句,眉宇間的冷硬倒是比此時的夜更爲寒涼。
用了汐顏給汐隱的解藥,江汐瑩果真不再癢了。
不過身上的傷口還需要時日恢復,大夫給開着促進傷口癒合的藥並且囑咐現下春風大,儘量不要出門,吹風對傷口癒合尤爲不利。
肖姨娘忙着照顧江汐瑩還要忙府裡諸多雜事,兩人都沒空找汐顏的麻煩,她也樂得清淨,朝堂上似乎不太消停,江遠懷最近時常早出晚歸。
早晨起牀,青黛端着盆水進來服侍汐顏洗漱,紫蘇一陣風似的捲了進來,一進門就說:“這兩天府裡下人們都在傳安陵王進京了。”
一句話汐顏將原來江汐顏所有的記憶都調出來,也並沒有關於這個安陵王的任何信息,只得開口道:“安陵王?”
紫蘇笑:“咱家小姐之前醉心醫術,稍有空閒也被那些琴棋書畫的給佔了,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安陵王。想其他的小姐早在得到安陵王進京的信兒之後就將進京之路兩旁的茶社酒樓雅座給訂了個空,就爲了看看這位有着絕世容貌的安陵王。”
“絕世容貌?”不需任何無謂的連接,汐顏立馬就想到了那個中毒袖箭的無賴,難道是他?
不能吧,皇室怎麼會允許一個王爺竟是那樣一副地痞無賴樣。若不是,那這世上還能真的有人長了張比他還好看的臉?
青黛看着汐顏微微出神,輕按紫蘇胳膊打斷了她那滔滔不絕的好奇和傾慕,對汐顏說道:“小姐?”
汐顏又失神片刻,看向青黛道:“怎麼了?你叫我?”
“沒事,小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啊?沒有啊,只不過對紫蘇說的安陵王有些好奇。”汐顏掩飾道。
該死,怎麼莫名其妙想起了那個無賴,居然還出了神。
此刻的凌頊看着那麼多豪門千金,官宦小姐或是在酒樓雅座向騎在馬上的他張望,或是於茶館中一副想看他又怕失了德得模樣。
更有一些尋常人家女兒竟然跑到他馬前送花送菜送雞蛋,身邊的行無影都頗感無奈,任他如何冷了他那張寒若霜雪的冰山臉,那些姑娘都是一種美色當前命都可以不要的感覺。
他本不欲多做理睬,奈何自家主子跟那些姑娘都是笑臉相迎,看到相貌好看些的竟還調笑幾句,送的東西也來者不拒,眼光還四處逡巡着。
這番情景讓此時茶館酒樓裡的那些只能偷看的大家小姐恨得要命。
天知道她們此刻多想也衝到安陵王面前,但世家小姐該有的矜持和禮法讓她們不可以像那些普通百姓的女兒一樣。
看着安陵王與那些姑娘相視調笑還接受着她們的禮物只能暗暗心急。
安陵王就這樣騎着馬,帶着身後的侍衛,滿載進宮。
逍遙王府書房中,一個身材頎長,五官堅毅,輪廓分明的青年男子身着一身月白暗繡了竹子的錦袍,擰着眉對着身前的兩個年輕男子道:“他居然進宮了?”
兩人點頭沉默,仔細一看這二人其中一個正是汐顏那天拜佛遇到的被蛇咬傷的人,而另一個則是一旁爲汐顏打下手救治同伴的勁裝男子。
兩人正一左一右站在凌霄面前。
凌霄看向俠士打扮的青年:“劍逸,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劍逸看着凌霄鎮定答道:“屬下當時確實將毒袖箭射中了他!但卻不知這荒郊野嶺他是如何解毒的。”
凌霄搖了搖手,罷了,許是天意。
前幾日接到自己手下的暗探提供的消息,安陵王要謀害自己,然後再篡皇位,以達到一統天下的目的。
其實凌霄當時本是不信的,因爲外界對凌頊的評價極低,都稱其爲“繡花枕頭”,他凌頊的無能和他的美貌一樣出名。
但當暗探將一封凌頊親筆寫的信拿給凌霄時,凌霄也不得不信了。
他們皇室子女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特製印章,材質像是玉,但比玉軟,還透着瑩亮的光。
將它印在書信上有着其他普通的印章呈現不出來的清晰感,還有上面的字體也是極其講究,就算外面多年經驗的老工匠師傅想要造假臨摹也能看出端倪。
而這封書信的右下角赫然有着安陵王的印!
他沒有想到世人口中的繡花枕頭居然如此心狠手辣且富有心機,是打算先除了自己再刺殺皇兄謀朝篡位嗎?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爲強,便指派親信劍逸和啓淵親自去辦這件事。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平常辦事從未失過手的二人,居然中毒受傷回來。
“對了,你們說當時出手相救的那個女子,她到底什麼身份?”停頓了一下,語氣就帶上了一絲透着懷疑的沉吟:“在這種情況下突然出現……”
劍逸爲汐顏辯解道:“王爺,當時情況十分緊迫,再不進行解毒救治,啓淵的命怕是就保不住了。無奈屬下只有對四周的香客求助,然後她纔出手救治,還有……屬下二人已打探到了那位姑娘的真實身份。”
“哦?”凌霄眼神微微一動示意劍逸繼續說下去。
劍逸重新調整了呼吸對凌霄道:“那女子正是太后指婚於王爺的江家大小姐,江汐顏。”
此話一出好似天現炸雷,將凌霄轟得遲遲迴不了神,半晌道:“居然是她?”
想到那天在江府裡言辭灼灼態度堅定的女人,那個外人道是傻瓜笑話,在他看來卻心機十足的女人。她居然也會如此善良,沒有任何回報出手救人?
不知還有多少人在守候更新呢?561799337加Q羣,你若不離,我絕不棄~~PS:關於安陵王的姓名,凌頊(xu),讀一聲,這字實在有些生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