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力量!
阿瑞斯此言一出,頓時所有亡靈都沸騰了!
只是,阿瑞斯的痛呼聲中,一抹狠色從阿瑞斯的雙眼一閃而逝。只見阿瑞斯右手的長刀被蘇菲用盾牌撥開,而他原本空着的左手,忽然間就出現了一把一模一樣的長刀!
這一次,哪怕蘇菲反應再快,也來不及應對。
噗!
幾乎就在蘇菲一刀貫穿阿瑞斯的同時,阿瑞斯莫名其妙多出來的長刀,也應聲而入蘇菲的體內。
痛呼?震驚?不,並不完全是。這一切的一切,有阿瑞斯最真實的反應,但是身經百戰,嗜殺如命的阿瑞斯還不至於被蘇菲一刀扎得方寸大亂,他的一切表現,都是爲了隱藏這個殺手鐗,來自於他長刀的分裂攻擊!
阿瑞斯的長刀,本就是兩把,只是沒有人知道阿瑞斯的重刀可以一分爲二,而且可以瞬間出現在他的另一隻手裡,因爲知道的人或者亡靈,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痛,真的很痛!這是來自於蘇菲身體最直接的反應。
完美的身體擁有完美的感知,不像阿瑞斯,只有在葬蝶和惡魔力量的作用下,纔會感覺到靈魂的灼燒。蘇菲被那柄血色長刀一刀刺入腹中,頓時那股劇痛,疼得她根本就直不起腰來。
狹路相逢勇者勝,阿瑞斯也不會好過到哪裡去,惡魔力量的侵蝕能力,就連巨龍都感到絕望,更何況沒有真實肉身的死亡騎士了?阿瑞斯只能用靈魂的力量去頑抗,而不能用肉體去分擔。
就在這一刻,一個惡靈騎士,一個死靈騎士,幾乎同時做出了同樣的應對,擡起腳就踢向對方的身體,只要將對方擊倒,哪怕拼着重創也要將其一擊斬殺!
蘇菲由於左手持盾,阿瑞斯本能的擡起左腿,就想一腳將蘇菲踢倒,而就在這時,蘇菲的腿也擡了起來,速度更勝一籌,一腳卻沒有踢向阿瑞斯的腹部,而是踢在了阿瑞斯剛剛擡起來的左腿大腿上。
砰一聲,阿瑞斯頓時被踢得失去重心,向蘇菲倒去,而蘇菲卻利用這一腳,忍住劇痛一收腹,硬生生用自己的身體,將阿瑞斯的長刀抽出,手中葬蝶同時抽出,反手一磕,將阿瑞斯的長刀向外撥開。
此刻的阿瑞斯,右手長刀被盾牌盪開,左手長刀被葬蝶格開,近乎張開雙臂撲向蘇菲,蘇菲就勢一擰身,噌一聲脆響,葬蝶毫不留情的在阿瑞斯的脖子上抹過。
阿瑞斯瞪着空曠的雙眼,盡力的將身體向後仰去,無奈身體前傾在先,蘇菲的動作又實在是太流暢,一抹銀光閃過,阿瑞斯幾乎感到自己的喉骨都被割斷了。
從手中葬蝶的感覺來判斷,這一刀肯定沒有將阿瑞斯斬首,因爲阿瑞斯的全身甲有護頸,但是這一刀,就算沒有斬首,估計阿瑞斯的頭也在搖晃了。蘇菲根本就沒有猶豫,忍住腹部傳來的劇痛,順着剛纔擰身割喉的方向,再次旋轉一百八十度,左手盾牌毫不留情的揮出。
咣的一聲,阿瑞斯踉踉蹌蹌的向後倒退了好幾步,頭盔在腦袋上歪斜着,頸骨傳來了令人心悸的咔嚓聲,割喉加盾擊,幾乎將阿瑞斯那顆骷髏頭給硬生生的砸下來。
此刻的阿瑞斯,還哪裡有一絲戀戰的心情,死亡騎士不等於不死,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亡靈沒有丟人恥辱的說法,活着纔是王道。阿瑞斯索性藉着蘇菲的盾擊,踉踉蹌蹌的後退幾步,轉身就跑。
蘇菲擡手將盾牌飛了出去,鳶盾此刻彷彿破空的暗器一般,帶着呼嘯聲向阿瑞斯射去。
阿瑞斯頭也不回,豐富的戰鬥經驗讓他做出了最有效的判斷,雙刀一合,再次變成勢大力沉的血色長刃,向後一揮,咣的一聲就將盾牌擊飛,不僅沒有因爲背後的突襲耽誤一秒,反而藉着盾牌擊打的力量,速度再次提升。
蘇菲此刻腹部血流如注,肉體給她帶來了更強大的力量、韌性和爆發力,但是受傷之後卻擁有亡靈所不曾擁有的痛楚,此刻同樣受到重創的蘇菲,絕對追不上一心逃跑的阿瑞斯。
只是,蘇菲雙眼中琥珀色更濃,阿瑞斯身上被葬蝶割傷的部位,一道道肉眼難見的生命氣息,彷彿無數根細線延伸到蘇菲身上。在吸血光環的加持下,生命吮吸,變得更加霸道。
忽然,蘇菲福臨心至,左手一張,從阿瑞斯身上延伸出來的生命氣息頓時匯聚在一起,彷彿一根看不見的繩索一般,蘇菲沿着這道繩索,嗖的一下,瞬間就來到阿瑞斯背後,一刀斬落。
噗!
鋒利無比的葬蝶,毫無阻礙的破開了阿瑞斯的鎧甲,而阿瑞斯身體裡面,卻傳出來一股彷彿腐爛敗絮一樣的聲音,阿瑞斯一個不支被蘇菲斬倒在地。
“閃現?”長老會頓時就震驚了!
生命吮吸的變異用法,從外界來看,卻是跟閃現沒有什麼區別,瞬間出現在想要出現的位置。但問題是,蘇菲可是騎士啊,她不是法師,這個閃現就讓人匪夷所思了。只有蘇菲知道,這不是閃現,如果非要給一個名字來定義的話,用捕獲來命名更加合適,前提就是一定要在對手身上製造出足夠的傷害,這樣對手身上被生命吮吸所掠奪的生命氣息,才擁有足夠的力量支撐蘇菲瞬間追擊敵人。
幾乎沒有給阿瑞斯任何機會,蘇菲一個魚躍衝出,雙手持着葬蝶,狠狠的向阿瑞斯後背插了下去。
窮途末路的阿瑞斯,忽然從地上一個翻身,險而又險的躲過了蘇菲致命的一擊,右手一擡,一道幽光瞬間將蘇菲纏住,死亡纏繞!
葬蝶深深的插入地面,蘇菲保持着半跪的姿勢一動不動,雙眼驚訝的望着阿瑞斯。阿瑞斯也算是拼了,掙扎着站了起來,根本就放棄了逃跑的打算,猙獰道:“中了我的死亡纏繞,就束手待斃吧!”
舉刀,斬落!
唰!一道銀亮的刀光彷彿吸收了世間所有的光華,在兩人之間閃起。
一顆頭顱,帶着滿眼的不甘和震驚,砰的一聲無力的掉在了地面上,咕嚕嚕翻滾了幾下,雙脣顫抖:“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