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深唔了一聲，點點頭說，“續。”
秘書頷首，扶了扶眼睛，“那我現在就去通知。”
他用的是通知這個詞，語氣強硬，沒有半點商量餘地，顯然在兩方合作中，艾蒙佔據了絕對主導地位，他們自信威爾等人不會，更加不敢拒絕。
慕雲深的想法，也是如此。
然而他們不知道，此時被他們談論的老牌藝人，卻破天荒的聚在了一塊，無一人缺席，他們坐在裝修奢華的會所包廂裡，每個人面色都有些凝重。
“這地方安全麼？”威爾不放心，再三確定。
一名金髮碧眼，身材火辣的女星說，“放心，這是我的私人領地，不會被人發覺，最起碼短時間內不會。”
“那就好。”
話題忽然沉寂了下來，好久都沒有人開口，每個人都在沉思，整個空間寂靜的仿若沒有活人存在。
“爲什麼都不說話？”金髮女人妮娜點了點威爾，“你來說，你比我們瞭解的應該多一些吧？畢竟你待在華夏的時間最長，和boss打交道的次數也更多一些。”
威爾感覺氣氛有些憋悶，不由鬆了鬆領帶，面無表情道，“你想我說什麼？都是些廢話，何必說出來？我們聚在一塊，難道目的不是相同的麼？”
他環顧了在場衆人一圈，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字一頓道，“這個約我們到底是續，還是不續？”
話音落地，好幾個人都默默吸了一口涼氣。
妮娜掃過他們故作驚訝的模樣，一聲嗤笑，“既然大家都坐在這裡了，代表心裡已經有決定了，不是麼？”
在場的人沉默了片刻，開始陸陸續續的點頭。
“經紀合約，我可能不會再續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做這個決定之前，我失眠了整整三天三夜。”
“……”
“那還商量什麼？”妮娜攤手，“我和你們一樣，也不會再續了，如果有人想反悔，現在就可以離開。”
沒有人動。
“很好。”威爾手指上夾了一根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boss是什麼人，我們都很清楚，如果各位想功成身退的話，我有一個計劃，要聽聽麼？”
聽到boss這個詞，有幾個人面上忽然浮出一絲恐懼，顯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記憶。
“怕了？”妮娜諷刺的一笑，甩出一張照片，“看看這個，你們會更害怕。”
衆人的視線落在照片上，一張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
“這是艾麗莎？”有人震驚的喊了一聲。
照片上的女人，就是之前在遊輪上害遲晚落水的女明星。
“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了？boss不是說她徹底息影退出娛樂圈，回家鄉結婚了麼？”
“她這可不像是結婚生子的生活。”妮娜語氣嘲弄，“雙腿都被鯊魚咬斷，勉強撿了條命回來，人據說中風偏癱，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每一天都過的生不如死。”
照片上的艾麗莎只剩下上半截身，頭髮已經花白，肌膚上是隨處可見的細紋，嘴裡留着口水，像一隻爬蟲似的在地上爬行。
短短時間，她蒼老的彷彿瀕臨死亡的老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