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人格

機場衛生和夢如在朝嚴謹兒招手,永書寒看到人羣中的母親和寶貝兒子還有那和嚴謹兒六分像的肖若怡,肖若怡欣喜若狂的擁抱永書寒,永書寒的全身細胞都在拒絕,又不想讓倪錦睿覺察,單手摟上肖若怡,兩人在人羣中擁抱,永書寒的腦海裡浮現出嚴謹記怕假蛇和狼狗掛在他身上,抱着肖若怡想的是嚴謹兒。又怕那蜘蛛嚇着小姑娘,另一隻手拿着木盒老遠。

嚴謹兒和倪錦睿若無其事的從身邊走過,肖若怡的一聲“大叔!”讓嚴謹兒輕笑,這男人竟被人喊大叔!

等嚴謹兒和倪錦睿走遠,永書寒嫌棄的推開肖若怡。表情很嚴肅的看肖若怡,他憂鬱的眼神傳達出濃濃的不願意,只是在留戀嚴謹兒的背影。

嚴謹兒被經紀人帶走,一大羣工作室的人跟着,張超緊緊跟着,宋凌志和羅白一臉茫然,不知爲何這麼多人圍着她轉,看倪錦睿驕傲的表情和王玉龍那輕呼的聲音才知道嚴謹兒是偶像歌手,衆星捧月,光芒萬丈。

一行人都有各自的工作,倪錦睿幫忙羅白和宋凌志安排住處,宋凌志和羅白住在一起,永書寒請兩人吃飯,讓自己更多的瞭解多重人格,在永書寒眼裡,宋凌志不是病人,只是動物,有研究價值的動物,他的好奇心和對知識的探討讓他一定要全方面接受宋凌志,比起那個琪琪他更喜歡宋凌志,和他有共同語言而且智商也高。

抱着裝着玻璃瓶的藍蜘蛛藏起來,車開往海邊木屋,永書寒還是覺得到處都有嚴謹兒的影子,在書房裡拼命的掙扎到最後身體上本能的糾纏,這裡是他和她的戰場,性,折磨是對一個女人最卑鄙惡毒的報復,默默的回想着以前的一切,無比痛恨自己,明明自己不是這種可以隨便傷害別人的人,卻爲了報復將自己變的邪惡,讓自己在變態的路上越走越深,無法回頭,在愛和恨嚴謹兒的邊緣瘋狂作死。

永聘婷踩着高跟鞋走進小木屋,看着永書寒那孤傲的背影,心中感概萬千,哥哥爲了她甘願變成一個孤獨的變態,她的哥哥沒有錯,錯的是命運,哥哥不應該喜歡那個女人。

“哥,你回來了。”

“聘婷,帶你去吃飯!”

“哥,你很喜歡嚴謹兒對不對?喜歡到要發瘋!”

“聘婷,現在你只要快樂生活,我就可以安心了。”

“哥,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我們分別那麼多年,老天待我們不薄,不要一個人可憐兮兮逃避。”

“聘婷,我不是逃避我是自願放棄的。”

“那麼喜歡嚴謹兒,你的心不痛嗎?你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執拗,認準的人和事沒人能改變你。

是嚴謹兒逼你放棄的對不對?他們姓嚴的都惡毒,毀了我的清白,又搶走錦睿,還奪走你的感情。”

“聘婷,嚴建國死了,嚴謹兒嫁人了,你恢復正常,所有的恨都煙消雲散吧!”

“一切都可以煙消雲散,可嚴謹兒搶走錦睿怎麼算!她一個搶劫犯的妹妹有什麼資格和錦睿結婚,不是因爲他哥我已經和錦睿結婚了,我莫名其妙的消失將近九年的記憶,這些要怎麼算!”

“錦睿不愛你,一直當你是妹妹!”

“不,不是的,是我消失了,錦睿找不到我才和嚴謹兒在一起的!”

“聘婷,我的好兄弟從小到大都和我喜歡一樣的,他喜歡嚴謹兒,可以包容嚴謹兒的錯,那種愛我都自愧不如,他對你好不是愛情,是親情。”

“如果不是那個意外我會比嚴謹兒更優秀,我和錦睿青梅竹馬,天造地設,可這一切爲什麼會變呢?!爲了救她你們都拋下我去越南,可我才最需要關愛,回國了錦睿也不來看我一眼,我就像啤酒蓋隨意丟棄。”

“聘婷,倪錦睿結婚了,你不能再喜歡有婦之夫。”

“哥,愛會消失嗎?你不喜歡嚴謹兒你做的到嗎?”

“做的到!”

永聘婷不說話,沉默安靜的掉眼淚,她真沒有想過她哥竟然這麼堅定的回擊她,那憋屈的惱怒讓她心裡堵的難受。

“好,你高尚,我做不到,別以爲你們都喜歡她,就要我放棄錦睿哥,我不會放棄的。”

“聘婷,你這樣我還是留戀那個癡傻的妹妹,至少那個妹妹喜歡嚴謹兒,知道嚴謹兒對你好。”

“我喜歡嚴謹兒?她對我好是內疚,是良心過不去,可她不應該和錦睿哥結婚,就這一點,我討厭她!”

“隨便你,只是不許再去找理由見錦睿,你長大了不是讓你犯賤的去打擾他們。”

“哥,你明知嚴謹兒是仇人的妹子還愛她,那我喜歡你錦睿哥有什麼錯!愛情不分先來後到,與一紙婚書沒有關係!”

“是,你和我有關係,我就該管着你,不聽我的話,我打斷你的腿再養你一輩子!”

永聘婷無聲的抽泣,他哥脾氣上來搞不好真的做的出來,年少的他們多麼美好,也是支持她喜歡錦睿的,現在卻回不到從前,她暗戀的對象娶了別人,也許早一點表白,他們三個人不會像現在這樣。

永書寒輕拍一下永聘婷,兩人並肩出去吃飯,在餐廳碰到張佳杭,張佳杭給餐廳老闆娘送衣服,永書寒叫上張佳杭一起,張佳杭心驚膽戰的坐下來,永聘婷恢復後,對他不冷不熱,沒有以前那樣依賴他,不反感他也不喜歡他,眼睛也不敢看永聘婷,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歡哪個永聘婷,是隻有小孩子智商的小孩,還是這個舉止優雅又很驕傲的女人。

“張佳杭,你店裡生意好麼?”永聘婷問。

“好,有很多老顧客。”

“一個大男人,整天縫縫補補像個女人。”永聘婷哼了聲。

“我只有這個手藝,也不會幹別的。”

“聽說是姓嚴的讓你開店的,她哥帶你去搶劫,良心過不去讓你開店,還是虛僞,應該自己拿錢贊助你開店。”

“聘婷,嚴謹兒不欠我,當年的路也是我自己選擇的。”

“做的再多,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他們姓嚴的個個都是害人精,害了你,我,還有哥哥。”

“聘婷!”永書寒已經不耐煩的態度,冷冷的說出這兩個字。

永聘婷也不喜歡看到永書寒那想維護嚴謹兒卻拼命掩飾的表情,丟下刀叉生氣的說“我去上個廁所!”

找這個理由去衛生間對着鏡子罵嚴謹兒,又來回瞅確定衛生間沒人又開始罵,永聘婷聽到耳邊有個小女孩說“你是壞人,謹兒姐姐好。”

“誰?別裝神弄鬼?!”

“我不要你來搗亂,喜歡我的睿哥哥!”

“到底是誰啊,不出來我踢門了。”

衛生間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永聘婷在衛生間找了幾遍沒有見一個人影,她有點害怕,恐懼,她盯着鏡子看,鏡子裡只有她一個人,她眨眼睛,又聽見有人在耳邊說“姐姐,我叫婷婷。”

婷婷,永聘婷仔細的回憶這熟悉的名字,在哪裡聽過,她想了五分鐘,想起婷婷是自己的小名,小時候大家都是這樣叫她的。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姐姐,我們有一個哥哥,哥哥很冷漠。”

“別說了,你在哪裡?”

“姐姐,我好餓,這裡好冷,我想吃糖。”

“糖,我沒有。”

“姐姐,我要糖糖糖。”

永聘婷在鏡子前看着自己嘟嘴捶鏡子,嘴巴里還在喊“我要糖!”

永聘婷嚇的癱軟在那裡,自己和自己講話,她鼓足力氣爬起來,慌慌張張不知所措,她又是笑又是叫的跑出衛生間,順着後門一直走,看到個店子裡有很多棒棒糖,她抓起糖,糖果紙也沒剝,往嘴裡塞,滿嘴棒棒糖,她轉身就跑,老闆在後面追“喂!沒給錢呢!”

永聘婷不認識一個字,跑的很快,她看見對面有個燈上面畫的刀叉魚,她餓的肚子咕咕叫,她跑進去看見張佳杭和哥哥坐在一起,她跑過去抱着張佳杭從嘴巴里掏出棒棒糖遞給他,笑着說“張佳杭,給你吃!”

那幾根棒棒糖果紙上還有口水,張佳杭和永書寒一臉疑惑,張佳杭接過棒棒糖問“聘婷,這個要把紙剝掉。”

張佳杭撕糖果紙又重新遞給永聘婷,永聘婷笑臉盈盈的說“我餓了。”

餓?!剛纔才吃完飯,張佳杭有點失神,他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招手服務員過來點菜,永聘婷一直搖頭,嘴巴里嘟囔着“不要,不要,我要這個。”指着巧克力蛋糕說。

超市老闆揪着永聘婷,很大聲的說“沒給錢呢?”

“哥哥,疼,他好壞!”

“給錢,給錢!”超市老闆不耐煩,只是幾個棒棒糖也不好發火。

永書寒遞給十塊錢,超市老闆說“我沒帶零錢,我微信找給你。”

“不用找了!”永書寒說。

店老闆小聲嘀嗒“原來腦子有問題啊!”

永書寒的臉立刻暗下來,一個眼神,店老闆趕緊低頭跑開。

永聘婷大口吃巧克力蛋糕,還舔一下手指,張佳杭淚眼迷糊。“張佳杭,你哭什麼?”

“沒事,沙子迷了眼睛!”

“婷婷吹吹,不痛不痛。”永聘婷撅着個嘴吹眼睛,永書寒若有所思的離開餐桌,永聘婷面前的盤子已經乾淨,永聘婷打了個飽嗝,張佳杭想“什麼時候都還是會吃!”

永聘婷牽着張佳杭的手準備離開,張佳杭去收銀臺買單,永聘婷趴在收銀臺上把玩招財貓,永聘婷問“張佳杭,我要尿尿!”

收銀臺的收銀員捂着嘴笑,永聘婷搖晃着張佳杭的手問“帶我去!”

張佳杭指着左前方說“在那裡,自己去我等你。”

永聘婷順着他指的方向在男女衛生間猶豫,她不知道上哪個,站在那裡沒有一個人來上廁所,她只認識穿裙子的是女廁所,不認識這彎彎繞繞的圖案,她哭嚎着說“張佳杭,我不知道在哪?”

張佳杭聽見她哭,大步慌亂的跑過來,永聘婷鼻涕眼淚交替流,“我……不知道哪個是女孩子上的。”

張佳杭看了眼男女兩個字,指着女廁,永聘婷開心的進去,等了十幾分鍾永聘婷從廁所出來,張佳杭很自然的牽她的手,永聘婷甩開,臉特別臭嫌棄的甩開張佳杭說“你是變態吧!跟着我來上廁所!”

張佳杭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尷尬的杵在那,心裡氣憤至極,不喜歡我也不應該在公共場合耍我?這個正常的還沒有不正常的好。

張佳杭拉着個臉就離開了,永書寒冷漠的拉走妹妹,他剛纔跟出去問店老闆,店老闆說永聘婷拿糖就離開,不知道是要給錢的。

只有以前妹妹買東西纔不會付錢,如果非要付也是給多少付多少,對錢沒有概念。

這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妹妹是故意的,爲了幾顆糖,永書寒心中疑惑,送妹妹回家,永書寒說“晚上十點鐘給我打視頻電話!”

永聘婷點頭,永書寒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永聘婷撥視頻電話過來,他忐忑不安的入睡。

永聘婷醒來是早上八點,打視頻電話的事拋在腦後,她明明記得自己掏手機出來是準備開視頻的。可又睡忘記了嗎?牀上擺着各種娃娃,她以前收櫃子裡怎麼又翻出來,到底是誰晚上玩布娃娃?!她輕手輕腳的出臥室,門縫裡一大張白紙落在腳下,上面畫的塗鴉,不像任何東西,只是像雲。

她很緊張的看着畫的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彩筆畫,她的手指上全是彩色的筆印。從頭前腳的恐懼,她呼吸不上來,她不敢告訴任何人,慌亂的找水彩筆來證實是自己畫的,水彩筆上貼着婷婷的名字。

永聘婷找本子寫留言:我不知道你是誰,在哪裡?你只需要回答你是不是在我家!是不是有個哥哥叫永書寒?你是不是喜歡吃糖果?如果你來了,就留個記號。寫完還疊了個很漂亮的愛心放在門旁邊,精心打扮自己出門,她要去看嚴謹兒的節目,爲某網絡購物平臺表演舞蹈,她要試着去比較嚴謹兒到底比她哪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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