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安靜的夜也悄悄的退去,整個城市跟一個剛剛睡醒的小孩一般,開始慢慢的活動着自己的身體,漸漸的,喧鬧了起來。
劉毅拉着董舒的手,坐上了回市裡的汽車,想起早上起來吃的那份簡單的豆漿油條,雖然有點涼了,但是那份濃濃的情誼深深的烙在了自己的心中,永遠也不會抹去,自己曾經無數次試着構想早上睜開眼睛能夠吃到自己喜歡的人做的早餐,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扭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嘴角掛着甜蜜的笑容。
因爲董舒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所以劉毅的一舉一動盡收在眼底,看着對方突然望着窗外傻笑,還以爲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趕緊朝着外面看了看,不過除了幾株新值得樹苗以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扭過頭來,疑惑的看着劉毅,只見他還是自顧自的笑着,絲毫沒有在意劉毅的舉動。“在想什麼壞事呢?想的這麼認真。”輕輕的湊過去,睜大了眼睛看着對方。
劉毅回過神來,看見董舒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嚇了一大跳,身子不自主的朝着後面靠了靠,雙手還護在胸前,就像防備敵人一般。不過回頭一想不對勁,又收起這幅架勢,抱怨的說道:“我說老婆大人,你真是嚇死人不償命啊!我可是你老公啊,嚇死了誰照顧你一輩子啊!”說着還故意輕輕的碰了碰董舒的肩膀。
不過董舒迴應他的是一個白眼,嘴上倔強的說道:“誰要你照顧啊!某些人不要太自作多情了。”說着將頭扭到一邊去,不過嘴角也掛着淺淺的笑容。
就這樣,兩個人在路上邊打邊鬧的朝着仲老給的地址找去。說起這個地址,是在這個市區偏東郊的地方。雖說那一片還算繁榮,可是這裡的經濟組成大多是由老市區過度過來的,很多產業面臨的問題都是那種搞不成低不就的困境,要想跟上時代的發展,卻因爲思想跟制度的陳舊下不去那個恨手,要是迴歸原始,很多人卻感受到現在經濟帶來的好處,不遠後退。這樣就使得這個片區的經濟始終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起色。
而董舒他們要找的地方叫做東風街,也是這片號稱最爛的一條街,而且這條街已經成了這個片區的一個經典的代表之地了。當然,這種因爲特殊原因形成的一個經濟特區,也成了許多年輕人尋找機會的開闊地,有很多上了學想自己創業的人都來這裡闖蕩,藉助這個跳板一具成名。
不過成名的畢竟是少數,更多的則是被這裡的氛圍所同化,最後失去了剛開始時候的那種壯志,跟着那些老一輩人慢慢的混日子。
還有一件比較巧的事情就是劉毅找的那個工作,跟這裡也有點聯繫。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們的那個公司接到了一份由市委計劃實施的一個很重要的項目,而這個項目就是重點對這個片區進行經濟回籠,重新煥發出應有的態勢。
其實,上面說的那個計劃是一個很大的策劃,而劉毅的公司接的項目只不過是屬於其中的一小部分。他們公司因爲是搞建築行業的,所以接手的活也就是對以經實施整合的企業,對其重新規劃的場地進行建設。具體的一些文面上的東西,劉毅他自己也不是很懂,他只負責一些小的項目分支的決策而已。
董舒一聽到劉毅以後的一段時間內,也能待在市裡,心情立刻就高興了許多,一邊走一邊跳着,嘴裡還哼哼着不知名的調調。而劉毅則仔細的觀察一下這一個片區的人主要的生活狀態,可能以後能用到着。
兩人就這樣,磨磨蹭蹭的走到東風街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二點左右了。劉毅本想吃完飯再接着找,可是董舒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小巷子口,說道:“你看,那個不是嗎?趕快進去吧!等事情完了在慢慢吃。”說着拉着對方的手朝着巷子口跑去。
劉毅皺着眉頭,看着巷子兩邊的牆上畫着五花八門的塗鴉,有些還帶有色情宗教的色彩,鼻子裡不時的傳來菸酒的氣氛,種種跡象表明,他們正在步入危險之中。
果然,剛進巷子沒多長時間,不知道從那個後面突然衝出來兩個傢伙,抱着廝打在了一起。其中一個人滿臉鬍鬚,身上紋着各種紋身,此時一用力,紋身在肌肉一張一弛下顯得活靈活現,而另一個人則是頭髮染成黃色,而且還根根豎起來,耳朵上打了一排耳環,穿着衣服也顯得很嘻哈的樣子,不過此時就顯得有些狼狽了。
只見那個紋身男臉色猙獰,狠狠的揍着那個嘻哈少年,嘴裡還野蠻的說道:“小子,以後沒錢就別來這裡玩,在老子面前裝什麼裝。剛纔不是一副很吊的樣子嗎?現在怎麼了,有本事起來啊!”
嘻哈少年此時雙手抱着肚子,在地上不停的翻滾着,整個面部已經被打的青一塊紫一塊,而且還有多處被蹭傷,加上不停流出來的鼻血,好像要死了一般。
董舒下意識朝着劉毅的後面挪去,藉助對方的肩膀遮擋一下自己,小手也下意識的拉緊了許多,還暗示後者往後退一退,不要殃及池魚了。
劉毅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示意沒什麼事情,而眼睛繼續注視着前面的發展情況。稍稍擡起頭一看,劉毅驚訝的回過頭來,對着董舒說道:“你看,我們找到了,就在那裡。”說着用手指向那個紋身男的後邊。
董舒順着對方的手指看去,果然跟仲老給的紙條上的地址一摸一樣,應該錯不了,高興的跳了跳,準備朝裡面走去。
不過董舒兩人的舉動卻是引起了那個紋身男的注意,他狠狠的踢了地上那個嘻哈少年兩腳,慢步朝着董舒這邊走去,臉上還帶着殺氣。
看着那一身誇張的肌肉,董舒跟劉毅就感覺到這個鐵板可不好踢,不過抱着不會殃及池魚的心態,繼續等待前面事情的終結。可是誰又能想到,那個變態的紋身男怎麼就突然朝着這邊走來呢?
慢慢的將自己手上的血跡擦拭乾淨,紋身男還用舌頭舔了一下手臂的血跡,一副很是嗜血好鬥的樣子,皺着眉頭問道:“你們兩個剛纔在這裡看什麼熱鬧,經過我的同意了嗎?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個馬上給五十塊錢走人,一個就是跟他一樣躺在地上至少兩個月起不來,你們自己選擇吧!”
這算什麼事啊!搶劫嗎?董舒鬱悶的想到,最不希望發生的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