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愛的女人回來了
腦子從空白,到紛亂,像千萬只螞蟻在啃齧一般,痛意由心底最深處漸漸擴散到身體每個角落?
銀夜漠緊緊掐住安妮的脖子,眸底迸發着驚鄂駭人的神色,“說,這是哪裡來的“?”
安妮緊閉雙眼,凝白的臉上掛着淺淺的淚痕,失去往日柔媚的風情,更多的黑夜下落寞的悽美。
銀夜漠擡起的手一直在顫抖,已經感覺身體內的血液往跨下而涌,脹痛難忍,他一把推開心輕的手,咬着牙往門口走去……
他腦子閃過進門時聞到的異香,倏地擰眉,拉起她的手腕,“輕兒,你……在房間點了什麼“”
銀夜漠擡眸,黑色的曈仁倏地緊縮,“是你?雨兒呢“”
他掀開被子,偉岸的身材如希臘雕像那般雄偉健美?
“阿漠——你愛上她了嗎“”心輕擡頭,看着他。
這是雨兒的氣息,銀夜漠緊緊地摟住懷裡柔軟的身子,將她翻在身下——
霎時,璀璨耀眼的星子彷彿在心輕體內爆炸,隨着他的狂野的掠奪,她落下清淚,身子卻忍不住地攀住他的肩膀,迎向他?
身子猛地被力道板過來,對上銀夜漠冷厲的深眸,她心微微一顫,“阿漠……”
心輕扶着他,“阿漠,你的情毒發了,求你,讓我幫你好嗎“”
“阿漠,我可以被世人、被父母拋棄,卻唯獨無法承受被你冷棄,請給我最後一點尊言吧,就讓大海洗滌我污穢的身軀,讓我永遠純潔地活在你的心中……”
閃電劃過漆黑的夜空,光芒透過城堡閣樓的通透玻璃,頃刻照亮站在牆角的一對肢體相纏的男女。
“你剛纔說今天是結界的最後一天,意思是我明天就可以自動解降“”銀夜漠盯着她,眼底再沒有一絲情感,冷得懾人?
“你到底是誰“”銀夜漠眯起黑眸,眼角閃動着晶瑩的淚光。
黑暗下,心輕雙腿緊緊地環着他的腰,承受着他帶給自己的節奏強烈的愉悅和……痛苦。
“是?”銀夜漠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清楚自己的感情?她的雨兒,在他一直冷硬的心裡,如何一點一點地百鍊鋼化爲繞指柔?
輕兒……
心輕眸底清淚漣漪,“是泰國迷情香,阿漠……對不起。我好不容易纔接近你,到了你的身邊。我不甘心,爲什麼上天對我這麼不公平?如要,再失去你和——我會崩潰的?”
那絕然地縱身一跳,那麼殘冷地將他所有的希望都帶走?
“我是,我是……阿漠,我愛你啊……沒有人比我更愛你……不要對我說出這麼殘冷無情的話,求你?”心輕幾乎是泣不成聲?
他擡起她的小臉,見她美眸噙着淚,淡淡地霧氣在她的眼中形成一道令人心疼的波動,“你真是輕兒“”
女人依着牆壁,眼神柔媚帶着絲絲迷離,代表宮廷奢華的壁紙將她襯得更加細膩柔嫩。她一雙雪白均稱的雙腿,蔓藤一般纏在男人有力的腰間上,在一陣高過一陣野獸般的粗喘息中,透着魔魅蠱惑的聲音,“輕兒,我的好輕兒……我要愛你一輩子?”
他說完,轉身打開門——
“不要騙我,我知道一定是她?我的心裡、眼裡、腦子裡從來都只有她,你的愛情降在我身上沒有任何作用?”銀夜漠盯着她,這個曾經讓他痛苦得無法活下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因爲容貌的改變,還是自己心底的變化,一切顯得如此不真實?
“不可能?”銀夜漠捏着自己的眉心,那懷裡的柔軟身子,那清新的體香,不是他的雨兒,是誰?
銀夜漠胸口劇烈地起伏着,喉嚨像被燙傷般,說不出一句話來?
銀夜漠腳剛要踏出時,頓覺血氣洶涌,視線變得模糊。
漸漠看你。該死?難怪自己身上沒有任何異樣,居然被下了南洋降?
銀夜漠的心突地像一雙大手緊緊擰往,痛得無法出聲?手一鬆,指環在地面發出破碎的聲晌。
窗臺的嬌軀,緩緩轉身——
這具溫曖精壯的身軀曾那樣迷戀般地糾纏着自己,發出一聲聲獸般的低吼。可是,是時間改變了一切,還是他們註定無法相守?
心輕拉上窗簾,不想讓任何一絲光線進來?她要救銀夜漠,但是她知道這有多罪惡?
“放開我,我要去找雨兒。”銀夜漠緊緊地攥緊自己的拳頭,憑着意志,壓制着身體內那股亂竄熱流。因爲,隱忍,他的額角都細細地滲出汗來。
“我是你的輕兒,要愛一輩子的輕兒……可是,我好難過,換了一張容貌,你居然就把我忘得這麼徹底?”心輕咬住自己的櫻脣,哀傷地盯着他。
他的吻便密密實實落下,迷離的眼底簇着熊熊烈火,大手在身下曼妙的身體上逡巡着,一路滑下雪白的大腿,早已被浴火折騰的傲挺,再也無法等待了,他勢如破竹般地——
黑夜下,她雙手顫抖地褪去他們身上所有的衣服。
“是迷情香引起的幻覺,那……一直是我。”心輕別開臉,視線凝向窗幔,聲音很低。
“阿漠,能先陪我吃飯嗎“我會告訴你所有。”心輕拉着他的手心,看着他,眼底泛着詭異的光。
安妮雙手輕輕環上了他的腰際,將臉貼在他的心房上,“你不記得我,不是因爲我不是輕兒的容貌,而是你的心已經不再愛了,對不對“”
“輕兒,爲什麼會是你“你與鷙鷹到底什麼關係“”銀夜漠忍心腦子突然的眩暈感,看着她。
心底深處的傷口漸漸撕裂開來……
他在房間尋了一圈,沒有一絲上官暮雨留下的痕跡。他轉過頭,“雨兒在哪裡“”
當年這枚指環隨着輕兒一起墜落大海的,閣樓上的誓言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銀夜漠漸漸明白他會對她一直有種奇怪的情愫,爲何可以對夢那樣逼供,而無法對她作出一絲絲傷害?
銀夜漠覺得全身炙熱地快要將他燃燒起來,他雙目通紅,腦子閃過的是上官暮雨的小臉,他不能再對不起她。
“求你,讓我幫你吧,沒時間了,不然你會死的?”心輕趴在他的腿下,全身顫慄不止。
十年前的時光影像……
銀夜漠躺在牀上,已有些意識模糊,嘴裡喃喃着:“雨兒,雨兒……”
銀夜漠轉身,抓起她的手臂,將她從地上拉起來,眉間迸發着憤怒的暴戾,“說,我身上的愛情降,怎麼回事“”
“雨兒。”他坐起身,低頭揉着發脹的額角。
銀夜漠心中升騰一絲不忍,漸漸鬆開扼制的手指,“告訴我,它哪裡來的,這……對我很重要?”
銀夜漠心痛得無法呼吸,他一根一根掰開她纏繞的手指,“你不會是我的輕兒,她永遠不會做出這麼殘冷的事。”
心輕伸出手,用指尖輕輕勾勒着他深遂立體的五官,美目含淚,“知不知道,在你身上用愛情降,對我是怎樣錐心的痛……”
當銀夜漠嘴角帶着一抹滿足的笑意醒來時,他在昏黃的燈光下,看到窗臺一抹白色的嬌影。
崖壁前,輕兒那最後帶着如風中薔薇般悽婉的笑顏,讓銀夜漠心碎得無法承受。
陣陣狂潮襲來,十指雙握的兩人,一起發出瘋狂的嘶吼,一次又一次攀向激情顛峰……
“她從沒有來過。”心輕回視他,聲音很輕,如落針的細響。
銀夜漠覺得心像被柔柔地羽翼拂過般,有些撓癢,身體某部位漸漸炙熱起來,帶着難耐的慾念。
心輕臉倏紅,雙眸迷離的看着他——
銀夜漠目光復雜地看她一眼,伸手將沙發上的衣物迅速地套上。
“雨兒,雨兒……”銀夜漠激情般喃喃地低吼着,不再是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上官暮雨站在門口,早已淚如雨下。當聽到銀夜漠那麼堅定地道出愛自己時,她心痛如絞,無法呼吸?
突然的真相,讓他心底像炸開般,說不清到底哪裡痛。
“我不忍……只是給你下了針降,這是愛情降最輕的一種……當受降人與下降人陰陽結合,那麼他的心中只有對方……但沒有在結界期內及時交合,結界期後,自然失效……”
安妮擡眸,看着他,美眸淡淡流淌着哀傷地波紋,柔得像水一般,卻甚是如怨如訴,小手溫柔地攀上他英俊的臉龐,輕輕地開口到:“阿漠,你忘記了嗎“那雷雨後,給輕兒的承諾嗎“”U6Y9。
她清冷地看了一眼心輕,扶住銀夜漠,朝隔壁房間走去。
心輕悽笑,“是的……但是,你中了迷情香……”
他推開心輕的手,眼底爬滿隱忍的痛楚,“輕兒,爲什麼要用這樣的手段,我那個純潔的輕兒是你嗎?”
凝脂的嬰兒般滑嫩的肌膚,帶着冰涼的舒適覆下他滾燙的肌膚時,一切都顯得那麼順理成章?
腰卻被心輕死死抱住,她的聲音絕望而悽然,“阿漠,你身上有愛情降,如果不在半小時內解除迷情香的毒,你會受痛苦得內臟流血而死?”
銀夜漠凝眉,她眸底淒涼的波動,心頭泛起一陣酸楚,這張臉陌生得讓他心疼,“輕兒,告訴我,這些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心輕看出他眼底的生離,雙手不由捂上自己的臉,淚止不住般,從指縫間流淌,雙肩顫抖地劇烈,那樣的惡夢,至今讓她想起,依然有想死的衝動?
“輕,你在這兒等我回來。我要先去找雨兒?”銀夜漠心裡一直被不安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