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恬能感覺到,蘇管家只是想用自己的方式表明自己是站在蘇檬這一邊的,但是蘇檬這樣說,他只能點點頭:“好了,請稍等。”
等蘇管家轉身,愛麗絲毫不避諱的開口:“哥哥,我從來沒有回到家裡連一杯咖啡都喝不到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小時候你最寵我了的,對嗎?”
容盛皺眉:“只是一杯咖啡而已,你想這麼多幹什麼?”
愛麗絲撇撇嘴:“我就是還想你寵着我啊!像以前一樣,你還記得我最喜歡喝什麼咖啡嗎?給你兩次機會。”
容盛還沒有回答,蘇檬已經站起身:“你們先喝,坐一會兒,我去洗個澡。”
秦恬也站起身,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纔好。
容盛也站起身:“我陪你……”
“嫂子洗澡,你陪着幹什麼?”愛麗絲笑起來,把容盛拉了回來。
容盛甩開她的手,一起走上樓去。
愛麗絲看着他的背影,臉色陰沉。
容暉站起身:“容安,我們去聊一聊嗎?我有點生意上的事情想問你。”
容安有些煩躁,但沒有拒絕,和他走到另一邊門口,愛麗絲站了一會兒,又擡腳走上樓去,秦恬想要跟上去,手腕被clover抓住了。
“你去幹什麼?這是他們家人的事情,”clover說。
秦恬皺眉看着她:“這遲早也會是我的事情,我們會是一家人。”
clover冷笑:“秦恬,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這麼厲害,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你那麼快就霸佔了我的位置,你現在是不是很得意?”
她說:“糾正你一下,首先,這從來不是你的位置,容安從來沒有承認,其次,如果說霸佔,也該是你霸佔我的。”
clover鬆開了手:“你還是坐下來吧!小心樓上的戰火燒到你的身上。”
她的話剛剛落下,樓上就響起杯子碎裂的聲音,而後是清脆的一巴掌,容安和容暉的談話也被迫打斷,愛麗絲捂着臉哭哭啼啼的從樓上跑下來,沒有管樓下任何一個人,拎着包跑了出去,開車離開。
秦恬一愣,和容安一起走上樓去。
樓上,蘇檬站在牀邊,容盛站在窗邊抽菸。
蘇檬手裡拿着一件外套,臉上滿是厭惡。
“媽……"
蘇檬擡腳走了出去。
“媽媽!”他慌張的叫着,拉住她的手,蘇檬的腳步微微一頓,停下來。
然後看向秦恬,努力笑了笑:“很抱歉,一回來就讓你看笑話了。”
“蘇阿姨……”
“午飯還沒有準備吧!我換身衣服,請你去吃飯。”
“……好。”
蘇檬對趕來的容安說:“你還是在家裡看着他吧!”
容安不願意:“我和你一起吃午飯不可以嗎?”
“我只想和我的兒媳婦吃午飯,”蘇檬聳了聳肩,帶着一些調皮的笑容:“你陪着你的老爸,我怕他發瘋。”
“愛麗絲會回來……”他的話一噎。
蘇檬卻點點頭:“你說的也是,那你安慰安慰蘇管家,他年紀大了,心臟不大好。”
這就是不讓自己跟着的意思了,他無奈的看了秦恬一眼,秦恬對他笑了笑,又指了指手機,他只得同意。
蘇檬選的餐廳一點都不華麗,就是那種十幾塊錢一人份的餐廳,各種混雜,有國內的炒粉幹、麪條,有意大利麪、通心粉,有披薩牛排甚至還有咖哩飯冬陰功湯,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了。
來這裡吃飯的人也不少,哪怕不是飯點,裡面都坐了好幾桌,這要是飯點,指不定得多滿呢!
“裡面的味道有些雜,”蘇檬說:“你不介意,我們就坐外面。”
秦恬點點頭:“好。”
“吃什麼?”
“一碗麪條。”
蘇檬流利的點單:“一份意大利麪,一碗水煮麪條再來一份菠蘿披薩,謝謝。”
老闆答應了一聲就去裡頭忙活了。
蘇檬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這是附近我覺得最好吃的一家店了,其他店都是華而不實,我上次去吃了一家西餐廳,牛排很小份,味道還很差,我吃完肚子疼了好幾天。”
秦恬失笑:“那爲什麼不在家裡吃?”
蘇檬聳了聳肩:“我在家裡沒有胃口。”
秦恬覺得蘇檬聊天的方式讓人很輕鬆,但是自己顯然又說到了不好的話題:“蘇檬阿姨……”
“沒關係的,恬恬,安安這麼叫你,我也這麼叫你,沒關係吧?”
“當然。”
她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安安大概和你說了吧?我和我先生的妹妹關係並不好,剛纔上樓又吵了一架,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如果不是你,我這次也不打算回來。”
秦恬眨眨眼:“那沒關係,下次我可以去找您,不管是在愛琴海還是在喜馬拉雅山,但是山頂的話我就做不到了,當然海底也是。”
“哈哈,恬恬你真有趣,”她喝了口水,被笑的差點噴出來。
她放下水杯,擦了擦嘴角:“就是想讓我開心一下吧?恬恬你可真暖心,也不知道容安那根木頭是怎麼把你追上的,我真的是太喜歡你了。"
秦恬有些不好意思:“不是他追的我,是我追的他。”
“啊?”她皺眉:“要女孩子來追啊?那可真是太過分了,他之後沒有再對你發脾氣吧?我告訴你哦恬恬,女孩子可以主動,但是不能太主動,太主動了我會顯得廉價,到後面走也走不了了,就像我當初追求安安的爸爸一樣。”
她撐着下巴,看着外面的風景,陽光灑在芭蕉葉上,她的眼睛特別明亮,整個人有種明媚的氣質,這種氣質大概能吸引任何一個和她接觸過的人,無論性別:“我那時候出國留學,因爲家裡的產業我一點都不喜歡,所以其實出國留學就是個藉口,我就是在外面玩兒的,一次社團活動,拉贊助,我就碰見他了,他當然也自己在外面創業玩兒,要收購一家咖啡廳,我剛好拉贊助拉到那裡,就碰見他了,簡直是驚爲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