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0難以抉擇29
“臭小子,你說話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啊!連性取向都懂了是吧?”竇四方捏着他的唐溪哲的耳朵,“那你給我說說,你的性取向怎麼樣?喜歡男人還是女人?”
唐溪哲被她捏耳朵的時候,就已經面色尷尬,雖然這樣的動作是親暱的表現,但是好歹人家也快六歲了嘛,在這麼多人面前總得要給些面子的嘛,當她直言不諱地問他喜歡男人還是女人的時候,他都快囧得趴下了,整張小臉火辣辣的紅!
最要命的是,不知爲何,他的腦海中竟然浮現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天寒國,那個將冥夜玄的信塞給自己的那個仙女,她無厘頭的執着,善良,就像一隻完美的精靈不期然的飄進他的心裡。
“呀?着臉怎麼這麼紅呢?是不是某人思chun來着?”竇四方不懷好意地問道。
唐溪哲紅着臉瞪了她一眼,不滿道,“懶得跟你胡扯,回冥界!”說罷,他法力一卷,便將他們全部帶走,可是他的心,竟依舊不規則地跳動!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還是個不到六歲的小孩呢!
“王母娘娘,您找女婢有何吩咐?”靈兒一路上心都異常地忐忑,實在捉摸不透,王母娘娘突然傳喚自己到底所爲何事,莫不是上次自己傳信之事被王母娘娘知道了?她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不想讓王母娘娘看出自己的心虛。
王母娘娘低頭看着殿下的她,微笑着站起身子,一步步走下臺階,她每走一步,靈兒的心就被猛地撞擊一次,她猜不透王母娘娘到底想要做什麼,小腦袋不由自主地慢慢低下,不想讓王母娘娘看見自己心中的恐慌
。
王母娘娘終於在靈兒面前停下,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自己依舊保持着母儀天下的笑意,好似非常關心地問道,“怎麼了?看見本宮,你害怕?”
被說到自己的心坎,第一反應當然是抵死不認,“不...不是!只是靈兒卑微,不敢直視娘娘的尊容,怕有所褻瀆。”
王母娘娘笑意更濃,帶着金色指套的手輕輕在靈兒的背上拍了拍,柔聲道,“你這丫頭還真是越大規矩越多了,記得你從小的時候,就一直跟着恬瑤,那時候的你可是天真爛漫,根本不懂得害怕爲何物,爲了保護主子,就連玉帝也敢衝撞呢...”王母娘娘說話的時候還包含笑意,聲音溫柔得就像是一陣風,卻吹得靈兒心裡毛毛的。
她實在不知王母娘娘這般提起以前的往事,到底是因爲有所意圖還是一時感傷呢?心中就像是裝着一直小鹿,越跳越快,只能面帶歉疚地笑意,面露愧色,“以前是靈兒年幼不懂事,若有何得罪娘娘的地方,還請娘娘大人有大量,原諒靈兒。”
“瞧瞧,瞧瞧這害怕的模樣,若是本宮真對你不滿你還能安安穩穩到現在麼?”不知爲何,王母娘娘的聲音很是溫柔,爲何靈兒卻覺得有一把鋼刀直直地刺向自己的內心。
王母娘娘看了看她害怕的模樣,溫和地笑道,“別緊張,本宮的意思是本宮還是喜歡你天真的模樣,那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也該淡忘了,恬瑤畢竟是本宮的親生妹妹,你又是她在天庭最親近的人,本宮一定會好好待你的。”說着,滑得就像是軟玉的手在靈兒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
“靈兒謝過娘娘,娘娘真不愧是天下最慈愛的女子,靈兒定會盡心盡力服侍娘娘您的。”
王母娘娘笑着點點頭,“真是乖孩子,本宮真是打心眼裡喜歡你,明日本宮要去冥界一趟,不如你就陪本宮一起前往吧。”
靈兒渾身一個激靈,爲何她越來越覺得,前面正有一個很大很深的陷阱在等着她呢?而且,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距離這個陷阱越來越近,若是摔了進去,一定會萬劫不復
!
“怎麼了?你不願意?”王母娘娘的聲音似是有些失望。
面色已經煞白的靈兒猛地搖搖頭,“不是,能夠陪着娘娘是靈兒的榮幸。”
王母娘娘的面色才緩和過來,微笑着點點頭,“這就好,你先回去收拾收拾,一會兒有人會送衣服和首飾給你,記得要將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斷不能爲天庭丟了顏面。”
“是。”靈兒恭敬地彎腰,一路回去,滿懷心思,她的直覺告訴她,娘娘是對自己有所懷疑了,到了冥界,自己得小心行事纔是,斷不能被王母娘娘抓住任何把柄!
“怎麼樣?對這個大嫂還滿意吧?”唐幽幽抓着竇四方的手興奮地問道,房間裡只有她,四方,九州,還有唐溪哲四個人,所以她們可以無所顧忌地說話!
天意真是太愛捉弄人了,他們在人間一直形影不離,經過多少坎坷,終於再次聚齊了,唐幽幽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他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可是,上天好像永遠不會眷顧她,又怎麼會理會她最真摯的乞求呢?
竇四方負手走到竇九州面前,將臉湊到竇九州面前,好像在仔細研究他的臉,而且,她的雙目越湊越近,令竇九州不滿地向後退了一步,“靠這麼進,在我臉上找到幾顆痘痘了?”
竇四方沒好氣地用胳膊肘頂在他的腹部,“你少貧,說正經事!大哥,據我方纔的觀察,雖然冥天綺對你有幾分意思,但是關鍵問題是,看得出來,她的心中還裝着軒轅宏,而且,她的肚子裡還懷着他的種,若是日後她和軒轅宏舊情復燃可如何是好?”
她不反對哥哥跟誰成親,因爲只要哥哥喜歡就好,只是,她就是怕大哥愛得太深,陷得太深,到時候受的傷可就越來越深了!
“四方媽媽,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你是不看好九州爸爸的人格魅力麼?你放心吧,憑藉我在大人的世界裡跌打爬滾了近六年,我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其實綺兒姑姑已經徹底被四方爸爸征服了,只是她自己還沒有發現而已。”唐溪哲很老相的翹着二郎腿說道,那幅極其自信的模樣,好像他說出的話都是不容置疑的真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