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好了!”
她爬到他旁邊躺好,親暱的抱住他的胳膊,曲線故意緊貼着他的身體。
“怎麼樣,檢驗出是真貨假貨了麼?”
聞青斜睨了她一眼,輕佻的問,“花了多少錢?”
鄭美嘉懵了,“什麼?”
“豐胸手術。”
“……”
她氣急,抓起一個枕頭劈頭蓋臉的朝他打了下去,“臭聞青,都說了這是我自己的,如假包換的真貨!”
聞青輕而易舉的躲開她的攻擊,順手摁滅菸頭,長腿一邁,走下了牀,輕飄飄的甩出一句。
“那也應該是我的功勞。”
鄭美嘉再裝不下去了,枕頭接二連三的打下,“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費這麼大勁都是爲了誰啊!你怎麼只顧着胡說八道,就沒有一丁點感動?”
她爲他做的不求回報,只求他的態度能好一些。
聞青居高臨下的看着撒潑的她,就像只炸了毛的小野貓一樣,只知道揚起爪子色厲內荏的發泄心中的委屈。
她的神色甚至可以說是可憐兮兮,結合身體雪膚上的紅痕,活脫脫一個受了欺負的小女生。
他心頭掠過一絲複雜,有幾秒鐘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怎麼可能不懂?
鄭美嘉爲了討好他幾乎連自尊都不要了,活到現在,生平還是第一次有一個女人是爲他笑而笑,爲他難過而難過。
更爲了他放下了許多許多,只求一點小小的迴應。
他如果說一點動容都沒有,肯定是在裝嗶。
而是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給不了她任何保障和承諾,也不想耽誤她。
同一時間,鄭美嘉的話也將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聞青,你就不能對我好點麼?我寧可你像那些想跟鄭家聯姻的男人一樣,哪怕對我虛情假意一點,只要是你,我都願意接受,總好過現在這樣。”
她眨了眨霧濛濛的眼睛,希望以此打動他的鐵石心腸。
聞青已經恢復了常態,神色懶洋洋的,雖然沒了以往的狠絕,但說出的話,乍聽之下依舊殘忍無情。
“鄭美嘉,你從小到大都是被衆星拱月捧大的小公主,我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真的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總有一個和你各方面都匹配的人,會真情實意的對你好。”
說完,他轉身去了浴室。
鄭美嘉恨恨的瞪着他挺拔的背影,恨不得在那些五線譜上再撓幾道。
這個男人的心是石頭做的麼!
一時間,鄭美嘉有些心灰意冷。
即便她臉皮再厚,可已經做到這個份上,都一點作用也不起,難免會讓她覺得茫然、挫敗,更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了。
猛的,她想起了遲晚對她說的四個字。
進退得宜。
鄭美嘉性子有些傻白甜,說白了就是溫室裡的小花朵,單純簡單,想事也不會很複雜,但並不代表她笨的無可救藥。
她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慢吞吞的下牀,一件件的拿起放在梨花木桌子上的衣服穿了起來。
收拾好後,她叫來房務員,不知道跟對方要了什麼東西,然後悄無聲息的放到了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