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了解的更詳細。”
沒等副所長回覆,夏天騏便先一步說道:
“你這上面只是說了今晚發生的事情,但是並沒有說明,你丈夫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正常的,你在他開始生出變化的這段時間裡又做了什麼。
這些你都沒有說明對吧?”
聽到夏天騏的話,副所長的面色不禁變得難看起來,因爲這明顯是夏天騏在暗諷他們在詢問上的粗心。
因爲夏天騏的語氣很強硬,所以本就驚魂不定的女人,更是被嚇得打了個哆嗦,放在桌面上的雙手不受控制的在顫動着。
夏天騏給女人時間平復,所以他這時候並沒有再催促,大概了過了差不多有3分鐘,才聽女人聲音有些尖銳的說道:
“大概在一週前,我突然發現他的身上出現了一股很臭的味道,那股臭味不是汗臭味,更像是什麼東西腐爛壞掉的味道。
我當時也沒多想,還以爲是他的衣服上蹭上了什麼東西,所以便讓他將衣服脫掉,我也好給他洗乾淨。
但讓我有些意外的是,當他將身上的衣服脫掉丟給我後,他反倒覺得那股臭味變得更濃郁了。
直到我貼近他聞了聞,才終於確定,那股臭味是來自他的身上。
於是我趕緊讓他去洗澡,但是等他洗完回來,那股味道卻依舊存在。
但奇怪的是,這股臭味就只有我自己能聞到,他卻完全沒感覺,反倒說我的鼻子出了問題。
我也沒太搭理他,洗完衣服,我就去我那屋睡覺了。”
女人說到這兒,夏天騏打斷她問道:
“你們兩個難道不睡一起嗎?”
“我們兩個其實已經分開睡半年多了。要不是顧及到我們父母,早就離婚了。”
女人和他丈夫的感情顯然很差勁,也直到她說起這件事,夏天騏才明白爲什麼在女人的臉上只能看到驚慌,而看不到任何傷悲了。
因爲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丈夫變成什麼樣,或者說如果她丈夫死了,她正好有理由可以再找。同姚智和蔣小波那邊的情況,全然是相反的。
夏天騏對於女人的家事沒興趣,便示意女人繼續說下去。
“本以爲他身上的味道過幾天就會消失,但讓我難以忍受的是,那股噁心人的臭味不但沒消失,反倒是變得更加重了。
滿屋子都是臭味,讓我噁心的甚至無法在家裡待下去,因此我還回我媽家住了一晚上,但是我父母以爲我和他吵架了,便不停勸我,我沒辦法只好又回來了。
結果第二天晚上,他就和發瘋似的對我說,說他也聞到了那股臭味。
他說他可能是患上了什麼傳染病,想要讓我陪他去醫院看看,我們兩個現在雖然關係很差,但是我還是陪他去了,但是令我感到奇怪的是,醫院裡的所有醫生都聞不到他身上的臭味。
結果檢查了一圈也沒查出什麼來,他第二天也依舊去上班,但是下午便突然回來了,說還要去醫院查查看。
我便又請假陪他去其他醫院檢查,但依舊什麼也沒查出來。
他的精神變得很糟糕,將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了我的身上,我們大吵了一架,便誰也不搭理誰了。
我開始在網上找房子,打算搬出去,而他則也不去上班,就在客廳的沙發上裹着被子躺着。
沒多久,他的身上便開始出現紫紅色的斑塊,到後來長得滿臉都是,我那時候就已經開始害怕了,害怕他是得了什麼傳染病,但因爲可憐他,所以才一直在家裡,給他做個飯什麼的。
之後他的話漸漸開始變少,直到昨天晚上他突然哭着對我道歉,說對不起我什麼的,反正說了很多,像交代遺言似的。
我見他這樣,便開始聯繫他的父母,因爲他老家不是這兒的,所以他父母過來最少要2天的時間,本以爲等他父母來,我就能將這個爛攤子交出去,結果,他今天竟然想要殺死我。
如果不是我跑的快,這會兒可能已經被他掐死了。”
女人看樣子並不認爲他的丈夫變成了一隻殭屍,而是認爲他丈夫得了一種怪病,並且是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想要殺死她。
夏天騏覺得這女人腦子恐怕是缺了一根弦,換成是聰明的人,怕早就已經搬出去了,哪裡會懷疑自己的丈夫得了傳染病,還堅持待在家裡不肯走的。
既不管不問,還一直在家裡面承擔風險的耗着。
夏天騏這時候看了站在他身旁的副所長一眼,發現副所長正在給他打眼色,看樣子副所長也在懷疑這女人的精神是否有問題,說的話讓人很難理解。
“你們有派人去她家了嗎?”
聽夏天騏問他,副所長忙點了點頭回答說:
“接到她的報案就派人過去了,但是隻在小區對面的快餐店裡找到她,至於她的丈夫則沒有找到。
我們看了監控錄像,但是監控錄像不知道受了什麼干擾,畫面完全是花的。
這一點和之前我們在接到報案後,回查當時的監控錄像一樣,每一次,監控錄像都是白花花的一片。”
說到這兒,副所長不禁嚥了口唾沫,有些毛骨悚然的說道:
“這件事說起來也挺邪性的。”
夏天騏沒有理會副所長說的廢話,想了想又對那女人問道:
“你們最近一次一起吃飯是什麼時候?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外出去吃飯。”
“陪他出去看病的兩次都是在外面吃的。”女人很確定的回答道。
“在他身上沒有出現那股味道之前,你們最後一次在外面吃飯是什麼時候?在哪裡?”
“這個?我記不大清楚了,沒有半個月也得有10天了,我們一般很少會出去吃飯,尤其是我們兩個人。”
“那你更應該記得纔對,畢竟一次出去吃飯的次數很少。”
夏天騏根本不給女人想不起來的理由,又耐心的問道:
“你好好想想,這個很重要。”
見夏天騏必須要讓她想出來,女人也只好點頭答應,待她想了一會兒後,不大確定的說道:
“好像是我家附近的一家特色菜館,也好像是東柳街的火鍋店,應該就是這兩個地方,因爲我們都習慣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