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騏頓時變得更加警惕,這次他也沒有急着再趕路,而是停下來,仔細的朝着身後看去。
站在原地安靜的看了一會兒,夏天騏的雙眼漸漸眯成了一條縫隙,像是有了什麼發現。
稍後,他則邁開步子沿着通道向回走去,期間,目光則在不停掃視着通道兩側的土壁。
像這樣往回走了一會兒後,夏天騏的腳步便突兀的停了下來,接着就見他原本眯着的雙眼突然睜開,點點血色的光芒隨即蔓延開來。
“原來你竟然藏在這裡!”
夏天騏死死的盯着一側土壁,便見那土壁上微微凸出來一塊,至於那塊凸出來的東西則根本不是什麼土塊,而是一張人臉。
這張臉上的顏色幾乎和土壁的顏色一致,那張臉就貼附在上面,待被夏天騏發現後,它則直接從土壁裡鑽了出來,繼而變成一個只有一米左右高矮的侏儒,速度極快的朝着前方逃去。
夏天騏沒有在這鬼物的身上感受到厲鬼的氣息,可見應該是一隻小鬼,或是鬼魅。
不過無論是哪一種,對他而言都不存在威脅。
夏天騏眼下的實力已然到達厲鬼級別,所以根本不怕鬼魅利用自身能力所製造出的幻境。
比起鬼魅的能力多樣化,厲鬼的能力其實非常單一,主要勝在力大無窮,並且可以無視低等級鬼物的能力。
畢竟鬼魅本身的實力有限,就靠它們的能力殺人呢,一旦它們的能力不起作用,那麼就是被秒殺的份。
這就像是一個拿着槍的嬰兒,和一個身穿防彈衣,防彈頭盔的軍人一樣。一旦槍不能殺人,那麼它就只有被殺的份。
見那鬼物逃了,夏天騏遲疑了片刻便也追了上去。
鬼物的速度雖然快,但是受限於實力,所以沒用多久便被夏天騏追上了。
但是夏天騏卻留了個心眼。沒有在追上它好直接將它幹掉,而是在後面緊追不捨,想要看看這隻鬼物到底要逃去哪裡。
隨着一人一鬼的深入,通道的寬度開始變得越來越窄。並且出現了很明顯的彎曲。
夏天騏心裡隱隱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所以他沒有再追下去,而是直接凝成鬼兵,一鐮刀下去將那鬼物劈成了兩半。
輕而易舉的幹掉了逃走的鬼物,夏天騏收回鬼兵。再看身前不遠處竟又出現了好幾個岔路口。
數了數,岔路口一共有10個,每一個都狹窄的只能容納一人通過。
夏天騏站在幾個岔路口外聽了聽,其中有幾個岔路口都傳出了刺耳的鬼嘯,夏天騏光是站在外面都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該死的,又時這種選擇題。”
夏天騏順次進去那幾個岔路口看了看,他發現幾個岔路口的方向都不同,有的是往上走,有的是往下走,還有朝着兩邊走得。即便是相同方向的兩條岔路,內部多多少少都有些差別。
從煙盒裡拿出一根菸,夏天騏點燃後狠吸了一大口,有些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
回想起來,之前那隻鬼物是想逃進最右側的岔路口裡,所以最右側他是不考慮。但是轉念一想,他來此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躲鬼,而是想要獲得那5個榮譽點,所以靠躲得並不是辦法。
一根菸抽完,夏天騏將菸頭丟在腳邊。直接走進了最右側的那條岔路里。
岔路里很窄,夏天騏只要張開手臂便能夠摸到兩側的土壁,土壁很涼,並且很潮溼。手按上去能夠清楚地在上面留有一個手掌印。
“這裡又潮溼又冷,像是在前面有條河似的。”
夏天騏越走便越疑惑,越走便覺得身子越冷,岔路的長度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他已經走了超過30分鐘的時間,但終點卻依舊遙不可及。
但過程中。他則有聽到一些窸窣的聲響,從前方不時的傳過來。
聲音不大,夏天騏也不好分辨是自然聲音,還是前方正有什麼鬼東西在等着他。
忐忑不安的又走了差不多20分鐘,夏天騏才終於看到了岔路的盡頭,他放慢腳步接近岔路口,便聽到一陣水紋的波動輕輕響起。
夏天騏站在岔口一看,才發現岔口外竟然是一潭死水。
水的顏色呈黑綠色,上面漂浮着一層黑乎乎的東西,在水面上輕輕的浮動着。
“竟然是條死路。”
夏天騏有些懊惱的嘟囔了一句,畢竟他走了差不多1個小時才走到這裡,結果發現竟然是條死路,還得掉頭回去,想來就是換成誰,都會不爽到極點。
不過說歸說,但是夏天騏卻並沒有立馬掉頭回去,而是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腳下那一潭死水上。
他覺得那潭死水有問題。
因爲在剛剛他移離目光的一瞬,他好像在水裡看到了一張女人的臉。不過當他定睛看去的時候,黑綠色的水下則什麼都沒有,僅僅只有一些黑乎乎的水草在浮動。
夏天騏這時候看了一眼榮譽表,發現5個榮譽點的標識,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完全變成了紅色。
見狀,夏天騏頓時大罵了一句,只覺得自己這一趟的努力全白費了。
“鬱悶,真他媽鬱悶!”
發泄版的喊了兩聲,夏天騏剛要轉身回去,便感覺脖子突然變得有些癢癢,他下意識的撓了撓,然而過程中……他竟摸到了幾根溼乎乎的水草!
“啊——!”
夏天騏不受控制的叫了一聲,接着他便感覺脖子突然一緊,一股窒息感瞬間將他籠罩了進去。
夏天騏掙扎去拽拉勒在他脖子上的水草,同時身體也在這時候鬼化成了厲鬼。
“噗通——!”
當夏天騏掙扎着將勒在他脖子上的水草撕碎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掉進了下方的死水裡。
視線完全變成了綠色,夏天騏開始拼命的往上游,然而他卻驚恐的發現,自己在水裡竟然難動分毫。
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自己的雙腳竟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被那些水草纏住了。
他拼命的掙扎了兩下,卻發現那些該死的水草正從四面八方朝他襲來,瞬間便將他纏成了一個糉子,捆縛的死死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