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霍家與王家的關係自然親近,這就是所謂的曲線救國。
儘管這個西部的神秘女人是蘇凌,可她靠着西部野蠻的人又能夠做些什麼?
反正仇對姚梟絕對是真的。
“若你們真的有誠意,便讓霍福親自來這裡。”蘇凌喝着加了山楂的奶茶,輕聲說道。
“這…”霍家軍統的地頭雖然與這裡不遠,可若出門,必然會伴隨着危險。
“看不到你們的誠信,我又如何敢應你們的邀請?”蘇凌緩緩起身,“灰奴送客吧。”
此話一出,灰奴恭敬的應了蘇凌一聲,然後走到那三個人的身邊,“請!”
三個人站在原地並沒有動作,可當那陰冷的目光掃向他們的時候,幾個人當下騰昇出一股無法言語的恐懼,彷彿若是不答應蘇凌的要求,他們便死無葬身之地。
當下躬身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告辭了,蘇小姐的話,我們一定會轉告司令的!”
“對了,記得,我的身份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若是流傳出去,後果自負,想要查到你們的家人現在何處恐怕很簡單!”蘇凌的眸子很平靜,可卻偏偏身上帶着一股無法言語的煞氣。
讓這三個人心一震,這個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果然不可小噓,這般淡然的牽連他們家人的模樣半點仁慈都沒有。
誰說她是爲了民衆所以不忍心開戰?
“蘇…蘇小姐放心!”好歹也是經歷戰場的人,等平靜了些心思之後,忙說道。
說完這話之後,三個人速度極快的往外面走。彷彿身後有餓狼如影相隨。
“可憐!”見到蘇凌站的筆直,身材修長的王鑫這才緩緩的站起來,不明意味的說了一句,隨後朝着一直伺候在一旁的繡花看了眼,“到飯點了!”
繡花低着頭,恭敬的說道,“剛準備好!”
很快便跟着兩個人走向餐廳的方向。
一路上見到他們的傭人等無人敢喧譁或者發出其他的聲音,甚至恨不得走路與呼吸的聲音都減緩不少。
這是一種不受控制的害怕與恐懼,從那修長男人的身上爆發,讓他們無時無刻不存在着畏懼之心,眼神之中也帶着一股城府,這是發自內心深處的不明意味的本能一般。
所以只要在這個別墅中,不管在什麼地方都十分的安靜,這樣的環境之下,若是混進了其他的人,他們一眼就能夠認出來。
因爲他們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如同他們一般的安靜。
吃完飯之後的蘇凌處理了些軍務,而王鑫則安靜的坐在一旁優雅的看着書,整個房間只有兩個人翻書或者翻文件的聲音。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王鑫緩緩的合上書,看了下牆上的夕陽掛鐘,隨後看向還在看着文件蘇凌,眉頭輕皺,卻什麼都沒有說,招來同樣在一旁伺候的繡花,讓其弄了些小糕點過來。
蘇凌皺着眉頭,看着上面的各個報告,這是她讓人從全國各處找來的各種情況,之前建立的情報網,之前一直在她的手中,後來便被姚梟佔據了,可這些情報網是十幾年前她父皇的,現在被她動用了出來。
其中也包括王家的,對蘇凌來說,等王鑫體內的人一走,他們便真的只是合作伙伴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感覺到一個傾長的身子靠近,蘇凌低頭便見到一盤精緻的小點心和一盅雕刻着荷花的玉碗湯放在了她的面前。
“先吃點東西再說。”蘇凌微微點頭,放下手中的文件,很快便感覺到一股微涼的手指在她的兩側太陽穴上輕輕按着。
忍不住微微擡頭看到的確是他平靜且較爲完美微低的臉,微斂的眸子中如星辰般閃耀。
“如果實在是累的話,這東西就先閣下,明日再看也是一樣的。”王鑫聲音低沉的說道,“你需要好好休息。”
“不行,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再看一個小時應該差不多了。”喝了點湯之後,蘇凌又開始埋頭苦幹。
她知道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可惜,現在局勢根本就容不得她有半點差錯。
兩年未曾管理軍務以及瞭解其他軍統的事情,對於現在的蘇凌來說的確夠嗆,因爲她必須將這兩年對外面的空白期填補起來。
真的以爲做一個任務如此的簡單?
不過蘇凌倒是加快的了速度,一個小時的時間縮減到了四十分鐘。
第二日蘇凌剛剛起來就得到消息,昨日來她這裡下請帖的三個人在回去的途中被人射殺了。
冷姚兩家結盟受到霍王兩家阻攔,那麼霍王兩家想要結盟,難道冷姚兩家就冷眼旁觀?
之所以警告他們三個人,蘇凌便不想這麼快的讓冷梟知道她在哪裡。
她就不相信,遇到了他們三個人的時候,姚梟不會讓屬下詢問關於她的事情。
這也是爲什麼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王鑫會說可惜。
另一邊接到消息的霍福此時正大發雷霆,心中更是堅定一定要與王家和那個神秘女人合作。
不管王家與那個神秘女人什麼關係,若是他不與他們一起,這姚冷兩家一旦聯手,第一個討伐的對象必然是他。
當下便吩咐人,着手準備,他要親自拜訪蘇凌。
不得不說,就算沒有人回去回覆,霍福這個聰明人也知道怎麼做對他們霍家才最好。
最關鍵的是,他不像冷家軍統以及姚家軍統,能夠接替他位置的人有很多,所以不擔心路上遇到危險他的地盤會被人趁機拿下。
加上速度極快,不過三天就準備妥當,保密又如此的嚴格,故而在霍福出門的時候,姚冷兩家還未得到消息。
這一談三個人就談了足足一個多月的時間,眨眼間又到了夏天。
當然至於他們談了什麼,冷霸天與姚梟無論如何都打探不到,可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兩家軍統之人以及那西部蠻子算是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
故而這局面剎那間緊張了起來,一旦有人出手,必然是全面開戰,所以他們加緊合作議程,在這之前冷然再次回到了姚梟的身邊。
重回這個地方,冷然臉上多了一抹失而復得的心酸,她與姚梟彷彿遇到了重重險阻,再次的在一起了。
而這一切,都是那個名爲蘇凌的惡毒女人弄出來的事情,對冷然來說,她與姚梟本就是兩情相悅,她沒事插一腳幹啥?
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
只是當回到主臥室看着這低調而奢華的地方,以及那珍貴的衣服,幾乎每一件都鑲嵌了珍貴的珠寶等,甚至有的還鑲滿了鑽石。
隨意的挑了一件雀藍色的鑲着寶石的旗袍,作爲女人哪怕喜愛洋裝也不得不說這衣服做的真的太精緻了,上面的的刺繡可都是人工趕製的,一針一線繡出來的。
冷然一眼就很喜歡,可喜歡又如何?這衣服太小了,她根本就穿不了,心中很是不平衡,於是在整個衣櫃中翻找了出來。
誰能想居然能夠找到一身高貴的鳳炮,整件衣服成金黃色,衣服上繡着一個火紅的鳳凰,鑲嵌了不少的寶石,並且上面的鳳凰徐徐如生不說,那雙寶石鑲嵌的眼睛彷彿還散發着一股難以言語的氣勢。
袍子極大拖拽到地上,摸着綢緞極爲的柔軟與滑膩,關鍵看上去很是厚重,可拿在手中卻又很輕的感覺。
這袍子冷然她看不過不下十次,是蘇凌當初上官穿的朝服,整個皇族的歷史上也只有她是唯一一個可上朝的公主,光她手中的這一件鳳袍也是獨一無二的,聽說一件需要三年的時間,一百個女工共同合作,期間還有當初的刺繡名家親自指點監工,其造價趕得上那皇帝身上穿的龍袍,因爲又是女性的穿着,上面鑲嵌的寶石等,加起來價值更是高於龍袍。
可想而知,蘇凌到底擁有着怎樣的破天富貴。
這衣服,當初的冷然眼饞的很,就算傾盡家產也不一定能夠擁有這樣一件袍子,可怎麼也沒有想到,蘇凌居然還留着。
也是她恐怕最不缺的就是這衣服。
最後冷然實在是忍不住了,加上這袍子雍容華貴,所以做的比較寬大,就算冷然身材高大也可以穿。
故而很快便見到冷然開始將這袍子往自己的身上套。
當這袍子穿在她的身上的時候,望着那鏡子中美的讓人窒息的袍子,此時可以見到那袍子之上的幾個火紅色的鳳凰,如浴火重生一般,帶着震懾的美,整個袍子本該雍容華貴,可配上她那張美麗的臉以及凹凸的身材,帶着一絲妖嬈的氣息。
就在這個時候,那鏡子中出現了一張俊秀男人的臉,那雙深邃的眸子中一抹複雜之色閃過。但很快變成了一抹驚豔。
冷然眉頭微挑,轉而穿着這袍子似是無骨之人一樣,慢慢的斜靠在身後這高大男人的身上,嘴角微翹,宛若妖精一般說道,“我美麼?這衣服我穿着好看,還是她好看?”
“自然是你!”姚梟來者不拒的說道,將她環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