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格聽到這,划着十字。
他現在對劃十字架的手法已經到了心神俱佳的程度,用嫺熟和專業不足於形容。
“州長先生,你說出了你的秘密,如果我不幫你的話你會把我送進監獄,或者,直接派人把我活埋了,頭朝下對不對?”
“別這樣,林格,你幫我是我給你飛黃騰達的機會!多少人求着我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你已經撿到大便宜了。”
“你剛剛見我的時候還說我是農夫的兒子呢。”
“那都是官方話,葉利民說你除了醫術,還有其他的神奇本領,就像能和上帝交流一樣,你是修道院唯一的修士,動用你的力量吧,拜託。”
葉利民竟然說自己能和上帝交流,林格覺着是不是這傢伙編出來逗人玩的。
“列昂尼德先生,謝謝你說出實情,我想想辦法。”
依然是老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況且他現在的身份是修士,若這個傢伙真的不明不白的死在修道院,正如大魔頭說的,修道院真會有滅頂之災。
難道也用貴婦人醫治他手掌的辦法幫他治療一下?
林格決定在再等等,實在不行再去找貴婦人,畢竟老是麻煩別人不好,人家和你又不是太熟悉。
林格的猶豫,州長看在眼裡。
“林格,都是男人,別裝模作樣的假正經,別把自己弄得像虛僞的正人君子,只要你幫我,我不會追究你把葉卡琳娜送到你房間的過錯,我說話算數,我不追究。”
林格嘴角翹了一下。
“州長大人,你還不知道我爲什麼要把葉卡琳娜送到我的房間的真正原因,你想聽嗎?”
“你別解釋,你任何的解釋都是無效的,在俄國境內,除了沙皇敢跟我搶女人,沒有誰敢這麼幹,你有種。”
林格本來想說:不只是你的仇家要殺你,連費奧多也想要你的命。
既然他這麼說,林格也就懶得費口舌。
“承蒙州長看得起,那我們就不說這個話題吧。”
州長猛烈的咳嗽了一會兒,待呼吸稍稍好一點說道:“還是繼續這個換題,你看上葉卡琳娜了,任何男人都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爲她瘋狂,甚至爲她付出生命,你不反對我的這種見解吧。”
林格神色表示肯定。
“但她這個人太聰明,老是把別人當傻瓜。”
林格捏了捏十字架。
州長歇口氣後,說道:“你是個聰明人,你的確是個聰明人,你肯定發現了葉卡琳娜身上的某個秘密,但是你不說。”
林格心裡真的被嚇了一下。
“州長大人,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你只有掐住她的弱點,致命弱點,她纔會妥協,這點你根本不瞭解,所以,她能聽從你的擺佈,那說明你掌握了她的秘密,她怕你說出她的秘密,她會在你的面前脫光衣服也在所不惜,她會這麼幹的,她這麼幹了嗎?”
林格用劃十字來遮擋內心的波動。
“我早就懷疑她的動機了,我剛想到的,她的動機你是不是也明白一點?”
林格聳肩搖頭。
“其實你也應該明白一個道理,她的脊柱已經完整的恢復,我請的醫生明白無誤地告訴我,這種情況下癱瘓概率極小,你明白我說什麼了吧。”
“但還是存在這樣的概率的,我的看法和你截然相反。”
州長由於呼吸困難,缺血嚴重,嘴脣烏黑。
“我的心口疼死了,我本來有點心絞痛,該死的,我————”
我字後面他停頓下來。
林格以爲他撐不住,但他在思考,糾結而努力思考。
“州長先生——”
“我可以把葉卡琳娜讓你給,只要你幫我辦一件事。”
此話一出,林格真震x了。
“我沒開玩笑,只要你幫我幹一件事,看在我和雷爾瞿鬆是朋友的份上,請您務必做一件事,事成之後好處少不了你的。”
林格實在忍不住:“葉卡琳娜不是你的摯愛?你最喜歡的女人,她要什麼你就給什麼?”
“幫我控制住費奧多這個人,她就是你的,葉卡琳娜就是你的,我說話算數,我的做人原則——一貫的說話算數。”
林格:“你什麼意思?”
州長深呼吸好幾次,說道:“想不想得到葉卡琳娜,想不想,想還是不想,簡單點。”
“想。”
“是個男人,在州長面前不裝,行,好樣的。”
“州長,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知道費奧多的底細,是這樣?”
州長有些泄氣。
“遲了,知道他的身份遲了一點,安德烈這個該死的東西,吃裡扒外,我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敢背叛我!”
說到這,他說不下去,氣接不上。
“別說話,試試我的辦法吧。”
“我們的談話不要讓費奧多和安德烈知道。”
“明白的,州長。”
林格拿來銀針,幫他打通經脈,試試用這種方法能不能對他呼吸困難的症狀有所緩解。
當他打開門,門外聚集着一羣人,大魔頭和費奧多都在其中。
“天哪,州長的全身都插滿針眼!”
林格累得半死,幫州長下針花了他兩個多小時時間。
————
大魔頭怕林格累壞了,幫他整了一桌子吃的,外加一瓶紅酒。
“那樣會有效嗎,修士。”
“有沒有效果看後半夜。”
“看起來你自己也沒信心,一點信心都沒有,我們有個嚴肅的問題,若是州長真的死在醫院怎麼辦?”
大魔頭提出的問題絕不能忽視。
通靈師:“修士,我和院長商量了一下,再送一次怎麼樣,把他送出修道院,如果他死在縣城,那就和我們沒關係,我們需要做出決定,刻不容緩。”
林格端着酒杯,沉思着。
“弟弟啊,不能耽擱了,我們送州長走,他的士兵也會離開修道院,你知道的,安德烈被柯麗打殘了,他會隨時報復的,他隨時準備那麼幹,還有那個身份不明的費奧多,他和葉卡琳娜眉來眼去不是什麼好東西,危險的很,我們得把他們打發走,不能留在修道院,州長離開修道院,那傢伙就沒理由留在修道院之內。”
林格將手裡的酒杯放下,獨自走向了修道院。
“州長先生,我送你離開這,也許是對大家都是一種最好的解決辦法,你看怎麼樣。”
“那個女人攔着怎麼辦?你有辦法解決?”
“我現在並不怕她,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嗎,我會盡全力保證你的安全,把你送往縣城。”
州長自諷的笑笑:“我感覺好了一點,短短時間這麼神奇,你的確是神醫,但你想過沒有,安德烈爲什麼會打死鮑爾,我的衛隊已經沒了忠誠我的人,他們會聽從你的命令?”
“我們悄悄的走,半夜,誰也不要驚動,我現在以熱療的方式把你送到澡堂,到時我再想辦法送你出去。”
“行嗎?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