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黑源木的,單論堅韌度,遠超普通的金屬,也算是入階頂級材質了。至於窗戶,那裡不是有光石嘛,何必給有心人留下太多破綻呢!”
露易莎巧笑嫣然,隨意的回覆着好奇寶寶。
“行啦,你好好休息吧,姐姐就在隔壁,有什麼事情就招呼一聲。”
剛說完,露易莎就攥着水晶瓶,急匆匆的離開。
當然,得到命令的拉洛奇和其餘幾名護衛,也滿臉肅然的守衛在房門外,卻沒敢踏入半步。
“拉洛奇大哥,那就麻煩你們啦!折騰了一天,我真的扛不住,要休息一會。”
拉洛奇嘴角上翹,點點頭,一言不發,和其餘幾名護衛對視一眼後,就手持利刃,一動不動,如同雕塑一般。
輕輕掩上房門,耶夫雷才認認真真的打量着新房間。
房間還是一室一廳一衛的格局,但面積足足是之前的五倍。
寬敞的客廳裡,有琳琅滿目的古典書架,也有奢華的書桌、軟凳。除了方形長桌,一個小小的吧檯,赫然佇立在客廳一角。
好奇的拎起存量不多的水晶瓶,赫然是和大廳吧檯裡的各式飲料差不多,不過無論是色澤、味道,都更甚一籌。
走進足足小半個籃球場大的臥室,卻是蠻讓人失望的。
孤零零的一張歐式古典大牀佇立在中間,厚實而又柔軟的白色長毛獸皮層層疊疊,蓬鬆的不知名材質枕頭,倒也蠻有手感。
兩張成雙成對的弧形木製躺椅,乖巧的呆在角落裡,默不作聲。
哦,還有一可以掛衣服的木製雕花橫杆。
除此之外,這偌大的臥室就沒有他物。
真是浪費啊,可恥!
不知道下邊那四層的臥室有多大嗎?
果然是身具高位,啥都是鋪張浪費的。
不過,這種感覺,自己喜歡!
在老家,無權無錢的自己,雖然號稱是廚藝達人,卻連二環的房子都買不起。
瞧瞧現在,果然還是穿越爽,能改變人生。
當然,沒有這幫搗亂的混蛋,就幸福多了。
走進大牀邊,摸着長毛獸皮,溫潤的觸感隨之深入心底,好想抱着睡一會。
情不自禁的耶夫雷,脫掉皮甲,快速的衝進寬敞的衛生間沖涼一下,就急匆匆的跳上了厚實的大牀。
一種如同席夢思的熟悉觸感,瞬間傳遍全身。
久違的感覺啊!
不知不覺中,耶夫雷就真的陷入沉睡狀態,低沉的鼾聲,獨自在隔音效果超好的臥室內響起。
反正露易莎說這黑源木的內牆很安全,自己幹嘛還要提心吊膽的。
就連那金屬房門後,也被自己放置了一堆悄然放進儲物戒指的碎石,不怕居心不良的人士突然闖入。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着,深陷夢鄉中的耶夫雷,對外界的一切,毫無察覺。
一抹朦朧的暗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歐式大牀前,默默的審視着安詳而不自知的耶夫雷。
朦朧暗影輕輕擡起手臂,一道灰褐色的氣體,就將耶夫雷籠罩。
毫無察覺的耶夫雷,腦袋一偏,卻是突然沒了動靜,就連鼾聲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朦朧暗影拎起毫無知覺的耶夫雷,如同拎着一隻小雞仔,就從牆壁上穿了出去。
不對,是從牆壁上那突然悄無聲息出現的人高大洞竄了出去。
露易莎又說大話了,還說這黑源木材質很堅韌,騙鬼的吧。
朦朧暗影如此大的目標,還拎着耶夫雷,輕飄飄的落地,然後快步走出小巷,卻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這詭異的情形,就好像兩人突然間變成了透明人一樣。
不可見,不可聞。
......
一直到兩人消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塔利斯酒樓巡邏的護衛才發現那人高大洞,隨着一聲淒厲的高呼,整個酒樓瞬間被驚動。
“究竟是怎麼回事,剛纔不是還好好的嘛?”
急匆匆趕回來的露易莎,面色鐵青,芊芊小手哆嗦着打開藏青色金屬門,費勁的推開堆滿碎石的房門,望着空蕩蕩的臥室,有點欲哭無淚。
那透着黯淡日光的人高大洞,好像一張饕餮大嘴,在無情的嘲笑着心慌慌的魅魔美女。
“拉洛奇,你們不是一直守在門外嘛?難道就沒有聽到一點動靜?耶夫雷就被別人給弄走啦?”
仔仔細細的看看凌亂的大牀,還有凹凸不平的黑源木邊緣,在看看光可鑑人的地面,聞聞空中的氣味。
露易莎可以斷定,耶夫雷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應該是被別有用心的黑手給擄走。
要麼是爲了新菜品的配方,或者說耶夫雷這個人,要麼就是爲了打擊塔利斯酒樓,讓其人氣爆棚,如日中天的生意徹底化爲烏有。
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露易莎都氣的牙根發癢,這是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啊!
呃,錯了!魅魔有沒有父母還是兩說。
“露易莎主管,剛纔我們一直都在原地守衛,連離開都沒離開一下,也完全沒有聽見什麼動靜。”
拉洛奇臉色蒼白,戰戰兢兢的哆嗦着身子,連回復都有點力不從心。
“要不是在酒樓外巡邏的弟兄發現異常,我們幾個都還不知道耶夫雷大廚失蹤了。”
露易莎失望的注視着拉洛奇,又轉頭望望同樣手足無措,臉色灰敗,滿臉驚恐的三名酒樓護衛。
“你們呢?也是一點異常動靜都沒發現。”
“主管,真的沒異常啊!就和前幾天一模一樣,誰知道....”
“露易莎主管,真的不是我們失職啊,真的是.....”
“主管大人,再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一定將耶夫雷大廚給找回來。”
三名路人甲乙丙,聲色淚下,頃刻間就跪伏在地,苦苦的哀嚎着。
“一幫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滾一邊去,要是耶夫雷毫髮無傷的回來了,就饒你們一死,否則.....”
露易莎氣憤至極,嫵媚眼眸中全是寒冰,一語出口,空氣都要凝結成冰,溫暖的室內,頃刻間似乎就要凍結。
“你,拉洛奇,對此你要負不可推卸的責任!你馬上和這三個廢物,還有其他惡魔,全力搜尋耶夫雷的蛛絲馬跡。”
露易莎冰冷的吩咐着聚集而來的數十名入階惡魔,滿臉冰霜的繼續觀察着室內情況。
幾十名聞訊趕來,滿臉驚慌的入階惡魔,在幾名隊長的率領下,急匆匆的魚貫而出,四散開來,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再次仔仔細細的在臥室內搜尋一番,卻徒勞無果後,露易莎直接穿過人高大洞,重重的雙足落地,竭盡全力的向大老闆所在地狂奔而去。
至於什麼女性的優雅,去特麼的,哪裡還顧得上啊。
平日裡彼此之間可以簡短通話的鍊金裝置,在這緊要時刻,也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聯絡不上實力高強的大老闆。
真的是要命啊!
露易莎一路擠開熙熙攘攘的惡魔羣,也顧不得什麼禮貌謙讓,徑直消失在遠方。
......
哇,這是哪家店的手藝,這冷吃兔做的真夠地道的。
咦,這仔姜蛙也不錯,夠味,夠嫩!這廚師也夠實在啊!
天啦,這岐山臊子面一定是那家百年老店的手藝,酸酸辣辣,就是開胃。
奇怪,怎麼突然之間就有點冷啊!
不對勁,這溫度也下降的太快了吧,感覺就像穿着短打,站立在冬日的中央大街,舔着馬迭爾冰棍一般凍徹心扉。
不行,得趕緊來個火鍋,驅寒才行。
火鍋怎麼還不來啊。
啊鼽,不行啦,扛不住啊!
耶夫雷猛地掙開眼簾,卻發現四周全是白晃晃的寒冰。
不對啊,自己不是在五樓的歐式大牀上嘛?
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難道是做夢,還是又穿越了?
耶夫雷舉起半僵的手臂,使勁揉了揉眼睛,卻發現四周的景象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不可思議的站起,卻差點打滑。
將雙手貼近有點渾濁的寒冰,一股透心涼的滋味,立刻涌上心頭。
使勁的全力一砸,高達萬磅的力道,卻只是砸下幾塊小小的冰渣。
正準備溝通儲物戒指,用地階剔骨刀試試的耶夫雷,卻突然發現身前出現了一朦朧的人形暗影,不由的後退幾步,警惕萬分。
“你是誰?這是哪裡?你要幹什麼?”
從目前來看,自己雖然出現在這莫名其妙的鬼地方,行動也受限,但並沒有什麼虐待、鎖鏈等奇奇怪怪的待遇。
因此,耶夫雷雖然很害怕,小腿也有點點哆嗦,警戒心也很強,但至少沒表現得那麼擔心。
估計是塔利斯酒樓的同行所爲,綁架自己,要求什麼菜品配方啊,或者乾脆就是換個東家。
“呵呵,我是誰?你問問籠子裡的小東西就知道了!”
朦朧暗影忽地一轉身,然後就直直來到冰牆後的一道隱蔽金屬大門。
輕輕扭轉把手,金屬大門猛地大開,一股腐臭間雜血腥的氣味瞬間傳來。
耶夫雷抽抽鼻子,感覺就像進了屠宰場的味道,還是千年沒清洗的那種。
耶夫雷沒有試圖跟上去,情況暫時不明,還是靜觀其變比較好。
能夠無聲無息的將自己俘虜,還能避開一幫護衛的追查,肯定不簡單。
反正以自己凡階巔峰境的實力,肯定沒啥反抗能力。
就算加上儲物戒指裡的裝備,也肯定沒戲。
敵不動,我不動,敵一動,我就.....
投降?下跪?求饒?
不行,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的嘛?
九十度鞠躬,行不行?---幕後黑手。
沒等耶夫雷胡亂猜測上兩分鐘,朦朧暗影就飄忽忽的飄了回來。
只是,朦朧暗影的手邊,多了一佈滿詭異紋路的金屬鳥籠子。
透過淡紫色的金屬柵欄,一熟悉的六足小怪物,出現在眼前。
這不是利亞斯嘛,難怪這麼久沒見着身影,原來也是落入這傢伙的手裡。
也不知道那金屬籠子有什麼詭異的地方,竟然能困住神妙莫測,擁有變大變小的天賦的利亞斯。
不對,竟然利亞斯也被抓獲,那就不應該是塔利斯酒樓的對手的把戲,那面前的是.....
想到此處,耶夫雷不由自主的牙齒打顫,連話都說不利索。
“你,你......到底....是誰?你....究竟想幹....什麼?”
朦朧暗影突的華光流轉,一五彩繽紛的微光,淡然的一閃而過。
朦朧暗影突的變成了一頭有小巧弧形彎角,嫵媚的丹鳳眼,高高隆起的藍色鼻樑,一張和魅魔類似的櫻桃小嘴,小巧玲瓏的尖耳朵,讓耶夫雷莫名的多了一絲好感。
平坦胸膛,兩和自己差不多的手臂,卻生了六隻芊芊手指。
至於雙腿?
呃,那隱藏在一陣黑霧後的蛇尾也算蠻特別的。
蛇精?女媧血脈?還是畸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