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娜臨走時放下狠話:再燒不死你,我燒樓。
林格拖後腿:“別燒,燒了大魔頭會把你賣進窯子裡。
林格回到房間後,取出頭髮。
這是男人的頭髮,還是女人的頭髮?
在沒有現代偵破手段的情形下,這還真的費點腦細胞。
林格揪着這根打皺的,像是一條長長毛毛蟲的頭髮,腦袋中糾結着。
男女髮質,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區別,但從這根頭髮的乾枯的色澤看,頭髮的主人應該是老人,這點,狄安娜也同意。
看見這根醜陋的髮絲,一個佝僂着的老頭,老太太的樣子就會出現在人的眼前。
可以這麼說,白房子裡的是個年老的惡魔,或者幽靈。
那麼,回到起點,這頭髮絲男人的,還是女人的?
這麼長的頭髮,一般都是女人的,但在百年前的俄羅斯,男人特喜歡留鬍子,沒鬍子就不算男人一樣,也有人喜歡留着長髮,不能那麼斷定就是女人的。
林格幾乎可以肯定,他看到的人影是男性,不是女人,這根頭髮或許就是那個人影留下的,狄安娜一口咬定,一根頭髮猜來猜去的猜什麼,絕對是女人的。
行吧,林格不打算跟狄安娜糾纏,你若是跟她糾纏,條理十足的事情,會被她弄得沒半點條理。
他找到大魔頭。
大魔頭拿着頭髮:“我認爲是女人的。當然,男人有時候也會這樣的長髮。”
“問了白問。”
林格想着離開,大魔頭說道:“裡諾神父就有這樣的頭髮,沒多少根而已。”
林格忙問:“土匪都罵他是禿驢,沒毛的傢伙,怎麼會有頭髮?”
大魔頭就笑:“他和禿驢也差不多,他的頭髮就剩下那麼一小撮,又長又白,腦袋上多餘的裝飾品而已。”
林格釋然,笑道:“不會白房子裡的那個人是裡諾神父吧。”
大魔頭一下子就發飆:“小比崽子,不準說裡諾神父的壞話!你怎麼可以這樣說,這可能嗎!!!”
這女人的反應如此激烈,很顯然,林格失言了。
“茉莉姐,我就是打個比喻,親原諒。”
大魔頭氣呼呼的用手拍着桌子,說道:“修士,這樣的玩笑可不能亂開。”
“好好好,我記着就行,裡諾神父這麼好,那爲什麼關鍵時刻不見人,要不是本修士....”
後邊的話,他不講了,大魔頭知道。
大魔頭及時的將敏感話題轉開,說道:“我至今都不清楚,裡諾神父爲什麼要拋棄我們,拋棄修道院,自從他四個月前離開了修道院,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去哪裡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在縣城留下了一個聯繫地址,有什麼事,有人會代他回覆的,修道院和他的聯繫方式,是用信鴿的,上次不是出現了骷髏嗎,我就聯繫過一次,他回信之後,我寄信,現在,連信鴿都沒回來,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林格好生安慰:“沒事的,裡諾不在,不是有林格修士嘛。”
大魔頭卻高興不起來。
“修道院發生這麼多事,現在探長也死了,我看我們是不是該去縣裡找葉明明,反正現在的天氣也好,雪都融化了一大半,好趕路,我打算讓柯麗去,你看怎麼樣?”
林格道:我當然贊同你的意見,你想過沒有,你找警察有用嗎,你叫葉利明來,他能處理這樣的案件,偵探都被殺了一個,警察我看來了也是白來。”
大魔頭長長的嘆口氣:”要是裡諾神父在就好了。“
林格修士轉身就走,他已經忍無可忍。
”別走,我們再說一會,我不再提裡諾神父了,不再了。”
修士已經逃跑。
出了辦公室,下了樓,林格拿出頭髮,自嘲的笑笑,就是一根頭髮,就把自己搞得這麼團團轉,看來,神探不是人人都可以勝任的。
已經連續幾天好天氣,有些地方,積雪融化的已經看到黑色的地面。
迎面走來一個人,見到林格,身子一竄,扭頭就跑。
“別跑,莎拉波娃。”
林格追莎拉波娃,伸開雙手攔着她的去路
“爲什麼躲着我?”
莎拉波娃狡黠的一笑:’我可不想當你的私人物品,你會找到更好的助理的。“
林格就奇怪了,大魔頭是很過分,但這不是林格的錯。
‘你怎麼又反悔了?”
“都說,修道院的修女是神父的玩物,以前裡諾神父就是這樣的。”
又是該死的裡諾。
“他對修道院的修女怎麼了?”
“玩膩了,他會把修女一腳踢,你會嗎?”
林格湊上去,聞着她的髮香,笑嘻嘻的道:’你知道什麼叫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嗎?”
年輕的修女一臉茫然。
“告訴你,我會的,但是,對你不會。”
莎拉波娃捂嘴笑。
“沙邦尼說,你來修道院之前,是個偷馬賊,還偷狗,把狗吃了,警察都抓不住,是不是?”
這太打臉了,愚蠢的沙邦尼怎麼可以將這種事情說出來呢。
“不跟你說了,我有事,你自己忙去吧。”
莎拉波娃卻追上來:“是不是?”
“你真是個會開玩笑的人,你相信沙邦尼說的鬼話?我太忙了,你知不知道,騰卡倫偵探...”
林格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莎拉波娃很吃驚。
”哦,真主,他太可憐了。“
林格盯着莎拉波娃的眼睛,他需要作法,好端端的助理就是因爲大魔頭動態展示就嚇跑了,那太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