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恬乾脆的喝下水,在昏迷前看見自己的手機被砸碎了。
想着手機跟着自己真的是多災多難,似乎三天兩頭碎一個,以後還是買便宜點好了,雖然買得起,但是也不能這樣浪費錢啊!
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四面是牆的房間裡。
房間倒是挺乾淨的,就是什麼東西都沒有,沒有桌子,沒有椅子,連牀也沒有,她手腳沒有東西綁住,嘴裡也沒有塞布。
“有人嗎?”她試着開口。
房間裡一陣迴音,但是沒有人回答。
沒有窗戶,她又走過去敲門:“有人嗎?有人嗎?!”
還是沒有人回答。
秦恬果斷選擇省點力氣。
綁匪不會無緣無故綁架自己,而且還是在機場的vip休息室,在那裡把自己迷暈帶過來,至少證明這些人很厲害,背景手段不一般,能這樣手腳不綁讓她自由活動在這裡,肯定有信心自己逃不出去。
所以她還是省點力氣的好。
萬一這些人幾天不理自己把自己餓死在這裡,豈不是更冤?
雖然可能性不高。
她摸了摸身上,手機不在身邊了,倒是手腕上的手錶還在。
不禁露出一個微笑。
自從小時候被綁架以後,她的安全意識強了不少。
這款手錶是買來和葉雪雪一起用的,其實是葉雪雪買的,聽說她被綁架的事情之後特意買的這款手錶,到現在也十幾年了,她也一直戴着。
估計那些人也看出有些年頭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沒有摘走。
這手錶確實不是什麼特別的,也沒有定位什麼的,唯一特別的,就是這手錶之間,是連通的。
她撥動了指針,葉雪雪那邊的指針也動了。
但是她這邊還沒有迴應。
秦恬也做好了準備,畢竟葉雪雪也要錄製節目,不可能一天到晚盯着手錶的。
先等着吧!
房間裡昏暗,手錶上撥動前顯示的時間是七點半,也就是說,自己失蹤已經快四個小時了。
哥哥肯定察覺到了。
她抱住膝蓋,嘆了口氣,真的是,什麼運氣啊!
葉雪雪錄製完節目已經是晚上八點鐘。
相熟的主持人喊她去吃個宵夜。
葉雪雪笑道:“不去了,回去洗漱睡覺。”
“這才幾點就睡覺?”
雖然知道時間,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然後表情僵住:“現在,幾點了?”
“八點。”
手錶上顯示的,指針分針都在9上。
九,九
“唉!雪雪你去哪兒?!”
秦念兮的電話打不通,按照葉雪雪對他的瞭解肯定是發現不對勁已經去找秦恬了,但是自己得聯繫上他啊!
沐以墨照例過來接她。
自從開始追求葉雪雪以後,沐以墨只要是在同一座城市總是會在晚上工作結束準時來接葉雪雪,一點不避諱,已經有不少圈內人知道了,媒體也報道過幾次,但是因爲兩人一起長大又實在是太熟悉了,硬是沒有人想到這方面。
反倒是感嘆友誼珍貴。
沐以墨幾度無語,恨不得自己上網發聲明瞭。
葉雪雪這次上車的着急,門一關上就喊:“我們去秦家!”
沐以墨一愣,快速將車子掉頭,一邊開一邊問:“發生什麼了?”
葉雪雪臉色很差:“恬恬出事了。”
沐以墨手一緊。
秦家聚集了不少人,看來是都知道了,葉雪雪快步跑過去,簡晨站起身:“你也知道了?”
葉雪雪點點頭,大步跑到秦驀面前:“恬恬給我發信息了!”
這話一出,全屋驚住。
秦驀一愣:“她給你發信息?但是她的手機我們定位不到……”
“不是,是手錶!”她把手錶拿下來:“這個手錶她那邊動了我這裡就會動。”
說着,撥動了手錶的指針。
那邊很快又動了。
陳苗一喜:“這太好了!能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嗎?”
這話問出來。
葉雪雪安靜了,搖搖頭:“不行……”
似乎又沒有什麼用了。
“不過至少可以保證她是安全的,”沐以墨安慰:“綁匪沒有打電話來嗎?”
安冉點點頭:“看來不是爲了敲詐,是尋仇嗎?”
“不知道,”他說:“報警吧!”
已經過去十個小時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白天。
別的倒還好,肚子實在是太餓。
綁匪是爲了敲詐?
那不讓她給家裡打電話要錢嗎?
不是敲詐,單純想要餓死她?
她不怕前面。
但是要是後面的話她真的有點撐不住。
“開門啊!”她有氣無力的敲着門:“我要餓死了!”
沒有人開門。
秦恬恬在有點後悔,出門的時候蘇管家給她的蛋糕爲什麼沒有帶上?
他們再過分,應該也不會沒收她的小蛋糕吧?
蘇管家找到了機場vip休息室的監控,但是那一段的監控偏偏被損壞了,只有門口出來那一段,一羣戴着帽子的大漢,看不清臉,秦恬被抱着進車裡。
車牌號也被刻意擋住。
車子很快消失在視線裡不見了。
蘇管家說:“已經派人去找這輛車了。”
“找到告訴我,”容安站起身:“我去接秦大哥。”
蘇管家問:“找到那些人怎麼辦?”
容安腳步停了一下,站在門口,陽光灑下來的位置,他的臉色幾乎看不清:“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蘇管家一震:“是。”
秦念兮剛下飛機,就看見容安站在那裡:“怎麼樣?”
容安說:“一輛車帶走的恬恬,現在已經在査了。”
“恬恬有手錶能聯繫葉雪雪,不能定位,但是可以保證她現在還安全。”秦念兮說:“你的人都在哪裡?”
“在找了。”
“好,我現在也去叫人。”
容安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容家的人勢力遠比大家認知的還要多,手還要長,能成爲大家族,不僅是上面的關係好,下面相處的也不會差,一夜之間,幾乎整座城的人都在尋找,一個叫做秦恬的東方女子。
終於在秦恬快要餓死的時候。
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她飛快的退到牆角,一副虛弱到已經走不動路的程度。
開門的是一個M國大漢,光頭,手裡拿着一根棍子,看着她,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