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場的監控只拍了個人影,鴨舌帽壓的低,戴着黑口罩,抱嚴謹兒上吉普車還順走咖啡。
倪錦睿眼神凝重,撥着手機對信息部的人低吼“市場部,設計部,一個人不許出去,每個人的電腦必須檢查。”
“班長,這輛吉普也不知往哪開啊,對了,週年慶那天也有人跟着嚴謹兒。”莫僑木拍腦門說。
“怎麼現在才說。”“我以爲是騷擾嚴謹兒的路人把他趕走了。”莫僑木說。
倪錦睿沉思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如果是幾天前就跟蹤嚴謹兒,那盯她一個助理幹什麼?報價和設計是昨天才定的,傳出去也應該是昨天!”
“班長,上午系統癱換很蹊蹺。”“系統的事和這沒多大關係。”
倪錦睿繼續打電話“書寒,過來一趟,嚴謹兒出事了。”
永書寒人還在喂狼狗,丟下那兩坨生肉,拿着手提電腦飆車走,心咚咚跳,緊張的要喝水,人到地下車庫開始猛灌水,抱手提電腦下車黑停車場的監控,看到嚴謹兒被帶走,又接着黑停車場外面的監控,幾分鐘時間路段的監控調過來,又找吉普車順着行駛方向。
“錦睿,我把湘橋區金山街,太平街的監控黑過來,你仔細看。”
“嗯。”倪錦睿一動不動盯着電腦屏。“停,在這裡太平街。”
順着電腦上的定位,永書寒合電腦大步上車,倪錦睿和莫僑木上悍馬車。
奔馳和悍馬車在路上飛奔,永書寒闖紅燈急剎車,對面行駛的車大罵,倪錦睿的車在等紅燈,綠燈亮兩輛車開始比賽,道路上的車避閃不及。
到了一棟老式居民區看到了那輛吉普車,三人下樓往小區門口走,小區裡有七個單元,也不知是哪一棟,倪錦睿問保安吉普車的車主在哪一棟。
“三單元1003。”保安說。
三個男人一起大步爬樓梯,爬到1003敲門。
“誰啊?”一人開門問。人已經被永書寒踹滾老遠,進門聽見嚴謹兒的聲音。
“幾位大哥,我不知道那個什麼電子檔文件,我真不知道。”
“乖乖把U盤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一彪形大漢特大聲的吼。
永書寒,倪錦睿,莫僑木三人進來就和屋裡的四個人開打,一人輕鬆打一個。
嚴謹兒的腿好像受了點傷,應該是想跑捱了揍,四個塊頭大的漢子被撂倒,倪錦睿和永書寒同時跑過去解繩子。
“倪總。”
永書寒先一步,手推倪錦睿在地,低吼“讓開!!!”嚴謹兒繩子被解人已經被永書寒抱在懷裡。
倪錦睿也滿臉不爽的跟在後面,莫僑木走在最後還踢這幾個莽漢幾腳。
嚴謹兒欲上手拉倪錦睿,永書寒抱她走最前面,手卻沒有拉到,抱嚴謹兒上車,開車門人被甩在座位上。
倪錦睿開着車在後面緊跟,永書寒的車技好,倪錦睿在部隊車技練的好,很快超趕上來。
“停車,我要下車。”嚴謹兒死命的開車門開門也沒有反應。
“謹兒,跟倪錦睿沒幾天就被襲,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你那,我要回倪總那。”
刺激的永書寒怒火中燒,嫉妒滿滿,嚴謹兒還在開那車門,永書寒按開關,嚴謹兒打開車門,永書寒並沒有減速,他量嚴謹兒膽小也不敢跳,要給她個教訓。哪知嚴謹兒直接跳車,後面的車都急剎車,倪錦睿也急剎車,安全帶帶扯好遠。
永書寒剎車跑下去,嚴謹兒被倪錦睿抱着懷裡,嚴謹兒的長袖,休閒短褲下的大腿,膝蓋額頭全擦傷,微微滲出血,嚴謹兒被倪錦睿抱給莫僑木,揪着永書寒上車。
莫僑木老實的開奔馳車走,倪錦睿開車到公園裡停車,一下車就甩永書寒一拳。
“書寒,你幹什麼,嚴謹兒要下車,你不減速。”
永書寒摸了下嘴角的血吼“我要帶她回去。”
倪錦睿火藥味濃,又甩一拳,永書寒這次還手,還了一拳“錦睿,謹兒一跟着你就出事,我要帶她回去。”
“那你跟嚴謹兒什麼關係?!”永書寒愣了一下,沒開口。
“書寒,你沒法說,說不出口?買賣關係,債主關係!總之不正當男女關係是吧!書寒,你也是一大男人,嚴謹兒初夜賣給你,你讓嚴謹兒肉償還債報仇,你沒佔夠她便宜嗎?啊!!!欺負嚴謹兒老實。”
“你不也佔她便宜,又是抱又是親,嚴謹兒是我的女人你摟着又抱又親你算什麼男人?”
“書寒,吃醋啊!我還吃醋呢!睡女人睡的挺牛,睡出感情來了!!!”
“我對她沒感情!!!”
倪錦睿又一拳甩過去,低吼“沒感情,你信嗎?!你看你的表現,說你不喜歡嚴謹兒我死都不信,哼!嚴謹兒願意跟着你剛纔跳車?!我和嚴謹兒是男女朋友關係礙着你哪了。書寒,離嚴謹兒遠一點。嚴謹兒如果喜歡你我二話不說退出,但她說了她不喜歡你!你就該站在原地!別怪我對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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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錦睿煩燥的揉了揉手去開車,按幾聲喇趴,永書寒才上車。
回去的路上兩人沒有一句話,永書寒閉着眼按眉頭。仔細想倪錦睿的話,喜歡嚴謹兒,不是吧!怎麼可能!恨她恨的要死,怎會喜歡。
倪錦睿和永書寒一起到公司,嚴謹兒已經處理好傷口,塗着碘酒藍光。人坐在設計部,倪錦睿安排信息部查的電腦也沒有什麼發現。
“倪總,他們要找一個什麼U盤,我不記得我拿過他們的U盤啊。”
“U盤,什麼U盤。”永書寒和倪錦睿同時問。
永書寒說了句“笨死了,拿沒拿別人東西不知道。”
“沒拿,我不認識他們。對了,有一個人長的很像上次到小木屋偷東西的小偷。”嚴謹兒說。
“入室盜竊什麼時候?”倪錦睿問。
“有幾天了?他們那天是不是找U盤呢?”嚴謹兒說。
“找U盤又綁人又偷盜,說明這東西很重要,謹兒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沒有這個U盤。”永書寒很緊張的問。
“U盤我那裡有幾個,我確定我沒有拿,可能是搞錯了。”
“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嚴謹兒老僑保護你。在家休息幾天?”倪錦睿囑咐着。
永書寒一個人心煩意亂,孤孤單單的走出設計部,懨懨的走。
人也沒有什麼精神,反正看着煩人還不如回去。一個人睡在嚴謹兒睡的牀上。
嚴謹兒在設計部呆的太無聊,提前和莫僑木回倪錦睿的家。說好住一晚,又多留了幾日,嚴謹兒沒有找到合適的房子,主要是倪錦睿不同意,不是太小就是太遠。
躺在大牀上玩手機,莫僑木在樓下守,嚴謹兒實在是無所事事拿着吉他彈,想着螞蟻樂隊四人組應該去找那音樂製作人。
拿紙出來畫撒旦,又畫倪錦睿,畫完畫太無聊,乾脆睡覺。
慌惚中覺得有人用手摸臉,睜眼倪錦睿坐在牀邊。
“嚴謹兒,睡飽了沒有,下去吃飯。”“好。”倪錦睿扶嚴謹兒下樓吃飯,慢慢下樓,嚴謹兒又不好意思叫把飯菜送上去。皺着眉下樓,香噴的飯菜,嚴謹兒坐在莫僑木的對面,倪錦睿和莫僑木坐在一起,莫僑木用手掐倪錦睿大腿。
“老僑,幹什麼呢?”莫僑木頭使勁往嚴謹兒那頭偏,倪錦睿半天反應不過來,才明白要他給嚴謹兒夾菜,倪錦睿一大筷子肉堆嚴謹兒的碗里老高,莫僑木咳一聲,嚴謹兒和倪錦睿兩人都看着他。
“老僑,喉嚨疼?”倪錦睿問。莫僑木死命眨眼睛,倪錦睿又將那一大筷子肉夾回自己碗裡。莫僑木低頭又不敢笑,只有一個人吃菜。
嚴謹兒自己夾菜,跟着倪錦睿的節奏很快吃。一頓飯完莫僑木老實去洗碗。
“班長,和我一起洗。”“自己洗!”“班長!!!”倪錦睿不耐煩的過去,莫僑木小聲說“吃飯叫你夾菜你夾一大碗,叫你挑花椒你又一筷子夾回來,現在嚴謹兒坐在那裡上樓肯定不方便,您老抱她上樓。”
“噢!明白了。”倪錦睿恍然大悟。
等嚴謹兒起身,倪錦睿一手公主抱噔噔上樓往牀上放,嚴謹兒起身,他又上手抱。
“倪總,我……要上廁所。”“噢!”倪錦睿又尷尬的放下扶嚴謹兒去衛生間,自己在房間裡轉悠看到那張他的畫像,畫的很像。
又看到了那幅撒旦。
“嚴謹兒,這個是撒旦嗎?”“是,永書寒!!!”
倪錦睿又捂嘴笑。聽見裡面沖水的聲音,嚴謹兒從衛生間出來。“嚴謹兒,這幅畫送給我!”拿着自己的畫像喊。
“喔,想要啊,再畫一幅就行了。”
“就要這幅,我也幫你畫一幅。”
嚴謹兒坐在牀上擺很淑女的動作,倪錦睿畫一眼看一眼,看起來很專業認真。
嚴謹兒手都發酸堅持不住,倪錦睿也畫好了,嚴謹兒上前看,倪錦睿藏起來。“是不是畫的很醜,我看看。”
倪錦睿拿左手高高舉起,嚴謹兒掂腳搶下來看,扔在一旁“倪總,你看你畫的,眼睛像一對大銅鈴,鼻子也畫歪了,我有這麼醜嗎?”
倪錦睿掩面笑點頭“是很醜!”
“才知道醜,簡直是不忍直視。”
“嚴謹兒,我沒那個天賦但我可以學,我再畫一張。”“不要,手痠了,再畫也很醜,別給我畫成巫婆。”嚴謹兒抱手躺下不理他。
敲門聲響,倪錦睿去開門,王玉龍回來遞給倪錦睿一懷錶,懷錶打開一張嚴謹兒的全家福。
“餓死了,我去吃飯。”“沒給你留飯。”
“我煮麪吃!”王玉龍最快的速度離開。
倪錦睿回頭遞懷錶給嚴謹兒,嚴謹兒打開看全家福,她的眼淚不受控制,坐在那裡哭。
“倪總,謝謝你。”“他們和你永遠在一起。”
“我們全部因爲哥哥才變成這樣,我恨死他了,可還是每年要去祭奠他,還是要想他,想他對我的好,他有爸媽陪,而我沒有爸媽還要受人欺辱,他卻幸福的在另一個世界,他會後悔嗎?”
“嚴謹兒,家人無法改變但活着的人要開心的活着。他們在另一世界保護你。”
嚴謹兒點頭,倪錦睿溫柔的撩嚴謹兒的頭髮。
“嚴謹兒,我們開心的在一起往前走。”
嚴謹兒使勁點頭。
天剛亮,倪錦睿和王玉龍,莫僑木起牀開始晨練,嚴謹兒被他們吵吵鬧鬧弄醒。
“倪總,每天要不要這麼早,現在不是在部隊!!!”嚴謹兒睡在牀上喊。
“嚴謹兒,腿好了每天一起,繼續睡,不過我要檢查被子。”
“被子疊了還是要蓋,爲什麼要疊成豆腐塊。”嚴謹兒拉被子蓋臉上喊。
房門開了,倪錦睿過來掀被子,“嚴謹兒,懶的很,那你每餐都要吃,爲什麼要洗碗!養成好習慣,等下回來幫你疊。”
“我要睡覺,睡覺!!!”“好,睡睡睡!!!我跑完步回來還在睡就掀被子。”
“嗯,快去跑步。倪總,快去跑。”嚴謹兒閉着眼睛嘀咕。
三人大步跨下樓,嚴謹兒又開始睡。在這裡比在永書寒那睡的安心,會賴牀,一直賴,倪錦睿每天要喊幾遍嚴謹兒纔會起牀。
嚴謹兒腿傷好,早晨被倪錦睿揪起來一起跑步,跑的汗流夾背,跑不動,倪錦睿牽着她,體能訓練她永遠是弱項。
跑完步四個人去上班,在lvy嚴謹兒還是會被罵,倪錦睿從不說好話,不開後門。嚴謹兒壓力也很大,會跑去和倪錦睿發牢騷。
對嚴謹兒而言吵鬧,發牢騷也是另一種甜蜜,只有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纔像情侶樣,會拉拉手。也只是拉手,連擁抱倪錦睿也會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