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傾看着花如雪說着肉麻的話,只覺得身上的雞皮疙瘩蹭蹭地往上冒,原來這傢伙不只是做做太子,還學會了做一個演員,要不是自己就是當事人,還真有可能就被他欺騙了。
太后的眼角有些溼潤,動容道:“既然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
君悅香卻心中猶疑,問道:“既然你們感情這麼深厚,爲什麼那隻拜堂的公雞經過你手邊吐血而亡呢?”
君若傾笑道:“難道姐姐沒聽說過代人受過嗎?那隻雞是有靈性的,代替瞭如雪,自然受了如雪該受的磨難,所以如雪纔會健康站在這裡啊。”
“一派胡言,你剛剛還說太子有真龍護佑,不會有事,現在有說什麼雞代替他受過,前後矛盾,不知所云。”君悅香怒道,她擡着眼眸看着君若傾,犀利的眼神似乎要把君若傾的心思看穿。
君若傾剛想反駁,太后突然道:“都不要在說了,好好的來看望哀家,卻要吵起來,當哀家這裡是什麼地方?”
身旁的四人忙都俯下身道:“兒臣明白。”
一行人意興闌珊,日到正午,便也回去了。
花如雪故意帶着君若傾走在後面,看着前面的人影漸漸消失,花如雪放開鉗制君若傾的手,在一旁整理的自己的衣服。
君若傾等待花如雪把自己叫到沒人處要說的話時,花如雪卻遲遲沒有動靜,君若傾不由得有些惱怒,叫道:“你把我帶到這裡究竟是要幹什麼?”
花如雪看着君若傾惱怒的神情,卻是自顧自地笑了,那一瞬間,君若傾只覺得是被沙子眯了眼,產生了幻覺,不然怎麼會有片刻的恍惚,對花如雪這廝動了心呢?
花如雪道:“剛剛在太后面前說的可是你的心裡話?”君若傾看着牆壁,花如雪一手撐着牆壁,一手把君若傾圈在懷裡,眼神帶着魅惑,問道。
君若傾嗤笑一聲:“原來你問的是這事,那你覺得呢?”
“我覺得如果不是怕給太后留下不好的印象,你是打死也不會說的。”花如雪有湊近了君若傾:“但是我想知道,即使沒有這件事,你對我又有幾分真心呢?”花如雪說這話時神色黯淡,面頰上透着傷感。
饒是上一世的君若傾看慣了世態人情,也不由得爲花如雪的表情一動。
“我想知道的是,你究竟是當真站在我這邊,還是隻是逢場作戲呢?”這話問的突兀, 即使是問話的花如雪,也不禁爲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感到震驚,他們之間,當然只是單純的利害關係,她在外面是他的王妃,她知道他的秘密,所以她有義務幫助他,而他也會盡他所能給她最好的東西,至於其他的東西,比如心,比如情,又怎麼可能存在呢?
君若傾久久不曾答話,花如雪突然意識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剛剛在花園裡聽到君若傾的獨白時,他還傻傻的愣了一下,他身在其中,自己都被君若傾說的一席話感動了,現在卻明白,那不過就是戲言而已,只有傻子纔會將假話當了真,卻還深深陷在裡面不能自拔。
花如雪突然感到很泄氣,他放下圈着君若傾的手臂,手臂頹然地落下去道:“你離開吧,我們出來的時間夠久了,在耽誤下去,恐怕太后該擔心了。”
君若傾看着花如雪受傷的表情,心裡某個不知名的角落突然一痛,她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花如雪轉身,君若傾突然在身後將他拉住。
“我是那樣想的。”君若傾道。
“你說什麼?”花如雪回過頭來,卻很怕自己是聽錯了。
君若傾看着轉過身來的花如雪,一直一頓道:“我說,我在太后面前說的話都是真的,如果有可能,我願意爲你做那些事。”
花如雪看着君若傾,他的眼眸中閃着光芒:“你說的是真的嗎?”花如雪有些不可置信。
“是真的。”君若傾點點頭,卻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堂堂一代毒醫,居然會被男人的幾句甜言蜜語給收服,當下在心中自我暗示道,這些話不過是用來騙純情小男生的,當不了真的。
花如雪卻看着君若傾的眼睛,身子一點點靠近君若傾,君若傾被花如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本能地往後退,然後,退無可退,身後便是牆角,君若傾叫道:“你不要過來,有什麼事直接說話。”花如雪卻並不理會君若傾,斂下眼眸,對着君若傾的嘴脣便親了下去,君若傾的眼睛瞪得溜圓,她沒又想到,花如雪居然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那個時候君若傾的腦子已經完全混亂了,她忘記了此時的她已經身爲人妻,花如雪此舉完全是正當行爲。
此時的君若傾只是在想着不能讓花如雪的陰謀得逞,於是她華麗麗地咬了花如雪伸進來的舌頭,花如雪痛的臉都變了色,卻依然沒有放開對君若傾的鉗制,君若傾的身體抵在牆上,毫無辦法地任由花如雪攻城略地。
直到君若傾覺得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花如雪才意猶未盡地放開對她的鉗制。君若傾瞪大了眼睛,她現在好恨,爲什麼沒有在自己的嘴上也塗滿毒藥,最好毒死這個喪心病狂的色狼。
花如雪卻是像什麼因爲沒發生過一樣,面無表情道:“現在可以離開了。”
君若傾一把拽住花如雪的長衣,叫道:“話說不明白休想離開。”
花如雪神情淡淡的,目光看到不遠處的一個死角:“我這可是幫你啊,讓太后派來的眼線看到了你對我的真心,此後一勞永逸,多好啊,還不快謝謝你的夫君。”
君若傾瞬間石化,所以說剛剛花如雪所說的一切話,所做的一切事都是逢場作戲了,他怎麼可以因爲這樣的原因掠奪掉自己的初吻,雖然看、來自於現代的君若傾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剛剛被這個外表純情的男人騙到,差一點就覺定私定終身,卻原來只是一個大烏龍而已,君若傾說什麼也咽不下這口氣,她指着花如雪的鼻子,讓他給自己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