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鐘,教室裡坐滿了人,這可能是有史以來同學們來的最多的一次吧!不過就這樣,依舊有人沒有來,比如像住院的李雯!當然這隻能算是特殊情況吧。
孫博算得上是一個稱職的輔導員,他總是能準時出現在教室的門口。一進門第一句話就是,“班長,點人數,把沒有到得人名給我交上來。”然後低頭整理資料去了。
董舒環視四周就只看到劉婷的身影,就是沒有看見田箏,她知道肯定是劉婷這個丫頭馬大哈,通知完她之後可能忘記了吧!
情急之下直接給其打電話,電話一接通就壓低了聲說道:“箏箏,你在哪裡啊!趕快來教室,現在有一個班會,老孫要點名,快點兒,掛了。”還沒有說完話就聽見電話裡傳來嘟嘟的聲音。
在班長點完人數之後,孫博便開始講話了。開場白永遠就是那麼兩個,一是快要考試了,大家抓緊時間複習,嚴禁考試作弊等等,另一個肯定是老生常談的安全問題,這次提的更多了,因爲有了李雯的流血事件。
等了半個小時之後,那個他自己所謂的簡短的開場閒話終於講完了,田箏這才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雖然有點晚,但趁着導員不注意,悄悄的從後排溜了進來,至於人數問題,估計班長也幫着瞞過去了,因此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班會的主題終於要開始了,果不其然是有關下學期實習的事情,於是又一大堆廢話飄了出來,讓衆人感覺到苦海無邊啊!好在大家有手機打發這麼枯燥無味的時間,要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麼艱難的時刻。
其實。今天開的會很簡單,就是說明一下下學期實習的有關事項,最主要的還是分組問題,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個已經不再是問題了,一般都是一個宿舍一組,所以這樣下來,這個會都沒有什麼必要開了。
開完會之後,董舒想過去關心一下田箏,看她到底是怎麼了還遲到,不過換回來的一雙白眼。好在現在的董舒心態已經調整過來了,對於田箏的這個舉動也不怎麼太在意了,尷尬的笑了一下,便隨着大家的步伐一起離開了。
等董舒離開之後,田箏有些厭惡的看了一下她的背影,對劉婷說道:“這種人真是噁心,明明可以早點通知,偏偏要等到開會了才告訴我。要不是你起前十幾分鍾告訴我的話,恐怕我真的就趕不上了。謝謝你,婷兒。”
劉婷一邊說了句沒關係,一邊不停的盯着董舒離去的身影,笑了笑,笑的有些得意。
對於剛剛發生的那些不愉快,董舒一點也沒有往心裡去,在她看來,宿舍之間的鬧矛盾很正常,只要等到有時間了去解釋一下就又會和好如初了,而且她現在就想的是去看看還在醫院的蟲子。
雖然學校離那個附屬醫院很近,但她們下午因爲開會耽誤了一點時間,現在已經四點半了,要是趕過去的話估計也晚了,管不了那麼多了,董舒現在就只想跟蟲子好好說說話,於是回到宿舍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出發了。
讓她比較鬱悶的是,學校跟附屬醫院之間沒有直達的公交車,而且它們之間的路幾乎全都是小巷子,只能步行。靠着雙腳要走那麼長時間,確實不怎麼好受。
等董舒趕過去找到蟲子的病房的時候,已經快六點了,這還要感謝她曾經在這裡實習過一段時間,對這裡比較熟悉,要不然光是病房都要找很久吧!
推開門,這是一個單人的病房,裡面就只有蟲子一個人,看着她一個人躺在裡面,董舒的眼淚竟然不知不覺間流了出來,因爲她知道蟲子最喜歡熱鬧了,現在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那裡,那要多難受啊!
門一開李雯就醒了,對於她這種靜不住的人來說,現在的一點點的動靜都能引起她的注意。一看是自己的老大,立刻就高興了起來,“老大,你終於來看我了,我以爲你還在生我的氣呢?快進來啊!一個人在這裡快悶死了。”
董舒悄悄的擦乾眼角的淚花,勉強的笑了笑說:“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來看我的蟲子呢?怎麼樣,現在好點沒有?”說着已經走進去,坐在牀邊,一手習慣性的摸了摸蟲子的頭。
蟲子眉頭一皺,不滿的說道:“怎麼又摸我的頭,我不是小孩子,你這樣摸我的頭我可要生氣了。”說着嘟着小嘴,露出了一副發怒的表情,然後好像記起什麼了一樣,又道歉的說道,“對了,老大,對不起,上次不好意思傷到你了,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的。”
“什麼啊!你哪有傷過我嗎?不會是住個院把腦袋給住壞了吧!”董舒笑着用手指了指蟲子的額頭。
這次蟲子沒有躲,而是很不好意思的低着頭,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老大,你就不要隱瞞了。婷兒已經給我說了,要不是她即使趕到的話,恐怕現在我都見不到你了。”
董舒一下子明白了蟲子在說什麼了,這也肯定了當時自己模糊看到的那個人真的是劉婷,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門口呢?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不過也沒有怎麼在意。“沒事的,你不要責怪自己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來看你嗎?”
蟲子偷偷的看了看董舒,“我聽說你最近在學校裡被人家誤會,是不是老大?都是我造成的,要不是我出事,你怎麼會被大家誤會呢?”說着靠向董舒,跟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
董舒也朝裡坐了坐,雙手懷抱着蟲子,有節奏的拍着,“傻丫頭,別想那麼多了,趕緊把傷養好,宿舍沒有了你都冷清了許多,都有點不適應了。”
蟲子不好意思的說道:“恐怕這個學期是沒有機會了,我聽醫生說我這個傷雖然小,但是背上還有一些小傷,好像是傷到了肌肉組織,只能慢慢療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董舒一聽見她背上有傷,立刻想起那條短信跟照片,於是想看一看,經過軟磨硬泡終於讓蟲子答應了。掀起蟲子的衣服,兩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她的眼前,看起來真的跟折斷了翅膀一般。
用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傷口,沒想到那層看着結繭的傷口竟然直接裂開了,露出了鮮紅的血肉,嚇的董舒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來。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董舒今生難忘。那鮮紅的血肉不到一會兒就參出了鮮血,紅的嚇人,不過鮮血沒有流淌下來,而是慢慢的覆蓋住傷口,過了一會兒,竟然凝住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