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一)
上官暮雨伸手摸了摸另一隻手腕上的陳舊的手錶.,
這個手錶是當年她上高中的時候院長媽媽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陳舊到在如今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已經不可能買到了。炎昊然曾經握着她的手腕看過這隻手錶,他看了好久後淡淡地說:“我記得這隻手錶。”
這隻手錶炎昊然應該有印象的,因爲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戴着,形影不離。
可是炎昊然絕對不會想到,如今這個陳舊的手錶裡藏着一個芯片,那個芯片裡隱藏着在適當的時候足以毀掉炎家未來的信息。
這些年來炎幫盤踞本省偌大的地盤,並以此爲據點逐漸插足了這個國家許多經濟命脈的產業。這個家族幾十年的坐大絕對不可能是清白的,就好像西方社會的資本積累必定伴隨着底層人民的血和淚一樣。
上官暮雨跟在阿倫身邊的時間,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個龐大的集團的運作方式,並試圖接觸到炎家核心的信息。可惜阿倫所在的集團竟然洗得一清二白,上官暮雨甚至察覺不到這個企業集團和地方官員的往來,更不要說炎幫那早已深入到上上級核心的觸角。
上官暮雨也曾想過用不正當的手法從阿倫那裡獲取一些機密,可是上官暮雨後來還是放棄了。不爲其他,只爲了在她落魄的時候阿倫給她的提拔……
上官暮雨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冤有頭債有主,她的目標是炎家,是炎昊然,是帶走孩子,而不是阿倫。
上官暮雨輕輕擺弄着手錶,這裡面就藏着從炎昊然個人電腦中獲取的一些線索,憑藉這些線索,上官暮雨一定能夠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信息。而那些機密信息只要隨便泄露給赫爾德家族或者其他對炎家有敵意的人,那麼炎家必然面臨不小的危機。
她和炎昊然之間的糾葛,已經說不清是誰對誰錯。事到如今她選擇相信炎昊然,是爲了心裡那點最初的心動,也是爲了給孩子一個可能的更爲幸福的未來。可是她永遠不會忘記,她不能做菟絲草,她必須獨立堅強,她不能完全地依賴這個男人,所以她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
上官暮雨撥了幾通電話,已經部署好了一切。她最後一個選擇就是自己帶着孩子離開,永遠地離開炎幫離開炎昊然。不說愛情,只爲了孩子,她也希望自己不會需要這個最後的退路。
苗奶奶已經提前被炎昊然送走了,臨走前苗奶奶很是不捨和不解,她怎麼可以離開她心愛的小少年和小小姐呢。可是周圍的便衣根本不由分說就已經把她帶上了車。
思冰望着這突然發生的一切,回想起最近這段時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父親,悄悄問媽咪是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啊?上官暮雨撫着這個小姑娘的捲髮,心裡不由感嘆,孩子生在黑幫世家,對一些異常多少有些敏感度的。
這讓她又感慨又難過,她何嘗希望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開始憂慮那些大人之間的鬥爭,她只希望思冰能夠單純平安地長大啊!
這番感慨,讓她又開始掙扎,給炎昊然一個機會是對是錯?孩子留在炎家真得能夠幸福嗎?
思軒自然也注意到了周圍的異常,不過他什麼都沒有問。這個男孩子比思冰晚出生十分鐘,可是他卻彷彿比思冰成熟十歲。他將一切看在眼裡,然後低頭默默地當做一切沒有發生過般,平靜地做着自己該做的事,並偶爾會用幾近冷淡的口吻安撫一下姐姐。
這一天晚上,上官暮雨想自己來看看孩子,孩子們吃完晚飯後上官暮雨將他們帶到書房裡學習,而她自己則是出來走到炎昊然的房間。
炎昊然從來不吸菸,可是當上官暮雨走進房間時卻看到他手上捏着一根菸,煙霧繚繞。
上官暮雨走到他面前,將他手上的煙接過,低下頭輕輕吸了口。
炎昊然看到她的動作,淡淡地笑了:“我想嘗一嘗你品嚐過的滋味。”那隻煙是女士煙,來自上官暮雨的煙盒。
上官暮雨將那隻煙捏在手中,細細端詳,聽到炎昊然這麼說低涼地笑了下:“你嚐到了什麼滋味?”
炎昊然動了動脣,艱難地說:“苦。”
他擡頭認真地看着上官暮雨:“我只嚐到了苦,苦到我的心發痛。”
上官暮雨低頭再次吸了一口,讓那煙霧慢慢從自己口中吐出,然後她低低地說:“其實煙也可以是甜的,只看你怎麼去品它。”
炎昊然擡手將她額邊的髮絲攏起:“那你告訴我,該怎麼才能從那麼苦的滋味中品嚐到甜?”
上官暮雨卻低下頭認真吸菸,並不回答他。
炎昊然也不催促,就看着她一點點地將那根菸吸完。
其實炎昊然不喜歡吸菸,他也不喜歡吸菸的男人或女人,可是他現在發現自己很喜歡看上官暮雨吸菸的樣子。上官暮雨吸菸的樣子優雅,從容,卻又寂寞淒涼。這樣的上官暮雨讓他想一把摟在懷裡,揉進心裡,好好地寵愛,不讓她受半分委屈。
上官暮雨終於吸完了那根菸,她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然後擡眸問炎昊然:“你想嘗一嘗怎麼從苦裡品到甜,是嗎?”
炎昊然沒有回答是,也沒有回答不是,他只是認真地看着她,彷彿一輩子都不會挪開眼。
上官暮雨一踮腳,伸手環住他的頸項,擡頭閉眸,讓自己的薄脣迎上他的。
炎昊然始料未及,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俯首吻上她的紅脣。開始只是輕品淺嘗,後來忽然狠狠地吻起來,甚至開始啃吃,像是要將她整個吃下。
上官暮雨這個時候卻還是清醒的,她擡手推他。
炎昊然身後是牀,當上官暮雨推他的時候,他領悟到她的意圖,於是抱着她順勢往後一躺。
上官暮雨騎坐在他的身上,俯身嫵媚地看着他。月光下的炎昊然眸子裡充滿渴望和不捨,壯實的胸膛因爲略顯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着。
上官暮雨纖細的手伸出,從他的頸項到他的胸膛,一點點地撫摸。
她每撫過一處,那裡便泛起熱流,等到她的手撫摸到男人隱藏在薄薄襯衫下的凸起時,那片胸膛已經猶如即將爆*發的火山。
炎昊然的眸子已經暗沉晦澀,胸膛更劇烈地起伏着,上官暮雨輕柔地笑了下,低啞地說:“昊然,你要記着我。”
炎昊然眸子裡閃過不捨,他沉重而無奈地說:“我怎麼可能忘記你!”
上官暮雨笑了,溫柔地笑了:“我要你記住我一輩子。”
她說完這話,便直起身子來,慢慢將他的褲子褪了下去。
炎昊然伸出大手,兩手穩穩地扶住她纖細的腰肢,沙啞粗噶地說:“我想要你。”
上官暮雨閉上眸子仰起頸項,柔順的髮絲隨着她的動作如水般往後流淌。
她身子刻意壓制住不動,輕輕地問:“世界上的東西,並不是你想要,就一定會有。”
炎昊然握着她腰肢的大手更多用了幾分力氣:“可是我想要你,我想你永遠在我身邊。”即使這需要付出任何我所要付出的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上官暮雨深吸了口氣,她知道將來的事情難以預料,過去了這一次,他們有沒有將來都很難說,也許他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了。於是這一刻心忽然軟了,身子便順從他的願望,輕輕動了起來。
月光之下,她光潔白希的身子如絲如鍛,猶如流水般輕輕聳動,盪漾出美麗的弧度,她纖細的腰肢讓她如同弱柳扶風般惹人愛憐,更添了幾分韻味。
漸漸地炎昊然開始粗聲喘氣,她開始細聲申吟,兩個人在這交織的合奏中,舞出天底下最誘人最熱烈的舞步。
過了很久,當陰陽交織的音樂到了最爲頂點,當劇烈舞動的步伐開始凌亂狂亂時,彷彿絃斷了,彷彿裙襬脫落了,彷彿激狂嘶啞了,他在她體內釋放出了所有。
上官暮雨起身,毫不眷戀。
炎昊然躺在牀上,尚未平息的胸膛依然起伏着,眸子裡帶着不捨望她。
上官暮雨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我和孩子應該走了,謝謝你,才能設計讓風影楚相信,使軒兒從赫爾德家族脫離出來。”
她說話的語氣,彷彿說今天的月亮很美。
思軒在低頭認真看一本書,不過他看那一頁已經看了很久不曾翻頁。思冰在寫作業,她的筆頭已經戳了作業紙上無數個小孔。
當上官暮雨打開門走進來的時候,思軒難得地擡起頭對上官暮雨行注目禮,而思冰則是直接跳起來撲過去。
“媽咪,你怎麼不見了啊,跑哪裡去了?”思冰在上官暮雨懷裡撒嬌,卻發現上官暮雨剛剛衝了個澡,渾身正散發出甜甜的香味。
上官暮雨輕柔地撫她的捲髮,擡眸說:“現在我們馬上離開。”她說這個話的時候眼睛看着思軒。
思軒沒有驚奇,只是挑眉淡淡地問:“去哪裡?”
上官暮雨笑着說:“不知道。”
思軒略一思索,繼續問:“爸爸送我們走?”
上官暮雨這次是真心笑了,她對這個男孩是真得讚賞:“是的。”
思軒聽到肯定的回答,二話沒說,放下手中的書說:“好,現在就走。”
思冰尚在驚奇疑惑中,迷糊地問:“走?去哪裡啊?”
上官暮雨揉了揉她的小臉蛋,溫柔地說:“去了你就知道了。”
上官暮雨說去了就知道了,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思冰絕對想不到他們是要去如此遙遠的一個地方,更沒想到他們會去如此荒涼的一個地方。
以後的許多年裡思冰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她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離開了那個生活了數日的別墅,甚至也沒有來得及和自己的爸爸告別。
那天晚上,在十幾個化妝成普通男女的保鏢的保護下,媽咪帶着他們坐小汽車,上火車,轉乘,轉乘,然後專車,再然後火車,轉乘,最後一輛普通的麪包車把他們送到了一個普通的小鎮上。
數日的奔波,思冰幾次想問媽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看着老神在在的弟弟,想起沒有離開前父親的種種異樣,她還是選擇了沉默。
思冰也許並不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孩子,可她到底是出身於黑幫世家。這個時候的她隱隱感到,也許自己的生活要發生改變了。
她緊握着媽咪的手,好奇地望着那個新鮮的小鎮,等待着屬於她的新生活。
這是一個平靜的南方山中小鎮,空氣清新,陽光明媚,花木秀麗。他們住處不遠也有人家,不過人並不多,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奇心,以至於她們一行住到這裡後也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上官暮雨來到這裡先安頓好兩個孩子,然後她試圖和便衣保鏢聊天,問明白現在所處的位置。
這位年輕的保鏢姓嚴,一身黑衣精練,面色冷峻,他態度恭謹地聽完了上官暮雨的問話,卻是守口如瓶,低頭沉聲說:“上官小姐,非常抱歉,無可奉告。”
上官暮雨再問,卻發現這個嚴保鏢嘴巴嚴實的如同蚌殼一般,根本別想從他口中撬出一句話來。
她又打開手機試圖用grps定位系統,卻沮喪地發現手機信號全無。
無奈之下,她在來到這裡的第二天早上便藉故出去散步,打探了下週圍的環境。
保鏢顯然面有猶豫,上官暮雨沉下臉質問:“怎麼,難道我成了囚犯了不成?就是你們先生在這裡也不敢不讓我自由吧?”
她說完這話,看那保鏢面無表情但眸中有一絲動搖,於是挑眉笑道:“不然你和炎先生通一個電話請示一下?”
顯然她的問話有點強人所難,在這裡手機根本沒有信號,何來通一個電話之說?其實上官暮雨說這個一是有意爲難,二是想試探下這位保鏢嚴先生怎麼和外界通信的。
嚴保鏢略一沉思,乾脆地說:“上官小姐,我陪您一起去散步吧?”
上官暮雨不懷好意地笑問他:“你陪我?”她挑高的音調裡帶着微微的曖昧。
深山小鎮,孤男寡女,散步山間,能不曖昧嗎?
嚴保鏢俊臉一紅,不過抿了抿脣,依然倔強地回答:“是。”
上官暮雨望了望隱藏在林間紅磚綠瓦的小別墅,笑着調侃嚴保鏢:“嚴先生,您要扔下小少爺和小小姐陪我去散步?”
嚴保鏢依然面無表情:“我的手下會保護好小少爺和小小姐的。”
上官暮雨無奈聳了下肩,她看出來了,這位嚴保鏢是無論如何不會讓自己單獨出去了,看看周圍不易辨識的山路,她也只能同意這位嚴保鏢陪自己散步了。
兩個人順着山路往下,嚴保鏢不動聲色的四處張望,確定沒有什麼異常才繼續往前走。上官暮雨若無其事地東張西望,彷彿真的在欣賞山間小鎮風情。
她沿着山路走了半個小時,見腳下的山路逐漸寬闊了起來,知道應該找到鎮上人家經常下山的路了。她正打算繼續往下走看看外面的情況,嚴保鏢開始諫言了:“上官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應該回去了。”
上官暮雨溫言相勸:“你看這山裡會有什麼危險嗎?”
嚴保鏢老實地搖頭:“沒有。”
上官暮雨點頭:“這就是了,既然沒有什麼危險,我看看周圍的風景也沒有什麼不對嘛?至於小少爺和小小姐,自然有你的手下保護着照顧着,不用擔心的。”
嚴保鏢臉色有些發黑,他沒想到上官暮雨竟然拿他之前的話來堵自己後路,不過他知道這位上官小姐是先生極爲重視的人,因此也不願意怠慢了她,便勉爲其難地答應了繼續往下走。
上官暮雨又往下走了半個小時,爬上了一個小山頭,這纔看到原來下了這座山就是一條高速公路,那公路上疾速奔馳着來往的貨車和滿載的客車。
上官暮雨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所在的這個山中小鎮看似隱蔽,其實只要過了一座山便是交通發達。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相信身邊的這些保鏢會在第一時間內將自己三人送出去的。
嚴保鏢見這位上官小姐對着山下的高速公路若有所思,提醒道:“上官小姐,請回吧。”這次他說話依然客氣,但卻有了幾分強硬。
上官暮雨既然看到了自己想看的,也就沒多說什麼直接往回走。一路上她無心看周圍風景,只是在想自己所在的這個小鎮到底應該是哪裡呢?
來的時候繞了太多的路,她也暈了。
不過假如炎昊然選擇這麼一個看似隱蔽實則交通發達的地方,自然是出於預防不測考慮的。
按照炎昊然的思路,假如他們上了高速公路後,又應該去哪裡呢?
上官暮雨心裡忽然一動,她想起了自己爲孩子們和自己留下的最後一條退路。
她擡頭望了望周圍的藍天白雲綠樹,這裡應該是祖國的南邊吧?南邊的話,應該是在邊境線位置了吧?
想到這裡,上官暮雨脣邊綻開一絲微笑。
她和炎昊然難道竟然想到了一處嗎?一旦發生意外,將孩子們第一時間送出國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炎昊然應該是爲上官暮雨自己的退路提供便利了。
上官暮雨回到別墅,陪着兩個孩子吃了早餐。
思軒依然很安靜,安靜地看着不知道從哪裡找的一本書。而思冰顯然有些心不在焉,她是一個嬌嫩的小姑娘,她在陌生地方過了一夜,她需要一個溫柔的呵護和安慰。
上官暮雨在吃過早飯後,牽着她的手在外面草地上散步,陪她說了會話。
小姑娘顯然心事重重,問上官暮雨這裡到底是哪裡啊,什麼時候能見到爸爸啊。上官暮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她只能撫着她的髮絲沉默。
思冰低頭皺着眉頭不知道想什麼,過了一會她忽然擡起頭,眨着不安的大眼睛問:“媽咪,你會不會忽然離開我們啊?”
上官暮雨心裡開始疼起來,她怕自己也離開她嗎?她擔心一個人孤零零地被留在這裡嗎?這是一個多麼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啊。
上官暮雨蹲下,望着她不安的眸子,認真地告訴她:“思冰,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除非你不再需要我了。
思冰原本不安的眸子裡慢慢滲透出溼潤,她癟了癟嘴,帶着哭腔小聲地喊:“媽咪”
上官暮雨輕輕地將嬌弱的小女孩抱在懷裡,讓自己的下巴輕蹭着她捲曲的髮絲,低聲告訴她:“我會永遠陪着你的,不要怕。”
思冰這些日子的奔波勞累,早就積累了諸多委屈,再加上心裡擔憂,種種情緒堵在那裡一直沒有得到發泄,如今她趴在上官暮雨懷裡着實哭了一場。炎了陳另。
後來哭到累了,上官暮雨便領着她回去休息。
上樓的時候看到思軒站在樓梯口,靜靜地望着一大一小兩個人。
上官暮雨忽然意識到,即使思軒多麼成熟,他依然是個孩子,他也會有不安。思冰是女孩子,她無所謂,想哭就哭,想撒嬌就撒嬌,可是思軒不一樣的。
這天晚上,上官暮雨在看着思冰睡下後,來到了思軒房門前。
敲門後,裡面傳來思軒淡漠的聲調:“進來。”
上官暮雨進去的時候,思軒依然在低着頭看書,彷彿他毫不在意進來的這個女人。可是上官暮雨卻敏銳地察覺到,思軒握着書的手輕微地動了下。
上官暮雨抿脣笑了下,坐在他旁邊。
思軒放下書,終於擡眸望她。
如果上官暮雨沒有記錯,這是她第一次和思軒如此接近地單獨相望。上官暮雨靜靜地看着思軒,發現這個男孩子有着同樣精緻的五官,這點和自己很像。而他的一雙眸子淡漠深沉,讓人看不真切,這點又和他的父親炎昊然比較相似。
上官暮雨曾經在這雙眸子前感到不知所措,因爲她不懂面對這個小男孩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可是如今她忽然明白了,眼前的孩子無論多麼聰明世故,他依然是個孩子,甚至他就是自己十年前生下的那個孩子。
天底下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在這個孩子面前無措,可是上官暮雨不應該的。
上官暮雨在心裡醞釀着開場白,誰知道思軒先發制人:“你應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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