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薄看着光華王探尋的目光,深吸了一口氣,直接把他扶上了馬車,然後把剛纔那馬伕的屍體推到了一邊,親自駕着馬車前往光華王府。
車裡面傳出了沉悶的探尋聲:“你還真是讓我吃驚,駕馬車,殺人,製毒……”
他一項項的數着顧輕薄的罪證,這個女人太特別了,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像她一樣,或許正是顧輕薄身上的神秘纔會這樣吸引了他。
光華王的呢喃自語都落到了顧輕薄的耳朵裡,她勾了勾脣角,大喊了一聲:“王爺,就算是要把我的身份找出來,也要你身體好了之後,自己來找!駕!”
光華王的目光忽然變得幽冷起來,苦笑着閉上了眼睛。
等到顧輕薄帶着光華王回到王府的時候,光是那馬車上的血跡就已經嚇壞了衆人。
她扶着光華王下了馬車,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來扶着,她怒聲喊着:“看什麼看,都見鬼了嗎?還不過來幫忙!”
人羣中忽然擠進來一個小個子的男人,兩半山羊鬍漾在嘴角,他精明的目光掃過顧輕薄的面龐,讓人很不舒服。
“顧小姐,把王爺交給我吧,外面人太多了,咱們先進府。”男人如是說着。
顧輕薄警惕的看着他,沒有鬆開扶着光華王的手。
“先進去再說!”她不會再輕易的放開他了!
那男人也沒說什麼,不停的陪着笑:“是是是,走,王爺回府了!”
顧輕薄先是給光華王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但始終都沒有找到他會頭疼欲裂的原因,而自始至終,他身上都沒有任何其他的傷口,這樣的病症實在是太奇怪了。
“你們都圍在這兒幹什麼!都出去!”顧輕薄實在是不想那些眼睛一直盯着自己。
她這麼一說,屋裡等着伺候的丫鬟們卻都是看向了那個小個子男人,那男人笑着道:“都沒有聽到顧小姐的話嗎?都下去!”
這會兒
那男人的威嚴似乎比光華王都要重,他笑着走上前:“顧小姐,我也出去了,王爺就都靠你了!”
聽着雖然是一句好話,但是顧輕薄就是覺得很不舒服,她皺眉,叫住了那男人:“等等!你是什麼人,我以前在王府怎麼沒見過你!”
那男人腳步一停,恭敬的說道:“奴才姓劉,是府裡的管家,主掌府內的一切事物,前幾日小姐剛到府上,我正在關外處理事情,昨日纔剛剛回來。”
“這樣啊,那你下去吧。”顧輕薄聽完他的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男人的眼神就是讓她很不舒服,彷彿時時刻刻都有一個人在盯着她似的。
她聯想着這幾日發生的一切,更加確定了自己心裡的想法。
“怎麼了?是不是本王病的太重,讓你害怕了?沒事,就算治不好,我也……”光華王悠悠轉醒,笑着看着顧輕薄的愁眉不展。
顧輕薄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手再次探上了他的脈搏:“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治不好的人!”
光華王佯裝詫異:“哦?本王還不知道你的本事這麼大!既然如此,你要是治不好本王,本王可就要治你的罪了!”
他擺明了是在戲弄顧輕薄,讓顧輕薄不用那麼憂慮,顧輕薄不傻,自然明白他的苦心,但正因爲明白,也就更加的擔心了。
“我找不出你頭疼的病症,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發生嗎?”顧輕薄試圖從光華王身上找線索。
男人沉穩的瞳孔泛着柔光,他微微苦笑:“沒有,在遇到你之前,從沒有過。”
“那遇到我之後呢?”顧輕薄顯得有些激動,又覺得自己失態了,連忙解釋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替你找出病因!”
“我知道。”光華王如是說着,眼神看着顧輕薄逐漸寵溺起來,“我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只是遇見你之後,經常會有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顧輕薄看着他,笑
着抿着嘴角:“王爺,你該不會想說,你是愛上我了吧?”
她這般調笑的語氣並沒有得到光華王的反感,反而,男人鄭重的嗯了一聲,那一刻,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着,顧輕薄的心咚咚的跳着,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這個男人不管是誰,都同樣能夠撩動她的心絃。
兩個人一起沉默了很久,終究是顧輕薄先開了口:“我雖然暫時給你吃了止疼藥,但這不是長久之計,我覺得是有人在暗中做手腳,包括咱們今天遇刺的事。”
“那你的意思是?”光華王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他一個人無所謂,但如果是有人在可以謀劃,要顧輕薄的命,那光華王可就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顧輕薄笑着說:“你不用那麼緊張,這種事其實也很平常,不過就是有人看咱們不順眼,找人在暗中盯着咱們罷了,再說了誰身邊還沒有幾個別人的探子呢?王爺也不用太……”
“不行!本王不允許你受一點傷,更不允許任何人對你動別的心思!”光華王霸道的說着,一點都不給顧輕薄辯解的機會。
“就算監視我們的是你身邊的人,你也能做到如此地步嗎?”顧輕薄挑眉,大膽的反問着。
“你的意思是說,王府裡面,有內鬼?”光華王機智的反問着,眉頭一皺,更加惱火了,“我明日,就把府裡的人全部徹查一遍!”
“那倒不用,既然她們在暗,我們在明,不管徹查多久,都很可能會一無所獲。”顧輕薄微微一笑,更加謹慎了。
“那你的意思是?”光華王看着她,言語跟表情裡滿是信任。
“既然她們在暗處,那我們就要比他們還暗!”顧輕薄精明的一笑,“王爺,你就暫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安心在府裡休養,這種小事,就交由我一個人去做。”
光華王看着她精靈的眸子,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尖:“你這個鬼靈精,還有誰能逃脫你的魔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