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董舒穿着白大褂,悠閒的坐在長椅上,隨意的翻看着今天的報紙,發現沒有自己感心趣的新聞之後,將報紙直接又塞給坐在自己旁邊的胖屍榮手中,隨口說了句,“別再修你的指甲了,再修都沒了!”也不顧對方投來鄙視的眼光,徑直來到搬屍將的辦公桌前,坐下來準備玩手機。
混了將近兩個禮拜,董舒跟他們幾個也算是熟人了,說起話來也隨便了很多。而且董舒最近清閒多了,可能是因爲那天晚上跟劉婷對峙的事情,嚇的對方不敢在做小動作了,而且她還聽說對方已經請假回家了。這樣她也少了不少麻煩,最起碼醫院裡說她是個不祥之人的聲音小了許多。
“小舒,是不是再過幾天你就要離開了?”坐在對面的冰山放下手中的書,不冷不熱的問道。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之後,剛剛拿起報紙還沒看幾行字的胖屍榮也投過來尋問的眼神,看見董舒點了點頭之後,才用那種尖尖的聲音說道:“這麼快就結束了,要不再你走之前我們給你來個送別晚會?我想那個搬屍將肯定也樂意,畢竟這幾天他的夜班全是你替他值的。”
董舒從來沒有想過僅僅是認識不到兩週的人竟然可以變得這麼的熱心,感動的她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不必了吧!我估計後天就結束實習,也不用辦什麼手續,直接離開就行了,不用那麼麻煩。再說這些天你們也沒有多少活幹,生活恐怕都有點拮据了,尤其是搬屍將。你們有這個心我就很感動了,有時間我們在一起聚一聚,不要來那些客套了,顯得那麼見外,是不是不把我當朋友啊!”
冰山聽了之後用讚許的眼光看了看董舒,然後拿起書仔細的看了起來,而胖屍榮聽了之後就有點不樂意了,不過對方說的確實也是實話,雖然很沒面子,但是對於一個真心的朋友來說,那些確實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話題到此爲止,反正待在這裡也沒事幹,董舒突然想回宿舍去找點東西看看。當然她的這點小事也不用給冰山請示,只是招呼一聲就行了。
走出天平間,來到門診樓前,看了看外面毒辣的太陽,簡直能把人曬傷,董舒趕緊半舉着手臂遮住刺眼的光線,低着頭快步朝着宿舍走去。沒走幾步,卻直接撞上了一個人,不知道對方怎麼樣,反正她自己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有倒掉。
放下手臂一看,董舒驚訝的喊道:“陳揚,你今天怎麼有空來這裡,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陳揚將碰的有些不整的衣服收拾好,這次沉聲說道:“既然遇上你了也省的讓我去找了,先去你宿舍,我慢慢給你說。”說着緊張的朝着四周看了看。
於是在董舒的帶領下快步走向宿舍,沿途中陳揚還是不停的東張西望着,好像在提防着什麼?就在他們路過花園的時候,一把拉住董舒,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其躲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從花園的小道上走過來一個人,只見他身穿黑色西服,一手提着領子到嘴巴,還時不時的說着什麼,眼睛不停的注視着前方,發現自己跟丟了之後,立刻說道:“少爺,我跟丟了……”
不過他沒有機會向對方彙報詳細的情況了,因爲陳揚在他剛剛露出身影,便上前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的敲了一下,然後便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從那個西服的裡兜裡拿出一個對講機,陳揚毫不猶豫的關掉,然後放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直到壞的不能再壞了才停了下來,示意董舒繼續帶路。
來帶宿舍之後,董舒先是給對方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牀邊問道:“你怎麼會被人跟蹤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陳揚很是淡定的回答道:“這些只是些小嘍囉,沒事。自從對方知道我還活着之後,我就猜到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果然,那天我們去見那兩個禽獸之後,我就發現有人不停的跟蹤我。”
“那箏箏沒事吧?”一想到陳揚現在總會有人跟蹤,難免住的地方也暴漏出來了,那些人肯定不知道他跟箏箏的關係,要是誤以爲他們真的是兄妹了,箏箏豈不是很危險?
陳揚摘下帽子,只見他的後腦勺上還包紮着繃帶,看樣子應該像是被人從後面盾擊造成的,不過在他看來這只是些小傷而已。“放心吧!箏箏已經被她母親送回家去了,有她父母照顧她,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看見這個傷了嗎?就是爲了就她而留下的,也怪自己命硬,捱了一下竟然沒有暈過去,反倒是被我把那個小兔崽子給擺平了。”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殺氣。
董舒拍了拍胸口,這才放下心來,關心的說道:“那你要小心啊!對了你知道那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陳揚搖了搖頭,看了看時間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按照他的話來說就是不能在一個地方待太長時間,一旦讓對方掌握了行蹤,估計離死也就不遠了,而且還會牽連身邊的人。
陳揚回頭看了看這個自己來了多次的醫院,對着住院部深深的鞠了個躬,嘴裡喃喃的說道:“義父,您保重身體!”這次來這裡的目的就是看看還在住院的陳老,只不過碰到董舒了,才順便說會兒話。見見陳老也是他最後的三個心願的一個,畢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鬆懈了,被那些人乘機幹掉,恐怕就再也見不得那個曾經養自己的義父了。
而就在陳揚離開那個醫院的時候,劉婷慢慢的走進花園,看着地上躺着的那個跟蹤人,上去狠狠的才踩了幾腳,邊才邊罵對方廢物,直到對方醒了之後才收腳,理都不理的朝着花園外走去。
邊走拿出手機,陰險的說道:“看來只能用第二套方案了,你那邊準備動手吧!”說着直接將手機掛掉,然後朝着剛剛出門的董舒冷冷的笑了笑,用幾乎變態的聲音喃喃的說道,“這次我要看看你什麼表情?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