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百里均激動的看着冰血,他相信,他絕對相信冰血說的每一句話。沒有任何原因,也無關認識的時間長短和了解的深度。他就是相信眼前的這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因爲……他知道,眼前的人這個人驕傲的不屑說謊。

冰血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不過,不是現在。我還要在三個月後去宏城找兩個人。見到他們以後,我就會去你家找你。你放心,就算我解不了你母親的毒。我找的那個人也一定可以。這個世界上就從來沒有他解不了毒。”

“你三個月後要去宏城?”百里均驚訝的看着冰血。

“是啊,我的朋友在宏城等我!”冰血雙眉一挑,想到暗夜與玄,心中就開心不已。

接着冰血轉過頭透過液晶顯示器看着樓下的那幾波人,最勾起一抹冷笑:“那個什麼毒宗就那麼難對付?”

百里均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不知道,爺爺不允許我們任何人去與他動手。甚至不讓有任何接觸,就連父親都被爺爺關在家族裡,不讓出來。”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雙眸直直的盯着走在山月宗楊安前面的虎頭獸人少主。

只見原本屁股一扭一扭滿臉高傲的維克多突然一聲尖叫,抱着頭蹲在了地上,滿臉扭曲的樣子。

“啊啊啊啊,我的頭好疼,好疼!”

這一聲驚吼震驚了所有的人,嚇得旁邊的虎頭獸人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圍了過去。

而這一鬧也正巧擋住了後面所有人的路,逼近二樓的大廳走廊在寬敞,也不無法讓那一個有兩個成年男子寬的虎頭獸人們不佔據更大的地方。

“少主,少主,你怎麼了?”虎頭獸人圍在維克多的身邊,一個個嘹亮的聲音也成功的吸引了許多人。

“啊啊,我的頭,我的頭!”疼痛難忍的維克多隻能坐在地上毫無形象的抱着自己的頭,一遍一遍的吼着,想要減輕自己的滕頭。

而樓上包廂內的冰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第一次運用精神力攻擊,而且還是在這麼遠的距離,還真是比較耗費體力與精神力。要不是自己的精神力夠變態、體魄也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估計此時吐血的就是自己了。

冰血瞄了一眼站在那維克多身後不遠處的楊安,眉頭一皺。

這人還真的是沉得住氣啊,竟然就這麼等在後面,連一句抱怨的話都沒有,按理說像楊安這樣背景宏厚,一般人還不敢惹的人應該是十分高傲纔對,根本不屑去等任何人。

可是現在竟然一聲沒有,連表情都不變一下。而他身邊的那四個護衛同樣不懂不鬧的守在他的四周。

如果說這人不是十分和善的人話。那麼只能說……這人的沉府太深了,簡直深的可怕。

不過,你越是不想動,那麼我墨心齊越是讓你動。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單手一揮一個湛清色的小瓶子出現在了手中。緊接着憑空喚道:“魅,出來!”

隨即一道血紅色的光束突然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直接落到了冰血的雙腿上,化作一隻渾身長滿血紅色毛髮的小狐狸。

爲了繼續保持自家主人喜愛低調的習慣,幾隻獸獸都統一決定,在有外人的情況下,加上主人又沒有刻意提醒,那麼他們便以迷你獸態出現。

冰血溫柔的摸了摸魅的毛髮,微微一笑。接着指着下面的維克多說道:“魅,去下面把這個偷偷撒在那個人妖的身上,繼續要勁量遠離其他人,特別是後面那個穿着黑色長袍的小老頭知道嗎。”

魅轉過頭看了一眼冰血所說的幾個人,一雙細長的狐狸眼充滿了興奮之情。做壞事,他最喜歡了。

當下對着冰血興奮的點了點頭:“知道了主人,你放心吧。”

魅離開後,坐在冰血身邊的百里均終於忍不住的開口說道:“心齊,維克多突然頭疼死你做的對不對?”

剛剛還在奇怪素來身體十分強悍的虎頭獸人爲何會突然頭疼,現在想想好像除了冰血真的沒有人會這麼做。

雖然百里均是如何都想不明白冰血是如何做到在隔着這麼遠的地方,而且他面前放還有牆壁遮擋着,墨心齊是如何做到能讓身體強壯的維克多突然倒地抱頭喊痛。可是當看到維克多突然抱頭蹲下後,百里均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向冰血。總覺得……這件事一定跟這變態小子有關。

當他喚出自己的契約獸後,百里均徹底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就在此時,下方突然傳來一隻虎頭獸人的驚呼。

“啊,少主,少主你的臉!”

頓時所有的目光紛紛看向維克多的臉,只見原本蒼白的臉色突然出現出現了一顆顆紅色的豆豆,而且每顆豆豆上都帶着一點黃色的好像膿包一樣的顆粒,看上去十分的猙獰可怕。

維克多一驚,腦袋也不像剛剛那麼疼了,連忙拿出懷裡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緊張的去看自己最爲重視的臉,然而當他看到自己那幾乎已經毀掉了臉上的樣子之時,整個都驚呆了,僵硬的蹲在地上。

維克多足足呆愣的一分鐘,緊接着一聲刺耳的沖天吼叫:“啊啊啊啊,我的臉,我的臉。”

這一生撕心裂肺的吼聲沖天而起,加上虎頭獸人的肺活量本就比其他種族的高出許多,配上他不由自主流露出的靈力。震得那些修爲較低的人頭暈腦脹。

每個人虎頭獸人滿臉驚恐的看着維克多,並不是他們懼怕維克多此時的樣子,畢竟在虎頭獸人中大多數都是長的一顆虎頭的獸人,所以沒有那些人類該有的審美觀。他們驚恐的是維克多。他們都清楚的明白那張臉對於維克多有多麼的重要。此時卻毀成了這個樣子,自然會害怕不已。

果不其然,維克多驚恐的吼叫之後,整個人都瘋癲了起來。滿臉猙獰的站起身對着四周的人怒吼道:“是誰,是誰讓本少變成這個樣子的,是誰。”

就在此時四周傳來了一聲極小卻足夠讓在場的人聽清楚的聲音:“我的天啊,維克多好像是中毒了啊。”

這一句話突然一顆炸彈一樣在維克多的腦海中爆發。

只見維克多那雙原本與人類沒什麼兩樣的眼睛,突然變得一片暗黃,雙目透着野獸般兇狠殘忍的光芒,惡狠狠的看着四周的人。而他整個人就好似瘋了一樣,完全沒有了冷靜的思考。

虎頭獸人本就是一羣沒有什麼腦子的獸族,他們雖然同樣狡猾,但是更多的是野獸的血腥與兇狠,跟善於用腦的狼族、狐族完全不一樣,總是存在着一股蠻勁。

所以一旦受到了刺激,而且還是此時如此大的刺激更加激發了他本性中的野蠻之氣。讓他做起事來根本就不會去顧全大局,凡是憑藉着自己的心情去做事,沒有絲毫的懼怕。

所以,當維克多在人羣人看到被世人稱之爲毒宗師的楊安之時,雙眼突然瞪得老大,惡狠狠的指着楊安,也不管他此時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更加沒有先去確定自己到底是否真的中了毒。就連他本身根本不是楊安的對手這件事都沒有去考慮,指着楊安便是一聲怒吼:“楊安,你這個毒老怪,是你。一定是你,就是你毒害本少主的,你這個混蛋,本少今天要殺了你。”

看到自己家少主竟然將矛頭指向那個連他們虎頭王都不管輕易得罪的毒宗師楊安之時,原本圍在維克多身邊的虎頭獸人們臉色一僵,急急忙忙的伸出手去拉已經有些神志不清的維克多。

“少主,那可是毒宗師楊安啊,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少主,不要過去。楊安,我們可惹不起啊。”

不過令衆人沒有想到的是,被維克多突然冤枉的楊安並沒有惱羞成怒的對維克多下毒,而是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維克多,沙啞的聲音透着一股滄桑感,低沉的說道:“雖然我楊安這一輩子毒害了不少人,也從來沒有怕過你們獸人一族,但是對於本宗從來沒有做過的事情,本宗是不會承認的。”

楊安說完,冷冷的掃了一圈四周,隨即對着維克多低沉的說道:“你的毒,不是本宗下的。”

可是此時的維克多又怎麼會去思考楊安的話,更加不可能相信楊安,以他此時的情況,既然早已認定了是楊安所謂,那麼除非兇手親自現身告訴維克多毒是自己下的以外,他絕對不會輕易改變目標。

有的時候虎頭獸人就是這麼一根筋。

“你胡說,在場之人除了你還有誰能這麼無聲無息的對本少主下毒。就是你,一定是你。一定是窺視我們虎頭獸人一族的地盤,所以纔會對本少下手。本少告訴你,不可能,你絕對不可能得到我們虎頭獸人一族一絲一毫的東西。”

這句話毫無根據的人讓楊安皺了皺眉頭,雙眸中劃過一抹狠戾。

他不想跟維克多計較,但是也不代表維克多就可以惡意污衊自己。在這裡幻景地域上,還沒有幾個人敢如此污衊自己的。更何況還是一個白癡小子。

楊安再次開口,聲音中已經出現了幾分冷意:“維克多,你別不知好歹。現在速速讓開讓本宗過去,不然……本宗就會讓你對本宗的污衊變成現實!”

“怎麼,害怕了。本少主拆穿了你的詭計,所以你害怕了對吧。哼,你以爲你的那點小心思無比聰慧的本少主會不知道。本少主勸你現在速速將解藥交出來,本少主放你一條生路,不然本少主讓你走不出這利人閣。”

聽到這句話,四周紛紛傳來一陣倒吸氣聲。

就連坐在樓上看戲看的正爽的冰血都嘴角一抽,滿臉無語的看着那個自以爲是絕對良好的維克多。

就連冰血自己都有些驚訝,自己這小小的一手,所收到的效果竟然如此的好。果然……傳聞不一定都是假的。

起碼這外界傳聞虎頭獸人一族頭腦簡單,做事莽撞,只要腦袋一熱做事從來不計較後果。

要不是虎頭王找了一名擁有狐族一般血統的王后加上虎頭獸人擁有一身蠻力,讓別的種族忌憚,估計虎頭獸人一族早就被其他種族的人坑死了。

估計這就是爲什麼,每一輩的王后都不會是完全擁有虎頭獸人一族血脈的妖獸。幻景地域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開始流行混血兒了,各族通婚已經是十分常見的事情。所以要找到混血兒是十分容易的。而有些種族還會爲了可以養出更優秀的下一輩,特意去別的種族招親。

而這維克多的母親就是上一屆的虎頭王特意爲了自己的兒子,也就說維克多的父親培養的往後。

這幾百年來,虎頭獸人一族大多數的計謀都是這位虎頭王后,也就說維克多的母親給虎頭王出謀劃策。

當然維克多身邊的兩個貼身護衛就是虎頭王后特意給自己的兒子找來的。所以此時才能冷靜的拉着自家少主,不讓他去自尋死路。

這楊安誰人不知,又怎麼會去懼怕他們一個虎頭獸人。

他們現在已經得罪了蛟龍一族,現在在去得罪楊安的話,回去后王上與王后飛扒了他們的皮不可。

可惜他們的少主維克多卻不知道這些。

“你們放開本少,放開本少。本少要去殺了楊安這個老混蛋。竟然敢毀了本少最重要的臉,本少一定要將這個老混蛋撕碎。”

維克多死命的扯着被護衛拉着的胳膊,滿臉猙獰的看着楊安,伸長了脖子怒吼着。

而此時的楊安,好像耐心越來越少,臉上的表情也因爲那一聲聲的辱罵越發的陰冷。

楊安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對着維克多說道:“維克多,別以爲本宗不動,就真的是怕了你了。本宗說了你的毒不是本宗下的,那種小兒科的毒,本宗都不屑去煉製,又怎麼會往你這個小崽子的身上下。本宗不動,只是因爲不想被小人當搶使了。白白讓那些躲在背後的小人暗自得意罷了。”

而此時在樓上看戲看的渾身嗨皮的冰血在聽到楊安那左一句右一句的小人之時,滿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這時一旁的百里均好笑的看着冰血,戲謔的說道:“心齊,那老傢伙罵你是小人,說你無恥呢。” wWW ▲т tκa n ▲C ○

冰血轉過頭白了一眼百里均,冷哼一聲,隨即一臉驕傲的說道:“小人又如何,無恥又怎麼樣。我快樂,我驕傲。”

百里均聽到冰血這句話,在看她一臉的驕傲表情,嘴角一抽,滿頭的黑線。緊接着再次聽到冰血說道。

“我素來都是以小人爲榮,以無恥爲樂,你要知道,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情一般人還小人不出來呢。”

“噗!”一道噴水從兩個人的背後傳來,緊接着是“啪”的一聲捂嘴聲。

當冰血滿臉陰冷的轉過頭去看到底是誰在背後偷笑她之時,只見蘇基在看到冰血轉過頭來之時,渾身一抖,滿臉鐵青的看着冰血,捂着嘴說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一連串的對不起讓冰血嘴角一抽,額頭滑下一排冷汗,說的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連忙搖了搖頭:“沒……沒關係。”

冰血轉過頭,看了一眼滿臉戲謔的百里具,無奈的搖了搖頭,她怎麼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蘇基那可憐的娃給嚇成這樣。

她記得,昨天嚇到蘇基的是藍弒啊。

罪魁禍首這邊其樂融融,而下面那兩羣倒黴蛋是鬱悶的要死。

“楊安,你個老混蛋,你怎麼不去死,看你長得那個醜樣,看的本少主直噁心,恨不得將去年的飯菜都吐出來。本少主看你就是嫉妒本少主的如花容顏,纔會用你那齷蹉、下三濫、卑鄙無恥的手段來毀了本少主的臉。你以爲你做的人不知鬼不覺呢。你以爲你只要不承認,本少主就不知道了。我告訴你,以本少主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讓你這個無恥小人得逞。媽的,你們放開我,我要將那個無恥敗類的臉給撕碎。”

維克多那一聲聲的辱罵,一句句的叫囂徹底激怒了楊安,同時也讓剛剛爲圍觀的人不斷地向後退去。

雖然在場有不少人的修爲比楊安高出許多。但是楊安那一大堆無形無味的毒藥卻是他們所有人都忌憚萬分的。

所以此時所有人都儘量向後退去。並且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再自己的面前提起設置一層防護罩,以免惱羞成怒的楊安會不管不顧的對着維克多灑毒粉,到底時候賞傷及無辜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只見楊安滿臉陰冷的看着已經瘋癲的維克多,雙眼微微一眯,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冷聲說道:“維克多,老夫之前是不想讓背後那個真正給你下毒的人得意,所以纔沒有動手處置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同時也是看在你父王和母后的面子上,給你幾分顏面,不跟你多做計較。如果你再這樣口出狂言的污衊本宗的話,別怪本宗手下無情。”

聽到這裡,樓上的冰血雙眉一挑,有些無趣的嘟着小嘴巴,輕聲說道:“這個楊安還真是墨跡啊,他到底是有多孬種。那維克多說的話句句難聽的要命,而且簡直不知好歹。楊安竟然還能做到不出手,這忍耐裡還真是不同凡響。這樣的人……還真是比較難對付啊。”

一旁的百里均臉色凝重,冷聲說道:“現在的楊安確實與我之前聽到的有所不同。我聽家中長輩說,楊安在百年前,很是囂張。仗着自己一身無人能解的毒素,經常在地域上興風作浪,看到不順眼的人就下毒,或者遇到不順心的事情,也不管裡面有沒有無辜的人,更加不管那件事跟他有沒有關係,就會丟一把毒粉下去。有的時候會直接殘忍的毒害一村子的人。根本沒有人能制止的了,不過據說他爲他自己的行爲也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

“因爲自己隨意所欲,毫不在意別人生死的行爲。他的仇家竟然趁着他不在的時候殘忍的殺了他的家人與妻兒。加上他身邊的一個朋友都沒有,所以他整個人也越來越孤僻,在家人都因爲自己的行爲死了後,變得更加的血腥殘暴。”

“不過幻景地域中他並不是無敵的。好像是不小心惹怒了某個人,而被對方毀了一身的修爲。以至於從原本的翩翩公子變成了現在這幅鬼樣子。”

“雖然他的煉製毒藥的本事很厲害,幾乎無人能及。但是他本身的實力卻不強,當時不過是一名中品神宗,只要對方不讓他有機會下毒,那麼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冰血聽着百里均的講解,微微的點了點頭,在轉過頭的一瞬間,嘴角一抽,無語的想到:果然是自己的終極死敵,竟然調查的這麼詳細,仇恨……很可怕啊。

百里均輕聲嘆了一口氣,不過也因爲冰血那可愛的小表情給逗得笑了起來,剛剛因爲楊安而升起的一身冰冷也融化了許多。

百里均看着底下的場景,對着冰血說道:“現在怎麼辦,那楊安根本就動手。你別開維克多是虎頭獸人的少主。據說他從小最熱愛的就是研究女子的那些胭脂水粉。心思從來不在修煉上,如果他不是獸人,天生擁有一身靈力的話。此時估計就是一個毫無修爲的廢物。所以他根本掙脫不開兩邊拉着他的那兩隻虎頭獸人的。”

然而冰血聽到百里均的話,卻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帶着幾絲狡詐的光芒,幽幽的說道:“維克多畢竟是虎頭獸人的王族,體內擁有着虎頭獸人王族純淨的血脈,本身就有着超越普通虎頭獸人的本質。只是還沒有激發出來罷了。這次本少一定好好的幫他激發一下。”

冰血邪惡的一笑,轉過頭看向下面的那羣人,雙眉一挑,邪邪的說道:“這樣……不就可以打起來了嗎。”

“什麼……”

還未等百里均口中的疑問問出口,只聽到下方再次傳來了一聲驚天吼。

“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因爲拉扯,維克多的手臂從寬大的衣袍中露了出來,只見原本光滑的手臂上長滿了紅色的水泡。而且有好多在拉扯的過程中破裂,流出噁心的膿液,看起來慘不忍睹。

維多利猛地甩開抓着自己的兩個虎頭獸人,顫抖的拿出小鏡子去看自己的臉。頓時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只見剛剛還很小的紅色膿包,因爲臉色的表情太多劇烈而破裂流出跟手臂上一樣的膿液,噁心得不得了。而且剛剛還沒有長出紅色膿皰的地方此時已經佈滿了小膿皰,隨着心情的大波動而越長越多,越來越大。整張臉根本完全沒有了人樣,讓人看了渾身發寒。

然而一直觀察維克多的楊安此時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沉思。

這樣毒連他自己都面見過,而且從空氣的味道來看,他竟然完全沒有聞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毒素。更別說裡面的成分了,這是他成爲毒宗師第一次遇到了完全陌生的毒。

以前就算是自己從來沒有煉製過的毒,只要聞聞便可以清楚的直到那毒中的所有成分,但是這次……他竟然遇到了自己完全陌生的毒,這可是從沒有過的情況。

楊安環顧四周看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情況,四周那人的表情告訴他,這裡沒有下毒的人。

那麼……就只有一個情況了。

下毒之人在樓上!

楊安擡起頭看向樓上的包廂,眉頭閃過一抹狠戾。

利人閣樓上的包廂從來不會當天對外開放。都是一些與利人閣關係不凡之人才會用資格上去,而且不會直接走公共通道,而是走另外一條,外人不知道道路直接上去頂樓。而且在一樓、二樓也完全看不到三樓到底哪個包廂內有人。因爲從下往上看,樓上都是漆黑一片的。連一個信號燈都沒有,甚至連窗戶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這是利人閣爲了保護他們的超級貴賓特別設置的。

而且三樓的四周還設阻礙精神力探索的結局,根本無人可以探查的到。

這也是楊安此時犯難的地方,就算自己的精神力比普通人強,依然無法探測的到,樓上到底什麼地方有人。

不過就這樣放棄的話,楊安心裡十分的不甘心。估計此時除了維克多以外,在二樓的所有人都會認爲是自己所爲。

這樣無緣無故的黑鍋讓楊安背的十分憋屈。

楊安擡頭再次掃了樓上的一圈後,用他那獨特的沙啞嗓音,朗聲說道:“不知楊安得罪的那位高人,有膽量的不如現身一見,你我二人面對面正大光明的比較一番,正巧閣下的毒讓楊安十分的佩服,大大方方的較量纔是真人所謂,有何必偷偷摸摸的做這些苟且之事呢。”

聽到楊安的話,二樓內的人也紛紛擡起頭看向三樓的方向,眼中閃動着疑惑的目光。他們這些人既然能上來二樓,那麼必然是利人閣的常客,對於利人閣的三樓的特殊性,他們也多少知道個一二,此時在聽到楊安的話,心中也起了幾分疑惑。

難道……真的不是楊安所謂。

而這時也有不少人想到,楊安雖然惡毒,總是仗着自己一身毒技殘害敵手與仇敵。但是卻從來沒有過不承認的時候,無論是毒害了什麼人,只要有人問起,他必然會大大方方的承認是自己下的毒。

可是這次,無論維克多如何的辱罵叫囂,楊安都沒有承認過一句,維克多的毒是他下的。

難道……下毒之人在樓上。

可是當楊安說完這句話後,整整一分鐘的時間過去了,無論是樓上還是二樓沒有任何迴應,這讓楊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

“難道閣下連一絲擔當都沒有嗎。既然敢下毒毒害維克多王子,那麼就要有本事出來承認,做個縮頭縮尾的小人可是大丈夫所爲。”

“他有罵你。”百里均唯恐天下不亂的指着下面的楊安,一臉戲謔的看着冰血,笑眯眯的說着。

而冰血此時正悠閒自得的靠在藍弒的懷裡,心安理得的吃着黑鱗遞過來的水果,那叫一個輕鬆自在,沒有一點的心裡負擔。

這樣的冰血,看的百里均以及蘇基、高章三人嘴角一陣抽搐,心裡暗自罵着:這人要是無恥起來,還真是天下無敵啊。

冰血慵懶的轉動雙目看向百里均,幽幽的問道:“他罵我什麼?”

“額……”百里均微微一愣,有些不解冰血爲何這麼問,不過依然乖乖的回答:“他罵你無恥小人,罵你沒有種不是男子漢。”

“咳咳咳!”一陣輕咳讓百里均說完這句話後,從一旁的歐陽立旬口裡發出。

百里均疑惑的看向歐陽立旬,不明白這人在激動什麼。他怎麼覺得,自己好像永遠都走不進冰血這一羣人的世界裡一樣。明明他們之間離的這麼近,但是卻總是感覺他們之間好像隔着千山萬水一樣。這種感覺讓百里均很不舒服,但是卻又總是找不到原因。

而這時歐陽立旬的一句話讓百里均更加的迷茫了:“他罵的不是心齊。心齊本來就沒有種,更加不是什麼男子漢。”說完這句話,連歐陽立旬都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一臉的無奈。

“額……”這下,百里均就更加的迷茫了。這歐陽立旬不是心齊的人嗎,怎麼會幫着外人罵墨心齊。

可是……

百里均轉過頭看向墨心齊,無奈搖了搖頭。

人家當事人都不生氣,他跟着去介意什麼。

這時冰血幽幽的聲音打斷了百里均糾結的思考。

“呦,終於開始了。”

冰血的聲音剛剛落下,只見二樓的維克多的體內突然迸發出一股十分霸道的氣息,震開了扶着他的兩隻虎頭獸人,滿臉獰猙的看着楊安,那雙褐色眼眸的顏色變得更加的深,滿臉的兇狠神情讓人看了有種膽寒的感覺。

“這就是虎頭獸人王族的潛質能力吧。”

冰血幽幽的聲音傳來,帶着幾分認真。

“沒錯,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過有聽長輩說過,除了人類以外,其他的那些妖獸族,魔獸族之類的種族,天生都會帶着屬於他們種族的力量。這種力量會隨着年齡與修爲的高低增長,所以即使在他們本族中是個廢物,在他們爆發潛力之後在人類的世界中也會成爲一個恐怖的存在。這就是爲什麼有些種族會凌駕於人類之上。如果不是人類的歷史悠久,借了先祖的光,加上智慧比較高的話,早就成爲所有種族中的最低等了。”

冰血瞭然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想還會有人類職業過多這個優勢吧。最起碼人類中有可以煉製丹藥的煉藥師和可以馴獸的馴獸師。”

“丹藥確實是一大優點,但是馴獸師……”百里均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接着說道:“現在又有幾個馴獸師有能力馴服的了那些魔獸啊。”

冰血雙眉一挑,神秘的一笑,卻不在開口說道。

而百里均卻沒有看到坐在他們稍微後面一點的歐陽立旬那一抹無奈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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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此時歐陽立旬的心中正在暗暗罵着百里均眼睛瞎,竟然沒有看出他身邊就是那個能馴服的了高級魔獸的怪物。更加沒有注意到,剛剛跑去下毒的那隻血紅狐狸就是一直喜歡扮豬吃老虎的高級魔獸。

而說話的功夫,二樓此時已經一片混亂了。

維克多徹底爆發出了血脈中的虎頭獸人潛質,一瞬間便掙脫了自己那兩個虎頭獸人護衛的禁錮。

維克多雙目猙獰的瞪着楊安,一聲獸吼沖天而起,帶着濃濃的憤怒之火:“嗷!楊安,本少主要將你活活撕碎,將你血液製成丹藥來恢復我本來的面貌,吼!”

一聲怒吼,緊接着就見維克多瘋了一般衝向楊安。

楊安此時的臉色已經相當難看。多次的忍讓讓他的忍耐力已經到達了極限,在看到維克多不知好歹的衝過來,再也沒有了耐心配這個傻瓜王子玩。

當即,楊安對着自己的四名護衛冷聲命令道:“給我殺了這個白癡。”

沒有人能在如此多的辱罵聲中還能冷靜的保持忍耐的態度。何況還是楊安這樣脾氣本就不好,而且性格毒辣陰狠的人面前。再加上四周的人好像看戲一樣看了他頻頻出醜,本就好面子的楊安終於爆發。就連剛剛那個不想讓真正下毒之人得逞的想法都瞬間煙消雲散了。

此時他只想讓眼前的那個白癡永遠消失,管他什麼虎頭獸人族,在他眼裡連個屁都不是。

頓時爆發起來的戰鬥讓四周的人紛紛退到了更遠的地方。好在利人閣二樓樓梯口前的空地相當大,距離另外一邊的拍賣臺與觀衆席的位置還有一段很大的距離,所以沒有讓場面顯得十分的拘謹狹窄。

所以戰鬥場面看起來還是比較熱烈的。

而那些虎頭獸人護衛們看到自家的少主跟楊安的那四名護衛打了起來,頓時一個個都怒了。那可是他們王與王后的寶貝兒子啊,出來前王后可是千叮嚀萬囑咐的交代他們好好保護好少主,如果真的在這裡除了什麼事情的話,估計他們回去後也不用活了。不被王后活扒皮纔怪。

雖然他們也十分懼怕毒宗師楊安的毒,但是橫豎都是死,不如給家裡的人留條活路。先到這裡,十幾個虎頭獸人護衛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咬着牙硬着頭皮衝了上去。

虎頭獸人是天生的武士,而那四名保護楊安的護衛的職業同樣是鬥士。所以這場戰鬥沒有什麼華麗的魔法招式,用的都是實打實的肉搏。真刀真槍的對着幹,場面也是相當的激烈。

冰血一行人在樓上看的津津有味,偶爾還出聲鄙視一下戰鬥中的人所有的招式。看的蘇基與高章兩個人無奈的直搖頭,心中大嘆。

哎……我家那正值的少主就這樣被那個無恥的小人加強盜給帶壞了。這下回去以後,他們要怎麼跟老太爺交代啊。

“喂,這拍賣會也應該快開始了吧,你不下去管管啊!”

看着那虎頭獸人已經快被那四個鬥士給打殘了,冰血戳了戳身邊的百里均心在幸災樂禍的說道。

“不去!”毫不猶豫的話從百里均的口中發出,那叫一個乾脆啊。

他可是恨不得自己的大仇人楊安在多一個血海深仇呢。

冰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側過頭邪惡的看向百里均說道:“你有沒有認識的人與虎頭獸人族相熟的。”

百里均聽到冰血的話,眼中劃過一抹疑惑,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能不能找到在虎頭獸人王面前說得上話的。”冰血接着問道。

百里均雙眉一挑,想了一會說道:“你想做什麼?”

冰血狡詐的一笑,開口說道:“維克多死在楊安的手裡,必定會殺了所有的虎頭獸人滅口,儘量不去招惹獸族,而下面的那些人也會盡量避嫌。不在談論此事,畢竟下面的那些人都是有些勢力的人,腦子自然比一般人聰明一下,再加上如果楊安一毒藥爲引子,讓他們閉嘴的話,也是有可能的。可是我的目的就是要照成虎頭獸人一族與楊安之間的矛盾。”

“可是我剛剛出來根本不認識什麼獸人族的獸。所以這件事還要靠你這個老江湖嘍。”

百里均雙眸一亮,笑着看向冰血說道:“你的意思是,找人在事情過後將這件事告訴虎頭獸人王。以虎頭獸人王寵愛自己兒子的程度,加上虎頭獸人的火爆性質,必定將楊安視爲自己最大的仇人,這個血海深仇也一定會去報。”

冰血微微一笑:“沒錯。就算搞不死那個楊安,也能讓他脫一層皮的了。”

“好主意!”百里均滿臉興奮的看着冰血,眼中充滿了感激。

他知道,墨心齊與楊安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交集,更加沒有什麼仇恨。她這麼做的原意只有一個,那就是爲了自己。爲了幫自己報仇,雖然無法殺了楊安,但是這麼多年來,他卻什麼都沒有做過,所以看着楊安受難是他最大的願望了。

而今天……這個自己僅僅幫了兩個對於自己來說根本九牛一毛的事情的人。竟然還給記住如此一個大忙。

百里均簡直不知道該如何去感激冰血。

冰血看着百里均那雙充滿了晶瑩淚水的眼睛,嘴角一抽,一臉冷汗的說道:“喂,把你那副表情收回去,還是不是男人啊,那麼每種。”

百里均臉頰一紅,癟着嘴說了一句:“你都不在意自己沒有種了,我要來幹嘛!”

“噗!咳咳咳咳!”一道噴水聲加上一連串的咳嗽聲從歐陽立旬的口中發出,引來了百里均詫異的目光。

可是當百里均轉過頭疑惑的看向歐陽立旬之時,看到的是一雙比自己更加詫異的目光,而且歐陽立旬的雙目中還夾着一抹自己完全看不懂的神情。

好像是……崇拜,又或者是……佩服。

可是……這是爲什麼。

百里均想不明白的搖了搖頭,轉過頭再次看向二樓,對冰血說道:“那楊安根本不出手,維克多的護衛能力也不錯,都是虎頭獸人王后在虎頭獸人族精心挑選的護衛,這樣看來很難分出勝負。”

冰血嘴角一勾,冷冷的一笑,陰冷的說道:“這有何難。”

緊接着百里均只看到冰血雙目緊緊的盯着此時正與維克多糾纏在一起的一名護衛。不到幾秒鐘的時間,那名護衛突然僵硬在了原地,雙目直直的盯着維克多,剛剛要揮下去的長劍竟然停在維克多的面前不動了。

而就在此時維克多借機對着那名護衛的頭一刀砍了下去,鮮紅的血液如同一個小型噴泉一般在沒有頭的護衛肩膀上噴出,隨即緩緩地倒向了一邊。

那名護衛就算死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反正不是維克多親手殺的。估計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維克多本人早就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更加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反而被濃郁的血腥味道徹底激發了體內的獸性,在殺了一個護衛後,而其他的三名護衛被那羣虎頭獸人纏着,根本是分身乏術。自然無法再去保護楊安。

維克多尋到機會,揚着一把大刀便向着楊安衝去。

楊安看到迎面對着自己砍來的維克多,雙眸一冷,對着維克多單手揮去。一道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飄散。

只見維克多雙目大睜,死死的看着楊安,渾身僵硬在了原地。雙手依舊保持着剛剛那個舉着大刀砍向楊安的姿勢。

“天啊,楊安把虎頭獸人族的王子維克多給毒死了。”

“我的媽啊,虎頭獸人族的王與王后可是寶貝這個兒子寶貝的不得了呢。”

“這下,楊安的仇敵更多了。”

一陣議論聲在四周響起,讓楊安眉頭一皺。冷冷的掃了一圈,頓時四周再次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抵着頭,不去看那一身陰冷的楊安。

而另外那些虎頭獸人在看到自家少主的樣子之時,齊齊一愣,最後滿臉死灰的大吼一聲:“少主。”

緊接着所有的虎頭獸人快速跑到維克多的身邊,一個個怒目而斥,看着楊安怒吼道:“楊安,你殺了我們王后最寵愛的兒子,我們王后一定會放過你的。”

“對,楊安,你等着接受我們虎頭獸人對瘋狂的報復吧。”

獸人與人類不一樣,他們一旦仇恨一個人開始,那麼就會不死不休,何況這還是他們王后最寵愛的兒子,情況會更加的嚴重。

楊安滿臉狠毒的看着那幾只虎頭獸人,突然雙眼微微一眯,對着那羣虎頭獸人單手一揮。

緊接着“砰砰砰砰”一連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二樓傳開。

只見剛剛還站立着怒罵楊安的幾隻虎頭獸人此時一個個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七孔流血,死的十分駭人。

一陣倒吸氣聲從四周傳來。

緊接着楊安冷冷的看了一圈,冷聲說道:“今日之事如果有人外傳,那麼我楊安的毒第二日便會達到你們家中的空氣裡。但如果這件事從未發生過,那麼每個人將會得到我楊安親自煉製的毒藥一枚,包括利人閣的人。”

楊安說完這句話,也不管其他人會有什麼反應,便轉身帶着剩下的護衛離開了利人閣。

發生這種情況,估計也沒有人又心情再去看什麼拍賣會了。

而剩下的那羣人,一個個面面相視,默默的轉過身向着拍賣會的座位走去。全當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二樓樓梯口處的那十幾個虎頭獸人的屍體消失的乾乾淨淨,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你猜的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啊!”百里均笑着轉過頭看向冰血,卻沒有想到看到的是一張滿臉凝重,神情緊張的面容,當下百里均眉頭一皺,冷聲問道:“怎麼了?”

但是冰血卻沒有任何回答,依舊冷冷的看向對面。

百里均順着冰血的目光看過去,眉頭一皺,對面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可是冰血的那個眼神就好似能看透對面一切一樣。這讓百里均的神情也跟着凝重了起來。難道冰血發現了什麼?

“心齊,到底怎麼了?”百里均焦急的問道。

冰血眉頭一皺,依舊目不轉睛的盯着對面,冷聲問道:“對面是什麼?”

“對面?”百里均疑惑的看向對面,皺着眉頭說道:“對面是跟這裡一樣的房間,不過三樓的房間都是特質的,每個房間都有一個特殊單獨的通道進出。所以無論是其他樓層的賓客,還是三樓的賓客都不會撞到一起,完全是的。”

冰血雙眼微微眯起,驅動一絲精神力快速射入對面的房門,突然腦海中一陣刺痛,讓冰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冰血緩過神來,應該在魔藍之戒中的魔魅竟然突然出現在冰血的身邊,第一時間看的不是冰血,而且對面的房間。

魔魅的出現讓百里均一驚,猛地站起身,但是看到冰血以及藍弒等人並沒有出現任何防備的表情後,滿滿的冷靜下來,雖然不知道魔魅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因爲他完全是憑空出現的,如果是冰血的契約獸,那麼應該是接着冰血的契約平臺,如果那隻小狐狸一樣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無論是他存在於冰血的空間戒指還是契約空間,都會是相同的方法,但是魔魅卻不是。所以說他應該是直接從冰血的空間戒指中出現的。

對於冰血擁有十分珍貴的可以存放生命的空間戒指,百里均並不覺得奇怪。所以也就沒有想那麼多。

此時房間的內氣氛變得十分的不一樣。

“心齊,對面的是誰?”魔魅神情有些激動的看着對面。

魔魅與冰血的神情,讓百里均出現的慌神,竟然讓他有種只有他自己無法看穿對面一樣,明明所有人看到對面都是一片漆黑纔對啊。

不過此時冰血他們可以這個心情去調侃了。

冰血冷冷的站起身,臉色有些慘白,此時卻已經顧不上了,凝重的看向魔魅說道:“魔魅叔叔,我的精神力……竟然被打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魔魅還沒有開口說什麼,這邊的百里均便先一步開口說道:“對面的房間設有精神力阻礙結界,你的精神力無法穿透也很正常。”

“不可能!”冰血堅定低吼一聲,讓百里均微微一愣。

隨即冰血猛地轉過頭看向百里均,也沒有了任何私藏,坦然的說道:“這裡的精神力阻礙結界根本無法阻擋我的精神力。所以……”冰血說道這裡,轉過頭看向對面,眉頭一皺,聲音變得更加的陰冷:“所以我的精神力是被對方打回來了,是用比我更強的精神力打回來的。”

百里均眉頭一皺,看着對面沉思了一下,接着猜測的說道:“那麼對面可能是我師父的朋友,我師父的朋友遍佈整個幻景地域,大多都是十分強者,還有許多早已隱世的。通常他們也會出來參加一些拍賣會,爲了不讓外人知道,他們會直接找我師父進入三樓的包廂。精神力強過你,也有可能的。”

畢竟冰血的年齡在那裡,有比她精神力強的人在,對於百里均來說很正常。而且他並不知道冰血的精神力到底已經強到了什麼地步。

而冰血的人卻知道,所以在聽到她說自己的精神力被打回來後,一個個纔會出現如此震驚的表情。

就連素來沒有什麼表情的藍弒和黑鱗都滿臉震驚的看向對面,心中浮現出無數個疑問。

“被打回來了。”魔魅神情僵硬的走到窗戶前,呆呆的看着對面的房間,喃喃自語的道:“會不會是……”

“是誰?”冰血神情有些焦急的看向魔魅,不知道爲什麼此時她的心裡竟然有種被無數雙抓住撓的感覺,那種剛讓她想要嘶吼,想要……爆發。

幾秒鐘的時間,冰血的額頭已經浮現出了一層細小的汗水,臉色越發的蒼白。她感覺到體內的魔氣在不斷地翻騰,許久未狂暴的魔氣此時在不斷地衝擊着她的理智。原本漆黑的雙眸中快速閃動着幽紫色的光芒。

好在冰血已經隱隱約約感覺到了,所以及時將頭轉向了窗戶,纔沒有讓百里均和歐陽立旬看到。

魔魅幽幽的看着對面的窗戶,接下來的話讓如同一顆炸彈一樣在冰血的腦海中爆發。

“心齊,你的精神力生來便足以秒殺神級一下的強者。而你擁有這樣的精神力並不是全因爲你的天賦,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爲……遺傳。”

魔魅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冰血,輕悠悠的說道:“你遺傳了你父親,他的精神力便是同你一樣,是常人無法超越的。不過你因爲擁有特殊的東西會讓你的精神力不斷地增長,雖然總有一天會超越他。但是不是現在,而是你將那個東西完全打開以後。所以說……”

說到這裡,魔魅便不再講話了,而且靜靜的看着冰血。

冰血仰着頭,目瞪口呆的看着魔魅,臉上出現了她從未有過的茫然,接着魔魅的話說道:“所以說……此時能高於我精神力的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

“爸爸!”

冰血難以置信的看着對面,眼圈頓時紅了起來。

突然冰血猛地轉過頭一瞬間來到百里均的面前,猛地抓過他的雙手,焦急的說道:“百里均告訴我怎麼去對面,告訴我怎麼去對面!”

百里均愣愣的看着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的冰血,有些反應不過來。突然看到了冰血那一圈泛紅的雙目,心中頓時一痛,拉着冰血的手扭頭向着門外走去,神情格外的堅定。

一直站在百里均身後的蘇基看到這樣的情形,連忙跑到百里均的面前焦急的說道:“主人,你不能帶人去對面啊。老家主立下規矩,絕對不可以帶人去找三樓的任何一個人。每個包廂必須,沒有任何特殊情況的。你這樣如果被老家主知道,會受到家規的懲罰的。”

“讓開!”藍弒一聲怒吼,冷冷的看向蘇基,要不是此時百里均依然成爲冰血的朋友,藍弒絕對會一個風刃過去,削了蘇基的頭。

“不讓!就算死,也不能讓主人受到家規的懲罰。”蘇基這次卻沒有任何退步,強迫自己勇敢的面向藍弒,眼中竟然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決心。然而他卻不知道,就是這樣的眼神和對主子的心意,讓藍弒和黑鱗齊齊的收回了手。

因爲如果是他們,他們也會這麼做的。沒有人比自己的主人更重要。

而百里均卻滿臉堅定的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蘇基,冷聲說道:“蘇基,我這輩子的朋友並不多,如果怕受到懲罰可以放任的看着朋友傷心的話,這樣的事不是我百里均能做得出來的。所以……讓開!”

“主子!”蘇基皺着眉頭滿臉爲難的看着百里均,眼中透着掙扎。

這時高章從後面走了上來,拉開的蘇基:“我們陪主子一起去,就算受罰就讓我們陪主子一起,怕什麼。”

蘇基轉過頭看向高章,微微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好,我們一起去。”

百里均微微一笑,看着眼前這兩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人,他們雖然是自己的貼身小童,真正的身份卻是自己的兄弟。

“謝謝你們!”冰血幽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引來的三人微微一笑。

而此時他們之間再也沒有了疏離與隔閡。

百里均拉着冰血快速通過一個密道到達了對面房間獨有的通道。

然而在百里均來到對面房間的門口之時,突然一愣,有些爲難的看向冰血,輕聲說道:“他們……離開了。”

冰血一愣,猛地甩開百里均的手去開面前的那扇門,但是當打開房門後,看的是一室冷清。

冰血就這樣冷冷的看着那空蕩蕩的房間,臉上帶着一抹沮喪。

“心齊!”百里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剛要伸手去拉冰血的手。沒想到冰血竟然突然竄進了房間。

冰血站在房間的中央,不斷地嗅着空氣中那股淡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味道。

“魔魅叔叔,這個味道……這個味道……”

魔魅跟着走入房間,同冰血一樣仔細的聞着空氣中的味道,不過卻沒有聞到任何異常,皺着眉頭看向冰血,輕聲的安穩道:“心齊,山外有山,也許是我把話說得滿了。可能……不是他。”

“不!”冰血猛地轉過頭看向魔魅,神情認真而且堅定:“是他,絕對是他。他剛剛在這裡,他一定在這裡的。我聞到了,是他的味道,跟他留給我的那把雙龍劍上面存有的味道一樣,是一樣的。”

“心齊!”魔魅心疼的攔着冰血的手,不忍再看她這個樣子。

如果真的是他,爲何什麼會離開,怎麼會不肯自己的女兒,爲什麼不肯自己。

可是……父女連心,他們的體內流着相同的血脈,血脈之中的牽引不可能讓心齊認錯的。

“爲什麼?魔魅叔叔爲什麼他要離開,爲什麼他不可能認我。連我都察覺到是他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既然知道,他爲什麼又要離開。”

“心齊,別這樣!”魔魅看着在自己面前好似被父親遺棄的小獸一樣的孩子,心疼的將冰血摟緊懷裡。卻不知道此時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傷心的孩子。

就連歐陽立旬和百里均都愣在了原地。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墨心齊。那個堅強的好像永遠都打不倒的墨心齊,此時竟然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那個……應該是她父親吧。

爲何……爲何不肯認她呢。

“魔魅叔叔,是不是他很久沒有見到我了,所以……所以纔會沒有認出來,還是他身邊有其他人,讓他不方便此時認我。所以纔會離開的,是不是這樣!”

冰血仰着頭滿臉期待的看着魔魅,眼中帶着滿滿的慌張。

“還是因爲……因爲我不夠強,還沒有強到他所期望的樣子,所以他纔會離開的。我……我讓他失望了,是不是!”

(一百零七章)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墨心齊。那個堅強的好像永遠都打不倒的墨心齊,此時竟然哭的跟個孩子一樣。

那個……應該是她父親吧。

爲何……爲何不肯認她呢。

“魔魅叔叔,是不是他很久沒有見到我了,所以……所以纔會沒有認出來,還是他身邊有其他人,讓他不方便此時認我。所以纔會離開的,是不是這樣!”

冰血仰着頭滿臉期待的看着魔魅,眼中帶着滿滿的慌張。

“還是因爲……因爲我不夠強,還沒有強到他所期望的樣子,所以他纔會離開的。我……我讓他失望了,是不是!”

百里均看着冰血,眉頭一皺,咬咬說道:“心齊,也許……也許他們還沒有走遠,我帶你去追。”

百里均的話,讓冰血一愣,僵硬的轉過頭看着百里均:“沒走遠。”

這句話好像好像一股無形的力量傳入冰血的心裡。

“我去找他,我要問清楚,他爲什麼不要!”

“我陪你!”

這三個字不由自主的從百里均的口中發出,沒有任何猶豫。

冰血轉過看向百里均,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接着開口說道:“百里均今天有拍賣會,你不能離開,所以……不用了。”

百里均沒有緊皺,突然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小袋子和一枚菱形腰牌一同交到了冰血的手。

“心齊,你的五個幻器估計可以拍出一個好價格,既然你要先走,那麼我就先支付你一部分錢。剩下的下次見面給你。還有這個腰牌是我家族的,你可以憑藉着這個腰牌去找跟這樣腰牌有相同突然的地方,他們會無條件幫你的。”

冰血看着百里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將這兩樣的東西收了起來。

百里均將他們送到了城門口,看着即將登上方舟的冰血,百里均的心裡竟然升起了一抹不捨,而且還帶着幾分酸澀。

突然即將登上方舟的冰血突然轉過頭對着百里均喊道:“百里均,我們宏城見。我說過,我會就你母親,就一定會。”

“好,我相信你!”

百里均急速向着遠方行駛的方舟,輕輕說了一句,也不管冰血能不能聽見。

方舟內冰血看着手裡的那把雙龍劍,面無表情的樣子讓人心疼,魔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對冰血說道:“心齊,也許真的是弄錯了。”

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看向魔魅說道:“魔魅叔叔,你說他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不會的,主人拋棄誰都不會拋棄你和女主人。”魔魅堅定的語氣讓冰血有些慌神的雙眸愣了楞。

冰血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雙龍劍,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是那樣的笑容卻讓所有人心酸。

“這是我第一次收到家人送的禮物。也是爸爸唯一的一件專門爲我精心的準備的禮物。以前我從來不懂什麼是親情,更加不媽媽爸爸的具體含義。我一直以爲我是個孤兒,甚至覺得自己是從石頭裡面出來的。”

“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還會有家,有家人。我一直只有一個人,只有玄從來沒有放棄過我。我也一直覺得有他就夠了,可是來到這裡,知道了原來自己是有父母的,有家人的。我開始變得不滿足,我想要更多,我想要我的家人和夥伴都一直陪在我的身邊,誰也不離開。我爲了這個目的,怎麼樣都行。哪怕毀了整個天下,我也願意。我會爲他們親手重新創建一個天下,只求他們平平安安。”

“魔魅叔叔!”冰血迷茫的看着魔魅,雙眉微微一皺:“我……會站到他嗎。”

“心齊,會的。一定會的,一定可以找到主人的。”魔魅半蹲在冰血的面前,看着那張滿是不安的小臉,心中的難以言喻。

他真的不懂,爲何來了又走了。爲什麼不肯他們。

沒錯,他也感覺到了主人的存在,剛剛是那麼的進。可是卻突然的消失了,消失的無隱無蹤,讓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冰血勉強的看着魔魅微微一笑,她不想讓關係自己的擔心。剛剛自己確實太激動的,這不是她,更不想她。

她應該還是那個冷血無情,兇殘嗜血的冰血,怎麼能這麼懦弱呢。

“魔魅叔叔,你臉色不太好,先回魔藍之戒休息吧,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

“好!你們自己小心。”魔魅無奈的點了點頭,回到了魔藍之戒內。

而在魔魅消失後,冰血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轉過頭看向黑鱗說道:“黑鱗,你現在的時候應該比我強吧。”

“主人!”黑鱗不解的看着冰血,不明白主人爲何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

冰血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黑鱗說道:“跟我進練功房。”

黑鱗眉頭一皺,轉過頭看了一眼藍弒。

藍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已經隱隱約約明白主人要做什麼。

黑鱗是黑暗系魔獸,體魄方面是他們最強的一個,主人估計是因爲天鷹大人突然離開大受打擊,所以想要強迫自己變強吧。

藍弒看着黑鱗點了點頭。

從那日起,冰血每天都會跟黑鱗進行特別訓練。

每次冰血結束訓練從練功房出來後,都渾身狼狽,滿臉的淤青,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一臉持續的幾日,衆人都明顯的感覺到冰血在變化,可是每次看到她一身傷的出現在衆人面前,每個人都十分的心疼,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去勸阻她。

“我說黑大哥,你就不能下手輕點。”魅滿臉無語的看着黑鱗,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會隨時隨地都飛撲上去狠狠的咬黑鱗一口。

黑鱗對此同樣的無奈,而且他估計是所有人當中最鬱悶的一個。

“你當我想啊,可是主人的實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放水,會馬上被主人察覺到的。”

銀攝皺着眉頭看着黑鱗不解的說道:“沒道理啊,主人的肉搏戰可是很強的,怎麼地也不能讓你打成這樣啊。”

黑鱗聽到銀攝的話,嘴角一抽:“因爲主人在自己身上加重了幾千倍的力量,早就超出了自己本身的負荷量,出手自然會慢了許多。”

這時冰血從房間走了出來,臉上的傷依然那麼明顯。讓藍弒他們覺得十分的刺眼。

其實這些傷冰血完全可以處理掉的,但是卻刻意留在自己的身上,好像在時刻提醒着自己些什麼。

冰血站在幾隻獸的面前微微一笑:“你們別擔心,我沒事!”聲音雖然帶着幾分冰冷,但是卻讓獸獸多少安心了一些。

這時冰血看向黑鱗與鐵翼說道:“鐵翼你今天跟黑鱗一起進來。”

“心齊,兩隻超神獸,你會吃不消的。”歐陽立旬終於忍不住的來到冰血的面前,滿臉的擔憂。

冰血微微一笑,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可以的。”

從那個早上開始,冰血便開始了一對二的訓練,身上的傷也就更多了。而鐵翼同黑鱗一樣不跟放水,只能咬着牙對冰血揮出每一圈。

直到冰血可以在身體上加重千倍重力下快速擊敗黑鱗與鐵翼兩個獸之後,才結束了這種自我虐待。

這段時間,她沒有用上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就連前世所學的東西都沒有用。完全是最原始的肉搏戰。

突然一陣十分響亮的爆破聲從方舟外面傳來,漫天飛沙走石阻擋了方舟的前行的道路。

冰血與歐陽立旬快速跑到方舟前方的控制室,可是透視鏡上全是黃沙飛天,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冰血雙眸一冷,轉過頭與歐陽立旬對視一眼,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驅動精神力,歐陽立旬的精神力包裹在整個方舟以免出現意外。而冰血則是驅動精神力迅速擴散神識,查找原因。

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冰血突然眉頭緊皺,看着歐陽立旬說道:“我看到赤子繁和常浩友了。”

“他們怎麼會在這裡?”歐陽立旬同樣疑惑的挑動雙眉。

明明是應該在庫洛城的兩個人竟然突然出現在了這個距離庫洛城有幾萬裡的地方。

“不知道,我去看看,你和藍弒他們留在方舟裡。”

冰血說完便轉過頭向着方舟外快速走去。

“注意安全,小心有詐!”歐陽立旬焦急的跟在冰血的身後走到門口。

而冰血卻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微微一笑說道:“他們不會的。”緊接着冰血對着藍弒地吼道:“藍弒,驅動方舟跟着過去,找個安全的地方隱藏起來,隨時隨地把只赤子繁和常浩友拉進來。”

“是,主人。”

而外面的情況已經到了十分危急的地步了。

原本赤子繁與常浩友是跟着家族去往曲沙宮參加奇寶光華會的,萬千沒有想到竟然在這裡被一個怪物給伏擊了。六星中品的方舟都被那個傢伙給毀掉了,更是上傷了他們一大半的人。

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卻無能爲力。看着自己的父親與長輩們擋在自己的面前與那個怪物戰鬥,自己卻只能渾身無力的躲在這裡,這種感覺讓赤子繁痛恨的要死。

突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感頓時籠罩在赤家與常家所有人的身上,讓他們渾身一震,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在他們的心中升起。

這時一個巨大的身影從黃沙中走出,因爲飛沙的光芒,他們只能看到一個如同三層高樓一般高的巨大身影站在他們的前方。

“不好,子繁快帶弟弟妹妹們走。”

赤博與常帆同時擋在了他們的前面,對着身後呆愣在原地的赤子繁一聲大吼。同時啓動自己的靈魂之凱。而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閃過了一抹決絕的表情。

“爹爹!”

“老爹!”

赤子繁與常浩友好像突然有了力氣一樣,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奮力的大聲吼着。

“哈哈哈,愚蠢的人類。速速成爲老子的食物吧,做這些無用的抵抗,只會讓你們死的更加的痛苦。”渾厚的聲音從黃沙後傳來,囂張至極。

聽到那隻怪獸的話,赤子繁的父親赤博雙眼狠狠一瞪,堅定的說道:“我絕對不會讓你傷害我的家人,死都不會。”

“哼!”

一聲響亮的冷哼響起,隨即是一陣地動山搖的跺腳聲響起。讓赤、常兩腳家的一陣東倒西歪,臉上紛紛閃過一抹絕望。

難道……他們兩家人今日就要毀在這個怪物的手裡嗎。

就在此時那個巨大的身影向前移動了起來,“砰砰砰”巨大的落下聲在天地之間向前,帶給人們一種好像天即將塌了一般的感覺。

“天啊,它過來了,它過來了。”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兩家人大驚失色,哪裡還有剛剛的鎮定,在面對將來到的死亡,沒有人會不懼怕。

“現在就統統去死吧!”

完了蛋……

這是此時所有人的唯一的想法,腦海中一片空白的呆愣在原地。當他們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更加沒有了反抗的能力,興心中的恐懼已經佔據了他們所有的心思,哪有還有去奮力一搏的能力。有的是一直木然,絕望和哀傷。

這些感覺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他們的胸口丫的他們喘不過氣來。

兩顆巨大的拳頭如同兩座小山一樣,帶着一圈黃色的光波向着他們陰面而來。

今日將會成爲兩大家族的末日吧,這時所有人的心裡唯一能想到的。

起碼他們下了地獄之後不會孤單吧,他們兩家本就不分彼此,下了地獄依舊不會分開。此時他們能做的就是如此安慰自己。也許這樣能讓自己的心好受一些。

然而就在那兩道強勁的好像可以摧毀一些的拳風即將到達赤、常兩家人面前之時。

一道紫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擋在了他們所有人的面前,隨即而來的是一道充滿了陰冷之氣的清脆聲音。

“水之怒濤,起!”

一道刺眼的水藍色光芒擋在了衆人的面前,化作一面高大的水牆。原本不滿黃沙漫天的四周突然變得清透了許多。

“砰砰砰”幾聲巨響,在水牆後方響起,一股清涼的感覺灑向衆人的臉上,讓他們頓時清醒了許多。

而剛剛好像就在他們面前的那兩道拳光此時已經被那道憑空出現的水牆擋在了後面。

“藍弒,快!”

清脆的聲音從那面巨大的水牆下方傳來,然而赤、常兩家人還沒有來得及去看救他們的到底是誰的時候,一個略小的方舟快速來到他們的身後,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男子冷着一張臉快速從裡面走出來,對着目瞪口呆的赤、常兩家人冷聲說道:“快進去。”

“閣下是?”赤子繁捂着胸口看着藍弒,滿臉的不解。

不過,藍弒此時可沒有什麼好心情去回答赤子繁的話,冷着一張臉,對着赤子繁吼道:“少廢話,趕緊帶着你的人進去。如果本王的主人因爲你們而受傷的話,本王饒不了你們。”

藍弒的話讓赤子繁一愣,不過此時卻是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連忙帶着兩家人向着方舟走去。

赤子繁登上方舟後,在門關上的一瞬間再次聽到了那個清脆的聲音響起:“水之怒濤,去!”

只見那面巨大的水牆突然向着另一邊攻擊而去,水牆如強勁的海潮一般,無情的攻擊的着。

當水流滿滿平靜之時,方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沙漠之上,一個穿着一身紫色長袍的少年,冷冷的站在原地,四周的地面十分的狼狽,到處是巨大的沙坑。

嘯日魔猿布魯斯震驚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個小人兒,簡直還沒有自己手臂長呢,竟然將自己的雙拳波給擋住了,不僅如此還能反擊。

而且布魯斯看清眼前的那個小人之時,心中更爲震驚。雖然他不是人類的,但是也見過不少人類的小孩。

眼前的這個一身紫色長袍的小傢伙竟然如此厲害。看樣子是人類神宗師級別的。

這一點讓布魯斯十分驚訝,但是對於阻擋了自己打劫樂趣的傢伙,那麼在布魯斯的眼裡就是該死的。

“混蛋,你竟然敢打擾偉大的布魯斯大王遊戲,布魯斯要將你活活撕碎。”

哪成想,布魯斯吼完這句話,那個人類的小傢伙竟然滿臉不屑的白了自己一樣,這可是布魯斯從來沒有遇見過的事情。

以前無論自己遇到什麼樣的人,對方都會被自己特殊的氣勢給嚇唬住。還沒有沒有人敢如此跟自己面對面的叫囂。

冰血這樣的態度讓布魯斯覺得十分的沒有面子,滿臉猙獰的看着冰血,憤怒的一聲大吼,舉起雙拳對着自己的胸口一頓猛烈的敲擊,“砰砰砰”的聲音震天動地,真的人頭暈腦脹。

冰血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陰冷。這頭髮育太過強悍的大猩猩,敲擊胸口的動作絕對不簡單。竟然可以迷糊人心,干擾人的大腦磁場。

不過,好在冰血的精神力夠強悍,所以不過是一瞬間的問題,就恢復了過來。

看到冰血竟然沒有被自己的特殊能力干擾,布魯斯十分的以外,然而不等他震驚完,只見冰血一聲冷喝:“鐵翼、小乖出來。”

緊接着一紅一藍兩道光速突然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分貝落在了冰血的一左一右,化作兩道龐大的身影,如同兩隻守護神一樣,守護在冰血的左右。

一隻烈焰雄獅,一隻變異地尊鐵雄,在出現的一瞬間便惡狠狠的看着布魯斯。那同爲超神獸的氣勢讓布魯斯瞬間傻了。

“我靠了,你哪裡來了變態,兩隻超神獸。”布魯斯瞪着一雙大大眼睛看着冰血,驚恐萬分。

當然素來狂妄的布魯斯自然不是害怕,他可是一隻六星超神獸,自然不會去懼怕一個人類的孩子和兩隻一星超神獸。要知道超神獸的領域中,差一星都會有着很大的距離。就算是兩隻一起上,也不可能是布魯斯的對手。

他完全是被冰血的變態行爲給嚇到了。

他見過的人類也不少,敗在他手裡的更是數不勝數。但是還從未見過一下子能召喚出兩隻超神獸的。別說是兩隻了,就是一隻,他都沒有見過。

他本身就是魔獸,所以魔獸的高傲他自然比誰都清楚。超神獸就算是敗給了人類高手,也不可能是契約。因爲人類就沒有馴服超神獸的本身。

可是現在擺在他面前的這個場景徹底推翻了他所有的世界觀,讓他被冰血下的這道雷轟動目瞪口呆。

一個這麼年輕的神宗魔法師已經夠讓布魯托震驚了,可是擁有兩隻超神獸的年輕神宗。

他不是變態,誰還能被稱之爲變態啊。

我靠……變態兩個字估計就是爲了這個小人類發明的吧。

冰血根本沒有給他任何發呆驚訝的機會,冷着一張俊俏的臉,一股陰森的殺氣頓時從身體內迸發而出,突然一聲冷喝:“鐵翼、小乖技能圍剿。”

鐵翼、小乖得令,頓時飛身而起,一左一右圍在了布魯托的兩邊,隨即兩個巨大的光球出現在他們二獸的面前。

“超神獸技能,終極禁錮。”

“超神獸技能,地域之火。”

而冰血冷冷的站在原地,雙手快速打出幾個複雜的手勢,一個巨大的紫色雷電球出在了了面前,一聲冷喝沖天而起。

“無盡天雷,爆發吧!”

布魯托看着面前這三個喪盡天良的混蛋,一聲怒吼:“我靠,要不要這麼勁爆啊,上來就超神獸技能和終極魔法啊。”

然而還未等布魯托吼完,雙腳下面突然出現了無數條藤條快速纏繞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緊接着四周的空氣變得異常灼熱。還未等他撐起防護罩,天空之中突然霹靂巴拉的降下無數道雷電。

這一連串的攻擊讓他毫無準備,打的他措手不及,更是悽慘連連。

突然布魯托十分後悔今天出來,他怎麼就招惹上了這麼無恥的變態呢。

布魯托此時也顧不上被纏繞的雙腿了,連忙抱着頭逃竄,雖然腿上的藤條許多都被自己掙開了,但是上面的倒刺卻讓雙腿受了不少傷。而且又要躲避隨時隨地攻擊過來的火苗和天空中降下了雷電。不一會的公會,布魯托身上的毛髮已經被火和雷電攻擊的慘不忍睹。

就在此時,那個讓布魯托頭皮發麻的清脆聲音再次響起。

“水之擬態,水燃激光炮!”

原本還在到處逃竄的布魯托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完全顧不得四周的火焰,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個被冰血抗在肩膀上的奇怪傢伙。

明明是一個還沒有自己手臂長的圓柱型東西,但是給他的感覺卻十分的恐怖。

緊接着那個圓柱型的東西前方突然迸發出一團十分刺眼的光芒,好像在吸收空氣中的元素之力一樣。

下一秒便聽到冰血一聲冷喝:“水燃激灰袍,給老子轟!”

布魯托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一個巨大的光球從那個圓柱中發射出來,帶着一股破竹之勢,向着自己的攻擊而來。

“啊啊啊!”一聲慘叫中布魯托的口中發出,緊接着布魯托巨大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

“碰”的一聲巨響,布魯托龐大的身體狠狠的砸在了遠處的地面上。

突然四周的風好像小了許多,連到處飛舞的黃沙都停了下來。

可憐兮兮的布魯托渾身是傷的躺在一個巨大的坑裡面,吭吭唧唧的就是爬不起來。

冰血收起剛剛用水系擬態製造出來的現代大炮,帶着小乖與鐵翼幽幽的走到了那個巨坑前,蹲在地上滿臉戲謔的看着大坑裡面的布魯托。

“喂,問你個事!”冰血看着那個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大猩猩,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

布魯托滿臉委屈的轉過頭看向冰血,鼻子一抽,彆扭的一扭頭,不再看那個讓自己恨得牙癢癢的變態。

“說話!”

冰血一聲充滿了帝王之威的聲音讓布魯托渾身一顫,委屈憋着嘴看向冰血,小聲說道:“我都……我都這樣了,你有什麼就說嘛。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你也不會答應啊。”

“這倒是!”冰血雙眉一挑,十分無恥的說道。

其實……她就算突然惡趣味的想要逗逗那隻大猩猩罷了。

隨即冰血接着開口說道:“臣服於我,我帶你來開這片沙漠,如果不服……那麼……”

冰血刻意拉出了一個長音。

那隻笨醒醒果然上當,滿臉好奇的看着冰血,輕聲問道:“那麼……又如何。”

冰血嘴角一勾,冷冷的一笑,隨即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對着布魯托揮了揮,說道:“那麼……小爺就我打到你服。”

“你……你這個變態!”布魯托罵完這句話,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認真的看向冰血說道:“你又不是馴獸師,你怎麼可能馴服的了我。我可是六星超神獸。”

“白癡,如果主人沒有能力馴服你,你以爲我們是如何跟在主人身邊的。”小乖聽到自己的寶貝主人被對方質疑了,當下便不樂意了,對着布魯托就是一聲吼。

“額……”布魯托瞬間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冰血,嘴角一抽,弱弱的問道:“你……你是帝王……帝王馴獸者。”

冰血雙眉一挑,十分自然的說道:“沒錯!”

“我靠,你這個變態。這個無恥的大變態,你這個禽獸不如的大變態。那你簡直比我還魔獸啊。”

聽到這句話,冰血忍不住嘴角一抽,頭上滑下一排冷汗。難道現在她已經從變態升級到了禽獸不如的變態了嗎。

冰血笑着跳到了布魯托的身上,小手按在布魯托的頭上,心中默唸馴獸解決,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成功了契約了這隻巨大的猩猩。

當冰血剛剛飛身出了大坑後,只見一道刺眼的黃色光芒在大坑內發出。隨即一聲驚天吼爆發。

“哈哈哈,老子晉級了,老子打破魔咒了。哈哈哈!”

當光芒散去,只見一個長相魁梧卻不是那張橫肉滿臉的帥氣男子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男子濃眉大眼,滿臉的英氣,一身黃褐色武士勁裝包裹着魁梧的身材。身高差不多有兩米五,只有一米七多點的冰血站在他面前簡直就是小孩子。

“主人,布魯托拜見主人!”布魯托快步走到冰血的面前,單腿跪地,一臉的恭敬。

冰血雙眉一挑,滿意的點了點頭,其他的獸獸雖然比布魯托俊美,但是多多少少少了幾分粗狂的豪邁之氣。而布魯托卻是有所不同的,高大的身材如同小山一樣,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十分的健康。雖然長得高大,但是同樣的英俊,臉上帶着爽朗的笑容,就好像太陽一樣。

“布魯托你剛剛說什麼破了魔咒了?”冰血疑惑的看着笑的一臉傻樣的布魯托。

布魯托坐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有些失落的說道:“我們族的獸獸們在成年以後,也就說神階之後都會化爲人形,但是隻有我沒有。所以我被族裡面的巫師大長老定爲是被魔咒詛咒的獸,父母都不要了,便被趕了出來。成爲了全族的恥辱,我便再也不敢回去了。一直在外面流浪,也無法在回到獸族羣。只能帶在沒有人的地方。”

冰血皺着眉頭,眼中劃過一抹陰冷,冷聲咒罵道:“狗屁的魔咒,你不過是血脈發生了變異罷了。現在不也是可以化爲人形了。”

布魯托滿臉感動的看着冰血,這是他從成年之後唯一一次感受到溫暖,他覺得,他的生命中將會因爲眼前的這個人而變得不再黑暗,充滿陽光。

“主人,謝謝你。我布魯托此生只爲主人一人而活。布魯托能遇到主人是布魯托的三生之幸。”

冰血微微一笑,拉過布魯托的大手,溫柔的說道:“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布魯托,從此以後你將不會是孤單的,你有我們這些家人的陪伴,我們永遠都不會拋棄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會站在一起,成爲你最堅強的後盾。那些曾經傷害過你的族人將會爲失去你而後悔一生。”

布魯托眼眶通紅的看着冰血,突然一聲嚎叫:“哇啊嗚嗚嗚嗚,主人,布魯托愛你,布魯托好愛你啊!”說着就要往冰血的懷裡撲去。

冰血頓時倒吸一口冷氣,說時遲那時快,小乖與鐵翼快速一左一右的架住了嚎嚎大哭的布魯托大聲吼道:“布魯托你個莽夫,你那麼大的體格,你想壓扁主人嗎。”

小乖滿臉無奈的看着布魯托,嘴角一陣猛抽,不過卻沒有制止住布魯托的行爲。

而鐵翼憨憨的聲音卻讓布魯托渾身一震。

“布魯托,你不能好愛主人的。因爲紫老大會拆了你的,還有如果你壓傷了主人,所有兄弟都會咬死你的。”

這道憨憨的聲音剛剛落下,只見布魯托頓時僵硬在了原地,瞪着一雙滿是驚恐的眼睛,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鐵翼,嚥了一口口水,說道:“你說那個紫老大,可是契約空間中那道強悍道無法想象的領域中過的獸嗎。”

“沒錯!”鐵翼滿臉自豪的看着布魯托,好似能跟紫冥成爲一家人,是他多麼大的驕傲一樣。

布魯托聽完這句話,再次嚥了一口口水,滿臉委屈的看着冰血,小聲的說道:“就算這樣,人家還是……還是很愛主人的。”

“噗!”冰血被這句“人家”嚇得一口口水噴的出來,額頭一排黑線。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站起身對着布魯托說道:“布魯托你先進魔藍之戒中吧,你傷了那兩家那麼多人,他們一定會記恨你的。你先進去,省的麻煩。”

“是,主人!”布魯托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跟着小乖與鐵翼一同進去魔藍之戒內。

冰血用神識掃了一下四周,在確定方舟的位置後,快速閃身向着方舟的地方飛奔了過去。

當冰血走進方舟後,看到赤子繁等人正在裡面滿臉焦急的等待着。

早在赤子繁走進方舟看到歐陽立旬之後,便知道那個救了他們的人是冰血。心中更是焦急不已。在他看來連他父親和常伯父都無法對付的魔獸,冰血小小年紀根本就是去送死。

當他想要再次衝出方舟去找冰血的時候卻被歐陽立旬跟攔了下來。接着就是十分煎熬的等待。

終於在赤子繁看到冰血的身影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心齊,你沒事吧!”歐陽立旬走到冰血的身邊,上上下下大量了冰血一番,這才舒了一口氣。

其實他有何嘗不擔心,但是他卻選擇相信冰血,相信她絕對不會出事。

冰血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你放心。”

“心齊!”赤子繁滿臉緊張的看着冰血,在看到她真的沒事之後,眼中升起了一抹震驚。

冰血點了點頭,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後,開口說道:“我沒事,多虧了赤家主與常家主在之前耗費了那頭魔獸許多靈力,我又是偷襲的,所以在成功將他擊跑的。”

“那頭魔獸已經跑了!”常家主有些擔憂的看着冰血。生怕那頭魔獸在跑回來。

冰血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沒錯,常家主不用擔心,他不會回來了。”

聽到這句話,衆人嚐嚐的舒了一口氣,蒼白的臉上出現了幾分紅潤。

冰血看着狼狽的衆人,隨即單手一揮拿出一瓶療傷中的丹藥,交給了赤子繁說道:“你將這瓶丹藥給受傷的人服下,休息一個晚上就沒事了。”

赤子繁看着手中的丹藥,感覺的對着冰血笑了笑:“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今天估計就是我們兩家的末日了。”

冰血無所謂的搖了搖頭:“你在庫洛城處處向着我講話,我幫你也是理所當然。”

“不,這是救命之恩,跟我之前做的那些根本無法比。況且這是你第二次救我了。”

赤子繁看着冰血,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兩次的救命之恩讓他覺得,自己欠冰血的越來越多。更何況,這次是兩家人的命,更是非比尋常啊。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你們家人都受到了不小的驚嚇,這裡房間不多,可能要委屈你們幾日了。”

聽到冰血這麼所,赤、常兩家人更是不好意思,連忙笑着搖了頭。

“無礙,無礙的。還能活着就是我們最大的幸運了,今日多虧了心齊閣下的救命之恩,我們兩家日後定會全力報答閣下。”

“赤家主客氣,我與赤子繁怎麼說也是朋友,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冰血笑着看向大家,接着讓黑鱗帶他們去房間休息。而冰血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冥想。

雖然剛剛看起來自己贏得十分簡單,但是那兩個魔法都是需要耗費龐大的靈力與精力去支撐的。而且這次是她第一次擬態現代武器去作戰,精神力耗費更加的龐大。

這一休息便是整整三天的時間。

三天後冰血從房間內走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守在門口的赤子繁,微微疑惑的一下,開口問道:“赤子繁,你怎麼在這裡,沒有去休息。”

剛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赤子繁根本沒有注意到冰血的出現,當聽到冰血的聲音後,嚇了一跳,快速轉過頭,驚訝的看着冰血:“心齊,你出來了。”

“嗯!”冰血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怎麼了?”

“額……沒什麼。就是看你三天都沒有出來,所以有些擔心。”赤子繁有些羞澀的低下頭,尷尬的說道。

冰血微微一笑,看着眼前這個大男孩,無奈的搖了搖頭,赤子繁原本是一個比較冷酷的少年,但是在自己面前總是跟沒有長大的大男孩一樣,特別喜歡害羞。

“我沒事,就是這幾天在調息罷了。”冰血帶着赤子繁走向餐廳,邊走邊說道:“你們這次怎麼這麼多有人一起出來,難道出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赤子繁搖了搖頭。

而此時他們兩個人已經走到了餐廳,常浩友與歐陽立旬早就已經等在了那裡,除了他們還有幾個常家與赤家的幾個年輕人。其他那些長輩估計是耗費了太多的靈力與體力此時還在調息中。

“心齊,子繁你們來了。”常浩友看到冰血與去找冰血的赤子繁的身影,立刻開心的站起身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笑眯眯的看着冰血:“心齊,你沒事了吧。”

“嗯!已經沒什麼事情了。”冰血點了點,微微一笑。

然而迎接她的將是十幾道充滿了崇拜仰慕的目光,看的冰血嘴角一抽,滿臉的無奈。

這兩家人此時已經完全拿冰血當成了自己的偶像,特別是幾個姑娘,再看向冰血的眼神那是各種嬌羞,各種仰慕,各種崇拜。有的恨不得現在就去求婚,看的冰血和歐陽立旬幾個人都十分的汗顏。

這不,冰血剛坐下,赤子繁的親妹妹,赤子敏便走到了冰血的面前,小臉紅彤彤的給冰血盛飯。那臉紅的,冰血都怕她突然腦淤血,就這麼憋過去了。

有些尷尬的接過赤子敏遞過來的飯,冰血微笑的點了點頭,輕聲說道:“謝謝赤小姐。”

這一聲謝謝讓赤子敏的臉更加的紅了起來,低着頭不敢去看冰血,但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與自己心儀之人說話,躊躇了一會,小聲的說道:“不……不客氣。”說完便快速跑到了自己哥哥的旁邊坐了下去。

冰血嘴角一抽,無奈的搖了搖頭。

不過相對於冰血的無奈,那邊的歐陽立旬與藍弒、黑鱗三個就更加的無奈了。

看着冰血的眼神中寫着滿滿的都是:“你這個禍害,明明自己就是個女人,竟然還去禍害女人。太無恥了!”

冰血看着那三貨的眼神,嘴角一抽,狠狠的翻了白眼:“這事怪她嗎,根本不怪她好不好。她根本就不是故意的。況且她有沒說自己是女人,是那些人沒有看出來。千代茵師姐怎麼就看出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些人的眼睛有問題。”

“對着,心齊。你們現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突然覺得氣氛十分尷尬的赤子繁硬着頭皮開口打開這份尷尬,因爲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份尷尬是自己妹妹造成的。可是至於爲什麼,他卻的想象到不到了。

“我們啊!”冰血有些迷茫的看向赤子繁,其實她也不知道。

她這次匆匆忙忙告別百里均,就是爲了去追爸爸的。但是說是去追,卻完全沒有任何頭緒。從百里均哪裡出來後,分岔路就有好多條,她根本不知道爸爸是從什麼地方離開的。所以她只能亂走一條去追,或許此時她已經跟爸爸走了相反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失落的說道。

看到失落的冰血,赤子繁心中頓時一陣不捨,連忙開口說道:“不如你們跟我們去曲沙宮參加奇寶光華會。”

冰血疑惑的看着赤子繁,開口問道:“曲沙宮參加奇寶光華會是什麼?”

“是幻景地域中十分有名的一項盛世活動,地域中各大勢力都會前去參加,十分的熱鬧。無論是大勢力還是中小型的勢力,又或者是散修都戶前去的。”

赤子繁有些興奮的看着冰血,仔細的講解着。

而冰血眉頭一皺,看着赤子繁說道:“你是說,許多勢力都會去。就連散修也會去。”

“沒錯!”赤子繁點了點頭,不明白冰血眼中的激動到底是爲何。不過看樣子冰血應該會跟着他們一同去。

想到這裡,赤子繁心中更加的開心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想跟冰血分開。

其實如果不是這次他們家族要去參加曲沙宮參加奇寶光華會,他早就跟常浩友計劃好要出來找冰血的。沒想到,他們還真是有緣,竟然在這裡碰到了,而且又讓冰血救了自己一命。甚至還加上了他一家人。

而冰血此時可沒有注意到赤子繁的激動,她低着頭仔細的思考着。心中帶着幾分糾結。

她並不知道父親去往的方向,這要胡亂找,很有可能離他越來越遠,不如就往人多的地方走,也許父親也會去參加那個什麼盛世的。

不過赤子繁接下來的話,讓冰血的心再次一痛。

“對了,心齊。如果你要是跟我一起去的話,最後帶着面具,不僅僅是你,還有歐陽兄最好也帶上面具。”

“帶面具!爲何?”冰血驚訝的看着赤子繁,十分的不解。她好像很久沒有帶面具了。上一次帶好像還是在妖月傭兵團的時候。

現在她已經不需要了吧,爲何還要帶,而且還是赤子繁跟自己的說道。

赤子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冰血和歐陽立旬說道:“因爲你們在庫洛城的比賽已經在整個幻景地域都出了名,現在地域中可是有好多勢力盯上了你們,而且在到處找你們呢。如果你們無意加入任何一個勢力的話,最好不要讓他們發現你們的身份。”

然而冰血在聽到赤子繁這句話後,竟然愣住了,驚訝的看着赤子繁,有些激動地說道:“你是說……我的名字……已經在整個地域傳開了。”

“是啊!”赤子繁有些不解的看着冰血,不明白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然而冰血卻沒有時間去理會赤子繁的驚訝,呆呆的低下頭,看着自己的雙手。整個人僵硬在了原地。

“心齊!”

赤子繁喚了冰血幾聲,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擔憂的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

而歐陽立旬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走到冰血的身邊,蹲下。心疼的看着這個總是用堅強包裝自己的女孩。

她可能是這個世界上男扮女裝最成功的女孩吧。可是又有幾個女孩喜歡將自己的美麗僞裝在這幅有着勇敢強悍堅強的男人名詞下呢。

母氣說過,沒有一個女孩不喜歡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逛街,去買自己的喜歡的首飾與衣服。

但是眼前的這個女孩卻強悍到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的真實性別。

她又沒有男裝狂熱症,又怎麼會喜歡天天包裹在這身男裝裡面呢。

她這麼做只是想要提醒自己要時刻堅強,要勇敢的向前罷了。

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就只是爲了找到自己的爸爸,找到自己的家人。就只是爲了想要一個完整的家罷了。

突然歐陽立旬有些痛恨冰血的那個父親。爲何會讓一個好好的女孩變成這個樣子。變成讓男人都懼怕,讓男人都自行慚愧的女孩。

“心齊!”歐陽立旬輕柔的握着冰血的雙手,卻發現那雙白皙纖細的小手此時異常的冰冷。

“立旬,我的名字已經打出去了。他應該聽得到的,可是……爲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來找我,而且明明遇到我了,卻始終不肯露面,還跑了。他真的……”

“不會的!”歐陽立旬快速打斷了冰血的話,堅定有力。認真的看着冰血的眼前輕聲說道:“你這麼優秀,他怎麼可能不要你呢。他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一定不會不來找你的。相信我!”

“真的嗎!”冰血皺着眉頭,眼中帶着滿滿的迷茫。

“嗯!真的!”歐陽立旬微微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相信我,是真的!沒有人會捨得離開你,更加不會不要你。你更要相信他,因爲這個世界上,只有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傷害你。”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卻依然不敢相信。

父愛,她從來沒有感受過,雖然義父很疼他,但是不一樣啊。

此時整個餐廳內都瀰漫着一股淡淡的哀傷,所有人都不在講話,只是輕輕的看着冰血,靜靜的陪着她。

他們多少已經猜出了冰血與歐陽立旬之間對話的意思。

以冰血的實力,他們不難看出她背後必定有着一個十分厲害的家族,才能培養出如此優秀變態的天才。但是這麼多年都沒有出名,定然是因爲家族隱世的緣故。畢竟隱世家族在整個幻景地域也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她纔沒有被地域中的人發現,而這次出來應該是爲了找人的。聽他們二人的口氣,應該是來找父母的。但是卻因爲某些原因,沒有找到。

一個孩子,無論她再怎麼強大,再如何的堅強,她都是需要父母的呵護與溫暖的。

與男女無關。

所以就算冰血此時表現出脆弱的神情,也不會有人去笑話他,反而會心疼她。

“心齊!”赤子敏輕輕的來到冰血的身邊,溫柔的看着她,輕柔的說道:“你別擔心,無論你要找誰,我們都會幫你的。雖然赤家與常家在地域中的地位不是數一數二,但是我們人多力量大,一定可以幫你找到你要找的人。”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看向眼前這個雙眸都透着善良的女孩,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嗯,謝謝。”

卻沒有想到,冰血這一溫柔的笑容,讓赤子敏再次紅了臉,害羞的低下頭,卻不再往自己哥哥旁邊躲了。

而原本還有些鬱悶的歐陽立旬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只想扶額長嘆。

這丫頭太妖孽了,連女人都勾搭。

接下來的日子還算熱鬧,每個人都在方舟上坐着自己盡力而爲的事情。

而做飯菜的工作大多數都是那個看起來溫溫柔柔嬌小玲瓏的赤子敏和幾個女孩負責的。

只不過有的時候這幾個女孩的暗地裡鬥法,讓一羣人頭疼不已。當然這裡面的人肯定沒有那個缺根弦的冰血。

對於冰血的這個方面,連她的那些獸獸們都無語了。

長達十多天的旅程,讓這些本就活潑好動孩子憋壞了。冰血決定將方舟停在一處樹林內,讓大家可以下來休息一下。

畢竟總是被關在方舟內,也是很鬱悶的一件事。

“子繁,你說的那個地方離宏城有多遠!”冰血靠在大樹下方,看着另外一邊的赤子繁問道。

赤子繁皺着眉頭仔細的想了一下接着說道:“大概也就十多年的路程吧,當然要乘坐方舟。”

“這麼近啊!”冰血嘴角一抽,好吧,她對於幻景地域的版圖分佈真的很不瞭解。而且她很討厭看地圖。

赤子繁早就知道會這樣,無奈的笑了笑:“兩個都城都是十分繁華的,而且是幻景地域數一數二的都城,所以相鄰較近。聽說兩個都城的城主是兄弟,所以不喜歡距離太遠,當年便一口氣將隔絕了他們之間距離的小都城都攻陷了。”

冰血瞭然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對了,你要去宏城?”赤子繁學着冰血的樣子靠在樹幹上,隨意的問道。

“嗯!去找我家人!”冰血此時已經不再說玄和暗夜是夥伴朋友之類的了。因爲他們本身就是自己的家人,這個是不會改變的,那麼有何必去說是朋友呢。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這邊平靜安寧的閒聊着,那邊幾個胡娘在歡快的踏着青,經過了生死之結,每個人都好像重生了一樣,心也放的更開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真實,彼此之間的感情也愈發的牢固。

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共患難的情誼吧。

正當所有人都享受着這份難得的安詳之時,赤子敏的一聲尖叫頓時驚醒了所有人。

“啊!”

一聲尖叫從不遠處的小河邊傳來,讓冰血猛地睜開雙眼,身體瞬間消失在了原地,這次她根本沒有用什麼武步,而是直接用的是瞬移功法。

冰血在說有人動身之前,便已經來到了赤子敏的身邊,單手一攬,一把將剛剛矮小的赤子敏攬到的懷裡,一雙尖銳的眼眸猛地看向下方的河流。

赤子敏渾身顫抖的將頭窩在冰血的懷裡,強忍着不讓自己哭出來。不過在發現摟着自己的是冰血之時,剛剛心裡的那份恐懼感瞬間消失的無隱無蹤,一股強大的安全感籠罩自己,讓她整個人滿滿的安靜了下來。

而冰血根本沒有察覺到此時她與赤子敏的狀態,畢竟在她看來自己摟着一個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自己本來就是女人嘛,摟着一個形同性別的女人,誰敢說不正常。

可是在外人看來就十分,特別,很是不正常了。

站在他們後方的歐陽立旬“啪”的一下,擡手拍子了自己的額頭上,頭頂一排黑線。

歐陽立旬無奈的走到冰血的身邊,輕聲問道:“怎麼了?”

“你看!”冰血指着下方的水流,表情十分的淡定,但是她能淡定,但是並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淡定了。

跟着歐陽立旬走過來的還有赤家、常家的其他人。

衆人看到下方河面上漂浮的那些碎肉和內臟之時,頓時臉色紛紛一白,有的甚至回過身軀一陣狂吐。

就連歐陽立旬都眉頭一皺,原本紅潤的臉上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所以此時除了冰血、藍弒、黑鱗意外,所有的人都變了臉色,就連那兩位家主都齊齊皺着眉頭,強壓下那股突然翻涌上來的反胃感。

估計除了冰血他們意外,沒有人會在看到那些血淋淋的碎肉以後,還能如此淡定的吧。

雖然他們基本都殺過或者傷過人,但是就算是殺,也是乾乾脆脆的殺。絕對不能弄得如此殘忍血腥,所以在看到這樣的場面之後,難免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魔獸廝殺嗎?”赤子繁皺着眉頭,臉色有些蒼白,與常浩友互相拉着,勉強的去看下面的情況。

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魔獸,因爲在他的印象裡只有魔獸纔會如此兇殘。

可惜冰血一句斬釘截鐵的話,斷了他的幻想。

“不是,是人類!”

“人類,怎麼可能?”常浩友瞪着一雙大眼睛,滿是驚訝的看着冰血。

而冰血卻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些都是人類的內臟和碎肉,跟魔獸的完全不同。雖然沒有看到頭,但是我依然可以肯定那是人類。而且動手的也是人類。”

“心齊小友爲何如此肯定!”常家主面色凝重的看向冰血,疑惑的問道。

冰血冷冷的轉過頭,看着常家主,冷聲說道:“經驗,就憑我的經驗。”

頓時一陣倒吸聲響起,在也沒有人去問冰血到底是什麼經驗了。無論是殺人的經驗,還是見慣了這種場面的經驗,他們都不太想知道了。

這時冰血輕輕的拍了拍懷裡的赤子敏,接着將臉色還有些白的她輕輕的送到了赤子繁的懷裡。

隨即冰血緩緩的蹲下身,對着下方的河面單手一揮,一道小水流沖天而起,正好將一片碎肉衝到了冰血的面前。

“你做什麼?”常浩友滿臉驚恐的看着冰血,想要去阻止,又不想碰那些噁心的東西。

然而冰血卻滿臉淡定的轉過頭看向常浩友說道:“當然是看看何人所爲了。”

說完,冰血便不再理會那些吃驚的人,冷冷看着地面上的那塊碎肉。這樣的刀法十分精湛,雖然還打不到完美的地步,但是卻比一般的刀客高出了許多。

先前第一眼看到之時,冰血還以爲是玄或者是暗衛所謂,因爲據她瞭解也只有自己身邊的那些個纔有這樣的能力和愛好。當然她是不會承認,這個愛好是自己傳給他們的。

但是在仔細看過後,冰血可以肯定這個兇手不是自己的人。首先可以確定不是玄和暗夜,因爲碎肉上的刀痕與他們慣用的手法不同。更加不是紫級班的人,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屬於自己慣用的手法,自己一看便知。

紫級班至今還沒有任何消息,冰血還以爲他們會變態到用這個方法來通知自己他們的位置,不過冰血算是下瞎操心了,他們應該……可能……大概……沒有這麼變態吧。

好吧……想到這個,連冰血自己都無法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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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神秘的古堡

“我們……要不要往上游走一走,也許會碰到一些線索。”歐陽立旬擡眼看向河流的上游,眉頭一皺看向冰血建議到。

“啊……我們還要去找那個兇手嗎。”赤子敏臉色蒼白的看着冰血,懇求的說道:“不要啦,心齊。我們回方舟趕快這裡好不好。”

然而冰血卻冷冷的看向上游,那裡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到處都是綠油油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不過冰血卻覺得,那個兇手此時應該還在上面纔對。

那河面上漂流的衣服碎布來看,根本不是一個隊伍的人。他們之間認不認識還兩說。

難道是有什麼寶貝,而發生了廝殺搶奪。

可是就是搶奪也不可能這麼殘忍的吧。

冰血低沉考慮的一下,隨即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說道:“立旬你駕駛方舟帶着他們去曲沙宮參等我。”

“我不走,我跟你一起去!”歐陽立旬毫不猶豫的對着冰血說道,眼神堅定。

冰血微微一笑,拍了拍歐陽立旬的肩膀說道:“我不知道前面有什麼,但是我必須去看看。如果遇到危險,我的速度比你快還有可以跑。所以你先跟他們走,我會去找你的,不會讓你等待太久的。”

“心齊!”歐陽立旬眉頭緊皺,看着冰血,無奈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是他的實力太弱了,所以才無法跟着冰血去。

歐陽立旬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臉認真的冰血,堅定的說道:“這次我會離開,但是我會努力,努力補在成爲你的累贅。不再做託你後腿的人。下次……我不會在離開了。”

冰血微微一笑,拍了拍歐陽立旬的肩膀,沒有再繼續說什麼。

其實赤子繁等人都太同意冰血留下了,但是他們並不是冰血什麼人,根本沒有資格去阻止冰血的腳步,只有隨着歐陽立旬登上了方舟。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冰血轉過頭看向藍弒與黑鱗說道:“這個手法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來的,所以我們必須去看看。”

“主人,你是懷疑殺了那些人的是紫級班的兄弟。”藍弒冷着臉看向冰血,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河面上漂浮的那些碎肉,微微緊皺說道:“只有真正的殺手才能擁有如此精湛細緻的手法和如此血腥殘忍的方法。而紫級班的兄弟們所使的劍法都是跟我學的,與正常的殺手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聽到冰血如此分析,藍弒明白的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還真的有可能是紫級班的兄弟們。

冰血再次看了一眼河面,接着轉過頭對着藍弒和黑鱗說道:“你們先回魔藍之戒,我自己去看看。”

藍弒知道他們每個人的隱匿技能都沒有冰血的厲害精湛,也沒有爭什麼,對着冰血點了點頭輕聲說了句:“是,主人自己小心。”

緊接着藍弒和黑鱗便一同進入到了魔藍之戒內。隨即冰血也快速消失在了原地。

當冰血越往上游走四周的樹木越發的高大粗壯,空氣中的溼度也越來越重。一股十分潮溼而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冰血皺着一皺。

此時的這種感覺太過熟悉。

雨林!

這個感覺正是雨林的味道,不過冰血早在浩瀚大陸的時候在進入紫級班前便已經克服了對雨林的心裡障礙,所以此時的她根本不會懼怕什麼雨林。

況且,已經不是第一次闖雨林了,又怎麼會牴觸呢。

快速穿梭在一根根巨大的大樹之間,即使如此冰血依然在小心翼翼的警惕着四周的情況。

突然冰血身體一頓,瞬間停了下來,冷冷的看着四周,眼中劃過一抹狠戾的光芒。

就在此時一陣陣揮動羽翼的身影從對面的半空中傳來,冰血猛地擡起頭看向不遠處的天空。

一大片紅紅的暗影出現在了半空中,向着冰血這邊急速而來。

冰血雙眸一眯,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竟然是食人鳥。”

眨眼的功夫,那些食人鳥已經來到了冰血的面前,猙獰的表情,巨大的身體,揮動着足足有兩米長的雙翼,一雙雙充滿兇殘的目光冷冷的看着冰血,一陣沖天鳥鳴頓時迸發而出,震撼了整個天地。

冰血心中戰意頓時升起,右手伸向前方虛空一握,口中輕聲吟唱:“冰之擬態,冰寒之鐮。”

頓時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在冰血的右手手掌中迸發,緊接着冰藍色的光芒快速擴散伸長,幻化出一般通體冰藍不斷地善法這寒氣的冰藍色鐮刀。

單手一揮,身體快速沖天而起,腳下的無形空氣好是一個個臺階一般,助冰血一飛而上。

身體快速來到了那羣食人鳥的中間,長臂一揮,鐮刀帶動出一道冰藍色的光芒,四周的空氣都變得冰寒了起來。

冰血揮舞着冰系鐮刀,一刀砍像那些巨大的食人鳥,烏黑的羽毛在空中翻飛,帶動着一片血腥之色。

突然冰血一聲厲喝:“寒流冷箭!去吧!”

冰系鐮刀突然迸發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如果一把半利劍一般射向那羣食人鳥。

“砰砰砰砰”一道道光波層層遞進,化作一根根利劍刺入那些食人鳥的鳥頭中。

幾十只食人鳥頓時拉着腦袋向着地面墜落。

而冰血的而身體因爲慣性而快速向着地方落去,就在此時冰血一聲高呼:“藍弒,出來。”

“嗷!”一聲獸鳴沖天而起,只見一道藍色光芒快速從冰血的體內射出,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弧度後來到冰血的腳下,化作一隻巨大的龍鷹,展翅飛翔,帶着冰血再次飛入那羣食人鳥的前方。

冰血一身凌然之氣,滿臉冷峻的站在藍弒的背上,單手反扣着一把冰藍色鐮刀,如同地獄而來的死神,專門瞭解該死之人的性命。

冰血單手一揮,鐮刀在半空中劃過一抹弧度,帶動起一道刺骨的寒流,冷聲喝道:“藍弒,超神獸技能,攻擊!”

“吼!”沖天獸鳴震懾天下,一道沉厚的聲音破空而出:“超神獸技能,風捲殘雲。”

突然一股強悍的龍捲風憑空出現在了冰血與藍弒的前方,以一種想要毀滅一切的氣勢向着那羣食人鳥衝擊而去。

與此同時冰血雙手握緊手中鐮刀,舉向前方高聲吟唱:“冰凝成形,凍刃化槍。凍結虛空之冰槍,衝擊。”

“碰”的一聲,鐮刀瞬間化爲無數個冰藍色光點,不顧卻沒有消散而去快速凝結成一個長管式冰藍色炮筒,對着前方就是幾炮。

“轟轟轟!”

驚天動地的爆破聲響徹在整片樹林的上空。

當光芒散去,藍弒駕着冰血緩緩的來到地面上。

這片空地已經被毀的面目全非,到處都是被炸的細碎的食人鳥屍體。

冰血站在地面上,冷冷的看着前方的一片狼藉,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那雙幽深的黑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

滿臉邪魅的伸出舌頭,添了一下嘴角邊的血跡,一身的恐怖氣息,如同地獄幽冥一樣,讓人感覺到了來之靈魂深處的可怕感。

好在此時冰血的身邊只有藍弒,如果有外人在,必定會嚇個半死。

“主人,藍弒陪在你身邊吧。”

藍弒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冰血,眉頭微微一皺。他總覺得,自從在利人閣遇到可能是天鷹大人的人以後,自己的主人便變得更加嗜血了起來。

聽墮翼說,他感覺到主人的體內魔氣越來越強勢,而且十分的混亂。很擔心主人會突然魔性爆發。

如同冰血真的魔性爆發的話,即使殺再多的人和獸他們都不會擔憂。因爲他們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良的人,就是冰血殺再多的人,他們也不會在意。他們在意的是冰血的身體。

冰血轉過頭對着藍弒微微一笑,眼中的紫色光芒依舊消失不見了。對着藍弒說道:“我知道你們現在在擔心什麼,墮翼是我的契約獸,我們有着靈魂只見的相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知道你們擔心我會被魔氣控制。但是你們不要忘了,無論我體內的是什麼,他都是我的。是我的一部分,我又怎麼會被我自己的東西控制。”

冰血擡起手輕輕的拍了拍藍弒的肩膀,說道:“你放心,我不會的。無論發什麼什麼事情,我都依然還是我。”

藍弒靜靜的看着冰血,最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主人。我先回去,你萬事小心。”

“好!”冰血微微一笑。

其實她完全可以命令藍弒回去,但是她卻從來不會這麼做。他們都是自由的,即使與自己契約,他們依然是自由的。自己不會去控制他們一絲一毫,無論什麼事情都會徵求他們的同意,除非情況十分特殊,不然她絕對不會要求他們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冰血挖了那些食人鳥的魔晶後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因爲越來越接近森林內部的原因,冰血不在快速前行,而且選擇小心謹慎的一步一步慢悠悠的向着前方走。

而這時墮翼的身影在腦海中響起。

“主人,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

冰血雙眉一挑有些奇怪的問道:“什麼事情?”

“人類的神宗級別以上的強者是可以跟自己的契約獸技能相溶。這時契約主與契約獸只見的契約福利。”

“契約福利!”冰血嘴角一抽,滿臉的迷茫。

“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聽到墮翼這句吐槽,冰血嘴角一抽,怎麼這話聽起來好像她就應該當着文盲,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呢。

冰血無語的搖了搖頭,接着就聽到墮翼說道:“人類的神宗以上強者是可以與自己的契約獸能力相溶,名爲靈魂合體。”

“靈魂合體!”冰血眉頭一皺,接着開扣說道:“那不是大陸上的禁忌魔法嗎。”

“誰說是的!”墮翼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與鄙視。

“額……”冰血嘴角一抽,接着說道:“在之前的那個浩瀚大陸聽說的,也見過。之前學院排位賽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他用動用了秘法讓自己與妖獸靈魂合體。可是因爲身體承受不了妖獸那麼大的精神力,所以最後完敗。”

“那是不正規的靈魂合體,在幻景大陸根本不存在,只有那些低的不能再低的位面纔會拿那種失敗品當做寶貝。”

“喂!”冰血滿臉無語的喚了一聲。怎麼說自己也是出生在浩瀚大陸啊。不用這麼損她的家鄉吧。

接着便聽到藍弒說道:“靈魂合體可以讓自己的契約獸與自己合同相溶,化爲一身的鎧甲,而魔獸的強悍體魄也會暫時轉移到你的身上來。包括我們的技能你都可以用。”

冰血嘴角一抽,滿臉無語:“原來這升爲神宗還有這個好處。”

“當然了。”

得,這墮翼鐵定有傲嬌起來了。

冰血對戰的神宗也不少,估計是大多數的神宗都沒有適合自己靈魂合體的契約獸,又或者根本就沒有契約獸。

冰血的頭腦又怎麼會想不到,如果契約獸的等級過低,就是與主人合體也沒有多大的功效。契約獸的等級過低,那麼技能必定也不高。打在對方身上不疼不癢的有什麼用。

果然不出冰血意料,走了還沒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又一批兇悍的魔獸出現。

“轟隆、轟隆、轟隆”的聲音從前方的森林傳來,讓冰血瞬間停住了腳步。

這聲音像是有幾百只巨大的魔獸在向着這邊奔跑,而且以地面震動的頻率來看,這批龐大的魔獸數量還不小。

可是令冰血奇怪的是,剛剛還沒有任何動靜的森林,卻總是突然衝出來一批魔獸。這種情況讓冰血總有一種感覺,就好像那些魔獸根本就是隨時隨地都在原地等待着,在她接近或者是走到一定範圍內,他們便開始動了起來。

就像現在,這麼大的聲音,如果是從別的地方跑過來了的,她應該在就發現了,第一個聲音響起的時候,冰血便知道,那羣龐然大物根本就在兩百米以內的位置。如果不是這個森林太過茂盛的話,自己在早就看見了。

冰血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輕聲嘆道:“又來了,這裡還真是不消停啊!”

隨即冰血雙眼一眨,突然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看向前方,冷聲喝道:“魅,靈魂合體。”

“吼!”一聲霸氣磅礴的獸吼沖天而起,突然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傳入天空。緊接着紅色光球衝擊到一定高度後,突然轉頭急速而下。

眨眼間,紅色光球將冰血整個人包裹在內,當紅色光芒快速被冰血吸入體內後。

當那團紅色光芒在冰血的四周消失後,整個人都好像變了一個樣子似的。

血紅色長髮隨風飛揚,這一頭好似被鮮血染紅的長髮,帶着一股嗜血兇殘的味道,卻又有着讓人無法抗拒的妖媚之色,魅惑人心,讓人絕對即使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而那雙原本如星辰般明亮的眼眸此時被血紅所替代,竟然第一次讓冰血的身上有了一股嫵媚的妖異感。

這樣的她好像更加的美了幾分,原本就用着天人之姿的冰血,此時更是無人能敵。

即使穿着男裝,也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男子。

當然,此時的她擁有的不僅僅是美麗,還有實力,強悍的實力。

打從跟歐陽立旬他們分開之後已經戰鬥了幾場,但是卻沒有一絲疲憊之色,反而身體四周環繞着一股蓬勃戰意,心中裝着滿滿的火熱。

看着那羣越來越近的土猛巨象,冰血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單手一揮,龍鱗雙棍劍頓時出現在手中,閃動着一股冰冷的寒氣。

另一隻手捂住雙棍劍的另一頭,輕輕一扭“唰”的一聲,雙棍劍出鞘,帶動起兩道冰藍色的光芒,隱隱約約龍吟聲在空中傳開,讓人的心理畏懼。

讓冰血完全沒有想到的是,在自己祭出龍鱗雙棍劍之時,對面的那些巨象竟然出現了一陣遲疑,連步伐都慢了許多。

冰血低下頭看着手中的龍鱗雙棍劍,微微一笑,血紅色眼眸出現了一抹溫柔。

“嗷嗷嗷!”

震天的吼叫聲轟然響起,緊接着是一片如飛彈一般的象齒炮彈攻擊。

看到那漫天的飛彈,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前世滿臉的子彈她都毫不在意,何況是這麼大的象牙炮彈呢。

雙手握緊龍鱗雙棍劍,兩把短劍如同是自己的手臂一般,完全與冰血結合在了一起,腳下踏着七星飄渺步,輕快的躲開那些鋒利的象齒炮彈。

即使面對那漫天的飛彈,冰血依然沒有任何慌張,整個人好像跳舞一般,輕巧的舞動在地面上,每次都剛好躲過那些飛射而過的象牙炮彈。

讓那些巨象沒有發現的是,冰血一動一下,都會離他們更近一分。

在第一輪攻擊結束後,冰血冷冷的站在原地,雙手垂在身側,手握短劍,歪着頭,滿臉邪惡的看着那羣巨象,幽幽的說道:“你們……結束了。那麼接下來就輪到我了。”

下一秒冰血“唰”的一下合上了手中的龍鱗雙棍劍,兩把短劍瞬間變成了一根渾身透着藍色光華的龍鱗棍。

右手高舉龍鱗棍,對着前方的巨象羣高聲喝道:“以火神的名義,我命令火精靈出現—上古神技—紅蓮燁火!出來吧。”

“哄”的一聲悶響,只見一團團比正常火雲還要紅豔許多的火苗從地面中冒出,每個火苗的好像一朵朵紅蓮一般,將那羣巨象團團圍在中間。

空氣中的灼熱氣息讓四周的樹木花草都瞬間萎靡的起來。

發出“噼裡啪啦”聲音的火舌不斷地衝擊這那羣身體巨大笨拙的巨象,一聲聲震天地動的吼叫聲從那羣巨象的口中剛發出,不斷地徘徊在天空中。

冰血看着那羣表情痛苦的巨象,在火焰中不斷地掙扎着,嘴角的笑容越發的擴大。

眼中的嗜血之氣不斷地飛昇着,這個人的氣息越發的恐怖。

這時冰血仰頭朗聲吼道:“樹林深處的人給小爺我聽好了,我不管你來多少獸,都不可能阻止的了小爺的腳步。你來一隻,小爺殺你一隻,你來一羣,小爺滅你一羣。”

狂傲囂張的聲音在森林上空迴盪,不斷地向着四周擴撒。

雖然沒有任何迴應,但是冰血知道,對方已經聽到了。

沒錯,她在剛剛發現這羣巨象奇怪之處的時候,便已經猜到了他們的背後必定有人在控制着。

雖然無法確定他們背後的控制者到底是哪個種族,但是可以可定的是,一定很強。

而冰血此時要找的就是這樣的人。只有與強者對決纔是真正的歷練。

她不能在這樣小心翼翼的緩慢的一步一步向前走。她需要快速提升自己的實力,與戰鬥力。

她絕對不會再讓父親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只要她夠強大,那麼爸爸就不會再離開了。絕對是這樣,是她太弱了,還沒有資格留在他的身邊,所以他纔會不見自己,他纔會離開。

既然這樣,那麼就讓她去努力成長吧。無論受多少傷,吃多少苦,她都不會退縮的。

沒有人可以體會的到,她那份想要見到爸爸的心情。

沒有人可以體會的了,她那份想要回到爸爸身邊的心齊。

更加沒有人可以體會,她此時那份無助,那份沒有安全感的心情。

所以她必須變強,必須強大到可以好無後顧之憂的去到爸爸的身邊,到時,他再也沒有讓他有藉口將自己推開了。

往日,她在遇到魔獸的時候,都會手下留情。因爲她覺得,魔獸雖然兇殘,但是卻比人類安全的多。所以能流便流。而有些魔獸,只要自己放過它一次,那麼在此見面,它絕對會乖乖離開,沒有任何仇恨感。

知恩圖報這一點比人類強太多了。

雖然冰血不是好人,更加沒有任何善心之類的東西。但是對於魔獸,她總是留了幾分。

但是這次卻不同,完全已經到了趕盡殺絕,一個都不留的地步。

接下來的魔獸羣一批比一批強,而冰血滿滿的不在召喚任何一隻契約獸,單憑着自己的實力去戰鬥。

而精神力與靈力也一直控制在正常神宗級別以下,魔幻之紋早已被她封閉,不在轉動。此時的她所用的無論是靈力和還是精神力都與一般的神宗魔法師沒有任何兩樣,除了體魄是她無法控制的以外,其他的沒有一絲不同。

沒到一個極限,便不斷地突破。

一次又一次的倒下又站起,一身的傷,原本整潔的紫色長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堪。

就這樣一直的戰鬥戰鬥,沒有一刻停歇。

冰血沒有想到的是,在她魔藍之戒內的墮翼此時一直閉着眼睛,通過契約之力看着冰血的一切。看的他心疼不已。

而他此時將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已經告訴了他身邊的魔魅。

魔魅皺着眉頭聽着墮翼將着冰血在外面所經歷的一切,臉上帶着無盡的心疼與悲痛。

站在洞口處,看着外面那碧藍的藍天,魔魅此時十分的痛恨自己,爲什麼要帶着這一身的傷,爲什麼自己的傷還沒有好。爲什麼自己會這般的無力。

墮翼緩緩的睜開雙眼,他再也無法繼續看下去了,他怕他會忍不住出去拉着那個已經瘋狂了的女孩,讓她停下來,讓她放過自己。

墮翼走到魔魅的身邊,看着他滿臉的痛苦,輕聲嘆了一口氣:“你這樣責怪自己也沒用,就算你我恢復往日的巔峰實力,也幫不了她的。”

“可是我無法讓自己停止去恨自己啊。”魔魅猛地轉過頭,雙眼通紅的看着墮翼,吼的撕心裂肺。

“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做才能幫到她。你難道不知道嗎,即使我們都在她的身邊,但是至始至終都是她一個人在戰鬥,在努力。我們能做什麼?我什麼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她,看着她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自己。用那些極端的方法讓自己變強。”

“你知道她剛出生,靈魂就被主人送到了另外一個我們完全陌生的時空。那個時候她只有一個人,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嬰兒變成了個殺人機器。這些我都知道,雖然我不在,但是主人留下的那個靈魂石卻記錄了她的一切。所以我才能準確的知道她來到浩瀚大陸的時間,才能讓她吸引過去找我。那是什麼樣的生活啊,雖然我無法真切的去體會,也無法看的清楚,但是我卻可以從她的靈魂波動中感覺到,她一直是冷的。根本就不像一個人。”

“如果我們當年沒有那麼弱,如果我們當年強一點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就不會受那麼多苦呢。”

“我從來沒有去抱怨過主人什麼。那麼是讓我爲了主人死,我都心甘情願。但是看到現在的心齊,我突然恨了,我恨主人爲何要生下她,讓一個原本應該快快樂樂成長的女孩變成了一個冷血無情的殺神。有誰規定他魔天鷹的女兒就一定要擁有這樣的生活的。”

魔魅無力的跪在地上,一滴滴的鮮紅的眼裡從眼紅中流出,多少萬年都沒有流過一滴這樣特殊的淚水了。那個當年隨着魔天鷹叱吒風雲的魔魅此時是那麼的無助,那麼的痛恨自己。

“她還是個孩子,她只是想要找回屬於自己的那份父愛母愛,但是卻這麼難。”

“主人,如果你看到現在的心齊,你還會認爲你當年的決定是對的嗎。就爲了守護那個東西,放棄了這麼多是對的嗎。”

“守護!”墮翼突然聽到了這個詞,滿臉驚訝的看着魔魅,激動的問道:“守護什麼,天鷹大人當年不是因爲有仇家尋仇纔會將丟下主人的嗎?”

魔魅無力的搖着頭,終於說出了這個埋藏在心裡許多的秘密:“當年主人與女主人兩個人確實遭到了仇敵的追殺。卻因爲一個魔族皇室的珍寶,同時也是整個魔族的傳承之寶。魔族叛亂,魔王將那個東西交給了主人。後來主人帶着我們離開了魔族,不知道是誰說出那個東西在主人這裡,從此便引來了魔族叛亂之人的追殺。因爲只要得到那個東西,便會成爲魔界真正的帝王。就算沒有魔王的認可也可以將魔王踢下臺。因爲那個東西實在是太強了,無人能敵。”

“主人爲了保護那個東西,將它移入了女主人的體內。但是卻沒有想到那東西竟然跟還沒有出生的心齊結成了血契。就算心齊死了,那個東西也不會離開心齊的。但是那些人又怎麼知道。因爲幾千萬年來,那個東西沒有接受過任何一個主人。就連魔天鷹都無法契約它。所以主人將剛剛出生的心齊靈魂送到了另外一個時空,留下一絲神魂讓我時刻注意心齊的動向。”

這時魔魅緩緩的從懷裡拿出了一塊晶瑩剔透的紫色水晶石,提到墮翼的身邊說道:“這就是當年那塊擁有心齊一絲神魂的水晶石,不過在我看到心齊後便將神識還給了她。只是當時她還不強,沒有察覺到罷了。”

墮翼看着那塊石頭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彎下腰將魔魅扶起來,輕聲說道:“沒有人知道這一切是對的,還是錯的。只有到了最後,纔會出現結果。現在下定論還太早,我們應該相信心齊,相信她可以。更應該相信天鷹大人,他那麼愛心齊,不會錯的。”

魔魅緩緩的閉上雙眼,輕輕的點了點頭。

是啊,事情還沒有結束,他們還快速奔跑在路上,誰又能知道,這條路是對是錯呢。

就算是錯了,他們也經歷過了,看到了一切,嘗試過了一切。他們一直在一起,從未分開過,就算是錯也是一切錯,不會孤單。

既然這樣,又怎麼會後悔呢。

魔魅緩緩的其他頭看向天空,這裡的天空是那樣的藍,那樣的美,從來不會出現任何風暴,這裡是他們的家,他們所有人的家,他們在一起共同的守護這家,而真正支撐這個家的人是心齊,是他們共同守護的對象。

“主人,你在什麼地方呢。如果你看到心齊後,一定會很心疼吧。你放心,等我看到女主人以後,一定會好好告你一狀的,一定會的。主人人那麼疼心齊,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墮翼聽着魔魅那咬牙切齒的低於,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此時的他們只能這樣自我安慰了吧。

而此時的冰血渾身是血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從頭到尾連一顆丹藥都沒有吃過,體力與靈力都在不斷地自我突破。

她只有一個感覺,累,很累。累的想要躺下好好睡一覺,但是她不能。

現在的每一份每一秒都是十分難捱的,不過她卻一直咬牙挺着,不斷地去爭取每一分一秒。

過了,就是勝利。

十分的疲憊,好像身體的每個細胞都在叫囂着要補充大量的能量,但是這樣卻更加激發了她體內的鬥志,變強,成爲一名真正的強者,擁有足夠的實力和資格,是她此時最大的精神支柱。

一直一直的支撐着她,不讓她倒下。

她知道,一旦她倒了,藍弒他們會第一時間出來帶她離開,但是她不要,她要變強,她要去找……找那個一直想找的答案。

眼前的視線好像越來越模糊,呼吸也越來越缺乏,冰血手中緊緊的握着魔天鷹送給他的雙龍棍,死死的握着,用它來提醒自己,自己該做的一切。

突然一道渾厚的天籟之聲在腦海中響起,霸道中帶着無盡的心疼和疼寵。

“傻瓜,你又再難爲自己了。”

冰血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眼眶瞬間紅了:“溟!”

“我在,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你身邊,不離不棄。就是全世界都丟棄你,我也不會。”

我在,我一直都在

這一句簡單的話就好像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衝進冰血的體內,讓她整個人都恢復了過去。

直直的挺着腰,冷冷的看着前方那一個個面色猙獰的魔獸,擡起手摸了一般臉上的血液,嘴角勾起了一抹惡魔式笑容。

“我知道,溟,我一直都知道。”

“去吧,記住你的背後一直有我,不用怕。就算天塌了,有我陪你一起撐着。”

溟的聲音緩緩減弱,最後消失在契約平臺上。

冰血的恢復讓所有的獸獸們長舒了一口氣。

好在紫老大的及時出現,不然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主人的勉強讓他們心疼又着急,估計是紫老大察覺到了主人身體的不對勁,所以纔會在沉睡中醒過來的。

也只有紫老大才會給主人這麼大的勇氣吧。

想到這裡,所有的獸獸們都沉默了,成爲超神獸以來,他們都驕傲了,驕傲的忘記了比他們強的強者有許多,他們怎麼可能如此待滯不前呢。

“兄弟們,黑晶戒指裡面還有幾百只魔獸呢,我們是時候去跟那些兄弟練練了。”銀攝冷冷的看着大家,銀眸中帶着堅定。

聽到銀攝的話,其他幾隻獸獸齊齊點了點頭,他們要變強。

“唰”的一聲,兩道藍色光芒在冰血頭頂劃過,龍鱗雙棍劍再次出鞘,一道龍吟在半空中迴盪,讓四周的魔獸稍稍安靜了幾秒鐘。

剛剛還有些慌神的冰血突然變了渾身冰冷,面無表情的看着四周,眼中帶着無盡的肅殺,一股股黑色殺氣不斷地環繞在身體四周。

就在此時,原本還面無表情的冰血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嗜血的邪惡笑容,清冷的聲音帶空中迴盪:“地獄的大門已經爲你們開啓,現在惡魔將親自送你們上路。”

身體頓時化作一道光芒衝進那羣巨雷象與山丘巨人獸中間,雙手不斷地揮動着手中的利劍,快狠準,就算此時的身體十分疲憊,但對於她的速度卻沒有絲毫的影響。

腳下的七星飄渺不已經運用了不下七便,依舊沒有任何停止的痕跡。身體如有鬼魅一般不斷的穿梭在那羣巨大的魔獸中間,即使被傷到,也沒有任何的影響,身體上已經佈滿了傷害,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浸透衣袍留到地面上,但是冰血就好似完全沒有感覺到了一樣。

一分鐘過去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一整夜過去了!

一整天過去了!

整整三天三夜,冰血沒有任何停歇,一個人面對幾百只巨形魔獸,沒有任何懼意。

當第四天的清晨到來,太陽緩緩的從天邊升起,照亮了整片昏暗的森林。

整片森林中到處都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一大片一大片的魔獸屍體躺在地上。

偶爾還能看到一塊人類衣服的破布孤零零的落在地上或者是掛在樹杈上。

當冰血揮出最後一劍之時,剛剛還源源不斷洶涌而來的魔獸緩緩的退了回去,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便完完全全退到了森林內。

而已冰血爲中心方圓幾百米內,已經沒有一刻完全的樹木立着,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就好像剛剛經過了一場千人萬人大戰一樣

其實,這樣說也對,只不過是一對幾千罷了。

冰血冷冷的掃了一眼四周,再三確定那羣魔獸真的都退了之後,這次大口大口的吸了幾口氣,渾身放鬆了下來。

然而就是這一放鬆,整個人都虛弱的趴在了地上。

一個人就這樣在滿是屍體血腥的地方趴着,看着蔚藍的天空,看着那剛剛升起的旭日,明明是那麼的溫暖,爲何自己一點都感受不到呢。

真冷啊!

真的很冷呢!

上下眼皮不斷的再打架,但是冰血卻始終不肯讓自己休息下來。

渾身上下都是鮮紅的血液,已經看不出她原有的面貌,但是她卻不肯去給自己療傷,就這樣任由身體上的傷口跟自己叫囂着。

“哎!”一道無奈的嘆息在冰血的身邊響起,帶着滿滿的心疼。

“幹嘛這樣,你不知道我們會心疼嗎!”一雙有力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將冰血欺扶起來,隨即輕柔的攬進懷裡,就好像此時在自己懷裡的是全世界任何物品都比不上的絕世之寶一樣。

突然進入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溫暖懷抱,讓冰血頓時完全放鬆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妖!”

怪妖輕柔的摟着懷裡的人兒,心疼的難以言喻,眉頭緊皺,聲音中帶着幾分顫抖:“對不起,對不起,我來了。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只要你們好好的,好好的在我身邊就好。

只要你別離開我,只要你們別讓我一個人活着……就好。

怪妖處理的冰血的傷,給她吃了她一直不願意吃的丹藥。最後抱着懷裡這個已經累壞了的女孩靠在樹上。

她累了,她需要好好的休息。

明天的一切,讓他們一起去抗吧。

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還有什麼困難是他們無法闖過去的。

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這條路他們將會一直走下去,直到走上那個最高的位置,找到屬於他們的安定。

冰血這一睡便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當第二天早上,太陽剛剛升起之時,那個熟睡的女孩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面容,微微一笑,笑的溫柔溫暖。

“怪妖!”

冰血好像一個孩子一樣撲到怪妖的懷裡,將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裡,聞着自己熟悉的味道。

那淡淡的冰冷氣息,讓她覺得異常的溫暖。

“沒事了,接下來的路,我們一起走。”

“嗯!”

冰血笑着點了點頭,那笑容是那麼的美好,明明是陽光明媚的早上,此時卻讓怪妖覺得天地之間都頓時黯淡了下來,唯一剩下的就是那張溫暖耀眼的笑容,如同一股溫熱的陽光衝進了自己的心裡。

接下來的路上再也沒有了魔獸羣衝出來擋路,一切都顯得十分的平靜。不過冰血和怪妖兩個人卻依然小心謹慎的走每一步路。

步步驚心,步步謹慎。

走了整整兩天的時間,一棟十分壯觀的古堡出現在了兩個人的視線了。

穿過擋在古堡前面的草叢,古堡的全部景色都暴露在了他們的面前。

這是一棟很大很古老的古堡,是用青磚築起,佔地面前足足有幾十萬平凡米。

看上去有一種歐式風格的味道。

冰血皺了皺眉頭,看向怪妖傳音道:“這裡面有種很奇怪的氣息,不像是魔獸的。”

怪妖點了點頭,接着傳音道:“也不像魔族,難道是……人類。”

“有可能。我們進去看看!”

“嗯!”

兩個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然而就在冰血即將走進古堡的大門之時,猛地一愣,震驚的看着大樹旁邊的一支髮簪,眼中迅速閃過一抹狠戾。

冰血快速撿起那枚髮簪拿到怪妖的面前,冷聲說道:“這是……怪柔的髮簪。”

怪妖雙眼一眯,一個殺意瞬間閃過雙眸,冷聲說道:“紫級班是一起來這裡的,那麼很有可能……”說到這裡,怪妖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冰血。

“他們在這裡。”

冰血面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黑亮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勉強的壓抑着體內的殺氣不肯流露出來。

冰血緩緩的轉過頭看向面前巨大的鐵門,緊握手中的髮簪冷聲說道:“沒有人可以傷害他們一根毫毛。”

“我們進去!”

整個古堡中都透着一股十分陰冷的氣息,到處都流竄着一股股冷風,顯得古堡十分的陰森。

裡面十分的大,而且十分的豪華。就好似哪個國家皇室的宮殿,奢華高貴、大氣磅礴。

微微掃了一下,這裡有着幾百間房間,就算是儲藏室都有幾十間。各種珍貴的寶物古董,娛樂實施應有盡有。

腳下的地板用珍貴的魔晶石砌成,柱子上雕刻着兇猛的奇珍異獸。然而讓冰血震驚的是,每個柱子裡面竟然都雕刻着一個十分複雜的法陣,包裹那些帶有圖案的地磚都是一個個小型法陣。

而那些十分稀有,能讓外面的人強迫頭的珍惜花草在這裡竟然成了隨處可見的觀賞品。

牆壁上的話使用珍貴的礦石與魔獸的晶核製作而成,四周的案臺上擺着許多意見滅絕的魔獸雕像,不過仔細看便會發現那些雕像竟然都是縮小版標本,而上面的那些毛皮與獸角眼睛都是用那魔獸本體上的材料製作而成。

這裡……到底是哪。

如此大的手筆,整個幻景地域沒有一個人可以拿得出來。

到底是誰!

冰血滿臉震驚的看着怪妖,對方的眼神告訴自己,他同樣十分震驚。

冰血站在大殿中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空無一人的前方朗聲說道:“在下墨心齊,今日與朋友路過此地,打擾到了前輩,還望前輩海涵。”

即使冰血此時心中十分的焦急怪柔他們的情況,但是依然要努力的壓下那份擔憂與暴躁。

裡面的主人高深莫測,看這裡的裝潢與擺設,便可猜出此人絕對非同凡響。爲了夥伴們的安全,冰血只好壓下心中所有的憤怒,好言好語的對着這裡背後的那個主人。

шωш. TTkan. c○ 當冰血的聲音落下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迴應。

如果這裡的空的,而怪柔他們只是路過這裡休息,那麼聽到自己的聲音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出現的,但是此時卻沒有任何迴應。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被控制住了,而那個人一直在暗處盯着他們。

冰血淡淡的怪妖對視一眼,嘴角一憋,接着說道:“前輩,在下墨心齊,與朋友怪妖路過此地,想借宿一晚。還請前輩現身一見,好讓心齊與怪妖二人好好謝過前輩。”

突然一道沙啞沉厚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着一股強悍的氣息快速包裹住冰血與怪妖兩個人。

“小丫頭,你殺了我那麼多魔獸,現在說這話,虛了一些吧。”

冰血臉色一冷,快速轉過頭與怪妖背靠背,滿臉警惕的看着前方。眼中佈滿了警惕與凝重。

她……竟然完全沒有查出那聲音是從什麼地方傳來的。

她已經將自己的精神力提到最高,可是依然沒有查出對方所在的位置,那麼只能說對方的實力高出自己太多,竟然憑藉着等級之間的巨大差異壓制了精神力的探索。

最重要的是,對方竟然看得透魔藍之戒設法的幻術,知道自己是女子。這可絕對是實力問題,不像是千代茵,是從自己的生活常識中猜的。

越是深處險境,冰血越發的冷靜,以不變應萬變的能力早已被她練就的如火純情。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着空氣說道:“前輩,晚輩不過是路過此地,何必放出那麼多魔獸爲難晚輩。況且晚輩並不知道那些魔獸是有主的,不然也不會下那麼重的手啊。”

說道這裡冰血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頭頂上,接着說道:“況且,前輩的那些魔獸如此兇悍,各個都想要晚輩的命,在生死麪前,晚輩如果還敢有所怠慢的話,豈不是活膩了。”

“哈哈,小丫頭倒是伶牙俐齒啊!”聲音突然變得十分陰冷,緊接着“碰”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從冰血與怪妖的頭頂上降下來。隨即懸浮在二人的頭頂,剛好讓他們看到裡面的人。

當冰血與怪妖同時擡起頭看向那個鐵籠之時,頓時雙眸更加的陰冷起來,一股淡淡的殺氣緩緩的從體內流出。

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籠罩,恨不得此時立刻飛身上去將裡面的人放出來,可是他們卻不能。

他們此時……必須忍。

冰血輕輕的吸了一口氣,對着空中說道:“前輩這是何意。”

“怎麼小丫頭不認識裡面的人。”

難道沙啞沉厚的聲音中竟然帶着幾分愉悅的感覺,讓冰血更加的憤怒。

冰血雙拳緊握,青筋暴露,眼看就要爆發之時,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容,對着暗處之人說道:“前輩又如何知道我是否認識他們呢。”

然而聽到冰血的這話,暗處之人卻不屑的笑了笑,接着說道:“呵呵,小丫頭,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逃的過本尊的眼睛,所以你覺得你拿起那個有一半海妖血脈的丫頭特意丟下的髮簪本尊會不知道嗎。”

冰血雙眸一閃,心中震驚萬分。

他竟然連怪柔體內擁有一半海妖血脈都知道,難道……

冰血緩緩擡起頭看向怪柔,果不其然,怪柔的雙手手背上還有着明顯的魚鱗痕跡。

隨即快速看向其他人,冰血的更加的沉重,他們竟然都狂化過了,可是卻依然沒有逃出這裡。

那個人……到底有多強。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看向怪妖,眉頭輕輕一皺,兩個人的眼中都不滿了沉重。

看來怪妖也發現了。

他們紫級班三十多個人全部血脈狂化,竟然依然被對方給活禽了。

這簡直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啊。

如是這樣,就算加上他們兩個和暗夜、玄,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

冰血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只能強行叫醒溟了,再不行,就強行激發魔性血脈,她就不信,她不能將兄弟們帶出去。

她不能拿兄弟們的命去拼。

絕對不能。

不過,紫級班在這裡,看來那些碎肉真的是他們刻意放出去的了。也只有他們纔有那樣的手法。

目的,更加不難猜,是爲了引我來這裡吧。一定糾結了很久才決定引我來這裡的吧,不然以他們的性格,就算自己死也不會讓我冒險來救他們的。

可是他們卻明白,如果他們出事了,我一樣會瘋狂的給他們報仇的吧。所以不如賭一賭。想必他們應該是拿溟賭的吧,畢竟溟他們的心中是無敵的存在。

冰血擡起頭心疼的看着那一張張蒼白的臉,眼中的憤怒越發的灼熱。整個人都已經處在了一個爆發的邊緣。

“小丫頭,你可以要考慮好。管着你朋友的籠子可不一般。裡面可是被我注入了一絲精神力的。只要我神識一動,他們便會消失的無隱無蹤,而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找到他們。當然,我也可能會好心的將他們的屍骨還給你,讓你偶爾吊念一下。”

冰血雙眸微微一眯,滿臉冰寒的看着頭頂的方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你想怎麼樣,說!”

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帶着一股濃濃的陰冷之氣,一股股勁風不斷地環繞在冰血的四周,吹動着她的衣袍“呼呼”作響。

“哈哈,也沒什麼。只是本尊一個人待在這裡太多年了,無聊得很啊。平時來的那些人是不夠本尊一個口氣的呢,弱的隨隨便便就灰飛煙滅了。”

冰血眼中光華一閃,咬牙切齒的說道:“說重點。”

“哈哈,小丫頭爽快。只要你在這裡陪我玩幾天,玩到本尊舒服了,本尊就放了你們怎麼樣?”

“不……”怪妖剛要開口反對便被冰血揮手阻止了。

怪妖滿臉焦急的看着冰血,急聲說道:“老大,不可以。”

冰血低聲喝道:“閉嘴!”

“老大!”怪妖瞪着一雙大眼睛看着冰血,臉色寫滿了反對。

然而冰血卻猛地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怪妖,語氣中衝了帝王之威,讓人無心反抗:“閉嘴,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原地待着看住他們。”

“老大。”怪妖聲音滿滿弱了下來,臉上寫滿了無力。

冰血單手一揮,手中握着一面紫級王令,對着怪妖冷硬的說道:“紫級怪妖,這是紫級之令,爾敢不從。別忘了紫級班規。”

怪妖看到那面紫級王令,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自從冰血當上紫級班的紫級王后,從來都沒有拿出過這枚紫級王令對他們下命令。這是第一次,卻是怪妖最不想遵從的一次。

但是……身爲紫級班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無論是什麼命令,只要紫級王拿出紫級王令,就要做到絕對的服從。

班規是他們無法承受的。

那就是離開……永不相見。

冰血毫不留情的轉過頭看向前方,其實她比怪妖更難受。她一點都不想用紫級王的身份去壓他們。但是此時真的不得已。

她太瞭解怪妖的脾氣,如果自己出事,他一定會不要命的衝過去。那樣……那個老怪物一定會殺了怪妖。

她不能……不能讓他們任何一個出事。她必須將他們所有人一個不留的安全帶出去。

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必須做到。

冰血冷冷的擡起頭堅定的說道:“說罷,你想要我做什麼?”

“哈哈,小丫頭夠義氣,夠爽快。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陪本尊裡練練手,本尊看到你的實力不錯,天賦更是比本尊年輕的時候還好。本尊自然不能放過了,來了那麼多人,都沒有一個能在本尊手底下撐得過三天的。”

然而還不等對方說完,冰血立刻不耐煩的說道:“老傢伙,你太嘮叨了。說重點!”

“額……”很明顯,對方一愣。緊接着就是一陣爆笑聲:“哈哈哈,好,好啊!太舒服了,好久都沒有人對本尊這麼不敬了,好好好啊!”

一連串瘋癲似的好,讓冰血眉頭一皺,暗罵了一聲:神經病,太賤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對那個神秘人說道:“老傢伙笑夠了就說重點,我兄弟們肯定都餓了,我還有早點帶他們回去吃飯呢。”

“哈哈,好!小丫頭有個性,有脾氣,本尊喜歡。就衝你這點,本尊可以考慮一下不殺你。”

帶那個神秘人說完這句話後,冰血雙眼一眯,眼中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接着那個神秘人再次說道:“丫頭,本尊向來說話算數,只要你在本尊手底下撐得過十天,本尊就放了你們。”

“其他人都是三天,爲何我們要十天。”怪妖一聽這種不平等待遇,徹底怒了。

那些人肯定不泛高手,三天都撐不過去,他家老大怎麼去撐十天。

“哼。”神秘人冷哼一聲,突然怪妖臉色一變,握着胸口“噗”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頓時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額頭一層冷汗。

“不許傷他。”

冰血猛地轉過頭,瞬間來到了怪妖的身邊,對着聲音的方向一聲怒吼。

“哼。”神秘人再次冷哼一聲,不過這次卻沒有在攻擊任何人,而是狂傲的說道:“本尊的規矩本來就是十天,是那些人太廢物了,所以連三天都沒有撐得過去。根本尊有什麼關係。”

“好!”冰血快速站起身擋在了怪妖的身前,擡起頭對着前方說道:“我答應你,不過你不能傷害他們任何一個人,一個都不行。”

幾乎是吼出去的這句話在整個宮殿內迴盪,帶着冰血的決絕。

“哈哈,好。那麼……上來吧。”

“老大!”怪妖捂着胸口,擡起頭看向冰血,滿臉的痛苦與無力。

該死的自己,竟然又要讓她一個人去面對那未知的危險,爲什麼……爲什麼自己這麼無能,爲什麼自己這麼弱小。

冰血走了幾步後,輕輕轉過頭,看着怪妖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別擔心,跟兄弟們一起在這裡等着我。我一定會帶你們出去的。”

一定會,帶着你們出去的。

------題外話------

╮(╯▽╰)╭貓貓最近這幾天是不是應該盯着鍋蓋過日子…吼吼吼吼……就小小的虐虐啦,不要丟貓貓哦!O(n_n)O哈!

(一百零九章)

冰血順着那華麗高雅的樓梯走到了二樓,不過裡面並沒有什麼不同。微微轉過身便看到了一個好似通往頂樓暗閣一樣的小樓梯。

冰血面無表的看着那個樓梯,雙目一冷向着那個樓梯走去。

上面是一個平臺,十分寬敞的平臺。

但個冰血走上平臺後,頓時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整個平臺的四周竟然擺放着許多人類或者是其他種族的標本。

對於人類身體結構冰血再熟悉不過,所她可以肯定,那些標本都是用他們的本體做成的。

這人……絕對比自己變態。

冰血嘴角一抽,有些無語的想着。

仔細的看了那些人類一眼,冰血瞬間愣在了原地,那些人……竟然都是神宗以上的強者,而且上品神宗都是墊底的,連神帝都有,而那些魔獸的等級想必也不低。

能將數十個神帝弄成標本的人,他……到底是誰。到底有多強。

突然拿到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卻顯得近了許多:“哈哈哈,小丫頭膽子不小。看到這些東西竟然不驚訝不害怕。”

“怕有什麼用嗎!”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的轉過身,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的那個人。

他看上去頂多就二十多歲,但是實際年齡估計已經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千年的老怪物了吧。不知道從哪裡吹進來的風,將那人的面前的頭髮吹散,讓冰血徹底的看清了那人的面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眼中終於出現了一抹震驚。

那人的眼睛竟然一隻是血紅的,一隻是碧綠的。血紅眼眸中透着無盡的戰意與嗜血的兇殘。而那隻碧綠的眼中卻蘊含着滿滿的溫柔和善。

怎麼會有這麼一雙眼睛,如此矛盾的神情竟然出現在一個人的不同的兩隻眼睛中。讓冰血突然有種此時有精神力分裂的情況,不然又怎麼會擁有如此矛盾恐怖的眼睛。

長至腰間的頭髮隨意的披散在腦後,估計是因爲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的緣故吧,臉色十二分的蒼白,卻看不出一絲不健康的神色,雙脣略微泛白,好像兩朵白蓮花瓣,飽滿嬌嫩。那一張臉絕對是極美的,帶着幾分冷冽的野性,卻又有種溫雅的感覺。即使如此,在他的身上卻找不出一絲與無害有關的代名詞。

整個人的氣勢強大凌人,當然看一眼就覺得想要退縮的衝動。

一身黑色長袍,胸前與雙肩上帶着黑色鎧甲,沒有任何一種顏色點綴,整個人好像是從地獄裡面來的過客,卻因爲某種原因找不到了回去的路,只好在人類的世界繼續當個魔鬼。

男子靜靜的看着冰血,突然微微眯起雙眼大力的嗅了一下空氣中的味道。隨即滿臉戲謔的看着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小丫頭果然不同凡響,體內竟然不完全是人類的血脈,而且就算是人類血脈也僅僅佔了十分之三罷了。本尊果然沒有看錯人。”

沙啞低沉的聲音帶着一股魅惑感,幽幽的響徹在平臺上。

即使此時是面對面的站着,冰血依然有種聲音是四面八方傳來的。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男子冷聲說道:“你不是人類。”

“呵呵!”男子莫名其妙的笑了笑,看着冰血眼神詭異的說道:“本尊自然是人類,只是與那些愚蠢的人類又有些不同罷了。”

冰血眉頭一皺,不過卻不在糾結種族的問題,到底是自己不是人類這事,他竟然知道。冰血對此感到奇怪,自己的魔氣並沒有外漏,墨魅叔叔說過,因爲自己的血脈特殊,就連同族都一定能從自己的身上聞到異樣。可是對面這人竟然知道……

“怎麼,小丫頭在疑惑我爲何知道你不是人類這件事。”

男子的話讓冰血瞬間皺起眉頭,冷冷的看着對方,這種被別人一眼看穿的感覺冰血很少能體驗的到。但是卻十分的討厭,這樣會讓她有種不安的感覺。

男子輕輕的擡起手放到自己那枚碧綠色眼眸下方,輕輕的點了點接着說道:“這隻眼睛可是能看到一切別人看不到的東西呢。”

“那你剛剛乾嘛用鼻子嗅啊!”冰血一聲憤憤不平的低吼破口而出,接着滿臉無奈的白了一眼那個老怪物。

弄得她還以爲眼前的這個老怪物不是人類,而是魔族的魔呢。如果真的是這樣,今天估計就很難出去的。

弄半天,對方只是一個血脈發生變異的人類。

“怎麼?你不怕?”男子有些疑惑的看向冰血,好像冰血不怕他十分的不合理一樣。

冰血微微白了對方一眼,接着說道:“有什麼好怕了,血脈變異的人我們在紫級班又不是沒有,只有那些迂腐的人類纔會去害怕吧。”

“迂腐的……人類!”男子靜靜的看着冰血,突然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好好啊。沒錯,你說的沒錯,人類確實迂腐,所以纔會有那麼多人類成爲本尊的玩具。”

冰血聽到這句話雙眼一亮,試探性的看向對面的那個老怪物,小心翼翼的說道:“既然人類迂腐,你幹嘛綁我們,我們又不是人類。”

對於這樣的一句超出自己想象的強者,根本不能硬碰硬,所以只能智取。成不成功就要看那人的瘋癲程度了。

“可是……”男子突然歪着頭滿臉戲謔的看着冰血,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低沉的說道:“誰讓你的天賦與古怪的招式吸引了本尊的注意力呢。難道你沒有看到我根本沒有動樓下那些小崽子們一下嗎。只是他們太吵了,本尊不過就說了一句讓他們自相殘殺,最後活着的人離開這句話,一個個都給本尊狂化看。還真是沒意思呢。”

冰血心中一陣刺痛,眉頭緊皺,冷冷的看向對面的男子。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每個人都一樣,就算是死也不會去傷害自己的夥伴一下。我們的刀劍對着的永遠都是敵人,而不是自己的夥伴。”

“呵呵,小丫頭跟那羣不可愛的小崽們一樣不乖啊。”男子有些可惜的看着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

冰血雙拳緊握,單手一揮想要祭出血煞,卻猛然轉過頭驚訝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滿臉的震驚。

“怎麼……想要祭出武器!”

冰血猛地擡起頭看向男子,眼中帶着震驚:“你怎麼做到的。”

這個人竟然封閉了自己與空間戒指只見的契約之力,不僅如此,她此時連與召喚獸之間的契約之力都被封鎖了。

好在,她並不是第一次單獨面對強敵,心裡稍稍驚訝一會後便快速冷靜了下來,滿臉嚴陣以待的看着那個老怪物。

“用的自然是絕對壓迫封鎖了你的所有契約之力。小丫頭,看你的樣子懂的東西可不多啊。竟然在沒有任何老師的情況下成長到這個地方,小小年紀果然不同凡響,這天賦就算是我都要開始嫉妒了。”

“我有師父!”

老怪物的話卻被冰血一聲厲喝反駁了回去。

看着那張滿是倔強的小臉,老怪物竟然出現了一身慌神,眼中竟然流露出熟悉的神情。

不過此時的冰血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注意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了。

原本以爲老怪物會出言諷刺一番的冰血,卻見他臉色一正,開始認真了起來。

“好了,我們來說說接下來的規矩吧。”

“你有十天的時間,只要在這十天裡沒有死。十天之後我會讓你帶着那羣小崽們安全的離開。”

冰血滿臉陰冷的看着對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封鎖了本少的契約力,別說是契約獸了,就是本少都祭不出來,那個鬼跟你打啊。”

沒想到,男子聽完這句話後竟然對着冰血嘴角一抽,有些無語的說道:“小丫頭,你可是個女孩。說話怎麼這麼粗俗呢。”

“要你管!”冰血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面的老怪物,一點沒有害怕的感覺。更加沒有老怪物看慣的那些懦弱哀求的表情。

這樣的冰血讓老怪物更加的喜悅,多年沉悶的心情竟然有了幾分疏解。

心情大好的老怪物指着另一邊的那一半武器架子,笑呵呵的對着冰血說道:“小丫頭,這是十天可是完全用你自己的實力陪本尊,自然不可能讓其他人來打擾了。怎麼……小丫頭怕了。”

冰血狠狠的白了一眼老怪物,咬牙切齒的說道:“怕你的孫子。”說完便轉過身,向着武器架走去。

在她剛剛轉過身後,身後再次傳來了一陣愉悅的爆笑聲,讓冰血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小聲罵了句:“皮癢賤的。”哪成想,這句話說完,笑聲更加的大了幾分。

冰血走到武器架子旁邊,看着那些各式各樣的冷兵器,眉頭一皺。對方實力強過自己許多許多,自然可能看得出她是魔法師,因爲自己體內的魔法靈源是在鬥源外面的。只要自己不去動鬥氣,是任何人都無法察覺出來自己體內還擁有鬥氣的。不給自己魔法杖卻給自己這些鬥士才用的冷兵器。

難道……

冰血眉頭一皺,快速擡起自己的右手,看着空空如也的右手手掌心,眉頭一皺。

她竟然無法施展魔法。無論自己如何的驅動靈力,都無法是施展出任何魔法。難道……這就是那個老怪物所說的絕對壓迫。

高階強者對低階的絕對壓迫,竟然把她的天賦能力都壓迫的死死的。

不過,冰血發現她體內的魔氣卻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連魔幻之紋也沒有。突然自己想要驅動魔幻之紋強行衝破那個老怪物對於自己的絕對壓迫也是可以的。

但是如果這樣,定然會被對方發現自己的異常,看出魔幻之紋的秘密,那麼自己和夥伴們就真的必死無疑了。

是沒有人可以在魔幻之紋的誘惑下不動心的。

既然所有的異能力都被絕對壓迫封鎖住了,那麼就只要……用老方法拼死一搏了。

冰血站在一把長劍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緩緩的擡起手握住剛在臺子上的利劍。

突然“唰”的一聲抽出長劍,冰血一個回身,腳下踏着七星飄渺步,一個瞬間便來到了老怪物的面前,揮手便對着他砍去。

急速的動作,破風的氣勢在老怪物眼裡卻如同慢放鏡頭一樣。

只見他緩緩的擡起手,食指中指伸出對着冰血的長劍輕輕一彈,可憐的冰血便被這輕輕的一下彈出了五十多米遠,身體在低聲連續滾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老怪物,突然喉頭一動“噗”的一聲,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口中噴出,臉色也更加的蒼白了起來。

胸口的劇烈疼痛讓冰血清楚的知道,她的肋骨肯定折了幾根。快速拿出一把丹藥喂到嘴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擡起頭滿臉冰冷的看着前方的那個老怪物。

單手一揮,利劍在半空中劃過一抹銀白色弧度,滿臉陰冷的說道:“這裡的功法對付不了你,那麼其他地方的呢。”

說罷,冰血快速高舉手中長劍,一聲厲吼:“莫名劍法……以靜制動!”

明明身在原地,沒有動彈分毫,僅僅舉劍對着前方單手一揮,卻有無數道劍光頓時從利劍中迸發而出,向着老怪物衝擊而去。

“太弱了。”

聲音還在遠處飄着,可是老怪物卻已經出現在了冰血的身邊,擡起手對着冰血再次一攤。

“噗!”鮮血噴灑在半空中,而身體再次被彈了出去,“碰”的聲音撞擊在了牆壁上,最後滾落到地面。

冰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用劍支撐着身體,靠着牆緩緩的站起身,擡手抹了一般嘴上的血漬,面無表情的看着老怪物,臉上沒有一絲放棄的神情。

顫抖的雙手高舉手中長劍,一聲厲吼再次響起:“莫名劍法……劍火無名。”

“砰砰砰!”無數道劍光迸發而出懸浮在冰血的頭頂,隨着手中劍的落下,劍光飛向老怪物。

老怪物對於那些迎面而來的劍光完全視而不見,冷冷的看着冰血,嘴角帶着邪惡的笑容:“還是太弱。”

不過這次老怪物沒有動,而且站在原地對着那羣劍光單手一揮,原本射向老怪物的劍光突然翻轉,對着冰血“唰唰唰”射了回去。

“我靠。”

看着自己發出的劍光突然掉頭飛射自己,冰血頓時嘴角一抽,顧不上胸口的疼痛,腳下快速運用其七星飄渺步,狼狽的躲開那些劍光。

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所射出的招式在老怪物一經手後攻擊力竟然強了幾倍。

就在冰血躲過劍光剛剛站立之時,突然感覺到已很拳風對着自己迎面而來,但是此時的情況根本已經躲不過去了,因爲對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碰”的一聲,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冰血的臉上,好在冰血借力一個翻身向着遠處滾去。

隨即一連串的巨大的拳頭對着冰血就飛了過來。

眼看着那些巨大的拳頭就要砸了過來,冰血一聲咒罵:“該死的,老混蛋。”

剛吼完身體一高竄了起來,連忙快速躲避那些比她還打的拳頭。第一次冰血感覺到了手忙腳亂是什麼味道。

也是第一次明白什麼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剛開始老怪物還讓她還兩次手,但是接下來再沒有了機會,連停下來吃個丹藥的機會都不給她。

只有不停地跑,不停地躲,已經數不清自己到底矮了多少個拳頭,就是躲過了拳頭,但是那巨大的拳頭帶動的風勢依然會在她的身上留下不少的血痕。

整整三個小時過去,此時的冰血渾身上下已經找不到一點可以看的地方了。到處都是血跡,一片狼狽。

冰血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好像連眨一下眼皮都會費自己很大的力氣。

“今天就這樣了吧!”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冰血的頭頂響起,隨即一陣風吹過,整個平臺上再無其他人。

不過冰血卻沒有在這個平臺多做停留,費力的吃下幾顆丹藥,感覺有了點力氣後這才費力的站起身向着樓下走去,她不能留在這裡,不僅僅擔心那個老怪物會趁她不在樓下的時候對紫級班做什麼,更加擔心如果自己沒有安全的下去,以怪妖的脾氣會忍不住的衝上來。

當冰血拖着渾身是血身體走路到樓下後,看到那幾十張熟悉的面孔中,微微一笑:“好久不見了,兄弟們。”

“老大!”

顫抖的聲音在幾十張嘴裡齊聲發出,卻在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緊握着雙拳看向那個渾身是血滿身是傷的人。

心……疼的好像在滴血一樣。

他們真的很像告訴那個人,別打了。走吧,離這裡遠遠的,不要再回來。不要管他們了。

可是他們知道,這個人就算是死……也不會丟下他們一個人的。

同樣的,他們也不想她爲了他們受傷流血。

“都把那表情給本少收起來,我們紫級班……沒有孬種!”

怪妖一瞬間來到了冰血的身邊,輕輕的將她摟緊懷裡,小心翼翼的將她抱到一旁坐下,讓她可以好好的再着急的懷裡休息。

“妖老大,老大怎麼樣了?”怪風睜着一雙翠綠色的眼睛,緊張的看着冰血與怪妖。

不僅僅是怪風的身體出現了變化,必然一雙黑色的眼眸變成了綠色,其他人多多少少也出現了幾分不同。就連洛天和洛風、葉冰薰三個人都變得不一樣了,只是相對於其他人兄弟,他們這三個擁有人類純血脈的人變化少了一些罷了。

“她累壞了。”怪妖輕柔的抱着冰血,又餵了她幾顆丹藥後,便不再開口講話。

第二天一早,冰血再次恢復了那個一身狂傲之氣的冰血,轉過頭看着自家的兄弟,嘴角一勾,淡淡的一笑:“等我!”

還是那句話,還是那樣的笑容,看的衆人心酸又心疼。

當冰血再次來到平臺之時,老怪物已經等在了那裡。

看着又精力充沛,滿身戰意的冰血,老怪物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用他那沙啞的聲音與低沉的語氣幽幽的說道:“看不出去來,你還聽耐打啊。要知道有許多的神宗在這裡都撐不過一天。”

“我就是墨心齊!”冰血冷冷的看着老怪物,語氣中帶着屬於自己的狂傲。手裡的長劍被隨即的搭在地上,看似無心,卻透着一股壓迫感。

“呵呵,小丫頭你知道你……”

還未等老怪物口中的話說完,只見冰血快速語舉起手中長劍,對着老怪物砍了過去,帶着一股破竹之勢。

然而老怪物卻只是對着冰血微微一揮手,“碰”的一聲,冰血再次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摔倒了地面上。

就這樣再次開始了單虐的戰鬥,雖然冰血每次都被打的很慘,但是卻從來沒有任何放棄的念頭,每次被打倒了很快就會再次站起來。再次舉起中的長劍對着老怪物砍過去。

不過別看冰血每次都是被打的很慘的那個,但是在每一次的對戰中,她都可以從中學到許多對自己有益的地方。

而老怪物雖然知道冰血對於自己的來說真的很弱,弱到自己一根手指都可以將那個倔強的小女孩給打飛出去。但是卻從沒有下過一次殺手。沒錯都會將自己的能力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內。

但是時間越長,他心中的驚訝也就越大。他發現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雖然實力不強,但是卻花樣百出,許多不弱的劍法是自己完全沒有講過的,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她總是可以匪夷所思的相處各種各樣的辦法來攻擊自己,而且每個攻擊的角度都十分的刁鑽。而且她的體魄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魔法師該有的體魄,甚至比鬥士的體魄還要強悍。這是老怪物前所未見的。就算魔武雙修,也不可能比鬥士的體魄還要強吧。

隨着冰血的進步驚人,老怪物所拿出的實力也越來越高,而冰血總是可以以一種超出所有人想象的速度去進步着。就算是捱打也不斷地吸收着對自己有益的地方。

每次都被打的慘兮兮的,渾身是血,然而回到一樓的夥伴身邊守着。第二天一早又再次回到三樓平臺,沒有任何萎靡之色。依然那麼神采奕奕。

一晃十天過去了,這幾天的情況依然沒有改變,冰血依然是捱打的那個。不過血流的卻沒有那麼多了,有的時候她甚至還有反手的機會。

“丫頭,今天可是第十天了。”老怪物坐在一把椅子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到哪裡的,總之冰血可以肯定,那個椅子是之前沒有的。

不過冰血也不客氣,沒有椅子那麼地面總可以坐了吧。雙腿一彎,直接做到了地面上,盤着腿看向老怪物。

“說罷,今天想怎麼樣?”

大方直爽的冰血讓老怪物微微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丫頭就從來沒有爬過自己。她就不怕今天他會下重手,直接殺了她,或者根本不讓她離開。

老怪物就這樣直直的看着冰血,突然隨着冰血一起坐到地上,單手一揮十幾個皮球一般大小的酒罈出現在了地面上,上身斜靠在椅子上,對着冰血說道:“丫頭,你會不會唱歌,給本尊唱一個。”

“本少又不是賣唱的,況且唱了還沒有錢拿。”冰血狠狠的白了一眼老怪物。

老怪物對着身邊的那些酒罈揮了揮手,只見那些酒罈突然向着冰血移動了幾分,接着老怪物開口說道:“這樣吧,你給本尊唱首歌,本尊今天就同意換一個方法對戰,只要你贏了,我就放你們離開。”

“在你手裡我會贏!”冰血滿臉不相信的看着老怪物。

“那你到底敢不敢。”老怪物歪着頭看向冰血,一臉的挑釁。

冰血嘴角一勾,接着便朗聲唱起。

醉臥於沙場聽吶喊的沙啞

笑看人世間火樹銀花

數風雲叱吒不過道道傷疤

成王敗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氣永放光華

江山如此大何處是家

過重重關卡看盛世的煙花

贏盡了天下輸了她

顛覆了天下貪一夜浮誇

人生只不過一場廝殺

赤血染黃沙青春成白髮

若是真英雄怎會怕

快刀斬亂麻金戈伴鐵馬

收拾舊山河再出發

ωωω¸ тт kдn¸ C〇 不死的戰馬心不會崩塌

若是真英雄怎會假

醉臥於沙場聽吶喊的沙啞

笑看人世間火樹銀花

數風雲叱吒不過道道傷疤

成王敗寇一念之差

生死一霎那豪氣永放光華

江山如此大何處是家

過重重關卡看盛世的煙花

贏盡了天下輸了她

顛覆了天下貪一夜浮誇

人生只不過一場廝殺

赤血染黃沙青春成白髮

若是真英雄怎會怕

快刀斬亂麻金戈伴鐵馬

收拾舊山河再出發

不死的戰馬心不會崩塌

若是真英雄怎會假

顛覆了天下貪一夜浮誇

人生只不過一場廝殺

赤血染黃沙青春成白髮

若是真英雄怎會怕

快刀斬亂麻金戈伴鐵馬

收拾舊山河再出發

不死的戰馬心不會崩塌

若是真英雄怎會假

“哈哈哈,好,好一首大氣磅礴的曲子,好一句真英雄。丫頭,你沒有做個男子還真是可惜了啊。”

冰血嘴角一抽,滿頭冷汗,這跟男人女人有毛的區別。

而老怪物指了指地上的那十幾壇酒,對着冰血說道:“丫頭,這最後一天,只要你喝酒喝過我,那麼就算你贏。你完全可以將你的朋友帶走,本尊絕對不攔着。”

“喝酒!”冰血疑惑的低下頭看着那一大推的酒罈,嘴角一抽,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冷笑對着,擡起頭對着老怪物說道:“老怪物,你說的可是真的。”

“哼!”老怪物冷哼一聲,對着冰血說道:“本尊說的自然是真的,怎麼樣!”

“好!”冰血拿起一罈酒便開始喝了起來。

而老怪物同樣拿起一罈子酒跟着喝了起來。

另個人從剛剛打的不可開交到現在舉酒對弈,好不快哉。

最後冰血是被怪妖上來給抱下去的,其實無論她怎麼喝都喝不過老怪物的,因爲老怪物的實力不知道比冰血高出多少,加上身體因爲晉級而多少改變過。那些人類的就根本讓他沒有一點感覺。

怪妖抱着小臉紅撲撲的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老怪物,身後跟着被放出來的紫級班兄弟。

“你們這麼多人很難走出去的,不然留在這裡等那丫頭睡醒了在出去。你們放心,既然本尊已經答應了那丫頭會放你們離開,自然會信守諾言。”

怪妖心疼的看了一眼懷裡的女孩,隨即對着老怪物還算有禮的點了點頭:“多謝前輩。”

他們都知道這個怪人並沒有對冰血下殺手,所以他們才能安全的走出這裡。而這段時間冰血的改變,他們也清清楚楚的看得到了。

他們在老怪物指定的房間內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那個老怪物既然沒有殺他們,那麼更加不會暗地裡做出什麼危害他們的事情來。

一個如果強悍的強者是不屑於做那些事情。

而冰血此時誰讓看起來像是一個熟睡了的樣子,實際上她的體內卻熱鬧的不得了。

魔幻之紋上,原本秘密的封印竟然快速解開了十來多條。四周空氣中的靈力不斷地向着冰血的體內瘋狂的涌進。

而老怪物在冰血體內發生變化的一瞬便來到了冰血所在的房間,當看到冰血四周圍繞的那些五顏六色的元素之時,無奈的笑了笑:“這個丫頭還是一個名符其實的小小變態啊。”

老怪物在冰血房間的四周設置了一個結界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而冰血,當她體內的魔幻之紋的封印不在自動解封之時,天地規則突然降臨,將她整個人都包裹在起身。

不過,這時晉級的蓮花鎮內沒有什麼大的變化,因爲這只是從下品神宗晉級到中品而且,但是到了中品竟然沒有任何停止的跡象,隨即只見法陣的顏色加深,知道上品神宗才停了下來。

隨即便是鬥士的等級晉級。當一起都安靜下來之後,冰血的契約獸一隻只出現了冰血房間內,接受着天地規則的降臨。

光芒散去後,冰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四周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主人,你沒事吧。這十天,擔心死我們幾個了。”

獸獸們來到冰血的牀邊,看着臉色已經好很多的冰血,滿臉擔憂的看着她。

“我沒事了,你們放心吧。”冰血微微一笑,眼中帶着狂傲的神情:“我是不會……那麼容易被打倒的。我生命現在可以不僅僅是我的,還是你們的。所以我會更加保護自己的。”

獸獸們輕輕的點了點頭,卻十分的心疼。

看窗外的天空依然死一片漆黑,冰血收回了所有的獸獸,再次閉上眼睛,安穩的睡了下去。

既然那老怪物能給他們房間睡覺,自然不會做什麼夜晚偷襲的事情,而且還會保護整個古堡的安全,他們可是完全放心的好好睡覺呢。

第二天一早冰血便帶着紫級班的所有人離開了古堡,老怪物果然信守承諾放冰血他們離開了。

不過卻在冰血臨走前將給了她一塊令牌,讓她有機會去找這個令牌所處的勢力。至於做什麼,老怪物說到時便會知道了。

冰血雖然疑惑不解,但是依然乖乖的收起了令牌。

當然她還順便從古堡內拿走了不少好東西,用她的話說就是那些奇珍異寶和珍貴藥草留在古堡當擺設實在太浪費,不如留給她。

對此老怪物也沒有說什麼,反而還有些高興。讓冰血使勁拿,想拿什麼就拿什麼,想要什麼就要什麼。

開開心心收刮的一番後,冰血帶着紫級班的兄弟們上路了。

“你們早去黑晶戒指裡面修煉!”

冰血有些奇怪的看着自己的獸獸們,不明天他們幹嗎要如同集體大搬家。

“是的,主人。請主人成全。”銀攝代表所有的獸獸們對着冰血認真的說着。

“你們想去當然可以,只是幹嗎突然想要去訓練黑晶戒指裡面的獸獸。”冰血靠在大樹上,滿臉的糾結。

“只有我們更強了,才能更好的保護主人。主人,讓我們去吧。黑晶接着裡面的魔獸實力也不錯的,只要在努力訓練,一定也會是主人的助力的。”銀攝堅定的看着冰血。

“好!”

然而冰血剛剛點完頭就見紫級班的人快速來到冰血的身邊,對着冰血單腿跪地,滿臉攻擊的說道:“老大,請讓我們一同進去接受訓練。”

“你們!”冰嘴角一抽,滿臉的無語。她並不是很想讓自己的兄弟們進去,畢竟他們跟自己的契約獸不同。他們是的個體,有自由的權利。

“是,老大。我們想要變強,強到足夠跟老大一起平肩作戰,我們再也不想就那麼看着你一身血的回來又離開。我們要跟你一起,一起戰鬥。但是我們還很弱,所以我們要變強。”

冰血有些糾結的看着他們,十分的爲難。

“老大,你就讓他們去吧。如果你身邊不是要留人的話,我們幾個可都想要一起進去特訓一番了。”怪蒙笑着看向冰血。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不過……你可以特訓中一定要注意安全哦。”

冰血將藍弒銀攝等獸獸都放入到了黑晶戒指內,另外還有除了洛天、洛坤、葉冰薰以及五怪們以外,剩下的紫級班兄弟都統統去往了黑晶戒指內修煉。

走了差不多三天的時間,纔來到了一個不小的城鎮呢。

好在冰血在古堡內收刮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十分豪華的上品方舟,那方舟內部的空間面積差不多有五六百平方米,房間多而且種類全,裡面的傢俱設備更是應有盡有,簡直是人間天堂。

當然這樣的高等級方舟速度也是冰血那個搶來的方舟的十倍以上。

原本一個月的路程三天就到了,這讓冰血着實暗爽了一把。

對於方舟,冰血也越來越好奇了起來,她一定會找個時間好好研究一番的。

幾個人無聊的走在大街上,剛剛已經聯繫過歐陽立旬了,他們此時竟然還沒有到,所以只能先在這裡住下,好滿滿的等他們。

所有現在也沒有什麼大事,留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一下也不錯。

當冰血幾個人在繁華熱鬧的街上閒逛之時,一陣吵雜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啊,救命啊,救命啊。不要抓我女兒,求求你們不要抓我女兒。”

冰血與怪柔、怪羽快速對視一眼,眼中紛紛泛起了一抹疑惑。

“老大,要去看看嗎?”怪羽有些糾結的看向發出身邊的那個方向,眉頭微微一皺。

冰血知道,怪羽最見不得母親爲了保護女兒而被虐待的事情了,當下點了點頭說道:“好。”

此時其他男子們都在附件酒館內休息喝酒,這段時間他們也累壞了,打從來到幻景地域就一直在忙着找冰血他們,都沒有好好的放鬆過,這段是聽說可以留在這個城市好好的放鬆一下,自然要輕輕鬆鬆過幾天了。

所以決定三個姑娘去逛街,其他人找了一家酒館喝酒聊天。

當然對於那三個比男子還彪悍的姑娘上街,他們根本不擔心會受到什麼欺負。他們三個人不欺負別人就不錯了。

只是沒想到剛走沒幾步,就遇到了事情。

但冰血、怪柔、怪羽找到發出呼救的地方之時,便看到了個十分俗套的景象。

只見一名女子跪在大街上對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不斷地磕着頭,嘴裡還不斷地哭訴着:“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啊。”

冰血三人看到此場景眉頭一皺,快速走了過去。

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冰血與怪柔的心裡根本沒有任何感覺,他們兩個人本就是分冷情的兩個人,除了自己人以外,其他人的生死根本毫不在乎。

而怪羽雖然她的身體內留着一般魔族的血脈,但是另外一般確實善良的精靈血脈。

狠的時候,她可以談笑間將一個活活的人撕成碎片,但是她的心裡依然存在了一份屬於精靈的柔暖。

不過對於這樣的事情,怪羽依然不會自己去衝動的做決定,轉過頭看着冰血,詢問着冰血的意見。

冰血知道,只要自己搖頭,那麼怪羽一定不會出手干涉。

但是冰血已經從那名女人的眼中看出了真實,她是真的無助,並不是演戲。所以她轉過頭對着怪羽輕輕的點了點頭。

怪羽微微一笑,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那名女子的身邊,輕輕的將她扶起來,開口說道:“阿姨,你別哭了,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名中年女子滿臉無助的看着怪羽,卻發現拉起自己的是一個跟自己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女孩,臉上閃過一抹不忍,悲痛的說道:“小姑娘,你救不了我和我女兒的。你還是快走吧,這上面有幾個畜生。如果被他們發現你長得這麼漂亮,一定會他們拉上去的。別管我們了,你快走吧。”

怪羽眉頭一皺,連忙轉過頭看向冰血,臉上帶着幾分爲難之色。

冰血微微一笑,拉着怪柔走到了怪羽和那名中年女子的面前,輕聲說道:“看我做什麼,幾個畜生而已,你還對付不了?”

聽過那個中年女子的話,冰血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她和她女兒所遇到的到底是什麼事情。

而當那名中年女子看到冰血之時,臉上突然閃現了一抹驚豔的光芒,隨即就好似抓到了一塊浮舟一般,頓時跪倒了地上,對着冰血哭訴道:“求閣下救救我們的女兒吧,救閣下救救我的女兒吧。”

冰血嘴角一抽,一臉的無奈。

難道怪羽就長得一副柔弱可欺的摸樣,她就是一臉的凶神惡霸不成。怪羽不能救,反而她能。

“呵呵!”怪柔看着自家老大那副表情,無奈的笑了笑了。怪羽有的時候其實很天真,所以她至今沒有察覺出這對母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很正常。而怪柔則是與冰血一樣,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

“柔姐姐,你跟老大怎麼了?”怪羽不解的看着眼前的這兩個人,雖然她很不理解,爲什麼那個女人讓自己離開,卻去救老大救他。

難道……老大本身就長了一副強者的臉嗎。

然而就在他們三個想要去看看是否與他們想的一樣之時,旁邊有人小心的拉住冰血輕聲說道:“上面的那些人你們惹不起的,你們年輕還小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還是快走吧。”

冰血嘴角一勾,冷冷的一笑:“笑話,這個世界上,本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是本少惹不起的。”

“有啊,老怪物前輩!”怪羽滿臉天真的看着冰血,但是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卻閃動着狡詐的光芒。

雖然他們之前被老怪物給關了起來,但是經過後來幾天的相處,加上老怪物從頭到尾都沒有真正想要傷害他們的念頭,所以到後來他們不在對老怪物有所敵意,反而還和睦相處的兩天,從憤怒的嘶吼換成了最後的尊敬。

而到在快離開古堡的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老怪物讓他們殺的那些人的都是跟蹤他們來到古堡後來被老怪物抓住的人。

冰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怪羽,咬牙切齒的說道:“就算是老怪物,小爺我不也是照樣敢跟你硬殼嗎。”

中年女子看冰血三人沒有一點認真的警惕之心,臉上的擔憂也越來越重,對着冰血三人焦急的說道:“我看,我看還是算了吧。孩子們,你卻是不是那幾個人的對手。阿姨不想害了你們,你們還是快走吧。”

“阿姨儘管放心,幾個螻蟻罷了,我們還不放在眼裡。阿姨還是速速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也好抓緊時間去救令千金,免得錯過時間,讓令千金找了畜生的毒手。”

怪柔的話猶如一劑溫柔的鎮靜劑讓中年女子的情緒滿滿的穩定了許多,緊緊的拉着怪柔的手,滿臉悲痛的說道:“我女兒今年剛滿十七歲,還是個孩子啊。今日她剛剛步入神階的領域,我本想着帶她出來買件她喜歡的衣服給她慶祝一下,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被幾個男子給拖到這件酒店的樓上。我女孩的實力根本不及他們半分,而我……而我因爲舊疾,根本無法驅動靈力。”

冰血聽到這裡,眉頭一皺,輕輕握住中年女子的手腕。果然,這位女人的身上有傷,傷到了經脈所以根本無法驅動靈力。

冰血對着怪柔與怪羽輕輕的點了點,接着對着那名中年女子說道:“阿姨別擔心,在這裡稍等片刻,我們去帶你女兒下來。”

而此時已經猜出是什麼事情的怪羽眉頭緊皺,臉色十分的難看,咬牙切齒的看着面前的酒店,雙眸的顏色越來越深:“真是可惡。”

“在這裡叫也沒用,走吧。上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麼猖狂,竟然直接將人擄到酒店裡面。”

三個人嘴角齊齊勾起一抹冷笑,被看他們的外表一個個美的不似凡人,有精美妖異的,有溫柔可愛的,有溫柔如水的。但是內心卻沒有一個是純淨的。

一個個不是黑的,就是充滿血氣的。

當冰血他們三個剛剛走上樓,便聽到了一陣女子哭泣的聲音。沒有任何苦難,便找到了那個房間。

神識穿入,發現裡面有十幾個男子,有兩個上品神靈,七八個下品神靈,而其中一個上品神靈正壓在一名女子的身上,準備脫衣服。

“好在,還不晚!”冰血冷冷的一笑,對着面前的那扇門擡起就是一腳。

“碰!”的聲音巨響,整張門都飛了出去。

(一百一十二)紫級戰隊名揚

“心齊閣下!”

冰血走出帳篷外後,便看到庫克幾個人滿臉焦急的站在外面。

“庫裡已經沒有多大的事情了,你們進去吧,不過繼續這段時間不讓他在出去了,現在的他身體很弱。”

冰血看着庫克微微一笑,輕聲囑咐着。

“是,謝謝墨心齊閣下!”庫克幾兄弟對着冰血真誠的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

接着庫克幾個人便衝進了帳篷,不過看的出他們的東西還是十分輕柔的。

“剛剛怎麼了?”怪妖擔憂的看着冰血。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怪妖說道:“我以爲庫裡體內的是蠱蟲呢,可是阿花告訴我不是。早知道我就不燒了,拿出來研究一下好了。”

幾個人回到酒店內的餐廳用餐,本來庫克是留他們在戰隊內休息的,不過冰血他們既然已經成爲了紫級戰隊,那麼就應該按估計辦事。所以他們從戰隊領域內走了出來。

像庫裡說的,想要成立一個真正的戰隊,那麼最首要的就是在戰隊排行榜上佔得一席之地。

最快的方法就是挑戰排行榜的戰隊。

不過,此時也不是着急的時候,紫級班其他的兄弟們都在黑晶戒指中訓練。剩下冰血、怪妖、洛天、洛坤、韓啓明、葉冰薰、五怪這幾個人。跟人家最少也有幾十人組成的戰隊相比確實可憐的一點。

所以,此時也不是着急就行的事情。

而且冰血素來講究的就是腳踏實地,穩妥着前行。可以快,但是必須確保在每一步都十分穩妥的前提下。

“越來越多的高手來到這裡,難道都是去沙曲參加奇寶光華會。”在幻景地域內,只有神尊級別以上的高手才能抵禦這裡的空間壓迫在天空中飛行。

怪風靠在窗戶邊看着天空不斷劃過一抹光芒,一看便知定然是高手。

“聽說了,魔鬼戰隊又出來挑戰了。”

“真的假的,那魔鬼戰隊已經在短短的時間內登上了戰隊前五百強,這還消停幾天呢,又出來了。”

“是啊,是啊。剛剛有人看到了,他們正往戰隊紮營的小平原去呢。估計是盯上了剛剛有起色的庫克戰隊了。”

聽到這裡冰血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狠戾,緊接着隨即勾起一抹冷笑,對着家裡的這些兄弟們說道:“兄弟們,剛剛庫克不是說,挑戰其他戰隊是最快的晉升方法嗎。”

幾個人紛紛看先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各有不同的笑容。

那幾個人的對話,他們也聽到了,自己人知道冰血口中話的意思。

冰血帶着人幾個人回到酒店內準備一下,所有人帶上面具傳上紫級戰袍後,走出了酒店。

當冰血幾個人來到戰隊平原之上,快速引起了許多人的關注。

就算此時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一張看起來相似卻各有不同的面具,而且寬大的紫級戰袍將他們整個人都包裹在了裡面,但是卻依然遮擋不住他們那股早已融入骨血中的高貴氣質。

當他們這十幾個人向着前方擂臺走去之時,人羣中迅速讓出了一條跨出的小路上來。

其實那也不是什麼正規的擂臺,不過是爲了方便各個戰隊之間的比拼,特別搭設的一個小高臺罷了。

整整高臺足足有幾百平,足夠兩個戰隊一同上去火拼的了。

就在冰血等人剛剛走到平臺前方之時,一道身份飛撲了過來。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怪風。

怪風對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整個人快速化作一道風,飛身而起,一把抓住了從擂臺上飛下來的庫爾。

這時一道暴怒的聲音從高臺上傳出。

“哪裡來到混蛋,竟然敢打擾本大爺比賽。找死嗎。”

冰血冷冷的看着對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說道:“打從本少從家裡出來,就聽過無數個人對本少說找死。可是最後……卻都死在了本少的手裡。”

囂張……狂傲。

是再次所有人給與這位突如其來的神秘少年最爲貼切的詞語。

只是有些人本身就是在囂張中長大的,最爲看不慣別人的就是比自己還要囂張。

擂臺上粗狂男子見到冰血如此囂張,頓時怒了,大吼一聲:“臭小子,竟然敢在大爺我面前如此囂張,速速報上名來,大爺我今日就要告訴告訴你,什麼纔是真正的囂張。”

“哼!”冰血不屑的冷哼一聲,依舊渾身淡然自若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擂臺上的一羣人,這樣的氣質與情緒與擂臺的大漢有了一個明顯的對比。

就好似一個十分淡定的人站在看臺上不斷耍寶的猴子一樣。當然也可以換一個更爲恰噠的比喻。

就是……就好像一個淡定從容的看觀在看籠子裡脾氣不好的大猩猩一樣。

這樣大的反差比較不僅僅是旁觀的人看明白了,擂臺上那滿臉怒氣的大猩猩也察覺出來了。頓時心中更爲惱怒,可是擂臺之上如果戰隊隊長突然下臺的話,就代表整個戰隊認輸,此時雖然庫克戰隊的庫爾被打下了擂臺,但是也並不意味着庫克戰隊輸了,因爲庫克戰隊的隊長庫克根本沒有出現,來到不過是庫克的弟弟庫爾和幾個戰隊中的幾個兄弟罷了。

而如果魔鬼戰隊的隊長熊傳就這樣走下去的話,今日就不可在登上了擂臺了,因爲他們已經輸了。

這就是戰隊擂臺中的規矩,即使沒有人去約束這些人,但是規矩就是規矩,只要是戰隊的人就要去遵守。

冰血看着熊傳在擂臺上一副要被氣的腦充血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說道:“本少紫級戰隊首領葉冰血!”冰血說到這裡稍稍停頓了一下,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在整個空地上造成了一陣轟動。

“今日帶帶紫級戰隊正式向魔鬼戰隊挑戰。”

熊傳眉頭一皺,冷冷的看着冰血,高聲說道:“你來向本大爺的戰隊挑戰。”

“沒錯!”冰血單手一揮,嚐嚐的斗篷“唰”的一下飛開,亮出裡面那件銀藍色的長袍,顯得十分的耀眼,接着就是一道更爲囂張的聲音:“本少的紫級戰隊就是來奪了你的排名。”

“就憑你。”熊傳咬牙切齒的看着冰血,雙手緊握四周環繞着一圈鬥氣,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撲像冰血將她活活撕碎一樣。

“就憑我!”

冰血冷笑一聲,同身後的衆人瞬間飛身而起,陣勢威武霸氣,帶動着雷霆之勢,引起一陣驚呼。

十幾道紫色身影連成一個三角形,斗篷翻飛,帶動起一陣勁風。

冰血等人來到擂臺上的位置竟然與在擂臺下的隊形沒有絲毫的擦別,讓明眼之人心中跟着震驚萬分。

“魔鬼戰隊!”冰血冷冷的看着對方,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不知爲何熊傳明明就看不清冰血的臉,但是卻突然感覺到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傳來,這讓熊傳十分的不舒服。

“素來本少只有被別人稱之爲惡魔的份,還從來沒有人敢在本少面前自稱同爲低於的魔鬼,今天本少還真像看看,到底誰纔是真正的魔。”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明明還沒有開打,剛剛還氣勢洶洶的熊傳竟然被冰血那一身陰冷嗜血卻又霸氣十足的氣勢給嚇怕了,連此時的目的都忘記了。

“哈哈哈,熊傳你是腦子進水了嗎。葉閣下自然是要奪了你戰隊排名的啊。”

“還真是熊包,還沒有打就被紫級戰隊給嚇怕了。”

一陣陣嘲笑聲從下方傳來讓擂臺的熊傳頓時鐵青着一張臉,然而怒氣竟然讓他心裡的恐懼少了許多。

而這時回過神來的庫爾也認出了冰血的身份,畢竟之前冰血有說過他們戰隊的名字。

也明白了,冰血是來救他們庫克戰隊的。

庫爾看了看擂臺上另一頭的熊傳,接着快速跑了上去,站在擂臺邊上對着冰血說道:“閣下小心,那熊傳有一隻從小養的神獸,所以纔敢如此的囂張。”

不知道是不是熊傳剛剛太過緊張了,當庫爾說完這句話,頓時想起來了自己的地盤,心中也有了足夠的底氣,對着冰血怒吼道:“哈哈哈哈,老子當什麼人。不過是一羣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竟然趕來跟老子叫囂。老子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實力。”

說罷,熊傳對着空氣一聲吼:“出來吧,鬼面蛛。”

一聲沙啞的獸吼沖天而起,隨即一個巨大的身影“砰”的一聲落到到擂臺上。

一個巨大的鬼面蛛指着細長的八條爪子滿兩猙獰的盯着冰血等人,一雙血紅的眼睛中充滿了兇殘的殺意。

好在擂臺夠大,不然這麼一個龐大的傢伙從天而降,還不砸死幾個。

當終於看清那個巨大的身影后,一陣喧譁聲擂臺下傳來,除了幾個滿臉蒼白,卻依舊咬着牙守在擂臺邊緣的庫爾幾個人以外,所有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雖然神獸威壓在法靈級別以上的人面前算不了什麼,但是那股味道和兇殘的表情就已經讓人的心裡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恐懼。

冰血看着那個滿面猙獰、渾身散發着一股刺鼻異味的鬼面蛛後,眉頭一皺。

然而冰血這一皺眉,落到熊傳的眼中就成了害怕。頓時熊傳滿臉得意的看着冰血,大笑起來:“哈哈,葉冰血你倒是再跟大爺我囂張啊,兔崽子,今天大爺我就讓你們一個個嚐嚐神獸的味道。”

冰血嘴角一抽,十分認真的說道一句話:“閣下口味還真重,不過抱歉了。本少從來不吃這麼噁心的東西。”

“你說什麼!”熊傳一聲怒吼,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憤怒的看着冰血。

冰血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十分淡定的說道:“你不是讓我們嚐嚐着神獸的味道嗎,不過很可惜,本少和夥伴們從來不吃什麼噁心的東西,不過如果你想吃的話,本少倒是可以代勞幫你烤了這噁心的東西。”

“葉冰血,你別……”

熊傳的話還沒有吼完,只見冰血快速從斗篷內伸出雙手,在胸前打了幾個手勢,緊接着一聲厲喝:“地獄之火……燃燒吧!”

完全沒有想到冰血會說打就打,待熊傳反應過來之際,四周的空氣已經變得十分的悶熱。

“鬼面蛛攻擊!”

熊傳對着身前的鬼面蛛快速下了一道命令。

鬼面蛛仰頭一聲怒吼,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白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站在冰血身後的怪風等人飛身而起,快速竄到了熊傳的身後。

“你們做什麼?”熊傳猛地轉過頭看着那羣已經亂了陣腳的自家兄弟,轉過頭對着離他最近的怪風怒吼道。

“你白癡啊,戰隊對戰,自然是羣毆了。”怪風戲謔的看着熊傳,最近勾起嗜血的冷笑,單手一揮一個比正常風刃大了數十倍的大型風刃憑空出現,對着魔鬼戰隊的人飛射而去。

而怪風的手裡就好像有一條無形的牽引線,站在原地隨隨便便的擺動幾下手臂就可以控制巨型風刃的動向,靈敏快速,毫不拖泥帶水,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至於怪柔等其他人則是十分默契的守住周圍,不讓任何一個人逃離。

熊傳看着自己戰隊的那些兄弟一個個慘叫連連,被打的竟然毫無還手之力,氣的渾身直打哆嗦。

在看看另一頭,自己一直以來引以爲傲的神獸級契約獸被冰血放出來的黑色火焰圍在中間,霹靂啪啦的聲音不斷的傳出,帶着一陣陣慘叫聲,他甚至能聞到燒焦的味道。

而一旦鬼面蛛想要從火力跑出來,就會被怪妖給一腳再踹回來。

這一場面看的熊傳心在滴血。

“你們……你們別欺人太甚!”熊傳一聲怒吼,沖天而起,宣示着自己的憤怒。

突然一陣清風吹過,熊傳只覺得胸口一陣冰冷,再睜開眼睛,頓時瞳孔放大,滿臉錯愕的看着突然來到他面前的冰血。

熊傳在看到冰血後,僵硬的低下頭看着那把刺入自己胸口的黑色匕首,張了張嘴,卻發現根本說不出一句話。

“說你是白癡你還不信。對決早在我們登上擂臺之時就已經開始。你也不是第一次趁人之危取得勝利了。這次竟然呆瓜一樣站在擂臺上這麼久,你願意發呆本少還不願意陪呢。既然你不動手,那麼本少也就不客氣了。”

“噗!”的一聲,冰血快速拔出血煞,帶動出一道血色。

“你……你無恥!明明……明明是你故意激我,導致我忘記出手,才讓你有了可乘之機。又……又殺我兄弟與魔獸,讓我慌神,纔會……纔會讓你偷襲成功……的,你……你無恥小人。”

熊傳捂着不斷流血的胸口,滿臉憤怒的看着冰血,但是他越是生氣,胸口流出的血液也越多。

冰血滿臉無情的看着對方,即使看着對方即將死亡,臉上也沒有一絲的動容。

熊傳的身體緩緩的向後倒去,雙目瞪大,死不瞑目。

隨着一聲鬼面蛛的慘叫聲落下,整個比賽也落下的帷幕。而紫級班也在整個戰隊區文明,即使以一個手段狠毒的名聲,但是卻同樣擁有了一個整個戰隊擁有近十個神宗聞名。

因爲,整個幻景地域中,只有那些勢力龐大,地盤肥沃的大型戰隊纔會擁有許多神宗高手。而像紫級戰隊這樣新起的戰隊,通常能有一個神宗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就算剛剛消失的魔鬼戰隊中也就只有熊傳這麼一個神宗,而庫克戰隊同樣的也只有庫克一箇中品神宗罷了。

“閣下!”庫爾站在擂臺下,滿臉震驚的看着冰血。當冰血使用魔法之時,衆人就可以從出現在她背後的魔法符文中看出她的等級,當他看到出現在冰血身後的那個蓮花符文,就完全震驚了。

她……那麼年輕,竟然就是一名上品神宗了。

這也……太恐怖了吧。

冰血走到庫爾的身邊,對着他點了點頭說道:“都說了這段是別亂跑,守着庫裡,你怎麼就帶着這麼幾個人出來了。”

庫爾有些不好意的撓了撓頭,像個大男孩一樣對着冰血裂嘴先了下說道:“我趁着哥哥忙的時候截下了魔鬼戰隊從去了挑戰書,魔鬼戰隊惡名在外,我從來沒有幫過哥哥什麼。所以這次才決定自己出來應戰的,因爲……因爲打劫都知道凡是對上魔鬼戰隊的人,必死無疑。哥哥還要照顧庫裡,所以哥哥一定不能出事,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來送死了。”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

冰血環顧四周,接着看着庫爾問道:“這裡是戰隊平時對戰的地方嗎。”

“嗯!”庫爾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如果哪個戰隊想要挑戰另外一個戰隊的話,只要下戰書即可,然而就可以得到他們戰隊在戰隊榜上的排名。但是也只有五百強的戰隊纔會擁有自己的領域。但是大多是的領域都會被大型戰隊攻陷。”

冰血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廣場中央的石碑,上面憋着戰隊排行榜。

“對了,你們戰隊有沒有去登記?”庫爾也就隨便這麼一問,剛問完就覺得自己的問題你有點蠢,戰隊怎麼可能不去等級就去對戰呢。

然而聽到庫爾的話,冰血卻嘴角一抽,額頭一排冷汗,原來她們的紫級還只是個黑戶。

冰血告別了庫爾後,便去了戰隊認證中心,拿到了屬於他們紫級戰隊的徽章,一枚雕刻着紅色曼珠沙華的紫色玉牌。

這枚徽章冰血只是要了一枚,當天晚上便進入魔藍之戒中煉製出了兩百枚紫級徽章。

所以人估計都無法想象,這枚小小的徽章,一枚戰隊標誌的普通徽章竟然會是上品神王器。裡面不僅僅蘊含着儲物功能,而且還有通訊屬性和防禦屬性、攻擊加持屬性、元素儲存屬性以及速度加持屬性。

冰血將這枚徽章不僅僅給了紫級班的所有兄弟,還有自己那幾百隻契約獸們。

一下子這個新起的小型戰隊竟然變成了擁有幾百個隊員的戰隊。

接下來就是無窮無盡的挑戰。

一下子從五百強晉級到了百強之內,而紫級戰隊以及葉冰血的名字傳遍了整個戰隊渾古大平原。

目的達到了,冰血再次離開渾古大平原,向着沙曲走去,期間要路過一片森林。

這片森林倒是不到,但是卻充滿了危機,基本上一個隊伍裡面如果沒有一個神宗壓陣的話,基本上是沒有隊伍可以安全的從這裡過去的。

冰血等人自然不怕,因爲在洛天契約了那隻小毛球后,加上這段時間不斷地戰鬥,已經成功的晉級成爲了一名下品神宗。

所以整個隊伍裡,也就只有葉冰薰還是一名上品法靈。

“聽說這片林子裡面有許多高級魔獸,等進去後,我給你契約一隻。”冰血一手搭在葉冰薰的肩膀上,笑着說道。

葉冰薰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急,能這麼快找到你,我已經很知足了。土狼也已經是晉級成爲九星神獸,很快就會成爲聖神獸,所以不用擔心。”

“那怎麼行,你們現在一個個都只有一隻魔獸在身,太少了。你們一個個現在起碼可以契約三隻了吧。”冰血雙手抱頭,看着紫級班的兄弟們,心中做着打算。

“是啊,老大。拜你所賜,我們的精神力都長了不少呢。”怪風一臉驕傲的看着冰血。

“既然如此……”冰血面前森林,高舉右拳,一聲大吼:“我們向着森林進發,契約魔獸去!”

“是!”

一片空曠的空地內,揚起了一聲充滿了興奮之情的聲音。

不知道他們這樣充滿了自信與輕鬆,好像高級魔獸隨處可見,抓過來就能契約的話要是讓外人聽到,會不會吐血給他們看。

要知道,在幻景地域內,可是很少有人會去契約魔獸的。

因爲能其餘的都是神階以下的幼獸,根本沒有什麼用。就是上品法靈都能一巴掌拍飛,這樣的契約獸要來幹嘛。可是高階魔獸又沒有人能馴化的了,只有放棄。

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回去想辦法契約魔獸了,所以擁有契約獸的人也越來越少。

------題外話------

晚點還有一更

(一百一十三)跟本少比速度

冰血等人坐在一處小空地內休息,他們這幾天都是連夜的趕路,不過沒有用方舟,而且用自己的雙腳在走路。從渾古大平原出來之時便如此了。

而出正當中午,這裡的中午時分的悶熱,所以他們寧願夜晚趕路,也不會輕易選擇在大中午的去趕路。

冰血剛剛拿過水瓶喝水之時,突然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主人,他們都是變態!”

一道綠色光芒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落到了冰血的肩膀上,帶來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投到了趴在冰血肩膀上的小玄武身上,瞬間被它那萌態十足的樣子給逗笑了。

冰血輕柔的揉了揉小玄武的頭,輕聲說道:“怎麼了?”

小玄武擡起頭看着冰血,眼中還帶着幾分震驚說道:“主人你不知道,你的那些兄弟一個個跟不要命似的,找小乖哥哥他們對戰。明明一天下來累的要命,渾身都是後傷。晚上還要去寒池裡面泡着,第二天一早又去找小乖哥哥他們打架。明明就只是法靈級別的人,卻去找超神獸打架,這不是變態是什麼。”

冰血震驚的看着小玄武,黑晶戒指雖然是自己的契約物品,但是與魔藍之戒不同,魔藍之戒是與魔幻殿堂、魔幻之紋、紫火一樣與自己有着靈魂契約。程度上跟冰血的本命契約一樣。但是黑晶戒指卻只是普通的血脈契約。所以冰血只能神識探入到裡面才能看到裡面的情況。而魔藍之戒只要冰血想,裡面的一切都會在冰血的腦海中浮現。

所以打從紫級班的人和小乖他們進去以後,冰血便沒有在驅動精神力去擦看他們的情況。再來他們所在的地方不是儲物空間,而是黑晶戒指中的另外一個空間,除非冰血進去,不然是看不清楚的。

現在小玄武一說,冰血才知道,原來……每個人都在努力,都在爲了他們的未來而不斷地努力奮鬥着。甚至是……拼命着。

冰血微微一笑,看着小玄武說道:“哥哥們都在努力,你怎麼出來了?”

小玄武仰着小腦袋撒嬌的再冰血的臉上蹭了蹭說道:“銀攝哥哥說從今天起,我們每個獸都要輪班出來保護主人。”

“好!”冰血輕輕的笑了笑。銀攝現在越來越有大哥風範了,都開始安排七弟弟們的工作了。

“夥伴們!”冰血轉過頭看向怪妖等人,微微一笑:“他們都這麼努力,我們可以不能停滯不前啊。”

“老大的想法是?”怪妖寵溺的看着冰血,冰冷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冰血嘴角一勾,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接着說道:“收起紫級戰袍,封印體內靈力。我們肉搏這過去。”

“好!”衆人齊聲高呼。

一股霸氣凌然的氣勢瞬間從這十幾個少年少女的身上迸發而出。

緊接着每個人的身體四周紫光閃爍,緊接着紫級戰袍憑空消失,露出了幾個人身上款式相同,樣式卻各具特色的藍色勁裝。還有一點不同的是,冰血兩肩以及胸前掛着的是冰藍色鎧甲,而怪妖的是黑色的鎧甲。怪柔的是翠綠色。怪羽的是粉色。怪風的是青色、怪靈的是銀白色、怪蒙是黃色。

洛天則是天藍色、洛坤的寶石藍、韓啓明的則是金色,最後葉冰薰的是灰色。

鎧甲是冰血在煉製紫級戰隊徽章的時候煉製出來的。同樣是上品神王器,估計整個大陸,就算是那個前十強的大型戰隊都沒有這樣大的手臂。

一個個簡直就跟暴發戶式的,不到一夜間,從頭到尾換了身新裝備,被說是鎧甲了,就連武器冰血都給你換了個新。因爲他們就算是來了這裡,也就說拿着冰血在浩瀚大陸之時親手給他們煉製的聖幻器。

當冰血看到之時,心中感動不已。聖幻器在幻景大陸已經是屬於最爲低等的存在了。可是他們卻始終沒有收起來,甚至一個個用的那叫個精神,沒錯戰鬥完都仔細的去保養一番。

冰血自然不會讓自家兄弟虧着,當即便連夜煉製出來了三十多把神王器,那速度可謂是逆天啊。

當所有進入森林後才發現,這片林子雖然在地圖上看起來很小,但是真心是不小啊。

一行人加快腳步,快速前行。遇到沒有什麼任何收服價值的魔獸,便會離開展開戰鬥。

一行人沒有一個人用靈力,完全的肉搏戰。

最開始遇到的魔獸都不過是神階的魔獸,戰鬥力都不強,所以最開始他們還可以輕鬆自在的因對,第三天開始便都是一些超神獸級別的魔獸。

不過冰血依然沒有收服的意思,要她說,不是神王獸,那麼一切免談。當初她給殷奕帆契約的還是神皇獸呢。

只是冰血卻忘記了這裡可不是亂獸領,神王獸、神皇獸一大堆,能碰到超神獸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如果神王、神皇獸都滿地域跑了,那估計這個地方就沒有人類生存的必要了。

“老大,你說你跟一大堆神皇獸幹過架。”

休息的時候,冰血跟他們講起來她剛來這個的時候,在亂獸領的一些事情,聽得衆人一陣後怕。

原來幻景地域還有那麼可怕的地方啊。

“原來超神獸之上還有那麼多的等級。”怪妖眉頭一皺,臉色有些凝重。

冰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超神獸分爲九星,而超神獸之上還有神王獸、神皇獸以及神宗獸,但是魔獸的神宗跟人類的神宗可不一樣,那絕對不是一個等級的。而神宗獸之上還有神尊獸與領域神獸。而神宗級別以下的魔獸每個階級都分爲九星。”

衆人瞭然的點了點頭,接着冰血再次說道:“我之前沒有靈力和武技與擁有超神獸等級的黑鱗、藍弒比試整整打了三天才將他們兩個擊敗。所以我推算,人類的神宗級高手如果運用靈力與魔獸較量的話,等級估計也就在七星超神獸的等級。”

“原來魔獸中也有如此多的等級之分!”衆人點了點頭,他們其實也剛剛來這裡沒多級,來了便一直在遇到老怪物的那個林子裡面轉悠,沒想到一轉悠就轉悠的那麼久的時間,最後在古堡裡還陪着老怪物將近半年的時間。自然沒有人給他們講解這些。現在想來,這幻景地域與浩瀚大陸的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而小乖他們之所以晉級如此之慢,因爲他們比較是在浩瀚大陸生長的魔獸,來到這裡後因爲晉級成爲超神獸而沉睡,所以冰血的晉級給他們帶來的好處沒有醒着的時候大。而只要他們跨過了超神獸的門檻,那麼速度就會跟做飛機一樣蹭蹭的漲了。

這不,僅僅只是幾天的時間,小乖、鐵翼便已經晉級成爲了六星超神獸,而藍弒與黑鱗已經成爲了九星超神獸,魅則是八星超神獸,白澤與敖金的血脈讓他們連跟打了雞血一樣,一下衝到了七星超神獸的實力。至於銀攝則是所有夥伴中最猛的一個,已經快過了超神獸等級,正式進入到了神王獸的領域。至於後來的布魯托也從六星直飛九星超神獸了。

雖然這些晉級跟冰血這段時間喂他們吃的丹藥有着很大的關係,但是他們的努力冰血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冰血相信通過丹藥的輔助和他們的努力,只要自己再次晉級,一定可以成功的將他們統統推向神王獸的領域中。

“我聽說,在這個大陸上,神皇大多都在獸領,那是各個種族的魔獸在統領着,至於爲何至今沒有向着人類的領域進犯,好像是因爲十幾萬年前的約定。”洛坤這個百事通想起了前幾天他在渾古大平原打聽到的消息,對着衆人說道。

“無論這個世界有什麼規定,獸領,我以後一定會進的。”冰血看着衆人,嘴角勾起一抹堅定的笑容。

海妖一族和比蒙一族都在獸領,所以她必須要去一趟,給怪柔和怪蒙契約一直才行。

包裹紫級班所有的夥伴,他們必須契約一隻與他們屬性相同的本命獸才行,而且必須是強大的。所以獸領,她是去定了。

“老大,無論你要去哪裡,我們都會跟着你一起去的。”

“對,哪怕是地獄,我都都會毫不猶豫的跟着你身後。更何況只是一個獸領。”

冰血看着面前的這些兄弟,笑着點了點頭。他們之間不需要什麼過多的言語,只要一個眼神……足以。

就在衆人打算繼續上路之時,一陣獸鳴傳出,緊接着一身劇烈的震動聲從遠處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冰血快速驅動神識,瞬間鎖定了目標,隨即勾起一抹冷笑。

與此同時怪羽甜蜜的聲音傳來:“老大,是一羣背地龍。”

“領頭的還是一隻八星超神獸呢!”怪蒙緊接着開口說道。

而這時怪風一把摟過表情木然的葉冰薰,開心的說道:“正好適合冰薰的土系。”

“沒錯,兄弟們,準備作戰!”

冰血一身高喝,令行禁止。

“是,老大!”

一瞬所有人飛身而起,一字排開,每個人只見都相隔了一個互利的距離,不會太遠,方便互相隨時配合,也不會太近,打擾到旁邊之人的戰鬥。

幾個呼吸間那羣背地龍便已經出現在了冰血等人的面前。一個個揮動着巨大的尾巴,對着冰血等人嘶吼着。

像是他們這樣無主而且沒有生存在獸王領的魔獸通常是不會幻化成人型的。

不等那羣背地龍衝過來,冰血等人便握緊手中利刃向着背地龍迎面衝擊了過去。

快速的躲着背地龍那巨大且攻擊力十分強悍的尾巴的同時,迅速翻身,手中利刃他們堅硬的背上就是狠狠的一刀。

緊接着幾個人也不戀戰,瞬間與背地龍分開後,便快速背靠背在站成一圈。

“老大,他們的皮太厚了,一刀下去根本傷不到他們啊。”怪風滿臉無語的對着冰血說道。

冰血面無表情的環顧一週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接着說道:“才七隻而已,兩隻一隻,上下開工!”

衆人頓時雙眸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緊接着衆人再次分開,只不過是這次是兩人一組,共同攻擊一隻背地龍。

一個人吸引背地龍的注意力,一人奮力跳掉背地龍的背上,就在背地龍奮力的想要甩開背上之人的時候,露出下面軟殼的一瞬間,另個人快速對着軟殼一道。

一瞬間這片樹林的上空流傳着都是一聲聲背地龍的慘叫聲。

突然怪妖的一聲怒吼引起了冰血的注意:“老大,背地龍頭領要跑。”

冰血猛地轉過頭雙眸閃過一抹狠戾,身體瞬間消失原地,空氣還飄着她消失前的一句話:“背叛自己的夥伴,獨自逃走,該死。”

冰血的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快速穿梭在大樹之間,背地龍的速度快,但是冰血的速度比它更快。

身體好似一道閃電一般,幾個呼吸間便看到了背地龍的身影,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高舉手中長劍,劍尖指向背地龍就是一聲怒吼:“獨孤九劍破劍式——殺。”

臂內旋,手心向外,一個寸勁手中長劍飛速選擇了起來,一道道劍光飛速旋轉着想着背地龍刺去。

“吼!”一道慘叫沖天而起。背部的劇痛讓背地龍的速度更加的快了起來。

就在背地龍又要再次消失在視線中之時,冰血雙眸一冷,高手手中長劍,手腕快速翻動,一聲怒喝:“嘯天飛羽劍,去!”

只見五十多把小劍憑空出現在了冰血的頭頂,緊接着劃過一道道銀光向着前方飛射而去,不到幾秒鐘的時間,一陣吼叫聲從前方的樹林中傳出。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收起長劍,邁着悠閒的步伐向着前方的走去,一邊不屑的說道:“竟然趕跑,本少讓你變成馬蜂窩,哼。”

而這時就在冰血前方不遠處,正有一名一身黑色長袍的男子,滿臉疑惑的盯着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的背地龍。

“奇怪,這傢伙是被什麼人打的,竟然被打成這樣。”

男子疑惑的看着腳下的背地龍,還不忘伸出腳對着那顆碩大的龍頭狠狠的踢兩腳。

剛剛他走到這裡的時候,這隻背地龍就突然竄了出來,就在他打算動手之時,就看到那隻背地龍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背上滿是猙獰的血窟窿。

這讓男子十分好奇到底是誰這麼彪悍,竟然將防禦力極強的背地龍打成這樣。

然而就在男子打算彎下腰去查看背地龍背上的血窟窿之時,一聲怒吼從前方的林中傳出。

“哪裡來的小賊,竟然敢搶本少的戰利品。”

莫雷擡起頭便看到了一名一身冷冽的少年開始從草叢中竄了出來,滿臉陰冷的看着自己,讓莫雷一瞬間竟然有種深陷地域的錯覺。額頭頓時泛起一層冷汗。

莫雷猛地搖了搖頭,滿臉無奈的看着少年說道:“這給公子,好像是我先看到這隻背地龍的吧,而你是後來的。你又怎麼能說它是你的戰利品呢。”

冰血雙眼一瞪,閃過一抹肅殺之意,還從來沒有人敢搶她冰血的東西。這人……找死。

“本少勸你最後快些離開,不然能不能走得了,就是個問題了。”

莫雷被這莫名其妙的威脅頓時激起了心中怒吼,冷着一張臉看着冰血說道:“哼,現在這背地龍在我的腳下,我完全可以說它是我殺的。你不過是後來的人,憑什麼讓我離開。”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冷的看着莫雷,幽幽的說道:“看樣子,這架是非打不可了。”

莫雷上上下下掃了冰血一眼,接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大家都是斯文人,何必開口閉口的要打架呢。”

聽完他說這句話,冰血嘴角一抽,一陣汗顏。

今天她算是看到比自己更會睜着眼說瞎話的了,斯文人,你妹的斯文人啊。有在這裡殺魔獸的斯文人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冰血咬牙切齒的看着莫雷,臉色十分的難看。

“簡單!”莫雷狡詐的一笑,看着冰血繼續說道:“既然我們爭的是誰先遇到背地龍,那麼我們就比速度好了。你在我後面,那麼我們來你三次,只有三次中有兩次你抓到我了,我就認輸,將背地龍還給你。”

聽完莫雷的話,冰血詭異的一笑,剛剛自己用跑的追背地龍不過是想要歷練自己,激發更多的潛能。

現在……竟然有人跟自己比速度。

只從來了這裡,除了古堡的老怪物以外,她還從來沒有見過比自己速度快的。

不過,即使如此冰血依然沒有任何輕敵之心,冷冷過的走到莫雷的身邊,看着他冷聲說道:“開始吧。”

“好!”莫雷話語剛落人已經衝到了十米以外。

然而冰血依舊站在原地,看着莫雷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當莫雷跑出將近百米之時,神識掃到冰血依然站在原地,心中一陣疑惑,難道她是耍自己,讓自己先跑,然後她在帶着那個背地龍離開。

可是莫雷剛剛想到這句話之時,突然發現他的神識中竟然找不到冰血的身影了,怎麼可能他剛剛明明已經用神識鎖定了冰血的啊。

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在莫雷的耳邊響起:“嗨,你在找我。”

莫雷猛地轉過頭,頓時看到了冰血那張滿臉戲謔的笑臉,“碰”的一聲,莫雷半張臉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大樹上。

“啊!”一聲慘叫從莫雷的口中傳出,緊接着“砰”的一聲坐到了地上。不過他根本顧不上自己臉上的疼痛和屁股上的酥麻,滿臉詫異的看着冰血,好像見到了鬼一樣。

“你你你你……你怎麼在這裡。”

冰血雙眉一挑,戲謔的看着莫雷,雙手環胸悠閒的靠在樹幹上,輕聲說道:“那我應該在哪裡,你後面嗎。”

“不……不可能!”莫雷快速從地上爬起來,滿臉不甘心的看着冰血,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繼續。”

莫雷說完便再次快速向前跑去。

他可是家族中速度最快的子弟,就連父親都說過他的速度完全可以比擬風系魔法師,他就不信,會比一個明顯比自己年齡小的臭小子慢。

而這次他再一次將神識鎖定住了冰血,不過當他跑了差不多有兩百米出去的時候,神識顯示冰血依舊站在剛剛那顆大樹的旁邊。

看到這裡,莫雷不屑的冷哼一聲:“哼,我就不信,你這次還能瞬間到我前面不成。”

“不到你前面,那本少應該在哪裡。”慵懶邪魅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莫雷的面前。

嚇得莫雷猛地轉過頭,正好看到此時悠閒自得的站在自己前方不遠處的冰血。

莫雷心中一驚,腳下一個倉促“碰”的一聲,摔了一個狗吃屎。

“呸呸呸!”莫雷狠狠的吐出口中的泥土,滿臉詫異的擡起頭看向冰血,再次露出那一副看到鬼的表情看着冰血,詫異的說道:“你你你……你怎麼又在這裡。”

冰血雙眉一挑,緩緩的蹲到了莫雷的面前,嘴角帶着那抹狡詐的笑容,幽幽的說道:“那……本少應該在哪裡啊。”

依舊那樣的對話,依舊是那麼的表情,只是在莫雷的心中造成的傷害就更加大了。

“你……上一秒還在那顆大樹的下面,怎麼會下一秒就來到這裡了。”莫雷滿臉扭曲的看着冰血,低吼聲竟然有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啊!”冰血雙眼閃動着奇異的光芒,看的莫雷咬牙切齒。

“這不可能,你就算是飛也不可能這麼快啊!”莫雷一聲大吼,吼道滿心委屈。

“哦,這樣啊!”冰血戲謔的挑了挑雙眉,微笑的着說道:“因爲……我會瞬移啊。”

“瞬……瞬移!”莫雷猛地跳了起來,雙腿叉開,扎着馬步,擡手指着冰血,滿臉詫異的說道:“你說……你會瞬移。”

冰血雙手背後,歪着頭看向莫雷,歡快的眨了眨眼睛,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一百一十四章)靠,你這這羣變態

“瞬……瞬移!”莫雷猛地跳了起來,雙腿叉開,扎着馬步,擡手指着冰血,滿臉詫異的說道:“你說……你會瞬移。”

冰血雙手背後,歪着頭看向莫雷,歡快的眨了眨眼睛,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莫雷頓時一愣,如同一道輕柔是聲音在耳邊響起:“嗨,我在這裡哦。”一道輕柔的微風吹過帶着幾分溫熱的溫度。讓莫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猛地轉過頭看到冰血那張笑的一副欠揍的臉。

莫雷心中一陣氣憤,對着冰血的臉掄起拳頭就是一拳。

冰血微微一愣,忍不住咒罵一聲:“靠,你大爺的。”本能的舉起雙手擋那一拳。兩股神宗級能量交互對撞。

“碰”的一聲,二人紛紛向後退了將近十米遠。

被偷襲,冰血自然不可能放過他。學着莫雷掄起拳頭飛身而上。而莫雷也不示弱,同樣舉起拳頭對着冰血迎面而上。

“砰砰砰!”兩個人從地面打到樹上,舉着卷頭就是一頓揍。

二人的等級雖然形同,但是莫雷的速度終究差了冰血許多,在拳頭剛剛揮出去之時。冰血翻身就是一腳,又穩又狠的踹到了莫雷的肚子上。

“嗚!”一道悶聲從莫雷的口中發出,緊接着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着地面飛去,因爲速度太快莫雷的身體在半空中翻了一個圈後,完全控制不了,“碰”的聲音面朝地四腳八叉的撞到了地上。

然而冰血卻絲毫不給莫雷反抗的機會,緊接着飛身跟上,來到地面後再次擡起一腳狠狠的踹到了莫雷的後背。緊接着一把將莫雷莫朝上來過來。雙腿一蹲做到了莫雷的肚子上,掄起拳頭對着莫雷那張俊俏的臉就是一頓揍。

只聽一陣慘叫聲在森林中傳開。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莫雷也將自己的靈力給封鎖住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機會去解開。

估計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會越到冰血這個暴力的變態吧。

當怪妖他們找到冰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冰血坐在一個男子的肚子上,輪着拳頭對着那個人男子的臉狠狠的揍着。

“那是……莫雷?”怪妖嘴角一抽,看清楚了被冰血打的人。也虧着他眼神好,不然以莫雷此時那滿臉是血的樣子,估計一般人很難認出來吧。

“怪妖,你認識那個人。”洛坤有些無語的指着此時正被他們家心齊暴虐的可憐蟲,滿臉同情的搖了搖頭。

怪妖同樣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嗯,之前我和玄、暗夜剛到這裡的時候受過他的幫助。”

“原來如此!”洛坤滿臉淡定的點了點頭。

而站在他們身邊的葉冰薰眉頭一皺,嘴角一抽,看着怪妖說道:“既然幫過你,我們是不是應該把小齊拉開,不然一會……我怕被小齊打成白癡。”

既然幫過怪妖他們,那麼這人就是他們紫級班全體的恩人,怎麼地也不能把恩人給打成白癡吧。

想到這裡,所有人的額頭滑下一排冷汗。

怪妖和洛坤對視一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向着冰血走去。沒錯確實是走的,既然冰血打莫雷,那麼一定是莫雷招惹到她了,如果不讓她打個夠,以後早晚會被她整的脫成皮的。

反正現在打都打了,不然打個夠本,省的還要遭受第二遍罪。

怪妖和洛坤分別走到冰血的左右兩邊,彎下腰分別抓住了冰血的一隻手,隨即輕輕向上一提,便將起訴沒有什麼重量的冰血給提了起來。

冰血微微一愣,緊接着整個人都被怪妖抱到了懷裡。疑惑的擡起頭看着怪妖,自己剛剛打的正爽的時候,怎麼把她來起來了啊。

“妖!”冰血眨着一雙迷茫的眼睛,滿臉的不解。

而這時地面上的莫雷也吭吭唧唧的爬了起來,嘴裡還不斷地說道:“靠,要不要下手這麼狠啊。老子又沒有打到你,老子被耍了,還不能掄一拳頭出出氣啊,要不要這麼殘暴啊。太無恥了,太變態了。明明看起是那麼小的個頭,竟然這麼狠。”

聽到莫雷這麼說,冰血頓時又怒了,大吼道:“臭小子,還沒被打夠是不是。妖你放開我,本少要把他的臉打成一朵菊花開。”

莫雷揉着自己臉的手一頓,雙目大睜,下意識的想要往後跳去,可是還沒等他跳起來,自己的肩膀就被一隻手給按住了。

緊接着一道冰冷中帶着幾分警告的語氣在莫雷的前方響起:“莫雷。”

莫雷一愣,緩緩的擡起頭看過去,頓時看到了一張自己熟悉的臉:“怪妖,你怎麼在這裡。”

不過怪妖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冷着一張臉,對着莫雷說道:“不許再說她一句不是,不然……你發生什麼事,我可不管。”

“額……”莫雷再次愣住了,這時纔看到將自己圍住的幾個人,那一個個滿臉的冰冷與警告,似乎都在告訴自己,敢欺負那個把自己揍的這麼慘的小子,就要有準備接受他們羣毆的下場。

莫雷頓時倒吸一口冷氣,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看着怪妖,悲痛的喊道:“我靠,到底是誰欺負誰啊。”

“我管你誰欺負誰,我只知道如果你再敢罵我心齊哥哥一句,我就把你的嘴撕開。”洛天冷着一張小臉,聲音依舊如幾年前一樣細嫩,一副可愛萌的正太表情即使是年齡長大的許多,也沒有人讓他丟失一點正太特別。

只是說出來的話,跟他這正太形式太不符合了。

莫雷嘴角一抽,心中更加的悲鳴了,這是誰家孩子啊,怎麼心中那麼血腥黑暗呢。

“怪妖!”莫雷一臉的無助轉過頭看向怪妖,這裡面他可是隻認識怪妖了。他不能不管自己啊。

怪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也算是瞭解這個人,輕輕搖了搖頭後對着冰血說道:“心齊,他曾經在我和玄、暗夜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他幫過我們。如果不是他,我們估計到底是還從那個該死的地方出來呢。所以……”

然而還不等怪妖說道,冰血頓時雙眉一挑,驚訝的看着怪妖說道:“原來你們剛從家裡出來的時候真的被捆起來了啊。”

“是!”怪妖點了點頭。

冰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着說道:“難怪你們出來的時候我沒有感覺到。”冰血轉過頭看向莫雷,輕輕的白了一眼後說道:“既然你救了我家的人,那麼就是我們全家的恩人,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算了吧。”

莫雷憋着嘴,滿臉委屈的看着冰血,小聲的嘟囔着:“明明是你欺負我的好吧。”

不過在所有人飛來眼刀之時,莫雷最後選擇屈服在這幫無恥之人的yin威之下。

這算是不打不相識了,在大家熟悉後,反倒發現原來他們之間的性格還聽契合的。

“你是說,你也在從家裡跑出來的。”冰血有些靠在暗夜的懷裡,戲虐的看着莫雷。

莫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是啊,剛出來就遇到了怪妖他們三個人,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跑到我們家的結界裡面去,好在我偷着我爹的寶器出來,不然根本打不開那個結界。只是沒有想到……”說道這裡莫雷滿臉鄙視的看着怪妖:“玄和暗夜他兩個竟然又跑到別人家的禁地裡面去了。你說你們三個人這都什麼人品啊。”

暗夜臉色一冷,狠狠的瞪了一眼怪妖。

冰血看着莫雷和怪妖之前的互動微微一笑。怪妖之前一直在紫級班根本不接觸外面的人。現在看到他有了他們意外的新朋友,冰血也感到高興。不用去看莫雷真正的本性,因爲冰血對於怪妖是百分之二百的相信的。

而且看莫雷那二貨性格,冰血絕對相信這人是個要是不喜歡你,那麼你死活他都不會看一眼,但是隻要看上你了,認可你了。那麼你就算是萬惡之最,他都會笑呵呵的跟你稱兄道弟。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什麼樣的人找什麼樣的人吧。

他們的某種性格還真的很像。

“對了,你們這是要去哪裡?”莫雷結果洛坤遞過來的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還不忘跟冰血他們講話,不過卻始終沒有擡起頭,只是是不是用十分詭異的眼神去偷瞄冰血和怪妖。

“沙曲!”冰血慵懶的靠在怪妖的懷裡,絲毫不在意莫雷偶爾投過來那抹充滿的詫異於好奇的身影。

“哦!”莫雷輕輕的點了點頭,又忍不住的瞄了一眼冰血和怪妖。

“喂,你到底在看什麼啊!”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咳咳咳!”一陣充滿了尷尬的咳嗽聲從莫雷的口中發出,看到衆人嘴角一抽,這貨竟然卡到嗓子了。

洛坤嘆了一口氣,遞了一個水壺過去。

莫雷快速結果洛坤遞過來的水壺“咕咚咕咚”的喝了好一大口,這才長舒一口氣,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

“應該是噎死你了吧!”洛坤無語的說道。

莫雷轉過頭白了一眼洛坤:“知道自己差點被噎死,當然嚇壞了。”

衆人一陣氣結,他們算是發現了,這位爲何能這麼快的融入他們的圈子裡。原來……想法都聽怪異的。

“對了,那隻背地龍呢!”莫雷突然先到那個害的他被暴打一頓的罪魁禍首。

冰血眉頭一皺,看着莫雷沒好氣的說道:“幹嘛,你剛想跟小爺搶啊。”

“當然不是啦,本少有那麼小氣嘛!”莫雷一臉委屈的看着冰血,憤憤不平。

“有!”冰血十分認真誠懇的點了點頭,氣得莫雷差點血一口膿血給她看。

“在這裡!”有些木然的聲音從葉冰薰的口中發出,緊接着光芒一閃,一直已經恢復擬態的背地龍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剛剛落在地面上後,滿眼怯怯的看了冰血一眼,隨即連忙向着自己主人葉冰薰的懷裡跑去。

它不要看那個恐怖的女人。

看到背地龍的動作,莫雷嘴角一抽,看着冰血說道:“看吧,連魔獸都怕你,你說你有多魔獸。”

冰血雙眼冰冷的看着莫雷,眼中劃過一抹戲謔,幽幽的說道:“有多魔獸你還不知道嗎,要不要再試試。”

“額……”莫雷嘴角一抽,連連搖頭:“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

衆人再次上路,不過這次因爲有莫雷這個活寶,一路上反倒輕鬆了許多。

同時遇到了幾隻高級魔獸,不過都沒有適合洛坤他們的。所以冰血都馴化後丟到了黑晶戒指裡讓其他兄弟分去。

不過冰血也沒有虧待那個莫雷那個二貨恩人,在知道原來他是風系魔法師後也馴化了一直七星超神獸給他,樂的他一路上屁顛屁顛的跟在冰血的身後。

不出幾日,冰血一行人便來到了沙曲。這次他們沒有穿太過鮮豔紫級戰袍,不過卻一人帶着一張紫級面具。

所以此時整個隊伍中就只有沒有帶面具的莫雷顯得十分的搶眼。

“喂,我說小齊齊。你不能厚此薄彼啊,怎麼地也要給哥哥一個面具啊!”莫雷拉着冰血的衣袖,一臉的不依表情,看着衆人一臉汗顏。

“喂!我說莫雷,你自己喜歡丟人不要拉上我們。”怪風一臉的嫌棄表情擋着莫雷不讓他去拉冰血,不過即使嘴上這麼說,也沒見怪風有任何要推開莫雷的意思。

莫雷一臉的委屈:“可是這樣個人,所有人就都看着我,我很不意思的啊!”

冰血滿臉詫異的看向莫雷,嘴角一抽,說了一句話十分真誠的話:“你會不好意思,母魔豬都能上樹。”

“墨心齊!”莫雷咬牙切齒的看着冰血,滿臉的抽搐。

冰血對着莫雷翻了個白眼,緊接着從空間戒指中丟出了一個銀灰色面具給莫雷:“那,給你的。”

“吼!漂亮!”莫雷對着自己手中精緻的面具低吼一聲,不過在仔細看了一眼這個面具後,莫雷的眼中劃過一抹震驚,稍稍瞄了一眼冰血後,微微一笑,滿臉得瑟的將面具戴上了。

而莫雷此時的心中是又震驚又感動。震驚的是冰血竟然一下子丟給了自己一件神王器。雖然是個面前,但是這也是貨真價實的上品神王器啊。感動的是,冰血既然能將這個給自己,那麼就是對自己的信任,雖然他們之前打過架,但是他們卻依然這麼信任自己,所有說兄弟夥伴之間的輕易往往一瞬間便會達成一輩子的共識與承諾。時間根本說明不了任何事情。

當冰血帶着十多個人走進沙曲之時,頓時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這段時間沙曲來來往往不少奇奇怪怪的人。畢竟幻地域醫一大盛事即將開始,所以在這段時間總是有許多大小勢力的人前來。還有許多散修。而且還有許多隱士家族。

冰血他們進城後,以他們所有人那一身高貴的氣質頓時引來的而不少人的目光。這時十分正常的事情。

再加上他們帶着一張有着奇怪符文的面具,就更加的引人注目了。雖然在幻景地域內帶面具的人很多,但像冰血他們的那張奇特的面具卻是衆人從未見過的。

不過像這樣的人許多,衆人也就驚訝那麼一下,隨後便會將目光放到別的地方。

冰血一行人找到了一家酒店後,選好了房間便來到了不遠處一條接到上的一家較爲複雜的酒館中。

倒不是他們現在沒有錢,而且按照冰血的那句話說就是:人多口雜,只有這樣雜亂什麼人都有的酒館纔會得到他們想要的消息。

“你聽說了嗎?”

“怎麼?地域又發生什麼大事了,快說說,快說說。”

“哎,你們都沒有聽說啊。我可是聽說了,最近地域中新起了一個戰隊,名叫紫級戰隊,整個戰隊中只有十幾個少年少女,不過沒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面目,一個個都帶着一張上面雕刻着奇怪花紋的面具。一身紫級戰袍威風凜凜,最重要的是,這個年輕的戰隊裡面,每個成員都是神宗級別的高手,就連上品神宗都有好幾個呢。最近一段時間在渾古大平原都出了名了,各個下手狠辣,但是卻不傷及無辜,就算是向他們挑戰的戰隊,只要對方不下殺手,他們就絕對是點到爲止。但是隻要哪個戰隊對他們不敬,或者對他們的人下殺手的話,那麼比賽結束,那個像他們挑戰的戰隊絕對會在地域中滅亡。短短時間內,已經被他們滅了不下二十隻戰隊了,而被他們打敗的戰隊更是多的嚇人。”

“我靠,真的假的。”

“對對對,這個我也聽說了。紫級戰隊真的很厲害,短短時間內,已經進入到了戰隊排行榜前五十了。”

“看樣子,我們地域中很快又會有一支傳奇戰隊了。”

“可不是嗎!不過他們真的是一羣少年少女嗎。”

“當然了,我有個親戚家的表哥見過他們,說是之前他們戰隊的首腦去救過一個戰隊的人,見過他們幾個人的臉,真的很年輕啊。肯定都不沒有過百歲。”

“不過百歲,我靠!嚇人呢吧!”

冰血等人就坐在那羣這個議論他們議論的而熱鬧的桌子附近。在聽到前面的時候,還一個個一臉鎮定的喝着茶,不過在聽到年齡這塊的時候,紛紛嘴角一抽滿臉的無奈。

擺脫大哥們,我們何止是不過白啊。我們這些人最大的也不過才二十幾歲而已好不好。

而臉色最扭曲的當屬知道詳情的莫雷,要不是臉上帶着面具,估計此時已經引來了不少好奇者。只因爲那張臉扭曲的實在是……太難看了。

冰血原本還在從酒館內嘈雜的聲音中收索自己需要的訊息,突然契約靈臺微微一定,讓冰血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怎麼了?”怪妖剛剛轉過頭看向冰血,然而剛把這句話問出口後,緊接着整個人也愣在了原地。

“我靠,你們倆幹嘛,玩默契啊!”莫雷好笑的看着冰血和怪妖,然而還沒有等下句話問出口,只見冰血與怪妖兩個瞬間站起身來。

因爲帶着面具冰血和怪妖的表情,另外的幾個人也無法看得到,但是通過他們的表情多少猜出了一些,定然是出了什麼事情。

所有人在冰血與怪妖站起來的同時,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滿臉嚴肅的看着他們兩個人。

“走!”冰血一聲冷喝,令行禁止。所有人紛紛站起身跟在冰血的身後快速離開了酒館。

卻不知道,正是因爲冰血的離開,漏掉了一個十分重要的訊息。

“喂,你們幹嘛去啊!”莫雷滿臉疑惑的追在冰血等人的身後。

怪風突然身形一頓,原本跟着洛坤身邊的身影瞬間消失,再次出現便來到了慢他們幾步的莫雷身邊。

“我靠,你們這都什麼速度啊!”嚇了一跳的莫雷,那小心肝被打擊的零零碎碎的。

沒辦法,原本在遇到這羣變態之間,速度是他最引以爲傲的。可是自從認識他們這羣變態以後,他發現。就連那個小正太洛天的速度都比他快上半步。

而怪風根本不給莫雷懊惱的機會,拉起他的手臂腳下一瞬,便瞬間來到了隊伍裡面,接着小聲對着莫雷說道:“你閉嘴吧,等會就知道了。”

莫雷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有加快速度,將所有的靈力用在了雙腿上。反正就算靈力用盡了,這羣變態也不會看着他被外人欺負的。

而冰血帶着他們去的地方是曲沙的另一個玄關口的方向。

那裡去其他的玄關不一樣,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平原,是沙曲的侍衛把把守這。他們所去的那個玄關是一片樹林。只不過裡面的魔獸沒有他們之前去的那個森林中的魔獸離開,不過也算是一個沙曲的天然屏障了。

當冰血等人進入到森林後便快速轉過頭完,向着深處飛馳人去。

其實除了怪妖知道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現在所去的方向,不過去沒有人在意,他們在意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們十分能跟上前面那個人的腳步。

------題外話------

還有一章

(一百一十五章)

“暗夜!”

一聲清脆的呼喚在森林中響起,帶着濃濃的歡喜與思念之前。

而原本那個一身黑色長袍渾身冰冷的站在原地的男子在聽到這個聲音後渾身一震,整個僵硬在了原地。

冰血看看這個熟悉的背影,胸口上下起伏,呼吸開始急促。堂堂黑暗之王冰血,此時竟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夜!”呼喚的聲音再次響起,之時較之前的語氣溫柔的許多。

突然一道黑色對着冰血迎面而來,然而冰血卻依然笑着站在原地,不躲不避。

下一秒便進入到了一個自己熟悉的懷抱裡,這個懷抱從來都是透着幾分清冷的感覺,但是對於冰血來說卻是那麼的溫暖而安全。

“夜!”

緩緩的伸出雙臂環抱住那精瘦的腰,緊緊的。

暗夜緊緊的抱着冰血,即使比冰血高出一個頭,但是卻依舊彎着腰將頭埋進冰血的脖間,大口大口的聞着自己熟悉的味道,也是她獨有的味道。

“少主……少主……少主……少主。”一聲聲輕喚流竄着暗夜最爲濃郁的感情,多少個日夜便有多少分相思,這份相思不斷地侵蝕着暗夜的心。卻次次將他從迷茫中拉出。爲他照亮了前進的路,告訴他不要放棄,不要放棄。你還要去找到她,永遠的守護在她的身邊。

這個人是自己的世界,是自己的所有,是自己的一切。

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這個人對自己來說,更加重要了。

“暗夜好想……好想少主,好想少主!”

這時暗夜第一次將感情如此徹徹底底的流露出來,毫無隱瞞。也許正是因爲這麼多個日日夜夜無法相見,正是因爲被那又苦又甜的相思給驚醒,所以暗夜纔會如此吧。

冰血笑着甜蜜,笑的幸福,同樣將頭靠在暗夜的肩膀上,輕柔的說道:“我也好想你,好想好想呢。”

對於暗夜的變化,冰血也很驚訝。要是以前的暗夜在見到自己後一定會單腿跪地,對着自己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少主。”

可是今日他沒有,對於暗夜的改變,冰血真的很開心。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開心,莫名其妙的開心,卻開心的甜美,開心的十分幸福。

暗夜緩緩站直身體,冰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暗夜的笑容沒有人見過,只有冰血,而他的笑容也只給冰血一人。

暗夜雙手輕柔的握着冰血的雙肩,溫柔的看着眼前的女孩,即使她一直穿着一身男裝,即使所有人都絕對她更像個男子,但是卻沒有人知道,這個女孩在暗夜的眼中始終是那個小小的,渾身髒兮兮的小丫頭。滿臉倔強不肯服輸的樣子是暗夜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

看着眼前的女孩,這是自己要守護一生的女孩,這是自己要用生命去守護的女孩。

他不允許任何人去傷害他的女孩,除非他……死。

冰血擡起手緩緩地將臉上的面具拿下來,對着暗夜微微一笑:“我很好,別擔心。”

“嗯!”暗夜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開口說道:“我來了。”

“嗯!”冰血同樣輕輕的點了點頭:“不再分開了。”

“好!不再分開了。”

冰血拉着暗夜得手,就像以前一樣,無論去哪裡做什麼冰血都會這樣緊緊的拉着他,從六歲開始直到閉上雙眼,都不會放開。

暗夜看向紫級班的其他兄弟,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臉上沒有的笑容,但是同樣沒有任何冰冷和疏離。

“我回來了,兄弟們。”

衆人的臉上都洋溢着興奮激動開心的笑容,看着迴歸的兄弟,一道齊聲高呼:“歡迎歸隊,兄弟。”

暗夜輕輕的點了點頭,冰冷的雙眸中帶着淡淡笑意,轉過頭看向怪妖,快步上前一步,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一遍,最後長舒一口氣:“沒事。”

怪妖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沒事。”

兩隻手同時擡起在頭頂“啪”的一聲相擊在一起,清脆、響亮,帶着濃濃的情誼。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外人無法參透的默契,只屬於紫級班的默契。

而冰血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眉頭一皺,疑惑的看向暗夜說道:“夜,玄不是跟你在一起嗎。他人呢?”

暗夜轉過頭,快步來到冰血的身邊說道:“玄先我一步進了沙曲,而我先來跟你匯合,在研究什麼時候去找他。”

冰血眉頭一皺,眼中劃過一抹疑惑,玄不會輕易的跟暗夜分開的,除非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讓他必須去做,而此時他們已經見面,那麼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

“玄去找爸爸了。”沒有任何遲疑,冰血快速說出了玄的目的,而且充滿的自信。

對於玄的心思冰血從來不會猜錯,就如同玄對她一樣。

“沒錯!”暗夜點了點頭,對於冰血能猜出玄的心思毫不意外。就像是玄之前告訴他,讓他找個沒人的地方等冰血一樣。

“爸爸在殺曲!”冰血雙眸閃過一抹狠戾。

“我們原本是在宏城等你們的,不過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天鷹戰隊會去沙曲參加奇寶光華會。當我們打算來這裡找你回去一同去奇寶光華會之時,卻又聽到有人說煙波府要對方天鷹戰隊,因爲天鷹戰隊的人把煙波府府主的兒子給殺了。原本煙波府的勢力是比不上天鷹戰隊的,畢竟天鷹戰隊是天鷹領的首席戰鬥團。可是煙波府聯合了血海領的血蛟龍一族的人,打算在光華會上伏擊天鷹戰隊。”

“天鷹戰隊!”冰血雙眼一眯,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暗夜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沒錯,其實我們兩個也沒有確定這天鷹戰隊會不會是老爺的戰隊,但是玄說一定要去看看,必須確定了天鷹戰隊與老爺沒有任何關係,在決定管不管這件事。”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猛地擡起頭雙眸陰冷,一身肅殺之氣迸發而出,帶着一股陰森的邪魅:“洛坤、怪風,你們帶着白靈去大廳消息,查查天鷹戰隊和煙波府的情況。”

“是!”

令行禁止,洛坤、怪風雙手抱拳對着冰血點了點頭。

緊接着冰血看向葉冰薰、怪蒙、洛天三個人說道:“薰、阿蒙、小天你們去找歐陽立旬,讓他不要跟我們會和,將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們,光華會上見機行事。”

“是。”

接着冰血看向怪靈也韓啓明說道:“靈,啓明你們兩個去查查看這次去光華會的大勢力都有哪些?”

“是。”

冰血點了點頭,眉頭緊張雙手背後,對着衆人說道:“光華會還有三天,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發生危險離開撤離。”

“是!”

衆人齊聲高呼,沒有一絲疑惑。

隨即幾個人分成四個小隊向着不同方向飛馳而去,只留下冰血與暗夜、怪妖、怪羽、怪柔,以及滿臉迷茫的莫雷。

看到人都走了,莫雷焦急的看着冰血說道:“喂喂喂,那我呢。你不能把我丟下啊。”

冰血一愣,疑惑看向莫雷說道:“你……跟着我們就好了,不過你也可以選擇離開,血海領可不是好惹的。”

“切!”莫雷一臉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對着冰血高傲的說道:“本少會怕他一個血海領不成,你就放心的在我身邊,血海領要是敢碰你們一下,本少讓你們血海變成真正血海。”

冰血看着莫雷那豪言壯志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你真的不怕。”

“喂,小齊齊,不要這麼埋汰你莫雷哥哥好不好。一個血海領罷了,我怎麼可能會怕。”莫雷高傲的仰着下巴對着冰血說道。雖然看起來有些誇張,但是卻帶着一抹安定人心的感覺。

“那好!”冰血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你幫我去查一下血海領這次來的人有多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等級如此。怎麼樣……有苦難嗎。”

“沒問題!莫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十分自信的說道:”小齊齊你就放心吧,哥哥保證完成任務。不過說好哦,如果我這次做的漂亮,你要叫我怎麼才能把速度提升的那麼快。“

”好,待這件事結束,心齊一定傾囊相授。“

冰血笑着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猶豫。

”好嘞,本少去了!“莫雷說完這句話,便快速向着森林外飛馳而去。

”我們也走吧!“冰血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四個人微微一笑。

”好!“

五個人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每個人會對即將來到的未知一切感到擔憂和緊張。因爲此時他們是在一起的,只要他們站一起就沒有任何可擔心的事情。

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任何是戰勝不了的。

只要他們在一起,就會一直一直勇敢的走下去,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打到他們。

整整三天的時間,每個人都在忙碌着。

暗夜和怪妖在回到酒店後便進入到了黑晶戒指與他們裡面的兄弟說了一下情況,接着就裡面所有的兄弟和獸獸們進行了一個三天特別的訓練。

而冰血則是帶着怪羽和怪柔在沙曲內每天招搖過市的亮相,左擁右抱,一副傲氣十足的紈絝子弟,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

同時暗地裡也聯繫到了不少在渾古大平原結交的戰隊。

這些戰隊裡每個人都是鐵錚錚的漢子,對着冰血那是相當恭敬,對於冰血提出的幫忙那是絕對支持到底的。像是他們這樣的人,兄弟之間的情誼那是比什麼都重要的。冰血就算看中了這一點,之間纔會與他們結交甚好,而且這裡面有不少人是被冰血救回來的。

可以說冰血在渾古大平原那段時間收穫的絕對不小。

就連庫洛戰隊都在接到其他戰隊傳來的消息跑了過去,這是冰血完全沒有想到的。

此時沙曲正是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每個人的臉上都因爲即將開始的一大盛事表現出興奮激動的神情,卻不知接下來所要發生的到底怎樣轟動的事情。

奇寶光華會當天沙曲中最大的平原廣場內正式一片熱鬧景象,每個都帶着興奮的情緒向着裡面涌進。

而廣場的前方閘道兩旁戰隊了一對鎧甲警衛,在對每個人進場的人進行着謹慎的核查。

其實覈查的主要目的就是查看入場人的身份,不過爲何造成混亂,這些身份覈查都是保密了,爲的就是仇敵相見,在會場內出什麼幺蛾子。

畢竟幻景地域已經混亂的幾萬年了,指不定哪家與哪家就有着某些矛盾。每個地方都有爭鬥,有爭鬥就有仇恨,是很正常的。

許多進入到會場內的團隊會在平原旁邊的地方雜營休息,畢竟這裡可是大到嚇人,而華光會通常都會舉辦幾天,所有許多勢力龐大的團隊都會在裡面佔據一塊地紮營休息。

冰血是跟着庫克戰隊進去的,雖然庫克他們也很疑惑爲何只有冰血一個人,但是卻沒有多問什麼,反正無論是一個人,他們都不會改變來這裡的初衷,那就是力挺紫級戰隊。

一羣人找了一個較爲偏僻的地方紮營,本來庫克戰隊在戰隊界就不是很出名,所以也只能找這麼一個角落了。

衆人剛剛紮好帳篷,當冰血剛剛進入到了帳篷內之時,突然遠處一陣混亂傳來,冰血皺着眉頭看過去,便聽到了幾道議論聲傳來。

”我的天啊,是天鷹戰隊。快看是天鷹戰隊。“

聽到這句話冰血頓時僵硬在了帳篷前,下一秒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原地。

待冰血再次出現已經來到了人羣當中,透過人羣看到了中央道路上的一羣人,整顆心瞬間緊繃了起來。

只見一羣身穿深藍色披風的人整齊有素的向着營地前方走去,而走在最前方的是一名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以上的男子,男子一身深藍色披風,大大的帽檐將整張臉都罩在了裡面,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張銀色面具,面具很堅定,只是在又臉頰上雕刻着一隻展翅飛翔的藍色雄鷹。而男子那一身難掩的霸氣不自覺的流露在外,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對他俯首稱臣。

冰血就這樣站着人羣中看着那個人,鼻尖聞着自己熟悉的味道,整顆心就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滿臉的呆愣,那雙幽深的眼眸中卻泛着點點星光與難掩的激動神情。

就在冰血呆愣的站在原地之時,天鷹戰隊領頭之人竟然突然轉過頭來,一眼便向着冰血這邊看了過來。

當看到他轉頭之時,冰血心中一驚,一個瞬移消失在了原地。

”義父,怎麼了?“墨鷗飛疑惑的看着墨天鷹,不明白他怎麼突然不走了,難道是發現了什麼異常。想到這裡,墨毆飛便順着墨天鷹的目光看過去,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任何異常,心中便更加的疑惑了起來。

”沒什麼,走吧!“墨天鷹皺了皺眉頭,隨即轉過頭來輕輕的搖了搖頭後,繼續向着前方走去。只是心中的那個奇異的感覺在久久無法消散。

他……剛剛竟然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覺。那種感覺竟然讓他心中一陣刺痛,就好像自己遺失的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一般。

墨天鷹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對着身邊的墨毆飛說道:”毆飛,老四準備好了嗎?“

墨毆飛自信的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冷厲接着說道:”放心吧,義父。四叔剛剛出來消息,已經一切準備就緒。“

”好,一定不能讓人破壞了這次的行動,我……一定要找到她。“墨天鷹的語氣十分的堅定,在提到那個她之時竟然帶着幾分輕柔。

”是!“墨毆飛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一笑。其實他們原本沒打算來參加這次光華會的,只是在前段時間,他義父在半夜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可是很短暫只能探查到是從這個方向出來了。他們已經找了許多個地方都沒有找到,卻把行蹤暴露了,不過既然出來了,那麼他們也不擔心,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戰都沒戰誰又知道,誰勝誰負呢。

只是讓墨毆飛奇怪的是,他義父到底是在找誰呢。自己從小跟在義父的身邊,就從來沒有見過他什麼時候這麼緊張這麼着急過。

想不明白的墨毆飛乾脆也不去想了,反正他的命都是義父給的,他的一切都是義父給的。所以無論他義父要做什麼,他都會義無反顧跟着。

而此時在人羣中消失的冰血正躲在庫爾戰隊的帳篷內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整個人都處於一個驚魂未定的狀態,可是那張小臉卻紅彤彤的,嘴角也帶着一抹燦爛的笑容和一抹淡淡的無奈。

自己明明已經用魔幻之紋將自己的魔氣都封印住了,他怎麼會察覺到呢。

這是冰血怎麼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白天熱鬧非凡,在夜幕降臨之時,整個平原營地依然一片喧囂吵雜聲。

烏黑的天空之上偶爾露出點點星光,奮力的給大地來都一絲光芒,月色朦朧,偶爾被飄過的雲朵遮擋住,整個大地就好似被披上了一成神秘的黑紗,氣氛也隨之變得凝重了許多,清風許多竟然帶着幾分肅殺之意。

白天那一股股涌進平原的人流此時已經安定了下來,每個營地之中都是燈火通明,喧囂一片。

有的在狂歡,有的在密謀一些事情,有的則是在與許久未見的朋友敘舊喝酒。

這……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冰血一身夜行衣身邊跟着的只有白靈這個不是人的魂。整理好一切後,冒着腰快速消失在了帳篷內。

而她的目標正是煙波府。

”白靈你確定是這個地方。“冰血躲在一處一米多高的草叢內,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帳篷嘴角一抽,滿臉的厭惡。

而白靈則是一臉的興奮看着前方說道:”沒錯就是這裡,我已經打聽到了,這就是煙波府的營地。“

聽到白靈的話,冰血越發覺得不靠譜,僵硬的轉過頭看向白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打聽到了!“

”是啊,少主!“白靈一臉淡定的看着冰血,不明白他哪裡說錯了。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如果不是此時外面正有巡邏侍衛走過,她一定把這個從來不把自己當靈魂的靈魂抓過來暴打一頓。

冰血雙目冒火的看着白靈,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丫的告訴我,你這個除了我們家的人和獸以外沒有人能看得到的靈魂是怎麼去打聽的,難不成你去跟小乖他們打聽的。“

”額……“白靈嘴角一抽,瞬間明白了,他到底是怎麼惹到家裡的這個小祖宗了。

可是白靈也是一臉委屈的看着冰血,憋着嘴說道:”少主,白靈確實是打聽的啊,你忘記了白靈會招魂嘛。白靈讓他們去查,然後白靈從他們嘴裡打聽過來的。“

聽到這話,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看着白靈幽幽的說道:”白靈那叫打探,不叫打聽。“

”額……“白靈一陣汗顏。

就在冰血想要動身之時,突然看到前方帳篷外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那貓着腰不斷的貼近帳篷。

而就在那個身影不遠處的拐彎處正有一名暗衛在消聲無息的靠近。

原本不想管閒事的冰血突然發現那個人不就是今天白天在墨天鷹身邊的少年嗎。

冰血眉頭一皺,身體快速閃了出去,在那個暗衛對着那道黑影下手之前,一瞬間來到了那個暗衛的身後,一手捂住暗衛的摳鼻,血煞一閃,暗衛頓時沒有氣息。

原本還想在貼近帳篷一些想要聽清楚裡面交談聲音的墨毆飛,突然感覺到了身後傳來一絲血腥之氣,猛地轉過頭,頓時雙目睜大,額頭浮出一層冷汗。

墨毆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明顯是暗衛,手裡還拿着一把短劍,而短劍所指的方向正是自己。另一個則是一手捂着暗衛口鼻,一手握着一把漆黑的匕首架在暗衛脖子上的少年。

待墨毆飛反應過來之際,剛要對着暗衛下死手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帶着幾分陰冷的感覺傳入墨毆飛的腦海中:”不必了,已經死了。“

緊接着墨毆飛便看到那神秘少年握着匕首的手輕輕放下,這時他纔看到暗衛脖子上的那道精細的血痕。

頓時墨毆飛心中一驚,滿臉詫異的看着冰血。心中更是震驚不已,煙波府這次帶來的暗衛可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就連他都沒有發覺,但是這人竟然可以悄聲無息的來到暗衛的背後將他給殺死。而且這手法竟然比暗衛還暗衛啊。

就在此冰血眉頭一皺,一隻手快速拉過墨毆飛,一隻手拉着已經死去的暗衛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冰血已經帶着墨毆飛來到了百米以外的小樹林內。

墨歐文滿臉僵硬的站在原地,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傻愣愣看着冰血,心中翻江倒海。

”瞬……瞬移。而且……而且是帶人瞬移。“墨毆飛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那個正在處理屍體的少年。

不過在他面前出現的下一個場景再次讓他大腦當機了。

只見冰血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了一個細長的瓷瓶,對着那個暗衛的屍體滴了幾滴瓷瓶中的東西,不到五秒鐘的時間,暗衛便整個人消失在了原地,連灰都沒有剩下,就好似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

如果墨毆飛沒有看到冰血依然握在手裡的瓷瓶的話,他真的會這麼覺得。

”你……你到底誰?“回過神來的墨毆飛頓時心中升起了警惕之心,滿臉謹慎的看着冰血,便觀察四周的地形,快速找對自己最有利的方位。

而冰血卻面無表情的看着墨毆飛,接着擡起手對着墨毆飛晃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瓷瓶,隨即冷冷的看向他,陰冷的說道:”你們來這裡做什麼?老實告訴我,我可以饒你不死。“

墨毆飛知道以眼前這個神秘少年的實力自己肯定不是她對手,雖然自己也無法確定她的等級,但是以她手中那瓶奇怪的毒藥和那詫異的瞬移,讓自己死很容易。

頓時墨毆飛的臉上展現出一幅視死如歸的神情,對着冰血堅定的說道:”你殺了我吧。“

冰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對着墨毆飛說道:”你還真不怕死。“

”當然怕!“墨毆飛淡定的看着冰血,絲毫不覺得怕死有什麼可丟人的,隨即接着說道:”不過,我更怕你會傷害我義父,傷害我的家人。所以你別妄想了,你在我這裡是得不到任何消息的,就算是戰隊中其他人你也得不到任何消息,我們天鷹沒有貪生怕死之輩。“

突然冰血笑了,笑的很可惜,眼中的冰冷褪去,換上的是滿滿的欣賞。

然而冰血的改變卻讓墨毆飛愣住了,不明白這人是怎麼了。

抽了?

剛剛還說一身的殺氣,現在卻一點都沒有了,而且還很……和善。

怎麼會這樣。

”你走吧,別在去煙波府了,你放心!他們傷不到你們的。“冰血對着墨毆飛微微一笑,緊接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喂,你到底是誰啊!“墨毆飛滿臉詫異的看着已經消失了的冰血,眉頭緊皺,但是他有種感覺,這人……不會傷害他。

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暗衛屍體消失的地方,墨毆飛搖了搖頭,向着天鷹駐紮的營地飛馳而去。

冰血則是再次回到了煙波府的營地中。

”白靈,有什麼異常。“冰血來到白靈的身邊,看着前方正傳出一陣陣歡歌笑語的帳篷。

”少主,剛剛在你離開後有三男兩女進去了,外面那些是那五個人帶來的護衛“白靈這隻此時守在帳篷外的一行人說道。

冰血冷冷的看着那幾個人,鼻子輕輕一動,雙眸閃過一抹狠戾,冷聲說道:”那羣人不是人類,而且他們的身上有一股血腥之氣,看來是沒少殺人又不懂得隱藏的白癡。“

冰血不屑的看了一眼那羣人後,給予了一個最爲恰當的結論。

”少主,他們應該就是血海領的那些獸了吧。“白靈緩緩的探出身,絲毫不擔心會被發現。因爲通過冰血用丹藥不斷地滋養他的靈魂,此時他的等級更加高了許多。自然不怕一羣法靈發現自己。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掃了一眼帳篷的另一邊,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白靈跟着冰血一同消失了。

”哈哈,薛少爺,這是我們煙波府的傳承珍寶碧玉水珠,本府特地帶來孝敬薛少爺的。“帳篷內,一個圓不溜秋的小鬍子中年男子正雙手捧着一個四四方方的藍色盒子滿臉討好的低到一名整個妖里妖氣的男子手中。

薛少寶看了看煙波府主手裡的東西,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對着身後的女子揮了揮手,隨即那名女子快速上前接過了煙波府主手中的東西。

緊接着薛少寶說道:”府主果然識相,知道我父王喜愛這顆珠子許久,所以拿這顆珠子來討我父王的歡心,不錯不錯啊。“

聽到薛少寶這麼說,煙波府主的臉瞬間僵硬了下來,心中自然明白薛少寶的意思,眼中劃過一抹苦澀。

這薛少寶明顯再說,這顆珠子不過是送給他父王的禮物,而且到時送過的時候會不會提到自己還兩說,以他對着薛少寶的瞭解,到時候定然會說這顆珠子是薛少寶自己千辛萬苦的找到的。根本沒有自己一毛錢關係。

可是現在是自己有求於人家,只要硬着頭皮從空間接着中再次拿出了一個盒子,遞到了薛少寶的面前,圓乎乎的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說道:”那是,那是。所有就要有勞薛少爺將那枚珠子轉送給領主大人了。還有這時本府親自爲薛少爺準備的禮物,小小心意,還望薛少爺不要嫌棄還好啊。“

這時薛少寶才露出了一副滿意的笑容,示意屬下接過後,對着煙波府府主點了點頭說道:”府主還真是客氣了,你放心。既然本少來了,那麼這次的事情本少一定會給你辦的妥妥當當。“

聽到這話,煙波府府主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正常的笑容,連連點頭說道:”那就有勞薛少爺了,有薛少爺在,本府自然放心。“

”哼,墨天鷹算個什麼東西。只要我們本少出馬,定然會把他整個天鷹戰隊都給平了。“薛少寶一臉高傲的靠在椅子上,不屑說着。

”當然當然,薛少爺藝高人膽大,又帶了這麼勇猛將相自然不會怕他什麼天鷹戰隊了。只是不知道薛少爺想要如何?“煙波府主這馬屁拍的是異常的響,讓那薛少寶的表情也越發的得意。

不夠聽到煙波府主最後一句話後,薛少寶卻不屑的白了他一眼,接着說道:”這個就不用你管了,明天本少自有主張。“

就在此時,沒有任何人發覺,在他們身後的帳篷外一個人消聲無息的消失了。

不過覺得冰血就這放過他們那就打錯特錯了。

就在後半夜,整個領地內都滿滿安靜了下來之後,一陣劇烈的爆破聲在煙波府的營地內響起。

聲音那叫一個響亮啊,”噗噗噗“不斷的往天上竄的火花將這個平原都照的通亮,而下方是一陣鬼哭狼嚎的吼叫聲和憤怒之極的咒罵聲。

整個人完全衆人就在這一片光華中過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都來到了平原中央的空地內,空地內只設有了一個三米多高的高臺,上面空空一片什麼都沒有。

而前來參加光華會的衆人們依照勢力的等級派出所在的領域。

好在這裡的人都是實力非凡的人,就算站的站遠,也可以最前面的東西。

其實這光華會不過就是一個奪寶大會,有能力者拿了寶貝離開,沒有能力者留下的就可能是生命。

大會的主辦方是這沙曲州的領主,而此時他們所拿出來的寶貝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珍寶。

碧璽園玉。

據說這碧璽園玉是一塊可以開啓通往上個位面的鑰匙,可是之前這碧璽園玉不過就是個傳說,但是讓衆人沒有想到是,現在竟然出現在了曲沙。

消息一流出,地域中各個勢力紛紛派出隊伍前方沙曲,想要奪走這快珍寶,被一的人煩不勝煩的曲沙洲主最後絕對開啓奇寶光華會將這塊燙手山楂丟出去。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們,老夫今日也不在這裡多說什麼,想必規矩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現在老夫將將這碧璽園玉拿出來,給大家做個見證。“

曲沙洲主剛剛說完,他所站的地方便自動升起了一個透明柱子,而柱子裡面正放着一枚通體紫紅的石頭。

”天啊,真的是碧璽園玉。“

”我的媽啊,原來幻景地域真的有碧璽園玉。“

”我……我我我……我一定要得到他。“

一陣喧囂聲從四周傳來,每個人的眼中紛紛浮現出了一抹貪婪火熱的光芒,就差看着高臺上的碧璽園玉流口水了。

”哈哈,既然大家都看了,那麼老夫也不多說什麼,能者居之,這是光華會唯一的規矩。“曲沙洲洲主說完便退下了高臺,將場地交給了臺下的人。

其實往年的光華會上會有許多珍寶,競爭的方式也有許多,只是這次的光華會是曲洲州長自行開啓,但是也沒有人回去說什麼,只因爲這次的光華會只需這一個珍寶就夠分量了。

當曲沙洲州長退下高臺之後,下面的人就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

就在衆人想要往上衝的時候,突然有人一生高呼讓所有人都冷在了原地:”你們看,碧璽園玉沒有了。“

”怎麼可能,碧璽園玉四一共有五層高級結界守護者,就是怕有人提前強多了。“

”真的……真的沒有了!“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紛紛轉過頭看向高臺,頓時瞪大了一雙雙眼睛,滿臉驚駭的看着上面。

怎麼會突然……沒有了。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覺得碧璽園玉是憑空消失的。

其中有幾個人臉色陰冷,淡淡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們剛剛明明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波動,但是來得太快,去的也太快。根本沒有抓住。

主要是他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如此不道義的人。

要知道每次的光華會都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人偷,而是他們早已將幻景地域光華會的規矩記得牢牢的了,所以根本不會去偷,也更加拉不下來這個臉。

今年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而且還在這麼多高手面前。

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義父!“墨毆飛站在原地面前嚴肅的看着墨天鷹。

”不要輕舉妄動,讓兄弟們準備。“墨天鷹淡淡的看着前方,眼中沒有任何異常的表情,聲音卻充滿了肅殺之意。

”是,義父!“

就在墨毆飛將命令下達出去之後,一聲怒吼高臺上傳來。

”墨天鷹,一定是你們。只有你們離高臺最近,而且你速度也是整個幻景地域總所周知的事情。所以碧璽園玉一定是你偷走的。“

薛少寶站在高臺上,一臉憤怒的看着魔天鷹,而那雙眼中隱隱約約還帶着一抹得意的神情。

突然一股子煞氣突然從天鷹戰隊中迸發而出,氣勢雄偉磅礴,浩瀚威武。

下一秒距離天鷹戰隊最近的幾隻隊伍便快速向着旁邊退了幾步,心有餘悸的看着天鷹戰隊的衆人。

剛剛的那股煞氣是天鷹戰隊所有人共同迸發而出的,齊的好像一個人一樣。也只有天鷹戰隊纔會有這樣的實力吧。

而擂臺上的薛少寶同樣快速向後退了幾步,不過他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可以躲避的,而是被那股強悍的煞氣逼到後面的。

”墨……墨天鷹,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做事不敢當,你如何佔領這第一戰隊之名。“薛少寶臉色有些發白的看着魔天鷹憤怒的說道。

而這時四周也紛紛站出了幾隻隊伍,將矛頭指向了天鷹戰隊。而最先發起的便是那煙波府。

墨天鷹冷冷的擡起頭看向擂臺上的薛少寶冷聲說道:”你……想死嗎。“

陰森冰冷的聲音帶着一股只有上位者纔有的帝王之威,卻又充滿了地獄中的嗜血殘殺的氣息,讓薛少寶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就在此時那幾個跟着薛少寶一同前來的人快速飛身站到了薛少寶的身後,才讓他不至於沒有形象的坐到地上。

其實這也是薛少寶第一次見到墨天鷹,原本是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和從小養成的狂傲本性,所以才答應煙波府的府主這件事情的。

只是薛少寶完全沒有想到,墨天鷹竟然是如此可怕的人物。

薛少寶看了看自己身後的人,再想到他們昨夜做的手腳,心中頓時有了底氣,滿臉敖高的看着魔天鷹說道:”哼,墨天鷹你竟然敢威脅本少爺,本少看想死的是你吧。“

這時四周紛紛響起了符合聲。

”墨天鷹,如果真的是你們拿的就趕緊交出來了,這光華會都是能者居之的,可不是能偷者居之啊。“

”對啊,如此無恥之事,你們怎麼做得出來。“

”真當我們這麼多人是瞎子不成。“

(一百一十七章)

那個少年,應該是從出生就從來沒有見過義父他吧。一個人自己成長,一個人自己去走過一切。一定很辛苦吧。

所以他纔會用這種方法去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千里迢迢的來找父親,一路上一定受到了許多磨難吧。

他真的很難想到,自己的這個剛剛見面的弟弟是如何過的那些年。

到底是什麼讓一個年級十七歲的孩子,變成了一個好像地獄裡來的惡魔。

這是天鷹戰隊中多多少少知道冰血的人心中同時的想法。

“傻瓜!”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冰血那雙已經完全被殺戮所掩埋的雙眼頓時清明瞭許多,感受到身後傳來的溫度,冰血微微一笑。

惡魔血煞又可以再次背靠背戰鬥了。

“你也是!”冰血輕柔的說道,即使四周佈滿了廝殺聲,但是她相信對方依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她和玄一樣,戰鬥之時都不會估計到自己的身體,面對對方的攻擊,只要避開要害,那麼落在他們身上的傷就從來不算是傷。最重要的是可以給對方置於死地。

所以他們要得不是過程,而是最終結果。

一片血紅散滿整個平原之上,清風徐國帶動一股刺鼻的血腥之氣,讓人忍不住眉頭緊皺,腦海中一片恍惚。

此時那些沒有被牽扯進來的人們統統退到了一個較爲安全的地方,看着前方一片血紅色的平原,雙眸一片迷茫,

平原上此時豎立着幾百個少年,一個個渾身都環繞着一股肅殺嗜血之氣,有的手裡拎着一把滴血長劍,冷漠的站在原地,巡查着四周的情況。

而有的則是雙手一片血紅,甚至還有的少年手裡拿着不知道誰的心臟,讓人看了毛骨悚然。

他們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這些孩子們竟然會變得如此嗜血殘忍,就算是魔獸也不可能讓像他們這般,拿人命完全不當回事。

此時平原上確實有着幾百只魔獸,而這隻魔獸軍團就好似真正的訓練有素的軍隊,在戰鬥結束後便整齊的站在一旁,等待着他們主人的命令。

剩下的一羣紅衣少女則是站在旁邊,冷冷的看着前方的一切。

讓人們真正的恐懼的是站在屍體推了裡的那羣紫衣少年。

原本所有人都有聽到一些傳言,說紫級戰隊的少年少女們一個個重情重義,只要你是真心挑戰,卻不是下殺手的話。那麼戰隊中絕對是點到爲止的。所以他們贏來了許多中小型戰隊的擁護。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手段是殘酷的,嗜血是。只要察覺對方是惡意挑釁,那麼在戰鬥結束後,對方一定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找不到。

之前他們還只是聽說罷了,也沒有多少個人回去相信,但是此時此刻他們信了。

看着那一個個浴血渾身的站在血池中的人,此時此刻他們的腳下還躺着不知道是誰的斷臂又或者是內臟。

但是他們的臉上竟然還帶着一抹笑容,有的甜美、有的可愛、有的甚至看起來是那麼的溫柔。然而在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內,顯得是那麼的陰森,就好像地獄。

對……這才真正的地獄。

冰血此時冷冷的站在一推屍體旁邊,而她的腳邊正是一顆不知道是誰的心臟,緩緩的低下頭,看着那顆心臟,嘴角輕輕上揚,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

從來沒有人這麼肆意的殘殺過了,突然找到了前世的感覺,渾身都透着一股陰暗的氣息。

“義父!”墨毆飛拉了拉墨天鷹的衣襬,臉色一片鐵青。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這麼多年他隨着墨天鷹四處走南闖北,戰鬥過無數場,他自認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講過,殺人更是無數。但是今日他真的怕了,胃裡更是翻江倒海,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好像隨時隨地都能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這根本就是地獄,只有地獄才能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面吧。

怎麼會這樣,他們到底是經理過什麼的人生才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殘殺到如此的地步。

那個身材嬌小的女孩在拿下面具的一瞬間,他還爲了那張可愛的容顏驚豔了一下。可是明明是如此可愛俏麗的女孩,竟然能一瞬間將一個比自己高出一頭多的大漢瞬間砍成兩半。

還有那個看起來如此溫柔可親的姑娘,竟然能面色不變的將一個人的四肢瞬間砍下。

就連那個可愛的好像鄰家小弟弟一樣的少年,笑起來甜甜嫩嫩的,可是下一秒就一下子從一個人的身體中穿過,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瞬間分裂的。

他們之前的生活到底經歷過什麼,能讓他們的心變得如此血殘忍。

“毆飛,怕嗎?怕他們嗎?”

墨天鷹幽冷的聲音傳來,讓墨毆飛微微一愣。擡起頭看着自己身邊高大的一副,墨毆飛輕輕的點了點頭。

“怕!”沒有任何猶豫,好不隱藏的將自己內心中最爲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可是那張臉上卻沒有任何厭惡的表情,接着墨毆飛轉過頭看向血池中的那羣人接着說道:“可是……義父,毆飛更加心疼他們。一定是他們經歷過地獄的生活,纔會讓自己一直生活在地獄當中吧。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幸福中成長的孩子,內心又怎麼會如此的陰暗呢。”

墨天鷹轉過頭看着墨毆飛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毆飛,以爲他們就是我們的家人。”

“嗯!毆飛一定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讓他們感覺到幸福,毆飛要將他們從地獄中帶出來!”墨毆飛堅定的看着墨天鷹,沒有一絲的猶豫和虛假。

墨天鷹微微一笑,接着向前走去,他也要將自己的女兒從地獄中帶回來。

是他錯了,他真的錯了。這麼多年,心齊到底經過什麼,他完全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他怕了,他真的怕了。他怕他沒有那個勇氣去承受知道的後果,他更怕他無法去承受。

溪兒,如果你看到我們的寶貝這個樣子,你一定會恨我吧。恨我的自私,爲了保護家族的東西,竟然將一個本應該生活在幸福寵溺的女孩狠心的推向了地獄。

溪兒,如果你看到我們的寶貝現在的這個樣子,一定會心疼的痛哭吧。一定會很痛苦吧。

對不起,我竟然是一個如此不負責的父親。

“齊兒。”

輕柔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竟然還帶着幾分的顫抖。

這個在被人眼中衝了都是鐵錚錚的漢子,真正的男人此時竟然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孩子不原諒他,害怕自己的孩子會恨自己。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墨天鷹,突然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但是卻是那樣的……陰森。

“爸爸,我現在有資格來到你身邊了嗎。”

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屬於她的天真和渴望。讓聽了是那樣的心疼,那樣的心酸。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對於這個少年再也沒有了任何懼怕的感覺,唯一有的只是心疼,滿滿的心疼。

特別是家中早已有了孩子的人,更是因爲這句話差點忍不住落了淚。

一個孩子,就只是爲了回到自己父親的身邊,而將自己變成這樣嗎。她明明應該是在父親保護下幸福長大的孩子。可是她卻沒有,她爲了回到自己父親的身邊,不斷地努力着,不斷地逼迫自己成長着。

爲的……就只是一個資格。

來到自己父親身邊的資格。

“齊兒!”墨天鷹的聲音顫抖着,就連他整個人都在顫抖着。他是……真的錯了。

冰血臉上依舊帶着那副天真可愛的笑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環顧四周,接着說道:“爸爸,心齊今天剛好十八歲了呢。無論是在那個地方,還是這個世界,心齊每天都在不斷的努力着。”

“以前是爲了活着,只是爲了活着。心齊不斷的殺人,用手中的武器保護着自己。那裡的人告訴心齊,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是敵人,想要活着就必須殺死所有的人,心齊做到了,心齊殺了所有的人,從那個走了出來。”

“後來,心齊來到了這裡,又有人告訴心齊,只有變強了,才能找到心齊夢想的那個家。心齊從來沒有放棄過,不斷地努力,不斷的變強。做這些心齊從來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因爲……心齊只是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一句句滿是辛酸的話,訴說着這個孩子心中的渴望。

明明是一個十分簡單的事情,但是在這個孩子的面前卻是如此的難。

她……就是這樣一步一步走進地獄的嗎。

以至於,到現在……以爲無法從那個充滿了血腥與黑暗的地方出不來了。

沒錯……心齊知道,她再也無法走出來了。因爲……那些東西已經和她如影隨形,融入骨血,融入靈魂當中了。

墨天鷹此時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被一直大手緊緊的握住了一樣,而那隻大手在不斷地揉搓擠壓着他的心臟。疼的讓他難以呼吸。

墨天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冰血輕輕的說道:“孩子,對不起。”

然而冰血卻輕輕的搖了搖頭,就在此時突然感覺到臉頰一涼,迷茫的擡起手,輕輕地摸着自己的臉頰,看着手指上晶瑩剔透的水滴,迷茫的歪着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真沒出息,竟然……流淚了呢。”

這樣的冰血,讓所有人的心疼的難以呼吸,但是卻沒有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這個女孩。

她的苦……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麼的疼。

“爸爸,你不需要跟心齊道歉!”冰血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墨天鷹,微微一笑:“爸爸,你真的不需要道歉。心齊今日能來找你,那麼就說明,心齊沒有怪你了。雖然以前心齊曾經想過,找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大聲的問問你,你爲什麼不要心齊,爲什麼要心齊一個人丟在那個充滿了冰冷和血腥的世界裡去。你知道嗎,多少次心齊傷的爬都爬不起來的時候,多少次就想直接放棄算了,死了以後可能就不用再去受那些苦了。心齊真的不想殺人了,心齊不想殺人的。心齊也想像外面的那些小朋友一樣,每天去上幼兒園,每天在幼兒園裡等待着爸爸媽媽就接心齊回家。可是心齊不能,心齊只能每天被關在黑漆漆的房子裡練習殺人。”

“後來滿滿的我學會了幸福,也明白了幸福是需要靠人去爭取的。所以我來了,我來爭取我自己的幸福了。爸爸,我明白我和別的孩子不一樣,可是我不怨了,我會努力的去成長去變強,我不孤單,你看……我有那麼多夥伴,有那麼多的兄弟姐妹。我很幸福,也很快樂。所以……爸爸,不要道歉,你有你的世界,你有你的責任。你去努力,去完成。心齊會永遠的跟隨在你的身後,心齊不需要你保護,因爲心齊已經變強了,以後……就像這次一樣,心齊來保護你。”

墨天鷹這個鐵錚錚的漢子,聽着自己女兒的這番話,雙眼溼潤了,心疼的他難以呼吸。

這是他的女兒,他唯一的女兒。他和愛妻共同的寶貝。

同樣的,也是他的驕傲。

“齊兒!”墨天鷹快速向前一步,一把將那個倔強的女孩摟進懷裡,緊緊的收緊雙臂。

空擋了十幾年的心,終於落下了。

沒有人知道這些年的每個晚上他是如何過的,他從來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

他曾無數次的幻想過,她會長的像誰。是像自己多一些,還是會像愛妻多一些。

是像自己這樣霸氣凌人,還是會像愛妻那樣精靈可愛。

當真正見到面之後,他才發現……無論這個孩子像誰,都是他最爲珍貴的寶貝。

此時四周一片寂靜。

原本如果地獄一般的平原,竟然突然之間讓人感覺到一種另類的溫馨感。

剛剛在每個人心中升起的恐懼感突然消失了,所有看着平原終於那對想用在一起的父女,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無論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多在心中默默的祝福着那個女孩。

這時冰血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墨天鷹微微一笑:“爸爸,你儘管在後面看着。這裡交給我來就好。”

墨天鷹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果然是自己的女兒,儘管這張臉跟自己的愛妻長得如此相像,但是那要強倔強的性格卻跟自己如出一轍。

冰血緩緩的退出了墨天鷹的懷抱,歪着頭,笑的一臉甜蜜:“對了,爸爸。有個老朋友此時可是急壞了哦。”

墨天鷹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冰血。

而就此時一道光芒從冰血的手指中閃出,落到了旁邊的地面上,當他出現來的一瞬間,便快速單腿跪地,激動的連聲音都發出的顫抖:“魔魅,見過主人。”

墨天鷹渾身一顫,僵硬的轉過頭看向魔魅,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魔魅,兄弟。”

“主人!”魔魅眼圈一紅,激動的看着墨天鷹,身體四周突然迸發出一團暗青色的光芒,一瞬間幻化成一隻可愛十足的小狐狸,猛地一下竄到了墨天鷹的懷裡。

緊接着就是一陣噴口水的聲音從冰血身後的那羣人口中發出。

“咳咳咳!”冰血猛地咳嗽兩聲,看着那個窩在自家老爸懷裡撒嬌的魔魅叔叔,嘴角一抽,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別處。

她……能不能不去承認那個就是自己尊敬了這麼多年的……叔叔呢。

“咳咳!”玄輕聲咳嗽兩聲,緩步走到了冰血的身邊,對着墨天鷹微微的點了點頭,忍不住的瞄了一眼魔魅,嘴角一抽,僵硬的換過頭看向冰血:“我們……該處理接下來的事情了。”

冰血看着玄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剛剛那個天真的樣子完全不復存在,讓人看的有人恍惚。

這時魔魅擡起頭對着墨天鷹說道:“主人,我們去天鷹戰隊那麼,這裡交給心齊就好了。相信她和這些孩子們,他們可不是一般的天才哦。”

“嗯。我明白!”墨天鷹微微的嘆一口氣。其實他何嘗想讓這些孩子們待他們天鷹戰隊動手呢,可是……他心裡明白,自己的女兒這是在跟自己證明,證明她真的可以來到自己的身邊了。

她……不是那個只能躲到他身後被他保護的女孩。

她……是可以跟他並肩作戰的人。

冰血冷冷的看着高臺上那個已經嚇傻了的薛少寶,這個可是他們故意留下來的,怎麼會把他忘了呢。

一個瞬間瞬間來到了薛少寶的面前,一手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冷冷的看着那滿是呆滯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

“喂,傻了!”

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薛少寶渾身一震,渙散的雙眸緩緩的有了一個焦點。

薛少寶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冰血,渾身一抖,頓時滿臉哀求的說道:“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呵呵!”清脆的笑聲此時傳入薛少寶的耳中就好似來之地獄中的催魂曲,是那麼的陰森恐懼。

此時的薛少寶早已渾身顫抖,身體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但是整個身體卻拔涼拔涼的。

他想要狂化,想要幻化成本體逃走,其實這個念頭早在剛剛就有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被一股不知名的威壓給壓制住了,連逃的力氣都沒有。體內魂丹好像完全沒有封印了一眼,別說是狂化了,連驅動靈力都做不到。

怎麼會這樣!這種無力的感覺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然而冰血卻好像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一樣,邪惡的一笑,對着他說道:“怎麼……你是在疑惑爲什麼連狂化恢復本體都不行嗎。”

“你……”薛少寶瞬間一愣,震驚的看着冰血:“你……你到底做什麼!”

“哼!”冰血冷哼一聲,對着半空一聲輕喚:“敖金,出來!”

緊接着一道金光從冰血的懷中飛了出來,身體靈巧的擺動着,最後落到了冰血的肩膀上,在冰血的臉上蹭了蹭,聲音無比的嬌嫩:“主人,主人,小金乖不乖。”

冰血寵溺的看了一眼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敖金微微一笑:“嗯,小金最乖了。”

今天這是難爲這個孩子了,龍族本就好戰,特別是小金這樣還未成年,定力不好的小龍。聞到這麼濃郁的血腥味,很難沒有反應。

但是敖金爲了冰血的計劃始終乖巧的躲在冰血的懷裡,一邊控制着自己的龍威去壓迫着薛少寶。

蛟龍屬於半龍族,在真正龍族的面前他們就是一條蟲,完全被壓迫鄙視的貨。無論心中有多不甘願,都絕對沒有翻身的機會。

除非那條蛟龍是一條實力強悍的成年蛟龍,而對戰的還是像敖金這樣的小幼龍。可能還有鹹魚翻身的指望。

可是像是薛少寶這樣本身血脈就不是特別純正,而且實力還不高的小蛟龍。那麼在敖金這條血脈純正的金龍面前,那就只有趴着的份了。

所以當薛少寶看清敖金的樣子之時,頓時整個人都傻了,那種來之血脈中的壓迫感讓他整個人連動的力氣都沒有,更加沒有了任何反抗的念頭。

這就是魔獸之間的血脈壓迫,所有種族當中最爲霸道的存在。

“是是是是……是……黃金……黃金巨龍,而且是……五爪黃金……巨龍!”

薛少寶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整雙眼睛好像就要從眼眶中掉出來了一樣,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着。

“哼!”敖金在扭頭看向薛少寶之時,剛剛那副在面對冰血之時的可愛嬌氣的神情完全消失不見,就好似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

此時的敖金是威武霸氣的,小小的身體裡蘊含着一股十分古老的帝王之威,好似它就應該是佔據天上的王者,俯視着地面上所有的螻蟻。

還有稚嫩的聲音卻蘊含着一股磅礴的氣勢:“哼,不過是一條小小的低等蟲子也敢在本大爺的主人面前囂張,簡直不知所謂。”

“是是是,是小人的錯,是小人的錯,求金龍大人開恩,就金龍大人開恩。”

薛少寶整個人都蔫了,傻傻的跪在地上,不斷地對着敖金磕着響頭,即使額頭都出血了任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而冰血爲了不讓敖金曝光,昨晚特意煉製了一個有着空間阻礙屬性的小腳環套在它的前爪子上。

所以此時衆人只能看到冰血的肩膀上有一個模糊的金色光點,卻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薛少寶嚇的那個樣子,就知道定然又是一個了不得的東西,讓衆人又是疑惑又是好奇。

“現在知道怕了!”冰血彎下腰,滿臉戲謔的看着薛少寶,眼中的嗜血與兇殘讓薛少寶身心恐懼。

“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薛少寶淚流滿面的看着冰血,眼中充滿了悔恨。

早知道會遇到了這麼個恐怖的殺神,就算有多少好處,他都不會來了。

面對這麼些地獄殺神,面對眼前這個一個恐怖的惡魔,有哪個人不怕。就算不是人,他也怕啊。

因爲……眼前的這個惡魔,已經不是正常世界中該有的存在了。

她所到的地方,必然會成爲最爲血腥陰暗的地獄。

“呵呵,怕!”突然冰血的臉變得十分的恐怖猙獰,狠狠的看着薛少寶,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將一個明明比自己還要壯很多男子一下提了起來。

而薛少寶此時整個人就好似一條死狗一樣被冰血拎在手裡,臉上充滿的絕望。

“我墨心齊的爸爸,連我自己都不捨得去傷害一下,你算個什麼玩意,竟然敢去設計他,竟然還敢口口聲聲的說要他命。本少今日如果還留着你,本少以後還怎麼混啊。哈哈!”

充滿了邪惡的笑容,在平原之中流竄,讓人聽了心驚膽戰。

然而就在此冰血猛地擡起頭,單手一揮,將薛少寶整個人丟到了紫級戰隊衆人的中間,緊接着冷冷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前方,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冷聲說道:“如果你再不出來,本少也不敢保證,你一會還能看到薛少寶一具完整的屍體。”

這時一道沉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着一股咬牙切齒的怒氣:“小子,你就一定要與我們血海領不成。小小年紀,竟然如此兇殘,就不怕長大了心裡變得扭曲嗎。”

“哈哈!”冰血朗聲大笑,充滿了不屑與諷刺,雙眸冷冷的看着前方,就在冰血打算接着說什麼的時候,突然一個溫暖的氣息從身後傳來,緊接着冰血整個人進入到了一個溫柔安全的懷抱裡。

“薛老鬼。老子還在這裡呢,我墨天鷹的兒子什麼時候需要你來教育了。怎麼看到你那廢物兒子被我兒子給嚇成這樣,心裡不平衡了吧,嫉妒了還是羨慕了。可惜了,就算你再怎麼羨慕嫉妒,你的種始終都是那副廢物樣,無論過多少年,都趕不上老子寶貝兒子的一根毫毛。”

冰血微微一笑,仰起頭看着自家的帥氣老爸,心中甜甜的,雖然她口中說什麼不需要他的保護,但是她依然十分渴望,可是在一個溫柔安全的懷抱裡當一個什麼都不用做,什麼都不擔心的孩子。就算天塌了,也有她那個高大的爸爸在支撐着。她……只要做爸爸懷裡幸福的小公子就好了。

她知道……這樣的聲音她不過就是想想罷了,因爲以她的幸福充其量就算幻想一下,真的要她去做,她也做出不來。

只是……偶爾的感受一下,就當還給自己一個兒時的夢想罷了。

“爸!”

墨天鷹大手蓋子冰血頭上,輕輕的揉了揉:“乖。爸爸知道你很強,但是有的時候也要給爸爸一個機會,讓爸爸有機會補償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這時一道陰邪的聲音從冰血與墨天鷹的身後響起,竟然嚇了我們墨大爺一跳。

“父親大人,那不過就是一條小蟲子罷了,何必勞煩您老人家出馬呢!”

“對啊,父親大人。這種小角色,儘管交給我們就好了。”

怪妖與玄紛紛走上前,站在了冰血與墨天鷹的身邊,冷冷的看着前方,幽深的眼眸中帶着一抹嗜血的兇殘。

不愧是一家人,就連那恐怖的氣勢都一模一樣。

墨天鷹滿臉驚恐的看着走上來的這兩個氣勢相同,性格卻明顯各異的少年,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可不記得自己的溪兒當初懷的是三胞胎啊。

“你們……是……”

這時玄突然轉過頭微笑的看着墨天鷹,嘴角帶着一抹如沐春風般的笑容,對着墨天鷹恭恭敬敬的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接着開口說道:“小婿南宮玄,見過岳父大人。”

墨天鷹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然而這個刺激還不夠大。

那邊玄剛剛站直身體,這邊的怪妖緊接着有樣學樣的對着墨天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開口喚道:“小婿怪妖,見過父親大人。”

“你你你你……你們!”

然而這還沒有完,怪妖剛剛站直身體,便轉過頭對着站在不遠處滿臉躊躇糾結的暗夜喊道:“傻愣着站在那裡幹什麼呢,還不過來。”

暗夜一愣,腳下快速一閃,瞬間來到了墨天鷹的面前,慌張的對着墨天鷹彎下腰,口中緊張的喚道:“小……小……小!”

玄心中暗自着急,重要時刻這哥們竟然給自己和怪妖掉鏈子,連忙對着暗夜地吼道:“小什麼小,喊啊!”

暗夜嚥了一口口水,喊道:“小婿暗夜,見過……父親大人。”

冰血嘴角一抽,她都已經感覺到墨天鷹摟着自己的那條手臂已經僵硬了。

別說是墨天鷹了,就連她都被這三哥們給嚇着了,突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她的心中滋長,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出現過,可是……她竟然沒有一絲排斥。

然而就在冰血想要開口說些什麼之時,就聽怪妖再次開口說道:“哦,對了,父親大人,我們還有一個兄弟叫做紫冥,不過現在他在衝級,依然在沉睡中。待他醒過來之後,我們一定讓他親自過來給父親大人見禮,還望父親大人見諒。”

冰血看着眼前的那三哥們嘴角一抽,滿臉無奈的說道:“你兄弟幾個倒是團結的很啊。”

“那是自然,血兒不用擔心。我們一定會相處的很好的。”玄微笑的看着冰血,眼中充滿的寵溺的光芒。

冰血無語的嘆了一口氣,她最受不了玄的這種眼神了,從來都是隻要玄露出這樣的眼神,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同意的。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開口說道:“隨你忙吧!”

“隨……隨什麼啊,這東西能隨啊。”

此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墨天鷹那張難看的不能在難看的臉,就連跟他在一起時間最長的天鷹戰隊,都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大統領臉色這麼難看過。

簡直……太可怕了。

這種可怕不同於冰血給他們帶來的那種邪惡陰冷的恐懼感。這種可怕是冷硬剛強的。

緊接着一聲怒吼從墨天鷹的口中發出:“我靠,竟然有四個,竟然有四個臭小子來跟老子搶寶貝。老子告訴你們。你們做夢做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墨天鷹此時緊緊的抱着冰血,好像一個孩子一樣對着玄、暗夜、怪妖三個人大吼着。

那表情就跟防狼一樣,防着他們。

額……雖然他也確實在防狼。

聽到墨天鷹的這話,暗夜和怪妖有些擔憂的看着他們這裡腹黑程度絕對不次於冰血的玄,微微皺起眉頭。

而玄的臉上絲毫沒有擔憂的表情,對着墨天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父親大人……小婿想,父親大人的這個願望是不太可能了。因爲……血兒可是我們四個看着長大的,一路上我們經過了風風雨雨。這麼多年過去了,可是沒有人能分開的。”

墨天鷹滿臉憋屈的看着玄,心中警鈴大作。此時已經快速將眼前那個笑的一臉風輕雲淡的少年當做了自己此時最大的對手。

這個臭小子……竟然當着自己寶貝女兒的面刺果果的威脅自己。而且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沒有絲毫的反應。足以證明這臭小子說得對,他在自己寶貝女兒的心中的位置絕對是十分、非常、特別重要的存在。

墨天鷹胸口上下起伏,氣的一臉的烏黑,就好像即將要下傾盆大雨的天空一樣,烏雲密佈。

好吧……既然不能將氣撒到這幾個臭小子的身上,那麼……老子總能轉移目標吧。

墨天鷹冷着一張臉,快速向前走了幾步,對着前方二話沒說就是一個揮手,頓時一個巨大的紅色火球毫不徵兆的飛了出去,那速度就連冰血就十分的震驚。

“轟!”的一聲,一顆看起來和別的火球沒有什麼兩樣的紅色火球竟然在飛出百米的之後“轟”的爆炸了。

這時……什麼手法。

冰血等人驚呆了。

不愧是……冰血這變態的擴大版啊……果然是父女……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而就在爆破聲傳來之後,一個渾身冒煙的人影從那團煙霧中滾了出來。

沒錯……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那團人……確實是滾出來的。

(一百一十八章)提親,做夢去吧

場面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血腥殘忍恐怖,但是卻有種讓人看了肉疼的感覺。

看墨天鷹那一拳頭拳頭的輪到另外一個人的臉上身上“砰砰砰”的聲音不斷地迴盪在人們的耳邊,最重要的是,墨天鷹那兩隻砂鍋般大的拳頭上還包裹着一團血紅色的火焰。

每一拳掄下去都是一道“滋滋滋”的聲音,聽得讓人牙齒髮酸。

墨天鷹單手提前那個已經被自己打成一攤烤蟲的傢伙,冷冷的一笑,囂張的說道:“威脅老子的兒子,你他媽的當老子的兒子沒有爹嗎。回去告訴你們血海領的那條爛泥鰍。想找我們父子倆麻煩,儘管來,少跟老子完那些偷偷摸摸的狗屁東西,告訴他,老子再天鷹領等他。”

緊接着墨天鷹單手一揮,手裡的那個已經差不多被烤焦的人瞬間被丟了出去,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從此以後,天鷹領出了一個年級十八歲的上品神宗級別的變態少主這件事傳遍了整個幻景地域。

而這次一站,因爲薛少寶帶出來的人差不多是血海領一般的精英,最後全軍覆沒導致血海領損失慘重,所以勢必會沉寂調整。

雖然有許多人在期盼着血海領與天鷹領的戰鬥,但是估計這一調整又不知道多少年了。

然而還有一條消息就是……

“玄、暗夜、暗夜你們三個給本少滾出啦。”冰血站在墨天鷹專門給她準備的閣樓內,站在院子就是一聲震天吼。

聲音剛剛落下的一瞬間,三道人影瞬間來到了冰血的面前,一個個滿臉驚訝的看着那個一臉尷尬的站在院子的冰血。

“血兒,怎麼了?”

“少主。”

“老大!”

冰血雙手叉腰站在原地,嘟着嘴一臉無語的看着前面那三雙滿是委屈的眼睛,額頭一排黑線:“你們……就是你們啊。現在外面都在傳鷹領的少主喜歡……喜歡男人!”

玄雙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雙手一攤,輕聲說道:“可是……血兒,你本來就應該喜歡男人啊。”

“額……”冰血眨了眨雙眼,嘴一憋滿是無語的說道:“可是……可是我現在是個男人啊!”

“咳咳!”怪妖忍不住咳嗽兩聲,掩飾自己的臉上的尷尬。

而暗夜在聽到這句話後,白皙的連瞬間變得一片紅,雙眸閃爍,有些不敢去看冰血的眼睛。

“那現在……”

冰血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這時一名紅衣護衛快步從門口走了進來,來到冰血的面前,對着冰血恭敬的彎下腰,尊敬的說道:“屬下見過少主。”

“什麼事!”冰血轉過頭,在看向那名護衛的時候,之前在對面玄和怪妖、暗夜三人的溫柔與可愛瞬間消失不見。

此時的她是那個一身霸氣凌然的鷹領少主。

“回少主,統領請您去大廳。”

冰血點了點頭,走之前還不忘轉過頭沒好氣的白了那三張滿是無辜的臉。

冰血快步向着前廳走去,在還沒有進入到前廳大門之時,便聽到了裡面一聲怒吼:“放屁,你才喜歡同性,你全家都喜歡同性。”

在聽到這句話後,冰血立馬明白了自家老爹在爲什麼怒吼,頓時心中一陣無力感油然而生,頭頂上一排黑線。

這弄的都是什麼事啊。

都是那三個滾蛋,沒事叫什麼岳父。

不過冰血在心裡想這句話的是時候,話語中雖然充滿了氣憤,但是嘴角卻不有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甜蜜幸福的笑容。

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前幾天聽到玄他們三個叫自己老爸岳父的時候,腦海中的某個地方好像突然亮了起來一樣,又好像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突然有了一些讓自己感覺感覺到很陌生的東西。

可是……這個東西,自己並不排斥,反而……有些歡喜。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前廳,突然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轉過身向着沒有外人的偏廳走去。

當守在偏廳的護衛看到自家少主不去前廳竟然跑來了這裡,有些疑惑,不過依然恭敬的低下頭,對着冰血喚道:“屬下見過少主。”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推開偏廳的門,在臨進門的時候,突然轉過頭對着兩名護衛說道:“我進去換身衣服,不許任何人進來!”

“是,少主!”

進入到偏廳內後,看了一眼這間很少有人進來,但是依然十分乾淨的小偏廳,緊接着冰血便向着最裡面的隔間走去。

走到幕簾後面的冰血,單手一揮,口中輕聲喚道:“水鏡。”隨即四周空氣中傳來一陣清涼的感覺,一個藍色光芒從冰血的前方憑空射出,最後化作一面比冰血高出一些的落地水鏡,將冰血整個人都照了進去。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冰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抹迷茫。

她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在好好的照過鏡子了,別說是來到幻景地域以後,就是在浩瀚大陸上,她好像都已經很多年沒有照過鏡子了。

鏡子中的自己,那張臉更自己記憶中的媽媽十分的相似,但是她記得媽媽的眉眼間總是帶着一抹精靈般可愛活潑的靈動,這是自己從來沒有的。自己的眼中可以有邪魅,可以有慵懶、可以有嗜血、還有可以有兇殘。唯獨沒有那些正常女孩該有的可愛天真與靈動活潑。

自己的氣質更像是父親,但是少了父親身上的一種剛正鐵鷹。同樣的霸氣凌人,同樣的帝王之威。但是卻多了幾分慵懶與邪魅,還有……只有黑暗之人才有的血色。

冰血記得前世的自己除非任務需要,所以纔會穿一些較爲暴露性格的女裝,可是那個時候的自己發育並不是很好,可能是因爲年紀的小的原因,所以組織上很少會給她一些勾引什麼富商的任務,頂多讓她埋伏在暗處找個好機會去刺殺罷了。所以她大部分的原因都的時候都是一身的休閒運動服或者是一身不分男女的衛衣運動褲。

然而到了這個世界以後,剛開始因爲被葉家旁系欺壓,有衣服穿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會去在乎是男裝女裝呢。

後來從魔幻殿堂裡出來後便一直是男裝打扮,那是時候年紀小,也沒有刻意去掩飾什麼。直到後來在創立的妖月傭兵團,她在換回了女裝,不過就算是女裝也僅限於女款的魔法師頭蓬,裡面配上緊緻短褲,方便自己行動。

離開妖月傭兵團後便徹底是男裝行天下了,也再也沒有穿過女裝。

可是現在自己長大了,空間戒指裡的女款魔法師長袍都是那個時候雲姐姐給自己準備的。現在早就穿不了呢。

而現在自己手上適合自己穿的女裝都是……都是成年的女裝。

自己……還真的從來沒有穿過啊。

看着鏡子中一身紫色長袍雌雄難辨的自己,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後咬咬牙,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一件冰藍色長裙,硬着頭皮換上了。

“吱嘎”一道開門聲響起,站在偏廳門開的兩名侍衛,快速低下頭對着剛要走出來的冰血恭敬的彎下腰喚道:“少主。”

“嗯!”一道纖柔嫵媚的聲音從而讓的頭頂發出,帶着一股慵懶的氣息,竟然給這道聲音的主人添加了幾分魅惑人心的氣質。

就這一個十分短暫的音調,瞬間讓兩個護衛護身一顫,眼中露出一抹震驚的光芒,兩個小心翼翼的對視一眼,緊接着二人同時擡起頭,當看到眼前的這個人之時,兩個人瞬間愣在了原地。

冰血看到這兩個人的表情,雙眸中閃過一抹尷尬,沒好氣的對着那二人說道:“看什麼呢,本少……不對……本少主先去前廳了,你們好好守着這裡吧。”

冰血說完便快步向前前廳走去,好像後面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追她一樣。

再來來到前廳的門口,冰血稍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剛剛那個偏廳只是這個前廳的一個小偏廳而且,她從來不知道明明是很短的距離,今天竟然走的這麼費勁。

一路走過來,越到了本少人,也嚇壞了不少人。

也可以說,從她打偏廳走過來,凡是遇到的人都被她嚇的魂不附體。導致她以爲自己這套衣服很難看呢。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緩步走了進去。在臨近大廳之前,再次聽到了自己老爸咆哮聲。

“格老子的,老子的寶貝需要他們來品論嗎。一個個簡直不知死活。”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輕輕走了進去,與其同時,開口輕聲喚道:“誰這麼大膽,竟然把我墨心齊的老爸氣成這樣。”

柔美的聲音中依然帶着那股難掩的帝王之氣,霸氣凌人,讓他單憑這聲音,心中就會升起一抹想要臣服的衝動。

聽到這話,所有人快速轉過頭,當看到來人之時,所有人的腦海中“轟”的一下炸爐了。

雅緻的玉顏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雙眸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但卻帶着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緻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盪漾在精緻無暇的臉上的笑顏,清秀的臉蛋上上露出絲絲嫵媚,勾魂懾魄。

身着水藍色紗衣,腰間用一條純白色軟煙羅輕輕挽住,裙角的邊上用銀色的閃線層層疊疊的繡上了九朵曼珠沙華花,在一片淡藍色中顯的格外注目,裙領由兩條銀色織錦細帶交叉掛頸的的樣子。外襯一條較寬的雲紋銀的長綢帶環繞在瑩的的臂間,略施脂粉,一頭烏黑的髮絲翩垂芊細腰間,三千青絲用水晶薔薇花簪子微微別住,流露出一種淡然的清香。頸間一水晶項鍊,愈發稱得鎖骨清冽,腕上一條看起來十分奇怪的花色手鐲襯托的她那雪白色的肌膚。

當前廳內所有人看到那女子緩步走進客廳之後,頓時一陣倒吸氣聲紛紛響起,無論是眼中還是臉上都充滿了詫異。

如此不似凡間的絕美女子……到底……是誰。

墨天鷹傻傻的看着前方不遠處的墨心齊,眼中帶着深深的思想。就好像他正在透過眼前的女孩看着另外的一個人。

冰血知道,墨天鷹是在他的其中,葉溪兒。自己與葉溪兒長得如此想象,而他有離開的自己的愛妻這麼多年,平時也只能用空想來添補自己那無盡的思念。

而此時見到了自己,一個與葉溪兒如此想象的自己,墨天鷹自然會有些晃不過來神。

然而墨天鷹的一句話瞬間如果一顆天雷炸彈在他們腦海中崩然爆炸。

“齊兒,你怎麼……換回女裝了!”

頓時更爲響亮的倒吸氣聲在前廳內響起,那一雙雙此時正看着冰血的眼睛,就好似馬上就要凸出來了一樣。

真是大的嚇人啊。

冰血微微一笑,緩步來到了墨天鷹的聲音,溫柔的拉起他的手,緊接着轉過頭看向另外一邊自己不認識的人,雙眸一冷,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狠戾。

她……墨心齊……依然是那個紫級班的墨心齊,根本不會因爲換了套衣服,就完全變了一個樣。

“我墨心齊喜歡的不應該是男人……難不成是女人!”

冰血嘴角勾着那抹衆人熟悉的冷笑,當所有人都回過神來之後,頓時渾身一抖,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這可是活生生的惡魔啊,他們可不敢去招惹。

冰血白了他們一眼,隨即轉過頭對着烏領的大統領有禮的點了點頭,笑着喚道:“烏叔叔!”

烏卡爾滿臉慈愛的看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可是墨天鷹鐵桿兄弟,想當初兩個人一同闖蕩幻景地域,一同帶領着各自的兄弟去打江山,此時也都有了自己的領域。

今日烏卡爾本來是帶着自己的兒子過來和冰血打個招呼的。他是少有知道冰血是女兒身的人。當初兩個人一同闖蕩幻景地域的時候,每天墨天鷹都會跟烏卡爾說上一會關於冰血的事情。

只要休息的時候,一旦坐下墨天鷹便會說:“卡爾,你說我們家丫頭此時正在做什麼呢。她應該有多大了呢,不知道我和她媽媽都不在,有沒有人欺負她。”

每次都是來來回回這幾乎話。聽的烏卡爾的耳朵都起了糨子了。

不過烏卡爾卻沒有一次打斷過墨天鷹的說,因爲……那已經是他僅有的思念了。

冰血跟烏卡爾打過招呼後,轉過看向那些依舊目瞪口呆的人,臉色瞬間冷了下來,看的烏卡爾身後的那名少年,心中暗暗稱其。

不過冰血也沒有心情去理由那些。眼前的這些人除了烏卡爾叔叔是真心對自家老爸以外,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的,不過都是來找諷刺墨天鷹機會的空子。

可惜……幾天他們的如意算盤是真的打錯了。

冰血冷冷的一笑,緩緩的擡起手,隨意的把玩着自己胸前的髮絲,竟然帶出了一抹嫵媚動人的感覺,只是她完全不知道罷了。

這時冰血緩步那幾個人想要看她家笑話的人走去,與此同時冷聲說道:“你們還是閒啊,竟然有功夫去聽地域中的納西八卦,怎麼現在絕對如何呢。本少主石頭還應該去找女人呢。”

“你你你……你是女……女人!”其中一名大鬍子中年男子,滿臉詫異的看着冰血,那表情就好像看到了不明物體一樣,充滿了震驚與好奇,其中還隱隱約約帶着一抹恐懼。

“呵呵!”墨心齊看着那名大鬍子男子,諷刺的一笑,冷聲說道:“本少主是男子少女,與你們何干。竟然還來這裡關上我們家的事情了。本少主今日就算是個男子,真男子。我喜歡誰,喜歡的到底是男,還是女。都與任何人無關的吧。”

“是……是的!”原本一名身材魁梧高大,滿臉絡腮鬍子的中年男子,臉色慘白的看着冰血,哆哆嗦嗦的回答着。

冰血聽到這樣的答案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開口說道:“很好。”說完這兩個人,很明顯的看到對方長舒一口氣,好像突然放鬆了下來,然而卻不知道冰血如此護短的一個人,又怎麼會放任一個人來她自己家裡挑釁,最重要的是挑釁的還是她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爸爸。

突然冰血雙眸一連,身體中突然迸發出一股陰冷恐怖的氣息,不斷地環繞在身體四周。

緊接着單手一把拽過那人的衣領,緊接着便向着大廳外飛去,清脆的聲音飄蕩在四周:“竟然敢來我鷹領挑釁,還真敢拿自己當回事啊。”

看到冰血離開,原本坐在椅子上墨毆飛頓時跳了起來,飛身而起,快速追了出去,口中還不忘急忙喊道:“心齊弟……額……不對,心齊妹妹,等等哥哥。”

來匆匆也沖沖,冰血就這樣消失提着那個不知道哪個領域的少主的衣領便飛了出去。

這時烏卡爾也注意到了自己身邊少年的反應,微微一笑,對着他說道:“諾曼想去便跟着去吧。你心齊妹妹剛來過來這片地域沒多久,你一定要好好照看着自己嗎。”

烏諾曼心中一喜,連忙雙手抱拳對着自己的父親吳卡爾恭敬的點了點頭:“是,父親!”

隨即在轉過身對着此時已經坐下來滿臉得瑟的喝着茶的墨天鷹行了一個大禮說道:“請墨叔叔放心,諾曼一定照看好心齊妹妹!”

墨天鷹緩緩的點了點頭,對着烏諾曼笑了笑。

烏諾曼得到允許後便快速消息在了原地。

“哈哈,老墨。你這女兒可不是一般的優秀啊,果然是有什麼用的爹便有什麼樣的種啊。”

墨天鷹嘴角勾起一抹十分驕傲的笑容,滿臉得瑟的看着烏卡爾笑着說道:“那是當然,我和溪兒寶貝的,怎麼可能差。”

烏卡爾微微一笑,雙眼中劃過一抹狡詐,接着說道:“光華會我沒跟你一起去還真是可惜,還真像看看我這好侄女威風八面的樣子啊。”

“不過……”烏卡爾突然眉頭一皺有些擔憂的看向墨天鷹說道:“你當時不是說去找人嗎。怎麼樣找到了沒有,還有……最後你怎麼找到光華會上去了。你就帶着那麼幾個人去,如果真的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哼!”墨天鷹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一羣螻蟻,又怎麼可能傷的了我。你多慮了!”

“是!”烏卡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麼一個大變態,還真就沒有幾個人能傷的了你。不過這次去的倒也值得,竟然把心齊丫頭給帶回來了。”

墨天鷹聽到這話頓時再次驕傲的仰起頭,烏卡爾敢保證,這墨天鷹的後屁股上如同有條尾巴,估計這個時候都翹到天上去了。

不過對於墨天鷹到底有沒有找到他所有的釋放出奇怪氣息的人,烏卡爾沒有在繼續追問,因爲他們雖然是兄弟,但是彼此之間有些自己的秘密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現在不說,不過是因爲某種原因,待時間到了,墨天鷹自然就會說了。

“對了!”烏卡爾突然轉過頭笑眯眯的看向墨天鷹,眼中帶着一抹狡詐的身影。

“你幹嘛!”墨天鷹眉頭一皺,滿臉防備的看着烏卡爾這個老狐狸。心中更是十分的無奈。

明明是個純種的人類,但是卻長了一顆狐狸的心。墨天鷹真的很懷疑,他們家祖祖輩輩中定然有一個魔獸的血脈,而且還是狐族的血脈。

不然……也不能有如此腹黑狡詐,整四人不償命的貨。

“有事說事,有屁也快放,老子還要去給我家寶貝閨女做午飯。”墨天鷹滿臉鄙視的看着烏卡爾,沒好氣的白了他一樣。

“怎麼跟兄弟說話呢!”烏卡爾回了魔天鷹一個白眼,接着笑眯眯的說道:“我可是聽說了的,你家寶貝閨女竟然一下子給你帶回來了三個女婿。”

“滾,你家纔有三個女婿,他們全家都是你家女婿。”墨天鷹滿臉漆黑的看着烏卡爾,心中更是鬱悶不已。

好不容易纔回到自己身邊的寶貝女兒,自己還沒有稀罕夠呢。竟然一下子冒出來四個臭小子跟自己搶女兒。

其中有一個更過分,竟然還危險自己。

哼……想搶走他的寶貝,做夢……別說是做了,就是連夢都沒有。

烏卡爾看到墨天鷹那張苦大仇深的表情,滿臉鄙視的翻了個白眼,接着神情瞬間一片,再次恢復了那副笑眯眯的欠揍樣,對着墨天鷹說道:“我說,老墨。既然你都已經有了那麼多女婿了,先這樣差在多一個。不如這樣吧……”

墨天鷹黑着一張臉,冷冷的轉過看向烏卡爾,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烏卡爾微微一笑,伸着脖子,雙手放在茶几上,對着墨天鷹挑了挑雙眉,接着說道:“不如……你將你家寶貝把我家的諾曼也收了吧。”

聽完這句話,墨天整張臉已經完全黑了,就好似隨時隨地都能擠出墨汁一樣,那叫一個黑啊。

雙手緊握,凶神惡煞的看着一臉壞笑的烏卡爾,氣運丹田,一聲怒吼:“你他孃的給老子滾蛋。寶貝是老子的,是老子的。你們哪一個都別想來搶。”

然而就在墨天鷹吼完這句話後,鷹領的大管家匆匆忙忙的走前院趕了過來,走到墨天鷹面前之時,滿臉糾結,滿臉掙扎的看着墨天鷹。

“怎麼了?”墨天鷹皺着眉頭,看着大管家。

大管家輕輕嘆了一口氣,最後無奈的說道:“大統領,城內的幾家一品家族來了人,說要……要!”

大管家坑坑巴巴的話讓墨天鷹眉頭一皺,那股屬於上位者的霸氣瞬間迸發出去,對着大管家說道:“說罷,怎麼了。”

“是!”大管家小心翼翼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低着頭輕聲說道:“城內幾家一品家族紛紛帶着禮物前來拜見,說是剛剛在外面聽到了有人說原來少主是女孩子。這不剛剛收到消息後,一個個便帶着聘禮來求親了。”

“求親!”墨天鷹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兩個讓他覺得十分刺耳的話,此時連他身體四周的空氣都發生了劇烈的震動。

好在無論是他身邊的烏卡爾,還是大管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纔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

這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從烏卡爾的口中迸發而出:“哈哈哈,老墨,你就等着你們鷹領的門檻們踏平吧。哈哈哈!”

墨天鷹狠狠的轉過頭看向滿臉幸災樂禍的烏卡爾,好像此時都可以聽到他口中狠狠咬牙的聲音了。聽的讓人頭皮發麻。

緊接着便聽到墨天鷹對着前方一聲怒吼:“都他媽的給老子滾蛋,老子不嫁女兒,不嫁女兒。老子的寶貝就只是老子一個人的。”

這一聲充滿了任性卻有十分震撼的聲音直竄上空,在整個鷹領內迴盪。

而此時正要往回走的冰血,滿臉震驚的擡起頭看向前方的鷹領,嘴角一抽,滿臉的無語。

老爹……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

“心齊妹妹,你剛剛把那個芳菊城的少主怎麼了?”墨毆飛滿臉疑惑的看着冰血。

冰血的速度太快了,等他們追出來的時候,冰血人影都沒有了。後來他們還是在大街上碰到了正在往回走的冰血。

不過當時她是一個人,那個被她提着出去的大鬍子已經沒有了蹤影。

這讓墨毆飛和烏諾曼十分的好奇和糾結。好奇的是冰血這麼短的時間都坐了什麼,糾結的是他們該不該問。

可是最終墨毆飛還是沒忍住。

冰血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啊,就是扒光了綁在一個地方而已。”

這話是冰血輕輕鬆鬆的,十分自然的說出來的,可是到了墨毆飛和烏諾曼的耳中卻充滿的震撼。

這個女人……還敢不敢再彪悍一點。

這種事情竟然都做的出來,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難道……她就沒有一點自覺嗎。

兩個人想到這裡狂汗。

不過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現厭惡反感的感覺。

因爲他們覺得,這樣的率真的姑娘真的已經不多了。

這時原本已經走出挺遠的冰血,轉過頭看向那兩個依舊愣在原地的人,無語的搖了搖頭說道:“喂,你們兩個在發什麼呆啊。”

“哦,來……”墨毆飛還沒有回答冰血的話,便突然睜大了雙眼,震驚的看着冰血的身後,嘴角一陣猛抽:“我我我我,我靠,那是寫什麼人啊。”

冰血雙眉一挑,好奇的轉過頭,當看到那羣滿臉興奮的向着自己快跑過來男子,突然冰血的額頭泛起一層冷汗,她都覺得自己的衣服都溼了。

冰血看着那羣滿臉興奮的向着自己跑來的人,頓時打了個寒顫,轉過頭二話不說一手拉起墨毆飛,一手拉過烏諾曼,飛身而起還配上瞬間移動,讓他們的三個人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三個人的身影再次出現,已經是距離鷹領幾千米之外的城內小巷子了。

這條小巷子很明顯平時根本沒有幾個人來過這裡,所以這三個在這座城市明明有着呼風喚雨十分的人,此時竟然滿臉震驚後怕的躲在這裡。

不過此時他們已經沒有精力去計較這些了,他們只想知道如此才能讓這些瘋狂的城民安靜下來。

“我的天啊,那些人到底是幹嘛的啊。怎麼突然跑到了咱們家門口去守着去了。”墨毆飛滿臉糾結的看着冰血,他總是絕對只有遇到問題就問這個自己的新妹妹。她一定都知道。

可惜……今天冰血沒有心情去回答他。

“不知道!”冰血淡淡的搖了搖頭。

“我想……我知道!”烏諾曼輕柔柔的聲音在兩個人的中間響起,嘴角帶着一抹無奈。

“知道什麼,快說啊!”冰血有些焦急的看着烏諾曼。天都快黑了,如果不回去。以自己老爸的性格還不出來到處找啊。

烏諾曼突然有些難爲情的看了冰血一眼,看的冰血微微一愣,一臉的不解。

然而烏諾曼接下來說的話,卻讓冰血真的是震驚了。

“你回來的時候大多數的人都見過你的臉。而你剛剛在大街上手裡還提着一個比自己還高的人,更是搶眼。這樣必然有人猜出你的身份。”

說到這裡,烏諾曼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冰血長紗裙,嘴角一抽,輕聲說道:“此時,想必已經有許多人知道你是女子了,所以剛剛的那些人,如此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就是來跟你提親的。”

冰血聽到這句話,嘴角一抽。

“提親!”

“嗯!”烏諾曼好笑的看着冰血的表。

冰血站在原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嘴角一抽,滿臉嫌棄的看着自己這一身女裝,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知道,會出現麻煩。果然我們的第六感,從來沒有失靈過。”

“第六感,那是什麼?”烏諾曼好像一個好學的好寶寶一樣,滿臉認真的看着冰血,一副求知若渴的冰血。

冰血眼皮下搭,心中無力,輕聲說了一句話:“就是感知。”

“哦哦!”烏諾曼似懂非懂的看着冰血,微微一笑。

“妹,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啊!要不聯繫義父將我們救回去!”墨毆飛輕輕的瞪了一眼烏諾曼,隨即轉過頭對着冰血微微一笑。

“不必了!”冰血搖了搖頭,接着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要去接一個人”

“接人?”烏諾曼最近一憋,竟然給冰血一種自己好像是拋棄他的負心漢一樣的感覺。

冰血頓時打了個冷戰,雙腳微微向着自家哥哥身邊挪了挪。

還是自己家人身邊有安全感啊。

(一百一十九章)

這次冰血前去沙曲的時候,這裡已經沒有了往日的熱鬧。沙曲洲州長上次被冰血殺了,所以這段時間這個地方成爲了衆多勢力爭搶的肥肉。

不過看着依然十分平靜的沙曲,估計戰鬥還沒有打進來,應該是在協商這個地方的分化問題。

說的好聽點,是什麼能協商的最好不要動手,不過就是忽悠一下曲沙洲內的百姓,可是這種話在這紛爭不斷地幻景地域內,又有多少個能能信呢。

到最後,還不是要打一場。

這些都是冰血在鷹領內聽別人說的。

據說他們也邀請了自己老爸墨天鷹,不過他沒有去。鷹領距離這裡不算近了,雖然十分繁華,但是對於他們鷹領來說卻沒有多大的用處。

冰血坐着從老怪物那裡得來的另一個方舟,用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纔來到沙曲。

沙曲已經不想以前那樣,城門管理十分嚴謹,隨隨便便就可以進去了。只是冰血突然發現,這個時候沙曲內走到哪裡都可以見到擁有十分強悍氣息的人。

估計是那些想要佔領沙曲的勢力所安插進來的內應或者是探查人員。

冰血在來之前已經換回的男裝,心中一陣感嘆,還是這套衣服舒服一些啊。

“立旬!”

冰血剛剛來到歐陽立旬所住的酒店內,便看到的酒店外那個一身孤單的神情。

清脆的聲音讓歐陽立旬微微一愣,隨即猛地轉過頭在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孔之時,懸了幾天的心終於放下了。

“心齊,你終於來接我了。”

滿含委屈和不安的話讓冰血無奈的笑了笑,同時心中帶着幾分酸澀。

歐陽立旬這孩子太沒有安全感了,看起來呆呆愣愣的,好像什麼都不在乎一樣,但是卻十分害怕孤單,總是在擔心什麼時候又會被拋棄,變成了一個人。

冰血快步走了過去,對着歐陽立旬微微一笑,輕輕的拉過他的手,輕柔的說道:“別擔心,我說過讓你跟着我。那麼就自然不會丟下你不管。無論我去了多遠地方,都會回來階你的。”

歐陽立旬看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我相信你。”

“對了,你們不是應該在我們之前就到的嗎。我還讓白靈去約定好的酒店找你了呢。”冰血仔細的看了一下歐陽立旬,發現並沒有什麼受傷的痕跡,才放心下來。

歐陽立旬無奈的憋了憋嘴,接着說道:“你離開後,我們從另外一條路前往這裡,不過中途遇到了一羣人。兩方起了爭執,方舟被毀了。所以纔沒有來得及趕來這裡。”

冰血聽到這話,雙眸一愣:“什麼人?”

“是,海川城的人!”冰冷的聲音從歐陽立旬的身後傳來,帶着幾分憤怒的情緒。

“你終於來了!”赤子繁快步走到冰血的身邊,苦澀的一笑:“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什麼,一輛方舟而已。”

赤子繁苦澀的笑了笑有些無奈的看着冰血:“估計只有你會將這麼大的一個方舟說的如此輕鬆了吧。”

“別在這裡說,我們先上去吧!”常浩友從幾個人身後走了過來,臉上還帶着一點淤青。

冰血眉頭一皺,看着常浩友說道:“你們受傷了!”

冰血剛剛沒有看到歐陽立旬有什麼受傷的痕跡,以爲只是小摩擦,只是毀了方舟人沒事。現在看到……完全不像啊。

常浩友看着冰血,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咬牙切齒的點了點說道:“海川的人簡直就是卑鄙無恥,竟然埋伏在暗處偷襲我們。好在有立旬在,如果沒有他的丹藥,估計我們還在路邊躺着呢。”

冰血眉頭一會走,輕輕的點了點頭:“我們先上去,然後在商議。”

當冰血來到赤子繁他們的套間內,嘴角一抽。看到客廳內做的人,自己都快以爲是來到了前世的醫院呢。

一個個臉色或多或少都帶着一點傷,不過在他們看到冰血之時,原本一片愁雲的臉上紛紛露出了淡笑。

“心齊,你終於來了!”赤子敏看到冰血的那一刻突然飛撲了過來,猛地撲到了冰血的懷裡,滿臉的委屈。

“額!”冰血有些發愣的看着自己懷裡的姑娘,她……什麼時候這麼找女孩子喜歡了。

冰血有些尷尬的對着赤子繁的老爹微微一笑,隨即無奈的看向赤子繁,眼中的意思很明顯:把你妹弄走啦,快勒死我了。

赤子繁嘴角一抽,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冰血雙眉一挑:我妹哪有那麼大的力氣,就是一隻魔獸,也沒有勒死你的本事吧。

冰血狠狠的瞪了一眼正在那幸災樂禍的赤子繁:快點,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赤子繁微微一笑,走上前去輕輕的拉過緊緊摟着冰血的赤子敏說道:“小敏不可以這個樣子,心齊一路趕過來,肯定很累了。還不快讓她坐下。”

聽到自己哥哥的話,赤子敏頓時小臉一紅,快速從冰血的懷裡退了出來,滿臉害羞的看了一眼冰血,不過這次卻沒有向之前那樣躲到赤子繁的背後去,而且小聲的對着冰血說道:“心齊,快坐下吧。你一路趕過來,一定很累了,我……我去給你倒茶。”說完便快速向着茶水間跑去。

冰血嘴角一抽,剛好看向歐陽立旬那張想笑又不知道該怎麼笑,僵硬在臉上的表情,心中一陣憋屈。

擡起手拉了拉歐陽立旬的手臂,對着他翻了個白眼,無數的說道:想笑就笑,別憋出內傷了。

“咳咳!”歐陽立旬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隨即拉着冰血向着沙發走去。

所有都坐下來後,冰血這才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說道:“你受傷了。”

歐陽立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早在常浩友出來的時候便知道了,這件事一定瞞不了心齊多久了。

墨心齊護短的程度,他早在心火公會的時候便見過了。所以……他明白,一旦冰血知道自己受了傷的話,必然是不會放過海川的人。

只是……他真的不想給她添麻煩。

“只是小傷而且,沒事的。海川在幻景地域的勢力不比血海領低多少,你已經有了一個這麼大的敵人,所以不要……”

“閉嘴。”冰血一聲怒吼,打斷了歐陽立旬的話,滿臉陰冷的看着歐陽立旬說道:“就算是加起來又如何,哪怕是海川、血海聯手,我也不可能怕他們。既然敢動我的人,就要有本事承受我的怒火。”

聽到這話,赤子繁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冰血。冰血不僅僅救了他們,還是一路上多加照顧。可是因爲他們不僅僅將她的方舟毀了,還讓她的夥伴受了傷。

想到這裡,赤子繁心中一陣懊惱,是他們太弱了,纔會連累到無辜的人。

“心齊,對不起。如果不是我們,立旬兄弟也不會受傷。”

“你已經道歉過很多次了!”歐陽立旬有些無奈的看着赤子繁。

“這件事又不管你們,所以不需要要道歉。雖然我這人不喜歡管閒事,想必你們兩家跟海川之間有着過節,他們纔會去半路伏擊你們的。不過……既然他們傷了我家立旬,那麼……這件事我墨心齊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沒有人知道冰血到底想要做什麼,赤子繁他們也沒有多問什麼,這件事因他們而起,所以無論怎麼樣,他們都不會讓冰血一個人去面對。

這時冰血拿出一塊冰藍色玉牌,玉牌在冰血的手中微微查出一道淡淡的光芒,隨即冰血對着玉牌說道:“鷹衛,幫我查下海川的少主現在在什麼地方?”

“是,少主!”

冰血毫不忌諱的再他們面前與家族中的侍衛聯絡,這讓赤子繁一行人驚訝了一下,不過隨即微微一笑。對於能得到這個人的信任,他們竟然感覺到了幾分驕傲。

不過……鷹衛。

赤家家主與常家家主皺緊眉頭對視一樣。

在整個幻景地域內,有人敢自稱鷹衛的侍衛只有一個地方擁有。而那個地方是他們兩家從來都是望塵莫及的。

而眼前的這個兩個兩家的救命恩人,剛剛……剛剛是在交代鷹衛做事嗎。

這……這怎麼可能。沒聽說那個地方有個少主啊,就算那裡的領主,身邊也只有一個義子而已。可是他們也都叫他爲大少爺,並沒有叫少主。

而且那個大少爺他們也都見過,根本不是墨心齊啊。

“嗯……那個心齊閣下,請問……”赤家家主有些疑惑的看着冰血,小心翼翼的喚着她。

冰血擡起頭,雙眉一挑,好奇的看着赤家家主說道:“赤家家主有事?”

“啊,是這樣!”赤家家主有些尷尬的看着冰血說道:“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閣下家住什麼地方?剛剛聽你說道……鷹衛,那可是……”

冰血微微一笑,離開明白了他所指的意思,十分爽快的點了點頭,毫不隱瞞的說道:“在下家主鷹領,是大領主墨天鷹的孩子。”

頓時一片倒吸聲從在房間內響起,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冰血。

這人……這人竟然是大領主的孩子,而是還是地域領主排行榜前五的鷹領少主。

這時被赤子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從門外走了進來,對着衆人點了點頭說道:“屬下打探到在亦君海山海內出現碧璽園玉的消息,此時大陸衆多勢力都在趕往那邊。”

“怎麼又出現一顆碧璽園玉。”冰血皺着眉頭,有些驚訝的看向那個人。

常家家主轉過頭對着冰血微微一笑說道:“碧璽園玉其實是兩顆,爲母子玉。相傳只有將這母子兩顆碧璽園玉相溶在一起纔可以打開前方上個位面的結界。”

冰血聽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上次在光華會上,雖然自己讓魅將碧璽園玉從高臺下找了出來,可是衆人不知道的,其實她早在前一天便見過碧璽園玉了。不過怕引起對方懷疑,她並沒有當初拿出那枚碧璽園玉,而且回到帳篷內,連夜煉製出了一枚贗品碧璽園玉,在第二天魅在高臺下找真的那枚碧璽園玉的時候趁機掉了包。此時真正的碧璽園玉就放在她的魔藍之戒內。

而冰血拿這個就爲了日後可以通過它開啓通往上一個位面的結界,只有這樣她才能去找媽媽。

所以碧璽園玉,她志在必得。

冰血微微低下頭,雙眸閃過一抹精銳,隨即快速擡起頭對着赤子繁說道:“我需要碧璽園玉,所以我必須去,你們……”

赤子繁毫不意外體冰血的話,其實像是冰血這樣的人,他早就絕對總有一天必須會離開這裡,去往更高的位置,成就更大的理想。所以冰血這樣說,他纔不感覺到以外。

同時,他也在心裡做好了準備。

他……要跟隨這個人,一同去完成他的夢想。他想要留在她的身後,跟她一起並肩作戰。

他也明白,爲了這個目的,他必須付出更大的努力才行。

因爲……她的背後,不需要弱者。

赤子繁與常浩友對視一眼,微微一點了點頭,隨即堅定的看向冰血異口同聲道:“我們倆也去。”

對於他們兩個的話,冰血倒是有些意外。

“你們倆個不用照顧家人嗎。他們現在……身上可還都有傷呢,而且……你們還要回庫洛城的啊。”

赤子繁與常浩友眉頭微微一皺,同時看向自己的父親。

而這時赤家家主對着冰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讓他們跟閣下一起去吧。我們兩家沒有什麼野心,就連現在的家族在地域中的地位,也是先祖們留下來的。雖然這麼說有些對不起先祖的努力,但是對於那些紛爭,我們兩家確實無心,也無力去去爭什麼了。”

赤家家主轉過頭看着赤子繁與常浩友,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個是自己一輩子兄弟的兒子,這兩個孩子自己從小就十分的喜愛,也一直一視同仁,自然想要將所有好的東西就給予他們。但是自己卻沒有這個能力。兩個孩子從小到大的努力,他都看在眼裡。他又怎麼會自私的去斷了他們的想要拼搏前進的道路呢。

而他們兩個就是他們兩家的希望,也是他們兩家的未來。

赤家家主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以冰血的天賦和實力,日後必定會成爲一個真正的強者,一個站在顛覆的強者。

雖然這條路有着許多的困難和危險,也必定是一條殺戮不斷地道路。但是隻有衝過去了,那麼日後的成就必定不凡。

既然這兩個孩子想要跟着,就跟着吧。

赤家家主輕聲嘆了一口氣,對着冰血說道:“他們兩個從小就很努力,是我們兩家天賦最好的孩子的。還望心齊閣下不要嫌棄,就讓他們跟在您的身後吧。”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會赤家家主與常家家主,最後輕輕的點了點頭,對着那二位說道:“好。兩位家主放心,我墨心齊一定會護他們周全。”

“心齊,可不要小看我啊。我們兩個日後必定會成爲你身邊的一大健將。”

冰血看着一臉傲氣的常浩友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常浩友的話,冰血深信不疑。

以他們兩個的天賦和努力,日後一定會跟隨自己走上巔峰。

而得到冰血的肯定,一直懸着一顆心的赤子繁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他剛剛還真怕冰血會拒絕呢。

這次時間緊迫,所以爲他們在第二天一早便出發了。不過讓衆人有些奇怪的時候,素來最喜歡冰血的赤子敏竟然一早上就躲在房間裡不出來。

想必是捨不得冰血離開,又不想面對分離的場面,所以躲起來偷偷哭泣呢。

對此,冰血覺得是十分的無奈,這件事她……真的是啥經驗,所以不發表任何言論纔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只是從出門到踏上方舟,歐陽立旬那雙帶着幾分淡淡的鄙視的眼神,冰血恨得牙癢癢。

“喂,你夠了啊!”冰血坐在方舟內,對着一旁的歐陽立旬翻了個白眼。

歐陽立旬輕聲嘆了一口氣,無聲的傳音道:“心齊,我發現無論男女都有被你吸引的可能。你看看……你將人家兄妹倆的心都吸引了過來。”

“喂!歐陽立旬!”冰血僵硬的轉過頭,咬牙切齒的看着那個竟然學會了諷刺她的臭木頭。

歐陽立旬雙眉一挑,淡淡的一笑。

“對了!”冰血轉過頭看向正駕駛着方舟的赤子繁、常浩友兩個人,問道:“亦君海山是在什麼地方嗎?”

赤子繁手裡按着一塊地域水晶,那是類似於地圖一樣的東西。記入這幻景地域內所有記錄治在案的領土,而且十分的詳細。

只是冰血這個標準路程,連前世那個大地圖都看不明白,更不用說這個世界的奇怪地圖了。

赤子繁拿着手中的地域水晶,仔細的看了一眼說道:“亦君海山位於地域西面的一片海域上。那裡距離海妖一族的領域十分的接近,所以裡面的水系魔獸實力都十分的強悍。如果不是碧璽園玉的吸引力太過強盛,估計都沒有人回去冒着這個險。根據查探的人回報,這次去往亦君海山的勢力有幾百多個,而人數更是上千人。這個人數絕對是之前去往亦君海山的人數最好紀錄。要知道,那個地方,就算是神尊都不會輕易踏進。”

然而對於這些冰血都不感興趣,無論多麼的危險她都會去的。唯一感興趣的是海妖一族。

這麼說來,她就有機會去抓一隻海妖給給怪柔當契約獸了。這樣怪柔就可以正式接受傳承,實力也會突飛猛進的。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堅定的笑容,機會擺在面前,海妖領域,她這次非去不可。

從沙曲前往亦君海山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估計那個時候連碧璽園玉的渣都看不到了。

冰血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在出發前的那個晚上,冰血就已經將她從老怪物哪裡得到了方舟重新改裝了一下,等級不變、外形不變,但是速度確是之前的一倍。

其中的原理嘛!

自然加了許多的風系屬性,速度加持屬性在裡面。不過最重要的是,冰血將前世飛機的原理配合着這個世界所需要的魔法屬性,重新改裝了方舟。

所以此時的方舟已經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是熟悉的方舟,用這個世界的話裡說,就是……變異了。

沒錯,冰血這個變態竟然讓這個世界的幻器……放生了變異。

而根據這個變異方舟的速度來看,他們只需要七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到達亦君海山了。

而這段時間冰血一直在房間魔藍之戒中修煉,目的就像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衝過神宗的屏障,正式進入到神皇級別。

“天地之道,往往是從自然的規劃中尋求的道的意境。你既然已經領悟到了修煉一途中最爲純淨的自然之道,那麼就要多加去運用。如果忽略荒廢,或者用處不當。損失可是極大的。”

“而自然之道中,最讓人熟悉的乃是殺戮之道和純淨之道。而你這兩種意境都擁有,只要逐步深入探索其中奧妙,便可以做到真正的領悟其中之道,這樣便可得到最快進步。然而無論是哪一種道,都必須時刻保持着自己空靈明淨,否則不僅僅難以進步,還會反其道而行,損傷了自己。”

如天籟般磁性的聲音在冰血的腦海中響起,讓冰血緩緩的睜開了雙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溟,你醒了。”

“嗯!雖然沒有成功突破,但是現在已經不需要時刻保持沉睡狀態了。剛剛感受到你心境中有一絲煩躁的情緒閃過,所以纔開口打斷你的修煉。”

冰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什麼事情都瞞不了你。”

“你不需要瞞着我,因爲你就是我,而我……就是你。”沉穩的聲音充滿了堅定與溫柔,訴說着一個永久的諾言。

“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冰血微微一笑,緩緩的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海中一片空靈。

沒有想到,剛剛那一瞬間的放鬆竟然讓她突然之間進入到了一個十分詭異的境界中。

冰血明顯的感覺到,此時的她好像伸出在了一個十分詭異的世界,四周白茫茫一片,沒有風吹,沒有吵雜的聲音,有的只是一片平靜。

慢慢的,冰血的心緒完全安靜了下來。

整個人就好去飄在一片純淨的藍天中一樣,偶爾會落在軟綿綿的白雲上,一揮則是漂浮在半空中。

而整顆心格外的安寧祥和,格外的純淨自然。

就在此時困擾了冰血許久的神皇屏障突然破裂,緊接着身體四周的元素瘋狂的向着冰血的體內涌入,每一種元素看起來十分的快速,但是卻依然有條有序,沒有去爭奪其他系別元素的道路。

此時的冰血身在魔藍之戒中,因爲空間的問題本是無法晉級的,可是魔藍之戒與其他的空間幻戒不同。

這裡就好似冰血的一部分,隨着冰血而生隨着冰血而亡。這就是本命年契約的霸道性。

所以在冰血實力越來越強,直到可以完全承受的住魔藍之內內濃郁到內天的靈力衝擊後,是完全可以在這裡晉級的。

之前因爲這裡的靈力過於濃郁,而冰血的實力較弱,如果在這裡晉級的話,很容易被瘋狂涌進自己體內的靈力衝破靈源。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的冰血已經完全可以承受的住,這裡面的元素衝擊了。

在經過了整整五天的時間,冰血的體內突然射出十幾道光芒衝向天際,最後消失不見。

如果有人外面注意到,便可以看出那十幾道光芒是向着鷹領的方向而去的。

小乖等獸此時就在鷹領,冰血成功晉級,他們自然會得到許多的好處。

好在此時他們都在鷹領,不然這恐怖的集體晉級,又會嚇死一羣的人。

冰血緩緩的睜開雙眼,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笑容,她終於突然神宗,正式進入到神皇級了。

“血,恭喜!”

沉穩的聲音再次出現在腦海中,讓冰血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燦爛。

緩緩轉過身看向別墅方向,冰血的眼中出現一抹堅定:“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我相信,一直都相信。血,等我,再等我一下子,我就可以一直守護在你身邊,與你並肩作戰。”

“好!我等你,冥,我會一直等你的。”

冰血微微一笑,轉身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當冰血再次出現在方舟客廳內之時,讓看着他的三個人微微一愣。

突然感覺,冰血好像變了,變得……更加飄渺虛無,如果不是他們三個一直盯着她房間的方向看,估計都不會放下她的出現。

冰血微微一笑:“怎麼了?”

“哪裡,不一樣了!”歐陽立旬滿臉疑惑的看着冰血,歪着頭,卻怎麼也找不出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

冰血淡笑不語。

也難怪他們三個會說自己不一樣了。

自己的多年不動的自然領悟力又高深的了一層,對於自然界也更加的融入了。

無論是空氣還是物體,只要是與自然有關的一切,今後都會成爲冰血的武器。

“我們現在到哪裡了!”冰血方舟內的透視鏡,這時方舟內唯一一個不需要驅動神識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外面的一種工具。

不過這個透視鏡只有高級的方舟纔會擁有。就像冰血之前從百里均那裡搶劫而來的方舟就沒有這個東西。

當冰血剛剛彎腰看向透視鏡之後,頓時一個驚呼:“我靠,一個個都不怕撞車的。”

早就知道外面情況的赤子繁三個人對着冰血微微一笑。

“方舟有自動識別障礙屬性,不用擔心會撞到的,而且就算撞到,也是我們將別人的方舟撞飛。我剛剛看了很久,一直都沒有放大有那個人的方舟等級比我們高。”赤子繁看着冰血,好笑的解釋着。

“我說心齊,你這個方舟到底哪裡來的。簡直跟你人一眼更變態,速度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快,別說是見了,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而且等級竟然是九階上品,這也太嚇人了吧。我聽說過的方舟,最高等級也就八階,而且還是下品的。”

冰血雙眉一挑,看向常浩友,嘴角微微一笑。

沒想到那老怪物的寶貝這麼厲害,竟然都快成爲全地域中的獨一份了。

可是給自己的時候,好像沒有一點肉疼的表情。而且像是這樣的好東西,還給了自己不少。

冰血記得,其中還有幾個空間戒指,也被老怪物當時一起丟給了自己。不過當時她秉持着不要白不要,不要是傻瓜的原則,看都沒看就丟到了黑晶戒指的儲物室。

看來……有機會需要好好的去研究一下了。

“這麼多人,應該都是去亦君海山的吧!”冰血走到桌子旁邊坐下,好不客氣的拿過歐陽立旬的茶杯,十分漢子的喝了一大口。讓一旁的歐陽立旬嘴角只抽。

此時他們所乘坐的方舟根本不需要人可以去駕駛,所以他們現在可以安安心心的擋在客廳內喝茶,算是緊張前的放鬆吧。

(一百二十章)前往亦君海

“對了,你這幾天都在修煉,怎麼樣了?”赤子繁說完後便隨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其實他這句話也就隨口問問,他記得冰血晉級到上品神宗也就不長時間,這個時候根本不可能在晉級。

但是……他卻忘記了……在毫無人性的變態的世界裡。是絕對沒有“不可能”這四個字的。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赤子繁,隨即用一種十分平淡,平淡到讓人覺得特別欠揍的語氣說道:“嗯,還行。連續修煉的五天才晉級成爲神皇。”

赤子繁隨意的點了點頭,剛想把口中的茶水嚥下去,突然渾身一僵,雙眼大睜,雙目凸出,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冰血,完全忘記了自己口中那口還沒有來得及嚥下去的茶水。

“你……咳咳咳咳!”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從可憐的赤子繁口中發出。

“墨心齊,你變態的如此沒有人性,到底是什麼做到的。”

常浩友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咬牙切齒的看着冰血,心裡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

冰血滿臉無辜的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說了一句讓那三個可憐的孩子吐血的話:“沒辦法,天賦如此。”

頓時常浩友、赤子繁、歐陽立旬三人一陣氣結。

有些人生來就是爲了打擊人的,而這樣的人總是在無時無刻的打擊人,如果你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人的話,那麼除了被打擊到麻木以外別無他法。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三個悲催的孩子被冰血給刺激到了,竟然一個個都跑回了房間開始修煉起來,直到方舟到達了設定好的位置停下來,他們才從裡面出來。

當冰血看到從房間裡低着頭出來的三個人微微一笑,難道好心的安慰道:“你們也不要這樣,我是因爲體制特殊纔會晉級的比一般人快,其實也就快一點點而已。之所有有這樣的實力,那都是我這麼多年以來不斷地在生死之戰中來回穿梭,經歷了無數次的生與死的考驗,從中得到了一般人很難得到的經驗,才促使我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們從小生活在家人的懷抱中,自然沒有激勵太多這樣的事情。不是說這亦君海山不是一般的險地嗎。其中定然會有許多危險在等着我們,到時候不僅僅要防止魔獸妖獸的攻擊,還有警惕那些險惡的人類。大戰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指不定多少場。我想我們不會少了廝殺戰鬥的機會。”

“你們記住,只有在經歷了真正的生死戰鬥,才能得到最好的成長。不過既然是生死之戰,那麼結界只會有兩種,一是生,二是死。所以戰場上可以沒有什麼君子小人之分,有的只是生存與死亡。對於敵人,無論使用什麼手段,卑鄙無恥下流怎樣都好,最重要的是結果,只有活着纔是真正的勝利。所以……一會兒我們下了方舟後,便是正式進入到了這場屬於我們四個人戰鬥中,而我們只要一個目的,就是拿着東西活着回去。”

“所以,我要你們三個記住,一旦戰鬥開始,那麼就把你們心中的那個君子小人的衡量計給完完全全的丟掉。”

赤子繁三個人震驚的看着冰血,在他們心裡,君子小人自然分的清清楚楚,作爲男子漢大丈夫,自然不會去做那些不恥的小人事蹟。這也是他們的父母從小教育他們做人的法則。

但是今天,這個他們保持了幾十年的原則瓦全被推翻了。

眼前的這個人,這個他們發誓要跟隨一輩子的人,告訴他們只有活着纔是真正的贏家。

因爲死亡代表着結束,也就說完全消失沒有了。

既然如此,那麼輸贏自然遺蹟不重要了。

三個人雖然心中震驚,但卻沒有一個人開口去反駁冰血的話。因爲他們竟然都絕對,冰血說的纔是正確的。

赤子繁、常浩友、歐陽立旬對視一眼,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看先冰血,眼中帶着堅定:“我們明白了。”

冰血滿意的一笑,轉過身向着方舟的大門走去。

這次真的是隻有他們四個人了。正準確的說,是四人一魂,白靈依然跟隨在冰血的身邊。

另外紫級、妖月都留在了鷹領,魔魅叔叔回到了自己老爸的身邊,小乖他們和那四百多隻契約獸也被冰血統統留在了鷹領訓練。

其實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守護在鷹領,以防血海領突然攻擊。說是訓練,不過是因爲擔心墨天鷹會拒絕罷了。畢竟在墨天鷹的心中,冰血比任何事任何人都重要。

正午時分,火熱的太陽高高掛在天空的正中央,將整片海域照耀的十分璀璨耀眼。

此時冰血所在的地方正是距離亦君海山最近的一座平原上,四周都是茂密的樹林,因爲臨海的關係長得特別高大,而平原的最前方正是一片廣闊的沙灘,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起一片耀眼的金黃色。

海面上隱隱約約閃動着一層青藍色光芒,那是一道自然形成屏障,保護着海內的生物。不過以現在亦君海的情況,就算沒有那層屏障,一般情況下也不會有人敢輕易進入到亦君海的範圍內。

“我們到了!”冰血打開方舟前方的自動牆壁,透過巨大的窗戶看向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有種大氣磅礴的激動情緒。

冰血轉過頭對着身後那三雙滿是堅定眼神的人微微一笑,拿出四張面具,將其中三張丟給他們後說道:“把面具戴上,以防有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面具上裝有傳音屬性和地位屬性,如果我們四個不小心走刪了,驅動精神力便可以鎖定其他人三個人的目的地,我已經查過亦君海山的距離的,剛剛夠在我們的傳音範圍呢。”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後,冰血便帶着他們走出了方舟。

此時沙灘上停放着幾十輛方舟,因爲冰血所乘坐的方舟速度太快,所以剛剛在路上遇到的方舟早就被他們落在了後面。想必明天一早,定然會有更多方舟來到這裡。

冰血將方舟收起來後,看着前方的那羣人,雙眉一挑,疑惑的看向赤子繁。

“這些人是單獨進去,還統一一起進去!”

“亦君海域上方常年覆蓋着天然屏障,阻止着外來人員進入,不過這個天然屏障畢竟不是什麼高等級的結界,利用一些破解幻器還是可以進去的。不過這幻器可不是誰都有的。另外最近大陸上有人說,這裡的天然屏障會在太陽落下後開啓幾分鐘。所以那些沒有破解幻器的人估計在等那個時候吧。不過那麼晚進去,危險性也會增加許多的。所以還有一些人也會心存僥倖跟有着破解幻器的人聯盟,一同進去。”

赤子繁冷冷的看着前方,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

冰血冷冷的一笑,有些驚訝的看着赤子繁說道:“這種奪寶的事情,會有人帶着對手一起進去。”

“當然了!”常浩友雙手環胸從後面都到了冰血的身邊:“亦君海域以及亦君海山都是幻景地域有名的險地,裡面危險重重。所以他們也就藉着這個名頭去拉幫結派。而能拿得出破解幻器的人身份地方自然不一樣,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帶着一幫人一同進去。雖然所有人都說是來找碧璽園玉的,但是碧璽園玉只有一個,最後贏家自然也只有一個。但是亦君海山裡面的稀有珍寶可不少,既然能借此機會進去,就算得不到碧璽園玉,得到裡面的一些珍寶也是賺了的。”

“原來如此,都是一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傢伙啊,一個個想的倒是停開的。”

冰血淡淡的看了着一眼四周,最後將目光定在了沙灘最前方的幾個人身上,眼中帶着幾分探究。

赤子繁看着冰血的表情,隨即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雙眸閃過一抹驚訝,對着冰血傳音道:“那是倫斯家族的少主,勞倫斯。幻景地域少主排行榜第六。最近並沒有聽說他有晉級的消息,現在應該還是下品神皇級,爲人冷酷好鬥,一旦遇到對手不將對方打只剩一口氣是絕對不會罷手的。”

“原來是個戰鬥狂人,不過跟他這高大威猛的形象倒是挺符合的。”冰血雙手背後,悠閒的靠在樹幹上,也不着急進去。

常浩友微微一笑,看着冰血戲謔的說道:“別看他伸出膀大腰粗的,他之前可是幻景地域美男子排行榜第五名呢。”

冰血聽到這裡,忍不住嘴角一抽,一頭的黑線:“地域中的排行榜還真是百變多樣啊。”

“那當然,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是美男少主第五名了。”常浩友有些幸災樂禍的看了冰血一眼。

“爲啥?地域又出現美男少主了!”其實冰血真的是隻是隨口一問,對於美男美女之類的,她是真的不感興趣。在加上身邊美男美女成羣,所以對這方面的免疫力也就更好了。

沒想到,常浩友聽到冰血這麼說,竟然笑的更歡了,看着冰血戲謔的說道:“那是因爲美男少主排行榜首位換人了啊,他的位置自然要向下面挪嘍。”

冰血眼眉一抖,淡淡的看着常浩友,她已經知道這貨要說什麼了。

“話說,心齊你藏得可夠深的了,竟然是天鷹大統領的親兒子。”常浩友就算現在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心中已然無法淡定。

冰血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這個耍寶的家,隨意的轉過頭,頓時一愣,嘴角一抽猛抽,要不是背後有顆大樹頂着她,估計此時她都有可能就這麼厥過去。

只見一道曼妙的身影輕飄飄的從不遠處的一亮方舟飄然而下,一身粉紅色長紗袍隨意的披在身上,裡面是一件若隱若現的白色紗衫,下面是一挑紅色長紗褲。一身的輕紗服飾讓他顯得更加飄逸。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一半被一隻花色簪子紮在腦後,一半隨意的披在肩上。右耳上是一隻長長銀製耳線,最末端吊着一顆水藍色的水晶珠,顯得格外的水透亮麗。

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背影引人犯罪,證明引人後退的人竟然……竟然是……男人。

貨真價實的男人。

爲什麼可以一眼就看出這是個男人呢。

那是因爲他真的長了一張十分爺們的臉,滿臉頭散發着一種十分陽剛的霸氣。但是動作卻比正常女人還要陰柔嫵媚,帶着一股很娘很孃的感覺,腳下走着輕巧柔美的貓步,對人說話之時竟然還甩着蘭花指。

赤子繁看到冰血的表情,頓時一愣,緩緩的轉過頭看過去,嘴角一抽,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那是花戴納,是花旗家族的少主。地域之人都稱他爲花花少主。”

冰血嘴角一抽,僵硬的說道:“確實……夠花的。”

“別看他這樣,也是地域少主排行榜中的前十,現在應該位居第八名。也是一名下品神皇高手,而且他的是神水體制,體內擁有神水排名榜上第六的冰凌神水。”

“神水!”冰血這時也收起了玩鬧的表情,淡淡的看着那個被一羣人前呼後應的花少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知道神火與神水到底是誰厲害。是神火蒸發了神水呢,還是神水撲滅了神火呢。”

“你的火……不一樣!”歐陽立旬木然的聲音中帶着一股堅定的語氣。

冰血看着歐陽立旬微微一笑,眼中帶着絕對的狂傲。確實……紫火的威壓是任何物種都無法壓制的。就連紫冥都說過,就算他恢復巔峰狀態,自己的本命火焰也不會是紫火的對手。

雖然她不狂妄自大,但是對於自己的東西,細心是絕對有的。

“剛剛家裡那邊傳來消息,這次前來這裡的勢力確實不少,其中還有強大的妖獸一族,據說妖獸少主是一隻強大的變異妖獸。妖獸與魔獸不同,發生變異的極少,幾乎幾千年都出不來一例。而且這名妖獸少主的實力莫測,本人也十分的神秘。沒見他在大陸上出現過,只是有許多傳聞不斷地掛到內陸來。”

赤子繁神情嚴肅的看着冰血,眼中帶着幾分凝重。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冷冷的一笑,這還沒有進入到亦君海域內便出現了這麼多勢均力敵的對手,可想而知在往後會有多少強力的對手出現。雖然自己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但是冒險就在於對於未知危險的探索,從中找到不一樣的刺激。

想到這裡,冰血的心中頓時燃起一股熊熊的戰意,讓她整個人都處於十分興奮的激動中。

“心齊,我們單獨走?”赤子繁看着冰血,其實他早就想到答案了,以冰血的性格,是不可能跟陌生人結伴的。而且她相信冰血的實力。

“自然!”冰血微微一笑:“跟一羣心懷鬼胎的人結伴,本少可沒有這個興趣。”

“走吧!”說完冰血便帶着三個人向着結界走去。

赤子繁與常浩友雖然疑惑冰血如何破解那個天藍屏障,不過看着冰血那副信心十足的樣子,也猜到,她必定有辦法。

冰血與赤子繁、歐陽立旬、常浩友四個人在一羣疑惑與探究的目光下向着前方走去。

然而最先注意到他們的就是距離他們最近的花少主一行人:“那是什麼人,竟然還帶着面具,估計是幾個醜的沒臉見人的傢伙吧。”

語氣中的鄙視與不屑很明顯的流露了出來。花少主一直以自己的美貌自居,同時對於自己在美男排行榜的位置,他更是處於完全不甘心的情緒。因爲在他的心裡,從來都是認爲自己纔是最美的人。

而對於那些總是帶着面具出現在大陸中的人,他更是不屑。因爲對於容貌和實力來說,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容貌。

其實他的天賦比少主排行榜幾個在他前面的人都高,只是他別人修煉時間都用在了自己的臉上,以至於三百多歲了,還只是一名下品神皇。

對於花少主的話,冰血幾個人全當沒有聽到,完全無視在了空氣中。別說他說的話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不痛不癢。就算真的比臉,以這花少主的容貌,估計連歐陽立旬都比他強,更何況是張着一張絕色之姿的冰血呢。

不過花少主的話聲音不小,所以爲冰血他們幾個人引來了更多的目光。

其中就有勞倫斯一個。

勞倫斯這個人絕對是一個戰鬥狂人,他只熱愛休息和戰鬥。對於這些以外的事情他可是從來不在意的。

來這裡也根本不是爲了什麼碧璽園玉,而且爲了那些來這裡的強者。他這次來就是爲了找比自己實力更強的人戰鬥,來突破自己的實力。

不過當他看到那個一身傲氣凌然之氣的紫衣少年之時,頓時愣了一下。

不知道爲何,勞倫斯在看到那個人之時,心中竟然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戰意,讓他差點忍不住抽刀砍過去。

可是無論勞倫斯如何驅動精神力去探測那個人的實力,都在臨近那人身邊的時候被打了回來。

最讓他感覺到奇怪的是,那少年竟然沒有流露出一絲靈力或者鬥氣的氣息。就算無法探測出他的實力,怎麼說也能從氣息中知道這人是魔法師還是鬥者啊,這才合理。

可是竟然連這個都無法探測到,就真的讓要好好的觀察下此人了。

其實冰血早在勞倫斯第一次用精神力探測自己的時候便已經發現了這人注目。而且自己也沒有去刻意的將他的精神力反彈回去,不過是自己的魔幻之紋自動護住的功效,在察覺到有人探測的時候,便自動驅動她的精神力將對方的精神力反彈回去。

對於勞倫斯這種人,冰血在前世就遇到過。那種只要遇到對手,絕對是立馬衝過去打一架,不然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會不舒服。而且從來不會去分什麼場合地點。

冰血相信,只有她做一點反擊,下一秒那個瘋子就會衝過來,不想打也得打。

而現在根本不是戰鬥的時候,所以冰血此時只能做好隱忍不發,待到裡面,如果有機會倒是可以跟那個瘋子好好的打一場。

冰血來到那個天然屏障前,仔細的看了一下,隨即嘴角勾起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

如果早之前,自己想要解開這個天然形成的結界,估計還要費一番功夫。不過在她將自然之力的領悟力加深一層後,這個天然結界在她的面前簡直就是虛無的一樣。

毫無做作!

“心齊,你打的開!”赤子繁對於冰血幫着邰尋處理邰家結界的時候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冰血轉過頭微微一笑,對着他們三個人說道:“你們站在我身邊不要動。”

“好!”三個人同時點了點頭。

對於冰血三人的互動,那些一直滿含好奇目光盯着他們的人,此時心中泛起一絲疑惑。

“他們在幹嗎?”

“不會是有破解幻器吧。”

這個疑惑瞬間衝入所有人的腦海中,紛紛引起了他們的重視。一個個緊緊的盯着冰血,不放過她任何一個動作。

然而最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最先開口的竟然是勞倫斯。

“這位兄弟!”勞倫斯快步走到距離冰血只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下,有禮的看着她,輕輕點了點頭。

冰血剛剛微微擡起手再次放下,即使是帶着面具,依然可以看出她此時的臉上面無表情,眼中帶着冰冷的疏離:“有事。”

勞倫斯雙手抱拳對着冰血爽朗的說道:“不知這位兄弟可有破解幻器,在下倫斯家族的少主,勞倫斯。若兄弟不棄,帶爲兄一程如何。”

冰血雙眉一挑,有些疑惑的看着勞倫斯,這人應該不是這樣的吧。現在人還沒有多少,裡面更加沒有他所要找的強者,先一步進去做什麼。

看到冰血遲疑,勞倫斯立刻開口說道:“兄弟可能不知道,其實這天然屏障,在太陽落下的一瞬間,會有幾分鐘的開啓。這件事也是這段時間才被人發現的。除此之外就只能用破解幻器了。原本在下是有一件破解幻器的,不過被一個兄弟之前拿走了,現在他就應該在裡面。已經過了一個月了,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在下此時來就是爲了尋我的這個兄弟。時間緊迫,還望兄弟給各方面,無論找到與否,日後在下一定還兄弟的這個人情。”

完全沒有想到,這勞倫斯來這裡竟然是爲了找人,而不是找到東西或者是找人打架。

“原來,你是爲了找人。”冰血這個時候重新審視了勞倫斯一番,突然發現這人的眉眼間帶着一股正義,但是雙眸卻閃動着一抹精銳的光芒。足有證明這人性格精明,也可以說狡猾,但是卻是一個十分將義氣的人。

這樣的人,恰恰是冰血欣賞的人。

冰血微微一笑,對着勞倫斯點了點頭:“雖然本少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更加不是管閒事的人。不過沖着你這份對兄弟的仗義之情,本少幫你。”

勞倫斯聽到這句話,毫不掩飾的自己內心的激動之情,對着冰血重重的點了點頭:“謝了,兄弟。”

“客氣!”冰血微微一笑,接着對他說道:“你們離我近一些,一會在我開啓結界的時候,會帶你們一起進去。”

“喂,你既然要帶着那個莽夫,那也帶着本少主吧。”花少主的聲音在冰血的聲音剛剛落下後便迅速傳來,帶着一股子傲慢的神情,好像冰血帶上他是多麼榮幸的事情一樣。

勞倫斯眉頭一皺,剛要轉過頭去訓斥花少主,頓時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從他的身邊傳來:“不要。”

十分簡單的兩個字,卻瞬間將花少主的怒火給燃了起來,蘭花指一番,對着冰血一聲怒吼,刺耳尖銳的聲音讓人頭髮發麻。

“好大的膽子,你這個醜八怪,本少主讓你帶,那是你的榮幸,你竟然……”

“花戴納,你找死嗎?”一聲怒吼頓時讓花少主住了嘴,滿臉鐵青的看着勞倫斯,手中的手絹都快被他撕成了碎片。

讓冰血奇怪的是,這性質狂妄自大,高傲不已的花少主竟然就這樣消聲了,在勞倫斯吼完,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走到了一邊,臉上竟然還帶着一抹委屈的痕跡。

冰血嘴角一抽,額頭一排黑線。

感情這花花少主,不僅僅動作向女人,連喜好都跟女人一樣啊。

不得了,不得了。這幻景地域的潮流走的也太快了,都快跟冰血的前世的那個世界一樣了。

冰血不再理會其他人,而因爲有勞倫斯的存在,剛剛那些還蠢蠢欲動的人,此時都安靜了下來。

雙手緩緩伸向前方,與肩同高,隨即雙手在胸前相握,利用感知去控制結界中的自然之力,突然雙手快速舞動起來,打了十來個複雜的手勢。

突然前方的天然屏障猛然間爆出一股強烈的青藍色光芒,緊接着冰血一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一羣目瞪口呆的人,傻傻的看着他們一行人消失的地方。

原本以爲這次通過結界進入到裡面,迎接他們的應該是一片汪洋,畢竟他們剛剛在結界外面看向裡面正是一片大海,連亦君海山的影子都沒有。

可是當冰血再次睜開雙眼之時,看到的是一片綠油油的森林。

當雙腳感受到踏實的地面後,緊接着一股十分濃郁的上古氣息撲面而來,森林獨有的特殊清香味道在一道清風徐過後,灑下了冰血臉上。

環顧四周,冰血再次確定他們是在確實是在一處十分古老的森林內,四周竟然連大海的味道都沒有,足以證明他們此時距離海邊有着很遠的距離。

“原來,那個不是普通的結界,而且一個傳送陣啊。”冰血表情有些糾結,她竟然沒有察覺到。看來這裡……真的不簡單。

“我也是第一次來,沒想到這裡如此特別!”勞倫斯面色凝重的環顧四周,心情有些沉重。

“兄弟!”勞倫斯轉過頭看向冰血說道:“這裡十分的危險,我爺爺曾經在年輕的時候來過這裡,離開這裡也是因爲幸運而且,爺爺說他算是撿了一條命。爺爺在進來的時候實力已經到達了神尊級別,足以證明這裡的危險程度。我看你們就四個人,不如我們一起走吧。左右我也是漫無目的的去找人,我想你們進來應該是找東西的。不如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冰血轉過頭看向勞倫斯。

這個人應該是看自己這邊的人太少,所以纔會這麼說吧。不然以他隊裡十幾個人,而且個個都在神宗級別以上。帶着他們這四個人完全不知道實力的人,根本沒有什麼用處。

沒想到,這人倒是挺實在的,這麼快就着急還上人情了。

冰血再次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對着勞倫斯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麼就勞煩勞倫斯兄弟照顧了。”

勞倫斯爽朗的笑了笑,對着冰血點了點頭:“應該的,兄弟不要客氣啊。”

勞倫斯所帶來的那些人對於冰血他們的加入沒有任何意見,反倒十分的友好,處處多加照顧。看來是跟勞倫斯的性格差不多了,難怪會走到一起。

冰血覺得他們之間不像是首領跟下屬的關係,更像是一家人的兄弟。

這也是冰血願意跟你們走一路的緣故,有些性格相似,自然好相處,疏離也少許多。

此時冰血所在地方正式一片有着十分古老氣息的森林,與其他她所去過的森林有些不一樣。之前她所去過的森林多少都會有些人類去過的痕跡和氣息。而這裡就好像一處完全沒有被發現過的森林,除了魔獸走過的痕跡以外再無其他。

一個個高不見頂的巨樹,幾乎要十幾個人才能環抱的住。估計是因爲這裡歷史十分的悠久,也嫌少有其他不屬於自然界的種族來破壞,所以這裡的樹木枝葉長得格外的茂盛,擡起頭看向上方,入眼的都是十分茂密的綠葉,幾乎已經看不到天空了。

“這裡算不少大,卻也不小。估計渾古平原一半大吧。估計這裡有着許多外界沒有的生物和植物。我爺爺說,這裡甚至還有這一些大陸上早已滅絕的魔獸和植物在。所以十分的陌生,也是危險所在。”

勞倫斯站在冰血的身邊仔細的講解着自己從他爺爺那裡打聽來的東西。

冰血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勞倫斯說道:“這裡有碧璽園玉的事情也不過是三天前才流傳出來的,你朋友怎麼一個月前就來了。”

冰血問完這話後,便看到了勞倫斯的臉上出現一抹沉重的神情,緊接着開口說道:“我也就隨便問問,如果不方便說就不要說,沒關係的。”

勞倫斯微微一笑,接着說道:“沒什麼方不方便的,只是有些懊悔,當時怎麼沒有跟他一起來。”

勞倫斯轉過頭看向前方,眉頭緊皺,眉眼間帶着幾分後悔的神情,接着說道:“我那兄弟跟我一起長大,是我母親的義子,其實他不是人類,而且妖獸。一個月前我們連偷偷摸摸的在爺爺書房外面頭疼,才知道其實他是我父親母親在亦君海域外面的平原撿到了。”

(一百二十一章)

冰血猛的停下腳步,一把將身邊的勞倫斯拉到了身後,然而就在勞倫斯落後的一瞬間,在他剛剛的那個位置露出了一個青綠色刺尖。

勞倫斯震驚的低下頭看着那個突然從地裡面冒出來的青綠色刺尖,隱隱約約尖頭中還有看出一滴滴透明的液體。這讓勞倫斯的眉頭一皺,背後一陣毛髮。如果剛剛不是冰血反應過來,估計他此時整隻腳都廢了吧。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勞倫斯臉色有些不好的看着地面上那個奇怪的東西。

冰血微微一皺,緩緩的蹲下身看着那個突然從地面冒出來的東西。剛剛她也不過是下意識的感受到有危險接近,一瞬間便鎖定了危險的來源方向,再纔將勞倫斯一把拉開。

不過這東西真的很特別,樣子好像竹筍一樣,不過不是長在竹子上,而是突然從地裡面冒出來的。

冰血也注意到了尖頭頂端的那個小孔,跟針頭大小差不多,上面還有一滴液體,看樣子濃濁度還挺高。

左手白光一閃,一直銀白色的手套出現在了冰血的手中。接着冰血帶上有套,剛要去觸碰尖端的那一滴液體,就聽勞倫斯一聲驚呼。

“小心有毒!”這句話絕對是下意思喊出來的,而這樣的話也是最真誠最真心的。

冰血轉過頭對着勞倫斯微微一下:“沒事,我這手套可防任何毒素。”

勞倫斯微微一愣,驚訝的看着冰血以及她手上那隻看起來十分普通的銀白色手套,眼中充滿的新奇的光芒。

冰血中帶着手套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尖端的那滴液體,隨即在放在鼻下仔細的聞了聞,嘴角跟着一抽,就連她額頭都出現了一層冷汗。

緩緩地站起身,用特水的藥水沖洗了一下手套,緊接着冰血驅動精神力探測了一下他們前方的地面,突然眉頭緊皺,凝重的看着勞倫斯說道:“讓所有人上樹,我們從樹上走。”

“那是什麼?”雖然看不清冰血的容貌,但是勞倫斯已經從冰血的語氣中明顯的察覺到了,那個東西一定非同一般。

“不知道!”冰血輕輕的搖了搖,不過語氣卻十分的嚴肅:“但是我知道,但我們被那東西傷到,將會立即斃命,連我……都救不了。”

“你!”勞倫斯驚訝的看着冰血,有些疑惑:“你是……煉藥師!”

冰血靜靜的看了一眼勞倫斯,隨即緩緩的拿下臉色的面具,絕美的容顏讓那一羣青年男子頓時倒吸一口,雖然明知道對方是男子,但是依然忍不住爲了那張絕美容顏狠狠的驚豔了一番。

“如果被那花花少主看到,非氣死不可!”勞倫斯看着冰血那張磁性難辨的臉,感嘆了一聲。

冰血微微一笑,然而就是這樣簡單的一笑,竟然讓人有種天地之間頓時黯然失色的感覺,整個天下就只剩下那一出光芒,全被都圍繞在那個人的四周。

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冰血從來不在意的容貌,身邊的人也都看習慣了。對於別人看到自己之時有什麼的神情,她也從來不在意。她在意最多的,不顧是對方眼中的算計與其他一些異樣的情緒。

這還是第一次,冰血真正注意到對方在看到自己之時眼中流竄的驚豔光芒。

墨心齊雖然在地域中走的時候不長,但是名氣卻不比那些成名已久的天才少主低。

所以她的畫像早就被各大勢力的首領拿到手,以便見了面好知道是哪個。

而勞倫斯的家族中也在前不久的時間,受到了外放探子傳回來了畫像。

當勞倫斯眼中的驚豔緩緩褪去,才猛然發現這張絕美的臉好熟悉。

“你是……”勞倫斯滿臉詫異的看着冰血,卻始終沒有想起來在哪裡看過。也不能怪他,誰讓這一個月來,每天都因爲擔心自己的兄弟,弄得有些精神恍惚,自然記不清其他的事情。

冰血微微一笑,滿眼戲謔的看着勞倫斯,雙眉一挑說道:“都走了這麼久了,勞倫斯大哥可還沒有問過在下的名字呢。”

這時勞倫斯才猛然發現一直被自己忽略的事情。難怪他總覺得有些事情忘記了呢,原來是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

勞倫斯頓時滿臉不好意思的看向冰血,尷尬的擡起頭揉了揉自己的頭,對着冰血歉意的說道:“真是抱歉啊,兄弟。哥哥實在是太粗心了。”

“沒事,勞倫斯大哥也是太過着急兄弟的安慰,我理解。”冰血好不建議的揮了揮手。

而這時勞倫斯滿臉正式的看着額冰血,拱起雙手鄭重其事的對着冰血說道:“哥哥乃倫斯家族的少主勞倫斯,敢問兄弟姓甚名誰,出至哪門?”

對幻景地域內,向對方認真的介紹自己,是一種十分嚴肅的禮節。更是一種尊重看重對方的表現。

所以剛剛在勞倫斯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問過冰血的名字之時,纔會顯得如此尷尬抱歉。

冰血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笑容,眼中閃動着認真的神情,對着勞倫斯拱起雙手,認真的說道:“小弟鷹領少主墨心齊,今日能認識勞倫斯大哥,與大哥一起並肩作戰,是小弟的榮幸。”

“原來兄弟你是鷹領少……”剛說到這裡,勞倫斯頓時愣住了,凸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愣愣的看着冰血,嘴角一陣猛抽:“我靠……你就是那個變態少主墨心齊啊,而且……而且還是那個變態煉丹師墨心齊!”

冰血嘴角一抽,頭頂一排黑線,她怎麼覺得她每天都會聽到有人說自己是變態呢。以至於到現在無論別人口中說出“變態”兩個字是不是指自己,她都會自動自發的將這兩個字按在自己的身上。

無奈的搖了搖頭,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

“我們上樹走,前方好多地方都有這些奇怪的植物,而且我發現他們竟然會到處移動,我想我們這裡面應該沒有幾個人有能力及時避開那些植物。靠着運氣走的話,估計我們很難一起走出這片領域。”冰血神情再次恢復成了凝重的樣子,認真的對着勞倫斯說着。

她說這話可不是在質疑勞倫斯等人的實力,而且她發現那些東西在地下移動的很快,而且毫無規律,想竄到哪裡便竄到哪裡,簡直是防不勝防。

“好!”明白冰血的意思,勞倫斯立刻點了點頭。

緊接着勞倫斯轉過頭對着他帶來的那些男子說道:“兄弟們上樹走,大家小心。”

“是,老大!”十幾個人點了點頭,緊接着便飛身上樹,兩個人佔據一顆大樹,一前一後,相互照應又沒有任何干擾。

冰血從跟他們幾個人的配合中看出,這羣人團隊配合做的相當默契,跟妖月的兄弟們倒是有一拼了。

這時冰血轉過頭看向赤子繁與常浩友、歐陽立旬說道:“子繁,你和浩友一起走,記住一定要小心,還有跟緊我。”

“好,放心吧,我們倆一定會跟上你的。”赤子繁、常浩友對着冰血微微一下,堅定的點了點頭。

“立旬……”冰血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微微一笑。

歐陽立旬不等冰血說完,便快速來到她的身邊,輕柔的拉起她得手,就好像小的時候拉着母親一樣,雖然在二人的年齡看來,這麼比喻很不合適,但是這種感覺卻沒有任何異常。

“我會緊緊的跟在你身後。”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反手一握,輕輕的拉住歐陽立旬的手,驅動體內靈力,拉着歐陽立旬瞬間跳到了一旁的大樹上。

其實這裡的巨樹十分粗大,足夠十幾個人一起站在一顆樹上,不過那樣會不方便他們一起前行。

十幾個人此時如同猴子一樣,靈巧快速的穿梭在大樹之間。

突然一聲驚吼從冰血身後的一聲傳出。所有人猛地停下自己的腳步,快速轉過頭。

“巴澤爾!”勞倫斯一聲大吼,然而以他的速度根本就來不及救自己的兄弟。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閃過衆人的眼前,在巴澤爾落地之前,一把撈起巴澤爾,身體在半空中一個回身,上了大樹。

“巴澤爾!”勞倫斯快速來到巴澤爾的身邊,緊張的看着巴澤爾,額頭一片冷汗。可見他嚇成什麼樣子了。

巴澤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勞倫斯緩緩的搖了搖頭,臉色雖然有些鐵青,不過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

“兄弟,謝謝!”勞倫斯拍了拍冰血的肩膀,滿心的感激心情難以說出。

“多說了是兄弟,就不必說謝。”冰血微微一笑。

“這樣確實太過危險,這些大樹上長蠻了青苔,很容易不小心滑落。”冰血看了看四周的大樹,眉頭微微一皺。

“這可如何是好!”勞倫斯臉色凝重。

冰血細想了一下,隨即雙眸一亮,單手一揮拿出一條十分長的繩索,遞到了衆人的面前說道:“我們每個人用這個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不過中間一定要留出很大的空隙,方便在以外發生的時候來得及救人。”

“好辦法!”

每個人臉上愁容的瞬間散開,心中對於冰血的機智更加佩服,加上她剛剛那一詫異的手法,讓她在幾個人心中的地位更加高出了許多。

(一百二十二章)

“巴澤爾!”勞倫斯一聲大吼,然而以他的速度根本就來不及救自己的兄弟。.luanhen.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紫色的身影快速閃過衆人的眼前,在巴澤爾落地之前,一把撈起巴澤爾,身體在半空中一個回身,上了大樹。

“巴澤爾!”勞倫斯快速來到巴澤爾的身邊,緊張的看着巴澤爾,額頭一片冷汗。可見他嚇成什麼樣子了。

巴澤爾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勞倫斯緩緩的搖了搖頭,臉色雖然有些鐵青,不過情緒已經緩和了許多。

“兄弟,謝謝!”勞倫斯拍了拍冰血的肩膀,滿心的感激心情難以說出。

“多說了是兄弟,就不必說謝。”冰血微微一笑。

“這樣確實太過危險,這些大樹上長蠻了青苔,很容易不小心滑落。”冰血看了看四周的大樹,眉頭微微一皺。

“這可如何是好!”勞倫斯臉色凝重。

冰血細想了一下,隨即雙眸一亮,單手一揮拿出一條十分長的繩索,遞到了衆人的面前說道:“我們每個人用這個繩子綁在自己的腰上,不過中間一定要留出很大的空隙,方便在以外發生的時候來得及救人。”

“好辦法!”

每個人臉上愁容的瞬間散開,心中對於冰血的機智更加佩服,加上她剛剛那一詫異的手法,讓她在幾個人心中的地位更加高出了許多。

冰血率先從樹上躍了下去,神識再一次掃了一圈四周底面的下層,隨即對着樹上的人說道:“下來吧,沒事的!”

十幾個快速縱身而下,來到了冰血的身邊,先是將纏繞在他們腰上的繩子拿掉後,其中一個人麻利得將繩子整理好恭敬上的送到了冰血的面前。

冰血對着那人點了點頭後,將繩子收入到黑晶戒指中,隨即轉過頭對着勞倫斯說道“想必我們已經過了那個奇怪植物的領地了,他們應該跟魔獸一樣不會輕易跨越領域跑到別的領土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會到處亂跑的植物。”勞倫斯有些難以相信的看着他身後的那片森林,輕聲嘆了一口氣。

冰血看着前方的森林,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帶着幾分狂傲的氣勢:“這個森林還真是詭異,不過……也充滿了刺激。”

“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嗎!”赤子繁走到冰血的身邊,雙手隨意的插在身上斗篷的衣兜了,少了幾分冰冷倒是多了一絲風流公子的韻味。

此時冰血所踏入的領地內十分的奇怪,也不知道是哪種魔獸或者是植物的領土,四周竟然靜的嚇人。

在之前的那個領域當中,冰血他們時不時還能聽到魔獸的嘶鳴聲,但是在這裡他們甚至連蟲子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就好像……萬物都陷入的沉睡一樣。

冰血與勞倫斯此時並沒有走在一起,而是一前一後的走在隊伍的兩端。冰血前方開路,勞倫斯後方墊後,配合的十分默契。

而其他人則是小心翼翼的跟着自己前面之人的腳步,一步都包容走錯。

當然這些落腳點都是冰血在前方走出來的。原本赤子繁他們是不同意冰血帶路的,這危險性可是太大了,他們自然不會同意。

但是在這樣一個充滿了詭異氣息的森林當中,能帶路的還真就只有冰血一個人。

突然冰血再一次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眉頭微微一皺,她竟然……聞到了血腥味,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傳來。

擡起頭看了看天空,眼看就要天黑了,他們必須找個安全的地方紮營才行。

“勞倫斯,我們要找個紮營!”冰血轉過頭看向走在最後面的勞倫斯,朗聲說道。

勞倫斯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贊成:“要不,我派一個人去前方探路?”

“不用了!”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這片森林很詭異,我們最好不要分開。共同進退,一個都不要落下。”

冰血的讓勞倫斯等人心下感動不已,他們現在的這個隊伍裡,可是勞倫斯隊伍的人最多,冰血他們那邊算山個冰血也才四個人,有冰血照應着,也出不來什麼大問題。

所以他們明白,冰血說的這句話是說給勞倫斯一隊的。

進來這個處處都充滿危機的地方,能認識一個如此重情重義又天賦卓越的好兄弟,讓勞倫斯覺得,就算出不去這裡,也絕對不要後悔了。

一行人繼續向前走去,時刻注意這四周的情況,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謹慎。

突然冰血單手一臺,快速示意後面的人停下,微微側頭,靈巧的耳朵微微一動,一陣細微的聲音突然傳來。

好像是“颯颯颯颯”的聲音,不斷地在快速移動着。這個速度前進的東西不是爬行類動物就是根莖植物。

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在這一個充滿詭異氣氛的地方紮營休息的話,冰血還真的躺不下去。擡起頭看了看寬大的巨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反正都在樹上那麼多天了,也不差這一晚上了。

冰血轉過頭對着身後的十幾個人,伸出右手食指指天,緊跟着點了點頭。

身後的十幾個人瞬間明白的點了點頭,再次提氣一躍,飛到了點大樹上。

找了個幾顆相鄰的大樹,三個人一顆,兩個人休息一人守衛,做到一切防患於未然。

對於下午聽到的奇怪聲音冰血一直沒有忘記,她完全可以確定他們已經來到了一處奇怪生物的領悟,而且看樣子還很厲害。不然這個地方也不可能一隻生物都沒有了,估計是進了那個東西的肚子吧。

勞倫斯來到冰血的身邊,靠着大樹小聲說道:“你剛剛發現什麼?”

“很奇怪的聲音,但是卻還無法確定的是什麼。不過可以可定這東西絕對不簡單。”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勞倫斯,凝重的額說着。

“那我們……”勞倫斯剛要開口講話,突然看到冰血雙眸一閃,快速起其右手。勞倫斯快速將所有即將要出口的話憋了回去。

這時那“颯颯颯颯颯颯”的聲音再次出現,不過他們的目的地竟然不知冰血這邊,而且西北方向,那麼很有可能那個地方也有種。

冰血無聲的看着勞倫斯輕輕的點了點頭。

勞倫斯輕輕地眨了眨眼睛,轉過頭對着其餘兄弟傳音道:“兄弟們都起來,我們跟着心齊看熱鬧去。”

十幾雙眼睛猛地睜開,一個個射出一抹興奮的光芒。這段時間天天在樹上躲避那個奇怪的綠色植物,今天終於可以看看其他的了。

十幾個人悄聲無息的跟在冰血的身後,向着西北方向快速前行,不斷地穿梭在大隻中間,估計是飛來飛去飛多了,所以此時在大樹之間跳躍已經成爲他們最拿手的事情了。

在無聲的穿過一排茂密的看不到前方路的樹林後,冰血帶領着衆人停了下來。一個個躲在大樹上看着下面的慘景。

只見一個頭上是一朵巨大的花朵,而且長得十分的燦爛,而巨花的下體是十分粗壯的綠色根莖,上面留着許多密密麻麻灰色的根莖。

差不多竟然有十幾只的樣子,每個朵大花就好似長了腳一行,小心翼翼的在地上挪動,細小的“颯颯”也就心齊這個變態能聽得到吧。

而此時冰血他們所在大樹的下方就是一個小型隊伍,正是無忌憚的隨着覺絲毫不擔心四周有什麼危險。

只見那隻巨大的花朵快速遊走到了一名上品神宗高手的面前,巨大的花朵對着那名高手好像是在情愫着什麼,噁心的漏水不斷的從巨花的口中流出,帶着一股十分難聞的腥臭問在空氣中飄蕩。

就在此巨花突然張開了一張滿是鋒利牙齒的大嘴,對着那名神宗強者的手臂就是一口。

原本實力到達了神階以後是不需要睡覺和吃飯的。但是由於他們體力和靈力、精神力消耗太大,所以纔會在晚上如此失常吧。

然而就在那個巨大的話剛要要到那名神宗高手,竟然一下子睜開的雙眼,看到眼前的那朵奇異的巨大花朵之時,腦海中瞬間當機了額,整個人都傻在原地。

一滴口水從那朵巨大的花蕊中的大口流出,帶着額一股氣息起點。

剛剛回過神來就要躲開奇怪生物的攻擊,但是可惜躲散不及,揮臂抵擋,去沒有想到這個怪獸如此離開。

那名神宗高手剛要開口發出求救性的呼喊,緊接着一陣那一忍受的刺痛感猛然從胳膊上傳來空氣中的血腥味越發的濃。而緊隨而來的是一陣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將這片寂靜到無聲的森林增添了幾分熱鬧。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將一名上品神宗師的手臂給一口咬下來,要知道上品神宗師的身體可是堪稱銅牆鐵壁的啊。

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給咬了下來,而且拿東西在神宗發生吼叫後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那速度快到讓人眼暈

可是那怪物動到底是什麼呢。

“心齊!”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聲說道:“那是……食人花!”

------題外話------

昨天貓貓過生日去了,所以這兩天更新的少。困shi了喵!

(一百二十三章)

可是那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將一名上品神宗師的手臂給一口咬下來,要知道上品神宗師的身體可是堪稱銅牆鐵壁的啊。

怎麼可能就這麼輕輕鬆鬆的給咬了下來,而且拿東西在神宗發生吼叫後竟然瞬間消失不見了。那速度快到讓人眼暈

可是那怪物動到底是什麼呢。

“心齊!”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聲說道:“那是……食人花!”

“食人花!”勞倫斯眉頭一皺,腦海中閃過剛剛那怪物的摸樣。

一朵足足有成人一般高的大花,有着六瓣肥厚的花瓣,中心處有着三排鋒利的尖牙十分的醜陋,還散發着一股噁心的味道。

甚至他們此時還能聽到從草叢中傳來的“嘎吱嘎吱”的嚼東西的東西,聽起來讓人感覺十分的噁心。

然而那個神宗師這一嗓子吼,瞬間早來了許多人,睡眼朦朧的樣子,讓冰血眼中懷疑這些人能不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陽。

冰血一行人沒有一個打算下次幫忙的,一個個都悠閒的坐在速幹上看着他們打的熱火朝天,那日子過得就差別瓶酒了。

“怎麼了,怎麼了!”沒給人都緊張的而看着收拾的那名神宗,臉上佈滿了詭異的神情。

“不知道什麼怪物,很厲害,大家小心!”那名神宗一手握着收拾的手臂,還不晚提醒着其他人。

“心齊!”勞倫斯皺着眉頭一臉凝重的掃了一眼冰血,對於下面的情景十分的震撼:“那是什麼?”

“你沒見過?”冰血驚訝的看向勞倫斯,這東西浩瀚大陸都有,勞倫斯竟然沒有在幻境地域內見過!

“從來沒有!”勞倫斯搖了搖頭:“魔獸倒是見過不少,但是這種會移動還會吃人的植物倒是頭一回見到!”

冰血眉頭一皺,看向前方的樹林,驅動神識,發現裡面有不少這樣的食人花,但是讓她驚訝的是這些食人花的等級是浩瀚大陸上的食人花無法比的。

竟然都在超神獸的等級以上,而且有的甚至已經發生了變異,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詭異,難怪會成爲幻境地域內的一大險地。

既然這些食人花的等級如此高,那麼它的特殊技能想必也是十分厲害。想到這裡,冰血的表情越發的凝重了起來。

“勞倫斯!”冰血緩緩轉過頭看向勞倫斯,傳音道:“食人花的特殊技能是噴灑花粉,這些花粉一旦吸入人體就會讓人產生幻覺。他們就是用這個來迷幻人的視覺與聽覺。所以告訴兄弟們,一旦戰鬥起來,必須封閉自己的所有感官與呼吸。”

勞倫斯聽到冰血話,心中一陣震撼,這樣……他們的戰鬥時間就會簡短許多。沒有人可以長時間封閉呼吸,而且如果感官被封閉對於四周情況的探知也會降低許多,這樣對於他們的戰鬥很不利。

可是……想要安全離開這片領域就必須這麼做。

如果說這些食人花只能在地面戰鬥,那麼他們還可以從樹上走避開他們,但是那些花粉是通過風流傳播,即使在天空,也是無法躲開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戰。

“有動靜了!”赤子繁的聲音突然傳入,緊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快速轉向下方,當看到那羣哈哈拉拉從草叢中快速走出來的食人花羣后,衆人差點沒忍住的去罵娘。

“我靠,這麼多!”常浩友嘴角一抽,一陣冷汗。

也不知道這些食人花之前都躲在什麼地方,現在一出來竟然有幾百朵,每一朵都有一個成人男子那麼高,粗壯猙獰,散發着奇怪的香氣。

突然冰血一聲令下:“所以人……閉氣!”

令行禁止,所有人瞬間閉住呼吸與所有感官。

感官別封閉後,就很難去察覺視線以外的情況,所以這個時候才能看出一個團隊的配合度。

就在所有人都做好了馬上跳下去戰鬥的準備之時,冰血一揮手,適宜衆人等待。

“怎麼了?”勞倫斯不解的看着冰血,既然那些食人花都出來了,爲什麼還不下去呢。

冰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詐的冷笑,輕聲說道:“下面可都是一羣神宗級以上的高手,既然還沒有發現我們在這裡,幹嘛那麼急着下去,先讓他們殺一會好了。”

勞倫斯扶着樹幹的手一劃,還好被身邊的赤子繁即使拉住,不然不掉下去也會被發現。

除了赤子繁、常浩友、歐陽立旬這三個已經知道冰血到底有多黑的人表情正常以外,其他人均是一片汗顏,嘴角一陣猛抽,滿臉無語的看着那個臉色正常,態度淡定的人,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人……到底是有多黑暗。

自己在上面看戲休息,讓下面的那羣人先去殺一陣去,等不行了或者乾脆集體掛掉以後,他們在下去繼續殺。

雖然每個人都絕對十分無語,但是去沒有一個人拒絕。

他們本就是土生土長的幻境地域人,早就看慣了明爭暗鬥的場景。對於見死不救什麼的,他們根本就毫不在意。善良在這個充滿了爭鬥搶奪、崇尚勝者爲王、強者爲尊的地方是絕對行不通的,唯一能給你的就是死亡。

所有衆人僅僅是無語冰血的黑心罷了,至於救不救他們,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下面不到幾分鐘的時候便傳來的打鬥的聲音,那些食人花的皮十分的厚,甚至比跟它同等級的魔獸還有皮糙肉厚,一名鬥宗的全力一道竟然僅僅只是讓那隻食人花的根莖破了一點皮,這讓樹上那一羣無良的看戲者一陣無語。

冰血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一個青綠色的瓷瓶,從裡面到處十幾個綠色的小丸,這小丸比正常的丹藥小差不多五倍。以至於除了見過冰血所出的丹藥的那三個人以外的十個人都十分疑惑的看着冰血。

“這些丹藥每人一粒,可以幫你們抵禦食人花的花粉毒。不過這些食人花中變異的,我還不知道這個等級的解毒丹能不能完全解掉那些毒粉的毒。所以最好還是閉氣戰鬥,實在忍不住了,就上樹呼吸一下。”

“這麼小!”勞倫斯好奇的接過冰血獨創的小丹藥,接着將那些小丹藥都發給了自己的兄弟。

當勞倫斯十分淡定的吃下丹藥後,頓時雙眼睜大,滿臉錯愕額看着冰血,嘴角一陣猛抽:“你剛剛的意思是……這個清毒丹等級太……太低!”

“是啊!”冰血十分坦然的看着勞倫斯,不明白他幹嘛一副別人搶了他老婆的悲痛表情。

勞倫斯聽完冰血這句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不再看那個天人公憤的變態,咬牙切齒的嘟囔了一句:“媽的,八階丹藥還說等級低,還他孃的是上品的!靠……真低!”

赤子繁三個人滿臉同情的看着被嚴重打擊的可憐的勞倫斯,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他們很想說……有的人生來就是爲了打擊人的,所以在遇到這種的時候,只有兩種選擇,一你變得比她更變態,轉過頭來打擊他。但是在冰血這裡就完全行不通了。二就是在這永無止境的打擊中慢慢的適應,慢慢麻木,也就會像他們這樣沒有啥感覺了。

冰血看着下面那一朵朵張着大嘴的食人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都死的差不多了,下去!”

一聲令下,十幾個人紛紛縱身而躍,落到了地面上。

緊接着便是一輪新的廝殺。

華麗的魔法不斷地閃爍在這片林子中,每個人都使出自己最高的魔法去打那些好像怎麼都打不死的巨大食人花。

食人花搖晃着巨大的花瓣向着一人壓過去,就好像是一座小三一樣。那人連忙一個翻身躲開,心中一陣後怕。如果這真的就那麼壓下去,人不成肉餅纔怪呢。

好在冰血這一行人都聽了冰血的話,封閉了自己的感官與氣息,不然那一片片淡藍色的花粉灑出來,他們還能不能站得住都良說,更何況是戰鬥了。

勞倫斯手裡的長鞭“唰”的一下纏繞在了一朵花的根莖上,狠狠一抽,竟然僅僅讓那朵花掉了一層皮罷了,連根部都沒有傷到,這讓勞倫斯心中一陣大駭。

要知道他可是一名人類高手,案例說對付這種一星超神獸根本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得不承認,這裡真的很詭異。

“心齊,這些鬼東西太過詭異了,根本打不動。”勞倫斯一邊揮動着手裡的長鞭,一邊對着冰血朗聲喊去,此時額頭已經出了一層冷汗。

冰血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狠厲,冷聲說道:“他們的根莖是強處,我們要找到他們的弱點,一半人上樹。緊盯着這些怪物花。”

“是!”一聲令下,五六個人紛紛飛身上樹,而留下的那羣人自然更加的困難。但是卻沒有任何怨言,兩個人一組,互相配合,不讓那些食人花有任何偷襲的機會。

冰血靠着歐陽立旬,卻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其他人都在他們的身後,眉頭緊皺,他們竟然已經被那羣食人花逼到了一起,如果再不採取一些行動,他們很容易就完在這裡了。

突然冰血一腳狠踹,將一朵食人花踹退了幾米,雙手伸向前方,快速打了幾個手勢,對着前方一聲高呼。

(一百二十四章)逆天紫火

.kanxuanhuan.看玄幻網“心齊,兄弟們頂不住了,你先帶你們的人走,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別讓我們拖累了你!”

勞倫斯不顧身上多出流出不止的傷害,快速湊到冰血的身後,表情凝重的對着她低吼道。.KanXuanHuan.

這句話誰每個人都聽到了,包裹了勞倫斯的那十個兄弟,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開口說些什麼,雖然或許有些失望,但是他們不能這麼自私,他們同樣相信,如果沒有他們,冰血四個人一定可以安全的從這裡出去。

冰血轉過頭冷冷的瞪了一眼勞倫斯,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繼續揮動着自己手中的龍鱗雙棍劍,根本沒有意思系要離開的意思。

“心齊,你不爲自己想,也要爲你兄弟想!”勞倫斯焦急的看着冰血。

歐陽立旬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冰血後,微微一笑,再次轉過頭看向前方,雙手不斷地丟出自己的魔法,同時開口說道:“勞倫斯,我幫心齊拒絕你!”

“立旬兄弟!”勞倫斯詫異的看向歐陽立旬,險些讓一朵是食人花給攻擊到,好在一旁的赤子繁快速丟出一個魔法,將他前方的那朵食人花給暫時擊退。

而這邊的歐陽立旬接着說道:“勞倫斯,既然你換我們一聲兄弟,那麼還分什麼是你的,還是心齊的呢。我們三個既然會絕對跟着冰血一同出生入死,看中的就是心齊的那顆心,那顆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對兄弟不離不棄的心。她的天賦還是能力,都是次要的。如果我們今日真正丟下你們走了,那麼別說是我們了,就是心齊自己都不會原諒自己的,那麼……接下來的路,還走的有什麼意思呢。”

“立旬!”勞倫斯看着歐陽立旬那張充滿了自豪的臉,那是他對擁有心齊這個夥伴而自豪的表情。

勞倫斯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我們……戰吧!”

冰血緩緩的轉過頭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勞倫斯,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白癡!”

“呵呵!”勞倫斯傻呵呵的笑了笑,不僅僅是他,就連他的那十幾個兄弟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傻傻的笑容。.KanXuanHuan.不過笑容下確實慢慢的安心與自豪,爲了他們能遇到這樣的兄弟而自豪。

“兄弟們,打起精神,我們一定可以衝出去的。戰吧!”

勞倫斯朗聲一吼,帶着火熱的戰意與衝勁。

“戰!”衆人起身以後,手中的攻擊更加的猛烈了。

每個人的臉上沒有了剛剛落寞和焦急,有的只是對於生的希望和信心。

“兄弟們,準備接住我丟出去的丹藥,止血!”冰血低吼一聲,隨即快速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丹藥,驅動精華力向着所有人丟去。

“是!”齊聲一吼,紛紛驅動一絲精神力鎖定中冰血丟出來的幾丹藥。也不管除了那顆止血丹以外還有什麼,反正統統丟進了嘴裡,繼續戰鬥。

不過衆人也發現了,在他們將丹藥吃下去後,體內的靈力與體內都在迅速回升。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驚訝着丹藥的功效與等級了,那些食人花更瘋了一樣瘋狂的向着他們攻擊而來。

不過隨着時間越來越長,他們每個人的身上傷也越來越多,那麼食人花的防禦力極強,就算是魔法攻擊也也很將他們一擊殺死。

那些食人花瘋了一樣,對於他們的攻擊不管不顧,瘋了的揮動着他們的根莖每次都找好多個及其刁鑽的地方攻擊,讓勞倫斯他們防不勝防。

就連冰血也沒有比他們少多少的傷。

“心齊,這樣不是辦法!”赤子繁看着越來越多的兄弟露出不支的樣子,有些焦急的看着冰血。.KanXuanHuan.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前方的那羣食人花。

之前被自己殺開的一條通道雖然他們成功的從食人花的包圍中離開,但是卻再次被那羣食人花給逼到山崖下方,後面是巖壁根本無路可走。

冷冷的看着前方,眼中快速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在忍下去的時候了。

冰血單手一會,瞬間收回龍鱗雙棍劍,緊接着一聲怒喝:“兄弟們,統統散開。”

所有人一愣,緊接着毫不遲疑的向着冰血身後靠去。一個個嚴正以待的看着冰血的前方,準備好隨時戰鬥。

只見冰血雙手伸向前方,快速打出幾個複雜的手勢,一個紫藍色的光圈在前方憑空出現,隨即冰血左手對着右手食指輕輕一劃,一道血痕瞬間出現。

冰血伸出右手食指在那道光圈上快速劃出一個紫藍色的符文,明明是鮮紅的血液畫出來的確實紫藍色的符文,這讓衆人絕對十分的詭異。

接着雙手合併掌心向內,冰血一聲高喝:“燃燒不息的魔藍之炎,以我之名,喚你前來!以我之血,爲你引路!燒盡我眼前的一切,爲我開啓前方之路。燃燒吧!”

“噗!”一團紫色小火焰突然出現在了冰血前方的符文中間,緊接着不到一秒的時間,竄到了正面符文之上。

隨即冰血雙手快速向前一送,紫色火焰突然咆哮的氣流一般,瘋狂的向着前方攻擊而去。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前方,那些他們如何砍殺都傷不了多少的吃人花此時竟然完全萎縮,甚至連那些只是感受到熱度,卻沒有碰到紫火的食人花也快速萎縮了起來。

紫火所到之處,無一朵花還能完好無損的。到處都是吱吱的聲音,緊接着便化作一攤綠水,最後完全消失不見。

不過這食人花的面積實在太多,紫火的等級還沒有那麼高,雖然已經是逆天神火,但是對於紫火的等級來說,距離巔峰時期的紫火還是差很多。

冰血咬咬牙,擡起左手對着右手掌心再次一劃,一道很深的傷口快速出現在手掌心中,一條血流快速從傷口處流出,讓站在他們身後的所有人心中一緊。

握緊右拳,讓血流的更多,緊接着將流出的血液快速灑金前方的符文法陣中,隨即而來的是一陣高喝:“以我之血,灌你之靈。紫火奮力燃燒吧,幫你家主人燒盡一切障礙吧。”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破聲平地而起,迴盪在整個上空。

紫火好似突然打了雞血一樣,瞬間向着四周擴散,火力更是強盛到一沾即滅的地步。

就連空氣都變得好似能讓人瞬間燃滅一般。好在冰血即使將勞倫斯他們喚道了身後,而紫火是冰血的本命火自然不會傷害她,而冰血想要保護的人,紫火同樣不會傷害。

她與紫溟他們一樣,唯一不同的是紫火不會講話罷了,但是它卻可以用心去跟冰血交流。

在消滅最後一朵食人花後,紫火還沒等冰血召喚便快速縮小,最後飛快的回到了冰血的手裡。而此時冰血因爲耗費過度精血而臉上一片從慘白。

“心齊!”勞倫斯幾個人快速走上前要去扶冰血,但是在即將碰到冰血之時,突然感覺到一陣灼熱,燙的他們手掌心巨疼。

再一看,試圖去扶冰血的人,除了歐陽立旬以外,勞倫斯與赤子繁手掌竟然都被燙掉了一層皮。

冰血靠在歐陽立旬的身上,轉過頭有些無奈的看着滿臉詫異的勞倫斯與赤子繁抱歉的一笑,隨即低下頭看着在自己右手掌心的傷口上不斷跳躍的紫火,無奈的說道:“紫火,他們是我的朋友,不可以這樣哦。”

“噗!”紫火快速上竄了一下,最後再次化作拇指大小的火焰快速消失不見。而在看冰血的右掌,上面的傷口竟然完全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雖然傷口沒有了,但是冰血的體力可沒有那麼快恢復,慘白着一張臉擡起頭看向滿臉詫異的勞倫斯等人微微一笑:“抱歉,小火太頑皮了。”

“有……有靈智……的火焰!”勞倫斯滿臉呆滯的看着冰血,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去表達了。

也難怪他們會有這樣的傻樣,要知道就算是先進流傳在大陸上頂級神火也沒聽說過能生出靈智的。除非是那些傳說中的上古神火。

但是……那真的只是傳說,別說是擁有了,就是見都沒有見過。

可……就算是他們在書籍上看到的那些擁有靈智的上古神火,也都是擁有的殘缺靈智,根本不可能像魔獸那般靈性有智慧。

可是誰能告訴他們,冰血那個會護住,能鬧情緒,又會撒嬌的紫火到底是什麼逆天的怪物啊。

別說是他們了,就連他們家的老祖宗們也不可能聽說這這麼逆天的火種啊。

此時此刻,他們終於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對於變態擁有都不要指望他們會出現與正常人相同的東西,任何一樣都別指望。

還有就是……對於墨心齊這個變態來說,只有更變態……沒有最變態。

冰血看着所有人那張呆滯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她也不知道改如何解釋。反正紫火生出靈智,對於她來說就好像睡一覺就突然有了的感覺。

額……很淡定,也很……自然和……正常。

沒錯,對於她來說就是很……正常。

(一百二十四章)差別大的嚇人

.kanxuanhuan.看玄幻網<b>章節名:(一百二十四章)差別大的嚇人</b>

“不知道,我們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勞倫斯渾身狼狽的坐在地上,滿臉無奈的看着冰血,眼中帶着濃濃的擔憂。.KanXuanHuan.

他們纔來了幾天就遇到了這麼前所未見的東西,但是尼克來了整整一個月了,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否……還活着。

冰血擡起手拍了拍勞倫斯的肩膀,微微一笑:“放心吧,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尼克的。”

“嗯!”勞倫斯感激的看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

即使是屍體,他也要找到自己的兄弟,他……絕對不會讓他在這個陌生恐怖的地方久留,他一定會將他帶回家,帶回他們的家。

冰血讓所有人在身上都備了一些應急的丹藥,當然這些丹藥都是冰血和歐陽立旬準備的。

十幾個人的衣服此時已經破破爛爛,衣服上還有一股很濃的血腥味,這讓人一看便知道他們是剛剛盡力過一場苦戰的人。

休息得一會,冰血看了看四周,對着衆人說道:“你們儲物戒指裡應該都有衣服吧,都換一套吧。不然我們甚至的血腥味很容招惹來其他的猛獸。”

四個人大小夥子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這才猛然發現,原來他們此時穿的衣服比外面的乞丐都還要破了。

一個個無語的搖了搖頭,接着便起身開始解自己身上的長袍,絲毫不在意此時他們的現在正處於一個露出的場所,根本就一點不怕外人看。

突然一聲驚呼從歐陽立旬的口中傳出:“喂,你們……你們幹什麼!”

勞倫斯十幾個人疑惑的看着歐陽立旬,不明天他幹嘛跟個小媳婦似的,大呼小叫。不就是換個衣服嗎,他身上有的地方,他們誰沒有啊。

“我們當然是換衣服啊,還能做什麼,你也快些換。然後我們好趕路!”常浩友說完便走到歐陽立旬的身邊將他拉起來。.KanXuanHuan.

沒想到,歐陽立旬卻快甩開常浩友,一個跨步擋在了冰血的前面,對着那衣服脫到一半的勞倫斯等人說道:“你……你們就不能躲到大樹後面換嗎,在這裡……在這裡被看到多不好啊!”

勞倫斯、赤子繁、常浩友等人面面相視,滿臉無語的看着那一副防狼表情的歐陽立旬。

“我說兄弟,你開什麼玩笑,我們這裡又沒有姑娘或媳婦的。都是一羣爺們,大家身上的東西也都一樣,有什麼好躲的啊。”勞倫斯嘴角一抽,滿臉無語的看着歐陽立旬,輕輕的搖了搖頭。

“當然……”

“好了,立旬!大家都是男人,有什麼好害羞的!”清脆的身影從歐陽立旬的背後響起,緊接着冰血緩緩的站起身好笑的拍了拍如果老母雞一樣護着小雞的歐陽立旬,微微一笑。

爲了不讓歐陽立旬糾結的暴血管,冰血還是絕對自己避過這段,去前廳走走好了,順便探查一下情況。

“你們抓緊時間換吧,我去前面看看!”

說完冰血再次拍了拍歐陽立旬的肩膀,接着慢悠悠的向着前方走去。

勞倫斯在後面看着冰血,心中閃過一抹驚訝,看着那個纖細的身影,明明的很慢的步伐,好像是在逛大街一樣,但是速度卻極快。

勞倫斯知道冰血的速度這般快,定然是跟她從小修煉的功法有關。只是他好像從未聽說過如此詭異強大的功法。

冰血在離開他們的視線後,快速回到黑晶戒指中換了一套黑色武士勁裝,將龍鱗雙棍劍斜挎在腰間,帥氣的外表下,透着一股陰冷的感覺。

剛剛在離開的時候,留了一縷神識在歐陽立旬的身上,所以冰血並不擔心她離隊後,其他人會招到偷襲之類的危險。

其實冰血也沒有離勞倫斯他們太遠,雖然是繼續前行,不過速度上已經放慢了許多了。.KanXuanHuan.此時的她更像是來了一片沒有任何危及的小樹林裡悠閒的散步一樣。

就在此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前方出傳來,其實竟然還有冰血記憶幽深的獨特嗓音。

“哎呦,我當時誰呢,原來是血海家的小公主啊。”娘裡娘氣的聲音從一身花花綠綠無言六色的花少主口中發出,帶着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哼!”傲慢無禮的聲音緊隨而來,帶着一股不屑;“既然知道本小姐是誰,那麼竟然還敢擋住本小姐的路,早死嗎!”

冰血聽到這兩道聲音微微一笑,身形一閃躍上了附件的大樹,坐在上面悠哉悠哉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兩波人。

其實一波冰血已經認識了,正是他們在進來之前約到了娘娘腔花少主,另外一羣人看着很陌生,不過聽花少主剛剛的稱呼,讓冰血來了興趣。

血海!

據冰血瞭解,幻景地域內只有一個血海領,那就是跟他們有仇的那個。

此時不遠處的空地上,那名正在與花少主對峙的女子,一頭紅黑色波浪長髮隨意的披在腦後,凹凸有致的火辣身材被一件緊身短裙包裹着,外面披了一件血紅色輕紗長衫,那兩團若隱若現的肉團在胸前高高的聳立着,正常的普通男人看了估計都會血液倒流。

而原本應該是十分清秀的無關卻被畫上了濃妝,雖然顯得十分的妖豔,卻少了幾分的真實。

不過總體來看,這樣的女人也算的上是上等尤物了。

只是……在這個地方,不太合適吧!

冰血剛剛想到這裡,耳邊便傳來的滿是不屑的低語聲:“穿成這樣來這裡,果然是早死的行爲。這血海領是轉出腦癡的地方嗎。”

冰血好像的轉過頭看向勞倫斯,戲謔的挑了挑雙眉,低聲說道:“也是會有哪個雄性魔獸會看上了她了呢,也不一定會死的啊。”

“哼!”勞倫斯不屑的抽了抽嘴角:“你當魔獸是傻子嗎。不過沒有魔獸會吃了她倒是真的,怕消化不良。”

冰血無奈的笑了笑,她發現勞倫斯的嘴,真的挺毒的。

“對了,兄弟們呢?”冰血轉過頭看着老倫斯,微微挑動了兩下雙眉。

勞倫斯微微指了指他們兩個人的身後下方,接着說道:“都在下面休息呢,沒有我們倆的指示,不會有人亂動的。”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戲她可是還沒有看夠呢,怎麼能救這麼破壞掉呢。

而這時不遠處再次傳來了讓他們感興趣的對話。

“薛麗姬,別以爲其他人怕了你們血海領,被少主也會怕你們。哼,你們血海領得罪的鷹領的事情,現在整個大陸都已經知道了。一個鷹領已經過你們吃不消的了,現在你不會笨蛋想要加上本少的家族吧。”

薛麗姬威脅花少主,花少主快速給了一個完美的反擊,讓血海領的所有人統統臉色一變,甚至以及有人在拉薛麗姬的胳膊了,可惜卻被她大力的甩開。

“娘娘腔,一個鷹領罷了,你以爲我們血海會放在眼裡,就算加上你們整個家族,本小姐也完全不會放在眼裡。本小姐告訴你,以後這陸地也將會是我們整個血海領的!”

“小姐,不得胡說!”

薛麗姬剛剛說完這句話,旁邊的人瞬間臉色一變,變得一片慘白,滿臉無語的去拉薛麗姬的胳膊,可惜再次被甩開了。

此時的她根本不搭理任何人。

“滾開!”薛麗姬狠狠的甩開胳膊,瞪了那個一眼,憤怒的說道:“到底誰是主子。什麼時候本小姐需要說什麼好要你來教我了。”

薛麗姬的話讓那人頓時滿臉漲紅,表情更是十分的扭曲。自己的好心竟然被人如此糟蹋侮辱,既然如此……他不管了。

那名男子臉色一冷個,雙腳微微向後退了一些,還真就什麼都不管了。

花少主看着那個明顯胸大無腦的白癡薛麗姬,臉色越發的冰血:“薛麗姬,本少主可不管你們血海領的野心到底有多大,本少主進入就把話撂這了,如果你不把那隻幼寵留下的話,本少主敢保證,你們血海領所有人都離不開這裡半步。”

“哈哈!”聽到花少主的話,薛麗姬滿臉諷刺的哈哈大笑,最後諷刺的說道:“就憑你,也敢來攔截本小姐。哼……一個小小的幼寵,本小姐看了不過是絕對可愛罷了,至於給你,呵呵,就算本小姐將那兩隻畜生殺了,也不會給你的。”

“薛麗姬!”花少主滿臉鐵青的看着薛麗姬,氣的渾身直髮抖。

這時冰血緩緩的擡起頭,正好看一名跟在薛麗姬身邊不遠處的一個男孩,手裡正好提着一個魔獸牢籠,裡面是一隻萎靡不振的小鹿。

“竟然幼獸時期就到達了神界,天賦真好啊!”

冰血看着那頭身上畫圖五彩繽紛的小鹿,嘴角勾去一抹淡淡的笑容。

“那是五彩麋鹿,不過在外面可沒有這麼好的天賦,這裡的水土……真好啊!”老倫斯無語的看着那隻小幼獸,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獸,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是都看上那隻幼獸了,所以才吵起來吧!”勞倫斯看着下面的兩方人,有些無趣。

“應該不是!”冰血搖了搖頭。

“不是?怎麼可能,難不成那惡跡斑斑的花花少主還在救那頭幼獸不成!”勞倫斯明顯不相信。

冰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雙眉一挑側過頭看向下方輕聲說說道:“看看就知道了!”

“薛麗姬,別說那麼多廢話,趕緊把那頭小鹿放下離開。”花花少主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的陰冷,甚至連原本嬌柔的聲音也變得剛硬起來。

“花花,你們隊伍裡又沒有馴獸師,你非要跟本小姐強什麼。難不成你還缺錢,要拿出去買不成”

(一百二十六章)

.kanxuanhuan.看玄幻網<b>章節名:(一百二十六章)</b>

冰血看着那頭身上畫圖五彩繽紛的小鹿,嘴角勾去一抹淡淡的笑容。.KanXuanHuan.

“那是五彩麋鹿,不過在外面可沒有這麼好的天賦,這裡的水土……真好啊!”老倫斯無語的看着那隻小幼獸,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

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這就是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獸,差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

“他們是都看上那隻幼獸了,所以才吵起來吧!”勞倫斯看着下面的兩方人,有些無趣。

“應該不是!”冰血搖了搖頭。

“不是?怎麼可能,難不成那惡跡斑斑的花花少主還在救那頭幼獸不成!”勞倫斯明顯不相信。

冰血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雙眉一挑側過頭看向下方輕聲說說道:“看看就知道了!”

“薛麗姬,別說那麼多廢話,趕緊把那頭小鹿放下離開。”花花少主的表情已經變得十分的陰冷,甚至連原本嬌柔的聲音也變得剛硬起來。

“花花,你們隊伍裡又沒有馴獸師,你非要跟本小姐強什麼。難不成你還缺錢,要拿出去賣不成”

“看來,那花少主是想救那頭小鹿嘍!”冰血悠閒的走在坐上,身邊坐着勞倫斯,兩個人就跟看電影似的。

“呵呵,果然……傳聞還是不可信的!”勞倫斯看着花少主的眼中有了一絲改變。

冰血雙眉一挑,輕輕的搖了搖頭:“那未必,有的時候人類可是比魔獸恐怖多了,也許花少主還沒有黑道最底部。對待人類心狠手辣,血腥殘忍,但是對待魔獸卻還保留着心底的那份善意。又或者……他根本就是想要找血海領的茬。”

“又沒有可能,花少主的隊伍中有馴獸宗師!一隻幼獸而已,馴獸宗師還是可以馴服的。”勞倫斯的目光掃向花少主身後的其他人,目光帶着幾分探索。.KanXuanHuan.

“不可能!”冰血十分乾脆的否定了勞倫斯的話,接着說道:“他後面的那幾個人的精神力都十分的普通,沒有馴獸師。”

“所以說,這個花少爺是真心想救那頭幼獸嘍!”勞倫斯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向冰血說道:“我們要不要下去幫忙?”

冰血挑眼看向遠處那一片茂盛的樹林,嘴角過去一抹冷笑:“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需不需要找個聯盟的來!”

“額……”勞倫斯疑惑的看了一眼冰血。

然而就在不到五秒的時間,一股十分強悍的衝擊破突然從遠處衝擊而來,帶着一股毀滅之勢。

與此同時一聲獸鳴沖天而起:“嗷!”

“天啊,這隻幼獸的母氣來了!”

“我的娘啊,好強,這是神皇……神皇獸!”

混亂的聲音從下方傳來,而冰血也在同一時間讓樹下的兄弟們都飛身上了大樹。

一陣“轟轟轟”的奔跑聲從越來越近,下面的人臉色也越發的慌張。唯獨一人,面帶微笑,甚至還帶着幾分欣喜。

“哼,本少主早就勸過你們找些放了那隻幼獸,既然你們不想要命,本少多加阻攔也不太好了。”花少主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彷彿迎面衝擊而來的那隻神皇獸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我……”

冰血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身邊的勞倫斯一聲低吼:“心齊,我感受到了!”

“什麼?”冰血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勞倫斯,眉頭一挑。

勞倫斯指着指頭神皇獸跑來的方向說道:“我感受了我弟弟的氣息,就在前面。可是……已經很弱了!”

冰血眉頭一皺,順着勞倫斯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那個地方是那頭神皇獸跑來了地方,難道那頭神皇母鹿剛剛跟勞倫斯的兄弟幹架呢。.KanXuanHuan.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對着兄弟揮了揮手驅動精神力包裹住所有人快速傳音道:“大家注意腳下,不要直着走,我們繞過去!”

“是!”

一個人一個人快速向着旁邊的森林飛馳而去,而冰血在最後驅動空間元素,勁量將所有的兄弟的氣息不要去幹擾暴怒中的母鹿,不然他們很有可能會被捲入下面的戰鬥中。

就在冰血他們饒了一個圈來到母鹿後面的時候,此時在他們剛剛待的地方,已經響起了“轟隆隆”的戰鬥聲。

冰血冷冷的站在原地,看着身後的方向,那團團的濃煙與混雜的氣息讓冰血微微一笑:“還真是熱鬧啊!”

“心齊!”勞倫斯來到冰血的身邊,有些擔憂的看着她:“怎麼樣,能找到嗎!”勞倫斯知道冰血的精神力是他們這裡的所有人當中最強的一個,所以現在只能靠她的神識去搜索自己弟弟的下落。

“放心吧!”冰血微微一笑,緩緩的閉上眼睛,驅動神識快速向着四周擴散。整整過了三分鐘的時間,冰血猛地睜開雙眼,快速轉過頭看向左前方的位置,眼中閃過一抹狠戾,緊接着對着勞倫斯快速說道:“左前方八百米的位置,你們儘快敢來,路上注意安全,我先過去!”

冰血剛剛說完這句話,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勞倫斯剛剛張開的嘴還沒有來得及發出聲音,冰血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這樣的情況讓他越發的心焦,但是他知道,此時他必須冷靜。

“所有聽令!”勞倫斯一聲令下。

“是,隊長!”

勞倫斯目光看向冰血剛剛所指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堅定:“我們不能將所有的危險都讓心齊一個人去抗,明明她比我們小那麼多!”

“是!”齊聲高喝,帶着所有人的堅定與信念。

“極速出發!”勞倫斯一聲令下,所有人快速飛身而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着冰血所去的方向前進。

整整八百公里,要是正常的時速最快要也要一個小時才行,而且中途還會遇到許多不一樣的危險,速度更是會被拖延許多。

但是冰血卻用上了自己的極速,加上七星飄渺步與瞬間,機會在十分鐘的時間就已經到達了剛剛被自己鎖定的地方。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裡……竟然是一片沼澤。

冷冷的站在一塊木頭上,四周的空氣中佈滿了黑漆漆的泥漿,也不知道哪裡是地面,那是沼澤。

可是這個地方距離她鎖定的那個點還有一點點的距離,即使如此依然無法用肉眼看的到前方的路。

這片沼澤跟她之前所見過的所有沼澤都太不一樣,更加的詭異,更加的危險。

冰血快速拿出與歐陽立旬的傳音石,驅動精神力注入,接着開口說道:“立旬!”

“心齊!”傳音石那邊傳來了一句充滿了詫異的聲音。

冰血眉頭緊皺,快速對着傳音石說道:“讓所有人停下,不要在往前來了,在原地等我!”

“不行!”歐陽立旬沒有任何遲疑,這也是他第一次拒絕冰血。而且冰血也可以很清楚的從傳音石那邊聽到喘息的聲音。

冰血雙眸一冷,聲音也變得更加的陰冷的起來:“歐陽立旬,讓所有人停下!”

對方遲疑的一下,緊接着傳來一句悶悶的聲音:“是!”

冰血聽到這句話,輕輕喘了一口氣,懸着的那顆心也放了下來,接着對着歐陽立旬說道:“讓勞倫斯他們都聽到!”

“是!”歐陽立旬開啓了傳音石公放的系統。

接着便聽到冰血說道:“勞倫斯,現在開始你們原地不要動,所有人上大樹,不許下來,五個人一顆,開啓防護罩等我。”

“不行,心齊。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貌相,你那邊到底怎麼了!”

傳音石那邊傳來了勞倫斯焦急的聲音,帶着幾分不安的語氣。

冰血看了看四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傳音石說道:“勞倫斯,聽着。如果你們跟過來的話,不僅僅救不了你那個兄弟。你們所有人都會損在這裡的。我現在到了一個很詭異的沼澤,這裡面到處都是沼氣和濃霧,根本看到的任何地方。而且就連精神力的神識都被幹擾了。你們別說是過來了,就是你們來了都未必能找的我。而且隨時隨地都會陷入沼澤裡面的。我知道你不怕死,也知道兄弟們都不怕死,但是這種無爲的犧牲是沒有必要的。現在聽到我,原地待着,等我把你兄弟帶回去。”

“心齊!”勞倫斯沉悶的聲音中帶着濃濃的掙扎。

冰血微微一笑,眼中帶着一抹溫暖:“勞倫斯相信我,我不會死,你兄弟也不會是。而你們更加不能死!原地待着,還有幫我照顧好那三個。”

冰血剛剛說完這句話,突然一聲厲吼:“赤子繁、常浩友、歐陽立旬我告訴你們三個,原地跟我待着,誰要是敢不聽我命令,從此以後就別在我面前出現。”

“心齊!”

三聲怒吼從傳音石中傳來,帶着無奈與無力。

“想跟我,就必須要有辦法保護你們自己。更重要的是活着!”

“等我!”

冰血說完這句話,便將傳音石收了起來。

站在原地,靜靜的看着手中的石頭微微一笑,眼中帶着璀璨的溫暖:“等我回去,兄弟們!”

冰血看着前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精神力被徹底封閉了。這個地方無論是多強的精神力都無法驅動神識擴大一米,就等於完全成爲了廢物。只能用自己的敏銳的感官去感覺。

一旦走錯一步,那麼等待自己的就死死亡。

(一百二十七章)

.kanxuanhuan.看玄幻網“剛剛再過來的是,好像在三米外有課大樹吧!”冰血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眉頭緊皺,回憶着剛剛自己衝過來的是所看到的最後一刻大樹,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纔想起來。.KanXuanHuan.

距離自己此時坐在的地方不過三米之外,明明還是一片正常的森林,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片濃霧和沼澤了呢。

而且自己就在剛剛竟然完全沒有發現。

這個地方的詭異已經完全超出了自己的相信。而且讓她遇到了從來到這裡以來第一個自己無法抗拒的危險。

那股遇到危險便自覺開啓的敏銳早在不知不覺中融入體內,但是這次竟然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奇怪的地方,就這麼硬生生的闖了進來。

環顧四周,冰血嘴角勾去一抹冷笑:“看來,我終於遇到了一個連自己都無法察覺的結界了。還真是……刺激呢!”

此時此刻冰血無法聯繫到任何人,就連傳音石的聯繫也越來越弱,自己的契約獸一隻沒有帶,只有依然在修煉中的紫溟,那是不到萬不得已,冰血絕對不會去打擾的一個。

四周的空氣越來越冷,而且是那種刺骨的陰寒,沼氣也越發的濃郁。原本三個小時吃一顆解毒丹便好,但是在冰血向着前方走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已經要每半個小時吃一顆解毒丹了。

這段時間根本沒有空餘的時間去煉製丹藥,就連冰血的丹藥都已經出現了用量不足的情況。

查看這黑晶戒指中剩餘的解毒丹,冰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接着輕聲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些丹藥能不能堅持到她出去。

突然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從身邊傳來,讓冰血腳下一頓,表情有了一瞬間的僵硬。

剛剛的那個聲音是有東西沉入泥漿之時冒泡的聲音,根據聲音傳播,冰血可以肯定的是……剛剛的那個聲音距離自己只有一米遠。.KanXuanHuan.

可是這個地方詭異的很,神識在剛剛與歐陽立旬他們聯繫的那個地方還能擴大到一米的距離,但是現在神識已經完全沒有壓制,根本無法驅動一絲一毫。

所以就算是那個聲音距離自己只有一米左右的距離,冰血依然無法準確的得知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在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冰血覺得就算一下子冒出來一推喪屍,她都不會覺得奇怪。

即使雙目看不到任何除了青色霧氣以外的東西,即使神識無法驅動探查四周。冰血依然淡然如初,沒有一絲的波動。

最高級防禦狀態全部開心,不僅僅是每一步做到了最爲精確的判斷,就連每一個呼吸,每一次的眨眼間都保持着一個最爲有利的頻率,不讓自己出一點錯。

在這個地方,一旦出錯,賠付的極有可能是自己的生命。

剛剛的那個聲音太過詭異,冰血此時即使想要往前走,也要先確定自己四周是否有什麼東西,再去思考如何走下一步。

“咕嚕咕嚕!”

冒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冰血眉頭一皺,雙眸頓時一愣,此時整個人徹底不動了。就這樣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努力的用自己最爲天然的感知去感受四周的一切。

突然一道勁風從身邊劃過就在冰血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手腕一緊,隨即一句焦急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命了?快走!”

冰血瞪着一雙難以置信的眼睛看着那雙白皙纖細的手掌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手腕,拉着自己急速向前跑着。

看起來好像慌不擇路的樣子,但是每一步都十分的合理。看起來雜亂,卻始終避開了沼澤的地方。.KanXuanHuan.

四周的青色霧氣是在太重,而且十分的詭異,連自己的手都無法看得清楚。以至於冰血連此時拉着自己跑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而且……她又爲什麼會在這裡。

冰血感受到了來之對方的誠意,所以並沒有抵抗,凡是十分難得的順從着別人的意思,就這麼天真的跟在對方身後,連他們此時到底要去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身邊那些“咕嚕咕嚕”的冒泡聲也隨着他們奔跑的速度加開而變得越來越多,最重要的是聽聲音好像一直在追趕着他們。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

“那些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何解決!”冰血腳下速度不變,邊開口問着拉着自己的那個人。

“他們不怕任何東西,唯獨陽光是他們的剋星,但是這個地方終年被這層青色霧氣所籠罩,太陽根本照不進來。”

“太陽!”冰血眉頭一皺,隨即轉過頭看了身後,雖然看不到任何東西,但是好像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她心裡的想法。

“讓我試試!”冰血看着拉着自己跑的人,語氣中帶着幾分堅定。

在冰血這句話說完後,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前方的人稍稍停頓了一下,接着一大沉穩中帶着幾分沙啞的聲音傳來:“你是光系魔法師?”

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糾結,接着開口說道:“算是吧,也許我可以試試。那些東西的速度越來也快,我們根本跑不過他們!”

“好,不過我們不能停下來,我抱着你,你來吟唱咒語!”

“啊!”那句話讓冰血微微一愣,緊接着冰血便感受到握着自己手腕的那隻手突然鬆開了,下一秒自己便進入到了一個較爲冰冷的懷抱中。

隱隱約約可以得到那是個十分年輕的少年,一頭黃褐色短髮,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就是現在!”

一聲厲吼拉回了冰血的目光,快速點了點頭後,雙腳緊緊的架在那人的腰間,身體微微向上,雙手繞過那人的脖子,奮力的打出幾個複雜的手勢,隨即一個金*符文出現在了冰血的面前隨着他們的速度在向前飄飛。

緊接着便是一聲輕吟:“閃耀之星,照耀迷途之人,指引前行的方向,璀光之燈……普照大地吧!”

突然一陣刺眼的金色光芒瞬間從冰血雙手間的符文中迸發而出,向着男子背後衝進而去。

隨即一陣刺耳的“吱吱”聲從身後傳來,在光芒照耀地方,那層青色的霧氣也緩緩的散了去。

冰血也在這時看清了那些東西的本來面貌。

竟然是一條條手掌長的墨綠色蟲子,面目猙獰,明明不是很大卻有一口鋒利的銳齒,而且還泛着點點黑光,一看便知劇毒無比。

這要是咬上誰一口,只要小小的一口,便會瞬間斃命。

而這時抱着冰血的那名男子也停了下來,輕輕的將冰血放下後,轉過頭看向身後,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想必是已經知道了那些東西的本來面目。

“他們竟然都沒有眼睛!”冰血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不怕,但是卻依然會感覺到了噁心。

這片領域的地面根本沒有正常的地面,到處都是沒腳面的泥漿,所以很難分清到底哪個地方是沼澤,哪個地方是安全的。而那些噁心的蟲子,就是遊走在那些泥漿裡,整個身子只有一個空,那就是那張滿是鋒利利齒的嘴。

“他們根本不需要眼睛,他們可以察覺到方圓五百里的任何生氣。只要是活的就一定會有生氣,根本逃不出他們的探索。”低沉沙啞的聲音爲冰血大概的解釋着,語氣十分的平穩。

冰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依然很討厭那些噁心巴拉的蟲子。任何一種蟲子,都會勾起她想要全部毀滅的**。

看着那些依然奮力的原地掙扎的黃褐色蟲子,冰血雙眸一冷,毫不猶豫的伸出雙手放在胸前,一個金光色符文再次出現,隨即一聲低喝:“輝光的蔚藍之空,給予我破邪的力量,讓一切邪惡與恐怖都消散於這無邊的溫暖與希望,光神賜福,破邪刻印!滅!”

突然一陣更爲刺眼的金色光芒從符文中迸發出而,那些金色的光芒就好似一把把金色的利劍向着那羣仍然在掙扎的蟲子飛射而去,帶着一股破竹之勢,勢必要將所有的污濁之力徹底消滅乾淨。

“你是誰?”接着此時四周還有許多爲消散的金色光芒,壓制了青色霧氣,所以冰血纔有機會看清四周的景色和麪前的這個男子。

男子果然一頭的利落短髮,不過好像是長時間沒有打理自己,所以下顎的鬍子已經長了不上,身上的衣服也狼狽不堪,但是卻絲毫沒有折損他一身高貴清冷的氣質人,讓人不敢小覷。

冰血仔細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標準的面癱臉,好似永遠都沒有表情一樣,聲音低沉沉穩帶着幾分沙啞,左眼角下方帶着一個小黑痣。

看到這些特徵,冰血雙眉一挑,十分肯定的說道:“你是……尼克!”

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冰血的眼神終於從冰冷淡然無波中轉變了幾分詫異:“你是誰!”

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容對着尼克說道:“在下墨心齊,是勞倫斯勞大哥的兄弟。我這次進來就是爲了找你的,勞大哥他們在結界外面,我們讓他們進來,此時他們應該在結界外不到三百米的地方等着我們。”

男子那張面癱臉也在此時有了第一個表情,驚訝……震驚與欣喜。

“你說……勞倫斯……來了!”

(一百二十八章)

.kanxuanhuan.看玄幻網冰血說完便快速轉過頭看向尼克說道:“我們這是走錯地方了?”

尼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最後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KanXuanHuan.

“好像是,可是……一路我都留了記號,但是現在記號對的,路卻不對了。”

冰血緩緩的蹲下身,仔細的查看着她此時唯一能看得到的證據,那就是他們腳下的泥土。

“很奇怪,我們剛剛好像在不知不覺的中轉換了地方,不過剛巧又在沼澤結界裡面吧。”

察覺到異常後,冰血眉頭緊皺,眼中帶着一抹閃動的凝重,看着尼克冷聲說道:“我想我們現在就算按照你原先記入的道去走,也無法回到你之前所居住的地方了。”

“竟然會變!”尼克震驚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下,他來這裡一個月了,竟然完全不知道這裡地方還可以轉變。

“你之前一直住在你剛剛要帶我去的地方嗎?”冰血看着尼克輕聲問道。

“不!”尼克冷冷的點了點頭:“我每天都會在不同的地方休息。”

雖然尼克不再是惜字如金,但是依然不太喜歡講話,只好冰血想要知道什麼樣子,就直接開口問他什麼就好。

“我們現在所走的路,我總感覺不像是什麼正規的路,好像前方有什麼陷阱似的。

冰血雙手環胸,看着前方的,轉過頭看向尼克說道:”我們還另外再找個地方。“”好!“尼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總感覺,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會阻攔我們一樣。“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最後另個人只能再次尋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冰血覺得,自己都快要迷糊了。而且丹藥也越來越少。.KanXuanHuan.”對了,你這一個月不會一直在這裡吧!“冰血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表情嚴肅的看着尼克。

尼克再次微微皺了皺眉頭,僵硬的點了點頭:”嗯,來到了這裡的第三天就進來了!“

冰血嘴角一抽,滿臉鄙視的看着毫無表的尼克,無語的搖了搖頭,這應該就是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的意思吧。

他們一大羣人走了差不多半個月的時間纔來到這個結界的附件,還是勞倫斯無意當中感受到了。

可是尼克這傢伙,纔來三天就掉進來了,真不是一般的衰啊!”我們先離開這裡!“尼克說完便快速拉起冰血的手,根本不給冰血一點拒絕的機會,而且速度快的驚人。”離開?“冰血知道尼克指的離開不是離開這片詭異的領域而是他們此時所站的這個地方,冰血被拉着的胳膊一僵,四周的光系元素已經逐漸消失,所以此時尼克的身影在冰血的眼裡越發的迷茫:”我們去哪裡?這個地方……還有安全的領域嗎?“

冰血剛剛問完自己心中的疑惑,頓時腳下一空,再次落到了尼克冰冷的懷抱中。

與此同時,冰冷的聲音在冰血的腦袋上空傳來:”相對安全,比這裡好!“冰冷的聲音落到,冰血便感覺到了尼克動身的波動。

不過因爲此時冰血是在尼克的懷裡,所以也方便去看清尼克的表情與動向。當然如果那張面癱臉上有一起其他多餘的表情就更好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很不習慣這樣被一個陌生人抱着跑的情形。不過自己對於這裡不熟悉,尼克就算拉着自己跑也很麻煩而且耽誤時間。所以纔會選擇抱着自己跑吧。

不過這樣……真的很奇怪。”這個地方到處都是沼澤嗎?還有剛剛那些蟲子到底是什麼?“冰血窩在尼克的懷裡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又無法驅動神識去觀察四周,只有先了解一下這裡面的狀況,以備日後用得着。.KanXuanHuan.

在冰血問完這句話後,明顯的感受到了尼克的身體出現了一瞬間的僵硬,想必這一個月以來,這個人在這裡受了許許多多常人無法承受的苦難。”吸血蟲,一道咬上絕不鬆口。這個地方這片領域都是沼澤,生存了許許多多中的沼澤毒物,在往前就是森林,危險程度比這裡更大。我也不過是走出了五百米不到,就被一羣詭異的生物給趕了會倆。這一個月來,只能活在沼澤邊緣的大樹上。“尼克原本就面無表情的臉此時看起來更加的冰寒。”吸血蟲!“冰血眉頭緊皺,微微扯過頭看向尼克背後的方向。難怪她會在之剛剛進來的時候聞到一股十分古怪的味道。大概就是那些吸血蟲散發出來的味道了。

不過冰血突然想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緩緩地擡起頭仔細的看了尼克足足有一分鐘,這纔開口問道:”尼克,這裡沼氣這麼重,你怎麼過來的?“

尼克僵硬低下頭,同樣也看了冰血一會,眼中閃過一抹探究後,這纔開口說道:”這些沼氣之毒無法傷我。“

冰血雙眉一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下來便不再開口說什麼,唯一剩下的只有尼克快速奔跑在泥漿中的聲音。

而冰血此時卻想到了勞倫斯之前說過的一件事情。

他說尼克其實是魔獸,是當初勞倫斯的爸爸媽媽在外圍撿到的。

不過這裡的沼氣可不是一般的濃,而且越往裡面越弄。而你可以叫在這裡生活了一個月後,竟然沒有出現任何異常,那麼就只能有一個說法:尼克是血脈很好的魔獸,而且是一種擁有百毒不侵屬性的魔獸。”這個地方越往深處走越危險,可是結界的出口卻在深處,所以想要出去就必須到達這片領域中的最深處。“尼克冰冷的聲音在跟冰血講解着。不過,說出來的話卻有些讓人鬱悶。

這裡都處處充滿了未知的危機,深處估計是呼吸都困難吧。可是帶憑藉自己的實力更笨打不開這個結界,除非有玄在。讓他們另個人的力量融合,共同卻打開這個詭異的結界。

冰血轉過頭看向他們此時面向的前方,最後十分的迷茫,而且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

可是此時的冰血卻好像已經看到了一切似的,眼中帶着點點堅定與新娘。”我們一定要出去!“堅定的聲音突然響起,好像帶着無窮的力量似的。其中還夾着讓人興奮人心的感覺。

尼克看着冰血,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疑惑與迷茫。

冰血微微一笑,清脆的聲音帶着她的信念與動力:”因爲還有人在外面等着我們呢。又怎麼可以出不去的。“

尼克眉頭微不可尋的動了一下,這樣原本還有些瀰漫過的雙眼突然一變,變得更加的堅定。

接着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還有人在等着我們。“

尼克抱着冰血跑了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卻依然沒有看到尼克所說的森林和平坦地面。

冰血眉頭緊皺,對着這個鬼地方更加的疑惑了氣啦。

突然一聲厲喝:”尼克,停下來!“

尼克聞聲瞬間停下了腳步,低下頭看向冰血的時間,眼中同樣露出了一抹謹慎與震驚。”你可知道,我們現在走到哪裡了,距離你說鎖定森林有多遠!“冰血單腿輕輕一劃,身體迅速從尼克的懷裡跳了出來,冷冷的站在尼克的身前,看着四周。”這個地方比剛剛我受到攻擊的地方還要詭異,四周竟然連風都沒有,就好其實死區一樣,沒有任何生物的聲音,甚至連昆蟲都沒有。

冰血說完便快速轉過頭看向尼克說道:“我們這是走錯地方了?”

尼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最後只好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像是,可是……一路我都留了記號,但是現在記號對的,路卻不對了。”

冰血緩緩的蹲下身,仔細的查看着她此時唯一能看得到的證據,那就是他們腳下的泥土。

“很奇怪,我們剛剛好像在不知不覺的中轉換了地方,不過剛巧又在沼澤結界裡面吧。”

察覺到異常後,冰血眉頭緊皺,眼中帶着一抹閃動的凝重,看着尼克冷聲說道:“我想我們現在就算按照你原先記入的道去走,也無法回到你之前所居住的地方了。”

“竟然會變!”尼克震驚的低下頭看着自己腳下,他來這裡一個月了,竟然完全不知道這裡地方還可以轉變。

“你之前一直住在你剛剛要帶我去的地方嗎?”冰血看着尼克輕聲問道。

“不!”尼克冷冷的點了點頭:“我每天都會在不同的地方休息。”

雖然尼克不再是惜字如金,但是依然不太喜歡講話,只好冰血想要知道什麼樣子,就直接開口問他什麼就好。

“我們現在所走的路,我總感覺不像是什麼正規的路,好像前方有什麼陷阱似的。

冰血雙手環胸,看着前方的,轉過頭看向尼克說道:”我們還另外再找個地方。“”好!“尼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總感覺,前面好像有什麼東西會阻攔我們一樣。“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最後另個人只能再次尋找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

冰血覺得,自己都快要迷糊了。而且丹藥也越來越少。

(一百二十九章) 變態的創作

.kanxuanhuan.看玄幻網“這個地方竟然有如此強大的氣息”,而且空氣中流竄的戰鬥餘波,連冰血都有些震撼了。.KanXuanHuan.

“尼克!”冰血轉過頭看向尼克說道:“你在這個地方這麼久,有沒有看到的打鬥。”

“沒有,我來這裡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從來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類。就算是魔獸也是一些含有劇毒的小型魔獸,他們連靈智都沒有,卻十分的強大。”

尼克冷眼看着四周,心中也帶着幾分迷惑。

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緩緩的站起身,看向尼克,臉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凝重,接着冷聲說道:“也許你剛剛走的路線沒有錯。”

“那爲何……”尼克面無表情的看着冰血,眼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冰血冷笑一聲,心中未知的冒險與探索更加的火熱,戰意越來越濃:“你的路線沒錯,但是我們每走幾步路,腳下的地面很有可能在不斷地變換,導致了我們此時做在對方與原來的地方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也可以說,我們此時可能距離剛剛受到攻擊的地方已經很遠了。而且……這裡一定還有其他人進來過。”

尼克聽到這裡,表情更加的冰冷,咬了咬牙,冷冷的看着冰血,心裡竟然出現了一抹不安的情緒:“那……我們怎麼辦。你進來應該也有很長時間了,如果再拖下去,我擔心勞倫斯那頭倔牛會闖進來。”

冰血看着尼克,微微一笑,果然這個傢伙外表看起來冰冷的好像一塊千年寒冰,但是內心對於自己在乎人卻無比的在意。

“放心吧,我說了不讓他們進來,就一定不會進來。不過……”冰血轉過頭看向四周若隱若現的景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過,肯能要多等一些日子了。”

尼克仔細的看了冰血一眼,眼中帶着一抹探究:“你……這麼肯定!”

冰血自信的挑了挑雙眉微微一笑:“沒錯,就是這麼肯定!”轉過身看向前方,拿出一顆解毒丹服下,接着輕輕的揮了揮手:“走吧,看樣子很快就可以走出這片濃霧區了。.KanXuanHuan.”

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跟在冰血身後不出三步的位置小心翼翼的踩着冰血的腳步向前走。

他早在剛剛就已經發現了,這個奇怪的少年每走的一步都好像經過了最精密的計算。不過讓他感到震驚的是,如果不是眼尖的人必定會以爲這個人是隨意的走路,之所以沒有陷入沼澤是因爲運氣好罷了。但是他絕對不這麼認爲,在這裡面是根本沒有什麼運氣可言了,因爲安全的地面和沼澤根本就無法用眼睛去區分。當初他可是吃了許多的虧才找到那麼一點竅門。但是眼前的這個人絕對是憑藉着多年的經驗和計算去判斷的。

明明每次落腳都看起來毫不猶豫的樣子,但是她卻在每次落腳的那麼一瞬間便計算出下一步的位置,這樣的精明頭腦,是常人無法擁有的。

冰血與尼克兩個人越往前走,四周的霧氣越來越淡,景色也越發的清晰。走了兩個多小時倒也沒有越到任何危險,冰血發現剛剛被壓制住的精神力也有了一些鬆動。

也不知道是不是來這個奇妙的世界太久了,她越來越依賴前世沒有的那些玄幻能力,雖然前世所學的能力沒有淡忘,依舊深入骨髓的跟着她,但是往往被封印靈力或者是精神力的時候,都會有些不舒服的感覺。讓她總是時不時的去探測能力是否依舊恢復了,而當她感覺到恢復的那一刻,心裡竟然無比的放鬆,連自信心也提升了不少。

“呼,終於走出那個鬼地方了!”冰血坐在一塊大石頭,看着另一邊的那層霧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地方還真是奇怪,兩片領域之間不過是一個地面到處都是泥漿,一個地面是硬地,那些霧氣就始終漂浮上泥漿的上面,好像被什麼東西罩住了一下,沒有飄過來分毫。.”

冰血有些驚訝的看着身邊不遠處的那片青色霧氣,有些無語。要說是那些泥漿所散發出來的青色霧氣,飄散過來也是很正常的。畢竟霧氣不是固體,是隨意遊走飄動的,但是在這裡去能與旁邊的另一個領域完全區分開來,在這片看就好像被一個透明的玻璃罩子罩着一樣。但是冰血卻可以很肯定的說,兩片領域之間連結界都沒有。那些霧氣就是詭異的沒有越雷池一步。

“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到處都充滿了不可思議。”尼克換了一雙感覺的長靴,將剛剛穿的那雙沾滿了泥漿的長靴向着泥漿地面的方向丟去,“噗通”一聲,長靴掉入泥漿,消失不見。

冰血疑惑的看了一眼尼克,嘴角一抽:莫非,這人有潔癖。

尼克感受到冰血的目光,轉過頭看着冰血那張將心裡話都寫到在了上面的臉,呼吸出現了一瞬間的停滯,眨了眨眼睛,聲音雖然依舊僵硬冰冷,但是冰血卻聽出了一絲無奈:“泥漿有毒。”

“有毒?”冰血瞬間一愣,緊接着猛地彎下腰看向自己那雙已經完全被泥漿沾滿的長靴,這才發現長靴的表面已經被腐蝕了。

好在冰血腳下所穿的是一雙自己煉製的戰靴,有着普通的防禦屬性。

冰血眉頭緊皺,心中自我反省。

她竟然沒有發現……竟然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防禦霧氣和探查沼澤的上面了,腳下的泥漿被她完全忽略了。

看着冰血的表情,尼克已經知道了冰血的懊惱,雙眸一閃,僵硬的說道:“我的血脈特殊,對於有毒的東西都十分的敏感。”

尼克發現冰血對於自己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思考的一下接着說道:“那些泥漿十分特殊,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差點毀了一雙鞋之後才發現裡面的問題,泥漿毒性不大,而且十分隱秘,但是所釋放出來的毒霧卻十分的駭人。這也算是掩蓋泥漿有毒最好的作用。所以……你沒有發現也很正常,我也是來了這裡十多天才發現的。”

也許是平時很少去安慰人,所以尼克的這句話說得十分的僵硬。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謝謝你!”

“不客氣!”

另個人的語氣都十分的淡然,但是卻充滿了真誠。

好像從見面開始,就沒有誰去懷疑過對方的身份,好像第一眼就已經認定了對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和要等的人。

冰血進來這裡爲了是找勞倫斯的兄弟尼克。

而尼克早已清楚,勞倫斯一定會來找自己,所以無論遇到什麼危險與困難,他都始終在入口等待着。這也是尼克沒有往深處走的原因,因爲他堅信着,那個人絕對不會丟下自己。

冰血換了一雙新鞋子,這些裝備都是她在浩瀚大陸練習煉器熟練度的時候煉製的,也一直沒有時間回爐升級,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用上了。

沒有高級的裝備,也只好先拿這些聖階的對付一下了。

真跟“書到用時方恨少”同樣的道理啊!

稍稍休息了十來分鐘,兩個人開始向着深處進發。

這裡就好似一座巨大的迷宮一下,到處都是高達七八米以上的樹牆,而每面樹牆中間是一條五米寬的道路,看起是像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但是熟悉迷宮特性的冰血卻在走入這裡的第一眼便從四周的景物中察覺出了異常。

而此時冰血與尼克所站的地方正式這個巨大迷宮的入口。

“看,那是什麼?”

尼克的聲音讓冰血快速轉過頭順着尼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奇怪的歪着頭。

那片密密麻麻的青藤後面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絲金屬銀的顏色。

“小心!”尼克看着冰血緩緩的走過去,下意識的開口。

冰血看着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再次邁克腳步小心翼翼的向着那邊走去。

突然在冰血正打算落下第五步之時,擡起頭的右腳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小心翼翼的將停住的右腳向着旁邊不到五釐米的地方挪動了一下,最後落下。

“怎麼了?”

尼克有些擔憂的看着冰血,剛剛擡腳走去過,便聽到冰血一聲低喝:“別動!”

冰血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尼克,冷聲說道:“原地待着,這邊到處都是機關!”

“設置這裡的那個人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在這裡設置機關。如果有人發現了青藤後面的那塊牌子,勢必回去一看究竟。所有的心思都會被那塊神秘的牌子所吸引,又怎麼回去注意腳下呢。”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充滿了對於這裡的好奇與熱血。

“可是,依然沒有難住你!”尼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帶着幾分敬佩的語氣。

冰血說的話,他十分認同。因爲他也沒有發現機關的秘密,但是卻讓同樣被青藤後面那塊牌子所吸引的冰血發現了機關。

可見這人的敏銳度有多強。

冰血小心翼翼的走到樹牆根底,在確認那些青藤都沒有毒之後,這才伸出手扒開纏繞在樹牆上面的青藤,裡面的鐵牌同時展現在了冰血的面前。

(一百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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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血面無表情的轉過頭看向尼克,冷聲說道:“原地待着,這邊到處都是機關!”

“設置這裡的那個人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在這裡設置機關。..如果有人發現了青藤後面的那塊牌子,勢必回去一看究竟。所有的心思都會被那塊神秘的牌子所吸引,又怎麼回去注意腳下呢。”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語氣中充滿了對於這裡的好奇與熱血。

“可是,依然沒有難住你!”尼克冰冷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帶着幾分敬佩的語氣。

冰血說的話,他十分認同。因爲他也沒有發現機關的秘密,但是卻讓同樣被青藤後面那塊牌子所吸引的冰血發現了機關。

可見這人的敏銳度有多強。

冰血小心翼翼的走到樹牆根底,在確認那些青藤都沒有毒之後,這才伸出手扒開纏繞在樹牆上面的青藤,裡面的鐵牌同時展現在了冰血的面前。

“九轉輪迴!”

冰血疑惑的看着鐵牌上的四個大字,眉頭緊鎖,眼中帶着幾分探究。

“那是什麼?”尼克充滿疑惑的聲音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冰血扯過身子讓尼克可以清楚的看到鐵牌上的字跡,同時冷聲說道:“應該是這個地方的名字。”

這時目光的目光移向“九轉輪迴”四個字的下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猜的果然沒錯,這裡還真是一個大迷宮。”

“你看這裡!”冰血伸出手指指向下方的那幾行小字,輕聲念道:“九轉輪迴乃是一個巨大的迷宮,裡面有着讓你們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奇妙和危險,這個迷宮千變萬化複雜之極,沒到深夜彎月當中之時便會出現一次變動,每個入口和道路都是發生變化。其中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個出入口,無數條道路,其中每條路上都會有許許多多的險境與機關,這些機關當中還有許多上古幻術與結界,一不小心就會喪身其中。.KanXuanHuan.”

冰血唸完這幾行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向尼克,嘴角微微上揚輕聲說道:“我想這個迷宮算是這裡最爲危險的地方了,上面表明,我們可以選擇其他的道路走,只要再次進入濃霧,四周依然會快速轉變,再次踏出迷霧就會去往另一條道路,但是隻要闖出這片迷宮,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但是如果選擇其他的道路,就算我們找到了出口,也要等上一年才能出去。因爲除了這個迷宮的出口是日日開啓的,其他都是每年輪換一次。當然……我想應該比這個迷宮安全的多。”

尼克靜靜的看着冰血,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而冰血同樣靜靜的看着尼克,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怕嗎!”冰冷的聲音十分的平淡。

“呵呵,這個世上我墨心齊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夥伴和家人。”清脆的笑容帶着勇往無懼的勇氣與狂傲的自信。

“走吧!”

尼克對着冰血緩緩的伸出手,冰冷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雖然很輕很輕,但是冰血卻看得出來,他在笑,發自內心的笑。

冰血站在迷宮入口,靜靜的看着眼前那條好像沒有盡頭的道路,隨即緩緩的閉上雙眼,與此同時大腦快速運作,精妙的計算着她剛剛從鐵牌上看到幾個數字。

每個迷宮的創建者都會留下一些迷宮的匯率,也就一個正確走出迷宮的暗示。以防自己或者自己的後人困死在裡面,而那幾個數字正是這個迷宮的匯率。

鐵牌上的那幾個數字很小,一般人應該很少回去注意到那些刻在邊緣上的數字,因爲那些數字看起來就像是花紋一樣,橫七豎八的毫無規律。.KanXuanHuan.

要不是冰血在前世和玄去一座古老的島嶼做任務的時候遇到過一個很奇妙的迷宮,她估計也不會去注意那些數字花紋。

足足有十多分鐘的時間,冰血這才睜開雙眼,看向尼克說道:“這九轉輪迴迷宮的中央正式陣眼所在,我們只要向着中央走就可以出去了,陣眼是迷宮中最大的出口,也是最安全的出口。”

“整個迷宮是一個巨大的原型,裡面有數百層,而我們此時所在的就是最外面的一層,所以我們必須快些趕路,一層一層的進出才行。”

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眼中帶着幾分糾結的看着冰血,冷聲說道:“這裡面千變萬化,我們很難找到正確的路去中央。”

“嗯,這個我知道。”冰血轉過身看向入口,眺望前方,輕聲說道:“每個迷宮的陣眼所發出的氣流都與其他的地方不一樣,我們順着一個方向走,保持陣眼所發出的的能量在我們兩個人右側,一定可以繞到陣眼所在的中央的。”

尼克聽完雙眸一亮,輕輕的點了點頭,而看着冰血的雙眸也愈發的晶瑩。

兩個人討論完之後,便正式進入到了迷宮內,而當他們踏進迷宮的一瞬間,同時發現他們的精神力再次被壓制住了。

不過好在,這次沒有完全被壓制,神識還可以探測到自己周身五米的地方。

而冰血只要驅動魔幻之紋,可以將神識強制擴展的十米開外,不過卻要耗費不少的精神力才行。

只是讓冰血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迷宮竟然如此的自然,就好似是一座天然形成的迷宮一下,如果不是在進門的時候就發現了這裡的秘密,他們兩個一定會以爲他們走進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因爲這裡不僅僅到處都有着巨大的樹木和鮮豔的花草,竟然還有河流與小山。

“那……是幻覺嗎?”尼克滿臉詫異的看着遠處的那座大山,冰冷的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

冰血同樣滿頭黑線的看着遠方,滿臉無語的說道:“應該……不是。”

“真想見見設計這裡的前輩。”尼克看着四周的景色,語氣中帶着幾分嚮往。

冰血微微一笑,擡起手臂搭在比自己高出差不多一個頭的尼克,爽朗的說道:“哥們,你真說道我心裡了。不過……這人估計都已經化成一杯土了。”

“也未必!”

尼克的話瞬間引來了冰血滿心的詫異。

“啊?”

冰血驚訝的轉過頭看向尼克:“那個這裡少說也有幾萬年了吧,而且能建築這麼一個神蹟的人,當時估計也是個老怪物了,這麼久……還不……死!”

而尼克聽到冰血的話,眼中同樣充滿了詫異的看着冰血,好像再看一個外星人似的,看的冰血嘴角只抽。

“能建築出如此神蹟的前輩實力定然不同凡響,神階以上,每晉級一抽壽命都會延長很多,就算是神宗如若沒有遇到什麼意外的話,活上個幾萬年也沒什麼問題。而神尊、神帝的話那更是有着幾十萬、幾百萬的壽命,所以那位前輩現在活着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我想他應該已經去了更高的位面吧。”

冰血嘴角一抽,滿臉冷汗,對於這個世界的長壽觀,她真的還是沒有完全消化啊。

“高等位面啊!”冰血聽到這四個字,眼中閃過一抹嚮往的神情,那裡可是有着她心底深處最柔軟的牽掛。

而對於冰血這樣的神情,尼克自然不了然其中深意,但是卻知道冰血對於高等位面的嚮往。

“你一定可以去的。”尼克真誠的看着冰血。

“嗯!”冰血微微一笑,重重的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去往高等位面已經不是可不可以的問題了,而且必須的問題。

兩個在路過一處草坪之時,空氣中突然吹過一股極爲陰冷的風。

冰血與尼克瞬間做出防備的姿態,滿臉冰冷的看着草坪的另一頭,頓時齊齊一驚。

“那是什麼?”尼克雙眼睜大,充滿的詫異。

“黑色的……湖!”冰血同樣充滿了詫異的感覺,看着那一池的黑水。

隱隱約約感覺的到,空氣中的陰冷氣息就是從那黑色水潭中飄出的。

仔細的看着那黑水潭,冰血眉頭緊皺,心中瞬間升起一抹不安的情緒,這是她往往在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之時,身體自動給自己釋放的訊號,沒有一次例外。而每一次她都可以通過這種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所釋放的第六感來避過那些危及生命的危險。

尼克轉過頭與冰血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點了點頭,他們不是來這裡冒險的,他們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出去。所以對於危險,他們則是能避就避,免得浪費時間。

在這裡拖得越久,外面的人也就越擔心,那幫子人很難說會不會做出什麼讓兩個人崩潰的事情來。

“走!”冰血輕輕的拉了一下尼克的手臂,接着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側着頭向着水潭的另外一邊走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陣強風吹來,帶着一股施虐狂暴的氣息。

呼嘯而來的風聲好似無數只鬼怪的怒吼,帶着勢必摧毀一些的怒火。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冰血突然腳下一頓,快速轉過頭看向黑水潭的方向,眉頭緊皺,雙眸快速閃過一抹暗紫色的光芒,聲音如同那千年寒冰般。

“別動!”

尼克一愣,隨即同樣猛地轉過頭看向水潭的方向,眉頭微微一皺,冷聲說道:“好像……有什麼聲音。”

(一百三十一章)並肩作戰

“心齊,不對勁!”一直跟在冰血身後的尼克,眉頭緊皺,剛想要伸手去拉前面的冰血,然而只見冰血竟然突然停了下來。

“心齊!”尼克滿臉凝重的看着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四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轉過頭對着尼克說道:“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尼克雙眸一閃,眼中閃過一抹了然:“難怪我剛剛覺得很奇怪,明明跑了很遠,但是景色卻一樣。”

冰血沒有說話,環顧四周看着兩邊的景色,最後將目光定在前方。

前面的道路一望無際,好像沒有盡頭一樣,奇怪的是在這裡的道路上跑,自己和尼克竟然會在這個地方一直繞彎。更奇怪的是,他們沒錯都能避開黑水潭,卻無法遠離。

“這條路一直變換,牽引着我們的方向,所以纔會總是繞來繞去。”

聽到冰血的話,尼克的緊皺的眉頭越來越明顯,原地轉了一圈,接着看向冰血以後的說道:“那……黑水潭!”

“在那個方向!”冰血毫不猶豫的擡起頭指向尼克右後方,臉上一片冰寒。

尼克轉過身看向冰血所指的方向,張了張嘴,口中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便被冰血冷聲打斷。

“剛剛路過黑水潭的時候,我聞到了腐蝕的味道,我想那個黑水潭內的黑水定然是有着極強腐蝕性的毒水,說那些東西碰不得。”

“怎麼會有這麼魔獸!”尼克雙眸越發冰冷,卻不見任何慌張。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盛滿濃濃的戰意,聲音也越發的低沉:“不是一些沒有實體的東西罷了。就算是體內含有生命體,也依然不是活物,不過是黑水裡面的能量聚集而成的生命擬態。”

“怎麼辦?”尼克轉過頭看向冰血,對於這個人他從見面開始就沒有任何懷疑過,即使此時他們面臨着從來沒有見過的危險,他……依然選擇相信。

“你是什麼屬性!”冰血轉過頭冷冷的看着尼克。

這樣的問題,在這個充滿了玄幻色彩的世界裡,絕對是一個大忌,不過尼克依然毫不猶豫的說道:“雷系。”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既然是水生物體,體內蘊含的能量自然也是水。”

尼克深思了一下冰血說的話,接着眼中一片瞭然,輕輕的點了點頭。

突然冰血一聲低喝:“尼克,準備戰鬥!”

尼克雙眸一冷,單手快速一揮,一根深藍色短棍出現在手中,短棍四周不斷地閃縮着深藍色的光芒。

冰血快速上前一步,與尼克肩並肩站立,雙手伸向前方做好準備戰鬥的姿態。

只見就在冰血剛剛站在尼克的身邊之後,前方突然涌來一片黑霧,一隻隻手指甲般大小的黑色蟲子快速揮動着黑色透明翅膀向着冰血與尼克的方向蜂擁而來。

這些黑色蟲子體積偏小,無孔不入,渾身都帶着極強的腐蝕毒液,一旦碰到人體便會瞬間浸入到體內,不斷地腐蝕人體表面。

雖然無法照成大的傷害,但是那種被腐蝕的劇痛感也會讓他快速喪屍戰鬥力,最後只有完全被腐蝕的份。

所以……必須要與那些東西保持距離,不得近身。

這種戰鬥方法對於冰血和尼克這樣善於近身戰的人來說,十分不利。

考慮到這點,冰血微微向前一步,雙手快速打出幾個手勢,一聲輕喝:“以大地之名,隔絕一切吧……地之守護!”

一陣土黃色的光芒在冰血的面前瞬間迸發而出,緊接着“轟隆隆”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帶動起一片風沙向着那羣黑色蟲子吹襲而去。

與此同時冰血轉過頭對着尼克一聲低吼:“尼克!”

尼克收到冰血的指示,緊握手中短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深藍色的弧度,最後指向前方那羣被冰血暫時困住了黑色飛蟲,冷聲吟唱:“在天空奔馳的雷電,狂劈我所指定的敵人吧……五雷咒。”

無數道閃電快速從天空中落下,迸發出震天般的轟雷聲。

整個天地彷彿都在迴盪着那震耳欲聾的“轟轟轟”聲。

水本身就導電,然而尼克和冰血兩個人一出手便是上古魔法,一陣“嗤嗤”的聲音伴隨着雷聲傳出,空氣中甚至還有一些淡淡的燒焦味道。

“結束了嗎?”尼克皺着眉頭,看向前方那一團的混亂,眼中卻沒有一絲的焦急或者是擔憂。依然平靜無波,淡定如初。

冰血冷冷的站在原地,同樣目不轉睛的看着前方,突然雙眸一冷,一把抓過尼克的手,一個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轟”的一聲巨響,在冰血與尼克剛剛所站的地方響起,一道黑色水柱沖天而起,噴灑着帶着刺鼻味道的黑水。

“心齊!”尼克剛剛站穩,敏銳的嗅覺瞬間察覺到了一絲從身邊傳來的腐蝕味道,心中一驚,一把拉過冰血另一邊的胳膊。

當尼克看到冰血身側一旁那幾個被腐蝕掉的黑洞,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你受傷了!”原本就冰冷的聲音此時更加的陰冷,帶着幾分肆虐的狂暴。

“我沒事!”冰血拍了拍尼克的手,隨即快速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瓶子,將裡面的液體快速倒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緊接着未受傷的那隻手四周突然迸發出一道藍色的光芒,隨即一個藍色符文出現在手掌前方。

“清心之水,吾乃元素之主,命汝以水精靈之力——驅毒!”清脆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平靜淡然,就好像那條被毒液腐蝕掉幾塊肉的胳膊不是自己的一樣。

水系上古解毒魔法讓有些烏黑的手臂滿滿的恢復了原色,配上冰血那瓶上品聖階藥水,加上魔幻之紋自動療傷的特殊能力,冰血那條受傷的手臂很快便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就好像完全沒有受傷一樣。

但是被瞬間腐蝕的劇痛和重生所帶來的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忍耐的了的。然而冰血從頭到尾竟然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快速的將自己傷處理的乾乾淨淨。

“小心,出來了!”

冰血快速拉開擋在自己前面的尼克,看着剛剛他們兩個人所站的地方,眼中閃過一抹深紫色的光芒。

只見那條突然從地面噴發而出的黑色水柱中快速飛出一小羣黑色飛蟲,煽動着黑色透明翅膀向着冰血二人快速飛來。

冰血、尼克二人同時出手,也對着那羣黑色蟲子就是一連串的轟炸。

“吾以天雷之名召喚!——滅絕衆生之雷!”

“藏與地底萬丈深淵的熾烈之火,焚燒我的敵人吧!——烈焰地獄!”

一股刺鼻的燒焦味道飄散在這片領域的空氣中,一股股黑煙不斷地向着天空中飄去,讓人看了竟然有種即將毀滅一切的壓迫感。

“這樣殺不是辦法,那些鬼東西和那個黑水竟然能從地面中竄出來,簡直就防不勝防。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我們應該是走進了一個結界,如果我們想要出去,就必須毀了那個黑潭。”冰血冷冷的觀察着四周,眼中帶着警惕的光芒。

尼克背靠着冰血,雙眼如同雷達一眼快速掃描着眼前的一切,聽到冰血話,微微一頓,接着說道:“黑潭四周的空氣已經發出了變化,很難近距離接近,想要毀了黑潭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嗯,沒錯!”冰血眉頭緊皺,細想了一下,腦海中卡快速閃過一道訊息,微微側過頭對着掃了一眼尼克,接着開口說道:“那些鬼東西都不是生命體,那麼四周一定隱藏着控制機關纔對,不然那些東西不會平白無故的生長出來,而且還那麼迅速。”

“控制機關!”尼克輕輕說了一聲,緊接着便驅動神識在附件搜索,雖然神識無法擴大太多,但是也比眼睛來了好用。

“外面沒有!”冰血眉頭緊皺,轉過頭看向尼克,眼中帶着凝重的神情,她已經強制擴大神識在這邊領域掃了三圈,依然沒有找到任何跟機關有關的東西。

這裡實在太過詭異,她……甚至在剛剛走進來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這裡是另外一個空間。

足以證明這個地方的神秘與強大,竟然連她都無法看破。

有多久沒有嚐到過這種無力的感覺了,但是越是這樣就越應該去突破,不斷的突破自我,不斷地突破本身屏障。

這樣……才能再次踏上征途。

“外面?”尼克冷眼看着冰血,心中已經隱隱約約察覺出了她的想法。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快速說道:“那些東西破不了神宗的防禦力,你在上面注意安全。我去水下找!”

“不行!”尼克一聲厲吼,憤怒的看着冰血,雙拳緊握,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黑水的腐蝕性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下水豈不是必死無疑。就算是防禦結界也沒用,就算毀了這裡,我也不能讓你去送死。”

冰血微微一笑,快速向後退了幾步,清脆的聲音帶着屬於她的狂傲:“時間不得人,我們沒有那麼多時間跟那些蟲子周旋。”

“心齊!”

尼克焦急的看着冰血,然而就在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冰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得異常灼熱。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種物體可以破的了小紫的防禦。”

------題外話------

最近靈感實在是缺乏的想要撞牆了。明天貓貓出去走走,看看山看看水去…放鬆下心情!╮(╯▽╰)╭

(一百三十二章)到處都是錢啊

“心齊!”尼克焦急的看着冰血,然而就在他伸出手想要去拉冰血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四周的空氣變得異常灼熱。

只見冰血緩緩的擡起右手,掌心向上“噗”的一聲,一團紫色的火焰出現在冰血的掌心內。

嘴角我輕輕上揚,勾起一抹狂傲自信的笑容,靜靜的看着尼克,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只屬於她的自信:“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破的了小紫的防禦,所以別擔心,在這安心待着。”

冰血說完這句話後身體表面“噗”的一聲迸發出一層耀眼的紫色火光,整個人完全被紫火包裹,外面很難看清楚此時冰血的容貌,而冰血卻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一切。

緊接着冰血身上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黑水潭內便傳來了“噗通”的聲音一聲。

紫火緊緊的包裹着冰血,不讓具有強力腐蝕性的黑水傷害自己主人一絲一毫。

冰血進入黑水潭內便快速向着水潭底潛去,雖然這黑水潭內的濃見度十分的低,但是依然無法阻礙冰血想要探查裡面的事情。

神識微微驅動,體內魔幻之紋快速旋轉,強制性將神識向外擴展,不到一刻鐘,冰血便找到了那個控制機關。

黑水潭內依然可以看到那些噁心的黑色蟲子,甚至比地面上更多。這些沒有生命力的蟲子根本不懼怕死亡,所以即使紫火威壓強盛,但是卻無法阻止那些黑色蟲子的瘋狂進攻。

然而紫火護體,那些東西又怎麼近的了冰血的身。一羣羣黑色蟲子在接近冰血不到一米的位置便被憤怒的紫火給燒成了水蒸氣。

當冰血在水潭最深處找到控制機關的時候,同時也發現了不少珍貴的礦石與晶石,看着那一箱子一箱子的寶貝,冰血嘴角一陣猛抽。

“這些……不會是闖關的獎勵吧!”冰血滿臉無語,再次認定,設置這裡的那個人絕對是一個千古難遇的大變態。

冰血秉持着不拿白不拿的原則,將所有可以找到了價值連城的寶貝都收進了黑晶戒指內。

最後來到那個控制機關的前面,看着那個漆黑的圓盤,冰血心中一陣驚奇,仔細一看,頓時嘴角一抽:“竟然是……拼圖。”

憑藉着記憶,將圓盤中的拼圖拼湊完整後,正當冰血想要轉過身快速離開之時,突然一股強大的爆發力在圓盤中迸發而出。

冰血頓時雙目大睜,忍不住一聲咒罵:“我靠,要不要這麼坑爹啊!”

“碰”一聲巨響在黑水潭內爆破,巨大的黑色水柱沖天而起,地面一陣地動山搖。

原本耐心的等在上面的尼克心中一緊,對着黑水潭一聲大吼:“心齊!”

“這呢!”清脆的聲音突然從尼克的身後傳來,頓時讓他渾身一僵,愣在了原地。

“傻愣着做什麼,趕快走!”聲音還沒落下,尼克的手腕已經被一隻小手輕柔的握着了,隨即向着另外一邊快速噴跑而去。

來到一片安全的空地後,冰血將剛剛從黑水潭內的得到的東西拿出了一般給尼克,尼克自然不會要。但是冰血的堅持卻尼克無法拒絕。

這些東西大多數都是煉製高等幻器所需要的黑曜石礦和黑晶石,還有可以煉製丹藥也可以煉製幻器的一切黑珍珠。每一種材料都是外面極少見到的,不過冰血卻感覺,這些東西在這裡都只是墊底的存在,即使黑晶石是幻景地域貨幣等級中最高等的貨幣,但是冰血依然有這種感覺。

雖然如此,這黑晶石也算是解了冰血此時很窮的困境。

這個地方如果真的如尼克所說,已經有着幾萬年或者幾十萬年的歷史的話,那麼寶貝必定不會少,而且各個拿出去都能嚇死一羣人。

雖然現在已經很難見到那些等級很高的幻器和材料了。但是卻不代表那些東西沒有存在過。

據說在幾十萬年輕,神幻器都是沒有人要的存在。強大魔獸滿街都是,同時還有這強大的馴獸法決,契約獸也不是大多數人的夢想。高級多重鎧甲、毀滅力極強的功法武技、惟妙惟肖的煉器術、靈妙的煉丹術都是隨處可見的。哪裡像現在,得到唯一的一樣在之前十分簡單的東西,都可以成爲整個家族的鎮家之寶。

“我覺得,我們兩個從這篇迷宮走出去之後,一定是震撼四方的富豪。”冰血感嘆的看着前方路,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

尼克冷冷的轉過頭看向冰血,眨了眨眼睛,十分認真冷靜的說了一句讓冰血吐血的話:“你確定……不是暴發戶。”

冰血表情一僵,轉過頭白了一眼尼克,最後無語的向前走去。

這裡的白天黑夜倒是十分的分明,與外面一樣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差不多十二個小時白天與黑夜輪換一次。

此時天色漸漸昏暗下來,整個天空一片灰暗。這裡的黃昏天空沒有美麗的晚霞,也看不到日落的美好。就好似從來沒有太陽一樣,到了時候天就滿滿暗了下來,而是灰暗灰暗的感覺。

白天的氣溫還十分的溫爽,到了晚上卻一片的陰暗與陰冷,到處都吹着一股陰森的冷風,“呼呼”的聲音好像哭號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好在冰血和尼克都不是什麼正常的生物,對於這樣的環境,絲毫不會影響到他們。

到了晚上,他們兩個人基本上會停下腳步,原地休息。不過他們兩個人都不會睡覺,頂多就是閉目養神,一直到天亮,第二天繼續向着自己所選擇的路走。

此時天邊剛剛破曉,灰暗天空滿滿的變得一片晴朗起來,奇怪的是這樣晴朗的天空,卻完全看不到太陽。

冰血與尼克兩個人站在一條岔路口前,淡淡的看着面前的這兩條路,這是他們遇到的第一個岔路口,兩邊的道路幾乎一模一樣,相像的好似連路邊的一根雜草都是一樣的外形一樣的高矮,而且兩條路都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深邃不能見底,讓人看了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

不過兩條路中間卻被一道高高的樹牆給阻隔了起來,讓人清脆的知道,這兩條路是通往不同方向的。

在這裡面,不同方向就好像註定要面臨不同的人生挑戰一樣,讓人十分的糾結。

“心齊!”

尼克轉過頭看向冰血,輕聲換了一句。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個迷宮就跟它的名字一樣,九轉輪迴,每一次的選擇都會不一樣,而每次選擇後得來的結果也都是不一樣的。其中的經歷自然也不同,結果同樣各異。就像人每次的輪迴一樣,不一樣的重新開始和不一樣的結局。”

“這裡一共有幾萬個岔路口,能相連在一起的也有幾千個。每個路口上所要面臨的危險都不一樣,危險程度也同樣不一樣。”

冰血說到這裡,緩緩轉過頭看向尼克,微微一笑,眼神師十分的平靜,語氣更加淡然:“從現在開始,我們可能就要看運氣去走了。運氣好的話我們遇到的機關簡單易解。運氣不好的話,威脅的應該就是我們的命了。”

尼克看着冰血,靜靜地,沒有開口說話,知道過去了足足有五分鐘的時間,這才僵硬張開嘴,對着冰血說道:“一起走過,死又何懼。”

“好!”冰血爽朗的一笑,擡起手“啪”的一聲拍在了尼克的肩膀上。

冰血站在兩條路的中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拉着尼克的手腕,毫不猶豫的向着左邊的那條路走去。

這是他們的選擇,即使這套路上危險重重,也依然不會後悔。路是自己選的,那麼他們必然會堅持的走下去。

起碼……他們不是孤單的。

這條路剛剛走的時候還是一片高聳大樹,翠綠的枝葉長得十分的茂盛,但是走了不到三個小時就進入到一個漆黑的山洞內,這條山洞十分的長,好像沒有盡頭。裡面陰森森的十分潮溼。

山洞十分的高大,就好像冰血前世做見過的那種可以過火車的大山洞一樣,不同的是在這裡完全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頭。

冰血走在前面,右手微舉,掌心向上,手掌中閃動着一團火紅色的火焰。這段火焰十分的普通,不過就是冰血利用火元素擬出來的。

在冰血釋放出這段火焰的時候,明顯的感受到了尼克渾身一顫,滿臉詫異的看着冰血,就好似冰血突然從一個帥氣冷酷的小帥哥變成了巨醜無比的怪物了一樣。

不過……也難怪尼克會被冰血嚇到,這一路上,他見過冰血用土系魔法阻擋黑色飛蟲的攻擊,見過冰血用水系上古魔法治療傷口,體內有還有那個強大的神火。看到冰血釋放出火系魔法,他纔想起來,之前戰鬥的時候,他好像確實看到冰血釋放火系魔法攻擊了。

現在想想身邊的這位竟然是從未有過的三系同體的變態。

想到這裡,尼克就是滿臉無語的搖了搖頭。

“喂,我說你夠了啊!”冰血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尼克。

“沒想到……你這麼變態。”平靜清冷的聲音配上這句十分正經的語氣和這句充滿了搞笑成分的話,怎麼聽怎麼讓人覺得……十分的彆扭。

------題外話------

爬了一天的山,累浠了喵!不過心情真是好啊。(*^__^*)嘻嘻……

⊙﹏⊙b汗,貓貓先睡了!晚安……明天起來要開始努力了!麼麼麼╭(╯3╰)╮

(一百三十三章)巨型魔獸

黑洞內,冰血與尼克一前一後小心翼翼的向前走着,山洞內雖然十分的陰冷,但是卻沒有看上去那麼潮溼。

四周的岩石十分的堅硬,看起來應該有幾萬年的歷史了。偶爾還會看到一些很深的抓痕,讓人知道這裡面並沒有看上去那麼平靜。

偶爾會飛出一小羣的吸血蝙蝠獸,不過等級卻不高,冰血和尼克很容易便解決掉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山洞內的特別就是沒白天黑夜,只能憑藉着自己的原有的體能去規定休息的時間。

好在冰血與尼克都不是體能有限的人類,所以就算連續走上個幾天幾夜也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疲憊。

而此時冰血和尼克正站在一個岔路口旁邊的大石頭上休息。對於山洞內竟然還有分路,他們都十分的疑惑。

冰血憑藉着超強的第六感選擇了右邊的那條路,因爲她在之前分別探測兩條路內的氣息,雖然很淡,但是冰血依然從空氣中的波動內察覺到了左邊的那條路內的波動明顯比右邊大了許多,所以斷定左邊山洞內一定有強者。就算氣息很淡,但是冰血的魔族天賦天生就擁有對於危險的超強洞察力,加上她前世所養成的第六感。兩者加起來一定不會錯。

但是就在兩個人剛剛休息了一會準備再次動身之時,尼克快速站起身向前一個跨步來到左邊洞口前方,渾身僵硬的看着左邊洞口內。

“怎麼了?”冰血瞬間來到了尼克的身邊,眉頭緊皺凝重的看着他。

“我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我卻可以確定,剛剛的那股氣息一定不是錯覺。”尼克有些迷茫的看向冰血,眼中帶着從來沒有過的強烈波動。

熟悉的氣息!

冰血心中一驚,轉過頭看向前方,腦海中突然閃過勞倫斯之前說過的話。

尼克是來找他父母的。

莫非……

冰血看向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那我們走這邊,去看看!”

然而冰血還沒走幾步突然發現尼克並沒有跟上來,疑惑的轉過頭看過去,尼克此時竟然滿臉猶豫的站在原地。

“怎麼了?”冰血輕聲問道。

尼克輕輕的吸了一口氣,眼中劃過一抹擔憂,輕聲說道:“這個地方到處都是幻界,這個山洞十分的詭異,如果我們貿然改變路線,我怕……”

尼克靜靜的看着冰血,心中糾結不已。如果是他一個人來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往裡面走看個究竟,但是現在他並不是一個人。冰血如果不是爲了找自己,也不會進入到這個詭異的領域中。現在他卻要爲了自己的私慾貿然改變原本便規劃好的路線。一旦出現他們無法抗衡的危險,他死活根本不重要,但是他不能拉着冰血一起。

冰血看着尼克的表情,便已經猜出了尼克心中所糾結的問題。微微一笑,快步走了過去,拉過尼克的手臂,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想太多了吧。我也沒有來過這裡,根本無法肯定右邊的那條路就一定安全。再說,就算選錯了又如何,遇到危險我們一起闖過去就是的。我可不認爲我就一定會死在這裡面,反倒相信無論遇到什麼,我們都可以安全的走出去。”

“心齊!”尼克沉重的看着冰血,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冰血卻笑着搖了搖頭,對着尼克說道:“我當初答應勞倫斯一起找你,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爲你來這裡的目的。我從家裡出來就是爲了找我父親的,爲了找他我付出了許多,血也沒少留。但是卻從來沒有後悔過,更加沒有退縮過。因爲我們有着同樣的目的與經歷,所以我理解。自然不會任由你就這麼放棄,而放棄的原因卻是因爲怕我有危險。尼克……你這可是在打墨心齊的臉。”

“我……像是那麼沒有膽的人嗎。”

“你當然不像,更加不是!”

冰血雙眉一挑,嘴角勾着一抹狂傲的笑容,轉過頭看向左邊的那條路,輕聲說道:“走吧。”

兩個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這條路上的氣壓明顯外面的那個大山洞內的氣壓強了許多。

而空氣中的波動也越來越大,越往裡面走,那種來之強大魔獸的威壓感也越來越強,讓人越發確定,這裡面一定有一隻很強大的魔獸在。

冰血只好利用一些紫冥的能力去抵抗威壓,不然別說是往裡走了,就算能不能保持着站立的姿態還是個未知數。

然而讓冰血驚訝的是,自己因爲紫冥的存在才能抵禦這股威壓。可是尼克卻好像沒有一點事情一樣。

看到這樣的情況,冰血越發肯定裡面的那隻強大魔獸一定與尼克有着非凡的關係。

冰血與尼克兩個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一道銀白色的雷電之光突然向着冰血、尼克二人這邊衝擊而來。

與此同時冰血一把拉起尼克的手臂一個瞬間來到了山洞的邊緣,緊挨一前一後着巖壁,同一時間兩個人齊齊撐起一道防護結界將兩個人包裹起來。

雙層結界竟然在拿到閃電衝擊而過的一瞬間,如同氣泡一般“砰”的一聲發生了破裂。

好在他們躲閃的即使,防護罩撐起的時間也剛剛好,不然真的很難想象,如果那道雷電打在他們身上會是個什麼效果。

冰血與尼克滿臉震驚的對視一眼,隨即齊齊轉過頭看向山洞內。原本冰血在手掌內燃起的火焰也在剛剛躲避的時候瞬間消失了。

漆黑的山洞內清楚的看見,山洞深處不斷地閃動着銀色電流,不過此時已經沒有了在攻擊他們的意思。

“心齊!”

尼克看到冰血依然還有往前的架勢,連忙拉住她的手。

“都已經走到了這裡了,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還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媽了。”冰血看着尼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這抹笑容就好像是一股無形的勇氣,讓尼克剛剛還有些不安的心瞬間平靜了下來,輕輕的點了點頭後,跟在冰血的身後,貼着巖壁輕輕的向前走去。

山洞內的魔獸在首次攻擊了冰血與尼克後便沒有在有任何動作,不過那不斷閃動着銀色擂臺卻依然沒有消失過。

當冰血離那團閃電越來越近的時候,空氣中的威壓也越來越大。現在的紫冥還沒有完全甦醒,所以冰血能借助的能力並不多。如果是人類的話,就算是領域法神的勢壓也無法讓冰血感覺到一絲的不適。但是這種蘊含着古老的上古魔獸的威壓卻不少人類強者能比擬的。

要是紫冥甦醒的話,來再多的上古魔獸都無所謂。紫冥那可是萬獸之王,只要是魔獸就沒有可以壓的住他的。

只是此時……情況卻不允許冰血放鬆。

臉色已經逐漸泛白,額頭浮現出一層細細的冷汗,足以證明冰血此時的狀態。

“心齊!”尼克感受到了冰血的不適,一把拉過冰血的手。一瞬間釋放出自己的威壓將冰血整個人包裹在裡面。

進入尼克所釋放的威壓防禦罩內,冰血這才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原本沉重的身體也得到了放鬆。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過他看向尼克微微一笑:“我沒事!”

尼克淡淡的一笑,眼中的擔憂淡淡的變淡了許多。

兩個人轉過頭看向前方,這次也在那些雷電下看清了山洞內的情景。

只見一隻龐大的深藍色魔獸盤臥在山洞內,碩大的山洞竟然因爲那隻龐大魔獸的緣故看起來是那麼的狹小。

那隻永遠擎天之體的魔獸,通體深藍,表面有着看起來十分堅硬的表皮,像是一件深藍色的鎧甲一樣。粗大的四隻彎曲握在身下,頭上長着兩根如同鹿角一樣的角,兩根角之間不斷地閃動着銀藍色的雷電,讓人不寒而慄。

而這隻魔獸竟然有着一顆如同龍一樣的臉,兩條長長的鬚子無風自動,帶着一股肆意張狂的感覺。

整個身體在冰血和尼克的面前就好似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二人的面前,大氣磅礴卻又陰冷嗜血。

這隻魔獸長得像頭又不是龍,像麒麟又不是麒麟,是一種冰血從未見過的類型。就連魔幻殿堂裡面的那些關於各類魔獸的書籍上都沒有過任何記載。

不說那讓人窒息的強大威壓,就是那龐大的體積就足以讓人望而生畏了。

“這是上古魔獸,而且我感覺的出,血脈十分的純正!”尼克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魔獸,眼中閃動着複雜的情愫。

“他……”冰血轉過頭看向尼克,突然有些弄不明白,這隻魔獸真的與尼克有關係嗎。

“好……熟悉!”

就在尼克說完這句話以後,一道震耳欲聾的嘶吼聲從那頭魔獸的口中發出,足以震撼四方,地動山搖。

“吼!”

一聲沖天嘶吼,震得整個山洞搖搖晃晃。

與此同時尼克一把將冰血摟緊了懷裡,加大威壓緊緊的罩着冰血。

“噗……”一口鮮紅的血液從冰血的口中噴出,眼前一黑,便癱軟在了尼克的懷裡。

(一百三十四章)竟然是尼克爸爸

“心齊!”

尼克守在冰血的身邊,看到那雙緊閉的雙眼微微一動,連忙緊張的喚道:“你醒了。”

冰血緩緩的張開雙眼,唯一的感覺就是頭疼欲裂,不過已經被昏迷前好的許多。

“尼克!”冰血雙眉緊皺,看着尼克一眼後,便坐起身,轉過頭看向那隻巨型魔獸。

此時那隻魔獸已經安靜了下來,一雙充滿獸性的眼眸緊緊的盯着冰血,帶着幾分探究,不過在看了幾眼後,便轉動目光看向了尼克,眼中帶着濃濃的溫柔與寵愛。

看到這裡,冰血雙眉一挑,心中一片瞭然。

“尼克,這位是?”冰血看向尼克輕聲問道。

尼克擡起頭看了一眼正滿臉溫柔的看着自己的巨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冰血說道:“他……是我父親。”

冰血輕輕點了點頭,雖然之前已經猜到了尼克與巨獸的關係,不過在聽到準確答案後,心裡依然會有些震驚。畢竟尼克與巨獸之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你沒事吧!”尼克滿臉歉意的看着冰血,冰冷的臉上佈滿了內疚。

冰血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我沒事別擔心,是我自己太弱了。”

尼克眉頭緊皺,眼中閃動着不贊同的光芒。然而還未等他開口,一道沉厚沙啞的聲音在二人的頭頂響起:“小傢伙謙虛了,以你的實力與年齡竟然在我的威壓下只是昏迷了半個小時而已,已經十分難得的了。”

冰血仰頭看着尼克的爸爸微微一笑,有禮的說道:“多謝前輩誇獎,心齊愧不敢當。”

尼克爸爸看着冰血的目光中泛起一抹欣賞的神情,隨即開口說道:“剛剛你暈倒了,尼克這小子還在怪我,都不肯跟我講話。看得出他很在意你,你可是尼克的契約主。”

冰血微微一愣,看了一眼尼克後,微微一笑,對着尼克爸爸說道:“前輩,在下並和尼克之間並沒有契約的關係。”

“沒有!”尼克爸爸一愣,頓時眉頭緊皺,看着冰血冷聲說道:“怎麼?你看不起我兒子,告訴你,我兒子可是有着我族最純淨的血脈。我龍虎族至今爲止唯有我兒的天賦最高,還配不上當你的契約夥伴嗎。”

冰血嘴角一抽,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尼克爸爸說道:“前輩,您誤會了。尼克是在下的朋友,也是可以並肩作戰的夥伴。就算沒有契約牽連,在下與尼克依然可以放心的交付背後。”

“心齊!”尼克有些驚訝的看着冰血,他沒有想到冰血會這樣說。

“難道不是!”冰血轉過頭看向尼克,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是!”沒有一絲的猶豫,尼克快速點頭。

看到兩個孩子對待彼此對此真誠,尼克爸爸微微嘆了一口氣,沒有在強調契約的事情,雖然對於冰血沒有契約尼克的這件事,感覺到很可惜。可是以他活了幾十萬年的閱歷來看,這個小子日後的成就一定不簡單,說不對就連那個人都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

不過,這小子說的也沒錯,重要的是感情,就算沒有契約之力那層的聯繫在,他們依舊是可以並肩作戰的好兄弟。

尼克爸爸輕輕的點了點頭,對着冰血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強求了。不過,日後還好希望小兄弟多加照顧尼克。”

說完這裡,尼克爸爸轉過頭看向尼克,眼中帶着濃濃的不捨,輕聲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着幾分落寞:“孩子,對不起。這麼多年來爸爸都沒有好好的照顧過你。在你孃親剩下你之後,家族鉅變。你孃親遇害,我被封印在此。好在當時我和你娘合力將你封印了起來,纔沒有讓他們發現。在百年前這片領域出現空間空隙,我纔有機會將你送出去。只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會回來。能再見你一面,已經讓我覺得此生足矣了。別難過,出去以後好好的活着,我相信就算我和孃親都不在你身邊,你依然可以很幸福的。”

“父親!”尼克滿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眼中帶着深深的痛苦。好像已經可以預想到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了。

尼克爸爸看着尼克慈愛的一笑,身體四周突然迸發出一道道藍色的電流,包裹着尼克爸爸全身,然而卻沒有傷害到離他很近的冰血與尼克。

“前輩,我們可以一起出去的。”冰血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一急,仰着頭一聲大吼。

“沒用的!”尼克爸爸輕輕的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我已經被關押在這裡幾千年了,封鎖在我身上的封印除了到達那個人的等級是打不開的。而且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在拖下去,身體內的能量只會快速流失,最後竭盡而亡。”

“父親!”尼克沉痛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冰冷的聲音中竟然帶着幾分哽咽。

“別難怪,孩子。堅強的走下去,父親相信總有一天,你可以站在那個高峰,總有一天,你會重回家園,爲我族正名。”

突然藍色光芒大盛,不斷地環繞在尼克父親的頭頂,最後“唰”的一下衝向尼克,將他整個人都包裹在內。

而冰血滿臉凝重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想到再拿到光束被尼克完全吸收後,竟然從尼克父親體內再次迸發出一道光芒將兩個人都罩在了裡面。

隨即四周的景色開始快速轉變,就好似在做時空竄梭機一樣。在冰血與尼克消失的一瞬間,耳邊傳來了尼克父親最後一句話:“這是可以直接送你們出去的傳送陣,是我研究了整整五百年的結果。今天終於派上用場了,小子謝謝你帶尼克來,那些東西我想你們應該用的着。記住……好好活着。”

冰血與尼克兩個人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在經過了整整十多分鐘的時間,原本壓抑的空氣纔得到舒緩。

感覺到腳下結實的地面,冰血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的是尼克那一雙驚慌失措的眼睛。

“父親,心齊……我父親!”尼克驚慌的看着冰血,完全沒有了往日冷靜冰冷的形象,環顧四周看到的竟然是熟悉的樹林,那漆黑的巖壁已經完全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在自己的面前出現過一樣。

尼克微微一愣,渾身無力的跪在地上,一滴一滴的清淚從眼眶中流出,無聲的低落在土地中。

冰血眉頭緊皺,張了張嘴,卻發現素來眼尖嘴利的自己,此時竟然也會有詞窮的時候。

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那個渾身散發着落寞悲痛氣息的人。

“父親,我一定會好好的或者,一定會重振我龍虎一族。”清冷的聲音中帶着堅定與傲然,還有那永不服輸的決心。

聽到這句話後,冰血原本還有些擔憂的心緩緩地平靜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走上前去,拍了拍尼克的肩膀。

從出來以後,冰血已經感覺到了,尼克的實力更好了。原本只是上品神宗的他,現在竟然已經達到了五劍神尊的等級,比自己還多了四劍呢。

對於這點,冰血爲他高興,卻也有些心疼。他的這些實力是他父親用生命換來的,背的想必很沉重吧。

尼克緩緩的站起身,轉過頭看向冰血,心中依舊有了一個決定。

“怎麼了?”冰血疑惑的看着尼克。

尼克輕輕的吸了一口氣,雙拳緊握,神情中竟然帶着幾分緊張。在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後,終於對冰血開口說道:“心齊,請你跟我契約。”

“契約!”冰血驚訝的睜大雙眼,眼中帶着疑惑:“尼克,你在倫斯家族的地位相比不一樣辦吧。我看得出來,勞倫斯他們一家都很在意你。雖然你是魔獸的身份,但是卻與一般的魔獸不同。況且……我當你是好兄弟,這個就算沒有契約,也是不會改變的啊。”

“我明白!”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動搖自己的想法:“心齊,請你答應我,跟我契約。我相信如果父親知道了也一定很開心。我看得出……你的特別。我知道就算我提出要復仇的願望,你也會幫我的。但是我依然想跟你契約,我想要跟你一起走向另外一個世界,我要變強。”

很直白的話,聽起來好像是尼克想要利用冰血一樣,但是冰血卻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誰說過,夥伴之間就不可以互補互利了呢。

冰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尼克,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大家族。”

輕輕踮起腳尖,擡起手附在尼克的額頭上,冰血心中默唸馴獸口訣,魔幻之紋自動運轉,驅動精神力注入到尼克的精神池中,不斷地糾纏壓迫,再糾纏在壓迫。

這次的契約竟然足足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半個小時後,天地規則降臨將冰血與尼克包裹在其中,一個巨大的符文出現在二人的腳下,閃爍着刺眼的光芒。

在地面上迸發出最後一道耀眼光芒後,天地規則在緩緩消失。

下一秒天地規則下場降臨,不過卻分別包裹住了冰血與尼克兩個人。隨即二人腳下除了兩個巨大的晉級符文,光芒四射。

------題外話------

其實……我是不會告訴你們……我爬山掉水裡了的……嗚嗚嗚嗚!~(>_<)~

(一百三十五章)毒舌與冰冷

剛剛從天地規則中現出身形的尼克,滿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素來冰冷的臉上此時竟然佈滿了呆滯的神情。

然而冰血卻跟吃了超級大補藥一樣,一臉神清氣爽的從天地規則的光圈中走出,輕輕的吸一口氣,開口說道:“沒想到跟你契約竟然讓我提升了整整三級,直接竄到了四劍神尊,不過等級上還是差了你兩級啊!”

冰血有些遺憾的擡起頭看向尼克,不過只要給她時間回魔藍之戒內接受下一塊魔力傳承石,冰血相信她還是可以再次晉級的。

不過晉級太快這種事情對於修煉者來說未必是好事,很容易就會造成等級上去了,可是真正的實力和戰鬥力卻沒有達到那個高度,導致了內虛的狀況,更加容易出事。

所以冰血必須在完全鞏固好這次連續提升三個等級的實力,才能去吸收下一塊魔族傳承之石。

當冰血擡起頭看向尼克的時候,這才發現了尼克的異樣。

冰血雙眉一挑,有些好奇的問道:“尼克……你怎麼了?”

尼克愣愣的看着冰血,雙眼輕輕的眨了兩下,大力的嚥了一口口水後,微微張開嘴,僵硬的說道:“我……我竟然又提升了兩級。我現在是……是兩劍神尊。”

冰血嘴角一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原來是被自己的等級給嚇到了。

“那個……我天賦和種族都十分的特殊,與我契約的魔獸都會提升等級。”

尼克再次嚥了一口口水後,滿臉無語的搖了搖頭,低沉的說道:“原來你僅僅是人變態,連種族都那麼的變態。”

尼克看着冰血哪一張滿是理所當然的臉,再次輕輕的搖了搖頭。他算是明白了,變態的最高境界,就是變態的理所當然。

說的……就是墨心齊這種人。

震驚過後的尼克緩緩的閉上眼睛,想要整理一下剛剛契約所帶來的波動,然而剛剛閉上眼睛不出三秒鐘的時間,猛地再次睜開雙眼,僵硬的看着冰血,眼睛瞪着竟然比剛剛還要大,裡面不僅僅多了比剛剛還要濃的震驚,其中還有許多其他的一樣情緒。.ysyhd.

“又怎麼了?”冰血詫異道。

“你……你你你你……你是……”

尼克磕磕巴巴說了好幾個人你,依然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聽得冰血滿臉無語:“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啊?”

“我靠,你是女人……”一聲大吼,衝出雲霄,帶着那個可憐的少年滿心的震撼。

冰血沒好氣的白了一臉見到鬼似的尼克,鬱悶的說了一句話:“老子本來就是女人,很奇怪嗎!”

尼克嘴角一抽,滿頭黑線。

老子……你丫的滿口老子本少的……哪裡像個女人啊。

兩個人在那個奇怪的領域中稿費了不少體力,此時終於從那個鬼地方出來了,自然要先休息一下。

尼克依然滿臉呆愣的坐在原地消化着冰血是女人的事實,而冰血則是一臉探究的靠在大樹前,感受着外面的空氣,同時也發現了兩片領域中空氣的不同。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尼克,心中有了幾分衡量。尼克現在的等級是按照人類的等級去規劃的,畢竟他是人類的家中長大的。

現在的尼克爲六劍神尊,就相當於魔獸的六星神宗獸。加上他本身的血脈乃是上古純種血脈魔獸,無論是戰鬥力,又或者是實力都比人類的六劍神尊高出許多。

這次因爲自己的晉級小乖他們畢竟實力大增,這樣一來,他們的隊伍就更加龐大了。

“對了,我們看看你父親到底留了什麼東西吧!”冰血說完便單手一揮,一個小箱子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尼克往前湊了湊,他也很好奇他的父親到底留了些什麼。

當箱子的蓋子打開之後,冰血與尼克二人瞬間一愣,連忙擡起頭對視一眼,眼中帶着滿滿的震驚。

“這是?”尼克眉頭一皺,看着箱子裡面的東西,眼中帶着幾分遲疑。

“是碧璽園玉,竟然是另外一塊碧璽園玉!”冰血神情激動的看着向裡面的那枚五顏六色的園玉,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尼克擡起頭看了冰血一眼,接着說道:“心齊就是來找它的。”

“嗯!”冰血毫無猶豫的點了點頭,

“這是什麼?”尼克眉頭緊皺,看着放在碧璽園玉旁邊那個用黑色方布包裹的東西。眼中閃過一抹謹慎。

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在看到那個用黑色布包裹起來的東西,頓時感覺腦袋一陣刺痛,心中竟然莫名的升起了一抹恐懼感,而且根本壓不下去。

在盒子打開的一瞬間,冰血已經完全被那枚碧璽園玉所吸引住了,根本沒有看到盒子內的其他東西。

聽到尼克的話,這纔看到。

然而當冰血的目光轉向那個用黑布包裹住的東西之時,心中頓時一顫,雙目瞬間迸發出一股狂喜的激動。

“竟然……在這裡!”冰血快速拿起黑布包裹的東西,接着小心翼翼的打開,裡面竟然是一顆通體透亮的紫色珠子。而這顆珠子正是冰血到處尋找的東西。

紫溟的神魂,同時也是他的元神之一。

只有籌齊所有的神魂,才能融合成元神,融入到紫溟的體內,到那時……紫溟纔是真的完整的。

當那枚紫色珠子被冰血從黑布中拿出之時,瞬間迸發出一團紫色的光芒,光芒微微一閃最後消失在了冰血的手掌心內。

“很快……就可以了!”冰血看着自己空無一物的手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

“我們走吧,去找他們!”冰血站起身後,看着尼克道。

“好!”

尼克剛剛點完頭,一身怒吼從不遠處傳來。

“找死嗎!”

“是勞倫斯!”尼克心中一驚,猛地轉過看向冰血,眼中帶着淡淡的擔憂。

冰血沒有緊皺,眼中閃過一抹陰冷,一把拉起尼克的手腕,冷聲說道:“走!”

“小小的一個倫斯家族也敢阻攔本小姐的道路,滾開。”薛麗姬一手持着一根長鞭,一手指着滿臉漆黑的勞倫斯,語氣囂張。

勞倫斯將倒在自己懷裡的花少主花戴納小心翼翼的遞給了身邊的歐陽立旬,接着站起身,冷冷的看着薛麗姬,怒火不斷地在心中燃燒,就連聲音都變得異常低沉:“薛麗姬,那羣麋鹿神獸是你自己招惹的,有本事就自己去處理。竟然無恥的往我們這邊引也就算了。還大言不慚的讓我們去幫你頂,你是腦殘還是我們白癡啊。”

然而薛麗姬好似一點都覺得自己的要求過分,滿臉高傲的看着勞倫斯,好像在賜予勞倫斯等人最爲高尚的榮譽一般。

“哼,我血海領統領整個西北,你們倫斯家族既然坐落在西北地方,就必須聽從我們血海領的調遣。現在讓你們去阻擋那羣該死的麋鹿,你們應該感到榮幸纔是。”

“你……”

勞倫斯憤怒的指着薛麗姬,心中的耐性逐漸消失,但是倫斯家族與血海領之間的察覺卻時刻聽醒着他要冷靜。

然而在勞倫斯口中的話還未說出口,一道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跟一個腦袋遺留在母體子宮的腦殘說那麼多做什麼!”

赤子繁冰冷的手輕輕附在勞倫斯指向薛麗姬的那隻手背上。隨即輕輕的拉下勞倫斯的手,滿臉陰冷的看着薛麗姬,冷聲說道:“你娘把你生的這麼不健全,應該也不是你的錯。但是沒事就出來自取其辱,舔着一張臉到處亂丟,那麼這麼多後期所造成的影響就真的是你的錯了。我真的很奇怪,你們家人到底是如何沒有良心的將你放出來早死的。估計……就你這樣的,丟到人堆裡,沒有一個不想殺了你的吧。”

“別跟本少說什麼沒有人敢殺你,這個世界上還就真的有那麼一幫人殺你跟玩似的。別說是你了,就是你們那個破爛血海領,也沒有任何懼怕的必要,因爲在他們眼裡你們……不過是一羣人人喊打的螻蟻。”

此時樹上的冰血在聽到赤子繁犀利讓能讓人吐血的話,險些從樹上掉下來。如果說這句話是常浩友說的,那麼冰血絕對不會如此驚訝。

驚就驚在這句話是從平時只是比歐陽立旬多一點話,總是沒事充當冷氣空調的赤子繁口中說出來的。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她今天才知道冷冰冰的赤子繁竟然還有這麼毒舌的時候。看看那個長的還算好看的血海領大小姐被赤子繁那幾句犀利之語氣的渾身發抖,滿臉猙獰的樣子,就知道這幾句的殺傷力有多強了。

“我……要……殺……了……你……們!”薛麗姬雙拳緊皺,就連嚐嚐的指甲刺進肉裡都毫無知覺,眼中的血紅色越來越深,原本光華的臉上竟然突然閃動氣微弱的黑紅色的光芒,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塊塊好像鱗片一樣的紋路出現在她的臉上。

勞倫斯微微上前一步,擋在赤子繁與歐陽立旬的身前,冷冷的看着薛麗姬,低聲說道:“就憑你!”

“哼!收拾你們還需要本小姐嗎!”薛麗姬剛剛說完這句話後,開始對着身後揮了揮手後,下令道:“上,殺了他們。”

然而就在薛麗姬剛剛說完這句話,身後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動身的時候,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從薛麗姬的口中發出,帶着無盡的驚恐。

(一百三十六章)

“我……要……殺……了……你……們!”薛麗姬雙拳緊皺,就連嚐嚐的指甲刺進肉裡都毫無知覺,眼中的血紅色越來越深,原本光華的臉上竟然突然閃動氣微弱的黑紅色的光芒,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一塊塊好像鱗片一樣的紋路出現在她的臉上。

勞倫斯微微上前一步,擋在赤子繁與歐陽立旬的身前,冷冷的看着薛麗姬,低聲說道:“就憑你!”

“哼!收拾你們還需要本小姐嗎!”薛麗姬剛剛說完這句話後,開始對着身後揮了揮手後,下令道:“上,殺了他們。”

然而就在薛麗姬剛剛說完這句話,身後的人還沒有來得及動身的時候,一道刺耳的尖叫聲從薛麗姬的口中發出,帶着無盡的驚恐。

“本少勸你……還是乖乖別動的好!”

冰血手持血煞,抵在薛麗姬的脖頸,身體微微貼近薛麗姬的背後,冰冷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陰森的嗜血之氣。

脖頸上那道冰冷的觸感以及背後傳來的刺骨寒氣讓薛麗姬瞬間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恐懼感,雙目大睜,在一聲尖叫過後便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憋在嗓子眼裡讓她難受的想要抓狂。

“哪裡來的狂徒,還不速速放開我家小姐,我血海領留你一具全屍。”

一道囂張的吼聲從身旁不遠處傳來,說出來的話卻讓冰血不屑的一笑。

冰血慵懶的轉過頭看向那個對着自己大吼的老者,滿臉諷刺的說道:“你們血海領不會是專門產一些低智商和腦殘者的直營地吧。”

老者微微一愣,眉頭緊皺大吼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哼!”冷哼一聲,接着諷刺的說道:“說你是白癡,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啊,竟然還好意思來問本少。你家這所謂的大小姐現在可是在本少的手裡,所以不應該是你們考慮給我留不留全屍的問題。而是本少應該考慮給不給你們留個全屍纔對吧!”

“你敢!你……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公然挑釁我們強大的血海領!”老者被冰血這句話氣的臉紅脖子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指着冰血就算憤怒的一聲吼。

可惜當事人卻絲毫沒有受到老者的威脅,一臉的有恃無恐。

“呵呵!”空靈的笑容中帶着一股灰暗的陰冷,讓人聽了有種來之地獄之聲的錯覺,渾身汗毛直立,驚恐不由而生。

薛麗姬早在回過神之後便暗自驅動體內靈力,但是卻沒有一絲作用,自己整個人就好似完全僵硬在了原地似的,別說是施展魔法了,就是連動都成了奢侈。

冰血緩緩的擡起薛麗姬的手臂,眼睛卻始終看着血海領那一羣人,嘴角帶着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邪惡笑容,其中還夾雜着一抹嗜血的兇殘。

“你說……本少不敢!”

冰血滿臉邪氣的看着那名老者,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眼中帶着一抹瘋狂,突然握着薛麗姬手腕的那隻手快速一握。

只聽“咔擦”一聲脆響,隨即而來的是薛麗姬一聲沖天吼叫。

“啊啊啊!”

刺耳的吼叫聲撕心裂肺,足以證明這樣被人活活的將手腕骨捏成粉碎是多麼的疼痛。

然而這樣震耳的聲音在衆人的耳中卻不及剛剛的那“咔擦”的聲音來的震撼深刻。

“真吵啊!”

冰血嫌棄的看了一眼滿臉扭曲的薛麗姬,頓時那刺耳的尖叫聲瞬間消失,但是薛麗姬卻依然保持着尖叫的動作,只是聲音好像突然被屏蔽了一樣。

每個人都知道這定然是這位突然出現的神秘少年搞的鬼,但是卻沒有個人知道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薛家老者臉色難看的看着冰血,剛剛還囂張狂妄的眼中出現了一抹忌憚的神情。

冰血神秘的一笑,眼底卻一邊冰寒,冷冷的看着薛家老者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滅你血海者”

“放肆!”

薛家老者終於無法在忍受冰血的一再挑釁,一聲怒吼,震動四方。

可是就在他吼出這一聲吼,只見冰血原本那隻正握着薛麗姬肩膀的手突然一握,“咔擦”一聲隨即傳來。

此時根本不用去看薛麗姬的臉就知道,那肩骨必定如同她的手腕一樣,全本碎裂了。

在看冰血的臉上,竟然沒有一絲的表情,就好似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她的手裡變成這個樣子是十分自然輕鬆的事情,根本不要去大驚小怪,甚至連驚訝的表情都是多餘的。

沒有瘋狂的兇殘,沒有變態的笑容,更加沒有恐懼。一起都是那麼的平淡。

對於這樣的殺神,這樣一個將生命完全不放在眼裡的殺神,這樣一個喜怒無常的殺神,沒有人會不懼怕。

她已經完全不能用瘋子變態來形容了!

她根本就是一個完完全全屬於地域的惡魔,而且凡是她路過的地方,都必將成爲地獄,最爲血腥兇殘的地域,裡面充滿了殺戮與陰森,到處都是腥紅一片纔對。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讓人感覺到恐懼。

“你……”薛家老者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裡面裝滿了震撼與憤怒,然而眼底深處卻帶着深深的恐懼。

這種恐懼感已經多年未出現在他的心中了,但是今日就在一個少年的身上感覺到了。

這是一種羞辱,卻也是一種讓人無法反抗的羞辱。

“哎呀,真不好意思!剛剛你嚇唬本少,本少竟然害怕的手抖了一下,還真是……抱歉呢!”

幽冷肆虐的聲音帶着一股邪惡的慵懶,說出的話卻讓人足以吐血三公斤。

這人……怎麼可以無恥到這種天怒人怨的地步呢,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逆天的無恥境界啊。

血海領的人齊齊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個個的臉色簡直比那豬肝還難看,而另一邊的勞倫斯等人則是同意漲紅着一張臉,但是絕對不同於血海領的人一樣是被氣得,而是被冰血那無恥的話給逗的。

突然冰血感受到手中的再不斷地顫抖,轉過頭看過去後,微微一笑:“怎麼竟然還有力氣反抗啊!”

冰血說完這句話,另一隻手快速在薛麗姬的手臂肩膀上捏了幾下。

一聲聲讓人牙齒髮酸,渾身汗毛直立的“咔擦”聲不斷的響起,一聲接着一聲,聽得所有人冷汗直流。

薛麗姬此時已經連聲音和恨的意識都沒有力氣去想了,那股被人活活捏碎骨頭的劇痛感簡直讓她生不如死,幾度想要暈死回去,卻又在下一秒被劇痛給折磨醒,竟然連暈過去的資格都沒有,這種感覺讓從來都十分惜命的薛麗姬第一次想到了死。

此時……也只有死亡能讓她感覺到了解脫。

但是冰血又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輕輕鬆鬆的死掉呢。

“據說,這爲薛大小姐是你們血海領主母最寶貝的女兒,你說如果本少在這裡活活的將她給撕了,然後派人送到你們主母的面前,你們主母會不會也同樣的將你們一羣人給撕了,當然了……以薛海領主母的性格,估計會在你們面前先活活撕了你們家人吧。”

冰血幽幽的聲音讓那羣人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雙目大睜,震驚的看着冰血。

以他們的表情來看,就已經知道,冰血說的一點都沒錯。

冰血的表情瞬間一變,變得陰冷無情,接着冷聲說道:“去將那羣麋鹿解決掉,本少可考慮放了薛麗姬,讓她可以活着回到血海領!”

“你說的可是真話!”薛家老者滿臉謹慎的看着冰血,眼中帶着幾分掙扎。

“哼!”冰血冷哼一聲,狂傲的揚起下巴,看着薛家老者道:“你覺得你們還有考慮的資格嗎!”

“那羣麋鹿神獸強大無比,如果我們有本事對付的話,現在就不會出現這裡找替死鬼了!”

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在遮遮掩掩的了,薛家老者身邊的一名中年漢子,滿臉憤怒的看着冰血,眼中帶着幾分窩火的憋屈。

“這跟本少可沒有關係,你們不去,那麼你們家主母會對你們的家人做什麼本少可不負責,左右死的不是本少的人!”

如此冷血無情的話此時在這個少年的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自然,就好似他本就令所當然是如此絕情冷血的人似的。

聽了讓人心驚、心涼、心顫。

但是隻有那些真正瞭解冰血的人才會明白,冰血雖然冷血無情,但是卻只限與外人。

只要是她認可的自己人,那麼必定守護到底。這些人就是她的逆鱗,她的軟肋。

薛家老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滿臉沉重的看着冰血。

冰血說的沒錯,如果薛麗姬真的就這麼沒命了的話,那麼他回去後必死無疑不說,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會受到牽連。

他們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薛家的家臣,他們祖祖輩輩的家都在血海領,一道出錯,那麼配進去的是整個家族。

而且以主母的性格,必定回去報仇。但是報仇之前必定會拿他們開刀。

守護不利,這是很大的罪名。而且他們所保護的還是主母最重要的女兒,雖然薛麗姬受了傷,他們依然難逃一死,但是卻不用賠上家裡的所有人。

所以……他們此時必須想盡辦法抱住薛麗姬的命。

(一百三十七章)

尼克在薛家人消失之後,現身在冰血的身邊,滿臉鄙視的看着薛家人消失的方向,冷聲說了一句:“一羣白癡!”

冰血嘴角一抽,雙手叉腰的看着尼克,憤憤不平的說道:“喂,本少真的會信守諾言放了薛麗姬的,幹嘛說他們白癡,好像被本少騙了一樣。”說完還不忘對着尼克翻個白眼。

尼克滿臉淡定的看着冰血,眨了眨眼睛,輕蔑的看了一眼如同爛泥一樣縮在冰血腳邊的薛麗姬,最後一臉認真的看着冰血。

“你是君子!”

“額……”

“你對待敵人會將信用!”

“這個……”

“你對待敵人只會卑鄙無恥和下流吧!”

“我……”

“所以他們不是白癡是什麼!”

“尼……”

冰血仰着小臉,滿臉無語加委屈的看着尼克,然而還未等她喚出聲,一道嘹亮的大吼帶着滿腔的激動在旁邊不遠處傳來。

“尼克……”

尼克渾身一僵,緩緩的轉過頭看過去,突然一道黑影飛撲了過來。尼克不躲不閃,任由拿到黑影迎面飛來。

“尼克!”勞倫斯一把抱住尼克,激動、狂喜。

“抱歉,讓你擔心了!”尼克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冰冷,但是細心或者瞭解他的人依然可以聽出其中的淡淡激動與歡喜。

勞倫斯雙手握緊尼克的雙肩,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了一圈,在看到除了身上有些狼狽以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害,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揮手“啪”的一聲拍在了尼克的肩膀上,爽朗的說道:“好兄弟,說這些做什麼,只要你沒事就好。”

“心齊,謝謝你!”勞倫斯轉過頭,感激的看着冰血。

冰血沒有說什麼,只是微微一笑,挑動了下雙眉。

勞倫斯是真心感覺自己,不僅僅是謝謝她將勞倫斯的兄弟帶出來,更加謝謝救了他們所有人的命。就算勞倫斯沒有進入到了冰血所謂的詭異領域中,也可以想象的出裡面的危險程度,能讓冰血發出那麼嚴厲的命令對他們,就說明如果他們進去了絕對難逃一死。

而冰血卻爲了他們獨自依然面臨那麼多危險。

這些冰血心裡都明白,所以並沒有說什麼客氣的話。這麼做也是一種對於兄弟們的尊重。

這時赤子繁、常浩友、歐陽立旬三個人走到冰血的身邊,看着冰血那一身泥濘的樣子,竟然比尼克還要狼狽,三個人紛紛皺起眉頭眼中閃過一抹不滿。

冰血無奈的看着這三個人,微微一笑:“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赤子繁滿臉冰冷的看着冰血,隱隱約約竟然還帶着一抹委屈的神情,就連冰冷的聲音中都帶着一抹哀怨:“如果下次你再敢丟下我們一個人去冒險,就準備回來爲我們收屍吧。”

冰血面色表情一僵,滿臉詫異的看着眼前那三張認真的表情,嘴角一抽,挫敗的說道:“要不要這麼嚴重啊,我不是安全出來了嗎。”

三個人不說一句話,就那麼緊緊的盯着冰血看,那三雙眼睛中的委屈哀怨神情看的冰血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對着三個人點了點頭:“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這傢伙怎麼辦?”尼克指着冰血腳邊的薛麗姬冷聲道。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滿臉扭曲痛苦不堪的薛麗姬,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對着還沒有完全昏死過去的她單手一揮,一道無色無味的氣體快速灑下,只用了一秒,薛麗姬頭一歪,徹底的昏死了過去。

“先收起來吧,帶着也很麻煩!”冰血說完便將薛麗姬收入到了黑晶戒指中。中了她的迷藥,就算此時黑晶戒指中沒有魔獸看管,薛麗姬也不可能會醒過來。

這時冰血轉過頭看向靠在一個兄弟巴洛的肩膀上的花花少主,雙眉一挑。

然而就這樣的一個動作,讓原本一臉虛弱的花花少主渾身一抖,腳下一個倉促險些摔倒在地。

“喂,我們心齊閣下就不是怪物,你用得着怕成這樣嗎!”身材強壯高大的巴洛一把將身體不斷下滑的花花少主給拉了起來,原本就長得一臉凶神惡煞的臉此時更加的猙獰。

“我……我……我沒有……沒有!”花花少主滿臉驚恐的看着冰血,眼中的恐懼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冰血嘴角一抽,滿頭的黑線。她到底做了什麼讓這個素來高傲的花花少主怕成這樣。

所有人都看着滿臉驚恐的花花少主無語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他們再三確認過這人絕對是花戴納的話,此時他們都會懷疑這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花戴納滿臉委屈的看着勞倫斯等人,心中忍不住咒罵道:那麼恐怖的人,不管是正常還是不正常的人都會害怕吧,表情不變的一個活生生的人捏成那樣,那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一羣變態。

“這人怎麼在這裡!”冰血淡淡的掃了一眼發神經的花花少主,隨即轉過頭看向勞倫斯。

“他們一羣人被麋鹿神獸羣追殺,這個白癡竟然中了血海領的計,導致全軍覆沒,正巧被我們救了。”勞倫斯雙手一攤,有些無奈。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向驚恐萬分的花花少主。

花花少主渾身一震,瞪着一雙不算大的眼睛看着冰血,臉色十分的難看:“你們……你們不能丟下我。”

“爲什麼不能,你現在受了這麼重的傷,只會拖累我們。況且……我們又不可能信任你。又如何確定你不會再我們背後捅刀子。”

“我……我當然不會。”花花少主聽到冰血這麼說,突然站直身體,滿臉倔強的看着冰血,大聲說道:“我……我性格雖然不好,但是我也不會去傷害倫斯家族的人。大陸衆所周知我花家是一定不會傷害倫斯家族的人的,這可是我們花家的家規。”

冰血一愣,轉過頭看向勞倫斯。

勞倫斯看着冰血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沒錯,確實這樣!”

冰血嘴角一抽,滿頭黑線。這應該是她見過的最特別的家規了。

“心齊,現在我們應該去哪裡?你不是來找碧璽園玉的嗎,可是我們等在這裡許久,除了血海領的一羣人在沒有見過其他人!”

冰血看着勞倫斯神秘的一笑,緊接着單手一揮一顆外表十分普通的盒子出現在了冰血的手掌之上。

所有人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那個憑空出現的盒子,隨即輕輕打開,裡面一塊五顏六色的園玉出現在裡面

“碧璽園玉!”所有人都驚訝的看着裡面的碧璽園玉,隨即驚喜看向冰血:“你拿到了!”

“嗯!”冰血點了點頭。

“那我們可以出去嘍!”花戴納滿臉希望的看着看着冰血,盼望着能看到眼前的人對着自己點點頭。

然而就在冰血想要點頭的時候,一股暴亂的氣息在遠處沖天而起。冰血渾身一陣,猛地轉過頭看向遠方,眉頭緊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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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尼克站在冰血的身邊,輕聲問道。

勞倫斯雙眉一挑,滿臉驚訝的看着有些不一樣了的尼克,這麼兩個人已經……這麼熟悉了嗎。

不過此時的冰血可以沒有心思去在意勞倫斯的想法。

滿臉凝重的看着遠方,眉頭緊皺,聲音越發的冰冷:“我感覺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氣息。”

尼克順着冰血的目光看過去,眉頭微微一皺,冷聲說道:“千米開外必定有混戰,而且實力都畢竟強,裡面……”尼克說完這裡,雙眸微微一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裡面好像有妖獸的氣息。”

“妖獸!”冰血心中一驚轉過頭看向尼克。

“嗯!”尼克點了點頭。

冰血眉頭緊皺,對於那股熟悉的氣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猜測,只是有些不太敢相信罷了。

但是就算是猜測,她也必須過去一看究竟才行。

心中已經有了決定,冰血轉過頭看向勞倫斯說道:“我要去前面,你和你的兄弟可以……”

不等冰血說完,勞倫斯滿臉堅定的打斷了冰血的話:“要去就一起去。心齊覺得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和感情,我們還會放任你們幾個去危險的地方而不管嗎。”

冰血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好,一起!”

“喂喂喂……你們都去了,那我呢……我怎麼辦啊!”花少主看到勞倫斯與冰血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想要詢問他的意思,頓時急了。

勞倫斯滿臉淡然的轉過頭看向花少主,輕聲說道:“花少主,本少記得花少主可不是這麼貪生怕死的人啊,怎麼就受了這麼點傷,連性格都變了。”

花花少主一驚,頓時強裝着一副堅強的樣子,倔強的說道:“怎……怎麼可能。本少主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哼!”

“既然如此還墨跡什麼,把丹藥吃了,趕緊走吧!”歐陽立旬冷冷的看着話少主,隨手丟出去一枚療傷丹藥,隨即轉過頭跟在冰血的身後快速向前奔去。

如果不是看冰血着急,歐陽立旬根本不會理會那個一身是傷的花少主,不然也不會現在纔拿出丹藥來了。

花少主滿臉委屈的吃下丹藥,憤憤不平的看着已經快要消失的一羣人,最後只好一跺腳跟了上去。

沒辦法,誰讓他遇到了一羣瘋子呢。

然而,冰血剛剛聞到的那股熟悉的氣息到底又是誰的呢!

(一百三十八章)

如果不是看冰血着急,歐陽立旬根本不會理會那個一身是傷的花少主,不然也不會現在纔拿出丹藥來了。

花少主滿臉委屈的吃下丹藥,憤憤不平的看着已經快要消失的一羣人,最後只好一跺腳跟了上去。

沒辦法,誰讓他遇到了一羣瘋子呢。

“少主,這魔獸羣太過詭異,實力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們要立即撤退。”

“不行,她還在裡面,我是不會走的。我必須去救她!”堅定的聲音在這紛亂吵雜的戰場上是那麼的渺小,但是卻格外的震撼。

“少主,沒有誰的命比少主您重要啊!”一身浴血的戰士努力的卻說這自家的少主,可惜得到的答案依然那麼的堅決。

“你錯了,我的命是她的。只要我不死,就絕對不會讓她出事的。”

此時整個空地上到處都是血腥之氣,聚衆在一起的人類已經不分家的共同戰鬥在一起。因爲他們此時的有着一羣共同的強大敵人。

那羣本土魔獸好像一個個打了雞血一樣,一隻只雙目充血瘋狂的進攻着,雖然他們等級高卻沒有幻爲人形,但是戰鬥力卻沒有減少半分。

沒有人知道這一大羣魔獸是如何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裡的,只知道剛剛步入這片空地中央的時候,便被一大羣強大的魔獸給圍攻了。

就在此時一聲焦急怒吼沖天而起:“少主,小心!”

然而在這一小羣人焦急萬分,驚恐不已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而至:“水動激光炮!”

“碰”的一聲巨響,藍色激光炮快速從側邊飛射而去,瞬間擊打在剛剛拿到火雷球之上。

殷奕帆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愣愣的看着距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團濃煙。其他人都以爲他是被剛剛那生死瞬間給嚇呆了,其實他是被那道突然而至的清脆聲音給震呆了。

“喂,呆子!”

紫色身影憑空出現,速度快到沒有一個人發現她是如何過來的。只是那聲音卻與之間拿到救了他們家少主的聲音相同,以至於所有人都忘記了去防禦。

殷奕帆僵硬着脖子轉過頭,看着面前的人兒,雖然她帶着面具,但是面具下那雙透着寒光與狂傲的眼神眼眸,是殷奕帆永遠都不會認錯的。

呆愣的臉上突然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胸口急速起伏,足以證明他此刻的激動心情。

殷奕帆突然伸出雙臂一把將比自己矮了半頭多的冰血摟在了懷裡,同時雙眼也瞬間紅了起來:“心齊,我終於找到你了。”

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但是臉上的喜悅卻不言而喻,殷奕帆可是她來到幻景地域最先見到的人,也是在這裡第一個交心的夥伴。他們一起經歷過許多生死劫難,一起闖過許多關卡危險,感情自然會深了許多。

“呆子,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在家待着!”冰血無語的搖了搖頭。

雖然如此說,但是早在他們分開的時候,冰血就已經猜到了,想必這傢伙解決完家裡的事情後便會滿大陸的找自己吧。

這傢伙看起來機靈的很,卻是個死心眼。一旦認定的人或事就會一頭扎進去,死都不出來。

殷奕帆歪着頭枕着冰血的肩膀,雖然冰血比自己要矮許多,但是卻沒有一絲不舒服的感覺,反倒讓他久久不安的心瞬間得到了舒緩。此時的他再次回到了當初在冰血身邊之時纔有的安寧。

“你知道的,我是絕對不會放任你一個人在危險的地方而自己躲起來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冰血聽到這話微微一愣,輕輕推開殷奕帆,驚訝的說道:“喂,你可是妖族少主唉,跟着我到處跑像話嗎。”

然而殷奕帆卻一臉倔強的看着冰血,堅定的說道:“父王母后壽與天齊,他們來管理妖族比我這個少主好得多,況且家裡還有姐姐他們,都可以幫忙的。這次你別想再推開我了,因爲我出來的時候已經跟他們講明,你的事情沒有結束。我是不會回去的。”

冰血心中一驚,轉過頭看向守護在殷奕帆身邊的幾個人,只見那幾個人滿臉無奈無力的看着冰血,卻沒有人開口說過一句反駁的話。顯然……殷奕帆說的是事實。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擡起頭對着殷奕帆微微一笑,沒有多餘的話卻點綴,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字:“好!”

原本一臉緊張的殷奕帆再聽到這個字後臉上再次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呆呆的卻十分的討喜。

冰血轉過頭看向那幾個守護殷奕帆的人,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堅定的說道:“請幾位回去轉告妖族之王與王后,我墨心齊定然會用生命去保護殷奕帆。”

幾個人微微一愣,隨即原本心中的不滿與憤怒再這句話之後也煙消雲散了,也許王說的對,放少主離開纔是對他最好的幫助。

幾個人對着冰血行了一個大禮,恭敬的說道:“多謝閣下。”

“喂,敘舊完了就趕緊過來。這幫傢伙是打擊雞血嗎,這麼難對付!”勞倫斯扯着嗓子一聲吼,不過聽着聲音根本不想一個陷入苦戰的人,反而有些熱血的激動。

冰血側過頭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看你打的挺歡樂的,本少還以爲本少可以休息了呢。”

“休息一個頭啊!”勞倫斯沒好氣的側過頭白了一個冰血,嘴角的笑意顯而易見。

冰血揮手拍在殷奕帆的肩膀上,豪爽一笑:“走吧,讓我看看這麼長時間未見,長進了多少。”

殷奕帆得意的一笑,眼中是難掩的自豪:“一定會讓心齊大吃一驚的。”

兩人說完相識一下,身體快速躍起衝向了魔獸羣。

跟在殷奕帆身邊的那幾個人剛想飛身而上護在殷奕帆的身邊,然而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動之時,一道黑影迎頭飛來,隨即是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幫我看着這傢伙。”

幾個快速接住了飛過來的人,面面相視,卻也不在急着上前了。

而可憐的花花少主就這麼悲催的被冰血隨手那麼一丟好像丟垃圾一樣丟到了妖族王室那幾個護衛的手裡,滿臉的哀怨卻不敢又一絲的怨言,自己重傷未愈,雖然服用了歐陽立旬的丹藥,但是實力卻依然減弱了不少。在這樣的戰鬥中不死也殘,現在有人護着,他怎麼敢抱怨呢。

何況丟他的那個人還是一個讓他恐懼萬分的人。

一場混戰在這片空地上越演越烈,到處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每個人都好似殺紅了眼一樣,不過本體魔獸一方實力強大,而且可能是這個地方的原因讓他們的戰鬥力都發生了幾分變異。而人類這方雖然強者也不少,但是卻被有些溜縫的人拉低了整體戰鬥力。

在這樣的混戰中,根本無法用到殺傷力極強的大面積魔法攻擊,因爲很容易變傷到了自己這邊的人。

所以近身戰必不可少,但是對於魔法師來說近身戰就是讓他們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死亡邊緣。

雖然在幻景地域中,對於魔法師身體羸弱的這個特點,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許多大家族中也專門爲家族的魔法師努力改善這個毛病。而且加上各族之間的聯姻,出現了許多半人類,體制上自然有了許多的改善。

但是那也是少部分的,還是有着大多數的魔法師依然存在着身體羸弱的這個致命要害。

冰血冷冷的看着四周,眉頭一皺。她發現雖然此時的戰鬥讓內陸的這一方有了一絲團結的苗頭。無論是不是一個家族的都會共同對抗那些本土魔獸。

但是配合上幾乎沒有,這樣的戰鬥根本就是在早死。

不過冰血可沒有那個善心去管別人死活。

身體一躍快速來到了勞倫斯等十多個兄弟身邊,冷聲說道:“所有人聽令,戰士在外魔法師在內進行戰鬥。戰士負責清除近身魔獸,魔法師釋放小面積攻擊魔法。勞倫斯、歐陽立旬、赤子繁、常浩友、尼克、殷奕帆……護”

“是!”令行禁止,振奮人心。

十多個人快速變換腳下步伐,整列隊形。幾個呼吸間便已經按照冰血的命令做好了戰鬥準備。

只見冰血站在隊伍的最前方,手握一把黑色匕首,一身傲然之氣,大殺四方之勢,竟然讓一些魔獸有了膽怯之心。

而她的身上十多個人背對着背圍城一圈,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

這樣的配合很快便在這片戰場上顯出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對比。

冰血一路所向披靡,一股破竹之勢不斷地圍繞在她的周身,所過之處無疑不說血流成河,屍橫遍野。

單憑那一把不起眼的黑色匕首,連如何下手的都沒有人看得到,便已經將一直高星魔獸開膛破肚。

也不知道冰血是不是故意的,每隻在她上死的魔獸就沒有一具是完整的,每隻都是血淋淋的,慘不忍睹。

很快這一隊人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然而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這隻隊伍的先鋒。

那一身傲然之勢震撼人心,那一手的快刀震驚所有人的眼睛。

快狠準,在她的身上被髮揮了淋漓緊緻。

(一百三十九章)會噴火的山

這次來到這裡的人雖然都是爲了那碧璽園玉的傳聞而來的。但是碧璽園玉只有一枚,又怎麼可能分給那麼多的人。所以有些還有自知自明的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大多數的人看似爲了碧璽園玉而來,其實不過是想要趁着人多一起進來,從中撈些好處。

畢竟這片島嶼上可是到處都蘊含着古老而又神奇的天材地寶,是內陸之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只是平時就算對外開放了也沒有多少人敢進來。

這樣的大批強者一起進入的情況可是千百年難得一見。

那羣人又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一個機會呢。

然而在他們貪婪着島嶼上的天材地寶之時,卻忘記了這個地方是內陸之人望而卻步的詭異險境。

這股突然起來的強大威壓與空氣中的暴亂元素讓在場的大多數都產生了一種絕望的心理,此時他們也真正的意識到了自己的渺小,對於這次的行動後悔不已。

“我靠,這是什麼情況。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發出這麼恐怖的威壓。”

“不會是出現了什麼上古魔獸吧!我不想死在這裡啊!”

“我們闖不過去了,我們要死在這裡了。”

一聲聲驚恐萬分的嘶吼不斷地在空地中響起,伴隨着四周呼嘯的強風,顯得十分的淒涼。

冰血面色凝重的看着遠方,眉頭緊鎖,心中同樣震撼,腳步快速向後移動來到尼克等人身邊。

“尼克,你看什麼?”

冰血目光不移,直直的盯着前方,開口向着身邊的尼克問道。

在這裡只有尼克體內擁有上古魔獸血脈,對於強大的魔獸氣息應該比他們這些外族更加的瞭解。

尼克面色沉靜,雙眼同樣不斷地閃動着冰冷的光芒,謹慎的說道:“感覺不出來是什麼氣息,很強大。心齊,你有沒有覺得這股氣息很奇怪。”

“奇怪?”冰血快速看了尼克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深意,隨即看向前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只想的嗅着空氣中那股淡淡氣息。

突然冰血雙眸一亮,詫異的看着前方的高山,震驚的說道:“沒有生命力,那個東西……竟然沒有生命力。”

“沒錯,就跟我們在九轉輪迴迷宮內遇到的黑色飛蟲一樣。沒有生命力,而且充滿了狂暴元素。”

難得他們即將面對的又是那羣變態的生物。

冰血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們,一個個臉色越發的慘白,在這樣下去,連敵人的面都還沒有見到就先被這股威壓給壓垮了。

冰血轉過頭與妮可對視一眼,齊齊點了點頭。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繼續向前走,找到關掉控制機關。不然我們誰都走不出這裡。”

“控制機關!”勞倫斯面色凝重的看着冰血與尼克。從他們剛剛的對話中,勞倫斯等人已經多少知道了,他們兩個人必定已經在剛剛的那個結界領域中遇到過如此詭異的事情了。

只是想要解決必定是難上加難。

冰血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沒錯,雖然很難解釋這到底是什麼回事。不過以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與我和尼克所猜想的**不離十了。現在我們後面的路都被這股奇怪的威壓給封鎖裡,想必目的就是要我們繼續往前走。既然如此……”

冰血轉過頭看向前方,臉色沉穩冷靜,冷聲說道:“我們就隨了他的意,繼續前行。本少倒要看看,這背後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好,心齊說往哪走,我們就往哪裡走!”勞倫斯爽快的一笑,沒有一絲的疑惑。

早在剛開始,他們就已經以冰血爲中心。現在就算他們面前是一處無底懸崖,只要冰血說跳,他們必定二話不說,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喂喂喂,你們多少也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嘛!”花花少主滿是無奈哀怨的聲音在隊伍中間傳出。

剛剛在激戰魔獸羣的時候,所有人將這個失去戰鬥力的花花少主圍在了中間,沒有讓他受到任何攻擊。

既然花家有如此靠譜的家族,他們自然會做到仁義之情一直護着他。不過對於他的意見卻沒有人搭理。

常浩友轉過頭看着花少主,笑的一臉痞相:“花少主當然有選擇的機會。閣下不想跟着我們一起走也可以,不過我們可沒有多餘的人護送你出去。閣下可以選擇在這裡等我們或者自己想辦法從那股威壓中衝出去。閣下想必也聽到心齊的話了,後面的路可都沒封鎖了的。”

“等……等等你們……”花少主欲哭無淚,這羣無恥的小人。他現在就算恢復到實力巔峰狀態也不敢一個人留在這裡等啊,誰知道那羣莫名其妙出現又莫名其妙消失的魔獸羣會不會再突然跑回來啊,就他自己還不夠那羣魔獸塞牙縫的呢。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勞倫斯也算是跟花少主一起長大的,雖然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也見過許多此面。花家既然能有那麼一條古怪的家規,也完全可以證明花家與倫斯家族之間是有着世代交情的。只是因爲花少主與勞倫斯性格相異,屬於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所以纔沒有什麼青梅竹馬的兄弟。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勞倫斯自然也會丟下他。不然當初也不會冒着得罪血海領的危險救他了。

勞倫斯鄙視的白了一眼花少主,無語的說道:“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只是暫時失去了戰鬥力,用得着這麼慫嗎。跟本少就行了,本少會把你安全的送到家的。”

“哼!”花少主輕哼一聲,哀怨的瞪了一眼勞倫斯:“站着說話不腰疼,你能體會沒有戰鬥力的感覺嗎。不安……十分的不安懂嗎!”

冰血冷冷的一笑,看着花少主輕聲說道:“行了,你現在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還是乖乖跟着走吧,勞大哥既然說了會帶你出去,就一定會帶你出去的。”

花少主哀怨的看着一眼冰血與勞倫斯,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應該算是被動妥協吧。

不過……貌似他除了跟着冰血和勞倫斯他們就真的沒有其他的出路了。

冰血不再遲疑,天空越來越暗,兄弟們承受威壓的限度也越來越少,必須儘快向前,走出這邊威壓區域,沉聲道:“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再囉嗦了。立刻出發。”

“是!”

一聲令下,所有人快速向前。

冰血一羣人剛剛對話中除了冰血與尼克兩個人的分析以外的話並沒有加以掩飾,自然可以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其實這也是冰血故意這麼做的。如果就他們十幾個人往前走的話,實在是勢單力薄,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如多拉一羣人一起往前走,遇到事情也要有墊背的。她從來就不是好人,而且地獄而來的惡魔。拉人墊背這種事情在別人看來無恥下流,但是對於冰血這個在屍體堆裡爬出來惡魔來說,再正常不過。

她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領着兄弟們活着出去。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陌生人的死活,她從來不會去在意。

所以在聽完冰血他們的分析後,空地上的人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在冰血等人向前走的時候,所有人都跟着上去。

甚至有大半的人都快速趕到了冰血等人的前面,就爲了快點離開那片仍然窒息的威壓領域,卻不知道他們的行爲正好落到了冰血的算計中。

此時他們所進入的正式亦君海山的中部位置,越往裡面走越發的荒涼,四周的那零零碎碎的樹木野草都好似被大火侵蝕過之後似的,一片焦黑髮黃。其餘的地方更是寸草不生,只有光禿禿的巨石聳立在原地,而且這裡的地面也與外面的不同,不斷地散發着灼熱的氣息,有的地方甚至還冒着火星子,別說是用手摸了,就算穿着鞋踩上去都覺得燙腳。

“這裡是亦君海山的中部位置,我聽爺爺說這裡好像有一座會噴火的山。不過已經很久沒有噴過火了。”

勞倫斯靠在冰血的身邊,小聲的說着。

“山怎麼會噴火呢,別開玩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勞倫斯身邊的花少主滿臉鄙視的白了一眼勞倫斯,完全不相信的說道。

勞倫斯擡手一趴在拍在較爲纖弱的花少主肩膀上,咬牙切齒的說道:“是真的,你爺爺難道沒有告訴過你。”

“我爺爺!”花少主驚訝的看向勞倫斯。

“是啊!”勞倫斯點了點頭,得意的說道:“原來你不知道啊。當年你爺爺和我爺爺還年輕的時候一起來過這裡,這些東西可都是我爺爺告訴我的。”

勞倫斯一副孩子氣的看着花少主,氣的花少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而冰血從剛剛聽到勞倫斯的話後,便一直沉默不語。

“心齊,再想什麼?”尼克注意到了冰血的異樣,看着她不解的問道。

“會噴火的山!”冰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表情越發的凝重。如果按照勞倫斯爺爺的說法來看,這裡……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看着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巨山,眉頭微微一皺。

這裡應該是一座火山了。

可是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死火山,而且看四周的情況,應該在不久之前就已經爆發過一次了。

難道……那個無生命力的魔獸就是這座火山擬育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想要找到控制機關就必須深入火山內部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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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章)

勞倫斯一副孩子氣的看着花少主,氣的花少主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而冰血從剛剛聽到勞倫斯的話後,便一直沉默不語。

“心齊,再想什麼?”尼克注意到了冰血的異樣,看着她不解的問道。

“會噴火的山!”冰血眼中閃過一抹驚訝,表情越發的凝重。如果按照勞倫斯爺爺的說法來看,這裡……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看着距離他們越來越近的巨山,眉頭微微一皺。

這裡應該是一座火山了。

可是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死火山,而且看四周的情況,應該在不久之前就已經爆發過一次了。

難道……那個無生命力的魔獸就是這座火山擬育出來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想要找到控制機關就必須深入火山內部才行了。

“心齊!”尼克走到冰血的身邊,神情凝重的說道:“我們每往前面走一步,後面的路就會被威壓封鎖,已經完全沒有退路了。”

冰血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兄弟們,眉頭緊皺。他們已經走出了威壓的籠罩圈,只要不往回走就不會受到威壓的干擾,但是前方是有着絕對毀滅性的火山,想要穿過火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

”尼克!“冰血轉過頭看向尼克說道:”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潛入火山低找到控制機關。這樣威壓纔會消失,我們才能出去!“

”不行,這可是比下黑水潭還要危險,能製造出這麼強的威壓的生物,就算是沒有生命體,戰鬥力也是真實存在的。連威壓我們都抵抗不了,如何去戰。“

”連戰都不戰便已經認定了自己的失敗,那樣不戰而敗的做法纔是最失敗的。“

尼克震驚的看着冰血,腦海中不斷地重複着冰血的這句話,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過你放心……這次我可不會在自己進去了。“

”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去危險的地方了!“

尼克的話幾乎是與冰血的話同時響起,兩個人靜靜的看着對方,最後相視一笑。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不過我說的是那些人!“冰血雙眉微微一挑,看向那羣滿臉謹慎與凝重的人。

他們一邊想着前面走,一邊偷偷用眼角瞄着冰血這一羣人,每個人的心裡都打着一個自己的主意。

冰血一羣人此時所在的位置基本上是大部隊中央的地方。走在衆人前面的幾支隊伍基本上每個隊伍中都有一名神尊高手,所以纔會這般的有恃無恐。

相對於他們,冰血這個神尊就有兩個的小隊顯得低調了許多。

其實經過了之前與魔獸羣那的場血戰之後,並沒有剩下多少人。主要是能找到之前與魔獸羣戰鬥的那個空地的隊伍也沒有多少。再加上經過一場血戰後,此時也不過就剩下不過百人罷了。

而且還各種分幫分派,絲毫不見團結,零零散散的隊伍就這麼浩浩蕩蕩的向前火山的方向前進。

想要穿過火山就必須先爬到山頂,然後繞過去才行。至於到了山頂能不能繞過去想必此時除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情況的冰血以外,其他人一概不知。

所以此時除了冰血這一小隊的人以外,其他人都在奮力的向上走去,好在這一片一直都是荒涼慘淡寸草不生,所以視野到還算開闊。

當所有人都走到山頂之後,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人根本就來不及看前方的景色便快速撐起防護罩抵擋那股燙人的灼熱。

那股灼熱氣息來快去的也快,當一陣冷風從山下逆流吹過之後,衆人這纔將防護罩小心翼翼的撤下。

然而當衆人看到眼前的景色之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

整個山頂差不多有幾萬平米,但是那個巨大的火山口就足足站了十分之八,除了他們登上火山的這一面以外,幾乎就要沒有人下腳的平臺了。

火山口的下方是一個極爲寬敞的洞穴,幾乎可以容得下上萬人一同進入。四周的巖壁上是一個個山洞入口。

站在山頂俯身看下去,便可看到火山口正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岩漿潭。而岩漿潭正好坐落在洞穴下方的正中央的位置,當俯身看下去的時候,便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那一股股撲面而來的灼熱感。

火紅滾燙的岩漿不斷地在下方的火池內翻滾,讓人對於它的殺傷力毫不懷疑。

冰血穿過人羣來到火山洞穴旁邊,面無表情的看着下方,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眸快速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

冰血現在敢以魔族靈敏的嗅覺擔保,這下方必定有這麼某種震驚天下的珍寶,空氣中那股微薄的能量氣息實在太過純正了,雖然被空氣中的那股灼熱感給混淆了,但是以魔族的領命嗅覺依然可以聞的出來。

其實要說嗅覺的靈敏,任何一個種族都無法與魔族比擬,就算是獸族都不行。冰血之所以無法識別那麼多種族的氣息,是因爲她本身就不熟悉。畢竟不是幻景地域土生土長的魔。況且她還做了那麼多年的人類,自然更加掌控不好魔族的特性。不過經過這幾次的歷練,冰血掌握魔族特性的本事還提升了不少呢。

冰血將自己察覺到的氣息告知給尼克和殷奕帆,畢竟他們兩隻,一個是上古神獸,一個是妖獸貴族,嗅覺不比她差多少。

”確實有種奇怪的氣息夾雜在空氣中。“殷奕帆走到冰血的身邊,靜靜的看了下方一會,實際上確實在嗅着從下方傳上來的空氣中的氣波味道。

”而且這地下蘊含了一種十分龐大的靈源之力,但是看樣子還沒有人發現!“尼克看了一眼四周的外人,接着傳音給冰血。

冰血與殷奕帆同時點了點頭算是同意尼克的話。

”我們下去嗎?“殷奕帆淡淡的看了一眼冰血,隨即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過一般看着下方,實際上卻在跟冰血一直傳音交流。

冰血微微想了幾秒鐘,隨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轉過頭對着身邊的尼克朗聲說道:”下面的氣味很奇怪,好像有着很強的能源之力的波動,你有沒有感覺。“

尼克轉過頭看了冰血一眼,隨即點了點頭:”嗯。“

聽到冰血的話,尼克與殷奕帆葉瞬間明白了冰血的意思,眼中光芒一閃,配合着將自己的放大,好讓旁邊議論紛紛的衆人聽到。

”這麼一座火山竟然能發出波動如此大的能源之力的波動,你說碧璽園玉……“殷奕帆轉過頭看向冰血,可以壓低聲音……但是卻依然可以讓外人聽得一清二楚。

果然不出所料,當殷奕帆這句話說完,原本便吵雜的地方更加的混亂,一道道議論的聲音不斷的傳出。

其中大多數的議論最多的自然是下與不下的掙扎。

引子已經被冰血三人給拋出去了,不過基本上他們的目的已經完成了大多半。

因爲凡是進入到這個島嶼的人大多數都是因爲自己的私心與貪婪進來的,然而從他們絕對要進來的時候就從未想過遇到危險又該如何。唯一想的就是他們有可能得到的珍寶。

所以此時他們自然也會將裡面是什麼珍寶改如何拿到放在首位,而不是糾結如果遇到危險改如何。

趁這個時間冰血抽空轉過頭跟着自己的兄弟們商量一下,畢竟裡面有什麼連她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出來更加無法估計。

”一路走過來我們一直魔獸都沒有遇到,只有兩種可能這個地方本身就沒有魔獸,還有一種就是都被滅了!“冰血冷冷的看着衆人,聲音更是刺骨陰寒。

十幾個人看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沒有開口說寫什麼。

”山下的路都被封鎖了,現在我們只能進入到火山內尋找解決的辦法。“

”心齊,我們跟你一起下去!“勞倫斯不等冰血說完,快速開口。表情認真堅定。

冰血眉頭一皺,看着一眼十幾個人說道:”這麼多人下去反倒累贅,我建議留下一批人。“

”我跟你去!“

十幾個人異口同聲,一個個都滿臉堅定的看着冰血,沒有一絲的虛假。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着衆人說道:”裡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我們不能這麼茫然闖入。外面必須有人接應才行。而且以外面現在這種情況看來,這片領域是不會有魔獸羣闖過來了。所以外面的人也不需要擔心勢單力薄。“

冰血說完停頓了一下,靜靜的看着十幾個人,最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勞倫斯讓你帶來的兄弟和常浩友、歐陽立旬留下。“

”不要!“

”我不!“

不等其他人反對,常浩友與歐陽立旬異口同聲反駁道,語氣更是堅定。

冰血轉過頭看向他們兩個輕聲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勞倫斯帶進來的兄弟後,對着常浩友與歐陽立旬說道:”他們大多數都受了傷,戰鬥力減弱了不少。留在外面做接應最適合不過。而你們一個是煉丹師一個是功力元素的魔法師,與他們一起留下來最適合不過了。“

(一百四十一章)岩漿內的聲音

從上面往洞穴內看的時候便覺得裡面內有乾坤,感嘆大自然的刀斧神功之力。然而在下來之後這種感覺更加清晰。

單單看四周的景象就有一種大氣磅礴的氣勢撲面而來。

這座火山內部就好似一座碩大的城池一樣,但是卻是一個了無生氣的空城,別說是魔獸了就是一絲生命力,冰血都察覺不到。

“心齊,發現了什麼?”尼克、勞倫斯、赤子繁與殷奕帆四個人也緊隨起來跳了下來,走到冰血的身邊隨着她的目光看向四周。臉上瞬間閃現出一抹詫異震驚的神情。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如此之大。可是按理說這裡應該居住着一些依附火山生存的魔獸,可是這裡面卻到處空空蕩蕩,這一點讓所有人的心裡都升起了一抹詫異。

尼克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的山洞入口,雙眸光芒一閃,轉過頭看向冰血輕聲問道:“我們怎麼走?”

然而冰血卻沒有離開回答尼克的話,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淡淡的看了一眼幾個人。

緊接着數十道勁風從上方傳來,緊接着數十道身影從上方飛身而下,紛紛落到了冰血不遠處的地方。

這時一位一身黑色魔法師斗篷的中年男子疑惑的看了一眼冰血後,冷聲說道:“不知這位閣下如何得知這下方內有乾坤的。”

“是啊!剛剛好像也是你要我們繼續往前走的,現在將我帶到這麼一個詭異的地方來。你到底有何目的。”

前後兩道身影在這空曠的洞穴內響起,卻引來了不同的效果。

冰血轉過頭冷冷的看向那兩個人,雙手背後,不發一言,一股得天獨厚的威武氣勢不斷地環繞在周身,好似君臨天下的帝王,一切凡塵皆螻蟻。

“閣下是被威壓給壓的失憶了,還是本身腦子就缺點什麼。”赤子繁冷冷的站在冰血的身邊,面無表情的看着那人冷聲說道:“本少可清清楚楚的記得,我們家齊爺當時可是僅僅跟我們自己的講話而已,從未對衆人說過一句話。往前走也是我們先走的。而你們都是自願跟着過來的,甚至還超過了我們走在了前面。至於跳入這裡也是我們先跳的。現在閣下這莫名其妙的指責是不是太古無禮了,是覺得……我們年輕好欺負不成。”

“你……”中年男子被赤子繁一句話說的面紅耳赤卻無言以對,很顯然赤子繁說的話是事實。

“好了!”先前開口說話的那名黑袍男子低沉的聲音打斷了那名中年男子的叫囂,轉過頭看向冰血,低沉的說道:“這裡異樣想必閣下也知道了,不知道閣下有何好的辦法。”

然而他的話剛剛落下,還未等冰血回到,一陣地動山搖突然迸發而出,地面與四周的巖壁發生劇烈的晃動,原本還低聲吵雜的人羣瞬間慌了神。

“天啊,這山要噴火了。”

“這裡面要毀了,我們都要死在這裡面了。”

驚恐的吼叫聲此起彼伏,所有人都瘋狂的響着來時的路飛身而去。

然而當他們想要踏空飛起之時,卻發現來時的路竟然被那股威壓給擋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

每個人都瞪大的雙眼,滿臉詫異的看着上方,明明還是一望無際的天空,還依然能看到留守在上方的人,但是他們卻上不去了。

就在此時在平地下方的火山湖突然沸騰了起來,噼裡啪啦的岩漿拍打在巖壁上,聽得讓人心驚膽戰。

一股熱浪向上翻滾着,好似要吞沒所有的人一般,空氣也變得異常灼熱起來。

“心齊!”勞倫斯臉色凝重的看向冰血,眼中卻沒有一絲的驚慌,不僅是他,就連尼克、赤子繁、殷奕帆也依然淡定如初,只是神情中多了幾分凝重。

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下方的岩漿,眼中閃過一抹沉思與探究。就好像那濃濃岩漿下藏着什麼人一般。

突然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從下方的傳出,帶着一股毀滅的氣勢侵襲着所有的人。

“哈哈哈,都去死吧,都去死吧,你們誰都走不出去了,誰都走不出去。”

充滿了肅殺與陰森的聲音不斷地迴盪在整個山谷之中,如同地獄中而來的催魂厲吼,讓聽到的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戰,渾身上下每個汗毛都“唰”的立了起來,一個個驚恐萬分。

突然無數道帶着長長火焰尾巴的火球“突突突”的從下方岩漿中飛射而去,每個火球都有一個成年男子那麼高,快速向着人羣推飛入,速度快到驚人。

“啊啊啊!”一連竄的驚吼聲破天而起,所有人都慌了手腳四處亂竄。有幾個距離邊緣較近了人還沒有來得及跑就被那掉落的火球擊中,整個人都被包裹在了裡面,連呼救聲都沒來得及發出便化爲了灰燼。

“該死!”冰血看着這樣的場景,忍不住低咒一聲,連忙轉過身對着身邊的幾個人說道:“進山洞!”

不過這次冰血卻沒有隻顧着自己人,反而破天荒的對着那羣慌亂的人吼道:“不想死的趕緊進山洞。”

這一聲高喝猶如一盞明燈,瞬間讓慌了手腳的人清明瞭許多,紛紛跟着自己的隊友向着附近的山洞走去,不過有一些眼明手快的人則是特意改變方向跟在了冰血他們五個人的身後,進入到了同一個山洞。

剛進入到山洞內,冰血並沒有急着往裡面走,而且在洞口不遠處觀望這外面的情景。看着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躲進山洞內便被飛落的火球吞噬的人,冰血眼中閃過一抹幽深的光芒。

“這……根本就是一個陷阱!”一名男子看到外面的情況後,滿臉獰猙,咬牙切齒的低吼一聲。

聽到這句話,赤子繁等人冷冷的轉過頭看向那名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黑袍男子連忙拉了拉那人的衣袖,隨即對着冰血五個人拱手說道:“各位別誤會,我兄弟說這話並沒有別的什麼含義。想必各位對於這裡面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剛剛是在下誤會了這位閣下,在下週鵬在這裡給幾位賠個不是。”

冰血轉過頭看向周鵬,輕輕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對於周鵬他兄弟說的句話,冰血卻深有同感。

他們……確實被坑了。

那股詭異的威壓根本就是這座火山內某個靈物釋放出來的,目的就是將他們所有人逼入這裡,然而一一吞噬。

也許其他人沒有注意到,但是擁有逆天精神力的冰血卻發現了。凡是那些被火球擊中的人,體內的所有靈元都被火球所釋放出來的熱氣包裹住,然後被吸入岩漿之內。如果冰血沒有猜錯的話,那些靈元都會被岩漿的怪物吸收掉,來提升它自己的實力。

只是……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用如此詭異的方法去吸收修煉者的靈元呢。

就在此時冰血右耳上的藍色水鑽耳釘在無人發現的情況下微微閃動了一下,一道呆然的聲音傳入冰血的腦海中。

“心齊,外面的威壓消失了,裡面的情況如何。”

冰血此時雖然帶着面前,但是依然習慣的性的保持着面色如常。就算有面具遮掩,也不輕易讓自己心中情緒表現在臉上,這是一名專業殺手之王最基本的要求。

“你們速速離開火山口,到荒地邊緣的大樹上等着我們。”冰血默默的在心裡通過耳鑽上的傳音屬性傳音給外面的歐陽立旬。

對方停頓了一下,隨即傳來一聲:“是,小心。”

好在這裡面並沒有封鎖住所有人的精神力,這樣還可以與外界繼續保持聯繫,當然更好的是可以探測到一些他們無法看到的地方的情況。

冰血讓歐陽立旬他們先離開,主要就是擔心一旦火山爆發的話,守在火山口外的他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纔會讓他們先到山下等着,這樣如果火山爆發,他們會在第一時間發現。

看着外面那漫天飛舞的火球,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好在她早就猜到了會有危險,所以用計讓所有人都這往這邊走。就算是被坑了,也要找一些墊背的才行。不然那些明顯有人在暗中操控的火球將會落到他們五個人的頭上。

“不知道閣下現在可有什麼好辦法?”周鵬看冰血沉默了許久,目光一直盯着外面看,眼中閃過一抹疑惑,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冰血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周鵬,接着說道:“那些火球很明顯是受人操控的,現在一旦有人出現,下一秒就會被火球吞噬。”

“什麼?”所有人聽了冰血的話,微微一愣,轉過頭看向外面,眼中帶着難以置信的周鵬震驚。

這時冰血走到山洞巖壁內,用手在巖壁上輕輕一劃,看着沾滿灰塵卻沒有一絲燒灼過後纔會生成的黑灰的手指,雙眸頓時一亮,隨即轉過頭對着其他人說道:“這個山洞內的牆壁上只有灰塵卻沒有燒灼過後的痕跡,很明顯火山即使爆發岩漿也不會衝入到這裡面,我想我們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現在只能繼續往裡面走了。”

“往裡面走!”一聲厲吼從另一隊人中發出。

跟着冰血走進來的隊伍一共有三隻,每一隻隊伍中都有十多個人,那個叫周鵬的人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一絲靠攏冰血五個人的態度,但是其他兩隊卻一直處於觀望的狀態。

畢竟在這裡,他們不僅是一路來到這裡的陌生人,有的時候還會是敵人。

所以不相信彼此,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而剛剛一聲質疑冰血的厲吼便是從另外一支隊伍中發出的。

冰血冷冷的轉過頭看向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說道:“本少所說的話不過是給大家的建議,至於你們要不要實行,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還有……”

冰血說完這裡,雙眸一冷,一股陰冷嗜血的光芒閃爍在眼眸中,讓一直看着她的那幾個人渾身一抖,一股陰寒的感覺瞬間從腳底升起。

邪惡的一笑,笑卻不達眼底:“還有,別在本山面前叫囂,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

那人臉色極爲難看的瞪着冰血,卻攝於冰血那一身猶如帝王般的氣勢不敢再多言,只好憋紅着一張臉,咬牙切齒的站在原地。

冰血看了一眼漫天飛火球的外面,也不理會其他人對着尼克三個揮了揮手說道:“走。”

“是!”三人齊齊點了點頭,跟在冰血的身後向着山洞深處走去。

而在冰血五個人向着山洞內走去之時,一旁的周鵬也毫不猶豫的帶領着隊伍跟在了冰血的身後。

他總是有一種很奇特的感覺,那麼就是“想要活着出去,就必須跟在那五個少年的身後,不然……九死一生。”

昏暗的山洞內巖壁會偶爾出現一塊火紅色的晶石讓原本漆黑的山洞出現一縷亮光。

而那些晶石上竟然還有一些灼熱感,像是屬於水系、木系的魔法師根本無法去觸碰,一旦觸碰就會被晶石內含有的大量火元素給灼傷。

冰血在路過那些晶石的時候淡淡的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流光。這個地方都能有那麼多蘊含着大量火元素的火晶石,那麼相比裡面會有更多,越接近岩漿的地方肯定會有更多。

想必小乖看到這些東西,一定樂風了。

------題外話------

太卡了,卡的各種啊!

(一百四十二章)

衆人越往山洞深處走,四周的空氣也越發的悶熱,剛剛四周的巖壁還僅僅只是溫熱,可是此時竟然已經出了燙手的現象,這讓所有人的心也跟着下沉了不少。x.

“喂,你到底要將我們帶到什麼地方去。”

“以我看在這樣走下去,可能就是這火山深處了吧,又怎麼可能是出口。”

“什麼?火山深處,這不是把我們往死裡帶嗎。”

此時除了周鵬那一隊的人以外,所有人都會與走在最前面的冰血產生了質疑,口氣自然也惡劣的許多。

冰血停下腳步冷冷的轉過頭看向那羣人,冷哼一聲:“本少好像不是各位的首領,又如何有本事領導各位的路線。有人不想走的,自然可以原路返回。”

冷傲的聲音充滿了刺骨的陰寒,說的話也毫不留起。讓那羣質疑冰血的人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這時周鵬靜靜的看了冰血一眼,隨即對着衆人說道:“各位還是稍安勿躁的比較好,這位閣下說的沒錯。我們在火山外面的時候都是自願進入這裡的,路也是各自選的,能一起走到這裡只能說是巧合罷了。現在出了狀況,各位何必急着遷怒於人呢。”

周鵬說完這句話,冰血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很明顯,就連冰血都很意外周鵬竟然會幫着自己說話。

而周鵬看到冰血看向自己後,微微一笑,有禮的點了點頭。雖然這其中的態度不免有些討好的意味在裡面,但是卻讓冰血無法升起厭惡之心來。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其他人說道:“本少今日敢進來,那麼就一定有安全出去的把我。可不僅僅只有你們帶着自家兄弟們進來了,本少自然也帶着。你們的命也許在本少的眼裡微不足道,但是本少自家兄弟們在本少眼裡可是很重要的。”

冰血的這句話雖然說得十分刻薄,但是卻也是有道理的。同時也讓那些焦躁不安的人心裡突然平靜了許多,雖然臉色依舊十分的難看,卻不在開口去說些質疑的話來。

這樣的表情自然是在心裡微微認同了冰血的話。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是想把他們往死裡面帶,也不可能連帶着自己的兄弟一起。

畢竟這個地方可不是誰都有機會先一步在裡面設下陷阱的地方。對於裡面到底有什麼,他們都可以確信,就連冰血也不知道。

冰血不在理會其他,繼續向着前方走去,不過在轉身的一瞬間幽幽的說道:“牆壁上的晶石裡面蘊含了大量的火元素,想必對於火系修煉者很有益處。”說完不再理會任何人,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然而隊伍中的火系修煉者,又或者是家中擁有火系修煉者的人在聽到冰血的話後,頓時雙眼一亮,滿臉貪婪的看向兩筆巖壁上那一枚枚雞蛋般大小的火系晶石,就連那些別系的修煉者也同樣用着相同目光看向巖壁,畢竟就算自己無法吸收裡面的元素,這等難得一見的純淨晶石,拿出去買了也可以讓家族上個臺階的。

緊接着便傳來了一陣敲打捶鑿的聲音。

聽到這樣的聲音,走在前面的冰血最後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對於這些貪婪的人,果然給點甜頭,就什麼都忘記了。

如果他們真的都掉頭離開,反倒會讓冰血陷入兩難之境。畢竟對於裡面冰血還一無所知,但是危險可能是有的。人多一起進的話,反倒對於他們五個來說是比較安全的。

之後的路,巖壁兩邊的火晶石基本上都被那些人給挖了出去,原本還算昏暗的洞穴內突然變黑了許多,好在他們只是往前走,所以身後是否還有光對於他們來說也沒有多少影響。

“還爲請教閣下大名,周某也好謝謝各項一路的照顧了。”周鵬快走了幾步,來到了冰血的身後,語氣雖然清淡卻多了幾分的真誠。

冰血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帶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眼中的狂傲依然存在,卻少了幾分壓迫感。

“葉冰血。”

在不知道對方是何身份之前冰血自然不可能將真實的名諱告訴給對方,畢竟墨心齊這個名字已經不單單代表着她自己一個人,而是代表着自己的父親墨天鷹和整個天鷹領。

不過,冰血也算是對得起周鵬剛剛的解圍,畢竟葉冰血也是真實的她。

周鵬謙和的一笑,有禮的點了點頭:“原來是葉冰血閣下,失敬。在剛進入山洞的時候家弟對閣下出言不遜,還望閣下海涵。”

“周鵬閣下客氣了,冰血還沒到那麼小氣的地步。”冰血大氣的一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

接着冰血便轉過頭看向前方,原本還帶着一絲笑容的臉上再次變得面無表情,雖然是帶着面前,但是周鵬卻從冰血那刻意釋放出來的氣息上察覺出了一二,便也不再開口。

不過周鵬對於冰血這清冷的態度也並沒有在意,畢竟他早在剛剛接觸到冰血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了這人不是什麼好接觸的人,更加不屑與跟任何人虛以爲蛇的人。反倒是那股與生俱來的狂傲之氣威懾天下,讓靠近她的人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在她的面前,聽後指令,沒有一絲反抗之心。

就是因爲冰血擁有這樣一身的磅礴之勢,才讓周鵬決定跟在冰血的身後。在他的心理一直認爲,只有這樣才能安全的走出這個詭異的地方。

“前面有亮光!”一聲疾呼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紛紛擡起頭向前看去,只見前方除了一點耀眼的亮光,而且看樣子很像出口一樣。

“應該出口!”冰血淡然的聲音說出了所有人的疑惑。

一陣讓人很難察覺到的微風吹過,尼克雙眼微微眯起,冷聲說道:“而且……還有風!”

衆人一聲高呼,原本跟在冰血身後的人除了周鵬一對十幾個人以外,紛紛快速越過冰血向着前方快速奔跑而去。

他們已經在這裡快要憋死了,四周不僅空氣悶熱,兩邊的巖壁還不斷地散發着烘人的熱浪,已經讓他們走溼了一身的衣袍,如果在不出去,他們很難想象,在這樣下去別什麼魔獸怪物都沒有遇到,就先脫水而亡了。

然而看到其他人快速向前跑去,完全不顧此時他們身在何處的樣子,冰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而此時那些原本安安靜靜跟着周鵬身後的人突然也躁動了起來,作勢想要跟着其他人一同跑過去,卻被冰血一聲厲喝給制止了。

“如果不想死的,就老老實實的跟着。”幾個人頓時一愣,詫異的看着冰血,剛想講話便被眼疾手快的周鵬制止了。

冰血說完便帶着尼克與周鵬等人依舊保持着剛剛的速度小心謹慎的向着前方走去。

然而就在他們剛走每一步之時,突然一股更加灼熱的熱浪從前方撲面而來,緊接着便是一聲聲驚恐萬分的吼叫。

“啊啊啊,有火,有火啊!”

“天啊,救命啊!”

冰血等人快速停下腳步,只見在最先跑過去的那羣人腳下突然涌起一團巨大的火柱,火熱的火柱將這個昏暗的山洞照的燈火通明,同時也將最前面的那幾個人包裹在了起來。

在後面看過去,巨大火柱之內幾個奮力掙扎的黑色影子不淡的揮舞着雙臂,面色十分的猙獰卻怎麼樣也無法逃離那要人命的火柱。

在衆人還沒有回過神來之時,那團火焰竟然如同大水一樣向着冰血這邊瘋狂的飛撲過來,帶着一股毀盡一切的灼熱感。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整個山洞內。

冰血雙眸一冷,看着即將撲面而來的火柱,雙手快速伸到胸前打了負責的手勢,緊接着一身厲吼:“水爆瀑布……起!”

“嘩啦”一聲響,一面如同瀑布一般的水牆擋在了冰血等人的面前,將那瘋狂的火柱擋在了後面。

“霹靂啪啦”的聲音在水牆後面傳出,一股股濃煙不斷地在山洞內升起,讓人看着毛骨悚然,一陣後怕。

冰血感受到水牆後面的火柱已經消失後,單手一揮撤下了自己的水系魔法,擡眼看着前方雖然勉強的撐起防護罩扣在自己身前的人,凡是防護罩的前方依然被火焰包裹着。

冰血明顯的感受到那些火焰中充滿了濃雲的火系元素,並不是普通的火。那些人雖然實力不凡,但是此時卻因爲驚恐失了戰鬥的方向和冷靜,完全處於到了一個被動的狀態,只能滿臉驚恐的等待着那些奇特的火焰一點點的吞噬他們防禦罩上的魔法元素。

冰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隨即對着那羣人單手一揮,一道冰藍色光芒頓時從手中迸發而出,化作一道道水流包裹在那羣人的防護罩上,將那一團團火焰瞬間澆滅。

周鵬滿臉震驚的看着那個臨危不亂,從始至終都冷靜非凡的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真誠的敬意。

微微上前,雙手拱起對着冰血深深的一彎腰,行了大禮,隨即恭敬的說道:“周鵬,多謝冰血閣下救命之恩。”

(一百四十三章)不想死就老實跟着

“周鵬,多謝冰血閣下救命之恩。”

當週鵬說完這句話之時,前方那些來得及用防護罩護住自己的等人也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紛紛站起身,轉過頭看向冰血,臉上帶着幾分羞愧的神情對着冰血拱手說道:“我等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冰血淡淡的看着衆人,表情陰冷,聲音中帶着幾分無情的冰冷說道:“這次本少出手救你們,如若再有下次,你們不分青紅皁白便急着往前趕的話,本少絕對不會再出手。急着想死的人,就算拉了也是白拉。”

說罷便不再理會任何人,依舊保持着剛剛的速度向着前方走去。

其他人雖然對於冰血如此冷硬的話心中多少會有些不滿,但是卻沒有人再敢出言半句反駁話,只好等待冰血他們一行人走過去之後,方纔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後面向着前方走去。

冰血越往前走,面具下方的臉也越發的凝重,果不其然這個地方真的有陷阱機關,想必剛剛是有人不小心踩到了機關纔會突然出現那個恐怖的火柱的。

早在開口出口的時候,冰血便提高了自身的警惕狀態,時刻觀察着四周與前方。

打從進入到這個山洞內,他們一路走的太過順利,很難讓她的心裡不產生懷疑。

所以她才猜測,越接近山洞出口的時候越發的危險。因爲在那條特別長的山洞內,長時間處於一個完全封閉且空氣悶熱的地方人的心情就會越發的浮躁焦急。所以在看到出口的一瞬間,心情會突然放鬆下來,下意識的想要快些離開這個地方,所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去注意到四周的情況的。而這個時候纔是設下陷阱最好的時機。

但是那個設置的人卻沒有想到,這支隊伍裡竟然有一個來之現代的機關天才。前世這樣利用人心理因素去設下的機關陷阱她越到的多不勝數。從小大的訓練之一便是這些東西,那個魔鬼島上像是這樣的山洞密室有許多,到後來每一間她都已經做到了來去自如的狀態了。

只因爲,她輸不起。一旦闖關失敗,失去的將會是生命。

他們從小到大的訓練,賭注只有一個,唯一的一個,那就是他們的命。

能活着安全的從那個地獄走出來,又怎麼還會犯這種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低級的錯誤呢。

冰血從剛剛停下來的那個地方開始便更加的小心翼翼了起來,幾乎是每走幾步便會停下來,蹲在一個正常人無法發現的地方敲敲打打,有的時候會從裡面牆壁裡面翻出一個類似機關按鈕的東西,有的時候也許是一條透明的魚絲線,有的時候甚至是一根不起眼的小木棍。

一直跟在冰血身後的衆人看着那些被隨意丟在兩旁的按鈕、絲線或者是木棍,心中越發的震驚。

他們從剛開始的迷惑到最後的恐懼,這些複雜的情緒不斷地在他們的心中翻滾,驚濤駭浪。

能走到這裡的人也不是什麼笨蛋,大多數都是地域中有名的大勢力或者是排的上名次的強者,經過了剛剛的火柱事件又怎麼會不知道那些被冰血挖出來的東西是什麼呢。

雖然他們無法看得出來那些不起眼的東西到底是如何成爲機關陷阱的啓動器的,但是依然可以清楚的知道那些東西的作用。

相信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隨便一個都可以要了他們的命。

在冰血從地面上抽出最後一根沾滿泥土的小木棍後,緩緩的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而此時在冰血五步遠的地面便是山洞的出口。

冰血輕輕的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尼克四個人,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都排除了,可以進去了。”

淡淡的掃了一眼被她隨意丟在山洞兩旁的木棍絲線等,冰血忍不住嘴角一抽,有些無語:她真的快要懷疑設置這些機關的人的身份是現代某個國家訓練出來的佈雷高手了。

這些機關佈置的方法和詭異之處就跟前世那些要塞雷區內的詭雷佈置的簡直異曲同工,相像的讓冰血不得不懷疑起來。

好在她前世在這些東西面前也吃過不少虧,有幾次都險些喪命,當然的學到了東西也絕對不少。不然現在也不可能帶着這麼多人走過來。

“閣下果然聰慧過人,驚豔才絕,我等是在佩服。”周鵬滿臉驚訝的看着冰血,眼中的敬佩之意不難看出而且絕對是真誠。

對於這樣對待自己真誠的人,冰血自然不會給予對方冷臉,眼中帶着淡淡笑意,對着周鵬輕輕的點了點頭,淡然的說道:“周鵬閣下過獎了。”

“閣下過謙了,閣下才學絕倫實在是讓我等佩服。看得出閣下年輕不大,卻有如此的天人天賦,實屬難得啊,讓我等這些老輩都自嘆不如啊。”

看着冰血對周鵬不同於他人的態度,立馬引起了後面那些人的嫉妒之心,當下便有幾個看起來像是某個大家族中人上前,對着冰血一陣讚揚。

不過冰血能對周鵬好臉色,那是因爲周鵬的真誠。可是這幾個人那明顯討好籠絡的表情得到了確實冰血冰冷的目光,其中還帶着幾分不屑。

不等冰血開口,早就被冠上毒舌之名的赤子繁冷冷的看了那羣人一眼,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哼,現在在這裡溜鬚拍馬有何意義,剛剛也不知道是誰指着我們家少爺大罵陷害了自己,現在卻來個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也不怕表情抽不過來啊。”

“你……”那幾個人被赤子繁說的面紅耳赤卻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此時他們是仰仗着冰血在向前走,而赤子繁明顯是冰血的人,他們就算在外面再有勢力,此時在這個地方也不敢和冰等人發生任何衝突。

冰血看着赤子繁無奈的搖了搖頭,好像自從發現赤子繁的毒舌攻不凡之後,他沒事就會練上一練。

“好了,理他們做什麼。走吧!”勞倫斯走上前輕輕拍了拍赤子繁,然而那雙眼中的神情卻很明顯的傳達這:兄弟,幹得好。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羣滿臉尷尬之色卻有隱藏怒氣的一羣人,轉過身向着山洞出口走去。

剛剛走進洞口,一陣清冷的強風撲面而來,讓所有人忍不住一哆嗦。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洞口外的景色之色,便被那團緊隨而來的刺眼光芒刺痛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擡起手用衣袍遮住前方的強光,同時快速閉上眼睛。

經過了整整兩三分鐘的時間,那團強光才緩緩的消失。

衆人感受到光芒消失後,小心翼翼的放下手臂。頓時一陣倒吸氣聲從洞口處傳出,帶着一道道震驚的語氣。

“我的天啊,這……這……這些都是超神器。”

“媽呀,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超神器。”

“發財了,我們發財了。”

一聲聲充滿了貪婪的驚呼在洞口內傳出,緊接着一大半的人快速向着那一推推的超神器噴跑而去,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此時身在何處,現在他們的眼中心裡就只剩下那一推推外面難得一見,萬晶難求的超神器。

“爹!”周鵬之子周濤剛要帶着人去搶那些超神器之時,卻不想竟然被站在前面的周鵬擡手阻攔了下來,滿臉不屑的看着周鵬:“爹,如果不再快些,那些難得一見的超神器就會被那羣人給搶光的。”

“是啊,叔父。超神器在地域中已經屬於有市無價的珍寶了。怎麼能讓那羣人統統搶去了。”周鵬的侄子周輝也滿臉詫異的看向周鵬,眼中充滿了不解。

而周鵬此時卻滿臉冷靜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與侄子,輕輕的搖了搖頭,低沉的說道:“你們忘了我剛剛交代過的事情了嗎。”

周鵬和周輝不解的對視一眼,卻不在向着上前去爭搶,可見周家的家教不同一般。

“孩兒記得!”周鵬冷靜了一下,隨即恭敬的對着周鵬說道:“父親剛剛交代我們不得違背冰血閣下的話,不得搶在冰血閣下前面私自行動。”

周鵬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向站在他們前方的冰血,低聲說道:“你們看冰血閣下。”

聽到周鵬的話,周濤與周輝二人快速轉動目光看向冰血。

只見冰血淡然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那羣瘋狂爭搶這超神器的人,不言不語,淡定如初。

不僅僅是她,就連她身後的那四個人也同她一樣,一身淡定之氣,穩穩的站在原地。好像在他們前方的根本不是人人瘋搶的超神器,而是一羣無用的破銅爛鐵。

看到這裡,周鵬與周濤一愣,心中更爲不解,但是卻不在急躁。滿滿的冷靜了下來。

之前冰血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着一定的目的,每一件都小心翼翼的進行着。而這些謹慎和小心翼翼才讓他們安全的走到了這裡。

所以對於冰血,他們已經完全信服了。

這也是爲什麼周家的人在看到冰血的態度後,立刻冷靜了下來。

而站在前方的冰血也聽到了周家人之間的對話,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周鵬幾個人,察覺到他們的眼底竟然沒有一絲貪婪的光芒,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滿意的神情。

這樣的人,纔是她需要的。

“啊!”

突然一聲驚恐的慘叫聲從前方傳來。

(一百四十四章)真小人、僞君子

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讓這邊的所有人聞聲望去,頓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浮現出了一抹詫異的神情。

“心齊閣下這是……”周鵬快速向前幾步來到冰血的身後,驚訝的看着前方。

只見那些原本在瘋狂的強者超神器的衆人此時竟然一個個滿臉驚恐的站在原地,拼了命的想要甩開自己手上的東西,而那些原本讓分貪婪不已的超神器竟然一個個幻爲了一條條黑色霧氣纏繞在那些人的手上或者是身上,任憑他們如此的甩動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冰血雙眉微微一皺,看着那羣人身上的黑色氣流不言不語,眼中閃動着探究的目光。

而這時衆人才發現,那些原本在搶奪超神器的人卻沒有一人將自己搶到手的超神器收入自己的空間幻器內。

要說這些人身上沒有空間幻器,想必誰都不會相信的,能來到這裡的人身份必定不凡,又怎麼會買不起空氣幻器呢。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所謂的超神器根本無法收入到空間幻器呢。

冰血僅僅的盯着那羣人,突然雙眸一亮,冷聲說道:“他們……中了幻術。”

“幻術!”

周鵬等人一聽,臉色更加的凝重起來,有些不安的看向四周,眼中充滿了警惕。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緊緊的盯着前方的那羣人說道:“那些所謂的超神器不過是一個用幻擬成的假象,這也是爲什麼無法收入到空間幻器中的原因。一旦觸碰便會讓那個人陷入到幻景中無法自拔,最後精神崩潰而死。”

“還有的救嗎!”周鵬之子周濤滿臉糾結的看向冰血,小聲問道。

冰血冷冷的轉過頭看向周濤不屑的一笑:“貪心不足蛇吞象,自找死路,如何救。”

周濤頓時一愣,臉色有些難看卻沒有開口再說些什麼。

因爲……冰血說的沒錯。她早就警告過那羣人不要輕舉妄動,可是他們卻被眼前那些虛擬的利益給矇蔽了心,忘記了他們此時身在的地方到底有多麼的詭異危險,所以才導致了現在的這種情況。

再加上冰血又是如此冷情冷心之人,已經破天荒的救了他們一回,又怎麼會出手救第二回。就算她有辦法,也定然不會再救他們了。

想到這裡,周濤心裡一陣後怕,臉色變得有些慘白。

如果剛剛不是自己的父親攔住了他們,此時他們所面臨的將會跟那些人一樣的下場。

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經過了整整半個小時的時間,那些陷入詭異幻術中的幾十個人竟然僅僅活下來來了是十幾個人,還是實力在那羣當中最高的十幾個人,剩下的早就雙目凸出,渾身狼狽的躺在地上氣絕身亡了。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勉強活下來的十幾個人,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就算他們從幻術中醒了過來,今後的路也就到此爲止了。

心神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實力沒有退步就已經很不錯了,想要在提升就算吃一籮筐的丹藥也沒用了。

冰血自然不會再帶着十幾個人明顯神智不清的人繼續上路,更加不會好心的將他們送出去,裹着一身冰冷刺骨的寒氣向着前方繼續走去。

周鵬等人看着冰血那一副毫不理會的樣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跟着她繼續向着前方走去。

此時跟在冰血身後除了周家十幾個人以外,便只剩下剛剛正巧聽到周鵬父子對話死死的咬着牙沒有衝上前去了十幾個人了。

原本百來人的大隊伍在僅僅經過一個山洞隧道和一間看起來很像倉房一樣的房間後,竟然只剩下了二十多個人,衆人的心裡難免苦澀不安了起來。

冰血幾個人可不會去管那些人的心理狀態,他們只要知道五個人進來,最後定然五個人出去便好了,至於其他人,他們沒有那個能力,也更加沒有那個心去管。

而冰血直直的走到洞口直面對着那面牆前方,伸手用力一推,牆壁竟然緩緩的動了起來。

看到這裡,冰血雙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好奇的笑容:“還真是隱形石門。”

“小心!”尼克在冰血伸手要推開石門的時候輕輕的囑咐了一句。

冰血轉過頭對着尼克笑着點了點頭,隨即雙手用力向前一推,大門緩緩打開。

一股沉厚的灰塵氣氛撲面而來,好像他們突然闖入到了一個許久未成有人踏入的房間一樣。

裡面不像之前的那個房間那樣燈火通明,而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這時周濤怯怯的走到了冰血的身邊,從懷裡拿出剛剛在山洞隧道的巖壁上挖下來的火晶石遞到了冰血的面前。

在火晶石拿出來的一瞬間,原本漆黑的房間除了一絲昏暗的光芒。

冰血輕輕的轉過頭看向臉上有些怯意的周濤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謝了。”

周濤頓時一愣,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明顯不是很好相處的葉冰血竟然會跟自己說謝謝,頓時手足無措的起來。

“不……不不……不用客氣!”說完,快速將手裡的火晶石塞到了冰血的手中後,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父親的身後。

冰血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手心內放着周濤給她的火晶石,快速驅動體內靈力。

“噗”一聲,一顆碩大的火球突然出現在手掌上方,將漆黑的房間瞬間照的燈火通明。

“又是超神器。”

勞倫斯驚訝的看着房間四周的貨架上放着的各式各樣的超神器,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人也太奇怪了,難不成以爲能走到這裡的人會上第二次當不成。”周鵬的侄子周輝緊接着說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而這次,即使看到了那些夢寐以求的超神器,也再沒有人敢上前一步了,而是滿臉謹慎的站在原地,時不時的用眼睛偷偷瞄着冰血。

冰血右手向上輕輕一揚,那顆巨大的火球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乖巧的漂浮到了衆人的上空,如同一顆巨大的吊燈一般照耀着整個房間。

接着冰血緩緩的走到那幾個貨架前,剛要伸出手去觸碰上面的超神器,身後的周鵬、周濤父子便一口同時喊道:“冰血閣下小心啊!”

冰血的手微微一頓,轉過頭對着那對父子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尼克幾個人對於冰血的是絕對的相信,所以對於她做的事,無論什麼他們都會百分之百的相信,自然不會擔心。

而周家等人卻不同,所以這份不由自主喊出的擔憂之語纔會讓冰血動容。

“沒事的,這些超神器都是真的。”

“真的?”

衆人滿臉震驚詫異的看着冰血,隨即轉過頭看向貨架上的超神器,瞪着一雙雙大大的眼睛,想要上前卻又不敢。

而這時冰血對着周家父子說道:“這些超神器不多不少一共百支,周家人可以拿走一半。”

“一半!”聽到冰血的話,除了尼克四個人以外,不僅僅周家人震驚了,其他那是幾個人更加的震驚,語氣中甚至還帶着幾分不滿。

“你們……有意見!”冰血冷冷的看向那羣人,眼中的威脅不言而喻。

就好似那些超神器的主人本就是冰血一樣,她喜歡給誰就給誰,喜歡給多少就給多少。

“哼!”這邊的赤子繁不屑的冷哼一聲,隨同尼克、勞倫斯、殷奕帆三個人一同轉過身看向那羣不滿的人。

十幾個人雖然心有不滿,卻又無可奈何只好低下頭不在言語。畢竟此時他們只有十幾個人,而且剛剛因爲那個詭異火柱所受的傷還沒有好,此時還有些虛弱。而對方確實五個實力身份都十分神秘的少年和周家那十幾個人。

兩方的實力對比,誰弱誰強一看便知。

況且,他們這十個人當中還分別來之不同的勢力,不同心不同力的,就更加的低勢了。

“冰血閣下!”周鵬震驚的看着冰血,憋了憋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路來,都在受到冰血的照顧,如果沒有她多次提醒,他們這十幾個人能不能走到這裡還是個未知數呢。

現在竟然一下子可以拿到那麼多外面瘋搶的超神器,任誰都都會手足無措吧。

冰血微微一笑,揮手說道:“叫你們拿便拿,怎麼……不信本少。”

“當時不會!”周鵬立刻出聲說道,隨即微微一笑,感激的看着冰血一眼,最後點了點頭,轉過身命自己的人去將那些超神器收起來。

而剩下的人自然是一人一件。

至於最後剩下的三十多件超神器,冰血讓勞倫斯和赤子繁分別各取一半收了起來。

至於公平……在冰血這個惡魔的法則裡從來都是不存在的。

她完全可以面不改色的告訴所有人,她……墨心齊……就是那個卑鄙無恥,手段陰狠,狡猾成性的小人。

那些所謂的正人君子所說公平對待她從來不屑。

因爲在這個強則爲尊,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君子、公平、平等不過都是虛僞之人用來掩飾自己行爲的藉口罷了。

這樣的東西,要來又有何意義。

還不如做一個未達目的不折手段的真小人,只要對的起自己的心即可。

(一百四十五章)

要說這些超神器對於冰血來說形同雞肋,她現在的時候神王器信手捏來,又怎麼會看得上這些超神器呢。

不過如果安排給勞倫斯的一衆親信和鷹領的那些將領中倒是會有很大的用處。

也不知道如果外面的那些人知道冰血這樣財大氣粗的想法,會不會集體吐血給她看。

這個房間與下一個房間依舊是用隱形石門鏈接着,而且這裡每一個石門之間都好像有個規律,那就是一個房間設置着高難度的險境,闖過去了便是一室的珍寶等待着他們,闖不過的話結果便是非死即傷。

連續闖過了幾個關卡,同時也得到了不少的寶貝。超神器之後便是一屋子的礦石珍寶,接着便是藥材、魔晶。

一個個走過去,因爲冰血的帶路人員傷亡到底極少,不過在這一場場的戰鬥中,一個個倒是有些狼狽了起來。

明明是一次危機重重的探險,不過到他們這裡好像慢慢的變成了一次尋寶的機會。

當他們穿過第八扇石門之後,徒然一陣雷鳴鋪天蓋地而來,讓所有人爲之一顫。

“這是怎麼回事?”

“天啊,是雷劫,這裡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雷劫。”

冰血仰頭看天,眉頭緊皺,一聲冷喝:“安靜。”

一瞬間,所有驚慌失措的喧囂聲瞬間消失,整片領域中只剩下那漫天的“轟隆”聲,震耳欲聾。

看着天空中那一道道銀白色的光芒,四周的空氣一片陰寒,一道道閃電不斷從五黑的頭頂劈下,讓他們無法向前多走一步,只能緊緊的貼着牆壁站立,渾身上下止不住的冷汗直流。

“怎麼辦?”尼克站在冰血的身邊,手臂不由自主的攔在了冰血的身前,臉上充滿了凝重。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眼中閃過一抹遲疑,這個地方跟正常的雷劫完全不一樣,先不說這裡根本沒有什麼逆天晉級的人在,雷劫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單着這裡根本連天都看不到,可是此時他們就好似爲包裹在了一個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的世界的,這樣詭異的事情實在讓人難以揣摩。

可是此時身後的石門早已關閉,根本無法從這邊打開。唯一能做的便是從這片雷區走出去,但是這樣的情景,讓人很難想象,一旦踏出這一步,到底會有多少道雷電迎頭劈過來。

衆人感受到那股從冰血身體內流竄而出的冷氣,讓所有人的心一顫,此時竟然連空氣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冰血閣下!”周鵬的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猜想,同時瞬間引來了所有人的目光。

周鵬看着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糾結,隨即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說道:“我猜想我們現在應該進入到了一個幻界中,這種實質性的幻界按理說早已失傳萬年之久,卻沒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這裡遇到了。在下有型之前在遊尋大陸的時候越到過一位來前輩,曾聽他提起過這樣的幻界,而此時我們很有可能進入到了那種幻界之一的雷域。”

“雷域。”

冰血雙眉一挑,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周鵬點了點頭,神情越發的凝重:“沒錯,然而這樣的實質性的幻界也只到達了領域法神級別的強者才能設置出。”

一身倒吸聲從兩邊傳來,包括了冰血在內所有的人都滿臉震撼到無法形容的表情看着周鵬。

因爲在他口中說出的那四個字此時早已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領域法神,那是已經近乎接近真神的存在啊。甚至都已經不再是傳說,因爲傳說畢竟是曾經很有可能出現過後來消失了而已。

但是領域法神在他們的世界中卻從未出現過。

讓他們如何不震撼,如何不心驚。

冰血震驚過後,快速冷靜了下來,畢竟她的靈魂中還有一半是來之另外的一個世界的。對於這個世界的那些超乎尋常的存在感受不是那麼大,況且以她的狂傲心性,就算是真神她也不會有太多了感受。

因爲在她的心理一直都堅信着,終有一日,她會登上巔峰。

不理會其他人的想法,冰血仔細的看了一眼四周,突然雙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就算是領域法神所設置出的幻界領域,依然會有一個突破口存在,這是所有結界領域共同的特點。

能不能出去就看他們的能力了。

“你們聽到了!”冰血一聲冷喝拉回了所有人的神識,隨即擡手指向左前方三百米處一團黑霧說道:“那裡是陣眼,所有人用自己最強的攻擊一起攻擊那裡,在陣眼打開的一瞬間衝過雷域。”

“記住,一旦打開雷域就立刻進去,不可遲疑。”

所有人都瞬着冰血所指的地方看過去,雖然那個地方距離他們只有三百米的距離,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但是期間卻要躲開那些越來越醋的驚雷閃電,最重要的是……他們真的可以相信葉冰血的話嗎。

看到有人遲疑,冰血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冷聲說道:“不相信的,本少也不勉強,信得過本少的便跟着好了。”

有的人神情糾結,有的人滿臉遲疑,有的人自然全心信任。

這些人的表情目光冰血一一看在眼裡,對於不信任自己的人,冰血也不勉強。畢竟他們之間完全稱的上是陌生人,讓陌生人在生死危機前相信自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冰血轉過頭看向周鵬,對上的確實一雙滿是信任的眼眸,沒有什麼交談和承諾,相視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其實周鵬的態度,確實讓冰血震驚了一下。他們之間完全不瞭解,也可以說是陌生人,但是僅僅只是經過了山洞內那一次幫忙,便得到了周家人的完全信任。

然而在這大千世界中,就是有着這樣的一種人存在,他們生來就帶着一股讓人不由自主想要臣服在她面前的氣勢,那些常人無法擁有的氣魄與帝王之勢在她的身上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毫無不妥,能讓人打心底想要跟隨在他們的身後,將自己所有的信任雙手奉上。

周鵬常年遊走在大陸各個地方,見到的人絕對不少。身份地位也隨着時間閱歷經驗的增長在不斷地上升着,但是卻始終存着一顆平穩安然的心態,沒有被那些狂妄自大的心性吞噬,眼睛自然也比那些習慣了眼高於頂的人明亮了許多。

既然早已認定了,冰血就是那個帶領他們走出危險的人,那麼周鵬就會緊緊跟隨,這其中最大的要素自然便是信任。

時間不等人,眼看着雷域中的雷電越來越粗大,再不走之後想走都沒辦法了。

“去!”冰血、尼克、赤子繁、勞倫斯、殷奕帆加上週家父親、叔侄同時出手,五顏六色的光芒接成一片化作一道五彩斑斕的巨龍狠狠的衝擊在了灰暗層上。

一圈圈灰黑色的波紋夾雜着一道道銀白色的光輝向着四周盪漾開來,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鋪天蓋地,驚雷漫天電閃輝耀,在前方的灰暗層上不斷地閃動着,就好似一天天驚天巨龍在半空中不斷地咆哮着。

突然一個黑色旋渦出現在前方的灰黑層上。

“走!”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快速飛身而上,好似完全看不到那些手腕粗的雷電一般,身體好似已經提升到了一個最高的極限,快速穿梭在雷電之中,不過眨眼間便飛出了很遠。

至於那些沒有出手的人在看到冰血打開了結界便早已分身出去了之後,求生瞬間蓋住了所有的恐懼,微微一愣之後便爭先恐後的飛進了雷域。

就在冰血幾個人即將到達出口之時,一聲驚叫從後方傳來。

“啊!”

冰血眉頭一皺,躲過一道閃電後快速轉過頭,只見周濤拖着一條手臂渾身顫抖的躺在地上,然而就是幾秒鐘的遲疑,原本跟在周濤身邊的幾個人已經飛了過去,根本來不及停下來看周濤的情況,只因爲這一下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機會,周濤便已經被他們落在了身後。

“兒子!”周鵬在聽到那一聲慘叫後,瞬間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猛的轉過頭看了過去,剛要飛身去救周濤之時,一道紫色身影瞬間從身邊飛過,快的竟然完全看不清。

與此同時周鵬突然感受一隻手突然拉過自己的手臂,阻止了他去救自己的兒子,來不及多想自己已經被那隻手快速拉到了出口前。

“放開,我要去救我兒子!”周鵬轉過頭對着拉自己過來的尼克一聲大吼,然而在轉過頭看到是尼克之時明顯愣了一下。

“你去就是送死,有人救他,進去!”尼克冰冷的說完,完全不給周鵬反抗的機會,一把將他推進了出口的黑色旋渦中。

來不及反抗的周鵬在進入黑色旋渦之時,正好看到那個原本應該比他們都快出去的人,此時竟然奮力的抱着自己的兒子向着他們這邊飛馳而來。

時間好像突然定格了一般,周鵬竟然還看見了那人爲自己兒子當下一道雷電攻擊,肩膀此時還冒着絲絲白煙。

這……怎麼可能!

這真的是那個……讓他們一羣人覺得冰冷的幾乎冷血無情的人嗎。

(一百四十六章)

當身後的黑色旋渦滿滿縮小之時,所有人的心都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尼克手提着周鵬,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面,快速丟下週鵬後便要回身再次衝入那個黑色旋渦中,卻被一旁的勞倫斯給拉住了。

“你要幹什麼?”勞倫斯對着尼克一聲大吼,眼中同樣閃動着焦急的光芒。

尼克快速揮開勞倫斯頭也不轉的吼道:“放開,我要回去陪她。”

勞倫斯完全沒有想到,素來冷清的尼克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卻沒有多想,畢竟他們已經完全認可的冰血,不僅是尼克,自己又何嘗不想呢。

尼克的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的勞倫斯、赤子繁、殷奕帆三個人對視一眼,咬牙點頭,作勢便要與尼克一起衝回去,然而就在此時。

冰血的身影瞬間從那即將消失的黑色旋渦中飛馳而出,“砰”的一聲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冰血!”

尼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即將摔倒在地的冰血,冰冷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沒事!”冰血微微一笑,但是那血肉模糊的肩膀卻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濤兒。”周鵬小心翼翼的從冰血的手中將昏迷的周濤接過來,剛強的臉上終於浮現了悲傷的表情。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來不及去處理自己的傷口,蹲下身對着周鵬說道:“將在他平放在地方。”

“你應該先處理你的傷!”尼克瞬間看出了冰血的想法,眉頭一皺,滿臉的不贊同,絲毫不擔心周家人看出來。他本就是魔獸,這一生也只忠誠於自己的契約主,外人死活與他何干。

冰血擡起頭對對着尼克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再不救他,我可以就白將他從裡面拉出來了。”

雷域中的雷電連她都強頂着中了一擊,更何況是比她等級低的周濤,能活着等到她跑過去救他已經很不錯了,在等下去就真的玩完了。

“碰”的一聲,周鵬雙腿跪地,跪在了冰血的面前,終於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心裡的激動紅了眼眶,滿臉激動感激的看着冰血,哽咽的說道:“多謝……多謝冰血閣下救命之恩,我周鵬起誓這一生將奉您爲主,忠心不二。”

一道細小的天地規則瞬間從頭頂降下將周鵬與冰血籠罩其中,速度之快讓所有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

冰血同樣震驚萬分,她是有想到以周鵬的性格,今後一定會鼎力相助,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起誓認主。

周鵬的弟弟周民同樣滿臉感激的走到周濤的面前,對着冰血單腿跪地,這一跪,反倒讓周家的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來。

“我嫂子去了早,哥哥膝下就只有濤兒這一個兒子。今日閣下救了濤兒也等於救了我哥哥的命。我們幾兄弟從小沒有了父母是哥哥一個人將我們帶大的,現在我們的一切也都是哥哥給的。我周民再次起誓我周家所有人今後奉閣下爲主,一生忠心不二。”

緊跟着便是周家所有嫡系一一起誓,這樣的陣勢讓冰血幾個人都徹底懵了。

不過同時也感動於這一家的感情之好,竟然爲了一個人的生命,便交付了所有人的命。

看似幾個人卻形同一人。

冰血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救他。”

周民看着自己的侄子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望少爺不要嫌棄殘缺的濤兒。”

周濤一整條手臂都已經不成樣子,被那麼粗的雷電擊住沒死就算是撿了一條命了,那手臂自然是不能要了。

“還是我來吧!”周鵬忍着心裡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在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顫抖的伸向周濤那條明顯已經費掉的手,心裡不斷地安慰着自己:人活着就好。

“喂,你幹嘛!”眼看着周鵬就要將周濤的手臂給切下來之時,一旁的赤子繁快速阻止了他的行爲:“你瘋了,那是你兒子。”

赤家與周家差不多,素來信奉着家庭和睦的信仰,家族中很少能看到那些大家族纔有的親人爭鬥,所以此時赤子繁對於周家的人才開始另眼相待。

“濤的手臂已經廢了,如果不趕緊砍下來會傷到身體的。”周輝不忍自己大伯親口說出自己兒子即將成爲殘廢的事實,忍着心裡的痠疼對着赤子繁哽咽的說道。

讓周家人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們的竟然是那五個人的白眼。

看着以赤子繁等人滿臉無語的對着自己等人翻了個白眼之後,周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怪她,沒說清楚。現在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麼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擡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絕美的容顏引來了一連串的吸氣聲,擡眼看着眼前那一張張迷茫的臉微微一笑,微微張開嘴,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在下墨心齊。”

頓時更重的倒吸氣聲瞬間響起,一張張瞪着大眼睛滿臉詫異的臉出現在了冰血的面前,再次引來她微微一笑。

看似經過了許多,也不過是兩分鐘的時間。

接下來勞倫斯幾個人將周濤放到了旁邊一處乾淨的地方,身下鋪了一件長袍。冰血快速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了幾個瓷瓶,先是餵了一顆聖階的療傷丹藥給他,接着讓勞倫斯等人依次給他體內輸送沒有系別元素混雜的靈力,這樣即使與周濤不是相同系別的魔法師也可以往他的體內輸送靈力。不同通常這種事情是沒有人會去做的,因爲一個控制不好,便會造成其中一個人的嚴重傷害,也只有特別信任彼此的人才可以。

接着冰血拿出一瓶藥液一隻手反反覆覆的擦拭着周濤受傷的那條胳膊,而另一手卻不斷地用光明元素治療着胳膊內部。

周家的人不懂這些,除了控制力比較好的周鵬、周民、周亞三兄弟可以給周濤輸送一些靈力以外,其他人就只能焦急的等在旁邊。

周輝幾次想要上前幫冰血處理一下肩膀上的傷,但是卻都忍了下來。因爲他不確定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對於藥理他們一家人可算的上是絕對的文盲。

雖然按理說每個戰隊都會帶一個煉丹師出行,以防有人受傷。畢竟對於受傷這種事情,在戰隊中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那些眼高於頂的煉丹師又怎麼會加入他們這個雖然不小但是也不算大的戰隊的,況且周家在幻景大陸雖然還一些威望,但是與那些歷史悠久實力雄厚的大家族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的。就算是那樣的家族也未必有能找的一個合適的煉丹師。

至於冰血這樣的變態……呵呵……你用強光燈都找不到。

經過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冰血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屁股走到了地上。而周濤的手臂已經被冰血用類似石膏的東西給固定住,在那些沒有見過石膏固定身體的人來說,怎麼看怎麼絕對詫異。

所有人都有些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看着呼吸已經恢復平穩的周濤,欣慰的一笑。

冰血的肩膀也已經在剛剛被尼克給處理好了,在加上她那可自動恢復的變態功能的輔助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你們退後!”冰血對着衆人說了一聲,便緩緩站起身。在所有人都疑惑的向後退了幾步後,冰血雙手伸向前方快速打了幾個手勢。

“沐浴耐徹爾的氣息,流放身體的傷痛,綻放出生命的活力吧!——神聖治癒術”

一聲輕吟落下,隨即一道金色光芒瞬間從冰血手下迸發而出,在周濤的身前繪出一輪金色的圓形符文,隨即一股更爲耀眼的金色光芒從那符文中迸發而出一瞬間將周濤籠罩在了金色光芒中。

這樣場景讓所有都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們之間好像看到過眼前的那個變態施展水系魔法和火系魔法,而傳聞中的墨心齊好像還會土系魔法和雷系魔法。

現在是怎樣……那個出現的是……光系沒錯的吧。

靠……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裡都響起了這句髒話。

實在是太打擊人了,這人變態到這種逆天了不夠還要將天給翻過來再翻過去,毫無人性可言的事情,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金色光芒緩緩消失,原來臉色還蒼白一片的周濤此時臉色好看了許多,起碼有了一點點的血色。

這樣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更別說那隻已經讓周家所有人都放棄了的手臂,竟然在那人的手中也留了下來。

這樣的衝擊讓周家的人現在只想對着冰血說一句話:這麼沒人性的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冰血轉過身微微一笑,不期然看的是便是一張張滿是呆愣詫異的臉。

“已經沒事了!”

“嗯!”一個個僵硬的點了點頭,很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已經從那個雷域中出來整整一天了,可是卻還沒有來得及去觀察四周,只是在確定四周沒有危險後纔開始治療周濤的。

而這時冰血纔有時間去看看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啊。

嘴角一憋,忍不住咒罵一聲:“我靠!”

(一百四十七章)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眼前的景色與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出現的景色完全不一樣,這裡……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陽光明媚,到處都充滿了鳥語花香的清晰。兩邊是種着一大片豔麗的鮮花,中間是一個帶着幾分歐式風格的水潭,水潭中央還有兩隻水中躍起的類似海豚一樣的雕塑,四周是一圈噴水系統。不遠處兩座實木搭建的小木屋透着一股典雅的風氣,遠處是一片綠意繁茂的青山,到處都充盈着一股青山環繞的夏季景色。

可是……別忘了……他們此時是在一個火山裡面啊,火山啊。

靠……誰他媽能告訴告訴她,火山裡面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安寧祥和的鬼地方。

“這裡……不像是幻景!”尼克走到冰血的身邊,眼中不斷地閃動着詫異的光芒。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眉頭緊皺,並沒有因爲四周的景物而放鬆一絲的警惕。

“我們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火山裡面……怎麼會有這樣的景色。”勞倫斯嘴角一抽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她都已經迷茫了,這個地方空氣清晰,空氣中的元素也很正常,四周沒有任何結界或者是幻術的波動,只能說明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個地方是現實存在的。

然而就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才更加的驚訝。

所有人都向着四周分散走去,各自找着能讓他們解惑的線索,然而冰血卻立在了原地,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天空,始終眉頭緊皺。

蔚藍的天空飄着朵朵白雲,夏日的陽光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

可是就是因爲這樣,才讓冰血的心越發不安。

“怎麼了?”尼克輕聲問道,同時也擡起頭看向天空。

冰血單手指天,冷聲說道:“我們從火山進來之後,我便在身體四周環了一絲風系元素,按照那些風系元素給我的感知,我可以確定我們是一直向着火山下方走的。可是你看……我們的頭頂竟然可以看到天空。”

尼克突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冷聲說道:“所以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火山下面,根本不可能看到天空。如果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只能說我們已經走出去了。”

“根本不可能!”堅定的聲音沒有一絲遲疑。

冰血快速扭過頭與尼克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同時升起一抹凝重。

緊接着冰血一聲令下:“所有回來!”

一瞬間,剛剛分散出去的人快速回到了冰血的身後,背靠背未成一個圓,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進入到另外的一個領域裡面了。”冰血站在所有人的中間,聲音中帶着幾分陰森。

“怎麼辦?”赤子繁快速掃了冰血一眼,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迷茫。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充滿了凌厲的光芒,雙拳緊握,心中卻閃過一抹無力。

一直以來,她雖然碰到過許許多多的困難阻礙,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過。

面對這樣一個自己完全未知的領域,她甚至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很難想象,如果他們在不盡快想出辦法,這個看似平靜祥和的地方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災難。

然而,這個看起來平靜的空間就好似讀懂了冰血的心理一樣,突然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變得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整片天空就好似馬上就要塌下來一樣,原本還清新氣爽的空氣一瞬間變得沉悶壓抑,稀薄的讓人感覺好像馬上就要窒息了一樣。

緊隨而來的是一片地動山搖,“轟轟轟”的聲音從四周的青山中傳出,只見巨大的石頭一顆一顆的快速的從山上向着下方滾落,地面在這巨大的晃動中逐步出現裂痕。

此時就好似世界即將面臨毀滅一樣,一股股恐怖的勢壓不斷的向着他們襲來。

地震、山洪、狂風暴雨一個個天災不斷地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就連淡定如冰血此時臉色都變了樣。

豆大的雨點如同一盆盆水似的從天空中傾盆而下,其中竟然還夾着這雞蛋般大小的冰雹,不斷地敲擊在他們的頭頂的防護罩上。

“砰砰砰”的聲音就好似直接落到了他們的心裡。

不安、焦躁、驚恐不斷地向着他們的心頭襲來,打亂了所有人的心緒。

“心齊,怎麼辦?”勞倫斯轉過頭對着冰血大吼,臉上也在此時浮現出了驚慌。

如果死在這樣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嘔了點吧。他們寧願戰死在沙場,也不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些虛幻的天災裡面。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少了一眼四周,如果僅僅只是自己和尼克兩個人,那麼冰血還有絕對的信心安全離開這裡,畢竟尼克是自己的契約獸完全可以收入到契約空間內,最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想要出去又有何難。可是現在確實十幾個人,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內。

她不是沒有試過將他們收入到黑晶戒指內,可是在剛剛她就發現了。這裡面竟然帶着某種壓制,讓她的空間幻器只出不進,就連魔藍之戒都被壓制住了。

可是當冰血看到那一張張充滿了信任的眼神之時,她竟然瞬間打消了所有自私的念頭。想到這裡,自嘲了笑了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那個冷血冷清嗜血殘忍,絲毫不顧念別人死活的惡魔冰血,竟然變成了一個可以跟其他人一起死一起生有血有肉的人了。

在沒有來幻景地域之前的她,也許會費力帶着勞倫斯、赤子繁、殷奕帆走,就算損傷一些也無妨。畢竟周鵬一羣人在剛開始進來的時候,自己不過是想要利用他們罷了,先是是他們欠了自己命。可是此時,盛着周家一行人滿心的信任,這已經是責任問題了。

所以此時的她,再也做不到丟下任何一個人。

冰血站在原地,原本煩躁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看了一眼所有的人,微微一笑,氣勢狂傲,霸氣凌天,一聲高厚:“我們一定可以出去,都靠過來。”

所有人微微一愣,腳步卻快速向後退去,一個挨着一個,等待着冰血的命令,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而冰血卻冷冷的站在所有人的身後,雙手身前交叉,隨即雙臂向着兩側揮開再度胸前交叉,緊接着便打出一個複雜的手勢。

衆人只見一個半透明的符文憑空出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頭頂,當衆人擡起頭之時,頓時雙目一愣,猛地轉過頭看向冰血。

隨即一道清脆的吟唱緩緩流出。

“自由漂流在空間中的精靈呀,請將你們的力量暫借給吾,讓吾擺脫時間的束縛,讓吾超越空間的界限,時光與空間的交集,巨輪和鎖鑰的緊合,時空橫豎之窗,飄渺無定之門,虛無而現實的世界,爲召喚之人開啓吧!——超空間扭轉,空間大挪移。”

一聲高喝而出,四周的空氣瞬間狂暴而起,原本清晰可見的景色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天地之間變得一片扭曲。

然而當尼克、周鵬、勞倫斯三個人看清了一切之時,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冰血一聲大吼:“不要,心齊。”

明明人就在他們的面前,可是此時卻感覺是那麼的遙遠。

明明他們之間只是相隔不到半米,卻好似隔着千山萬分,永遠都無法觸碰。

空氣變了越發的混亂,空間急速扭曲旋轉環繞,可是此時在他們眼裡就好似所有的東西都被定格了一樣。

“噗通”一聲,十幾個人好像被人突然從半空中丟出來了一樣,“砰砰砰”幾聲,以不同形式摔了從一個五彩旋渦中摔了出去。

“心齊!”尼克剛剛站好,便看到一個人從不遠是的半空中分了出來,來不及顧慮渾身痠疼的自己,腳下一點,快速飛身而上,穩穩的接住了被摔飛出來的人。

當尼克安全落地之後,剛剛纔回過神來的衆人快速來到了他的身邊,滿臉緊張的看着尼克懷裡的人。

“怎麼樣了?”

“心齊!”

“心齊閣下!”

尼克小心翼翼的將懷裡昏迷不醒的人放到了一旁的大石頭上,冰冷的表情完全消失,擔憂、悔恨、懊惱紛紛襲上心頭,讓他整個人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怎麼辦,我們這裡一沒有醫師,二沒有煉藥師的,怎麼辦?”勞倫斯這個人都慌了神,哪裡還有那個豪爽淡定少主的樣子。

殷奕帆猛地站起身,說了一句:“我去把歐陽立旬帶過來!”說完便不管不顧的往外走。

“你瘋了!”赤子繁一把拉過殷奕帆,冰冷的臉上更加的陰冷,可是那雙眼睛中不斷的閃過着的焦躁神情泄露了他的心情。

“那怎麼辦,就這麼看着!”殷奕帆滿臉瘋狂的對着赤子繁一聲大吼,原本漆黑的眼眸中不斷地閃動着妖異的紅色光芒。

“閉嘴!”一聲厲吼從尼克的口中發出,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不會有事的。”尼克看着懷裡的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們二人之間有着契約之力,契約平臺沒有任何的波動,那麼就說明她不會有事,絕對……絕對不會有事的。

就是如此,那雙緊握成拳的手依然……不斷地顫抖着。

------題外話------

明天應該可以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吧…。

╮(╯▽╰)╭可憐的心齊,又被虐了。

(一百四十八章)屬於我的世界,地獄又何妨

此時的冰血好像突然飄離了原先的世界,正處於一個十分夢幻的世界裡面。

黃昏下的樹林,四周高聳着一個個高大的樹木,火紅的光芒照耀在樹枝頂頭,繁茂的枝葉將陽光隔絕在外,只有星星點點的光芒灑在地面上。

葉子零零散散的飄落而下,有的已經開始滿滿的變黃,在這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溫暖。

四周充滿了白茫茫的霧氣給這個初秋的樹林整天了幾分夢幻般的色彩。

冰血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原地,四周沒有一絲的聲音,更加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一樣。

眉頭緊皺,冷冷的看着四周,整片空間內飄散的詭異氣息讓她充滿了疑惑。不知道爲何,此時的她竟然提不起一絲警惕心理,全身上下都顯得十分的輕鬆自在,已經多少年沒有體會這樣的感覺了。

整個世界都是那樣的平和安寧,這種感覺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祥和,沒有紛爭,沒有殺戮,沒有各種的陰謀詭計,可以讓她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在這裡,她再也不會感覺累,再也不用去防着任何人,再也不用讓自己手……沾滿鮮血。

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是那麼的白熙嬌嫩,可是卻總是有種刺鼻的血腥味散發出去,好像在接着脫離自己一般。

“怎麼樣!這裡很好吧。”一道好似天外來音似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四周,沒有固定的方位,讓人完全摸不到。

冰血緩緩地擡起頭看向天空,臉色是那樣的平靜安寧,沒有冰冷、沒有了陰森、沒有的嗜血的神情。就是那樣的祥和安寧,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和平時期的鄰家小孩,無害善良。

“你是誰!”平靜的聲音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甚至沒有一絲的好奇。

“我……我是你的守護者。”那天外來音好似一位慈祥的老者在自己最爲寵愛的孩子講話一般。

“守護者!”冰血平靜的雙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迷茫,平坦的額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錯,這裡是你的世界,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也沒有人逼你去做些什麼。整個世界都是你的天下,你再也不用擔心,更加不用防着任何人。”

“這裡……可以做所有你喜歡的事情。”

“這裡……沒有殺戮,沒有血性,沒有陰謀。是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你的和平世界。”

“而我,會守護着你,守護着你的世界,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你只要盡情的享樂,盡情的開心,盡情的歡笑,就可以了。”

“來吧……邁開你的腳步,卻看看……這個屬於你的世界。”

那一聲聲充滿了慈愛祥和的聲音好像充滿了蠱惑氣息的香料,不斷地蠱惑着冰血的心和靈魂。

腳下微微一顫,險些真的就那樣忍受不住誘惑邁出了腳步,可是卻在最後關頭冰血剋制住了自己的雙腿。

雙拳緊握,低着頭站在原地,口中輕喃:“只屬於……我的事情。”

“對,這就是你的世界,完完全全是屬於你的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世界,孩子……來吧,你再也不用那麼累了,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享樂。”

“你錯了!”冰血猛地擡起頭看向天空一聲大吼,突然一股陰冷陰森的氣息不淡的從身體迸發出去,緩緩的圍繞在身體的四周。

那張絕美容顏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祥和安寧,變得變了陰森,平靜的雙眸中同樣閃動着刺骨的寒光,偶爾快速閃過了一抹紫色光芒更加給她整個人添加了幾分邪魅妖異的感覺。

“這就是你要的世界,又怎麼會錯!”那道天外來音突然愣了一下,估計完全沒有想到冰血竟然會突然一反常態,變得與他預期的完全不一樣了。

冰血仰頭看着天空,好似那層層雲朵中藏着一個人似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即使此時她是仰望着天,可是竟然可以給人一種她早已經將這天踩在腳下,俯視一切的狂傲凌然。

“這裡根本不是我的世界,更加不是我想要的世界。我的世界裡有疼我如寶的爹孃,有靈魂相溶的紫溟,有生死相依永世相隨的玄,有同生共死緊隨我身後的暗夜、怪妖。還有那些同甘苦共患難的契約夥伴們。還有將命完完全全交付給我的妖月、紫級的夥伴兄弟們,還有就如不同血脈卻親如骨肉的墨家親人,疼我如親孫女的師父,還有我那些完全可以放心交付背後的朋友戰友。 只有擁有他們的世界纔是屬於我的,哪怕是地獄。”

她確實一直追逐着一個平安祥和的世界,不過是爲了想要守護所有的家人夥伴罷了。她夢想着創建一個那樣的世界,不過是想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可以過上安寧祥和的日子,不會再失去任何一個罷了。

可是如果……那個世界裡面不在有他們。

要來……又有何用呢。

沒有他們的世界,毀了又何妨。

突然一股狂暴的氣息猛地從冰血的體內迸發而出,緊跟着四周的空氣突然發生暴亂,原本平靜祥和的樹林猛地颳起了一陣陣強勁的龍捲風,好似要毀了所有一樣。

地動山搖,烏雲密佈,黃沙滾滾,整個世界就好似即將要毀滅了一樣。

而冰血此時……卻是有這個想法。

這個想要讓她和夥伴們分開的世界,下場只有一個,毀滅。

“轟”一聲巨響,冰血眼前一黑再次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當冰血有知覺的時候,是在一陣顛簸中醒過來的,迷迷糊糊的看向四周,耳邊傳來一陣“轟轟轟”的聲音。

再一看,自己竟然是在尼克的背上。

“尼克!”冰血渾身無力的躺在尼克的背上,輕聲喚了一句。

好在冰血與尼克之間有契約聯繫,早在剛剛冰血醒過來的時候,尼克靈魂深處的契約領域便傳來了一陣波動,讓他注意到了身後之人的狀態,不然在這一片天崩地裂的“轟隆”聲中,還真的很難聽到冰血那一道細小的聲音。

“心齊,你醒了!”尼克一邊快速奔跑一邊對着背上的冰血講話,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

“怎麼回事?”冰血眉頭緊皺,頭疼欲裂。

“整個火山好像要塌了一樣,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尼克微微一笑,即使處於這樣的情況下,也依然爲冰血能可以醒過來而感到高興。

“要塌了!”冰血疑惑的轉過頭,看到身後的山洞正在一點點的塌陷,四周的牆壁發生劇烈的晃動,一大塊一大塊的巖壁不斷地向着地面落下,灰塵漫天。

很明顯,確實是要塌了。

可是空氣中卻沒有任何岩漿的味道,竟然不是因爲火山爆發,而是好像整座山都要毀了似的。

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微微直起身,對着尼克說道:“尼克,放我下來。我自己跑!”

“不行!”尼克一聲厲吼,不容冰血在動,伸手的手一下子將冰血按回了自己的背上,強硬的說道:“你別亂動,相信我。我們可以出去的!”

冰血靜靜的看了尼克一眼,隨即竟然真的就這樣安穩的趴在了尼克的背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完全放心的交給了尼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

尼克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速了。

而此時火山外,早已按照冰血的吩咐下來山的歐陽立旬等人,在聽到第一聲巨響之時便快速飛身下樹,滿臉焦急的看着前方的火山,緊張的臉色發白。

“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啊!”

“不知道,這山好像要塌了。”常浩友滿臉驚訝的看着前方劇烈晃動的高山,眉頭緊皺,雙拳緊握,青筋暴露,可見他的心不同於他口氣那邊淡定。

“我去救他們!”歐陽立旬說完便要向着山上衝去。

“不行!”常浩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已經慌了神的歐陽立旬,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凝重。

“心齊他們還在裡面!”歐陽立旬轉過頭對着常浩友一聲大吼,雙眸閃動,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我知道!”常浩友突然冷靜冷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縱跨之氣,轉過頭看向前方,冷聲說道:“他們……會出來的。心齊說過,讓我們在這裡等她,那麼她就一定可以出來的,子繁也會出來的。我們一起來,就一定可以一起離開。”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能出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早就已經進入到了深處了,山一旦塌了,就算再快也飛不出來。”歐陽立旬滿臉陰冷的看着常浩友,奈何常浩友好似突然有了神力一樣,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臂,怎麼也掙脫不開。

突然……常浩友猛地轉過頭,冷冷的盯着歐陽立旬,聲音冰寒刺骨卻充滿了堅決:“我說了,我們一起來就一定可以一起走。”

“如果……他們沒有出來。那麼……我們就去地獄跟他們匯合好了。”

沒有一絲溫度的一句話竟然讓狂躁的歐陽立旬安靜了下來,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那就去地獄……跟他們匯合。”

------題外話------

你們想要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跟冰血的一樣,哪怕是地獄,只要跟對的人在一起,那麼那個地方就是屬於自己的世界呢!(*^__^*)嘻嘻……

(一百四十九章)我真不是你媽

“出來了!”一聲高呼,將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十幾道身影快速向前躍出,迎接那幾個剛剛從前方一片廢區中破土而出的幾個人。

“心齊!”

“隊長!”

留守在外的幾個人快速圍了過去,臉上帶着久別的欣喜,其實從冰血他們一行人進入到火山內部也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對於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等在外面的這些來來說,就好像已經過去了幾年一樣。

“心齊怎麼了?”歐陽立旬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尼克背上的冰血,心跳瞬間提了兩秒。

勞倫斯上前一步,阻止了歐陽立旬的查看,臉色凝重的說道:“先離開這裡,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幾個人輕輕點了點頭,飛身而起,完全不理會旁邊那些投來的異樣探索的目光,向着來時的方向而去。

奇怪的是,之前那到攔截他們來之路的威壓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了。

當冰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轉過頭看了一眼四周,迷茫之色瞬間被一道精銳所代替。

此時的她躺在一間簡易的帳篷內,她記得在昏睡過去前她被被尼克背在背上向着山外跑。看樣子,他們已經出來了。

“心齊,你醒了!”歐陽立旬走進帳篷剛好看到坐起身的冰血,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她的身邊。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呆然的目光中帶着絲絲的擔憂與緊張,同時還有一抹放鬆的神情。

天知道,當他看到一臉慘白的冰血被尼克背出來的時候,差點嚇暈過去。

因爲他知道素來要強的墨心齊,除非真的不能動了,不然絕對不會用這種很可能會拖累夥伴的方式出現的。

冰血微微一笑,擡起手揉了揉歐陽立旬的頭,好似在摸自己疼寵的弟弟一樣,充滿了溫柔,沙啞的說道:“我沒事了,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一大半了。”

“你太冒險了!”歐陽立旬有些責怪的說道。

他是煉藥師,而想要成爲煉藥師就必須先成爲一名藥師,所有對於冰血的情況,他自然比在場的任何人都瞭解。

靈力耗盡,精神力枯竭,如果不是她的體制特殊,就算是自己在場,這不拿自己當女人的混蛋肯定是想活都難了。

冰血微微一笑,沒有在解釋什麼。當時的情況,就算再來一次,她也會毫不顧忌的施展上古空間魔法。那個魔法的危害她自然知道。可是也唯有那樣,他們才能安全的出去。

她自然也明白,自己不會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玩完。畢竟魔幻之紋那麼多逆天效果不是白有的。她就不信了,老子都快死了。魔幻之紋會不自動開房靈海內那些被禁錮的靈力援助她。

當冰血帶着歐陽立旬從帳篷內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人正在準備早餐。還有幾個人在幾個帳篷四周巡邏。

雖然從那個詭異的火山逃出來了,可是他們此時身在何地,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心齊,你醒了!”

所有人滿臉驚喜的看着那個臉色還有蒼白,但是雙眸卻有恢復了明亮色彩的人兒,激動的站起身來。

“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冰血看着眼前的夥伴長舒一口氣,她來這裡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碧璽園玉,後來遇到勞倫斯,一同去尋找尼克。在後來便是去救殷奕帆。幾經週轉,經歷了幾場生死較量。現在東西找到了,人也找到了。

兩塊碧璽園玉都已經到手,只要合併在一起便可以開啓通往上個位面的道路。這個大陸的一切,是時候去收尾了。

百里家主母的毒,心火公會的地位之戰,血海領的恩怨之仇等等。

想到這裡,冰血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冷笑,同時眼中閃過一抹認真。這些都是她即將去實施的目標,雖然定會出現一系列的苦難,但是她卻沒有任何遲疑懼怕。無論是哪一樣,她都會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絕對不會爲了想要早日進入上等位面爲着急。

看着旁邊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礦石與晶塊,尼克對着冰血說道:“這些剛剛我們整理出來的東西,都是在你昏迷後出現的那個密室和另一條山洞內找到,那些礦石年份怎麼說也有幾十萬年了,看外表應該是常年浸泡在岩漿中才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我們出現在那個山洞內的時候,四周除了空氣比較炎熱卻沒有任何岩漿。這些東西你應該都用得着,趕緊收起來吧。”

冰血雙眉一挑,走到那些礦石與晶石旁邊。晶石自然都是一些火晶石,不過等級與比之前他們走的那個山洞內高出許多,裡面火元素更加精純,而那些礦石確實如同尼克所說,絕對堪稱無上之寶,也算的上是一種傳奇礦石了,只是還無法確定那些礦石的名字,不過只要去魔幻殿堂內的書架上查查,一定會有答案。

現在自然不急着去查,只是這些東西……

冰血轉過頭看向勞倫斯和周鵬兩個人。

然而兩個人卻微微一笑,對着冰血搖了搖頭。

“少爺,現在周家可都已經是您的附屬家族,自然不會去搶您的東西,再說我們周家又沒有煉器師,要這些礦石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您之前給我們的超神器,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也不用看我,礦石對我來說根本沒用。”勞倫斯雙手一攤,對着冰血聳了聳肩膀。

冰血微微一笑,也不在扭捏。單手一揮將那小山似的一推收了起來,隨即對着勞倫斯和周鵬等人拱手說道:“那……我就先謝了。”

多餘話沒有,僅僅是這麼一句話足以他們所有人都明白。

冰血對於自己人從來是毫不吝嗇的。經過了這麼多個日子,他們也相信他們所有人早以被冰血認可,既然是自己人,那麼又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呢。

吃過了早餐,所有人收拾了一下,便向着外圍走去。至於那些跟着他們一同進入到火山的人最後到底出來的多少人,他們根本毫不在乎。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尼克是魔獸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可以鎮得住場子的契約獸。而冰血也沒有讓尼克釋放威嚴驅趕。所以一路上魔獸倒是遇到不少,等級血脈都不錯了的,冰血便馴化了分開周家和勞倫斯的兄弟們。

剛開始所有人都被冰血那突來的一手馴獸本事給震驚了,後來一個個被打擊的直想吐血,到最後……那絕對就是麻木了。

一個個麻木好像呆了一樣,十分淡定自然的跟在冰血身後,偶爾出手制服後一隻魔獸後便更加淡定的丟到了冰血的面前。

遇到這麼一個變態到根本就沒有人性可言的妖孽,他們除了被打擊到麻木,還能做什麼呢。

“咦,那是什麼?”一聲輕微的驚呼從走在最後面的歐陽立旬口中發出,所有人聞聲轉過頭,看到的便是一隻通體雪白,揮動着一雙潔白的翅膀飛在半空中,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滿臉萌態的看着他們小馬,而且是一隻張着角的小馬。

“天啊,那是傳說中的飛天獨角馬。”見多識廣的周鵬一聲驚呼,隨即兩邊握住自己的嘴,生怕把那隻明明就應該只出現在書本上,此時卻實實在在出現在面前的傳說生物給嚇跑了。

“飛天獨角馬!”冰血雙眉一挑,微微上前,疑惑的看着那隻正滿臉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馬。

那……明明就是一直獨角獸嘛,而且是一隻張着翅膀的獨角獸。

可是這傳說中的生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東西她在書上也見到過,可是無論是那本書上,都標明着這種生物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

那飛天獨角馬看到冰血輕輕的向着自己走來,原本還滿臉遲疑的小臉,頓時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仰頭嘶鳴一聲,緊接着便歡快的飛到了冰血的身邊呢,滿臉討好的蹭着冰血的胳膊,那個開心勁,不知道的以爲冰血是它失散多年的……額……孃親。

冰血嘴角一抽,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其他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十幾雙詫異震驚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冰血指着那隻正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撒嬌的飛天獨角馬,滿臉無語的看着周鵬。

“額……”周鵬滿頭黑線的看着冰血,他也很無語啊。他明明聽說,這飛天獨角馬最不喜與人類接近,更加不會出現在有人類的地方,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難道……

周鵬嘴角從以後,無語的看着冰血:“也許……少爺你是魔獸!”

“噗!”冰血險些一口血噴到周鵬的臉上去:“你丫的纔是魔獸!”

老子雖然不是……額……不是正宗的人類,但……也不可能是魔獸吧。她爹聽到還不氣的魔氣亂彪啊。

“心齊,飛天獨角馬可是比上古神獸還要稀奇,既然它喜歡你,樂意跟你接近。趁現在趕緊契約了它,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尼克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冰血的利益,連忙開口提醒到。

冰血雙眉一挑,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正仰着頭對着自己賣萌的小馬,輕聲問道:“你……可願意跟着我,進入我們的大家庭。”

(一百五十章)

難道……

周鵬嘴角從以後,無語的看着冰血:“也許……它把少年您當成了……孃親!”

“噗!”冰血險些一口血噴到周鵬的臉上去

“你丫的它孃親呢!”

老子雖然不是……額……不是正宗的人類,但……也不可能是魔獸吧。她爹聽到還不氣的魔氣亂彪啊。

“心齊,飛天獨角馬可是比上古神獸還要稀奇,既然它喜歡你,樂意跟你接近。趁現在趕緊契約了它,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尼克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冰血的利益,連忙開口提醒到。

冰血雙眉一挑,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正仰着頭對着自己賣萌的小馬,輕聲問道:“你……可願意跟着我,進入我們的大家庭。”

冰血契約了飛天獨角馬後便給他取了一個名字……額……小飛。

這個名聲足足讓所有人汗顏了好久,原本看着冰血憋了半天以爲會取個怎樣的霸氣名字,結果……好隨意哦。

可惜當事人……額……不對,當事獸卻樂得屁顛屁顛的圍着冰血圈,那開心的程度好像是娶了個漂亮大媳婦似的。

此時距離答應給百里均孃親解毒的日子越來越近,冰血帶着所有人快速越過樹林,在一片光芒閃速下離開了這個讓他們難忘的險地。

奇怪的是,自從冰血契約了小飛後竟然一直魔獸都沒有遇到,好在之前已經幫周家的人都找到了合適他們的契約獸,不然冰血非鬱悶不可。

周鵬帶着周家的人先行一步回了周家處理這段時間家族擠壓下來的事情,自然走之前拿了可以跟冰血隨時聯繫的傳音石。

而原本要跟回倫斯家族的勞倫斯卻沒有回去反而跟着冰血去了鷹領,原本冰血是想讓尼克先跟他回去的。可是尼克竟然一句話不說,扭頭回了契約空間,那表情好像冰血是一個逼良爲娼的惡毒父親一樣。而勞倫斯更是打定主意跟着冰血,那態度,絕對打都打不走,最後只要讓勞倫斯的十多個屬下會倫斯家族保平安去了。

最後無奈的冰血只要帶着一羣人回了鷹領,也不知道家裡那個有女兒控的墨天鷹大人看到明明是一個人出去的寶貝女兒,再回來的時候竟然又帶回來了這麼多個男人,會不會手持紫焰槍跟這些企圖搶他寶貝女兒的臭小子拼命呢。

當冰血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鷹領番外內之時,一聲嘹亮的鳴笛聲平地而起,打破了鷹領所有的平靜。

冰血一隻腳踏進鷹領的範圍內,一隻腳此時還留在平原之上,嘴角一陣猛抽。

而旁邊的幾個人雙目大睜,滿臉震驚的看着前方的城牆,心中大駭。

“心齊,你確定這是你家!”歐陽立旬滿臉僵硬的看着冰血。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滿臉無奈。

“原來心齊竟然是鷹領的人!”殷奕帆依舊保持着他那顆不問世事的蠢心,驚訝的看着冰血。

“嗯!”冰血嘴角一憋,輕輕的點了點頭。

“心齊,你真的確定這是你家!”勞倫斯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冰血,嘴角一抽:“可是剛剛的那個長笛不是代表有外敵入侵的意思嗎。”

冰血一陣氣結,無力的看着勞倫斯、殷奕帆、歐陽立旬、赤子繁和常浩友,欲哭無淚的說道:“不是,一聲長笛……是代表……我回來了!”

“額……”

在勞倫斯幾個人剛想開口接着問出心中疑惑之時,突然一股無形之壓瞬間撲面而來,而此時的他們的心竟然猛然升起一股無力更加無心反抗的情緒。

隨即而來的一聲沖天嚎叫。

沒錯……就是嚎叫。

“啊,我的寶貝,你可回來了,想死爹爹了。”

一陣強風吹過,原本站在幾個人中間的冰血已經被剛剛衝出來的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速度之快竟然讓幾個天才少年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看清來人到底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可見這人快的已經讓他們無法想象了。

“啊啊啊啊,寶貝。你怎麼忍心走那麼久,嗚嗚嗚……獨留爹爹一個人在家,爹爹好孤單,好寂寞,好冷哦。”

一陣哀嚎聲瞬間響徹在鷹領上空,讓鷹領內的所有人頓時有種欲哭無淚,沒臉見人的感覺,紛紛跑回家大哭,自己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的主子啊。

太丟人了,丟人丟到他們鷹領所有人都無顏面對地域大陸所有父老了。

冰血被墨天鷹緊緊的抱在懷裡,一陣猛翻白眼,欲哭無淚。

“老爸,心齊才走了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墨天鷹一聲吼,隨即瞬間化作無害小綿羊,滿眼晶瑩的看着自己懷裡的寶貝女兒,那個委屈的哎,哪裡還有什麼剛硬鐵漢的形象,活脫脫一個賣萌小白兔。

“嗚嗚,寶貝。你都不知道這兩個月來,爹爹是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想着你,時時刻刻想着你啊。你怎麼忍心丟下爹爹一個人去面對一大幫這臭男子,爹爹好可憐哦。”

剛剛跟着墨天鷹出來的一羣人在聽到自家老大這麼一句話,腳下一個倉促,“砰砰砰”摔倒一大片,內流滿面。

僵硬的擡起頭看着墨天鷹,滿臉淚水。

老大……您在說這話的時候就沒有一點磕磣的感覺嗎。

你怎麼不想想,你之前的那十幾年還不是日日面對着我們這些醜男人,也沒看你吃不下睡不着啊。

冰血扶額長嘆,滿臉無奈。可是此時在自己老爸的懷裡,確實那麼的溫暖甜蜜,辛苦了兩個月,每天都在擔心着,經過數日來的驚心動魄,生死歷練。此時卻突然放鬆了下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再不像以前那樣,每次拖着滿身疲憊回到住宿,面對的將會是滿室的堅硬和接下來數不盡的生死存亡的戰鬥。

果然……還是在家人身邊……最安心。

“老爸,我回來了。”

冰血窩在自己老爸的懷裡,仰着頭看着那張讓自己安心的臉,甜甜的一笑。就好似一個出去玩耍的孩子,玩累了,回家了,撲到那個讓自己充滿安全感的懷裡,甜甜的撒嬌。

即使冰血早已過了撒嬌的年齡,即使冰血此時已經成長爲了一個讓許多人都懼怕萬分的強者。

可是在這個人的面前,她依然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依然喜歡被父親保護的感覺。

“哎,回來就好,安全回來就好!”墨天鷹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寶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天知道,在他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那個連他都無法輕易涉足的亦君山之時,他多麼想要衝過去將她保護起來,無論她想要什麼,都由他去取回來。而自己的女兒只要安安全全的留在自己爲她築建的保護牆內就好。

可是墨天鷹知道,心齊不是那樣的孩子。自己的女兒更加不是隻能呆在溫室裡面的花朵。

可是……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不想自己的寶貝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長大呢。

即使是他墨天鷹,依然存在着那個私心。

但是……最後……他依然忍住了。

雖然他還沒有真正看到過自己女兒的實力,僅僅只是上次一戰根本不夠。可是他依然相信,相信自己的女兒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安全的回到他的懷裡。

冰血被墨天鷹一路抱回了鷹堡,原本她還很不適應,畢竟比爺們還爺們,比漢子還漢子的墨心齊,何時被人這麼抱着走一路。不過在經過鷹領領域之時,街道兩旁那一聲聲的歡呼,那一聲聲的喝彩,那一張張一榮俱榮的笑臉,讓冰血滿滿的淡定了下來。

這是自己父親的家臣親人,這是自己父親擁戴的臣民,是自己的家人呢。

在這些人的面前,也不算是丟臉吧。

大殿之上,早在冰血第一次回到鷹堡之時,這個大殿上主位便多了一個紫金色的椅子,那是專屬於鷹領少主的椅子,也代表着冰血在鷹領的位置。

與墨天鷹平起平坐。

雖然冰血剛開始覺得不合適,不過誰讓她有個愛女成狂的老爸呢。下面又有那麼多拿自家父親當神一樣崇拜着的擁護者,只要墨天鷹一句話,哪個還有意見。加上冰血之前與血海領一戰,根本連豎立形象都不用了。不知道有多少鷹領的人在擁有了這麼一個少主而做夢到笑醒了呢。

“五叔,你剛剛想說什麼?”冰血看着一路上欲言又止的鷹領五長老,輕聲問道。

五長老微微上前,走到大殿中央對着冰血拱手行禮,隨即說道:“回少主,剛剛大陸中的探子回報,血海領的領主暴怒,放話說要找少主您報仇血恨。”

“找本少報仇!”冰血不屑的冷笑一聲,整個人窩在椅子上,看起來好似沒有骨頭一樣慵懶邪魅,可是卻總是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之勢,讓人不敢小覷。

“是的,少主!”感受到冰血身體內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帝王之威,讓下方的一衆人神情更加的嚴謹,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即使平日裡他們可以隨意的玩笑,不分上下,和樂融融。但是在正經事前,他們的心裡都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恭敬感。

(一百四(十六章)

當身後的黑色旋渦滿滿縮小之時,所有人的心都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尼克手提着周鵬,雙腳剛剛接觸到地面,快速丟下週鵬後便要回身再次衝入那個黑色旋渦中,卻被一旁的勞倫斯給拉住了。

“你要幹什麼?”勞倫斯對着尼克一聲大吼,眼中同樣閃動着焦急的光芒。

尼克快速揮開勞倫斯頭也不轉的吼道“放開,我要回去陪她。”

勞倫斯完全沒有想到,素來冷清的尼克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不過卻沒有多想,畢竟他們已經完全認可的冰血,不僅是尼克,自己又何嘗不想呢。

尼克的話音落下,站在他身後的勞倫斯、赤子繁、殷奕帆三個人對視一眼,咬牙點頭,作勢便要與尼克一起衝回去,然而就在此時。

冰血的身影瞬間從那即將消失的黑色旋渦中飛馳而出,“砰”的一聲來到了衆人的面前。

“冰血!”

尼克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即將摔倒在地的冰血,冰冷的臉上閃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我沒事!”冰血微微一笑,但是那血肉模糊的肩膀卻讓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

“濤兒。”周鵬小心翼翼的從冰血的手中將昏迷的周濤接過來,剛強的臉上終於浮現了悲傷的表情。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來不及去處理自己的傷口,蹲下身對着周鵬說道“將在他平放在地方。”

“你應該先處理你的傷!”尼克瞬間看出了冰血的想法,眉頭一皺,滿臉的不贊同,絲毫不擔心周家人看出來。他本就是魔獸,這一生也只忠誠於自己的契約主,外人死活與他何干。

冰血擡起頭對對着尼克微微一笑,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再不救他,我可以就白將他從裡面拉出來了。”

雷域中的雷電連她都強頂着中了一擊,更何況是比她等級低的周濤,能活着等到她跑過去救他已經很不錯了,在等下去就真的玩完了。

“碰”的一聲,周鵬雙腿跪地,跪在了冰血的面前,終於再也忍不住心裡的心裡的激動紅了眼眶,滿臉激動感激的看着冰血,哽咽的說道“多謝……多謝冰血閣下救命之恩,我周鵬起誓這一生將奉您爲主,忠心不二。”

一道細小的天地規則瞬間從頭頂降下將周鵬與冰血籠罩其中,速度之快讓所有人根本沒有來得及反應。

冰血同樣震驚萬分,她是有想到以周鵬的性格,今後一定會鼎力相助,但是卻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起誓認主。

周鵬的弟弟周民同樣滿臉感激的走到周濤的面前,對着冰血單腿跪地,這一跪,反倒讓周家的所有人都跟着跪了下來。

“我嫂子去了早,哥哥膝下就只有濤兒這一個兒子。今日閣下救了濤兒也等於救了我哥哥的命。我們幾兄弟從小沒有了父母是哥哥一個人將我們帶大的,現在我們的一切也都是哥哥給的。我周民再次起誓我周家所有人今後奉閣下爲主,一生忠心不二。”

緊跟着便是周家所有嫡系一一起誓,這樣的陣勢讓冰血幾個人都徹底懵了。

不過同時也感動於這一家的感情之好,竟然爲了一個人的生命,便交付了所有人的命。

看似幾個人卻形同一人。

冰血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救他。”

周民看着自己的侄子無聲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搖了搖頭“還望少爺不要嫌棄殘缺的濤兒。”

周濤一整條手臂都已經不成樣子,被那麼粗的雷電擊住沒死就算是撿了一條命了,那手臂自然是不能要了。

“還是我來吧!”周鵬忍着心裡那撕心裂肺的劇痛,在腰間抽出一把匕首,顫抖的伸向周濤那條明顯已經費掉的手,心裡不斷地安慰着自己人活着就好。

“喂,你幹嘛!”眼看着周鵬就要將周濤的手臂給切下來之時,一旁的赤子繁快速阻止了他的行爲“你瘋了,那是你兒子。”

赤家與周家差不多,素來信奉着家庭和睦的信仰,家族中很少能看到那些大家族纔有的親人爭鬥,所以此時赤子繁對於周家的人才開始另眼相待。

“濤的手臂已經廢了,如果不趕緊砍下來會傷到身體的。”周輝不忍自己大伯親口說出自己兒子即將成爲殘廢的事實,忍着心裡的痠疼對着赤子繁哽咽的說道。

讓周家人沒有想到的是,迎接他們的竟然是那五個人的白眼。

看着以赤子繁等人滿臉無語的對着自己等人翻了個白眼之後,周家所有人都愣住了。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好吧!怪她,沒說清楚。現在既然都是自己人了,那麼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

擡手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絕美的容顏引來了一連串的吸氣聲,擡眼看着眼前那一張張迷茫的臉微微一笑,微微張開嘴,輕輕的吐出了幾個字“在下墨心齊。”

頓時更重的倒吸氣聲瞬間響起,一張張瞪着大眼睛滿臉詫異的臉出現在了冰血的面前,再次引來她微微一笑。

看似經過了許多,也不過是兩分鐘的時間。

接下來勞倫斯幾個人將周濤放到了旁邊一處乾淨的地方,身下鋪了一件長袍。冰血快速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了幾個瓷瓶,先是餵了一顆聖階的療傷丹藥給他,接着讓勞倫斯等人依次給他體內輸送沒有系別元素混雜的靈力,這樣即使與周濤不是相同系別的魔法師也可以往他的體內輸送靈力。不同通常這種事情是沒有人會去做的,因爲一個控制不好,便會造成其中一個人的嚴重傷害,也只有特別信任彼此的人才可以。

接着冰血拿出一瓶藥液一隻手反反覆覆的擦拭着周濤受傷的那條胳膊,而另一手卻不斷地用光明元素治療着胳膊內部。

周家的人不懂這些,除了控制力比較好的周鵬、周民、周亞三兄弟可以給周濤輸送一些靈力以外,其他人就只能焦急的等在旁邊。

周輝幾次想要上前幫冰血處理一下肩膀上的傷,但是卻都忍了下來。因爲他不確定自己這樣做是否正確,對於藥理他們一家人可算的上是絕對的文盲。

雖然按理說每個戰隊都會帶一個煉丹師出行,以防有人受傷。畢竟對於受傷這種事情,在戰隊中是常有的事情。但是那些眼高於頂的煉丹師又怎麼會加入他們這個雖然不小但是也不算大的戰隊的,況且周家在幻景大陸雖然還一些威望,但是與那些歷史悠久實力雄厚的大家族還是有着很大的差別的。就算是那樣的家族也未必有能找的一個合適的煉丹師。

至於冰血這樣的變態……呵呵……你用強光燈都找不到。

經過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冰血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屁股走到了地上。而周濤的手臂已經被冰血用類似石膏的東西給固定住,在那些沒有見過石膏固定身體的人來說,怎麼看怎麼絕對詫異。

所有人都有些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看着呼吸已經恢復平穩的周濤,欣慰的一笑。

冰血的肩膀也已經在剛剛被尼克給處理好了,在加上她那可自動恢復的變態功能的輔助下,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一絲疼痛的感覺。

“你們退後!”冰血對着衆人說了一聲,便緩緩站起身。在所有人都疑惑的向後退了幾步後,冰血雙手伸向前方快速打了幾個手勢。

“沐浴耐徹爾的氣息,流放身體的傷痛,綻放出生命的活力吧!——神聖治癒術”

一聲輕吟落下,隨即一道金色光芒瞬間從冰血手下迸發而出,在周濤的身前繪出一輪金色的圓形符文,隨即一股更爲耀眼的金色光芒從那符文中迸發而出一瞬間將周濤籠罩在了金色光芒中。

這樣場景讓所有都瞬間愣在了原地。

他們之間好像看到過眼前的那個變態施展水系魔法和火系魔法,而傳聞中的墨心齊好像還會土系魔法和雷系魔法。

現在是怎樣……那個出現的是……光系沒錯的吧。

靠……一瞬間所有人的心裡都響起了這句髒話。

實在是太打擊人了,這人變態到這種逆天了不夠還要將天給翻過來再翻過去,毫無人性可言的事情,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金色光芒緩緩消失,原來臉色還蒼白一片的周濤此時臉色好看了許多,起碼有了一點點的血色。

這樣的速度已經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更別說那隻已經讓周家所有人都放棄了的手臂,竟然在那人的手中也留了下來。

這樣的衝擊讓周家的人現在只想對着冰血說一句話這麼沒人性的的事情,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冰血轉過身微微一笑,不期然看的是便是一張張滿是呆愣詫異的臉。

“已經沒事了!”

“嗯!”一個個僵硬的點了點頭,很明顯還沒有回過神來呢。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已經從那個雷域中出來整整一天了,可是卻還沒有來得及去觀察四周,只是在確定四周沒有危險後纔開始治療周濤的。

而這時冰血纔有時間去看看四周,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嚇一跳啊。

嘴角一憋,忍不住咒罵一聲“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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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七章)我定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眼前的景色與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應該出現的景色完全不一樣,這裡……簡直就是一個世外桃源。

陽光明媚,到處都充滿了鳥語花香的清晰。兩邊是種着一大片豔麗的鮮花,中間是一個帶着幾分歐式風格的水潭,水潭中央還有兩隻水中躍起的類似海豚一樣的雕塑,四周是一圈噴水系統。不遠處兩座實木搭建的小木屋透着一股典雅的風氣,遠處是一片綠意繁茂的青山,到處都充盈着一股青山環繞的夏季景色。

可是……別忘了……他們此時是在一個火山裡面啊,火山啊。

靠……誰他媽能告訴告訴她,火山裡面怎麼會有一個這麼安寧祥和的鬼地方。

“這裡……不像是幻景!”尼克走到冰血的身邊,眼中不斷地閃動着詫異的光芒。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眉頭緊皺,並沒有因爲四周的景物而放鬆一絲的警惕。

“我們到底是來到了什麼地方,火山裡面……怎麼會有這樣的景色。”勞倫斯嘴角一抽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連她都已經迷茫了,這個地方空氣清晰,空氣中的元素也很正常,四周沒有任何結界或者是幻術的波動,只能說明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個地方是現實存在的。

然而就是因爲知道這一點,才更加的驚訝。

所有人都向着四周分散走去,各自找着能讓他們解惑的線索,然而冰血卻立在了原地,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天空,始終眉頭緊皺。

蔚藍的天空飄着朵朵白雲,夏日的陽光照耀着大地,一切都是那麼的平靜祥和。

可是就是因爲這樣,才讓冰血的心越發不安。

“怎麼了?”尼克輕聲問道,同時也擡起頭看向天空。

冰血單手指天,冷聲說道“我們從火山進來之後,我便在身體四周環了一絲風系元素,按照那些風系元素給我的感知,我可以確定我們是一直向着火山下方走的。可是你看……我們的頭頂竟然可以看到天空。”

尼克突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冷聲說道“所以說,我們現在應該是在火山下面,根本不可能看到天空。如果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只能說我們已經走出去了。”

“根本不可能!”堅定的聲音沒有一絲遲疑。

冰血快速扭過頭與尼克對視一眼,二人眼中同時升起一抹凝重。

緊接着冰血一聲令下“所有回來!”

一瞬間,剛剛分散出去的人快速回到了冰血的身後,背靠背未成一個圓,警惕的看着四周。

“我想……我們現在應該是進入到另外的一個領域裡面了。”冰血站在所有人的中間,聲音中帶着幾分陰森。

“怎麼辦?”赤子繁快速掃了冰血一眼,語氣中帶着一絲的迷茫。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充滿了凌厲的光芒,雙拳緊握,心中卻閃過一抹無力。

一直以來,她雖然碰到過許許多多的困難阻礙,但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束手無策過。

面對這樣一個自己完全未知的領域,她甚至連反手的機會都沒有。很難想象,如果他們在不盡快想出辦法,這個看似平靜祥和的地方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災難。

然而,這個看起來平靜的空間就好似讀懂了冰血的心理一樣,突然剛剛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瞬間變得烏雲密佈電閃雷鳴,整片天空就好似馬上就要塌下來一樣,原本還清新氣爽的空氣一瞬間變得沉悶壓抑,稀薄的讓人感覺好像馬上就要窒息了一樣。

緊隨而來的是一片地動山搖,“轟轟轟”的聲音從四周的青山中傳出,只見巨大的石頭一顆一顆的快速的從山上向着下方滾落,地面在這巨大的晃動中逐步出現裂痕。

此時就好似世界即將面臨毀滅一樣,一股股恐怖的勢壓不斷的向着他們襲來。

地震、山洪、狂風暴雨一個個天災不斷地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就連淡定如冰血此時臉色都變了樣。

豆大的雨點如同一盆盆水似的從天空中傾盆而下,其中竟然還夾着這雞蛋般大小的冰雹,不斷地敲擊在他們的頭頂的防護罩上。

“砰砰砰”的聲音就好似直接落到了他們的心裡。

不安、焦躁、驚恐不斷地向着他們的心頭襲來,打亂了所有人的心緒。

“心齊,怎麼辦?”勞倫斯轉過頭對着冰血大吼,臉上也在此時浮現出了驚慌。

如果死在這樣的地方,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嘔了點吧。他們寧願戰死在沙場,也不要莫名其妙的死在這些虛幻的天災裡面。

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淡淡的少了一眼四周,如果僅僅只是自己和尼克兩個人,那麼冰血還有絕對的信心安全離開這裡,畢竟尼克是自己的契約獸完全可以收入到契約空間內,最後就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想要出去又有何難。可是現在確實十幾個人,已經完全超出了她的能力範圍內。

她不是沒有試過將他們收入到黑晶戒指內,可是在剛剛她就發現了。這裡面竟然帶着某種壓制,讓她的空間幻器只出不進,就連魔藍之戒都被壓制住了。

可是當冰血看到那一張張充滿了信任的眼神之時,她竟然瞬間打消了所有自私的念頭。想到這裡,自嘲了笑了笑。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了。那個冷血冷清嗜血殘忍,絲毫不顧念別人死活的惡魔冰血,竟然變成了一個可以跟其他人一起死一起生有血有肉的人了。

在沒有來幻景地域之前的她,也許會費力帶着勞倫斯、赤子繁、殷奕帆走,就算損傷一些也無妨。畢竟周鵬一羣人在剛開始進來的時候,自己不過是想要利用他們罷了,先是是他們欠了自己命。可是此時,盛着周家一行人滿心的信任,這已經是責任問題了。

所以此時的她,再也做不到丟下任何一個人。

冰血站在原地,原本煩躁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看了一眼所有的人,微微一笑,氣勢狂傲,霸氣凌天,一聲高厚“我們一定可以出去,都靠過來。”

所有人微微一愣,腳步卻快速向後退去,一個挨着一個,等待着冰血的命令,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而冰血卻冷冷的站在所有人的身後,雙手身前交叉,隨即雙臂向着兩側揮開再度胸前交叉,緊接着便打出一個複雜的手勢。

衆人只見一個半透明的符文憑空出現在了他們所有人的頭頂,當衆人擡起頭之時,頓時雙目一愣,猛地轉過頭看向冰血。

隨即一道清脆的吟唱緩緩流出。

“自由漂流在空間中的精靈呀,請將你們的力量暫借給吾,讓吾擺脫時間的束縛,讓吾超越空間的界限,時光與空間的交集,巨輪和鎖鑰的緊合,時空橫豎之窗,飄渺無定之門,虛無而現實的世界,爲召喚之人開啓吧!——超空間扭轉,空間大挪移。”

一聲高喝而出,四周的空氣瞬間狂暴而起,原本清晰可見的景色瞬間變得模糊起來,天地之間變得一片扭曲。

然而當尼克、周鵬、勞倫斯三個人看清了一切之時,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看着冰血一聲大吼“不要,心齊。”

明明人就在他們的面前,可是此時卻感覺是那麼的遙遠。

明明他們之間只是相隔不到半米,卻好似隔着千山萬分,永遠都無法觸碰。

空氣變了越發的混亂,空間急速扭曲旋轉環繞,可是此時在他們眼裡就好似所有的東西都被定格了一樣。

“噗通”一聲,十幾個人好像被人突然從半空中丟出來了一樣,“砰砰砰”幾聲,以不同形式摔了從一個五彩旋渦中摔了出去。

“心齊!”尼克剛剛站好,便看到一個人從不遠是的半空中分了出來,來不及顧慮渾身痠疼的自己,腳下一點,快速飛身而上,穩穩的接住了被摔飛出來的人。

當尼克安全落地之後,剛剛纔回過神來的衆人快速來到了他的身邊,滿臉緊張的看着尼克懷裡的人。

“怎麼樣了?”

“心齊!”

“心齊閣下!”

尼克小心翼翼的將懷裡昏迷不醒的人放到了一旁的大石頭上,冰冷的表情完全消失,擔憂、悔恨、懊惱紛紛襲上心頭,讓他整個人再也無法淡定下來。

“怎麼辦,我們這裡一沒有醫師,二沒有煉藥師的,怎麼辦?”勞倫斯這個人都慌了神,哪裡還有那個豪爽淡定少主的樣子。

殷奕帆猛地站起身,說了一句“我去把歐陽立旬帶過來!”說完便不管不顧的往外走。

“你瘋了!”赤子繁一把拉過殷奕帆,冰冷的臉上更加的陰冷,可是那雙眼睛中不斷的閃過着的焦躁神情泄露了他的心情。

“那怎麼辦,就這麼看着!”殷奕帆滿臉瘋狂的對着赤子繁一聲大吼,原本漆黑的眼眸中不斷地閃動着妖異的紅色光芒。

“閉嘴!”一聲厲吼從尼克的口中發出,讓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她……不會有事的。”尼克看着懷裡的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們二人之間有着契約之力,契約平臺沒有任何的波動,那麼就說明她不會有事,絕對……絕對不會有事的。

就是如此,那雙緊握成拳的手依然……不斷地顫抖着。

------題外話------

明天應該可以從這個鬼地方出去了吧…。

╮(╯▽╰)╭可憐的心齊,又被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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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八章)屬於我的世界,地獄又何獄妨

此時的冰血好像突然飄離了原先的世界,正處於一個十分夢幻的世界裡面。

黃昏下的樹林,四周高聳着一個個高大的樹木,火紅的光芒照耀在樹枝頂頭,繁茂的枝葉將陽光隔絕在外,只有星星點點的光芒灑在地面上。

葉子零零散散的飄落而下,有的已經開始滿滿的變黃,在這夕陽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溫暖。

四周充滿了白茫茫的霧氣給這個初秋的樹林整天了幾分夢幻般的色彩。

冰血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原地,四周沒有一絲的聲音,更加沒有任何生物的氣息,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一樣。

眉頭緊皺,冷冷的看着四周,整片空間內飄散的詭異氣息讓她充滿了疑惑。不知道爲何,此時的她竟然提不起一絲警惕心理,全身上下都顯得十分的輕鬆自在,已經多少年沒有體會這樣的感覺了。

整個世界都是那樣的平和安寧,這種感覺是她一直夢寐以求的祥和,沒有紛爭,沒有殺戮,沒有各種的陰謀詭計,可以讓她全身心的放鬆下來。

在這裡,她再也不會感覺累,再也不用去防着任何人,再也不用讓自己手……沾滿鮮血。

整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着自己的雙手,是那麼的白熙嬌嫩,可是卻總是有種刺鼻的血腥味散發出去,好像在接着脫離自己一般。

“怎麼樣!這裡很好吧。”一道好似天外來音似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四周,沒有固定的方位,讓人完全摸不到。

冰血緩緩地擡起頭看向天空,臉色是那樣的平靜安寧,沒有冰冷、沒有了陰森、沒有的嗜血的神情。就是那樣的祥和安寧,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和平時期的鄰家小孩,無害善良。

“你是誰!”平靜的聲音好像完全不在意一般,甚至沒有一絲的好奇。

“我……我是你的守護者。”那天外來音好似一位慈祥的老者在自己最爲寵*的孩子講話一般。

“守護者!”冰血平靜的雙眼中突然閃過一抹迷茫,平坦的額頭微微皺了起來。

“沒錯,這裡是你的世界,在這裡沒有人會傷害你,也沒有人逼你去做些什麼。整個世界都是你的天下,你再也不用擔心,更加不用防着任何人。”

“這裡……可以做所有你喜歡的事情。”

“這裡……沒有殺戮,沒有血性,沒有陰謀。是一個完完全全屬於你的和平世界。”

“而我,會守護着你,守護着你的世界,不會讓任何人來傷害你,你只要盡情的享樂,盡情的開心,盡情的歡笑,就可以了。”

“來吧……邁開你的腳步,卻看看……這個屬於你的世界。”

那一聲聲充滿了慈*祥和的聲音好像充滿了蠱惑氣息的香料,不斷地蠱惑着冰血的心和靈魂。

腳下微微一顫,險些真的就那樣忍受不住誘惑邁出了腳步,可是卻在最後關頭冰血剋制住了自己的雙腿。

雙拳緊握,低着頭站在原地,口中輕喃“只屬於……我的事情。”

“對,這就是你的世界,完完全全是屬於你的世界。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的世界,孩子……來吧,你再也不用那麼累了,這裡有你想要的一切享樂。”

“你錯了!”冰血猛地擡起頭看向天空一聲大吼,突然一股陰冷陰森的氣息不淡的從身體迸發出去,緩緩的圍繞在身體的四周。

那張絕美容顏上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祥和安寧,變得變了陰森,平靜的雙眸中同樣閃動着刺骨的寒光,偶爾快速閃過了一抹紫色光芒更加給她整個人添加了幾分邪魅妖異的感覺。

“這就是你要的世界,又怎麼會錯!”那道天外來音突然愣了一下,估計完全沒有想到冰血竟然會突然一反常態,變得與他預期的完全不一樣了。

冰血仰頭看着天空,好似那層層雲朵中藏着一個人似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即使此時她是仰望着天,可是竟然可以給人一種她早已經將這天踩在腳下,俯視一切的狂傲凌然。

“這裡根本不是我的世界,更加不是我想要的世界。我的世界裡有疼我如寶的爹孃,有靈魂相溶的紫溟,有生死相依永世相隨的玄,有同生共死緊隨我身後的暗夜、怪妖。還有那些同甘苦共患難的契約夥伴們。還有將命完完全全交付給我的妖月、紫級的夥伴兄弟們,還有就如不同血脈卻親如骨肉的墨家親人,疼我如親孫女的師父,還有我那些完全可以放心交付背後的朋友戰友。只有擁有他們的世界纔是屬於我的,哪怕是地獄。”

她確實一直追逐着一個平安祥和的世界,不過是爲了想要守護所有的家人夥伴罷了。她夢想着創建一個那樣的世界,不過是想要讓他們所有人都可以過上安寧祥和的日子,不會再失去任何一個罷了。

可是如果……那個世界裡面不在有他們。

要來……又有何用呢。

沒有他們的世界,毀了又何妨。

突然一股狂暴的氣息猛地從冰血的體內迸發而出,緊跟着四周的空氣突然發生暴亂,原本平靜祥和的樹林猛地颳起了一陣陣強勁的龍捲風,好似要毀了所有一樣。

地動山搖,烏雲密佈,黃沙滾滾,整個世界就好似即將要毀滅了一樣。

而冰血此時……卻是有這個想法。

這個想要讓她和夥伴們分開的世界,下場只有一個,毀滅。

“轟”一聲巨響,冰血眼前一黑再次陷入到了昏迷當中。

當冰血有知覺的時候,是在一陣顛簸中醒過來的,迷迷糊糊的看向四周,耳邊傳來一陣“轟轟轟”的聲音。

再一看,自己竟然是在尼克的背上。

“尼克!”冰血渾身無力的躺在尼克的背上,輕聲喚了一句。

好在冰血與尼克之間有契約聯繫,早在剛剛冰血醒過來的時候,尼克靈魂深處的契約領域便傳來了一陣波動,讓他注意到了身後之人的狀態,不然在這一片天崩地裂的“轟隆”聲中,還真的很難聽到冰血那一道細小的聲音。

“心齊,你醒了!”尼克一邊快速奔跑一邊對着背上的冰血講話,語氣中帶着幾分急切。

“怎麼回事?”冰血眉頭緊皺,頭疼欲裂。

“整個火山好像要塌了一樣,別擔心,我們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尼克微微一笑,即使處於這樣的情況下,也依然爲冰血能可以醒過來而感到高興。

“要塌了!”冰血疑惑的轉過頭,看到身後的山洞正在一點點的塌陷,四周的牆壁發生劇烈的晃動,一大塊一大塊的巖壁不斷地向着地面落下,灰塵漫天。

很明顯,確實是要塌了。

可是空氣中卻沒有任何岩漿的味道,竟然不是因爲火山爆發,而是好像整座山都要毀了似的。

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微微直起身,對着尼克說道“尼克,放我下來。我自己跑!”

“不行!”尼克一聲厲吼,不容冰血在動,伸手的手一下子將冰血按回了自己的背上,強硬的說道“你別亂動,相信我。我們可以出去的!”

冰血靜靜的看了尼克一眼,隨即竟然真的就這樣安穩的趴在了尼克的背上,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將自己完全放心的交給了尼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好。”

尼克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腳下的步伐更加的快速了。

而此時火山外,早已按照冰血的吩咐下來山的歐陽立旬等人,在聽到第一聲巨響之時便快速飛身下樹,滿臉焦急的看着前方的火山,緊張的臉色發白。

“怎麼回事,剛剛還好好的啊!”

“不知道,這山好像要塌了。”常浩友滿臉驚訝的看着前方劇烈晃動的高山,眉頭緊皺,雙拳緊握,青筋暴露,可見他的心不同於他口氣那邊淡定。

“我去救他們!”歐陽立旬說完便要向着山上衝去。

“不行!”常浩友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已經慌了神的歐陽立旬,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凝重。

“心齊他們還在裡面!”歐陽立旬轉過頭對着常浩友一聲大吼,雙眸閃動,充滿了焦急與不安。

“我知道!”常浩友突然冷靜冷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了往日的縱跨之氣,轉過頭看向前方,冷聲說道“他們……會出來的。心齊說過,讓我們在這裡等她,那麼她就一定可以出來的,子繁也會出來的。我們一起來,就一定可以一起離開。”

“你就這麼肯定,他們能出來。這麼久的時間,他們早就已經進入到了深處了,山一旦塌了,就算再快也飛不出來。”歐陽立旬滿臉陰冷的看着常浩友,奈何常浩友好似突然有了神力一樣,死死的握着自己的手臂,怎麼也掙脫不開。

突然……常浩友猛地轉過頭,冷冷的盯着歐陽立旬,聲音冰寒刺骨卻充滿了堅決“我說了,我們一起來就一定可以一起走。”

“如果……他們沒有出來。那麼……我們就去地獄跟他們匯合好了。”

沒有一絲溫度的一句話竟然讓狂躁的歐陽立旬安靜了下來,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好,那就去地獄……跟他們匯合。”

------題外話------

你們想要的世界是什麼樣的!是不是也跟冰血的一樣,哪怕是地獄,只要跟對的人在一起,那麼那個地方就是屬於自己的世界呢!(*^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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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章)我真不是你媽

<b>章節名:(一百四十九章)我真不是你媽</b>

“出來了!”一聲高呼,將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十幾道身影快速向前躍出,迎接那幾個剛剛從前方一片廢區中破土而出的幾個人。

“心齊!”

“隊長!”

留守在外的幾個人快速圍了過去,臉上帶着久別的欣喜,其實從冰血他們一行人進入到火山內部也不過是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對於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等在外面的這些來來說,就好像已經過去了幾年一樣。

“心齊怎麼了?”歐陽立旬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尼克背上的冰血,心跳瞬間提了兩秒。

勞倫斯上前一步,阻止了歐陽立旬的查看,臉色凝重的說道:“先離開這裡,到安全的地方再說。”

幾個人輕輕點了點頭,飛身而起,完全不理會旁邊那些投來的異樣探索的目光,向着來時的方向而去。

奇怪的是,之前那到攔截他們來之路的威壓竟然已經完全消失了。

當冰血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轉過頭看了一眼四周,迷茫之色瞬間被一道精銳所代替。

此時的她躺在一間簡易的帳篷內,她記得在昏睡過去前她被被尼克背在背上向着山外跑。看樣子,他們已經出來了。

“心齊,你醒了!”歐陽立旬走進帳篷剛好看到坐起身的冰血,一個閃身便來到了她的身邊。

“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呆然的目光中帶着絲絲的擔憂與緊張,同時還有一抹放鬆的神情。

天知道,當他看到一臉慘白的冰血被尼克背出來的時候,差點嚇暈過去。

因爲他知道素來要強的墨心齊,除非真的不能動了,不然絕對不會用這種很可能會拖累夥伴的方式出現的。

冰血微微一笑,擡起手揉了揉歐陽立旬的頭,好似在摸自己疼寵的弟弟一樣,充滿了溫柔,沙啞的說道:“我沒事了,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一大半了。”

“你太冒險了!”歐陽立旬有些責怪的說道。

他是煉藥師,而想要成爲煉藥師就必須先成爲一名藥師,所有對於冰血的情況,他自然比在場的任何人都瞭解。

靈力耗盡,精神力枯竭,如果不是她的體制特殊,就算是自己在場,這不拿自己當女人的混蛋肯定是想活都難了。

冰血微微一笑,沒有在解釋什麼。當時的情況,就算再來一次,她也會毫不顧忌的施展上古空間魔法。那個魔法的危害她自然知道。可是也唯有那樣,他們才能安全的出去。

她自然也明白,自己不會就那麼簡簡單單的玩完。畢竟魔幻之紋那麼多逆天效果不是白有的。她就不信了,老子都快死了。魔幻之紋會不自動開房靈海內那些被禁錮的靈力援助她。

當冰血帶着歐陽立旬從帳篷內走出去的時候,外面的人正在準備早餐。還有幾個人在幾個帳篷四周巡邏。

雖然從那個詭異的火山逃出來了,可是他們此時身在何地,他們還是很清楚的。

“心齊,你醒了!”

所有人滿臉驚喜的看着那個臉色還有蒼白,但是雙眸卻有恢復了明亮色彩的人兒,激動的站起身來。

“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冰血看着眼前的夥伴長舒一口氣,她來這裡的目的無非就是爲了碧璽園玉,後來遇到勞倫斯,一同去尋找尼克。在後來便是去救殷奕帆。幾經週轉,經歷了幾場生死較量。現在東西找到了,人也找到了。

兩塊碧璽園玉都已經到手,只要合併在一起便可以開啓通往上個位面的道路。這個大陸的一切,是時候去收尾了。

百里家主母的毒,心火公會的地位之戰,血海領的恩怨之仇等等。

想到這裡,冰血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冷笑,同時眼中閃過一抹認真。這些都是她即將去實施的目標,雖然定會出現一系列的苦難,但是她卻沒有任何遲疑懼怕。無論是哪一樣,她都會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的走。絕對不會爲了想要早日進入上等位面爲着急。

看着旁邊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礦石與晶塊,尼克對着冰血說道:“這些剛剛我們整理出來的東西,都是在你昏迷後出現的那個密室和另一條山洞內找到,那些礦石年份怎麼說也有幾十萬年了,看外表應該是常年浸泡在岩漿中才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當我們出現在那個山洞內的時候,四周除了空氣比較炎熱卻沒有任何岩漿。這些東西你應該都用得着,趕緊收起來吧。”

冰血雙眉一挑,走到那些礦石與晶石旁邊。晶石自然都是一些火晶石,不過等級與比之前他們走的那個山洞內高出許多,裡面火元素更加精純,而那些礦石確實如同尼克所說,絕對堪稱無上之寶,也算的上是一種傳奇礦石了,只是還無法確定那些礦石的名字,不過只要去魔幻殿堂內的書架上查查,一定會有答案。

現在自然不急着去查,只是這些東西……

冰血轉過頭看向勞倫斯和周鵬兩個人。

然而兩個人卻微微一笑,對着冰血搖了搖頭。

“少爺,現在周家可都已經是您的附屬家族,自然不會去搶您的東西,再說我們周家又沒有煉器師,要這些礦石根本沒有任何作用。您之前給我們的超神器,對於我們來說已經是最大的幫助了。”

“也不用看我,礦石對我來說根本沒用。”勞倫斯雙手一攤,對着冰血聳了聳肩膀。

冰血微微一笑,也不在扭捏。單手一揮將那小山似的一推收了起來,隨即對着勞倫斯和周鵬等人拱手說道:“那……我就先謝了。”

多餘話沒有,僅僅是這麼一句話足以他們所有人都明白。

冰血對於自己人從來是毫不吝嗇的。經過了這麼多個日子,他們也相信他們所有人早以被冰血認可,既然是自己人,那麼又何必分的那麼清楚呢。

吃過了早餐,所有人收拾了一下,便向着外圍走去。至於那些跟着他們一同進入到火山的人最後到底出來的多少人,他們根本毫不在乎。

他們這一行人除了尼克是魔獸以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可以鎮得住場子的契約獸。而冰血也沒有讓尼克釋放威嚴驅趕。所以一路上魔獸倒是遇到不少,等級血脈都不錯了的,冰血便馴化了分開周家和勞倫斯的兄弟們。

剛開始所有人都被冰血那突來的一手馴獸本事給震驚了,後來一個個被打擊的直想吐血,到最後……那絕對就是麻木了。

一個個麻木好像呆了一樣,十分淡定自然的跟在冰血身後,偶爾出手制服後一隻魔獸後便更加淡定的丟到了冰血的面前。

遇到這麼一個變態到根本就沒有人性可言的妖孽,他們除了被打擊到麻木,還能做什麼呢。

“咦,那是什麼?”一聲輕微的驚呼從走在最後面的歐陽立旬口中發出,所有人聞聲轉過頭,看到的便是一隻通體雪白,揮動着一雙潔白的翅膀飛在半空中,瞪着一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滿臉萌態的看着他們小馬,而且是一隻張着角的小馬。

“天啊,那是傳說中的飛天獨角馬。”見多識廣的周鵬一聲驚呼,隨即兩邊握住自己的嘴,生怕把那隻明明就應該只出現在書本上,此時卻實實在在出現在面前的傳說生物給嚇跑了。

“飛天獨角馬!”冰血雙眉一挑,微微上前,疑惑的看着那隻正滿臉好奇的看着自己的小馬。

那……明明就是一直獨角獸嘛,而且是一隻張着翅膀的獨角獸。

可是這傳說中的生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東西她在書上也見到過,可是無論是那本書上,都標明着這種生物從來沒有出現過,現在竟然出現在這裡。

那飛天獨角馬看到冰血輕輕的向着自己走來,原本還滿臉遲疑的小臉,頓時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仰頭嘶鳴一聲,緊接着便歡快的飛到了冰血的身邊呢,滿臉討好的蹭着冰血的胳膊,那個開心勁,不知道的以爲冰血是它失散多年的……額……孃親。

冰血嘴角一抽,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其他人。毫不意外的看到了十幾雙詫異震驚的眼睛。

“這……是怎麼回事?”冰血指着那隻正莫名其妙的跟着自己撒嬌的飛天獨角馬,滿臉無語的看着周鵬。

“額……”周鵬滿頭黑線的看着冰血,他也很無語啊。他明明聽說,這飛天獨角馬最不喜與人類接近,更加不會出現在有人類的地方,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難道……

周鵬嘴角從以後,無語的看着冰血:“也許……少爺你是魔獸!”

“噗!”冰血險些一口血噴到周鵬的臉上去:“你丫的纔是魔獸!”

老子雖然不是……額……不是正宗的人類,但……也不可能是魔獸吧。她爹聽到還不氣的魔氣亂彪啊。

“心齊,飛天獨角馬可是比上古神獸還要稀奇,既然它喜歡你,樂意跟你接近。趁現在趕緊契約了它,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尼克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冰血的利益,連忙開口提醒到。

冰血雙眉一挑,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正仰着頭對着自己賣萌的小馬,輕聲問道:“你……可願意跟着我,進入我們的大家庭。”

番外:是天使還是惡魔(一)

“快讓開,快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飛奔的着,讓原本熱鬧祥和的打劫從街頭到街尾掀起了一陣雞飛狗跳的情景。レ..?燃?文?書庫レ

有些躲閃不及的人便會被那身材嬌小的少年給衝撞到一旁,看似瘦弱的小少年沒想到力氣倒是不小。而少年身後正有一羣黑衣人凶神惡煞的追在後面,喊打喊殺。

“臭小子,你給老子停下。竟然敢來我們成家偷東西,老子今天要剁了你!”

小少年突然轉過頭,對着身後的那羣黑衣人做了個鬼臉,明明是十分平凡的面容,卻給人一種十分清新脫俗的舒適感。

而少年那清脆的聲音也格外的悅耳“切,你們自己白癡,以爲本少也是白癡嗎!哼!”

少年對着身後那羣人戲謔的說了一句話後,便轉過頭繼續向前跑去。平凡的小臉上帶着幾分無血色的慘白。讓衆人都以爲那少年必定是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但是如果有高手在此的話,便會發現。無論那少年如果跑,無論少年身後的那些人如何拼命的追,少年與那羣黑衣大漢之間始終保持着十米的距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少年臉上始終保持着一抹調皮的歡笑,時不時回頭對着身後那羣黑衣人戲謔一番。氣的身後那羣人一邊追一邊跳腳。

突然“砰!”的一聲響,大街上的追逐遊戲有了幾分的停頓。

“哎呦!”少年坐在地上,委屈的擡起頭看着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嘟着小嘴不滿的說道“你是誰啊?幹嘛擋我的路!”

墨天鷹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小人兒,當看到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之時,墨天鷹微微一愣,竟然不由自主的向着地上的人兒伸出了自己的大掌。

葉溪兒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在擡眼瞄了一眼墨天鷹後,嘟着小嘴,將自己的小手遞了過去。

然而當大手握住小手之時,兩個人齊齊渾身一顫,愣愣的看着相握一大一小的手。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詫異的和諧。

好像……這兩隻手本就應該相握在一起一般!

這時吵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而來的一聲聲叫嚷。

葉溪兒的快速轉過頭看到已經越來越進的成家人,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嬉笑的說道“呀,追上來了,快跑!”剛說完,拉着墨天鷹就向着東大街跑去。

墨天鷹就這樣被眼前那個嬌小的身影拉着跑,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的表情,轉過頭看向那羣窮追不捨的黑衣大漢,雙眸快速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隨即消失不見,快到無人可以抓住。然而墨天鷹卻沒有

墨天鷹看着拉着自己跑的小傢伙,無語的笑了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追着跑,而且還囂張的再後面喊打喊殺,這要是讓那些兄弟看見,還不笑話死他。

可是此時他卻不想放開,甚至不想轉身將後面那羣敢對他喊打喊殺的人直接滅了,突然有種其實這樣被她拉着跑也不錯的感覺。

這時墨天鷹感受到握着自己大手的那隻小手已經有了幾分溼潤,當下一把拉過葉溪兒。而因爲快跑中被人突然拉住的葉溪兒,一個沒站穩,翻身撞到了墨天鷹的堅硬的胸膛上,鼻子上突然傳來的痠痛感讓葉溪兒,雙眼一紅。不滿的擡起頭看着墨天鷹,擡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墨天鷹的胸膛上,嘀咕着“你這是鐵做的嗎,這麼硬!”

“額……”墨天鷹一愣,低下頭看着葉溪兒,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還疼嗎!”說完,還不忙擡起頭幫剛到自己胸口的小傢伙揉揉鼻子。

“嘿嘿,其實也還好啦!”葉溪兒揚起小臉,眼中帶着幾分調皮的奸詐。

突然葉溪兒從高大的墨天鷹身邊探出頭去,看向身後追來的人,叫道“哎呀,他們要追上來了!”

葉溪兒剛要轉過頭拉着墨天鷹跑,就聽到墨天鷹沉穩磁性的聲音說道“別跑了,你累了!”

“可是……我們才兩個人!他們那些人加起來還是很厲害的!”葉溪兒擡着頭看向墨天鷹,但是卻沒有任何急着逃跑的意思!說的十分平靜,平靜道僅僅只是在講訴一個簡單的不足爲據的事情。

“沒關係,你在旁邊看着就好!我來!”墨天鷹看着葉溪兒微微一笑,然而那淡淡的笑容,在那俊朗不凡帶着幾分妖異的臉上顯得十分耀眼好看,好看的讓人看了有些發暈的感覺。

只見墨天鷹剛要轉過身,自己的手便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清脆悅耳的聲音中帶着堅定與固執“要戰,我們一起戰!別想丟下我!”

墨天鷹微微一愣,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那雙如星辰般耀眼的雙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一起戰!絕不丟下你!”

黑衣大漢氣喘吁吁的跑到墨天鷹、葉溪兒面前,提着大刀指着葉溪兒惡狠狠的叫罵道“臭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敢來我成家偷東西,讓老子抓到你,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墨天鷹一聽大漢的話,當先雙眸一愣,一股陰冷冰寒的殺氣突然由體內迸發而出,夾着強悍霸氣的凌人之勢向着黑衣大漢一羣人壓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對着墨天鷹還一副可愛小清新摸樣的葉溪兒氣勢突然一變,嘴角緩緩上揚勾出一抹冷笑,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陰森的肅殺之意。

“呵呵!讓我本少生不如死!”葉溪的詫異的一笑,單手一挑水藍色長鞭憑空出現在手中,戲謔的看了一眼黑衣大漢衆人,冷聲說道“本少今天心情好,送你們一頓皮鞭沾涼水!”

這時葉溪兒手中藍色長鞭突然迸發出一道道水藍色光芒,好似一條條小水流盤旋在皮鞭四周一般,就連空中都有了幾分清新的感覺。

葉溪兒手提長鞭,身體突然暴起,向着黑衣大漢們衝了過去,帶動出一條兩色光流。墨天鷹好笑的看着那個沒說就好,便衝過去開打的小傢伙,笑着搖了搖頭,身體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葉溪兒的身邊,無論葉溪兒如何亂跑,墨天鷹始終守護在她的身邊,任她去虐那羣黑衣大漢。

“哼,敢讓本少生不如死!還是本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吧!”

葉溪兒“啪”的一鞭子掃出,看似毫無力道的長鞭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躲得開,那鞭子就好似活了一般,無論他們往什麼地方躲,在那條詭異的長鞭下都沒有一絲作用。而且長鞭可長可短,根本助長了她不少的威力。

只見這個戰場內,一條水藍色的光芒不斷的穿梭在一羣黑衣人的四周,所到之處升起一片哀嚎慘叫。

而那羣黑衣人剛剛在追着葉溪兒跑的時間,明明一個個凶神惡煞,衝擊力十足的樣子,此時在葉溪兒的長鞭下,一個個行動突然遲緩了下來,有的時候明明可以躲過的,然而下一秒不是被自己的腳絆倒,就是被地上突然出現的樹葉給絆一跤!

樹葉啊……你沒有看錯!那絕對是樹葉!

黑衣大漢此時想罵孃的心都有了,他長麼大還從來沒有被樹葉絆倒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啊!

原本十幾個黑衣大漢此時渾身狼狽的趴在地上,吭吭唧唧就是起不來,身上好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他們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被壓的咔咔響的聲音。

而葉溪兒對此就好似完全不知道一般,單手一揮,手中的長鞭快速縮短,知道一米多的時候才停下來。

葉溪兒走到那個爲首的黑色大漢身邊,豪氣干雲的擡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黑衣大漢的後背,笑的一臉猥瑣“哈哈哈!讓你追老子,現在落到老子的手裡了吧!哼……敢說讓老子生不如死,老子今天就活活的罷了你的皮!讓你天天跟着你的皮一起同牀共枕!”

葉溪兒一手掐腰,一手狠狠的揮動着手中的藍色水鞭,抽在黑衣大漢的身上,伴隨着那一聲聲淒厲慘叫,還有那張笑的滿臉猥瑣的小臉。

“哈哈!讓你追我!”

“啪!啊……”

“吼吼吼……不就拿你家一個破玩意嘛!”

“啪啪!啊……”

“老子就拿了,你丫的能把老子怎麼樣!吼吼吼!”

“啪啪啪!”

墨天鷹此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個場景,從開始到現在,他的嘴角不知道抽搐了多少次了!

這就是那邊說的女王範吧!太……太勁爆了!

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墨天鷹的手指間快速劃過一道黑色光流,隨即消失不見。

這麼一下會的事情,葉溪兒腳下的那個苦逼黑衣大漢,已經被抽的面無全非,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一條條破布,掛在身上。而衣服下的身體早已血肉模糊,皮乾肉綻,如果自己看還可以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上,竟然帶着點點藍色水光。然而這些藍色水光正不斷地腐蝕着那些鮮紅的血肉。

墨天鷹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色大漢身上的那些傷口,眼中光芒一閃,隨即消失不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走到葉溪兒的面前,輕聲說道“玩夠了,走吧!”“去哪裡?”葉溪兒仰着燦爛的笑容,看着墨天鷹,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期盼。

“哪裡都可以!”墨天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反正他這次出來也是想沒事到處走走的,去哪裡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那……去看大陸!我們去看看這個大陸!”葉溪兒星辰般的雙眸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一瞬間閃到了墨天鷹的心裡。

“好!去看大陸!我們去看看這個大陸!”墨天鷹擡起手,摸了摸葉溪兒的頭,那從來都是一片冰涼的雙眸中竟然劃過一抹寵溺的光芒。

墨天鷹拉過那隻讓自己留戀的小手,轉身向着遠方走去。沒有任何方向,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目標!只是這樣走下去,這樣看着不斷從身邊一閃而過的風景。

只要這樣下去就可以!

他們不需要去做什麼彼此介紹,有的人只需一眼,便再也無法從自己的世界中剔除,沒有任何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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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是今天兩更中的一個哦!這兩天有點亂,各位親可以重新屢屢!

4月一日凌晨過了幾年秒更新了一章,因爲出了錯,當然這個是貓貓的錯,更得太急,沒有仔細看清楚。接着因爲發現更新錯誤,貓貓通宵寫了一萬,第二天一早不到八點更新的!而錯的那章昨天改好後被後臺駁回,剛剛貓貓又重新改了一遍!雖然是一章三千字的!353後面三千是新增加的。愚人節我真沒休息!是我發錯地方!導致順序章節錯亂。!今天除了番外還會有兩更,不過上午因爲改稿子,可能第一更會在下午,第二更會在晚上!

(看就到書庫 )

(一百三十二)

“光之利刃啊,化成無敵的長劍,斬破黑暗的力量吧!——光劍斬!”突然一道扎眼的金光從法杖中迸發而出,沖天而起,化作一把巨型金劍。

“光系魔法師!”幹扁老者瞪着一雙牛眼,滿目詫異的盯着天空中的那把金色利劍。

“所有人擋住,這是光繫上古魔法,威力不可小覷!”黑衣長老對着身邊的四人一聲大吼。

就在黑衣長老話語剛落,那把閃着金光的巨劍迎面看了過了,一聲巨響衝破天際。

“嘭!”

看着四周一片白光,空氣中尼曼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冰血嘴角一勾,不屑的一笑,微微嘴頭看着身邊的伴。

“我們走,去廣場!”

“是!”四個人微微一笑,向着後面的高牆飛身而去!

五個人飛速向着廣場飛去!

此時藩司城城主主樓前一片狼藉,黑衣長老灰頭土臉的從一片廢區中爬起來,擦了把滿臉的灰,金光已經散去,讓他此時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周的景色,此時這裡,除了他和幹扁老者以外,無一生還,到處都是殘肢斷頭,四周星光點點,有一種夢幻中的美,但是地面上卻血流成河,彷彿最陰森的煉獄一般的恐怖。

“竟然……這麼利害!”幹扁老者顫顫抖抖的從地上做起來,一身黑色長袍破破爛爛,無一絲好的地方。

“沒想到她竟然會上古魔法,而且還是光系魔法師!”黑衣老子雙手緊握,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怒氣。

“難道她是光明神殿的人。”幹扁老者黑着臉看着身邊的人,疑惑的問道。

“不可能,她身邊的那幾個人都不是光系魔法師,而且那個女孩可不僅僅只有光系魔法,難道你忘了。況且如果這個丫頭真的是光明神殿的人,那光明神殿還不樂翻天,有這等天賦的鬼才。不行,絕對不能留她,不然光明神殿早晚會盯上她的,絕對不能把她留給光明神殿。”黑衣長老猛然轉過頭,一雙陰冷的黑眸死死瞪了一眼乾扁老者。

隨後幹扁老者猛然站起身,恭敬的說道:“是,長老。”

“小紫墨!他們沒有追過來!”一直跑在最後的林澤然對着最見面的冰血傳音道,臉頰帶着因爲奔跑而泛起的紅暈。

“呵呵!不要小看我的光劍斬,那可是光繫上古魔法,現在估計也就剩下一兩個人了!”冰血臉上帶着嗜血的微笑,邪惡陰森。

“哈哈!上古魔法,果然名不虛傳!”雷明此時心中一片爽快,好久沒有這麼痛痛快快的幹一架了!

“紫墨妹妹,我們一會到了廣場怎麼辦?”聞人熙燃不斷的加快腳下的步伐,緊跟着冰血的身後,雙眸中滿是興奮。

冰血看着越來越近的高塔,嘴角輕輕向上勾起,那就是位於藩司城內中心點的高塔,據說高塔半腰處有一扇很小很小的門,但是卻沒有知道那門是用來做什麼的。因爲從來沒有人進去過那所高塔。

“那個高塔前面就是這個黑暗結界的陣眼,只要破壞掉陣眼,這個結界就會消失了!”冰血邊跑邊對着身邊的夥伴傳音到。

“好的,明白!”四個齊齊點頭。

“一共有四個人守護陣眼,有兩個是聖階魔法師。我們想辦法對付,你們四個帶着你們的契約再我打開他們的防禦後衝到陣眼中心,全力攻擊,一定要擊碎陣眼,我已經聯繫到了暗夜,只要結界一開,他就會帶着人衝進來。”冰血皺着眉頭,臉色嚴肅的說道。

說話間冰血幾個人已經飛到了夏柏戚衆人藏躲的地方。看着一堆人貓着腰,躲在牆根低下,看着廣場中心的方向,二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發現他們五個的存在,這真的很讓冰血感到無語。

輕輕的走上前,啪的一下。

只見夏柏戚快速一個回身,腳下向着冰血下盤一掃,豈料人沒掃到,反而把自己的腿送到了那隻小腳下面。

“嗚!”夏柏戚滿臉無辜,憋着嘴,擡起頭看向冰血:“紫墨閣下,柏戚不知道是你,多又多得罪,還請閣下腳下留情啊!”

“切!”冰血白了一眼毫無形象的夏柏戚,擡起腳瞪着前面蹲了一排的人,無語的問道:“這麼這是在做什麼,我不是讓你們到了廣場先藏好嗎?”

“我們就藏在這裡啊!”昊益陽一臉不解的看着冰血。

冰血五個人對視一眼,嘴角一抽。

“你們就不怕我們沒有趕過來,反而是那些黑衣人趕過來嗎!”火雲裂有些無力的說道。

“不會,我們相信你們!”夏柏戚輕輕一笑,淡然的說道,一雙黑墨滿是真誠。

冰血五個人渾身一愣,隨後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唉!”冰血長嘆一口氣,眼中沒有了初遇夏柏戚他們時的戲謔,雙眸認真的看着他們:“既然你們相信我,那麼我必定會把你們從這場危難中救出去!”

夏柏戚笑着點了點頭,也許這個奇怪的女孩脾氣很不好,性格很惡劣。但是卻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有那種可以讓人信任,可以讓人依靠的魅力。

“你的計劃是什麼?”夏柏戚表情嚴肅的問道。

“前面的廣場中心是這個包圍了藩司城黑暗結界的陣眼,只有破壞了那個陣眼外面的援助纔可以進來。此時陣眼的周圍被四個聖階和五十名黑暗系大魔法,百名被黑暗魔法師控制的修行者。那些被控制的修行者你們不需要去在乎他們的修爲,因爲一旦被控制,修爲會大大的降低,你們主要是對付這些人。夏柏戚你帶着你的五個人對付那些大魔法師,至於聖階和破壞陣眼的我們會負責!”

------題外話------

o(︶︿︶)o唉,貓貓昨天被坑了!貓貓電腦竟然藍屏了!早知道堅持不被拉出去了!嗚嗚……弄的貓貓現在頭又疼了!卡文卡的要撓牆了嗷嗷嗷,這章奉送,明天大更。

(一百七十八)

一身紫黑色長袍,冰藍色鎧甲護肩好似在不斷的散發着寒氣,一條條銀針般的流蘇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刺眼的銀光。.一張半面面具,臉頰處那朵紫色曼珠沙華散發着妖異邪魅的氣息,讓人呼吸一顫,靈魂忍不住顫抖。

冰血就在剛剛一腳踏出帳外,瞬間吸住了所有的眼球。那一身不凡的高貴氣質卻有着一種陰邪冰冷的寒意,好似地獄裡來的使者,狂傲,陰冷卻有帶着笑意。

“你……你是……”洛子豪聲音有些顫抖的發不出聲音,那氣勢……那勢壓……怎麼可能是個小孩子發出的。“

”妖月傭兵團紫墨。怎麼……剛剛不還是一臉的不爽嗎!現在怎麼個跟個舌頭被咬掉的鴨子一樣。“冰血雙手環胸,嘴角輕輕上揚,身後的雷明四人慢悠悠的走向人羣。

”你是……你是那個妖月的小女孩!“洛子豪身邊的一名藍衣少年瞪着一雙大眼睛驚訝的開口。

雖然冰血僅僅只是將身上的大斗篷摘下,但是同時也放出了一身的氣勢,不再隱忍,突然一顆突然亮起的明星,刺痛所有人的眼睛。

”哼,不過是個剛斷的奶的奶娃娃,帶着一張面具無臉見人,本小姐看就是一個醜八怪。而且是一個毫無禮教的臭八怪,就憑你的身份也敢在這裡插話。痛苦的給本小姐滾一邊去,別再這裡礙眼!“一聲尖銳的女聲突然從洛子豪的身後傳來,隨後一個豔紅的身影出現在了冰血幾個人的視線中。.luanhen.

順着目光看出,冰血第一個感覺就是俗。本來長得清麗嬌秀的容顏竟然被塗上了層層厚厚的粉,離這麼遠都能聞到那股讓人作嘔的胭脂味,飽滿的雙脣紅的豔麗,一雙媚眼卻極爲不雅的仇視着冰血。

這讓的目光讓冰血嘴角一抽。雖然她承認,她不是人民幣,不會所有人都喜歡她,甚至有很多人怕她,討厭她。可是這還是第一次有人一見面就這麼恨她的。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讓這妞這麼怨恨她啊。

”紫墨妹妹,你認識她!“聞人熙燃悠哉悠哉的搖着手中的白玉摺扇晃到冰血的身邊,不解的問道。

”拜託,然哥哥,不要侮辱我的人格好嗎。雖然我認識的沒有多少好人,但是也沒有腦殘好吧!“冰血轉過頭,癟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聞人熙燃。

然而兩個人很是大方的聲音,讓對面的那個女孩瞬間變了臉色。

”不過,這妞的身材不錯哦!“火雲裂雙手環胸,扭着妖豔的身材,來到另一邊,嘴角輕輕勾起,嫵媚的雙眸帶着淡淡的笑容。但是卻笑不達眼底,冷若冰霜。

”額……那胸很白很大,軟綿綿!“冰血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毫無避諱的緊緊盯着對方的那高聳的酥胸。

”你……你們好大的膽子!“雖然她平時喜歡穿一些可以將自己完美身材勾勒出來的衣服,但是從小也是在家族中接受貴族教育的姑娘,保守也是從小培養的。這個時候突然被赤果果的這般看着,立刻氣的滿臉通紅,那雙媚眼還不斷的瞄着身邊的男子。

”哼,本少別的不大,就膽子大。怎麼……想打架啊!“

狂傲……毫無人性的狂傲啊!

這可是標準的挑釁,而且在配上那欠揍的語氣,讓人抓狂的眼神,修養極好的人估計都被冰血氣到暴走了,何況對方還是個沒有什麼修養所言的被寵壞的千金呢。

四周的人,以看看我,我看看你。這怎麼就槓上了,而且這轉移話題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不如這樣好了,你們不是說我們是怕了,所以才躲在你們後面嗎。我們說什麼你們也不信,這個世界是以強者爲尊的世界,事情解決不明白,那麼就用最簡單也最直接的方式好了!“雷震行雙手背後,一副威嚴十足的表情,沉穩的聲音夾雜着巔峰御劍師的勢壓傳遍所有人的耳中。

”不知雷副會長有何建議!“一名一身黑色魔法師長袍的少年輕輕的開口問道,此人就是那個女孩剛剛在看的神秘男子。說是神秘,因爲就連對各大家族內的精英人物十分了解的雷青都無法說出他的身份。

雷震行一雙鷹眼探究的看着對面那一身氣質不凡的少年,輕輕說出幾個字:”武力解決,勝者爲王!“所謂王,就是說的一切將是定局,對方不得再議。

”好!“黑衣少年沒有任何要詢問他人意思的感覺,直接開口說道,此時卻那四大家族中的人卻沒有一人反對。

就這樣,解決的方法被定了下來。

然而卻在出戰人選中有了新的矛盾。四大家族中來的都是年輕人,而傭兵公會這邊都是常年遊走在危險邊緣,經驗豐富的精英傭兵。只有妖月傭兵團的五個人和聞人商會的聞人熙耀,烈火傭兵團的融毅軒,這七個人與對方的年齡相符合。

”行了,嘮嘮叨叨的沒完沒了。你們一起上,我們七個人。一方所有人完敗爲止,免得再浪費時間!“冰血不耐煩的開口說道,卻引來的一旁火雲裂的嬌笑。

”小紫墨,你這不是欺負人嘛!“火雲裂一手搭在冰血的肩膀上,幸災樂禍的看着對面那一張張詫異的臉。

現在詫異,一會姑奶奶就讓你們變詭異。

”你確定!“黑衣少年擡手止住了身後的叫囂,戲謔的看着冰血,一雙幽深的黑眸讓人無法看清對方的想法。

這樣的感覺讓冰血有那麼一瞬間的愣神,隨後微微一笑,那是一種見到對手的笑,自信,狂傲,不懼怕任何還帶着絲絲的興奮。

這個讓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他身後的那些廢物。

竟然有一種見到同類的感覺,陰冷,狂傲,神秘莫測。

很好……她……對於這次的探索神秘遺蹟的事情,越發的有興趣了。

”確定,很確定。所以……開始吧!“冰血歪着頭,雙手環胸,嘴角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

”先說好,這可是決鬥!“紅衣女孩看到自己的心上人竟然對着那個帶着面具的醜女笑,心中的嫉妒越發的深,連帶着本來好看的連扭曲的更加恐怖。

”決鬥!“

冰血嘴角突然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仍對面的所有人渾身一顫,突然有了一種十分後悔來的衝動,更加對於紅衣女人上前挑釁的事情不滿。

然後冰血嘴角那抹殘忍的笑容越發的深,既然是決鬥,那麼死傷可就不是他們能控制的了的,這種你情我願的事情,外人根本無法干涉。

這也是她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題外話------

發燒導致渾水一天!晚上已經好了很多了,但是卻醒過來的時候很晚了,明天加更,字數未定。

(一百八十五)

魔獸羣潮臨近腳下,此時再也沒有多餘的事情去思考計劃問題。除了以前在冰血指導下衝進魔獸潮內的幾個傭兵團隊伍以外的剩下幾大勢力和一些冒險小隊,紛紛在拿出武器準備備戰。

數百名武士和魔法師齊齊開口大喝,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鬥氣和靈力的光芒在各自的霧武器上閃爍着耀眼的光芒,有契約魔獸的魔法師也紛紛放出了各自的契約獸,等級大約都在五級到七級之間,足以證明這次來的弟子在自個所效忠的勢力家族中都有着精英般的位置。

萬獸齊鳴,光彩紛飛,好一番熱鬧的景象。

不遠處的地方,魔獸臨門,升起一團團的塵霧,成千上萬只不同種類的魔獸,此時再也沒有了地對執法,同仇敵愾驅趕着闖入他們世界的人類,打一看前方的那一景象如同波濤洶涌的洪流向着人們無情的壓來,景象十分的駭人,讓人打腳底開始發麻。

“爲了我們的未來,爲了家族的榮譽……兄弟們,殺!”

不知是誰突然仰天大吼一聲,瞬間喚出了衆人心裡的勇氣,舉着手中武器衝向了魔獸羣,有的隊伍訓練有素,配合有方,明眼人都可以看出那隊伍必定是大家族或者皇室出來的精英隊伍,沒有任何勢力會放棄這次的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人才能得,但是對於他們來說家族的榮譽與利益更加的重要。

然而此時,天空處突然傳來一聲長嘯,衝破天際。

只見浩瀚天邊,黑壓壓的飛行魔獸成羣結隊,迅速向着這邊飛來,好似一大片恐怖的烏雲迅速而來,讓人心頭一晃。

“大家別慌,天階高手踏空,準別迎戰飛行魔獸!”

站在人羣中的皇家高手盧老高舉手中長劍,指天高呼,隨後腳下奮力一蹬,踏空而起。

“小墨,情況不對,這些魔獸好像不要命似的”聞人熙燃如同來到冰血的身邊,手裡武器快速一揮,一道水流嘩的一下看到一隻魔獸的頭,血光飛濺,撒向四周大地!

“看來這些魔獸是受到指使纔會守護在這裡的,難道這就是那個白衣魂魄說的最後一個關卡!”冰血一邊斬殺着身邊的魔獸一邊用精神力不斷的收索這四周的情況。

“我看有這個可能,不然這些魔獸不會這麼瘋狂!”剛剛聚在到這邊的雷明揮着雷霆之劍,沉聲說道。

“太多了,好像殺不完一樣!”火雲裂有些狼狽的跳到聞人熙燃的身邊,擡起一腳,奮力一踢,帶動着一條紅色的光芒。

“風斬!”林澤然的聲音突然闖入,與此同時背靠着背站在一起的冰血、雷明、聞人熙燃、火雲裂四個人同時一低頭,一道帶着青光的風刃快速劃過四人的頭頂將一直企圖偷襲的巨大魔獸攔腰斬斷。

這個時候,在這個戰場,相信再沒有一個隊伍有他們五個人這樣的最佳配合力。

冰血感受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後,快速擴展精神力收索到雷震行後,一個傳音通過精神力而出。

“雷大叔,魔獸夠了!通知大家……殺!”

剛要踏空去斬殺那些飛行魔獸的雷震行突然身形一頓,隨後臉上一邊,飛身而起,鬥氣包裹住聲音,大吼一聲,傳遍整個森林。

“傭兵界所有人聽令,握緊武器,殺……”

“是!”一陣陣高昂的迴應說從四面八方傳來,傭兵界的近百人再也無需縮手縮腳的戰鬥,突然氣勢高昂,快速提升體內鬥氣,一片血光飛舞,場面比之先前更加的兇猛。

感受到場面的氣息變化,冰血五個人快速轉過頭看向對方,微微一笑,自信,熱血,肅殺,嗜血。

“我們也開始吧!”冰血嘴角一勾,一抹幽深的紫光快速劃過雙眸,幽暗,陰冷,嗜血。

“我都忍了好久了!”火雲裂紅脣微張,嫵媚的一笑,單手一揮,一把血色匕首代替了火系法杖:“我還是更喜歡用這個,刺穿魔獸的皮。”

“老規矩,按頭算數,輸的人認罰!”雷霆之劍好似感受到了主人內心的火熱,銀光一閃,發出陣陣劍鳴。

“呵呵,夥伴們來吧!”冰血快速高舉手中黑色法杖,一股妖異的紅光瞬間爆發,仰天高喊:“小乖,鐵翼,恢復本體,給本王……殺”

“吼!”

一聲狂暴的仰天咆哮,如雷鳴入耳,震撼至極,轟然的驚呼叫好聲響徹全場!

只見原本一米長左右的火紅色獅子,身體周圍突然迸發出一團大紅,隨後火種的身影迅速膨脹至三米多高,周圍火焰更旺,好在小乖早已經殺到了內圍,四周沒有人類,不過就是倒黴的那些還來不及逃跑的魔獸,被小乖那神獸級別的本命火化爲了灰燼,連慘叫聲都還來不及發出。

緊接着不遠處再次響起了一聲沖天獸鳴:“吼!”神獸怒吼,可是那些低階魔獸的聲音可以媲美的,一聲沉穩的胸吼,快速穿透所有的吵雜聲,傳入天際。

原本那隻身高只有一米左右,身後長着一雙鐵銀色羽翼的可愛小熊,腳下銀光一閃,一個巨大的五芒星發出,一陣白光迸發而出包裹住小熊的身體,隨後一雙兩米多長的銀色羽翼穿透白光伸向外面。

不出兩秒,白光散去,一隻高大三米半的巨大地尊鐵熊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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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一十七)

第二天一早,整個廣場內的觀看席位上已經密密麻麻坐滿了人。不如不是傭兵公會的護衛隊在廣場外圍攔着,估計整個比賽廣場四周的高牆上都會坐滿前來觀看的人羣。

在雷青宣佈傭兵公會排位賽中級比賽後,前一天進入終極傭兵團排位賽的名單被一一報出,最先上場的是三級應得駐紮傭兵之城機會的傭兵團,名額只有三個。同樣有晉級的,自然就有淘汰出局的!這是這個大陸上不變的道理,強者爲尊。

知道臨近中午十分,裁判再次走上擂臺,滿場肅靜。

“四級傭兵團晉級排位賽現在開始,妖月傭兵團對戰雷火傭兵團!”裁判洪亮的聲音傳遍滿場,所有人微微一愣,就連正在交談的雷青和南列亞也同時停了下來,不約而同轉頭看向下方那羣依舊沒什麼精神的一片血紅。

雷火傭兵團,如同他們沒有記錯的話,那可是六大傭兵團中之一,按理說他們應該挑選五級傭兵團中最爲弱的一個,這樣贏得的機率相比交也比較大。

“現在有請兩個傭兵團出塞人員上臺!”裁判轉頭向着兩邊看了一眼,高聲喊道。

瞬間全場沸騰,高聲歡呼,有的支持雷火傭兵團,畢竟他們可是難道看到六大傭兵團的出手,同時鄙視妖月不自量力,竟然想着一步登天。當然也有支持妖月這個新起之秀。

在一聲聲雜亂的歡呼聲中,冰血走在最前面,身後兩側跟着雷明、聞人熙燃、火雲裂、林澤然漫步上臺,五個人氣質雖然有所不同,但是卻共同給人一種慵懶散漫的感覺。

冰血的慵懶邪魅,雷明的風輕雲淡,聞人熙燃的放蕩不勒,火雲裂的妖嬈嫵媚,林澤然的溫文爾雅。衆人上看下看,怎麼看都看不出這五個人是來參加傭兵團排位賽的,反倒有種出門逛街的感覺。

那些原本就不太看到妖月傭兵團的人更加的嗤之以鼻,雖然昨日妖月的表現十分精彩,但是單單從那種團體賽中根本無法體現出他們真正的實力,況且這五位代表妖月的人昨日根本就沒有真正發揮出他們的實力,只有真正有能之人才會從昨天五個人的身法中看出一些端倪。

就像高臺之上的南列亞、南傲井、淮航。他們已經爲了今天的比賽,昨晚思考期盼一夜,再看到冰血五個人走上臺的那一剎那,不由自主坐直身體,聚精會神的盯着擂臺上的五個身影,確切說是那個紫色身影。

對面雷火傭兵團上來的是五個身形高大,魁梧壯實的五名大漢。每個人的身體四周都環繞這一股強悍的氣息,足以證明五個的修爲必定在天階之上。

想必之下,妖月這邊的五個人身高雖然不算艾,除了冰血這個還沒發育完全的小孩,就連火雲裂的身影都已經到了一米七,雷明、聞人熙燃均已達到了一米八五的完美身高,就連林澤然都已經長到了一米八。不過因爲五個人的身形都屬於柔弱屬性的,所以跟對面比起來明顯要小了許多。

除了身形差別比較大以外,雷火五人均是一身強大氣勢,然而妖月這邊的五個人周身卻沒有一絲的氣息外漏,完全讓人感覺不出五人的等級,就連是武者還是魔法師都讓人無從看起,看過五個人出手的人不知道如何說,沒看過的人無從查起,這讓周圍的人對於五個人更爲的好奇,隱隱約約也帶幾分的擔憂。

畢竟,從現在這個狀況上看,雷火傭兵團的五個人好似輕輕鬆鬆就能將那五個小傢伙給拍死一般。

“爲何我從他們五個人身上感受不到任何氣息,淮航將軍你能感受到他們身上的鬥氣波動嗎?”南傲井轉過頭看向他們中唯一的武士淮航將軍

淮航冰冷的臉上也帶一絲的疑惑,輕輕的搖了搖頭。

而且雷青卻始終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有一點想要解釋的意思,看到這樣的雷青,南傲井三人也知道這個時候問也問不出什麼,還不如靜靜的看着,反正他們總覺得,那個一身神秘的女孩總會給他們帶了不一樣的驚奇,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個驚奇卻完全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只見冰血微微一笑,擡腳響起走了一步,於此同時身後的四個人身形一閃,並排而立,單手一揮,祭出各自的武器,但是卻仍然沒有一絲的氣息波動,這下四周的議論聲更加的熱烈。

“哼,就憑你們五個小鬼也敢來跟我雷火傭兵團叫囂,簡直是不自量力。”雷火傭兵團副團長愕爾一臉凶神惡煞的瞪着冰血五個人,說話的同時不斷的抖動着手中的大刀,發出呼呼的勁風。

然而這樣挑釁的話語卻沒有任何的迴音,冰血五個人依舊淡然的站在原地,偶爾甩動一下手中的武器,臉上帶着戲謔的笑容。

“臭丫頭,別以爲你打敗了四級的那些廢物就可以目中無人,今日老子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人外有人。”看到對面之人竟然絲毫不將他們雷火傭兵團放在眼裡,向來霸道橫行慣了的雷火傭兵團的人頓時怒了,大聲吼道。

不過依舊五人應答,好似根本就是懶得理他們一樣,看冰血五個人的表情,就像是他們根本就是來看對面的五個人上來表演戲劇的,完全不爲對方的叫罵所動。

這樣淡然的妖月五人更讓雷火的人怒火中燒,就連坐在下方的雷火傭兵團的團員都已經滿臉憤怒的站起身不斷的叫罵。不過不僅僅是冰血五個人,就連他們身後的妖月傭兵團的團員都已經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坐在位置上。

罵吧……罵吧!反正他們也得瑟不了多久了,到時候有他們哭的。

不得不說,妖月的人已經完全被他們五個老大給染黑了,一個個就連坐着都能把人活活氣吐血。

這時冰血突然擡手氣一臉不耐的掏了掏耳朵,雙眼嫌棄的看了看的人,清冷的聲音瞬間穿透對方的叫囂聲,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意外的讓所有人聽的清清楚楚。

“行了,長那麼大個個,怎麼婆婆媽媽的。擂臺之上,裁判都已經宣佈開始了,你們竟然還能有那麼多廢話,說你們沒腦子都是擡舉你們,一羣光長個頭不長腦子的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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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章

難道……

周鵬嘴角從以後,無語的看着冰血:“也許……它把少年您當成了……孃親!”

“噗!”冰血險些一口血噴到周鵬的臉上去

“你丫的它孃親呢!”

老子雖然不是……額……不是正宗的人類,但……也不可能是魔獸吧。她爹聽到還不氣的魔氣亂彪啊。

“心齊,飛天獨角馬可是比上古神獸還要稀奇,既然它喜歡你,樂意跟你接近。趁現在趕緊契約了它,過了這村兒可就沒這店兒了。”尼克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冰血的利益,連忙開口提醒到。

冰血雙眉一挑,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正仰着頭對着自己賣萌的小馬,輕聲問道:“你……可願意跟着我,進入我們的大家庭。”

冰血契約了飛天獨角馬後便給他取了一個名字……額……小飛。

這個名聲足足讓所有人汗顏了好久,原本看着冰血憋了半天以爲會取個怎樣的霸氣名字,結果……好隨意哦。

可惜當事人……額……不對,當事獸卻樂得屁顛屁顛的圍着冰血圈,那開心的程度好像是娶了個漂亮大媳婦似的。

此時距離答應給百里均孃親解毒的日子越來越近,冰血帶着所有人快速越過樹林,在一片光芒閃速下離開了這個讓他們難忘的險地。

奇怪的是,自從冰血契約了小飛後竟然一直魔獸都沒有遇到,好在之前已經幫周家的人都找到了合適他們的契約獸,不然冰血非鬱悶不可。

周鵬帶着周家的人先行一步回了周家處理這段時間家族擠壓下來的事情,自然走之前拿了可以跟冰血隨時聯繫的傳音石。

而原本要跟回倫斯家族的勞倫斯卻沒有回去反而跟着冰血去了鷹領,原本冰血是想讓尼克先跟他回去的。可是尼克竟然一句話不說,扭頭回了契約空間,那表情好像冰血是一個逼良爲娼的惡毒父親一樣。而勞倫斯更是打定主意跟着冰血,那態度,絕對打都打不走,最後只要讓勞倫斯的十多個屬下會倫斯家族保平安去了。

最後無奈的冰血只要帶着一羣人回了鷹領,也不知道家裡那個有女兒控的墨天鷹大人看到明明是一個人出去的寶貝女兒,再回來的時候竟然又帶回來了這麼多個男人,會不會手持紫焰槍跟這些企圖搶他寶貝女兒的臭小子拼命呢。

當冰血的身影剛剛出現在鷹領番外內之時,一聲嘹亮的鳴笛聲平地而起,打破了鷹領所有的平靜。

冰血一隻腳踏進鷹領的範圍內,一隻腳此時還留在平原之上,嘴角一陣猛抽。

而旁邊的幾個人雙目大睜,滿臉震驚的看着前方的城牆,心中大駭。

“心齊,你確定這是你家!”歐陽立旬滿臉僵硬的看着冰血。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滿臉無奈。

“原來心齊竟然是鷹領的人!”殷奕帆依舊保持着他那顆不問世事的蠢心,驚訝的看着冰血。

“嗯!”冰血嘴角一憋,輕輕的點了點頭。

“心齊,你真的確定這是你家!”勞倫斯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冰血,嘴角一抽:“可是剛剛的那個長笛不是代表有外敵入侵的意思嗎。”

冰血一陣氣結,無力的看着勞倫斯、殷奕帆、歐陽立旬、赤子繁和常浩友,欲哭無淚的說道:“不是,一聲長笛……是代表……我回來了!”

“額……”

在勞倫斯幾個人剛想開口接着問出心中疑惑之時,突然一股無形之壓瞬間撲面而來,而此時的他們的心竟然猛然升起一股無力更加無心反抗的情緒。

隨即而來的一聲沖天嚎叫。

沒錯……就是嚎叫。

“啊,我的寶貝,你可回來了,想死爹爹了。”

一陣強風吹過,原本站在幾個人中間的冰血已經被剛剛衝出來的人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速度之快竟然讓幾個天才少年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甚至都沒有看清來人到底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可見這人快的已經讓他們無法想象了。

“啊啊啊啊,寶貝。你怎麼忍心走那麼久,嗚嗚嗚……獨留爹爹一個人在家,爹爹好孤單,好寂寞,好冷哦。”

一陣哀嚎聲瞬間響徹在鷹領上空,讓鷹領內的所有人頓時有種欲哭無淚,沒臉見人的感覺,紛紛跑回家大哭,自己到底跟了一個什麼樣的主子啊。

太丟人了,丟人丟到他們鷹領所有人都無顏面對地域大陸所有父老了。

冰血被墨天鷹緊緊的抱在懷裡,一陣猛翻白眼,欲哭無淚。

“老爸,心齊才走了兩個月而已。”

“兩個月!”墨天鷹一聲吼,隨即瞬間化作無害小綿羊,滿眼晶瑩的看着自己懷裡的寶貝女兒,那個委屈的哎,哪裡還有什麼剛硬鐵漢的形象,活脫脫一個賣萌小白兔。

“嗚嗚,寶貝。你都不知道這兩個月來,爹爹是吃不下睡不着,天天想着你,時時刻刻想着你啊。你怎麼忍心丟下爹爹一個人去面對一大幫這臭男子,爹爹好可憐哦。”

剛剛跟着墨天鷹出來的一羣人在聽到自家老大這麼一句話,腳下一個倉促,“砰砰砰”摔倒一大片,內流滿面。

僵硬的擡起頭看着墨天鷹,滿臉淚水。

老大……您在說這話的時候就沒有一點磕磣的感覺嗎。

你怎麼不想想,你之前的那十幾年還不是日日面對着我們這些醜男人,也沒看你吃不下睡不着啊。

冰血扶額長嘆,滿臉無奈。可是此時在自己老爸的懷裡,確實那麼的溫暖甜蜜,辛苦了兩個月,每天都在擔心着,經過數日來的驚心動魄,生死歷練。此時卻突然放鬆了下來,那種感覺……真的很好。

再不像以前那樣,每次拖着滿身疲憊回到住宿,面對的將會是滿室的堅硬和接下來數不盡的生死存亡的戰鬥。

果然……還是在家人身邊……最安心。

“老爸,我回來了。”

冰血窩在自己老爸的懷裡,仰着頭看着那張讓自己安心的臉,甜甜的一笑。就好似一個出去玩耍的孩子,玩累了,回家了,撲到那個讓自己充滿安全感的懷裡,甜甜的撒嬌。

即使冰血早已過了撒嬌的年齡,即使冰血此時已經成長爲了一個讓許多人都懼怕萬分的強者。

可是在這個人的面前,她依然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依然喜歡被父親保護的感覺。

“哎,回來就好,安全回來就好!”墨天鷹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寶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天知道,在他聽說自己的寶貝女兒去了那個連他都無法輕易涉足的亦君山之時,他多麼想要衝過去將她保護起來,無論她想要什麼,都由他去取回來。而自己的女兒只要安安全全的留在自己爲她築建的保護牆內就好。

可是墨天鷹知道,心齊不是那樣的孩子。自己的女兒更加不是隻能呆在溫室裡面的花朵。

可是……天下父母心。哪個父母不想自己的寶貝安安全全健健康康的長大呢。

即使是他墨天鷹,依然存在着那個私心。

但是……最後……他依然忍住了。

雖然他還沒有真正看到過自己女兒的實力,僅僅只是上次一戰根本不夠。可是他依然相信,相信自己的女兒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可以安全的回到他的懷裡。

冰血被墨天鷹一路抱回了鷹堡,原本她還很不適應,畢竟比爺們還爺們,比漢子還漢子的墨心齊,何時被人這麼抱着走一路。不過在經過鷹領領域之時,街道兩旁那一聲聲的歡呼,那一聲聲的喝彩,那一張張一榮俱榮的笑臉,讓冰血滿滿的淡定了下來。

這是自己父親的家臣親人,這是自己父親擁戴的臣民,是自己的家人呢。

在這些人的面前,也不算是丟臉吧。

大殿之上,早在冰血第一次回到鷹堡之時,這個大殿上主位便多了一個紫金色的椅子,那是專屬於鷹領少主的椅子,也代表着冰血在鷹領的位置。

與墨天鷹平起平坐。

雖然冰血剛開始覺得不合適,不過誰讓她有個愛女成狂的老爸呢。下面又有那麼多拿自家父親當神一樣崇拜着的擁護者,只要墨天鷹一句話,哪個還有意見。加上冰血之前與血海領一戰,根本連豎立形象都不用了。不知道有多少鷹領的人在擁有了這麼一個少主而做夢到笑醒了呢。

“五叔,你剛剛想說什麼?”冰血看着一路上欲言又止的鷹領五長老,輕聲問道。

五長老微微上前,走到大殿中央對着冰血拱手行禮,隨即說道:“回少主,剛剛大陸中的探子回報,血海領的領主暴怒,放話說要找少主您報仇血恨。”

“找本少報仇!”冰血不屑的冷笑一聲,整個人窩在椅子上,看起來好似沒有骨頭一樣慵懶邪魅,可是卻總是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威嚴之勢,讓人不敢小覷。

“是的,少主!”感受到冰血身體內不由自主散發出來的帝王之威,讓下方的一衆人神情更加的嚴謹,不敢有一絲的怠慢。

即使平日裡他們可以隨意的玩笑,不分上下,和樂融融。但是在正經事前,他們的心裡都會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恭敬感。

(一百五十一章)真不是個東西

“寶貝,你這次去那個什麼亦君山可是遇到血海領的人。”墨天鷹此時恢復了往日雄風霸氣之姿,靠坐在專屬自己的椅子上,扭頭看向冰血。不過那雙銳利的鷹眸中依然可以看出滿滿的溫柔寵溺。

“嗯!”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不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他們鷹領域血海領的仇恨早已種下,經過上次戰役,血海領損失慘重,不過一旦血海領養足了精神頭必定會發起一次更大的戰爭,屆時估計就不是鷹領域血海領之間的戰鬥那麼簡單了。

這一點冰血心裡清脆,鷹領的每一個人都清楚。

原本墨天鷹是想暫時讓城裡的百姓們去到別的領域躲避戰爭,這點能力對於他來說很簡單。但是當他將這一消息發佈出去了以後,整整三天竟然沒有一個城民離開,最讓鷹領高層汗顏的是……消息發出後,竟然沒有城民搭理過他們。一個個依舊該幹什麼幹什麼,該怎麼生活怎麼生活,就好似……那個巨大的告示沒有貼在廣場一樣。

不過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股股暖意,沒有一個首領會願意看到在危難之時,自己守護的人民一個個離開。

然而又有幾個人可以向鷹領這些百姓一樣,在面對危難之時,依然堅守着自己的家園,勢必與他們的領袖一起並肩作戰。

鷹領是墨天鷹一手創立的,這片天下也是他用血累打出來的,而那些城民並不是原本就生活在這裡,而是一些到處流竄的五家之人,後來被墨天鷹給着急了起來,在這裡給他們創建了一個屬於他們的家,還有一些便是墨天鷹屬下的祖祖輩輩的家人,早在十幾年前便跟着墨天鷹一起遷移到了這裡。

所以……鷹領並不是一個人的,而是他們大家共同的家。

而此時……既然冰血來到了這裡,既然這裡是自己爸爸想要守護的,那麼她……就一定會爲了爸爸守護下去。任何人都別想動這裡一塊磚土。

“小齊,你這次去亦君山到底遇到了血海領的哪個人竟然能讓血海領那個老混蛋如此暴走,要知道此時他們出兵的話,可一點好處都得不到,勝算更是大大的減少了許多。”墨毆飛坐在冰血的下方,看着冰血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好奇的色彩,嘴角勾起一抹戲謔。

冰血聽到這話,竟然滿臉無辜的看了一圈下方的人,隨即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說道:“我不過是綁了血海領的大小姐薛麗姬罷了,當時用她來威脅她那幫屬下去幫我引開麋鹿神獸羣。”

“可是……我就算綁架了她也是很有分寸的,既沒有毀約,也沒有撕票。不過就是小小的揍了她一頓罷了,就算如此也不過是爲了想要她擺正作爲人質的良好態度而已。一上大陸我就立馬放了她啊,哪成想那傢伙竟然不知道感謝我饒她一命,現在居然恩將仇報公然與我們叫囂,真不是個東西。”

聽完這句話,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傻愣愣的看着那個一臉義正言辭的傢伙,嘴角一陣猛抽,甚至所有人都感覺,此時他們的胃都跟着抽筋了。

然而……讓他們更加無語的還在後面。

墨天鷹聽完自己寶貝女兒說完的這句話後,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不對,甚至還一臉贊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沒錯。那個老混蛋就算生的女兒都那麼混蛋,太不是東西了。”

“噗!噗!噗!”

一連串噴口水的聲音從大殿之上傳開,所有人紛紛扶額長嘆……

真不貴是父女兩啊,女兒無恥的毫無下限,就算生她的老子也跟着毫無節操可言,太……太無恥了。

“報!”一聲嘹亮長吼突然從大殿外傳來。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看向門外命令道:“進來吧!”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反正只要是冰血在鷹領,那麼墨天鷹就很少去管理事情,而那些士兵們也都學聰明瞭,有事找少主成爲了他們的至理名言。

這時一名一身黃褐色的通傳兵小跑進入到了大殿內,跑到中間之時,突然單膝跪地雙手拱起過頭,對着冰血恭敬的說道:“回少主,外面有一名自稱是百里家族的人前來求見少主。”

“百里家族!”冰血雙眉一挑,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

只見歐陽立旬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差不多時間了!”

冰血瞭然點頭,對着那名通傳士兵是說道:“請進來吧。”

一名長相英俊,英姿颯爽,一身傲然之氣的少年緩步進入大殿,當看到高位上的冰血之時,有了那麼一瞬間的微愣,隨即微微一笑,拱起雙手有禮的說道:“在下司馬家族司馬弘化見過鷹領領主、少主。”

“行了,別整那些虛的了。”冰血滿臉鄙視的對着司馬弘化揮了揮手。雖然她與司馬弘化的關係沒有比和百里均熟悉,但是也還算是有幾分交情,要說見面還擺這些禮,確實太誇張了些。

司馬弘化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站直身體,原本他就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與冰血這般禮讓反而有些不適,讓他覺得十分的疏離。可是就算不喜歡,在墨天鷹的面前依然不能毫無禮數。

“怎麼是你來了?”冰血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然而在衆人還沒有看清她的動作之前,便已經一個瞬間來到了司馬弘化的面前,神情中帶着幾分焦急。

司馬弘化無奈的額嘆了一口氣,想到自己的好友,心中一陣苦澀,輕聲說道:“阿均的孃親突然病重,他原本是想來接你的。可是卻一定要先趕回去,另外還聽說他父親那邊好像因爲百里伯母病重的緣故又發狂了。而我是算是他爲數不多可以信任的朋友,而且還認識你,所以就我來了。”

冰血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百里均的孃親突發,父親抓狂。怎麼會這麼巧。”

“我們倆也絕對是事出有異,可是時間卻不容他多想,只能先我們一步了。”司馬弘化有些無奈的看着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

冰血點了點頭:“我明白,受傷一下我們即刻出發!”隨即冰血轉過頭看向歐陽立旬說道:“立旬,召唐恩在半路等着我們。讓他跟我們一起去,至於妖月的人,全部回鷹領待命!”

“是!”歐陽立旬快速站起身,對着冰血恭敬的點了點頭。

“寶貝,你又要出門啊!”墨天鷹眉頭緊皺,滿臉的不捨。這孩子纔回家多長時間啊,椅子還沒坐熱乎呢,轉頭就要出門離家。

墨天鷹從來沒有一刻向如此這樣討厭自己寶貝女兒長大,如果沒有長大多還,可以讓他好好體驗一般初爲人父的感覺。

只是……相比一切都晚了吧。自己的寶貝今天之所以成長此時這樣完全的樣子,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啊。

感受到來至墨天鷹身上的落寞之情,冰血微微一笑轉過頭走到自己老爸的身邊,也不管是否還有許多外人在,依然雙手打開攬住墨天鷹的腰後,隨即將自己整個人都撲到了墨天鷹的懷裡,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說道:“老爸,我之前答應過一個朋友幫他治療他母氣的,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要說安慰人,冰血確實不會,根本就沒有人教過她。而此時她不過是想要平心而做,說出自己最爲直白的解釋。

然而就是這樣的解釋聽在墨天鷹的耳中卻勝過千言萬語。

墨天鷹輕輕的拍了拍冰血的肩膀,微笑着點了點頭說道:“好,要小心。”

“嗯!”冰血仰頭一笑,眼中帶着甜蜜。隨即推出墨天鷹的懷抱,轉過頭看向另一邊說道:“怪蒙、怪柔跟着我走,尼克、暗夜跟着我,其他人留在家裡面。”

“是!”一聲令下,令行禁止。

即使其他人心中同樣渴望跟着冰血,留在她身後保護,不過他們卻明白此時鷹領同樣重要,血海領隨時隨地都會瘋涌而來,戰爭隨時都會響起。這也是爲何冰血會讓玄和安全留下的原因。

剛剛跟着冰血回來的歐陽立旬與赤子繁、常浩友也流了下來,主要目的就是跟着紫級班一同訓練。雖然他們的等級可能比紫級班的兄弟們高,但是實戰經驗卻明顯不足,經驗不足絕對是將戰鬥力拉低一大截,就算你等級高又如何,根本不會打仗,所以一切都是白費。

當三個人明白了冰血留下他們的意圖後,便紛紛欣然接受。不在要求跟着冰血一起去,畢竟此時的他們還有可能會拖累到那個人的。

最後司馬弘化帶路,冰血帶着勞倫斯、尼克、怪柔、怪蒙、那也踏上了去往環境地域東部的方向,據說……那裡很不同,有許多隱士家族和各種獸族,是一個看似和平卻更加紛亂的地區,那裡的高手如雲,卻大多數都是想要避開紛爭的家族或者是人。

所以說東部是個較爲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但是說那裡充滿了戰爭與恐怖也是沒錯了。

反正……就是一個十分矛盾紛爭的地方。

而鷹領算是距離幻景東部最近的一片領域了,所以冰血從鷹領出發,到達百里家族範圍正常來說也不過是半個月的時間。

況且……在冰血這個變態的毫無人性的變態身上……就從來沒有見過所謂正常事情過。

(東大陸001)

東部是個較爲安全的地方也可以,但是說那裡充滿了戰爭與恐怖也是沒錯了。

反正……就是一個十分矛盾紛爭的地方。

而鷹領算是距離幻景東部最近的一片領域了。

圓月當空,照應這整片東部大陸。

月夜下的東部此時在這一片朦朧的皎月下越發顯得神秘,就像整個東部在幻景地域中的位置一樣。

這裡面蘊含着許多有着千萬年歷史的龐大家族,但是卻不知爲何,不知在什麼時候一個個的隱藏了起來,集體搬離了原本的舊居隱藏在東部的某個山脈內。即使大陸上的人也許有好多都知道在東部某個山脈內有着某個家族,但是卻不敢輕易挑釁。

因爲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有些人有些勢力即使隱世不出,他也依然有着千萬年彌留下來的渾厚勢力讓某個挑釁他們的人或者是勢力瞬間毀滅在這個廣闊的天地間。

幻景地域極大,足足有浩瀚大陸幾百上千倍。所以就是在同一片地區內隱世,也絲毫不會影響到其他的家族。

而那些一直想要試圖稱霸幻景地域的人也都十分的清楚。對於某些神秘莫測的隱世家族,只要不去主動招惹。那麼……就算是你把除了東大陸以外的地方全部毀了,他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以至於,有好些時候這個神秘的東大陸慢慢的退出了幻景地域中人的視線。也有可能是有些勢力、有些人刻意忽略了他們也很有可能。

此時在一片充滿了詭異氣息的叢林內,突然一陣刺眼的白色光芒憑空出現在半空中,瞬間照亮了下才的樹林。

突然幾道黑色身影好似被人刻意從白光中丟出來一樣,“砰砰砰”掉落在了地上,那形象……真讓人汗顏。

冰血滿臉無語的從地上站起身,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馬弘化。隨即轉過頭看向四周,警惕的找尋不利於他們的因素。

原本他們幾個人是想要乘坐方舟來幻景地域東大陸的。可是司馬弘化卻表示,就算是最快的方舟,想要達到東大陸都要用上三個月的時間,就算他們能等,百里均也等不了了。

最後他們幾個人只要用司馬弘化的方法,傳送陣。

天知道……冰血多討厭那個總是讓她暈頭轉向的傳送陣,反正每次用那種讓她蛋疼不已的傳送陣,最後的結果沒有一次是好的。

這不……現在又不知道被傳送到什麼鬼地方了。

罪魁禍首司馬弘化滿臉迷茫的站起身,擡手揉了揉暈頭轉向的腦袋,原地轉了一圈,當看清楚他們此時所在的地方之時,頓時雙眸大睜,滿臉扭曲的看着四周,嘴角一陣猛抽。

“怎麼了?”冰血看着司馬弘化那一臉見了鬼的表情,雙眉一挑,剛剛那股不祥的第六感再次升起。

“額……”司馬弘化嘴一憋,無辜的看着冰血,雙手向着兩邊一攤,輕聲說道:“我們……可能越到了點麻煩。”

“什麼?”冰血聲音冰冷,面無表情的看着司馬弘化。

司馬弘化尷尬的看了一眼四周,最後對着冰血輕嘆一聲說道:“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野菰山脈,野菰山脈是東大陸的一處險地,這裡面魔獸叢生,就算是等級較低的都是成羣結隊,等級高的魔獸,如果我們運氣好的話會遇到單獨行動的傢伙。可是通常在野菰山脈的魔獸……都是羣居生活。另外……”

司馬弘化看着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幾個人,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接着說道:“另外野菰山脈中存留着許多上古世紀流下來的古陣和險境。可以說是危機四伏,而且了無人煙。千百年來也不知道有多少個部族戰隊的捕獸小隊在這裡無聲無息的消失掉。”

“也就是說……”怪柔滿臉溫柔的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然而司馬弘化卻在接觸在怪柔的雙眸之時,忍不住渾身一顫,心中升起一股懼怕的感覺。

“我們落到了這個走出去成功率只有不到一半的地方。”怪蒙雙手環胸,緊接着怪柔的話開口說道。

“額……”司馬弘化腦袋瞬間一縮,欲哭無淚。雖然傳送陣的落地地點是隨機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落到了這樣的地方啊。

難道是……這次人太多的問題。

冰血、尼克、勞倫斯、怪柔、怪蒙、暗夜六個人加上帶路的司馬弘化。

僅僅不過七個人而已,這人數……並不多啊。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冰血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其他人,隨即轉過頭看向前方,與此同時神識不斷擴散,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雖然她很不想跟剛剛纔見面沒多久的爸爸分開,但是與血海領的戰鬥,她必須做足充分的準備。這樣她才能安心的前往上一個位面。

況且……墨天鷹告訴冰血,想要通往另外一個位面,以她現在四劍神尊的等級,想要去往上個位面找媽媽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其實在神尊之上還有許多個等級,每一階之間都有着極大的區別。戰鬥力更是截然不同,而到了發展速度極快的高等位面,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給自己修煉升級,遇到危險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

所以此時的她還不能急。

這也是她會親自前往東大陸的原因。再說自己突然神秘消失,而且是在自家老爸刻意放出消息給其他大陸勢力的之後,必定會引起一許多連鎖反應。

這時也更加可以看清楚,血海領之戰,能真正站在鷹領這邊的人又有哪些。

其實最重要的還是……東大陸……她看上了。

站在夜空之下,月色廖曜,耳邊飄來陣陣枝葉摩擦的聲音,除此之外竟然沒有一絲多餘的聲音出現。就好似整片林子只有他們椅子一行人一樣。

但是冰血知道,這些……不過是假象罷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接着……猛地睜開雙眼,有些震驚的看着前方說道:“這地方的靈氣……好濃啊!”

“是啊,竟然比西大陸那邊更濃,太神奇了!”怪蒙同樣境遇的看着冰血,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這裡面除了冰血、暗夜、怪柔、怪蒙以外竟然都是從這東大陸出去的人。

勞倫斯與尼克的家族倫斯家族在東大陸竟然還是一處頗有名望的大世家。

而司馬弘化的司馬將雖然比不上倫斯家族的家大勢大,但是卻也有着不小的勢力。

冰血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

“夜,聯繫到唐恩了嗎?”冰血轉過頭看着一直緊隨自己身邊的暗夜,冰冷的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溫度。

暗夜輕輕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傳音石無法傳出。”

冰血不介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說道:“沒關係,你時刻注意下。我怕我們如果在這裡耽誤太久時間的話,唐恩會擔心。”

“是,少主!”暗夜溫柔的看着冰血,僵硬的嘴角微不可尋的上揚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這次暗夜能跟着冰血一起出來,心裡自然高興萬分。他知道,他在冰血不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每天都是怎麼過來的。

這次能出來……反倒讓素來冷清的暗夜,心裡升起了一抹激動神情。

“這裡的靈力竟然比西大陸多出了幾倍有餘,難怪大多數的天才少年都是出至東大陸。”怪蒙看着四周,深深的吸了一口去,剛剛從西大陸瞬間來到了這裡,讓他多少還是感到一些不適應。但是卻一點都不影響他吸收着濃郁的元素。

天地間的靈氣好似一個個活了起來,快速的向着他們身體上的毛孔內衝入,最後彙集到體內元靈內。

“這裡的靈力如此濃郁卻沒有人來其他幾個地域大陸的爭搶,不得不說這東大陸確實不一樣。”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看着四周輕聲說道。

“這是自然,因爲其他幾個區域的人都不敢來我東大陸鬧事呢。”司馬弘化滿臉驕傲的仰着頭,一手自認爲風流倜儻的揮動着手中摺扇,嘴角帶着一抹風雅的笑容。

冰血對着司馬弘化絲毫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冷聲說道:“這裡是人跡罕見的山脈,想要求勾搭麻煩去找人或者是往前走八百米,找那隻正在隨即的黑熊也成。”

司馬弘化嘴角一抽,欲哭無淚的看着冰血,心裡萬分委屈去而不敢開口多說一句話。

“走吧!”冰血無奈的搖了搖頭,邁開步伐向着前方走去。

“我現在怎麼辦啊,要不我傳音給阿均,讓他派人來接我們。”司馬弘化有些爲難的看着冰血,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野菰山脈的危險。雖然從來到這裡到現在,他都表示的十分輕鬆,但是他們可能沒有想到,這些不過是他想要讓自己鎮定下來的假象。

冰血微微一笑,雙手居高,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側過頭對着司馬弘化,笑的一臉邪惡。

“我都說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我們來到了這裡,那麼就不會再退縮。現在唯一等待我們的就是前行,別無選擇。”

“好了,走吧。現在首要目的走出這奇怪的野菰山脈,然後探查一下東大陸如今的劃分和狀況。”

“是!”暗夜、尼克、怪柔、怪蒙齊齊點頭。

一聲令下,四周的氣氛瞬間昇華,變得謹慎嚴肅中帶着幾分熱血的戰意。

------題外話------

這一卷可以比較特殊,所以沒有另外分成一卷,因爲冰血還會回到西部的,所以也不會太長的。

(東大陸002)

猶豫東大陸的空氣中靈力過於濃郁,如果冰血他們想要留在這裡的話,首要的任務就是先適應這裡的空氣。

他們的身體之前早就適應了西大陸那邊空氣中的靈力濃度,然而此時突然來到了一個程度完全不一樣的地方,就算差別不到。那麼身體也很有可能出現不良的反應。

就好比一個人突然去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發生水土不服是一個道理。

而司馬弘化、勞倫斯、尼克三個人本就是東大陸的人,自然不需要再去適應什麼,所以此時擔負起來爲冰血、暗夜、怪柔、怪蒙護法的工作。

三個人謹慎的圍繞在冰血四人的四周,好讓他們可以放心的去感應、適應這裡的靈力情況。

冰血記得曾經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如果在相同的空間內,因爲地區的詫異而產生了不同的壓制會讓突然轉變地區的人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就好似他們現在這樣。因爲西大陸的壓制太高而東大陸的空間壓制低,所以靈力較爲濃郁。但是往往就是因爲這樣的空間壓制纔會給人帶來莫大的好處。

所以剛剛來到新環境的他們,此時修煉是最好的時機,效果也是平時的幾百倍。

然而一旦他們適應了這般的空間壓制,那麼修煉的速度就沒有剛開始那樣的效果了。

就是這麼一小會的時間,很有可能讓一個人的實力提高一個臺階,就好比暗夜,他的天賦本就很強,甚至在五怪之上,就連怪妖都未必比的過他。這不,才短短的半個小時而已,竟然就晉級成爲了一名真正的神尊級別高手。

冰血早在暗夜那邊的空氣傳來波動之時便醒了過來,看着被天地規則包裹在中間的暗夜,冰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打從見面以後,他們兩個就沒有好好的在一個起過,這幾年一直都聚多離少。他們之間從來沒有一刻斷過對彼此的思念。但是卻沒有一個放下一切去追逐對方的腳步。因爲他們都知道,現在的奮鬥,現在的分離爲的就是以後的不在分開。

所以……他們每個人都拼命的努力着,就算在外人看來他們這樣都是在虐待自己,但是外人卻無法看清他們心裡的渴望。

那是對未來的渴望,對那個完完全全只屬於他們的安寧家園的渴望。

所有人都時刻銘記着自己的使命和任務,而冰血同樣不敢忘記,她的肩膀上還扛着許多重大的任務和責任。

所以她迫切的想要加快腳步,她想要變得更強,她一直都知道即使在同輩中她依然無對手,但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在這麼一個玄幻的世界裡,從來不缺高手。想要繼續前行,想要守護自己的家人夥伴,她要變得更強,也必須變強。只有她強大了,才能做到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他們一行人打從來到東大陸以後便一直原地修煉,沒有往前走過一部。此時經過了整整五天的時間,終於在一陣清風過後,一個個俊美不凡,各具特色的少年緩緩的睜開的雙眼。

“夜,恭喜!”冰血站起身後便第一眼看向暗夜,毫不意外對上的是一雙冰冷卻滿是獨特溫柔的眼眸。

好像從六歲起,只有有他在,只要自己轉過身總是可以與他的眼神對上。就好似他每時每刻都在盯着自己看一樣。

這是一種外人無法揣摩的默契,更是一種外人無法穿透的情誼。

暗夜依然是那個惜字如金的暗夜,就算是在冰血面前也依然很少話,但是他們兩個之間早已不需要用語言去了解對方的意思,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足夠了。

原本僵硬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正常人無法瞭解更加無法看清楚的弧度,然而冰血卻可以清楚的看見,暗夜在笑,而且笑的很燦爛。.7k7k001.

如果此時有人知道冰血的想法的話,必定會滿臉無語罵她是傻子吧。

那樣一張跟殭屍沒什麼兩樣的臉,在這傻子的眼裡竟然變成了一張笑容燦爛的臉,果然……變態之人的想法……也很變態。

“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冰血站在原地,擡起手伸了一個懶腰,脖子微扭,周身散發着一股陰邪慵懶的氣息,讓那剛剛升起的太陽徒然變了冰冷的許多。

“想必二位公子對於東大陸的勢力劃分和整體情況很瞭解吧,雖然我們是去百里家給百里主母解毒,但是如果不瞭解東大陸的情況,難免會出現一些麻煩。”怪柔嘴角帶着一抹溫柔清雅的笑容,端莊典雅的站在原地,竟然讓人有種她此時根本不是身在一片樹林之中,一身紫色長袍的歷練者,更像是去參加重大宴會的豪門千金。

這樣的怪柔,就連素來吊兒郎當,喜歡玩紈絝的司馬弘化在面對怪柔之時都不由自主的擺正自己的形象姿態,收起所有放蕩之心,正經八百的對着怪柔有禮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這個是自然,怪柔小姐放心,東大陸即使不是我們司馬、百里家的主控天下,但是在這裡我們兩家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們一分一毫。”

“行了,司馬弘化。我們心齊可是那種膽小鬼。”勞倫斯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司馬弘化的肩膀,隨即對着怪柔說道:“怪柔小姐放心,小姐說的我們都明白。”

“那就有勞了!”怪柔有禮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最後退回到了冰血的身後。

“我想……”司馬弘化轉過身,雙手環胸看着前方一望無際的茂密樹林,雙手一攤,無奈的對着所有說道:“我想……我們現在首要的考慮的該如何安全的從這篇鬼山脈中走出去。”

“野菰山脈兇名在外,雖然沒有亦君山危險,但是東大陸卻沒有一直歷練小隊敢輕易往這裡面闖。我想西大陸的人不敢輕易闖入東大陸,這野菰山脈可是幫了很大的忙呢!”勞倫斯同樣滿臉無語的看着眼前的森林,忍不住狠狠的白了一眼罪魁禍首司馬弘化,精神力不夠,還敢帶他們用傳送陣,真是……夠白目。

怪蒙雙眉一挑,轉過頭看向勞倫斯說道:“原來這裡就是隔絕東西大陸的幻景險地之一的那個山脈。”

五怪來到這裡雖然沒多久就被老怪物給扣下來,不過老怪物的書房裡面可是有不少東西,就算是沒有走過,卻可以在裡面清楚的知道幻景地域的事情。

“沒錯!西大陸很少有人有通往東大陸的傳送陣,所以想要去往東大陸必須經過野菰山脈,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敢。”司馬弘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可是你這個用傳送陣的卻把我們帶到了這裡,你還得意個屁股啊!”勞倫斯對着那個臭屁的司馬弘化就是一腳,咬牙切齒的看着滿臉委屈的司馬弘化。

“好了,在說下去又天黑了,走吧!”冰血微微一笑,率先走到了前面,身後跟着與她寸步不離的暗夜。

越往前面走,冰血的心裡越發的謹慎。

這東大陸中的空氣靈力元素如此之高,空間壓制比西大陸低了不少,當比生活在這裡的種族實力也會高出許多。備不住西大陸稀有的神尊在這裡滿大街都是呢。在西大陸,以她四劍神尊的實力,加上鷹領少主的實力,完全可以橫着走。可是在這裡,沒身份沒背景,實力在平平的話,那麼這野菰山脈……想要儘快出去……就真的很難了。

然而冰血的腦海中的念頭剛剛出現,突然一股陰森的冷風迎面吹來,讓所有人頓時定在了原地,剛剛還一副輕鬆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的起來。下一秒幾個人瞬間移動自己的步伐,原本一前一後走的幾個人,快速背靠着背圍城了一個對於他們來說最有利的圓形,擺出一副作戰的姿勢,滿臉謹慎的看着前方。

額頭……不有自主的滑下一滴冷汗。

“那……那是……什麼?”司馬弘化充滿了震驚詫異的聲音緩緩的傳來,其他幾個人下意識穿過它看過去,頓時……目瞪口呆。

“我靠,那是什麼怪物。”勞倫斯一個沒忍住,張開就來了一句,吃驚程度絕對堪稱爆棚狀態。

只見原本晴空萬里的前方,突然被一片火紅色包裹住,好似整片天空和林子都被燒着了一樣。不過此時卻沒有人會笨的以爲那是樹林着火了。因爲……那片火紅色此時竟然正在詭異的向着他們移動,速度竟然一點都不慢。

遠遠看上去就好似一團巨大的火突然活了一樣向着他們快速噴跑着,而且……帶着一股讓他們完全無法抵抗的恐怖氣息。

幾個人雙眼瞪大,有一瞬間呼吸呆滯了下來,腦袋裡一片空白。

突然冰血一聲厲吼:“兄弟們,準備戰鬥。”

冰血的聲音中充滿了乾脆利落瞬間拉回了所有人的心思。

幾個人快速站成一排,凝聚力量,驅動精神力與靈力在雙拳間,蓄勢待發。

此時沒有人轉身逃跑,沒有人遲疑,現在他們要做的,也是唯一能做的就是隻有戰鬥,每個人的心裡都緊張不已,臉上的表情凝重嚴肅,目光卻充滿了堅定。

即使不敵,哪有如何。

沒打過,勝負誰又能得知。

(東大陸003)奶媽命的紫溟

“那是……焰火獸!”當那團巨型火焰越來越近之時,勞倫斯雙目大睜,滿臉死灰的看着冰血,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這隻焰火獸不知道碰到了什麼,竟然狂化了!”尼克雙眸陰冷,死死的盯着那隻不斷噴火的焰火獸,心中卻不如面上平靜。

突然一聲遮天咆哮覆蓋住了整片樹林。

“嗷!”

此時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迴盪着這一聲充滿了瘋狂怒氣的咆哮上,帶着一股強悍的威壓如同一座大山一般向着幾個人壓來。

“都要死,所有的人……統統都要死!”一連串嘶啞難聽的聲音從那巨大的火焰中發出,刺痛所有人的耳膜。

冰血眉頭緊皺,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紫色光芒,多久了,已經有多久沒有遇到過這樣一個由靈魂深處發出的不敵警告。那是隻有在面對極強敵人之時身體纔會不由自主的發出的預警,提示着她儘快逃離。

但是此時他們後面是無底懸崖峭壁,而前方的路已經完全被那隻狂化的焰火獸給包圍,衝過去絕對會不出五秒便會化爲灰燼。

一咬牙,對着身邊的幾個人低聲吼道:“都靠近我。”

“你要幹嘛,我告訴你,我不允許你又用什麼古怪的魔法救我。”早就有過經驗的尼克在聽到冰血這話之時,雖然腳步快速移動靠近了她,但是卻在第一時間拒絕了冰血的想法。

冰血嘴角一勾,無奈的說道:“你以爲上古空間系魔法那麼好用啊,我的靈力在剛剛牀送陣中耗盡不少了,現在就算是讓我使用空間系大挪移我也用不出來了。”

“現在……只有賭一把了。”冰血雙眼緊盯着前方越來越近的火焰,眼中閃過一抹堅定。

緊接着冰血雙手伸向前方,輕聲召喚:“紫火,出來吧。”

“噗呲”一聲,兩團紫火憑空出現在了冰血的雙手掌心之上,小小的紫色火焰不在這漫天的熊熊烈火中依然活躍的跳動着,然而就是因爲紫火的出現,那焰火獸竟然出現了幾分鐘的遲疑。

就是這幾分鐘的遲疑讓冰血等人有了幾分喘息的時間。

只見冰血拖着掌心內兩團紫火,雙臂伸開,一聲大喝:“開!”

紫火“轟”的一聲快速擴大最後竟然將冰血幾個人團團包裹在了其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紫色火焰防護罩。

然而被紫火罩在裡面的幾個人,除了冰血和冰血有着契約聯繫的暗夜、尼克以外,勞倫斯、司馬弘化、怪柔、怪蒙四個人頓時感覺到了一瞬間的壓制,甚至已經有了一種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

雖然紫火早已有了靈智,但是對於火中帝王的他,除了冰血以外的任何人都無法得到他的認可。而與冰血有着契約聯繫的暗夜、尼克頂多就是借了冰血的光,所以紫火的威壓纔會對於他們兩個無效。

但是其他人就不同了,就算紫火沒有刻意釋放威壓,但是那股與生俱來的帝王之勢,也是常人無法忍受的。

感覺到怪柔四個人的壓抑,冰血也很無可奈何,畢竟這種威壓紫火也是不故意釋放的。

“你們忍着點,起碼紫火在我的控制下,不會傷到你們,只要我們衝出去,就好了。”

冰血扭過頭對着臉色越來越白的四個人低聲說道。

“放心,走!”勞倫斯咬牙頂着那股讓他想要一屁股做到地上的氣勢,對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

幾個人對視一眼,齊齊點頭。

隨即冰血一邊控制着紫火,一邊慢慢向前移動。

此時他們幾個人所能運用的就是超強的默契。

因爲在紫火包裹中,除了冰血可以清楚的看見外面的情況,而其他人的視線中只有滿眼的紫色火焰和身邊的幾個人夥伴再無其他。

一旦有人慢了一步或者走錯了一步,便會被包裹着他們的紫火灼到。要知道冰血的這個本命火可是外面那些火焰能比的,一旦碰到……連救的時間都沒有啊。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在幾個人的頭頂傳來,冰血瞬間雙手撐起,額頭出現一層冷汗。

暗夜、尼克幾個人瞬間擡起頭,就算他們無法看到外面,可是此時幾個人的心裡也多少明白了一些。

一隻被火紅的火焰包裹住的手掌突然一座大山一樣死死的按在那團突然出現在它視線用的紫火球。

最可氣的,那團火球竟然還試圖穿過自己的火浪。

一聲聲怒吼傳遍整個山脈之中,充斥着一股滔天怒火。

越到緊急時刻,冰血的心也越發的冷靜。

面無表情的仰着頭,眼前的紫火火焰好似完全看不到一半,此時冰血的眼中只剩下那隻巨大的火手,死死的壓在幾個人的頭頂。那股好似下一秒就可以將她整個人都碾碎的力量,讓她雙臂滿滿的出現了一絲無力的顫抖,但是卻依然咬牙撐着。

此時在這裡不僅僅是她一個人,還有她要用生命去保護的夥伴。所以……她絕對不能讓那隻巨大的火手落下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但是卻依然無法驅除心裡的那一抹震撼的情緒。

她明顯的感覺到,從那隻火手中散發出來的一股讓她不得不去忌憚的恐怖力量,那種強大的感覺是她生平從未見過的。

這種感覺讓她產生了極大的不安與惶恐。

“聽着……”冰血猛地轉過頭,看向身後的幾個人,強硬的說道:“一會我再後面開一個口子,你們快速衝出去。”

“不行!”毫不遲疑,站在冰血身後的幾個人異口同聲對着冰血喊出了兩個字。

就連司馬弘化臉上也充滿了不容考慮的嚴肅,緊緊的盯着冰血,沒有一絲的猶豫。

“墨心齊,別說是勞倫斯他們幾個人與你有過幾次出生入死情誼的兄弟,就算是我……也不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面對着生死之戰。我司馬家就從來沒有這樣的孬種。我可沒有忘記,你東大陸是爲了救那個待我如親母的人,如果我就這麼跑了,別說是百里家了,就是我自己的老子也會毫不猶豫的把我打斷雙腿踢出家門的。”

“紫級班,同聲同死!”怪柔、怪蒙看着冰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簡簡單單的七個字充分表達了他們的決心。

“就算是平等契約,我也絕對不會獨活!”尼克冷冷的看着冰血,面無表情的臉上卻讓他看出了他那冰冷下的全部決心。

“別看我,打從你沒有丟下我逃命的那一次開始,我就不會再丟下你。除非……我死!”勞倫斯的臉上依舊是那副爽朗的笑容,就算在這樣的氣氛下,讓他臉色煞白,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決心,反倒因爲下了這個決心,心情反倒輕鬆了許多,多大個事啊……大不了……一死。

而暗夜,是這些人當中唯一沒有開口講話的人,只是那雙冰冷的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冰血的身上,不用他說,便已經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這裡面……任何人一個人離開,他……都不會離開冰血半步。

要走一起走……要死一起死……別無選擇。

“白癡,以後……別說這樣的話。聽多了……會煩的。”尼克冷冷的瞪着冰血一眼,隨即擡起頭看向頭頂,紫色火焰雖然沒有減弱,但是卻越來越低,看得出如果不是冰血一直用精神力支撐着紫火,他們早就被壓成肉餅了。

現在的紫火畢竟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雖然他的血脈等級是火焰中的地方,但是此時的他就好似沒有到成熟期的帝王魔獸,就算在威壓上可以壓制一切火焰,但是戰鬥力卻不是最高的。

何況,現在他們遇到了還是一隻神識完全混亂的狂化型魔獸,早就已經瘋狂的了,威壓在他的面前自然也會被無視掉許多。

“心齊,撤了紫火,我們戰吧!”

尼克轉過頭看向冰血,語氣堅定。

“對,戰吧!”勞倫斯、司馬弘化同樣滿臉堅定的看着冰血,即使明知不敵,但是不到最後,又有誰能知道結果。總被被困在這裡,最後待冰血精神力耗盡,他們被壓死的好。

冰血看着幾個人,最後微微一笑,也不再強調讓他們先離開的建議,雖然目前這是對他們幾個人最好的結果,但是她卻明白,這裡面沒有一個人會丟下自己的夥伴獨自逃命的。

然而就在冰血剛要點頭撤下紫火之際,腦海中突然傳來一聲極爲熟悉的聲音,同時帶來的是一股讓她瞬間放下所有擔憂的安全感。

“血,你想讓我跟你說多少次纔會記住。爲什麼你總是喜歡玩這種刺激危險,讓人提心吊膽的挑戰遊戲。我的心雖然十分強大,但是也經不住每次醒來迎接我的都是你一身狼狽,渾身帶傷的樣子啊。”

“哎!看來……以後,我還是少睡覺比較好,免得睜開眼迎接我的就是一推善後工作。”

“哎!我絕對偉大的君王紫溟,都快正你這丫頭的奶媽了!”

“紫溟!”一聲充滿了驚喜的呼喚脫口而出,讓原本滿臉嚴肅,嚴正以待準備苦戰的幾個人瞬間一愣。

然而在暗夜、怪柔、怪蒙三個人從冰血口中聽到的那個名字之時,頓時眼中閃出一片驚喜,竟然還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

不管遇到多大的危險,不管深陷如何的險境,只有聽到他的聲音,只要有他在,心中所有的不安與惶恐都可以消失的乾乾淨淨,換來的是滿滿的安心。

“紫溟,你醒了!”

(東大陸004)

靈魂相溶,心與心的交換。這是一種彷彿與生俱來的情誼,又好似早已將這份感情融入到了骨髓中,哪怕是死亡……也是再也無法分割。

只要心神微動,一瞬間便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了對方的所有想法,這是任何人、任何契約都無法做到的。

“血,等我一下,讓我先去解決了這團小火球。”明明是十分的溫柔的聲音,卻帶着一股無盡的狂傲囂張,然而卻不讓聽到的人絕對有一絲的誇張,好似……他……本就應該如此狂傲,本就應該這般囂張。

當人不論是實力,還是氣勢,又或者是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到達了一個衆人無法超越只能仰望的地方,那麼無論他做什麼,在其他人的眼裡都會顯得……如此的自然,自然到好似他本就應該如此這邊。

冰血不需要開口做任何回答,而是單手一揮,隨即雙臂環胸,滿臉淡笑的站在紫火爲他們建築的防禦罩內,安然的等待着紫溟。

對於紫溟的實力,她沒有一絲的擔憂。那是一股絕對的信任,不容置疑的信任。甚至於……比相信自己更加相信對方。

突然一道洪亮震天的吼聲破空而出,響徹天下。

“紫龍,泯滅之火,吞噬!”

充滿了霸氣凌然的聲音,震天如烈,猶如一顆轟天雷一般在天下之間爆發。

緊接着,一道熾烈的爆破之力瘋狂涌出,化作一道暗紫色的光芒衝出冰血的紫火包圍圈,在一片火紅之中尤爲的耀眼。

與此同時冰血單手一揮,撤回紫火,隨即驅動空間元素力瞬間將幾個人帶離了原本的位置。

勞倫斯幾個人此時竟然完全沒有發現,他們早已被冰血帶離開來,而是仰着頭,滿臉震驚的看着前方半空中突然出現的男子。

那是怎麼樣人呢。

又或者是……他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會傻傻的相信,這樣一位天地不凡的男子會是一名生活在凡塵的人類。這樣男子,說他是神,也絕對不誇張。

可是那一身泯滅一切的毀滅之勢,身體四周不斷環繞着的暗邪之氣,卻讓所有人都深深的明白,這位男子更有可能是一隻強悍到只能仰視的魔。

俊美極致的容易,是此時在場的所有男子都無法去比擬的。就算勞倫斯幾人在人類當中美男俊男這樣的稱號,他們可以當之無愧。但是此時在那名男子的面前竟然打心裡泛起了一絲天與地的自卑感。

即使此時男子包裹在濃烈灼的火焰當中,但是卻依然不減損他一絲一毫的霸氣之勢。

犀利的眼神,冰冷的嘴角,藐視一切萬物。彷彿世間一切在他眼裡皆爲螻蟻,不足一提。

就連那個讓他們身陷險境的狂化焰火獸,此時在那人的眼裡不過是一直揮手既滅的螞蟻。

然而……勞倫斯等人所想的……並不是假設。而是……事實。

紫溟的火焰要比冰血的更加陰冷,顏色也更加的深。充滿了爆裂氣息,在那一聲高喝之後,突然化作一絲絲紫色火流,好似一條火鎖鏈,將那狂化的焰火獸緊緊的纏繞起來。

越是掙扎,火鎖鏈纏繞的越緊。

而此時,焰火獸剛剛所釋放出來的火焰竟然一秒殺在快速回籠,就好似再被什麼恐怖的東西追趕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奔回本體。

“吼吼!”一連串的吼叫聲從天而起,瘋狂又慘烈,充滿了掙扎。

只見半空中的紫冥,滿臉輕蔑的看着焰火獸,不屑的冷哼一聲:“吵!”單憑一個字,竟然讓那不斷嘶吼着的焰火獸猛地停了下來,滿是火紅的雙眼滿滿變得清明。

“大……大人……饒命!”沙啞的聲音此時變得沒有了之前那般刺耳,卻充滿了虛弱。.luanhen.

可是紫溟是誰,那是就連那個地方的生物都唯恐不及的大君王,世間除了冰血一人,還有誰有資格得到他的憐惜。

“靈元已損,要來何用!”對於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的生物,之前還險些傷了他最重要的人,早已失去了存活的必要。

渾厚霸氣的聲音充滿了刺骨的陰冷,無情無心。

紫溟對着焰火獸單手一揮,口中輕喚:“紫龍,泯滅之劍,出!”

“嗖嗖嗖嗖!”無數吧紫色火劍空氣出現在紫冥的頭頂,數量多的讓人頭皮發麻,而且每隻支劍的周身帶着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陰暗嗜血的氣息,只要看上一眼,便會讓人的心裡不由自主的升起一絲絕望,毛骨悚然。

就連明知道那些劍不是衝向自己的勞倫斯等人也無法避免。

揮手落下,無數把紫火劍瞬間竄入焰火獸的身體。

秒殺……

乾淨利落的秒殺……

一點火星都沒有看到,那隻讓許多人都頭疼不已,甚至早已損在他掌下的人看到,不知道會不會氣的死去活來。

“這樣……這樣……”勞倫斯整個人傻在了原地,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司馬弘化微微動了動嘴巴,最後終於想起來了人話要怎麼說,接着勞倫斯的話說道:“這樣……就完了。”

“強!”無法超越的強,只能仰望的強,震撼又振奮的強。

尼克看着紫溟的眼神,竟然一改往日冰冷,變得十分火熱灼烈起來,激動的渾身顫抖,雙拳緊握,死死的咬着牙,雙眼中閃動着一股莫名的光彩。

冰血轉過頭看着眼前這幾個已經完全被嚇傻了的兄弟,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他叫紫溟,是我的夥伴,更是家人。”

“他……從哪裡冒出來的!”司馬弘化傻愣愣的看着冰血,原本俊俏的臉此時已經扭曲到了一個人類無法達到的地步。看的冰血都開始擔心,他在這樣下去會不會中風。

“什麼叫哪裡冒出來的!”素來溫柔的怪柔,竟然一反常態,擡起腳毀形象的對着司馬弘化就是一腳,隨即惡狠狠的說道:“紫溟大人是老大的本命契約獸,自然是從契約空間內出來的嘍。”

“本命!”勞倫斯一聲尖叫,刺痛了別人的耳朵。

“契約!”司馬弘化下巴瞬間掉落到了地上,見鬼似的看着冰血。

“獸!”尼克震驚震撼的看着向着他們這邊飛來的紫溟,心中猶如一座火山一般瞬間爆發。

原來……他也是獸。

可是……卻是他這輩子都無法超越的獸。

即使如此,他的心裡竟然沒有一絲不良的想法,甚至隱隱約約有種想要心甘情願臣服於他的腳下的衝動。

這是魔獸之間的絕對血脈壓制,同時而是一種對於絕對強者的絕對敬畏之心。

“血!”紫溟已經來到了冰血的身邊,只是轉過頭跟暗夜互相點了點算是打過招呼,隨即便看向冰血,彷彿其他人完全不存在一樣。

不過對於紫溟這樣的態度,此時卻沒有任何人有異樣想法。畢竟在這樣的一名絕對強者面前,看不到他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這個世界本身的規則就是這樣的。

而且怪柔、怪蒙是早就知道了紫溟的性格,所以自然不會介意,如果哪天這位老大注意到了他們,他們才應該自我檢討一下呢。或者還不等他們自我檢討,就被這位老大給無情的丟到魔藍之戒中狠狠的操練一番了。

而尼克此時對於紫溟早就是已經有了一股子無上崇拜的堅持心,自然更加不會介意,況且他們還是同爲冰血的契約獸,雖然等級不同,但卻是真真的一家子。

勞倫斯、司馬弘化兩個人估計是對着紫溟,那是完全生不起來任何惱怒的心思。

這就是強者對於弱智的精神壓制,讓你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會有一絲。

“溟,你還是那麼喜歡玩秒殺!”冰血有些無奈的看着紫溟,那個讓他們幾個人焦頭爛額,甚至想要拼命的狂化焰火獸在眼前這個妖孽的手底下,竟然連吭聲的機會都沒有就化爲灰燼了。

這差距……大的真傷人啊。

紫溟微微一笑,擡起手如同在安撫六歲之時的冰血一般,輕柔的揉了揉冰血的頭,隨即指着身後那堆已經失去了周身火焰,此時被紫溟打的完全零碎的焰火獸,接着說道:“那傢伙的身上可是有不少煉器的寶貝,還是快些收起來的好,我察覺有人過來了。”

冰血雙眉一挑,對於紫溟的話毫不遲疑,左手舉起,對着那堆晶片礦石就是一揮手,隨即所有的東西都收到了冰血的黑晶戒子中。

因爲魔幻之紋的封印,冰血既然擁有無盡的靈力與精神力,卻無法做到運用自如,只可以驅動其中的一小點,要知道這一小點對於自己體內的靈元和精神海來說,不過是一個湯碗和無邊無際的大海的區別。

但是就算如此,自己所能驅動的靈力對於其他人來說,那也是浴池和酒盅的關係。

可是這也不過是跟普通生物比,跟那個變態怪柔到逆天又逆天的紫溟來說,那就真的沒法看的。

所以紫溟能發現自己都無法發現的東西,冰血絲毫不感到以外。

“紫冥,你這次……”冰血有些擔憂的看着紫溟,生怕他又是強迫醒來,打斷了修煉。

“放心,我已經完全吸收了你找給我的兩塊魂元,從今日起……血,我們將真正的並肩作戰。”

(東大陸005)狂化藥物

東大陸內雖然有獸領的一大半領域存在,但是這裡依然有着許多放養式的魔獸,也就說野生魔獸。他們通常都出生在獸領以外的地方,所以只要不是自願加入獸領的,那麼他們就屬於無主魔獸,一切事物都有自己做主,哪怕是獸領某個魔獸族的王者都無法控制他們

不過,在幻景地域內的魔獸很奇特,通常野生放養的魔獸都不會擁有幻化成人類體態的能力。除非加入某個獸族解釋秘法傳承纔可以。

或者與人類締結契約方可開啓體內被空間壓制主的幻化能力。

然而他們誰讓無法幻化成人型,但是神智卻不受任何影響。所以大多是的魔獸依然保持着那條寧願死也不成爲人類奴僕的原則。

除非遇到強大到讓他們徹底臣服膜拜的高手,可惜即使有這樣的高手存在,也未必有有能力的馴獸師幫忙。

以至於,大陸中放養的魔獸也越來越多,強大的更是不計其數。

冰血將那頭焰火獸身上的東西快速分割開,隨意將所有的東西都收入到了黑晶戒子中,還被說,這個大塊頭的身上還真是奇寶多多,幾乎沒有一個地方都是極爲珍貴的煉器材料。

打從來到這幻景地域,冰血掛在身上的一直是那個天才煉藥師的身份,然而卻很少有人知道,她煉器的能力絕對不比煉製丹藥的能力差。

想想,打從見到老爸,自己都還沒有送給老爸一份像樣的見面禮。待東大陸的事情結束,剛好可以用着焰火獸的材料煉製一把像樣的寶貝送給老爸。

“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剛剛撿東西撿的不亦樂乎的冰血身後傳來。

冰血收起最後一塊焰火礦,站起身滿臉疑惑的轉過頭,頓時嘴角一抽,無語的看着距離她整整有十米遠的勞倫斯和司馬弘化兩個人,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而此時自己身邊出現突然出現的紫溟以外,就剩下面無表情的暗夜。另外怪柔和怪蒙、尼克三個人滿臉乖巧的站在距離自己不到三米的地方,老老實實的站着。

“你們兩個……幹嘛離我那麼遠啊!”

聽到冰血的喊聲,勞倫斯與司馬弘化兩個人渾身一顫,眼神小心翼翼的瞄向冰血身邊的紫溟,臉頰微微發紅。

他們能說……他們是被那個突然出現的大佬給嚇的嗎。

其實他們原本是跟着怪柔他們站在一起的,可是就在剛剛……就在那個滿眼都是珍寶的小子歡快的收拾着焰火獸屍體的同時,那個神秘大佬微微一個眼神閃掃了過來,就那麼一瞬間,他們兩個不約而同飛身後退,最後就定在了這個地方,根本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冰血看着勞倫斯和司馬弘化兩個人那滿臉便秘的表情,翻了個白眼,隨即擡起頭對着那兩個人招了招手,開口說道:“過來吧!”

隨即冰血轉過頭看向紫溟說道:“深藍色衣袍的是倫斯家族的少主勞倫斯,而另外一名是司馬家族的司馬弘化,他們都是我的兄弟。”

“嗯!”對於外人從來不在乎的紫溟,很難得的轉過頭對着正在滿臉掙扎,小寸步往這邊移動的兩個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不過,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紫溟能給勞倫斯和司馬弘化打招呼絕對是難得的一件事情了,當然這絕對是冰血的面子。

“心齊,這隻焰火獸是受到了某種藥物的控制纔會發狂的。我猜想,應該是連投藥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會有這樣狂暴的效果,纔沒有控制住。我想你們先去去萬分找找,應該能找到線索。”紫溟不再理會其他人,而是轉過頭對着冰血微微一笑,輕聲說出自己的分析。

“藥物控制!”冰血轉過頭看向焰火獸剛剛所在的地方,此時那裡還放着一些驗貨獸屍體殘渣,眉頭微微一皺,不解的對着紫溟:“剛剛我並沒有察覺到它體內有藥物的殘渣。如果按你所說,想必那藥不同凡響,東大陸……果然奇才頗多。”

紫溟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對着冰血說道:“我相信,無論是什麼藥物,只要給你時間去研究,假以時日,必定更勝一籌。”

“另外,我雖然已經甦醒,不過卻不會留在明面上,凡是魔獸遇到我,都會發生血脈中本質壓迫。這樣會讓一些由魔獸統領的領域懷疑到你。不過接下來,我只會在魔藍之戒中修煉,有什麼事就叫我。”

“我明白!”冰血笑着點了點頭,她自然明白紫溟的用意,現在的他比起自己強過太多,留在自己的身邊只會阻礙到自己的修煉。

這樣的安排,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好的。

況且還有一點也是最爲重要的……紫溟可是冰血最後也是最強的一張底牌,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暴露在大家面前的。

“走吧,我們去前面看看!”

紫溟回到了魔藍之戒中,空氣中那股讓人心顫的威壓也隨之消失不見,除了同爲魔獸的尼克可以感受的到空氣中彌留下來的威壓殘餘以外,其他人大大的舒了一口氣。

就連怪柔和怪蒙在每次看到紫溟的時候都會心顫不已,那是來之血脈中的壓迫感,是無法剔除的。

“喂,我說兄弟。剛剛那位大人太恐怖了,到底是什麼來頭?”司馬弘化再次恢復成了往日那副放蕩不羈的紈絝公子的形象,帶着一臉賤笑籌到了冰血的身邊,以一種只有他們幾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

冰血雙眉一挑,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馬弘化,隨即十分自然的說道:“我的本名契約獸啊!”

“哎!”司馬弘化笑容瞬間一僵,最後苦哈哈的說道:“這個我當然知道,我是問……到底是……是什麼品種。”

聽到司馬弘化的問話,冰血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畢竟這個問題太過……糾結。倒不是冰血有意隱瞞司馬弘化,而是紫溟的真是身份太過複雜且神秘。就算她自己知道也不過是九牛一毛。然而無論是哪個身份,都有可能牽扯出許許多多的麻煩,而且這些麻煩中隨意一個都是現在的他們無法對敵的。

所以不是不想告訴司馬弘化,而是冰血覺得紫溟的身份應該越少人知道越好,這不僅僅是在保護她和紫溟,同時也在保護其他人。

如果一旦有人知道司馬弘化了解一些情況的話,冰血相信就算整個司馬家都很有可能出現滅頂之災。

這些想法在冰血的腦海中快速遊過,也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而那邊的司馬弘化還在滿臉希夷的等待着冰血的答案。

畢竟司馬弘化是自己的兄弟,冰血自然不想讓他誤會什麼。剛要開說解釋不能說的原因,這邊就傳來了尼克冰塊的聲音。

“弘化,有些事情是不能問的。不是不說,而是不能,明白?”

尼克冰冷的聲音讓司馬弘化瞬間一愣,瞪着一雙滿是震驚的雙眼看着尼克,隨即轉動視線看着冰血,突然腦海中一陣明瞭。

司馬弘化滿臉謹慎的對着冰血點了點頭,認真的說了一聲:“明白。”

冰血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果然……還是和聰明人打交道不會太累啊。

這個話題瞬間被所有人都快速屏蔽掉,就好似司馬弘化根本就沒有問過一樣。而且渾身謹慎色向前走去。

剛剛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山崖邊上,想到這裡,幾個人就一陣發毛。原本他們剛剛從傳送陣出來的時候,身後一片雲霧繚繞,根本看不清後方的景物,而他們所在地方卻一片清新。雖然這樣的景象很是奇特,但是在這個充滿了玄幻色彩的世界中,這種異象對於他們來說已經習以爲常,自然不會去感到多大的好奇。

正巧旁邊不遠處還有一個可棲息的山洞,他們也就是那個山洞內修煉了整整三個月。剛剛出來就越到了焰火獸,那個時候他們才發現……

靠……身後原來是懸崖。

其實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尼瑪……如果那個傳送陣在往後偏一點點,他們下降的地點就尼瑪是懸崖啊。

我靠……無底懸崖!

就連冰血的精神力都無法探測到懸崖下方又多深。當他們所有人都看明白了這個情況後,如果不是有焰火獸在前方,他們絕對會把司馬弘化掉在懸崖邊晾他個幾天。大不了,他們晚幾天再走。

所以此時他們唯一的方向就是前方,也就說焰火獸剛剛所來的地方。

而此時他們所走的地方,方圓百里內都被那隻狂化的焰火獸給徹底毀了,四周樹木不是化爲了灰燼,就是一邊焦黑,偶爾還能看到那些來不及逃跑的魔獸屍骨,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一片荒涼了。

“這四周都被那個焰火獸毀了個便,我們要去哪裡找線索啊!”怪蒙因爲各子最高,身材最魁梧而走在隊伍的最後,挑眼看去,前方一片都黑漆漆的,根本連綠葉都還沒有看到,也不知道那隻焰火獸是從什麼地方開始走過來的。

“看到,只能去焰火獸最先發狂的地方看看了,想必順着燒焦的樹林走,應該可以找到!”怪柔看了四周一眼,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等待指示。

“嗯!”冰血點了點頭,單手一揮,冷聲說道:“減速速度!”

“是!”一聲令下,令行禁止。

(東大陸006)

“看到,只能去焰火獸最先發狂的地方看看了,想必順着燒焦的樹林走,應該可以找到!”怪柔看了四周一眼,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等待指示。

“嗯!”冰血點了點頭,單手一揮,冷聲說道:“減速速度!”

“是!”一聲令下,令行禁止。

“老大,前方有人。”正當所有人仔細查看着這片被燒燬的樹林之時,走在前方的怪蒙猛然間轉過頭對着冰血低聲說道。

“前方五百米處有一隻小隊,一共七個人。其中有三名鬥宗,三名神宗,一名神尊。”擁有比蒙金眼的怪蒙無需精神力,便可以清楚的看到幾個人的等級,哪怕對方等級比他高,他也可以在一瞬間便將那人看個透徹。

“老大,需要隱藏嗎?”怪柔轉過頭看向冰血,溫柔恬靜的臉上出現一抹凝重。

冰血看着前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不用了,那個神尊已經發現我們了。怪蒙……”冰血轉過頭看向怪蒙,接着說道:“那個神尊等級?”

“五劍!木系。”無需冰血細問,怪蒙便明白了冰血所要知道的重點。

“木系啊!”冰血眼中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滿臉沉思的看着前方。

這時勞倫斯走到冰血的身邊,看了一眼前方,接着說道:“心齊是懷疑,那人就是讓焰火獸發狂的煉藥師?”

“是有這個可能!不過……還要看到那神尊本人才行!”冰血說道這裡,心裡升起了一抹謹慎。

這東大陸確實不同凡響。剛剛來到這裡,遇到的第一隻小隊就有這樣的實力。

六個宗師,一個神尊。這樣的隊伍在西大陸可是很難遇到的。

果然,東大陸的實力確實比西大陸要強許多。可是這幾十萬年,東大陸都沒有一絲想要侵犯西大陸的意思,這一點讓冰血覺得很奇怪。

要知道,沒有任何一個上位者是沒有野心的,統一大陸,這四個字可不是一般的有吸引力啊。

如果說真的僅僅只是因爲東西大陸之間存在的這個野菰山脈擋住了那些想要統一大陸之人的野心,想必說出去沒有幾個人會相信。

想到這裡,前方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一支七人小隊快速很快便來到了冰血幾個人視線的範圍內。

七個人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像是來這裡查看情況的,更像是在追趕某些東西。

然而那七個人在看到冰血幾個人之時,明顯愣了一下,隨即以更快的速度,幾個呼吸間便已經來到了冰血等人的面前。

那名神尊高手走在其他六人的前方,一雙滿是精銳的小眼睛中充滿了陰暗的感覺,周身環繞着一股讓人不寒而慄的陰森感,面色發黃,身材矮小好似一顆即將枯萎的樹木,讓人看得後背發毛。

此人在距離冰血幾人三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即將目光定在冰血的身上,沙啞的聲音還是被火灼過一般,十分的難聽。

“你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沙啞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高雅的氣息,明明十分矮小,卻總是仰着頭說話,好似面前的一切在他眼裡都不過是螻蟻一般。

冰血、暗夜、怪蒙、怪柔早已利用冰血所傳授的特殊方法將氣息全部隱藏,只要對方沒有怪蒙的比蒙金眼,累死他也看不出幾個人的等級。而尼克本身就是一直擁有強大血脈的上古神獸,隱藏氣息等級對於他來說輕而易舉。

至於勞倫斯和司馬弘化兩個人也不知道是用了隱藏氣息等級的隱匿幻器還是家族秘法。

反正這幾個人都在對方七個人到達之前便十分有默契的將等級氣息都隱藏的妥妥當當,量對方等級在高,也無法看穿他們。

原本他們還多多少少有些緊張。可是在怪蒙清楚的說出對方等級之時,就徹底安心了下來。

就算有個五個劍神尊,他們這邊一個四劍神尊的變態冰血,就完全可以對付的了他,要知道冰血最厲害的就算越級挑戰。

況且尼克可是一個比那神尊整整高出一劍的六劍神尊。就連暗夜現在都已經是一名一劍神尊的高手了。

勞倫斯和司馬弘化、怪蒙三個上品神宗,怪柔雖然是一名中品神宗,但是以她強悍海妖的血脈,戰鬥力又何止是中品神宗那麼簡單呢。

所以……此時如果他們在擔心的話,那就真的是有些……額……得瑟了。

冰血幾個人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滿無奈。雖然對方那七人小隊在整個大陸來說,實力都是不錯的了。

但是也要是要分人的啊。

跟冰血他們七個人來比……那就真的不夠看了。

沒辦法,他們只能說……變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老傢伙!”司馬弘化雙手環胸,悠然自得的走到冰血的身邊,滿臉輕蔑的看着對方七個人,戲謔的說道:“這片樹林好像不是閣下的私有產業吧。本少幾個人願意來就來,願意走就走,關你屁事。”

“噗!”勞倫斯那是相當給自己兄弟面子,當下便一口口水噴了出去,一手搭在司馬弘化的肩膀上,笑的肩膀一陣顫抖。

“哥們,說話別那麼直嘛,很傷人的!”勞倫斯笑着拍了拍司馬弘化的肩膀,說的那叫一個……傷人啊。

司馬弘化一臉正經的轉過頭看向勞倫斯,十分認真的說道:“真的嗎。兄弟!”

“當然,信兄弟者永生。”勞倫斯雙手一攤,說的那叫一個誠信啊。

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不得混蛋,一搭一唱氣的對方那張好似枯樹皮一樣的臉一顫一顫的,更是添加了一些喜劇效果。

可惜……此時在對方的眼裡卻不少喜劇,而是刺果果的羞辱。

“你們幾個臭小子,竟然敢如此侮辱我師父,早死嗎!”一聲怒吼從那名神尊高手的身後傳來。

隨即一名身穿土黃色長袍的少年滿臉怒氣的向前走了一步,怒火沖天一聲吼,緊接着一股屬於上品神宗的勢壓緊隨而來,帶着一股囂張的氣勢。

下一秒,那名土黃少年便一臉鐵青的看着冰血幾個人,眼中充滿了詫異。

在他的認知中,對方七名少年應該跟他的年齡相差無幾,實力也應該差不多。而自己釋放勢壓的話,對方就是等級與自己一樣,也應該釋放同等勢壓對抗纔對,不然絕對會被自己勢壓擊傷。

但是……他看的是什麼。

那七個人無論是哪一個,都一臉輕鬆自得的樣子看着自己等人,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自己所釋放出的上品神宗勢壓似的,就連他們當中唯一的少女也同樣如此。

怎麼可能!

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

“就……這樣!”司馬弘化嘴角帶着一抹十分欠揍的囂張笑容,滿臉戲謔的看着對面那幾張滿臉菜色的面容,雙眉一挑,玩味的說道:“難道是我太久沒有回家了,現在這野菰山脈已經到了隨隨便便什麼等級的人都能進出的地步了嗎。還真是……無趣呢。”

讓整個司馬家都頭疼不已的司馬弘化,說起話來那覺得是比他的等級都有攻擊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險些讓那名土黃色長袍的少年吐血給他看。

“你……”少年狠狠的一揮手,瞬間收回此時那讓自己越發難堪的勢壓。卻因爲收的太急,受到了輕微的反噬,臉色頓時漲紅一片,真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出來。

“行了,你想氣死人家。明明看出來人家抗壓力弱,還這麼說,外一內傷我們還要賠醫藥費,虧不虧啊!”

冰血輕悠悠的話幽幽傳出,只聽對面一聲“噗!”,在看那名少年身前一片鮮紅,整張臉煞白一片。

“阿章!”少年其他幾個同伴連忙上前扶住他,滿臉慌張。

“額……真的吐血了!”冰血滿臉無辜的看着對面的幾個人,無奈的攤開雙手。

司馬弘化嘴角一抽,滿頭黑線。

果然……最黑的還是這變態。

“年輕人,太過囂張的後果可是你們無法承擔的。”低沉沙啞的聲音緩緩傳出,帶着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冷意。

不過早就習慣了冰血有事沒事就會釋放的陰森感來說,這些氣息對於勞倫斯幾個人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自然沒有任何感覺。

冰血雙手環胸,冷冷看着對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更加囂張的說道:“哪有怎樣?本少素來就喜歡囂張狂傲,你不爽啊!”

囂張……

太囂張了……

囂張的簡直就是欠揍。

然而……這……就是冰血要的結果。

只見那名神尊被冰血一句話瞬間點燃了所有的努力,愣是將一張枯黃的臉長得太通紅通紅,渾身發抖,指着冰血一聲怒喝:“小子,你找死。”

隨即神尊高手一揮手,一聲令下:“給本尊抓住他們,本尊要活的。”

“是,師父!”那六名男子齊聲高喝,緊接着便作勢要向着冰血幾個人衝過來。

然而冰血好似打定主意要跟對法對着幹一樣。

一揮長袍,對着尼克與暗夜冷聲說道:“給本少綁了他們,本少要活的。”

“是,少主!”兩個人齊齊點頭,聲音同樣的冰冷刺骨,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沒有任何花招,沒有任何對戰,更加沒有呼喚,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便已經塵埃落定。

(東大陸007) 無力的吶喊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榜我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一聲充滿了憤怒的嘶吼在樹林中傳開,沙啞的聲音尤爲刺耳。

冰血厭惡的掏了掏耳朵,隨意戲謔的看着那位剛剛還一臉高傲的神尊高手,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哦,那你說說……你是什麼人啊?說出來,也讓本少害怕害怕。”

依然是那副囂張的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摸樣,氣的那人滿臉漲紅,直接用吼的說道:“本尊乃毒門宗長老朱飛,識相的還不快放開本尊。”

冰血雙眉一挑,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勞倫斯,不解的眨了眨眼睛,等待對方接受。

勞倫斯嘴角一抽,早就知道冰血對於幻景地域上的許多勢力不太瞭解,卻沒有想到,竟然已經到了這麼……這麼無知的地步了。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數道:“毒宗師楊安,心齊可聽說過。”

“嗯!這個聽說過。”冰血微微一笑,這個人可是不僅聽說過,而且他們之間還有一些仇呢。當然……當事人知不知,就兩說了。

勞倫斯點了點頭,心中竟然有些欣慰了起來,隨即接着說道:“楊安便是這毒門宗的宗主,雖然楊安近年來很少遊走大陸,但是他門下的弟子卻統統遺傳了他那些心狠手辣的行跡,到處用毒危害大陸中的人。近幾年聽說好像在秘密研製些什麼東西,現在看來……”

勞倫斯說到這裡,沒有在繼續說下去,想必冰血幾個人也聽明白了他要說的話。紛紛點點頭,將目光轉向被冰血用特殊繩索捆綁起來的幾個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如果今日他們要是放了這幾個人,毒門宗的報復一定會席捲而來,毒這東西,可是讓人防不勝防的。就算有冰血在,但是家裡那麼多人,冰血不可能一一照顧得到。

“心齊!”勞倫斯面色嚴肅的看着冰血,輕聲換了一句。不用多說,冰血便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冰血單手一揮,一雙特質的銀色手套出現在手中。冰血帶上手套蹲在那名神尊的身邊,在他懷裡翻了一頓,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你要幹什麼?”朱飛滿臉抗拒的看着冰血,眼神不斷閃爍,很明顯他剛剛從冰血幾個人的對話中聽出了一些端倪。但是卻好不懼怕,好像身上有什麼仗義的東西,讓他一點都擔心冰血會殺了他一樣。

“老傢伙,你是覺得……本少殺不了你嗎。少拿你難聽的聲音在本少耳邊吼,吵死了!”

“啪!”一道清脆的聲音隨即而來。

冰血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朱飛的臉上,毫不意外看到一張滿是扭曲的臉。

“臭小子,你敢如此受辱本尊,本尊一定會放過你的。”朱飛咬牙切齒的看着冰血,那表情好似恨不得將冰血扒皮抽筋。

“呵!”冷笑一聲,冰血滿是不屑的看着朱飛,語氣越發陰寒:“你是覺得以你五劍神尊的實力,就算本少毀了你的肉身,也無法阻止你丹元離體,回到你的毒門宗對吧。”

朱飛有這樣的依仗,也越是無可厚非。畢竟神尊的丹元可是一般的修煉者的丹元可比的。

如果說想要截住神宗級別以下的修煉者丹元在身死之後離體,還是有可能的。但是神尊的丹元在身死的一瞬間便可以用最後的靈力衝出很遠,就算同爲神尊也不可能抓得到。

因爲那是一個人儲備到最後而爆發出來的全部力量,一般人在沒有遇到危機生命的時刻,是無法爆發出這樣的力量的。

然而……冰血此時的態度卻絲毫不擔心,這讓朱飛剛剛還信心滿滿的心頓時凝重了起來。

冰血的笑容越發的詭異,隱隱約約帶着幾分奸詐神情,讓朱飛的心越發的冰涼。

緊接着……

“你當我墨心齊三個字是白混的。”

“墨心齊!”這三個好似一陣驚天轟雷一般在朱飛的腦海中爆發開來,震得他整個人傻子了原地,原本還是一身剛硬的脾氣瞬間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滿臉的頹廢。

墨心齊……西大陸前不久突然憑空而降的煉藥師天才,年紀輕輕便已經讓重大煉藥界的老前輩們自嘆不如。

然而她最出名的卻不少她的年齡和丹藥,而是……毒藥,無人可以比及的毒藥。甚至有好些人放言,她的毒甚至連毒門宗的人都無法比得上。

這件事自然也傳到了他們毒門宗裡面,當時他們聽到以後並沒有多加註意,不過是一個小小年輕就狂妄自大的小鬼罷了。

況且大陸傳言大多都是衆人以訛傳訛,到了最後難免不會誇大其詞。

但是此時的情況,讓朱飛不得不重視起來了。

只因爲……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剛剛他們在被擒之時,不是他們不反抗,更加不是對方比他們強大許多。

而是……他們在對方衝過來的時候就突然感受到了一陣莫名的無力感,甚至連靈力都無法驅動。

剛剛是自己太過氣氛,暫時忘記了去查看。此時在聽到那“墨心齊”三個字的時候突然記憶回籠,讓他想起了剛剛險些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現在想想,以他對毒藥的天賦,竟然完全沒有感受到對方下毒,甚至完全沒有看出對方是何時何地下的毒,用的到底是什麼毒。

想到這裡,朱飛身上的衣服瞬間溼透了,整個人好像被人從水裡剛剛撈出來的一樣,臉色煞白的看着冰血,全是血液凝固。

“心齊,想必東西就在他的空間戒指裡面了!”尼克冰冷的聲音從冰血的身邊傳來,順着他的目光,冰血看到了朱飛左手手指上那三枚上面刻着複雜符文的金黃色大戒指。

空間戒指竟然敢用如此扎眼的顏色,可想而知主人的性格有多麼的囂張狂妄了。

“你們……”朱飛在尼克冰冷的聲音中瞬間回神,滿臉絕望的看着冰血等人,頓時雙目大睜,眼中閃動着一股玉石俱焚的狂暴神情,滿臉猙獰的看着冰血,一聲大吼:“本尊活不了,你們也別想活下去!毒門宗的秘密,本尊絕對不讓你們知道的。”

“不好,他要自爆。心齊、尼克快退!”

司馬弘化一聲大吼,說着就要伸手去拉此時正蹲在朱飛身前的冰血,然而就在此時卻看到冰血淡然的揮了揮手,整個人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所有的東西,就連心底剛剛升起來的心焦都瞬間平復的了來。

甚至連司馬弘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何如此相信這個剛剛相識不久的人。

然而就在下一秒,原本還滿臉猙獰的朱飛再次愣在了原地,雙目凸出,臉上佈滿的詫異。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爲什麼會什麼,爲什麼這樣!”撕心裂肺的吼聲帶着他濃濃的絕望與不甘。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他連自爆的能力都失去了,整個人好像完全被掏空了一般,一點靈力與精神力都驅動不起來,甚至連自毀的能力都沒有了。

就算被禁錮,對於神尊來說,想要自爆也是輕而易舉的纔對啊。

可是現在……他卻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失去了這個能力。

爲什麼……

“本少都已經說了,墨心齊天才煉藥師的名聲可是隨意得來的,那些毒藥自然也是本少隨便玩玩的。既然想要禁錮你,自然就會完完全全禁錮你。還留給你一點自爆的能力,那豈不是在自毀名聲,那以後我墨心齊還如何在這煉藥界裡面混啊。”

悠然自然的聲音說的是如此的平淡自然,絲毫沒有一絲狂傲的語氣。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聽的想要抓狂。

這個人……到底是如何將這麼囂張、狂傲、欠扁的話說得這麼自然而然的,就好似……她本身就該是這樣人一樣。

“好了,本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老就放心的去吧,不過……別擔心,黑暗的地獄中你不會孤獨的,往後也會有越來越多的同伴去陪你的。”

陰森幽冷的聲音此時在朱飛等人的耳中就好似地獄而來的催魂曲,讓人聽了絕望,充滿了恐懼。

突然……幾個人好像看到了冰血身後憑空出現了一閃黑漆漆的大門,大門緩緩打開,一股充滿了血腥、陰森、幽暗、邪惡的冷氣撲面而來,一雙雙白骨森森的爪子緩緩的從大門中的黑色旋渦中伸出,向着他們緩緩伸來。“

”不……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殺了我,殺了我。不要讓他們抓我走,不要!“

”我不要下地獄,我不要下地獄,放開我,放開我。“

”惡魔……你是惡魔,你是地獄惡魔。“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狂吼,一句句充滿了恐懼的吶喊,一道道讓人聽了毛骨悚然的驚叫不斷地充斥着整片樹林。

冰血緩緩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一股陰森的寒氣不斷地環繞在周身,更加襯托出那一句話惡魔的稱呼。

雙手環胸,俯視着那幾個人,聲音更是充滿了陰森的幽冷:”還真是說對了,本少……確實是地獄而來的惡魔。“

一個黑色的瓷瓶憑空出現在了冰血的手中,一股黑色氣流緩緩地從黑色瓷瓶中流出,好似有了生命一般遊走在朱飛幾個人的頭頂,隨即順着他們的鼻孔進入。

不到一刻鐘,所有的吶喊、驚叫統統消失不見。

------題外話------

真的寫的好無力啊,我想說……親們。你們都看到尼克的部分了,可是卻還是童生等級,這一點讓貓貓感到十分的困惑。

要看,就老實看。但是催更真的就沒有你們的份了。

貓貓寫文是爲了那些真正支持貓貓的寶貝們寫的。

╮(╯▽╰)╭心酸。

再說一句,那些真正支持貓貓的寶貝們,貓貓真心愛你們。麼麼噠……多的不說,貓貓一定會加油滴!

大白今天正式收工了,搶了一天的地,雖然很累。不過貓貓會堅持的,努力奮起,爲了你們。麼麼噠!

(東大陸008)

雖然野菰山脈到處都充滿了危機,但是冰血幾個人爲了早些走出山脈可以讓尼克釋放了血脈威壓,一路上倒是給他們省去了不少時間。

然而依然有許多魔獸仗着自己的實力高出那幾個一看便是人類少年的小鬼許多,而且自己這方數量更是龐大,從而打起了他們幾個人的注意。

不過,最後的結果自然是被冰血等人一一解決,最後不是被烤了吃掉,便是挖了魔晶。

像是那些實力較爲不錯,血脈也挺好的獨居魔獸,冰血自然是能利用就是利用,能收服就收服,好留給自家的兄弟們契約。

“距離野菰山脈最近的一所城市是瀝青城,瀝青城面積很大,差不多有幾十萬個平方,卻不是東大陸最大的平原城鎮,瀝青城鎮中存在着許多歷史悠久的家族勢力,紛爭也是東大陸最多的一所城鎮,我們一會進城後一定要儘量低調一些,省的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浪費時間,想必百里均已經快要等瘋了吧。”

勞倫斯雙後放在腦後,嘴角掛着一抹爽朗的笑容,側過頭對着冰血輕聲說道。

“據說這瀝青城內的幾個家族總是仗着自己家族中的底蘊是實力,形式囂張的很,而且完全不把其他地方的勢力放在眼裡。在瀝青城內總是舉辦一些比賽爭鬥,來決定瀝青城的首領。不過據我瞭解,這千百年過去了,瀝青城依舊是一座無主之城。”司馬弘化最高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對於這種完全沒有自知自明的二品家族,雖然家族底蘊不錯,但是放在他們這種真正的歷史悠久的大家族的眼中就真的不夠看了。

“前幾十年也有過勢力想要攻擊着瀝青城,不過……說來也很有趣。這瀝青城內部斗的你死我活,每個家族之間好像有八輩子的血海深仇一樣。但是一旦有外敵入侵便會瞬間化作一家人,一致對外。除非是那幾個底蘊超級厚的超級大家族和幾個實力強硬的宗門以外,其他勢力倒是沒有多大的可能可以成功的佔領這瀝青城。”

聽完司馬弘化的解釋,冰血雙眉一挑,眼中閃過一抹感興趣的光芒,微微一笑。

“喂,我說你進去後可要老實一點。這瀝青城進去容易,出來也很容易。但是一旦招惹到裡面的家族,想要出來可就不容易了。而且我聽說,瀝青城的幾個家族勢力近幾年家族中人才越來越少,開始大面積拉攏能者加入他們家族,成爲他們家族中的一分鐘。”勞倫斯滿臉無奈的看着冰血,那表情是怎麼看怎麼一副十分犯愁的樣子。

冰血嘴角一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喂,本少又不是麻煩製造機。”

冰血說完這句話,司馬弘化與勞倫斯特別有默契的一齊轉過頭看向冰血,異口同聲:“我看差不多。”

“那都是麻煩來找本少好不好,我可是很冤枉的!”冰血狠狠的瞪了兩個人一眼,嘴角一憋,大步向前走去。

“快走吧,不然天都黑了!”

清脆的高呼聲從勞倫斯幾個人的前方傳來,好笑的看着快速走在前面的那道身影,幾個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其實他們更想說的是,就算你招惹到了全世界所有的麻煩,他們也不會離開你身邊半步,無論是多少的麻煩,無論是什麼樣的麻煩,他們都會一起解決。

因爲……他們是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

瀝青城鎮坐落在一處十分遼闊的瀝青平原上,幾乎佔據了平原中的每一個角落,而且是距離野菰山脈最近的一所城鎮,但是千百年來卻從來沒有遭受過魔獸的攻擊。

這一點讓整個東大陸的人都無法理解,更加找不到答案。

因爲在野菰山脈附件不僅僅只有瀝青大平原這麼一處地方。另外也有一些勢力想要將據點建立在野菰山脈的腳下。畢竟像是野菰山脈這樣一塊風水寶地很難讓人放棄。

但是不知道爲何,只要有勢力在野菰山脈附近的平原落戶,第二天絕對會遭受到大批魔獸的攻擊,不把你新建立起來的房屋毀成平地,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一次、兩次也許是巧合,那麼三次、四次呢。

從那以後,在無人敢去野菰山脈附近建立城鎮房屋,就連一件稻草屋都不敢有。

然而瀝青城鎮卻從始至終安然無恙,況且瀝青平原還是距離野菰山脈最近的一所平原。

有的時候那些魔獸甚至可以繞過瀝青城鎮去攻擊那些企圖佔領附近領域的勢力。

這一詭異事件,絕對可能是稱得上是東大陸十大奇事之一了。

傳言是因爲創建瀝青城鎮的前輩本就是野菰山脈的魔獸,後來那頭魔獸與人類女子成了親,便在野菰山脈腳下建立了自己與那位人類女子的家。

還有人,瀝青城鎮下方有着一個十分古老的防禦陣,讓魔獸不敢接近。

反正衆說風雲,去沒有一條是得到證實的。

總體來說……都是傳言。

“傳音不可信啊!”冰血雙手環胸站在瀝青城大門的前方,看着眼前那扇雄偉大氣,刻着復古圖文的大門,心中升起一抹震撼的情緒。

這就是擁有歷史悠久的東大陸勢力之一,果然不同凡響。

其實在冰血的眼裡,這瀝青城鎮就跟一個勢力沒有什麼兩樣。那個大勢力大家族中沒有爭鬥,當然除了她自己家墨島以外。況且就算是墨島真系沒有問題。那些旁系當中也必定有着外人無法看見的爭鬥。而這瀝青城鎮不是也一樣,內部每天都在上演着明爭暗鬥,但是一旦有外地入侵,便會瞬間放下所有干戈,一致對外。

想必那些勾搭外面的敵人來陷害自己家族之人的混蛋好得多。

司馬弘化聽了冰血的話,微微一笑看着冰血,輕聲說道:“怎麼說?”

然而回答他的卻不是冰血,而是站在冰血身後的怪蒙。

“整個城鎮內全是人類,根本連魔獸都沒有,又怎麼會是魔獸的後代呢,就算經過了幾萬年的轉變,祖先如果是魔獸的話,這座城鎮內多多少少都有一些魔獸的氣息,但是這裡卻沒有。另外……”怪蒙說道這裡,低下頭看向他們的腳下說道:“瀝青城鎮下方也沒有任何法陣,所以這裡兩條傳言都不是真的。”

沒有人會去懷疑怪蒙的眼睛,世間萬物,沒有任何人任何東西可以在金晶比蒙皇族的雙眼中僞裝。

“那爲何……魔獸從來不會攻擊這裡呢!”司馬弘化眉頭微微一皺,滿臉疑惑糾結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野菰山脈。

瀝青大平原的邊緣距離野菰山脈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中間隔着一條清水河流。卻讓野菰山脈那羣根暴徒沒有兩樣的魔獸放棄攻擊這裡,實在是太古怪了。

冰血挑動雙眉,戲虐的看着司馬弘化,小聲對着他神秘兮兮的說道:“喂,你這次從家裡出來的任務難道是調查着瀝青城鎮的秘密。”

司馬弘化一愣,快速說道:“當然不是。”

“那你在這墨跡個什麼勁!”冰血狠狠地白了一眼司馬弘化,隨即轉過身向着城內走去,口中邊不斷地說道:“我們只是這裡的過客,只要低調的在城鎮中休息兩天補充一下物品就會離開了。”

“那倒也是!”司馬弘化雙手一攤,決定不再糾結那些跟他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的東西。

然而這幾個人真的可以如願以償的坐到低調着來,低調着走嗎。

好像……低調這個詞對於他們這些真正的天之驕子來說……從來都是背道而馳的。

街道兩旁擺設着琳琅滿目的物品,有女兒家的首飾胭脂,有傢俱用的瓷器擺設,還有一些特設小吃,這些東西倒是與西大陸的二級城鎮差不多。

不同的是,瀝青城鎮中的街道上販賣最多的是那些魔獸的毛皮與骨骼、獸肉,還有各式各樣的武器。

這些想必都是一些專門的獵虎在野菰山脈外圍狩獵而來的,最後買個一些指定的商販。

而東大陸中也有許多人會特意到這瀝青城來購買他們所需要的植物或者是魔獸身上的物件。

如果幸運的話還可以買到一些魔獸的幼崽和獸蛋,當然這些東西是不可能天天有的。只有偶爾纔會遇到,不過這些珍貴的東西,大多數都是用來拍賣的,價高者得,商家更有利益。

耳邊不斷地傳來小販叫賣的聲音和各地而來的買家或是詢問或是討價還價的聲音。

在這裡幾乎形形色色的人都可以見到。

偶爾看到一兩個神色比較高傲囂張的人,百分之九十是這瀝青城鎮內某個大家族中的子弟。

據說這些子弟通常都不會去欺辱普通百姓,這也是瀝青城鎮的規矩,所以那些一看便是外面來的人便成了他們囂張發泄的對象。

“喂,你們幾個站住!”

冰血這邊正聽着司馬弘化八卦瀝青城鎮的事情,一聲囂張的吼聲從幾個人的身後傳來。

冰血腳下一頓,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雙眉一挑,無聲的說道:我們幾個背後貼了“好欺負”三個字嗎。

剛說到瀝青城鎮中的家族子弟最喜找那些好欺負的外地人下手,來彰顯他們身份的不同,這會就傳來這麼一道欠揍的聲音。

那傢伙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幾個就好欺負好下手了。

“喂,說你們幾個人。本少叫你們回來,沒聽到啊!”

(東大陸009〕

章節名:(東大陸009)

據說這些子弟通常都不會去欺辱普通百姓,這也是瀝青城鎮的規矩,所以那些一看便是外面來的人便成了他們囂張發泄的對象。

“喂,你們幾個站住!”

冰血這邊正聽着司馬弘化八卦瀝青城鎮的事情,一聲囂張的吼聲從幾個人的身後傳來。

冰血腳下一頓,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雙眉一挑,無聲的說道:我們幾個背後貼了“好欺負”三個字嗎。

剛說到瀝青城鎮中的家族子弟最喜找那些好欺負的外地人下手,來彰顯他們身份的不同,這會就傳來這麼一道欠揍的聲音。

那傢伙到底是哪隻眼睛看到,他們幾個就好欺負好下手了。

“喂,說你們幾個人。本少叫你們回來,沒聽到啊!”囂張的聲音在幾個人身邊傳來,快速吸引了許多圍觀的羣衆向着以冰血他們幾個人爲中心,從四面八方圍了過來。

聽到這聲音,冰血幾個人的臉上除了無奈便再也沒有其他異樣的情緒,讓那些注意觀察他們的人羣心中充滿了好奇。

一看,便知道這幾個人一定是外地人。因爲……在瀝青城鎮內,本地人都會穿上有着本地特色的服飾,無論是男是女身上的衣着飾品都會帶有一些跟魔獸有關的地方。

比如一塊毛皮、骨骼,家族勢力較大,地位較高的也有可能是佩戴一塊魔獸的魔晶。

好像從瀝青城鎮成立以後,城內的人便有了這樣一個古怪的習俗,並引以爲傲。

所以此時,衆人並可以很確定的知道冰血幾個人是外地人。

不過,如果說他們是外地人的話。在這陌生人的城鎮被一羣明顯不好惹的人找上,竟然還沒有一絲的慌張和懼怕。

甚至連擔憂都沒有,這一點讓圍觀的人對這幾個人外地人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勞倫斯微微側過頭,小眼神瞄着冰血,雙眉一挑,無聲的說道:看吧!麻煩來了。

冰血嘴角一抽,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我招惹來的,我從進城後就跟你們一樣啊。

司馬弘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有些人,天生就有那種讓人無法自拔的吸引力。

冰血沒好氣的瞪了勞倫斯與司馬弘化二人一眼,隨即緩緩的轉過身,剛剛還是一臉對着好友之時纔會有的溫和態度,然而卻在轉過身的一瞬間溫和瞬間褪去,換上的一副陰冷酷寒,帶着幾絲邪惡之氣的面容。

“請問閣下叫停本少與本少的朋友們所爲何事,難道……”司馬弘化不知何時從什麼地方拿出來了一把十分特殊的藍色摺扇,幽深如海洋般的藍,上面竟然是用金色寫了一個碩大的化字。

原本就長得十分俊美的司馬弘化,此時一身長袍加身,完美的勾勒出他有型的身材,乾淨白皙的臉上有着一雙帶着幾分壞笑的眼中,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脣,看起來十分的感性。一手悠閒的背後,一手輕緩的搖動着藍色摺扇。明明應該是一身書生之氣的他此時卻讓人有種紈絝子弟的痞子之氣。

司馬弘化再看向突然喚住他們的那個人之時,嘴角噙着一抹壞壞的邪笑,然而卻笑不達眼底,深處一片刺骨陰寒。

雖然他們剛剛一直在調侃冰血,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那不過是他們兄弟之間玩鬧的形式。

可是,他們這些真正的天之驕子的威壓卻是任何人都無法侮辱的。

敢如此囂張的叫他們停下,那麼……這人就應該有勇氣承擔招惹他們的後果。

“閣下難道……是想請我們吃飯不成。”

“也有可能是我們掉了錢,這位閣下想要交還給我呢。”勞倫斯雙手叉腰,嘴角帶着一抹豪爽的陽光笑容,雙眼卻如同司馬弘化一樣,充滿了冰冷。

“你……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跟本少講話。”腎許滿臉怒氣的看着勞倫斯與司馬弘化,原本就不善言辭的他,此時更是氣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哎!”冰血聽到這裡,無奈的輕聲嘆了一口氣,隨即轉過頭看向身邊的暗夜,滿是無奈的說道:“夜,爲何所有人都知道我們膽子大啊。沒隔個幾天就有人衝過來對着我們吼一句你們好大的膽子。”

“然而每一個對着我們這樣喊的人,到最後都親身證實了,我們確實膽子很大。”尼克嘲諷的看着腎許,眼中閃過一抹不屑。

暗夜自然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那冰冷的表情,足以讓對方一行人腳軟個幾分鐘。

這時腎許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在他耳邊小聲嘟囔了一句,沒成想卻引來腎許的一聲憤怒大吼。

“放屁,這瀝青城內本少怕過誰,更何況是幾個外地人而已。進了我瀝青城鎮就是我瀝青城內最下等的人,就要老老實實的受我瀝青城鎮的規矩。”

中年男子看到腎許絲毫不理會自己的確稿,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厭惡的光芒卻連忙低下頭什麼都沒有說。

這時冰血雙手環胸,斜靠在暗夜的肩膀上,看起是好像沒骨頭一樣,一身的懶散之氣,微微眯起的雙眼好似隨時隨地都會睡着一般。然而這樣的她卻有一種特殊的魅力不斷地吸引着其他人,甚至絲毫不覺得這樣的她有什麼不妥之處。特別那偶爾流露出的邪魅之氣,讓人更加不敢小覷。

可惜那些眼神不好的人卻很難看得出來。

冰血看着腎許,雙眸閃過一抹陰冷,接着慵懶的問道:“哦?閣下倒是說說……這瀝青與閣下到底是有和規矩。”

“哼,算是你識相!”腎許滿臉狂妄的看着冰血,仰着下巴說道:“你們剛剛走路的時候竟然敢不長眼的撞了本少一下,現在本少也不想去追究到底是那個不要命的撞了本少。這樣好了,你們每個人跪下了給本少磕頭,然後跟隨本少的護衛去本少的家族服役,只要你們幹好了,也算是將功補過,本少自然會饒你們一命。至於……那個女人!”

腎許說道這裡終於露出了他的大尾巴,滿臉猥瑣的看着站在冰血身邊的怪柔,嘴角勾起一抹讓人看了犯嘔的噁心笑容,色眯眯的說道:“至於那個女人,本少念你是姑娘家,便饒了你。你就跟着本少會內宅好了。”

腎許說完這一推話,便一副胸有成竹的站在原地,滿臉高傲的看着冰血等人,時不時的對着長相俏麗恬靜可人的怪猥瑣的一笑。

“見過找死了!”冰血平淡的聲音幽幽傳來,清脆中帶着幾分詭異,擡起胳膊很自然的將比自己矮了半頭的怪柔摟在懷裡,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冷笑。

“還真就沒有見過這麼急着死的!”怪蒙雄厚低沉的聲音緊隨而來。高大的他整整有兩米多高,如同一個巨人一般守護在冰血與怪柔的身後。

“哼!”冰冷刺骨的冷哼比任何一個人的語氣都要寒冷幾分。暗夜站在冰血的另一邊,滿眼冰寒的看着腎許,那目光就好似在看死人一般。

此時整個世界就好似只剩下冰血、怪蒙、怪柔、暗夜四個人一般。他們的周圍好像覆蓋了一層外人無法穿透的保護膜。

就算是尼克、勞倫斯、司馬弘化三個人此時都無法融入到裡面去。

他們都明白……這是一種只是屬於他們的特殊感情所擬出來的硬殼,是任何攻擊與武器都無法打破的。

這就是他們四個人之前有說過的“紫級之情”吧。

雖然尼克此時也是冰血的契約獸了,但是紫級班內的人他卻沒有幾個熟悉的。

原本對於對方的無理挑釁,想要低調而行的他們是完全可以不理會的。隨隨便便的看看,然後快速走人就好。

但是此時……勞倫斯、司馬弘化另個人都知道了,在腎許將注意打到怪柔的身上之後,那麼就註定了他的滅亡。

紫級班的人不會允許任何一個紫級家人受到外人的一絲窺視與侮辱。

“你……找死!”

清脆的聲音突然變了一個樣。原本還是帶着幾分不屑與冰冷的聲音,此時卻充滿了爆裂因素,好似下一秒此人就會衝上前去將腎許活活撕裂。

然而就這麼一句聲音不大的話,讓腎許一行人瞬間呆愣在了原地,整個人好似掉進了地獄中一般,刺骨陰寒,四周充滿了陰森之氣。

“閣下……我們乃腎家之人,還請閣下在做事說話之氣考慮清楚。”剛剛那名勸說腎許的中年男子,看到情況不對勁,愣是硬着頭皮走上前去將腎許擋在身後,臉色難看的的看着冰血,眼中充滿了警惕。

“哼!腎家……又如何!”冰血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不屑的看着對方。

“你……”沒想到對方完全不給本家面子,這讓那名中年男子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是知覺告訴他,在這裡跟對面那幾個一身神秘之氣的少年動手,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

此時整條大街上都充斥着一股劍拔弩張的緊張感,剛剛還圍着冰血等人的人羣也在不知不覺中向後退了幾步,在確定已經到達安全地帶之時,這才放心的繼續看熱鬧。

而原本明面上還十分熱鬧的大街,此時就只剩下大街中央的那幾個人。

(東大陸010〕

章節名:(東大陸010)這姑娘,嫁得出去嗎

“呦,這是幹嘛啊?”

聲音剛剛落下,一行十幾個人便悠悠的來到了冰血的身邊,領頭的女子與冰血並列而站,嘴角帶着一抹嘲諷的笑容。

女子長得十分漂亮,不屬於怪柔那種柔美婉約型,也不是怪羽那種可愛俏麗型的。完全是屬於那種十分亮眼、驚豔的熱火類型。眉眼含笑帶着一抹威嚴霸氣。一頭金黃色波浪長髮及腰,耳後的兩縷長髮用一根豹紋髮帶隨意的紮在腦後,一身金光燦燦的鎧甲緊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絕對可以讓那些定力不太好的男子當場流出火辣辣的鼻血。特別是那一雙修長的美腿,絕對是男人的必殺武器。

不過這名女子那一身的凌然霸氣,卻在無聲中逼退了大多數想要靠近的男子。

當女子轉過頭看向冰血之時,很明顯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的光芒,甚至其中夾雜着一抹異樣的情緒。

也難怪金髮女子在看向冰血之時會有驚豔的感覺。那張雌雄莫辯的絕美容顏,就會讓許多女子爲之傾倒。那一聲修身長袍雖然顏色上是深沉冰冷的紫色,但是卻被她穿出一抹邪氣的味道。正所謂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而像冰血這樣本身就帶着一種妖異邪惡的魅惑氣息,偶爾還會流露出一抹邪氣的慵懶,笑容中還帶着一抹痞痞的壞意。

要知道,大多數女子最無法抗拒的就是這樣的男子。

“伊薇特,你來這裡做什麼?”

也不知道這位金髮美女是什麼身份,腎許在看到她之後就變得十分緊張,但是卻始終咬緊牙關強壯鎮定,僵硬的挺着腰板,好似在證明着什麼一般。

“哼!”伊微特滿臉不屑的冷哼一聲,很明顯根本沒有把這瀝青城鎮大家族之一的腎家二少爺放在眼裡,一手搭在腰間的彎刀之上,一手帥氣十足的叉着蠻腰,滿臉傲氣的說道:“老孃願意在哪什麼時候需要你來管了。難不成這東大街成了你們腎家的了。”

“你……”腎許被伊微特嗆得滿臉通紅,憤怒指着伊微特,十分憋屈的說道:“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老孃管你什麼意思。”伊微特豪氣一吼,接着說道:“我看你今天鹽巴又吃多了吧,沒事幹就回家抱着你那十幾房小妾滾你家的破牀單去。少在這裡跟我們瀝青城鎮丟臉,你不嫌磕磣,我們可沒有那麼好心腸跟着你着精蟲進腦的白癡一起丟人。”

這麼一句彪悍到讓在場所有男子都臉紅的話從這位金髮大美女口中出來的那叫一個溜啊。

這姑娘……彪悍起來也太嚇人了。

埋汰起人來專挑讓人蛋疼的地方說,而且還說的臉不紅不白的,那叫一個正常。

冰血轉過頭看着那一臉平淡的金髮美女伊微特,嘴角一抽,額頭一排黑線。

果然……這兩個人還真是冤家。

這話……也太狠了,一點不拐彎。

要向知道這話的威力有多大,看看那被氣的咬牙切齒,滿臉漲紅,雙腿打顫,渾身發抖,就差沒一口老血噴出來,暈死過的腎許就知道了。

“你……你……”腎許渾身顫抖的指着伊微特,氣的連話都快說不清楚了,使出了全身力氣對着伊微特一聲怒吼:“伊微特,你別太囂張。你真的那個我腎家怕了你們伊家不成。”

“切!”伊微特滿臉鄙視的冷哼一聲,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接着說道:“你少拿你們腎家給自己撐腰。老孃一直說的都是你,針對的也都是你,看不起的也一直都是你一個人。明白嗎……是你這個體生物,跟你們家族有什麼關係。你也行行好,少黑你們腎家點吧。怎麼說也都是生你養你的地方,雖然可能當初生你的時候不知道吃錯了什麼東西,竟然生出你這麼個變異物種。可是怎麼說也沒有當場就掐死你啊。所以好心的給他們留點臉吧。你不替他們覺得丟人,老孃都覺得替腎家丟人。”

“噗!”

“噗!”

兩道噴水聲隨即而出,然而狀態卻不同。

第一聲是冰血實在忍住,笑的噴了出來。

而這第二聲則是那出門沒看黃曆的倒黴腎許終於無法忍受這一連串如狂發暴浪一般的打擊,終於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最後……兩眼一翻,華麗麗的向後倒去。

“少爺,少爺!”

“少爺,少爺……你真是這麼了,你要堅持住啊。”

腎許一道,站在他身後的那一衆奴僕瞬間慌了神,一個個手忙腳亂的去扶他。

“切,就這麼點心理承受力,還敢出來根本老孃叫囂,簡直不知死活!”伊微特絕對是屬於那種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主。

也不看看此時都把人家可憐的小夥氣成什麼樣了,竟然還怪人家心理承受力差。

那滿是嫌棄的一句話讓腎家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奴僕們頓時內流滿臉。

都說這伊家姑奶奶彪悍的讓男人都自嘆不如,他們也確實都知道,但是也不用彪悍成這樣吧。

這也……

這也……太欺負人了。

冰血滿臉抽搐的看着伊微特,額頭的黑線翻倍增加。

這姑娘……就不怕自己嫁出去嗎。

一張嘴比得上千軍萬馬了都快,以後誰要是娶了這姑娘,難道就不怕有一天被活活的給說死。

就算不死,各種心臟病也會組着團來找他的。

伊微特感受到冰血的目光,輕輕的轉過頭,剛剛還滿臉的嫌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就好似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剛剛那彪悍姑奶奶形象同時消失的無影無語,在看向冰血之時,笑的那叫一個甜美,而且甜美中帶着嫵媚,嫵媚中帶着妖嬈,妖嬈中帶着小女兒的羞澀。

對着冰血微微施了一禮,柔聲說道:“讓公子見笑了,小女子瀝青城鎮伊家伊微特。”

“額……”冰血看着突然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大旋轉的伊微特,眨巴眨巴眼睛,瞬間蒙圈了。

僵硬的張開雙脣,滿是無語的說道:“額……在下葉冰血,姑娘有禮。”

“咳咳!”一陣輕微的咳嗽聲從冰血的身後傳來。

轉過頭對着一臉幸災樂禍的勞倫斯狠狠的瞪了一眼,隨即轉過頭看向伊微特,冰血突然發現……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姑娘……真的正常嗎。

“公……”就在伊微特剛要開口說話之時,一聲怒吼從前方路口處傳來。

“哪裡來的混蛋,竟然敢欺我腎家的人。”

聽到這句話,冰血再次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們是不是選錯日子進城了,要不要這麼熱鬧啊,還讓不讓人走了。

對於這種無聊的事情,冰血的耐心幾乎是少的可憐。如果說是伏擊隱匿暗殺的任務,那麼她絕對有超乎常人的耐心,但是對於這種完全屬於浪費她寶貴時間的破爛事情來說,那麼她的耐心幾乎只有一顆米粒那麼大。

剛剛的隱忍不過是低調的來,低調的走罷了。但是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出來挑釁,那麼……她墨心齊……就會讓那些人看看,她可不是什麼好說話的大善人。

冷冷的轉過頭,雙眸中迸發出一抹陰森刺骨的銳利光芒,雙眼微微眯,陰冷的看着來人。

只見來人長相還算可觀,與那暈死過去的腎許有那麼三分相像,不用說也知道必定是腎家的人了,想必是剛剛那個看到伊微特來便立馬從後面那條小路跑走的小廝回去找救兵就去。

冰血記得,那人還算那個一直站在腎許身邊的中年男子命令回去的,果然還算有腦子,可惜用錯了地方。

腎家人原本可以帶着他們那沒用的二少爺默默離開,而在他們面對強大對手和幾個完全沒有摸到底細的神秘對手的面前,這也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可惜他們此時竟然找來了另外一個明顯狂妄自大,實力又不怎樣的炮灰來。這樣的結果,只會讓他們損失的更加慘烈。

看看伊微特一臉冰冷和冰血那一臉的陰沉便知道了。

來人還算是有些腦子,沒有直接將矛頭指向伊微特,反而看向冰血,怒氣衝衝的吼道:“就是你,欺我腎克的弟弟。”

“那又如何!”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腎克,滿臉的狂傲之勢,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哼,在這瀝青城鎮,還沒有誰敢如此欺我腎家的人,你小子好大的膽子。”腎克滿臉猙獰的看着冰血,怒吼聲越發的洪亮,好似在用聲音來提高自己的氣勢一般。

然而冰血從始至終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就連聲音都只是低沉陰冷而且。但是在外人眼裡,卻總是有一種冰血一直都是高高在上俯視着對方一羣人一幫。氣勢上更是完全壓過了腎家人許多。

這一點讓站在冰血身邊的伊微特雙眸一亮,帶着一抹探究的目光看着冰血。

“呵呵!”清脆的笑聲中帶着一絲絲不屑鄙夷的語氣傳入所有人的耳中:“就憑你們幾個,也敢在本尊面前如此囂張嗎!”

本尊……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此時如同一顆從天而降的轟天雷,瞬間在人羣人爆發,讓所有人的腦子頓時“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本尊……那可是真正強者神尊大人的自稱,再看看那個一臉淡然的少年,竟然如此輕鬆的說出這兩個字,而且是用來自稱的。

難道……難道這個明顯比他們還小的少年是……是……

不……這怎麼可能。

“哼!睜大你的雙眼看看本尊的背後!”

(東大陸011〕

章節名:(東大陸011)挑釁惡魔的後果

“你……你少來嚇唬人,當本少爺是三歲小娃嗎!”腎克臉色有些發白的看着冰血,卻強壯鎮定,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冰血,就像從她的臉上看出一絲讓自己心安的假象。

然而……

“嚇唬人!哼!”冰血冷哼一聲,隨即豎起大拇指指着自己背後,冷聲說道:“那麼……就睜大你的雙眼看看本尊的背後!”

一道刺眼的光芒突然從冰血的背後迸發而出,同時一股來至法陣本身的神宗威壓以冰血爲中心鋪天蓋地的向着四周席捲而去。

只見冰血的身後一輪兩米高的圓圈內一朵盛開的金色蓮花符文不斷地閃動着耀眼的光芒,而在蓮花的花蕊處四把銀光燦燦的小劍豎立在中央劍尖向着四周展開。

那一股股貨真價實的神尊威壓震撼在衆人的心裡。

好在這威壓只是冰血在展示等級之時,所展現出來的神尊符文所釋放而出的,如果是冰血刻意釋放的,那麼相比戰場之人中沒有幾個人可以擋得住的。

要知道,神尊在幻景大陸現今的這個情況中,可是每個家族都能擁有的。也只有那些正統的豪門大勢力大家族才能擁有的起的。就算如此,位置也絕對是內門長老的級別。

可是此時……他們看到了什麼。

那個看樣子不過才成年不久的小少年的身上竟然有着堪比大家族內門長老的等級。

這個世界……何時如此逆天了。

“你……你……你到底是誰?”腎克滿臉扭曲的看着冰血,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不僅如此,就連身上的衣服也在看到冰血的等級之時溼透了一片。

他萬萬沒有想到,他之所以衝不來不過是想要借這個伊微特明顯要護着的這個外人來打壓伊家罷了。

雖然強者到了一定等級,外表就會緩慢衰老,這個世界上也有太多太多的人真實年齡與外表不相符合。

但是就算如此,如果眼前的這個人真的是實力高強,天賦卓越的老者的話,外面年齡起碼也要差不多吧。

可是眼前的那個明顯年齡不過剛成年的少年,頂多百歲左右。百歲啊……怎麼可能是一名神尊級別的強者,這件事說給誰聽,誰也不會相信的啊。

想到這裡,腎克猛地擡起頭看向冰血,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絕望。

因爲……

“怎麼樣,閣下可是看清楚了!”冰血嘴角勾去一抹陰森的冷笑,眼中佈滿殺意,而且好不遮掩。

只是因爲……

“幻景地域無論是那片大陸,規矩都是差不多了。閣下剛剛既然質疑本尊的實力,現在本尊釋放出了神尊符文讓閣下看了個清楚,那麼本尊也希望閣下有這個能力承擔這接下來的後果。”

“既然膽敢質疑強者威嚴,那麼你就要有能力承擔侮辱強者的下場。這……就是規矩。”

鏗鏘有力的聲音如同巨石落地,響徹在所有人的腦海中,威力可想而知是如何的震撼。

冰血的這句話也讓所有人都想起來了,在這個大陸上,是很少有人會釋放出自己的等級符文。更加沒有人回去逼迫對方釋放展示,因爲那是對於修煉者極大的侮辱。

所以……此時腎克是真的怕了。

以他中品神宗的實力,人家四劍神尊隨隨便便釋放個威壓就能讓他氣血逆轉,靈元爆裂而亡,還用動手嗎。

可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看到的也聽到的,剛剛確實是他質疑了強者的等級,逼着冰血釋放等級符文來證實。

這樣一來……就算此時冰血將他殺了,腎家也不敢明目張膽的給他報仇。

這……就是大陸規矩。

“你……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我是瀝青城鎮腎家的人,你不能殺我。腎家不會放過你的。”腎克腳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驚恐萬分的看着冰血,拼命的搖着頭。此時唯一能救他的就是家族,不然……就真的沒希望了。

對……這是瀝青城鎮,他們不會是外人,他們不敢殺自己,絕對不敢,絕對不敢的。

“哈哈!”一聲充滿了鄙夷不屑的嘹亮笑容如同一道無形的猛烈攻擊瞬間將腎克所有的希望都瞬間打破了,即使在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爲何笑的如此自信的情況下,在聽到這到笑聲之時,不知爲何腎克絕望了,徹底的絕望了。

“砰!”的一聲,雙腿早已打顫的腎克一屁股坐到了地方,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對着笑容滿臉的司馬弘化。

“喂,這傢伙在拿腎家嚇唬我們哎。”司馬弘化一身痞氣的單手搭在勞倫斯的肩膀上,嘴角噙着一抹邪邪的笑容,笑不達眼底,一片冰寒。

“哼,腎家。本少主如果不是路徑此地,還真就不知道這東大陸竟然還有一個性腎的家族。”勞倫斯滿臉輕蔑的看着腎克,眼中充滿了不屑。

“你們……你們……”腎克滿臉詫異的看着勞倫斯與司馬弘化,不明白他們爲何如此說。

“哼,小小的一個三品城鎮的家族就敢如此侮辱我一品家族的人,膽子不小。”

“一品!”一陣驚呼從四面八方傳來,如同一股巨浪拍打在所有人的心頭。

在這東大陸中,敢自稱一品家族的,那可都是那些隱世在最東的超級大家族啊。

就連這瀝青城鎮的低級家族也不過是三品而已,雖然他們從來都是自稱二品,但是也不過是他們自己給自己的等位罷了,因爲東大陸真正的一品家族是從來不會出現在世人眼中的。但是他們的威嚴卻沒有人可以,更加沒有人敢去詆譭。

一旦有人越過了這個接線,那麼那些一品的超級大家族絕對是讓你真正的明白一下什麼是無法跨越的等級。

可是現在,這腎家腎克都做什麼。他竟然敢如此侮辱一個超級大家族中的神尊。

如果弄不好,就連他們整個瀝青城鎮都會受到牽連的。

“腎克,你們腎家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如此侮辱一品超級大家族的神尊閣下。你們腎家不想要了,我們瀝青城鎮其他百姓與家族還沒有活夠呢。”伊微特瞬間察覺到了危機,頓時怒目而瞪,惡狠狠地看着坐在地上已經完成傻掉了腎克,心中也同樣是翻江倒海,就連她此時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這腎家平日裡就喜好氣壓一些外地來客。現在終於撞到鐵板上了。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早就聽說了,隱世在級東領域中的那幾個超級大家族暗裡地關係都十分要好。

那可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關係啊。

雖然只是謠傳,但是就算是隨便來一個也夠他們瀝青城鎮吃一鍋的。

況且……

伊微特小心翼翼的轉過頭看向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糾結。

神尊啊……

就算是他們伊家,家族中也就只有自己的族長父親和兩位長老達到了這個等級啊。

伊微特的想法也不過是一瞬間而過。此時的場面早已進入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到處都充斥着緊張的氣息。

冰血靜靜的站在原地,淡淡的看了一眼滿眼冰冷的司馬弘化,嘴角劃過一抹淡淡的笑容。

勞倫斯維護自己,冰血絲毫不感覺到意外,但是司馬弘化從他們來到這裡,無論是面對生死考驗,還是強者對決,他每一次的表現都很讓自己吃驚。

他們在來東大陸之前,可以說只是知道彼此的存在,其他毫無交集。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來到這裡之後,在生死抉擇中,他沒有絲毫考慮的選擇了與自己等人共進退。在強敵交戰的面前,他更是好不多想衝在前面。

而此時,他甚至將所有的問題都拉到了自己家族中,拿整個家族爲自己去擋。

這樣的情誼,讓冰血已經徹徹底底的認可了這個人,這個兄弟。

冰血上前一步,走到擋在自己面前的司馬弘化與勞倫斯的中間,擡手拍了拍兩人的肩膀,微微一笑:“何必跟他那麼多廢話,就算此時本少廢了他,他腎家又敢如何。”

冰血的話剛剛落下,還未等身邊的人做出反應。只見一道紫色身影快速閃過,再一看冰血已經站在了腎可的面前。

居高臨下,雙眼一片陰寒,嘴角依然掛着那抹帶着幾分邪氣與嗜血的笑容,那清脆的聲音此時在腎克的耳中瞬間變成了來之地獄的招魂曲。

“本尊就看看,你到底有多少勇氣來承擔這接下來的後果。”

“不……”

充滿了驚恐的叫聲還未完全完成,只見冰血快速彎下腰一把將渾身癱軟的腎克提了起來,單手一抓,緊握住腎克的右手臂,在一片驚呼中,“唰”的一下狠狠扯開。

“啊!”慘叫聲沖天而起,帶着一股股血腥味飄散在空中。

一片血色順着腎克的肩膀滑下,而那條被冰血一把扯下的胳膊此時靜靜的躺在他的腳邊,看起來十分的猙獰恐怖。

然而這還沒完。

冰血擡手那隻滿是鮮血的手“啪”的一下,死死扣住腎克的喉嚨,將他所有的驚吼慘叫都憋了回去。

瞪着一雙滿是恐懼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冰血,其中充滿了絕望與驚恐。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侮辱本尊的下場……這還遠遠不夠呢。”幽冷的聲音傳入衆人耳中,然而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唰!”又是一聲讓人心顫的拉扯聲,伴隨着一道十分壓抑的悶哼在傳入衆人耳中。

此時的腎克整個人被冰血高舉在半空中,肩膀兩邊好似被血洗了一半,殷虹一片。

慘不忍睹的兇殘,血腥之氣飄散在整條大街上。

明明是可以避開的慘劇,卻偏偏有些人想要去挑釁惡魔的威壓,後果卻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額……有親說貓貓不愛講話了!~(>_<)~其實有的時候貓貓是怕話太多,乃們煩我。

其實……貓貓還是很喜歡每天在這裡跟你們講講有趣的事情滴。

額……第一個事情就是,貓貓的而悲劇。貓貓有一顆牙壞到了,前幾天不知道吃什麼東西,堵牙的石膏掉了。艾瑪……今天一整天疼的我哎,要了我的貓命了,連帶着頭也疼。婆婆一直勸我今天休息。好吧……其實我也老實的答應了,不過在躺了不到半個小時後又爬起來碼字了,雖然不多,但是貓貓還是想要對得起每天等貓貓更新的寶貝們的。有木有親親安慰……吼吼吼!麼麼麼╭(╯3╰)╮明天去堵牙,然後瓦會繼續努力滴!

(東大陸012〕腎家的計謀

章節名:(東大陸012)腎家的計謀

整條大街上一片死寂,就倆呼吸聲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只能聽到“砰砰砰!”雜亂的心跳聲來至不同的方向。

此時那些之前就已經退到了安全位置的圍觀羣衆,心中恨極了自己。如果他們沒有那麼多事的留下來看熱鬧的話,此時就不用渾身發抖的躲在這裡了。

如果……那個喜怒無常的殺神沒有殺夠的話,會不會來找他們麻煩啊。

衆人不由自主的轉動目光,看向大街中央那十幾個躺在地上滿臉發白渾身止不住顫抖的腎家人。頓時那些看熱鬧的人心裡稍稍安穩了許多,就算那個惡魔殺神沒折磨夠的話,也會先選擇離她最近的腎家人,不會是他們這些觀衆的。

然而冰血卻出乎衆人的意料之外,並沒有接着去殘虐腎家的其他人,而是將侮辱了她神尊尊嚴的腎克活活的卸下雙臂後,隨手丟到了腎家的人堆裡,隨即轉過身便向着其他人街道走去,甚至理都沒有理其他人。

衆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冰血帶領着她的兄弟們離開了衆人的視線,直到看不到他們幾個人的身影后,衆人的視線依然沒有從他們消失的拐角中收回來。

“姐……他們……誰啊!”跟着伊微特一同前來的那名英俊少年伊西多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臉色有些呆滯的伊微特,眉頭緊鎖,糾結不已。

“我怎麼知道!”伊微特回過神來,狠狠的瞪了一眼伊西多。

“這個……我……我……”伊西多被自家姐姐說的一陣抓耳撓腮。

“好了,好了!”伊微特不耐煩的對着自己弟弟揮了揮手,再次看了一眼冰血消失的地方後,隨即轉過頭看向此時已然還傻愣在地上沒有回過神來的腎家中年男子,很明顯伊微特不是第一次與這人打交道了,所以知道對方並不是一個普通的下等奴僕,隨即對着他冷聲說道:“老孃勸你回去最好不要讓腎家找那個人去報仇,別說你們腎家有沒有那個實力去找人家,就算有也未必會成功,最後來落了個滅門的下場就太不值了。”

伊微特說完便快速轉過身,對着身後的人一揮手,帶着所有人大步離開,留下那一地的狼狽與猙獰。

腎硒,也就是一直站在腎許身邊的那名中年男子,在伊微特離開後,便快速帶領着腎家的一行人離開了那條大街。

而在腎硒扛着失去雙臂,整個人如同血人一般的腎克回到腎家之時,整個人腎家都暴動了起來。

“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敢如此傷我兒。我可憐的兒啊,你怎麼那麼命苦呢啊。你這個樣子讓娘以後可怎麼活啊!”腎家主母,腎克的母親。在看到自己疼若至寶的兒子被人這樣擡回來,當時便撲了過去。

當然……接下來看場的便是慈母三哭悲兒的戲碼。

整個腎家大廳內就聽着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哭喊,那叫一個悲壯,那叫一個……刺耳啊。

雖說腎克與腎許是親兄弟,但是卻不是同母。而腎許也不過是被嚇到了而已,倒是沒有受太重的傷。所以此時腎許的親孃,腎家家主平妻劉氏正滿臉幸災樂禍的站在一幫,完全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摸樣。

估計她心裡指不定多痛快呢,要知道這腎克一旦廢了,那麼她的腎許將會是下一任的族長接班人。

“都是你,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一聲刺耳的尖叫猛然家代替了剛剛的悲苦哭訴,完全讓衆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能憑着本能的看過去。

只見剛剛還滿臉痛苦的抱着自己那已經完全殘廢的兒子的腎家主母,此時竟然突然站起身,滿臉憤怒的指着平妻劉氏,眼中閃動着濃濃的殺意。

然而劉氏卻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茶盞,挑動嫵媚雙眉,幽幽的看着腎家主母,輕柔的說道:“姐姐這是說什麼話?妹妹的許兒也是受害者,只是較比克兒幸運一些罷了,起碼他沒有說什麼話來惹怒那位神尊大人啊。”

“你……”腎家主母被劉氏這句輕輕柔柔的話頂的完全反駁不出一絲語言。可是心中的怒火卻越來越旺。

明明是腎許先去招惹對方的,後來因爲實力不濟連打都沒打就被對方給嚇暈了。要不是自己兒子趕過去,那腎許還不知道有沒有命回來呢,現在劉氏那個賤人竟然將責任都推脫到了她兒子的身上,這讓她如何不氣,如何不怒,如何不恨啊。

“劉氏,如果不是我兒子去救了腎許,你覺得他還有命回來嗎。現在你兒子就應該負起克的所有責任。”腎家主母咬牙切齒的看着劉氏,怒吼聲衝出在整個大廳上,整個人都氣的直髮抖,想必那劉氏的淡定自若,顯得狼狽了許多。

“呵呵!姐姐說的可真是好笑!”劉氏滿臉嬌態的看着那氣的滿臉猙獰的腎家主母,眼中閃過一抹輕蔑。就這心性也陪和她鬥,簡直不知死活。

“姐姐,你要知道……克兒可是當衆污衊神尊大人的尊嚴,竟然將那位大人逼迫到釋放等級符文。雖然姐姐的實力不高,但是這大陸中最起碼的規矩還是懂的吧,應該……不用妹妹教你的哦。”

劉氏緩緩的站在身,纖細柔美的身子絕對是大多是男人的最愛,配上那一臉的嫵媚柔情,絕對是可以融化許多男人。估計……這應該是她會得到腎家家族寵愛的原因之一吧,當然也是她從最低等的小妾到坐上了與主母平起平坐的平妻位置的資本。

然而同樣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那麼就是她是女子中極少能晉級到神宗級別的女子。

要知道在整個大陸上女子不過是男子的配角。因爲他們不僅僅身體上有着很大的缺陷,等級晉升上也是很少能超過男子的。

所以一旦出現一名天賦較爲不錯的男子,就會成爲衆多男子的瘋搶對象,地位自然也是不一樣的。

雖然這劉氏近百年來一直都停留在下品神宗的位置,而且看樣子也沒有在晉級的可能性了。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很難得的了。畢竟她可是什麼大家族重點培養的子弟。

當然……這些因素,也是她此時能將堂堂一家主母給壓下去的資本。

“劉氏,你……你胡說!要不是你兒子去招惹那個什麼神尊的話,我兒子又怎麼回去救他。你們這兩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我們腎家沒有你們這種無恥之徒,你們兩個給我滾,滾!”撕心裂肺的怒吼聲迴盪在整個大廳之上,而四周的人好似完全已經習慣了他們當家主母如此毫無形象的嘶吼,如同一名市井潑婦一般的形象。各自滿臉安然的坐着自己的事情,絲毫不覺得哪有需要去注意的。

劉氏不屑冷笑一聲,微微轉過頭看向瘋婆子一樣的當家主母,滿是鄙視的說道:“你覺得……在這裡,如今的你還有資格將我們母子倆趕出去嗎。你別忘了,雖然你是主母,而我是低你一點的平妻。不過……這腎家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掌控球權可都在我手裡。腎家的主母印……也在我的手裡。而你……又能用什麼將我們母子倆趕走呢。”

“你……你……劉氏,你這個毒婦。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腎家主母滿臉瘋狂的看着一臉嬌笑的劉氏,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

“哈哈!就憑你,一個小小的……下品法靈,大街上隨便抓個孩童,實力都比你高呢。而我……”劉氏說道這裡,滿臉陰狠的看向腎家主母,突然一股屬於下品神宗的威壓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狠狠的壓在了腎家主母的身上。

“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從腎家主母的口中噴出,內臟已經因爲這毫不收斂的神宗威壓徹底損傷。

“這樣你……我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捏死。”

“好了……別再鬧了!”一道低沉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來,帶着一抹陰鬱的感覺,讓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想必此時在場的人都已經十分習慣了。

而在來人剛剛出現的一瞬間,劉氏便將所有的威壓都收了起來,滿臉乖巧嬌媚的向着來人走了過去,在接近來人之時順勢靠在了對方的懷裡,哪裡還有剛剛那個陰狠的摸樣。

“相公,你可來了。你再不來,奴家可就要被姐姐給冤枉死了。”充滿了魅惑的柔美聲音讓腎家家主的臉色微微好了一些。

伸手攔住懷裡嬌人兒的小蠻腰,寵溺的對着她微微一笑:“就憑她,也能冤枉的了你。”

“那當然……”劉氏委屈的嘟着小嘴,小聲說道:“姐姐怎麼說也是我們腎家的主母,想要冤枉小小的奴家,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的話在這劉氏口中輕而易舉的說出,然而那腎家家主卻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絲毫不去揭穿自己愛妻的話。

腎家家主冷冷的看着一眼滿臉絕望的坐在地上的腎家主母,自己的結髮妻子後便轉過頭看向腎硒,那孤零零躺在地上早已昏睡過去的腎克,他竟然連眼角都沒有給一絲,好似完全不全在一般。

“腎硒,這件事……你怎麼看!”腎家家主高坐在主位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下方椅子上的腎硒,低沉着聲音說道。

腎硒淡淡的看了一眼腎家家主,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回家主,那個人……只能拉攏,不能絕殺。”

今天貓貓去堵牙,結果堵一顆,還賠了一顆。那個牙醫把我另一顆牙也給堵了。嗚嗚嗚……~(>_<)~我恨他!丫還不給老子打麻藥啊…。痛苦的一天!~(>_<)~睡覺去,晚安!麼麼麼親!

(東大陸013)有能力就來

“不能殺!”腎家家主面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下方的腎硒,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沒錯!”腎硒好似絲毫不擔憂自己的話會惹來自家家主的怒火,鑑定對方不會傷害自己一般,有恃無恐的坐在站在那裡對着主位上腎家家主接着說道:“對方一共有八個人,其中看起是年齡應該是最小的那名少年應該是他們的首領,然而實力卻在四劍神尊的等級,而且我總是有種感覺,他們這一隊人當中……不僅僅只有那麼一名神尊。”

“你開什麼玩笑!”一聲滿是鄙視的嬌喝從腎家家主身邊傳來,劉氏扭動着水蛇腰嬌柔無骨的走到腎家家主的身邊,直接躺在了腎家家主的懷裡,斜眼看着下方的腎硒,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笑容:“不過是一羣沒張開的娃子,怎麼可能是神尊。你不會是看錯了吧!”

腎硒打從劉氏窩到腎家家族懷裡以後便快速低下頭不在看向主位,在聽到劉氏的質疑後,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不滿,但語氣中卻聽不出任何異樣的情緒,然而卻沒有直接對劉氏回答,而是目光看向主位上的腎家家主說道:“腎克少爺就是質疑了對方的實力等級,而那名神尊大人所釋放出來的等級符文是貨真價實的,那種東西相信家主也清楚是無法作假的,四劍神尊以她這樣的年齡到達這樣的修爲,可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家族或者是哪個勢力可以培養出來的。就算天賦再好,沒有高級的導致和後天培養也不可能在百歲左右便到達這樣的等級,整個大陸千百年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人。”

“而且……”腎硒說道這裡,考慮的幾秒鐘隨即接着說道:“而且在他們其中一人的話中說過,他們可能是那個隱世一品超級家族出來的子弟。這樣的勢力……可是我們小小瀝青城鎮可以對付的。”

“哼!以本夫人看腎硒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竟然敢如此滅我家族戰士的士氣,你這樣……被對方收買了不成。”

劉氏的話讓大廳再度陷入沉重的氣息當中,連呼吸都便的小心翼翼。

然而腎硒對於劉氏給自己落下這麼一頂大帽子沒有絲毫的反應。低着頭站在原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絲毫不把劉氏以及劉氏的話放在眼裡。

“你閉嘴,婦人之見在這裡多什麼話。什麼時候開始着男人才能講話的地方女人也可以隨意講話了!”腎家家主陰冷低沉的身影猛然間在大廳中,帶着幾分怒氣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渾身僵硬的劉氏,十分不耐煩的擡手一把揮開劉氏,沒有絲毫的憐惜。

“啊!”劉氏毫無防備的被腎家家主推到在地,滿臉錯愕的轉過頭看着主位上那個平日裡最爲寵愛自己的男人。

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爲了下面那個低等的下人如此對待自己。

她……確實是第一次在這麼重要的談話中插話,平日裡他們男人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女人都是要回避的,只是今日比較特殊。

她本以爲……她是特殊的。

“爹,你竟然爲了一個下人的話推娘!”回過神來的腎許一下子撲了回去將劉氏摟在懷裡,看着自己孃親那一臉泫然欲泣的樣子,滿臉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眼中閃動着不滿。

“你閉嘴!”腎家家主一聲怒吼,狠狠的瞪着腎許,嚇得腎許渾身一僵。

“你還敢說,如果不是你閒的沒事去招惹這麼一個麻煩回來,你哥哥會爲何你被人廢了嗎。你以爲大家現在爲什麼在這裡頭疼,還不是你惹回來的。給我老老實實呆在一邊,我告訴你這個月以內你要是再敢踏出腎家大門一步,老子打斷你的腿。”

“相公!”

“閉嘴!”

劉氏滿臉震驚的看着腎家家主,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兒子,好似在尋找着什麼安全感。可是讓她失望的的,腎許此時已經被突然發怒的腎家家主嚇的渾身發抖,拼命的往劉氏身後躲,哪裡還顧得上別人。

腎家家主看着劉氏身後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兒子,心中更爲惱火。再看看地上躺着腎克,心中更是流血不止。

原本他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天賦最好的大兒子身上,可惜現在……卻被人給活活的給廢了。

現在……他卻還要將所有的怒吼也暗自吞下去。

這個口氣……是如何的憋屈啊。

“家主,屬下知道你心有不甘,但是這口氣我們只能暫時壓下去,在沒有查清對方真正底細之前,我們是在不宜請菊王都。而且當時伊家人也在場,如果屬下猜的沒錯,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在想辦法如何拉攏那八個人了。”

“伊家人也在!”腎家家主眉頭緊鎖,心中更爲煩悶,可是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作爲家主他必須做到沉穩,這樣纔會讓大家自亂陣腳。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要快!”腎硒點了點頭,臉色越發的凝重。

“知道那幾個少年到底是哪個家族的嗎。”腎家家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着腎硒沉聲說道。

“還不知道,不過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

腎家家主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腎家除了腎家家主和幾名內門長老以外,沒有人知道腎硒的真正身份。而且他在腎家除了家主所下的命令以外,他從不聽從任何人的話,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之所以之前留在腎許身邊,也不過是按腎家家主所吩咐的命令罷了。

然而他的身份讓腎家大多數的人都十分好奇,卻無從查證。不過……最嫉妒當屬劉氏了。因爲原本她是將自己的哥哥安排在腎硒的這個位置,可惜卻被腎家家主好不猶豫的給否決了。

這也是劉氏爲何如此牴觸腎硒的原因。

劉氏依然坐在地上,滿眼惡毒的看着腎硒,雙拳緊握,長長的指甲陷入肉裡,來提醒着今日的屈辱。在她看來,腎家家主今日的行爲都是因爲這個腎硒,如果沒有他,平日裡極爲寵愛自己的家主又如何會狠心這般侮辱自己。

對於劉氏的目光,腎硒自然察覺到了,不過他卻絲毫不放在眼裡,冷冷的站在原地,等待着腎家家主的命令。

“你先去查清楚那八個少年此時的下落,最好能查出來對方的真正的身份。”

“是,家主!”腎硒雙手握拳舉過頭頂,語氣恭敬的說道。

“去吧!”腎家家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靠坐在椅背上,緩緩的閉上眼睛,好似很累了一般。

“老爺,那克兒……”終於敢開口說話的腎家主母,滿臉淚痕的看着主位上的丈夫,心中已經開始絕望。

雖然她心中急切的想要救助自己的兒子,但是她畢竟是主母,時刻謹記着腎家的家規,自然不會像劉氏那樣沒有規矩,去打亂爺們們的對話。

自己髮妻的賢惠與懂規矩腎家家主又如何不知道呢。這也是自己沒有剝掉她主母頭銜的原因。

緩緩睜開雙眼看着早已暈死過去的大兒子,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開口說道:“帶克下去好好治療,庫房有的藥材都可以用。我可以會盡力尋找生肌丸給他的。”

看到腎家家主的話,腎家主母滿臉震驚的看着他,深吸一口氣,眼中的淚水再次滑落,重重的磕了兩個頭,哽咽的說道:“謝謝……謝謝老爺,謝謝老爺。”

“下去吧!”腎家家主無力的說道。

待腎家主母安排人擡着自己的兒子離開後,劉氏快速收回滿臉不甘怨恨的神情,轉過頭看向腎家家主,委屈的喚道:“相公!”柔弱、招人憐惜的聲音卻沒有換來往日的柔情。

腎家家主眉頭緊皺,看都不願意看那張平日裡讓自己着迷的臉,厭煩的揮了揮手,聲音變了有些冰冷:“你們也下去吧,往後的一個月你們兩個就少在院子裡溜達了,老老實實在院子裡待着。許兒的修爲,你也該多督促督促了。這麼大的人了,纔是下品神宗,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劉氏咬牙切齒的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怨恨與毒辣:“是!”

腎家家主看着滿臉不敢的劉氏待着腎許離開,緩緩的閉上眼睛,眼中快速閃過一抹陰冷。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單腿跪在腎家家主的面前,如同一道影子一般。

“去查查看伊家有什麼動作?”

“是,主子。”

此時……整個瀝青城鎮都因爲那突然來到的八個人而掛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浪。

只是……到底是微風波浪,還是狂風巨浪、龍捲風洶涌而起呢,衆人就不得而知了。

“姐,他們到底什麼人!”

伊家大宅內與腎家一樣,也在討論着冰血一行人的來歷。結果自然也是一樣的,除了冰血的名字,其他一無所知。

不一樣的是,少了腎家的幾分冰冷、幾分怨恨和陰毒。

“我怎麼知道?從頭到尾你都跟在我身邊,你怎麼不問問自己。”伊微特白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沒好氣的坐在椅子上。

“好了,你們姐弟連就不要鬥嘴了。”主位上的伊家家主無奈的看着自己的一雙兒女,隨即看向伊微特說道:“維特,你找機會再去見見那位神尊大人,看看能不能請到家裡來做做客,父親一定大力款待。”

“真的!”伊微特滿臉驚喜的站起身看着自己的父親,笑着點了點頭。

“什麼……要請他們來家裡。不要啦,那人很恐怖的!”與自己姐姐完全不同情緒的伊西多,滿臉恐懼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眼中充滿了牴觸。

“閉嘴!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能大一點。冰血閣下那樣做也會應該的,強者尊嚴怎麼可以讓一個弱者那樣侮辱。所以我認爲冰血閣下那樣的做飯沒有絲毫的錯誤。”伊微特對於冰血的維護之意顯而易見,讓主位上的伊家家主雙眼一亮,嘴角勾去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是……可是……也不能……不能那麼殘忍吧。”伊西多小聲的反抗着,卻不敢去看伊微特的表情。要知道在伊家,他可以不怕自己的家主父親,唯獨對自己的這位姐姐怕的不得了。

“好了,你們姐弟倆就不要吵了,維特快去辦你的事情吧。”伊家家主無奈的笑了笑。

“是,父親!”伊微特拱手告退,快速向着大廳外走去。

“我說老大啊,你就不能給小的省省心嗎。”白靈猶如一隻冤魂一樣飄在冰血的房間內,聲音絕對比他那一身的氣息還有幽怨。

冰血渾身無骨的窩在沙發上,一身的慵懶之氣不斷地環繞在周身。慵懶的挑開眼皮,淡淡的看了一眼在自己面前飄來飄去的白靈,嘴角一抽,無語的說道:“白靈,你不用這麼大力度的表示自己的幽魂我們也知道這個事實。起碼你現在還是個生魂不是死魂,偶爾當當正常獸也是可以的。坐下來……淡定。”

“淡定,我親愛的寶貝少主哎。你說……你剛來到這東大陸殺了毒門宗的長老也就算了,那老混蛋該殺。可是咱來不是說好以後要低調的嗎。現在倒好了,整個瀝青城鎮起碼有十個勢力在調查你,這就叫低調啊。”

冰血皺皺鼻子,往暗夜的肩膀上靠了靠,小聲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瀝青城鎮一共不過才五家上得了檯面的家族,怎麼會有十股力量在查我們。”司馬弘化有些不解的看向白靈。

白靈漂座在半空中,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其他幾股實力都是一些不起眼的,不過是想借着少主的實力網上爬罷了。以我看……這瀝青城鎮並沒有外人說傳的那樣團結嘛。”

“隨着千百年的轉變,難免會有人的野心膨脹到違背祖宗的意願。”勞倫斯並不覺得這有什麼稀奇了,畢竟野心這東西隨時都會改變一個人的一切想法。

“有道理!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司馬弘化轉過頭看向冰血,卻沒有絲毫擔憂的神情,反倒有種躍躍欲試的興奮感,好似他們即將要開展的是一項十分好玩的遊戲一樣。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慵懶的聲音傳入幾個的耳中。

“靜觀其變!”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東大陸014)我要嫁給你,做小也行

伊微特當天晚上被自己的父親叫去書房談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沒有人知道他們父女兩之間的談話是什麼,不過在這場談話的第二天一早,伊微特便帶着幾個人向着冰血所入住的酒店而去。.7k7k001.

“這麼快,就有人動了。”第二天一早,衆人剛剛吃過早餐,唯一不用吃飯的白靈悠悠的從緊閉的房門穿過,飄到幾個人的面前,嘴角帶着一抹諷刺的笑容。

“伊家的人!”冰血窩在沙發上,嘴角帶着一抹戲謔的笑容,淡淡的看着漂浮在半空中的白靈。

“少主英明!”白靈一臉狗腿的瞟了過去,笑眯眯的樣子終於有了點狐狸的自覺。

“來了!”尼克猛然間擡起頭,目光看向門外。

隨即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從門外傳來,引來了裡面的這幾個人微微一笑。

怪蒙起身去開門,於此同時怪柔很自然的走到了冰血的身邊,窩在了他的懷裡。

“怎麼了?”冰血好笑的看着窩在自己懷裡的怪柔,輕聲問道。

怪柔冷臉看了一眼還未開啓的房門,隨即緩緩的閉上眼睛,好似很享受一般,輕聲說道:“討厭那女人看你的眼神。”

冰血無奈的笑了笑,卻沒有推開怪柔。打從紫級班的兄弟姐們知道自己是女人以後,好像對自己的這種保護欲更加的強烈了,無論是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雌的雄的一縷不準近身。

都是自家人,冰血自然不會去說什麼,由着他們玩就是了。

“大人!”伊微特帶着幾個人貼身護衛走進來,對着冰血恭敬的點了點頭,少了幾分昨天見面時的隨意與高傲。

不過在伊微特看到冰血懷裡的怪柔之前,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掙扎。

“坐!”冰血揮手指向一旁的沙發,對着伊微特勾了勾嘴角,隨即問道:“伊小姐前來有事?”

“額……”伊微特原本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冰血與怪柔的身上,在聽到這句話後快速回過神來,尷尬的一笑,笑容中帶着幾分苦澀,甚至連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爲何會有這樣的情緒,快速穩定自己的情緒後,對着冰血大方的一笑,輕聲說道:“昨天是維特魯莽了,那腎家人平日裡就特別喜歡欺辱外來的人。原本是我在另一條街上的,聽到下屬來報他們又在欺負人的時候便匆匆忙忙的過去了,本想到差點幫了倒忙,讓腎家以爲大人與我們伊家有什麼特殊關係呢。”

伊微特說完這句話,便小心翼翼的看向冰血。

沒想到,冰血竟然無所謂的笑了笑,眼中閃動着戲謔的笑容,讓伊微特的心“噗通、噗通”亂跳個不停。

“伊小姐想多了,一個腎家而已。本少管他如何去想,與本少無關。”

看着冰血那一身狂傲之勢,好似她天生就是這樣的狂者,擁有者一身與生俱來的霸天狂傲,伊微特再次瞬間愣住了。

她實在很難想象,這樣的人到底是出至哪個超級大家族,又怎麼會突然來到他們這個小城鎮內。

隨意瀝青城鎮的人素來十分囂張,但是每個伊家人的心裡都明白的很。在整個東大陸,乃至整個幻景大陸內。他們這個瀝青城鎮不過是一個三品的弱小城鎮罷了。一旦出了瀝青,他們將會變成十分渺小的存在,所以伊家的家規中有這麼一條,那就是不可欺辱瀝青城鎮外來人士,因爲很難保證某一天他們不會提到一塊足以讓他們滅族的鐵板。

就像……腎家的這次一樣。

“大人,不知道幾位來瀝青城鎮有何要事,還是要買些什麼東西。維特可以幫的上忙的。”

伊微特說這話之時,目光不由自主的飄到了好像已經在冰血懷裡熟睡的女子,那安逸、祥和的樣子,好似在一處讓她十分有安全感的臂彎中,沒有絲毫的懼怕和擔憂。

這種感覺,讓伊微特十分的羨慕,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取而代之的衝動。

這樣的想法讓她眉頭微微一皺,臉頰竟然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冰血雙眉一挑,滿臉迷茫的轉過頭看向勞倫斯,不明白這伊微特怎麼說着說着臉就紅了,房間……好似不是很熱。

“咳咳!”險些被冰血那懵懂的樣子逗笑的勞倫斯,輕咳一聲,隨即對着伊微特說道:“我們幾個人剛剛從家裡出來,聽說這瀝青城鎮的獸料十分的豐富便來看看,沒想到這瀝青城鎮接待外人客的方式如此的與衆不同啊。”

“額……讓幾位大人見笑了。”伊微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越發覺得現在的自己,連她都快不認識了。

“那到談不上,畢竟伊家是伊家,腎家是腎家。不過,只要那腎家不再來招惹我們,我們也沒想再去找他們麻煩。至於幫忙就不必了,我們在這瀝青城鎮呆不了多久。”

“你們要走!”伊微特猛地擡起頭,目光卻沒有轉向對着自己說話的勞倫斯,而是震驚的看着冰血,好像冰血的離開對她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似的。

“呵!”冰血冷笑一聲,看着伊微特說道:“我們又不是來這裡安家落戶的,自然要走!”

“不……維特不是這個意思!”伊微特不想冰血誤會什麼,連忙解釋道:“大人要走,自然沒有人攔着。只是大人剛剛纔來,想必想要的東西還沒有買到,不如維特幫你們!”

“不必了,我們不過隨便看看。”司馬弘化雙手環胸,坐在沙發把手上,斜眼看着伊微特,聲音中帶着幾分疏離。

“那……那好吧!”伊微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原本想要邀請冰血去伊家做客的想法,也始終沒有找到機會開口。畢竟對方那若有若無的疏離讓她十分明白,就算說出來,也不過是自討沒趣罷了。

他們這幾個人……又怎麼會是那麼好拉攏的呢。

伊微特掙扎的站起身,糾結的目光看向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不知道維特有沒有這個榮幸,請大人用晚餐。”

“沒空!”一道輕柔的聲音從冰血的懷裡發出,原本讓衆人以爲早已睡着了的怪柔,緩緩的睜開雙眼,挑眉看向錯愕伊微特,冷聲說道:“少打她的注意,當本小姐死人不成。”

輕柔的聲音卻帶着讓人心驚的壓力,那種壓力是來之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氣勢的,而不是這個人的修爲等級。

原本以爲實力是他們當中實力最弱的女子,此時卻有着如此凌人的氣勢,這樣的發現讓伊家幾個人心驚,再次證明了他們所想,這幾個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伊微特有些慌亂的看向冰血,然而眼中的希夷光芒卻泄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可惜伊微特在冰血的眼中始終就是一個外人,一個人外人又怎麼可能得到她的憐惜與在意。

就算此時怪柔把她吃了,冰血都會幫忙殺人滅口的。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哪個意思。”怪柔微微一笑,明明是一副如沐春風般溫柔暖意的笑容,此時在伊微特的眼裡卻冰寒刺骨,充滿了諷刺。

“別以爲本小姐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想打我家少爺的人多了去了。不過……能進的了我家大門的還真就沒有幾個。所以……縮回你的小心思,離開!是你最好結果!”

怪柔這話可真沒說錯,想要進墨家大門的還真不少,可惜能進去的那幾個人絕對是人中之龍,獸中之怪,魔中之惡魔。

可惜……有些人卻完全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我……”好似被怪柔突然刺激到了一半,伊微特那股大姐大的勇氣再次迸發而出,雙拳緊握,死死的站在原地,咬着牙根,死死的盯着冰血,隨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冰血說道:“我就是有心思又如何,我有權利爭取自己的幸福,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

伊微特指着冰血懷裡的怪柔,大聲說道:“我是伊家大小姐,雖然只是三品家族,但是我們伊家的底蘊卻絲毫不比那些二品家族差,只是始終沒有走出這瀝青城鎮罷了。再說我今年不過百歲左右,實力就已經到達了中品神宗,難道還不夠嗎。要知道,女子這樣的實力在整個大陸都是十分難得的,而且我自認我的長相併不比她差。爲何我不可能,她就行。”

如果這個時候還不明白伊微特的意思,那麼冰血就真的該回家去好好學習一樣人類只見的常見知識了。

挑眼看向情緒激動的伊微特,冰血冷冷的一笑,目光中閃過一抹警告的神情:“我不喜歡……有人用手指着我的人!”

一句清脆淡然的聲音,讓伊微特瞬間放下了指着怪柔的手,一瞬間後背的衣服竟然已經溼透了。

這樣的動作,絕對是處於自己在面對危險之時,而做出的本能反應。就連她放下手之後,才稍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竟然就這樣不由自主的把手放下了。

伊微特震驚的看着冰血,心中卻一片苦澀。

“我……我就是要嫁給你,做小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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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陸014)黑與白的世界

“我……我就是要嫁給你,做小也行。”

這話吼的那叫一個鏗鏘有力,那叫一個響亮,那叫一個震撼啊。

整個屋子裡面的人都完全傻了,就連跟着伊微特來的那幾個伊家人都滿臉癡呆的看着自家的大小姐,表情險些拗不過來成面癱。

冰血嘴角一陣猛抽,滿臉苦逼的看着伊微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說……啥!”

她……應該是聽錯了吧。

這姑娘……沒問題吧。

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挺好的一姑娘啊。

“我……我說……我說……”伊微特滿臉漲紅的看着冰血,籌措不安的站在原地,緊張的汗水佈滿手心,她明白……如果這個時候表示自己說錯話了,也許後果不會太難看。因爲她始終都知道,自己的話是得不到任何結果的。

但是……她伊微特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輕易放棄過任何一件事。現在……爲了她的幸福,她自己看上的幸福,她就更加不會放棄了。

伊微特認真的看着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要開口說話,便被一道輕柔嬌弱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凌人聲音打斷。

“行了,伊小姐還是什麼都不要在說了比較好。無論你開出什麼樣的條件,我家少爺都不會答應的。我們全當小姐剛剛什麼話都沒有說,也算是給伊小姐留個面子,免得到最後……難……看!”

怪柔緩緩的從冰血的懷裡退出來,站直身體,目光直視伊微特,將最後的那兩個字咬的十分重,好似在警告着什麼。

怪柔的身材雖然不算矮,但是與一米七的伊微特比起來還差了那麼一點,而且外表本就嬌柔纖細,標準的小骨架。而伊微特則是一名身材高挑,偏大骨架的美女。

然而這樣的怪柔在伊微特面前卻沒有一絲矮小的感覺,反而有種死死壓制住對方的壓迫威嚴感,甚至能讓伊微特感覺一瞬間的呼吸呆滯。

八個人……其中實力最低的怪柔,都能她這伊家第一繼承人有這樣的壓迫感。伊微特真的很難想象,他們背後到底有着什麼樣的恐怖勢力。

有的時候……也許感情真的可以戰勝一切。

不顧額頭上佈滿的汗水,伊微特滿臉倔強的看着怪柔,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憑什麼幫冰血大人做出回答,你又有什麼資格代替大人拒絕維特。”

“呵呵!”銀鈴般的笑容帶着一絲刺骨的寒意,怪柔修長白皙的小手隨意的把玩着胸前的長髮。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家裡的那幾個妖孽在一起時間長了,素來形象柔情似水的怪柔,這一聲笑中竟然蘊含着一股濃濃的妖異之惑,當然其中的諷刺、嘲弄同樣清晰易懂。

“你笑什麼?”伊微特恨恨的盯着怪柔,她真的很想將這個女人給丟出去,但是……她心底深處的那份善良正義,卻讓她根本做不出這樣的事情。

“本小姐自然是笑伊小姐太傻,太過天真了。”

“你憑什麼這樣說?”怪柔的話好似一把尖銳的刀劍,在伊微特的胸口狠狠的來了一刀,疼的她冷汗直流,卻依然堅持的站在原地,她……不想退縮。

怪柔輕嘆一口氣,雖然她十分佩服伊微特的堅持和勇氣,但是她的選擇卻是錯的。不僅僅因爲自家老大是個女人,更重要的是,他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然走不到一路去。就算是他們兄弟當中的其他人,想必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女子吧。她的善良和正義,是他們所不需要的。

因爲……他們都是生活在黑暗中的……魔。

“憑什麼,呵呵!”怪柔心裡雖然佩服伊微特,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她現在所扮演的角色可是一名千方百計阻止其他女人進門的大老婆。其他多餘的情緒,自然不能存在。

“就憑我現在站在這裡,而你……卻站在對面。”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只是表明兩個人彼此所佔在位置,就輕輕鬆鬆的將伊微特所有的勇氣統統抹滅掉了。

整個人好似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渾身無力的站在原地,滿臉落寞痛苦的看着冰血,從頭到尾那張讓自己始終無法忘懷的面容竟然沒有一絲表情的變化。

他……真的就如此的不在意嗎。

“你……就這樣讓她這麼對我嗎!”伊微特傻傻的看着冰血,聲音沙啞帶着幾分苦澀。

“柔兒說的沒錯,你跟我們是屬於完全不同世界的人。”

“爲什麼……”一聲撕心裂肺的低吼,讓伊微特所有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

“你天生就是白色的,而我們的生命中也許是五彩繽紛的,但是這些東西不過是淺淺的一層,最重要的是我們所有的人都在爲變成黑色而時刻準備着。你……可以嗎?”

冰血緩緩地站起身,走到怪柔的身邊。她和怪柔兩個人能向伊微特解釋這麼多,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了。那是因爲她們兩個都十分的欣賞伊微特的敢愛敢恨的勇敢性格和大無畏的精神。

只是……不是一路人,又如何能走到一塊去呢。

“黑……色!”伊微特迷茫的看着冰血等人,不明白他們八個人爲何笑的如此自然,就好似此時他們真的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樣。對面的八個人與自己之間雖然可以看到彼此,雖然看着是如此的接近,但是卻相隔着幾千萬的公里,甚至永遠都無法相交在一起。

“對!黑色,就想……這樣!”冰血雙眉微微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突然擡起手對着身側空無一人的天花板大力一揮。

“碰!”的一聲響,一個穿着夜行人的男子瞬間從上方掉落了下來,就好似憑空出現的一樣。

伊家的那幾名侍衛快速上前將滿臉驚訝的伊微特護在身後,滿臉警惕的盯着從天花板突然掉落在了的神秘人,眉頭緊皺,心中升起一抹不安。

然而這邊的冰血、勞倫斯等人卻絲毫不覺得奇怪,一個個要不是面無表情,渾身善法着若有似無的寒氣,就好似暗夜和尼克。要不就是一臉壞笑,邪氣的看着那個人,比如勞倫斯和司馬弘化這樣的。

當然他們幾個人,無論是誰對於那神秘黑衣人從天而降這件事都沒有一絲的驚訝,就好似早就知道了他的存在一般。現在才把他弄出來,不過是一個狩獵者與獵物之間的遊戲罷了。

這樣的發現,讓伊家幾個人心中更加的驚訝,然而更讓他們驚訝的卻還在後面,同時也讓伊微特徹底了明白了冰血與怪柔剛剛對她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位閣下來了這麼久,你們也不知道好好的款待一下,豈不是顯得我們很失禮嗎。”冰血身體向後一倒,看似十分用力,卻如同羽毛一般,輕輕的窩到了沙發上,雙臂大開隨意的搭在兩邊的抱枕上,翹着二郎腿,冷眼看着十分狼狽的趴在地上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

尼克與暗夜站在冰血的左手邊,一個懷裡摟着一把黑色長劍,即使劍在鞘內,依然能讓人感覺到一股來之死亡的威脅。另個人雙手環胸,冷眼看着那黑衣人,面無表情的樣子給人一種難以抵抗的無形之力。

而勞倫斯與司馬弘化靠坐在冰血右手邊的沙發靠背上,吊兒郎當的樣子,一身紈絝子弟的放蕩不羈的氣勢,讓人看起來十分的好接近,但是那看似無害的笑容下面卻時不時的流入出一抹肅殺的煞氣,讓人通體發寒。

最讓人看起來無害可欺的怪柔,輕柔溫柔的站在冰血的身側,雙手背後,滿臉恬靜的看着那人,看起來算是最無害的一個了。

伊微特將他們八個人所有的神情仔仔細細的看了一般,眉頭微微皺起,這個時候……她突然有些明白了冰血和怪柔剛剛所說的話,但是卻依然有些懵懂,依然有些想不明白。

“他……是誰?”伊微特指着那黑衣人,眉頭緊皺,表情凝重。

“誰知道呢!”冰血無所謂的挑了挑雙眉,絲毫不在意對方的身份和目的,接着說道:“不過……既然來本少這裡做客,本少自然不能太失禮與人啊。”

“你……你怎麼會發現我!”本以爲想要裝死到底的黑衣人,突然擡起頭看向冰血,眼中充滿了震驚:“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不過是空間系魔法師罷了,閣下……是在質疑本少的能力。”

冰血的話讓黑衣人瞬間倒吸一口冷氣,雙目大睜,滿是難以置信。

空間系魔法對於常人來說絕對是廢物魔法系,但是他卻給利用起來了,那也是傳承祖上而來的,基本上很少有人知道,可是當他看到冰血的表情和她話中的口氣,很明顯……所有的一切……她……都知道。

“喂,我說你……別拿你那白癡表情看我們家少爺。你不會不知道從你跟着伊微特小姐一同進來的時候,我們……就都知道你的存在了吧。”司馬弘化滿臉諷刺的看着那名黑衣人,口中的話再一次重重的擊在了黑衣人的心上。

“你們……誰來!”冰血笑着看向自己的幾個夥伴,雙眉一挑,讓人看不出一絲她所表達的意思。

然而外人不知道,冰血的自己人自然明白。

“還是我來吧!”怪柔微微一笑,對着勞倫斯、司馬弘化幾個人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那名滿臉迷茫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禮尚往來!送禮這件事,還是女人比較細心。”

------題外話------

怪柔這丫頭是要嚇唬伊微特呢,還是嚇唬伊微特呢,還是嚇唬伊微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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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大陸016)別惹本尊,相安無事

“還是我來吧!”

怪柔微微一笑,對着勞倫斯、司馬弘化幾個人點了點頭,隨即看向那名滿臉迷茫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禮尚往來!送禮這件事,還是女人比較細心。”

“你……你要做什麼?”黑衣人滿臉驚恐的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怪柔,明明是一張溫柔可人的無害笑臉,但是卻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懼與絕望。

“有膽子來監視我們,現在竟然沒有膽子承擔後果嗎!”怪柔也懶得再跟那黑衣人玩什麼猜謎遊戲,半蹲在他面前,身體四周不斷地釋放着一股無形的壓力,讓那黑衣人甚至連逃跑的都已經喪失的乾乾淨淨。

“說罷……你的主人……是誰!”

傳說海妖具有一種十分神奇的特殊能力,他們可以用自己的聲音去迷糊衆人,讓所有聽到她聲音的人爲之顛倒失魂,哪怕明知道前方是通往地獄的大門,他們在海妖的聲音中依然無法自拔,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

然而外人卻不知的是,海妖不僅僅是聲音可以迷惑衆生,他們的眼睛纔是她們海妖一族最特殊也是最強的武器。

不過,怪柔此時自然不會當着伊家那麼多人的面顯露自己的特殊血脈能力,即使如此,海妖天生便是一個魅惑高手,只要他們輕輕的一句話,一個音節,便可以讓那些心智還算不錯的人爲他們顛覆所有。

“我……我……我不是……不……”黑衣男子拼命的搖着頭,卻依然無法甩開自己腦海中的那個莫名其妙的美妙聲音。

告訴我……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這道充滿了讓他無法抗拒的魅惑聲音讓他的意志越發的薄弱,突然黑衣男子擡頭的一瞬間正巧對上了怪柔那雙溫柔恬靜的眼眸,瞬間僵硬在了原地,整個人好似失了魂一樣。

“我……我是……腎家……家主……的……暗衛。”

“碰”的一聲,黑衣人在說完剛剛那句話後,一下子摔倒在地,好像突然被人抽走了身體裡所有的力氣一般,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整個人好像剛被從水裡打撈出來的一樣。

伊微特和伊家其他人傻傻的站在原地,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再說過一句話。只是心中的震驚已經無法再用言語去表達了。

唯一能說的就是……這八個人……太可怕了。

然而……直到此時伊微特依然無法明白,怪柔與冰血與她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又……怎麼會不是同一個人世界的人呢。

這時怪柔突然回過頭來怪異的看了一眼伊微特,嘴角勾起一抹讓人感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你們打算如何處置他!”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的伊微特,眉頭一皺,指着黑衣人,鎮定的說道:“如果你們想要帶着他去腎家,我……我可以幫你們。”

“多謝伊小姐好意,不過……我想不用這麼麻煩了。”怪柔緩緩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地面上狼狽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然而這笑容卻很快閃過,讓人難以抓到。

ωωω ●тт kan ●¢ ○

“難道……就這麼放了他!”說完這句話,連伊微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雖然相處時間很少,但是她卻明白,這八個人根本不可能如此好心。

怪柔沒有直接回答伊微特的話,反而看向黑衣人,輕柔的說道:“閣下爲空間系魔法師,想必也很明白,空氣乃是無孔不入的無形之物,哪怕是身體內的各個器官都有可能進入空氣。據本小姐所知,水一樣乃是無形之物,同樣的無孔不入。不知道……閣下體內的空氣是本小姐的水做吞噬內,還是空氣將本小姐的水給同化了呢。”

“你……你什麼……什麼意思!”黑衣人完全不明白怪柔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心裡的不安卻越發的強烈,甚至已經超越了對於死亡的恐懼。

還有什麼能比死亡更加恐怖……

那就是……生不如死。

黑衣人看着怪柔緩緩地擡起頭右臂,帶動起一道水藍色的光華,藍色光芒異常的輕柔水潤,就好似此時纏繞在怪柔手臂間的根本不是什麼光芒,而是一條有形的清水溪流,閃爍着無與倫比的湛藍光華。

如此難得一見的奇異美景當前,此時的黑衣人卻沒有一點心思去欣賞,心中的恐懼已經徹底將他淹沒,沒有人可以體會得到,他從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何種恐怖讓人窒息的恐懼感和死亡感。

因爲那是這個人只針對他一人所釋放出來的,旁人甚至完全不知道。

“不……不……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腎家家主的貼身暗衛,救過他無數次。你不能殺我,他不會放過你的,不會的。”

撕心裂肺般的嘶吼從房間內傳出,響徹在窗外整條街道上,那樣的無助,那樣的恐懼。

“呵!”清脆的笑容響起,伴隨一句輕聲吟唱:“細水長流,無孔不入,去!”

“啊!”一聲慘叫隨即而起。

只見剛剛還乖巧的環繞在怪柔手臂間的藍色水流光華突然將黑衣男子整個人包裹在內,好似一顆巨大的藍色水蛋。

外面的人只能看到黑衣男子在水蛋中不斷地掙扎,更加奇異的是,那團包裹在黑衣男子四周的水流通過他的肌膚快速滲入到他的體內。

原本身材精壯的黑衣男子的身體內好似被注入了大量的水,整個人不斷地膨脹擴大。

“柔兒,小心弄髒地方。”從開始就沒開過一次口的暗夜突然睜開雙眼,那雙如星辰般漆黑明瞭的眼中佈滿了千年寒霜,讓人看一眼足以凍僵整個身體與靈魂。

此時原本還畢竟溫熱的房間內,好像在這道聲音響起之後,整個房間內的氣溫都瞬間下降了好幾度。

伊家的一行人更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在冰血的身邊還坐着一個一身黑衣的冰冷男子。即使他們早就知道冰血一行人是八個人,卻總是覺得少些什麼。

這個時候他們才猛然發現……原來……他們剛剛是覺得少了一個人。

紫級班的人對於暗夜的冷氣那早就已經練就了一身抗寒功力。怪柔轉動目光看向暗夜,乖巧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夜老大。”

怪柔說完這句話後,毫無徵兆的大力揮開右手。

“砰!”的一聲巨響,已經膨脹成一個巨球的黑衣人就這麼被怪柔用一條水鏈給甩了出去。

“天啊,那是什麼……”

“我的媽呀,那是人嗎,怎麼會這樣?”

“快看,那人被一條水系魔法的水鏈連接着呢。”

雜亂的喧囂聲從黑衣人被甩出去的那一刻起,便在大街上迸發起來,此時站在冰血窗外的那條大街上早已站滿了人,一個個都滿臉驚訝的擡起頭,不明所以。

“呵呵,腎家家主丟了人怎麼也不來找啊,難不成……是本小姐認錯了!”怪柔輕柔的聲音夾扎着強悍的靈力快速傳遍整個街道,一瞬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水鏈的另一端,卻看不到任何一個人影。

怪柔輕靠在沙發邊緣,微微擡起右臂,手掌心出連接着一條水藍色的光華,每當她擺動一下手掌心,外面便會傳來一聲驚恐的慘叫。

“這人都快成氣球了,腎家還不來領的話。本小姐可就當無主的垃圾處理了哦。”輕柔的聲音再次飄蕩着整條大街上,聽起來是那邊的輕鬆自在,卻不知道震懾了多少人的心魂。

讓人驚訝的不僅僅是怪柔小小年紀的便有這樣的實力,更加震驚的是她擁有的強悍精神力。

她前後兩句話的聲音足以覆蓋了方圓萬里,而且是穿透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精神力防護罩在不斷地擴散着,這可不單單是修爲等級那麼簡單了,還有就是最不可缺少的精神力。

明明是很耗費精力靈力的事情,再看看現在怪柔那摸樣,一手拿着香蕉,一手甩動着水鏈,那輕鬆自在的摸樣,哪裡像很費勁啊。

當然外面的人的心情可以還沒有那麼大的波動,因爲他們只能聽到怪柔的聲音卻看不到她此時的狀態。

所以震撼最大的當屬伊家的那幾個人了,此時他們恨不得就這麼暈過去,也不知道這八個變態到最後會不會滅口。

“夜老大,我說了這麼久,都沒有人來認這失物。”怪柔嘴角一抽,滿臉無奈的看向暗夜,之所以沒有問冰血,那是因爲冰血已經覺得很無聊靠在暗夜的肩膀上閉眼休息了。

暗夜冷眼瞟了下外面那個被掛在半空中的人體水氣球,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和波動,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那就是……廢了吧。”

“廢了!”伊微特聽到這句話後頓時雙目大睜,越發不明白他們之間的對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只見怪柔淡然的臉上突然閃過一抹嗜血狠戾的笑容,讓伊微特心中一顫,根本來不及反應。

只見“砰!”一聲巨響,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轉過頭看向窗外。

而伊家人所站的地方剛好可以完完全全的將外面的一切盡收眼底。同時他們也親眼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好似一顆被注滿了水的水氣球一樣“碰”的一聲爆破開來是什麼樣子。

“啊!”

一連串的尖叫衝出天際,響徹在整個瀝青城鎮上空。

這時……一道充滿了陰暗、慵懶、邪魅的聲音穿透所有的吵雜聲傳入所有的人耳中:“本尊說了,別惹本尊,大家……相安無事。”

(東大陸017)偷的他褲衩都不剩一條

滿地的鮮血碎肉刺激着所有人的心神,大片大片的尖叫聲在大街上響起,剛剛在街上看熱鬧的人此時一個個抱頭亂竄,滿面驚恐,不到幾分鐘的時間,整條街道上已經空無一人,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一地的猙獰血腥。

“你們……你們……”伊微特滿臉驚恐的看着怪柔,雙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怎麼?怕了?”怪柔微微轉過頭看向伊微特,臉上依舊是那副恬靜淡雅的笑容,溫和如春,沒有一點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炸開的感覺。

可是……只有這樣的人……纔是真正可怕的存在。

伊微特胸口大力起伏,臉色一片慘白。

死人,她見過不少。殺人對於她來說也不陌生,像是他們這種生活在這樣一個殺戮年代的人又有誰的手裡上沒有血性呢。

只是……殺人的方法有千千種,他們所能夠承受的不過是一刀斃命,快速結束的殺戮。

而不是這樣……血性殘忍的殺害。

伊微特突然明白了,徹底明白了怪柔與冰血跟她說的那些話的意義。明白了他們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

她無法做到如此的冷血與殘忍,即使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她有勇氣去殺了敵人,但是卻無法做到如此的對待敵人。

這就是他們所說的黑與白。

伊微特靜靜的看着冰血,仔細的看着,好像是想要記住什麼,記住這一份第一次的心動,因爲他們之間的交際將到此爲止,他們依然要生活在各種的世界裡,永遠都不再會在交叉點。

“你們這樣,腎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可是瀝青城中有名的心狠手辣,所以纔會讓大多數的人所不恥。”伊微特的聲音多了幾分清冷,此時的她已經完全穩定了下來,同時也徹底的看開了。

“那又如何!”司馬弘化微笑的看着伊微特,笑容中帶着幾絲危險的氣息。

“伊小姐覺得我們會怕他一個小小的腎家。”

“當然不是!”伊微特輕輕的搖了搖頭,接着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嘛,小心一點還是比較好的。對了,我們三天後會有一場狩獵大賽,想必腎家派人來也是擔心你們會和其他幾家合作,畢竟極爲的實力衆人是有目共睹的,一個神尊的加入絕對可以讓其他惶恐。不過……不想腎家暫時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他們也是很想拉攏幾位的。”

“多謝伊小姐的提醒!”司馬弘化有禮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了一眼閉目養神的冰血,心中瞭然,接着看向伊微特問道:“請問狩獵大賽是怎麼回事?”

伊微特神情驚訝的看着司馬弘化,開口說道:“我以爲你們是來參加的,原來你們不知道。”

“我們真的是隻是路過!”司馬弘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他們幾個人還是幸運,竟然趕在這麼個巧合時間進入瀝青城鎮,難怪會引起瀝青多發勢力的注目了。原來都擔心他們會加入敵對勢力。

伊微特尷尬的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麼,狩獵大賽是我們瀝青城十年一度的大盛,主要就是爲了選舉出瀝青城鎮的第一家族。不過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卻一直都沒有出結果。每次都會因爲意外或者是最後有兩個以上的家族平手,老人們說瀝青城鎮是被詛咒的,永遠都不可能出現統一瀝青的第一家族,不過卻沒有人相信。”

司馬弘化隨意的點了點頭,看向冰血,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老大,我們……參加嗎?”

司馬弘化這一聲老大叫的那叫一個自然,心裡更加沒有任何反感,反而還升起一抹自豪,看着冰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突然覺得……有這樣的一個老大,真的是……太幸運了。

冰血緩緩的睜開雙眼,對着司馬弘化翻了個白眼,嘴角一抽,無語的說道:“你覺得我們參加完的時候,均大哥會不會殺來。”

“額……哈哈!”司馬弘化乾笑兩聲,額頭滑下一排黑線。

時間確實不允許他們再繼續浪費下去了。

這時冰血清冷的聲音突然傳入幾個人的腦海中:“三天後狩獵大賽,那麼這三天腎家以及其他幾家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拉攏我們。所以我們必須儘快上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放在這裡了。毒門宗那邊應該已經知道他們長老被殺,毒藥丟失的消息了,未免他們查到我們頭上,我們今晚必須離開。”

伊家幾個絲毫不知道冰血幾個人的對話,更加看不到在冰血密語傳音的這句話結束後,司馬弘化、勞倫斯兩個人的頭滑下的那一排排的黑線。

此時他們兩個的心裡飄散無數個相同的詞,那就是……無恥。

太無恥了啊!

白天如此囂張,滿城叫囂,殺了人家的暗衛,威脅了整個家族。晚上卻悄悄走人,讓對方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腎家這一棒子打在如此柔軟的棉花上,不知道會不會全體內傷。

然而司馬弘化、勞倫斯他們不知道的是,更無恥的……還在後面。

伊微特離開之後,有些失落的回到了伊家,對於伊家交給她的任務,她也只是落寞了說了句“失敗了”,便不再理會任何人。

今天的事情對於她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小的刺激,好在伊家也沒有人會怪她什麼,只是對於拉攏冰血這件事上,依然沒有放棄,想要待第二天問問清楚伊微特失敗的原因,好繼續努力,絕對不能讓其他家族給拉攏了去。

而腎家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好像白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夜幕很快將整個瀝青城鎮籠罩在其中,夜晚下的瀝青城鎮各位的清冷,偶爾會有一聲魔獸的嘶吼從不遠處的野菰山脈內傳出,早已習以爲常的瀝青城鎮的城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黑夜,絲毫沒有一絲警惕。

這裡的夜晚沒有其他城市那般繁華熱鬧,沒有那些琳琅滿目的豐富夜生活,有的只是一片清冷和偶爾傳出的獸鳴聲。

每到夜晚,瀝青城鎮的百姓們便會回到各種的家中不在出門,每條街道上到處都是清冷的死寂。

突然幾道黑色身影快速穿過街道進入一條還算寬敞的小路內,眨眼間便消失不見,好似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心齊,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勞倫斯疑惑的看着身邊那個一副要做賊似的冰血。

原本他們按照計劃夜裡悄悄離開瀝青城鎮,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前往東域的百里家,哪成想他們出了酒店後不是快速向着城門方向前進,而是跑到了瀝青城鎮西邊的住宅區域。

“當然來這裡嘍!”冰血站在一棵蒼天古樹的枝幹上,雙手環胸,冷冷的看着前方那一片燈火通明的地方。

勞倫斯順着冰血的話看過去,頓時雙眉一挑,與身邊的司馬弘化對視一眼,紛紛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一抹興奮的光芒。

不得不說,自從勞倫斯和司馬弘化見面以後,大有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的神奇想法。

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兩個人總是能找到機會一唱一和,配合的那叫一個好啊。

勞倫斯用胳膊肘碰了碰司馬弘化,隨即使了個眼神,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司馬弘化頓時會意,轉過頭看向冰血問道:“心齊,我們來滅門嗎。”

充滿了興奮的話剛剛落下,只見冰血、尼克、暗夜、怪柔、怪蒙四個人齊齊腳下一抖,險些集體從樹上掉下去。

在看勞倫斯那一副興奮的表情……冰血五個人一頭黑線。

這兩個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暴了。

“我說,我們又不是殺人機器,沒事總滅人家門幹嘛!”冰血狠狠的瞪了一眼勞倫斯與司馬弘化,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不滅門,那我們來幹嘛?”勞倫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心中的激情瞬間被澆滅了。

誰讓他們跟了個變態呢,想法自然……也不能向着正常人的思維前進了。

“害的本少浪費那麼多時間,自然要來拿掉賠償款了。”冰血笑的一臉陰森,冷冷的盯着正前方的那所巨大宅院,冷聲說道:“本少要偷的他褲衩都不剩一條。”

頓時一雙眼睛“唰唰唰”亮了起來,在這漆黑的夜裡,一個個猶如餓狼一般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腎家本宅,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

“走!”單手一揮,八條身影快速穿過腎家大門,直達內宅深處。

“這是白靈交給我的地圖,裡面標明瞭腎家各個院落的倉庫和暗閣。記住……我們是來拿路費的,不是殺人的。不要驚動任何人,拿東西就好!”

冰血站在一處院子的牆角便,隨手拿出幾張簡易地圖交給了勞倫斯幾個人,隨即快速向着內宅而去。

在這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如若眼力超級高超的人從天空中往下看的話,必然會發現腎家各處宅院內時不時的會飛出幾道黑影,隨即再次沒入黑暗中。偶爾那人的手裡會揮動着一條看似內褲一樣的東西,速度很快,讓人難以準確的抓住。

當第二天一早的太陽從東邊升起之時,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從腎家主宅的大門口處發出。

“轟!”一聲,喚醒了整個瀝青城鎮,大片的火光在讓這清晨各位的灼熱。

隨即而來的是一片吵雜的尖叫聲,其中的話更是讓人匪夷所思。

“啊!我的衣服,我的衣服。”

“天啊,誰燒了我們的衣服。”

“來人,快給我找一條內褲來,快去啊!”

(東大陸018)怪柔心動了

冰血八個人乘坐着方舟日夜趕路,整整一個月時間終於來到了百里家族所在的城鎮城。

自然隱世家族自然不會在這麼個繁華什錦的城市生活,而是在在距離城最近的厚海內,至於具體地方沒有人知道,就連百里家族的人都是用傳送陣進出的。

幾個人沒有在城多做停留,在跟早早便等在城的唐恩匯合之後便跟着司馬弘化來到了指定地點等待着傳送陣的開啓。

“少主,你們沒事吧。”在司馬弘化研究傳送陣的功夫,唐恩終於有時間好好看看讓他擔心了這麼久的冰血。

“唐恩叔叔放心,我們沒事。只是在來的路上出了一些小情況,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早在冰血在自己老爸那裡確認了唐恩的身份後,也得到了可以完全信任唐恩的話,此時在見面早已沒有之前的間隔和疏離。

這樣的轉變,最爲開心的自然是唐恩本人,天知道……他對於眼前的孩子,是多麼的愧疚。

因爲在他心裡一直認爲,如果當年不是自己犯錯,自己的主人魔天鷹也不會離開魔界,更加不會引來魔界追殺,後面自然不會有主人一家的災難。

冰血看到唐恩那一臉的愧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拉着他輕聲說道:“唐恩叔叔,我來之前老爸已經交代了。這次事情結束後,便帶着你回去,回我們的家。爸爸一直在家等你呢。這麼多年留你一個在外面很辛苦。爸爸說,以後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開了。還有就是……以前的事情根本不是你錯,就算是有錯也不是我們的錯,是那些該死的敵人的錯。所以不需要我們自己家的人去爲敵人承擔什麼,這麼多年的分離已經夠了。從現在開始,我們將會一起去戰鬥,我們一家人再也不會分開了,更加沒有人可以將我們分開。”

唐恩眼圈發紅的看着冰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力的點了點頭:“是,少主,唐恩明白了。這裡的事情結束後,唐恩就跟少主一起回家,去找主人和魅哥哥他們去。”

“嗯!”冰血笑的很甜,很美,也很滿足。

她要的從來都不多,她只想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幸福快樂就好。

如果……天不遂人願,那麼……她就踏平那天,然後在重新撐起一片天,只爲她的家人和夥伴。

“弘化,你確定這次的傳送陣……沒有問題。”冰血雙手環胸一臉審視的看着司馬弘化,眼神中閃動着危險的光芒。

司馬弘化嘴角一抽,表情瞬間僵硬住,看着冰血幾個人,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喂,我說兄弟。這厚海可不比獸海平靜啊,這次你要是再弄錯了,我們可就不是往深山裡面掉那麼簡單了。我們幾個人可是沒有一個人有水系魔獸,會死人的。”勞倫斯一把攬過司馬弘化的脖子,笑的一臉陰險。

雖然說倫斯家族的大本營同樣隱藏在厚海的範圍內,但是卻在不同的領域內,方位不同。每個家族都有他們獨有的傳送陣,即使每個家族之間都有一些聯繫和相互來往的通道,但是那也僅限於內部高層幾個人知道,即使是身爲倫斯家族的少主勞倫斯,每次去往其他家族也是跟隨自己的家主父親去的,根本無法自行啓動傳送陣。

所以他們此時想要去往百里家唯一能靠的就是……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靠譜的司馬弘化。

司馬弘化嚥了一口口水,冷汗淋漓的說道:“這次……這次應該不會有問題。”

“你確定!”其他七個人異口同聲,緊緊的盯着司馬弘化,那感覺好像只好他敢搖頭,七個人絕對會一起飛身而起,羣毆一頓先。

“算了,少主。”怪柔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向冰血輕柔的說道:“就算掉進海里,我也不會讓大家有事的。”

“柔兒,你果然最溫柔了!”一聲嘶鳴從司馬弘化的口中迸發而出,緊接着便滿臉激動的向着怪柔撲了過去。

“砰!”一聲響。

冰血一點沒廢話,對着司馬弘化就是一腳,哀嚎聲隨即而起。

捂着自己屁股滿臉委屈的看着冰血:“老大。”

“滾,我家柔兒也是你這花花公子可以抱的。”冰血一手攬着偷笑的怪柔,一邊滿臉嫌棄的看着司馬弘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老大!”司馬弘化頓時一臉認真的看着冰血,緊張的說道:“我……我這麼一正值純情的好青年,你怎麼能把花花公子這麼猥瑣的詞彙安插在我身上呢,這是不對的。”

“切!”幾道聲音隨即而起,瞬間打碎了司馬弘化所有的細心,滿臉欲哭無淚,可憐兮兮的看着冰血懷裡的怪柔,眼巴巴的說道:“柔兒,他們不相信我沒有關係,你可要相信我啊。”

“喂,你幹嘛總是要柔兒相信你啊。”勞倫斯滿臉疑惑的看着司馬弘化,卻惹來了一記白眼。

“要你這戰鬥狂人管。”

“你……”勞倫斯一臉無語的看着司馬弘化,眼中一片迷茫。

“好了,好了!我們快走吧!”冰血笑着搖了搖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馬弘化後,隨即滿臉戲謔的看着怪柔,雙眉一挑,眼中一片瞭然。

“老大!”怪柔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白皙的臉頰卻除了一抹可疑的紅暈。

“哎,阿蒙、夜,我們家柔兒長大嘍,不知道師父會不會捨不得。”冰血一臉惆悵的看着怪蒙和暗夜,裝出一幅傷心的樣子。

“太長老舍不捨的倒是其次,主要是老大舍得就好。”怪蒙微微一笑,笑的一臉欣慰。

“當然!”冰血爽快的笑了笑,一臉大氣:“反正都是自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本少當然樂意。”

一旁拉長了耳朵,滿臉激動的司馬弘化一聽,頓時狗腿的跑到冰血的身邊,笑的一臉賤樣:“老大,你這個想法實在是太明智了,小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去你的,老子要看你表現。”冰血擡腿就是一腳,臉上卻滿是笑容。

“老大!”怪柔無語又無奈,臉越發的紅了。

勞倫斯看着幾個人,迷茫的撓了撓頭,滿臉納悶的問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七個人齊齊看向那一臉木訥的勞倫斯,紛紛搖頭嘆息,異口同聲:“果然是戰鬥狂人,天生少根筋。”

其實……怪蒙他們更想說的是,連他們家老大都明白了,這傻小子還不懂,還真是無藥可救了,也不知道以後會有那個姑娘會看上他。

唐恩至始至終都淡笑的看着這些孩子們嬉鬧,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有多少百年沒有如此滿足過了。

在重新拾起這份幸福之後,他發誓……再也不會讓任何人來奪走自己的這份幸福。

“好了,走吧!”

冰血笑着一揮手,衆人齊呼。

“是,老大!”

司馬弘化拿出之前百里均交給他的腰牌,啓動傳送陣,在一片白光之後,原本站着九個人的空地上再無一人。

百里家族坐落在厚海領域中一片島嶼之上,這片島嶼十分遼闊,羣山環繞,環境優雅迷人,堪稱世外桃源。

冰血剛剛來到這裡,竟然有種回到了墨島的錯覺。只是這裡少了墨島的幾分鳥語花香,多了幾分嚴肅深沉,到處都充斥着一股古老家族的嚴肅嚴謹之氣。

他們九個人出現的地方是一扇巨大的石門之前,石門的右側豎立着一顆黑色巨石,上面雕刻着兩個金燦燦的大字,百里。

大門兩邊是高大五米的石牆,身後一片遼闊的平原,平原之後便是一片茂密的樹林,在往前便是厚海了。冰血猜想如果在厚海之上即使發現了這座島嶼,看到的也不過是一片片森林和高聳的山峰,根本無法看到裡面的景色,然而一旦穿過森林來到平原,也會被守城士兵第一時間發現。只因爲這整片平原之上連個遮掩物都沒有。

不過以冰血對結界的瞭解,樹林四周一定有着一層很難突破的結界在守護着這裡。

這地方絕對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不愧是隱世家族,竟然將守護工作做到了如此精細的地步。

就在幾個人欣賞着百里家門前景色之時,前面那巨大的石門緩緩打開,發出“轟轟”的聲音,卻沒有想象的那般刺耳,反而有種古老的氣息。

七個人聞聲看去,只見大門剛剛開啓不到一米的時候,一道白色身影快速閃出,直奔冰血而來。

“心齊,你終於來了!”百里均滿臉激動的看着冰血,胸口急速起伏,激動的心情依舊難以用言語表達。

這不僅僅是因爲對方是來救治自己母氣的,還因爲這麼久的擔心,此時終於得到了平復,也終於見到了眼前的人兒。

“抱歉,均大哥,我來晚了!”冰血滿臉歉意的看着百里均,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距離原本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好久了,自己還是很少會如此的不講信用呢。對方還是自己認可的兄弟。

“傻小子,這算什麼。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出現,大哥就心滿意足了。”百里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懸着心總算是放下了。

西大陸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鬧了這麼大的動靜,天知道他聽到消息的時候差點帶兵殺過去。

“喂喂喂,百里均你難不成想讓兄弟們在門口站着。”司馬弘化無語的翻個白眼,這百里均越發不沉穩了。

哎!

------題外話------

貓貓反思……必須反思!是不是三千時間太長了,想要多寫竟然寫不出來了。面壁思過去,明天要開始努力了。

還有,謝謝寶貝們的關心!貓貓打了幾天針,病已經好了哦。麼麼麼╭(╯3╰)╮

努力,奮鬥!

(東大陸019)

百里家族的大廳內早已坐滿了人,在座的每一位在百里家都是重量級的人物。

而冰血也被百里家主奉爲了上賓,竟然帶領着百里家族數十位內院長老親自迎接,其重視度十分的明顯。

在前往百里內院大廳的這一路上,冰血對於百里家也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而她最爲震撼的便是百里家族的家族軍。

在前往大廳的路上,正巧經過了一個廣場,而冰血也正好看到一隊訓練有素的家族軍在訓練。前世冰血跟部隊中的特種兵有過一段接觸,對於他們的行跡還算了解。所以從那一隊看似普通的巡邏隊來看,他們絕對是接受過特訓的軍人。

讓冰血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樣的大家族中竟然養着一隻龐大的軍隊。聽司馬弘化說,東大陸的幾個隱世家族都用屬於他們自己的軍隊。而軍隊的指揮權還不是統一在一個人的手裡。當然絕大多數的指揮權是在家主的手裡,而每個家族的少主手裡也會一兩支軍隊的指揮權,有的甚至連某個擁有特殊功績的長老也擁有這個權利。

不過想想西大陸那些勢力所養的各大戰隊,對於東大陸家族中養軍隊的事情,冰血也滿滿釋然了。

而此時百里家族中的高層也在細細的觀察着冰血,讓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次來救治他們少主母的人竟然是如此年輕的少年。

“想必閣下便是均兒所提到了天才煉藥師墨心齊閣下了,沒有出島親自迎接閣下,還望閣下海涵。”老家主也就說百里均的爺爺百里郜,滿臉威嚴的看着冰血,眼角帶着幾分笑意。

“老家主客氣了,晚輩與均大哥有緣相識結爲兄弟,自然不需要那些疏離的繁雜禮節。”冰血有禮的一笑,對着空氣中不斷撲過來的那幾道勢壓視而不見,反正人類這種程度的勢壓對於她來說連撓癢癢都談不上,又何必去裝模作樣呢。

空氣一瞬間的凝聚,整個大廳內的氣氛十分怪異。冰血這邊一行人一派悠然自得,除了臉色不太好看又不得發作的百里均以外,每個人都相當的輕鬆。

而坐在他們對面的百里家族中的人不是一臉的震驚,就是一臉的疑惑和探究。

這時坐在老家主下位的一位中年男子,嘴角帶着一抹無害的笑容,溫柔的看着冰血,輕聲說道:“對了,聽少主說閣下這次前來會邀請唐恩大師一同前來,不知道唐恩大師現在何處。”

聽到這話,冰血嘴角一抽,神情詭異的看了一眼說話大叔,隨即緩慢的轉過頭看向非要堅持站在自己身後而不坐下的唐恩,嘴角再次一抽,轉過頭,好笑的說道:“我身後的這位便是閣下要找的唐恩大師。”

“什麼!”一聲驚呼平地而起,只見百里家的所有人都滿臉震驚的看着冰血身後那個明顯就是她的護衛的年輕男子。

這時仔細一看才發現,這名男子的特徵確實與傳說中的唐恩大事十分的相似。

但是……

“呵呵,閣下開什麼玩笑。唐恩大師乃是整個幻景地域十分有名望的聖藥師,要知道整個幻景地域中聖藥師的數量可是少之又少,怎麼可能是你這小子的護衛。真不知道少主到底是在哪裡找來的小騙子,說謊也不知道事先打個草稿。”

“百里嫋你好大的膽子。”一聲怒喝從百里均的口中發出,猛然間站起身,面色寒霜的瞪着對面的那名一身銀色長袍的男子,一絲絲青色光絲在雙拳四周遊走。

“怎麼,惱羞成怒嗎。”百里嫋滿臉挑釁的看着百里均,絲毫不將自己的這位少主堂弟放在眼裡。

主位上的老家主看着爭奪不休的兩個孫子,無奈的搖了搖頭,剛要開說阻止他們。突然雙目大睜,滿臉驚恐的看着百里嫋,一聲大吼:“嫋兒小心。”

“砰!”

“噗!”

百里嫋突然被一股十分強大的無形之力擊飛,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迅速向後飛去,狠狠的撞擊在了大廳中的紅木柱子上,隨即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連口氣都還沒有來得及喘便一歪頭暈了過去。

那百里嫋的實力雖然比不上百里均,但是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一劍神尊啊。竟然就這麼被人輕而易舉的秒殺了,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連一絲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高手……

真正的高手……

百里家那一衆外表還算年輕,實際上老的不知道多少百歲的老頭子震驚的看着冰血身後的那個人,心中駭然不已,甚至都沒有時間去查看百里嫋的傷勢。

“你……”老家主百里郜瞪着一雙雄赳赳的眼睛,錚亮的看着唐恩。

然而唐恩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冷冷的看了一圈,隨即冷聲說道:“我唐恩何時需要一個無知小輩來質疑了。況且還膽敢侮辱我唐恩的少主,今日饒他一命,如若再犯,格殺勿論。”

一陣倒吸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囂張……

實在是太囂張了……

竟然在百里家族內部,當着所有百里家族的成員,宣佈再惹他必殺的誓言。

這份囂張……還真是跟冰血是一家子出來的。

可惜的是……就是百里家族的人絕對十分窩火,但是卻只能自備滅火器自己滅火了。誰讓此時他們不僅僅有求於人家,再加上對方的身份和實力都擺在這裡,雖然一個唐恩對於他們來說並不可怕。

但是身爲聖藥師的唐恩確是十分可怕的,要知道聖藥師的號召力絕對是驚天動地的。

不對……

突然所有人都想起了唐恩剛剛說的那句話……少主!

頓時坐在大廳內的百里家族的人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那個始終一臉淡然的少年墨心齊的身上,心中百轉千回。

唐恩的身份雖然十分神秘,整個大陸內沒有一個勢力可以查的清楚。可是他們卻知道一件事,打從唐恩這個名字出現在幻景地域後,便一直都是個的個體,從未聽說過是屬於哪個家族或者是組織勢力。

現在……怎麼會突然冒出來個少主。

冰血慵懶的打了個哈氣,有些無聊的看向那些滿臉疑惑震驚的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人還真是無聊……

也不去理會其他人,反正她來這裡又不是爲了與百里家交好的。

慵懶的撓了撓頭,看向百里均說道:“我們去看看伯母吧,早結束早回家。”

百里均微微一愣,隨即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對着冰血點了點頭:“好!”

“那個……”一道充滿了尷尬的聲音突然響起,引來冰血幾個人不滿的眼神。

這人便是百里均的三叔,百里嫋的父親百里鬆。

百里鬆站起身,雙手拱起對着冰血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隨即有些尷尬的說道:“在下教導無方,還望墨心齊閣下見諒,在下在這裡替我兒向墨心齊閣下與唐恩大師送上我最誠摯的歉意。還望二位閣下大人有大量,給小兒一條生路。”

不愧是底蘊渾厚的百里家。自己兒子都那樣了,卻不見一絲驚慌與憤怒,依然先有禮的道歉乞求原諒,隨後纔是請求他們救治。

畢竟有能力的人此時都可以感受得到百里嫋的氣息已經十分的微弱不穩。雖然唐恩剛剛已經收斂了許多,但實力的差距太大,加上他心有怒氣,沒直接秒死就已經很是難得了。

但是從頭到尾百里家族中沒有一人焦急慌亂,而是沉着冷靜的等待着最佳的時機來救百里嫋。

“老夫也有錯,剛剛沒有及時喝止孫兒的無禮行爲,是百里家的教導無妨,日後在下一定嚴加管教,還望墨心齊閣下見諒,救救我那無知孫兒。”百里老家主百里郜也從主位上站起身,臉上多了幾分和善的笑容,少了剛剛的嚴肅。笑着看向冰血,高大精壯的身材,配上那一身不怒自威的威武霸氣,讓他成爲一名天生的上位者。

此時的話即使滿是請求與歉意,卻讓人聽不出一絲卑微的感覺。

冰血淡笑的看着百里郜與百里鬆,沒有高傲、沒有驕傲、更加沒有自大狂妄。淡然如初,這份心性,讓在場的那些百里家族的長輩們欣喜不已,同時也少了許多剛開始的輕蔑。

“老家主、百里三爺客氣。誤會而已,沒有什麼道歉原諒的。本少今日前來爲的只有一個目的,那邊是幫助均大哥治療他的母親。恰巧這件事要是百里府上完成罷了,其實……所有的事情也就這麼簡單而已。”

話剛說完,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包括素來沉穩的百里郜。

他們每個人都明白冰血剛剛所說的意思,同時這句話就好似一記十分響亮的巴掌一般狠狠的打在了所有人的臉上。而且大的他們無法反抗,甚至連怒氣都無法升起。

她說的很明白,她來這裡就只是爲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恰巧是你們百里家族的人罷了。所以她來這裡跟百里家族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那個人在外面,那麼她會毫不留戀的走人。

百里家對於她來說根本毫無意義。

(東大陸020)跟正常人一樣

此時在場的所有百里家族的人,心中都充滿了無地自容的羞愧感。

就在剛剛他們竟然因爲認爲她是爲了百里家族而來,根本沒有真正實力這件事而瞧不起對方,甚至充滿了輕蔑。

能所有人聚集在這裡,不過是爲了看一臉自信的少主百里均如何失望妥協。

現在……就算這個墨心齊失敗了又如何,她來這裡不過是爲了兄弟罷了。這份心意是真實的,與家族勢力完全無關。

當然了這種超級大家族的人實力高強,心思縝密,就連臉皮都比一般家族的人厚上幾分。

這不……剛剛纔被冰血好不給面子的損完,就立馬跟在後面向着百里均父母坐在的院樓走去。

至於那個被唐恩重傷的百里嫋,冰血也沒有做的太過分,走之前給了百里嫋的父親百里送一顆上品治療丹藥。

怎麼說他們都是百里均的血親,而且看樣子關係也不是表面上那麼惡劣。

看着牀榻上躺着的美麗婦人,雖說已經沉睡了許多年,但是卻沒有折損她一絲本身的美麗和氣質,依舊那般榮柔華貴,典雅大方。

這樣的女子難怪會讓百里家族的大少主如此瘋狂着迷,甚至連冷血無情的毒宗師楊安都瘋狂的迷戀着。

“心齊,這位就是我母親。”百里均笑的一臉無奈的看着冰血,目光在看向自己母親之時,閃過一抹沉痛。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擡手拍在百里均的肩膀上,堅定的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盡我所能救治百里伯母的。”

隨即轉過頭看向暗夜與尼克、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冷聲說道:“暗夜、尼克守在房間內,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你們四個守在房間外面,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許進出。”

“是!”六個人異口同聲,令行禁止,沒有絲毫異議。

大門緊閉,所有百里家族的人包括百里均和家族百里郜在內統統被關在房門外面。

而此時冰血坐在房間內,把着百里少主母的脈象,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凝重。

“少主!”暗夜很少會看到冰血在治病的時候出現如此的表情,擔憂的開口喚道。

“她的脈象很奇怪。”冰血疑惑的收回手,滿臉沉思的看着牀榻上的人。

“如何奇怪?”唐恩不解。對於冰血的這種診斷方法他完全屬於門外漢。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

雖說煉藥師還有身份便是藥師,而藥師也算是半個醫師了。但是就算是真正的醫師在替人診斷之時也是利用精神力輸入到病人的體內去查看病情,這種把人手腕的治療方法,他還真是前所未見,更是一竅不通。

但是冰血所做的一切,唐恩卻百分之百的相信。

冰血擡起頭看向唐恩,表情十分的認真:“她的脈象十分的正常,就跟你們這樣的正常人一樣,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

“跟正常人一樣!”唐恩的驚訝的看着冰血,隨即轉過頭看向百里少主母,冷聲說道:“這百里少主母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打從中了毒宗師楊安的毒之後,便再也沒有醒過來,但是身體卻沒有任何退化的情況發生。讓所有給她看過的醫師、煉藥師都束手無策。”

唐恩輕吐一口氣,看着冰血說道:“我來試試。”隨即驅動一絲精神力小心翼翼的輸送到百里少主母的腦海中,向着她的精神源而去。

整整過去了十分鐘,唐恩才收回自己的精神力,滿臉糾結的看向冰血:“她的精神源也一切正常。”

“脈象、身體各個機能、精神源、靈源、元神都是正常的,整個人好的不得了,但是卻醒過不來。而她整個人就好像真的是在睡覺一樣,卻無緣無故的睡了這麼久,我聽均大哥說,她母親自從沉睡以後,就只能吃一些丹藥來補充體內和身體所需要的養分。唐恩叔叔,你我都是煉藥師應該明白,長期服用這樣的丹藥,身體的各個器官根本承受不了,不過三十年便會出現老化的跡象。可是這位百里少主母卻沒有出現任何不適,這現象……太奇特了。”

唐恩聽到冰血的分析,眉頭一皺,低頭沉思了幾秒鐘,隨即猛然間擡起頭看向冰血,凝重的說道:“少主,如果一個人中毒,那麼她的體內一定會有毒素,就算是中的是寄居毒蟲,也會有痕跡,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完全沒有一點跡象。”

唐恩的話讓冰血瞬間一愣,靜靜的看了他幾秒鐘,隨即低下頭看向牀榻上的百里少主母,一臉沉思。

“有沒有可能是因爲……”尼克斜靠在房門旁,雙手環胸冷眼看着冰血和唐恩,表情帶着幾分詭異。

“少主,你確定那個看起來纔剛剛成年的小少年能救得了少主母。”房間外,已經等了足足半年功夫的人,此時卻不見任何人出來說明情況,已經越發的浮躁了起來。

“是啊!少主,你到底是從哪裡認識的,就這麼大大方方的帶回來救少主母,萬一引狼入室了可如何是好,要知道我們百里家族可是隱世家族。”一位從頭到尾都滿臉諷刺的豔麗女子,靠在院子內的一張圓桌旁邊,嘲諷的看着百里均,嘴角帶着一絲冷笑。

百里均冷冷的看着說話的那兩個人,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原來你們還還知道自己身在百里家族內,那麼是忘記了百里家規了,不過是個二族旁系也敢如此質疑本少主的決定,本少主很奇怪……到底是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我……”豔麗女子滿臉尷尬的看着百里均,隨即扭過頭看向另一邊的百里四爺,委屈的嘟起嘴吧。

“均兒,你嬸嬸也是關心吧。怕你年輕小不識人心險惡,着了有心人的道。”百里四爺也就說百里均的四叔百里鈳一臉威嚴的看着百里均,像極了一名正在教訓晚輩的長者,可惜形像神不像,倒有些照貓畫虎的感覺。

百里均冷笑一聲,陰冷的看着百里鈳,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四叔有些用詞不當了吧。據我所知我的四嬸已經過世了。在我百里家的家規內,凡是入門妾者都是以下等奴婢自居,這輩子都別妄想晉升一步。一個寧可捨棄百里旁系身份,自甘墮落將爲下等奴婢的女人,如何有資格可以稱之爲本少主的嬸嬸。”

“百里均!”百里鈳一聲怒吼,滿臉漲紅的看着百里均,眼中閃動着濃濃的殺意。

然而對於這樣的殺意,百里均卻不以爲然,淡然以對,這樣沉穩冷靜的心性讓一旁始終未開口的百里郜欣慰的笑了笑。

隨即百里郜轉過頭看向百里鈳,眼中笑意全無,換上是一副冰冷刺骨的寒意,沉聲說道:“百里鈳管好你自己院子裡的人。還有一個下等奴婢竟然敢如此頂撞少主,正當家規是擺設不成。”

“爹!”百里鈳對於自己父親如此偏幫的對待,心中早已佈滿,卻礙於身份地位無法反抗,積怨已久。

絲毫不理會百里鈳的不滿,就好似對方根本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百里郜轉過頭冷冷的看向剛剛那名美豔女子,狠戾的說道:“來人,將以下犯上者帶去懲戒閣,封印體內靈力,重罰一百法棍。”

“爹!”百里鈳一聲大吼,瞪着一雙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不,老爺救我,就我啊!”美豔女子頓時嚇得花容失色,拼命的掙扎着向百里鈳求救。

然而百里鈳卻被自己父親一個充滿威嚴的凌厲眼神給瞬間滅了所有的火氣。

這時百里郜轉過頭,鄭重其事的看着百里均,嚴肅的說道:“均兒,你是百里家的少主。整個家族中,除了我與你父親和六位內門長老以外,就屬你的地位最高,所以不需要怕任何人。”

這是百里郜第一次當着這麼多年的人真正賦予百里均實權。不僅僅震撼了所有人,就連當事人百里均也震驚的看着自己的爺爺。

雖然說爺爺十分疼愛自己,但是打從他成爲少主以來,手中的權利並不大,所以纔會讓家族中的許多有心人藐視。

現在卻被突然放權,這樣的突變讓百里均有些反應不過來。

“傻小子發什麼楞呢,還不謝謝你爺爺!”百里鬆一把拍在百里均的肩膀上,笑的一臉欣慰。

要說這百里家直系的關係比其他那些總是明爭暗鬥兄弟相殘的大勢力家族好太多。起碼他們這幾兄弟之間,除了四爺百里鈳以外,關係都十分的好。

即使有的時候會在表面上爭鬥一番,但是暗地裡卻十分的團結有愛,也許這也是百里家族千百年來依然豎立不倒的原因之一吧。

百里均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爺爺,低下頭輕聲說道:“謝謝爺爺。”

突然一道開門聲傳來,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

“均大哥,百里老家主,我想我有事情跟你們商量。”冰血站在房門內,滿臉淡然的看着外面的人,讓人看不出一絲端倪。

外面人在聽到冰血這句話微微一愣,互相對視一眼,均是不解。

“心齊閣下,可是我大嫂出了什麼事情。”百里鬆眉頭緊皺,神情帶着幾分緊張。

“百里少主母很好。其實我就是想要問問……在下十分方便見見百里大少主,也就說均大哥的父親!”

(東大陸021)失心瘋

百里大少主所在地方十分的隱秘,據說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衆人視線中了,除了直系當中的幾個重要成員有資格去探望以外,其他人一縷不得靠近那個院子半步。

而他坐在地上院落不僅僅是最爲隱秘的一個院落,四周更是猶如銅牆鐵壁一般。

但是這些卻不是爲了防止盜賊的,而是爲了防止這個院落的主人百里大少主的。

冰血站在這銅牆鐵壁的前面,眉峰微微一動,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自從我母親中毒以後,我父親也跟着的了失心瘋。他的實力在家族中又很少有人可以製得住。最後爺爺和幾位長老被迫無奈只好將他關在裡面,就連我也不能來看他。”

百里均神情落寞的看着前方那面足足有十米高的石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均大哥!”突然一道清脆的聲音猛然間竄入百里均的腦海中,讓他微微一愣,詫異的轉過頭看向冰血,不明白她爲何突然用傳音的形式跟自己講話。

“別看我,聽着就好!”冰血目視前方,神情自然,沒有一絲破綻。

百里均聽後,定了定神,快速冷靜了下來。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轉過頭看向前方。

“一會你想辦法支走其他人,不要讓他們跟着我們一起進去。”眼看着就要到大門的地方了,冰血快速說出自己的目的。

雖然沒有任何解釋,但是百里均卻知道,冰血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當下應道:“沒問題。”

隨即百里均快速上前,幾步便走到了百里郜的身邊,對着他耳語了一分鐘。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反正最後的結果就是隻由百里均、百里郜、百里鬆三個人帶着冰血等人進去,至於其他那些跟來內院等人統統被趕了回去。

大門被打開的一瞬間,一股腐蝕的氣息撲面而來,讓冰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種氣息聞起來好像是常年不見陽光而發黴的味道,但是若要仔細聞便會發現其中竟然夾雜着許多草藥的味道,而且這幾味草藥還是十分珍貴稀有的品種。

但是……以冰血多這些草藥的理解,很明確的知道,這幾味草藥如若混合在一起用的話,其藥效可是十分的猛烈的,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得了。

冰血轉過頭與唐恩對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心中的疑惑,同時也明白了對方也察覺除了空氣中的異樣。

“靜觀其變。”冰血看着唐恩無聲的說道。

唐恩點了點頭,隨即目光在前方的百里郜幾人身上掃了一圈後,隨即看向冰血微不可尋的搖了搖頭。

唐恩的意思,冰血瞬間明白了。

這些腐蝕味道想必是爲了掩人耳目的。甚至連百里郜、百里鬆他們都不知道。看他們小心翼翼,臉上佈滿沉重的樣子,很明顯是真的認爲裡面的人的了失心瘋。

在這個時代,很少有人會的失心瘋,但是一旦得了那絕對就是絕症了。除非用失傳已久的換靈丹,不然絕對無法收回那人的心智。

所以百里家的人才有請求唐恩爲百里均的父親醫治。又或者他們根本不想去治好他,哪怕還是有些機會的。

“吱噶”一聲,看起來十分厚重的房門被百里郜伸出雙手緩緩推開,腐蝕的氣息越發濃郁,簡直已經到了刺鼻的地步。

冰血眉頭緊鎖,看向一片黑暗的房間內,眼中閃過一抹不滿。

這種地方,就算是沒病都會養出病來的,也不知道百里均大哥的父親長時間生活在這種地方還有沒有的救。

轉過頭看向百里均那一臉緊張的摸樣,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就算很難,也要試一試,不能讓自己的兄弟失望纔是啊。

“讓幾位見笑了。我這兒子在兒媳婦中毒昏迷之後便得了失心瘋,不管見到誰都會想要殺了對方。所以我們纔會將他縮在這裡,他的靈力已經老夫封印住了。但是他的體魄不同於一般的魔法師,而是僅次於同等級的鬥士。所以大家進去後一定要小心。他每天都會在裡面鬧騰,也不知道現在躲到哪個角落去了。”

百里郜有些無奈的看着冰血等人,輕聲吐了一口氣,那雙原本精銳有神的眼睛中閃過一抹沉痛。

“要不,我先去將大哥找出來,免得傷到人。”百里鬆有些爲難的看向百里郜,輕聲說了句。

然而還未等百里郜開口,後面的冰血率先說道:“其實失心瘋也是有可能治癒的。只要精神力夠強配合藥物治療,也是有治癒的可能的。老家主爲何只是爲均大哥的母親找醫師,卻將百里叔叔關在這裡。”

冰血直白的問話讓前面的百里郜和百里鬆兩個人身體瞬間僵硬在原地。

而百里均在聽到冰血的話後,震驚的轉過頭看向冰血,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說道:“心齊,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以前那些說失心瘋是絕症的人,那是因爲他們沒有遇到精神力十分強大的煉藥師。就說歐陽立旬,以的精神力來說,一般的失心瘋在他的手裡就絕對不是絕症。”

冰血的話猶如一擊悶雷一般在百里均的腦海中炸開。

他僵硬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爺爺,冷聲問道:“爺爺,心齊說的事情您……不會不知道吧。”

在百里均的記憶力,他的爺爺絕對是見多識廣的老前輩人物。他不相信冰血說的事情,他會完全不知道。

“哎!”百里郜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緩慢的轉過頭看向百里均說道:“這件事我也聽說過。雖然從來沒有見過,但是其中的真實性卻可以聯想的到。但是……”

百里郜爲難的看了一眼百里均,最後無力的說道:“但是,我卻不能治好你父親。”

“爲什麼!您不是最疼愛父親了嗎,難道這是假的!”百里均的嘶吼中充滿了悲痛的淒涼,在他看來這……絕對是一種最沉痛的打擊。

還有什麼比親情的背叛更讓人心痛的呢。

“我當然愛他,他是我第一個兒子,我怎麼可能不愛他。”百里郜滿臉沉痛的看着百里均,滿臉落寞的說道:“可是……我不僅僅是一位父親。更是整個家族的家主,我要爲百里家這幾萬口人的生命負責啊。他們既然遵從我是家主,那是信任我,我能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斷送了他們所有人的性命嗎。所以……我只能忍痛看着你父親這一天天的瘋下去。如果可以……我寧願瘋的是我,也不是他。”

百里均不敢置信的看着百里郜,看着那雙充滿了沉痛、無奈、無力的眼睛。突然覺得自己那個猶如不道山峰的爺爺,突然之間好像老了許多。

可是……

“爲什麼會這樣!”

百里鬆不忍自己的父親在去觸碰自己的傷口,輕聲嘆了一口氣,接着開口說道:“因爲你父親一旦清醒過來,發現你母親中毒昏迷如此之久,一定會不顧性命的去找楊安報仇。而楊安也會因爲你父親的甦醒來我們百里家,屆時整個百里家都會招到到楊安的毒手。”

“楊安!”百里均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兩個字,語氣中充滿了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恨意。

“老大,據說楊安跟血海領的領主交情匪淺啊。”司馬弘化滿臉狗腿的走到冰血的身邊,一臉色笑容與此事四周的氣氛完全不相符合。但是他卻絲毫不在意,依舊用那雙滿是希夷的目光看着冰血。

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斜眼看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不說,我也會做。”

“嘿嘿!”司馬弘化嗤嗤一下,懸着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畢竟百里均的父親是看着他長大的叔叔,從小對待自己就跟對待親兒子似的,現在變成這樣,他又怎麼忍心呢。

現在得到了冰血的承諾,心很自然的就放了下來。完全不去管冰血是否有實力去對付毒宗師楊安,凡是再讓他的心裡,就沒有一個人是自己老大對付不了的。

“你們在這裡等着,我要一個人進去。”冰血轉過頭看向百里郜他們,清脆的聲音帶着一股讓如無法抗拒的壓迫力。

“這……這怎麼行。”百里鬆瞪着一雙大眼睛,滿是不贊同。

而這時百里郜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馬弘化,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一個在超級大家族中脫穎而出,成爲一家之主的人,一個頂着超級大家族榮譽安全的重大壓力下在如此險惡的世界中生存了幾百年老頭,又怎麼會聽不懂司馬弘化剛剛的意思呢。

雖然不明白他們兩個小鬼有哪裡來的勇氣,但是此時的百里郜卻像試一試。爲了自己的兒子、兒媳婦和孫子去博一把。

想到這裡,百里郜堅定的看向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有勞心齊小友。”

冰血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的兄弟們,語氣帶着幾分堅硬:“你們在這裡等着。”

“是!”幾個人雖然不放心,卻又不敢違抗冰血的明白,最好咬牙點頭。

冰血看向前方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房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擡腳走了進去。

空氣中到處都是一股腐蝕的味道,十分的刺鼻,想要在這種氣味中分辨出另一種完全不同屬性的氣味是十分困難的,就連唐恩不過是味道了一絲絲異常的味道,卻無法找到發出這股味道的具體地方。

沒錯,冰血此時根本看不到任何景物,這裡又被百里郜用法陣圍住了,神識根本無法釋放,所以冰血想要找到百里均父親的具體位置就只能用聞的。

好在冰血不是人類,而是嗅覺最爲靈敏的魔族,不然這麼大的房間內,想要找一個人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突然一道疾風撲面襲來,原本還一臉淡然,仿若渾無所覺的冰血突然腳下生風,以一種十分詭異的步伐快速移動,於此同時身體扭身一閃,猶如幽靈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冰血消失後的一瞬間,一道黑色身影站在了哪裡。透過遠處門外傳來的一絲絲餘光,只能看見一雙充滿了癲狂猙獰的眼睛,讓人突生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然而在那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再次出現的冰血已經詭異的來到了那人的沒後,小手扳住那人硬實的肩膀狠狠一個用力,一個過肩摔將那人狠狠的向着一旁的牆上甩去。

“碰”一聲巨響,在這空曠的房間內格外的響亮。

即使身處與無法目視的黑暗中,冰血依然可以準備的找到剛剛那個黑影,也就說百里均父親的所在位置。

緩緩的轉過身,面前那個黑影所在的地方,冷聲說道:“百里濱。”

百里濱渾身一僵,猙獰的看着冰血,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一躍而起。再次飛身而上,一手握拳對着冰血狠狠的揮出,下手毫不留起,勢必要一擊斃命似的。

原本冷冷的站在原地的冰血,在百里濱揮出拳頭之時好像完全沒有沒感受到一半,不躲避不反擊。

就在百里濱心中一喜之時,只見拳頭在距離冰血一毫米的地方。冰血一個甩頭瞬間躲過了拳風。

隨即那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小手猶如靈蛇一半以一種詭異的速度快速纏上百里濱的脖子,直抵咽喉,速度詭異,手段狠辣。

百里濱瞬間一愣,但時間卻不容他大意,反手一轉企圖壓下冰血的手腕。而冰血卻順着被壓下的勁道一拳狠狠砸向百里濱的胸口。

“噗!”一口鮮血噴出,百里濱腳下一個不穩,迅速向後退了幾大步,滿臉驚訝的看着眼前的那個少年。

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單手一揮“噗呲”一聲,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在掌心上,將四周所有的黑暗瞬間驅離。

“你是誰!”百里濱沙啞的聲音有些低沉,很明顯是因爲長時間不說話所致。

對於百里濱在自己面前不再裝瘋賣傻,冰血絲毫不感到意外。畢竟百里濱年輕時候可是響徹整個幻景地域的天才人物,頭腦自然比一般人要聰明的多。

而且……最重要的是,百里濱此時的狀態也認證了冰血之前的所有猜測。

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上的耀眼火焰,冰血詭異的一笑。

一個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在突如其來的亮光前卻沒有絲毫的不適,這一點難道……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東大陸202)隱情

“把你的火焰收起來!”百里濱一聲厲吼,雙眸狠戾的看着冰血手掌心內的火苗。

冰血雙眉一挑,明明不懼怕亮光爲何讓自己將火焰收起來。轉過頭看着自己手中的火焰,隨即轉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心中瞭然,單手一揮房間內再次恢復到了黑暗中。

在冰血將火焰收起後,百里濱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是誰?”

對於黑暗早已融入骨血的黑暗王者來說,冰血很快的便適應了這裡面的漆黑,體內的魔性血脈也讓她的雙目異於常人,在適應過後,黑暗在無法阻擋她的視線。

只見前方不遠處的角落裡站着一名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一身黑色武士勁裝,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卻絲毫沒有將他那一身鐵錚錚的傲骨減弱半分。

一頭墨色長髮有些凌亂的紮在腦後,帶着幾分因經歷的太多而有些滄桑的臉上依然可以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瀟灑。一雙滿是凜凜威嚴的眼神中表示着他絲毫沒有沒被眼下的所有窘境所壓倒,依然是那個傲視羣雄的超級大家族中的繼承人。

這樣的人,又有誰能說他得了失心瘋呢。

“你到底是誰?”百里濱的聲音依然沉穩冷靜,沒有因爲眼前的情況所擾亂。即使全身的靈力被封印,即使面對着自己明顯不敵的神秘人,依然能做到冷靜沉穩的對待,沒有一絲的慌亂。

冰血嘴角輕輕勾起,沒有了再繼續試探的心思,雙手拱起,對着百里濱有禮的說道:“晚輩墨心齊,是百里均的朋友。這次來是應邀爲尊夫人解毒的。”

“均兒的朋友。”百里濱微微一愣,臉上除了一抹思念。

“想必百里伯伯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均大哥了吧。”冰血微笑着問道。

百里濱向着大門的方向了去,輕聲嘆了一口氣:“當年離開的時候,他纔剛剛會走路,現在應該已經長成大小夥子了吧。”

對於冰血的身份,百里濱沒有任何懷疑。在停下來之後他已經察覺到了門外有幾股氣息是自己所熟悉的人所散發出來的。

“其實,百里伯伯你的靈力並沒有完全被封印住,對吧!”

冰血的話讓百里濱再次一愣,滿臉震驚的看着前方的那個少年,眉頭緊鎖。眼前的黑暗對於他這個常年生活在這裡的人根本沒有任何阻礙。早在來到這裡一年之後,他便可以清楚的看見裡面所有的物品,自然也能看到眼前的那個少年的外貌。而且既然對方喚自己兒子爲大哥,那麼就必定比自己兒子年齡小,可是卻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連他父親百里郜都無法發現的秘密。

這個少年……真的就是自己苦等的希望嗎。

“你怎麼看出來的!”百里濱極力的壓制着自己激動的情緒,但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依然泄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冰血微微一笑,擡起右手輕輕晃動了幾下,輕聲說道:“在下是一名煉藥師,同樣是一名醫師,但是治療的方法卻與平常的醫師不同。無需精神力單憑一隻手便可以查出你體內的異常。”

如此匪夷所思的方法讓百里濱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眼中帶着幾分探究的神情看着冰血,低聲問道:“閣下來這裡之前去看過在下的妻子?”

“沒錯,但是百里伯伯可以放心,就算是均大哥也不知道任何事情。我來這裡的目的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聽到冰血的保證,百里濱懸着的那顆心才稍稍放下一些。對於冰血的話,他無需置疑。以他的閱歷足以看出這個神秘少年是一位十分驕傲、狂傲的天才少年。他的驕傲讓她不屑在這裡對自己說謊,更加沒有必要。

百里濱長舒一口氣,貼着牆壁緩緩的坐到了地上,對着冰血輕聲說道:“你想問什麼便問吧。”

冰血微微一笑,走到百里濱的面前,也不管地上因爲常年沒有人打掃而十分在髒亂,就地坐到了百里濱的面前,也不再怪外抹角,直接說道:“來之前均大哥說您的親自已經沉睡了多年,任由多少位醫師前來查看都沒有任何辦法。沒有知道她到底中了什麼毒。但是卻有都明確的表示她確實中了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我看過了,您的妻子根本沒有中任何毒,之所以有中毒的徵兆是因爲你給她吃了一種可以讓精神力暫時變得十分緩慢的藥物對吧。”

百里濱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微微一笑,無奈的笑了笑:“你確實很讓我驚訝,均兒竟然交到了如此的朋友,還真是幸運。”

冰血雙手一攤,無所謂的笑了笑接着說道:“但是我在伯母的體內確實查到了中過劇毒的痕跡,但是已經被人強行吸收了所有的毒。那些毒……”

“沒錯,她的毒是被我吸走的。”不待冰血說完,百里濱便點了點頭,接着她的話說道:“當年我與我的妻子去大陸游玩,沒想到竟然碰到了當時同樣年輕氣盛的楊安,他看上了我的妻子,用盡手段想要得到她。可是我……身份超級大家族的繼承人同樣擁有着超越一般人的傲氣,自然不會允許其他人如此侮辱我。更何況我與我的妻子深愛綿綿,至死不渝,又怎麼會放棄彼此。但是即使我的實力在楊安之上,但是他的毒確實十分可怕的。我的妻子爲了救我中了劇毒,我們不敢回家族,怕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只好拼命的淘寶,但是她的身體卻越來越弱。最後她的臉上竟然不斷地脫皮,變得十分恐怖。正巧父親派人來尋我,同時楊安也找了過來。兩方對峙,我們這邊死傷慘重,原本以爲我們就會這樣的死去,可是沒想到當楊安看到幾乎已經毀了容的妻子之時,突然狂笑的離開了。”

說到這裡,百里濱好似想到了當時的情景一般,雙拳緊握,雙目充血,渾身肌肉緊繃,一副咬牙切齒的摸樣,眼中充滿了仇恨的光芒。

“然後,你便帶着伯母回來家族,放出風去說百里家的少主母中毒沉睡,而你也得了失心瘋。”冰血眉峰微動,接着猜測道。

“沒錯,這樣一來楊安纔不會來找百里家。畢竟他還是要估計一下百里的威望的。我也是經過了幾十年的研究纔想到辦法救我妻子的,但是我們兩個卻只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見面,明明就是在自己的家裡,卻落了個這般田地。就算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無法相見,這是如何的諷刺啊。”

冰血眉頭一皺,快速把過百里濱的手腕,臉色越發的凝重:“伯父,雖然你用藥物將體內的毒素壓制住了,但是你所有的草藥混合在一起確是另一種劇毒,如果再不解毒,再過一年……神仙下凡都沒用了。”

“那我妻子!”百里濱對於自己的身體絲毫不在意,在確定冰血真的能查出自己的毒之後,竟然首先問的是自己的妻子。

原來……男女間的情愛真是可以如此深。

冰血有些迷茫的看着百里濱。

自己身邊很少會出現男女間情愛的故事。就算她知道自己的父母十分的恩愛,但是那是自己的爸爸媽媽。在她的認知力,他們兩個人理所應當深愛彼此,所以對此她感受並不大。

但是此時突然見到了另外一對,才真正的開始慢慢意識到這一點。

輕聲嘆了一口氣,看着百里濱說道:“伯母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伯父你放心。”

“那就好!”百里濱長舒一口氣,臉上的表情完全放鬆了下來,嘴角也緩緩的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這時冰血轉過頭看向門外,那裡還站着一名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父親和母親的人。

想必均大哥的心情與自己當時前往幻景地域的心情是一樣的吧。迷茫中帶着堅信,即使前路一片渺茫與危險,但是依然堅信堅強的讓自己走下去。

一定……很累了吧。

卻依然不肯放過自己,讓自己休息一下。

冰血無奈的笑了笑,既然是自己認定的兄弟,那麼……豈有不幫的道理。只要讓家裡的爸爸再等等自己了。

“伯父,讓我來給你解毒吧,然後喚醒伯母,一家團聚。”

冰血緊緊的盯着百里濱的雙眼,語氣輕緩真誠,似乎帶着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魔力,在不斷地侵擾這對方的大腦。

百里濱掙扎着看着冰血,眉頭緊皺,死死的咬着自己的牙。

“孩子,我的毒真的能解。”百里濱的聲音因爲緊張而變得更加的沙啞而低沉。

“我會盡我所能。”畢竟是十分陌生的毒藥,在一個人的體內如此之久,再因爲其他草藥的混入,早已變質,估計就算是楊安本人來,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所以冰血的這個答案,已經是最有誘惑力的了。

起碼……是希望的。

“可是……即使毒解了……毒宗門一定會發現。到時候……豈不是要重蹈覆轍。”百里濱痛苦的閉上眼睛,他不敢再去看冰血,他怕他會忍不住答應她,畢竟她所說的話太有誘惑力了。

一家團聚,這是他每天都會夢到的景象,卻又是他最爲奢望的景象。

“哼,一個毒門宗而已,就算沒有這件事。我也勢必將他毀的乾乾淨淨。”

------題外話------

這兩天要去買地板,又繼續逛那些都快逛噁心了的傢俱市場…~(>_<)~大冷天的,冬眠都不讓,真心不讓人活了!

(東大陸203)

對於百里濱重新站出來的這件事,冰血並沒有讓百里家的任何一個人知道。百里濱之所以如此肯定,當年一旦他的妻子醒過來,楊安便一定會找到百里家這件事。不用百里濱多說,冰血便已經猜出來了,百里家必定有着楊安的內線。

所以一旦百里濱走出來的時刻,楊安絕對會在第二天便得到消息。

雖然不知道楊安爲何會突然在那件事過後便很少出現在大陸中了。但是冰血有種預感,楊安並沒有放棄對百里濱妻子的心。而且當年百里濱那樣的做法,以楊安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來說,一定是個大大的侮辱。

這麼多年來楊安沒有來找百里濱麻煩,肯定是再三確認過百里濱真的已經瘋了。

所以冰血可以肯定在楊安得到百里濱已經好了的消息以後,一定會用最開的速度趕過來,然後殺了百里濱,帶走百里濱的妻子。

對於正大光明的對決,其實冰血更中意暗地裡玩陰的。什麼詭計多端,陰險狡詐,卑鄙無恥,陰狠下流之類的,都是她慣用的手法。

這些方法與那些光明正大,英雄對決相比較下來。冰血認爲往往能讓自己活下來的都是那些讓光明人事所不恥的黑暗。

但是……光明就真的如大家看到的那樣明亮嗎。

不過最讓冰血意外的是,當她從百里濱所在的黑屋子出來後,百里郜和百里鬆竟然什麼都沒有問她,只是讓她放心的給百里濱的妻子解毒,而且待遇上絕對是上層貴賓的待遇,一羣人在百里家享受着。

“心齊!”冰血這天剛剛給百里少主母清理體內餘毒之後,剛剛從房間內走出來便看到迎面走來的百里均,神情上帶着幾分認真。

“出了什麼事?”冰血接過暗夜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後,有些疑惑的看向百里均。

百里均四下看了看,隨即凝重的看向冰血與暗夜說道:“暗夜閣下麻煩你去喚其他人到心齊的房間來可以嗎?”

暗夜淡淡的看了一眼百里均後,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除了冰血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命令他,就算口味向請求也是沒用的。

在暗夜的心裡,除了冰血便已經家人。對於百里均,也不過是冰血的朋友的身份罷了。

看到冰血對着自己點了點頭,隨即身形微微一動,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對此,百里均絲毫不介意,小聲的說道:“我們先去你房間。”

“好!”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神情不變,好似百里均過來找她不過是最爲平常的聊天罷了。

暗夜的速度確實夠快,當冰血和百里均剛剛走進房間後,尼克、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便陸續來到了房間。

在所有人都到齊之後,冰血在房間四周設置了層空間防禦結界,以備讓外人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萬事俱備之後,百里均這才放心的開了口。

“我剛剛去附近的城鎮巡視,聽說了一件事,毒門宗最近的動作越來越大,好像是找什麼人,已經有不少勢力被迫害了。而且最慘的是距離野菰山脈最近的瀝青城鎮,據說瀝青城鎮的一個家族被一夜之間給滅門了,一個人都沒有留下來,那個家族是瀝青城鎮的伊家。”

“你說什麼?”怪柔一聲厲吼,滿臉震驚的看着百里均,雙拳緊握,臉色十分的難看。

“柔兒!”司馬弘化心知怪柔的異常,眼中閃過一抹心疼,雙手輕輕的搭在了怪柔的肩膀上給着無聲的鼓勵。

百里均看着怪柔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隨即快速消失,接着說道:“這件事我是最快知道的,還沒有傳到其他城鎮中,因爲我早就猜到弘化掌控傳送陣的手法可以還不是很熟練,你們很有可能會被傳送到瀝青城鎮附近。我早已經留了人在瀝青城鎮接應你們,沒想到卻與你們走差了。所以發生事情的時候,他剛剛離開瀝青城鎮沒多遠,遇到了一夥人前往瀝青城鎮,他察覺不對勁便跟隨了回去。”

“那些人……是毒門宗的人。”尼克肯定的說道。

“沒錯。”百里均點了點頭接着說道:“那些人好像是從野菰山脈的方向走過去的,到了瀝青城鎮後便四處的打聽了幾天,最後去了瀝青城鎮的腎家,不過好像並沒有得到很重要的消息。我的人聽到腎家跟他們說在之前瀝青城鎮來了七個實力很強的年輕人,其他的卻一無所知。腎家人告訴他們,伊家跟那七個人關係十分要好,肯定知道他們七個人的身份與下落,還特別強調了伊家少主伊微特。隨即毒門宗的人便找了伊家,因爲腎家人的話,他們認定了伊家一定知道那七個人的下落。可惜伊家人卻一無所知,最後他們抓了伊微特。也不知道伊微特說了什麼,刺激到了毒門宗的人,竟然一夜之間將伊家所有的人都殺了。”

“伊微特……死了!”冰血眉峰微微顫抖,雙眼死死的盯着前方,雙眸閃爍,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兩個月前,那個可愛的傻大姐還在自己面前嚷嚷着要跟着自己呢,才兩個月而已,竟然……死了。

“怎麼可能!”勞倫斯眉頭緊皺,同樣無法接受這件事。

雖然他們當初沒有選擇跟伊微特深交,那是因爲他們很明白他們之間根本是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彼此無法改變,無法穿破自己心中的那層底線,所以他們是不會成爲朋友的。

但是伊微特,她的堅強、可愛、勇敢的性格卻是他們所喜愛的。

還就是他們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純真和善良,也是他們想要提她保護起來的。那個女孩應該有屬於她的幸福生活,而不是跟着他們一起在那些完全不知道還有沒有未來的危險日子裡不斷地奔跑。

可是現在……

“伊微特一定是……什麼都不肯多那些人說,所以纔會激怒毒門宗的人。因爲也只有伊微特和她的兩個親信知道我們七個人的名字和具體長相。但是……她卻什麼都不對那些人說,就算是死都沒有說,一定是……這樣。”

怪柔無力的坐到沙發上,雙拳緊握,死死的咬着下脣,紅了眼圈卻依然不肯讓眼中的淚水掉落,倔強的讓人心疼。

“柔兒,別這樣!”司馬弘化眉頭緊皺,一隻手敷在怪柔冰冷的拳頭上,心口泛着疼痛。

百里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果然是你們幾個人啊。”

“不過,這次如此沒有腎家的人刻意挑破伊家可能還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畢竟毒門宗也不想突然之間暴露在世人的眼中。”

“腎家!”冰冷刺骨的聲音突然向前,冰血滿臉冰霜的看着百里均,眼中不斷地閃動着狠戾的光芒。

明顯被冰血突變的情緒跟震懾住的百里均微微一愣,隨即快速點了點頭說道:“伊家的情況我的人沒有探進去,但是腎家卻進去了。腎家與伊家素來不合,好像在前端是的狩獵大賽上,腎家的一個兒子被伊家險些給廢了,所以腎家懷恨在心,藉此機會想要毀了伊家,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砰”的一聲,冰血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茶几上,整張大理石茶几如同雞蛋殼一般,被這一拳頭擊城碎塊,“砰”的一聲散落在大家的面前。

冰血猛地站起身,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明天……去瀝青。”

“是!”六人聞聲而立,齊聲高喝,異口同聲。

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任何的情緒,唯有剩下的便是冰冷,刺骨陰寒的冰冷,讓人渾身發動的冰冷,讓人連靈魂都會跟着顫抖的冰冷。

“我跟你們一起去!”百里均站起身堅定的看着冰血,這次他們很有可以會與毒宗門對上,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不行!”冰血冰冷的聲音中蘊含着讓人無法反抗的威嚴,與生育力的王者之威油然而生,讓人心中升起不了一絲抗拒的心。

哪怕是百里均也不行。

“心齊!”百里均不解的看着冰血,眼中帶着幾分正掙扎。

“你父親還需要你,你不能去。”冰血靜靜的看着百里均,直言說道。

“我父親!”百里均驚訝的看着冰血,心中隱隱約約劃過一種可能性的假設。

可是……這樣……可能嗎。

“沒錯!”冰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其實你父親並沒有得失心瘋,可是因爲當年救你百里伯母而將她的毒都引到了自己的體內,每個月纔會發一次瘋,但是卻不是真的瘋了,而是因爲渾身每個細胞都在被毒素侵略而導致劇痛產生,纔會無法控制的在院子裡面發瘋,你們每個月都會聽到的吶喊便是這個原因。”

“這一個月來,我已經將伯父和伯母的毒都解開了,他們二人的靈力也在慢慢恢復,但是現在卻不是露面的最好時機。而在百里家,伯父現在便是最好的黑暗統領。也只有他可以在暗中指揮者屬下去做一些讓毒門宗的眼線無法看到的事情。”

冰血這麼一說,百里均雖然震撼震驚,卻很快的冷靜了下來,腦海中快速將冰血的話過了一遍,隨即滿臉嚴肅的看着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心齊。你放心的儘管去,我和父親會部署好一切,等待着你的命令。屆時……我們一起攻想毒門宗。”

“不……”冰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眼眸中一道紫色光芒快速閃過,快的讓人根本無法抓住。

“我要讓毒門宗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整個他們最引以爲傲的海洋中。”

冰血拒絕了百里均讓她帶上的護衛小隊,將唐恩留在百里家幫助百里均的父親恢復體內靈力,另外自己還留了幾瓶丹藥後,便帶着暗夜、尼克等六個人向着瀝青城鎮快速出發。

這次,冰血沒有在路上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直接召喚出獒金,幻出本體帶着他們一路飛馳,一個月時間竟然用了僅僅七天便到了。

好在冰血來的時候有想過可能會因爲時間的問題趕路,契約獸中她只帶了速度最快的額獒金和需要更多歷練的小飛出來,當然還有重來都不離身的阿花纏繞在手腕上,其餘獸獸們則是留在鷹領協助玄他們。

“我的媽啊!這真的是……龍啊!”在傳說上坐了整整七的司馬弘化、勞倫斯兩個人在從小金身上跳下來之後,依然還沒有消化掉他們見到了傳說中的巨龍這個事實。

這可不是什麼如同蜥蜴一樣的背地龍,也不是能有着神龍千分之一血脈的飛翼龍,而是貨真價實的神龍啊。

爲什麼是神龍,那可是如神一般存在的生物啊,說他們是魔獸那都是侮辱。在這之前,這可是傳說,傳說……只能在書本看到的傳說啊。

冰血無奈的看着那兩個大驚小怪的人,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其實……也不能怪司馬弘化和勞倫斯大驚小怪。因爲神龍一族找在萬年前便退離的大陸,到了一個未知的領域生存,再也沒有出現過人們的視線中,加上他們那強悍無比的實力滿滿便成爲了一個永不褪色的傳說。

現在突然出現在了他們面前,還有能力說話沒被嚇死就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冰血收回小金後,便帶着幾個人找了一塊十分隱蔽的地方,等到天后以後城門關閉之後才現身出來。

“這麼高的牆,又不能使用靈力,怎麼爬上去啊!”司馬弘化站在足足有二十米高的城牆下方,在聽到冰血說從這裡爬過去之後,頓時傻了眼。

“可是如同使用靈力的話,我們剛上去便會被護城侍衛的探測水晶發現。現在很難保證毒門宗的人是否已經離開的瀝青城鎮。”尼克冷眼看着上方,卻沒有像勞倫斯與司馬弘化那樣爲難。

身爲上古魔獸,又不是人類。他的手隨時隨地都可以幻化成獸抓,爬牆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東大陸204)地獄的懲罰

“喂,我說……你們上輩子是不是壁虎獸轉世啊!”

“就算……不是上輩子不是,也可定是壁虎獸俯身。”

此時在瀝青城鎮側面的城牆之上有七道可疑的物體正在以一種人類無法完成的方式向着二十米高、呈九十度直角垂直與地面的城牆上方爬去。

而跟在最後面的勞倫斯、司馬弘化兩個人揣着一個滿是無奈的心,欲哭無淚的抱怨着。

“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力氣快爬吧!”特意跟在他們兩個人前方不遠處的尼克微微低下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此時紫級班的那四個怪物早就已經到了城牆上方解決了幾名侍衛後悠哉的等待着他們爬上去。

在冰血、暗夜、怪蒙、怪柔四個人上去已經整整十五分鐘之後,就連尼克都上去了整整七八分鐘之後。兩條精壯的手臂這才“啪”的一聲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面前。

尼克一手扒着牆壁,一手支撐着身體,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氣,滿臉無語的看着坐在城牆之上的幾個人,欲哭無淚的說道:“我說你們……到底是什麼……做的?”

怪蒙鄙視的翻了個白眼,十分不客氣的打擊到:“才二十米就把你倆累成這樣,我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每天吃個飯都要徒手爬五千米的懸崖,而且靈力全封。相比之下,二十米又算得了什麼。”

“我靠,你們是一羣怪物嗎。”勞倫斯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滿是委屈的看着怪蒙,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

輸了冰血,他覺得沒什麼,輸了怪蒙、尼克、暗夜他也認了。我靠……爲啥連怪柔都能輕輕鬆鬆的爬上來啊。

長這麼大……他還沒有見過這麼猛的女人呢。

這也……太嚇人了吧。

好在勞倫斯不知道其實……他還認識一個最更加恐怖的女人存在。

“我們現在……直接殺去腎家嗎?”

七個人爬上城牆之後,一躍而下,隱身在暗處,司馬弘化快速確認了七個人的位置後,腦海中瞬間鎖定去往腎家最近的一條路後,轉過頭看向冰血,無聲問道。

“不,先去伊家!”

冰血輕輕的搖了搖頭,看向伊家房間,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沒問題!”司馬弘化腦海中瞬間調出瀝青地步,鎖定伊家位置,隨即七個人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這裡……竟然變成這樣了?”站在漆黑的伊家大宅內,怪柔神情中閃過幾分落寞。

還記得當初剛來瀝青城鎮夜探伊家之時,這個時間的伊家原本應該燈火輝煌,到處都充滿了歡笑聲和輕鬆的交談聲。

只是沒有想到……事隔短短兩個月,再回到這裡……竟然變成了一片死寂。再也沒有一絲生氣了。

怪柔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四周冷風凜凜,再也沒有了往日了熱鬧與溫暖。這一切……都是他們害的吧。

她可以無視掉其他人的生命,但是卻怎麼也忘不掉那個喜歡哈哈笑的姑娘。明明當時她想讓她遠離殺戮的世界的。

卻沒有想到,反而將她帶進了地獄的深淵。

“腎家、毒門宗……該死!”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了嗜血的狂暴,溫柔不在,清雅不在,換上的是刺骨得冰冷與地獄的陰森。

站在怪柔最邊上的勞倫斯與司馬弘化震驚的看着突然變得十分不一樣的怪柔,心中震撼不已。

他們也見過怪柔嗜血的時候,但是卻與現在的她還是很不一樣。現在的她更像是……一個地獄而來的……魔。

但是他們卻沒有看到,怪柔那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眸此時正不斷地閃爍着水藍色的光,同時那藍色在不斷地加深,由清澈海岸的藍逐漸向着深海的藍轉變。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讓狂化中的怪柔瞬間清醒了過來。

“柔兒!”

冰血的聲音讓怪柔渾身一陣,雙眸瞬間轉變成原來的漆黑色,猛地擡起頭看向冰血,眼圈頓時紅了起來。

“老大,他們……該死!”哽咽的聲音勉強的從怪柔的口中發出,讓人聽得心疼。

冰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陰冷的笑容,“轟”的一聲,一股股黑色氣流不斷地從身體內發出,環繞在身體四周,不斷地散發着陰森刺骨的寒氣。

“那是……”司馬弘化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難以自信的看着冰血:“實體化……殺氣。”

突然司馬弘化收起了所有的震驚,雙手插兜,一身的痞氣環繞在周身,嘴角傾斜,邪惡的一笑:“接下來可……好玩了!”

竟然……惹毛了他們老大和怪柔,那麼……腎家就算是想死都難了。

“兩個月了,我們先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吧。”尼克環顧四周,眉頭緊皺,總覺得伊家死的也……未免太乾淨簡單了些。

“嗯!”

衆人點頭隨即分頭向着不同方向飛馳而去,他們對於伊家的滅亡心裡都有着太多的疑惑。

真的……就這麼簡單嗎?

他們在伊家大宅整整找了一個晚上,但是卻沒有找到一絲的痕跡,這樣的情況,確實太過詭異。

“我們找了一晚上,竟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

第二天一早,他們便找了一家十分偏僻的酒店內,冰血照例在房間四周設置了結界,以防被偷聽。

“這纔是最大的線索!”冰血雙手環胸坐在木頭椅子的上,慵懶的樣子與昨晚完全是兩個人。

“怎麼說?”司馬弘化轉過頭挑眉問道。

“你們不覺得整個伊家都太過乾淨了嗎。甚至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除了沒有一個人以外,其他的沒有一絲改變,就好像……”

“所有人都在睡覺……”尼克轉過頭看向冰血,接着她的話說道。

“沒錯,而且……無論是空氣還是傢俱用品我都沒有找到任何毒素殘留的痕跡。毒門宗想要將整個伊家消聲無息的滅掉就只能用毒,可是……卻沒有任何痕跡。”司馬弘化一隻手不自覺的摸着下巴,接着尼克的話分析着。

“老大!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怪蒙胡亂的抓了抓自己頭上的金色短髮,有些糾結的看向冰血。

“呵!”冰血冷笑一聲,緩緩的轉過頭看向腎家,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笑容,冷冷的說道一聲:“引蛇出洞。”

當天晚上冰血七個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腎家大宅前,這可是他們第二此來到腎家大宅了。

記得第一次離開瀝青城鎮前他們七個人便來過這腎家,將他們所有的藏寶庫都逛了一遍,現在想想他們當初真的應該在他們的脖子上統統逛一遍。

冰血蹲在腎家大門前方的蒼天大樹之上,冷冷的看着前方,整個腎家依舊是帶着幾分陰森的昏暗,不過現在防禦力卻比兩個月前強多了,起碼暗哨多了好幾個。但是他們真的以爲……就憑這些螻蟻攔得住他們七個人嗎。

“心齊,這次……我來收什麼?”司馬弘化把玩着手中的月牙彎鉤,小巧的月牙彎鉤外表看起來像是用翠綠玉雕刻而成的觀賞寶貝,但是卻異常的堅硬無比切鋒利,而且十分的小巧是一般的月牙彎刀整整小了五倍,剛好比司馬弘化的手大上一點點而已,但是卻不能小巧了這般幻器,那可是一把貨真價實的神階幻器呢。

司馬弘化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該死的腎家竟然讓他的柔兒傷心,那麼……他必定讓他們死心。

“我們乾脆直接殺進去好了,讓整個腎家血流成河,下地獄去給伊維特小姐賠罪。”勞倫斯惡狠狠的看着前方的大宅,抗在肩膀上的大刀不斷地閃爍着讓人毛骨悚然的寒光。

“殺了他們!”暗夜難得開口,冷冷的轉過頭看了一眼勞倫斯與司馬弘化,看的兩個人渾身一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是……不得不說,最爲了解冰血的非暗夜莫屬了。

“太輕鬆了。”簡簡單單的四個人從暗夜的口中發出,卻讓其他人夥伴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勞倫斯、司馬弘化嘴角一抽,爲腎家人默哀一秒鐘,隨即眼中紛紛閃過一抹幸災樂禍的狂熱感。

“我要讓他們在瘋狂的恐怖中滿滿死亡。”

陰冷、嗜血、兇殘、陰森、冰冷、狠戾……

這句話所包含的意思竟然讓他們無法用言語來正確的表達出來。

冰血直直的看清前方的腎家大宅,嘴角邪邪上揚,露出一抹招牌式惡魔笑容,身體的氣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語,就好似此時大樹上根本就沒有她這個人一般。

緊接着站在冰血身邊的暗夜、尼克、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也跟着一一收起自己的氣息,雙眼冷冷的看着前方。

他們甚至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自認爲可以保障他們安全的腎家外面正站着惡魔、魔鬼、殺神、死神,七個人死死盯着他們所在的方向。

甚至不知道……此時正有七個惡魔、魔鬼、殺神、死神死死盯着他們所在的方向。

充滿了陰森恐懼,嗜血肅殺的催魂曲正在慢慢響起,引導着他們走向那深淵的地獄。

“今天……先從他們的身上拿走一樣紀念品吧,來祭奠伊微特的見面禮。”

“是,老大!”

冰血冷然的看着前方,單手一揮,血煞憑空出現在手中劃出一道血紅色的光華,在這漆黑的夜空顯得格外的耀眼卻又充滿了讓人恐懼的氣息。

“腎家,準備接受地獄的懲罰吧。”

(東大陸205)

連續三天整個瀝青城鎮都充斥着一股讓人窒息的恐懼感,而這種恐懼感也在快速的向着每個角落蔓延。

然而這種恐怖的心理正是從坐落在瀝青城內的腎家所傳導出來的。

第一天在清晨的太陽高高升起之時,一連串驚訝的尖叫聲打破了清晨的沉寂,響徹在整個瀝青城鎮的上空,打從伊家出事以後,瀝青城鎮的每個人都時時刻刻的繃緊了神經,就怕這種莫名的災難突然降臨在自己或者是自己的家族身上。所以一旦瀝青城鎮的某個地方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引來許多探查的人。

所以在腎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之後,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已經有不少的探子潛入腎家打探最確切的消息,加上奴僕、百姓之間的傳達,一瞬間驚訝的瀝青城鎮內的所有人。

整個腎家上至家族、長老,下至掃地奴僕每個人的在這一天裡醒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的頭髮……竟然都被剃光了。

第二天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尖叫。不過尖叫聲中卻充滿了痛苦與更深的恐懼。

那些其他家族沒有撤走的探子在滿是恐懼的心理下快速回報,而報出的內容卻讓人驚心動魄。

腎家直系、旁系凡是體內流着腎家血脈的人眉頭竟然一夜之間掉光,但是這些卻不少讓人驚恐的地方,最讓人恐懼的是他們每個人的脖子上都有着一條很深卻不足以致命的血痕。

脖頸正中央,大動脈的地方。凡是看過的醫師都說,傷口只要再深一毫米,死亡便會降臨。

第三天腎家直系的所有人醒來的時候竟然是各自的院子裡,最讓衆人崩潰的是,他們竟然是在土裡面醒過來的。

當奴僕早上去各自主子的院子裡打掃之時,剛剛走進去便發現了一顆錚亮的腦袋,走進一看自己的主子竟然被埋在了土裡,僅僅只是留了一顆沒有毛的頭在外面。

整整三天,腎家上上下下都遊走在崩潰的邊緣。神經高度緊繃,隱隱約約已經出現了恍惚的狀態,而那些意志力薄弱的人此時已經無法在正常的生活了,奴僕逃竄,腎家子弟發瘋的發瘋、癱軟的癱軟、倒下的倒下。每個人一個再可以正常生活,每個人都充斥在這種完全抓不到摸不着的恐懼中,心理承受着巨大的壓力。

這三天,無論是那種形式,他們都有可能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每個人也都知道,背後搗鬼的人就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想要殺他們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這些人卻沒有那些做。他們要的就是讓他們生活在這種恐怖的氣息中,逐漸喪失理智,最後徹底崩潰。

“家主,我們現在怎麼辦?”

腎家主宅大廳內,所有的直系和重要旁系都在這裡,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彷徨、不安的神情。臉色十分的難看,有的甚至在不停地顫抖中。

“碰!”的一聲響,腎家家主一掌狠狠的拍在茶几上,臉色鐵青。然而那雙不斷顫抖的手卻顯露了他此時心中的恐懼。

“這些人就是要我們害怕,所以大家一定要堅持住,絕對不能讓對方得逞。”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沙啞,隱隱約約中還可以聽出幾分顫音。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可能不害怕,怎麼可能不害怕。”突然一名年輕男子猛地從自己的座位中站起來,滿臉瘋狂的看着主位上的腎家家主,臉色煞白,雙目渙散,拼命的扯着自己的衣領,一條已經開始結疤的傷痕顯露在衆人的面前,口中瘋狂的大叫着:“你們看,你們自己看。只要那個人在狠一點,我這條大動脈就開了,開了!我會沒命的,我會沒命的!我不要,不要在這裡,不要在這裡,會死的,會死的。”

瘋狂的吶喊響徹在整個大廳之中,隨着他的吶喊聲響起,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快速不聽的顫抖了起來,有的甚至一屁股做到了地上,雙手抱頭,拼命的搖着頭,嘴裡不斷地嘟囔着什麼。

越來越多的開始瘋狂、崩潰。他們的精神已經緊繃到了一個無法在堅持下去的點,神經越來越虛弱,再也無法幫他們支持如此大的壓力。

“夠了,夠了!腎園你我給你住嘴。”眼看着場面越來越時空,腎家家主“砰”一聲站起身,對着前方發瘋的少年狠狠的一揮手,怒喝一聲。

腎園被自己父親毫不留起的一擊,整個身體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向着旁邊的大柱子飛去“砰”一下狠狠的撞擊在了上面。

這一擊讓其他人傻了眼,雜亂的聲音也隨即消失不見,所有人都傻傻的看着腎園的方向,身體的顫抖卻沒有停止下來。

然而這些事情的罪魁禍首此時正滿臉愜意的坐在酒店房間內的沙發上喝着茶,享受着美好的午後。

一道外人無法看到的白色透明身影緩緩的從外面穿牆而入,來到了客廳終於,滿臉得瑟的看着坐在沙發中央的人兒。

“少主,你也太陰險了吧。你都不知道你把腎家的人嚇成什麼樣子。腎家那些老不死的平日裡囂張狂妄的很,總是在瀝青城鎮倚老賣老,現在一個個被嚇的好像是行將就木的老者,渾身不停的顫抖,我都擔心他們把那一身的老骨頭給抖散架了。”

白靈滿臉興奮的飄在冰血的面前講述着他剛剛在腎家看到的一切。

冰血慵懶的窩在沙發上,擡眼看向白靈,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慵懶的聲音帶着一股幽暗的陰森:“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們可有什麼行動?”

“這道沒有!”白靈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原本腎家家主召集所有人是想要找出應對方法的,但是沒有想到他自己的一個庶子率先發起瘋來。整個人都傻了,不斷地吼着。最後把他自己老爹給吼火了,一巴掌打了過去。這個召集會也被打散了。”

“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好玩的事情,果然跟着老大最爽了。”司馬弘化滿臉興奮的搓着手掌,一副躍躍欲試接着來的樣子,看着冰血雙眼放光的說道:“老大,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冰血笑的一臉神秘,簡簡單單的說了一個字:“等。”

“等?”司馬弘化滿臉疑惑的轉過頭與身邊的勞倫斯對視一眼,紛紛搖了搖頭。

不明白……

“心齊,我們要等什麼?不是應該現在就殺到腎家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嗎。”勞倫斯滿臉想要找人幹架的表情,興奮的看着冰血。

“笨蛋!”怪柔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隨即微微一笑,代替冰血對着司馬弘化、勞倫斯輕聲說道:“自然是等腎家去找毒門宗來幫忙了。”

司馬弘化雙眼發光,錚亮:“一網打盡。”

勞倫斯雙拳緊握,青筋:“一石二鳥。”

“爽!”二人異口同聲,那叫一個興奮啊。

而當天晚上,不出冰血意料,腎家家主果然派了人去給毒門宗的傳訊,讓他們速速趕回來。

“家主,真的要找那些人來幫忙嗎?”腎家大長老滿臉猶豫的看着腎家家主,而那張老臉也因爲連日的恐懼變得越發的沒神,身體也跟着消瘦了不少。

“大長老這兩天也一定沒睡好吧。”腎家家主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哎!”大長老長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雖然已經過去了兩天,而這兩天那些人也沒有什麼動作,可是這兩天腎家上上下下幾乎就沒有人睡過覺,精神也保持着高度緊繃的狀態。在這樣下去人家沒殺來呢,我們就先倒下了。”

“已經有不少人倒下了,就兩天時間,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面都沒露,就讓我們腎家損失了一大半的人。”腎家家主笑的一臉諷刺。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殘害我腎家。”大長老滿臉憤怒的握緊雙拳,但是卻因爲沒有什麼力氣而產生劇烈的顫抖。

“大長老可要保重身體,他們可就剩等着我們一個個都倒下呢。”腎家家主擔憂的看着大長老,隨即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兇殘的狠戾,聲音卻依然平靜無波:“我想應該不是瀝青城鎮的人,那些人可沒有這個本事,在我腎家竟然如入無人之境,這樣的人實力絕對在你我之上。”

“怎麼可能!這種強者又如何會做這麼卑鄙無恥的事情來。”大長老不相信的搖了搖頭,隨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一變,低沉的說道:“現在外面都在傳……是我們害死了伊家,所以……伊家……來報復了。”

“不可能!”腎家家族猛地擡起頭,滿臉憤怒的看着大長老,怒聲說道:“絕對不可能,這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大長老又怎麼會想到這麼荒繆的話來。”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大長老滿臉糾結的看着腎家家主,最後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那家主你打算怎麼辦?”

腎家家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冷聲說道:“我會派人去聯繫毒門宗的人,就說他們要找的人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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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收拾了一天新房,趴在地上擦地。累shi我了喵。貓貓終於明白了,大房子真不適合我啊!

(東大陸206)

“我會派人去聯繫毒門宗的人,就說他們要找的人回來了。”

腎家家主的話讓大長老微微一愣,眉頭緊皺,有些疑惑的說道:“可是家主,我們還沒有查到是否就是那七個少年襲擊了我們腎家,毒門宗的人又怎麼會來幫我們。”

“哼!”腎家家主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惡毒的光芒:“連我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那毒門宗又怎麼會知道,我們只要藉助毒門宗的手殺了背後搗鬼的就好了。現在我便叫人去給毒門宗的傳訊,而你派人去城內四處查探,看看那個酒店內有外人是在這幾天進駐的。寧可錯一百也絕對不放過一個,怪只怪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大長老自知就算如何勸阻都是沒用的,只要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是。”

而此時站在瀝青城鎮最高處俯視着一切的冰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擡起手輕輕摸了摸右耳耳垂上的藍色耳鑽,輕聲說道:“白靈已經跟着腎家的人去找毒門宗的人了,所有人開始行動。”

“是。”

一道黑色身影縱身而下消失在了整個黑夜中,而瀝青城鎮的平靜再也此時徹底消失。

這一天夜裡,除了腎家以外,凡是瀝青城鎮勢力家裡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重要直系莫名其妙昏厥、吐血、抽搐等情況出現。

與此同時每個勢力家族都收到了這麼一條消息,腎家勾結外敵獨門宗陷害伊家,殘害其他同鄉勢力,打算配合毒門宗吞沒瀝青城鎮所有勢力,一統瀝青。

“老大,現在怎麼辦?”

忙了整整一個晚上,幾個人竟然沒有一絲睏倦之意,一個個精神抖擻,滿臉興奮的看着冰血,心中那叫一個激動啊。

司馬弘化發行,這種暗地裡陰人的感覺,竟然比在正大光明的與敵人對決更讓他熱血沸騰,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爽。

“另外幾個家族現在是什麼情況?”冰血雙手環胸,靠坐的椅子上,滿臉淡然的看着其他幾個人。

“方家、石家、孫家都抱着懷疑的態度在調查,而汪家的人好像在前幾天無意當中見到了幾個疑似毒門宗的人進入腎家,所以他們對此相信的機率比較大,最重要的是我毒的人剛好是汪家家主最喜歡的孫子。”司馬弘化滿臉幸災樂禍的說道。

“我們這樣到處下毒,會不會毒門宗沒有來的時候就引起大sao動。”尼克有些擔心的看着冰血。

“放心吧,我對我的毒很有把握的。那些都是我平常用來玩的,對身體沒有任何害處。只不過是會出現一些假現象而已,所以纔會被叫做假毒。過個幾天體內的假毒的成分被排光了,就沒事了。”

“那現在呢?”勞倫斯看着冰血,臉上露出與司馬弘化一樣的興奮表情。

冰血神秘一笑,雙眉微微一挑,輕聲說道:“當然是……等。”

當天晚上,除了化身爲獵戶大叔的勞倫斯以外,其他人都消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酒店內,而勞倫斯也在第二天一早前去酒店前臺退了房間。

之所以留下勞倫斯,那是因爲之前在酒店辦理房間的時候便是勞倫斯一個人,而這幾天裡,冰血幾個人外出的時候,從來就沒有走過正門。所以整個酒店內,至始至終都不知道這件不大的房間內,竟然住了七個人。

而一直在到處尋找陌生人的腎家也從未發現過冰血他們幾個人。冰血絕對是將“暗地裡整死你”這句話貫徹的徹徹底底。

要問冰血他們幾個人這幾天一直都住在什麼地方而沒有讓其他人發現。

很簡單……因爲此時整個瀝青城鎮內,只有一個地方是別人不會去的。

那就是……伊家大宅。

“哎,我想腎家的人就算是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我們現在竟然會藏身在伊家吧。”勞倫斯雙手墊在腦後,悠然自得的躺在伊家住宅內的花園內,悠哉悠哉的曬着太陽,全然不顧外面已經因爲他們幾個人而鬧得天翻地覆了。

冰血側過頭看向伊微特的房間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我素來冷血無情,但是該付的責任我墨心齊絕對不會推脫。伊家是因爲我們而亡的,那麼這個仇,我定然會給他們報個徹底。腎家、毒門宗一個都逃不掉。”

就在此冰血猛然坐在起身,雙目看向前方,嘴角勾去一抹陰冷的弧度,冷聲說道:“白靈……回來了。”

尼克、暗夜、勞倫斯、司馬弘化、怪柔、怪蒙在聽到這句話後,齊齊坐起身,看向腎家方向,雙眸一亮,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這件事……是時候了結了。”幽冷的聲音中充滿了嗜血的肅殺,然而語氣卻平淡無波,好似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

勞倫斯一高蹦了起來,單手一揮,手中金光一閃,一把金色大刀出現在手中,一個堂堂魔法師最喜歡的武器竟然是一把鬥者用的大刀,難怪會讓人說他是戰鬥狂人了。

此時的他一身戰意,熱血高漲的看着冰血,興奮的說道:“我們殺過去?”

“當然不是!”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眼中閃過一抹狡詐的光芒冷聲說道:“毒門宗不是喜歡用毒嗎!本少就讓他們死在自己最擅長的東西下,讓他們死不瞑目。腎家不是喜歡陰人嗎,不是讓伊家所有人都死的消聲無息嗎。那麼……自然要讓他們也嘗一嘗這種無助而絕望的感覺才行了。”

七個人對視一眼,隨即轉過頭看向伊微特房間的房間,就這樣一直看着,每個人的心裡都在回憶着那個下午,那個突然從巷子裡帶着一隊人雄赳赳氣昂昂走出來的女子。

她明明可有一個很美好的未來,伊家少家主,這個大家族的未來家主。雖然是女子,卻從未有人因爲她的性別而敢對她有一絲的輕蔑。

雖然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是心中對於她的欣賞與喜愛卻沒有因此而減少。

原本以爲上次的離開就再也不會有任何交集,依舊在各自的世界努力生存着,享受着各自的幸福。

但是卻沒有想到,即使他們早已在分別的時候想到了那將會是永別,但是卻沒有想到是天人永隔的別離。

如果沒有上次的交際,如果他們沒有讓伊微特走進他們的酒店,而是對待她如何對待其他人一樣,無視的驅趕,結果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

那個天真單純卻勇敢堅強的姑娘,竟然爲了護着他們而被殺害了。到最後哪怕是一個名字都沒有向敵人透露過。

夜幕降臨,今晚的夜色好像格外的黑,幽冷的風也顯得格外的寒冷刺骨。整個瀝青城鎮好似突然被披上了一股陰森的氣息,街道上空無一人,兩旁的家家戶戶也早早熄了燈。

腎家大宅的門前,依然是那顆蒼天大樹,好像是庇護着前方這一大家子似的,但是在真正的惡魔面前,卻始終顯得十分無力。

冰血冷冷的站在大樹之上,看着前方燈火輝煌的腎家,耳邊聽着裡面雜亂而忙碌的腳步,好像在招待着什麼十分重要的賓客,整個腎家都顯得十分小心翼翼。

而這些忙碌的腳步此時在冰血的耳中卻變成了死忙的節奏,在不斷地向着裡面的人靠近。

“嗖嗖嗖!”幾道身影快速從腎家躍出,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那幾道身影卻沒有走遠,而是直接上了那顆蒼天大樹,冷冷的站在冰血的身後,眼中閃動着一縷陰冷的光芒。

“都準備好了。”暗夜冰冷的聲音傳入冰血的腦海中,刺骨陰寒。

“心齊,我們都出來了,真的不用在裡面看着嗎。”勞倫斯有些不放心的說道。

“毒門宗又如何,再我所研製的毒前面一樣必死無疑。”冰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的光芒,接着說道:“白靈說毒門宗的人裡面有兩個神尊,雖然只是兩劍。但是在中毒之後一定會第一時間查看四周。如果你們留在附近一定會被發現。”

“那又如何,中了毒的神尊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司馬弘化不屑的說道。

冰血側過頭冷冷的看着司馬弘化,陰冷的說道:“別忘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額……”司馬弘化被冰血的這一眼看的渾身一抖,連忙低下頭,有些尷尬的說道:“是,老大。”

“時間差不多了,我進去。”冰血聲音落下,七個人身形一閃,化作氣到黑色身影直奔腎家主廳內。

“砰砰砰砰”一連串身體摔倒的聲音在腎家主廳內響起,原本坐在主廳中央圓桌之上用餐的十幾個人竟然在一瞬間倒地不起,嘴角流出漆黑的血液。

而有些實力較低的人更爲恐怖,身體上每個毛孔竟然突然冒出一滴滴黑色血液,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恐怖。

“真是……怎麼回事?”腎家人猛然擡起頭看向毒門宗的人,眼中紛紛閃動着震驚的光芒。

因爲他們看到竟然連毒門宗的人都跟他們一樣。

很顯然他們中毒了,而且這毒根本不是毒門宗的人下的。

“大人……大人……請救救我們,救救我們。”腎家人瞬間慌了神,紛紛向着毒門宗的人求救。

可惜……

“你們覺得,連自己都中了毒的人,還能救得了你們嗎!”清脆的聲音憑空而來,響徹在大廳之上,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魂。

(東大陸207)血債血償

“什麼人?”腎家家主一聲怒吼,所有人的視線紛紛投向大門口。

只見七名氣質各異,卻同樣俊美非凡的少年悠閒自得的邁進大廳,嘴角帶着一縷他們毛骨悚然的冷笑。

“是……是你們。”同樣見過冰血幾個人的腎硒在看到冰血七個人之後猛然間瞪大雙眼,眼中閃動着一抹震撼的光芒,隨即轉變成了絕望。

沒有錯,在見識過冰血幾個人的實力之後,在這種完全受制於人的狀況下,唯一剩下的就只有絕望了。

他錯了……當初他就該極力勸阻家主千不該萬不該與他們爲敵,可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看到腎硒的表情,其他人也很快便猜到了冰血七個人的身份,心中的恐懼滿滿升起。

“別來無恙啊,腎硒閣下。”冰血一雙黑眸閃動着邪魅的光芒,眼底伸出一片冰寒。

“你們……真的回來了。”腎硒無力的坐在地上,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心。他已經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靈力在滿滿消散,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

他們中毒了,中了一種連毒門宗都無法解開的毒,這種我爲魚肉的無力感快速蔓延至整個心口,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他們腎家……完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其中坐在腎家家主身邊的一名黑衣男子,毒辣的目光緊緊的盯着冰血七個人,沙啞的聲音帶着一絲陰暗:“閣下跟腎家有仇,自當找他們。我們是毒門宗的人,想必閣下也不想與毒門宗爲敵吧。不如閣下先自救放了我們,我們幾個自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立刻離開瀝青城。”

“考爾比閣下,你們毒門宗不能就這樣棄我們腎家於不顧啊。”大長老滿臉悲憤的看着那名黑衣男子考爾比,聲音已經開始虛弱了起來。

“哼!人不爲己天誅地滅,你們腎家招惹的麻煩難不成想讓我們毒門宗跟你們陪葬不成。”考爾比惡狠狠的瞪着大長老,語氣中充滿了冷血無情。

“你們……”大長老一時氣結,竟然無力反駁考爾比的話。

始終沒有再開口說過話的腎家家主突然“噗”的一口散發着刺鼻氣息的黑血吐了出來,滿臉慘白,雙眸閃爍,滿是不敢置信。

“呵!”冰血冷笑一聲,滿是不屑的看着腎家家主,冷聲說道:“腎家家主,聽本少一句勸吧。你最好別想着將自己體內的毒逼出來,因爲你這麼做只會加速自己毒發。”

腎家家主雙目凸出,狠毒的看着冰血,卻不敢再有任何的舉動。

考爾比聽到冰血的話後,快速驅動精神力內視一番,竟然發現自己竟然無法驅動精神力,更準確的說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完全萎靡了,就同他的靈力一樣,不是被封印,而是在不斷地消散,消失。就好似突然變成了一個毫無靈力普通人一樣,這總狀況對於他們這些修煉者來說,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讓他們恐懼千萬倍。

“你們下的到底是什麼毒,竟然讓我們毒門宗的毫無察覺?”考爾比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起來,一股死亡的氣息快速籠罩在他頭頂,不斷地侵蝕着他的靈魂。

“哼!”冰血冷哼一聲,狂傲的俯視着考爾比幾個人,嘴角勾起一抹惡魔式冷笑,滿臉鄙夷的說道:“不過是一羣下三濫的三流毒者,有什麼資格與本少的相提並論。”

“不過,今天本少心情好。就大發慈悲的告訴好了。”冰血隨手一揮,一把椅子被一股無形的氣流瞬間帶到了冰血的身後,隨即整個人慵懶的坐在椅子上,翹着腿,滿臉戲謔的說道:“此毒名爲腐寐,無色無味。如果單單只是下到飯菜里根本是無毒的東西,沒有毒你們又如何擦覺。但是被下到飯菜裡面的只是腐寐的一半,而另外一半便是水。無論是哪一種水都會立刻啓發腐寐所有的毒性。哪怕是口水也可以。美名其曰,腐蝕……一旦中了此毒。首先你們的靈力和精神力會快速被俯視的乾乾淨淨,最後是你們體內的器官,靈源、元神最後是靈魂和肉身。一點點的都會消失在這整個世界中,連死了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一片倒吸氣聲紛紛響起,不斷地迴盪在整個大廳中。而冰血的每一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的刺進他們的體內,痛的他們渾身僵硬麻木。明明痛徹心扉,卻又動彈不得。

這種無助、無力、彷徨、恐懼的感覺讓他們所有人都慌了神,死神就在眼前,可是他們卻連下地域的資格都沒有,最後等待他們的只有徹底消失。

“不……不……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怎麼敢怎麼做。我們是毒門宗的人,你們如果殺了我們,毒門宗不會放過你們的。”考爾比撕心裂肺的怒吼聲,迴盪在大廳之上,充滿了恐懼的。

然而刺耳的吼聲卻讓冰血幾個人依然無動於衷的看着他們,嘴角依然掛着那抹讓他們毛骨悚然的冷笑。

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懼怕。

“呵呵!毒門宗……”司馬弘化隨意的揮動着手中的摺扇,戲謔的看着考爾比,說出的話讓毒門宗所有人無比震撼。

司馬弘化轉過頭看向冰血,雙眉一挑:“老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幾個月前在野菰山脈的時候,好像也有人這麼對我們說過。不過……最後的結果嘛……”

“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朱長老,搶了我們狂化藥液的就是你們,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也不知道誰給考爾比的勇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竟然還敢如此對冰血幾個人叫囂。

然而情緒大浮動的波動促使他體內的毒素加速運行,在他憤怒的喊完這段話之後,滿臉漲紅,極度扭曲,隨即“噗”的一口黑色血液從口中噴了出來。緊接着漲紅的臉上迅速褪色,好似一張調色板一般,快速變得一片慘白,雙脣隱隱約約浮現出詭異的黑色。

“你們毒門宗的人不會都這麼白癡吧。原本看到那個什麼豬長老的時候,本少就已經開始懷疑他腦袋裡面到底撞得是稻草還是廢水了。不過當時本少只是覺得那是個意外。可是現在看到你,本少真的開始懷疑你們毒門宗的人是不是腦子裡面都撞了一些廢棄材料啊。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們不求饒也就算了,竟然還敢跟我們老大叫囂,怎麼……是覺得現在還不夠刺激對不對。”

司馬弘化一身的痞子氣,得得瑟瑟的看着考爾比,說出來的話險些讓毒門宗的那幾個人再次一口黑血噴出來。

看一個個抖的跟篩子似的,也不知道是被司馬弘化氣的,還是被嚇的。

冰血看着損毒門宗損的一臉暢快的司馬弘化,嘴角一抽。她怎麼絕對,自己身邊的人就沒有一個舌頭不毒的呢。看看把那一個個小老頭給氣的,都快中風了。

而那幾個毒門宗的人被司馬弘化這麼一說,雖然心中怒火中燒,但是卻不敢再開口多說一句話。

此時他們所中的毒,他們連一點頭緒都沒有,想要解開簡直比登天還難。體內的靈力流逝的越來越多,現在就是一個剛剛步入魔法界的孩童都有能力殺了他們。

想到這裡,幾個人已經渾身冷汗,一股股絕望的氣息不斷地侵蝕着他們的靈魂,恐懼不斷地蔓延着。

“幾位閣下,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既然是來找毒門宗的,那麼還請幾位高擡貴手放了我們腎家,我們定當全力報答閣下的饒命之恩。只要是我們腎家有的,一定雙手奉上。”腎家家主不斷地剋制着自己心中的恐懼,讓自己儘可能的保持冷靜。滿臉誠懇的看着冰血,卑微的祈求着。

然而……結果早已註定。

惡魔又怎麼會學會慈悲。

“放過你們!”怪柔突然開口,原本溫柔的目光不再,滿目猙獰狠戾的看着腎家的所有人,一股嗜血的肅殺之氣突然從體內迸發而出,不斷的環繞在身體四周,整個大廳內的氣息突然間變得十分的詭異陰森,刺骨陰寒。那一股股嗜血的氣息,瘋狂的向着腎家人涌去。

所有人都渾身顫抖的看着那個氣息一瞬間變得十分恐怖的少女,不明白她爲何能一下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怪柔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溫柔恬靜。與身體四周的氣息完全成反比,然而這樣的她更加的讓人恐怖,如同地獄妖魔一般,讓人絕望,痛苦,受盡心靈上的折磨。

“你們……不會忘記了伊家是如何死的吧。你們應該忘記了伊微特是被誰害死的吧,竟然還敢跟我們說無冤無仇。”

“現在……還用本小姐仔細道來,你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嗎!”

幽冷嗜血的聲音迴盪在所有人的耳邊,震撼着他們的靈魂。

伊家……

他們竟然是爲了伊家報仇而來的。

所有人僵硬的坐在地上,滿臉呆滯的看着冰血、怪柔幾個人,渾身冰冷,心中充滿了恐懼,雙目中閃動着絕望,此時的他們甚至連尖叫都無法發出,深深的絕望與死氣將他們代入了那個無盡的、陰森的、漆黑的深淵之中。

這時暗夜突然拍到了的怪柔的身影,擡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讓氣息越來越狂亂的怪柔突然安靜了下來,隨即看向腎家人,冷聲說道:“伊家人的屍體在什麼地方?”

“在……在西郊亂葬崗。”

話音落下,冰血冷冷的站起身,掃了一圈在場的所有人腎家人和毒門宗的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幽冷的聲音,如同一道地獄而來的催魂去,結束了他們所有的一切:“殺,一個不留。”

(東大陸209)他們纔是夥伴吧

對於瀝青城鎮的人來說,腎家如同伊家一樣一夜之間消失的無隱無蹤。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到底是生是死,也沒有人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瀝青城鎮一下子損失了兩個大家族勢力,這對於瀝青城鎮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每個人、每個家族都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每天都承受着擔驚受怕的日子。不過腎家的消失對於瀝青城鎮來說好像是一件事情的終結。從那以後整個瀝青再次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那天夜裡,冰血七個人解決了腎家和幾個毒門宗的人之後便去了腎硒所說的西郊亂葬崗,找到了伊微特以及伊家所有人的屍體。

冰血將他們都帶回了伊家,埋在了伊家的後山,讓他們可以安心的在自己的家裡,再也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了。

冰血他們在後山站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天空即將破曉之際,才飛身離開。同時徹底消失在了瀝青城鎮。

估計……這次是真的再也不會來了吧。

“弘化,通知均大哥。半個月後,攻向毒門宗。”

“是,老大!”司馬弘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身體四周的氣息越發的陰暗。

這場看似無法勝利的戰鬥,卻因爲幾個人的到來而變得更加的有趣了的多。囂張了幾百年的毒門宗……氣數已盡了吧。

突然大型的戰鬥,卻在暗中悄無聲息的進行着,甚至連與百里家交好的幾個家族都不得而知。

即使是百里家的人,也僅僅只有直系的幾個人知道罷了。

這……就是冰血要的暗殺。

沒錯,大一開始冰血就從未想過要與殺人於無形的毒門宗正面對抗。而是選擇自己最拿手的方式來解決到整個毒門宗。

那便是……暗殺。

讓一個素來囂張,狂妄的人絕望的死去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將他們碎屍萬段,也不是讓他們生不如死。而是用他們最引以爲傲的東西將他們徹底打敗,這種感覺是楊安這樣的人最無法接受的。

獒金馱着冰血幾個人在高空中急速飛馳了十多天的時間,終於到了集合的制定地點,黑域。

這裡是毒門宗的地盤,整個領域內都是毒門宗的子弟家人,所以冰血幾個人來到這裡必須倍加小心,每走一步,每說一句話都要小心翼翼。

不過只要是多加註意一些,在黑域中還是引起不了多大的注意的。因爲這裡每天送往迎來的外地人並不是,有的時候甚至比那些正規商業領域城鎮更加的熱鬧。

因爲……整個幻景地域東大陸內,最大的地下黑市,最大的地下賭場都在黑域內。

這兩個地方都是人多口雜,什麼人都能出現的地方。所以爭鬥更是在所難免,幾乎每天都會有幾波人在這裡面大打出手。

按照黑域的規矩,冰血幾個人在未進入到黑域前便換了一套一身黑的衣服,隨即各自在腰間掛了一件冷兵器,裝作城武士的樣子,就連怪柔也換了一套男裝,同時用幻術在的幾個人的臉上動了動手腳。

就這樣,七個長相平凡,氣質不同的中年人快步走進了黑域。

“這裡就是均說的酒店,同時酒店的下面是黑市,相對於其他的酒店更亂。但是對於我們也更加保準一些。”司馬弘化站在冰血的身邊,對着她無聲的傳音道。

冰血轉過頭看了看四周,隨即點了點頭:“唐恩叔叔已經來了,我們進去吧。”

“哎!老大,你怎麼知道?”司馬弘化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冰血,雙眉一挑。他可是還沒有來得及練習百里均,看看他們是否已經到了,沒想到冰血竟然這麼肯定的說。

冰血看着司馬弘化,那眼神好像他問了個十分白癡的問題一樣,輕悠悠的說道:“我聞到唐恩叔叔的味道了。”

“聞到!”司馬弘化嘴角一抽,滿臉扭曲的看着冰血,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果然變態是不能用常理去分析的。

“少主!”冰血剛剛推開百里均指定的套房大門之後,一道充滿了喜悅的呼喚從裡面的傳來。

擡起頭,毫不意外的看到迎面走過來的唐恩,冰血嘴角微微一笑:“讓唐恩叔叔擔心了,我沒事。”

唐恩即使聽到冰血說沒事,依然不放心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確定真正沒有什麼傷之後,這才放心的舒了一口氣:“一路走來,我們都沒有聽到任何消息,雖然瀝青城鎮處在邊遠的地方,但是卻也是一座特別的城鎮,有什麼事情的話一定會很快傳開的,但是無論是伊家還是腎家都沒有任何的消息傳出來。你們的傳音信號也是時好時壞的,怎麼不擔心的。”

“額?”冰血聽到唐恩到話,頓時雙眉一挑,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

司馬弘化眉頭微微一皺,接着說道:“會不會是瀝青城鎮的幾個家族怕一下子損失了兩股助力,而引來外地的入侵,所有才刻意封鎖的消息。”

“很有可能。瀝青城鎮的這塊大肥肉,可是有不少的勢力盯上了呢。”百里均從唐恩的身後走出來,對着冰血幾個微微一笑:“這麼快就解決的瀝青城鎮的事情,還真是了不起。一路上辛苦了,我們要不要在這裡休息幾天。”

“不用了,早點解決,我們也好早點回家去。”

冰血的話剛剛說完,在百里均的身後方向便傳來了一道不屑的聲音,但是這聲音中卻沒有一絲的敵意。

“哼!別因爲靈力不支而拖累我們纔好。”

“百里嫋,你討打嗎。”勞倫斯一聲怒喝,雙目兇狠的看着悠然自得的坐在那邊的百里嫋,雙拳緊握,一副要衝上去好好教訓一下他的架勢。

與此同時司馬弘化快速按住勞倫斯的肩膀,臉色同樣不太好的看向百里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有些人就是記吃不記打,跟他那麼多廢話幹什麼。估計是上次那巴掌給打傻了,我們又何必計較呢。”

“司馬弘化,你說誰傻了。”百里嫋猛地站起身,瞪着一雙眼睛,狠狠的看着司馬弘化和勞倫斯,同時臉色也瞬間變得難看的許多。

司馬弘化一手搭在勞倫斯的肩膀上,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笑容,戲虐的說道:“自然是誰應說誰嘍。”

“你……”百里嫋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看着司馬弘化,那樣子好像恨不得衝上去將司馬弘化那張十分欠揍的臉打扁一般。

“嫋,閉嘴。”百里均眉頭微微一皺,神情有些冰冷的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百里嫋,卻讓百里嫋瞬間安靜了下來,連一身的火氣也消失不見了。

“弘化!”百里均看着一臉得瑟的司馬弘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兩個人明明有什麼交集,但是卻總是一見面就鬥嘴,這次好像還更加嚴重了。

百里均有些糾結的看着司馬弘化和他身邊的勞倫斯,以及冰血幾個人,心中閃過一抹苦澀。

他早就發現了,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知道他們在去往百里家的一路上到底經歷了什麼,竟然能讓他們的關係有了飛速的進展。但是百里均卻清楚的知道,他……他竟然開始嫉妒司馬弘化了。

嫉妒他可以跟冰血他們走的如此近!

嫉妒他竟然可以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他們的認可。

嫉妒他可以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他們的世界中。

甚至於,百里均已經很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無論是在司馬弘化的心裡,還是在冰血的心裡,都沒有對方來的重要。

他和司馬弘化之間的關係是發小,他們兩個人關係好是因爲家族的關係。從小一起長大,彼此瞭解,互相幫助。

而他和冰血之間,雖然是朋友,卻不是患難與共,同生共死的夥伴。冰血能來這裡,他很清楚原因,是因爲冰血認爲她欠了自己一個人情吧。

可是司馬好化與冰血他們之間的感情與自己的完全不一樣。他們現在……已經是夥伴了吧。

朋友、夥伴,有的時候可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呢。

“喂,我說均。你怎麼把這傢伙帶來了!”司馬弘化的聲音打斷了百里均的懊惱,同時將他拉回了現實。

百里均看着身邊的好友,突然覺得這個時候他竟然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遠到自己都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瞭解他了。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司馬弘化疑惑的看着百里均。

“沒什麼!”百里均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即看了一眼百里嫋,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嫋的實力不差,而且他就是這彆扭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馬弘化自然知道百里嫋一直是站在百里均這邊的,只是他就是看不慣百里嫋那副高傲的樣子,竟然敢諷刺自己家老大,簡直不知死活。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進口速戰速決吧。”冰血走到司馬弘化的身邊,毫不顧忌的拉起他的手臂,向着沙發走去,防止他再去刺激那個什麼鳥的。

然而卻不知道這動作卻傷了另外的一個人。

百里均。

(東大陸210)永不後悔

“怎麼樣?有把握嗎?”百里均神情凝重的看着冰血,雙目中帶着幾分緊張。

“百里閣下這話有些唐突了吧。”怪柔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帶着自信的笑容,看着百里均輕柔的說道:“我們……可是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杖。”

“沒錯,毒門宗……我們……毀定了。”怪蒙同樣笑的一臉自信,淡淡的看着百里均。

不僅僅是他和怪柔,就連暗夜、尼克、勞倫斯、司馬弘化幾個人的眼中同樣沒有一絲的擔憂和懼怕,滿滿的都上自信。

那是對同伴的自信,對自己的自信。

他們永遠都相信着,只要夥伴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闖不過去的難關。

百里均看着他們,心情十分的複雜,他也許無法理解他們的自信由來,但是卻十分的清楚,他們是因爲彼此在,所以纔會沒有絲毫的懼怕和擔憂。

“百里伯父應該已經準備好了吧。”冰血早在離開百里家之前便已經跟百里濱研究好了一切作戰方案,其中一條便是要求百里濱只帶一小隊親信配合就好,而此時沒有看到百里濱,便已經知道他此時正在暗處部署着一切。

“沒錯,只是我不明白爲何不帶着軍隊直接攻打進去,而是僅僅只帶着十幾個人,這樣夠嗎。要知道毒門宗可是有着不少人呢。”百里均不確定的看着冰血。

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她自然明白百里均的擔憂,畢竟毒門宗對於他們來說太過詭異和強大,而且百里均對於今天等待着太長時間了,猶豫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在戰鬥中,猶豫有的時候只會讓自己這一方越來越不利。

她的戰鬥,只要果斷、乾脆的給對方致命一擊就夠了,無論用什麼方法,哪怕是卑鄙無恥的也好。她所要的只是結果,帶着夥伴們一起勝利離開的結果。

“毒門宗最善用的是毒,我想他們在用毒的方面應該不差吧。軍隊如此龐大的隊伍,正常的羣體戰鬥可能有很大的幫助,但是在那些殺人於無形的毒者面前,讓一個龐大的軍隊倒下不過是分分鐘的事情。”

百里均聽着冰血的解釋,眉頭緊皺,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樣說沒錯,可是毒門宗的擁有的不僅是毒,還有許許多多的強者。單憑我們幾個,就算對方的了他們的毒藥,單憑實力上,我們可是差了許多。”

就在此時,百里竟然竟然從冰血的臉上看到了一絲陰暗與邪惡。

這樣的表情讓百里均和其他幾個百里家族成員紛紛一愣,他們的心裡竟然突然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驚秫感,竟然有種想要掉頭逃跑的感覺。

這個人……好恐怖。

“心齊!”百里均雖然不害怕冰血,但是依然有些迷茫,不明白她到底要做什麼。

冰血微微一笑,清脆的聲音帶着一絲陰森:“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與毒門宗他們對敵了。”

“那……”百里均破天荒的做了一個與自己平時形象十分不相符的動作。嘴角一陣抽搐,一臉黑線掛滿頭頂,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

冰血轉過頭看向窗外,輕悠悠的說道:“現在天氣還早,我們就先去逛逛吧。聽說這裡黑市可是全大陸最有名的地下黑市呢。”

“還有賭場哦!老大。”司馬弘化滿臉狗腿的湊過來,笑的一臉狡詐。

“我們沒錢了嗎?”冰血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她好像打從來到幻景地域就滿窮的哎。

聽到冰血的話,司馬弘化、勞倫斯幾個人頓時一臉無語的看着她,嘴角一抽。

“老大,我們前段時間剛剛……額……收了一大筆。夠我們幾個花很久了。”他們可是將腎家裡裡外外洗了個乾乾淨淨呢。

“哦!”冰血長舒一口氣,放心的拍了拍胸口:“這我就放心了,不然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就只能露宿和打獵爲生了。”

“擺脫,雖然不能用司馬家的,但是我也不會讓兄弟幾個露宿野外的啊。”司馬弘化滿臉無語的看着突然惆悵起來的冰血,那叫一個無奈啊。

“哎,你有私房錢哦。”怪蒙一把攬過司馬弘化的脖子,卻沒有讓對方看到自己眼中的狡詐。

“那當然!我自己也有一些小生意的好不好。”司馬弘化一臉的得瑟樣。

然而怪蒙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再也得瑟不起來了。

“老大,這小子竟然有私房錢。柔兒跟着他豈不是很危險,看來我們要重新考慮一下了。”

“恩恩,有道理!”冰血雙手環胸,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

司馬弘化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兩個人,頓時一高蹦了起來,一陣哀嚎:“老大,怎麼可以這樣。我只是在表示讓你們不用擔心,我們花的是司馬家的錢啊。”

“誰知道你以後會不會跟柔兒藏私房錢。”暗夜一語道破,充分發揮了他那個要麼就不說話,要麼就一開口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一大特點,瞬間擊敗司馬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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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暗夜老兄……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怎麼愛說話。”司馬弘化一臉潰敗的看着暗夜,內流滿面。

“呵呵,好了。不是要去逛黑市嗎,走吧!”怪柔好笑的看着幾個人,笑的一臉柔和。

“老大,看到了嗎。柔兒已經開始幫着那傢伙講話了。”怪蒙滿臉傷心的看着冰血,明明是一副高大威猛的樣子,卻偏偏要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樣子。

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一絲的維和感啊!

果然……這是一羣無法用常理推算的怪胎級人物。

怪柔終於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走到冰血和怪蒙的身邊,擡起一腳,狠狠的將怪蒙踹到了勞倫斯的身邊,隨即自己輕柔的攔住冰血的胳膊,頭靠在冰血的肩膀上,溫柔的說道:“我纔沒有了。我可是這一生都要跟在老大身邊的。”

“這個沒問題!這個絕對沒問題!”司馬弘化心裡那叫一個美啊,笑眯眯的說道:“以後我們可以買一個很大莊園,然後我們一起住在裡面。”

輕輕的一句話,竟然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眼中閃過一抹嚮往的神情。

這……可是他們所有人的目標呢。

“好主意。”尼克冰冷的臉上閃爍着一抹柔和的光芒,嘴角輕輕上揚,劃過一道很淺很淺的弧度。

“喂,你不用回司馬家嗎?”勞倫斯糾結的看着司馬弘化,不明白他爲何可以說的如此輕鬆。

畢竟他們兩可都是東大陸的人呢。

“司馬家!”司馬弘化突然滿臉迷茫的看了一眼勞倫斯,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和怪柔。突然笑了起來,笑的十分的燦爛,輕鬆的說道:“司馬家如此龐大,從來就缺少繼承人。況且……那裡早就沒有我牽掛的人了,現在我終於找了自己的目標和未來,怎麼可以放棄呢。”

“說了,可就不能後悔了!”冰血認真的看着司馬弘化,其實原本她還有些擔心呢。

雖然自己很想讓怪柔去追尋自己的幸福,只要夥伴幸福開心,就是她最大的夢想了。

可是冰血知道,怪柔是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她,離開紫級。所以怪柔一定會選擇放棄司馬弘化的。

但……這又不是她想到看到的。

司馬弘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沒有一絲的遲疑和後悔:“以前很迷茫,所有的道路都是那個人鋪好的。就連跟和誰交朋友,走那一條路都是他安排好的,可是這種看似很好的未來卻讓我一直很迷茫。但是現在不會了,我找到我想要的了,同時找到了我的目標。倦鳥歸巢,我現在已經迴歸了,又怎麼會離開。”

司馬弘化突然相信命中註定這句話了。之前的他一直都很迷茫的過日子,直到遇到了冰血一行人,竟然會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無論是在野菰山脈上兄弟之間的捨命相助,生死不離,還是喜歡怪柔的心。這一切都是他的命中註定。

這一切的一切,又怎麼可能再讓他離開呢。

“這麼一說,我突然發現……其實大哥比我更適合做倫斯家族的未來家主呢。”勞倫斯雙手環胸,笑的一臉天坦然和輕鬆。

有些事情突然想通了,有些責任突然放下了,會讓人覺得一些都是那麼的豁然開朗,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而已更加美好了。

“可是……會……很危險的。”冰血側過頭看向勞倫斯和司馬弘化,微微一笑。

“切,老大!你在埋汰人嗎。”司馬弘化毫無在意的白了一眼。

“兄弟們一切,死有何懼。”勞倫斯好爽的一笑,最近一直空蕩蕩的心也瞬間被填滿了。

沒錯,距離毒門宗越來越近,勞倫斯的心裡也越來越緊。因爲他知道,毒門宗的事情一旦結束。冰血他們便會馬上離開,每次想到這裡,他都會有種窒息的感覺。

今天……終於不會再用這樣的感覺了。

雖然離開父母和家裡很讓他捨不得,但是他必須自己去選擇自己未來的路,這樣他纔不會後悔。

而……跟着夥伴們一起走向頂點,創造出他們嚮往的未來,這……纔是他的道路,他自己選擇的道路。

永不會後悔。

------題外話------

有沒有親擔心過,勞倫斯和司馬弘化在之後會離開呢。(*^__^*)嘻嘻……寫完這段,貓貓竟然有種好激動的感覺呢,又有種很輕鬆的感覺。

之前還在糾結要不要讓他們離開回到各自的家族呢。╮(╯▽╰)╭不知道,如何這樣,會不會被拍。

(東大陸211)被束縛的命運

冰血幾個人晃悠悠的去了樓下的黑市市場,打算大淘一番。而百里均和百里嫋兩個人即將去和自己的父親匯合,商討冰血所說的方案。

看着冰血他們幾個人離開,百里均的神情出現了幾分落寞,心中更是糾結不已。

其實他很像跟着他們一起去,想要進入他們的那個世界,但是他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和資格。

他雖然和司馬弘化是一起長大的好友,雖然和冰血是朋友。但是卻無法成爲他們那樣的夥伴。

因爲他根本就沒有那個勇氣像司馬弘化、勞倫斯那樣放棄一切,去追尋自己想要的生活。

“哥,我很羨慕他們呢!”百里嫋看着依舊關閉的房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可是我想我永遠都做不到他們那樣吧。像我們這樣的人,永遠都沒有那個勇氣放棄一切,只爲了心中的那個信念去不斷的奔跑。我們就只能停留在原地,守着打出生就已經定好的命運。”

“哥!像他們那樣的……就是爺爺之前經常說的夥伴嗎。其實……我也很想擁有呢。”

百里均微微一笑,笑容中卻充滿了苦澀,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們可以爲了彼此不顧一切,可以爲了彼此忍受一切。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有那個勇氣去掙脫掉身上的枷鎖。”

打從冰血他們離開房間說要去黑市以後,百里均和百里嫋兩個人便整個晚上都沒有在見過他們。

第二天一早,按早之前的約定,百里均和百里嫋兩個人帶着自己的護衛向着東城最邊上的樹林而去,樹林後面便是毒門宗的大本營。

“沒想到,黑市竟然有這麼多好東西。”冰血一臉偷腥成功的得瑟樣,笑眯眯的站在一棵蒼天大樹之上。

司馬弘化嘴角一抽,滿臉無語的看着冰血:“老大,我只知道女人逛起街來瘋狂的要命,沒想到老大你也有着毛病啊。”

卻沒想到,司馬弘化說完這句話,卻引來了怪柔、怪柔、尼克三個人的同時白眼,白的他滿腦子問號。

“好了,別說那些了。均大哥那邊傳來消息,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了。”

冰血輕輕轉過身看向前方的那棟漆黑的建築物,眉頭微微一皺。她很不喜歡這個地方,很像是前世的監獄,不過比監獄華麗就是了。

冰血一聲令下,所有人頓時收起玩鬧的心思,面色冷靜沉穩,神情凝重嚴肅。

“聽着,我們幾個人分頭行動。”冰轉過身看向勞倫斯和司馬弘化說道:“勞大哥、弘化,我昨晚給你們的隱匿幻器都帶好了嗎?”

“嗯!”兩個人對視一眼,隨即擡起手腕,一條銀色手環出現在手腕上,樣式簡單,卻十分的精緻。

但是卻沒有人會想到,這小小的手環竟然是一件有市無價的上品神幻器。

冰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你們兩個人的隱匿功夫很難避過毒門宗高手的探測,所以一定要時刻開啓隱匿手環,另外手滑有通訊作用,可以隨時讓他們保持聯絡。切記,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有異常,第一時間離開。”

“是!”

在黑夜的遮掩下,幾個人縱身而躍,猶如鬼魅一般,消聲無息的進入到了那棟黑色建築物中。

冰血分配給其他人的任務路線都是一些偏廳,而自己則是選擇了直搗黃龍,直接前往毒門宗的要害之處,宗主楊安以及幾位長老所在的方位。

“白靈。”無聲召喚,一道白色透明身影瞬間現身在冰血的身邊,嘴角帶着一抹陰森的笑容。

“少主,終於要派白靈上場了。”

冰血微微一笑,指着前方說道:“前方探路。”

“是,少主。”白靈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向着前方飛去。

隨着白靈的契約主魔魅的舊傷滿滿痊癒,他的能力也越來越高,此時就算是九劍神尊再次也無法發現他的存在。

有了白靈的探路,冰血的路越來越順暢,輕輕鬆鬆便避開了幾個巡邏隊,至於暗處的那些眼線又怎麼能發現黑暗之王冰血呢。

冰血進入到毒門宗大本營後,便猶如無人之境,來去自如。

“宗主,我們前幾天派去瀝青城鎮的人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回覆,而且完全聯繫不上,探子回報,瀝青城鎮的腎家已經空無一人了。”一道低沉幽冷的聲音從主宅內傳出,聽聲音應該是一位老者。

“竟然會出現這種事情,小小的瀝青城鎮何時出了這樣的人才。”楊安的聲音比之前冰血聽過的更加沙啞,好似嗓子受到了很嚴重的破損一般。

楊安緩緩的擡起頭,即使在室內依然帶着一頂巨大的黑色帽子,將整個頭都藏在裡面,讓人看不清他此時的長相。

“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扯上瀝青城鎮了。”

“這……”老者爲難的看着楊安,臉上閃過一抹恐懼。

這時坐在老者對面的中年男子,擡起頭滿臉諷刺的看了一眼老者後,隨即轉過頭對着楊安說道:“宗主,你從上次回來後便一直閉關,可能不知道。我們派去野菰山脈尋找火焰獸的朱長老被幾個神秘人給殺害了。而且……狂暴之毒也失蹤了。”

“狂暴之毒。”楊安的聲音平穩,沒有一絲情緒,讓人無法猜測他的內心波動。

“沒錯!”中年男子恭敬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看着主位上的楊安,揣摩着他的心意。

楊安輕輕的吸了一口氣,身體好似突然變得很疲憊一般,向後靠了靠,接着說道:“狂暴之毒乃是我宗秘藥,怎麼會交給你一個外室長老?”

楊安的語氣依舊平穩淡然,卻讓最先開口說話的老子渾身一抖,滿臉恐懼的站起身,隨即“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都是屬下的錯,請宗主饒命。”

楊安淡淡的看了一眼老者,卻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轉過頭看向另外一邊的中年男子說道:“胡易,你說。”

“是,宗主。”胡易緩緩站起身,雙手舉過頭頂,恭敬的彎下腰,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容,接着說道:“原本狂暴之毒是由鄧長老負責的,而最能讓狂暴之毒發揮功效的便是野菰山脈的火焰獸。在宗主閉關期間,鄧長老竟然擅自做主,讓他身爲外室長老的外甥前去活捉那火焰獸。不過我卻查到在朱長老前去捉火焰獸的同時竟然帶着狂暴之毒的實驗體一同前往。之後我派人去查看的時候,發現火焰獸被不知名的人給殺了,而火焰獸被殺之前竟然中了實驗體的狂暴之毒,在不遠處的樹林裡,我的人找到了朱長老以及朱長老幾名徒弟的屍體。”

楊安聽完胡易的話後,沉默的一會,然而就這短短一兩分鐘裡,那名跪在地上的鄧長老,已經渾身冷汗,瑟瑟發抖,臉上一片慘白,可想而知他的內心此刻充滿了怎樣的恐懼。

“鄧長老,你可有話說?”楊安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陰森的狠戾,平穩的氣息終於有了波動,卻沒有想到,暗中有人等的就是他的氣息波動。

每個人在平常的時間裡,氣息都會有或大或小的波動。但是在那些等級高,實力強大的高手身上,只要他們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心性便會將這種波動降低到最小。

而此時在這大廳之中,所有的內室長老的身上。只有楊安、胡易以及跪在地上的鄧長老有降低氣息波動的本事。

很可惜,鄧長老因爲太過懼怕、胡易因爲心中充滿了喜悅,而楊安因爲憤怒,這三種情緒讓這三個人的氣息波動越來越大,而且極其不穩定。

至於其他人,雖然一副事不關己的狀態坐在一旁,但是因爲平日裡這幾個人長老之間明爭暗鬥,此時因爲其中一個最讓他們忌憚的長老犯了難以彌補的過錯,讓他們心中充滿了幸災樂禍的暗喜,這種暗喜雖然不會刻意的表露在臉上,但是卻會讓他們的氣息波動跟着變大。

鄧長老滿臉惶恐的擡起頭,眼中依舊浮現出了幾分絕望,卻依舊掙扎頑抗的說道:“求宗主饒命啊,我真的不知道那朱飛竟然會偷了狂暴之毒的實驗體。這件事我也是在朱飛死了之後才發現的。宗主將狂暴之毒的實驗體交給屬下後,屬下便放在了閣樓的暗閣之內,只是……只是期間拿出來給朱飛看過一次,沒想到這個混蛋竟然趁着屬下不在之時偷了去,還私自去了野菰山脈。宗主屬下真的毫不知情啊。”

胡易一聲怒喝,滿臉憤怒的指向鄧長老:“哼,鄧長老話說得可真好。這狂暴之毒乃是毒門宗的秘藥,你竟然私自給一個外室的子弟看,你還真以爲這毒門宗是你家的不成。我看……這件事就是你指使的。你想要自己控制火焰獸,來圖謀不軌。”

“胡易,你休要血口噴人。老夫對宗主從來都是誓死效忠,絕無二心,你如此污衊老夫,老夫看你纔是有心而爲之。”鄧長老氣的滿臉漲紅,顫抖着手指指向胡易。

嘈雜的爭吵聲讓楊安眉頭緊皺,擡氣手狠狠的拍在旁邊的案子上,一聲怒吼:“都給本宗閉嘴。”

隨即一道如大山一般的勢壓猛然間從楊安的體內迸發而出,大廳內所有人臉色一變,紛紛浮現出一抹驚恐的神情。

然而就在下一秒,那股龐大的勢壓竟然奇蹟般消失了,隨即楊安“噗”的一下,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驚呆了所有的人。

(東大陸031)盛宴開始

一口鮮血噴灑而出,楊安瞬間愣住了。隨即猛地擡起頭,一雙充滿了惡毒的目光在大廳中掃射了一圈後,眉頭緊皺,雙手緊緊的握住椅子把手,剋制自己的顫抖。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毒門宗放肆。”

楊安的話讓下面的人頓時一愣,紛紛站起身想要驅動自己體內的靈力震懾敵人,然而就在他們驅動靈力之時,猛然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回事,我的靈力……竟然沒有了。”

“該死,我的也是。而且我竟然沒有發現。”

“宗主!”胡易滿臉震驚的看着主位上的楊安,心中一陣忐忑。

楊安臉色一臉,一聲怒喝:“都給本宗閉嘴。”

一瞬間,大廳之內再次陷入了寂靜。

隨即楊安擡起頭看向前方,樣子看起來好似已經找到了隱藏在黑暗中的人似的。

然而……

“呦,楊宗主這是在看那邊啊。難不成楊宗主也有仰望四十度角,來訴說青春憂傷的愛好。”

冰血如同憑空出現一般,瞬間現身在了距離楊安左後方不到兩米的位置,雙手環胸,笑的一臉戲謔樣子,口中的話更是充滿了諷刺。

青春……對於楊安這個不是活了多少百年的人來說,都不知道是多少個過去式了。

冰血這樣說,不是埋汰人是什麼。

然而此時在場的所有人毒門宗的人卻沒有一絲心思去計較冰血口頭上侮辱楊安的事情了。

只因爲,他們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存在,即使在發現有人潛入之時,依然沒有找到她的藏身地點。

怎麼可能……會這樣。

他們毒門宗的人可不僅僅是用度高手,更加是煉製毒藥的毒師,那精神力絕對是同等級的煉藥師之上的。

他們此時雖然靈力突然詫異的流失了,但是精神力可沒有啊,卻依然沒有發現對方的所在。

這樣的情況,簡直讓他們不寒而慄。

楊安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冰血,當看到一張陌生的絕美容顏之時,楊安的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用那沙啞的聲音冷聲說道:“你到底是誰?來我毒門宗所爲何事?”

“額……”冰血眉峰微微一動,絕美的臉上露出一抹困惑的神情,隨即雙眉一挑,甜美一笑,清脆的聲音有如銀鈴一般悅耳:“本少好奇,雖然……來逛逛。”

“好大的膽子,真當我毒門宗是你家後院嗎,想來就來。”胡易一聲怒喝率先傳來,一臉義憤填膺的表情怒斥着冰血,那感覺就好似下一秒便會撲上去將冰血碎屍萬段一般。

冰血嘴角一勾,臉色瞬間一變,滿是不屑的表情看向胡易,清脆的聲音變得有些陰冷的起來:“呵呵,據本少所瞭解,毒門宗的宗主乃是楊安閣下吧。既然如此,本少剛剛是在跟楊安閣下講話,你來狗腿個什麼勁。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越主代庖。還真是新鮮呢,在本少的家裡可是從來看不到這樣的景象呢。”

“胡說你,你這混蛋竟然敢污衊我。”胡易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因爲凡是毒門宗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宗主有個最大的忌諱,那就是下面的人有越主代庖的嫌疑。

無論事實與否,宗主都會殺一儆百。

“宗主,屬下冤枉啊。屬下對宗主的忠心天地可鑑,絕無二心。剛剛屬下也是因爲太過氣氛這混蛋竟然膽敢侮辱宗主,纔會氣不過……”

“閉嘴!”一聲怒吼從楊安的口中的發出。

楊安猛地轉過頭看向胡易,眼中射出兩道兇狠的光芒,然而隨着楊安和胡易的情緒波動越來越大,他們體內的毒性也發作的越快。

待楊安發現這一點之後,想要挽救卻猛然發現爲時已晚。

這種他都未成見過的毒讓他心驚膽戰,很久都沒有出現過的慌亂再次襲上心頭。即使如此,身爲毒門宗宗主的他,爲了讓屬下們保持鎮定,爲了不輸給對方氣勢,他依然要努力的保持着鎮定。

“閣下何必如此戲弄本宗門的弟子,不如痛痛快快的說出來意。我們也好坐下來好好的商量一番,想必閣下也是一位用毒高手,我毒門宗在整個大陸上的名望閣下應該很清楚。而且本宗招賢若渴,像閣下這樣年輕有爲的人才,如若來到我毒門宗,地位必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能者,不如……閣下好好考慮考慮。”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冰血雙手環胸,巧笑的看着一副真誠摸樣看着自己的楊安,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輕聲說道:“可惜……本少從來都是萬萬人之上的,頭頂上很不習慣有任何生物存在呢。”

“你……”楊安再也無法支撐那副僞善的表情,滿臉猙獰的看着冰血,怒火中燒。

就在此時冰血快速轉過頭看向大門的方向,嘴角微微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讓人看着毛骨悚然。

而冰血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們心中一顫:“呦!盛宴都準備好了呢。”

楊安等人不由自主的順着冰血的目光看過去,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盛宴……什麼盛宴?”楊安絲毫不相信這個少年的出現是一場玩笑。畢竟敢和毒門宗開玩笑的人很少很少。而且也不會有人會閒的拿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當然是……”冰血笑的中突然多了許多讓人恐懼的元素,比如嗜血、肅殺、兇殘。

“到底是什麼……”再次忍受不住心中那股莫名壓力的胡易再次怒喝一聲,但是此時的聲音已經比剛剛更加的無力了許多。

冰血冷冷的掃了一圈,玩味的欣賞着每個人的表情,此時的她就猶如一隻在戲耍着獵物的野獸,看的人每個人汗毛直立,渾身發寒。

“當然是一場盛大的血色狂宴。”幽冷陰森的聲音響徹在每個人的耳邊,帶給所有人的是一股莫名的恐懼和刺骨的冰寒。

所有人都僵硬在原地,滿臉恐懼的看着冰血,通體發寒,臉色煞白。雖然還沒有正式戰鬥過,雖然冰血看起是年紀很小,實力不高。但是就是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好似來之地獄的陰森之氣讓他們恐懼,甚至絕望。

她……到底是什麼人,又或者說她到底是人是魔。

一個普通的人類又怎麼會散發出如此恐怖的氣息,而且那種氣息在她身上是那邊的自然,渾然天成,原原本本的爲她爲生成,沒有任何人可以模仿,更加不需要藉助任何媒介。

她……就是與生俱來的魔,惡魔。

“你覺得,單憑你一人,真的有這個本事對付我們整個毒門宗不成,我們毒門宗最強的可不是靈力。”此時的楊安已經有了破釜沉舟的意思。體內的靈力已經完全流失到只能讓他保持原地不動的狀態了,根本沒有能力在去戰鬥,但是即使如此……他也絕對不會讓一個臭小子輕而易舉的從這裡走出去。

“切!”冰血不屑的白了一眼楊安,諷刺的說道:“本少還頭一回知道,原來毒門宗的宗主如此天真啊。難不成楊宗主覺得本少既然有這個能力在各位自認用毒高手面前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而且是一種讓他們無法解開的毒。又怎麼會怕你們手裡的那些毒呢。”

冰血的話音剛落,雙眼快速閃過一抹狠戾。單手一揮,一道黑色氣流如同閃電一般射進始終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的鄧長老體內。

“啊!”一聲慘叫從鄧長老的口中發出,其他人還來不及驚訝之時,原本跪在地上的鄧長老滿臉痛苦,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開始在地上不斷地打起滾來,口中斷斷續續的慘叫聲聽得當然毛骨悚然。

“天啊,那是什麼?”一聲驚呼傳來,隨即是一道道倒吸氣聲在大廳中響起。

只見原本臉色慘白的鄧長老,臉上突然出現一道黑色條紋,而且那些條紋竟然在鄧長老的臉上不斷地蠕動着,就好似一條條生長在鄧長老臉部肌膚下的蟲子,看起來十分的噁心。

距離鄧長老最近的幾個人,腳下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胸口一陣翻滾。

隨即所有人連忙轉過頭看向冰血,眼中的神情更加的不一樣了。

“你到底是誰?”楊安咬牙切齒的聲音更加的沙啞。

他不是沒有見過其他用毒者,但是最終都死在了他們毒門宗的手上。因爲那些人就是用毒,也永遠都沒有他們毒門宗的毒邪惡狠辣、惡毒。

但是今日,不僅僅出現兩種詫異的毒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其中的惡毒手段甚至比他們毒門宗的毒還要恐怖。

而是……這個孩子出手竟然毫無拖泥帶水,手段殘忍到另人毛骨悚然。

冰血邪惡的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幽幽的看着楊安,冷聲說道:“本少自然是這盛宴的首腦嘍。”

“你……”

不等楊安說完,冰血幽冷的聲音再次響起,然而這次話好像是對着他們說的,又好似在對着其他人說的。

可能嗎……一下子有一批人同時進入他們的毒門宗,整個毒門宗竟然沒有一個人知曉……

她……到底是誰!

“盛宴開始……夥伴們……殺!”

(東大陸213) 你就是個垃圾

“殺!”

一聲輕喝,一道指令。整個毒門宗古堡內十幾處的地方,在同一時間內發出一道道震天般的爆炸聲。

“轟轟轟”的聲音震耳欲聾,響徹天地,震傻了毒門宗所有的人。

而此時整個毒門宗內所有的人都已經中了冰血等人所釋放的毒藥,只有其餘的幾個神尊強者還有一些反抗的力量,即使如此,也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

“你要毀我毒門宗。”楊安難以置信的看着冰血,耳邊不斷的傳來外面的廝殺聲與自己門內弟子的慘叫聲。

此時,他依然不敢置信,竟然真的有人敢來毀他毒門宗。

冰血冷冷一笑,沒有做出任何回答,而是直接單手一揮,血煞而出,無血不歸。

這是最直接有效的回答。

身形一閃,快速來到了胡易等人的身邊,揮手就是一刀,血色飛灑,胡易瞪着一雙凸出的眼睛,身體緩緩地向後倒去,而在他的脖子上一條紅色血痕尤爲刺眼。

緊接着,冰血腳下微微一動,化作一道黑色身影在剩餘的幾個人身邊閃現,原本就已經無力再戰的幾個人,此時完全成爲了冰血手中的魚肉,所過之處一片血光閃爍。

幾個呼吸間,整個大廳便只剩下了冰血與楊安兩個活人。

楊安面色烏黑,雙眸閃爍着仇恨的光,惡狠狠的看着冰血,急促的呼吸着,可想而知被氣的不輕。

他即使不在意人命,哪怕是自己的屬下,但是有人來毀他辛辛苦苦一手創立的毒門宗,而且是如此大膽的當着他的面,估計此時殺了冰血都不解恨。

“本宗與你有何仇恨,竟然如此殺我宗人,滅我宗門。”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楊安牙縫中流出,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着。

冰血嘴角依然掛着那抹冷笑,身體四周緩緩流動着一絲絲黑色氣流,讓人看了膽戰心驚。

血煞沾上的一絲絲血紅,猶如一條條血色小蛇,不斷地在血煞匕身遊走,最後消失不見。

“我勸你啊,最後別在動怒了。我想你也知道,你所中的毒會隨着你的情緒波動越大加深的也就最重,何必……自覺死路呢。”

冰血所說的這些,楊安未嘗不知,但是……

混蛋……就算是聖人,此時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暴怒的吧。

這人……無恥起來,怎麼可以如此的沒有人性。

可惜了……冰血……本身就不是人類,何來人性。

“你就是在野菰山脈奪了我宗迷藥的人。”楊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但是心底深處那股不由自主的怒火,又怎麼會如此輕易的被壓制。此時他只能做到表情冷靜罷了。

冰血滿臉戲謔的看着楊安,諷刺的說道:“呦。素問毒門宗宗主楊安機智過人,聰慧異常。沒想到……這些還真就都是傳聞啊,本少都殺了你這麼多人了,你竟然還能問出這麼白癡的問題來。”

“你……噗……”一口鮮血從楊安口中噴出,整個人都搖搖欲醉。

明明剛剛還在讓對方冷靜,不要動怒。下一秒就說出讓人氣到吐血的話。

果然……惡魔無恥起來更加天怒人怨。

冰血巧笑的看着楊安,好像還嫌不夠的說道:“息怒,息怒。你老可要注意身體啊。可別沒等到本少動手呢,你就先把自己給氣死了。”

突然一股陰冷的勁風憑空而起,吹散了大廳內的血腥之氣,吹動了房間內座椅擺設。

“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地傳出,四周的物品不斷地向着地面掉落,整個大廳內一片狼藉。

楊安彎曲着腰背,整個人看起是十分的無力,但是周身卻環繞着一股十分詭異的氣息。

強風吹過,吹掉了他都上的帽檐,露出一張如同枯萎樹皮一般的青黑色臉,一雙無神的眼睛凸出在外,顯得十分不協調,整個人好似行將就木的老者,沒有一絲生氣。

然而就是這樣的楊安,讓冰血的面色越發凝重了起來,在同一時間內開啓了所有的戰鬥模式,將警惕感知升到最高點。

“你覺得……就憑這些手段,就憑年紀輕輕不知死活的你,就能讓本宗徹底垮掉嗎。”

“整個大陸,想殺本宗的人數不勝數,知道爲什麼至今沒有人成功嗎。那是因爲那些人明知死路一條,又怎麼敢來。還不是一個個每天祈求這本宗不去找他們麻煩。”

“是嗎!本少看來,那不過是因爲你至今纔剛剛越到本少而已。”狂妄囂張語氣沒有一絲的示弱,更加沒有一絲的懼怕。

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楊安,眉頭微微一皺,雙眸中快速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

“哼,小子……你千不該萬不該來惹我毒宗師楊安。”楊安惡毒的看着冰血,沙啞的聲音更加的低沉陰森,整個人的肌膚好像更加的黑了幾分,就連指甲都變成了詭異的黑墨色。

到了這個地步,冰血又怎麼會看不出楊安此時做仰仗的到底是什麼呢。

“沒想到,你竟然連自己都不放過,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毒人。”手腕上的阿花越來越狂躁,要不是冰血暗自安撫了它,此時阿花早就飛出來,向着變成毒人的楊安咬過去了。

“呵呵,毒乃是一種千奇百怪的東西。而最高境界便是毒人,一個打不死,殺不了的最強之毒。這樣的我,纔是大陸最強的強者,誰與爭鋒。”沙啞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刺耳,好似下一秒便會失聲一般,難聽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然而冰血在聽到楊安這句話之後,嘴角露出一抹諷刺的笑容,不屑的看着楊安,冷聲說道:“這種白癡的想法到底是哪個混蛋灌輸給你的。難道就沒有人告訴過你,毒人是毒界當中最不恥,最下等的存在嗎。不是沒有人能研製的出來,而是許許多多有着自己的驕傲的毒者都不屑於碰那麼降低自己身份和驕傲的垃圾罷了。”

“你胡說!”嘶吼的聲音充滿了憤怒,竟然有種讓人聽不出是人類所發的聲音,更像是已經墮落的野獸也發出的怒吼。

“呵!我胡說!”冰血冷笑一聲,隨即單手一揮,口輕輕唱:“水鏡,出!”

一股清爽的氣流憑空而來,隨即藍色符文閃爍在冰血的伸出,迸發出一道水藍色的光芒,藍光乍現,“譁”的一聲,一面水瀑鏡出現在了冰血的伸出,直對着楊安。

“看看吧!看看你現在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這就是你所驕傲的毒人形象。我看你……現在來個人都稱不上,頂多算是苟延殘喘的半鬼,不僅僅是身體,就連靈魂都被那些雜七雜八的毒氣所侵蝕了。我想再過不久,你連意志都將被毒氣侵蝕。一個活生生的毒人,如果有主人操控着的話,還可以勉強稱之爲武器,殺殺敵什麼的,還不算是最無用下等的垃圾。可是你竟然拿自己的身體去煉毒,最後只會死在自己的手裡,這不是垃圾……是什麼。”

“不……不可能……不可能!”楊安雙眼已經開始出現渙散,看着水鏡中的自己,不敢相信這真是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只要我將體內的毒全部吸收,我還會恢復成原來的那個我。不對……”楊安狠狠地搖了搖頭,瘋狂的看着冰血,激動的說道:“不對,我會變得更加年輕,會變成百年前的我,實力會變得更強。到那個時候百里濱算什麼,那個女人一定會愛上我,一定會的。”

“你錯了!”冷酷無情的聲音瞬間打破了楊安所有的堅持,擊潰他所有的希望:“你不會在變會去,那些毒素更加不會被你吸收。你只會變成一個活死人,沒有廢物,垃圾。百里伯母更加不會愛上你,因爲……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沒有靈魂的垃圾。”

沒有什麼會比打擊一個人最引以爲傲的信仰、希望來的更加有效。

“你說謊,你說謊!”歇斯底里的嘶吼充滿了憤怒,然而這其中還夾着深深的絕望和瘋狂。

“心齊!”一陣嘈雜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冰血微微一愣,隨即猛地轉過頭,對着緊閉的大門一聲怒喝:“所有人不許進來。”

門外的腳步上突然停住,然而可以聽的出那羣人已經來到了門口。

“心齊,怎麼了?”尼克幾個人處理完毒門宗的那羣子弟後,便向着主廳而來,在接近這個地方的時候便感受大了一股強大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十分的詭異。這讓他們不得不擔憂冰血的安全。

然而在臨近門口之時,突然聽到了一聲沙啞而瘋狂的怒吼,這讓他們更加的擔憂,恨不得立刻衝進去。

但是聽從冰血的命令,早已是他們融入靈魂的習慣。

令行禁止,瞬間停住了腳步。

冰血小心翼翼的看着一眼已經陷入瘋狂的楊安,隨即冷眼看向門口,強硬的說道:“我說……任何人不許進來,這是命令。”

沒有人比她清楚,現在的楊安有多麼的恐怖。他身上到處都是致命的毒素,無論是血,還是肌膚,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能讓一名神尊瞬間斃命。

她沒辦法拿自己夥伴的命去堵。之所以在語言中接連不斷的惹怒他,不過是想讓自己先前下的毒更快的吞噬他體內的力量。

但是現在……

楊安突然看向冰血,瘋狂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在意外面的那羣人啊,那麼……我就將他們通通都殺了好了。”

“你敢!”暴怒,瞬息而起。

(東大陸033)

“沒有人,可以在傷害他們一根汗毛,哪怕只是有這樣的念頭。我也定當將此人親手送進地獄的深淵。”

冰冷陰森的聲音充滿狂暴與嗜血的氣息,整個大廳內的氣氛也瞬間變得更加陰冷的起來,一股股黑色殺氣不斷地從冰血的身體迸發而出,帶着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向着楊安壓去。

“臭小子,你當然以爲就憑藉着這點毒素,本宗就怕了你不成。”楊安滿臉惡毒的看着冰血,沙啞的聲音咬牙切齒。

“你錯了!”冰血緩緩的擡起頭,陰冷的目光直射楊安,陰森而嚴肅的說道:“我最大的依仗從來不是我的毒藥,更加不是我的等級實力。而是我身後站着的那些夥伴。只有他們才能使我變得更強,也只有他們才能讓我變強。無論對手是誰,有多大的實力,比我高出多少。只要我的身後有他們在,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闖過去。這……就是我不敗的神話,所以今天……我必須勝你。”

冰血的聲音充滿了堅定,這就是她的信念,也是她所有的依仗。

只要她還活着,只要她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任何人進入她的身後去傷害她的夥伴。

所以……今天的楊安,只能折損在這間大廳內。

因爲此時……她的身後站着她最重要的夥伴。

而此時,站着大廳外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冰血的話,他們雖然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景,但是卻可以通過之前冰血與楊安的對話可以猜得出,此時的楊安必定是十分危急的。一旦出了大廳,他們幾個人就算聯手也絕對不敵。

毒人……那是他們從未聽說過的,但是卻可以從這兩個字當中察覺出其中的危害。

這裡面也只有冰血懂毒,善用毒。所以冰血纔會下出那樣堅決的命令,她是想……一個人在裡面獨自對待楊安。

這怎麼可以,他們……他們沒有個人想要讓冰血一個如獨自面對危險,而他們卻只能站着門口乾瞪眼。

這種無力感讓他們幾個人十分的痛恨,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

“紫級班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夥伴。”厚重的聲音從怪蒙的口中發出,雙拳緊握,死死的瞪着眼前的大門,雙臂微微顫抖。

“沒錯,要死一起死。”怪柔那招牌的柔弱聲音不在,此時的她渾身透着一股剛毅的氣息,絕對不輸給任何男兒。

尼克與暗夜什麼都沒有說,只是二人的雙眼緊緊的盯着面前的大門,眼中帶着絕對的堅定。

勞倫斯與司馬弘化對視一眼,兩個人微微一笑,笑容中除了默契還有一股只屬於他們的驕傲。

“怕死嗎?”勞倫斯看着司馬弘化,輕聲問道。

“怕,當然怕!”司馬弘化雙眉一挑,口中說着怕,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意,隨即接着說道:“但是我更怕失去獨自活在這個沒有夥伴的世界裡。”

六個人一字排開,站在大門前,緊緊盯着前方,臉上除了平淡,剩下的就是慢慢的堅定。

就在此時,六個人齊齊擡起手,向着大門推去。

下一秒,六個人瞬間一愣,臉上的冷靜瞬間被打破,滿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大門。

竟然……推不開。

暗夜雙眸一閃,冰冷無情的聲音說出了答案:“大門被少主設置的結界。”

“老大,已經猜出我們會不顧一切的衝進去。”怪柔絕望的看着眼前的大門,從未紅過的眼眶突然紅了起來。

突然一股暴戾的氣息從尼克的體內發出,整個人跟瘋了一樣,舉起拳頭猛地砸向大門,口中大喊:“心齊,開門。墨心齊,把門開開。”

然而回應他的就只有裡面不斷傳來的打鬥聲和空氣中一絲絲帶着幾分異常的血腥味。

“老大,你讓我們進去。你說過的,我們要一直並肩作戰,你把我們推出來,這算什麼事兒啊。”司馬弘化臉上那永久不退的戲謔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不見,換上的就只有那滿臉的瘋狂與焦急。

勞倫斯傻傻的看着前方的大門,素來被稱之爲戰鬥狂人的他此時竟然出奇的安靜,只是呆呆的看着前方,落寞的說着:“你這傢伙,難道不知道……如果沒有了你,我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我們一起施魔法,破了結界。”怪蒙厚重的聲音少了往日的剛毅,多了幾分懾人的陰冷。

然而就在幾個人微微退後,想要功力發出一擊之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門內響起,瞬間讓他們所有人都停下來自己的動作。

“你們幾個白癡,本少還活的好好的呢。”冰血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卻極力的隱藏着自己的不適,雖然一身狼狽,但是最近卻掛着一抹幸福的笑容。

“誰說本少會死的。你們幾個都老老實實在外面等着本少出去,不過是一個垃圾,本少一個人搓搓有餘。”

“況且……誰說我是一個人在戰鬥了。我不是還有你們在嗎,所以……只要還有你們在,我就從來不是一個人在孤軍奮戰。”

清脆的聲音在六個人的耳邊環繞,如同一劑鎮定劑,讓他們所有人都鎮定了下來。

沒有人個人再焦急,沒有人再彷徨不安,沒有人再瘋狂吶喊。

因爲……他們相信裡面的那個人說的每一句話。

如果真的只要安安靜靜在這裡等着,你就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出來的話。那麼他們……等。

早就已經來到這裡的百里均等人,將這裡的一切都看在眼裡,將他們每個人的每一句話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聽到百里家族傳訊而來的司馬家和倫斯家的人。

當他們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不顧一切的想要衝進去,與那個明知強大的楊安開戰的時候,他們驚呆了。

當他們聽到他們口中說的話的時候,他們震撼了。

這……真是的自己的兒子。

而此時,裡面的場景可以絕對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要不是冰血事爲了防止楊安離開大廳而用結界罩住了整個大廳的話,估計此時這間閣樓早就不復存在了吧。

原本大理石鑲嵌的地面被那接二連三的強大魔法給轟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然而觸目驚心的是,那幾個大坑竟然不斷地向外散發着一絲絲青黑色的煙。而大廳內的牆壁柱子上更是到處都是被腐蝕過後的痕跡,有的地方同樣冒着那一絲絲讓人毛骨悚然的青黑色細煙。

而那幾個早已被冰血殺死的毒門宗子弟的屍體,早就不知道被碎成了多少塊,放落在大廳內的各個角落,有的甚至已經化爲了一團黑灰。

冰血手持血煞,冷冷的站在一塊還算較爲乾淨的空地上,雙眸嗜血兇殘的看着前方不遠處的楊安,雙眼微微一眯,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紫色。而冰血也在藉此機會,快速運轉體內的魔幻之紋。

已經解開上百道封印的魔幻之紋,此時已經有一顆珍珠般大小了。想當初冰血靈魂剛剛回歸的時候,它可是隻有小米粒般大小。可見魔幻之紋的晉級有多難,但是在冰血晉級成爲神尊之時,再次解開了魔幻之紋的幾十道封印之後,她猛然間發現,再次解開幾十道封印的魔幻之紋竟然有自動吸取體內毒素的功效。

也就是說,冰血現在已經完完全全變成了百毒不侵的體制。這也是她爲何敢與變身成爲毒人的楊安對戰。

同樣的,她體內靈源裡面的那幾個無邊無際的靈海其中的一個,也對她開放了一般的靈力。

雖然對於她來說,十幾個靈海卻只開放了其中一個的一半,實在是不太夠看。但是對於那些同等級的神尊只擁有一個沒有湯碗大的靈池來提供靈力來說,她已經算得上是超級豪華的了。

這也是她此時越級挑戰九劍神尊最大的資本之一。

雖說如此,魔幻之紋吸取體內毒素的速度對於冰血此時的狀態來說,還是不夠快。

此時的她,身上的黑色長袍早已不知道被楊安的魔法轟成了多少塊碎布。一身精緻的武士勁裝也變得破破爛爛,一條袖子不見蹤影,露出一條佈滿血痕的胳膊。就連褲腿也在剛剛被冰血一把撤掉,變成了一條褲腿長,一條褲腿短的奇裝異服。

然而最觸目驚心的還是冰血胳膊和腿上的那一條條青黑色的血痕,整不斷地向外流出詫異的黑色血液。

這些都足以證明,冰血已經中了很深的毒。

“你果然不簡單,中了毒,傷成了這樣還能戰鬥。”楊安滿臉猙獰的看着冰血,眼中充滿了瘋狂,笑的一臉詭異。

“那又如何。”冰血擡起手擦了擦嘴角邊的血痕,不屑的冷笑一聲:“只要我沒還沒有倒下,就絕對不會放你出去。”

“這有何必呢。以你的年齡和實力,只要好好活着,日後定然有大前途。如果再加上我的手段和這一身的毒。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整個天下都將會是你我二人的。現在……只要我們出去殺了外面的所有人,就不會有人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我們纔是真正的王者。”楊安瘋狂的看着冰血,雙臂展開,笑的一臉狂妄。

“哼!”冰血嘴角勾起,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諷刺的看着楊安,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沒有了他們,我要這天下又有何用。況且……本少要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沒用的垃圾。”

一聲怒喝,雙臂一揮,血煞狠狠劃過另一隻手的掌心,隨即一道清冷的吟唱從冰血的口中流出。

“地獄深處燃燒不息的妖火啊!以我之名,呼換你們前來!以血爲引,成爲我的魔劍,粉碎所有阻擋我的人!”

“轟”一道黑色火光瞬間出現在了冰血的血煞之上,化成一道漆黑的巨型火劍,帶着熊熊燃燒的黑火,讓整個大廳內的氣溫瞬間升高。

“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好似在宣告着某些東西的滅亡。

“楊安,受死吧!”冰血一聲怒喝,飛身而起,向着楊安迎面襲去,口中大喝:“妖火之劍,斬!”

“斬!”

楊安雙目大凸,臉上竟然絲毫懼怕的神情都沒有,充滿了瘋狂。

“我是毒人楊安,我是不死之身。”瘋狂的吶喊充斥在整個大廳之時,雙手快速伸出,五指呈爪,對着冰血所砍過來的劍不躲不避,竟然直接飛身而起,直面應擊而去。

在冰血那把巨大的黑火劍馬上就要砍到楊安之時,只見楊安高舉雙手一把扣住了那把黑火巨劍。

一股刺鼻的燒焦味道隨即而來,讓人忍不住作惡。但是楊安就好似根本感覺不到疼痛一般,滿臉瘋狂的看着冰血。

“你殺不了我的,你永遠都殺不了我。今晚……你們都要死,都要死。哈哈哈!”

瘋狂的狂笑聲刺痛了冰血的耳膜。

高舉手中巨劍,冰血冷冷的看着已經陷入瘋狂的楊安,眉頭緊皺。

此時的楊安不僅僅失去了所有人的神智陷入了瘋狂,他更加對於任何傷害都感覺不到疼痛,即使他不是真的銅牆鐵壁之身,也更加難對付了。

(東大陸034)老大,我們帶你回家

“轟轟轟!”的震天巨響,充斥着整片天空。

詭異的黑色火焰沖天而起,熊熊烈火不斷地吞噬着毒門宗的所有人、所有地方。

灼熱的氣息烤灼着人們的肌膚和靈魂。

早在毒門宗主殿發生爆發的前一秒,尼克六個人便被百里均等人更強行帶離了毒門宗,飛身上了對面的山頭。

但是即使如此,一羣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爆炸給弄得一身狼狽。

六個人站在山坡上,傻傻的看着山下那一片的火光,渾身不停地在顫抖,去沒有人開口說一句話。

“弘化!”司馬家主看着那一身悲涼氣息的兒子,心中終究不忍,微微上前來,臉上帶着幾分無奈。

“弘化,先讓你叔伯給你處理下傷口好不好。”

司馬家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小兒子,雖然司馬弘化是最不聽他話的一個,但是這其中的原因,他自然十分清楚。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對不起這個兒子,也多次想要要彌補,可惜父子之情的感情早在那件事過後,便親手被自己埋葬了。

即使如此,司馬弘化依然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弘化!”司馬家主看着此刻突然被攝去魂魄的司馬弘化,心中一陣絞痛。

“勞兒,尼克,你們兩個渾身都是傷,先你們奇羅叔伯看看好不好,這樣下去,你們的血會流光的。”勞倫斯的父親也在這時走到了自己兒子與養子的身後,企圖勸勸他們兩個人,可是這兩個人與司馬弘化完全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雙眼緊緊盯着下面的火光看。

剛剛在百里、司馬、倫斯三家人合力將勞倫斯六個人帶離毒門宗之時,情況太過危機,根本來不及幫他們施展防護罩,原本以爲他們六個人會爲自己展開防護罩,因爲這是人在面對危險的時候最本能動作。但是到達這個山坡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六個人竟然沒有一個爲自己展開過防護罩,身上到處都是灼傷和血痕,滿是猙獰。

暗夜、尼克、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

六個人就這樣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山坡下的大火,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不是因爲疼而顫抖,而是……因爲怕。

沒錯,天不怕地不怕,連死亡都無法威脅到的六個人,此時心中充滿了恐懼與彷徨。

他們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改做些什麼。

哪怕是在面對生死強敵之時,他們都沒有如此恐慌過,但是現在……他們徹底慌了,徹底害怕了。

他們……該怎麼辦。

誰能告訴他們……該怎麼。

突然怪柔猛的轉過身,一把抓住暗夜的手臂,滿臉慌亂的說道:“暗夜,你是她的守護者,你們有契約在,你快告訴我她沒事,你還感覺到她的存在對不對,對不對。”

“暗夜,你說話啊,你說話啊!”淒涼的低吼帶着怪柔所有的無助,拼命的搖着暗夜的手臂,可是得來的卻是最讓她痛苦的無聲回答。

暗夜……感受不到,感受不到她一絲的存在。契約之鏈明明沒有斷開,但是爲什麼沒有一點感覺,就好似……那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怎麼會……這樣!”暗夜眉頭緊皺,苦澀的看着下面的那團大火,眼中盛滿了困惑、迷茫與無助,還有淡淡的絕望。

“我也……感覺不到!”尼克困惑的聲音幽幽的從身邊傳來,給了所有人答案,一個足以讓他們崩潰的答案。

“什麼叫感覺不到!”司馬弘化終於有了反應,身體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是在尼克的身邊。

在衆人根本來不及回神之時,司馬弘化一把抓過尼克的衣領,滿臉猙獰的說道:“什麼叫感覺不到,你他媽告訴我什麼叫感覺不到。你和她的聯繫,怎麼會感覺不到。你明明還活的好好的,所以……她不會有事。我們都還活着,她怎麼可以有事。”

“弘化,你做什麼,快放手。”完全被司馬弘化那一副吃人似的表情給嚇到的司馬家主連忙低吼一聲,說着就要上前拉開自己的兒子。

畢竟他手裡的那個可是自己好友的養子,即便是養子,尼克在倫斯家族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的。自己怎麼能允許兒子在人家父親面前上了尼克。

司馬家主的手臂剛剛搭在司馬弘化的胳膊上,便會司馬弘化一把揮開。

“你走開,都給我走開。”

就算是平日裡父子吵架,司馬弘化也從來沒有如此對打過自己,司馬家主完全愣在了。

“孩子們,你們冷靜點。”看着形式越來越不受控制,看着越來越瘋狂的六個人,司馬郜終於再也無法沉默了,輕輕上前,微微驅動一絲精神力注入到聲音中,然而就在口中的話剛剛說出口之時,臉色瞬間一變,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臉色慘白的看着前方那六個少年,心中滿是震撼。

他的精神力竟然被這六個孩子同時給反噬回來了。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來端倪,臉色也同樣充滿了震驚,心情卻越發的沉重。

這六個人孩子……

“你們冷靜一點,心齊她……”百里均原本想要說心齊不會有事,但是當他轉過頭看向下方那一大片黑火之時,突然再也說不下去了。他連自己都騙不了,又怎麼去騙得了別人。

“少主……不會有事的。”冰冷的聲音如同千年寒冰一般,冰凍了所有人的心。

暗夜緩緩的轉過頭看向怪柔,表情堅定而倔強:“少主不會有事的,我們還要一起去找夫人,然後一起去那個地方找我們的親人。”

“沒錯,我們還要一起去救小心姐呢。老大……怎麼會放任我們不管,放任小心姐一個人睡在那麼冰冷的地方。她不會的,絕對不會。”怪蒙目光不移的看着山坡下的火光,說出來的話充滿了堅定。

六個人轉過頭靜靜的看着山下,突然六雙眼睛同時閃過一抹詫異的光芒。下一秒六個人突然動了。

“你們做什麼,站住!”眼看着六個人不要命的向着山下的火場衝去,實力最爲高強的百里郜,以及百里、司馬、倫斯家族的等人快速攔在了六個人的面前,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你們做什麼,找死嗎。”百里郜瞪着一雙眼睛看着眼前的六個人,怒喝聲平地而起。

“讓開。”尼克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羣人,整個人好像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變得更加的冰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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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勞兒你們兩個瘋了嗎,那黑火如此詭異,進去就出不來了。”尼克和勞倫斯的父親倫斯家主同樣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兩個孩子,他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會做出如此不要命的舉動。

“你們……讓開!”司馬弘化同樣面無表情的看着對面的一行人,彷彿突然不認識了一般,隱隱約約衆人竟然可以從他的眼中看到一絲的瘋狂。

“弘化跟爹回家吧。”司馬家主滿臉無奈的看着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兒子,心中升起一抹無力感。

然而司馬弘化竟然在此時突然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充滿了讓對面之人心驚膽戰的決絕與堅定。

司馬家主突然有種……除非那個人復活,不然沒有誰可以阻止的了這六個人孩子的決定。

“我們七個人來,就必定是七個人走。無論是去往什麼地方,我們七個人都會在一起,沒有誰可以將我們分開。”

司馬弘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父親,接着冰冷的說道:“現在……讓開!我們要去找我們的兄弟。”

司馬家主悲痛的看着自己的兒子,心中越發的絕望:“弘化,難道你不要爹了嗎,那個人已經……”

“她沒死,她還好好的在等着我們。”不等司馬家主說完,司馬弘化便一聲怒喝,充滿了堅定,不容置疑:“我們說過,同生共死。我們都還活着,她就絕對不會死。”

“你們別傻了,你們這樣下去只會白白送死。”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的百里嫋,不顧百里均的阻攔,快速跑到六個人的面前。卻沒有想到,明明應該討厭冰血的人,此時眼中卻充滿了悲傷。

“你們覺得,她會希望你們這樣傻乎乎的跑下去嗎。她一個人在裡面戰鬥爲了什麼,你們難道不知道嗎。可是你們現在呢,竟然白白辜負她給你們的希望。這樣……就真的是爲她好嗎。”

百里嫋悲痛的看着六個人,胸口大力的上下起伏,臉色十分的難看。

“你不懂!”怪柔的聲音突然變得十分平靜,平靜的到讓人害怕。

“我不懂?”百里嫋緊緊的皺着眉頭看向怪柔,等待着她的解釋。

“老大很怕孤單的,她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們和老大的家人,我們又怎麼能丟棄她不管呢。從來……都是她一直帶着而我們。現在我們要去把她帶回家,她其實一直很迷糊的,經常迷路。現在應該是還沒有找到回來路,所以……我們要去帶她回家。”

輕柔柔的聲音陣痛的所有人的心,每個人都眼圈含淚的看着那六個突然平靜下來的孩子。

這是怎樣的感情,才能做到如此。

沒有人在去攔着他們,即使是那其中一人的父親,也再無法伸出手。

“老大,我們來帶你回家。”六個人靜靜的看着前方,突然身形一閃,眨眼間縱身躍進那詭異的黑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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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來晚了,明天繼續加油!(*^__^*)嘻嘻……

(東大陸035)黑暗世界

“血,快醒過來。.83kxs.”

“血兒,你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我的心突然這麼痛。”

“寶貝,爸爸在家等着你,一直都在瞪着你。”

“老大,你在哪裡,我們來了。”

“少主,無論你去哪,暗夜都會跟着呢。”

“主人,你怎麼了?”

“主人,我們同生共死,你丟不掉我們的。”

冰血一個人靜靜的躺在黑暗中,好像整個世界就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似的。身體也變得輕飄飄的了,四周沒有任何實質的地方,好似整個人就這樣如同羽毛一般漂浮在半空中,睜開眼睛除了黑暗再無其他。

可是明明是在這樣的一個情況下,可是腦海中卻不斷地出現一聲聲的呼喚,這些聲音是那麼的熟悉,但她卻驚訝的發現……她竟然想不起他們是誰了。

她是冰血,黑暗中的王者。她天生就是爲了黑暗而生,是一把殺人於無形的利刃。

她不懂什麼是孤單,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戰鬥,一個人生活,一個人流血,最後一個人死亡。

她是冰冷無情的,是嗜血兇殘的,更是陰森狡詐的。

沒有人會跟這樣的她交朋友,更加不可能得到任何真心。她的世界存了殺戮便是血腥。

她活着……就是爲了這些而已。

“老大,你出來,出來啊!”

“少主,你在哪裡?”

“寶貝女兒……”

“血兒……”

“血……”

“心齊……”

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用這麼悲涼的聲音在呼喚着她。明明是陌生的聲音,但是卻讓她覺得好心疼,好像大聲的告訴他們“我沒事,你們別傷心。”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就是一個冷心冷情的惡魔,又怎麼會出現那些屬於人類的感情。

她們……到底是誰。

“他們是你的夥伴,是你這一生最在乎的人,是你用生命在守護的人。”突然一道溫柔寵溺的聲音竄入腦海中,奇蹟般的讓有些慌亂的冰血滿滿的平靜了下來。

“你是誰?”這聲音聽起來好舒服。

冰血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眼一片漆黑,輕輕的擡起頭,眼前明明依然是一片漆黑,但是在冰血那雙充滿了妖異的紫色眼眸中卻好似看到了一切黑暗之外的事情般。

“我的孩子,你還不認識我,不過我想以你的天賦和努力,很快便會認識了。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快去吧,他們都在等你。”

冰血從不相信這個世界有冰冷以外的情感存在,同樣她對於這些只會讓她更快的留下生命的東西更是不屑一顧。

但是這個充滿了溫柔慈愛的聲音竟然她沒來由的感受到了一股想要依戀的溫暖。

“我……不認識他們,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冰血糾結的仰着頭,突然卸下了所有的冰冷與防備,整個人好似一個找不家的孩子,充滿了迷茫。

“我的孩子,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孤單是不屬於你的,快起來吧。打破所有的阻礙,去找你的夥伴。只有你們一直不離不棄的在一起,才能走上這個世界的最頂點,才能得到真正屬於你們的一切。”

溫柔的聲音不斷地引領着冰血,在這充滿了冰冷的世界中給了冰血一絲溫暖。

“夥……伴!”冰血迷茫的歪過頭來,靜靜的看着漆黑的天空。一頭長至腳腕的冰藍色長髮帶着幾分微卷隨意的灑在身後,突然爲她穿上了一件最漂亮輕柔的冰藍色長裙,一雙淡紫色的眼眸中帶着幾分陰冷、嗜血、妖異、魔魅,同時卻又帶着幾分慵懶、邪惡、靈動、爽朗和一股天生的帝王之勢,如此矛盾的幾個詞彙在她的身上卻顯得是那不能的自然。

此時的冰血已經完全恢復成了本體,再也找不到一絲人類該有的氣息。如同有人可以侵入到她的魔藍之戒中便會發現,墨天鷹之前留給她的九塊傳承之石,竟然僅僅只剩下了兩塊。

第一塊是冰血晉級到聖階之時吸收的,而第二塊則是神階,第三塊神宗、第四塊是神尊。

而冰血此時的等級也不過是神尊而已,按理說她應該還剩下五塊。

但是她竟然一下子強迫性吸收了三塊魔界傳承之石,這無疑是一種最有效而直接的找死方法。

“孩子,你忘了夥伴的定義了嗎?”溫柔的聲音繼續引導着迷失的孩子,慈愛而付有耐心。

當然如果你覺得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善良的老好人,那麼你就錯了。而且會大錯特錯,錯到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不過,此時這個聲音的主人在冰血的面前確是一位真真正正慈愛溫柔的人。

“夥伴的……定義!”冰血滿臉糾結的皺着眉頭,眼中充滿了迷惑,輕輕的轉都小腦袋,有些想不明白對方爲何會突然跟自己說這個。

夥伴……她怎麼會夥伴呢,她可是殺手之王,這輩子註定孤獨終身,有怎麼會有夥伴呢,她可是除了自己……不會相信任何人的。

就在這樣的思想閃過腦海之時,一股抗拒力油然而生,好似在激勵反駁着自己的想法,隨即而來的一段段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普天之下,萬物如塵皆爲螻蟻,唯有汝乃吾之心。今以汝之血摻吾之骨、以汝之魂、摻吾之魄,永生永世,以此爲誓,不離不棄。”

“少主,暗夜將永生相隨。”

“主人,守護你是我們生生死死的夙願。”

“老大,沒有你,我們將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紫級妖月同生同死。”

“心齊,同生共死,是我們永恆的定義。”

“墨心齊,讓我走,除非我死。我司馬弘化可不是孬種,做不出丟下夥伴自己逃走的混賬事。”

“打從你沒有丟下我逃命的那一刻開始,我就不會再丟下你。除非……我死!”

“就算是平等契約,我也絕對不會獨活。”

“血,我永遠都在。”

“血兒,沒了你,要這世界還有何用。”

“只要我的身後有他們在,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闖過去。這……就是我不敗的神話,所以今天……我必須勝你。”

冰血坐在原地,死死的皺着眉頭,小腦袋僵硬的扭動着,小臉上充滿了糾結與迷茫,還有一絲絲的留戀和堅持。

“他們……”腦海中那一張張面容,感覺是那麼的熟悉,熟悉到他們好似就像一個人一樣。

那一句句話語聽着是那麼的溫暖,讓她留戀不已。

爲什麼……自己的腦海裡會出現這些片段和人,他們到底是誰。

“他們……”仰着頭看着上空,想要問出的話卻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了。

然而那人卻好似十分了解冰血一般,溫柔的呵呵一笑,輕聲說道:“他們……就是你最重要的夥伴啊,他們都是一些可以讓人你放心交付背後的夥伴。他們有着共同的信念和堅持,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將你們分開。”

“他們是……夥伴,我的……夥伴。”

緩緩的低下頭,一雙充滿了迷茫的紫眸看着自己的雙手。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形態的魔藍之戒,此時卻成了一枚閃閃耀的鑽戒安靜的呆在自己右手的無名指上,這是誰……爲自己帶上的。

右手食指上紅色彎月中雕刻着一朵紫色的曼珠沙華的復古型戒指,神識微微一動,復古戒指瞬間消失幻化成一輪被紫色曼珠沙華包裹在內的血紅色彎月,印在了右手虎口之上。

左手食指上那枚雕刻着奇怪紋路的黑色指環,爲何會讓她有家的感覺。

左手中指上的那枚雕刻着黑色骷髏印記的紫環,看上去是如此的詭異而充滿了陰森的感覺,卻讓她意外的感受到了無盡的溫暖。

手腕上是一條眼白色手鍊,沒有任何花紋,簡單而精緻。

冰血緩緩的擡起手,很自然的摸到了耳垂上的那枚耳鑽,與此同時腦海中閃過了三張充滿了慈愛與寵溺的面容。

思想……

她的心……竟然會有這種屬於人類的感覺。

“這樣的我……真的會有夥伴。”緩緩的擡起頭看着天空,輕聲的詢問着。

即使看不到任何人,但是冰血卻可以肯定,那個聲音的主人依然沒有離開。

“當然……我的孩子。你用夥伴,你有一羣讓你爲之驕傲的夥伴,你們擁有着共同的誓言,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喃喃自語的說着那八個字,明明應該是她最爲不恥的八個字,但是此時卻讓她有種想要衝破一切,去找尋那些聲音的衝動。

就此時,冰血緩緩的站起身,即使現在的她渾身無力,整個人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但是卻依然有股莫名的力氣在支撐着她……站起來。

她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雖然她喜歡黑暗,適合黑暗。但是她卻必須打破這裡,因爲……還有一羣人在瞪着她。如果她不出去,他們會……傷心。

而她……不想那些人傷心。

“去吧,孩子……去找你的夥伴。不要讓他們傷心,這是你最大的心願,不是嗎。”

“對,我……不會讓他們傷心的。因爲……”冰血仰頭看着天空,眼中的迷惑慌亂再不復存在,剩下的是滿眼的堅定與驕傲。

“因爲他們……是我的夥伴啊。”

冰血微微一笑,淡淡的看着天空,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清醒過來了,如果不是突然出現的那個聲音,也許她真的就徹底陷入了黑暗,落寞真正魔道,成爲最恐怖的殺人機器,沒有靈魂,只有殺戮。

突然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漆黑世界,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就憑這裡,就妄想困在她……惡魔冰血嗎!”

番外:是天使還是惡魔(一)

“快讓開,快讓開!”一個嬌小的身影在大街上橫衝直撞的飛奔的着,讓原本熱鬧祥和的打劫從街頭到街尾掀起了一陣雞飛狗跳的情景。

有些躲閃不及的人便會被那身材嬌小的少年給衝撞到一旁,看似瘦弱的小少年沒想到力氣倒是不小。而少年身後正有一羣黑衣人凶神惡煞的追在後面,喊打喊殺。

“臭小子,你給老子停下。竟然敢來我們成家偷東西,老子今天要剁了你!”

小少年突然轉過頭,對着身後的那羣黑衣人做了個鬼臉,明明是十分平凡的面容,卻給人一種十分清新脫俗的舒適感。

而少年那清脆的聲音也格外的悅耳:“切,你們自己白癡,以爲本少也是白癡嗎!哼!”

少年對着身後那羣人戲謔的說了一句話後,便轉過頭繼續向前跑去。平凡的小臉上帶着幾分無血色的慘白。讓衆人都以爲那少年必定是已經沒有多少體力了,但是如果有高手在此的話,便會發現。無論那少年如果跑,無論少年身後的那些人如何拼命的追,少年與那羣黑衣大漢之間始終保持着十米的距離,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少年臉上始終保持着一抹調皮的歡笑,時不時回頭對着身後那羣黑衣人戲謔一番。氣的身後那羣人一邊追一邊跳腳。

突然“砰!”的一聲響,大街上的追逐遊戲有了幾分的停頓。

“哎呦!”少年坐在地上,委屈的擡起頭看着突然擋在自己面前的高大身影,嘟着小嘴不滿的說道:“你是誰啊?幹嘛擋我的路!”

墨天鷹面無表情的看着地上的小人兒,當看到那雙如星辰般璀璨的眼眸之時,墨天鷹微微一愣,竟然不由自主的向着地上的人兒伸出了自己的大掌。

葉溪兒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大手,在擡眼瞄了一眼墨天鷹後,嘟着小嘴,將自己的小手遞了過去。

然而當大手握住小手之時,兩個人齊齊渾身一顫,愣愣的看着相握一大一小的手。竟然感覺到了一種詫異的和諧。

好像……這兩隻手本就應該相握在一起一般!

這時吵雜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隨即而來的一聲聲叫嚷。

葉溪兒的快速轉過頭看到已經越來越進的成家人,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嬉笑的說道:“呀,追上來了,快跑!”剛說完,拉着墨天鷹就向着東大街跑去。

墨天鷹就這樣被眼前那個嬌小的身影拉着跑,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的表情,轉過頭看向那羣窮追不捨的黑衣大漢,雙眸快速閃過一道紫色的光芒,隨即消失不見,快到無人可以抓住。然而墨天鷹卻沒有

墨天鷹看着拉着自己跑的小傢伙,無語的笑了笑!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追着跑,而且還囂張的再後面喊打喊殺,這要是讓那些兄弟看見,還不笑話死他。

可是此時他卻不想放開,甚至不想轉身將後面那羣敢對他喊打喊殺的人直接滅了,突然有種其實這樣被她拉着跑也不錯的感覺。

這時墨天鷹感受到握着自己大手的那隻小手已經有了幾分溼潤,當下一把拉過葉溪兒。而因爲快跑中被人突然拉住的葉溪兒,一個沒站穩,翻身撞到了墨天鷹的堅硬的胸膛上,鼻子上突然傳來的痠痛感讓葉溪兒,雙眼一紅。不滿的擡起頭看着墨天鷹,擡起手“啪”的一下打在了墨天鷹的胸膛上,嘀咕着:“你這是鐵做的嗎,這麼硬!”

“額……”墨天鷹一愣,低下頭看着葉溪兒,歉意的說道:“對不起!還疼嗎!”說完,還不忙擡起頭幫剛到自己胸口的小傢伙揉揉鼻子。

“嘿嘿,其實也還好啦!”葉溪兒揚起小臉,眼中帶着幾分調皮的奸詐。

突然葉溪兒從高大的墨天鷹身邊探出頭去,看向身後追來的人,叫道:“哎呀,他們要追上來了!”

葉溪兒剛要轉過頭拉着墨天鷹跑,就聽到墨天鷹沉穩磁性的聲音說道:“別跑了,你累了!”

“可是……我們才兩個人!他們那些人加起來還是很厲害的!”葉溪兒擡着頭看向墨天鷹,但是卻沒有任何急着逃跑的意思!說的十分平靜,平靜道僅僅只是在講訴一個簡單的不足爲據的事情。

“沒關係,你在旁邊看着就好!我來!”墨天鷹看着葉溪兒微微一笑,然而那淡淡的笑容,在那俊朗不凡帶着幾分妖異的臉上顯得十分耀眼好看,好看的讓人看了有些發暈的感覺。

只見墨天鷹剛要轉過身,自己的手便被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握住,清脆悅耳的聲音中帶着堅定與固執:“要戰,我們一起戰!別想丟下我!”

墨天鷹微微一愣,詫異的轉過頭看向那雙如星辰般耀眼的雙眸,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好,一起戰!絕不丟下你!”

黑衣大漢氣喘吁吁的跑到墨天鷹、葉溪兒面前,提着大刀指着葉溪兒惡狠狠的叫罵道:“臭小子,你膽子不小竟然敢來我成家偷東西,讓老子抓到你,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墨天鷹一聽大漢的話,當先雙眸一愣,一股陰冷冰寒的殺氣突然由體內迸發而出,夾着強悍霸氣的凌人之勢向着黑衣大漢一羣人壓了過去。

然而就在這時,剛剛對着墨天鷹還一副可愛小清新摸樣的葉溪兒氣勢突然一變,嘴角緩緩上揚勾出一抹冷笑,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陰森的肅殺之意。

“呵呵!讓我本少生不如死!”葉溪的詫異的一笑,單手一挑水藍色長鞭憑空出現在手中,戲謔的看了一眼黑衣大漢衆人,冷聲說道:“本少今天心情好,送你們一頓皮鞭沾涼水!”

這時葉溪兒手中藍色長鞭突然迸發出一道道水藍色光芒,好似一條條小水流盤旋在皮鞭四周一般,就連空中都有了幾分清新的感覺。

葉溪兒手提長鞭,身體突然暴起,向着黑衣大漢們衝了過去,帶動出一條兩色光流。墨天鷹好笑的看着那個沒說就好,便衝過去開打的小傢伙,笑着搖了搖頭,身體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間便出現在了葉溪兒的身邊,無論葉溪兒如何亂跑,墨天鷹始終守護在她的身邊,任她去虐那羣黑衣大漢。

“哼,敢讓本少生不如死!還是本少來教教你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吧!”

葉溪兒“啪”的一鞭子掃出,看似毫無力道的長鞭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躲得開,那鞭子就好似活了一般,無論他們往什麼地方躲,在那條詭異的長鞭下都沒有一絲作用。而且長鞭可長可短,根本助長了她不少的威力。

只見這個戰場內,一條水藍色的光芒不斷的穿梭在一羣黑衣人的四周,所到之處升起一片哀嚎慘叫。

而那羣黑衣人剛剛在追着葉溪兒跑的時間,明明一個個凶神惡煞,衝擊力十足的樣子,此時在葉溪兒的長鞭下,一個個行動突然遲緩了下來,有的時候明明可以躲過的,然而下一秒不是被自己的腳絆倒,就是被地上突然出現的樹葉給絆一跤!

樹葉啊……你沒有看錯!那絕對是樹葉!

黑衣大漢此時想罵孃的心都有了,他長麼大還從來沒有被樹葉絆倒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啊!

原本十幾個黑衣大漢此時渾身狼狽的趴在地上,吭吭唧唧就是起不來,身上好像被壓了一座大山一般,他們甚至聽到了自己骨頭被壓的咔咔響的聲音。

而葉溪兒對此就好似完全不知道一般,單手一揮,手中的長鞭快速縮短,知道一米多的時候才停下來。

葉溪兒走到那個爲首的黑色大漢身邊,豪氣干雲的擡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黑衣大漢的後背,笑的一臉猥瑣:“哈哈哈!讓你追老子,現在落到老子的手裡了吧!哼……敢說讓老子生不如死,老子今天就活活的罷了你的皮!讓你天天跟着你的皮一起同牀共枕!”

葉溪兒一手掐腰,一手狠狠的揮動着手中的藍色水鞭,抽在黑衣大漢的身上,伴隨着那一聲聲淒厲慘叫,還有那張笑的滿臉猥瑣的小臉。

“哈哈!讓你追我!”

“啪!啊……”

“吼吼吼……不就拿你家一個破玩意嘛!”

“啪啪!啊……”

“老子就拿了,你丫的能把老子怎麼樣!吼吼吼!”

“啪啪啪!”

墨天鷹此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個場景,從開始到現在,他的嘴角不知道抽搐了多少次了!

這就是那邊說的女王範吧!太……太勁爆了!

而此時沒有人注意到墨天鷹的手指間快速劃過一道黑色光流,隨即消失不見。

這麼一下會的事情,葉溪兒腳下的那個苦逼黑衣大漢,已經被抽的面無全非,身上的衣服早已成了一條條破布,掛在身上。而衣服下的身體早已血肉模糊,皮乾肉綻,如果自己看還可以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傷口上,竟然帶着點點藍色水光。然而這些藍色水光正不斷地腐蝕着那些鮮紅的血肉。

墨天鷹淡淡的看了一眼黑色大漢身上的那些傷口,眼中光芒一閃,隨即消失不見,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走到葉溪兒的面前,輕聲說道:“玩夠了,走吧!”“去哪裡?”葉溪兒仰着燦爛的笑容,看着墨天鷹,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期盼。

“哪裡都可以!”墨天鷹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反正他這次出來也是想沒事到處走走的,去哪裡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差別!

“那……去看大陸!我們去看看這個大陸!”葉溪兒星辰般的雙眸中閃爍着耀眼的光芒,一瞬間閃到了墨天鷹的心裡。

“好!去看大陸!我們去看看這個大陸!”墨天鷹擡起手,摸了摸葉溪兒的頭,那從來都是一片冰涼的雙眸中竟然劃過一抹寵溺的光芒。

墨天鷹拉過那隻讓自己留戀的小手,轉身向着遠方走去。沒有任何方向,沒有任何目的,沒有任何目標!只是這樣走下去,這樣看着不斷從身邊一閃而過的風景。

只要這樣下去就可以!

他們不需要去做什麼彼此介紹,有的人只需一眼,便再也無法從自己的世界中剔除,沒有任何理由!

------題外話------

這個不是今天兩更中的一個哦!這兩天有點亂,各位親可以重新屢屢!

4月一日凌晨過了幾年秒更新了一章,因爲出了錯,當然這個是貓貓的錯,更得太急,沒有仔細看清楚。接着因爲發現更新錯誤,貓貓通宵寫了一萬,第二天一早不到八點更新的!而錯的那章昨天改好後被後臺駁回,剛剛貓貓又重新改了一遍!雖然是一章三千字的!353後面三千是新增加的。愚人節我真沒休息!是我發錯地方!導致順序章節錯亂。!今天除了番外還會有兩更,不過上午因爲改稿子,可能第一更會在下午,第二更會在晚上!

(東大陸036)不能始亂終棄哦

嘈雜的聲音不斷地在耳邊響起,好似再有很多人議論着什麼。偶爾傳來一絲獸鳴聲和鼻尖飄過的青草香證明着此時所在的位置。

冰血眉頭微微一動,卻沒有離開睜開雙眼。此時的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源竟然一下子擴大的許多,在不斷地吸收着四周的靈力,而裡面的那十幾個原本便無邊無際的靈海內好像的濃郁純淨,就好比她原本有十杯純正的濃縮果汁,後來這是十杯濃縮果汁又再一次被壓縮成了一杯。而冰血現在的狀態便是擁有十幾個再一次被壓縮了十倍不止的靈海。

而通過這次的情況,她的魔幻之紋封印在此被解開了幾十道,即使如此她依然無法數的清那些包裹着魔幻之紋的封印線條到底有多少根。

但是她卻可以感受的到,此時的她竟然可以使用其中一個靈海中百分之八十的靈力,而且靈力的濃郁度直接影響了她的魔法攻擊力。這樣一來,即使她跟同等級別的敵人始終相同的魔法,最終自己依然會成爲勝利的一方,只因爲自己的攻擊力是對方的十倍,就算因爲封印的壓制而無法使出全部的力氣,無法到達最佳的十倍效果,起碼一半還有有的。

這絕對是扮豬吃老虎、越級挑戰的必備好幫手啊。

雖然現在的自己看起來十分的好,但是因爲一下子強迫性吸收三塊傳承依然給她帶來了許多副作用。比如現在的渾身無力和一團亂的魔源。

魔源,身爲魔族的魔體內都有。它就好比人類魔法師的靈源。裡面蘊含了只有魔族纔有的魔力。

以前冰血沒有發現,那是因爲墨天鷹在她未出生的時候便用特殊的方法通過母體將冰血體內的魔源封印了起來。

隨着冰血吸收的傳承魔石的增多,魔源滿滿的現出來一絲模糊的本體。

冰血體內的五顏六色代表着冰血所有元素系的靈源漂浮在藍紫色的魔幻之紋右側,而她體內的魔源便漂浮在魔幻之紋的左側,同樣爲球形,顏色通體漆黑。

如此不是魔幻之紋的封印跟着解開了十幾條,想必以冰血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鎮得住魔源內體的大量魔力。

冰血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魔源內的魔力絕對有靈源內的靈力十倍以上,而且濃郁度和純淨度也是靈源完全無法比擬的,而且這也不過是她最模糊的估算,因爲以她的實力根本無法探測到魔源內部。

想想看,冰血的靈源就已經是千萬年來從未出現過的逆天了。更何況是她的魔源,那簡直就無法用逆天再來形容了。

冰血突然明白了,墨天鷹在自己還未出生之時便耗費心機的將自己體內的能力封印住,而且還將她一半的靈魂送到了另外一個空間去。

如果她在這個世界出生,指不定會弄出多麼恐怖驚人的動靜呢。

看着那個不斷髮出爆裂信息的魔源,冰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同在它這樣暴亂下去,不僅僅會引來其他魔族,自己恐怕也無法快速恢復體力,總不能一直用靈力和魔幻之紋去壓制魔源,那她其實什麼都不能做的,當個擁有逆天實力的廢物。

冰血屏氣凝神,驅動精神力包裹住魔幻之紋的紫色氣體小心翼翼的環繞在黑色魔源的四周,一圈接着一圈,滿滿的向着黑色魔源靠攏。最後魔幻之紋好似一張小手輕柔的包裹住黑色魔源。

最初黑色魔源在魔幻之紋的包裹下發生距離的抗拒,在冰血終於不耐煩之際,心中惱怒着自己的東西竟然敢不服自己管,當下心中一聲冷喝:“給本少消停的,老老實實呆着,亂動個毛線。”

沒想到的是,這一聲厲喝竟然讓暴動狂躁的魔源滿滿的安靜了下來,也不再努力的掙脫魔幻之紋的禁錮,反而跟着魔幻之紋的動向,不斷地旋轉了起來。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時間,魔源終於安靜了下來,再次恢復到了被解開封印之前的狀態,但是卻沒有再次消失,而是安靜的漂浮在魔幻之紋的旁邊。

冰血知道,現在的她還不適合動用魔族的魔力,一來這還是人類的世界,如果用魔力的話太過引人注目。二來她根本就不熟悉魔力,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整理傳承後所得到的訊息,那些東西還依然保留在自己的精神海里。現在也不是讓她去研究的實際。再則,魔源還沒有完全解開封印,她根本還控制不好自己的魔力。

所以,魔力即使強大,現在對於她來說也不過是個擺設。

正當冰血想要再次試着探入到魔源內之時,一道充滿了霸氣卻帶着濃濃寵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這丫頭還要睡多少,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嗎。”

“溟!”冰血一愣,瞬間放棄了所有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即使是修煉也完全沒有自己的家人重要,更何況這還是對於自己最重要的紫溟。

爲什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

難道是自己……讓他傷心了嗎。

“溟!”冰血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想要告訴紫溟自己沒事。但是她卻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做不到,甚至連用契約平臺來傳送訊息都做不到。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契約之力竟然被封閉住了。導致她與所有的契約夥伴都斷了聯繫,甚至他們無法感受到自己的情況。

如果是這樣,那麼冰血連想都不用想,現在的他們肯定已經急瘋了,不說這裡,就是遠在千萬裡外的鷹領,這段期間想必已經翻天了吧。

一定是這次的事情讓給自己的身體照成了太大的副作用,所以纔會這樣吧。

不過……這既然是自己的身體,那麼唯一擁有支配權的便只有自己。現在她想要睜開眼睛,告訴他們自己沒事。

那麼……就必須……立刻……馬上……睜開。

心中一聲嘶吼,雙眼猛地睜開,猶豫用力過猛,而變得更加的虛脫了許多。但是也正因爲這樣,冰血被封閉了整整半個月的契約平臺終於恢復了正常。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十幾道焦急的聲音傳入腦海中,帶着生生的哽咽。

“主人,你終於……終於醒了。”

“主人,你怎麼樣?”

“主人,你在哪裡,我們馬上來。”

一道道帶着絲絲哽咽的聲音傳來,一道道熟悉的聲音,一道道努力不讓自己哭泣的倔強,讓冰血的心暖暖的。

眼前是那張越發與自己相似的絕美容顏,深紫色的雙眼中充滿了驚喜與眷戀。是那麼的熟悉,讓自己無法割捨。

“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輕悠悠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顯得異常的溫柔,但是卻讓那十幾顆心瞬間的安定了下來,彷彿剛剛崩潰瓦解的世界在一瞬間恢復了正常。

這種天與地的感覺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但是心中那種安心滿足的感覺卻在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他們的世界……真的重新建築了起來。

他們的生命……回來了。

“主人!”十幾只獸獸異口同聲,那激動與興奮、安心與幸福的感覺通過契約之力瞬間傳達到了冰血的心中,將她整棵心都塞得滿滿的。

“我沒事了,你們別擔心。也告訴爸爸和玄他們,讓他們安心。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就會回去了。”冰血雙眼看着紫溟,微微一笑,感受着包裹着自己手的溫度,心裡十分的安心。

彷彿,現在就算是天塌下來,她都不用有一絲的擔憂。

“主人,原本我們在感受到契約之力斷開之後,便要去找你的。但是玄哥哥卻阻止了我們。他說你一定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鷹領沒有亂,玄哥哥和怪妖哥哥早在當時便控制住了所有人的情緒。但是我知道,他們兩個纔是最擔心你的人。”銀攝有些無奈的述說着鷹領這幾天的情況。

冰血聽後輕聲嘆了一口氣,她就知道玄會這樣做。即使他擔心的要死,都會努力的去控制家裡的情況,因爲他知道……如果家裡因爲自己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一旦自己醒過來之後,將會悔恨終生。

這就是玄,瞭解她就好比了解他自己一樣。

“你們放心的守着家裡,我們很快便回去了。”紫溟在終於開口講了一句話,讓原本還想繼續跟冰血撒嬌的獸獸們立刻閉上了嘴巴,乖得好似一隻無害的寵物獸。

“是,紫老大。”

切斷契約平臺後,冰血笑着想看紫溟,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渾身好無力啊。”

紫溟看着素來剛硬堅強,比男子還鐵血堅毅的冰血,此時對着柔弱的撒嬌,原本還想教訓她的話被紫溟瞬間吞了回去。

無奈的看着冰血,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這次……太冒險了。你不知道……當我察覺到你的情況的時候,已經晚了。看着你被吞噬,我真的以爲這一切都結束了,甚至已經做好了跟你一起毀滅的準備。”

“血……你嚇死我了。”

紫溟身體前傾,就這樣趴在了冰血的身上,雙臂靜靜的摟着冰血的頭,腦袋窩在冰血的肩膀上。

冰血甚至可以感受到紫溟在不斷地顫抖。

這次……真的嚇到他了。自己竟然也能讓這從來都視天下萬物爲螻蟻的獸中帝王這般害怕,她的心裡充滿了內疚。

冰血知道,紫溟在害怕,但是他怕的卻不少死亡,而是害怕會失去自己。

想必……這是紫溟第一次感受到害怕的滋味吧,而且還是如此的真切。

“溟!”冰血努力的擡起雙臂,僵硬的攬過紫溟的肩膀,卻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慰他好。

“爲什麼不叫我,我不是說過……我一直在你身邊嗎。”紫溟從來都是霸氣凌然的語氣,此時竟然帶着一絲絲委屈和幽怨。

不得不說,到現在爲止,不僅僅冰血有了人味,就連紫溟都有人味多了。

冰血聽到紫溟的話,嘴角一抽,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個……那個人已經變成了毒人,只有我可以在他的毒之下不會死的。”

紫溟聽完,猛地直起身,雙手支撐在冰血的耳側,瞪着一雙深紫色的眼睛看着冰血,臉上的委屈越發的明顯:“就那個螻蟻身上的那麼多垃圾,你覺得我紫溟大帝王會怕了不成。”

“可是……”

冰血剛要繼續解釋,才說了兩個字便被紫溟一聲厲吼給吼了回去。

“沒有可是……血,我可以放任你去獨自面對危險,那也不過是在確保你沒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但是並不代表遇到生死攸關的戰鬥,就讓你一個人衝,卻把我們都屏蔽在外。我是讓你歷練,但是沒有讓你玩命。你知道……這次有多危險嗎。”

“當我感受到你有危險,卻發現契約平臺被封閉,連契約之力都被完全壓制住了。當時我整個人都傻了,所有的可能性一瞬間竄入我的腦子裡,快要把我腦子給撐炸了。可是我卻出不來,我竟然從那該死的魔藍之戒中出不來,而且是在跟你斷了所有聯絡之後。當時我就想,如果你不在了……那麼我就把這個世界統統毀掉,無論是誰都必須給你陪葬。最後我再去找你,繼續跟你在一起。”

這股悲傷的氣息不斷地從紫溟的身上散發而出,將冰血整個人都包裹在內,讓她的呼吸越來越重,甚至已經到了快要窒息的感覺。

冰血眉頭一皺,雙臂一用力,一把將紫溟摟進了懷裡,剩下的是滿滿的心疼。

“對不起,對不起。紫溟……對不起,我不會再這樣了,我真的不會在這樣了。我讓你擔心,更讓你傷心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不會了,再也不會這樣了。下次……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強敵,只要我無法戰勝,我一定會喚你出來。哪怕最後的結果依然是下地獄,我也會拉着你一起的。”

“紫溟,別怕!就算是下地獄,我也會帶着你。”

“紫溟,我們說好的,我沒有忘記。一刻都沒有忘記,哪怕是下地獄也要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這是在我六歲時,我們許下的承諾。這個承諾我們都將守護生生世世,什麼都不能將我們分開,更何況只是死亡而已。”

“對不起,我再也不會這樣做了。”

“紫溟……”冰血看着緩緩扶起身的紫溟,看着那雙突然變得十分灼熱的紫眸,心中帶着幾分迷茫和異樣的感覺。突然覺得,紫溟的眼神很不一樣,竟然讓她有種心癢癢的感覺。

就在此紫溟的頭慢慢的俯下來,動作輕柔緩慢,好似怕嚇到自己懷中的人兒一般。

溫熱的鼻息暖暖的噴灑在她的臉上,弄得她癢癢的,卻突然變得渾身僵硬,連躲開的力氣都消失的無影無終,只能雙眼靜靜的看着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絕美俊顏,心跳莫名較快,快到讓她險些窒息。

臉頰傳來的熱度讓冰血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融化了,此時她的臉一定紅的跟蘋果一樣,腦海中亂糟糟的。

就在此時,雙脣突然傳來了一片溫暖輕柔的觸感,頓時讓冰血整個人都傻在了當場,原本亂糟糟的腦袋頓時變得一片空白。

撲面而來的灼熱氣息,溫潤熾熱的脣緊緊的壓着她的雙脣,滿滿的、輕柔的、小心翼翼的輾轉廝磨。

冰血突然閉上了眼睛,有段慌亂,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卻絲毫不覺得反感。反而十分的幸福和甜蜜。

笨拙地靈舌就這樣慢慢的吸吮,纏繞。

沒有任何經驗的兩個人,單憑着最自然的反應與動作,通過最原始的方法,訴說着彼此最爲真切的心意。

良久,兩雙緊貼在一起的紅脣緩緩分開,帶出一條讓人更加臉紅心跳的銀絲,兩個人的呼吸都有點急促,她躲避着他的眼神,低下頭去,小臉微紅。,雙眸閃爍,各位的可愛惹人。

“血!”紫溟的聲音變得沙啞低沉,充滿了紫溟的魅惑,讓冰血聽了渾身一顫,臉更加的紅了起來。

“我可是聽到了玄和暗夜、怪妖那三隻都已經見過岳父大人了。這次回去……我定然要好好拜見一下岳父大人哦。”

完全沒有想到,紫溟開口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麼一句。看着那張滿是認真的絕美俊顏,冰血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這句話的意思後,冰血嘴角一抽,沒好氣的白了紫溟一眼。

紫溟看冰血竟然將頭扭了過去,連忙輕柔的握住冰血的小臉面向自己,滿臉委屈的說道:“血,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學那些人類玩什麼始亂終棄啊。”

“……”冰血瞪着一雙滿是不敢置信的眼睛看着紫溟,最忌一陣猛抽,無語的說道:“到底是誰教你這些的,什麼始亂終棄啊。”

“我……”

不等紫溟說完,冰血快速擡起雙手扶住紫溟的頭,嘟起雙脣,微微一用力,快速在紫冥的紅脣上落下一吻,好似印上了屬於自己的標籤一般,隨即滿臉霸氣的說道:“你早就是我的人了,靈魂、心、身體統統都是我的。”

紫溟看着那滿臉霸氣十足的小傢伙,溫柔寵溺的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好,是你的,都是你的,永遠都是!”

(東大陸038)

第二天瞭解了情況後,冰血唯一剩下的便是微微一笑,開始了着變異峰的旅行。

一大早,冰血的出現讓外面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他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冰血整個人都被燒的跟黑炭是的,現在竟然能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我靠……這是什麼變態恢復力。

“心齊,你沒事了。怎麼會這樣。我們還想着回去交唐大師來這裡呢。”

“均大哥,我已經沒事了。”

“穿過前面的那座山峰是一座小平原,再往裡便是比蒙一族活動的領域,但是比蒙一族很少會出現在人類的面前,他們十分的排斥人類,加上他們的性格火爆好戰,洶涌無比,所以那邊領域算是人類的禁區,通常不會有人找死的往裡面走。”百里均拿着一張地圖,仔細的給冰血幾人講解着他們所要去的地方。

百里均說完,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冰血。自從冰血醒過來之後,他總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了,這跟自己認識冰血之時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馳。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預想,他完全沒有想到,真的會出現一個讓自己完全無法掌握的人,哪怕自己是真心的想要結交這個朋友,但是此時百里均知道,他和冰血也僅限於朋友,而不是夥伴。

朋友二字有深有淺,但是百里均卻很清楚,他和冰血的朋友也不過是一種沒有壞心的互易朋友罷了。

每每想到這樣的結果,他的心裡都一股酸澀的苦楚流過。他覺得……總有一天……他會爲自己這次的做法而後悔。

但是又能如何呢,這是他自己選擇的。

“你……真的決定要去那個地方嗎。你要知道,比蒙天生便是戰士,他們的戰鬥力同等級別的人類高出許多,而且他們的體魄就連鬥士都無法匹敵。不僅如此,防禦力和速度也是魔獸當中的佼佼者。之所以遠離人類的世界,並不是因爲他們怕了人類。而是他們特別仇恨人類,但是卻因爲千萬年前的制約而無法走出哪裡罷了。我爺爺說過,凡是進入到他們領域的人類可是沒有一個能從那裡走出來的,危險程度堪比亂獸谷。”

冰血微微一笑,轉過頭看了一眼怪蒙,眼神瞬間的轉變,變得輕柔了許多,少了幾分凌厲與陰冷。

這樣的轉變百里均看的清清楚楚,卻只能忍下心中的那一絲刺痛。

“就算比亂獸谷危險十倍百倍,我都會去。況且……亂獸谷我都能走出來,那個地方又怎麼可能困得住我。再說……”冰血說道這裡,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夥伴們微微一笑,輕柔的說道:“再說……我不是一人了,只要是和夥伴們在一起,任何地方都沒有辦法將我們困住。”

冰血的話讓所有人心中一顫。對於他們幾個人的感情,這裡有許多人無法理解。因爲在大多數的人心中,沒有人的生命比自己重要,甚至還是一些跟自己毫無血緣的人。

夥伴……原來這個平時讓他們嗤之以鼻的詞,竟然是這樣的偉大。

他們突然有些奢望……奢望這樣的感情。但是他們每個人都明白,這樣的感情對於他們來說也只是奢望而已。

“心齊閣下……你說你去過亂獸谷,還從裡面安全的走了出來。”司馬弘化的父親司馬家主滿臉震驚的看着冰血,不僅僅是他。勞倫斯的父親倫斯家主、百里郜、百里鬆也同樣滿臉震驚的看着冰血,好似冰血突然變成了擁有十幾條腿的怪物一樣。

“沒錯,有問題嗎?”冰血滿臉淡然的看着他們,沒有一絲驕傲自滿的樣子,這讓幾位前輩級別的人物眼中露出了一抹欣賞。

“至今我們到是聽說過許多人走進去,但是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從竟然可以安全的從裡面出來。”司馬家主習慣性的摸着自己下巴上的那一小撮鬍子,笑看冰血。

冰血微微一笑,隨即站起身,拱起雙手對着百里均說道:“均大哥,那我們就再次分道揚鑣了。相信再見到之時,均大哥已經成爲一名更加強大的強者了。”

百里均苦澀的一笑,看着冰血,眼中閃過一抹留戀:“我只是希望,我們真的可以再見。”

冰血眉頭微微一挑,沒有再接過百里均的話。因爲這個答案……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不過……她到是希望,他們再次見面不要成爲敵人就好。

“弘化,你真的……不隨父親回家嗎?”司馬家主爲難的看着司馬弘化,依然沒有放棄勸說司馬弘化跟自己回家的想法。

但是……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便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了。

司馬弘化原本低着的頭緩緩的擡了起來,看着自己的父親,微微一笑。他好像好久沒有這麼認真清楚的看過自己的父親了。

“父親!”司馬弘化對着自己的父親緩緩的彎下了腰,做出了打從自己母親離世第一個如此恭敬有禮的動作。

隨即司馬弘化站直身體認真的對着自己的父親說道:“這是我自己爲我自己選擇的道路,我永不後悔。如果真的要就這麼放棄了,放棄這些我想用生命去保護的夥伴,那麼將會是我這一生追悔莫及的事情。比蒙……我沒有見過,不知道他們的強大。但是無論現在前去的地方是哪裡,無論有多麼的危險。我都將會跟着我的夥伴們一起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了爲止。我相信……這樣的我將會此生無憾。”

司馬弘化的話徹底觸動了司馬家主的心,他釋然了。

“好,但是弘化。你不要忘了,司馬家永遠都是你的家,我永遠都是你的父親。”

“勞兒,尼克!”倫斯家主看到自己的老友司馬家主勸說失敗,最後還反被勸說,無奈的走向前看着自己的兩個自己的兒子,輕聲喚道。

“老爹,尼克他不太會講話,所以還是由我來說吧。”勞倫斯豪爽的一笑,走到尼克的身後,一把攬過尼克的脖子,勾着嘴角看向自己的父親,眼中同樣帶着最爲真摯的認真:“老爹,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弘化剛剛說的話便是我和尼克想說的。對此,我們兩個只能說抱歉了,老爹。可能要辜負你和孃親的養育之恩了。”

“勞兒!”心中早已知曉事情早就沒有了轉回的餘地,但是對於自己最爲疼愛的兩個兒子,雖然其中有一個是自己的養子,但是這麼多年來,自己和妻子也一直當尼克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般疼愛。

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這次分離……真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見到面了。

甚至……能不能再見到還是個未知數,雖然這一點他們每個人都不敢去想象,但是這個事實卻很明顯的擺在那裡,讓他們不得不去接受。

這時勞倫斯放開尼克,兩個人對着倫斯家主彎下腰,九十度鞠躬,異口同聲說道:“請恕兒子不孝,還望父親理解。”

“快起來,還起來。”倫斯家主看到自己的兩個兒子這樣,連忙上前幾步扶起兩個人,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笑容卻放鬆了不少。

“我兒長大了,有你們自己的天地要去闖了。去吧!去吧!反正無論你們走到哪裡,今後會在什麼地方生活,在什麼地方落地生根,都是我的兒子,這是永恆不變的道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去吧。家裡的一切都交給父親和你們大哥。你們大哥……他雖然也等着你們回來,但是我想他會理解的。父親也還沒有老,還可以做很多事情。所以不用爲家裡擔心。去吧,去做你們想做的一切,不需要有所顧慮。這是你們的路,需要你們努力的去走完。”

“是,父親。”勞倫斯和尼克異口同聲,對着倫斯家族的家主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兩個人對視一眼,微微一笑。

“各位叔伯,雖然心齊不算是什麼無敵的強者。但是我敢說,我擁有一顆這個世界上最爲強大的心和變強的勇氣。而支持這些的都是心齊背後的那些家人和兄弟們。他們每個人都在用生命守護着心齊,同樣的道理,心齊也會用我的生命和我的一切去守護他們。雖然現在無法規定時間,但是心齊保證……絕對不會讓這個時間拖得太久。待那一天的道理,心齊一定會將他們安安全全的帶回來。”

司馬家主、倫斯家主看着眼前的這個少年,突然心中的所有猶豫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此時的他們再也不擔心。

他們更加相信,自己的兒子選擇的道路是對的,選擇的人更加是對的。

這個天下,乃至整個時空都將會是他們的。那個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的頂點,相信他們這些人終將會走上去,成爲仰視所有人的存在。

冰血、暗夜、尼克、怪柔、怪蒙、勞倫斯、司馬弘化,幾個人看着彼此,微微一笑。帶着只屬於他們的勇氣、驕傲和彼此的心向着未來走去。

雖然未來是未知的,但是他們卻從來不需要懼怕。

因爲他們有彼此的存在。

(東大陸039)狂吐的節奏

冰血幾個人與百里均一行人分開以後便想着比蒙一族的領域而去,然而在這期間他們必須經過變態峰的內中圍。

就在冰血幾個人走在一片茂密的樹林當中之時,走在最前方的冰血猛然間擡起手,單手握拳。下一秒,所有人瞬間停下自己的腳步,表情凝重謹慎,迅速做出最爲有效的防備之態。

隨即冰血向着旁邊的一顆足足有五人環抱的大樹指了指,緊接着七個人飛身而起,安穩的落在了大樹之上的樹幹上。

“老大,左前方三百米處有一隻很強大的魔獸。”怪蒙說完這句話後,雙眸閃過一抹金色光芒,雙眼微微眯起,接着說道:“水、土雙系,變異鑽地人面蛙,等級三星神王獸”

“我靠,這裡還夠變態的,土系鑽地人面蛙竟然變異成了水系,而且還保留原有土系屬性,等級也超過了往日見到的魔獸等級。”司馬弘化嘴角一抽,滿臉的無語。

“很奇怪,這個地方的魔獸如此強。又不像是亂獸谷那樣連進都不知道怎麼進去的地方,竟然沒有一個獸領來收服。”勞倫斯糾結的挑動雙眉,雙眼放光的看着前方,眼中充滿了戰意的興奮。

“整個大陸內放養式的魔獸多了去了,你看看哪個獸領取收服了,頂多收服一些邊邊角角實力零散的魔獸罷了。每個險境內都會有幾個領域獸王鎮壓,他們不同於獸領的獸王那樣做一個與人類比高低的家族之王。再加上險地內的地形和魔獸的數量,又有幾個獸領的獸王趕來這裡收服魔獸。”司馬弘化一邊解釋一邊滿臉鄙視的看着勞倫斯,活活像是看着村姑進城的富家女。

勞倫斯狠狠瞪了一眼司馬弘化,咬牙切齒的說道:“用你說,我會不知道嗎,隨便說說不行啊。”

冰血無奈的看着鬥嘴的兩個人,輕輕的搖了搖頭。這兩個人上一秒可能還一副哥倆好的連體嬰孩狀態,下一秒就會成爲鬥個不停的冤家。

然而就在冰血要開口將會之時,一道細微的味道傳入鼻尖,讓她的表情瞬間冰冷了下來,聲音狠戾陰冷:“有血腥味。”

一瞬間,剛剛表情還有些輕鬆的幾個人瞬間冷了下來,凝重而嚴肅的看着前方,雙眸閃動着冰冷。

“這裡距離比蒙一族不過千里。”暗夜冰冷的聲音在原本就有些下降的溫度更加的冰冷的一些。

然而暗夜的話卻打消了冰血剛剛不想去理會那邊事情況的決定。

當下,冰血對着身邊的幾個人輕輕點了點頭,單手對着前方揮了揮手,隨即七個人縱身一躍快速向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而去。

“呱~呱~呱!”厚重沉悶的蛙鳴聲十分的難聽,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它的喉嚨一樣。

附近的樹木已經被不知道是什麼的腐蝕毒素給弄得狼狽不堪,好在四周樹木都十分的粗壯,不然估計此時已經倒下一片了。

不僅僅是樹木,就連四周的花草都沒有幸免於難,而是更加的悽慘,原本鮮豔的花草此時上面沾着一股黑黃色濃稠物,而這種黑黃色粘稠物正在不斷地俯視着那些花草和地面,看上去十分的噁心。

然而最噁心的還不是這些被殃及池魚的植物,而是站在一片空地之上的巨型變異鑽地人面蛙。

據說這種魔獸長着一張與人類十分相近的面容。雖然不算好看,但是也不會讓人看了十分難受。

但是這隻變異鑽地人面蛙卻長着一張十分扭曲猙獰的人臉。一雙眼睛大小不一,鼻子扁平而且十分粗大,血盆大口如同染了墨一般,散發着一股讓人噁心的刺鼻氣息,一滴滴黑色腐蝕液不斷地從口中流出,只要這些黑色腐蝕液體滴落在地面上,便會出現一個小坑,坑內不斷地飄散出黑色氣體。

這樣的一張人臉卻長在一隻體型足足有五米高,龐大肥碩似一座小山般,渾身佈滿黑黃色條紋,周身沾滿黃色粘液,像是剛從一個注滿粘液的池子裡爬出來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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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圓鼓鼓的蛙下巴,忽大忽小,露出一條條黑青色青筋。

這樣的景象,相信誰看到都會忍不住的大吐特吐一番,必定會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這樣的話……戰鬥力絕對會受到影響。

想必……這就是這隻噁心的魔獸最大的優勢吧。

無與倫比的醜陋噁心外表。

“這東西……還真噁心。”司馬弘化滿臉嫌棄的瞪着下面的那隻堪稱怪物的變異鑽地人面蛙,臉色有些發白。

“鑽地人面蛙我也見過不少,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噁心的鑽地人面蛙,還從來沒有見過變異的變得這麼噁心的。”勞倫斯大力的嚥了一口口水,剛剛還有的戰意已經完全消失了,他真的連靠近都不想靠近,別說去跟那噁心的怪物戰鬥了,這要是碰到一點,洗十遍澡都洗不掉那股噁心感。

“基因變異後的結果本就是無可預料的,如果說這變態峰內變異魔獸居多的話,那麼這變態峰內必定有着某個可以讓他們基金髮生巨大變異的磁場。”冰血冷靜的解釋着她所猜測出的一切。

“基因?”勞倫斯與司馬弘化對視一眼,滿臉疑惑的看向冰血。

然而這個時候他們兩個才發現,七個人當中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對於下面的那個東西有反應。

他們兩個在這邊胃裡一陣翻滾,臉色發白,就差雙腿打顫了。可是再看看另外幾個人,一個個面色自然,表情淡定如初,就好似下面的那個東西在他們眼裡如何一般花草似的,沒有一點的特別。

要說是冰血,他們兩個人可以理解。畢竟她可是變態中的變態,妖孽中的妖孽,怪獸當中的怪獸,人類當中的魔獸。

而暗夜本身就是塊千年寒冰,指望他對什麼東西有反應,還不如指望冰血會善待敵人來的容易。

至於尼克,他本身就是上古魔獸,體內有着千古傳承,什麼東西的外形腦子裡沒有。況且對方也是魔獸,魔獸與魔獸之間是沒有美醜觀念的。

再說怪蒙,他們兩個基本也不抱什麼希望。他只是外表憨厚罷了,其實比誰都血腥殘忍。

但是最讓勞倫斯與司馬弘化想不通的是。你一個姑娘家,是怎麼做到看着那個渾身跟流膿一樣的怪物還能面色不變,氣息平穩的。估計此時讓怪柔在他們面前吃點什麼東西,她都絕對沒有問題。

姐……你是姑娘……姑娘啊。

正常來說,看見那東西不是應該尖叫暈倒的嗎。就算在強大點,也應該臉色發青,吐的天昏地暗纔是正常的吧。

“看着我做什麼?”

怪柔奇怪的看着司馬弘化與勞倫斯兩個人,看的兩個人嘴角直抽。

頓時兩個人慾哭無淚,他們兩個鐵錚錚的男子漢竟然被一個小女子給鄙視了,而且還鄙視的如此赤果果。

這到底是……什麼世道啊。

“柔兒,你不覺得……噁心嗎?”勞倫斯指着下面那隻噁心巴拉的變異鑽地人面蛙,手指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怪柔十分自然的轉過頭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那隻讓着兩個男人滿臉發白的變異鑽地人面蛙,面色如常,淡然如初。

“還好吧,沒什麼感覺。”

“沒……沒感覺……”勞倫斯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怪柔的眼神好像是看比下面的那個怪物還怪物的怪物。

這時司馬弘化和勞倫斯都沒有注意到,站在怪柔身邊的怪蒙,眼角輕輕的掃了一眼他們兩個人,憨厚的臉上閃過一抹狡詐,隨即瞬間消失不見。

緊接着怪蒙便十分認真的看向怪柔,小聲說道:“估計打完就差不多是晚餐的時間了,不如今晚就吃乾煸蛙吧。”

“好啊,沒意見。”怪柔十分配合的轉過頭,對着怪蒙輕輕的點了點頭。

下一秒兩個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乾嘔聲。

“嘔!”

“嘔!”

司馬弘化、勞倫斯兩個人互相打着彼此的肩膀,站在樹幹上一陣乾嘔,臉色更加的慘白。

這時尼克指着變異鑽地人面蛙的前方不遠處的一處還算是完好的草叢內冷聲說道:“那邊好像是個人!”

幾個人順着尼克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草叢邊上露出了兩條人類的腿,腿上只穿了一件用獸皮做的短褲。而上半身則被半米多高的青草給遮住了,讓冰血他們無法看清那人的長相。

不過,看那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估計不是死了,就是昏迷了。

“那人死了嗎?”司馬弘化十分自然的轉過頭看向冰血。也不管冰血知不知道。反正在他的認知了,只要自己問的,那麼自己老大就絕對知道。

這種盲目的信任與崇拜,有的時候還真挺讓人無語的。

但是冰血還真的沒有讓司馬弘化失望,挑眉看了看那個人所在的位置,小巧的鼻子微微一動,好像在聞着什麼味道一般,隨即冷聲說道:“沒有,還有生氣。”

司馬弘化一臉驚訝外加崇拜的看着冰血:“我靠,老大。這你都能聞到。你到底是什麼品種!”

冰血滿臉無語的白了一眼司馬弘化,明明是你問我的。

就在此時,怪蒙突然一臉凝重的拉了拉冰血的衣袖,雙眼一直盯着草叢中的那個人說道:“老大,那個人好像是……”

話沒說完,冰血瞬間明白了怪蒙的意思。

“快看,那變異鑽地人面蛙向着那個人過去了。”怪柔一聲驚呼傳入其他幾個人的腦海中。

冰血一聲令下:“救人。”

“是!”令行禁止,所有人同時有了動作。

不需要事先安排,也不需要事先擬定作戰計劃,幾個人的默契早已融入骨髓,只要一個眼神甚至是一個小小的動作、手勢,便可以瞬間明白對方的意思。

冰血暗夜直接從他們剛剛所在的那顆大樹上縱身而下,迎面對敵。

而勞倫斯、司馬弘化兩個人則是先一步快速躍到左邊突襲。

怪柔、怪蒙選擇右邊突襲。尼克則是悄無聲息的去救人。

七個人仿若天兵一般,憑空出現在了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的面前,阻止了它繼續傷害草叢中的人。

“呱~呱!”

變異鑽地人面蛙看着突然將自己包圍起來的六個人,微微一愣。隨即那雙渾濁的黃褐色眼睛突然亮了起來,眼中帶着一絲野獸原始的殘暴光芒。

“不會說好?”聽到變異鑽地人面蛙的蛙鳴聲,冰血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三星神王獸竟然不會說話!”距離冰血最近的暗夜同樣震驚的看着眼前的大傢伙,不過即使如此那聲音依然刺骨冰寒。

“不知道……能不能聽得懂人話!”冰血最近微微上揚,勾起一抹狡詐邪惡的笑容,雙眼滿是陰冷的看着那隻越發狂躁的變異鑽地人面蛙。

“呱……”一聲難看的嘶鳴突然竄起,變異鑽地人面蛙腮子鼓起的頻率越來越快,而且在鼓起來的時候也越來越大,隨着變異鑽地人面蛙的變化,四周的空氣中的水元素與土元素也越發的暴亂,沙塵忽起,空氣中越發的潮溼。

突然十幾到黑色腐蝕毒液從變異鑽地人面蛙的口中噴灑而出,直射冰血與暗夜而來。

“護!”冰血一聲高喝,與此同時她與暗夜兩個人的身前瞬間升起一層透明防護罩。

“吱吱!”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腐蝕聲響起,隨即兩個人的面前冒出一陣濃煙滾滾的黑煙,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身影在黑煙中飛身而起,清脆的聲音帶着絕對的狠戾:“天雷!爆落!”

緊接着在這晴天萬里的天空中閃出數十道碗大的暴雷,帶着一股勢如破竹的氣勢“咔嚓”一聲擊在了變異鑽地人面蛙的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然而這還沒完,緊接着四道不同的聲音從左右兩邊傳來。

“玄冰咒,降!”

“奔雷彈,去!”

“極光,出現吧!”

“風界縛鎖,上!”

怪柔、怪蒙、司馬弘化、勞倫斯四個人分別在左右兩側釋放出神界高級魔法技能,同時攻擊在了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的身上。

“蛙嗷~”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沖天而起,迴盪在這片樹林的上空,一股股好似燒焦的腥臭味隨即而來。

冰血五個人所釋放的魔法看是沒有章法,卻有着相輔相成的功效。而且其中四個人還屬於偷襲的狀態,加上變異鑽地人面蛙本就是十分笨拙的魔獸,而它的變異讓他更加的巨毒卻變得更爲笨拙。兩邊有人完全沒有察覺,緊緊只是看到了眼前的冰血與暗夜而已。導致兩邊失了防範。

勞倫斯的風系束縛魔法是無形的根本不懼怕他的腐蝕毒液,要知道什麼樣的腐蝕毒液都無法腐蝕掉無形之風,這樣一來冰血和怪蒙的雷系魔法,怪柔的冰系魔法,司馬弘化的光系魔法都一點沒有落下的擊在了倒黴的變異鑽地人面蛙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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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殺……瞬息而出。

不過最後的代價卻是他們幾個人的神界高級魔法將這片林子徹底毀了個乾乾淨淨。

景象平息,冰血環顧四周,嘴角一陣猛抽。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完全沒有想到,他們幾個人的合擊竟然如此的厲害,好在尼克早已將那個受傷的人帶走,不然……那人沒有被變異鑽地人面蛙給殺了,結果卻被他們幾個過路的給秒了,那就真的是人品負數到極點了。

“天啊,好在這是無主樹林,不然……還不讓我們賠錢啊。”看着四周一片荒涼的景色,司馬弘化抽搐着嘴角,滿頭黑線。

怪蒙無語的搖了搖頭頭,汗噠噠的說道:“我們好像打從來了這東大陸毀了不少地方了。”

“老大,你以前說的恐怖分子是不是就我們這樣的。”怪柔好笑的看着四周,嘴角跟着抽了抽。

冰血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微微低下頭十分無恥的說道:“反正我不是故意的。”

“少主,這傢伙怎麼辦?”暗夜指着那隻已經被開膛破肚,黃褐色的膿水夾雜着黑色血液流了一地的變異鑽地人面蛙的屍體說道。

冰血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隻已經不成形的東西,嘴角微微一抽。

這景象真的挺難看的!

卻沒有人發現,冰血那雙如星辰般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狡詐,隨即十分自然隨意的說道:“自然是按之前的想法,給我們做晚餐嘍。”

“是,少主!”暗夜輕輕的點了點頭,一點沒覺得自家寶貝少主的話有什麼不對,單手一揮,一把長劍出現在手中,隨即便要擡腳向着變異鑽地人面蛙走去。

就在此時……

“嘔!”

“嘔!”

本就臉色十分難看的勞倫斯與司馬弘化再也忍不住包頭狂吐了起來,那樣子好像恨不得將前年吃的飯菜都吐出來一樣。

“老大……饒……饒命!”

“老大……”

兩個人滿臉鐵青的看着冰血,可憐兮兮、滿含委屈的樣子好似被逼良爲娼的大姑娘是的。

“噗!哈哈哈!”一陣噴口水的聲音傳來,隨即是一連串嬌笑的聲音,讓司馬弘化和勞倫斯表情一僵。

“老大……不帶這麼玩的,會死人的。”勞倫斯欲哭無淚的看着冰血。

“柔兒,不要笑了。”司馬弘化滿臉僵硬,內流滿面。

冰血雙手一攤,無辜的看着兩個人,無恥的說道:“開個玩笑嘛!”

“一點都不好笑。”

司馬弘化、勞倫斯異口同聲、咬牙切齒、面色僵硬。

“老大,下次就算開玩笑也麻煩找個其他人當託,好不好!”司馬弘化悲憤的看着冰血,隨即單手指着一臉認真樣的暗夜說道:“暗夜兄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會開玩笑的人吧。你讓他去做事,他可是真的會把那噁心的東西給宰了,然後塞到我們嘴裡的。”

司馬弘化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只聽“嘔!”

又一輪的狂吐大賽開始了,而選手就只有兩個人。

“你個白癡,別提那個事。”勞倫斯雙腿發軟,惡狠狠地看着司馬弘化。

司馬弘化難得沒有反駁勞倫斯的話,憋着嘴坐在地上,額頭佈滿冷汗。

冰血先是放出阿花將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的毒素都吃乾淨之後,便喚出紫火將屍體燒的乾乾淨淨。

當然,這期間四周一直都伴隨着狂嘔的聲音。

幾個人快速與遠處的尼克匯合之後,這纔看清楚了那個被他們救了的人。

此時長得十分高大,但是卻不顯得笨拙,反而有些清秀的感覺。兩米三左右的身高,魁梧卻不顯得突出,一張清秀中透着幾分威嚴清冷的感覺,算是一名標準的俊俏男子。

只是他的身上穿的並不是正常人類的服裝,而是用純獸皮裁製的衣褲,麥色肌膚顯得他十分的健康而陽光。

如果一個有些矛盾外表,裝作怪異的男子又怎麼會孤身一人在這麼深的森林內遊蕩,最後還倒黴的碰到了那個怪物。

“這人的氣息很奇怪!”尼克蹲在那名男子的身邊,微微嗅了一下男子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氣息,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恩,他不是人類。”怪柔也跟着嗅了嗅,最後肯定的說道。

司馬弘化十分好奇外加羨慕的看着尼克與怪柔,隨即也蹲在那裡跟着拼命的嗅着,可惜他聞到的出了血腥味便再也沒有其他了。

“我靠,你們都是什麼品種,鼻子怎麼好使。”

怪柔轉過頭白了一眼司馬弘化,沒好氣的說道:“反正不是人類,怕的話就滾遠點。”

“嘿嘿!”司馬弘化一臉賤笑的拉着怪柔的衣袖,十分不要臉的說道:“不是人類我也喜歡,我不滾,打死都不滾,何況是打不死呢。”

“真夠不要臉的。”勞倫斯十分鄙視沒骨氣的司馬弘化。

沒想到,司馬弘化轉過頭竟然同樣滿臉鄙視的看着勞倫斯,毒舌的說道:“活該你一輩子單身。”

“滾!”勞倫斯低聲怒喝,等着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

就在此時,一道悶哼聲從幾個人的面前傳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額……你們……”

(東大陸040)比蒙哈倫

“他醒了!”怪柔低着頭指着躺在他們面前的那名男子輕聲說道。.7k7k001.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男子的身上,然而在看到那雙金黃色眼眸之時,頓時微微一愣。

“額……你們……”好像十分難受,緊縮着眉頭,迷茫的看着圍着自己的這羣人,在慢慢清醒之後纔想起來戒備。可惜……以他現在的狀況只能有心無力了。唯一能表現出戒備的就只剩下那雙閃爍着金光的眼眸。

“你別擔心,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冰血微微一笑,雙眼緊緊的看着男子的雙眼,眼中充滿了真誠與讓人安心的光芒。

很奇怪,原本還渾身緊繃,滿眼戒備的男子在冰血的目光下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旁邊的司馬弘化、勞倫斯齊齊轉過頭嘴角猛抽,不忍再看被冰血那副善意外面給矇騙的單純傢伙。

善意!天知道那個來至地獄的惡魔到底明不明白善意到底爲何物。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一下子放鬆下來的男子突然變得更加虛弱,臉色慘白的靠在樹幹上,有些迷茫的看着冰血。

雖然男子的話看起來是在問所有人,但是目光卻一直緊盯着冰血,好像只有這個人才能給他安全感一般。

冰血笑容不變,雙眼一片輕柔,看着男子說道:“我們路過此地,不過這裡面實在是太大了,加上我們第一次來所以迷路了。沒想到卻遇到你被變異鑽地人面蛙攻擊,好在我們沒有來晚。你現在已經安全了。”

估計是實在不習慣冰血的這個人,司馬弘化和勞倫斯直接滿臉無語,滿頭黑線的站起身去旁邊戒備去了。

就連尼克都忍不住的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冰血,冰冷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男子聽到冰血提起那個讓自己噩夢連連的怪物,原本便慘白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一片,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對着冰血有禮的點了點頭,滿是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想如果沒有你們,我將會帶着遺憾離開這個世界吧。”

冰血看着男子落寞中帶着幾分痛恨的表情,雙眉一挑,卻沒有開口多問什麼。

然而就是這樣,男子更加確定了冰血這幾個人絕對不會傷害自己,更加放心的說道:“在下哈倫。普斯,再次感謝各位的救命之恩。”

“在下墨心齊,我身邊的這塊寒冰是暗夜,另外一個冰塊是尼克。”

“小女怪柔。”怪柔溫柔的一笑,這個時候她絕對是人如其名。

“怪蒙。”怪蒙表情有些僵硬的看着哈倫,輕輕的點了點頭。

“司馬弘化。”

“勞倫斯。”

站在不遠處的司馬弘化與勞倫斯先後轉過頭看了一眼哈倫,友善的一笑。

緊接着司馬弘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猛然間轉過頭看向哈倫有些驚訝的說道:“哈倫。普斯。”接着十分肯定的說道:“你是比蒙一族的。”

“沒錯,在下正是比蒙一族的獸。”哈倫可以將獸字咬的很重,有些試探性的看着冰血幾個人,卻發現他們的表情出現司馬弘化之前有些驚訝以外,其他人都十分的淡然,好像自己的種族對於他們來說一點都不好奇與驚訝。

“你們……不驚訝嗎?”這下反倒是哈倫有些不適應了。

畢竟人類雖然都知道比蒙一族的存在,但是卻鮮少有人會見到真正的比蒙。頂多就是一些千年前流傳出現的一些擁有比蒙一族血脈的旁系罷了,那樣的獸根本連比蒙的一絲一毫都算不上。

所以比蒙一族順然存在,但是對於人類來說依然是神秘的。

所以眼前的這幾個人的反應,真的是出乎了哈倫的意料。

冰血神情淡然如初,微微一笑:“呵呵!我們爲什麼驚訝,是驚訝你不是人類嗎,這有什麼的。”

哈倫微微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人類通常都十分瞧不起魔獸,明明實力很低卻依然狂妄的想要站在魔獸的頭頂,一直覺得他們纔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特別是永遠人類血脈的比蒙,在人類眼裡就是人類的旁系罷了,總是想着如何奴役魔獸。又怎麼會真正的瞧得起呢。”

冰血好笑的看着哈倫,隨即很自然的轉過頭看向這裡面唯二的純種人類司馬弘化和勞倫斯,戲謔的問道:“喂,人類!是這樣嗎。”

司馬弘化頓時警鐘大響,一把拉過跟二愣子似的勞倫斯,滿臉委屈的看着冰血,就差撲過去抱大腿了。

“怎麼可能,老大。我們兩個可是無辜的啊,這血脈的東西,就算是我們兩個不想要,那也是沒有辦法和選擇的啊。要不……你去找我家老頭子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把我學換了,注入點別的品種的。當然了……最好是能注入一些老大你那個品種的血,我肯定雙手雙腳贊成。”

司馬弘化說完,還不等冰血有反應,連忙轉過頭拽着勞倫斯的手臂,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就知道打架的二愣子,你倒是表示一下啊。”

“啊!哦……好!”滿臉迷茫完全沒有聽懂的勞倫斯連忙點頭,符合着司馬弘化。

然而此時場上還有一個比勞倫斯還迷茫呆愣的人,那就是……哈倫。

哈倫瞪着一雙滿是震驚疑惑的金色眼睛,一會看看冰血,一會看看耍寶的司馬弘化。

他可以確定司馬弘化和勞倫斯確實是人類,雖然自己身受重傷,但是鼻子還是很好用的。

但是另外的着五個人,卻無法確定他們到底是什麼。

只因爲他們五個人根本連氣息都沒有,血脈的味道通常都是隨着氣息飄散出來的,這幾個人就好似旁邊的植物一般,如果不是此時他們在自己的眼前是貨真價實的活生生人物。估計哈倫都會直接忽略了這五個人。

“你們……”哈倫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問了,難不成直接說你們不是人。這對於他的修養來說實在是太過失禮的問話了。

“很奇怪嗎!”冰血好笑的看着哈倫,也不再賣關子,輕聲說道:“你放心吧。除了那兩隻以爲,我們五個可都不是什麼正宗的人類,自然不會有那些人類的思想。至於那兩隻……”冰血擡起手指了指滿臉狗腿的司馬弘化和滿臉迷茫的勞倫斯說道:“他們兩個是我們的夥伴,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狗屁的種族歧視。”

“狗屁的……種族歧視。”哈倫驚訝的看着冰血,這樣的說法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雖然他的素養讓他平時很注重自己的話語,從來沒有說過這樣……額……特別的話。以前他對於自己和屬下也都是這樣要求的,但是這一次……他卻發現……他很喜歡這樣交談的放鬆,很輕鬆自在。

他好像……開始喜歡這樣一羣很真的人。

哈倫轉過頭看着不遠處那兩個人類,即使被自己的夥伴調侃,依然開心幸福的笑着。

這樣的感情是自己從來沒有過的,還真是……羨慕呢。

“你們的感情真好!”哈倫看着冰血,絲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

冰血沒有任何謙虛的意思,大方自然的點了點頭,眼中的笑容更加的真切了:“那當然,我們可是一體呢。”

“老大,可以麻煩你把他的毒解了嗎!”自始至終沒有開過口的怪蒙突然轉過頭看向冰血,眼中帶着幾分懇求,低沉厚重的聲音讓哈倫微微一愣,這次認真的看向他們當中最爲高大的這個男子。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冰血看着怪蒙,戲謔的笑道:“呦,我們家阿蒙難得用這種語氣跟我講話呢,本少又怎麼會拒絕呢。”

“你……”哈倫快速轉過頭看向冰血,驚訝的說道。

他覺得……就這段的時間內,他驚訝的次數都比過去那一百多年裡還要多了。

“放心吧,本少的雙手可絕對是藥到病除的。”冰血舉起雙手,在哈倫的面前晃動了幾下,眼中滿是自信與狂傲。

哈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別人不清楚着變態峰內的變異魔獸,他可是十分清楚的。

怎麼可能有人……

擡起頭遲疑的看着冰血,輕聲說道:“多謝閣下,只是這變異鑽地人面蛙的毒素已經跟着那怪物的變異而發生了變化,沒有聖巫師的等級,是很難救治的。”

“巫師?”冰血嘴角一抽,她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個職業。

“老大,巫師是比蒙一族對於煉丹師的稱呼。別跟個土包子似的,好不好,你這樣會讓我們很不好意思的。”絲毫不落於人後的司馬弘化再次找虐的轉過頭,接起了冰血的話。

“滾蛋,小心本少拿你試藥。給老子守好那個方向,不然等下就你一個人去。”冰血狠狠的轉過頭,看着一臉戲謔的司馬弘化忍不住丟了個白眼過去。

“別介啊,老大!小的什麼都沒說,您繼續,您繼續。”司馬弘化裡面狗腿的看着冰血。

“賤骨頭!”勞倫斯滿臉鄙視的看着自己的兄弟,無語的搖了搖頭頭,他真不想承認他認識這貨。

冰血看着那兩個又開始鬥嘴的哥倆好,隨即轉過頭看向尼克、暗夜、怪柔,臉上出現了幾分認真的嚴肅:“你們三個去守着另外的三個方向。”

“是!”

尼克、暗夜、怪柔三個人異口同聲,站起身向着其他三個方向走了兩米,最後戒備的守護在原地。

隨即冰血轉過頭看着怪蒙說道:“怪蒙,你讓他平躺在地上。”

“好的,老大。”

“放輕鬆,別擔心。”清脆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讓哈倫完全放鬆下來,將自己放心的教給了這個認識還不到一個小時的陌生人。

如果是他以前的他,有人告訴他,他會對一個堪稱陌生人的人如此放心,毫無防備的話。那麼下一秒,他絕對會讓那個人下地獄。生活在那樣一個家族中的他,出生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學會如何打敗自己的親兄弟姐妹,其中這裡最爲重要的一個知識點便是除自己,誰都不可信。

從小到大他接受的都是這樣的教育,冷血無心,利益要從自己出發,不得放鬆哪怕一分一秒。因爲一旦他放鬆下來,那些每天都向着要殺了自己取而代之,恨不得在自己的牀底下種滿刀子的親生兄弟姐妹們就會立馬找到縫隙殺了自己。

就像這次一樣,不過是因爲自己出現了一絲家族不需要的感情,他們便快速將這一絲一點利用到了極致,讓自己險些喪命於此。

但是現在,他真的累了,那樣的生活他也過夠了。他相信自己根本不是他們想要塑造起來的那個比蒙少族長。

那個位置……他從來就不想要。

他只想活的更像自己一些。

突然的放鬆讓哈倫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感,就連空氣都變得十分的香甜。

緩緩的閉上眼睛,嘴角自熱而然的微微向上揚起,多久沒有笑的如此自然了。

好像……從懂事以來,他就從來沒有這樣笑過,這樣輕鬆過吧。

哈倫的表情冰血從頭看到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擡起頭看向蔚藍的天空,明明是那樣的藍,那樣的乾淨。可是爲何這片天空下的世界是如此的骯髒呢。

雙手俯在哈倫的胸口上方,口中輕聲吟唱,清脆而優美:“神奇慈愛的光元素之神,請降下生命的甘露吧!須知拯救彷徨無助的生命,乃是您慷慨的慈悲,請驅散死亡的陰影,帶走絕望的死神,是您唯一的職責,就讓讓一度已經喪失活力的軀體,再度充盈生命的奇蹟!現在!就請您展現神力吧!淨化之光!”

一道金色光芒從冰血的手中迸發而出繪出一輪金色九芒星,巴掌大小的九芒星四周漂浮着一圈複雜的古文字,金色古文字一圈一圈的環繞在九芒星的走位。

原本微微眯起眼的冰血猛地張開雙眼,雙手向着哈倫用力一送,大喝一聲:“展!”

突然一團金色光芒瞬間從那九芒星內迸發而出,快速將哈倫包裹在內,金色光芒散發着耀眼的光芒,溫和而祥和。

十分鐘過後,冰血頭不轉的對着怪蒙說道:“阿蒙,將丹藥餵給哈倫。”

“是,老大!”怪蒙快速拿出冰血剛剛交給他的那顆丹藥,小心翼翼的喂入哈倫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清涼的感情劃入哈倫的心間,剛剛還疼痛難忍的傷口此時竟然慢慢的開始麻木了起來,他甚至能感覺到那些傷害在奇異的快速癒合。

而體內那股灼燒感也在慢慢的消息,哈倫在之前便內視過一次,自己體內的器官已經被變異鑽地人面蛙的毒素給腐蝕的一片狼藉,如果不是他的血脈特殊,估計根本無法與冰血他們平靜的交談那麼久。

然而這個時候,他雖然無法內視,但是卻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那些被毒液腐蝕的傷在不斷地生長癒合。

然而這些他其實都不在意,生與死對於他來說早已不重要,只是他還沒有報仇,所以纔會不甘心。

但是最讓他驚訝的,還是那股包圍着自己的微暖。好像讓他又回到了小時候,在母親的懷抱裡的時候,一樣的溫柔和安心。

“老大!”怪蒙有些擔憂的看着冰血,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

他知道,冰血救哈倫根本不是什麼的狗屁善意,這一切都是爲了他。

冰血最先知道哈倫是比蒙,而且是一隻天賦極好的比蒙,就已經打定主意讓自己契約了哈倫。

而且怪蒙相信,如果哈倫不同意,或者在看到他們最初之時便產生強烈的反抗的話,冰血一定會用盡手段讓哈倫成爲自己的契約獸,哪怕是強制馴化,冰血也會二話不說就動手的。

而現在,冰血是看到有希望可以讓哈倫心甘情願的成爲他的契約獸,所以更是不惜用上古治療魔法去爲哈倫解毒療傷。

怪蒙看着冰血越發慘白的臉,額頭佈滿的汗水,更是心疼不已。他真的很想就這麼喊停。他不要血脈傳承了,現在的他也可以守護老大的,就算用他這個身體也沒問題。

不要再爲了他們做什麼多了,真的不要了,夠了。

“老……”怪蒙剛想擡起手去阻止冰血在繼續輸入靈力到法陣內。

然而就在此時,一條黑色右臂突然把住了怪蒙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動作。

“夜老大!”怪蒙驚訝的看着暗夜。對於暗夜他也是很瞭解的,畢竟在一起相處這麼多年了。

暗夜的心裡從來都只是有他們家老大一個人,無論是誰都不可能走進他的心裡。即使是他們,也只是因爲老大的緣故罷了。也只有老大一個人,才能讓這塊永久不化的千年寒冰融化成水。

所以……一旦冰血受到損傷,無論是爲了誰,暗夜都不會允許。就算是尼克阻止自己,怪蒙都不會太驚訝。

但是現在確實一個完全不可能的人來阻止自己,難得他沒有看到那個上古魔法對於老大的傷害嗎。

暗夜轉過頭看了一眼冰血,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心疼,但是卻沒有放開怪蒙的手,冰冷的聲音少了在對外人時的刺骨寒意:“讓少主繼續吧。你需要這個人,少主不會有事的。”

“我在書上見過老大使用的這個魔法,這個上古魔法不是普通的上古治療魔法,耗費的靈力與精神力是其他上古治療魔法的五倍。這樣老大會承受不住的。”怪矇眼中充滿了認真,他是真的想要去阻止冰血,即使因爲魔法阻斷而傷了哈倫,哪怕是哈倫因爲這件事死了。他也絕對不會讓冰血在這樣傷害自己了。

暗夜轉過頭,滿臉嚴肅的看着怪蒙,就這一個眼神頓時讓怪蒙放下了想要去阻止冰血的手。

要知道,紫級班的人可不是無緣無故喚暗夜爲夜老大的。

“你需要這個比蒙。如果你不接受傳承的話,你的人類肉身會承受不住比蒙強大的血脈衝擊的。你現在連變身都無法做到,會很危險的。”

“可是……”怪蒙咬牙看着暗夜,可想而知他的心裡是如何的掙扎。但是紫級的班規其中一條便是不許反抗老大的決定,要永遠的絕對信任。

這些班規早已融入骨血,是無法反抗和改變的。

“阿蒙,紫級班上下,永遠都不會少一個。哪怕是此時在不在家的小心姐,總有一天也會被我們接回家的。所以……你更加不能放棄。”

暗夜難得一連串說出來這麼多話,不過此時沒有人再去驚訝這一點了。

怪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閉上眼睛,對着暗夜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夜老大。”

暗夜緩緩的放下怪蒙的手,轉過頭看向冰血,接着說道:“你去戒備,這邊我來。”

這個時候暗夜只能把怪蒙支走,因爲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冰血。她可是爲了夥伴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既然是她要做的,那麼自己絕對會幫着她做到底。

“是,夜老大。”即使想要守護在冰血的身邊,但是怪蒙依然不會反抗暗夜的話,最後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冰血後,隨即走向暗夜剛剛所在的位置。

即使老大此時在爲了他如此努力,那麼老大的身後就交給他來守護吧。

好在經過了上次的事情,冰血體內的封印再次解開,不僅僅可以使用其中一個靈海內一半的靈力,這些靈力還是經過了高度濃縮再濃縮後的。所以冰血纔會放心的使用這個光系魔法。

那個變異鑽地人面蛙的毒素實在是太厲害了。如果不是他們在戰鬥的時候偷襲成功,想必一定會是一場惡戰。

而且哈倫因爲中毒太深,所以冰血實在不敢保證其他的治療魔法會好用。

再說……時間不等人啊。

整整經過了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裡,冰血一動不動的坐在原地,不斷地輸送靈力到九芒星內,驅動着強大的魔法爲哈倫驅毒。

每個人都很擔心的冰血的身體狀況,但是卻無能爲力。特別是司馬弘化,他也是光系魔法師,但是卻只能幹看着冰血越來越白的臉色。

這個時候他多想……多想更加強大一些啊。

這個魔法,用度過量,可是會死人的啊。

(東大陸041)太單純了

“弘化,你做什麼?”勞倫斯看着司馬弘化那一副堅定的表情,不管不顧的就要向着冰血走去,連忙出聲問道。

司馬弘化轉過頭看向勞倫斯,表情嚴肅,堅定的說道:“我也是光系魔法師,我去幫忙。”

“沒用的,你知道在一個人施展魔法的時候,外人是不能介入的。”勞倫斯皺着眉頭,不贊同的看着司馬弘化。

“那我就把我的靈力渡給老大。”司馬弘化毫不遲疑的看着勞倫斯,說出自己的目的。

“這……”勞倫斯看了看冰血,又轉過頭看着司馬弘化,遲疑的說道:“如果這樣,你的靈力耗損的更快,這樣一來……你會失去戰鬥力。”

“那又如何!”司馬弘化微微一笑,看着勞倫斯輕聲一句:“不是還有你們嗎。”

勞倫斯放下所有人的遲疑與擔憂,笑着看向司馬弘化,輕輕的點了點頭:“好兄弟,放心去幫老大吧,你的背後還有我呢。”

“交給你了。”司馬弘化輕笑一聲,隨即頭也不轉的走向冰血,腳步沒有一絲停頓與遲疑。

“想好了!”暗夜淡淡的看向司馬弘化,他與勞倫斯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雖然明白司馬弘化對於他們的心意,但是依然開口問了一句。

看似很多餘,但是暗夜卻想再給司馬弘化一次機會。

“這還用說。”司馬弘化嘴角上揚,堅定而自信。

暗夜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向後退了幾步,將位置讓給了司馬弘化。

司馬弘化半蹲在冰血的背後,對着冰血輕聲說道:“老大,放輕鬆。不要抗拒我的靈力,讓我幫你。”

始終緊閉雙眼的冰血就在此時睫毛微微閃動了兩下。

隨即司馬弘化伸出雙手,掌心貼在冰血的背後,小心翼翼的驅動體力靈力將自己的靈力過渡給冰血。

然而在司馬弘化的靈力想要進入冰血的體內之時,卻遭受到了冰血的抗拒。

“老大,讓我幫你,我們是夥伴,是兄弟,是一家人。”司馬弘化瞪着一雙眼睛,有些焦急的看着冰血,最後有些無奈的說道:“老大,拜託。讓我幫你,有你在,我有怎麼會有事。”

當司馬弘化說完這句話之後,冰血這才放棄抗拒,讓司馬弘化的靈力順利進入到了她的體內。

有了司馬弘化的幫忙,瞬間減輕了冰血的壓力,蒼白的臉色也稍稍的緩和了一些。

只是隨着時間的增長,兩個人越發的感覺到了體力不支,靈力也越來越缺乏,耗損的極快。特別是司馬弘化,他體內的靈力雖然因爲天賦高而比正常人多許多,但是就像勞倫斯說的將靈力直接過渡給另外一個人的話,往往消耗的比施展魔法的那個人還要快速。就好比一個人用細小的管子往外倒水,而另外一個則是直接用杯子倒,自然會更加快速。

“弘化!”一直觀察着兩個人狀態的暗夜,突然蹲在了司馬弘化的身邊,冰冷的眼神中閃動着擔憂的光芒。

從這個時候開始,暗夜纔算真正的認可了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之中的夥伴吧。. .

司馬弘化緩緩的睜開雙眼,虛弱無力的看着暗夜,緩慢的喘息着,微微一笑:“暗夜,我沒事,放心!還能再堅持,我在家裡可是萬衆矚目的天才人物呢。”

即使司馬弘化如此安慰暗夜,但是卻沒有讓暗夜放心,因爲他的臉色簡直比冰血的還要難看。

“算……”就在暗夜剛想要讓司馬弘化算了的時候,一道淨白色的光芒從冰血的心口處射出,快速落到了她的身邊,淨白色的光球快速向着四周擴大,知道半人高的時候才緩緩消散露出一隻頭頂獨角的雪白色小馬駒。

“聿!”一聲馬鳴之後,傳來一陣有些慌亂的“得得得得”聲,小巧的馬蹄有些慌張的踏着地面。

小飛那雙圓溜溜的小眼睛滿是焦急擔憂的看着冰血,就在此時小飛突然微微低下頭,將頭頂上的那根奶白色獨角角尖對着冰血與司馬弘化,隨即一聲馬鳴砰然響起:“聿!”

一道刺眼的金色光芒猛然間從小飛的獨角尖射出瞬間將冰血與司馬弘化兩個人包圍了起來。

刺眼的光芒讓其他人根本無法看清金色光芒裡面的情景,只能感受那是一股十分濃郁強大且純正的光系元素。

小飛是冰血的契約獸,雖然很少出現,但是勞倫斯他們幾個人卻都認識,自然不用擔心它會傷害到冰血與司馬弘化。反倒因爲它的出現,讓他們放心了許多。

有了小飛的幫忙,冰血和司馬弘化體內的靈力迅速瘋漲。

再次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光芒散去。冰血與司馬弘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了幾個人的面前,臉色也好看了許多,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卻沒有之前那般嚇人了。

冰血緩緩的睜開雙眼,剛剛轉過頭便看到一道淨白色的身影撲了過去,耳邊傳來一聲聲嬌氣氣的鳴叫。

“聿!聿!”

這一聲聲帶着幾分嬌氣和擔憂的聲音讓冰血的心泛着甜甜的味道。

“讓你擔心了,小飛。我沒事,謝謝你。”冰血溫柔的輕撫着小飛的頭,好似在安慰着不安的孩子一般。

“聿!”

小飛輕聲一叫,讓冰血雙眉微微一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原來是溟助你出來的。”

她就說嘛,小飛沒有她的召喚怎麼可能自由出入,它因爲還在幼期,必須待在自己的契約空間內吸收主人才能給予的靈氣。魔藍之戒內靈氣雖然充裕,但是對還小的小飛根本是有弊而無利。主人的契約空間對於他來說就好比母親的懷抱,可以給他最爲安全有益的養分。

但是契約空間卻不似魔藍之戒,不是冰血設定出入限制就可以自由出入的。

但是紫溟因爲與冰血是本命契約,冰血可以給予的權限,他都可以使用。自然可以借用本命契約的聯繫召喚出小飛來幫忙。

冰血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好在這次紫溟沒有跑出來罵她是笨蛋,相比紫溟也知道冰血這麼做是爲了夥伴,卻不是逞強。

謝謝你的理解,溟。

“傻瓜。”一道霸氣中充滿了寵溺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惹的冰血甜甜一笑。

“心齊!”

“老大!”

“弘化!”

看到兩個人都平安無事,臉色也比之前好了許多,尼克幾個人快速來到了冰血和司馬弘化的身邊,臉上盡是擔憂。

“放心吧,不過是靈力耗損而已,又死不了人。”司馬弘化依然是那副痞痞的樣子,惹來了幾道沒好氣的白眼。

“瞎說什麼呢,什麼死不死的,我們誰都不會死。”怪柔嬌嗔的瞪了沒有正行的司馬弘化,雙手摟着冰血的脖子,將頭輕柔的埋進了冰血的脖頸中。

“是是是,柔兒說什麼是什麼,以後我再也不說了。”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不樂意了,立馬示弱的司馬弘化,笑眯眯的看着怪柔,眼中帶着寵溺。

“好了,我們沒事的。”冰血輕柔的摸了摸怪柔的頭髮,笑的一臉溫柔。

這時一道悶哼聲從下方傳來,瞬間吸住了這一羣人的目光。

八雙眼睛緊緊的瞪着眼皮微動的哈倫。他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救的人,如果還有什麼事情的話就太對不起他們了。

“你們……”哈倫有些迷茫的看着圍着自己的這羣人,眉頭微皺,有些無力的感覺。

“不會給治失憶了吧!”司馬弘化嘴角一抽,

“應該……不會吧!”勞倫斯疑惑的看着哈倫。

“難不成……傻了!”怪柔雙眉一挑。

哈倫看着司馬弘化、勞倫斯、怪柔三個人嘴角一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都被他們三個給打斷了,無語又無奈的微微一笑。

“各位!”用上很大的力氣,哈倫的聲音才發出來,這才止住了三個人毫不靠譜的猜測。

“我沒事了,現在除了還有些無力以外其他都很好。謝謝你們!”剛剛雖然他在被接收治療,但是外界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特殊司馬弘化的加入,更讓他吃驚不小。

他以前從未想過,他有一天會被一個人類救了。

原來……人類也是分很多種的。起碼他遇見的這兩個人類就是好的。

聽到哈倫如此正常的講話,思路也很清晰,冰血幾個人這才長舒一口氣,放心下來。

他們還真擔心會因爲魔力太猛,把人給治傻了呢。

“你沒事了就好!”冰血微微一笑,隨即擡起頭看了一眼四周,最後將目光定在左後方的方向,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就連表情都變得凝重了許多。

接着冰血轉過頭看向其他人,冷聲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可能是剛剛的動盪太大了,驚動了什麼人。”

“是!”幾個人點了點頭,隨即快速站起身默契十足的開始收拾現場,消掉他們剛剛留在這裡的所有痕跡。

“阿蒙,你揹着哈倫。尼克、暗夜墊後,勞、弘化、怪柔護!”一連串乾淨利落的命令下達後,冰血飛身而起,前方開路,向着來人方向旁邊的那條路飛馳而去。

冰血很明顯的感受到在另外的一條路上有幾名等級頗高的強者與他們擦肩而過,好在其他幾個人都有學過自己教給他們的隱匿氣息的功法,而哈倫也在幾個人的配合下隱匿了他的氣息。纔沒有讓那羣人發現,在不知底線的前提下,冰血認爲還是能避則避。這樣纔可以很好的在敵人不知不覺中給予最致命的一擊。

幾個人速度極快,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便已經遠離的剛剛的那片樹林。

找到了個可以隱蔽的山洞後,才稍稍的修了一會。

在山洞內,幾個人只是儘可能的恢復自己的體力,配合着冰血的丹藥,快速恢復體力和靈力對於他們來說到不是難事。

在這期間,他們沒有一個人詢問中哈倫是否認識那幾個人,畢竟這裡面可只有哈倫熟悉這裡的一切。

反倒是哈倫是最先開口的那個。

因爲早在剛剛冰血他們就算損耗靈力也要救他這件事,對於哈倫來說影響太大。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完全信任了冰血幾個人。

“其實,那些人是來找我的。”哈倫輕聲嘆了一口氣,有些苦澀的對着冰血幾個人微微一笑。

“你認識!”怪柔表情稍稍驚訝了一下,隨即溫柔的一笑,好似很驚喜的說道:“那我們豈不是錯過了他們,他們是來接你回家的比蒙吧。”

不得不說,這七個人的默契完全已經達到了成精的狀態,根本不需要任何交流,哪怕是眼神。都可以讓他們快速分配好自己要扮演的較色,將默契二字發揮的淋漓盡致。

就好比此時,作爲溫柔姑娘的怪柔來說這句話最爲合適,而且要擺出一副“終於遇到你的家人了,既然有人接你,那我們就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看看哈倫那一臉無奈與苦澀,外加沉重的表情和信任的目光,也知道他真的相信了怪柔所要表達的一切。

單純的哈倫就這樣上鉤了,走向了一條黑到死的地獄之路。正式加入了地獄一族,成爲了惡魔的忠實粉絲。

哈倫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始訴說起自己的事情。

“我是比蒙一族現任族長的嫡長子,也是比蒙一族的少族長。剛剛那些人是應該是我的那些親兄弟的屬下。至於是哪個兄弟的屬下,我就不知道了。因爲無論是哪個兄弟現在都在想法設法的殺了我。”

“我父親在上個月已經去世了,詔書被毀,比蒙一族大亂。無論是我的那些叔父還是我的兄弟姐妹都在想着如何坐上那個位置。而我就成了他們坐上那個位置的最大絆腳石。只因爲我是少族長,是距離那個位置最近的人,也是父親當初唯一承認過的繼承人。但是詔書被毀,毫無證據。不過我猜想,就算詔書沒有被毀,現在的情況也不會改變,他們爲了那個位置都已經瘋了。”

“那麼你呢,想要嗎?”冰血面無表情的看着哈倫,問的十分認真。

“不!”哈倫堅定的搖了搖頭,十分肯定的說道:“我不想,一點都不想要。那個位置不僅僅毀了我的以前,還毀了對我最重要的人。”

“我母親就是因爲坐在上面的那個人而毀了一生,毀了她所有的青春和愛情,甚至最後連生命都沒了。我恨那個位置,更加恨坐在上面的那個人。”

“外人都道我們比蒙一族和諧安詳,團結一族。從未有過什麼紛爭。但是他們都錯了,而且錯的離譜。比蒙一族早已變得四分五裂,再也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家族了。我痛恨那裡,但是卻始終因爲母親的遺願而無法離開。”

“雖然我母親真正愛的不是族長父親,但是她這個人實在是太善良了。當初她明明愛的是那個人類,但是因爲族規而嫁給了父親。聽母親說,外公是要殺了那個人類的,但是最後父親卻私自放了那個人類。雖然他沒有保護好母親,但是母親卻不恨他,反而對他充滿了內疚。所以纔會在臨死前交代我要好好的照顧父親。”

“現在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對於那裡再也沒有留戀了。”

怪柔聽到這話,頓時雙眉一挑,看似天真的看着哈倫,輕聲說道:“那就跟我們走吧,離開那個地方。”

然而哈倫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仇恨的光芒,冷聲說道:“不!他們逼死了我的母親,後又謀殺了我的父親。我絕對不可以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絕對不行。況且……”這時哈倫轉過頭看向比蒙一族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留戀:“況且……我弟弟還在那等着我回去,他一個人對付不了那羣畜生的。”

“原來你還有一個弟弟!”冰血靜靜的看着哈倫,卻讓人看不出她的心理到底在想什麼。

“恩!”哈倫微微一笑,接着說道:“他是我堂弟。是父親唯一親兄弟留下的兒子,從小便跟着我母親和我一起生活。”

聽到哈倫的話,怪柔幾個人紛紛轉過頭看向冰血,等待着她接下來的命令。

如果哈倫背後還有留戀的話,那麼就算他們幫助他報了仇,哈倫也未必會跟着他們走。但是到這個時候,強制馴化的話,心不在一起,往後阿蒙也會很難辦的吧。

“少主,沒關係的。”阿蒙看着冰血微微一笑,這次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同類。也算是見識到了,而且身邊有這麼多夥伴陪着他,就算死也無憾了。

冰血看着阿蒙嘴角微微上揚,笑的一臉柔和。

隨即看向哈倫輕聲說道:“相識一場,我們幫你報仇。”

哈倫靜靜的看着冰血,表情越發的認真,最後開口說道:“你們……想要什麼?”

哈倫可以確信冰血他們不會傷害自己,但是他卻可以感受的出來,這幾個人絕對不是簡單的人物。更加不會擁有那個名爲爛好心的東西。

所以直接明明白白的問了出來。

冰血輕笑了一笑,看着哈倫說道:“這個還是等幫你報了仇再說吧。但是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強你所難,一切看你意思。不管你選擇了什麼,我們都不會傷害你的。幫你報仇……不過是我們隨心之意罷了。”

哈倫糾結的看了一會冰血,隨即笑了起來,氣息也放鬆了許多:“我哈倫。普斯再次謝過各位,無論結果如何。哈倫。普斯都將終身感激各位,誓不與各位爲敵。”

(東大陸042)到底是什麼品種

天地規則降臨,宣誓着哈倫的誓言成立,一旦違反天當初的誓言,天地規則將讓發誓者灰飛煙滅,永遠消失在這個世間。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避過,那就是登上這個世間的頂點,成爲治理天地之人。

只不過,這一條從未有人去幻想過罷了,所以天地規則還是最高的存在,沒有人可以違反。

“你現在能保證比蒙一族內完全效忠你的人還有多少?”冰血幾個人圍成一圈坐在地上,談論着接下來的計劃。

哈倫有些糾結的皺起眉頭,細想了一會,接着開口說道:“看着情況,恐怕長老院的一大半的人都向着其他幾股勢力倒戈了吧。”

“難得你這個少族長就沒有一個擁護者嗎?”司馬弘化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哈倫,嘴角一抽一抽的。

這少族長當的,到底有多失敗啊。

“那倒不至於!”哈倫看着司馬弘化尷尬的笑了笑。接着說道:“大長老是我弟弟的外公,而長老是我弟弟的舅爺,他們兩個絕對不會背叛的,但是其他人我就真的不敢保證了。不過我相信大長老和二長老在長老院還是有些權威的。”

聽到哈倫那近乎於天真的話,司馬弘化忍不住一盆涼水潑了過去:“在那麼一個大利益面前,權威頂個屁用。”

“你那條舌頭能不能別那麼毒,都快趕上子繁了。”怪柔拉了一下司馬弘化的手臂,一個白眼毫不客氣的丟了過去。

“子繁是誰?”

這個名字很明顯是個男人的名字,而且不是全名。聽到一個男子的名字如此親暱的從自己心上人的口中說出來,司馬弘化的腦子裡立馬亮起了紅燈,滿臉委屈的看着怪柔。

怪柔滿臉鄙視的看着司馬弘化,沒好氣的說道:“自己人,另一個夥伴,我們的兄弟。”

“哦哦哦!”瞬間放下心來的司馬弘化連連點頭。

哈倫看到剛剛還一身防備模樣的司馬弘化在聽到是夥伴之時,竟然瞬間放下了所有的擔心,這樣的信任讓哈倫有些不懂,但是卻十分的羨慕。

原來……夥伴的意義這麼大,大到他無法想象。

因爲對方是自己夥伴的夥伴,那麼就很自然的認可的那個完全沒有見過面的人成爲自己的夥伴。

這種融入骨血的信任,這種用生命相交的夥伴……他很想要呢。

“喂,發什麼呆呢。”司馬弘化轉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哈倫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看,有些無語的擡起頭在哈倫的臉前晃了晃。

“額……”哈倫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接着說道:“你說的沒錯,權威這東西在個人利益面前卻是沒有任何作用。”

“這些事情還是回到比蒙一族的領域在做考慮吧。現在裡面什麼情況都不瞭解,我們在這裡瞎猜也沒用。”冰血出聲阻止了幾個人的天馬行空,隨即冷眼看了山洞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剛剛的那羣人實力如何?”這次冰血沒有直接問哈倫,而是轉過頭看向怪蒙。

雖然怪蒙體內有着一半人類的血脈,但是他的比蒙血脈卻比哈倫的高級許多。也不知道阿蒙的爸爸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竟然比幻景地域中的比蒙皇族王子的血脈還要高。

相比之下,就好似阿蒙纔是比蒙王子,而哈倫不過是一個比蒙王國中小城鎮的鎮長兒子似的。

可見……在這整片大連還未分開之時,當時的比蒙一族是有多麼的強大和繁盛。

哈倫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阿蒙,好像這些問題問的不應該是怪蒙閣下吧,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然而怪蒙的話卻徹底震驚了哈倫。

“剛剛一共過去十個人,六名鬥師,四名魔法師。其中三名是三星斗尊,兩名一星神尊。三名上品鬥宗,兩名中品魔宗師。”

隨着怪蒙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說出,哈倫的嘴巴張的也越來越大,到最後甚至已經到了呆滯的地步。

“你……你怎麼會知道?”哈倫僵硬的轉過頭看向怪蒙,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頭螞蟻在強女幹一頭大象是的。

怪蒙眨巴眨巴眼睛,被哈倫這麼一問完全給問懵了。

“額……因爲在剛剛與那十個人擦肩而過的時候,我特意看了那些人一眼。所以才知道啊。”

“看……看了他們一眼!”哈倫嘴角一陣猛抽搐,誰告訴告訴他,一個高手的等級是怎麼用眼睛看出來的。

“是啊!”怪蒙憨厚的點了點頭,有些不明所以。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一個滿眼迷茫,一個滿眼震驚,都跟愣頭青似的。

最後實在是冰血看不下去了,這才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開口解釋道:“哈倫難不成你都沒有嗅出怪蒙體內永遠比蒙的血脈嗎。”

“什麼……比蒙!”哈倫倒吸一口冷氣,圓溜溜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心中的震撼再也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突然哈倫猛地轉過頭看向怪蒙,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看的是清清楚楚,鼻子在怪蒙的身上使勁的嗅了足足有五分鐘,但是依然無法嗅出任何自己熟悉的味道。

“我看你不過你也不過百歲,怎麼可能是我們比蒙一族的人。比蒙一族近五百年從未有過族人流失在外,甚至已經斷了與外界的聯繫。你……是怎麼出去的。”

怪蒙先是轉過頭看了冰血一眼,在見到冰血對着自己輕輕的點了點頭後,這才轉過頭看向哈倫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幻景地域的人,而且另外一個大陸內的比蒙。但是我在哪裡卻沒有見過任何一隻比蒙。更準確的說,我從出生到現在只見過你一隻比蒙。”

“只有你一隻比蒙……”哈倫難以置信的看着怪蒙,眼中泛起一絲複雜的情愫。

“恩。但是我可以肯定我不是你們這裡流失的族人。”怪蒙十分自信的看着哈倫,那眼神不容任何人不相信。

“爲什麼?”哈倫有些可惜的看着怪蒙,眉頭緊皺。

怪蒙轉過頭看了看冰血他們,微微一笑:“因爲我的家在另外一個大陸上,我出來也並不是爲了找什麼族人。我已經有家人了。”

對於怪蒙的回答,簡直超出了哈倫的相信。原來不是怪蒙確定他不屬於這裡的比蒙一族,而是無論他的祖先在什麼地方,族人在什麼地方。他都只有一個家,只有那個家裡的家人。

原本還有些心要將怪蒙留在比蒙一族,但是這個時候哈倫已經完全放棄了那個纔剛剛燃起的苗頭。

永遠這樣一顆心的怪蒙,除了他的心裡的那些家人,是任何人都留不住他的。

“我明白了。”哈倫微微一笑,輕聲說了句。

“你雖然是比蒙,但是又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看出其他人的等級。”哈倫說出了自己最先的疑惑。

“額……”怪蒙愣愣的看着哈倫,以爲自己解釋完自己的身份後哈倫就能明白了呢。

原來……智商真的跟血脈沒有關係啊。

“你難得沒聽說過比蒙金眼嗎?”怪蒙疑惑的看着哈倫。

“比蒙金眼?”哈倫雙眉一挑,接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接着說道:“那是比蒙先祖之時真正的皇族纔會擁有的血脈技能,我也是聽爺爺說過一次,怎麼了?”

幾個人在聽到哈倫的話後,完全懵了。一個個瞪着雙大大的眼睛,滿是詫異的看着哈倫,好像他說了什麼外星球的語言似的。

“呵呵!”被幾個這麼看的哈倫,尷尬的笑了笑,隨即臉色有些不對勁的看向怪蒙,整個人都僵硬了許多,接着一字一頓,十分機械化的說道:“你……你剛剛用的……不會是……比蒙金……金眼吧。”

“我靠,你到底是什麼品種。”司馬弘化整張臉一抽一抽的,滿頭的會黑線。

“現在……我也不知道了。”怪蒙滿臉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幾個夥伴,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其實怪蒙現在最想做的就是,仰頭大喊一聲:我的老爹啊,你到底是個什麼品種啊,看看把人家嚇得。

“難得……你是祖宗時期皇族的後輩上古比蒙。比蒙一族真正的皇族,比蒙一族的……王。”哈倫表情有些複雜的看着哈倫,眼中帶着隱隱約約的恭敬,那是從血脈中散發而出的恭敬。

難怪自己剛剛在怪蒙的背上之時心中十分的不安,在看着怪蒙的時候總想要底下頭來,甚至雙腿都不斷地發軟。原本他還以爲是自己的身體虛弱纔會這樣呢。

哈倫微微一笑對着怪蒙恭敬的點了點頭,再也不抗拒自己心裡的那中莫名的恭敬感。

“我明白了。”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哈倫轉過頭看向冰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竟然會突然學會聽命與別人,甚至下一步腳該放在那裡,他都突然學會去詢問別人。

要知道,之前的自己可是連自己的父親都不會這般聽命的。

冰血看着遠處,沉思了一會,接着說道:“我想我們應該先把外面的那十個人給處理掉,然後混個身份進入到比蒙一族的領地才行。”

“處理掉那十個人?”哈倫順着冰血的目光看出去,雖然早就知道自己根本看不到任何人,但是卻依然沒有忍住的看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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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點事,所以少點。明天貓貓會繼續加油滴,麼麼麼╭(╯3╰)╮

(東大陸043)比狗還靈啊

“沒錯,處理掉那十個人,然後取而代之。”冰血緩緩站起身,目光看向山洞外,嘴角勾起一抹肅殺的陰森笑容。

“取而代之?”哈倫嘴角一抽,他越發覺得跟着這羣人在一起,真的……不是一般的刺激啊。而且最大的還是心靈上的刺激。

“兄弟,淡定吧。你都快變成復讀機了。”司馬弘化一下子摟過滿臉迷茫的哈倫,笑的一臉放浪不羈。

哈倫有些無語的看向司馬弘化,雖然不明白復讀機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隱隱約約卻可以明白這三個字的意義,讓哈倫忍下了剛要重複說出來的話。

這時冰血轉過頭看向怪柔,輕喚了一聲:“柔兒……”

“放心吧,老大!”怪柔狂傲的一笑,讓久違出現在她身上的剛毅霸氣迸發而出:“交給我就好了。”

其他幾個人微微一笑,就只有哈倫一個人有些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但是在看到他們的笑容之時,剛剛還有些不安的心竟然奇蹟般的平穩了下來。

好像只要自己跟他們在一起,就沒有什麼難關是闖不過去的。也許他可以提前想一想比蒙一族的內亂結束後,他……該怎麼了。

幾個人飛身出了山洞,依然是冰血跑在最前面,腳下生風,腳不沾地,踏着一顆顆粗壯的樹幹穿梭在森林之間,猶如鬼魅一般,速度極快而靈巧。

打從前段時間完全消化了三塊傳承魔石後,冰血最大的感覺其實根本不是靈源和魔源的變化和出現,反正靈源之前就是有百分之九十是自己不能動的,只能幹看着眼饞,而魔源雖然出現了,但是卻不能隨便用,所以對於她來說最大的感覺就是鼻子。

三塊傳承魔石被完全消化後,自己的嗅覺出奇的好。她保證,絕對比前世的那些軍犬警犬還要厲害許多。

現在的她已經很少用神識去掃描了。畢竟自己的精神海內的精神力雖然無邊無際,但是卻跟靈源內的靈力一樣,被魔幻之紋的封印給壓制住了,做不到隨心所欲。雖然至今爲止沒有遇到過比自己精神力強的高手。但是她依然秉持着一山還有一山高,完事必須小心謹慎的原則,精神力受損的後果沒有人可以承擔的。

鼻子嗅一嗅,萬試萬靈,多方便快捷啊。這個……一般人還真沒有。

也不知道魔族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生來就有人類的外表,卻有着比魔獸還要厲害百倍的嗅覺。

“在那邊。”冰血指着左前方的一片樹林說道。隨即轉過頭看向怪柔和怪蒙說道:“你們兩個負責幫哈倫隱藏氣息。”

“是,老大。”怪柔和怪蒙齊齊點了點頭,身形一頓,來到了哈倫的左右兩邊。

這時冰血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和勞倫斯說道:“你們兩個隱匿的身份剛剛學,小心一些,在沒有現身之前離暗夜近一些。”

“明白,老大。”司馬弘化與勞倫斯對視一眼微微一笑,身形一閃,下一秒出現在了暗夜的兩旁。

冰血隱藏在暗處仔細的觀察着下面幾個人的表情和動作,想要找出一些有利於他們取勝的關鍵。

而此時站在不遠處的幾個人,正四處張望着,鼻子偶爾抽動兩下,很明顯是在嗅着空氣中的味道。

“大哥,這四周連一點那個雜種的氣息都沒有,我們會不會找錯方向了。”一名身材高大魁梧,滿臉鬍鬚的男子對着另外一名一身陰暗之氣的男子大吼道。

陰暗男子緩緩轉過身,長相竟然與那名鬍鬚男子十分的相似,只是那一身的氣息與雙眸中的狠辣卻截然不同。

“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說話小聲一點。你嗓子百里外都能聽到了,那雜種豈不是早就嚇跑了。”沙啞的聲音好似受過重創一般十分的難聽低沉,聲音中帶着一股子惡毒陰狠的感覺,讓人聽了十分的不舒服。

這時站在二人不遠處的一名身材較比二人弱小了許多,一身青藍色武士勁裝,帶着一絲纖弱的氣質,緩緩轉過頭,清秀的外面讓人眼前一亮,看是十分單純的一張臉卻有着一雙陰冷狡詐的眼睛。

男子轉過頭看着有些委屈的鬍鬚男子,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大哥,二哥那聲音從小就那樣。就別跟他計較了,那雜種早就中了陷進,就算不死也會被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的毒給折磨的半死不活,量他也跑不遠。”

魯賓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三弟,隨即看向傻笑的二弟,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就知道護着他,早晚出事。”雖然話語中充滿責怪,但是卻沒有一絲生氣的感覺。

“那有什麼,不是還有我們嗎。”魯悳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自信十足的笑容,眼神中帶着弄弄的狂傲,但是他的狂傲不過是對於太過自信而顯現出來的,完全不屬於冰血那種來至血脈和靈魂中的狂傲。

“爹,我們還要走多久啊,我看那雜種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吧。那隻跟怪物似的變異鑽地人面蛙可是三叔培育出來的最好的變異魔獸,怎麼可能殺不了那個雜種。”魯道夫滿臉輕蔑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眼神中帶着幾分呆滯和恍惚,明明長得一副人高馬大的模樣,但是卻讓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此人完全屬於那種外強中乾的類型,雙腿走路輕浮,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好像一陣風就能將他颳倒似的。

“道夫,這次的行動絕對不可以掉以輕心,這可關係到我們一家未來的成敗,絕對不能有閃失。你再堅持一下,只要我們確定那雜種真的死了,我們才能放心。”魯賓在面對兒子的時候完全換了另外的一個態度。雖然看向自己的東西之時眼中也帶着一些溫柔,但是看着自己的兒子卻完完全全是一副溺愛的神情,好似恨不得將所有的一切好東西都捧到自己兒子的面前供其挑選。

魯道夫滿臉不耐煩的踢了踢旁邊的大樹,接着一屁股做到了樹下,一副很累的樣子,再也不想往前走了。

魯悳看着自己的侄子,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卻沒有開口責怪半分,反倒有些寵溺的笑了笑,接着對魯賓、魯焊說道:“大哥、二哥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會吧,已經早了一上午了。也難看道夫會喊累了。”

對於這家人如此我行我素的樣子,其他人相比早就已經習慣了。雖然等級差不多,但是地位就不同,讓其他六個人只能聽命於這一家人。

“三弟,你還是沒有辦法召回變異鑽地人面蛙嗎。”魯賓看着魯悳,眼中帶着幾分擔憂。

魯悳輕聲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試了幾次,可是還沒有得到迴應。雖然我馴養的魔獸都不是我契約的魔獸,是無法用心靈感應。但是我對我的藥可是有很大的把握的。這次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要知道,我放出去的魔獸出發死了,不然只要還在這片森林,就一定可以召回來。”

“難得……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已經……死了。”魯焊皺着一張臉,小心翼翼的看向自己的三弟。

“不可能!”

果然魯悳在聽到魯焊說完這句話後,立馬變了臉色,雙眼閃爍着嗜血的光芒,惡狠狠地說道:“絕對不可能,這隻變異鑽地人面蛙用了我五十年的時間才養育出來的。耗費了我半生的經歷才成功,是我最優秀,最引以爲傲的寵物,以它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死。”

“也對!”魯賓點了點頭,沙啞的說道:“能殺那隻怪物的人,等級也必定在你我幾人之上,照成的動靜也必定很大。在這片森林內,如果真的出現這樣的人,我們必定可以察覺到。所以……我想應該是被什麼人或者是魔獸給絆住了吧。正好,我們就在這裡等等。”

“也是哦!”魯焊憨厚的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自己的弟弟,安慰的說道:“三弟,剛剛是二哥說錯了。你別往心裡去,大哥說得對,這裡變異魔獸不少,相比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被什麼魔獸給絆住了,所以纔沒有即使回來吧。”

魯悳臉色雖然還有些難看,但是卻沒有在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了頭,雙目看向前方的樹林,眼中閃爍着一抹期盼的目光,那目光中如若自信看的話,竟然還可以看出一絲瘋狂。

然而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所期待的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早就回不來了,而他們此時滿深林找的人就在他們的頭頂上。

冰血聽着下面那幾個人的交談,眼中劃過一抹深思,隨即轉過頭看向哈倫,無聲說道:“這是個人當中,是那幾個人的頭。”

哈倫小心翼翼的點了點,生怕自己弄出一點動靜。

“那……他們關係很好,對吧!”冰血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

哈倫看着冰血的笑容,背後一陣發毛,不過依然老老實實的說道:“心齊閣下,那個身穿黃色長袍的男子是其中一名三星斗尊的兒子,那人十分寵愛自己的兒子,另外三名鬥尊是魯道夫的叔父。”

“那麼……就有意思了。”惡魔的笑容浮現,宣告着地獄大門即將開啓。

(東大陸044)無恥的驚嚇費

大樹下的十個人,其中有四個人圍在這片空地的四周巡視着四周的情況,滿臉的謹慎。

而剩下的六個人當中,魯家三兄弟靠在一棵大樹前閉目休息,好似十分放心一般,絲毫不怕有敵人突然來襲。

另外的另個人則是靠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前,睜着一雙眼睛,眼中充滿了無聊。

至於魯賓的寶貝兒子魯道夫,原本就走在幾個人的身後,加上他是第一個坐下來喊累的人,所以此時他坐在的地方離魯家三兄弟還有着幾米遠。

按理說,一隊人來到這麼個兇險的地方,在休息的時候是不能坐的如此分散。不過魯家兄弟的過分自大與自傲卻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

更何況,此時暗藏在黑暗中的人還是一個十分善用暗殺的狠角色。

此時樹下一片安靜,魯道夫更是早已熟睡,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估計都已經忘記了自己此時正處於一個危機四伏的險地。

突然一道黑色瞬間而落,瞬間來到了魯道夫的身邊,下一秒不遠處的魯賓猛地睜開雙眼,快速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頓時嚇出一身冷汗。

“你是什麼人?”魯賓一聲冷喝,驚醒了所有人。

只見一名一身紫色長袍,面容絕美,嘴角帶着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的少年正手握一直詭異匕首架在魯道夫的脖子上。

被這突如其來的劫持驚醒的魯道夫,滿臉迷茫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整個人更顯懦弱無力。

這時一道陰森冰冷的清脆聲音在魯道夫的耳邊響起,瞬間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你們最好別動。”

這聲剛一落下,魯道夫就好似被人吸了魂魄一般,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滿臉煞白,冷汗直流,滿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的父親,再感受到自己脖子上的那股刺骨冰冷之時,更是嚇得魂不附體,淚水鼻涕一把把的往下流,哭喊着叫着自己的父親:“父……父親……救我……救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魯賓一聽自己的寶貝兒子呼喊的求救聲,整顆心更是好似擰起來的疼。猛地轉過頭看向冰血,惱怒的挑起眉頭,好似毒蛇的森冷目光霎時鎖定在冰血的身上,陰森森的沙啞聲音對着冰血怒聲喝道:“小輩,你以爲你在面對的是誰,竟然敢在本尊的地盤挾持本尊的兒子,活得不耐煩了嗎。”

魯賓的話聲剛落下,一股森冷的煞氣從身體內迸發而出,宛如一道小型龍捲風一般向着四周捲去!這股屬於神尊的勢壓讓他身邊的那個人猛然間向後退了幾步,臉色也變得難看的起來。

但是礙於冰血手裡的魯道夫,魯賓卻只能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勢壓,不讓自己傷了魯道夫。

可惜魯道夫的上品神宗根本就是魯賓用不正當的手段和藥物推擠起來的,光有等級而毫無實力,就算這些勢壓沒有正面的壓在他身上,單單就空氣中的波動都讓人渾身開始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冰血滿臉輕蔑的看了一眼自己單手拎着的魯道夫,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看向魯賓說道:“本少奉勸神尊閣下,還是收起那對本少來說根本連一點用都沒有的勢壓吧。不然……本少還真擔心,最先挺不住的是閣下的寶貝兒子了。”

“臭小子。”魯賓雙目冒火,咬牙切齒的看着冰血,雙手緊握成拳,氣的渾身直髮抖。

就在此時,魯悳猛地向前一步,一把按在魯賓的肩膀上,冷聲說道:“大哥,冷靜點,道夫還在那小子手上呢。”

魯賓深深的起了一口氣,努力穩定自己的情緒,看着自己兒子那副完全已經癱軟的樣子,心中更是心疼不已,同時還升起了一股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感。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實力,但是卻感受不到對方的氣息,所以只有兩種結果,一這人的實力根本不及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只不過是善於偷襲,趁着他們不備纔有了可乘之機。二則是,此時實力高出他們這裡的所有人。

但是魯賓看着對方的長相,很明顯不過成年左右,又怎麼可能如此逆天的比他們的等級還要高。

所以……就算此時魯道夫在冰血的手中,魯賓依然認爲是對方鑽了空子,才得手的,根本與等級無關。

兩軍對戰,情敵足以給自己一方造成重大毀滅。然而魯賓卻從來都不知道這一點。

冰血擡眼淡淡的看着路家的三兄弟,嘴角掛着一抹諷刺的笑容,血煞的刀刃輕緩緩的在魯道夫的脖子上來回滑動了幾下,接着輕聲說道:“別忍着啊,你可以選擇對本少出手的。至於本少能不能死,這個本少可不敢保證。但是有一點,本少可以保證。那就是……在你出手後,你兒子絕對會是收益最大的那個。當然……最後還能不能給你留個健全的屍體……這個本少就無法保證了。”

“你敢動我兒子一根汗毛,老子必將你碎屍萬段。”魯賓雙眼凸出,滿眼充血的瞪着冰血,險些要咬碎一口鋼牙。

“呵呵!汗毛嗎!”冰血奸詐的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陰森笑容。

看到冰血這樣的笑容,魯悳心中瞬間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猛地擡起手對着冰血大喊一聲:“不要!”

“唰!”

一道紅光閃過,緊接着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啊!”

“道夫!”魯賓一聲慘烈的叫聲,撕心裂肺的怒吼,好似瘋了一般:“臭小子,你找死。”

對於魯賓的怒吼,冰血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一般,雙眼淡淡的看着那把插入魯道夫胸口的血煞,嘴角帶着一絲陰森邪惡的嗜血笑容,握着嗜血的那隻手輕輕一緊“唰!”

血光飛射,帶着一道更爲淒厲的慘叫。

“啊!爹……爹,我好疼。”魯道夫雙眼渙散,仰頭嘶吼,滿是痛苦與無助。

“道夫!”

“道夫!”

“臭小子,你敢。”

魯家三兄弟滿臉瘋狂的看着冰血,那表情好似野獸一般,可見內心的憤怒。

“想將本少碎屍萬段的人有好多,但是……最後……卻都被本少給碎屍萬段。”

一向囂張跋扈、狂妄自大的魯家兄弟何時被人如此威脅過,而且還是拿他們魯家的獨苗威脅他們。這樣心高氣傲的魯家三兄弟心中的那股火熊熊燃燒,卻只能憋着。

最重要的是,對方還是個毛都沒長全的臭小子,這絕對是對他們的威嚴最大的侮辱與諷刺。

場面越發的難以控制,魯家三兄弟更是充滿了焦急與暴躁。這時一直站在他們身邊冷眼旁邊的中年男子,淡淡的看向冰血,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這位閣下,不知道你與我們比蒙一族有何誤會,不如我們平心靜氣的好好談談。只要是不過分的要求,我們一定都會答應閣下的。所以還請閣下……不要傷害魯少爺。”

“哼,何這臭小子那麼多廢話幹嘛,老子一拳頭能打爆她的頭。”最爲莽撞的魯焊粗聲粗氣的大喝一聲,滿臉的猙獰。

“難得魯焊大人不想要魯少爺平安無事嗎。”中年男子滿臉冰冷的看着魯焊,語氣加重,咬着語句緩慢的說着。

“二哥,冷靜點。”魯悳冷眼看了一眼那名中年男子,眼中充滿了警告。

然而中年男子好似沒有看到魯悳的眼神一般,轉過頭看向冰血,有禮的一笑。

“閣下認爲如何?”

“呵呵,閣下說笑了,本少與你們比蒙一族可沒有什麼過節。今日本少來,不過是跟魯家有些私人恩怨罷了。”冰血笑眯眯的看着那名中年男子,表情淡然,雙眸平靜,與之前判若兩人。

“既然如此,那名閣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只要我們做得到的,我們一定會滿足閣下,只要……閣下別再傷害魯少爺。”中年依然掛着那抹有禮的笑容,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看不出一絲惡意。但是那雙眼眸下的冰冷,卻是很難掩飾的住的。

冰血雙眉一挑,笑的一臉大度樣,彷彿接下來要施恩與那魯家三兄弟一般,那副樣子,在別人眼裡絕對一無恥到欠揍的模樣。

中年男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絕對不承認,他剛剛竟然有種想要爆笑的衝動。

這空降而來的小傢伙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竟然……竟然這麼有意思。

中年男子輕咳一聲,嚥下心中的爆笑感,隨即對着冰血說道:“閣下……請說。”

“咳咳!”冰血十分鄭重的清了清嗓子,隨即看向魯家三兄弟,語氣嚴肅,眼中卻充滿了戲謔與諷刺:“變異鑽地人面蛙,想必三位十分熟悉了。那隻噁心的東西應該是你們魯家的親戚吧。剛剛竟然突然衝出來嚇唬本少。本少的心靈可是十分脆弱的,被那噁心巴拉的東西一嚇,渾身都顫抖的厲害。很有可能,這手不穩,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到時候還望三位不要見怪纔好。還有……本少來呢也不爲別的,就爲了跟三位拿點什麼精神損失費和驚嚇費。”

“但是呢……本少對於錢財從來沒有什麼概念。更喜歡以物換物,這驚嚇費……自然要三位最寶貝的東西來抵押了。”

“你……”

看着冰血那張越發燦爛的笑容,魯家三兄弟恨不得一口血吐出來,噴她一臉。

媽的……這麼無恥的人到底是怎麼生出來的呢。

她受到驚嚇,估計這個世界上能嚇到這個瘋子的東西還沒生出來呢。

------題外話------

這兩天有點忙,很晚回到姐姐家。不過貓貓過幾天就回去了,一定會繼續努力地。麼麼麼╭(╯3╰)╮

(東大陸045)

“就憑你這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也敢威脅我們魯家的人,老子勸你最好快點把我兒子放了,老子還能給你留個全屍。”魯賓雙目充血,咬牙切齒的瞪着冰血,眼中充滿了兇殘。

如此攝人心魂的一句話,正常人聽了心中多少都會有些膽寒和恐懼。

然而冰血從生來就已經於正常人這三個字沒有啥緣分了。

冰血輕輕的一揮手,沒有看到任何魔法咒紋的出現,單憑那一隻普普通通的小手,在沒有魔法咒紋的牽引,根本無法召喚出魔法。但是那一道道冰藍色的光芒卻詭異的從冰血的手掌心內不斷地迸發而出,快速射向天空。

頓時四周駭聲乍起,一道道充滿驚駭的目光紛紛投向冰血的身上。

空氣中突然蕩起一片片漣漪,一道道刺骨的寒風隨着一道道冰藍色的光芒穿破空氣劃過半空,化作一把把冰藍色的飛劍漂浮在上空,整片空地的上空此時佈滿了一把把冰藍色飛劍,每一個角落,每一寸土地上空都漂浮着一把把冰藍色飛劍,每一把都透着刺骨的寒意,讓人毛骨悚然。

而那一把把飛劍劍身不斷地顫抖着,讓底下的人都有種錯覺,那就是……他們頭頂上的那一把把飛劍其實都是有眼睛的。只要他們敢動一下,就會給他們瞬間來場無情劍雨,誓要他們血濺當場。

魯悳仰着頭,大大的瞪着雙眼,眼中滿是駭然,心中更是震驚無比。

他可以很清楚的感受到,那一把把飛劍都是用魔法元素擬成的。但是魔法師召喚魔法攻擊不是會出現芒星咒紋嗎。

可是誰能來告訴他,眼前的那個怪胎到底是怎麼在沒有咒紋的情況下召喚出魔法的。

無論是誰,只要是還沒有達到最強的高度,在這種情況下都會膽寒的。

那一把把飛劍四周不斷地閃爍的森森白光,就已經證明了他們的鋒利。

而速度更是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去懷疑了。

這一大片飛劍如果真的就這麼落下來,必定會造成他們極大的傷害。

就是在幾個神尊眼裡算不了什麼,只要不死。以神尊的復原能力,自然不會有什麼大礙。

但是另外幾個小的就絕對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比蒙一族很少會收徒弟,長者身邊帶的小輩通常都是自己的還在或者是血脈相近的親屬。

這樣的關係,又如何讓他們這幾個神尊丟下那幾個小的逃命。

先前與冰血談判的那名中年男子仰頭看着天空,嘴角一陣猛抽,在聽到魯賓的憤怒一吼後更是心中一驚,連忙低下頭對着冰血說道:“閣下冷靜一點。”

隨即阿爾瓦再一次轉過頭看向魯家兄弟,聲音變得越發的冰冷:“三位魯大人如果不想魯少爺就這麼沒有了的話,最後管住自己的最,別去在激怒對方。要知道,你們魯家的獨苗還在人家手裡。”

多次的強調,多次的勸阻,多次的威脅終於讓魯家的三兄弟意識到了危機感,臉上依然充滿了憤怒,但是氣息卻冷靜了許多。

“你到底想要什麼?”魯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着冰血陰冷的說出了一句話。

“比蒙腰牌!”比蒙一族十分牴觸外界的一切,對於防禦外敵混入到比蒙一族的領域這件事看管的更加嚴厲。

所以每一個比蒙一族都有一個腰牌,而這個腰牌因爲是用特殊方法煉製的,所以平時會隱藏在他們的身體內,也只有主人一人可以將比蒙腰牌給召喚出來。所以只要那隻比蒙不願意,就算是死了,外人也拿不到腰牌,自然也就無法進入到比蒙一族的族內。

所以冰血纔沒有直接下命令將他們所有人都暗殺掉,而是選擇如此浪費時間的周旋。

“比蒙腰牌。”一陣倒吸氣聲響起,所有的比蒙都滿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冰血,完全沒有想到,她想要的竟然是他們的腰牌。

“你要我們的腰牌做什麼?”阿爾瓦皺着眉頭有些糾結的看着冰血,在說話的間隙內,雙眸小心翼翼的掃了一眼半空中的飛劍,隨即眼中再次閃過一抹糾結。

阿爾瓦那自以爲沒有人看穿的動作卻被冰血徹徹底底的收入眼中,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戲虐的說道:“做什麼……拿來丟着玩嘍。不行嗎……”

“你……”阿爾瓦被冰血這句話噎的胸口一陣悶疼,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那叫一個憋屈啊。

他們的腰牌又不是繡球,還拿來丟着玩,丟你大娘的玩啊。

這時阿爾瓦又再一次不由自主的用眼角瞄了一眼頭頂上的那些飛劍,突然耳邊傳來一道戲謔嘲諷的聲音。

“別再看了,那些飛劍是不會突然消失的。本少的靈力足夠你們想很久的,當然……出發在你們想通之前,本少的耐心用光了。那麼……後果自行負責。”

“小子,比蒙腰牌相當於我們的身份得到象徵,你覺得我們會給你嗎!”魯賓惡狠狠地看着冰血,雙拳緊握,努力壓制着自己心中的憤怒。

“不給啊!”冰血清幽幽的一句話瞬間讓當初的所有人都豎起了一身的汗毛。

下一秒……冰血單手一揮,“唰唰唰!”十幾到冰藍色的劍光瞬間向着冰血自己這邊飛射而來,直對着冰血的肩膀處。

在所有人都以爲冰血瘋了的時候,突然一聲慘叫迸發而起。

“啊,不要!不要啊。爹快救我,就停下他們。”

“嗡!”的一陣響,所有向着冰血這邊飛射而來的飛劍竟然瞬間停下了魯道夫的腦袋前方,鋒利森森的劍尖直對着魯道夫的腦袋,之間僅僅只相隔了不到五釐米的距離。

比蒙一族的人都完全嚇傻了,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冰血與魯道夫面前的那些冰藍色飛劍,額頭佈滿冷汗。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那些飛劍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簡直……太可怕了。

“好好好!”好似陪着自己兒子突然在鬼門關前饒了一圈的魯賓雙手指着冰血,一連大吼三個好,死死的咬着牙,氣的渾身直髮抖:“我們給,我們給。你別再……別再傷害他了。”

冰血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早就老老實實地叫出來,何必那麼麻煩呢。”

就在魯賓想要召喚出比蒙一族腰牌之時,另外一名神尊魔法師突然扭過頭對着他一陣大喊:“不行,怎麼可以把比蒙一族的腰牌交給她,那樣如果她隨意闖入……”

“閉嘴!”魯賓一聲怒喝,惡狠狠地看向那人,怒氣衝衝的說道:“出了什麼事,本尊會負責。現在你們只要聽命就可以了。”

“大哥!”魯悳依然一臉擔憂的看着魯賓,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不對勁。

“交給她。”魯賓根本再也顧不上其他了。直覺告訴他,對面的那個少年真的會殺了他的兒子,而且是用最殘酷的手段。

魯賓的命令基本上在這個小隊裡面沒有人敢不聽從。

而只有阿爾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冰血後,纔將自己的比蒙腰牌召喚出來,也唯有他,臉上沒有其他人那副十分難看不甘不願的表情。

九個人站在一堆面前冰血,雙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腹下位置,虎口彎曲相交成菱形,口中默唸一句簡單的咒語之後,一道光芒瞬間從身體內迸發而出,光芒十分的平淡低調,毫不刺眼閃耀。

五顏六色的光球中是一枚銅色牌子,不大十分的精細小巧。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黑色身影瞬間從比蒙一族的這九個人身前閃過,就連魯賓、魯悳這樣的神尊三星巔峰之境的人都完全沒有察覺到。

在衆人的腰牌消失之時,九個人才猛然發現……他們自己的腰牌竟然……不見了。

“你……”阿爾瓦猛然間擡起頭看向冰血,表情還有着剛剛看到腰牌不見時的錯愕,然而在他擡起頭看向冰血之時,表情已經不足以表情他此時的心情了。

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嘴巴大張,呆滯的看着冰血,又或者說事看着冰血身邊的那名一身黑色,一股子陰冷氣息的黑衣男子。

沒錯,躲了他們比蒙一族腰牌的黑色影子正是速度僅次於冰血的暗夜。

因爲冰血早就猜到,那幫比蒙一確定了她的目的,那麼他們就一定會利用這個目的來得到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包括一條生命,包括她手裡的人質。

“你到底是誰?”阿爾瓦的表情重要開始凝重了起來,小心翼翼,謹慎的看着冰血與暗夜,眼中充滿了防備。

“墨……心……齊。”冰血雙眉一挑,自己勾起一抹狂傲的笑容。

“墨心齊!”阿爾瓦有些惆悵的看着冰血,心中充滿了駭然。他與其他的比蒙一樣,從來不會走出那篇森冷,所以對這這個世界的發展,他已經爲完全脫離的軌道。自然不會知道前段時間大陸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名字。

“腰牌已經給你了,可以放了魯少爺了吧。”阿爾瓦滿臉謹慎的問着,得到的最是一個讓他毛骨悚然的回答。

“腰牌拿到了,其他人……殺!?”

(東大陸046)

“殺!”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卻如同一個千斤頂一般重重的壓在了對面那九隻比蒙的心頭。

突然一股股充滿了陰森、嗜血、肅殺的煞氣從四面八方瘋涌而來,空氣變得異常凝重。

比蒙一族的九個人愣愣的看着冰血,同時仔細而認真的查詢着四周,可是卻依然沒有感受到一絲陌生的氣息存在。在他們的感知中,這片樹林內,依然只有他們十個人和那個空降而來的少年,在沒有其他人。

可是這一股股從四面八方涌來的煞氣卻明明白白的告訴着他們,四周有高手,而且是十分棘手的高手。

而冰血那句“殺”也很明白,是對着暗中的那些人說的。

可是爲何……他們都沒有察覺到四周有人的氣息呢,甚至連魔獸都沒有。

“大家別怕,我看這臭小子根本就是在嚇唬人。我們一起殺了他,救下道夫。魯家重重有賞。”魯賓估計也是被急傻了,竟然當着冰血的面向着如何殺她,最重要的是……冰血的手裡還攥着自己兒子的命。

冰血滿臉諷刺的看着魯賓,不屑的勾了勾嘴角,淡然的雙眸突然一閃,變得狠戾而兇殘。

緩緩的擡起手,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血煞翻飛,“唰”的一下,抹在了魯道夫的脖子上。沒有一絲遲疑,下手快很準,就連魯家三兄弟都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更加無法相信,她……竟然就這麼下手了。

而魯道夫至今連死都依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死的,甚至最後一下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出聲,就這麼……沒氣了。

魯賓僵硬的張着嘴巴,傻愣愣的看着魯道夫,呼吸有了那麼一刻的停止。

“兒子……兒子!”魯賓看着自己兒子那雙充滿了死氣的眼睛,看着那條不斷地流出鮮血的紅痕明晃晃的掛在魯道夫的脖子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表情越發的猙獰。

“臭小子,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魯賓一聲怒喝,說着就要像冰血衝過來,然而卻被一旁的魯悳一把拉住。

“大哥,你冷靜點。小心有詐啊。”

“道夫都死了,老子還管他有什麼詐,老子要殺了她。”充滿了仇恨與憤怒的吼聲帶着一份瘋狂與肅殺響徹在這片空地之上,一股股森森煞氣從魯賓的身體四周平地而起,無情而瘋狂的向着四周席捲而去。

“大哥,你冷靜點。”魯悳看着自己這邊那幾個少年被魯賓的煞氣給壓的滿臉蒼白,要不是有阿爾瓦他們幾個護着,那些年輕比蒙早就吐血倒地了。反觀對面那個詭異的臭小子和那個黑衣少年卻依然淡然無波的站在原地,好似完全沒有感受到魯賓所釋放出來的煞氣一般。

這讓魯悳的心中更加的震驚於不安。

“大哥,你冷靜點看看現在的情況。”魯悳對着魯賓的耳朵一聲大吼,雙手緊緊的抓着魯賓的衣領,重要將滿目瘋狂的魯賓拉回了現實。

魯賓惡狠狠的看着冰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情緒卻平穩了許多。

這時冰血單手一揮,好似丟垃圾一樣,將手裡的魯道夫給丟在了一旁,十分嫌棄的看了一眼後,隨即滿臉諷刺不屑的看着魯賓,好似現在的這種情況完全不夠一般,繼續刺激着魯家三兄弟:“本少之所以在這跟你浪費時間,不過就是想要你們的比蒙腰牌罷了,還真以爲……就單憑你那三星的神尊等級會讓本少怕了你嗎?”

“你……”魯賓瞪着一雙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冰血,臉色已經無法再用難看來形容了,簡直就已經到了扭曲的地步。

“臭小子,你找死!”魯悳咬牙切齒的看着冰血,雙目充血,眼中充滿了仇恨。

“臭小子,我要給你給我可憐的侄兒償命。”魯焊仰頭一聲怒吼,震天動地,吼聲如雷。

只是這些看似瘋狂的威脅在冰血這裡就被完全無視掉了。

雙眉輕輕一挑,轉過頭看向一旁,對着那明明空無一人的地方,十分自然的說道:“還等什麼呢,殺!”

“是!”齊聲低吼,來之四面八方幾個不同的方向,有男有女,聲音聽起來十分的年輕。

突如其來的聲音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讓比蒙一族的人瞬間一愣,不過他們始終是驍勇善戰的比蒙一族。很快便強制自己回過神來,迅速擺出一副防禦的姿態,冷靜謹慎的看着四周。

不過,依然可以從他們那晃動的眼神中看出他們的緊張。

畢竟冰血之前給他們造成的心裡壓力太過巨大,加上此時即使他們已經聽到四周傳來的聲音,依然感受不到一絲的氣息,這種從未出現過的事情讓他們十分的焦慮不安。

冰血雙手環胸,身體慵懶的靠在暗夜的懷裡,歪着頭枕在暗夜的胸前,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冷笑,好似再看一羣被戲耍的猴子般。

等了將近兩分鐘依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從四周衝出來,這讓那幾只比蒙越發的焦慮與煩躁,心中隱隱約約有了一絲是冰血故弄玄虛的懷疑。其實四周根本沒有一個人。

心思有的時候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一個人的心裡一旦有了某個心思,那麼就算不表情出來也會印象到自己的動作和判斷力。

所以在這幾隻比蒙的心裡第一次出現懷疑四周根本沒有其他人的時候,他們潛意識裡就會在這個想法出現的一瞬間讓身體不由自主的放鬆警惕,所以,就算外表沒有表現出來,就算嘴裡一直努力說服着自己那個心思是不對的。可是依然會影響到自己的身體,從而自己被那個突如其來的心思而左右。

對於這一點,冰血早在之前就跟勞倫斯、怪蒙他們講過。所以在冰血剛剛現身的時候,躲在暗中視機而動的幾個人便悄悄的制定好的計劃。

要說冰血這個老大做的其實還蠻稱職的。偶爾在沒有什麼事情的時候,都會交給夥伴們一些自己知道的知識與技能。雖然有的時候教給他們的知識比較雜,但是卻十分的有用,而能作爲冰血的夥伴的人,自然都是天才人物,就算學的東西很雜,可以很快的規整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從大腦裡調動出來。

畢竟冰血學的東西實在是太雜亂了,基本上每個行業都有涉及,而且都十分的精通。這就是爲什麼幾千萬個殺手中,唯獨她可以登上殺手巔峰的理由。

其實說冰血所教給他們的東西雜亂,還是比較正常的說法。更準確的說是跳躍。

冰血自己學的就已經很亂了,交給他們更是十分跳躍的。基本上是想到什麼教什麼,而他們所學的東西之間,有的甚至隔着十萬八千里,連邊都挨不着。

好似他們都擁有一顆十分聰慧的頭腦,可以自行規整這些東西。

雜亂卻十分的有用,怪異卻特別精髓。

這就是勞倫斯他們幾個人給冰血所學東西的定義。

只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剛學的兩個作戰方法,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一個隱匿功法,一個用敵人自己的心思卻攪亂他們的戰鬥之心。

而戰鬥之心一旦有所動搖,那麼這場戰鬥的結局基本上就可以定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裝神弄鬼的有什麼意思。趕快出來和老子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出來,出來啊!”性格衝動易怒的魯焊揮舞着雙手握着的巨大榔錘,瘋狂的叫嚷着,回覆他的只有空氣中越發濃郁的煞氣。

“哼,臭小子。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浪費時間了,以我看……就只有你們兩個人吧,你真當我們比蒙一族好糊弄不成。今日……你殺我侄兒,我必定將你挫骨揚灰,死無全屍。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在做這些無謂的掙扎了。怪……就怪你招惹了這輩子最不該招惹的人。”魯悳一雙如同毒蛇般充滿了陰狠毒辣的眼睛惡狠狠的看着冰血,咬牙切齒的聲音充滿了嗜血的兇殘。

冰血依然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雙手環胸,嘴角勾着一抹戲謔的笑容,絲毫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然而就在魯家三兄弟想要出手之時,一道厚重而充滿了肅殺的聲音突然一道悶雷一般狠狠的擊在了魯家三兄弟的心裡。

“想殺我們老大,那我們就只好先將你們挫骨揚灰,死無全屍了。”

聲音落下,兩道身影瞬間從天而降,下一秒便來到了魯悳與魯焊的身邊。

兩個人一手一個,在魯焊和魯悳完全沒有反映過了之際,一把抓着兩個人身形一躍,快速遠離的彼此。

“你……”魯悳看着抓着自己一瞬間便來到了五米開外的男子,眼中充滿了震驚於詫異。

而尼克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魯悳,連招呼都不打一下,單手成抓,出手如閃電般,一瞬間握住了魯悳的手。與此同時尼克的原本一雙比普通人類略顯好看的手瞬間變成了一雙擁有尖銳外殼的獸爪,就好似被突然套上了一雙鎧甲手套一般。

雙爪握着魯悳手,沒給對方一絲機會,雙手一握,一聲慘叫沖天而起。

(東大陸047)

“啊!”一道撕心裂肺的嘶吼聲沖天而起,傳遍整片樹林,空氣中瀰漫出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宣告着這裡發生的一切。

尼克一手提着渾身顫抖的魯悳,另外一隻幻化爲獸爪的手抓着那條血淋淋的手臂,一滴滴鮮紅的血液不斷地低落在地,濺起一個小小的血色水花,十分的豔麗。

被染血的手臂僵硬的好似假的一樣,但是此時在其他人眼裡卻異常的恐懼,讓人毛骨悚然,當然最讓人恐懼的還是那個一臉的若無其事,將那條手臂隨意的丟在地上的那個化身爲半獸的人。

“二弟!”魯賓一聲嘶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被那個怪物一樣的獸人給活生生的撕掉了一條手臂。

鮮紅的血液不斷地從斷臂中流出,魯悳整個人無力的被尼克單手提着,滿臉蒼白,白眼直翻。

“滾蛋,我要殺了你們。”魯賓眼中閃動着仇恨的光芒,滿臉猙獰的看着尼克,嘶吼一聲便要向着尼克那邊衝去。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纖柔的身影眨眼間來到的魯賓的面前,溫柔的看着他,一臉的笑意,然而就是這樣的笑容讓魯賓從下到上刺骨冰寒。

“要殺你的我,你亂跑什麼?”怪柔輕柔的聲音如同一把把利劍一般刺入魯賓的心裡,讓他突然有種想要掉頭逃跑的衝動,即使此時自己的弟弟還在他們的手上,受着殘忍的折磨。

“你……你要做什麼?”魯賓完全被突然出現的這幾個人的氣勢給嚇住了,甚至忘記了自己神尊的實力,雙腿不由自主的向後退着,眼中閃動着恐懼的光芒。

殺人,不過是頭點地。但是這幾個人卻在身體和心理上不斷的折磨你,讓人在身心疲憊下享受着絕望與無助。

心理的慌亂加上氣勢上的被壓迫,導致魯家三兄弟在之前便已輸了戰鬥。

“我說了,我……要殺了你。”怪柔輕柔的聲音說出的“殺”字聽覺上毫無威脅感,但是從她身體中迸發而出的那股充滿了嗜血的煞氣卻將魯賓所有的戰意統統吞噬掉了。

這時魯賓的眼角突然瞄到了阿爾瓦,心中瞬間找了一絲光點,快速轉過頭對着阿爾瓦幾個人吼聲:“你們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難不成要等到我們都被殺了嗎。還不動手,動手殺了他們啊。”

瘋癲的嘶吼,讓震驚的阿爾瓦等人瞬間回過神來,然而那些人卻沒有動,而是先轉過頭看向阿爾瓦,很明顯在他們眼裡魯家三兄弟已經失勢,而阿爾瓦成爲了他們新的領隊。

冰血扯過頭看着滿臉掙扎的阿爾瓦,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慵懶的說道:“本尊勸你最好別亂動,魯家兄弟今日是死定了。而你們可還未必呢,別忘了你們身邊的那個神宗可都是你們的寶貝弟子。”

阿爾瓦猛地轉過頭看向冰血,眼中充滿了震驚。她竟然將他的心思完全摸透了,甚至知道自己的掙扎,最後竟然簡簡單單的將自己的後路給封鎖了。

阿爾瓦扯過頭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幾個少年,最後與另外一名一星神尊對視一眼,分別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彼此的掙扎。

可是……如果就這麼放棄。一旦魯家兄弟沒有死,他們回到比蒙一族依然沒有活路啊。

冰血冷哼一聲,清脆的聲音透着刺骨的寒意:“尼克。”

聲音剛剛落下,只聽尼克一聲吟唱而出:“雷神照耀,雷霆電擊。”

“啊!”一聲淒厲慘叫伴隨着一陣“霹靂啪啦”的聲音響徹在衆人的耳邊,不斷地迴盪在天空中。

而那個被尼克提在手裡的魯悳此時整個人不斷地顫抖抽搐着,渾身上下快速流動着一條條青藍色的電流。

“啊啊啊!”一聲聲嘶吼從魯悳的口中發出,其實以他的頭腦還不至於被尼克給震懾住,早在他的手臂被尼克卸下後,他就企圖反抗過。可是當他驅動體內靈力想要奮力一擊之時,卻發現自己的實力竟然被對方完完全全的給壓制住了。而且這種壓制還是實力等級的絕對壓制。

他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明明很年輕的少年等級竟然高出自己許多。

當他想要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哥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此時根本連話都說出來,更何況是驅動精神力呢。

不過,此時就算他不說,其他人也已經知道了。

因爲尼克早在冰血喚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冰血的意思。所以他在釋放魔法的時間便刻意將隱藏的等級符文給釋放了出來。

屬於六劍神尊的等級符文明晃晃的閃爍在尼克的背後,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阿爾瓦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尼克的背後,彷彿要盯出個窟窿來。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這是假的。

怎麼可能有人在這麼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達到了這樣一個恐怖的等級。

但是無論他如何看,那個六劍神尊的等級符文都貨真價實的擺在那裡。一再確認後,阿爾瓦心裡剩下的就是滿滿的後怕了。

阿爾瓦不由自主的向後兩步,將後背貼緊自己的兒子,一再肯定自己絕對不能動手。

妻子已經不在了,他唯一的寄託就只剩下兒子了。他……絕對不能讓兒子出事。

“我們不動手,但是希望閣下也不要傷害到我們。”阿爾瓦小心翼翼的看着冰血,臉色越發的凝重。

冰血冷哼一聲,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讓阿爾瓦幾個人心中忐忑不安。

“速戰速決吧。”冰血看着尼克、司馬弘化、怪柔三個人,語氣淡然。

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冷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魯悳,輕輕一用力,冰冷的聲音宣告了下一個人的死亡。

“雷暴!”

“啪”的一聲電光閃爍,尼克抓着魯悳脖子上的那隻手突然迸發出一團強烈的電流,這些電流瞬間竄入魯悳的身體。

一聲充滿了絕望與痛苦的嘶吼沖天而起,隨即而來的是一聲殘渣了更加濃郁的血腥氣血的爆破。

“砰!”一聲悶響,魯悳整個人被身體能力裡的那股雷電炸開。四分五裂的身體散落在四周,一股股血氣飄散在空氣中,地面上一片狼藉,到處都散落着血肉模糊的血肉與器官,慘不忍睹。

“嘔!”一陣嘔吐聲從阿爾瓦的背後傳來,幾個比蒙少年再也忍不住轉過頭去大吐特吐的一番。

就連阿爾瓦和另外一名一劍神尊都臉色慘白一片,不忍再看。

冰血淡淡的掃了一眼阿爾瓦幾個人,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就這場面便被嚇成這樣,要知道她看過的比這噁心多了,還能在旁邊照樣吃飯呢。

不過,就在冰血這樣的心思剛剛閃過心頭一聲,一道細微的嘔吐聲從她身後的草叢中傳出,讓她瞬間臉色一變,嘴角一陣猛抽。

在身後嘔吐聲始終沒有止住後的兩分鐘,冰血終於忍不住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身後,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你吐個什麼勁啊!”

“沒……沒事!”哈倫鬱悶的聲音從草叢中傳出,期間還能聽到怪蒙和勞倫斯滿是無奈的嘆氣聲。

哈倫的聲音立馬引起了阿爾瓦的關注,他在聽到這聲音後頓時渾身一僵,疑惑的看向冰血的身後,那個地方確實一道若隱若現的氣息傳出,但是那股氣息好像被其他的氣息刻意掩蓋住了,讓他無法分辨出那個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人。

但是……那聲音……確實很像。

在大概確定了自己心中所想之後,阿爾瓦反而淡定了許多,心中的不安也稍稍的平緩了許多,如果草叢後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麼他們現在應該安全了。

魯焊本就是個有勇無謀的莽夫,在自己三弟被殘殺之後便徹底嚇殺了,即使他的等級高出司馬弘化一點,但是依然很快便被解決掉了。

最後剩下的魯賓,被怪柔的特殊技能鎖定,已經完全失去了戰鬥力。整個人癱軟在地上,臉上佈滿了絕望。

這時冰血再次轉過頭看向身後的草叢,輕聲說道:“出來吧。剩下的該交給你了。”

“你不覺得,我們應該換個地方嗎。這裡……這裡很快便會引來其他魔獸的。”哈倫有些怪異的聲音從草叢中傳來,隨意伴隨着怪蒙和勞倫斯的身影從草叢裡緩緩的走了出來。

“天啊,竟然還有兩個人!”阿爾瓦的兒子阿爾戴斯滿臉震驚的看着怪蒙和勞倫斯,雙眸不斷的閃動着異樣的光芒。

“我說小戴斯,你哈倫哥哥我不是人嗎!”哈倫有些無奈的看向阿爾戴斯,微微一笑,絲毫不像是敵對的樣子。

“哈倫少族長!”阿爾戴斯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震驚的看着哈倫,那副難以置信的樣子絲毫不假。

“原來,真的是少族長。”阿爾瓦滿臉苦澀的看着哈倫,眼中閃動着一抹感動的光芒。

“阿爾瓦!”哈倫淡淡的看着阿爾瓦,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油然而生。

阿爾瓦與另外一名一劍神尊對視一眼,分別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驚喜,隨即兩個齊齊上前,對着哈倫單腿跪地,恭敬的齊聲喊道:“屬下見過少族長。”

(東大陸048)真的要殺我們嗎

“呵呵,這個時候來叫少族長你們就不覺得虛僞的噁心嗎!”司馬弘化毒舌功再次閃現。站在哈倫的身邊,雙手環胸看着跪在前面的幾個人,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來,眼中充滿了諷刺。

哈倫有些苦澀的一笑,轉過頭滿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司馬弘化。以前最忌不屑於交往的人類,不僅僅救了自己兩次,現在還如此維護自己,幫着自己講話。而那些自己視爲親人,想要好好守護的族人卻想着如何將自己弄死。

命運,有的時候果然十分的詭異。

“跟他們那麼多廢話幹嘛!老子得手早就癢了,不如好好的打一場,來得痛快。”勞倫斯一臉戰意的盯着阿爾瓦,嘴角勾起一抹興奮的笑容。

“白癡你啊。”司馬弘化一把將都快要貼到前面去了的勞倫斯給拉了回來。隨即諷刺的看着阿爾瓦等人,冷聲說道:“這幾個完全沒有價值可言的人,直接殺了就好,何必浪費時間呢。”

“沒錯,公平公正的對戰平時玩玩就好了。現在我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所以直接用快速有效的方法殺了他們就好了。”怪柔一臉恬靜的站在冰血的身邊,嘴角始終都掛着一抹溫柔的笑容,然而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嗜血的兇殘。

“快速有效的方法!”勞倫斯雙眉一挑,眼中帶着幾分好奇看向站在一起的怪柔與怪蒙,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規過一抹戲謔的光芒。

“要他們快速且死的乾乾緊緊的辦法有成千上萬個,隨便拿出來一個就可以輕鬆解決了,不用擔心。”怪蒙剛毅的臉上閃過一抹肅殺的光芒,陰冷的看着阿爾瓦等人,那眼神好似再看死人一般。

“哈倫哥哥,你……要讓他們殺了我們嗎?”阿爾戴斯難以置信的看着哈倫,眉頭緊皺,剛剛纔紅潤起來的臉頰再次褪去了血色。

哈倫糾結的皺起眉頭,淡淡的看了一眼始終低着頭的阿爾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想殺你們。我……從未想過殺死任何一個族人,但是……卻有着太多人想要取我的性命,爲了生存下去,我只有將那些想殺死我的人統統殺死,這樣……我才能活下去。”哈倫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一直盯着阿爾瓦和另外一名一劍神尊,眼神中帶着一抹複雜。

“二位曾經都是母親身邊的貼身護衛吧。我記得當時母親很信任二位呢。”哈倫看着阿爾瓦和他身邊的那名一劍神尊傑森,眼中帶着幾分失望、苦澀和諷刺。

“我很難想象母親那樣善良慈愛的女人如果知道今天她最親愛的兒子竟然被她最信任的兩名貼身護衛追殺會有何感想。”

“哈倫哥哥,你誤會了。父親和傑森叔叔就是想要阻止魯家三兄弟傷害你,纔會跟來的。”阿爾戴斯驚訝的看着哈倫,急切的想要解釋清楚。

原來哈倫哥哥是在生氣這個,難怪會這麼久都沒有讓他們起來。

哈倫眼神複雜的看向阿爾戴斯,最後緩緩的閉上雙眼,輕聲擡了一口氣。

“少族長!”阿爾瓦對着哈倫重重的磕了一個頭,隨即聲音低沉誠懇的說道:“還請少族長看在戴斯與您一起長大的份上,饒了戴斯吧。他什麼都不知道,他真的是以爲我們跟着魯家三兄弟出來時爲了阻止他們傷害你的。因爲這也是我讓他同意一起出來的藉口。所以……他真的是不知情的人,請少族長對他網開一面。”

“爹,你在說什麼?”阿爾戴斯神情複雜的看向自己的父親。眉頭緊皺,天真單純的眼眸中泛起了一絲絲疑惑的光芒。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爲什麼要……背叛母親。”哈倫糾結的看着阿爾瓦,一股淒涼的感覺從他的身體中迸發而出,不斷地環繞在他的身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落寞。

阿爾瓦擡起頭看着哈倫,眼中帶着內疚、歉意與悔恨。隨即緩緩的閉上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接着說道:“對不起少族長,我們都被魯悳那個混蛋陷害了。他們早就挖好了陷阱等着我們跳進去,沒想到我們日夜提防,小心謹慎卻依然着了他的道。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我們體內下得到毒,導致我們必須聽從他的命令,不然就得不到舒緩的解藥。其實我的死根本不足惜,但是……”阿爾瓦轉過頭憐惜的看着自己的兒子阿爾戴斯,苦澀的一笑:“戴斯是我唯一的寄託,他絕對不能出事。所以……最後我放棄了反抗。”

“爹!”原本還有些怨恨自己父親不道義的阿爾戴斯聽到阿爾瓦的話後,心中酸澀不已,轉過頭雙眼通紅的看着阿爾瓦。

“爹什麼,爹死不足惜,爹只想你好好活着。”阿爾瓦憐愛的揉着艾爾戴斯的頭髮,笑的一臉慈愛。

“哈倫哥哥!”阿爾戴斯祈求的看着哈倫,但是他單純天真不過是因爲被自己父親保護的太好而已。其實他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這幾個人一來二去的談話,雖然有些他不懂,但是卻也可以讀懂個不離十。

自己父親與自己哈倫哥哥之間的事情,他已經弄明白了,但是卻突然有種無能無力的感覺。

哈倫淡淡的看了一眼阿爾戴斯,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眼中閃過一抹懇求的光芒。

冰血瞬間明白了哈倫的意思,微微一笑,隨即緩步走到阿爾瓦的身邊,在對方完全沒來得及反應之時,快速拿過對方的手,手指緊貼在阿爾瓦手腕的脈搏之處。

對於冰血着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着實讓阿爾瓦等人嚇了一跳,他們真的以爲冰血是來殺他們的呢。

竟然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動手,幾個人心中難免不出現一絲不甘的情緒。

但是在看到冰血並沒有如他們所想動手殺了阿爾瓦之後,幾個人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卻依然小心謹慎的盯着冰血。

冰血默默的把着阿爾瓦的手腕整整兩分鐘的時間,在放開阿爾瓦的手腕後,轉過頭看向哈倫輕輕的點了點頭:“僱魂!”

對於毒藥,除非有涉及到這方面的學習,外行是很少有人瞭解的。甚至連毒藥的名字都知道的少之又少。而從小便生活在比蒙一族領域中的哈倫更是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一概不知。

但是“僱魂”這兩個字,即使他不明白這毒的嚴重性,但是單單就這兩個字足以讓他毛骨悚然。

“心齊,那是……什麼毒。”哈倫看着冰血小心翼翼的問出心中的疑惑。

“僱傭靈魂。”冰血用最簡單的語言將這種毒給解釋的十分清楚。無需再多的解釋,單憑這四個字,所有人都明白了這都的作用。

僱傭,用支付酬勞的方法僱用幫傭。

而中了“僱魂”的人,哪怕是靈魂都已經成爲了那個人的僱傭,而他們唯一的酬勞便是解藥。

“這種毒很難解,那個魯悳還算是個人才。竟然能得到這麼變態的毒藥。人一旦中了僱魂這種毒,畢竟在每一個月的第一天吃下解藥,不然便會渾身每個細胞都感覺到劇烈的疼痛,那種痛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人忍受的。就算擁有十分強大的忍耐力,在那種痛的面前也是沒用的。哪怕是自殺都沒有辦法,因爲靈魂已經出賣給了對方,毒發之時都會成稱爲違反僱主規則的時候。所以靈魂會被受到禁錮而接受懲罰。意思就是說,在疼痛難忍想要自殺的時候,身體卻完全不聽自己使喚,動都不能動一下,又怎麼自殺。”

“你……你竟然知道的這麼詳細!”傑森滿臉震驚的看着冰血,不由自主的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雙脣,接着說道:“這種毒是魯悳有此外此帶回來的,至於是誰給他的,我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證這麼逆天的毒藥絕對不是他煉製出來的。就他那點煉藥的實力根本煉製不出來什麼高級的毒藥的。”

“那他那些變異魔獸怎麼回事?”冰血對於這種用藥物來馴獸的方法開始好奇了起來。

“那些方法都是他從一本書上學來的。那本書是他從外面帶回來的。我聽說……那本書也是他偷來的,爲了那本書他在外面的時候差點被殺了。不過至此他在比蒙一族的地位也是越來越高,連帶着魯家所有人都跟着水漲船高起來。做事也越來越過分,比蒙一族也跟着越來越混亂了。”

“哼,你們比蒙一族不是從來不與外界練習嗎。”司馬弘化諷刺的冷哼一聲,對着傑森幾個人翻了個白眼。

傑森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司馬弘化微微一笑,絲毫不介意對方的態度:“這個禁令早在老族長不能動以後便已經徹底消失了。那些人隨意妄爲,早就不將族規放在眼裡了,何況是這麼一條禁令。魯悳時常進出人類的世界,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就是從人類的世界帶進來的。”

“有意思!”冰血嘴角一勾,露出一抹冷笑,隨即轉過頭看向哈倫等人,幽幽的說道:“事情差不多了,我想我們改進去了。我對魯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還有些興趣了呢。”

哈倫微微一笑,對於冰血的話他沒有一絲反對,甚至覺得他們這些人當中,冰血來發號施令是一件最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阿瓦爾和傑森幾個人,冷冷一笑,隨即輕喚道:“怪柔,處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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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貓這幾天在各個城市遊走中,所以更新會少些。有的時候會是存稿自動發送的哦。過段時間貓貓回家安穩下來,會繼續努力地。麼麼麼╭(╯3╰)╮

(東大陸049)

“心……心齊閣下!”哈倫滿臉糾結的看看冰血,又轉過頭看看滿臉絕望的阿爾瓦等人,心中閃過一抹不捨。

畢竟是陪伴自己長大的叔叔和朋友,他真的做不得……就這麼看着他們死去。

“怎麼?捨不得!”冰血轉過頭看着哈倫,雙眉一挑,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

“我……”哈倫再次轉過頭看了看阿爾瓦,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堅定的神情,隨即看向冰血,鄭重的說道:“請閣下放了他們吧。”

“喂,小子。你瘋了,他們可是要殺你的。”司馬弘化站在冰血的身後,雙手環胸,歪着頭戲謔的看着哈倫。

哈倫苦笑一聲,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沒瘋,他們救過我和母親的命,而且不止一次,我就當替母親還他們了。”

“如果還有下次呢?”冰血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問出,語氣中越發的冰冷。

如果哈倫真的太過仁慈,那麼這隻比蒙他們就要放棄了。日後有太多太多殘酷的事情等着他們。過於仁慈和善良只會害了他們的夥伴,這樣的人……她自然不會留着。

她找爲阿蒙找的是一個絕佳的搭檔,而不是因爲仁慈而變得拖後腿的傢伙。

不過,哈倫的表現卻沒有讓冰血等人失望。

緩緩的擡起頭,面無表情的看着冰血,眼中閃動着肅殺的神情,變得異常冰冷陰森,就連聲音也變得刺骨陰寒:“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冰血微微一笑,隨即側過頭對着怪柔揮了揮手手:“帶着他們離開這裡,我們現在要找個乾淨點的地方休息一下。”

“是!”

一個碩大的山洞內,阿爾瓦幾個人被丟在一邊,沒有任何束縛,好像冰血絲毫不擔心他們會反擊或者逃跑一樣,弄得阿爾瓦幾個人十分的不自在。

而山洞的另外一邊,冰血幾個人或躺、或坐、或立,一副悠閒自得的樣子,這讓阿爾瓦他們更加的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了。

估計他們是唯一一羣想要冰血等人將他們綁起來嚴密看管的人了。

“我說……你們就不怕我們逃跑或者偷襲你們嗎?”傑森的兒子傑斯珂再也忍受不住的對着哈倫等人咆哮了一聲。

冰血猛地坐起身,皺着眉頭看向傑斯珂,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額……”傑斯珂完全沒有想到,那個總是散發着慵懶其實的少年竟然會起來,按理說就算是迴應自己也應該是哈倫或者是其他人。可是爲啥起來的是他們的首領。

冰血的動作嚇得傑斯珂渾身一僵,瞬間躲到了自己父親的身後,滿臉驚恐的看着冰血。

冰血坐起身,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斜眼看着傑斯珂,二話沒說。擡起手對着旁邊的一塊巨大岩石輕輕一揮。

一陣清風吹過,那塊足足有冰血一個半高的巨大岩石瞬間化爲了灰燼,隨着清風飄散而去。

傑斯珂目瞪口呆的看着冰血的那隻手,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冷汗刷刷的往下流,心中更是懊悔不已。

你說,他不是賤骨頭嗎。人家不綁你,讓你輕輕鬆鬆的在旁邊呆着就好了。你幹嘛還去招惹人家,死皮賴臉的讓人綁你,還真是……賤骨頭。

現在好了……把那個惡魔給惹毛了吧。

冰血這一手很明顯的再說:老子不是不管你嗎,而是根本沒有管的必要。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只要你們輕輕往前走一步,便會如同那顆巨石一般粉身碎骨,有何必綁着你們呢,浪費繩索還浪費力氣。

傑森、阿爾瓦一羣人齊齊嚥了一口口水,額頭一片冷汗。最後動作一致的向後倒去,老老實實的躺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竄一下。

司馬弘化緩緩睜開雙眼,無語又好笑的看着那羣人,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搖頭說道:“活該倒黴,我就老大討厭睡覺的時候被人打擾了。還那麼大聲,被迷迷糊糊的老大秒殺了都是白死的。”

聽到這句話,傑斯珂身體更加的僵硬,整個人都窩在自己老爹的懷裡,再也不敢探頭了。

冰血窩在暗夜的懷裡睡了整整三個小時,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山洞外偶爾傳出一聲震天獸鳴,打破一片的沉寂。

“天已經黑了!”冰血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緩緩的站起身來到山洞外,一股清涼的微風吹過,帶來了神清氣爽的感覺。

“是啊,你已經睡了三個小時了。”尼克從山洞外走了進來,手裡拿着幾隻已經被收拾感覺的魔獸,看着冰血的眼中帶着一抹寵溺。

“呵呵!”冰血有些尷尬的一笑,摸了摸鼻子接着說道:“已經好久沒有睡了這麼熟了呢。”

尼克擡手幫冰血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髮絲,冰冷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剛剛收到唐恩叔的傳訊,他已經回到了西大陸,不過沒有去鷹領,說等着你回到西大陸跟你們一起回家。”

冰血有些無奈了笑了笑,看着西大陸的方向,表情越發的柔和:“也不知道爹爹他在做什麼,一定很想我吧。唐恩叔叔竟然還會害羞,不敢自己回去見爹爹,有的時候還真是……小孩子脾氣呢。玄、怪妖他們也在家裡等我呢,可要快些回去才行啊。”

尼克轉過頭順着冰血的方向看過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那些人他雖然沒有見過,但是卻一點都不感覺到陌生。有的時候他會靜靜的聽着冰血契約空間內的吵雜聲音。那十幾只契約獸可不是一般的吵,沒事的時候就會在契約空間內聊個不停,有的時候他還聽到兩道比他還冷的聲音出現。其中一個聲音他知道是暗夜的,第一次聽到,他還震驚了許多。他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在他們中間有的時候能幾天不講一句話的寒冰,竟然會在契約空間內與那些孩子氣十足的契約獸套路什麼東西好吃。雖然聲音依舊冰冷,說的話也十分的簡單,大多都是一兩個字的蹦,但是尼克覺得對於暗夜來說已經是十分難得的了。很顯然,暗夜是真的當他們是一家人在相處。

而另外一道冰冷的聲音,尼克知道那個人叫怪妖,有的時候他也會傳達一個叫玄的話進來。很顯然他不是一個會經常提別人傳話,當兩方傳話筒的人。但是讓人很驚訝的是,在那個契約空間內,怪妖會經常這麼做。

那個玄明明無法再契約空間內講話,但是尼克總有種感覺,契約空間內一直都有着他的聲音。

對於他們的交談,他總是插不上嘴。其實他明白,是因爲自己不好意思去插話,但是他從來沒有關閉過與契約空間的聯繫,每次他都很耐心很認真的去聽着那一道道讓自己覺得溫暖和幸福的聲音。

“老大,玄說等你回來,他也要跟你簽訂契約。”突然那道尼克熟悉的冰冷聲音再次傳入契約空間,讓他忍不住微微一笑,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冰血眼中的思念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瞬間打破了,看着西大陸的方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聲的說道:“讓他一邊呆着去,籤個毛的契約,他是人類。”

“額,老大!玄說他進了咱家的門就不算是正中人類了,岳父大人也說了,他會慢慢改變的。岳父大人會用秘法將他的血脈產生變異的,就像是墮翼那樣。”

怪妖的話讓冰血一愣,眉頭緊皺的看着前方,聲音中帶着幾分焦急:“那怎麼行,告訴爹爹和玄,不要胡鬧。”

“嘿嘿,老大。你放心吧!我已經私下詢問過墮翼大哥和魅叔叔了,只要是由岳父大人來發動,玄是不會有危險的。”

冰血聽到怪妖的話,剛剛猛然間懸起來的心才稍稍安下了一些。因爲她知道,玄這麼做的話,只要有一絲威脅到生命的危險,怪妖都不會同意的。現在這麼告訴自己,估計是真的沒有什麼吧。但是血脈變異,也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這種痛苦即使她沒有嘗試過,也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是有多麼的難熬。

“老大,玄說別擔心。什麼樣的苦什麼樣的痛我們沒有經歷過,當初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兩個靈魂的融合之痛,那種渾身上下每個細胞和靈魂都在發生劇痛的感覺,他們都挺過來了,所以沒關係的。我們會好好的在家等你回來的。”

“好,我會盡快回去。妖,如果不行……”

“老大,你放心吧!”怪妖快速開口打斷了冰血接下來的話,隨即斬釘截鐵的說道:“我絕對不會讓玄做出威脅到他生命的事情。”

“恩,我放心。”冰血微微一笑,對着天空輕輕的點了點頭,好似這樣做,在大陸另一半的家人就會看到一樣。

“所以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我們就會閉關了。夜、尼克,老大就拜託你們了。”

第一次在契約空間內聽到他們喊自己名字的尼克猛然一驚,連表情都出現了僵硬,眼中更是一片震驚與……驚喜。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輕的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心齊的。”

“一切安好,你們注意。”暗夜依然是冷酷簡介的話,但是其他人卻忘記剛剛怪妖說玄要接受血脈變異秘法之時,契約空間內那團屬於暗夜的黑色領域傳出的一絲劇烈波動。

(東大陸050)計劃變更,年齡太大了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第二天一早,天空剛剛破曉之際,冰血一行人便起身準備進入比蒙一族的領地。

一直作爲無人看管的被綁架者阿爾瓦幾個人滿臉糾結的看着那幾個在他們面前來來往往完全忽視了他們存在的年輕人,滿臉無語的問了憋在他們心裡整整一個晚上的問題。

“少族長,你難道是想要帶着他們回到族裡搶回那個位置嗎?”阿爾瓦滿臉惆悵的看着哈倫,眼中帶着幾分無奈。

“我難道不應該去搶回屬於我的東西嗎。”哈倫停下自己手中的事情,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阿爾瓦,聲音中帶着幾分冰冷。

“少族長,您的叔叔和兄弟可都等着您回去自投羅網呢。您這樣不是正好跑回他們的陷阱裡面了嗎。你還不如……”

不等傑森說完,哈倫一個冷眼瞪過去,表情有些猙獰的說道:“我還不如就這麼逃跑,當個永遠都無法回到家族中的比蒙。這樣命就保住了,同時也成爲了他們隨意編排的叛逃比蒙,父親和母親永遠的污點,比蒙一族永遠的叛徒。”

“可是……”阿爾瓦糾結的看着哈倫,雙眼中閃過一抹掙扎的神情。

“沒有可是。”哈倫認真而又嚴肅的看着阿爾瓦和傑森等人,冰冷的說道:“現在的我根本沒有任何路可選。其實什麼名譽、尊嚴對我來說根本不重要。但是父親和母親所要守護的那些東西,我一定會用生命去守護他們,哪怕是死,我都不會允許任何人去玷污那些東西一絲一毫。”

“況且……”哈倫說道這樣,轉過頭看向冰血等人微微一笑,語氣充滿了自信與驕傲:“我相信他們,這場戰爭我們絕對不會輸。”

“他們……”阿爾瓦順着哈倫的目光看向冰血等人,眉頭微微一皺,雖然他們的實力不算最高,年輕更是輕的嚇人。每個人單拎出來只能算是天才,卻多沒有多大的震撼力。但是這幾個人一旦聚集到了一起,卻總是有種可以覆滅一切的威力和讓人屈服的霸氣。

也許……有他們在,真的可以。

“你們想怎麼做?”這時阿瓦爾直接看向冰血,表情嚴肅而堅定。

冰血冷冷一笑,看着阿爾瓦,清脆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輕鬆的語氣,沒有一絲的緊張:“你覺得我們會將計劃告訴你們,然後讓你們有機會將消息傳送過去嗎。”

“我們當然不會這麼做。”阿爾瓦的語氣重了幾分。

“哦!”冰血雙眉一挑,戲謔的看着阿爾瓦:“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在昨天你們可還是站着我們對立的一方,你們可還在背叛了哈倫的人。”

“我們……”阿瓦爾滿臉尷尬的看了一眼哈倫,臉上出現了一抹苦澀:“我們也是被逼無奈,我和傑森還有孩子。我們的命無所謂,但是沒有哪個父親會看着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的啊。”

阿爾瓦的話,讓冰血微微一笑,但是那笑容中卻沒有諷刺,這是出乎阿爾瓦和傑森意料意外的。畢竟冰血他們在阿爾瓦和傑森的眼神還是個孩子,又怎麼能體會到他們的心情的。

但是他們卻錯了,因爲冰血也有着與他們同樣心理的好父親。

也許就是因爲這樣,冰血纔會留着他們的命,而放棄了之前擬定好的計劃,那麼這個新機會沒有那麼輕鬆,但是冰血依然爲了阿爾瓦和傑森的那份真摯父愛而饒了他們的命。

“你要幫我們,真心的?”冰血認真的看着阿爾瓦和傑森,表情多了幾份嚴肅。

“沒錯!”阿爾瓦和傑森同時點了點頭。隨即看向自己的孩子,微微一笑:“我們應該給自己的孩子做出最正確的引導纔對,要告訴他們,之前對於敵人的妥協而背叛了自己的心意,那種做法是錯誤的。套句人類的話來說……人,絕對不能做出忘本的事情來。”

“父親!”

“老爹!”

阿爾戴斯和傑斯珂感動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眼中帶着濃濃自傲。

“哈倫哥哥,請您相信父親吧。”阿爾戴斯轉過頭看向哈倫,眼中帶着濃濃期盼。

“哈倫少族長,拍拖您了。我記得父親之前被魯家兄弟找去的時候,正是老族長去世的時候,當時父親還說一定好護您周全的。一定是他們用我和戴斯的生命威脅父親的。他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所以請您一定要相信父親。”傑斯珂同樣滿是期盼的看着哈倫,同時也想起了一個星期前的詫異事情。他萬萬沒有想到,父親爲了他竟然做出瞭如此大的犧牲。

雖然他之前無法理解,但是現在他真的很高興,父親可以再次做回正確的自己了。

哈倫有些爲難的轉過頭看向冰血,輕聲嘆了一口氣,笑着說道:“心齊閣下我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有些優柔寡斷了。但是……他們……”

“還好!”冰血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的說道:“他們原本就是你的人,生死自然可以由你來操控。雖然我從沒有原諒叛徒的習慣,但是既然你想要給他們一次機會,那麼我自然會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哈倫面向冰血,右手握拳放置胸口處,對着冰血緩緩彎下腰,行了一個大禮。

此時尼克、勞倫斯、司馬弘化與怪蒙都已經收拾好東西,回到了冰血的身邊,而冰血也將新的計劃告訴給了阿爾瓦幾個人。

“既然如此,就由你們帶我們進去!”

“我們!”阿爾瓦微微皺起眉頭,看了一眼冰血一行人,隨意有些爲難的說道:“這樣太冒險了,比蒙一族的門房把守甚嚴,外人根本很難混進去。更何況還是現在這樣嚴謹的非常時期,我相信只要少族長在比蒙一族的範圍內出血,不到一分鐘便會被那些人的士兵給包圍住。”

冰血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誰說我們就這樣大大方方的進去了,我們又不是去跟他們正大光明的談判呢。”

“那……那你們怎麼進去啊!”阿爾瓦對於冰血的跳躍性思維給徹徹底底的弄糊塗了,嘴角一抽,滿臉疑惑的看着冰血。

這時怪柔微微上前,對着阿爾瓦幾個人溫柔的一笑,笑容中帶着幾分詭異的神情:“自然是……喬裝混進去嘍。”

“喬……裝!”這回不僅僅是阿爾瓦和傑森等人糊塗了,就連哈倫都是滿臉迷茫的看着怪柔,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在這幾個人的面前根本不夠用了。

怪柔嬌俏的一笑,眼神中帶着幾分靈動的可愛,很明顯是遇到自己喜歡的事情了。

隨即對着阿爾瓦幾個人揮了揮手手,開口說道:“你們在這裡等等吧。”

說完,怪柔便帶着冰血、暗夜、尼克、勞倫斯、司馬弘化、怪蒙與哈倫向着山洞外走去。

被留在山洞內的阿爾瓦幾個人疑惑的看向山洞外面,明明知道冰血他們幾個人就在山洞外,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起身去一探究竟。

一是他們想要證明自己等人是真心想要幫組他們的,二是他們實在是被那幾個人天賦恐怖的小鬼給震懾到了,哪裡敢去偷窺他們的秘密啊。

“爹爹,你真的會……幫助哈倫哥哥吧。”阿爾戴斯有些小糾結的看着阿爾瓦,小聲的問着。

阿爾瓦寵溺的揉了揉阿爾戴斯的頭,微微一笑:“當然了,是爹爹對不起夫人和少族長,爹爹絕對不會再犯錯了。”

“恩,我相信爹爹。”阿爾戴斯大力的點了點頭,開心的笑了笑。

“我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的。”傑斯珂雙眼看着山洞外,雙眼中閃動一抹羨慕而崇拜的目光。

傑森看着自己兒子的目光,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心裡的想法。有些無奈的笑了笑:“那幾位閣下可是比你和戴斯都小呢。你對他們倒是信心十足啊。”

“比我們還小!”傑斯珂震驚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恩,沒錯!”傑森輕輕的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比蒙一族在一起其實是可以進入到人類世界去的,但是也僅限與去歷練罷了。到了時間就會被召會比蒙一族,但是能得到這一殊榮的很少。而我和你們阿爾瓦叔叔因爲是夫人的貼身護衛,所以得到了族長給予的殊榮。所以還算了解人類,幻景地域內的人類成年的年輕是一百五十歲。雖然等級到了一定高度,年齡的生長會十分的緩慢。但是即使在緩慢那也是一百五十以上的時候,而冰血閣下幾個人,看他們的長相就知道他們估計還不過百歲呢,自然比你們小很多。”

“不會吧,竟然比我們小那麼多。”

傑斯珂與阿爾戴斯對視一眼,嘴角一陣猛抽,好在他們沒有叫人家哥哥,不然可就丟臉丟大了。

而那邊剛剛做好一切的冰血等人走到山洞口之時便聽到了這句話,嘴角一陣猛抽。

“原來你們這邊成年要一百五十歲呢啊。”冰血滿臉無語對着藏起來的司馬弘化無聲的傳音道。

“是啊,所以老大你可別告訴別人你多大,不然會被嚇死一大羣的。”司馬弘化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入冰血的腦海中。

冰血戲謔的一笑,接着帶着身邊的怪蒙、尼克、暗夜走進了山洞內。

隨即山洞內傳出了一陣驚呼聲:“我的天啊,你們……你們怎麼活了。”

(東大陸051)魯家人復活了?

“原來你們這邊成年要一百五十歲呢啊。”冰血滿臉無語對着藏起來的司馬弘化無聲的傳音道。

“是啊,所以老大你可別告訴別人你多大,不然會被嚇死一大羣的。”司馬弘化幸災樂禍的聲音傳入冰血的腦海中。

“那我們家柔兒可不就看上了個一百多歲的老頭子,不行,不行!”

冰血的話瞬間擊潰了司馬弘化所有剛剛泛起的愉悅心情,緊接着哭喪的哀嚎的傳來。

“不要啊,老大。一百五十歲在你們那個大陸也不過才二十出頭而已啊。這麼算來我比柔兒大不了幾歲的,真的,真的。”

冰血看着自己的右手戲謔的一笑,不在理會那個哀嚎聲,帶着身邊的怪蒙、尼克、暗夜走進了山洞內。

而此時正坐在山洞內等着冰血幾個人進來的阿爾瓦他們,聽到洞口傳來的聲響聲,緩緩的轉過頭,頓時一個個僵硬在了原地,滿臉扭曲。

“你們……你們怎麼……怎麼還活着。”

洞口處原本已經死的連灰都沒有的魯家三兄弟以及魯道夫四個人明晃晃的站在那裡,笑的一臉輕鬆自在,好似在欣賞着阿爾瓦等人的驚訝表情。

“不可能,我們親眼看到心齊閣下將他們屍首毀盡,絕對不可能死而復生。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阿爾瓦猛地站起身,第一時間擋在了自己兒子的身前,滿臉冰霜的看着洞口處的四個人,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你覺得,就憑你們對付的了我們四個人嗎?”沙啞刺耳的聲音跟魯賓簡直如出一轍,沒有一絲區別,這不是魯賓又是誰。

“那又如何,就算我們死也不會在屈服你們。”傑森站在阿爾瓦的身邊,同樣將於自己的兒子擋在身後,滿臉殺意的看着魯家的人,眼中充滿了決絕。

“對,這次我們絕對不會在背叛我們的主子,就算死也不可能。”阿爾瓦堅定的看着魯家四人,絕不讓步。

於此同時傑森微微側過頭對着身後的幾個少年說道:“我和阿爾瓦拖住他們,你們儘量出現找心齊閣下他們,他們肯定就在附近,只要找到他們你們就得救了。”

“不要!”阿爾戴斯與傑斯珂異口同聲的對着傑森高喊道,眼中閃動着堅定的目光。

“我們也要跟着父親一起戰鬥,別忘了,我們也是比蒙戰士。”

說完,幾個少年同時拿出自己的武器,做出一副要戰鬥的準備。

“哈哈,好!我兒終於長大了。”阿爾瓦滿臉欣慰的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再也沒有了那副想要將他保護在安全地帶的樣子。

他們生來就是戰士,怎麼可以因爲自己的私心而斷了他們的戰心。

戰鬥一觸即發!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他們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瞬間打破了他們所有的防範。

“呵呵,好啦!好啦!開個玩笑而已,何必那麼當真呢。”

清脆的聲音有如一股清泉一般滑入所有人的心田,讓那根緊繃的神經瞬間得到緩解。

阿爾瓦等人滿臉癡呆樣的看着門口那個聲音突然變得如天籟般好聽的“魯賓”,突然有種腦子打結的感覺。

“你……你……是……心齊閣下。”阿爾瓦呆愣愣的看着那個“魯賓”,說出了讓自己十分胃疼的話。

“魯賓”雙眉微微一挑,雙手一攤聳了聳肩膀,笑着說道:“對啊,怎麼樣!這個玩笑好玩嗎!”

“一點都不好玩!”阿爾瓦、傑森兩個人咬牙切齒的看着對着他們笑眯眯的“魯賓”,最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到地上,額頭佈滿冷汗。

“靠,我以爲我要死了。”素來以紳士自居的傑森擡起手臂大力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爆出了一句從來不曾在他口中出現的話。

“我也是!”阿爾瓦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滿臉無語的看着假的魯家四個人組,嘴角一陣猛抽。

利用怪柔的幻術變身爲“魯賓”的冰血向前走了兩步,拍了拍阿爾瓦和傑森的肩膀,笑的一臉幸災樂禍:“放心吧,你們還能活很久呢。”

這時冰血才注意到那幾個被阿爾瓦和傑森擋在身後的比蒙少年們,看着那幾張呆愣愣的表情,微微一笑,不過這笑容如果放在冰血那張絕美的臉上的話,那麼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但是放在“魯賓”那張乾枯無神的臉上,怎麼看都有一種驚秫的感覺。

阿爾戴斯幾個人渾身一抖,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弱弱的說道:“心……心齊閣下,你們……你們好厲害。”

冰血微微一笑,單手一揮,一股無形之力將坐在地上的等人給扶了起來,表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我們走吧,是時候去比蒙一族逛逛了。”

“就這樣去!”阿爾瓦有些擔憂的看着冰血,眉頭微微一皺。

“你們的比蒙金眼每個月不是隻能用三次嗎?”冰血早在認識哈倫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原來這個時代的比蒙早已沒有了先祖那般純正的血脈,倒不是他們的血脈有多雜亂,而是不知道爲什麼比蒙一族最引以爲傲的比蒙金眼技能因爲某種原因而被血脈壓制了,也可以說是被封印了。他們這個時代的比蒙每個月只能用三次比蒙金眼,消耗精神力極大不說,效果也趕不上怪蒙的十分之一。所以完全可以說他們的比蒙金眼完全沒用。雖然怪柔的血脈沒有完全得到血脈傳承,但是對付他們那個等級的比蒙金眼完全搓搓有餘。所以冰血纔不會擔心他們的身份被拆穿。

果不其然,聽到冰血這話,阿爾瓦苦澀的一笑:“其實早在剛剛我和傑森就已經用比蒙金眼看過你們了,可惜我們看到的是一片模糊,根本看不出你們原本的面貌,所以纔會那麼緊張的。不過我擔心比蒙王族的那些人可以看出來,他們的血脈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這個你就放心吧。”被幻化成“魯悳”的哈倫看着阿爾瓦輕聲說道:“剛剛我試過了,跟你一樣是一片模糊。而且比蒙金眼消耗的精神力極大,他們還要對付大長老和二長老的軍隊,不會輕易使用的。”

“連少族長都看不出來嗎?”傑森驚訝的看着冰血和哈倫。

哈倫輕輕的點了點頭,看向自己身邊的“魯焊”怪蒙,眼中閃過一抹羨慕和恭敬。

“差別確實很大!”冰血自傲的看向自家的阿蒙,笑的一臉得瑟。

“嗯,沒錯!”哈倫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經過了幾千萬年的演變,血脈壓制對於我們影響也越來越大。跟上古比蒙根本無法相比,更何況是上古比蒙的皇族。”

“上古比蒙!”阿爾瓦一聲驚呼,簡直就是喊出了的。沒有人知道上古比蒙對於他們來說是多大的影響……那可是……可是接觸他們血脈壓制的最好鑰匙。

令冰血他們都沒有想的是,剛剛還笑容滿面的哈倫在此刻竟然突然變了臉,冷冷的看向阿爾瓦幾個人,一股王者威嚴突然迸發,霸氣十足的說道:“沒什麼,只是我在跟他們解釋比蒙金眼並不像傳說中說的那樣厲害的時候,跟他們順帶提了一下上古比蒙罷了。”

“原來如此!”阿爾瓦有些失望的笑了笑,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爲真的出現上古比蒙了呢。”

“怎麼可能,爺爺都說過上古比蒙早就消失了,現在這片大陸也剩下我們比蒙一族了。”哈倫十分認真的看了一眼阿爾瓦,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輕聲說道:“我們走吧,估計天黑前就能趕到比蒙一族了。”

“好!”冰血點了點頭,隨即與怪蒙、暗夜、哈倫,以及阿爾瓦等人快速向着比蒙一族奔馳而去。

因爲要照顧到阿爾瓦他們的速度,所以冰血和怪蒙、暗夜三個人可以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一直保持在距離阿爾瓦等人兩步遠的前方,倒也沒有讓他們看出什麼端倪來。

至於哈倫剛剛爲何那麼說,在路上哈倫也用傳音的方式解釋了一下。

原來他們比蒙一族一直在等待一個上古比蒙的出現,這一等便是幾千年,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滿滿的他們也就放棄了,同時也接受了這個事實,比蒙一族再也無法回到往日的鼎盛時期。雖然他們依然用着比蒙強硬的體魄和巨大的神力,還有高大威猛、防禦力極強的身體,但是對於比蒙來說少了比蒙金眼的他們便再也沒有實力去人類爭奪天下了。

這也是他們會甘願退居到這裡的原因。

可是……就算他們找到了上古比蒙也根本不知道用什麼方法去解開血脈壓制的封印。

但是哈倫的爺爺曾經告訴過他,在一本古書上寫着只用上古比蒙的血才能解開封印。那本古書老的都已經破敗不堪,連看清楚上面的文字都很困難。所以哈倫從來不相信上面寫的東西。但是他不相信並不代表別人不相信。

上古比蒙對於他們來說,就像是餓狼見到了肥肉,只要出現無論對錯,他們都會蜂擁而上,吸乾上古比蒙的血來解開封印,怎麼可能給對方任何一句解釋的機會。

所以哈倫纔會那麼強硬的阻止阿爾瓦等人繼續猜想。

對於哈倫的做法,冰血和怪蒙有些震驚。他們沒有想到,哈倫竟然會爲了他們而放棄解開整整一族人的血脈封印,放棄那個可以讓他們恢復往日巔峰的機會。

“不用奇怪,我不想便不想。沒有人可以左右,也許有的時候我看來有些懦弱,但是我卻十分的清脆我該做什麼纔不會讓自己後悔。而現在……我想做的就是保護你們,保護怪蒙殿下。就算是我的族人,也不能傷害你們。”

“爲什麼?”這是怪蒙的疑問。

“因爲……我也有我的信仰和驕傲,而你就是我的信仰和驕傲。”

“因爲,我想留住失去的溫暖。而你們就是我在失去母親後,唯一得到的溫暖。跟那個冰冷的家族比起來,你們勝過太多了。”

這是哈倫給出的答案,十分真實而讓人感動。

冰血和怪蒙都覺得,他們這次來是對的。沒有放棄的幫哈倫更是對的,不爲契約,不爲傳承。

現在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爲了心之願爲。

如哈倫所料,他們在太陽落下之前終於趕到了比蒙一族,但是卻沒有急着進去,而且在比蒙一族守衛探測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直到半夜他們這才拖着狼狽的身體,滿滿的走了進去。

“城下何人?”

冰血他們幾個人剛剛走到城門下,一道宏厚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聲音中充滿了威脅。

“好大的膽子,我們乃三長老摩下阿爾瓦,我身邊的這位是魯賓大人,還不速速打開城門。”阿爾瓦仰頭高喝,將剛剛那個聲音所帶來的威壓瞬間頂了回去。

“哦!原來是魯大人和阿爾瓦閣下,幾位這麼會這麼晚回來。”城門上的聲音明顯弱了幾分,但是卻依然充滿了探測的感覺。

這時“魯賓”雙眼微微一挑,冷冷的看向城門之上,沙啞的聲音是魯賓最好的標誌:“本尊什麼時候回來,何時需要跟你這個小小的守城戰士報備了,還不速速開門。”

“是是是,小的就這開城門,這就開城門!”果然魯賓現在的地方在比蒙一族內非同凡響,一道小小的神尊威壓加上那標誌性的沙啞聲音,瞬間讓那小小的守城戰士嚇破了膽,一路小跑快速打開的城門。在看到魯家三兄弟的時候險些跪在地上求饒了。

此時的“魯賓”自然不會去多做計較,看都不看那個嚇得渾身發抖的小戰士,揹着手鬥都不轉的向着魯家宅院走去。

而此時的比蒙一族內早已變得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的幾家還開着昏暗的燈。

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出來,比蒙一族的領地內完全就跟一座擴大不小的城鎮一般,裡面的裝備應有盡有,十分繁華,偶爾還有能看到一小隊的巡邏士兵。

這個時候的比蒙城根本看不出一絲混亂的景象,不過冰血可以想象到,王宮內部早就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東大陸052)怎麼活那麼久的啊

“那裡就是魯家大宅,裡面的人大多都是魯家三兄弟的心腹,你們進去後一定要小心。x.”阿爾瓦指着街道盡頭的一處燈火通明的大宅院,小心翼翼的對着身邊的“魯賓”說着。

幻化爲“魯賓”的冰血靜靜的看着那個碩大的宅院幾分鐘後,轉過頭看了看四周,接着說道:“那個宅子單單外圍的那一圈就有十多個暗衛,另外前面的一條上足足有三波盯梢的。還真不是一般的熱鬧啊。”

阿爾瓦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暗諷的光芒,接着說道:“魯家三兄弟可是三長老面前的紅人,更是三長老一脈最大的支持者。其他幾股勢力自然最爲關注這裡了,魯家的守衛也因此提高了許多。”

“呵!”冰血冷笑一聲,不屑的說道:“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利益無論大小,都會讓人爭的頭破血流啊。”

“對於比蒙來說,比蒙一族便是他們的整個天下啊。”哈倫諷刺的看向王宮方向,眼中一片冰冷,一點都看不出那個地方就是他成長起來的家。

“我們進去吧!”冰血側過頭對着幾個人輕聲說了一句話,隨即看向前方,向着魯家大宅走去。

此時在冰血幾個人的腳下不過是一條十幾米長的街道,但是這一路來兩邊卻有着數十雙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好似要從他們的身上竄出幾個洞才甘心。

冰血幾個人淡然自若的向着前面走去,好像對於街道兩旁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毫無所覺一般,實際上冰血與暗夜的精神力早就一人一邊鎖定了所有的人。

剛剛走到魯家大宅的門口,還沒等上前敲門,那扇厚重的黑色鐵門便緩緩的向內開啓,一個矮小卻顯得十分乾練的老者快速跑了出來,對着“魯賓”拱手行禮,恭敬的說道:“老爺,您回來了?”

“恩,我們有事情要討論,不用侍候了,都下去吧。”冰血按照阿爾瓦的交代裝成魯賓平時的樣子,對着管家揮了揮手後,便直接向着魯悳的宅院走去。

因爲魯家的這幾個人主人當中,就只有魯悳沒有成親,甚至連個侍寢小妾都沒有。別說是好色成性的魯道夫了,就是魯焊的房中都有了三房妾室,唯獨老三魯悳的身邊一直都沒有女人出現過。

所以冰血在知道這一情況後,便立即決定來到魯宅後邊住到魯悳的宅院去。

雖然說那些原配小妾之間的相處她沒有見過,但是沒吃過豬肉她總是見過豬跑路的吧。前世的那些宅鬥小說她也看了不少,裡面那些什麼原配小妾亂七八糟的爭鬥可是每天都上演不斷地。如果她要是真的盯着“魯賓”的臉去見了那些麻煩的女人,後果可想而知。

絕對是……要嘛自己耐心全無的將她們全部殺了,要不就是被那些“魯賓”的枕邊人拆穿。

所以最後的決定,遠離女人爭鬥,方爲上策也。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對於魯悳的研究有些興趣,所以想來看看。

“這裡就是魯悳住的地方?”冰血仰頭看着面前這棟烏起碼黑與旁邊的建築完全屬於兩個世界的地方,嘴角一陣猛抽。

那黑漆漆的閣樓其實是被一種黑色藤狀的植物給包圍住了,所以纔會讓一棟原本正常的閣樓變成了黑漆漆的顏色。而且那黑色還不是特別純正的,而是一種好像黑泥般的黑色,看上去十分的不討喜。

冰血根本不用踏進去便已經知道了裡面的情況,對此她只能說……

“這魯悳能活到被我們殺的時候還真是挺不容易的。”

看看眼前那棟房子四周若隱若現黑色氣流,好像是一隻只黑色張着大口的骷髏,猙獰的對着四周咆哮着。

從圍牆下方緩緩而升的青絲菸絲難得真的都沒有人注意到過嗎。

那些東西可是會……

“那些都是什麼東西?是對身體有害的嗎?”來過幾次的阿爾瓦滿臉疑惑的看着魯悳的宅院,對於冰血的表情有些好奇。

冰血緩緩的轉過頭,看着阿爾瓦那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表情,嘴角一抽,額頭滑下一排黑線,隨即看向哈倫僵硬的問道:“難不成你們比蒙一族對毒有着很強的抵抗性。”

“怎麼可能,我們比蒙也是血肉之軀啊。況且……我之前還中的毒呢。”哈倫難得看到冰血這樣的表情,好笑的挑了挑雙眉,對於冰血的話泛起了一股好奇心。

“沒有抗毒性!”冰血轉過頭看着魯悳的宅院,嘴角一抽一抽的,表情十分的糾結,甚至連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了:“沒有抗毒性,魯悳那丫的到底是怎麼活下來的,真他媽的變態啊。”

“心齊閣下,這裡到底有什麼問題啊。那些植物魯悳早就已經開始種植了,並沒有出現過什麼事情啊。”傑森看着冰血那扭曲的臉,有些怕怕的連忙開口問道。

惹毛了這個惡魔,他們還不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們難道看不到空氣中飄散的那些黑色、青色氣體嗎?”冰血擡手指着魯悳院子的上空,瞪着一雙眼睛看向其他人。

然而回答她的是那一雙雙茫然的目光。

“看不到!”這回到換成冰血驚訝了。雖然是在晚上,但是那些黑氣氣體依然十分的明顯,根本就是隻要擡擡頭就可以看得的啊。

“什麼……都沒有啊!”哈倫使勁的睜着一雙眼睛看向前方,但是除了一棟奇怪的閣樓以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啊。

冰血雙眉一挑,快速轉過看向怪蒙,回答她的依然是輕輕的搖頭。

“怎麼會……這樣?”冰血驚訝的看着前方,空氣中的黑色氣體顯而易見,但是卻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見到,她很清楚那些氣體都是毒氣。

難得……這也是血脈傳承技能的一部分,如果是這樣的話,她這樣眼睛可絕對不次於比蒙金眼啊。

“這裡除了魯悳還有什麼人住嗎,包括這旁邊的兩個院子。”冰血指了指緊挨着魯悳院落左右的兩個院子,問着傑森。

“這到沒有!”傑森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左邊的那個院子是用來放置魯悳所有的材料的。右邊是關押那些被魯悳練習馴化的魔獸。好像魯悳這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第二人哎,就連打掃的奴僕都沒有過。”

“不對,奴僕有過!”阿爾瓦在傑森剛剛講完快速開口接着說道:“我記得五年前魯家大宅出現過一陣很奇怪的事情,每天都有奴僕死掉,不過屍體卻沒有丟到林子外,而是都燒了,處理的乾乾淨淨。當時我還很奇怪,但是族長有事情交代就把這件事給忘記了。反正魯家的奴僕都不是比蒙,而是他們從外面買回來的低等獸人族的奴隸罷了,所以也就沒有什麼人來管。”

“原來如此,難怪魯家的人沒有死絕。”冰血低着頭看向圍牆的下方,一副瞭然的表情,輕輕點了點頭。

“怎麼了?”哈倫看着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圍牆下方,疑惑的看向冰血。

“這個院子被一個簡單的結界給罩住了,所以裡面的毒氣還沒有蔓延出來,但是卻已經開始有泄漏的情況出現了。那個結界實在是太垃圾,裡面的毒氣有因爲日積月累變得越來越濃郁,估計不出三個月結界就會被毒氣腐蝕,別說是這個魯家了,就是整個比蒙一族都會遭殃。”

“怎麼可能?”哈倫、阿爾瓦、傑森異口同聲,眼中閃爍着驚訝、震驚與擔憂的光芒。

“想要知道爲什麼,就要進去看看了!”冰血指着緊閉的大門,淡然的說道。

“進去!”阿爾瓦僵硬的看着那扇大門,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猶猶的說道:“裡面……不是有毒氣嗎。”

冰血看向阿爾瓦,嘴角微微上揚,狂傲一笑:“怕什麼?有本少在,還會讓你們被這區區下品毒氣給傷了嗎!”

剛剛說完便從黑晶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將幾粒黑色小丹藥倒入手心後分別給了其他人幾個人。

丹藥入口進化,快的連他們想要探測者丹藥的等級都沒來得及,不過那股舒暢的感覺讓阿爾瓦等人知道這丹藥……絕對不簡單。

而且聽冰血剛剛講話的語氣,很明顯她是這方面的高手。

難得……她是煉藥師。

阿爾瓦疑惑的看了冰血一眼卻沒有多問,跟在她的身後向着魯悳的宅院走去。

“你們對魯家內部情況瞭解多少?”冰血一邊觀察着魯悳院子裡面的情況一邊對阿爾瓦等人問道。

“其實我們對這裡瞭解的根本不多,只是因爲我心思較爲細膩,所以記下了魯家三兄弟日常中的許多細節而已。”阿爾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恩,而且我們畢竟……畢竟不是心甘情願歸順他們的人,所以自始至終他們對於我們都沒有做到完全信任,很多事情自然不會對我們講。”傑森有些尷尬的看着冰血。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於他們兩個人的回答她早就預料到了,也沒想着他們能給自己多少答案。

“看來我們要找一些內部人員來了解情況才行。”冰血側過頭看向身後的幾個人,嘴角勾起一抹狡詐。

“內部……人員。”幾個人對視一眼,眼中充滿了好奇與疑惑。

(東大陸053)到底是誰的陰謀

進入到魯悳院子的大廳後,冰血便將司馬弘化和勞倫斯、尼克、怪柔四個人從魔藍之戒內放了出來。.83kxs.左右這裡都有結界,他們氣息根本不會讓外人的人探測到。

不過對於阿爾瓦他們這些外人來說,冰血自然不會相信他們。在這個世界上能讓她相信的人也只有夥伴和她的家人了。

所以她在進去之後便讓哈倫找機會支開了阿爾瓦等人一會,在他們再次回來之後,司馬弘化四個人已經一派悠閒的坐在了大廳內。

對此,阿爾瓦和傑森雖然好奇但是卻聰明的沒有多問。像冰血他們那樣天賦高超,氣質又十分高貴霸氣的人,背後自然有着龐大的勢力,這樣的人有幾個能承載生物的空間戒指也沒什麼奇怪的。

“有人來了。”冰血坐在魯悳院子內的大廳中,原本還在跟其他人討論下面的計劃,突然擡起頭看向大門的方向,冷聲說道。

“是魯家的管家。”魯焊裝扮的怪蒙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的院子之後,根本無需走出院子去看,便已經知道了來人是誰。

阿爾瓦和傑森奇怪的看了一眼怪蒙,魯悳院子的圍牆足足有三米高,他們坐在大廳內根本看不到門外的一切,可是這人怎麼會知道來人是誰。

難道……

阿爾瓦與傑森對視一眼,眼中都充滿了疑惑。

難道這人的精神力已經高到穿破那道結界。

對於魯悳院子四周的結界他們也知道一些,就算像墨心齊說的這個結界很弱,但是也不是平常的精神力可以穿透的啊。

哈倫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阿爾瓦與傑森兩個人,隨即笑呵呵的說道:“怪蒙兄弟的精神力果然強大,雖然小弟已經見識過一次了,但是依然感覺到震撼啊。”

怪蒙轉過頭看了一眼哈倫,瞬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微微一笑,輕輕點了點頭。

他早就已經習慣了當夥伴們的眼睛,他的金眼可是不需要精神力驅動的,所以不用擔心被對方所察覺,所以他每次都會主動去探查,而不要夥伴們去冒險。

這次卻是他疏忽了。

冰血嘴角帶着一絲冷笑,淡淡的看了一眼怪蒙,暗中傳遞了一個只有夥伴們才懂的眼神。

隨時警惕。

“對了,那傢伙幹嘛不進來,傻站在門口做什麼?”司馬弘化一副嘲弄的表情看着大門的方向,眼中劃過一抹奸詐。

“他必定是真是這裡的情況,所以纔會刻意觸動結界來告訴魯悳他找他有事吧。”冰血斜靠在椅背上,滿身的邪氣。

魯悳院子確實不錯,滿是毒氣又有結界罩着,連暗衛都沒有一個,到讓他們輕鬆自在了許多。

“阿爾瓦出去看看他有什麼事。”冰血側過頭毫不客氣的對着阿爾瓦下着命令。

阿爾瓦微微一愣,隨即輕輕的點了點頭:“是。”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阿爾瓦的身影便再次出現在了大廳門口,表情有些糾結的看向冰血,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管家說您的……額……不對,是魯賓新娶進門的小妾身子不舒服,哭着喊着要找……找魯賓。”

這一句話讓阿爾瓦說的坑坑巴巴,冰血到沒怎麼樣,反倒把自己弄得了個大紅臉。

“那個小妾是什麼身份?”冰血雙眸一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是一隻紅豔狐,是狐族中最低等的種類。但是長相十分妖豔,雖沒有什麼實力,但是卻得到了許多外族人的喜愛,大多數的外族貴族都會找一隻帶回家養着。這只是魯賓三個月前帶回來的,據說是在一個地方買回來的。”

冰血挑動雙眉,對着阿爾瓦輕聲說道:“貪婪、弱小、貪生怕死,那隻狐狸可是這些特點。”

“閣下說的沒錯。”阿爾瓦連忙點頭。

冰血狡詐的一笑,說出了一句讓阿爾瓦迷茫的話。

“如果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老大你要做什麼?”司馬弘化滿臉扭曲的看着冰血,誇張的樣子讓冰血想要抽他兩下。

“你以爲呢!”冰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老大!”司馬弘化一聲嚎,瞪着一雙眼睛說道:“你不會是要出賣色相讓那隻狐狸出賣魯家投靠我們吧。”

“滾!”

冰血一聲吼,與此同時從暗夜與怪蒙那邊分別飛來兩把冰冷的眼刀,讓滿臉得瑟的司馬弘化瞬間一縮脖子,滿臉狗腿的說道:“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嘛。”

冰血狠狠地白了一眼司馬弘化,隨即對着其他人說道:“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不要出去了,省的惹人懷疑,我去看看。”

“小心!”暗夜第一時間站起身來到冰血的身邊,低沉的聲音帶着屬於他的柔情。

“嗯,放心吧。”冰血握了握暗夜冰冷的手,微微一笑,隨即向着門外走去。

冰血去見那隻紅豔狐的時候,其他人沒有選擇去找房間休息,雖然他們有些疲憊,但是在這個滿是毒物,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隻魯悳培育失敗的變異魔獸的地方,所有人都一致認爲還是留在原地打坐冥想比較安全。

“少主,你……不打算去見見小少爺嗎。”阿爾瓦看向哈倫,輕聲問道。

哈倫側過頭對着阿瓦爾苦澀一笑:“我想現在他那裡佈滿了想要抓我的暗哨吧。去了也沒用,我還是暫時不要出現的好,這樣的話,他會更加安全。”

“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小少爺都很想念你,雖然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問我們了,但是我們卻可以看得出來。如果他知道你沒事,想必一定很開心吧。”傑森看着哈倫微微一笑,眼中帶着幾分歉意。

哈倫看向大門外,透過月光看向王宮方向,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沒有人知道他此時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想大長老和二長老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他年齡不小了,是時候長大了。”

阿爾瓦與傑森對視一眼,他們發現他們越來越不瞭解眼前這個少族長的想法。

此時的哈倫帶着幾分快速成長的滄桑和一絲絲的苦澀,還有一點讓他們看不懂的……輕鬆。

好像剛剛在他的心裡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而這個決定讓他整個人都變得輕鬆了起來,甚至還有一些愉悅。

沒有人在開口說些什麼,整個大廳內變得十分安靜,只剩下門外呼嘯而去的冷風,好似在宣告着比蒙一族即將到來的冰寒。

直到快要破曉之際,冰血纔回到了大廳內,而表情也變得十分的嚴肅。

“老大,怎麼了?”怪蒙幾個人迅速躍下椅子來到冰血的身邊,一張張臉上好像比冰血的表情還要嚴肅。

“剛剛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管家,他說哈里召集我們今晚去王宮,還有其他幾位長老也一起。另外三長老傳話說讓我們天一亮就去找他。”

“看來有些人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哈倫看向王宮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那正好!”冰血順着哈倫的目光看過去,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本少也等夠了,今晚就一窩端了他們吧。”

“哈里現在可是代理族長,另外不僅僅是他,就連其他幾位長老的身邊都有許多高手暗中守護。不僅如此,他們本身就都是五劍鬥尊以上的高手,單憑我們對付不了的。”阿爾瓦滿臉無語的看着冰血他們。

“是啊!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的比較好。”傑森苦哈哈的笑了笑。

“從長計議!”冰血轉過頭看向兩個人,諷刺的一笑:“那些人也要給我們機會才行。我可是聽說魯賓離開的這段時間,其他幾股勢力可都沒有停下來過。都知道魯賓他們是出去截殺哈倫的,所以他們早就放開膽子做事了。想必今天的宴會……就是他們收網的時候了。”

“那我們……”阿爾瓦臉色有些難看的看着冰血。

畢竟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不安也是在所難免,冰血自然不會給對方什麼難堪。

但是同樣的,既然沒有信任。冰血也不會講計劃全盤托出,不然一旦有人泄露,他們可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冰血淡淡的看着幾個人,冷聲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我們只要做黃雀身後的那個獵人便好了。”

“那要怎麼做?”傑森看着冰血輕聲問道,即使知道冰血根本沒有信任他們,但是傑森卻沒有表現出來什麼,他們現在只是想要比蒙一族迴歸正統而已,這樣的日子他們早就過夠了。

冰血雙眉一挑,淡淡的看了一眼自己人後,隨即看向阿爾瓦與傑森等人輕聲說道:“你們現在就回自己的家裡去,記得出去的時候表情憤怒一些,讓別人覺得你們在我們這裡受了委屈,還有我會給你們一種丹藥讓你們的外表看上去十分的虛弱,好像受了很嚴重的傷一樣,這樣你們便可以在這一整天裡都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家裡了。至於晚上的宴會,你們不用參加。但是我們的後援可就擺脫你們了。”

“這是我母親摩下的軍隊,晚上你們可以憑藉着這枚玉牌去調動他們。”哈倫在冰血說完這句話後,快速拿出一塊青黃色的玉牌交給了傑森和阿爾瓦。

阿爾瓦緩緩的擡起手接過那枚玉牌後,深深的看了一眼哈倫,雙眸中的神情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輕輕的點了點頭後,帶着其他人離開了魯家。

“你真的將軍隊的調動令給他們了。”司馬弘化有些驚訝的看向哈倫。他們幾個人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對於外人從來就不可能有信任,他們的信任都是留給自己認可的人的。

至於……背叛之人,那麼下場就只有一個,死!

原諒,是絕對不可能的。

因爲一個人一旦背叛了你,那麼下一次他一樣會因爲同樣的理由或者又出現了一個新的理由去背叛你。

哈倫苦澀的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手中再次出現了一個金黃色玉牌對着幾個人說道:“這枚纔是我手中最大的底牌。”

“那你是騙他們的嘍。”怪柔輕柔的聲音絲毫聽不出此時的氣氛是緊張的。

“也不是!”哈倫搖了搖頭,看向門外說道:“那枚確實母親所屬軍隊的指揮玉牌,但是早在母親交給我的時候便失效了。當時母親帶我去見那隻軍隊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母親早就已經察覺到了會有今天,所以早就在當時下達了一個命令,能調動他們的不再是那枚玉牌而是我本人,只有我本人才可以調動他們。所以阿爾瓦他們就算拿了玉牌去也是沒用的。”

“至於這枚!”哈倫舉起手中的金色玉牌輕聲說道:“這枚是我父親留給我的,是比蒙一族最大的一支軍隊,但是卻沒有人知道。他們藏身與比蒙一族後山,平時有着屬於他們的平常身份,只有這枚金色玉牌才能將他們召集起來。”

“是放養型軍隊。”冰血接過那枚玉牌仔細的研究了一下。

“沒錯,父王說過他們是絕對忠誠於王族正統的,所以不用擔心他們會叛變。更何況根本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哈倫點了點頭,對着冰血坦言說道。

“這裡面竟然有個信號裝置,真是聰明的設計人。”冰血看着手中的小玉牌,感嘆的搖了搖頭。

“有密語吧。”冰血看向哈倫,肯定的問道。

“沒錯,心齊閣下果然聰智過人。”哈倫笑着點了點頭。

這時冰血轉過頭看向怪蒙與怪柔說道:“你們兩個跟哈倫去設置密語,讓君多的所有人在今晚待定與王宮外圍等我信號。”

隨即冰血再次看向哈倫,冷聲說道:“你去通知你母親那支軍隊,告訴他們如果阿爾瓦帶着玉牌去找他們,讓他們跟着走。就算阿爾瓦真的背叛了你,想必他也會利用讓這支軍隊進入王宮的,讓他們見機行事。”

“好辦法,無論阿爾瓦是否背叛,最後那支軍隊都會成爲我們的助力。”哈倫突然崇拜的看向冰血,原本還有些落寞的臉上緩緩的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笑容。血脈中那股好戰因子也在慢慢的甦醒了過來。

冰血邪邪一笑:“好戲就要開始了。”

------題外話------

昨天給我家美人孃親過生日去了,今天下大雪晚上才磨成回來。~(>_<)~凍shi我了喵。寶貝們要注意保暖哦,麼麼麼╭(╯3╰)╮

(東大陸054)

“好辦法,無論阿爾瓦是否背叛,最後那支軍隊都會成爲我們的助力。”哈倫突然崇拜的看向冰血,原本還有些落寞的臉上緩緩的揚起了一抹興奮的笑容。血脈中那股好戰因子也在慢慢的甦醒了過來。

冰血邪邪一笑:“好戲就要開始了。”

“魯家三兄弟到!”一聲嘹亮的高呼從比蒙王宮中門內響起,傳遍了整個正堂。

比蒙王宮與冰血所熟識的人類皇宮不一樣,這裡比較小,沒有那麼多的奢華。但是卻絲毫不簡陋,估計只是比蒙王族的喜好與人類不同嗎。

不過這裡倒是跟比蒙的性格很相近。到處都是充滿了剛硬的氣息,就連這些建築物都是用防禦力極強的礦石做建成。雖然那些礦石比不上黃金珠寶來的奢華,但是在價格上絕對是那些東西的幾倍有餘。

聽着那有些刺耳的高呼聲,冰血緩緩的側過頭看了一眼站在大門旁邊正滿臉狗腿的對着來人嬉皮笑臉的男子,眉頭微微一挑,向哈倫小聲問道:“那個也是比蒙?”

哈倫順着冰血的目光看過去,無奈的一笑:“當然了,王宮內的奴僕守衛是不允許用外族的。”

冰血嘴角一抽:“我以爲比蒙都應該是高大威猛的呢,原來還有這麼殘疾的。那人的身材對於你們來說就個小雞似的吧。”

突然一道刺耳的聲音迎面襲來,叫出了冰血一身的雞皮疙瘩。

“呦,這不是魯大爺嗎,你可以來了,讓奴才好等啊。”尖銳刺耳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沙啞,卻被說話的人可以裝出一副嬌柔嬌弱的語氣來。最重的是……對方似乎是隻公的。

冰血努力忍着想要一拳頭將面前那個不知道是不是用臉在麪粉裡面狠狠的撲了一下的公比蒙,僵硬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用屬於“魯賓”的聲音冷聲說道:“原來是史丹大人啊,有勞大人掛念,魯賓榮幸之至啊。”

“哎呦,魯大人還是這麼客氣。奴家可是一直拿魯大人當做自己人看待呢。”史丹說着擡起手便要向着“魯賓”的胸口拍去,然而當自己的手距離“魯賓”的胸口只剩下五釐米之時,史丹突然打了一個哆嗦,瞬間收回雙手,忍不住的戳戳自己的手臂,小聲說道:“奇怪,怎麼感覺天突然變冷了呢。”

哈倫趁機趕緊拉着冰血向着王宮正廳走去,再不走的話,估計自己身後的那些傢伙絕對會讓那個白癡史丹血濺當場的。

“哥,我們快走吧。三長老還在裡面等我們呢!”

“不好意思了史丹大人,我知道你還要等人,我們就不耽誤大人的時間了,我們先進去了。”

哈倫一邊拉着冰血,一邊對着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的史丹說着,當史丹回過神來的時候冰血一行人已經走出的大老遠了。

按理說素來表面平穩高傲的魯悳是不會做出如此莽撞的事情的。但是哈倫卻在無意中撞見過魯家三兄弟與史丹之間的相處方式,大多數都是魯賓咬牙挺着,魯焊傻眼看着,魯悳慌亂的找藉口拉着自己哥哥離開。

所以哈倫現在的舉動自然也不怕其他人對他們產生懷疑。

“原來你們這裡也有……太監啊。”冰血滿臉僵硬的看着哈倫,表情十分的扭曲。

“太……太監?那是什麼?”哈倫疑惑的轉過頭看向冰血。

“就是一種……額……沒了主要功能的……男人。”冰血這句話說完,她身邊的那幾個所謂的男人齊齊加緊雙腿,滿臉尷尬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盡是無語。

哈倫眼角一抽一抽的看着冰血,憋了老半天才開口說道:“沒……沒有。”

“沒有,我看那個史丹就是。”冰血憤憤不平的看着哈倫,低吼一聲。

“不過,我倒是知道!”哈倫輕輕轉過頭看了一眼史丹的背影,緊接着開口說道:“那個史丹確實是喜歡魯賓本人的。”

“他在比蒙一族的地位很高嗎?”冰血說道這裡表情變得嚴肅而認真的許多。她看得出來,魯家三兄弟在比蒙一族的地位不低,雖然是仗着三長老而崛起的,但是實力和頭腦也是他們有今天這地位的一部分。

可是阿爾瓦在給他們介紹比蒙一族的高層人員之時,特別強調了一下這史丹,見了面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冷臉以對。想必平日裡魯家三兄弟也是這般處處忍讓的。

那麼只能說完,這史丹地位非凡。

“他……”哈倫諷刺的一笑,語氣中充滿了鄙視:“史丹可是比蒙一族的駙馬爺呢。”

“啥?”冰血滿臉無語的看向哈倫,眉頭一跳一跳的。

“他是我姑姑的丈夫,聽說當年姑姑要嫁給他的時候所有人都反對,但是姑姑卻尋死覓活的偏要嫁個他,一個比蒙一族衆所周知的斷袖。爺爺也是因爲這簡直而氣的一病不起的。但是沒辦法姑姑是爺爺和父親最疼愛的孩子和妹妹。自然不會爲了這件事而讓姑姑沒了命,所以就同意嘍,婚後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他們胡鬧,爺爺的病也越來越重了。”哈倫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依然閃動着諷刺與鄙視的目光,其中還有深深的痛恨。

“你恨她!”冰血肯定的問道。

“她害死我的母親。”哈倫語氣平淡無波,好似根本不在意似的,但是那眼中的殺意與仇恨卻無法掩飾。

冰血點了點頭,看向前面的王宮正廳,輕聲說道:“今天……她應該也回來吧。”

“一定會的,只要有史丹出現的場合必定有她的身影。更何況今天魯賓也會到場。”哈倫轉過頭看向冰血,眼中帶着幾分遲疑。

這再次是冰血緩緩的轉過頭對着哈倫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邪氣:“那麼今天……本少就請你看一場絕無僅有的好戲。”

“好戲!”哈倫愣愣的看着冰血,腦子突然有些轉不過來了,可是那顆冰冷的心卻被一股暖流而包圍了起來。

“走吧,裡面可是有不少人再等着我們呢。”冰血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少說什麼,豪氣的拍了拍哈倫的肩膀,隨即率先向着前方走去。

愣在原地的哈倫看着冰血的背影,微微一笑,他覺得對於自己的決定,他絕對不會後悔的。

幾個人剛剛邁入正殿大廳便引來了許多人的關注,其中有諷刺的、有幸災樂禍的、有怨恨的還有羨慕的。

總之林林總總的目光齊齊的灑向了三兄弟,同時代表了那些目光背後的心思。

“還真是熱鬧!”冰血暗自冷笑一聲,微微低下的雙眸中閃過一抹紫色的邪氣。

“原來是魯家三兄弟啊,你們可回來了。你們這一走,可是讓我們好生擔心呢。”

“是啊,也不知道那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竟然讓三位如此流連忘返。”

“我看是樂不思蜀了吧。”

冰血緩緩的擡起頭,“魯賓”那雙暗沉的眼中突然閃過一抹狠戾,冷冷的看着說完的那三個人,沙啞的聲音中帶着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偉茲大人的關心下官的心裡可是清清楚楚的呢。下官宅在外面那是幾個留守的暗衛絕對可以代表了偉茲大人對於下官的愛護,下官在這裡多謝偉茲大人了。”

“肯尼迪大人,外面的世界到底什麼樣子,你怎麼能來問下官呢。雖然我族族規不允許任何一隻比蒙私自離開比蒙一族,更加不能與外界接觸。但是我可是有好幾次看到肯尼迪大人穿過結界去到外面去呢。想必對於外面的世界,大人可是比下官熟悉的多啊。”

“查德倒是對於下官的心思十分清楚呢,難不成查德大人每一次也是有着同樣的心思。”

“魯賓”的話剛剛說完,瞬間引來了一陣狂熱的喧囂議論聲,四周的人紛紛結成小隊伍對着那三個人議論紛紛,聽得三個人滿臉漲紅,憤怒的看着魯賓一聲怒吼。

“魯賓,你胡說。”

“魯賓,你好大的膽子。”

“魯賓,休要污衊於我。”

“魯賓”滿臉諷刺的看着那三個人,僵硬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

這時“魯悳”緩緩的擡起頭看向那三個人,冷聲說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一直是我魯家三兄弟的作風。如果三位覺得我們魯家會怕了三位的話,那麼我想你們是大錯特錯了。”

“魯悳”的話剛剛說完,一道肺活量十足,充滿了神氣的聲音從幾個人的身側傳來,讓四周的人瞬間安靜了來。

“哈哈,沒錯。魯悳說的一點都沒錯,老夫倒要看看那個不要命的敢欺負老夫的人。”

“三長老!”魯家三兄弟齊齊轉過頭,對着緩緩向他們走來的老者微微彎下腰,語氣恭敬的喚着。

“好好好,安全回來就好,你們辛苦了。”三長老的步伐雖然看起是十分的緩慢,但是速度卻極快,呼吸間已經來到了“魯賓”的面前。

笑眯眯的臉上看上去十分的和善,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除非突然傻了纔會覺得這個比蒙一族著名笑面虎三長老是個和善老人。

這時“魯悳”對着三長老再次彎下腰,語氣中滿是歉意的說道:“屬下無能,讓三長老失望了。我們走遍了整片變態峰都沒有找到少族長。”

(東大陸055)

“我那可憐的侄兒啊,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就算他真的犯了大錯,做不了這比蒙一族的族長,他可是我們這幾個老傢伙看着長大的孩子啊,無論如何我們也不會讓他受到一絲的傷害。怎麼就突然失蹤了呢,這讓我如何跟我那短命的老友交代啊。”

看着三長老那一副虛僞的讓自己想笑的樣子,冰血微微低下頭不屑的勾了勾嘴角,側過頭戲謔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哈倫,雙眉一挑,意料之中看到了對方眼中劃過的一抹無語的厭惡。

“三長老何必自責,屬下相信少族長吉人只有天相,一定可以平安歸來的。”哈倫笑容滿面的看着三長老,謙和有禮的樣子那叫一個活臨活現。

“那是自然,我侄兒一定會沒事的。”三長老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魯悳”裝扮哈倫,和善的點了點頭,隨即對着“魯賓”說道:“你們來的正好,這宴會也馬上開始了,我們到旁邊去就坐吧。”

“是,三長老。”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沙啞的聲音中帶着幾分恭敬。

對於三長老對待魯家的特別待遇,另外幾個三派中人臉上佈滿了嫉恨,但是礙於三長老在場自然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後面。

然而衆人去卻沒有想到,剛剛走到一邊的三長老臉色突然一變,揹着手,語氣陰沉的說道:“魯賓啊,今早我明明派人去你府上傳你,讓你今天白天去我府中一趟,你爲何遲遲未來。”

譴責的語氣讓跟着他們身後的那幾個人紛紛露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是啊,魯賓大人。今天白天我們可是都聽從了三長老的吩咐去了三長老的府上,唯獨你們魯家人一個都沒有出現。雖然我們大家都在知道魯大人才剛剛回來必定十分乏累了,但是三長老素來對於魯家特別關照,卻沒有想到到了緊要關頭,魯大人卻如此撥三長老的面子,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些。”

“魯賓”緩緩的轉過頭陰暗的雙眼淡淡的看了那人一眼,此時瞬間臉色一變,快速低下頭,猛然發現自己的背後竟然溼了一片。

什麼時候開始這魯賓的眼神如此恐怖了。

除了站在冰血身前的三長老以外,其他人都看到了難道如同地獄深淵般的眼睛,迅速將剛剛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嚥了回去。

這時冰血看向三長老,僵硬的扯動自己的嘴角,雙手拱起,淡然而平靜的說道:“讓三長老擔心的,是屬下的錯。”

“到底怎麼回事!”魯家三兄弟畢竟是自己最大的支持,三長老自然不會讓他們在那些人面前下不了臺。在他的心裡可是十分信任魯家三兄弟的。

當然……估計他做夢都不會想到,他最信任的親信現在早已化成了灰,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魯賓”故作謹慎,向着四周看了看,隨即對着三長老小聲說道:“屬下這次出去的目的不知道被誰給放了出去,想必三長老也已經知道了,魯家外面的多了不少眼睛。屬下這次出去其實已經見到了哈倫那個臭小子,也已經解決了,另外屬下在那臭小子的身上搜出了前王后摩下軍隊的玉牌。本想着回來便呈給三長老,但是卻意外的方向消息竟然走漏了。屬下的人打探到二老爺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打算在這次宴會上給我們扣下這個罪名。所以屬下才藉故今日白天違抗三長老的命令,這樣的話,若是稍後二爺發難於屬下,三長老也好藉此與屬下華清界線。”

“還有這等事!”三長老臉色一變,對於“魯賓”的話深信不疑。

對此,冰血不得不好好的在心裡感謝一下魯賓的大恩大德啊。如果不是他基礎打得好,她也不能將眼前的這個老白癡給忽悠成這樣啊。

“當然,所以三長老過會一定要先保全自己,屬下一家與三長老比起來根本無足輕重。”

“哼!”三長老冷哼一聲,轉過頭看向大殿門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就憑他哈扼。普斯,也想動本長老的人。”

隨即三長老看向“魯賓”,豪氣干雲的說道:“你們大可放心,本長老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動你們一下。”

冰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了一抹狡詐的笑容。

這時三長老雙眸一轉,看着“魯賓”說道:“魯賓,你說的那個玉牌,現在何處?”

“在阿爾瓦哪裡,我已經派他去調兵在王宮外待命了。”

“阿爾瓦?”三長老皺着眉頭,遲疑的說道:“他行嗎?”

“放心吧,三長老。這次回來,阿爾瓦他們可是已經徹底效忠了呢。”冰血微微一笑,十分自信的說着。

“那就好,你辦事我從來都很放心。”三長老笑着點了點頭,接着開口說道:“那個臭小子的屍體都處理好了吧。這幾天好像也有人出去找了,可別被發現了。”

冰血雙眸一冷,隨即快速轉換爲自然,這次她並沒有回答三長老話,而是轉過頭看向身邊的哈倫,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哈倫無奈的挑了挑雙眉,臉上一副驕傲的樣子看向三長老,狂妄的說道:“三長老大可放心,屬下的藥什麼時候讓三長老失望過。”

就在此時,一道嘹亮的聲音從大廳外傳來,瞬間淹沒了所有的吵雜聲。

“於夫人、苗夫人、二爺、三爺到。”

聲音落下,大殿內紛紛響起一陣陣叩拜的聲音,冰血幾個人扯過身走到三長老的身後,面向大殿門口的方向,微微低下頭,那雙原本陰暗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狠戾。

“那兩個夫人是我父親生前的妾侍,他們現在把持後宮,背地裡卻早已跟我叔父哈扼串通一氣。”哈倫的聲音傳入冰血的腦海中,此時的他已經將情緒掩飾的十分好,讓其他人找不出一絲疑點。

冰血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擡起頭看了一眼正滿臉春風,一副胸有成竹的哈扼,嘴角閃過一抹諷刺的笑容。

“呵呵,抱歉了各位。本王處理一些族內的事情所有來晚了。”哈扼滿臉笑容的跟着大家說遲到的原因,看似十分謙和的話,其中所蘊含的意思在場之人沒有誰不明白。

那句本王,指的自然不是他身爲王族二爺的身份,而是他嚮往已經的族長,比蒙之王。而處理族內事物的人素來都是族長或者是族長的接班人,何時需要他這個二爺來處理了。

“沒想到,他真的當上了代理族長。”哈倫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絲仇恨與不平。

冰血快速拉了他一下,瞬間挑斷了他眼中的那抹殺意,無聲的警告着:“控制你的情緒,我們現在可是不容一點錯出現,不然將會滿盤皆輸。”

哈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對不起,抱歉了兄弟們。”

怪蒙淡淡的看了一眼哈倫,不屑的說道:“你自己都說是代理族長了。山寨貨是永遠無法與正牌相比了,現在的他只差一步便會真正的翻身做主人。可是就是這僅僅的一步前,我們幾個可是結結實實的擋在那裡呢。他自認爲輕輕一步便會上了天堂,可惜我們會在這裡臨門一腳之時,給他狠狠地一踹,送他下地獄的。這種一落千丈的感覺,不是更爽快。”

哈倫被怪蒙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逗的險些笑出來,微微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感激,隨即說道:“雖然我不懂你說的山寨貨是什麼,但是其中的意思我聽懂了。放心吧,從現在開始,我會控制好我的情緒,絕對不會讓這一腳送不出去的。”

幾個人夥伴交談的功夫,那哈扼已經自動自發的走到了比蒙族長的王位上,將那些不滿的眼神統統無視的乾乾淨淨。

當他做到位置上之時,也看到了站在三長老身後的“魯家三兄弟。”

“原來魯家三兄弟回來了,這次出去可有什麼不一樣的收貨啊。”一副上位者的口吻說的哈扼是身心舒暢,坐下的椅子與其他的沒有什麼區別,只是圖案較爲好看罷了,但是對於早已被權利衝昏頭腦的人來說,這裡是他無論付出多少代價都要得到了一切。

哈扼的話其實不過是想要顯示一下自己如今與衆不同的地位,但是聽在被冰血忽悠的滿肚子氣的三長老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哈扼的話在三長老的耳中赫然變成了在諷刺他們內部有內奸,他們的計劃早已被自己熟知,根本不將他這個內門三長老放在眼裡。

不等“魯賓”起身回答,這邊的三長老率先開口說道:“勞煩二爺掛念了,魯賓這次出族不過是領了本長老的命令去見識見識而已,順便給魯悳找一些有用的魔獸回來繼續研究馴獸決,這能有什麼收穫啊。不過對於這樣的結果,我們倒是覺得意料之中。”

哈扼有些疑惑的看着突然變得陰陽怪氣的三長老,皺了皺眉頭,冷聲說道:“哦?是嗎?”

其實哈扼不瞞的是三長老那句“二爺”,要知道現在族裡可是有不少人已經喚他族長了,現在他最聽不得的便是這聲“二爺。”

(東大陸056)坐着看戲

原本熱鬧的大殿上,因爲二爺哈扼突然發難,三長老的憤怒對抗。氣氛瞬間轉變到了十分詫異的地步。

有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看着他們狗咬狗。有的則是滿臉奸詐的等着左手漁翁之利。還有便是冰血等人那樣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樂滋滋的看着好戲。

至於勸架……

那麼就很抱歉了。

在這麼一個緊張的時期,根本不會有人去勸架。

那些不想要王位的,要麼投靠在自認爲畢竟優勢的窺視王位者的身上,要麼便是始終保持中立,誰坐到那個位置都與他們無關。

這樣的一羣人當中,沒有火上澆油的人出現就已經很不錯了。又怎麼會有人好心的出來勸和呢。

這時門外再次傳來了一道嘹亮的高呼聲,讓大殿內的緊張氣氛算是有了一絲溶解。

“大長老、二長老、哈穆小少爺到。”

聽到這一高呼聲,哈倫反射性的猛擡起頭,目光有些緊張的看向大門外。

要說這比蒙一族還有他可以稱得上是家人的人,那麼就只有那個總是喜歡跟在他身後,怎麼趕都趕不走的弟弟了。

記憶中那個總是身體羸弱的少年,現在竟然已經長了跟他一樣壯實的。他竟然都沒有注意到。

雖然他們不過只有僅僅的幾個月沒有見面罷了,但是再次見到這個弟弟,哈倫的心裡總感覺不一樣了,但是卻更加的溫暖了。

是因爲……這個世界上,他只剩下這一個稱得上是家人的人。

哈穆剛剛走進大門,突然感受到一道十分強烈的目光看向自己,但是卻沒有一絲的惡意。順着感覺看過去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痛恨的敵人。

哈穆眉頭一皺,雙眼冒火的看着只盯着自己看的“魯悳”,突然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這個“魯悳”今天很不一樣。平日裡這人見到自己都說一副邪惡到讓自己想要吐的眼神,可是今天他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到自己無法再厭惡下去。

“看夠了吧!老兄!”司馬弘化滿是無奈的聲音在哈倫的耳邊響起,讓哈倫瞬間回神,連忙低下頭,眼中閃過一抹懊惱。

他竟然失神了,在這麼緊要的關頭。

“放心吧,我的幻術。除了阿蒙纔看出一些端倪以外,至今還沒有誰能看透呢。”怪柔輕柔恬靜的聲音在哈倫的腦海中響起,讓他懸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輕輕側過頭對着怪柔和司馬弘化微微一笑,算是感謝。

“這是怎麼回事?代理族長爲何與三長老吵得如此兇,有什麼時候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呢。”

剛剛還在想呢,這會……火上澆油的就來了。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剛剛開口的二長老,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邪笑。

這二長老可絕對不是一個省油的主啊。好在哈倫說過這人對哈倫那個弟弟十分的寵愛,可以算的上自己他們這邊的人,不然自己的就要好好想想如何先除掉他了。

“大長老,二長老,小少爺!”

三個人所過之處,兩邊的人紛紛行禮,語氣聽起來十分的恭敬。足以證明着三人的地位。

“大長老,二長老你們來的正好!”哈扼看到來人連忙站起身,對於二長老那句代理族長也可以的忽略到了一邊,臉上擺出一副謙和有禮又十分無奈的樣子說道:“這三長老今日也不知道怎麼了,本王剛剛來到進來還沒說幾句話,他就處處與本王作對,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哈扼責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其實他心裡早想把那個從來都與作對的三長老給拖出去殺了,但是他畢竟是代理族長,處理長老院的人對於他來說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這大長老、二長老可是與他不對付好久了,正好借他來用用,除掉那個禍患。

可惜今天是哈扼的黑色日期啊!

“怎麼會呢,代理族長在正統族長爲上位之前雖然是隻是個代理的,但是怎麼說也是暫時坐在那個位置的人,三長老也不過是個長老而已,怎麼可能與代理族長處處作對呢。”

“你……”

二長老那句足以讓哈扼和三長老齊齊吐血的話一說出,立馬讓哈扼徹底變了臉色,剛剛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再次燃燒了起來,滿臉漲紅的看着笑的一臉邪惡的二長老,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三長老這邊雖然也是滿肚子氣,但是對於二長老針對他的話卻一句毛病也說出來。難不成他對着二長老大吼,你纔是區區一個長老,你們全家都他們是個區區長老。

這不是明顯造反嗎。

“兄弟,這二長老的毒蛇等級不次於你啊!”勞倫斯偷偷碰了碰司馬弘化的胳膊,戲謔的傳音道。

“嗯,不錯不錯!”司馬弘化一臉欣賞的點了點頭。他現在越來越喜歡那些不動刀不動劍,甚至連手都不用動便可以讓對生不如死的人了。

“二長老這話不覺得說的太早嗎?”哈扼臉色的僞善徹底消失,滿臉陰狠的看着二長老幾個人,眼中閃動着陰暗的殺意。

對於哈扼現在的樣子,二長老絲毫不放在眼裡,依然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放浪摸樣,邪氣的看着哈扼,戲謔的說道:“早嗎,可是我本長老卻不覺得早啊。”

“哼,本王乃王兄親弟,這王位理應是本王的。王兄已故,少族長失蹤,現在整個王朝上下,只有本王纔是正統。”哈扼滿臉怒氣的看着所有人,一臉的霸氣,試圖震懾所有人。

然而就在此時,那個無論在什麼場合什麼情況下,都只會保持最低存在感,默默躲在家人身後的少年,此時竟然緩緩的走向前,正面看着哈扼以及所有人,一身的王者之威將哈扼那強裝起來的氣勢瞬間壓倒,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魂。

“哈扼!你當本王是假的嗎!”

低沉渾厚的聲音帶着夾雜着霸氣凌人之勢,如波濤滾滾的巨浪將所有人淹沒。

每個人都好似不認識這個少年一樣,瞪着一雙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睛,傻傻的看着他,大張着嘴巴忘記了所有的言語。

這個人……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

“你……”哈扼目瞪口呆的看着哈穆,難以置信……那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裡的羸弱小子怎麼會一下子變成這樣,甚至變得讓自己害怕。

哈穆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不屑的看着哈扼,眼底深處閃動着恨意:“你們毀了我的家,毀了我的山,毀了我的依靠。沒有了山峰的小草,就只能依靠自己頑強的活下去,因爲這是山峰用自己的偉岸守護下來的生命,小草又怎麼會讓山峰死亡。”

“你……你說……什麼!”哈扼迷茫的看着哈穆,腦子裡已經完全混亂了。

哈穆眼中閃爍着諷刺的光芒,冷聲說道:“從小到大哥哥就是我的避風港,是可以讓我依靠,讓我有安全感的山峰。可是有一天我一覺醒過來,我的避風港竟然被你們親手毀了,唯獨留下了沒用的我。你們知道嗎……當時的我真的好像放棄,然後去找哥哥。可是我還記得前一天晚上,哥哥跟我說的話,他讓我要學會堅強,要努力的活下去。就算有一天他不在了,我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因爲……要代替他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可是當時我竟然完全不懂哥哥的意思,竟然還賭氣的不理他,懷疑他要丟下我。原來……是哥哥早就已經有了預料,但是卻沒有想到來的那麼突然。”

哈穆看着眼前那一雙雙滿是震驚的眼神,鄙視的說道:“你們幹嘛一個個都那麼驚訝的看着本王啊。難道……本王的改變不是你們逼出來的嗎,本王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們親手給的,還驚訝什麼呢。”

哈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被震撼住的心魂稍稍平穩了許多,想到自己背後的依仗,心更是安下了不少,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哼,臭小子無論你怎麼改變,都是個沒用的廢物,只會躲在哥哥背後哭的小鬼。你真以爲就憑你背後的那兩個老不死的,就能讓你坐上那把屬於本王的位置嗎。”

“呵呵,四哥這話倒是說對了,那個位置今日誰能坐上還真就說不太準。”輕柔的女聲從門口傳入,隨即一道身穿華麗長裙,頭戴五彩光釵女子手挽着史丹的手緩步而來,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表情。

“六妹,你來湊什麼熱鬧,比蒙一族族長可沒有女人來當的道理。”在比蒙一族當中,女子對於男子來說不過是傳宗接代的用具罷了,重男輕女的觀念甚至比人類還要嚴重許多。

“哼,自然不是本小姐來坐。而是我家核兒!”哈麗滿臉不屑的白了一眼哈扼,隨即轉過頭驕傲的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後滿臉病態的少年。

“你還真是個白癡,比蒙一族自古由是我哈家統領,你別忘了你那白癡兒子姓什麼。”哈扼被氣的先是抽了過去,對於自己有這個白癡妹妹感到十分的……丟人。

“哈扼,你敢罵我兒子!”兒子從來都是自己逆鱗的哈麗瞬間丟到了剛剛端起來的高雅氣質,滿臉怒火的指着哈扼。

“哼,你跟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生出來的兒子,老子叫他一聲白癡已經夠給你面子了。”

(東大陸057)一羣小丑

整個大殿上的氣氛依舊到了一種一觸即發且十分混亂的創面了。二爺哈扼、大公主哈麗、三長老一脈、以哈穆爲首的大長老和二長老一脈。這些王室主要成員紛紛到齊,剛剛一來便出現了混亂的弩拔弓張的地步,沒有人讓步,也根本不願意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情緒都在因爲氣氛而發生的轉變。

這時一道透明的白色身影從大殿外飄然而來,一臉奸笑的飄到了冰血的身後,輕聲說道:“少主,外面都已經準備好了。”

冰血雙眸一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剛要說些什麼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精神力瞬間向着身邊的白靈襲去,臉色瞬息而變:“白靈,回來!”

“嗖!”的一瞬間,白靈被冰血快速召回魔藍之戒,與剛剛拿到精神力擦肩而過。

冰血猛地擡起頭看向拿到精神力來源處,雙眼微眯,眼中射出一道嗜血殺意。

殺意……冰血從來都不會輕易展露出來,哪怕是平時殺人之時,她都可以面色淡然,殺意藏於內心深處。

可是這次……她無法忍受,也根本不想忍。

家人、夥伴從來都是她不可侵犯的底線,一絲都不行。

凡是觸動着……必死……無疑。

冰血第一時間鎖定了此時正滿臉震驚的看着自己的史丹與大長老。大長老的臉上則是一副疑惑與糾結的表情。可是史丹的臉上卻出現了一瞬間的驚恐。

這樣冰血瞬間明白了,剛剛出手的是史丹。

她萬萬沒有想到,那個看起是羸弱的不堪一擊的基佬竟然是一名精神力超乎常人的強者。

“心齊!”始終站在冰血身邊的哈倫同樣注意到了大長老與史丹的表情,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大長老。

他雖然跟在冰血他們身邊沒有多長時間,但是也知道,只要惹怒了這個惡魔,下場就只有一個,一個比死還恐怖絕望的結局。

那大長老畢竟是看着他長老的老者,猶豫弟弟的關係,對他也始終不錯。

如果真的是他惹怒了冰血,那麼自己……怎麼說也要求求情才行啊。

冰血明白哈倫的擔憂,目不轉睛的盯着史丹,冰冷的聲音刺骨噬魂:“史丹!”

連個字,解決了哈倫的擔憂,讓他長舒一口氣。

而這時,一直站在大長老身前的哈穆再次轉過頭來看向哈倫,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不過此時……也再也沒有了隱藏的必要。

“動手!”一聲令下,低沉而冰冷,充滿了嗜血的肅殺。

冰血身形一閃一瞬間來到了史丹的面前,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給對方,瞬間出手,一把扣住了史丹的脖頸。明明比史丹矮了十多釐米的身高,此時看上去異常的高大。

精神力驅動,瞬間鎖住史丹體內的所有靈力與精神力,讓他整個人都無法動彈,只能任人宰割。這是史丹精神力提到巨大晉升以來第一次遇到的情況。

“魯賓你瘋了嗎,找死呢!趕快放開我夫君。”哈麗回過神來,一轉頭便看到那個憑空出現在身邊的魯賓,立馬瞪着一雙美目,惡狠狠的看着冰血,發出刺耳的叫囂。

冰血冷冷的看向她,單手一揮,毫不遲疑。

一道華麗的身影在大殿的半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碰!”的一聲響,狠狠的撞擊在了大殿的柱子上。

一般來說這樣的撞擊對於比蒙一族來說,即便是名修爲不高的女比蒙,也絕對照成不了多大的傷害,但是早已憤怒的冰血,又怎麼會如此輕鬆的揮開礙眼的人。

出手的一瞬間,一道雷系靈力打入火系哈麗的體內,雷與火相交,一瞬間便出現距離的反噬效應,眨眼間,哈麗的體內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五臟六腑發生爆裂,丹元被毀,已成廢人。

“噗!”一口鮮血從哈麗的口中噴出,原本紅潤的臉上蒼白一片。

“娘!”哈麗之子下的渾身發軟,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哈麗身邊,剛剛抱起她,嘴角吐血不止,回天乏術。

“你……你……”哈麗顫抖的手指指着冰血,大口大口的鮮血從口中流出,徹底嚇壞了一幫的人。

“魯賓,你在做什麼,誰讓你私自行動的。”三長老回神,滿臉震驚的看着冰血,雖然他與哈麗是對頭,但是現在這種場景太超出他的預料,脫離掌控,讓他有些慌亂了起來。

冰血冷冷的看着三長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在此時冰血身體四周的空氣突然發生了一陣瘋狂的扭動,但是這種扭動只限於冰血身體四周不出十釐米的地方,其他人地方安然無事。突然一陣水藍色的霧氣將冰血整個人包裹了起來,眨眼間霧氣消失不見,魯賓消失換上的是一名長相絕美,面色陰冷,渾身散發着邪惡嗜之氣的少年。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意識到自己被騙的三長老再也無法淡定,原地氣的直跳腳,對着冰血就算一聲怒吼。

然而……得到的卻不少答案,而是一聲必殺令。

“尼克,殺!”

尼克領命,一瞬間來到三長老的身邊,出手便是一擊必殺。

“啊!”一聲慘叫,三長老的背後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抓痕,身體下意識抽身而去,想都不想便向殿外跑去。

以他六劍神尊的實力,竟然無法探測出剛剛傷了自己的少年的等級,可以在自己防備下出手傷了自己,而且速度快到讓他震驚,這樣的人打不得,只能逃。對於地位來說,活着更重要。

“尼克,斬草除根。”冰血陰冷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之中,那份刺骨的陰寒與霸氣決絕的氣度讓剛剛還想動手的人瞬間停住了自己所有的動作。

“是!”尼克聲音還在半空中,人卻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每個人都帶着一股驚恐探視的目光看向冰血,除了哈穆一人以外,其他人紛紛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

“哈穆,你做什麼?”一聲驚吼,再次引來了衆人的注目。

只見哈穆不退反上,一步一步十分淡定的走到了那個化身爲魯悳男子的身後,臉上竟然沒有一絲驚恐的表情,反而是他從進入到大殿到現在以來,最安寧的表情。

“不做什麼,只是回到我的位置。”哈穆淡然的聲音帶着絲絲的驚喜,這是隻有熟悉他的人才聽的出來的語氣。

“哈穆!”哈倫無奈的轉過頭看着那個突然笑的一臉滿足的弟弟,輕輕的搖了搖頭。

哈穆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此時笑的十分的燦爛,緩緩擡起手雙手,穿過哈倫的脖子,摟住了那個讓自己心安的人,口中輕聲喚道。

“哥!”

“這樣你都能認出來!”一聲水藍色的煙霧將哈倫包裹,眨眼間煙霧消散,那個所有人都以爲已經不在人世的比蒙少族長再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而且是以現在一種絕對壓倒勢的方式出現。

當所有人都看到那張他們做夢都覺得不可能在遇到的臉,驚呼聲一片連一片。

“天啊,他……他……他還活着。”

“我的媽呀,那是少族長,少族長回來了。”

“真的是少族長,他……他不是……”

聽着那一句句難以置信的話,哈倫諷刺的一笑,輕柔的推開哈穆,轉過頭看向那羣人,雙眉一挑,戲謔的說道:“看來……本本少族長被追殺的事情在這裡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啊。咱們比蒙一族什麼時候……這麼齊心了。”

就在此時,哈倫突然臉色一變,滿臉冰霜,眼中閃動着肅殺之氣:“連殘害王族正統,密謀暗殺族長接承認這種事情……都可以上下齊心,公開實行了。”

“少……少族長!”

此時反派的一些人滿臉憤恨,而那些中立的人則是滿面不安,糾結不已。

只有那些僅存的支持正統者纔會出現一副惶恐不安的表情,瞬間跪在地上,顫顫的高呼。

“臣等罪該萬死,護駕不周,還請少族長恕罪。”

哈倫冷笑一聲,懶得去看那羣人,輕輕的轉過頭看向正對着他的比蒙二爺,自己的親二叔。

“想必在場之人,見到本少族長最驚訝的莫過於……二叔了吧。”

“你……你怎麼可能還活着,怎麼可能!”哈扼怎麼可能不震驚,是他親自將靈力被封的哈倫丟進魯悳馴養的那隻怪物旁邊的。那隻怪物就連他對上都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區區哈倫又怎麼逃得過。

哈倫滿臉諷刺譏笑的看着哈扼,戲謔的說道:“這還要多謝二叔,如果不是你千辛萬苦揹着侄子去那個變態峰,還把侄子丟在了那隻變異鑽地人面蛙的旁邊,侄子也不可能健健康康的活着,更加不可能站在這裡。”

這時一道穿着侍衛服裝的男子從大殿後堂內走出,快步來到哈扼的身邊,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讓剛剛還驚恐萬分的哈扼瞬間找到了所有的信心,雙眼中閃動着一抹瘋狂的光芒。

“哈哈!哈倫,你以爲你帶着幾個臭小子回來,本王就怕了你不成。你回來的剛剛好,本王今日就讓你徹徹底底的明白,什麼叫做成王敗寇。”

哈扼狂傲的說完這句話後,隨即滿臉興奮的看向大殿外,對着門外大吼一聲:“阿爾瓦,還不帶着軍隊進來將這羣叛黨統統拿下。”

------題外話------

哎呀,貓貓這日子都過糊塗了。原來是今天是平安夜!⊙﹏⊙b汗!貓貓又要出門了,先去買禮物!好急匆匆的感覺。~(>_

貓貓在這裡祝寶貝們一生一世平平安安哦。麼麼麼噠!好好過節,節後有驚喜哦!(*^__^*)嘻嘻……

(東大陸058)

“阿爾瓦,還不帶着軍隊進來將這羣叛黨統統拿下。”

隨着哈扼高喝聲落下,門外傳來了一陣盔甲摩擦的重鐵聲與鏗鏘有力且十分整齊的跑步聲。

所有人聞聲望去,只見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在阿爾瓦的帶領下,帶着滿身的鐵血之勢從門外跑了進來,快速將整個大廳內的人圍在了中間。

哈扼滿臉諷刺的看着此時正低着頭的哈倫,得瑟的說道:“怎麼樣,我親愛的侄子。你完全沒有想到吧,你所信任的人,你母親的忠實屬下現在竟然拿着你的玉牌,帶着你母親留給你的軍隊來效忠我。哈哈哈,讓你那個女人不知好歹,竟然多次拒絕我。害的我丟盡臉面,被所有人嘲笑。不僅僅將王位輸給了兄長,連搶女人都輸了。可是……今天……我就要讓所有人的看看,讓那個賤女人看看。看着我是如何折磨他兒子的。”

哈倫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冰血,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無奈又有些輕鬆的笑容,輕聲嘆了一口氣:“我竟然還是天真了。”

冰血邪惡的勾着嘴角,擡起手拍了拍哈倫的肩膀,隨即轉過頭淡淡的看着阿爾瓦和傑森,冷聲說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下不了手。我幫你!”

哈倫笑着點了點頭,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只是對着冰血淡然而平靜的說道:“有勞。”

“勞倫斯,司馬弘化…殺!”

“好嘞!”一聲充滿了興奮的高呼響徹在大廳內,讓所有人一愣。

“是,老大!”司馬弘化單手一揮,一把摺扇出現在手中,看似簡單不起眼的摺扇卻在司馬弘化驅動靈力之時迸發出強烈的靈力波動。

現在的情況,明明是對冰血和哈倫他們十分的不利。可是爲什麼他們能還能如此輕鬆的條倫該殺誰。

難得他們沒有看到阿爾瓦站在那羣精銳軍隊當中嗎。

甚至連阿爾瓦的眼中都閃過了一抹輕蔑的神情。可是阿爾瓦身邊的傑森卻突然皺起眉頭,心中閃過一抹不安的情愫。

對於自己的直接他從未懷疑過,連忙開口,那速度就好似本能反應一般,對着冰血喊道:“心齊閣下,可否聽聽我們的解釋。”

“傑森,你瘋了嗎?”阿爾瓦連忙轉過頭滿臉嚴肅的看着他,不懂他幹嘛突然示弱。

然而冰血卻不屑的冷笑一聲,輕聲吐出了兩個字:“晚了。”

隨即冰血轉過頭看向哈扼的方向,看都不看便命令道:“動手!”

勞倫斯、司馬弘化在這一聲命令落下的一瞬間,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暗影,眨眼睛便穿過了軍隊來到了阿爾瓦和傑森的面前。

傑森瞬間瞪大雙眼,看着突然來到自己面前的司馬弘化,腳下快速向着後方褪去,口中大喊:“你們到底在做什麼,還不攔住他們。”

“別喊了!”司馬弘化隨即的煽動着手中摺扇,笑的一臉輕蔑:“虧了我家老大還說過你有當軍師的頭腦呢,現在怎麼突然看不清形式了。看了……你那眼睛也沒有什麼用了啊。”

“你……”傑森氣息越來越慌亂,但是也明白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沒有迴轉的餘地了,唯一剩下的就是戰鬥,也許還能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突然另一半的勞倫斯一聲大吼:“廢話太多了,兄弟咱兩比比,看誰先收拾完然後回到老大身邊。”

“好啊!”司馬弘化微微一笑,那雙微微彎曲的眼睛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恨意。

下一秒,司馬弘化身體突然竄起,輕緩的聲音同時變得刺骨陰寒:“本少就先取了你那雙沒用的眼睛。”

那邊戰鬥的異常激烈,而這邊卻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那邊的喧鬧,眼中充滿了迷茫,那一支鐵血軍隊竟然沒有一個動,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剛剛帶他們進來的阿爾瓦和傑森。一個個好像定在了原地一般。

“你們在做什麼,還不將那幾個叛黨拿下!”

看到此景哈扼也突然慌了起來,這跟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難得……難得……

“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搞的鬼。”哈扼瘋了一眼指着哈倫,撕心裂肺的嘶吼聲衝刺着所有人的耳膜。

“告訴你,我不怕你,我不怕你。”哈扼指着哈倫,雙腿一邊不斷地向後退去,口中一邊大聲喊着:“我自己的軍隊就在外面,相信四長老已經收到消息了,他們很快就會殺進來。你們贏不了,贏不了的。最後的贏家只有我,只有我。哈哈哈!”

就在此時,一道輕柔的聲音伴隨着一陣清風,從大殿外傳來:“比蒙二爺說的四長老可是這個臭老頭。”

聲音剛剛落下,隨即一道黑色影子快速從門外被人丟人來,一陣悶哼聲傳出,一團黑色東西落在了哈扼的腳下。

“天啊,那是四長老的衣服。”

“這……這四長老是怎麼了?”

“全身粉碎性骨折……竟然……竟然被人扭成一個球了。”

衆人看着那個被人殘忍的將身體扭曲成一個球裝的四長老,紛紛一陣肉痛,腳下再一次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

他們比蒙一族到底是招惹了什麼魔鬼啊。怎麼可以這麼沒有人性。

“四……四長老!”哈扼呆愣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個球形四長老,渾身冷汗直流,臉色煞白。

“哎呀,真是抱歉。剛剛本小姐玩得太嗨了,所以……下手重了一點。”

輕柔淡雅的聲音帶着幾分調皮的味道從大殿外傳來,隨即一名穿着一件水藍色長紗裙的少女從門外走進大殿,嬌美的容顏上帶着一抹溫柔的笑容,一身淡雅恬靜的氣息讓人看着她心裡就會變得十分輕柔。

這樣一名少女,絕對可以讓所有男人的心裡軟的一塌糊塗,同時一股溫暖的感覺席捲而來。

然而這樣的淡雅柔和的夢境還沒有完全形成,在所有人看見少女那一身水藍色的長紗裙,竟然沾染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紅色,就連那少女原本白淨的臉頰上都被沾染上了鮮血。

再一看,那一身的淡雅恬靜竟然完全消失,換了一身嗜血兇殘的煞氣,不斷地環繞在她的身體四周。

一個人少女……怎麼會有這麼……這麼恐怖的氣息,而且……轉換的突然之快。

還好……那少女剛剛是說什麼……下手太重。

那就是說……

衆人將目光從那少女的身上緩緩的轉移到了四長老的身上,頓時明瞭。

原來……四長老此時的狀況,是那少女所爲的。

“老大,你幹嘛提着那不男不女的傢伙。”怪柔絲毫不理會其他人的目光,淡雅的走到冰血身邊,看着她手裡那個已經滿臉字青紫,連番白眼的史丹。

冰血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史丹,臉上突然揚起一抹惡魔式的冷笑,頓時一陣倒吸氣聲四面八方傳來,甚至已經有好幾個人瞬間將身體縮到了牆角。

完全不理會其他人,冰血一手提着史丹,一手輕輕的握住史丹的右手,慵懶的聲音中帶着幾分詭異的氣息。

不過爲了讓史丹恢復一些神智,不至於窒息而死,冰血的手稍稍放開了一些。

“你的精神力還真是不錯的,竟然能感受到百靈的存在。”

史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虛弱的看着冰血,輕聲說道:“原來……原來那裡真的……真的有東西存在!”

“你千不該,萬不該投出那道精神攻擊。或許本少還會讓你死的輕鬆一下。”

冰血的聲音剛剛落下,在所有人都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單手一扯,“撕拉!”一聲,隨即而來的是一聲慘叫。

“啊!”

一片鮮紅的血液噴灑而出,有的噴在了地上,有的噴在了冰血的身上,有的則噴在了冰血的臉上。

“就是這隻手!”冰血不理會自己臉上的血漬,輕輕的擡起手,看着自己手中那條斷臂,不理會耳邊那刺耳的慘叫聲,十分淡然的說道:“看着還真是礙眼呢。”

“嘭!”的一聲響,那條斷臂瞬間爆裂,一塊塊血肉模糊的碎肉噴灑在四周的地面上,有的還連帶着一條破碎不堪的筋,看着讓人作嘔。

“嘔!”一身嘔吐的聲音從四周傳來,然而好似生怕引起注意,在那嘔吐的聲音剛剛傳出,便瞬間被別人給捂了回去。

接着冰血再次向着史丹擡起了手,整支手不斷地發出“吱吱”的聲音,一道道紫色電流不斷的環繞在那隻小手的四周,讓人看了頭皮發麻。

突然冰血猛地轉過頭看向,一雙如星辰般的眼眸狠狠的瞪向突然站起來的史丹之子,冰冷的聲音突然地獄發出的聲音,充滿了刺骨的冰寒於陰森。

“難得沒有人告訴過你,別再精神力比你高的人面前用精神攻擊嗎。”

“啊!”一聲尖叫從史丹之子的口中發出,原本還滿是仇恨的臉上突然變得十分扭曲了起來。

冰血單手一揮,一道紫色電流突然竄入史丹之子的體內,不到一分鐘,一陣“砰砰砰”的聲音從他的體內發出,整個人的身體被雷電從體內接二連三的爆破開,被炸的不成人形。

“兒……兒子!”史丹絕望的看着痛苦不堪的兒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不該……招惹……惡……惡魔!”史丹瞪着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冰血,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題外話------

抱歉了,寶貝們。昨晚貓貓跟姐妹們出去,結果喝多了。今天暈了一天。⊙﹏⊙b汗

雖然晚了,不過還是要祝大家聖誕快樂哦。

(東大陸059)希望和絕望

“啊!”

隨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傳遍大殿內的每一個角落。

隨着史丹之子被一股外力入體,從內到外發生一股巨大的爆破。

隨着那一塊塊碎肉噴灑在人們的眼前。

大殿內向着一片片恐懼的刺耳尖叫。原本那些看笑話一樣站在兩邊的比蒙們,此時一個個抱頭亂竄,將自己高大的身體緊緊的所在角落內,死死的抱着頭,不敢看一眼大殿中央的場景。

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與絕望。

對於這樣的場景,唯一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完了……他們比蒙一族完了。

那個比蒙少主一定是因爲血親要殺他,族民也沒有一個救他,幫助他,就連親信也背叛他,所以他帶着惡魔回來報仇了。

一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他們好像連你也一切怕上了!”冰血有些無奈的轉過頭看向哈倫,微微一笑。

哈倫環顧四周,看着那一雙雙滿是驚恐的眼神,不屑的冷笑一聲,然而在看向冰血之時眼中的冷意卻瞬間消失不見:“無所謂,這幫人可是從來沒有怕過我什麼呢。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們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呢,這種感覺不錯。”哈倫雙眉一挑,諷刺的笑了笑。

“況且,怕我了又如何呢。”

“那等你坐上了族長以後,豈不是會讓這些人心生怨氣。會覺得你帶着惡魔來搗毀比蒙一族,勾結惡魔殘殺同族的。”冰血嘴角一抽,突然有些不明白哈倫這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這的名聲,對於一位領導者不是很重要嗎。

然而哈倫卻只是看着冰血淡淡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心齊老大,你想多了。”

“額……”冰血嘴角再次一抽,竟然……叫自己老大。

就在此時,哈倫滿臉嚴肅認真的看向冰血,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他們族長不會是我哈倫,我這次回來確實是爲了報仇的。即使他們仇恨我,也是應該的。”

“不後悔?”如果這個時候冰血還不明白哈倫的意思的話,那麼她也就白活了兩世,枉爲黑暗之王了。

“絕不後悔!”哈倫雙眉一挑,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冰血勾起嘴角,邪邪的一笑,笑容中帶着豪爽與灑脫。隨即轉過頭看着那羣吼了快三分鐘還有沒有後吼夠的比蒙,這肺活量真的很讓人敬佩。

可是……太吵了。

“讓你們給本少閉嘴!”冰血眉頭一皺,滿臉嫌棄的說道。

剛剛回到冰血身邊的怪蒙,聽到自己老大這句話話後,在看那張絕美臉蛋上滿是嫌棄的樣子,寵溺的一笑,隨即轉過頭臉色瞬息而變,粗狂渾厚的聲音夾雜着強大的精神力,一聲怒吼,震天動地。

“都給老子閉嘴。”

一瞬間,所有的聲音消失的無隱無蹤,剛剛還尖叫到好像連嗓子都不要了的人,此時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滿臉驚恐的看着怪蒙,那樣子,好似一個絕世大美人在一個八百年沒有遇到女人的色狼面前,滿是委屈卻又被威脅着不許喊叫一樣。

看的冰血一臉無語的看了自家怪蒙,雙眉一挑,嘴角一抽。

她家怪蒙好像沒有那麼恐怖吧。

“你們……你們竟然敢來我比蒙一族鬧事,一定……一定會有……”史丹虛弱無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引來的冰血等人的注目。

史丹四肢均被廢除,身下一攤刺目鮮血,如同一攤小池子一般。碎肉塊零零散散的放在身邊,怎麼看怎麼恐怖。

冰血雙眉一挑,轉過頭看向哈倫,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這裡有幾個老怪物,什麼等級。”

冰血看起是一副囂張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給人感覺就是一狂妄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子。x.然而她此時的摸樣在哈扼和史丹的眼裡也是這樣的。

但是隻有冰血知道,她之所以敢如此大大方方的跳出來挑戰整個比蒙一族,仗着的根本不是哈倫的身份,而是紫冥。

早在她來到比蒙一族的第一個晚上,她就跟紫冥到處狂了狂,哪個地方有幾道強大的氣息,紫冥早就已經知道了。

同時紫冥在回去魔藍之戒之前也隨意的交代了一聲。隨她玩,不過是幾隻小小的猴子罷了。

自己從來都是一個人自強,一個人努力奮鬥着。從來不想去依靠任何人。但是這次她想要任性一次,只因爲她的背後有一個無論她闖多少禍,多大的禍都會無條件支持她的男人。

紫冥根本沒有告訴自己,那幾個比蒙老怪物的等級,然而正在冰血等待哈倫的回答之時。

哈倫卻給出了她一個十分意外的答案。

“你放心吧,他們不會出現來。就算我們把這裡徹底毀了,殺了片甲不留。他們也會管一下。”

“額……爲啥!”冰血可不相信那幾個老怪物會因爲哈倫的身份而放任比蒙一族就算被滅也不管。

“因爲……”哈倫轉過頭看向大殿外,放眼望去,前方只有一座高崇的山峰,豎立在雲間,在這黑夜下若隱若現。

“因爲在他們幾個老頭子的眼裡,王纔是他們的一切。我想在我們來的第一天,他們便已經知道了。”

“你是說……怪蒙!”冰血轉過頭看了一眼怪蒙,突然眉頭一皺,下意識的伸出手一把將怪蒙拉倒身後,滿臉冰霜的看着哈倫說道:“你最好告訴他們,別打我家阿蒙的注意。不然我不介意真的毀了這裡,包裹他們。”

“老大!”怪蒙眉頭一皺,有些爲難的看着冰血,但是卻沒有說什麼放棄我之類的話,因爲他明白,無論是冰血還是其他兄弟,都會選擇赴死一戰,也絕對不會放棄自己。

哈倫愣愣的看着這樣的冰血,是那樣的決絕與堅定。好似在她身後的是她這一生最珍貴的珍寶,無論是誰都不能破壞一絲一毫。

哈倫突然笑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冰血輕聲說道:“你放心吧,那幾個老頭啊。就算死也不會傷害阿蒙的。”

“爲什麼?”還不等冰血開口,怪蒙反倒是不解的看向哈倫。

哈倫也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遠處,接着開口說道:“那幾個老頭很怪,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活了多久了,但是他們卻有着足夠所有人震驚的年齡。我聽爺爺說,他們曾經是王坐下的守護者,估計整個族內只有他們見過真正的王吧。如果是其他人來毀族,那麼他們一定會出現,如果是阿蒙的話,他們別來幫忙補上幾刀就已經很不錯了。”

“喂,你們看夠了沒!”哈扼一聲不耐煩的大吼,打斷了冰血他們幾個人的交談,再看過去,他此時已經一臉的狂妄與瘋狂,對着冰血他們幾個人大聲吼道:“你們幾個等死吧。我已經派人去請老祖宗過來了,一旦老祖宗們到了,你們就必死無疑,必死無疑了。”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哈扼,那眼神好似在看白癡一樣。轉過頭看了一眼大殿外的那座山峰,語氣十分淡定的說道:“那個山峰到達這裡,以神尊以上的速度,五分鐘怎麼也到了。你派出去的人相比已經走了快十分鐘了吧,就算此時那幾位大人沒有來,聲音和威壓也應該先一步到了,可是爲啥……”冰血緩緩的轉過頭,滿臉戲謔的看向哈扼,諷刺的說道:“爲啥……我們什麼感覺都沒有呢。”

哈扼瞪着一雙大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斷地安慰自己說道:“也許……也許老祖宗覺得你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纔會……纔會慢慢悠悠的來,根本……根本不介意。”

“切,都他媽的要被滅族了,還慢悠悠的來,你當所有人都跟你一樣白癡啊。”

然而就在此時一道天外來音瞬間響徹在大殿之上,語氣平緩而蒼老。

“哈哈哈,小娃分析的還真有道理啊!”

冰血雙眉微微一挑,面色平靜,雙眸華光一閃,沒有一絲驚慌的表情。

而剛剛還站在冰血身邊的怪蒙、暗夜、怪柔、司馬弘化、勞倫斯幾個人在聽到這句話後,瞬間放下手中所有人的敵人,眨眼間來到冰血的身邊,將她圍在中間,一個個面色凝重,嚴陣以待。

就連哈倫再也微愣之後,一個轉身站到了冰血的身前,看着空無一人的半空,表情出現了一絲凝重與疑惑。

而在大殿中的那些比蒙們在聽到這個聲音後,一個個臉上露出一抹欣喜與輕鬆的樣子。

而此時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引來無數猜疑。

“哎哎哎,我說你們幾個小傢伙那麼緊張做什麼,老夫只是太好奇了,所以纔會來看看的。你們別緊張,別緊張。該幹嘛還幹嘛哈。”

冰血勾起嘴角,邪邪一笑,拍了拍擋在自己身前如同一座小山一樣的怪蒙的肩膀,隨即擡起頭,目光瞬間定在了大殿門之上的某個角落,清脆的聲音緩緩說道:“前輩說的話好生有趣,本少現在可是在虐殺前輩的族人。前輩竟然還讓我們該幹嘛幹嘛嗎。”

“哈哈,小娃。你明明知道老夫是不可能管他的事情的,無論他在這裡做什麼,老夫都會雙手雙腳的同意。而你們這幾個小娃在他們的心裡可是比什麼都終於的。老夫又怎麼會阻止呢。”

------題外話------

今天看到有親說,每天這樣拖拖拉拉的,還不如趕緊完結算了。可是……這後面還有許多情節沒有交代,還有許多故事沒有出現。如果貓貓真的就這麼寫出一個結局,想必會讓許多人失望吧。

貓貓覺得,既然寫了,那麼就要給他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就算沒有一個親在看了,貓貓也會堅持的走到最後。這是貓貓的承諾,也是責任。

對於這段時間的字數太少,貓貓明白,這是貓貓需要檢討的,對於這一點貓貓無話可說。真的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

其實,真的很想讓大家開開心心的看,可是不明白爲什麼打從這個房子開始弄以來,總是有那麼多心有餘而力不足,身體和心情也是一落千丈。

新的一年要開始了,希望可以萬事興吧,貓貓也會繼續努力的。我不會放棄

(東大陸060)做我不後悔的

“這裡啊,已經跟老夫認識的那個比蒙一族不一樣了,變的連老夫都覺得身份比蒙一族的比蒙是見丟臉的事情了。可是老夫和兄弟們又不能毀了這裡,可是既然他想要,那麼就拿去好了。”

冰血嘴角一抽,輕輕推了推怪蒙的背後,小聲說道:“好虔誠啊。”

“老大!”怪蒙嘴角一抽,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頭,進入沒有你的事情,那麼就離開吧!你這樣會讓你那羣將祖宗的臉早已就已經丟盡的小輩們……失望到徹底絕望的。”冰血雙手環胸,戲謔的看着那一羣一臉呆滯表情的比蒙,特別是哈扼的表情,最有喜感。

“哼!”一道冷哼聲從破空而來,讓所有比蒙爲之一顫,驚恐的看着大門的上空。

隨意是一道滿是不屑於諷刺的聲音:“一羣廢物,我們比蒙一族引以爲傲的比蒙之心在這一輩已經被毀了差不多了。這樣的比蒙一族毀了也罷,老夫能再一次見吾王一面,已經死而無憾了。只閣下和吾王能看在這些這片大陸上只剩下這一支比蒙一族的情面上留一條血脈下來。除此之外,老夫再無他求,老夫這就告退。”

在這句話落下之後,冰血雙眸一閃,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邪笑,輕聲說了句,如果那老頭還能聽到的話,估計定然會吐血給冰血看吧。

“老子又沒說要都殺了,用不用緊張的跑出來看一樣啊。還說的那麼瀟灑……切,誰信呢。”

“老大!”哈倫滿臉無語的看着冰血,好笑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這不可能的。你們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哈扼滿臉瘋狂的看着冰血,拼命的搖着頭,始終不肯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一切。

他們怎麼可能會被自己的老祖宗給放棄了,怎麼可能。

他們最後的依仗,竟然輕而易舉的放任敵人殘殺他們。

這怎麼可能,讓他怎麼相信。

突然一道不成人形,渾身染血的三長老被一股力量從大殿外狠狠的丟了進來,一陣悶聲落地聲響起,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魂。

看着那個明顯只剩一口氣在,完全已經進氣少出氣多的三長老,身上的衣袍已經被鮮紅的血色浸透,剛剛被人丟到底是,身下已經流出了一大灘的血跡,四肢無力的搭在地面上,整個手掌都是扁平的狀態,可想而知當時受重擊的時候有多麼的專心疼痛。

整張臉已經極度扭曲,整個下巴被人卸掉,雙眼大凸,滿臉的絕望與死氣,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就是別人感受不到,都替他疼的自己渾身上下難受。

身上的長袍被人撕的破破爛爛,一道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猙獰的展示在衆人的面前,那皮開肉綻,皮肉翻飛的摸樣,看的衆人忍不住想要把前年的飯菜都給吐出來。

怎麼會有人……有人這麼殘忍。

這時一道冰冷刺骨的聲音幽幽傳來,語氣平靜淡然,如果不是他們都看到了剛剛就是這個人跟着三長老飛身出去的,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三長老的傷與他有關。

“老大,已經處理好了。留了他一口氣在,讓他繼續好好的欣賞一下自己的慘敗。”

尼克滿臉淡然的看着冰血,語氣那叫一個平靜無波,好似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完全跟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

“主人,已經處理好了。”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血求冷冷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擡起雙臂,慵懶伸了一個懶腰,看着滿臉扭曲的哈扼戲謔的挑了挑雙眉,冷聲說道:“這場戲該落寞了,現在可就剩下你一個了。”

“我……我外面還有……還有!”哈扼此時如同一隻垂死掙扎的離水之魚,更像是……一隻小丑。

冰血雙手環胸,慵懶的靠在暗夜的肩膀上,戲謔的看着哈扼,冷聲說道:“你是想說你的那幾百軍隊吧。呵呵!你難道沒有聽到外面剛剛傳來的慘叫聲嗎。我家柔兒和阿蒙回來,就代表你的那支軍隊已經……血流成河,一個不留了。”

“碰”的一聲,滿臉慘白的哈扼雙腿一彎,哐噹一聲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滿臉悲傷的低下頭,鬼哭狼嚎的哭喊道:“求閣下饒命,閣下饒命啊。小的原因爲閣下做牛做馬,請閣下饒了小人一條賤命吧。”

冰血等人紛紛是滿臉厭惡的轉過頭,不再看那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是慫包樣,讓那些之前打算扶持他的大臣們更是一個個低下頭,腳下不斷後退,打算用實際行動表示與這人劃清界限。

看着那些人的動作,冰血不屑的勾起嘴角,轉過頭看向哈倫,輕聲說道:“結束了,來收個尾吧!”

哈倫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始終剛剛因爲自己不由自主的擋在了冰血的面前,而傻傻的留在原地的弟弟,輕聲嘆了一口氣,有些感慨,有些不捨,還有一些突然輕鬆了的感覺。

輕聲說說道:“老大,這種事情我來做已經不合適了。”哈倫說完,很自然的擡起頭將手臂搭在了身邊的怪蒙肩膀上,與怪蒙相視一笑。

“哥!”哈穆的聲音中帶着一股焦急的語氣,眉頭緊皺,表情顯得十分緊張。對着哈倫輕輕的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哥,不要!不要離開。”

“穆,你長大了。已經不需要在事事躲在哥哥身後了。你現在已經成長爲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上位者了。”

“我不要!”哈穆一聲怒吼,拒絕的去聽哈倫的話,大力的搖着頭,抗拒一切將要發生的事情。

他雖然平日裡看起來好似被保護的很好,不經世事的單純樣子。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傻,哈倫要做什麼要說什麼,他都知道。即使他不懂,爲什麼哥哥安全回來了,可以搶回屬於他的一切了,可是最後竟然什麼都不要的離開。

難道……難道那羣人對於他來說那麼重要嗎。

“哥,爲什麼。你爲什麼還要走,這一切都是你的,你搶回來了。我們還會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變,爲什麼還是要離開。”

“哥,是他們對不對。是他們讓你改變主意的,對不對。爲什麼,你才離開幾個月,也跟他們認識的時間根本不長,難道……他們就比我們這個家還要重要嗎。”

哈穆難以理解的指着冰血等人,眼睛緊緊的盯着哈倫,想要在那雙自己熟悉的眼睛中找到一絲自己想要看到的眼神,可是什麼都沒用,一絲他想要的感情都沒有。

有的只有堅定,不容置疑的堅定。這種眼神他太過熟悉,熟悉到現在根本不想去相信。

“穆,我活到現在有許多事情是讓我十分後悔的。我後悔當初沒有跟在母親身邊,如果那樣也許母親就不會死。我後悔接了這少族長的位置,如果沒有,那麼我想我跟父親的關係也不會變的那邊僵硬。我後悔當初沒有帶你離開,如果是那樣,我們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累,你也不用看見這麼多骯髒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找一個安定祥和的地方,平平靜靜的過日子。可是這些都再也無法改變了,母親沒了,父親直到死去也無法再像以前那樣真實的疼愛我。你……也無法在回到那個天真可愛,什麼事情都不懂的孩子。我……也不用這麼累了。”

“哥!”哈穆雙拳緊握,很像告訴哥哥,他們可以現在離開。可是他知道……經過了這麼多事情,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穆,所以哥哥現在不想在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了。”哈倫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轉過頭看向自己身後這羣夥伴,隨即轉過頭看向哈穆,堅定的說到:“他們已經便是我的目的。我重新找到了我人生當中的目的與嚮往,我現在要離開。我確信,如何我放棄了,那麼我一定會後悔終生的。”

“穆,相信自己,也相信我。我們都會好好的,也會幸福的。當年父親就說過,你纔是一名合格的王者,而我在那個位置實在是太不相配了。可是我卻拒絕了,我想讓你有個美好的童年,可以快樂的長大。我做到了,現在你長大了。那麼我也該放手了,你會比我更好的成爲一名王者。”

“哥,你……還會回來嗎!”哈穆苦澀的一笑,看着哈倫輕聲嘆了一口氣。

“會的,這裡……是我的家,我最愛的弟弟可還在這裡呢。好好守護比蒙一族,可別讓哥哥回家的時候找不到家。”哈倫雙眉一挑,笑的一臉柔和。

“一定不會的,這裡……永遠都是哥哥的家,我會在這裡等待哥哥回來的。”哈穆雙拳緊握,忍着眼眶中的熱淚,溫柔的看着哈倫。他不能讓哥哥看見自己流淚,他知道哥哥最不願看的便是他傷心流淚。

他要哥哥……安心的離開。

哈倫笑着點了點頭,快速轉過頭看着冰血,眼眶紅了一圈。

“走吧!”冰血單手一揮,帶着所有人瀟瀟灑灑的向着大殿外走去。他們沒有選擇快速離開,沒有選擇飛馳半空。而是一步一步的向着外面走去,用最平凡的步伐,欣賞着比蒙一族夜晚的景色。

在他們踏出大殿大門之時,裡面傳來的一陣對話聲,帶着一股滄桑的陰冷,卻充滿了霸氣十足的凌天之勢,讓他們幾個人微微一笑。

“我等叩見族長!”以大長老、二長老爲首,正式向着哈穆叩首拜見,比蒙一族從今夜起換了天,卻也正式走上了繁華盛世。

“族長,叛賊哈扼、阿爾瓦、傑森如何處置!”一名機遇想要表達自己忠心的老臣,滿臉討好的看着此時面無表情的哈穆。

比蒙一族想來護短,對於族人犯錯,大多不過是處罰一下以示警告。最多就是囚禁個幾百年罷了。

死刑……在哈倫、哈穆的爺爺、父親一輩中都未成出現過。

當冰血那幾個死神、惡魔離開後,所有的比蒙自然齊齊鬆了一口氣,覺得危險已過,命自然是保住了。

哈扼除了不甘心,再無之前那副死氣的摸樣。其他人更是一樣,一個個有恃無恐。

卻沒有一個人發現,那個始終站在大殿門口,目光看着遠方的新族長,眼中的刺骨冰冷與殺意。

“族長,以我族的族規,哈扼理應被囚禁在斷魂崖五百年,至於阿爾瓦與傑森則是三百年。”

“族長,您看……”

“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族……族長!”所有人傻愣愣的看着哈穆。

哈穆緩緩的轉過頭,那雙充滿了陰森、冰冷、無情的眼睛展露在衆人的面前,讓人毛骨悚然。

那張俊俏的臉上,那張薄厚剛好,紅潤卻冰冷的雙脣一張一合,說出了讓人膽寒的話語。

那一個個名字,宣佈了那些人的去路。

……死亡!

“哈扼以下犯上,企圖謀反,殘害同族……殺!”

“阿爾瓦,背忠棄義,殘害同族,私調族內軍隊……殺!”

“傑森,背忠棄義,殘害同族,私調族內軍隊……殺!”

“史丹,謀權篡位,殘害同族,以下犯上……殺!”

“哈麗,謀權篡位,殘害同族,勾結外姓謀害血親……殺!”

“木朗,助紂爲虐。殘害同族,以下犯上……殺!”

“赫爾伯……殺!”

“達克拉……殺!”

冰冷刺骨的聲音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氣,凌人之勢所襲面而來,就這樣輕輕的震撼了有人的心。

“你弟弟還真是比你適合當這個族長。這裡雖然比不上一個國家人口衆多,也比不上人類國家的繁華,但是想要帶領這裡發展壯大,就必須有一個正規的統治方針。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強硬的手段。你的前輩們都太優柔寡斷了,怎麼可能做好一個王者。”司馬弘化悠閒的走在樹林間,向着剛剛他們聽得到話,眼中閃過一抹欣賞。

哈倫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過頭看向後方,看着那個自己生活了百年多的家,微微一笑,眼中雖然帶着不捨,但是卻沒有什麼後悔。

有的只是對未來的嚮往與期待。

“他確實比我合適多了。”哈倫微微一笑,擡起雙手,大大的伸了一個懶腰,臉上盡是輕鬆的表情,這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如此輕鬆。

“啊,這種感覺……太好了!”一聲獸鳴,沖天而起,帶着屬於他的驕傲與無悔。

“我們的路上可是有着許多想不到的危險,敵人更是神秘強大到難以想象。”冰血微笑着看向哈倫,說的一臉輕鬆。

“那又如何!”哈倫勾起嘴角看向冰血,狂傲而決然:“他們有實力,老子有夥伴,有你們,還有何可懼!”

“哈哈,好,說的好!”

“對,好兄弟。有何懼!哈哈哈!”

爽朗的笑容充斥着這片樹林,就連兩邊的排排茂密樹枝都好似被感染了一番,爲他們歡快的左右搖擺,晃動個不停。

哈倫與怪蒙之前結締了血脈契約,原本以爲只有怪蒙可以正式開啓血脈傳承,卻沒有想到哈倫同時得到了讓所有人咂舌的驚喜收穫。

這樣一來,冰血也明白了。原來他們的血脈契約是可以雙豐收的。那麼他們的實力也會同時得到很大的提升,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好事成雙的效果。

而他們往日的戰鬥底牌更是多了許多。

對此,冰血他們每個人都在期盼着所有兄弟得到血脈傳承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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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你之前不是已經與一直黑暗系魔龍契約了嗎。怎麼沒見你的血脈傳承技能。”尼克早已聽說了他們的事情,這次在看到怪蒙的傳承之力後,疑惑的看向從來都是低調到讓人以爲根本不存在的兄弟。

暗夜緩緩的低下頭看向自己手腕上那條黑色印記,冰冷的眼神閃過一抹無奈,隨即冷聲說道:“之前我的實力不夠,還無法接收他的能力。可是待我來到這裡之後,他卻因爲我晉級太快而進入了沉睡期。這一睡就睡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要等到他醒過來之後才能跟他進行血脈傳承的儀式。”

“原來如此!”尼克點了點頭,隨即說道:“還有怪妖、怪羽是吧。”

“沒錯,另外紫級班還有其他兄弟。這次我們回去後,估計可以給他們滿滿挑了。另外還有幾個血脈變異的兄弟,他們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突破變異血脈的上限。”

尼克輕輕的點了點頭,突然發現從來不成交談的暗夜竟然跟自己說了這麼多,快速擡起頭對着暗夜微微一笑,眼中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暗夜微微一愣,隨即冰冷的眼底閃過一抹柔和,隨即冷聲會說道:“你不僅僅是兄弟,還是我們的家人。”

“當然!”尼克爽朗的一笑,擡起手拍了拍暗夜的肩膀。

他越來越期待見到另外那些兄弟和家人了。

“對了,你……”暗夜看着尼克,還未等他問出是,尼克便已經開口。

“別擔心我,我的傳承之力我父親已經給我了,只要我滿滿開啓就可以了。”

就在此時坐在另一邊的司馬弘化,扯着是嗓子對剛剛將怪蒙與哈里收進魔藍之戒的冰血喊道:“老大,接下來我們去哪裡啊!”

冰血擡起頭看向樹林的西面,微微一笑,輕聲說道:“獸海,海妖之魂。”

------題外話------

最高興的事情,莫過於看到有那麼多支持貓貓,理解貓貓的親們了。

貓貓愛你們,麼麼噠!

謝謝!

(東大陸061)海妖之魂

海妖之魂是變態峰最邊緣的一處海域,也是一片瞭望無邊的海域。這裡生存的並不是只有海妖,還有許多散放的海系魔獸,之所以取名爲海妖之魂,那是因爲這裡是那羣有着美豔外表,實力卻十分強大且兇殘的海妖。

而海妖在這裡變成了這片海域的靈魂,他們支撐着這邊海域,管理着這裡的一切。讓這片遼闊的海域全部成爲了他們的地盤。

相對於的,這裡也成爲了別的種族的禁地,是他們無法踏足的地方。

而人類達到了神尊以上的等級,便已經有了上天入地下海的逆天本領。雖然在大陸上很少能看到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的高手,那不過是因爲在天空原本在陸地上危險許多,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並不代表這裡的人失去了這種能力。

而冰血一行人的現況,也足以讓他們成功的進入海下而不被海水內無氧氣的情況難住。

冰血已經成爲了四劍巔峰神尊,尼克則是六劍神尊,暗夜也在離開比蒙一族後晉級成爲了三劍神尊。不僅如此,就連司馬弘化和勞倫斯也成功的晉級成爲了一劍神尊與二劍神尊。而怪柔雖然晉級成爲了上品神宗,但是她可是名符其實的海妖,有怎麼會懼怕海水。反倒下了海,纔是她真正的天地。

只有怪蒙此時還沒有成功晉級完全,只能留在冰血的魔藍之戒指內。

這個組合若放到外面,相信絕對會嚇死一大批的人,畢竟他們的年齡實在是太過年輕。

“海妖之魂是一片無盡的海域,十分的神秘,基本上去過的人都沒有再回來過。就算是有幸回來了,也被廢的差不多了。那裡面居住的都是一些兇殘暴躁的海系魔獸,他們不喜與人類來往,從不踏出海域半步,極度厭惡人類,尤其是海妖一族。”

司馬弘化滿臉嚴肅的看着冰血,神情凝重卻沒有一絲退縮。

冰血輕輕的點了點頭,在這裡已經可以聞到空氣中那股淡淡的海水味道,清涼的海風襲面而來,預示着他們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

海妖之魂海域位於變態峰的最西邊。他們離開比蒙一族後便一直向西,走了將近半個月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通常在海邊都會有些漁民居住,但是他們在這裡別說是人了,就是陸地上的魔獸都沒有在遇到半隻。吃的食物也是離開比蒙一族之時哈倫帶上的。

這裡的情況基本上跟墨島的那片海域一樣,但是冰血知道這裡比墨島的那片海域兇險萬倍。

但是就算如此,她依然要走上一走。

又走了半個小時,他們此時已經站在了海邊。迎着海風吹動着長髮飄揚,海面上泛起一道道波紋。

站在軟綿綿的沙灘上,偶爾可以看到海面上閃現出魚鱗的景象。隨即便快速消失不見。

看着一望無際的海面,是那樣的風平浪靜,除了耳邊傳來的呼嘯海風,一片寧靜而祥和。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便會發現,眼前這片海域竟然被一道詭異的光澤分割出一條十分明顯的界線。

海水由清澈見底的淺藍到後面的深藍。這些對於大海來說十分的正常,但是在那條反射着銀色光芒的後面竟然是一片漆黑而詭異的海域。

這兩種不同的顏色就還是將這片海域分割成了兩部分,但是卻有相互融合,緊密相挨。

明明是在一片領域中,但是卻好像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冰血知道,那就是海妖一族分割出來的家園領域。

冰血站在海邊,冰涼的海水沒過腳面,感受着那份冰涼的溫度,讓她微微一笑。

“老大!”怪柔一聲輕喚,語氣中充滿了猶豫與糾結,眉頭緊鎖,眼中帶着幾分遲疑。

“別擔心,你的身邊會始終有我們存在。”冰血輕輕的拉起怪柔的手,兩隻小手相握,帶給了彼此無盡的力量。

“柔兒,記住我們的誓言,是永恆不變的。這不僅僅是我們的心聲,也是家裡的那些兄弟共同的願望。他們……在等着我們回家呢。”

暗夜冰冷的聲音,但是卻給怪柔帶來了最溫暖的暖意。

怪柔手拉着冰血,輕輕一握,轉過頭看向暗夜溫柔的笑了:“是,暗夜老大。柔兒明白,柔兒也始終記得。”

“好啦,我們就別婆婆媽媽了。我們是誰啊,不過是海妖而已留不住我們的。”勞倫斯爽朗的聲音徹底打破了低沉的氣氛。

幾個夥伴相視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身體瞬間一躍,蕩起幾道浪花,沙灘上再次便會了平靜。

幾個人的身體沒入海中,呼吸沒有受到任何阻礙,依舊如同在地面上一樣。

怪柔安靜的遊在冰血的身邊,看似平靜無波,卻始終注意着四周的動靜。在海里冰血幾個人的精神力難免會受到一些壓迫,但是怪柔不僅僅不會這也,還會因爲環境而提升能力。

不過怪柔卻努力的壓制着自己體內的海妖血脈,不讓自己幻化成原型。以免波動太大引來海妖一族的注意。

期間幾個越到過一些實力較強的海系魔獸,但是都被他們用隱匿的功法給避過去了。

雖然他們不至於連這些魔獸都對付不了,但是一旦發生戰鬥,一定會引起居住在深處的海妖注意。那樣可就得不償失了,還不如先小心翼翼的躲着,也省的浪費自己的時間和靈力。

雖然他們可以在海下自由呼吸,但是實力和所能釋放的魔獸卻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對於他們來說太過不利。

突然怪柔猛地轉過頭看向左方,凝重的聲音快速傳入其他幾個人的腦海中:“左方有一隻九星神皇獸,速度極快,正向着我們這邊游過來。”

“我靠,纔到這裡就遇到一隻九星神皇獸,也太變態了吧。”司馬弘化忍不住嘴角一抽,滿臉無語的看着自己的左方。

冰血瞬間停下身形,立在水中,左右觀望着四周的情況,眉頭緊皺,臉上出現少有的凝重。

“這裡四周根本沒有隱蔽的地方,而且那看魔獸的動向,像是衝着我們來的。”尼克面無表情的看着冰血,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快速傳入她的腦海。

就在此時暗夜的聲音突然插入:“不對,前面那片海域中有一處空擋,應該是一個洞穴。”

“而且裡面沒有生命跡象。”冰血的聲音隨即傳來。

幾個人看都不看,默契十足。一個個的身體如同炮彈一般瞬間向着冰血與暗夜剛剛所說的方向衝刺過去。

即使出了冰血與暗夜以外,沒有人差距到那個位置是不是真的有可以躲避的地方。但是對於夥伴,他們從來都是深信不疑的,甚至已經到了盲目的地步。

“這裡!”遊在最邊上的勞倫斯指着右前方的一處黑點,身體一轉向着那個方向游去,其他人緊隨其後。

在接近那個位置邊緣的之時,幾個人一瞬間停下了自己的身體,眉頭緊鎖看着眼前。

“該死,別魔海藻擋住了。”司馬弘化一聲咒罵,快速轉過頭看向冰血,等待着命令。

冰血轉過頭微微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着那隻魔獸現在所在的位置,不到兩秒鐘雙眼猛然睜開,眼中閃動出一片冷意。

隨即毫不猶豫的轉過看向那片密密麻麻的魔海藻,冷聲說道:“尼克、暗夜、怪柔護。”

“是!”三個人得令,瞬間分散在其他夥伴身邊的三個方向,面前那隻魔獸的方向,嚴陣以待。

“其他人跟我砍!”冰血單手一揮,血煞憑空而出。

“是!”

“唰唰唰!”一把把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現在勞倫斯、司馬弘化的手中。下一秒與冰血一同遊向那羣魔海藻。

一道道銀光在這片海中閃動,一條條大腿粗的魔海藻飄散在海水中,然而在那些魔海藻尚未離開冰血三人身邊一米的地方,便會被三個人的靈力快速拉回了,收入到空間接着中。

他們可是知道的,這些深海魔海藻可是煉器的最佳材料。而且還是海妖之魂的,等級更是高出許多。即使在這危急的時刻,幾個人依舊保持着不要白不要的優良品格,努力了撿着自己的戰利品。

“少主!”暗夜轉過頭一聲低吼,冰冷的聲音中難得出現了一絲急切。

冰血在這道聲音傳入的一瞬間,狠狠的一揮手,在那片魔海藻羣中砍出了一條狹小的口子。

“回來,進去!”冰血不等其他人反應,一把將距離自己最近的勞倫斯給退了進去,隨即拉過還沒來得及反應的司馬弘化給丟進了那個小洞口中。

“快!”冰血對着來到自己的身邊怪柔單手一揮,一道靈力閃出鎖住怪柔的腰,給摔進了洞口內。

“心齊……”尼克剛要開口讓她先進去,然而不等他說完,冰血同樣拉過他的手腕給他先退了進去。

暗夜眉頭一皺,明白冰血的意思,也不等她催,自己便先進了去。對於冰血的性格,估計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了。這個時候允許他再浪費時間了。

而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那片魔海藻的後面竟然別有洞天,一片寬闊。

暗夜的雙腳剛剛粘地,便快速轉過頭對着外面喊道:“少主!”

而此時的冰血,雙眼已經可以看到那隻追殺他們前來的巨型海系魔獸了。

------題外話------

今天真是又累又困啊。

幫一個哥哥帶了一天的孩子,完全又去參加他的生日宴。不過貓貓今天很乖哦,沒有喝多。快速趕回來碼字了。雖然很少,但是時間還是剛剛好滴。

順便說一句……貓貓跑回來了,把瓦家爺給丟在那了。吼吼吼……(*^__^*)嘻嘻……

(東大陸062)老大,你人品出問題了

“空間紐帶,隱!”

冰血雙手對着洞口快速打出幾個簡單的手勢,一個透明白光的九芒星閃現,下一秒九芒星快速變大,將這個洞口封住。閃出一道微弱的白光,最後消失不見。

“少主!”

“老大!”

原本滿臉擔憂的暗夜既然,在看到冰血平安進來後,長舒了一口氣。

冰血封鎖好洞口後,轉過頭對着他們微微一笑:“放心吧,我不會再丟下你們獨自一個戰鬥了。”

“那東西來了!”尼克低沉的聲音帶着幾分小心翼翼的感覺,那雙帶着一絲墨綠色的眼眸看向山洞外的一個方向。

其他幾個人順勢看過去,不由得睜大了雙眼。

“我滴個娘啊,這麼大!”

透過山洞外的那些魔海藻,幾個人清楚的看到了一條如同小山峰一般高達的巨鯨。渾身泛着點點墨綠色的光芒,那是它身上堅硬無比的鱗片,讓它有着超高的防禦力。強而有力的大魚鰭讓它在這大海中暢通無阻,速度極快。

“這樣的怪物,應該已經不用等級來衡量了吧!”勞倫斯嘴角一抽,滿臉冷汗。能讓戰鬥狂人都打怵的大傢伙,不難想象又多麼恐怖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帶鱗片的巨鯨獸,這東西……是變異的巨鯨獸嗎。”怪柔小嘴抿了抿,對於這個地方的魔獸有些接受無能了。

“這東西……不會是海妖族的守門巨鯨吧。”

“守門巨鯨!”每個人都驚訝的看着司馬弘化,雙眉微動,等待着他的解釋。

“嗯!”司馬弘化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我也只是聽說過而已,海中霸王綠磷巨鯨。這種魔獸幾乎已經絕跡,其他海域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他們是龍族的旁系,有種堅硬的外殼。傳承了龍族的龍鱗片甲之能。體型巨大,速度極快,隨意沒有什麼強大的魔法技能,但是卻是很少魔法技能能傷害的了他的。”

“據說後來僅剩的綠磷巨鯨投靠了海妖族,成爲了他們的守門巨鯨,負責看守結界大門,不等任何人闖入。”

聽了司馬弘化的解釋,冰血幾個人的表情更加的迷茫了。齊齊轉過頭看向此時正在外面晃來晃去好像在找什麼一樣的綠磷巨鯨。

“我怎麼感覺……它不是在找我們呢!”冰血面色有些古怪,習慣性的轉動着左手手指上的黑晶戒指。

“額……”尼克不解的看向冰血,疑惑的問道:“可是這附近沒有其他人了,會不會是海妖族以及發行我們了,所以纔派那守門巨鯨出來找我的。”

“不對!”冰血斬釘截鐵的說道:“那傢伙在我進去之前已經發現了我,可是去沒有到山洞口前查看,而是在那個地方到處翻找,我猜……他是在找比外來者更重要的人。”

尼克眉頭微皺,輕聲嘀咕道:“比外來者更重要的人。”

“難道是……”怪柔雙眸一亮。

身後的司馬弘化立馬開口接道:“叛逃者。”

“很有可能!”冰血嘴角勾起一抹狡詐的笑容,雙眸微動,對着身後的夥伴們說道:“也許我們還是很幸運的。”

聽到這話,其他幾個人微微挑起雙眉,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對於海妖的天賦極好,他們只不過是想要一隻來開啓怪柔的血脈傳承,只要不是太差的都可以。

血脈契約跟本命契約不同,他們可以向怪蒙和哈倫一樣,在血脈契約的同時認可靈魂相契,從而轉換成本命契約,還有一個選擇則是血脈融合。

只要有個精神力強大的人在旁協助便可。

對於這個條件,冰血他們是完全符合了。所以根本不用擔心怪柔會契約一個不符合他們夥伴條件的海妖。

大不了……吞噬了便好。

所以……他們現在只是需要一隻活着的海妖。

“哎!那隻大怪物走了!”勞倫斯突然一聲驚呼,讓其他幾個人快速轉過頭看了過去,只見那隻龐大如山一般的巨鯨向着東北方向的海域滿滿游去。

隨即冰血他們等待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鐘的時間,才從那個山洞內小心翼翼的游出來。

“呼,那東西比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火焰獸都還大幾倍,也不知道這要是打起來會如何。”勞倫斯雙手環胸,眺望着綠磷巨鯨離開的方向,臉上竟然閃過一抹可惜的神情。

“喂,我說你個戰鬥狂人,別總想着打架好不。那東西一口氣都能把我們吹會比蒙一族去。”司馬弘化滿臉無語的看着勞倫斯,額頭一排黑線。

勞倫斯嘴角一抽:“這麼厲害啊!”

“老大,我們現在該……”司馬弘化轉過頭看向冰血,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

“等等!”冰血一聲令下,所有人瞬間閉聲,滿臉嚴肅的看着冰血,就連呼吸都變的悄聲無息。

在這到處都是海水的深海中,冰血疏離在水中,雙眼微微眯起,眼中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鼻頭微動,仔細的嗅着水中的味道。

就在此時,冰血的雙眼猛然睜開,看着他們右後方那一片漆黑的魔海藻,冷聲說道:“那裡有血腥味。”

在冰血說完這句話後,暗夜、尼克瞬間來到她的身邊,一左一右嚴陣以待。勞倫斯、司馬弘化身形一閃來到了距離暗夜與尼克不出兩米的地方,兩個人分別背對着尼克與暗夜,滿臉凝重的看着自己的前方,將後背完全交給了夥伴。

而怪柔則甚身體一轉,面前後方,背對着冰血,警惕的看着這邊。

冰血悄聲無息的向前游去,尼克與暗夜緊隨其後。勞倫斯、司馬弘化側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觀察着自己的這個方向,怪柔倒退着前行,眼中閃動着暗藍色的光芒。

當冰血來到那邊魔海藻的面前,表情嚴肅,雙眸冰冷。靜靜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堆微動的魔海藻。

突然伸出雙手,單手一揮,一把揮開那羣魔海藻,一聲冷喝:“出來!”

“嘶!”一聲如野獸般的嘶鳴響起,只見眼前的竟然是一隻此時對着自己呲牙咧嘴的半人半魚的生物。

淺藍色的魚尾和魚鰭,皮膚上還有一些隱隱約約可見的藍色魚鱗。尖尖的耳朵直立豎起,右耳垂上帶着一枚大大的銀色耳環。

當冰血低下頭之時,終於找到了血腥的來源處。

只見那隻整整對着自己呲牙咧嘴的海妖懷裡正抱着另外一條渾身是傷,滿臉虛弱的成年海妖。

看他們的長相,應該是母女。

“老大,這味道太重了!”司馬弘化快速上去,滿臉嚴肅的看着冰血。

“柔兒!”冰血一身輕喚。

“是!”怪柔瞬間明白了冰血的意思,雙手合十,隨即分開、交叉。做出一系列簡單的手勢。

隨着怪柔的手勢越來越快,環繞着他們四周的水流也在快速流動,還是被風動吹動了一般。可是這裡可是深海,又如何有風呢。

很快的,剛剛流入海水中的血腥聞滿滿變淡了許多,但是……

“老大,這樣沒用的。那綠磷巨鯨的鼻子可是靈得很。”司馬弘化有些擔憂的看向綠磷巨鯨離開的方向,眉頭緊皺。

冰血點了點頭,隨即快速彎下腰,突然手腕一疼。

“喂,你瘋了!放開!”原本距離冰血最近的司馬弘化,剛剛轉過頭,突然雙眼大睜,一聲怒喝。

隨即司馬弘化本能的擡起手,對着咬住冰血手腕的那隻海妖就是致命的一擊。

“弘化,住手!”冰血冷酷的聲音瞬間阻止了司馬弘化的攻擊,其他人也快速圍了過來。

“找死!”暗夜雙眸未動,黑白分明的眼睛突然變得一片漆黑,陰森冰冷的看着那隻海妖。

“吱!”一道充滿了恐懼與彷徨的低吼聲從那隻年輕的海妖口中發現,原本還一臉凶神惡煞摸樣的小海妖頓時滿臉驚恐的看向暗夜,委屈的樣子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般。可是那雙小手卻依然緊緊的摟着自己的媽媽。

“老大!”小海妖放開了冰血的手,怪柔快速蹦了過來,一個水療術包裹住了冰血的手腕。

“我沒事,別擔心!”冰血微微一笑,拍了拍怪柔那雙顫抖的小手。隨即轉過頭看向那隻明明很害怕卻依然堅強的不讓自己哭的小海妖,輕柔的說道:“你別怕,我們不會傷害你。你媽媽傷的很重,我可以救治她。但是我們現在必須離開這個地方,不然那條守門巨鯨很快就會回來的。”

“吱!”一道弱弱的聲音從小海妖的口中發現,讓冰血幾個人嘴角一抽。

“這就是所謂的……無法溝通吧!”冰血滿臉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怪柔微微一笑,轉過頭看向那隻小海妖,眼中帶着無盡的溫柔與無害:“別擔心,跟我們走吧。我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媽媽!”

小海妖轉過頭看向怪柔,突然變得十分平靜,眼中也沒有了剛剛在看向冰血之時的恐懼與彷徨。好像在一羣陌生人當中突然見到了讓自己安心的家人一般。

“吱吱!”小海妖可憐兮兮的看着怪柔,一雙水藍色的眼眸中泛起點點淚花。

“我明白,我們一定會治好你的媽媽!”怪柔微微一笑,從那隻小海妖的手中接過了渾身是傷的成年海妖。

司馬弘化不怕死的擡起搭在冰血的肩膀上,笑的那叫一個戲謔啊。

“老大,你也有不招人待見的時候啊!”

(東大陸063)撞擊

勞倫斯抱着那條成年海妖,怪柔懷中抱着那隻小海妖。在快速向前游去的過程中,那隻小海妖的眼睛始終緊緊的盯着勞倫斯懷裡的成年海妖,那目不轉睛,滿是認真的眼神讓其他幾個人的表情微微放柔了許多。

她還是個孩子吧,小小的,在怪柔的懷裡安靜的帶着。水藍色的尾巴輕輕的纏繞着怪柔的細腰,兩條帶着藍色鱗片的胳膊輕輕的環繞在怪柔的脖子上,小腦袋搭在怪柔的肩膀上,仔細的看着在勞倫斯懷裡的媽媽。

那樣堅強而又有些膽怯的委屈表情,讓勞倫斯不忍游到別的地方,只好是始終保持在怪柔身後一米的地方,好讓小傢伙可以不費力的看着自己的媽媽。

“心齊,後面有鬼!”尼克冰冷的聲音傳入腦海,讓幾個人的瞬間停下了前行的動作。

紛紛轉過頭,滿臉冰冷的看着身後,眼中閃過一抹肅殺之意。

“吱吱吱吱!”小海妖突然暴躁了起來,滿臉驚恐的看着那個方向,隨即急忙雙手伸向自己的媽媽,焦急的嘶吼這。

“小傢伙,你別急!”怪柔連忙輕柔的攔下小海妖的雙手,輕聲安撫着情緒激動的她。

“沒關係的,有我們在。你和你媽媽都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怕他們。你也別怕,我們會保護你的。”怪柔輕柔的聲音好熟帶着一種讓人可以瞬間放鬆的鎮定劑,充滿了溫暖與祥和。

小海妖滿滿的穩定了下來,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抱着自己媽媽的勞倫斯,在看到勞倫斯突然對着自己毫無雜質的笑容之時,小海妖終於不再激烈的要回自己的媽媽。而且乖巧安靜的窩到了怪柔的懷裡,將自己的臉僅僅的貼着怪柔的手臂,好似這樣可以讓她更加安全一樣。

“柔兒,勞。你們帶着兩隻海妖退後!”

冰血一聲令下,怪柔和勞倫斯二話不說,抱着自己手中的海妖快速後退,站到了幾個夥伴的身後。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出現了五個黑點,向着冰血等人的方向快速衝來,速度極快,帶動起一道道水紋波動。

“海獸族!”司馬弘化凝重的身邊傳入其他幾個人的腦海中。

只見迎面游來的五道身影,都是屬於半人半獸的狀態,手持漁叉,一臉的凶神惡煞的摸樣,好似要乾淨殺絕一般,兇狠無情。

“人類?”一道粗礦的聲音響起,帶着幾分震撼的效果,在海中迴盪。

那五隻海獸在看到冰血幾個人後微微一愣,隨即一個個的眼中冒出滔天怒火,好似冰血他們幾個是殺他們爹孃,搶他們媳婦的仇人一般。

冰血嘴角一抽,淡淡的掃了一眼一旁的司馬弘化,戲謔的說道:“這裡面的海獸果然厭惡人類啊。”

尼克微微上前,雙眸一閃,原本圓圓的墨綠色眼眸突然變成了獸眸一樣的細眸子,墨綠色的獸眸閃動着野獸般嗜血狂躁的兇性,冷冷的看着那幾只海獸,冷聲說道:“你說誰是人類。”

“不是人類!”幾隻海獸微微一愣,緩緩的放下高舉的漁叉,滿臉疑惑的在冰血幾個人掃了一眼。

與此同時冰血和暗夜同時釋放詭異的氣息包裹住了司馬弘化和勞倫斯,可惜……在水下他們的氣息或多或少都會被水流帶動而出。

突然,其中一隻海獸猛地轉過頭看向司馬弘化和勞倫斯兩個人,一聲怒喝:“不對,你們是人類。”

“小小人類竟然膽敢私自擅闖海妖之魂,簡直是不知死活!”海獸嘶吼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的感覺,聽起來十分的不舒服,因爲有海水的阻撓,讓聲音變得更加的刺耳難聽。

隨即幾隻海獸齊齊舉起武器,面向冰血等人,臉上帶着一抹莫名的躁動。

冰血輕蔑的看着那五隻海獸,嘴角勾去一抹冷笑。剛剛不過是爲了拖延時間,好讓怪柔可以鎖定好他們離開的路線,免得一會動靜太大而招惹出更多的海獸,甚至是海妖。

可是現在……已經不需要了。

冰血雙眸一沉,眼中閃過一抹陰森冰冷的光芒,嘴角勾去一抹嗜血的冷笑,單手一揮,冰藍色的光芒微閃,一把如同用水鑄造而成的長槍緊握手中,帶着一股冰涼的感覺。

身體瞬間飛身,如同弓弦上的羽箭,與此同時冷聲喝道:“動手,殺無赦!”

一個命令下達,除了懷中抱着海妖的怪柔和勞倫斯以外,其他人紛紛拿出自己的武器,迎面衝向那隻海獸。

“速戰速決!”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帶出了一股凌天之勢。

“是!”幾個齊聲高喝,手中動作毫無拖泥帶水,乾淨利落,快速狠戾。

一招一式,必是對方要害,沒有一絲多餘而華麗的招式,在這深海中,他們無法動用魔法,那麼這種最原始的冷兵器招式是最有效的。

冰血幾個人出手毫不留起,雖然平時的攻擊受到了壓制,但是卻絲毫不影響他們虐殺的心情。

尼克單手成爪,一瞬間“噗呲”一聲,整條胳膊穿透對方的胸膛,另外一頭,一顆鮮紅的心臟還在尼克的獸爪中微微挑動。

這邊冰血單手一揮,長槍廢物,一個迴旋,“砰”的一聲刺中一直海獸的眉心處,只見對穿,一滴滴鮮紅的血液順着那隻海獸的眉心處緩緩流出,劃出一道鮮紅的痕跡。

暗夜長劍一挑,他的動作就如同他說的話一般,簡明扼要,乾淨利落,多餘的一點都沒有。直接長劍一轉,一瞬間挑開對方的漁叉,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變換動作之前,長劍已經沒入了對方的體內,到最後竟然連怎麼死都不知道。

司馬弘化摺扇翻飛,好似活了一般。更奇妙的是,也不知道他那把扇子用什麼材料製成,竟然在這深海中還能運用自如。“唰”的下,一道血池噴出,摺扇在飛回司馬弘化手中之時,上面赫然放着一顆瞪大雙眼的頭顱。

一場血戰,幾乎在幾個呼吸間便結束。雖然海獸十分恐怖,實力又十分的強大,但是在這場戰鬥中,冰血等人佔盡了優勢。

他們本就是一羣心狠手辣,冷血無情的人。在戰鬥中更是兇狠狠辣,無所不用其極。無恥、卑鄙、小人的事情他們都可以十分輕鬆的做出來,甚至做的比那些名聞全大陸的人都厲害。當然最重要的時候他們夠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這就是要素。

在對方還沒有來得及轉變下一招式之時,冰血幾人手中的武器便已經插入了對方的要害。

不出片刻功夫,那幾只海獸便已經飄屍在那裡,完全沒有了生氣。

冰血冷眼看着那些海獸,在看了一眼四周被鮮紅染紅了的海水。雙眸一閃,對着其他人單手一揮,冷聲說道:“我們走!”

“老大,那隻綠磷巨鯨估計很快就會到了。”司馬弘化揮開身邊的血紅色海水,對着冰血嚴肅的說道。

冰血輕輕點了點頭,隨即轉過看向怪柔,輕聲說道:“柔兒,他們兩個現在能上岸嗎?”

怪柔低下頭,輕撫了一下自己懷裡的小傢伙,笑着說道:“沒問題!”

“那我們現在就上岸!海妖之魂內的生物從來不出海的。”司馬弘化快速說完,還不忘轉過頭看一看,接着開口說道:“我們要快,那傢伙的嗅覺可是好的很呢!”

“走!”冰血點了點頭,隨即一馬當先,向着上方快去游去。

然而在他們離開剛剛的那個位置不到五十米之時,便聽到了在最後的司馬弘化一聲驚呼:“不好,那傢伙追來了!”

冰血邊遊邊轉過頭看過去,只見一道黑色身影越來越大,速度極快,帶起一連串兇猛的水波紋,頓時眉頭一皺,身體一頓,快速來到了幾個人的下方,對着頭頂一聲大吼:“所有人靠攏。”

聽到冰血的聲音,幾個人快速向着彼此靠攏,圍城一個小圈型。而此時那隻巨鯨已經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吼!可惡的人類,你們都要爲你們愚蠢的行爲付出代價!”一聲渾厚而粗獷的聲音從水下傳來,帶着一股強悍壓迫氣勢,讓冰血幾個人眉頭一皺。

就在此時一道刺眼的白色光球出現在巨鯨頭頂,對着冰血幾個人,發出一股股破壞性極強的氣息。

然而冰血卻沒有命令任何人躲避,而是滿臉淡定的定在原地,突然伸出雙手,快速打出幾個手勢,雙手手腕相對,手掌前閃現出一輪銀白色的九芒星,一聲高吟:“水流衝爆!”

隨即聲音的響起,一顆巨大的水球出現在了冰血的身前,巨大的水球的大小竟然跟巨鯨所發出的那顆光球分毫不差。

“去!”

“吼!”

兩道聲音,沖天而起,氣勢宏偉,震天動地。

眨眼間,兩顆巨球撞擊在了一起,猶豫威力過猛,數道衝擊氣流八方飛射,其中一道對着冰血一羣人迎面而去。

而就在此時冰血快速撐起一道防護罩將所有人罩在了裡面,下一秒氣流“碰”的一聲撞擊在了那個防護罩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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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們,1314跨年快樂哦。

⊙﹏⊙b汗,三千字貓貓寫了一下午,好憂桑啊!~(>_

貓貓要出門了,快過年了,事情更多了。~(>_<)~大家要快樂哦!麼麼麼╭(╯3╰)╮

(東大陸064)把你一層皮

冰血快速撐起一道防護罩將所有人罩在了裡面,下一秒氣流“碰”的一聲撞擊在了那個防護罩之上。

一道超強勁氣流順勢將幾個人向着海面衝去,四周水流快速而下,剛剛還近在眼前的綠磷巨鯨,此時距離他們越來越遠。

“噗”的一聲,幾道身影破水而出,一個個身體凌空一躍,探空而起,飛入天際。

“我們快走,據說那隻綠磷巨鯨可以飛行!”

還沒等幾個人在半空中站穩,只聽司馬弘化急切的聲音傳來,讓還沒有來得及回過神來的幾個夥伴,身體本能的跟着司馬弘化向着變態峰的方向飛速而去。

在他們剛剛飛到森林上空之時,一道極大的破水聲從身後傳來,“嘩嘩啦啦”的聲音不斷地響起,幾個人聞聲看去,頓時忍不住一聲咒罵。

“我靠,那是什麼變態怪物啊,竟然還能飛!”

“別看了,還不快走!”司馬弘化滿臉無語的拍了一把勞倫斯,腳下生風,速度竟比往日更快了幾分。

眼看着身後那隻怪物就要向着他們這邊飛來,飛在衆人身後的冰血與暗夜、尼克猛然間停下身形,齊齊轉過頭。

冰血單手一揮,五指微動,手指相交,憑空繪製出一輪魔法咒符文。暗夜單手揮出黑色長劍,在半空中劃出一道黑色光華。尼克雙手高舉胸前,交叉相握,隨即分開,五指張開,快速打出幾個複雜的手勢。

三個人齊齊對準那隻巨鯨,口中輕聲吟唱。

“火之神王,以契約者的名義向汝借取滅世魔力,將世間一切邪惡燃燒……火龍的咆哮!”

“無神之劍,以吾爲主,化爲虛僞之劍,斬滅邪惡。暗魂之劍……斬!”

“狂暴的雷精靈,以你們的力量摧毀一切吧,狂雷天降!”

“轟轟轟!”一連串震天動地,震耳欲聾,震動四方的爆破聲在海面上響起,隨即傳來一連串的野獸咆哮聲,衝出天際,帶着無盡的憤怒。

冰血滿臉邪惡的看着海面上那一團煙霧,眼中閃過一抹狡詐:“靠,敢追殺老子。不殺你,也他孃的讓你掉層皮!”

“走了,少主!”

“快走,心齊!”

暗夜、尼克無奈的對視一般,一人拉一邊,快速將還處於興奮中的冰血給拉遠了。

雖然在變態峰踏空而行是一件十分找死的事情,但是對於此事冰血他們的狀態,也只能拼命的逃跑了。

估計剛剛的震動不僅僅是海獸,就連海妖內的躲在角落的海妖都能聽到了。爲了不被羣毆,他們只能沒命的往前逃了。

天知道,這些天才一輩中的幾個鬼才們又多少沒有這麼狼狽的逃跑過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只知道他們這段時間內遭受了不少的攻擊,有來至天上的,還有來至陸地了。爲了安全起見,爲了不讓海妖族的追兵抓到,他們只能不管不顧的跑。好在他們幾個人的速度早讓冰血這段時間時不時的來段地獄訓練給練得快了不少,加上他們原本的速度就快,所以躲過了許多攻擊,有的時候乾脆咬牙擋一擋,在快速吃一粒冰血給的糖豆子在繼續跑。

雖然身體上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但是看那一個個身上的衣服,活脫脫一乞丐似的。破破爛爛不說,還灰不拉幾的,每一處乾淨的地方。

太陽西落,原本碧藍的天空越發的昏暗,四周的空氣也越發的冰冷了起來。怪柔懷裡的那條小海妖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幾個停下身,冰血低頭在森林中巡視的一番,隨即指着一個地方說道:“哪裡有個山洞,我們去休息一晚吧。這晚上如果還這麼飛的話,估計我們明天早上都會成篩子的。”

“聽老大的!”司馬弘化大大的喘了一口氣,對着冰血點了點頭。

幾個人先是小心翼翼的落到了地面上,隱蔽着觀察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異常後,這才背靠背謹慎的向着山洞那邊而去。

“裡面沒有氣息,我們進去!”冰血先是用精神力探測了一下山洞內是否有其他生物,發現裡面連一絲殘留的氣息都沒有,這才方向的帶着夥伴們進去。

待所有人都安全的進入到山洞內後,尼克與暗夜找了一些食物和乾柴回到了山洞。

不過,當冰血想要點燃乾柴之時,突然泛起了難。

滿臉糾結的看着怪柔身邊那一大一小兩隻海妖,嘴角一抽,看着怪柔問道:“如果我們點火,他們兩個不會被烤成魚乾吧。”

“額……要不要給他們弄個魚缸!”司馬弘化一手拿着摺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着另外一隻手掌心,看着那兩隻海妖,有些糾結的說着。

勞倫斯對着司馬弘化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這麼個深山老林的,去哪裡給他們兩個弄個魚缸出來啊。”

司馬弘化十分自然的指向冰血說道:“讓老大用冰擬個大魚缸,然後在放點水進去不就好了。”

冰血嘴角一抽,詫異的看了一眼司馬弘化,隨即轉過頭看向冰血,那糾結的表情讓怪柔一陣白眼。

“老大,你不會真的像弄個冰魚缸,然後在放水進去吧。”怪柔扶額長嘆。

“額……”冰血雙眉一挑,擡起雙手,兩隻手掌心內一陣藍光閃爍,隨即左手掌心內出血一個浮空的冰球,右手掌心內漂浮着一顆水球。雙眼看着怪柔,十分認真的說道:“其實這個……也不難。”

“真是變態!”司馬弘化、勞倫斯異口同聲,瞬間轉過頭該幹嘛幹嘛去了,他們現在真的不想去看那個不僅僅是多系變態,還是一個可以同時施展兩個魔法的超級大變態。

怪柔嘴角一抽一抽的看着冰血,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冰血溫柔的一笑,有的時候真的覺得自家老大也挺憨厚的。爲了夥伴,多麼扯的事情都做得出來,要知道這種事情對於一個高傲的魔法師來說,是十分丟面的事情,任何一個魔法師都不會這麼做的。

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知道,知道的十分清楚,在夥伴面前……這自尊什麼的絲毫不重要。

“老大,不用的!你看我平時不也正常烤火的嗎,他們雖然現在恢復本體,但是卻沒有那些一般海獸懼怕火焰的。”

冰血驚奇的看着那兩條傳說中的美人魚,愣愣的點了點頭,隨即對着怪柔呵呵一笑:“呵呵,好神奇哦。”

其實別人都不懂,冰血畢竟是去個另外一個空間的人,現代的傳說中,美人魚可是一大焦點。冰血也看過不少美人魚的圖片,對於她來說那是擁有都無法觸碰的傳說。但是今天突然見到了,而且是如此的真實漂亮。剛剛是太過着急,根本沒有時間去欣賞,現在終於有時間了,被壓在心裡的好奇小泡泡突然一下子都涌了上來。

好在怪柔沒有恢復成本體過,現在冰血沒有跳過去研究,那是因爲她不喜歡接近迫人是,但是如果是自家姑娘的話,相信怪柔是難逃冰血的魔掌了。

怪柔滿臉無語的看着突然頓時自己一米遠以外的自家老大,滿臉好奇寶寶的摸樣,眼睛一眨一眨緊緊盯着自己懷裡的小海妖,一會再看看躺在自己身邊的那條成年海妖。那摸樣……怎麼看都讓怪柔覺得……自家老大的腦袋估計被剛剛的氣流給衝的不太清晰了。

其實怪柔還算是好的,她完全無法理解那條被冰血那種好垂涎若渴的表情盯了足足能有半個小時的小海妖此時到底是怎樣一個抓狂又崩潰的心情啊。

她已經將整個身體都縮在了怪柔的懷裡,可是依然躲不開那個瓦數高強的眼睛。別說是炸毛了,就是手指甲都快立起來了。

可是小海妖卻明白,自己不能再傷害眼前的那個人了。她不僅僅救了自己和媽媽,她眼裡更加沒有一絲的危險。所以脾氣火爆的小海妖纔會極力忍着心裡的抓狂,在冰血的目光下僵硬而又難耐的挺着。

“額……”一道細微的聲音突然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除了性質素來冰冷的暗夜與尼克依然在整理着他們的食物以外,其他兩個人都快速跳到了冰血的身邊,與她一起蹲在地上,雙眼直直的盯着那條甦醒的成年海妖。

“你們……”成年海妖剛剛睜開眼睛,瞬間看到了蹲在自己面前的三個人,眉頭一皺,水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抹警惕。

“吱……”一聲滿是驚喜的喚聲從小海妖的口中發出,兩條小小的胳膊奮力的伸向自己的媽媽,身體卻始終坐在怪柔的懷裡。

“寶寶!”女海妖一擡頭便看到了自己的孩子,剛剛還冰冷的嘴角瞬間劃出一道溫暖的弧度。然而在她看到怪柔之時,瞬間愣住了,臉上佈滿了驚訝,雙眸閃動,看着怪柔輕聲說道:“你……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這句話,其他幾個人的表情瞬間轉變,變得凝重而認真。

怪柔眉頭微皺,自然的擡起頭先看了一眼冰血,當看到那雙讓自己可以瞬間安心下來的眼眸之時,怪柔這才恢復心神,壓下剛剛的一瞬間升起的莫名心慌,看向那隻成年海妖,疑惑的問道:“這問女士……您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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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一個節,不是出去,就是家裡來客。不過雖然很折騰,但是還是很開心的。

祝寶貝們2014幸福美滿,開心快樂哦。新的一年,貓貓也會努力的!

(東大陸065) 我們回來了

所有人滿臉疑惑的看着那隻成年海妖,等待着她的答案。

成年海妖微微嘆了一口氣,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看向怪柔的眼中閃過一抹溫柔,輕聲說道:“我……是你母親的摯友。”

“你見過我母親!”怪柔雙眼瞪大,吃驚的看着成年海妖,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

成年海妖輕輕的點了點頭,笑容中帶着一抹思念的神情,接着說道:“在我還小的時候,一心想要去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可是找到了族人的反對。最後我還是偷偷的跑了出來,擔心被族人追到,所以藏了起來,可是卻意外的去到了另外的一個大陸,浩瀚大陸。想必那裡,你應該很熟悉吧。我就是在哪遇到了你的母親,我們很快便成爲了朋友。一起在那邊大陸上闖蕩,可是突然有一天,你母親卻堅持將我送過了這裡,從此以後我便在沒有見過她。可是卻在某一天裡,卻聽到了你母親在傳音石內的傳音,也知道了你母親出了事。我再次違背父親的話,偷偷去了浩瀚大陸,沒想到卻再也沒有找到她,我本想着去找你,可是卻又擔心自己貿然找你反倒害了你。沒想到卻在這裡見到了你們。”

怪柔微微低着頭,讓衆人無法看到她的表情,只是那落寞的聲音讓人聽出了她此時的心情:“我母親說了些什麼?”

成年海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憐惜的看着怪柔,輕聲說道:“她告訴我,她已經脫離的家族。她的夫君已經不在了,可是她卻沒有放棄繼續活着。因爲她的生命力出現了讓她最爲幸福的存在。她說她是個失敗的母親,竟然連自己的女兒都無法保護。但是她卻不會放棄,她會用她的生命去保護她。她沒有請我幫忙,我知道她不想我捲入她的危險當中。可是……她卻不知道,我多麼想……多麼想就算是死也要跟她在一起啊。”

“阿姨!”怪柔驚訝的擡起頭看向成年海妖,那充滿溫柔的雙目中已經佈滿的淚水,卻依然堅強的不讓淚水流出了。

她還不能哭,絕對不能。

成年海妖微微一笑,沒有一絲後悔剛剛自己所說的話:“我們是夥伴啊,夥伴不就是應該這樣。我痛恨自己的無能無力。”

“咳咳!”說到這裡,一陣猛烈的咳嗽從成年海妖的口中發出,讓其他幾個人瞬間緊張了起來。

冰血快速伸出手捂住成年海妖的手腕,眉頭緊皺,待到足足一分鐘過後,冰血再次單手一揮,一隻插滿銀針的包裹出現在手中,纖手翻飛,一根根銀針對準成年海妖的穴道母快速插入,分毫不差,速度極快,毫不猶豫。

待冰血將每一根銀針拔出之後,成年海妖那蒼白的臉色好了許多。隨即冰血拿出一顆丹藥輕柔的喂入成年海妖的口中,讓她急促的呼吸滿滿的變得輕喚了許多。

“可感覺好些!”冰血認真的看着成年海妖,語氣帶着關切。

成年海妖虛弱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多謝。”

“吱!”小海妖滿臉擔憂的拉着自己的母親,眼中帶着不捨。

成年海妖溫柔的輕撫下小海妖的頭,笑的搖了搖頭:“別傷心。”

隨即成年海妖拉着小海妖的手,看着怪柔,溫柔的說道:“這孩子的天賦是海妖族內最爲強大的,我想她必然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阿姨,你別擔心,我們一定可以救你的。”怪柔輕柔的拉住成年海妖的手,臉上閃過一抹悲傷。

成年海妖笑着搖了搖頭,臉上去沒有一絲的絕望:“我明白我現在的身體狀況,已經回天乏術了。不過我不後悔,能將她送出來,就是我最大的心願了。”

“你們明明可以在海妖族內好好的生活的。”冰血冰冷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

成年海妖卻諷刺的一笑,憐惜的看了一眼小海妖,無奈的說道:“她的父親已經不在了。我還留在那裡做什麼呢。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那幫無情的傢伙碰他的孩子一根汗毛的。”

“她……”怪柔驚訝的看向成年海妖,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然而成年海妖卻沒有一絲的隱瞞,輕聲說道:“她不是我親生的孩子,是我丈夫的孩子。可是我卻依然愛她。族長父親卻說她體內擁用獸族的血統,要殺了她。那怎麼行,絕對不可以的。就算是父親,我也不會允許他傷害這個孩子一下。”

成年海妖臉上的決絕讓冰血幾個人震驚卻折服。這份心性,這份愛,是他們這個年齡還無法理解的,但是卻明白和認同。

是怎樣深的愛,才能讓她用生命去愛屋及烏呢。

“孩子!”成年海妖看向怪柔,眼中帶着幾分祈求:“阿姨請你好好的照顧這個孩子可以嗎。帶着她一起離開,一起去看這個世界的美好,不要放棄她,更加不要離棄她。”

怪柔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拉着成年海妖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疼,讓她幾乎難以呼吸。

“那就好,那就好!”成年海妖笑的一臉滿足,擡起頭看着蔚藍的天空,感受着樹林中漂流的清新空氣,嘴角帶着一抹甜蜜的笑容,彷彿又回到了年輕的時候,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那個灑落隨意到處闖蕩的時候。

“姐,沫兒見到你的孩子了。她很好呢,她長得很像你,特別像。姐姐,你會怪我沒有照顧過她一天嗎,你會怪我當初沒有去尋她嗎。姐,我悔恨了這麼多年,現在才真正的放下。因爲我看到了她過的很好,她很幸福。因爲她的身邊也有像你我一樣的夥伴。好在……好在當初我沒有將她帶回來,如果是那樣纔是真的毀了她啊。”

“姐,我相信你看到了。”

“姐,我想……見你了。”

成年海妖的手突然從怪柔的手中掉落,無力的垂在地面上,雙眼卻直直的看着天空,嘴角露出了一抹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所有人愣在了原地,看着那張美豔的臉上笑的是那樣的溫柔,心卻疼痛難忍。

“阿姨!”一聲悲鳴從怪柔的口中發出,帶着無盡的悲傷。

可是最讓衆人驚訝的確是小海妖,她只是艱難的從怪柔的懷裡爬下來,輕輕摟住成年海妖的脖子,臉上明明還掛着兩行淚水,嘴角卻在衆人面前第一次露出了溫柔的笑容,微微張開嘴,沙啞的聲音還帶着一股嬌嫩的童音:“媽媽。”

“媽媽……諾兒……諾兒……會……會跟……跟姐姐……好好的……活……活下去。”

“諾兒!”怪柔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堅強而倔強,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海妖諾兒輕輕轉過頭,對着怪柔甜美的一笑,拉着怪柔的手,努力的說道:“姐……姐姐……不……不傷心。媽……媽媽……去……去找姨……姨姨和……爸……爸爸了。媽……媽媽……很……很開心。”

“諾兒!”怪柔一把摟住諾兒的小身體,淚水絕提,嘴角卻同樣倔強的向上彎起,抱着懷裡的人兒,輕輕的點了點頭:“嗯,姐姐知道。姐姐知道!諾兒不怕,姐姐一定會好好的照顧諾兒,一定不會離開諾兒。諾兒……也不要離開姐姐。”

“好!”甜美的童音還帶着幾分哽咽,但是所有人都從裡面聽到了幸福的滿足。

她們雖然沒有了爸爸媽媽,但是她們卻不是孤單的。她們還有彼此,還有夥伴,還有那一大家的家人。

成年海妖的元丹已毀,再無復原的可能。即使冰血醫術高超,也無力迴天。對此冰血的心裡只有深深的落寞。

世間之大,還有許多事情是他們無法掌控的。對此……他們每個人的心裡都產生了一股很挫敗的感覺,卻又是那麼的無力。

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斷地讓自己變強,強大到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夥伴,自己愛的人。

只有這樣,他們纔會讓這種無力再次襲來。

成年海妖是水系,冰血他們自然不會像對待人類屍體那樣火化。那是對海妖最不尊重的行爲,但是海葬的話,最終成年海妖依然會回到那個她最不喜歡的家裡。

所以冰血他們廢了幾天的時間,帶着成年海妖的屍體爬上了變態峰最好的山頂,那裡可以看到整片變態峰最好的景色。可以看到最爲清澈的天空,可以看到唯美的日出日落。

他們相信……這是成年海妖最爲希望的結果。

他們將成年海妖葬在了那裡,冰血在那附近設置了她所會的最強的結界,用上了她所能用的最強的符文咒。可以讓成年海妖安心的住在裡面,再也沒有誰可以來打擾她了。

“謝……謝謝!”諾兒看着冰血,甜甜的一笑,再也沒有了初見面時的懼怕。

“不客氣!”冰血輕柔的撫了撫諾兒的頭,隨即看向怪柔,神色認真的說到:“現在的我們還不是海妖的對手,不過終有一天我們會再回來。去拿回諾兒父親的屍骨,讓他們夫妻共葬於此。”

“老大!”怪柔感動的看着冰血,這個人永遠都明白,明白他們最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人……就是他們生生死死用生命去跟隨的人。

冰血對着怪柔微微一笑,他們之間不需要感謝,甚至不需要任何對於的言語,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足以。

擡起頭看了看天色,隨即對着身邊的夥伴說道:“我們在這陪沫兒阿姨住一晚,明天一早出發回家。”

“好!”幾個人轉過頭看向成年海妖的墓,微微一笑,同時在心中默默的說道:“我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諾兒,放心的睡吧。”

這一晚,冰血爲怪柔和諾兒啓動了血脈契約,同時通過兩個人心意平臺的鏈接,在血脈契約過後,開啓了本命契約符文。

隨即怪柔和諾兒跟怪蒙、哈倫一樣,回到了魔藍之戒中徹底完全契約後的能量衝擊過程。

剩下冰血、暗夜、尼克、勞倫斯和司馬弘化五個人,安安靜靜的在山頂住了一晚後,開始向着山下走去。

“我說……那海妖一族丟了兩個人,怎麼還能如此安靜!”勞倫斯對着剛剛衝過來的一直變異焦蛇就是狠狠的一刀,看都不看便繼續向前走去。

他們五個人在下山之前根本沒有商量好,但是卻在遇到第一隻攔路變異魔獸開始,便默契的沒有驅動體內靈力作戰,而是用最原始的方式……肉搏。

五個人將自己的靈力和精神力統統封閉,單憑着最簡單的方式去戰鬥。自己的敏銳感知和自己那把沒有任何靈力輔助的冷兵器,一刀一劍的斬殺着每一隻撲過來的變異魔獸。

對於這樣的戰鬥,冰血和暗夜早就已經熟悉透了。在紫級班的時候,他們每天都接受着更嚴謹的訓練。

而尼克雖然不習慣,但是他本身就是魔獸,對於這種野蠻的肉搏戰也算是上手極快。

但是勞倫斯和司馬弘化對此卻表現的很陌生,在剛開始的時候一輪下來,身上已經佈滿的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

不過他們兩個卻沒有說過一句放棄,反而異常的興奮。每次遇到魔獸都是第一個衝上去,打的那叫一個興高采烈。

冰血反而做起了幕後醫師的工作,沒有絲毫上去幫忙的意思。在每一次戰鬥結束後,幾個人都會坐下來好好的分析剛剛的戰鬥過程中的不足與收穫。

一次次下來,他們已經不知道結果了多少戰鬥,但是從他們幾個人越來越快的速度和越來越狠戾卻簡單的招式中看出,他們在飛快的成長。

配合上冰血時不時傳於他們的技巧,加上他們兩個本就是天才中的天才少年,成年絕對可以稱得上是做飛機的速度了。

到最後,他們幾個乾脆都收起了武器,徒手肉搏,將本能的勁道全部大開,極盡的開發自己的本能限制。

“喂,兄弟們。我們遇到的魔獸等級已經提高了許多了,想必這裡就是變態峰的內圍了。遇到的魔獸都給我活捉了,等我們回去給家裡的兄弟們當禮物。”冰血轉過身看着剛剛毫不費勁徒手扭斷最後幾隻魔獸的勞倫斯幾個人,微微一笑。

“好嘞!我們第一次回去,自然要送上大禮纔是!嘿嘿!”司馬弘化一身長袍已經被血色燃盡,但是卻絲毫不減他一絲的瀟灑風采。

“哈哈,變態峰的魔獸們,乖乖跟老子回家吧!”勞倫斯仰天一聲大吼,充滿了興奮與激情。

冰血看着自己的夥伴們,微微一笑,轉頭看向西邊的蔚藍天空,眼中閃過一抹思念:“爸爸,玄、怪妖,兄弟們。我們回來了!”

(東大陸067)變態的身邊果然都是變態

從變態峰一路走出來,幾個人雖然傷痕累累,但是臉上卻沒有一絲疲憊痛苦的感覺,反而是神采奕奕,興奮的不得了。

這一路上,他們所遇到的變異魔獸基本上都被這幾個瘋子給活捉了回去,幾個人在前面捉,冰血便在後面契約,一個接着一個,那叫一個不亦樂乎啊。

五個人就好似蝗蟲過境一樣,掃蕩的那叫一個乾淨。好在着變態峰不是某個人的私用領地,不然不是找冰血他們決一死戰,便是拉着他們的褲腳哭個你死我活。

“我們出了這變態峰就上方舟向着我們來的時候那個山脈走就行。”司馬弘化手中握着一顆球狀水晶,水中內投射出的光芒照映在地上,反射出一張好似地圖一幫的景色。

聽到司馬弘化的這話,幾個人齊齊轉過頭,滿臉狐疑的看着他,嘴角齊齊一抽。

“你不是用傳送陣嗎。我們不是隻要用傳送陣就好了,爲啥還有去瀝青城的那個山脈。”

“額……”司馬弘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其他人,最後低着頭,手指輕輕戳着地面,小聲說道:“這個傳送陣是與上次我們來的時候那個同系的,開啓之時如果是在上次陣法開啓的地方的話,我們的成功機率相對來說會大許多。”

頓時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個個滿臉鄙視的看着那個說話聲越來越小、表情越來越心虛的傢伙。

“敢情是你操作的問題啊!”勞倫斯咬牙切齒的看着司馬弘化,那叫一個無奈啊。

“對了,你們要不要回趟家裡,跟家人道個別。”冰血轉過頭十分隨意的問着司馬弘化與勞倫斯。

司馬弘化雙手一攤,無奈的笑了笑:“算了吧,那個地方唯一我承認的親人不過是我父親罷了。雖然我們結已經解開了,但是…發生的事情是永遠無法改變的,想忘更加不可能。”

“我也算了吧。如果回去娘肯定會抱着我和尼克大哭的。這可是她最厲害的招數。相信爹一定已經告訴娘了,大哥……比我更適合那個家,我回去反而會給他添加負擔。”勞倫斯微微一笑,臉上雖然有着不捨,但是最多的是放鬆。

冰血微微一笑,站起身,高舉雙手伸了一個懶腰。側過頭對着自己身邊的夥伴們輕聲說道:“走吧,相比天黑之前我們便可以登上方舟了。”

因爲森林內的樹木、阻礙物太多,所以根本不適合方舟的行駛。所以他們此時只能用雙腿走出這變態峰。

當他們幾個沒走多遠的時候,走在前面的冰血突然停下腳步,側過頭聆聽,鼻頭微微一動,隨即猛地睜開雙眼看向左前方的位置,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怎麼了?”尼克輕聲問道。

“我問道一股熟悉的味道!”冰血冷冷的看着左前方的方向,疑惑的光芒在眼中閃動。

對於冰血的嗅覺他們從來都不會存有異議,那絕對比任何一種魔獸都要靈敏。

“去看看!”聲音落下,冰血的身體彈起,向着更方向飛身而去。

其他幾個人想都不想便跟了上去。

越發接近那個地方,空氣中那股讓自己熟悉的味道越來越濃,讓冰血已經完全可以確信,就是那個人。

然而空氣中那股越來越重的血腥味也讓冰血的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好的預感,速度也越發的快,甚至連暗夜都無法趕上。

就在此時冰血快速化爲一陣強風,猛然間穿過一片茂密的大樹,頓時眼前的一幕讓她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

順勢一聲大吼:“雷霆萬鈞!”

“轟!”的一聲巨響,伴隨着一陣野獸的慘叫聲響徹在這片樹林之上。

冰血看都沒有看四周那羣虎視眈眈的魔獸羣,縱身一躍來到了那個一身狼狽的火紅長袍的少年身邊。

“紅心知!”焦急的聲音帶着絲絲的顫抖,剛剛要不是自己來得及時,那隻鋒利的獸爪就要穿透紅心知的胸膛了。心臟損毀,縱使自己醫術再高,也回天乏術了。

好險……真的好險。

“小……小師弟!”紅心知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在這裡見到那個讓自己時時刻刻都惦記在心裡的小傢伙。

更沒想到,在那個急要關頭,自己的命是這個小傢伙救的。

“啊,對了!”紅心知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男子,這時冰血也才注意到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存在。

相對來說,冰血是很少會犯這樣的錯誤,但是剛剛那種情況早就已經讓她忘記了去觀察四周,只想救下那個總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師兄。

“大師兄!”紅心知費勁的拉過那名男子的手,眉頭緊皺,眼中帶着擔憂。

“這是大師兄!”冰血疑惑的看過去,當紅心知將那人的身體翻過了之時,一張棱角分明,俊美非凡卻連昏迷都帶着一絲絲冰冷的臉映入到了冰血的眼前。

“沒錯,小師弟快給大師兄看看!”紅心知一手扶着自己受傷的胳膊,一手扶着那名受傷的男子。

“嗚嗚!”一陣獸吼傳來,讓紅心知瞬間想起了此時他們身處的險境。

猛地轉過頭看向那羣圍着自己三人的魔獸羣,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小師弟,你帶大師兄先走,這裡交給我。”

當紅心知將那男子交給冰血後,頭也不轉的便要求他們離開。而自己則是滿臉決絕的看向那羣兇狠的魔獸羣,卻沒有看到蹲在他身後的冰血竟然順手將那男子給放到了地上躺平。

冰血滿臉無奈的看着勉強站起身,雙腿打顫,渾身是血,面色蒼白,連走路都沒有力氣的紅心知,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師兄,就你這樣。我能帶着大師兄走多遠啊!”冰血無奈的聲音從紅心知的身後傳來。

紅心知後背一僵,眼中閃過一抹沉痛:“小師弟我一會定儘量給你們爭取時間的,你放心的帶着大師兄離開。一定要活着出去,一定要回去。”

冰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看着那個顫抖卻依然堅強的背後,笑着搖了搖頭。

擡起手,一把握住那隻冰冷的拳頭,輕輕一拉,毫不費力的將紅心知個拉坐了下來。

“小師弟!”紅心知詫異的轉過頭看向冰血,她這個樣子根本不像是要站起來戰鬥啊,可是爲什麼還要拉着自己坐下。

況且……況且大師兄的傷已經不能再等了。

然而冰血卻對着紅心知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紅心知的手背,清脆的聲音好似有魔力一般,讓紅心知那顆不安焦慮的心竟然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

“師兄放心,我們不會有事的。”

冰血說完這句話,臉色瞬間一變,變得異常冰冷陰森,帶着一股嗜血兇殘的氣息絲絲綻放。

突然一連串的獸吼夾雜着絲絲煩躁的語氣沖天而起:“嗷嗷嗷!”

就在那羣魔獸打算羣起而攻之時,冰血冰冷刺骨的聲音同時傳來:“給我把傷我師兄的這羣畜生統統扒皮抽筋!”

“是!”一聲響亮應答憑空而來,隨即在紅心知驚訝的目光中,四道身體如閃電般從一旁的茂密樹枝中衝出。

一人一把最爲堅定的冷兵器……匕首!對着那羣神皇級別的變異魔獸便衝了過去。四個人的身上別說是鎧甲了,就連堅定的防護罩都沒有展開,就那樣毫無防備刺果果的衝了過去。

單手一揮,一把把匕首對着那羣魔獸的要害就是一擊狠刺,刀刀正中要害,刀刀快很準。

然而也許是冰血的命令在先,四個人並沒有一刀要了那羣魔獸的性命,而是一手持刀,一手緊抓魔獸的頭顱,將整隻魔獸提了起來,匕首在那隻魔獸的身上狠狠一劃,沖天的慘叫聲好似完全沒有聽到一般,“唰唰唰”加下,一張完好無損的魔獸皮就這樣被活活的撥了下來,隨即是一條條血肉相連的筋骨。期間還不斷地躲避上四周魔獸的攻擊。甚至有的時候爲了讓毛皮完整,不惜用背部去挨一爪子,也在所不惜。

可是如果不是紅心知眼睜睜的看到了那人的背後被一直魔獸給了爪子,單看那人滿臉興奮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他剛剛受傷了。紅心知甚至認爲,剛剛的那一爪子根本不疼。

想到這裡,紅心知終於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額頭滑下一滴冷汗。

微微側過頭看向一幫整整專心致志的給自家大師兄療傷的小師弟,紅心知嘴角再次一抽,心中無限感慨。

果然是物以類聚啊,變態的身邊自然都是變態。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上百隻的神皇獸此時在尼克、暗夜、勞倫斯、司馬弘化這四個瘋子外加變態的匕首下,已經變成了一張張血粼粼的獸皮和一顆顆染血的魔晶石外加一根根血肉模糊的筋骨。

當然還有那一個個慘不忍睹的血紅屍體。

那四個一身是血,卻沒有多少血是自己的瘋子人物,在這場瘋狂屠殺之後,竟然十分平靜的擦了擦手中的匕首後,開始將那些魔獸身上有用的東西收拾起來,等待日後自己家老大的驗收。

隨即四個人安靜的走到了冰血身邊坐下,自動自發的處理起自己的傷口,對於另外一邊的紅心知,他們全當看不到一樣。這讓紅心知多少有了一些尷尬。

“咳咳!”紅心知輕咳了一聲,看向尼克四個人,有些虛弱的說道:“在下心火公會紅心知,對着四位閣下的出手相救。”

在這種情況下,四個人當中,代表發言的那必定是就是司馬弘化了。

只見司馬弘化收起手中的藥瓶,對着紅心知拱了拱手,開口說道:“閣下客氣了,我們不過是領了老大的命令罷了。”

“老大!”紅心知微微一愣,隨即看向一臉認真的冰血,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寵溺。

他怎麼忘記了,自己的這個神秘小師弟可是十分厲害的人物。就算到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但是卻早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便已經隱隱約約猜到了,她的背後必定不簡單啊。

就算現在有這麼多高手跟在身後,相比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這時冰血終於擡起了頭,臉上那副認真的表情也隨之消失不見,換上的依舊是那副充滿了邪氣與灑脫的樣子。

冰血看着暗夜四個人,掃了一眼紅心知說道:“這位是我在心火公戶的師兄,紅心知!”

隨即冰血看向紅心知笑着說道:“這幾位是我兄弟。”

紅心知雙眉微微一顫,隨即看向暗夜四個人輕輕的點了點頭,笑容中竟然帶着一絲的苦澀。

她……果然是……不屬於他們的。

那些人才是她真正的家人吧。

是自己太過奢望了嗎!他還想着這次回去就可以再次見到那個小人兒了,可惜……

雖然提前見面了,但是……依然是錯過了吧。

“都收拾好了!”冰血轉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那片血腥戰場,隨即看向司馬弘化問道。

“當然……老大交代的事情,我們豈有不完美完成的道理。”

冰血看着司馬弘化那副不正經的樣子,微微一笑,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突然轉過頭看向紅心知,說道:“對了,師兄你將這三顆丹藥吃了。我們儘快離開這裡。”

“好!”紅心知甚至都沒有問那三顆丹藥的作用,直接從冰血的手中接過後便放入的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讓胸腔那股火辣辣的感覺消失不見,無力的身體也好似被瞬間充實了起來一般,靈力緩緩回升,氣色也好了許多。

紅心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冰血微微一笑:“你的丹藥永遠都是那麼的神情。”

“嘿嘿,還好啦!”冰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隨即轉過頭對着勞倫斯說道:“勞,麻煩你揹着大師兄,我們儘快離開這裡。免得惹來更多魔獸找麻煩。”

“是,老大!”勞倫斯二話沒說,快速背起地上的男子,而冰血剛要伸手去扶紅心知,卻被突然閃身過來的尼克和司馬弘化給一人一邊接了過去。

“嘿嘿,老大。這事還是交給我們好了。你和暗夜前後護着就行!”

冰血愣愣的看着司馬弘化和尼克,最後點了點頭:“哦!”

剛剛轉過身去的冰血卻沒有看到紅心知的眼中的那抹失望,還有尼克與司馬弘化對視的那一眼的狡詐。

不出所料,幾個人在天黑之前上了方舟,方舟急速,向着瀝青山脈而去。

家……近在咫尺。

(決戰幻景001)決戰的開始

冰血幾個人進入到方舟後便急速前進,期間冰血給那個所謂的大師兄柏宜斯。據紅心知說他們在變態峰已經逗留了三個月,卻始終沒有走出去。要找的草藥倒是在他們進入到變態峰的第十三天就找到了,但是卻始終走不出來那個破地方。

沒錯,變態峰在我們紅大少爺的口中就是一個爛七八糟的破地方,而且是用一種十分兇狠的咬牙切齒的方式說出來的。可想而知,那裡對於這位素來優雅的紅少爺造成了一個多麼大的陰影。

而在冰血他們越到紅心知和柏宜斯兩個人之前,那已經是他們連續戰鬥的第三批變異魔獸羣了,也難怪兩個人會弄得那麼慘。

冰血他們一路走出來,之所以那麼安靜那是因爲有尼克的上古神獸威壓和司馬弘化、哈倫兩個引路。纔會猶如逛自家花園一樣,不然估計下場也會好不了哪裡去。

不過好在紅心知他們自己用傳送陣,不然以司馬弘化那半吊子的手法加上傳送陣超載,他們降落的地點指不定是在幻景地域的摸個鳥不拉屎的角落呢。

“小師弟,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走嗎?”紅心知滿臉不捨的看着冰血,笑容中帶着一絲絲的苦澀。

“不了!”冰血微微一笑,冰冷的眼中帶着一絲絲的溫柔:“我要儘快趕回家去,父親估計早就等急了。”

紅心知雙眉一挑,微微有些驚訝,這一路走來他還是第一次從冰血的口中聽到她家裡的事情,隨即開口問道:“原來你已經回家了啊!”

當初紅心知一直以爲冰血是一名蹺家出來的貴公子,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去了。

“是啊,已經回去了。這次回來已經超過了與父親約定的時間,想必家裡已經開始着急了。”提到自己的家,冰血的笑容越發的溫柔。

紅心知笑着點了點頭,也不再要冰血跟着自己心火公會,雖然心中有些失落,不過還是溫柔的看着冰血,輕聲問道:“對了,還不知道小師弟你的家在什麼地方,待我回到公會把東西交給師父後再去看你。”

“鷹領!”提到自己的家,那個爸爸一手建立起來的強大勢力,一股無限的自傲感油然而生,對於這樣的感覺她還有些陌生,但是卻十分的歡喜。

“鷹領!”沒想到,紅心知在聽到這兩個字後頓時一愣,隨即滿臉嚴肅的看着冰血,眼中帶着濃濃的震驚。

感受到紅心知的不對勁,冰血心中一緊,連忙問道:“怎麼了?”

紅心知與柏宜斯對視一眼,兩個人紛紛皺起眉頭,隨即看向冰血,快速說道:“我和大師兄來的時候西大陸便已經開始傳了,說血海領勾結合了窟獸領攻打鷹領。雖然戰鬥還沒有開始,但是現在也應該差不多了。畢竟消息是我從下面的人手中得到的,應該不會假。加上整個西大陸都已經在瘋傳這件事,所以應該不離十。”

“你們剛來的時候!”冰血瞪大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紅心知與柏宜斯兩個剛剛來到這裡便進入到了變態峰,但是在裡面他們可是度過了足足三個月的時間。那麼鷹領與血海領的戰鬥……

冰血表情一冷,眼中閃過一抹急切,對着紅心知微微點了點頭,快速說道:“我知道了紅師兄,我們現在就趕回去,後會有期!”

雙手抱拳,隨即快速轉過頭冰血頭也不回的對着司馬弘化說道:“弘化,快!我們回家!”

“是,老大!”

無需多加思索,司馬弘化也瞬間認真了起來,將所有人的精神力都集中在了傳送陣上。他們現在絕對是爭分奪秒的時候,絕對不容許有一絲的差錯。

當傳送陣開啓,幾個人的身形消失在紅心知的面前之時,讓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帶着一絲焦慮。

“原來她就是二師叔常掛在嘴邊的小師弟。”柏宜斯淡漠的看着前方,卻沒有人發現那雙總是平淡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

紅心知微微一笑,有些無奈的說道:“應該是我們內門的那些人常掛在嘴邊的小師弟吧。”

柏宜斯轉過頭看了一眼紅心知,眼中閃過一抹奇怪的光芒,然而他接下來的話去讓紅心知小小的震驚了一笑。

“走吧,我們心火公會的人可不是外人能欺負的了的,我們該準備準備了。”

“大師兄!”紅心知狂喜的看着柏宜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們快回去!”

與此同時,在西大陸的鷹領所在的,已經是一片混亂。倒不是因爲血海領的攻擊受到了多大的創傷,不過戰爭卻讓這個地方變得異常熱鬧了起來。

“報!”一聲嘹亮的高呼從鷹領主營地外傳來,引來了營帳內一羣人的目光。

“何事?”鷹領三長老微微上前,來到了營帳門口,對着外面的傳訊兵低聲問道。

“報告三長老,外面又有一隻中品戰隊前來助戰。”小兵彎腰立在營帳門口,恭敬的說道。

“又有五隻戰隊!”裡面的人紛紛嘴角一抽,笑的有些無奈。

三長老轉過頭哭笑不得的看着裡面的人,隨即對着那名小兵說道:“這次又是同樣的原因。”

“是的,三長老!”小兵的語氣中充滿了崇拜,接着說道:“這五支戰隊都是奔着少主的紫級戰隊而來,不要任何回報。只爲助紫級戰鬥與鷹領共同禦敵,並肩作戰。”

“好!”一聲嘹亮的高喝從衆人的身後響起,隨即一身凌天傲然之氣的墨天鷹滿臉驕傲自傲的看着那位小兵,霸氣的說道:“速速將這五支戰隊帶到怪妖小子那裡去,務必好生款待,視如自家。”

“是,屬下領命!”小兵速速退去,臉上的那抹激動崇拜的表情依然沒有淡去。

“我的老天啊,不知道血海領和萬獸領現在會不會想哭。他們最強的助力毒門宗被少主給一窩端了不說,現在我們這邊接二連三來了不下五百支戰隊,雖然等級差異很大,但是勝在人數暴多。然而這些都是因爲少主,哈哈哈!想想就興奮啊。”本就長相狂野的三長老,再回到桌案前的時候便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興奮之情,仰頭大笑,臉上止不住的狂喜與驕傲。

“不僅如此,誰有能想到那個總是喜歡跟在少主身後的殷奕帆妖族的少主,而且是妖皇最寵愛的兒子,一聲號令竟然就招來了一支整整不下萬隻妖的軍隊。”

“還有赤家、常家、邰家都拍了他們的精英隊前來助戰,就連隱世家族莫家、歐陽家也紛紛出來了。這次的戰爭的結果,我想定然是毫無疑問了。”四長老笑眯眯的扶着自己的長鬍子,鬍子下的那張嘴使勁的翹着,那樣子要多得瑟有多得瑟。

“我說,我們的寶貝少主到底是什麼時候結交了這麼多人,而且竟然都在這危機關頭蹦了出來,平日裡根本連個音都沒有。這樣的人品……也太變態了吧。”二長老一副自家娃子就是好的樣子,笑的其他幾個領域的首領紛紛磨牙。

這時一名穿着一身類似古代長袍的中年男子,滿臉好奇的看着墨天鷹開口說道:“我說天鷹,我們雖然都聽說了鷹領少主迴歸的事情,但是至今都沒有見過。你這寶貝兒子到底什麼時候回來,也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對啊,對啊!天鷹,你可不能私藏啊!對了……我女兒這次也來跟着我助陣來了,現在正在外面整理軍隊呢。”一名長相斯文,一副書生氣質的中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墨天鷹,說的那叫一個直接。

“去去去,你們少來打我家寶貝的注意。別說我不幹了,就是……就是那幾個臭小子……你們都對付不了。”墨天鷹很好氣的白了一眼自己的這幾個兄弟,不過在提到那幾個臭小子之時,雖然說的話好似十分嫌棄一般,但是語氣中的自傲確實有耳朵都聽得出來的。

“臭小子!”幾個人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們這幾個人都是幻景地域有着一席之位的人,可以說絕對是響噹噹的人物。都是當初墨天鷹一個人在大陸上闖蕩之時結交的好友。在聽到鷹領有難之時,二話沒說,想都沒想便帶着自家軍隊跑來了。

這些是大陸上很少有人知道的。因爲他們大多數都是私下見面,很少會像別人那樣大張旗鼓的搞什麼聯盟。

對於現在這種龐大聯盟盛世,想必血海領已經想要哭的心都有了。

可惜……箭已出……再難回頭。

“以現在的情況來開,血海領與窟獸領已經打算孤注一擲,拼個你死我活了。”暴風領領主在說道這話之時,嘴角閃過一抹諷刺的笑容。

“他們自然是要做這樣的打算,因爲……他們現在已經沒有回頭之路了。”鐵血領領主眼中邪光一閃,笑的一臉嗜血。

“誰有能想到……天鷹是我們幾個人的拜把兄弟,敢上這來叫囂,老子們就讓他有來無回!”狂惡領領主眼中閃過一抹血光,充滿了狠戾。

墨天鷹看着自己的這些兄弟微微一笑,擡頭看向營帳外,嘴角勾起一抹自豪的笑容:“兄弟你們幾個先消停一點吧。”

“先看看我這些孩子們如果玩吧。”

(決戰幻景002)

幾個人看着墨天鷹那一臉欠揍的得瑟樣,讓那另外幾位領主大佬們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們都是空降而來的,自己的戰隊都是由自家的兒子們帶領,所以對於外面的情況他們都還沒有見過,自然沒有看到墨天鷹口中的孩子們。

據他們所瞭解,這些年除了一些墨天鷹的那幾個屬下有子女年齡差不多與自家的兒子一般大以外,就只剩下墨天鷹的義子墨毆飛了。除此墨天鷹身邊在沒出現過其他的孩子。

不過對於外面的傳聞他們也聽說了,也在前段時間與墨天鷹私下通話的時候得到了證實,他的親生孩子,鷹領真正的少主回來了。

可是就算回來也是一個啊!哪裡來的孩子們啊!

“哈哈,老鷹。你這裡也夠熱鬧的了啊!”一道嘹亮的笑聲從營帳外傳入,帶着一股豪爽的氣息隨即傳來。

狂惡領的領主聽到這聲音後,微微一笑,對着身邊的幾個人兄弟說道:“我還想呢這烏卡爾的動作也太慢了吧,沒想到這就來了。”

這話剛剛落下,便見一名身高壯大,一身鐵血之姿的粗壯男子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名與男子長相頗近,同樣身材魁梧,卻俊朗不凡的少年。

“烏諾曼見過各位叔叔伯伯!”烏諾曼剛剛跟着自己的父親走進去便第一時間向着自己父親的幾個好友行禮,沒有一絲怠慢。

“諾曼幾年不見,越發俊朗了!”暴風領領主看着諾曼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抹慈愛。

“羅得叔叔客氣了,諾曼較比羅得李迪哥哥還遜色許多。”烏諾曼謙虛有禮的態度讓幾位長輩紛紛笑着點了點頭,看向一臉驕傲的烏卡爾,那副在晚輩面前裝出的樣子瞬間不見,換上了一副在兄弟面前無拘無束,無恥無德的摸樣。

“哈哈,卡爾。我說咱們的小諾曼是你撿來的吧。這氣質和謙虛有禮這勁跟你這老大粗也天不像了。”粗焊的狂惡領領主滿臉戲謔的看着烏卡爾,那笑聲,估計百里外的訓練場都能聽到。

“滾滾滾滾滾,你家娃纔是撿來的呢!”烏卡爾狠狠瞪着自己的好友,一連幾個滾喊的叫一個爽。

“老鷹,城內可都安頓好了!”後來一步的烏卡爾看着墨天鷹,在討論正經事之時,他們的表情都會變得嚴肅認真幾分。

墨天鷹微微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都安頓好了,法則有云,領戰之時不得傷害城內無辜。就算他們血海領如何的瘋狂想必也不會去攻擊我們的領城。不過就算如此,城內的防護罩我也已經撐起來了,有大長老率領一長軍隊在裡面維持,不會有事的。”

“那便好!”烏卡爾點了點頭,神情也略微放鬆了一些。

在這幻景地域內有個不成文卻必須遵守的規定,那就是在領主與領主的戰爭中,是不可以攻擊領地內的百姓。而每個領地的四周也都有防護罩保護着,只要不是什麼毀滅性的戰鬥,基本上都會傷到裡面的城民。

當然這個規定也僅限於領地與領地只見的戰爭而已,像是那些大家族與大家族或者是宗門之間的戰鬥就沒有這個規矩了。

“對了,來了這麼久都沒有見到你口中的那些孩子呢,走吧!老鷹,帶哥們幾個出去見見!”

一旁的烏卡爾聽到羅得裡克的這句話,頓時嘴角一抽,額頭滑下一排冷汗。去見那羣小變態,也不怕被打擊到想要回爐重造。

不過,烏卡爾自然不會去提醒自己的那幾個好友,跟在墨天鷹的身後便向着營帳外的訓練場走去,鷹領實則有兩道城牆,而最外外圍的那堵城牆距離內圍城牆之間間隔差不多有幾千米。而此時這個臨時訓練場所在地便是這外圍城牆與內圍城牆之間,同時也是他們駐紮營帳的地方。

而墨天鷹爲領地內的城民所開啓的防護罩不過是內圍城牆外的防護罩。這次他是打算開啓大門來大大方方的營帳送死之敵。所以外圍的防護罩他根本連展現出來都沒有。

對於敵人……這絕對是刺果果的輕蔑。

要知道,這樣的戰隊鷹領也迎來的不少,但是每一次墨天鷹都沒有開啓過外圍的防護罩。這件事已經成爲了幻景地域的一大傳說,同時也鷹領聞名大陸的一大證據。

當然即使這樣,每一次戰鬥的結果也都是一樣的。

所以對於這次的鷹領之戰,衆人依然抱着十分看好的心態。不過因爲對手較之以往的敵人高強的許多,所以還是有不少的人保持着觀看的心裡,猜測這不定的結果。

四周的距離鷹領相近的幾個城鎮內此時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那些都是聽到風來看熱鬧的。每天早上,剛剛天一亮,整條整條的大街上便已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了。每個面向鷹領的城牆上每天都會聚集着密密麻麻的人觀察着鷹領平原的動向,等待着這場聲勢浩大的戰爭開始。

要知道要按平時他們可是很難一下子見到那麼多的強者聚集在一起,領土之戰可不是天天都會有的。特別是想這麼大的戰爭更是難得一見。

而在鷹領城外的鷹領平原上,那些聚集而來的強者、軍隊、戰鬥。這些人沒有混亂的站在一起,而是分批有條不紊,井井有序的列隊站立。每個隊伍都會劃分出自己的一小塊訓練場,坐着堅定的訓練。

然而這麼多強大的隊伍聚集在一起,卻完全沒有一絲吵鬧沸騰的喧譁,看不出一絲熱鬧的氣氛,反而在這片平原因爲他們的存在而籠上了一股肅殺剛硬之氣。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認真而凝重的表情,爲接下來的戰鬥而保持着最高的戰意之心。

這時一羣身份明顯不同的人登上鷹領最內圍城牆,看着距離城牆最左邊的一處訓練場,那裡是鷹領自己的訓練場地,而旁邊就是那個名聞全大陸的紫級戰隊。

“這就是這一年來最爲轟動的紫級戰隊!”羅得裡克看着城下那一片深紫色的地方,雙眉一挑,眼中閃過一抹好奇的光芒。

“沒錯,那就是我家寶貝的紫級戰隊!”墨天鷹一臉驕傲的仰着下巴,那樣子讓旁邊的烏卡爾恨不得一腳將這混蛋給踹下去。

其他幾個人滿臉無語的對着墨天鷹翻了個白眼,鄙視的樣子再明顯不過。

“對了,你家寶貝閨女什麼時候回來?”烏卡爾突來的一句問話,在他與墨天鷹這邊那是那正常不過了。可是在其他幾位好友的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五雷轟頂,雷的那叫一個外焦裡嫩啊。

“你……你……你說啥!”羅得裡克磕磕巴巴問着烏卡爾,整個臉都快扭曲了起來。

“我說啥了?”完全被問蒙了的烏卡爾看着自己身邊那幾個表情突然變得十分詭異的好友,眉頭一挑。

“你說誰閨女?”鐵血領領主一改往日斯文的樣子,滿臉錯愕的看着烏卡爾。

要說閨女,他們幾個都有不少。以他們幾個人修爲,只要不出意外,壽命已經快要達到無限級別了,幾個人除了墨天鷹以外,最小的鐵血領領主今年也將近千歲了,千年以來雖然他沒有娶多少個媳婦進門,但是孩子卻生了不少。

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像是墨天鷹那種癡情種子,在整個大陸實屬少見。更別提孩子了,明明就只有一個親生兒子,怎麼可能突然冒出來個閨女。

烏卡爾快速明白了自己的這幾位好友的詫異之處,神秘一笑,輕聲說道:“這個……你們就不知道了吧!”

“到底是什麼,賣什麼關子!”羅得裡克狠狠白了一眼烏卡爾,隨即看向一旁的烏諾曼,輕聲問道:“諾曼,之前就你與你父親來過,你快告訴叔叔伯伯,你天鷹叔哪裡來的閨女。”

其實不算他們八卦,主要是他們都懂得龍生龍鳳生鳳這個道理。墨天鷹那個變態生出來的娃,無論是男是女,肯定都跟變態分不開。

而且閨女跟兒子可不一樣啊。閨女如果嫁到了他們家裡,那可就是他們家的了,以後生了小小變態,不也是他們的嗎。

所以他們自然更盼着墨天鷹那個老變態有個女娃子來讓他們好好樂呵樂呵。

“額……”被突然喚過來的烏諾曼剛剛一直在仔細看紫級戰隊的訓練,自然沒有聽清楚幾位叔伯的對話,這時聽到有人問,毫不猶豫的便開始說道:“難道幾位叔伯不知道鷹領少主便是心齊妹妹嗎。”

“我靠!”狂血領領主第一個沒忍住,一聲高呼,震驚了所有人。

“諾曼,你說的心齊可是那個幻景地域最年的聖藥師的墨心齊,同時也是最年輕的神尊高手墨心齊!還是哪個一舉滅了毒門宗的墨心齊!”羅得裡克一聲高過一聲,一聲比一聲驚訝,一聲聲震動着所有的人。

而站在他旁邊的幾個人也跟着他這一聲接着一聲挑動着自己的眉頭和小心肝,那叫一個爽快啊。

(決戰幻景003) 他們是一隻雄獅

這幾個月幻景地域動盪不安,風起雲涌,到處都好似瀰漫着一股好看不到硝煙一般,充斥着一股凝重的氣息。

而這股氣息的來源地便是那衆人耳熟能詳的鷹領。

在這段時間鷹領四周的城鎮內所有的酒店客棧每天都是爆滿的狀態,裡面有來之大陸各個地方的人羣,其中更是高手雲集,而他們的目光統一放在了城鎮不遠處的鷹領之上。

對於在三個月前血海領聯合窟獸領下給鷹領的戰帖這件事幾乎轟動了整個幻景地域。然而這些還不是最讓引人注目的一點,最讓衆人驚奇的是。原本看上起沒有任何交集的各大戰隊與強者領主們竟然在聽到這一訊息後紛紛趕往鷹領助戰,瞬時震驚了整個大陸。

而此時的鷹領纔是真正高手雲集的地方。

“我說老鷹,那幾個小子到底是什麼人。老子竟然看不出他們身上一點氣息,你可被告訴我,那幾個看上去還沒有我小兒子大的小鬼修爲比老子還高啊!”狂惡領領主瞪着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仔仔細細的盯着下場的紫級戰隊的方向,眉頭緊鎖,那叫一個糾結啊。

“阿惡說的沒錯,我也看不出他們身上一絲的氣息,不僅僅是那幾個小子,就連他們身邊的那幾個同樣穿着紫色衣服的少年少女,我也看不出。這些小傢伙的身上不會都帶着高級隱匿幻器吧。”鐵血領領主同樣一臉探究的看着下方,百思不得其解。

“還被說,我上次來的時候太急沒有看清楚,這麼一看還是這麼一回事。”烏卡爾突然回想起來,好像不僅僅是這幾個小子,就連自己好兄弟墨天鷹那寶貝女兒也是如此。

“我靠,不用那麼奢侈吧。”羅得裡克嘴角一抽,僵硬的轉過頭看向墨天鷹,等待着他的答案。

幾個人轉過頭看向墨天鷹,毫不意外的再次看到了那副讓他們幾個人十分想要羣毆一番的欠揍表情。

羅得裡克咬牙切齒的看着一臉得瑟的墨天鷹,低聲說道:“老鷹,別得瑟了。還不叫上來給我看看!”

“切,急什麼!”墨天鷹白了一眼猴急的幾個人,隨即轉過頭看向紫級戰隊的方向,聲音不高但是卻可以讓對方聽得清清楚楚,可想而知他的修爲是多麼的高深莫測。

“你們幾個小子,還不上來見過幾位叔叔伯伯。”

下方的玄與怪妖二人同時擡起頭看向城樓方向,一聽這位老大的語氣,便已經猜到了不離十,不過從未感受過有父親是什麼感覺的兩個人心中卻劃過一股暖流。

兩個人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對着怪靈幾個人交代一聲,便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然而羅得裡克幾個人還沒來得及驚訝之時,再一看玄與怪妖兩個人已經如同憑空出現一般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爹!”玄與怪妖先是對墨天鷹點了點頭,隨即看向站在墨天鷹身邊的幾位中年男子,微微低下頭,有禮的齊聲說道:“晚輩南宮玄、怪妖見過幾位叔叔伯伯。”

“好快的速度!”

不愧是一代領土的大佬,在驚訝過後快速回過神來,但是眼中的震驚依然難以消去。他們突然明白了墨天鷹剛剛爲何那般得瑟驕傲。

這樣的速度完全稱得上是消失已久的瞬移,雖然到了他們的這個等級速度同樣很快,但是那跟瞬移是完全兩碼子事,效果自然也是差很多。

這兩個年輕輕輕的小夥子竟然……會使用消失不下萬年的瞬移。

“哈哈哈,怎麼樣,我家的小子不錯吧。”墨天鷹十分享受的看着自己好友那幾張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心情那叫一個舒爽啊。

“他們不會都是你兒子吧!”羅得裡克雙眉一挑問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問題。

“額……”想到這裡,墨天鷹頓時臉一黑,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個讓他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我半個兒子。”

“半個?”幾個人面面相視,滿臉的疑惑。

然而就在此時兩道身影快速從城外飛身而來,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訓練場的上空。

玄在看到來人之時,也顧不上與幾個人繼續交談,快速轉過身表情認真而凝重的對着來人說道:“怪風,墮翼可是有情況。”

“玄老大,前方來報。有大批魔獸軍隊正向着我們這邊快速而來,數量大約有幾萬只。”

怪風的話剛剛落下,站在城樓上方原本有說有笑的衆人頓時消音,滿臉凝重的看着怪風。

“等級!”怪妖冰冷的聲音帶着一股肅殺。

怪蒙不在,所以他們只能派出血脈特殊的墮翼跟着怪風在前線,雖然他沒有怪蒙的金眼,但是他卻有着恐怖的敏銳感官,可感受在方圓萬里的情況,雖然得出的數據不算精確,但是卻勝過所有前線探子。

“神皇神宗萬隻有餘,低級神帝不下千隻,高級神帝數十。其中好像還有兩隻領域神獸。”墮翼低沉的聲音難道出現了凝重的氣息。

“什麼……你說……還有領域神獸!”聽到這句話,每個人都呼吸瞬間停頓了一下,眼中紛紛閃現出一抹震驚的神情。

幻景地域……怎麼會有領域神獸的存在。

“不過,他們的氣息不穩,我想應該藉助某種外力強迫晉級的。”墮翼點了點頭,黑白分明的眼中閃過一抹金光。

烏卡爾眉頭緊鎖,聲音變得越發低沉:“就算如此……也不是尊級的高手能對付的了的。”

“哪有如何!”一道鏗鏘有力充滿的凌天之勢的聲音突然響起,所有人本能的擡起頭看向南宮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只見玄緩緩的轉過頭,目光卻沒有看向他們,而是看向他們身後的鷹領,嘴角勾起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惡魔式笑容,就連聲音也變得異常溫暖,但是卻讓人聽了通體冰寒。

“就算是真正的領域高手,我們也不會讓他們踏足鷹領半步。何況……來的不過是兩個山寨貨罷了。”

“沒錯!”怪妖冰冷的聲音中透着一股陰森的感覺,響徹在所有人的耳邊:“在她沒有回來之前,這裡……誰都不能闖過去。”

此時站在城樓上的人當中那一個不比怪妖和玄看的高手多,那一個在幻景地域中不是說震懾四方的主。但是此時他們不得不承認,他們竟然被眼前的這兩個他們所謂的小鬼所折服。

突然……

玄和怪妖二人飛身躍起,踏空而來,大手一揮,紫袍飛揚,帶動了一股霸氣凌之勢。

只聽玄與怪妖二人高呼而出,響徹於鷹領上空。

“紫級妖月何在!”

“在!”

齊聲高呼,卻猶如一人應答。

玄緩緩擡起頭看向城外方向,嘴角依然掛着那抹淡淡的笑容,霸氣磅礴的聲音猶如一顆巨雷轟向天空:“護城!”

“是!”齊聲高呼,訓練場內瞬間閃出

數十道身影瞬間飛身而起,向着鷹領外圍城牆射出,一道道紫色閃電瞬間站於外圍城牆之上,明明每個人只見相隔了數十米,但是給人的感覺卻突然是一面無堅不摧的紫色鐵皮一般,無人可破。

訓練場內的所有人都滿面震驚的看着那羣紫衣少年。那些沒有見過紫級戰隊的人,在來之是對於這支已經被傳奇話的戰隊抱着許許多多的各色想法。而每個人也都盼望着看看這支轟動了全大陸的戰隊。

但是當他們進入到這個訓練場之時,確實看到了那個被傳奇話的戰隊,可是卻紛紛死亡了起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紫級戰隊竟然是一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少女組成的,有的甚至看起來跟個娃娃沒有什麼兩樣。加上他們每個人雖然是在訓練場上,但是卻沒有一點訓練的樣子,一個個或坐火站的立在角落,閉着眼睛不知道在幹什麼,好像睡着了一樣。就算偶爾睜開眼睛也是一副睡眼朦朧的樣子,好似一陣風吹來就能吹到一般。可是奇怪的是,那些奔着紫級戰隊而來的戰隊卻一個個好像崇拜神一樣的目光在看着他們,無論他們在做什麼,那種眼神都沒有消失過。

一旦有人開口說出污衊不屑紫級的話,就會引起一衆戰隊好似吃人一樣的目光。

但是此時……在紫級戰隊動的一瞬間,這些人心中的想法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深深的震撼。

這就是紫級戰隊,之前的他們就好似一隻沉睡的猛獅,讓人誤以爲那不過是一隻家貓罷了。但是猛獸雄獅無論如何他們都是一隻能一口咬斷敵人脖子的猛獸。只待他睜開雙眼,將鋒利的爪牙刺入敵人脖頸。

而此時的紫級戰隊便是那隻睜開雙眼面向敵人的兇猛雄獅。

“兄弟們,無論你們之前來至什麼地方,既然今日你們進了我鷹領,那麼便是我鷹領並肩作戰的夥伴。現在敵人兇猛涌來,帶着大批高強魔獸,也許遠遠超過我們。即使如此,我相信能來到這裡的兄弟絕對沒有怕死之輩,更沒有那可以忍受獸族侵略我土地的人。別的話我南宮玄不多說,現在我只想問大家一句,這場戰鬥我們是戰還是不戰!”

玄站直半空中看着下方的人羣,一股如天帝降臨的王者之氣瞬間籠罩住整個鷹領,一雙冷冽的眼眸猶如繁星般璀璨耀眼,卻又充滿了讓人臣服的氣勢。

沒有任何天花亂墜的詞彙,只有那一聲聲鏗鏘有力的霸氣,而就是這樣簡單地話語瞬間激發了所有人心中的戰意。

只聽一股充滿了破天之勢的聲音瞬間想起,衝出天際,響徹在這片天空之上。

“戰!戰!戰!”

(決戰幻景004)同情一秒鐘

“戰!戰!戰!”

轟雷般的呼應聲平地而起,震天動地的幾個戰字讓場內的每一個人的身體內都充滿了無盡的能量,一股股充滿了興奮與激動且異常火熱的戰意緊緊的包圍着所有的人。

每個人都仰着頭看向半空中的玄和怪妖二人,雙拳緊握,青筋暴露。

在玄的統一指揮,所有隊伍領隊者的配合下,不到五分鐘的時候,所有前來助戰的隊伍以及鷹領的軍團、戰隊快速列隊,此時以及排好了方陣,嚴陣以待。

鷹領的隊伍站在中間,戰隊的身後是自家的鷹領軍團。兩邊分別是狂惡領戰隊和鐵血領戰隊,身後同樣是站在狂惡軍團以及鐵血軍團。再往兩邊是暴風領的戰隊軍團和烏卡爾自家的戰隊與軍團。

幾個大型領主戰隊軍團作爲頭陣,身後的那些人自信心更是爆棚,沒有一人的臉上出現哪怕是一分一毫的膽怯。

這樣帶動鼓舞戰士氣勢的方法的確是顯而易見。

在幻景地域內,也只有晉級到了神尊已經以上纔可以踏空而行。但是在這裡卻很少見到有人在半空中飛來飛去,不僅僅是平時,就連戰鬥也是這樣的。

在大型團體戰中,即使可以踏空戰鬥,一般情況下也沒有人會去這麼做,一般像是這樣的大型戰爭也只有雙方的主力在交戰之時纔會踏空而立,拿着天空當做他們的戰場。

而此時在雖然還沒有看到成爲有任何魔獸軍隊出現在視野範圍內,但是通過空氣中的震動來看,已經有許多人感受到了強勢而來的敵人。

此時的天空上,一身深藍色戰袍鎧甲的墨天鷹,手持一支霸天寒麟長槍,一身不怒而威的凌天之勢,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眼中閃動着狠戾嗜血的光芒。

他的兩邊分別站着狂惡領主、鐵血領主以及暴風領主和烏卡爾。

玄與怪妖等人立於墨天鷹身後,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但是那一身的肅殺嗜血之氣卻尤爲相同,同樣那樣震撼人心。

其次是墨天鷹的契約獸天魔神蟒以及魔魅幾兄弟。再來便是小乖等獸了。

雖然此時飛身而上的人數不多,但是隨隨便便挑出一個都足夠震懾對方許多人得了。

城牆之上那一片紫色身影,一動不動的肅立在原地,看不清他們的面容與表情,但是那一身身詭異妖邪充滿了嗜血肅殺的氣息卻不斷的從那幾十人的身上緩緩發出。

墨天鷹擡眼看着天邊,視線所及的地方依然看不到任何事物,眉頭緊鎖,握着長槍的手緊了緊,手背上青筋暴露,一雙帶着幾分紫色幽光的眼中閃動着陰森冰冷的熊熊烈火。

沒錯在那樣一雙冰冷刺骨,陰森邪惡的眼中卻是如同一團火一般,但是這火卻不同意其他火焰火熱。

一股股濃濃的戰意不斷地從墨天鷹的體內發出,那樣子好似已經等不及對方的到了,而是要直接衝過去將那些敵人碎屍萬段呢。

“老鷹,你是不是應該放鬆一點,那羣混蛋還沒有來呢,你別因爲太過激動而氣血上頭,告訴你啊,到時候我們可沒有時間去管你。”羅得裡克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好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不過卻不成想過,他自己的眼中不是同樣盛滿了激動而興奮的戰意嗎。

墨天鷹沒有轉過頭,目光依然緊緊的盯着前方,開口對着身邊的幾個人說道:“那混賬血海領領主竟然放出豪言要拔了我家寶貝的皮,今天老子就先拔了他的皮好給我家寶貝做雙鞋穿穿。讓那老滾蛋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被踩在腳底下。”

幾個人嘴角一陣抽搐,紛紛轉過頭看向前方,眼中閃過一瞬間的同情。

你說那閒着沒事做的血海領領主,沒事卻招惹他們的這個終極大妖孽做什麼呢。到最後受苦的不還是他自己,最重要的是……那個該死的傢伙竟然還妄想動那妖孽最寶貝的……珍寶,估計閒着就是來找死……也很難死的痛痛快快了。

“哎,我說你還真較真,那傢伙也就過過嘴癮罷了。有我們這叔伯在,哪個能讓外人傷了你家寶貝。”烏卡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微微一笑。

然而幾個卻聽到了好似聲來之地獄最冷最陰森的地方傳來的聲音一般,裡面充滿了肅殺、嗜血、狠戾、兇殘與陰森。同樣的還有一股天地都不可動搖的堅定。

“無論誰是,哪怕只是說說,老子也絕對不允許他們牽扯到我家寶貝身上,一點都不行。”

他們和墨天鷹認識這麼久以來,對於他的性子也瞭解了不少。雖然他們從未問過關於墨天鷹的以前,但是那份兄弟情卻沒有半分的虛假。

以前他們認識的墨天鷹很少有過激動的時候,就算是生氣也是變得越發的陰沉恐怖,猶如一隻地獄而來的魔鬼殺死,渾身都被一股恐怖的氣息環繞着。

但是卻從未見過像今天這樣如此激烈而火爆的他。看來……這個鐵血硬漢,仿若無堅不摧的傢伙,也是有軟肋的,同時那顆軟肋也是他那不可觸碰的逆鱗。

想到這裡,幾位老大叔越發想要看看那個傳說中侄子……額……不對,是侄女。

看着墨天鷹此時的樣子,幾個人再次嘆了一口氣,在心中再一次同情了一秒鐘血海領的那幾個傢伙。

在惹怒了這個地獄殺神之後不趕緊找個嗎沒有人的地方躲起來,竟然還大張旗鼓的送上門來,這不是找死的話……那麼他們幾個人真的再也找不出來形容那個白癡的原因了。

雖然血海領領主與窟獸領領主不知道用了什麼外力晉級成爲了領域神獸。但是墨天鷹這個超級大變態的變態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對於這個事實,他們幾個人都是感同身受的。

這樣一個毫無底線的變態所作出來的事情自然也沒有底線的。就算等級上有所差異,但是他們每個人都相信,那些等級的差異在墨天鷹的面前根本連個屁都不是。

突然烏卡爾幾個人都想到了墨天鷹的年齡,那個讓他們所有人都無法相信,甚至不敢相信的數字。對於這樣的他,他們都相信,假以時日,這大陸第一人恐怖就會有結局了。

他們這裡已經幾千年沒有選出大陸第一人了。

狂風呼嘯,從前方席捲而來帶着一股屬於海水般的味道,吹響鷹領的方向。

那呼嘯而來的狂風夾雜着悔色霧氣,遠遠看上去就好似一隻長大嘴巴的灰色窟窿,即將要吞噬一切生靈。

然而就在狂風過後,前方天兵突然出現了一片片黑麻麻的身影,正快速的向着他們這邊而來。

“終於來了。”墨天鷹雙手一緊,面無表情的看着前方,眼中閃過一抹紫色光芒卻無人發現。

烏卡爾幾個人瞬間收起嬉笑的表情,神色凝重,冷冷的注視着前方。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站在城牆上最後的紫級戰隊衆人在之前竟然是一個個閉着眼睛的。

而在墨天鷹開口說最後一句話的同時,幾十個人齊齊睜開雙眼,冰冷的眼眸中快速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

在哪初生的太陽之下,在天邊那一片一望無際的蔚藍之下,一羣神色各異,體態萬千的魔獸強者們,此時正浩浩蕩蕩的向着這邊走來。

血海領與窟獸領的這隻臨時組建的聯盟絕對稱得上是聲勢浩大了,而且絕對可是稱得上是強強聯盟了。

先不看地面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神宗小兵,就說那天空中幾百個神尊基本的高手就足以震懾四方。

鷹領這邊的整容在這樣對比之下,瞬間顯得有些不夠看了許多。

獸領大軍前方是兩個並肩而行的人性魔獸。窟獸領領主人高馬大,不說那足以與蒼天大樹媲美的粗壯,就說那差不多有三米高的身高就帶着一股壓迫的氣息。

再看血海領的領主,原本一米五對一點的身上就說他的一大缺陷,但是此時卻偏偏跟獸領界最出名的高大個窟獸領領主走在一起,瞬間爲戰鬥提升了一股難以抗拒的爆笑敢。

但是那那兩個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危險氣息卻讓看到這樣組合的人絲絲的忍住了笑意。

在他們的身後更是高手雲集,數量跟墮翼之前報過的等級數量差不多,讓他們多少心裡有了一絲的準備。

“那幫人一個個都是吃了什麼長大的,竟然速度這般快。”鐵血領領主嘴角一抽一抽的可看着前方,眼中充滿了諷刺。

既然對方已經出現在了視線中,那麼以那羣魔獸的等級來說,不到幾分鐘的時間便已經來了多城牆下方不出千米的位置。

爲首的血海領領主在半空中站定之後,雙手背後,冷冷的看向鷹領方向,嘴角勾起一抹兇殘的冷笑。

“墨領主好大的本事,竟然招來這麼多人助戰,不過……就算如此,你們認爲你們能贏得了本尊。”明明距離還很遠,聲音聽起來也不大,但是卻依然輕鬆的傳入到了衆人的耳中,可見其修爲的高低。

“跟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我們趁早殺了這幫看着礙眼的人類,然後攻佔他們的地盤。”

然而就在窟獸領領主這句話剛剛落下之際,一道天外來音瞬間想起,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魂。

“欺我鷹領者……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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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戰幻景005)神龍之威

“薛冕下,獸族與我人族之間早在十萬年前便已經立下契約,雙方領主互不侵犯,今日你竟然公然毀壞契約,不僅僅公然下了戰術挑釁,還帶領如此龐大的魔獸軍上岸。”

血海領主看着質問自己的烏卡爾,嘴角扯出一絲冷笑,狂傲的說道:“如今已經是兩陸契約的十萬年,十萬年來這片大陸不斷地擴大,而我獸族緊緊擴大的是魔獸的數量,所佔的領土面積依舊如同十萬年一樣。難得你們這樣就不覺得有失公平嗎。況且……”

說到這裡,血海領主猛地轉過頭看向面無表情的墨天鷹,聲音變得異常陰冷:“鷹領領主還要的大本事,先後殘害本尊兒女,陷他們與慘死。這筆賬……如何讓本尊咽得下去。”

一聲怒喝,激起萬獸高鳴。

魔獸大軍陣營內的魔獸紛紛出聲吶喊,一聲聲迎合的吶喊漫天擴散。

“大人說得對,憑什麼那羣沒用的人可以佔領這麼繁華巨大的領土,這本應該是我們的。”

“薛大人好樣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我們要一統大陸,讓人類臣服。”

瘋狂的叫囂聲覆蓋住整片平原,將原本便以及快打達到極限的氣氛瞬間充到報表。無論是此時城牆下方的魔獸還是人類,都咬緊牙關,緊握武器,嚴陣以待。

對方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那麼今天的這場戰鬥是沒有任何停息的可能性了。勢必會有一場血戰等待着大家。

這裡沒有孬種,只有一心想要守護自家領土的戰士,每個人的表情都充滿了凝重,一股股戰意不斷地從身體內迸發而出,充斥這這片天空。

墨天鷹手持長槍,冷冷的站在天空中,一雙如墨般的眼眸放射着刺眼的寒光,一股陰森、邪惡卻充滿了帝王之勢的氣息緩緩地圍繞在周身,讓人如論如何也無法忽視這個人的存在。

長槍一揮,手腕輕轉,一股破天之勢迸發而出,竟然瞬間壓住了那一聲聲瘋狂的叫囂,這個戰場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樣的轉變讓血海領領主以及窟獸領領主瞪大了雙眼。

“薛老怪,你好大的本事。呵!”墨天鷹冷笑一聲,滿臉諷刺的看着血海領領主,眼中充滿了不屑,好似對方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甚至如同螻蟻。

“一統大陸,虧的你還有臉讓他們叫出來。聽到這話,本尊都覺得替你臉紅。”

“墨天鷹,如果你的寶貝兒子沒有先殺了我女兒再廢掉我兒子,你以爲這場戰爭會出現嗎。”

血海領領主滿臉怒氣的看着墨天鷹,雙眼冒火,聲音如雷,震天動地。

然而墨天鷹此時的態度與語氣和血海領領主的怒火高漲完全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當然會!”淡然的語氣中充滿了無所謂,甚至帶着一股深深的不屑。

“你……”血海領領主怒指墨天鷹,被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惡狠狠的樣子彷彿要吃了對方一般,一雙深紅的眼睛充滿了狠毒與兇殘。

這時血海領領主身邊那一身墨綠色蟒袍,周身還是被一股煞氣包裹住的窟獸領領主緩緩的擡起頭,一雙深綠色獸眸中閃過一抹血色,冷冷的看着前方,沙啞的聲音中從來的煞氣:“你還跟這羣弱小的人類廢什麼話,老子已經等不及要把這羣弱小的人類撕碎碎片給我的孩子們食用了。”

一股股充滿了陰森的煞氣不斷地從窟獸領領主的體內散發開來,明明是十分低沉沙啞的聲音,卻讓整個平原內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人頓時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少人都已經露出了驚恐的表情,臉色難看的看着半空中的窟獸領領主。

“據聞窟獸領領主性情兇殘,狂熱血腥,還有生食人肉的習慣。門下弟子時常抓一些弱小的孩童供其食用。”烏卡爾眉頭緊鎖,臉色越發的凝重。

“哼,這種畜生,老子進入就讓他有來無回。”狂惡領主滿臉殺意的瞪着那窟獸領領主,一副咬牙切齒的摸樣。

“魔獸的天賦等級本就比我們人類要高,如今他更是跨過的了初尊級,進入到了領域級別。單憑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他,我們還是小心爲上的好。”羅得裡克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道精銳。

就在此時,血海領領主瞬間高舉右臂,雙眼直直的盯着墨天鷹一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聲高喝:“踏平鷹領,血洗……。”

然而,還未等血海領領主攻擊的命令落下,只聽一道猶如天外來音瞬間落下,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魂。

“本少倒要看看,誰敢我動我鷹領一分一毫。”

清脆的聲音帶着一股凌天之氣,充滿了傲然之勢,震懾天下,撼天動地。一股帝王之威瞬間籠罩在了這片平原之上,讓所有人爲之一振,再看鷹領的所有人,臉上瞬間揚起了一股狂喜的神情,剛剛還些不安的神情瞬間變得異常火熱。

突然一聲龍吟破天而來,帶着一股無人能擋的神龍之威,徹底震懾了所有人的心魂。

“嗷!”

一道金色身影劃過天邊,那身影猶如霹靂,在天邊開出了一道金色的口子,眨眼間已經出現在了獸領衆獸的眼前。

但是更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來的……竟然是一羣無恥之徒,完全不給地下的獸半分思考的機會,一身龍之咆哮橫空而落。

“神龍之威,神龍的咆哮!”

震天動地的咆哮之聲轟然響起,在所有人都還沒有來及回神之際,只見天空中那巨大之物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團璀璨的金光,金光閃閃,向着下方的獸領軍團迎面擊了過去。

衆人只來得及瞪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那顆充滿了毀滅性的光球毫無留情的砸下來,甚至忘記了躲避。

此時無論是哪邊的人都沒有想過,竟然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瞬間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在兩邊的陣營中迴盪。

血海領內所有人站在天空中的尊級強者面色齊齊轉變,一股蘊含了驚人力量與毀滅性的強大氣息撲面而來,那股強大到令人戰慄的氣息,甚至連修爲已經突然初尊進入領域級別的血海領領主以及窟獸領領主都有種快要窒息的壓迫感。

兩個人完全沒有想到,這憑空出現的人竟然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看清對方長相之時便突然發起進攻,這麼無恥缺德的事情做的事如此的得心應手,打的他們措手不及。

好在這兩個人也算是靈活之人,見過的大場面無數,在回過神來之後,及時做出了反應。但是那顆金光球已經距離他們很近,就算他們想要護住下方所有人的獸軍團,也是有心無力了。

“快,防禦!”血海領領主一聲焦急的吶喊夾雜着精神力擴散到了下方,可惜爲時已晚。

“轟轟轟!”一連串震天動地的爆破聲平地而起,夾雜着吵鬧的吶喊與慘叫聲。在這樣一個攻擊下,又有多少人有能力反抗。

一陣濃煙在地面上升起,在煙霧散去之時,只見原本還極爲囂張,不斷叫囂的幾十萬的獸領軍團,此時竟然有進十萬的魔獸渾身傷痕累累,滿臉痛苦的躺在地上,身邊是不知道誰的斷肢斷臂,而其中還有近萬隻的魔獸被炸的連個全屍都不剩,到處都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場景,可見剛剛那到攻擊倒地有多麼的恐怖。

一陣陣倒吸氣聲從人類陣營中響起,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深深的驚恐。但是讓他們奇怪的是,這樣恐怖的攻擊落下,竟然沒有傷到人類陣營中的一人,甚至連波及都沒有一絲一毫。

到底是誰?

這個疑問剛剛閃現,每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擡起頭看向天空,頓時更爲響亮的抽氣聲平地而起。

“我的天啊……那是什麼?”

“那是……那是神龍,那是神龍,是傳說中的神龍。”

“我滴個乖乖,那神龍旁邊的都是什麼,爲啥一下子又出現了那麼多魔獸。”

“竟然……竟然都是……都是神帝級別的魔獸,這是……這要逆天啊。”

天空之上,那整整遮蓋住整片天空,渾身金光閃爍,頭似牛,角似鹿,眼似蝦,耳似象,項似蛇,腹似蛇,鱗似魚,爪似鳳,掌似虎的巨大生物,不是傳說中的神龍又是什麼。

那威壓霸氣的姿態,那氣勢磅礴,唯舞獨尊的恐怖氣勢,竟然瞬間掩蓋了圍繞在他身邊的所有人魔獸的氣勢,同時也震懾了所有人。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此時的墨天鷹猛地轉過頭看向身後,在看到南宮玄與怪妖身後空無一人的地方微微一愣,隨即眼中露出了一抹狂喜的神情。

就在此時,不知道誰高喊了一聲,瞬間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

“天啊,快看,神龍大人的頭上有個人。”

人……怎麼可能,神龍的頭上怎麼可能會有人,怎麼可能會允許有人站着。

然而就在那人高呼聲剛剛消失之時,所有人也都看清了那道紫色的身影,是那樣的引人注目,在她出現的一瞬間,竟然將那條神龍的氣勢完全蓋過去了。

這樣的想法,沒有人肯相信,但是自己的感受卻不得不讓自己去相信。

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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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有沒有很爽。

好嘛,好嘛!貓貓承認,上一章貓貓壞壞的虛晃了一槍。不過……接下來萬衆期待的小齊是真的回來了哦。

(決戰幻景007)還真是親生的

此時整個平原之上消聲無息,所有人仰頭望着天空,此時已經可以清楚的看到神龍頭頂上的那個人,那個……如同天人的一般的人兒。

那張足以讓萬物爲之失色的絕色容顏,那雙好似看一眼就會被吸入其中的幽深黑眸,如同星辰般璀璨耀眼,那一頭烏黑亮麗柔軟順滑的長髮,就那樣被隨意的紮在腦後,帶着幾分凌亂卻顯得更爲的灑脫帥氣,右耳上的藍色耳釘一閃一閃的,給這張如仙人般絕色的容顏添了幾分冰冷的寒意。

一身紫色長袍鬆散的套在一件冰紫色內衫外。肩膀上套着一副冰紫色龍鱗護肩,兩端分別用三條紫色水晶鏈垂至胸前。配上下面的黑色粗腿靴褲,腳踏一雙紫色及膝長靴。這樣一身裝扮,顯得那人是如此的高貴高雅,讓人簡直無法移開雙眼。

這時那人緩緩的蹲下身子,一手隨意的搭在腿上,一手隨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龍鱗雙棍劍,最忌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原本還一身淡然無波的氣息瞬間轉變城一種魅惑人心的慵懶邪魅的氣息,夾着冰若寒霜的冷冽。那雙平淡無波如同璀璨星辰一般的眼眸中閃動着嗜血邪惡的光芒、一股如惡魔般駭人的氣息瞬間迸發而出。

這樣的轉變讓底下不認識冰血的人瞬間呼吸一緊,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

“本少才離開家多長時間啊,才一回來,就趕上了這麼一個大熱鬧。”

慵懶邪魅的聲音幽幽的傳來,帶着一股足以讓人窒息的壓迫感落下,直擊獸軍。

“你……是墨心齊!”血海領領主雙眼中的怒火越發旺盛,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是恨不得立刻飛身而上,將冰血活活咬死一般。

冰血竟然連看都沒有看那一身狼狽的血海領一眼,猛地站起身,單手一揮,表情瞬息而變,陰冷、冰冷、肅殺。

一雙墨眸看向下場的鷹領戰隊軍隊,清脆的聲音中霸氣凌人:“我鷹領軍何在!”

“屬下在!”一身紅裝的鷹領軍齊齊轉向冰血的所在的方向,單腿跪地,齊聲高呼,萬人軍團如同一人般整齊。

“紫級妖月何在!”冰血再一次高喝,目光一轉看向守護在城牆之上的紫級妖月。

“屬下在!”齊聲高呼,雖然人數上少於鷹領軍的幾百倍,但是氣勢上竟然與鷹領軍旗鼓相當。這樣的團隊,是所有人領導者都夢寐以求的。

冰血單手背後,一手緊握龍鱗雙棍劍,冷冷的看着下方,眼中閃過一抹狠戾。

“哼,本少離開短短數日,你們這是將本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的不成。”

“屬下不敢!”齊聲高呼,震天動地。

“好,那你們今日就告訴告訴這些來客,我鷹領的規矩!”邪魅的聲音如同地獄的幽冥曲,明明是一句極爲平淡的話此時放在其他人的耳中竟然背部一涼,第一時間告訴自己,這句話絕不簡單。

果不其然,只聽一聲聲高呼衝入雲霄,響徹在所有人的心中。

“唰”的聲音,鷹領軍以及紫級妖月衆人齊齊站起身,單手一揮,高舉手中武器,利刃面向敵人,齊聲高呼。

“欺我鷹領者……殺!”

“犯我領土者……殺!”

“辱我族人者……殺!”

“企圖毀我家園者……殺!殺!殺!”

一連幾個人殺,讓剛剛看到獸軍的龐大而有些有萎靡的人類軍團的人瞬間被自己心中戰意爆滿,一個個滿臉興奮,雙目血紅,死死的盯着那羣獸族,胸口大力起伏,緊握手中兵器,做好了隨時準備大幹一場的衝勁。

什麼高級魔獸,什麼魔獸天賦,什麼生死大戰,此時在他們眼裡統統都是個屁,現在他們只想好好發泄一下自己心中的熱血。

冰血嘴角一勾,對於自己照成的這種情況很滿意,而在看血海領那一衆獸的表情,眼中閃過一抹不屑,說出的話更是足以讓對方吐血。

“老爹,不過是來了幾隻小魚小蝦,小兔小鳥兩三隻。用得着跟他們那麼多廢話嗎。”

戲謔的聲音讓所有人一愣,滿臉扭曲的看着天空的那個人,甚至已經徹底忽略了她腳下的那條巨龍和圍繞在她身邊那羣不知道數量的高級魔獸。

墨天鷹仰頭看着天空中的人兒,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最爲溫暖柔情的笑容。哪怕是身邊那幾個認識他十多年的好兄弟都從未在他的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讓他們心中的那個答案更加的明確。

“媽的!果然……變態生的還是變態!”狂惡領領主嘴角一抽,滿臉無語的咒罵了一聲,但是眼底的笑容卻顯露的他內心的愉悅。

沒有什麼比見到自己兄弟開心幸福更能讓他開心的事情了。幾個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時一聲怒吼憤然而起,血海領領主仰頭滿臉扭曲的瞪着冰血,眼中充滿了憤恨。

“墨心齊,你還我兒命來!”

說時遲那時快,血海領領主身體瞬間化作一道深藍色的光芒衝上天際,對着冰血迎面而上。

“寶貝!”墨天鷹一聲怒喝,緊隨而去。

這突來的一瞬間,驚到了所有的人。看着墨天鷹想都不想便衝了上去,烏卡爾連忙焦急的喊道:“老鷹,別和他硬碰硬啊。”

而此時就算他們想要追上墨天鷹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可是他們兄弟幾個當中速度最快的,加上此時他有擔心自己寶貝兒子的安全,那速度更是跟加上法條一般比閃電都快。

下方的人就這樣滿臉擔憂的看着天空中的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老爸!”冰血心中一驚,想都沒想便從小金的背上跳了下去,一聲聲獸鳴在天空中響起,好似在給自己的主人助威一般。

血海領領主衝向冰血,身後的墨天鷹緊隨耳後,而冰血再見到墨天鷹竟然飛身而上,緊接着便跳了下去,也就形成了墨家父女將血海領領主架在中間的情景。

墨天鷹焦急的看着血海那老怪距離自己女兒越來越近,心中一急,單手一揮,長搶在天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槍頭對準血海老怪,一聲怒喝:“霸王槍,怒斬弘濤!”

“噗!”的一聲,一條充滿了兇狠暴戾的火龍瞬間衝出槍頭,帶着一股驚人的力量與毀滅一切的灼熱氣息向着血海領領主席捲而去。

就在此時,冰血單腿微微一蹬,瞬間立在半空中,雙手快速打出一個手勢,最後手指相對放於嘴前,朗聲一喝:“火龍的……咆哮!”

“轟”的一下,一條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熊熊火焰在冰血的雙手中噴發而出,直擊還沒有來得及停下身體的血海領領主。

這兩父女的默契配合看的下方的人齊齊嘴角一抽,滿臉的無語。

這也……太……太無恥了點吧。

血海領領主更是完全沒有想到,身後的墨天鷹竟然會無恥到偷襲自己,而自己上方的墨心齊更是落井下石,而且兩個人的攻擊屬性還都是一樣的。

他可是貨真價實的水系,水系魔獸遇上火系攻擊本就會多少吃點虧,這兩父女絕對是想到一塊去了。

看着前後夾擊的兩道兇猛火焰,血海領領主頓時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身體剛一站定,連忙擡起雙手,雙臂打開快速在身前劃出一道弧度,周身瞬間升起了無數個藍色光圈,不斷地向着他包裹而來。

然而就在此那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清脆聲音再次響起。

“冰凍三尺,冰寒風暴!給我起!”

“轟”的一聲響,一個巨大的冰藍色九芒星突然出現在了血海領領主的腳下,只見那些剛剛形成的水藍色光圈瞬間變成了冰渣子,而且速度極快的將完全愣住了的血海領領主包裹了起來。

就在此時兩道火焰雙面夾擊而來。

“砰!砰!”的兩聲巨響在天空中響起,化作兩朵對立的紅色蘑菇雲向着兩邊爆發開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半空中的盛大花海,就連獸領的魔獸們都暫時忘記了那被攻擊的是他們的領主。

而另外一邊的人類,每個人都難以置信的看着半空中的兩道人影,良久,一陣吵雜聲猛然爆發開來。

“我靠靠靠靠靠!那小子到底是個什麼生物,竟然可以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轉換兩種屬性魔法。”

“媽的,那不到一秒也叫時間嗎,那叫時間嗎。這小子變態到這種地方,這麼毫無人性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一家子變態,那丫的就他媽的是一家子變態。”

幾個剛剛還一臉擔憂的領主大叔們,此時一個個站在半空中是各種跳腳,再也沒有了領主該有的氣質和自覺。一個個滿臉扭曲的指着天空的那一對變態父女,恨不得現在上去把兩個抓下來解剖,好好研究一下這兩個曠世變態的內部結構。

最後幾個人無語的對視一笑,一臉的苦笑。還真是有什麼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啊。如果他們的老鷹真的生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天才,他們才該擔心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他們家老鷹的種呢。

現在一看,果然……跑不了了。

“靠,這絕對是親生的。”

(決戰幻景007) 惡魔之魂,戰

“天鷹大人乾的漂亮!”

“墨少主威武!”

“哈哈,獸領的小蝦米們,你們等死吧。.luanhen.你們數量多又有什麼用,天賦好又有個屁用。我們的鷹領少主一個龍威就能把你們統統吹回家啊。”

在看到這樣的場景後,每個人都褪去了心底最後的一絲緊張,熱血高漲,一個個挽起衣袖隨時準備加入戰鬥,大幹一場。

整個半場中的人,每個人都高舉着手中的武器,在頭頂揮舞着,激動着吶喊聲傳遍整個平原。

“噗!”一聲悶響,隨即是一陣猛烈的咳嗽聲傳來,隨即一道十分狼狽的身影從天而降,險險的落到了窟獸領領主的身邊。

此時的血海領領主哪裡還有剛剛那威武的樣子,一身水藍色長袍破破爛爛的掛在身上,連鎧甲都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滿頭被燒焦的亂髮,臉上竟然還帶着極快冰渣子。

滿臉慘白,雙脣乾裂,雙目凸出,一身怒火。

“呦,竟然還活着啊!”冰血與墨天鷹緩緩而下,來到了隊伍的最前方,滿臉戲謔的看着血海領領主,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臭小子,今日老夫不殺,誓不罷休。”一聲怒吼,夾雜着滿心的憤怒,怒火沖天而起,四周的氣息瞬息而變。

“殺我!”冰血冷笑一聲,周身的氣息變得更加的恐怖陰森,好似那剛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讓人膽戰心驚。

“就憑你,本少今天就告訴告訴你。凡是想要死本少的,下場都是如何!”冰血長臂一揮,紫色長袍吹風而動,帶起一股滅天之勢,震懾所有人的心魂。

突然數千到光芒猛然間從冰血的體內迸發而出,向着天空中的小金身旁落去,隨即一聲聲獸吼憑空而起,帶動起一陣陣洶涌風浪。

“嗷嗷嗷!”

只見……一隻隻身形龐大的變異魔獸成羣結隊的出現在了那隻身形所小道十米長的金龍身邊,仰頭咆哮,震動着四方大地。

幾個呼吸間,剛剛還一片陽光明媚的天空竟然就被這上千只變態魔獸的龐大身體給覆蓋住,加上之前的那幾百隻高階神帝獸,景象何其壯觀。

此時無論是人類還是魔獸,都張着一張大大的嘴巴,難以置信的看着那上千頭變態高級魔獸,心臟險些就這樣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墨天鷹身邊的羅得裡克腳下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在地上,擡手一下子扶住了墨天鷹的肩膀,雙眼依舊盯着天空的那羣變異魔獸,吧唧吧唧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顫顫抖抖的對着身邊的墨天鷹說道:“老……老鷹!你家這小變態……難不成打劫了變態峰。”

“我……我看……有這個可能!”一旁的狂惡領領主不由自主的嚥了一口口水。

突然一貫最爲注重斯文氣質的鐵血領領主,大叫一聲,滿臉扭曲的吼道:“我靠,什麼叫有可能啊。除了東大陸的變態峰,哪裡還能出產這麼多變異魔獸啊。”

然而就在他們愣神之際,一直站在他們身後的南宮玄、怪妖、五怪、洛坤、洛天、葉冰薰、韓明啓以及護城牆之上的紫級妖月衆人一瞬間來到了他們的身前,冷冷的站到了冰血的身邊。

那紫色邪魅中夾雜着的紅色妖異,那一身身嗜血、陰冷卻有邪惡妖媚的氣息不斷地環繞在這一羣青年人的身邊,竟然瞬間壓蓋住了比他們修爲高出一層的老大叔們。

烏卡爾看着好似憑空出現在自己兄弟幾個面前的年輕人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着自己身邊的一行人說道。

“我看……我們可以退居後方,幫這幾個孩子守城就好了。”

“哈哈,我看也是!”羅得裡克爽朗的一笑,拍了拍墨天鷹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一點,看着墨天鷹那張緊繃的臉,笑着說道:“老鷹,你放輕鬆點,你家那個小變態可不比你差啊。”

墨天鷹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眯眯的羅得裡克,咬牙切齒的說道:“又不是你家兒子上戰場,你當然不緊張。”

“切!”羅得裡克狠狠的白了一眼墨天鷹,隨即低下頭對着下方此時正領着自家軍隊嚴正以待的兒子大吼道:“羅得魯達你這個臭小子皮繃緊了,帶着那羣小子們給老子狠狠的殺!”

這一生高喝,好似瞬間激發了兩方的戰鬥細胞,一聲聲高呼瞬間而起。

“殺!”

“幹他孃的,殺啊!”

於此同時,血海領領主憤怒的聲音從對面響起:“給我殺。”狂怒長嘯沖天而起,拉回了發愣的大批魔獸。

“衝啊!”獸領大軍吹響戰鬥長嘯,戰爭正式開始。

冰血轉過頭看向身邊的玄,兩個人相視一笑,同樣的惡魔式冷笑,同樣的嗜血肅殺之氣。

惡魔之魂再次合體,遂與爭鋒。

“殺!”冷嘯一聲,紫級妖月飛身而出,化作一道道紫紅色的閃電瞬間衝向敵人。

墨天鷹緊緊繃的俊彥終於放鬆了下來,他這羣大叔們沒有一個動手,而是淡淡的站在城牆之上,放置敵人偷襲內城。雖然看起來對於戰事十分的不利,但是他們卻選擇的相信,相信這羣孩子們,會帶給他們勝利的結果。

“孩子們,放心的戰鬥吧,你們的後方有我們守着。”墨天鷹的高呼穿透那嘈雜的廝殺聲,傳入每個人的耳中,讓他們更加的放心去拼搏。

“尼克、銀攝、暗夜,怪妖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就交給你們了!”冰血指着窟獸領領主,對着四個人傳音道。

“是!”聲音剛剛傳入腦海中,四個人瞬間轉變方向,向着那個始終不發一言的窟獸領領主而去。

早在剛剛比蒙就已經給冰血分析過這些人的實力,每個人的缺點,屬性的剋制,冰血在一瞬間便配備完全。

而那個窟獸領領主,看着等級高,實力強,但是他的血脈確實最低級的,尼克與銀攝,一個上古純種血脈魔獸,一個上古帝王型魔獸,加上暗夜、怪妖這兩個魔族高級血脈,在血脈壓制上就可以讓那隻領域魔獸實力將下去個幾個點。

估計對方做夢都沒有想到,冰血這邊竟然有能完全剋制他們血脈的強者在。

而血海領領主,早在剛剛的攻擊下,便已經收到的創傷,更何況……

“噗!”一口鮮血從血海領領主的口中噴出,剛剛纔發動起來的神獸領域竟然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血海領領主滿臉震驚的看着神獸領域消失的地方,眼珠子險些就這樣瞪出來。

“醜八怪,別瞪了,瞪也瞪不出來領域。”冰血戲謔的看着血海領領主,眼中閃過一抹紫色光芒。

“你……你做了什麼?”血海領領主顫抖的手指指着冰血,臉色一片慘白。

“也沒什麼啊!”冰血滿臉無辜的攤開雙手,接着說道:“只不過,本少在回來的路上無聊,研究出來了一種如何將本少的毒藥灌入魔法技能中釋放出來,而剛剛的火系魔法師中內……剛好注入了一些毒藥。”

“毒藥!”血海領領主身體一顫,滿臉扭曲的看着冰血,險些咬碎一口鋼牙。

“對啊!”冰血雙眉一挑,秉持着氣死人不償命,不氣白不氣的優良品格,接着說道:“至於是什麼毒藥呢,本少也不太清楚。你也知道本少被譽爲天才煉藥師,其中這毒藥是本少的最愛,所以雜七雜八的毒藥本少煉製了不少。剛剛不過是隨手一摸,哪裡會注意到底是什麼毒呢。”

“噗……”一連串的噴水聲配合着血海領領主的噴血聲在空氣中迴盪。

血海領領主是氣的渾身發抖,而站在城牆之上的幾個悠閒大叔則是滿臉籌措的抽搐的嘴角,無語的嘆了一口氣。

這人……一旦變態起來,真是永無止境啊。

“這招不錯!”玄悠然的聲音在冰血的耳邊響起,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充滿了溫柔與寵溺。

“那當然!”冰血雙眉一挑,得意的一笑。

玄寵溺的看了冰血一眼,隨即轉過頭看向前方,依然是那溫暖的笑容,但是笑容下卻充滿了嗜血的殘殺。

“陣咒術!”一聲低喝,突然身體猛然間衝了出去,與此同時雙手快速在身前繪這某種符文,緊接着一個個奇怪的實體符文好似被縮小的陣法一般出現在了玄的身邊,一個個小型陣法隨着他的身體向着快速衝去。

最後玄的雙手快速響起打出,那數百個陣法齊齊飛出,接二連三的打向血海領領主。

“不知量力!”血海領領主一聲怒喝,身體四周突然出現無數把水雷劍,向着那些小型陣法衝擊而去。

然而……他卻沒有看到玄臉上那一閃而過的邪惡。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破聲響起,在血海領領主的前方響起,一把把水雷劍穿透陣法,一個個爆破聲在半空中響起。

血海領領主剛剛擡起頭想要滿臉得意的看向玄之時,突然雙目大睜,難以置信的看着一個都不少的小型詭異陣法穿透那片水霧向着自己以及身後的獸領軍團衝擊而來。

“啊啊啊!”一連串的充滿了詭異的慘叫聲在獸領軍團中響起,讓人毛骨悚然,完全無法想象他們到底遭受了這樣的攻擊。

冰血滿臉興奮的看着前方,突然轉過頭看向玄:“我靠,陣法原來可以這樣用啊。”

玄微微一笑,看着前方的戰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冰血說道:“竟然突然懷念起血的味道了。”

“呵呵!”冰血清脆的笑容此時充滿了嗜血的陰森,嘴角在笑,眼中卻一片陰冷:“走吧,一起……嚐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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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11號的更新,12號的更新是在12號的晚上哦。

(決戰幻景008)

戰況激烈,整個平原之上到處都充斥着熱鬧非凡的廝殺聲,每個人都好似殺紅了眼一般,哪怕此時身上正流着血,也好似完全不知道疼一般,渾身充滿了血熱沸騰。

而那原本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的血海領領主,突然一聲高喝,滿臉扭曲的神情,在冰血與玄還未動手之前,突然拿出一瓶紅色液體,滿臉猙獰的看着冰血等人,眼中盡是瘋狂。

“哈哈哈,你們今天都要死,統統都要死。”

冰血眉頭一皺,滿臉冰霜的看着血海領領主手中的瓶子,冷冽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與感情:“那老傢伙看來還有底牌。”

“看來,我們要小心了。”玄表情依然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嘴角微微上揚,淡淡的笑容中充滿了柔和,然而那雙充滿了嗜血陰森的眼眸,那冰冷無情的聲音,說明了外表溫暖柔和的他實際上跟冰血一樣,都是來之地獄的冷血無情的惡魔。

當血海領領主喝下那整整一瓶的紅色液體後,突然一股十分恐怖的煞氣破體而出,瞬間覆蓋住了整個平原,一股十分壓抑的氣息瞬間形成,讓下方所有激戰在一起的人或獸頓時愣在原地,那羣獸軍的領隊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一般,帶領了獸軍快速向着後方撤退,遠離了血海領領主所在的那片地方。

與此同時,在獸軍撤退的一瞬間,烏卡爾便瞬間明白了所有的意圖,忍着心中的不安,快速指揮着地面上的軍隊推回到後方,整個戰場之中,幾十萬雙眼睛死死的盯着半空中的血海領領主,眼中帶着濃濃的緊張。

“吼!”一聲爆發性始終的嘶吼聲從血海領領主的口中發出,震動了四方的土地,一陣地動山搖之後,只見血海領領主雙目赤紅,充滿了兇殘的獸性。如同一隻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獸性大發的野獸,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敵人。

“小心!”在冰血與玄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兩個瞬間扯到了後方,隨即一道深紫色的身影與他們快速擦肩而過,如同一顆極速炮彈一般向着發狂的血海領領主衝去。

“老爸!”冰血一聲驚呼,想都不想都要衝過去,然而卻被突然來到的兩個身影給攔住了。

“丫頭,冷靜點!”烏卡爾臉色異常凝重的拉住冰血的胳膊,然而在看到突然轉過來的那雙冷血無情,充滿了嗜血肅殺的眼神之時,頓時愣了一下,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腳底竄到了頭頂。最後僅剩的一點點理智讓他沒有放開抓着冰血的那隻手。

“丫頭,相信你父親。”

一句充滿了緊張與急切的聲音在冰血的耳邊響起,讓她滿滿的平靜了下來。

“那是什麼?”玄冰冷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烏卡爾抿了抿嘴角,接着有些無奈的說道:“那是一種禁藥,連名字都沒有禁藥。正因爲這種藥太過逆天與危險,所以在研製出來之後,連名字都沒有來得及取便被煉製它的人給封存了。消息雖然走漏了出來,但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那種藥,我完全沒有想到……經過了這麼多年,竟然有人可以將它找出來。更加沒有想到,血海領這個老賊竟然會有。”

“那是一種可以讓使用者的實力瞬間提升一個整整一階,無論是等級、實力、還是戰鬥力都會得到提升。”烏卡爾表情越發的凝重。

“那爸爸!”冰血眉頭緊皺,轉過頭看向真正跟血海領領主戰鬥的墨天鷹,手中的龍鱗雙棍劍握的緊緊。

此時紫級妖月的所有人都已經退回到了冰血的身邊,原本還構成威脅的窟獸領領主已經被剛剛尼克等人打成重傷,退回到了後方。

只是當他看到血海領領主的樣子之時,明顯也愣了一下,頓時一聲怒喝:“薛老怪,你竟然動用禁藥,難怪你會如此信誓旦旦的跟本座保證戰鬥會贏。你這個混蛋,那東西也是你能動的嗎,想死也別拉着我窟獸領一起。”

他的怒吼聲以及臉上的表情讓冰血等人都瞬間明白了,原來連血海領的盟友也不知道這件事嗎。

“他這是打算破釜沈舟了。”尼克冰冷的聲音讓整個氣氛再次變得冰冷了許多,每個人都表情凝重的看着前方。

卻完全沒有想到,窟獸領領主此時竟然對着冰血等人抱拳說道:“各位,我願推出這場戰爭,我窟獸領雖然野心大,但是去還沒有想到那個本事挑戰天威與整個幻景大陸,這場戰鬥如若各位想要爲那些被我的子民傷了的人報仇隨時都可以來我窟獸領找本座,至於那禁藥在下真的是完全不知情。”

說罷,便大手一揮,帶着窟獸領的獸軍團快速消失在了平原之上。

在看到窟獸領領主帶着窟獸領軍團離開後,那血海領領主氣的一聲吶喊:“你這個背信棄義的傢伙,待本尊滅這裡,定要你好看。”

“哼,你先能滅了再說吧!”墨天鷹一身怒喝,擡手一揮,槍頭掃向血海領領主,即使對方吃了禁藥,但是氣勢上墨天鷹竟然不輸給對方一分一毫。

“墨天鷹,你休要囂張。待本尊把你殺了以後,再去殺了你那混賬兒子,讓你們一家在地下團圓!”血海領領主一雙紅目兇殘的盯着墨天鷹。

然而他不說這句話還好,可是他那句“殺你兒子!”瞬間燃起了墨天鷹那深藏已久的魔性。

整個時空,沒有誰可以在他的面前傷害他的家人,哪怕只是說說……都不行。

墨天鷹沈重一張俊顏,一股股黑色殺氣不斷地從體內流出,環繞在身體四周,空氣變得越發陰沈冰冷,那原本充滿了霸氣、剛硬的好聽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冰冷陰冷,帶着一股來之地獄般的恐怖感覺,充斥在整個平原之上。

“薛老鬼,敢在老子面前傷害老子寶貝的人,下場就只有一個……老子去死!”一聲暴怒沖天而起,隨即一道霹靂般的身影帶着一股無人能擋的氣勢向着血海領領主迎面衝了過去。

血海領領主一聲怒喝,雙手合十舉過頭頂,腳下微微一動,也順勢從了上去。

衆人完全看不到兩個人的身影,只能看到那眼花繚亂的一藍一紫兩道流光在天空中不斷地絞纏、分開,再絞纏,再分開。

轟烈的悶響在天空中不斷地響起,絕對的高手過招,方圓百里都不能戰人。衆人只有不斷地向後退去。

只是那一雙雙人類的眼睛卻充滿了激動之情緊盯着墨天鷹,雖然看不清,但是那到紫色的流光卻緊緊的抓着每個人的心。

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玄的手掌輕輕的握住了那不斷顫抖的小拳頭,溫熱的氣息通過那手掌不斷地傳遞給了那個冰冷的人兒,讓那顆不安的心慢慢的安穩的下來。

“不會有事。”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似一股鎮定劑一般化入心田。

冰血的雙眼終於從天空中移開,轉過頭看向玄,微微一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那個禁藥還不完整,定然有缺陷。我想時間應該差不多了!”烏卡爾同樣滿臉緊張的看着天空,眉頭緊皺。不過他的話卻讓緊張的幾個人稍稍的喘了一口氣。

突然……

“砰!”一聲巨響在天空中響起,緊接着便見到一道藍色的身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天空中落下,引起了一陣驚呼。

“我的天啊,快看。血海領領主從天空中掉下來了。”

“天鷹大人贏了!天鷹大人贏了!”

“快看,天鷹大人下來了。”

一陣陣喧囂聲從地面上傳來,冰血猛地擡起頭看向天空,在看到那個瀟灑霸氣的身影之時,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然而冰血注意墨天鷹深深那一道道血紅的傷痕之時,一道極深的紫色光芒快速從眼中閃過,體內的魔氣翻江倒海。要不是魔幻之紋有自主的能力,想必其實的冰血已經被魔氣包圍住了。

一聲慘相、極爲狼狽的血海領領主滿臉蒼白毫無血色,好似突然被抽乾了一般的樣子,跌跌撞撞的撲到了血海領上空那幾只神帝獸的包圍圈。

“領主,領主!”血海領領主夫人藝姬滿臉一把扶住渾身無力的血海領領主,滿臉焦急的摸樣突然一變,對着墨天鷹怒吼道:“墨天鷹,你這個天殺的混蛋。殺我女兒、毀我兒子,現在還想殺我丈夫不成。”

“哼,想傷我的小齊兒,老子管你是誰,勢必殺的你們連一個骨頭都不剩!什麼狗屁禁藥,就這種低級的東西,還想用它來碰我家小齊兒,老子讓你瞎說,老子今日就告訴你,老子的寶貝,外人說都不能說。”說完,墨天鷹單手提搶,縱身衝了過去,那一身的傷痕好似完全不存在一般,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滿身的殺氣隨着他的身體快速劃過天空。

墨天鷹眼中閃過一抹輕蔑,手中長槍揮舞,捲起一片熱浪,一道道黑紫色火焰從槍頭中流出,其中夾雜着一道道藍色電流,隨即一聲怒喝:“受死吧,霸槍——雷霆暗電——狂暴!”

原本緊緊的包圍着血海領的幾位獸族的獸帝頓時感覺到一股足以令人窒息的灼熱迎面撲來,那無人能擋的強悍勁道,瞬間心中大駭,滿臉的恐懼。

這樣的氣勢竟然比之已經進階成爲了領域神獸的血海領領主還要恐怖幾十倍。

這墨天鷹……到底已經到達了什麼等級。

爆炎的黑紫色火球,每一個都有兩個成年人環抱那麼大,每個人黑紫色火球上“霹靂啪啦”的閃動着讓人頭皮發麻的藍色電流。

就是這樣的黑紫色火球,鋪天蓋地的向着半空中的那幾十個獸帝瘋狂的砸了過去,一聲聲怒喝,一聲聲慘叫在半空中響起,砸的幾十只神帝獸抱頭亂竄,其中還要努力過着藝姬和血海領領主,讓他們先走,可是那黑紫色火球太過詭異,竟然大大降低了他們防護罩的防禦力,好似天生便相剋一般。而且異常的灼熱,只是被擊中之後的感受並不完全是灼熱感還有一股好似被一道強大電流的點擊擊打過一般,一片都是酥麻感,有的時候腿或者胳膊被擊打到,當場便不能在動,緊接着便是一股劇痛感席捲全身,那感覺要多就有多。

“啊!”一聲刺耳的慘叫從藝姬的口中發出,只見原本拼命的護着懷裡的血海領領主的藝姬此時懷裡還哪裡有什麼人,胸前的一大片被燒的焦黑,別說是衣服了,就是衣服裡面的東西也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一股燒焦的味道從她的胸前散發而出,如同黑炭一般的胸前不斷地流淌着黑紅色的血液,看起來十分的慎人。

顧不上其實,眼看着血海領領主就要掉下去了的藝姬忍着胸前劇痛,一把拉過血海領領主,對着其他人瘋狂的大吼着:“攔住他,攔住他!”腳下不斷地向後推着。

此時的墨天鷹早已經殺紅眼,特別是在聽到那血海領領主竟然還要殺他的寶貝女兒,妻子女兒從來都是他不得觸碰到逆鱗,觸之則死。

況且此時自己的妻子不在身邊,而女兒又是他和妻子共同的珍寶,那是比兩個人的命更加珍貴的珍寶,那是自己妻子用一切在保護的珍寶,他……怎麼可能讓別人去傷害。無論對方有沒有這個能力,哪怕只是說說過過嘴癮,也絕對不行。

一聲暴怒響徹四方:“都給老子滾開!”緊接着墨天鷹的身影瞬息來到了擋在半空中的幾十只神帝獸,那一身的煞氣,那一身的王者之威,讓幾十只心中充滿了膽怯的神帝獸的戰鬥力瞬間降低了幾個臺階。自然更加無法主檔瘋狂暴怒中的墨天鷹。

一瞬間,長槍揮舞,阻擋在前方的幾十只神帝獸接二連三的被打飛出去,一連串的慘叫聲在半空中劃過。

衆人這個人才猛然發現,原來那種蠻橫的戰鬥方式纔是最驚人的啊。看慣了那些璀璨華麗的魔法與武技,這個時候在看到墨天鷹大人那種完全屬於蠻橫無恥的戰鬥行爲,衆人只能在心中感嘆。

哎……果然變態和常人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當然在戰神與殺神爲一體的超級大變態的面前,天理一樣是不存在的。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破聲不斷地從半空中響起。

霸槍一出,誰與爭鋒。

天鷹凌天,霸氣雄風。

這就是幻景地域的人給鷹領領主墨天鷹的號稱。

一團團黑色紫光不斷的劃過半空中,所過之處一片狼藉,一片一片慘叫聲不斷地在平原中響起,那叫一個慘烈。

“我的媽啊,天鷹大人的霸氣果然厲害啊!”

“之前聽說過,真正看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天鷹大人威武霸氣,霸槍一出,誰與爭鋒。”

此時就算血海領領主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可是人類軍團這邊依然沒有一個人衝出去戰鬥,而是每一個人都仰着頭看着那個如同神一般的身影,眼中充滿了激動與狂熱,剛剛因爲狂化的血海領領主而出現的緊張不安此時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天鷹站在半空中,俯視着被擊落到地面上的血海領領主一羣人,眼中閃過一抹紫色的光芒,那紫色與冰血的紫色不同,多了一絲的黑氣。

這樣的墨天鷹,是許多人都沒有見過的。那一身的帝王之勢,好似天生就是一名俯視萬物蒼生的帝王,世間萬物在他的眼裡就如同螻蟻一般。

這樣的他,哪怕擁有天生一副藐視衆生的霸氣,也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這樣的他,勢必會是那顆璀璨的明星,而不是這大陸之上芸芸衆生的一個普通強者。

這樣的他,纔是那個俯視羣雄,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魔界至尊。

可是卻甘心沉默與這最爲低等的位面,守着者那以小小的一寸土地,心裡時時刻刻念着那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女子。

果然……無論是怎樣的男人,在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都會心甘情願的放下一切,只做個最爲平凡的男子。

冰血愣愣的看着那個男子,那個是自己父親的男人,這個時候她心中沒有那股身爲強者女兒的驕傲自豪,反而有種十分窩心的暖意流過。

這個人是自己的父親,是自己母親用一切去愛的父親。她覺得值得了,母親爲了這個男人所受的一切都值得了。

冰血相信,這些她都不需要去親自告訴母親,因爲她一定都知道,都懂。

“老爸,剩下的就交給小齊吧。”冰血微微一笑,對着半空中的墨天鷹高聲喊道,清脆的聲音中充滿了愉悅的感覺,讓半空中那個渾身散發着恐怖氣息的男人瞬間變了一個樣。

墨天鷹轉過頭看向冰血,冷硬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眼中的陰寒瞬間散去,換上的只有那滿滿的寵溺。

輕輕的點了點頭,神情一閃,便來到了冰血的身邊,溫暖的大手覆蓋在冰血的頭頂,溫暖寵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去吧,後方有老爸我,放心的去戰吧。”

“好!”冰血仰頭甜美的一笑,然而在她低下頭的一瞬間,嘴角依然帶着笑容,不過那笑容中卻充滿了嗜血與冷冽,眼中紫色一閃。

單手一揮,對着身邊的兄弟們高呼一聲:“兄弟們,殺!”

------題外話------

貓貓回來了,雖然心情很沉重,但是貓貓依然會努力碼字的。麼麼麼╭(╯3╰)╮

(決戰幻景09)一羣真正的魔

“殺!”清脆的聲音帶着波濤洶涌的爆發力,震動了所有人的心魂。

而那些凌空站在冰血身後的重獸們好似在相應在的主人一般,一連串的猛獸嘶鳴聲沖天而起!龍吟、虎嘯、鳳鳴,萬獸齊鳴!

浩浩蕩蕩的魔獸,一個個化爲本體,周身流竄着一股股強悍的氣息,竟然瞬間壓過對方几十萬的獸軍。

風雲色變,黑壓壓的魔獸彷彿是遮蓋了整片天空,震撼人心,讓人熱血沸騰。

剛剛所有人都見識到了這一大批的高級魔獸,但是剛剛這幾千只魔獸不過是中型體態,此時一隻只毫不顧忌的化爲本體,巨大的體型,猙獰而兇惡的神態,一雙雙兇殘嗜血的獸眸,死死的盯着前方的地方。

烈焰雄獅、水銀翅蛇、變異地尊鐵熊、紫瞳銀狐、已經成長爲六翼的龍鷹帝、上古神獸白虎王、黃金巨龍、黑炎麒麟王、上古神獸玄武、飛天獨角馬。

這些剛剛之前一直以人類形態站在紫級班身後的人形魔獸,在冰血一聲令下後紛紛幻出如同小山一樣的本體,着實讓那些早已認識他們的一些人驚呆在了原地。小乖等獸一字排開站在冰血等人的身後,而他們的身後則是一羣羣如同連串山峰一般的高級魔獸羣。

嘯月天狼羣、嗜血狂肆羣、雪猿羣、魅影神貂羣、劍齒虎羣、血斑黑豹羣、鐵背蒼熊羣、雷鷹羣等等。這讓衆人再次見識到了,原來契約魔獸也可以用羣來表示的。

不僅如此,還有那上千只的變異魔獸,有的甚至都已經叫不出明顯,實在是因爲變異的關係讓這一類的魔獸早已失去了原有的樣子,變成了嶄新的形態,對於這樣魔獸所擁有的技能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這樣的一隻魔獸軍團所帶出的震撼力,足以勝過對方的十幾萬家養獸軍。因爲他們更加的野性、更加狂暴。

冰血單手一揮,手中龍鱗雙棍劍瞬間憑空消失。隨即一雙銀白色的手套出現,手套出現的一瞬間帶出一股陰森的寒氣,隨即自動套在了冰血的手中,與她那一身紫色戰袍顯得有些矛盾,卻又是那麼的渾然天成。

殺這樣一羣螻蟻又怎麼會用得上龍鱗雙棍劍,那樣會髒了父親給她的一片心意。

雙拳狠狠一握,身上的紫色長袍瞬間發出一團紫色的光芒,眨眼間變成了一套緊貼身體的武士戰服,冷冽而又霸氣。

在冰血的紫級戰袍轉換形態的下一秒,幾十個紫色黃團在冰血的身邊一一閃爍,幾個呼吸間,紫級班的所有人身上的長袍齊齊轉變成了與冰血一樣的戰服。

所有人都驚訝於那傳說中的紫級戰袍,但是去卻不知道其中的寓意。他們的戰鬥形式,都會隨着戰袍的形態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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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袍瀟灑,防禦力極強,可以讓他們毫無顧忌的去戰鬥,很少有攻擊可以攻破紫級長袍的防禦力,在這樣的戰鬥中,他們會選擇速戰速決。

但是武士勁裝的形態,防禦力雖然會降低幾分,但是卻更加方便他們動手,沒有任何束縛。這樣……更加方便他們……虐殺。

如果熟悉紫級的人此時想必都會聰明的轉過頭去,但是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完全不瞭解,反而一個個睜着一雙雙大大的眼睛,滿是驚奇的看着他們。

冰血單手一揮,身體瞬間衝入到了敵人的陣營中,其他人緊隨其後,一陣陣比之前還要猛烈的廝殺聲夾雜着一聲聲沖天獸鳴在平原中爆發。

而那些站在地面上的軍團們也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熱血一個個衝了上去。

最先發現異常的是那個素來機智的烏卡爾。

“奇怪,那幾個戰隊好像是衝着紫級戰隊來的,之前那一波戰鬥他們可是打的十分兇猛的,現在怎麼一個個都退到了後面。”

烏卡爾的話瞬間吸引了其他幾個老友的目光,紛紛低頭看過去,頓時齊齊挑起雙眉,眼中閃過一抹疑惑。

“他們的表情好像……有些不對。”鐵血領領主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嗯,狂熱中帶着一絲……一絲糾結和無奈!”羅得裡克嘴角一抽,糾結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突然一聲驚呼從身邊的狂惡領領主的口中發出,讓幾個人快速擡起頭看向前方,頓時雙目大睜,眼中閃動着幾分震驚。

只見冰血、玄、暗夜、怪妖、尼克、五怪率先衝入到了敵人的在陣營,身後的紫級班兄弟緊隨其後。一人一個人揪住落到地面的幾十只神帝獸,隨即飛身而起。

冰血手中拉着那個已經恢復些神智的血海領領主,嘴角勾着一抹嗜血的笑容,原本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時已經完全被深紫色覆蓋。一雙完全不屬於人類的深紫色眼睛冷冷的盯着手中的血海領領主,一股兇殘、嗜血、肅殺、邪惡的氣息不斷地圍繞在她的周身。

不僅僅是她,就連暗夜、尼克、怪妖、五怪、洛坤、洛天等所有紫級班兄弟姐妹的眼睛此時也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一雙雙早已不是人類那黑百分明的眼睛,而是近乎於野獸般的眼眸,散發着令人窒息的感覺。

這要是以前,他們根本不敢如此放肆的開啓體內的特殊血脈來壓制另一股正常人類的血脈,但是經過了之前在老怪物那得來的秘法加上這麼長時間的修煉,此時的他們已經可以慢慢的運用體內那股特殊的血脈,而不是隻有再狂化的時候纔可以。

這樣的更強……更恨……更兇殘。

他們不怕成爲人類眼中的異類,他們不擔心會嚇壞了那些人類,他們更加不擔心會因此而被孤立驅趕。

因爲他們清楚的明白,只有真心待他們的人,無論他們變成什麼樣子,無論他們多可怕多兇殘,那些人依然會留在他們的身邊。

這……足夠了。他們所有的努力,他們的強大也只是因爲這些人的存在。至於其他人……與他們何干。

紫級班的所有人相當於人類中的異類,也許在浩瀚大陸,這樣的人很少。但是在幻景地域中,因爲種族繁多,族與族之間的聯姻更是多不勝數。無論是變異血脈的人,還是人獸血脈的人都有很多。但是一下子出現了這麼多還是讓人難以不震驚,更何況還是這麼強的一羣人。

再加上那些讓他們膽戰心驚的殘忍手段。

最爲注目的莫過於半空中的那幾個人。

只見漂浮在冰血身後的那輪水藍色九芒星中央伸出一條水流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是血海領領主,正滿面絕望的看着冰血,雙眸中閃動着恐懼。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冰血嘴角帶着一抹冷笑,諷刺的看着血海領領主,冷聲說道:“我說過,企圖破壞我家園的人,最後的下場一定比死亡更加的恐怖。不過你放心……本少最後一定會讓你死掉的,但是……本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有節奏感。”

“你……你要……做什麼?”血海領領主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服用禁藥的後果就是讓他損失一身的修爲,就連精神力都只夠維持他此時清醒的頭腦而已。但是他卻十分痛恨此時的清醒,因爲這將意味着,他可以清楚明白的感受接下來所要承受的痛苦。

“住手!”突然一聲尖叫聲從冰血的身側響起,隨即一道渾身狼狽的纖柔身影在冰血的右側快速衝了過來。

然而就在藝姬的身影距離冰血不到一米之時,突然渾身僵硬的停了下來,嘴巴微張,雙目大睜,整個人好似突然被定格了一般。

藝姬僵硬的低下頭,看着那條竄入自己胸口的手臂,嘴巴微微一動,發不出一絲的聲音。

冰血看都沒有看一眼,擡起腿,狠狠的一腳踹在了藝姬的小腹上。

“噗呲!”一聲,藝姬整個人從冰血的手臂上拔出,如同一個破碎的風箏一般,向着地面掉落。

而此時冰血那條竄入藝姬身體內的手臂竟然沒有一滴血,正確的說那些鮮紅的血液竟然被紫級戰袍我完全吸乾了。如同不是那張沾滿了鮮紅血液的手,想必沒有人相信藝姬胸前的那個大窟窿是冰血穿透的。

當然還有更爲明顯的證據,就是冰血此時握在血手中的心臟,表明着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另外一邊,暗夜長劍一揮,眨眼間幾個人活生生的人便成了一副森森白骨,那一片片血淋淋的白肉如同一片片擴大的雪花緩緩地飄落到地面上,顯得是那樣的悽楚。

尼克一雙獸爪穿透敵人的胸膛,抓斷敵人的四肢,捏爆敵人的頭顱,一塊塊血肉模糊的殘渣落入地面,濺起一滴滴鮮紅的猙獰。

怪妖長刀直劈對方的頭部,整個人被一分爲二,散落在地面,碰碰的聲音顯得是那麼響亮。

怪柔長菱飄飛,快速將整個人纏繞,再次抽搐之時,對方整個人扭曲,如同麻花一般,一滴滴鮮紅的血液從皮膚滲出,飄落。

怪羽美妙的笑容,是那樣的甜美清脆,伴隨着一條條血骨一絲絲的皮肉飄落在地。

凡是在紫級班衆人手中的敵人,沒有一個完好無損的死去,甚至兩個全屍都沒有。每個人死的都是那麼的悽慘而恐怖。

整個戰場瞬間變成了修羅地獄,而那幾十個如同地獄中走來的殺神,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好似這樣的殺戮對於他們來說纔是最正常的。

這……纔是真正的他們。

這……纔是他們的天下。

在場的所有人都殺過人,而且殺過許多人。但是直接徒手穿過敵人胸膛,活生生的取出敵人心臟,看着那一個個如同玩偶一樣的人在他們的手中支零破碎。如此兇殘的方法,別說是那些年輕人了,就是那幾個中年大叔,都沒有一個人試過。

此時這樣的場景活生生的出現在了眼前,沒有個人可以依舊淡定,一股毛骨悚然的詭異感覺充斥着整個平原。

然而……此時卻又那麼幾個人,在看到戰場中那幾個渾身浴血的孩子們,眼中出現慈愛剩下的便是滿滿的心疼。

始終站在墨天鷹身邊的魅看着戰場中的那羣孩子們,再轉過頭看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人,輕聲嘆了一口氣。

無語又充滿了憐惜的聲音緩緩而出。

“各位想必都被這些孩子們的手法嚇到了吧。”

“他們……他們怎麼會這樣?”羅得裡克此時的表情已經無法表達自己內心的震撼,難以置信的看向魅,不懂爲什麼他還能如此的鎮定。

魔魅再次嘆了一口氣,看着戰場中的那幾十個孩子,微微一笑,笑容中夾雜着濃濃的憐惜,和這些孩子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即使很少見面,但是他們的一切自己卻都知道,對於他們,魔魅有的只是滿心的心疼。

“他們都是一些無父無母的孩子,想必你們也知道,他們不是純正的人類。在哪裡這樣的種族是被歧視被驅趕的。因爲這樣他們走到了一起,知道彼此的困苦和悲哀,卻從來沒有放棄過生活下去。他們今日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不過是爲了活下去而已。無情的家族,無情的血親,讓他們看透了世間的冷暖與無情,也讓他們越來越冷血無情,但是同樣的他們卻比任何人都珍惜家人夥伴給與的溫暖。”

“對於他們來說,只有強硬的手段,強大的實力,狠毒的招式才能讓他們留住那份僅有的溫暖,才能他們可以更好的守護彼此。對於他們來說,只有彼此纔是自己的世界。哪怕血洗萬里,也在所不惜。”

“他們每個人都經歷過親人的背叛、遺棄、厭惡、追殺。這些東西沒有打敗他們,卻成就了今天的他們。”

“他們不是生來就是強者,更準確的說,他們以前很弱小,弱小到連自己都無法保護。可是現在的他們,可以俯視衆多強者,可是不懼怕任何敵人。其中的艱辛,其中的苦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能走到這裡,這一路來,除了用血去鋪蓋,還有什麼可以讓他們相互扶持的走過來呢。”

“說他們沒有人性也好,說他們殘忍也罷。他們從來不在乎外人的目光,更不怕被歧視。因爲他們的世界裡只有夥伴,只有那個家。只要有人企圖破壞,哪怕是毀天滅地,也在所不惜。”

魔魅轉過頭看向羅得裡克幾個人,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這就是這些孩子,各位還覺得……可怕嗎。”

“魅,小齊到底經歷過什麼?”墨天鷹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着魔魅,沒有知道他此時忍的到底有多辛苦。

魔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戰場中的那個小小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悲涼:“主人,其實我在之前來的時候就有句話想問您了,可是我知道再次見面的時候,就算是問了您也不會懂的。可是現在想必主人可以懂了吧。”

“我們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少主何其無辜,爲何卻要代替我們揹負那麼多的苦難。都是因爲我們的決定,纔會讓那個原本應該天真無邪的孩子變成了一個人人恐懼的惡魔。”

墨天鷹雙拳緊握,看着半空中的那個纖弱身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僵硬的聲音顯得有些生硬卻堅定:“魅,是錯了。但是不是我們錯了,而是那羣人錯了。他們不該將注意打在我們的身上。終有一天,這些孩子會再次踏入那裡,讓他們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的魔。如果回到當初,我依然會做出那樣的決定,因爲我寧願我的孩子是個人人畏懼的惡魔,我也不想就那樣失去她。如果當初我真的示弱了的話,我想我才真的不配當那個孩子的父親吧。”

“主人!”墨魅看着墨天鷹,眼中的悲傷滿滿淡去,微微一笑,纏繞在心中那麼多年的困惑也在這個時候完全消失了。

是啊……還有什麼比失去她更讓他們恐懼的。

“他們一定會成爲真正魔,帶着我們的夙願回去那裡。”

(決戰幻景010)讓我共同去闖

血海領領主以及那是個他的絕對擁護者也被冰血他們送入了地獄,剩下的魔獸,大批血海領魔獸,雖然傷的不輕,但是卻還不至於致命。

他們的等級雖然不如冰血的契約獸,但是在整個獸領內,還算是不錯的。

以冰血的性格,來了自然……就不會讓回去。

他們的主心骨都已經沒有了,在冰血的淫威下自然沒有了什麼怨言。

沒有知道,這鷹領少主爲何要留下這幾十萬的獸軍,但是在見識過紫級班的彪悍之後,再也沒有人敢隨意的開口去詢問了。

冰血冷冷的看着一片神皇、神宗、低階神帝獸浩浩蕩蕩向着自己這邊走來,嘴角忍不住一抽。最初的時候她根本沒有想過最後可以收服整個血海領的軍團。不過現在看來,以後血海領這三個字將不復存在了。

走在獸軍團最前面的一片神帝獸們,在至冰血腳下不過十米的地方,突然單腿跪地,老老實實的低下頭,對着冰血恭敬齊呼:“我等拜見少主。”

這一高呼剛剛落下,只見跟隨在他們身後的那幾十萬獸軍,齊齊單腿跪地,恭敬的低下頭,齊聲高呼,呼聲震天:“拜見少主。”

在魔獸的世界裡,就是這樣的單純。他們將強則爲王敗者爲寇的觀念深入骨髓。所以此時的這羣獸軍,對於冰血的恭敬確實是實實在在。

冰血單手背後,一臉淡然的看着那一大羣的獸軍,另瓦一隻手虛空一擡,清脆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不是很響亮而且是的淡然冰冷,單手卻可以讓這幾十萬獸軍中的每一隻魔獸都聽得清清楚楚。

“你們既然開口換我一聲少主,那麼從此以後你們便是我鷹領的將士,進我鷹領便是我墨心齊的家人夥伴,我墨心齊也在此向大家保證,我鷹領的每一個人都不會因爲你們是魔獸,又或是你們曾經所做過的事情去責怪苛刻大家。”

這時冰血轉過頭淡淡的看了一眼鷹領軍團戰隊的人,接着開口說道:“我不希望看到你們之間在接下來的相處中,因爲這場戰爭而出現任何芥蒂,更加不想看到你們出現陣營分化的現象。從此以後,你們之間沒有血海領與鷹領之分。進了這個門,那麼便都是一家人,夥伴兄弟,戰友。而對於你們所有人和魔獸,我和父親也都會一視同仁。如果讓我發現有人違抗,我絕對不會對他客氣,一律嚴懲。”

冷冽的聲音在空中飄蕩,整個平原內的所有人在冰血說話期間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在最後鏗鏘有力的四個人落下之後,無論是鷹領之前的人,還是最新加入鷹領的獸軍,齊齊單腿規定,右手握拳放置胸口處,齊聲高呼,震天動地:“是,我等謹遵少主之領。”

魔獸的自尊心十分的強,特別是在人類的面前。有的時候他們哪怕是死都不會願意受到人類的侮辱。而他們之前之所以會選擇拜入鷹領,絕對是因爲冰血這一人的影響。而對於鷹領來說,他們根本沒有一絲的想法。

而冰血的這一段話,及時的給他們了一個心理安慰。也讓他們真正的融入到了鷹領的這個大家庭當中。而這一大羣魔獸對於鷹領也瞬間產生了極大的好感。

冰血淡淡的看了一眼那些前來助戰的人,雙眸一閃,接着毫不顧忌的對着鷹領軍團戰隊以及獸軍說道:“在這裡,我也不妨告你們。這裡我們不會停留太久,也許明天我們就會踏上一個新的地方,進入到另外一個位面。那裡比這裡更高級,同時也更加的危險。而我們接下來可能會遇到許許多多的強者與危機。跟在我的身邊,可能隨時隨地都會丟掉性命,現在的我無法給大家任何保證,我唯一能保證的時候,只要我墨心齊還活着,哪怕是一天。我也會用我的生命去守護我的家人和夥伴。雖然我還不夠強,但是我也會爲了我們共同的家去努力變強,強大到可以給你們一個最爲平穩安寧的家。”

“現在,我就想問問大家。如果有哪一個怕跟着我墨心齊身邊丟了命的,大可離開,我絕不阻攔。”單手一揮,一股豪情萬丈的氣勢瞬間迸發而出,讓所有人的心爲之一顫。

然後就在此時,下方所出現的一幕,竟然連冰血都沒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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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獸軍、鷹領軍團戰隊最前方的一排將領,快速擡起一隻手指向冰血,另外一隻手“唰”的一聲,齊齊抽出自己腰間的武器,對着高舉的那隻手的手心狠狠一劃。

每個人的手掌心瞬間出現一道血紅色血流,卻沒有任何人去理會。緊接着便是單腿跪在他們身後的所有士兵、魔獸。

幾十萬的人與魔獸,齊齊高舉一隻手面前冰血,手心血痕觸目驚心。 ωωω▪тt kǎn▪℃O

冰血震驚的看着他們,甚至已經忘記的言語。

緊接着齊聲高喝,震天動地:“我等在此立誓,此生追隨墨心齊少主,忠心不二。必用吾之命護戰友、護夥伴、護家人、護家人。若違此誓言,必遭天譴,天地制裁,墜入地獄,永不超生。”

冰血震驚的看着這幾十萬大軍,第一次是這麼深切的感受這麼多人的心意。不需要精神力的探索,不需要眼神的接觸,只要用心去感受,便可以清清楚楚。

擡起頭看着天邊,那初生的太陽,緩緩的從天邊升起,告訴的所有人,他們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他們未來的路還很長,他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完,還有許多的目標沒有實現。所以他們要毫不停息的繼續往前走,直到他們找回了一切,直到他們的夢想終於實現。

現在的他們,還不能說累,不能休息,不能停下腳步。即使再累、再苦、再痛也要堅持的走下去,

雖然他們腳下的路,最初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

雖然他們也是被迫無奈,甚至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睜開眼睛便已經出現在路上了。

但是他們必須去努力堅強的走完它,爲了自己、爲了夥伴、爲了曾經用生命去保護過他們的人。

長路漫漫伴你闖,他們還有彼此,哪怕危險重重,哪怕到處都充滿了險峻,哪怕路上鋪滿了荊棘。他們也會攜手走下去,他們從不孤單,又怎麼會害怕。

冰血與玄幾個人快速解決了戰爭遺留下來的所有人問題,接着便是下令清理戰場。而玄和洛坤、司馬弘化這三個兼職外交官則帶着歐陽立旬以及心火公會的煉藥師去是安排前來助戰的軍團戰隊傷亡醫療的問題。

忙碌了整整一天,在太陽即將落下之時,冰血幾個人纔有時間喘口氣,而接下來便是戰爭之後的狂歡宴會。

“少主!”墨念凌輕輕推開房門,便看見坐在鏡子前發呆的冰血,小心翼翼的喚了一聲。

冰血緩緩的轉過頭看着墨念凌微微一笑:“我回來便開始加入了戰爭,這一打就好多天,還沒有來得及問問你,可是跟凌叔相認了。”

墨念凌微微一愣,隨即微笑着點了點頭:“嗯,託少主的福。念凌終於見到父親了,父親雖然平日裡總是跟主子到處走,但是這段時間裡,只要在家便會陪着我。謝謝少主!”

冰血微微一笑,拉着墨念凌的手,輕聲說道:“傻丫頭,凌叔雖然是我父親的契約獸,但是卻也是我父親最重要的夥伴、兄弟。而你自然也是我的家人,家人是不需要說謝謝的。”

墨念凌雙眸含淚,卻堅強的沒有讓眼淚落下,突然雙腿一彎跪在了冰血的面前,堅定的說道:“少主,念凌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姑娘了。在少主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裡,念凌接受了父親給與的血脈傳承,雖然還沒有完全吸收,但是念凌這段時間也在每天跟着怪風大哥他們訓練,念凌已經可以跟隨少主左右了,求少主成全。”

冰血微微一愣,快速將念凌拉了起來,有些糾結的說道:“念凌,我們去了上一個位面後,我很可能暫時不會留在父親的身邊。你應該跟着凌叔纔對,你們父女也才重逢。我怎麼能讓你們分開。”

“少主!”念凌看着眼前的人兒,微微一笑,輕輕的搖了搖頭:“少主不是一樣,纔跟主子重逢嗎。念凌知道,少主做的這一切不僅僅是爲了找回夫人,而且想要爲大家去建造一個足夠安定祥和的家園,想要讓大家再也不去害怕會在某一天失去至親。念凌也想,念凌現在終於有家了,所以念凌想要去守護這個家。少主……帶着念凌吧。”

冰血看着眼前這個女孩眼中的堅定和堅持,最後微微一笑,輕聲說道:“好,我們姐妹一起去闖。”

念凌的父親變異炎戈飛龍,她在接受傳承之後,實力自然不容小覷。雖然現在還沒有徹徹底底的掌握,但是對於冰冷來說也絕對是一大助力。

雖然冰血不喜歡他們父女分開,但是她卻尊重家人的選擇。

未來的路,讓他們共同去闖。

轉過頭看了一眼放置在案子上的長紗裙,冰血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緩緩地走了過去。

(決戰幻景012)親手爲你穿上長紗裙

對於父親和叔叔們的內疚與心疼,她都明白。.83kxs.她早就已經不怨不恨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他們既然生在這個時代,既然投身到了這個家中,那麼就要努力的扛起屬於他們的責任,在這裡沒有自願與不自願之分。

雖然無奈,但是她卻心甘情願,因爲她也是家裡的一份子呢。

象徵着高貴典雅、淑女婉約、純潔恬靜的長紗裙,無論是對於在現代的她,還是這個時空的她都是一份奢侈,更加不適合她。她是黑暗中的惡魔,是雙手染滿鮮血的殺神,她可以因爲任務僞裝成一個天真活潑、單純可愛的小女孩,可以妝扮成一位高貴典雅的名門淑女,但那終究不是她。

特別是在這世界,女性的身份無論強弱給外人的第一印象永遠都是弱者,加上裙子本少便不利於戰鬥,城裡還好,如果進入到深山老林,那絕對是一個大累贅。

所以她從來到這裡後,只有在妖月的那短時間裡穿過裙子,但是那也是女性魔法師常穿的一款特質布料的短裙。像是這種門門淑女穿的充滿了高貴典雅氣質的長紗裙,除了上次因爲玄和暗夜、怪妖、紫冥四個人的原因,在鷹領穿過那麼一次以後,便在也沒有碰過。

這條裙子是父親派人送來的,想必魔魅叔叔是對父親他們說了些什麼吧。對於魔魅叔叔與白俊叔叔對於自己的內疚,冰血一直都懂,但是卻從未去說過什麼,因爲那個時候她怨過,也恨過。

但是現在卻完全不一樣了。

她理解了父親,理解了叔叔們。理解他們當初所做的所有無可奈何的決定,理解身爲父親墨天鷹的女兒該做的一切和該承擔的責任。

哪怕因爲這些她丟到了許多,失去了美好的童年,失去了孩子的童真,失去了父母的陪伴,失去了太多的寵愛。但是她依然很高興,做他們的女兒是她這一生最爲幸福的事情了。

這樣的她,又怎麼會怨恨他們呢。

纖纖玉手輕柔的劃過那柔軟的長紗裙,嘴角勾起一抹嚮往的神情,緩緩擡起頭看向對面的落地鏡,鏡子中的少年,有一張絕美的容顏,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性別,璀璨明亮如同繁星一般的眼眸中明明應該是一片清澈的,但是如果仔細看其中的冷冽和狠戾,還有深不見底的陰森邪惡。這些神情好似已經完全融入到了眼睛中,再也沒有辦法剔除。

那一身長久不變的男裝長袍,陰沉的紫黑色,好似擁有都無法見到陽光一般。雖然在外人看來十分的帥氣瀟灑,卻從來不知其中的無奈。

緩緩的擡起手撫摸着右耳耳垂上的藍色耳鑽,眼中劃過一抹思念。師父眼中的寵溺和心疼,她以前一直無法理解,總覺得她在努力變強,她有夥伴在身邊,她過得很好,爲何還要心疼她。現在她終於明白了師父們爲何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再次淡淡的看了一眼案子上的長紗裙,冰血冷冷一笑,轉過身,頭也不回的向着門外走去。

一直跟着冰血的身後的墨念凌疑惑的看了一眼案子上的長紗裙,那可是主子找大陸有名巧手特別爲少主定製的長紗裙啊。

“少主,您不換上嗎。我想少主穿上它一定會成爲幻景地域第一美女的。”

“確實很美,但是卻不適合我。”清冷的聲音迴盪在房間內,帶着幾分無奈。

這樣的長紗裙從未適合過她,無論是現代的她,還是現在的她,都不適合。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她一定會穿上它的。

沒有人天生就喜歡殺人,但是現在的她已經回不去了。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她可以毫無顧忌的穿上美麗的長紗裙,在墨島的海邊自由自在的曼舞,再也不用擔心有敵人會突然來襲,更加不用擔心身邊的夥伴會突然離去。

雙手輕輕拉開房門,紅豔豔的夕陽掛在天邊,好似將這片天空都燃起來了一般,橙色的光芒看似溫暖,然而在這個時候卻無法溫暖大地,空氣中依然透着一絲涼氣。

就好像她一樣。

“小師弟!”一聲輕喚喚回了冰血的思緒,低下頭看向前方,院子的拱門處站着一個一身鮮紅的人影,此時正滿臉糾結的看着自己。

“啊……不對,應該叫小師妹纔對!”紅心知看着冰血溫柔的一笑,笑容中卻帶着一分冰血看不懂的苦澀。

“師兄!”冰血笑着迎了上去,在走到紅心知面前之時左右看了一眼,隨即有些奇怪的說道:“咦,師姐他們呢?”

“他們在廣場幫着準備宴會的東西呢,雖然這裡不是心火公公,但是是你的家。我們這些同門自然要幫襯一下,畢竟今天宴會的人實在太多了。”紅心知笑着拉過冰血的小手,心中劃過一抹酸澀。

“那當然,你們可以不是外人!”冰血毫不客氣的說道,隨即雙眉一挑,接着開口說道:“你們來的時候我都沒有來得及跟你們打招呼,沒先到師兄師姐來了,連師父師叔他們都來了。”

紅心知擡起頭手,手指輕點冰血眉心,有些無奈的說道:“既然知道你是鷹領少主,我們怎麼可能不來,而且還是大師兄先張羅的呢。前陣子在東大陸我們分開後,我和大師兄便趕回了心火公會召集衆人前來助戰,好在都沒有晚。”

冰血呵呵一笑,剛要開口說話,一聲輕柔的呼喚從院子外傳來。

“血兒!”

緊接着南宮玄緩步走了過來,開始緩慢的步伐卻在眨眼間便來到了冰血的身邊。

一身珍珠白長袍的玄站在一身紫黑色長袍的冰血身邊,一黑一白顯得是那樣的扎眼,明明是兩種極爲矛盾的顏色,但是穿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卻顯得十分的和諧,好似這兩種眼神本身就該如此搭配一般。

同樣絕美的容易,一個帶着幾分妖異的邪魅,一個溫暖如春般的風雅。一個笑容中好似天生就帶着一股陰森的冷意,一個笑容中永遠都是那樣的溫暖輕柔。

兩個如此矛盾的個體,好似永遠都不可能有交集的平行線。但是此時站在一切卻是那樣的和諧美好,任何人都無法進入到他們的世界中,那個只屬於他們倆個人的世界。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相配的兩個人,這是紅心知在看見他們兩個人之時第一個竄入腦海中的想法。

這兩個人……是有任何理由都無法將他們分開的吧,哪怕是天地毀滅也無法將他們分開呢。

玄來到冰血的身邊,很自然的伸出手臂,環繞住冰血的腰,親密的樣子是那般的自然,毫不做作。

看着懷中人兒那一塵不變的裝扮,瞭然一笑,輕聲說道:“我就知道,爸爸給你送來的衣服,現在的人絕對不會穿的。”

“那衣服不適合這樣的我。”冰血無奈的看着玄,就算他們是之前那種沒有任何契約牽連的時候,玄依然是最瞭解自己的人,就算是現在他們簽訂了靈魂守護契約,玄依然不需要心靈平臺去感受自己的心意,因爲他們就好像是一個人,瞭解對方就好似瞭解自己一樣,有的時候甚至比對方自己都瞭解對方。

“傻瓜!”玄擡手輕柔的揉了揉冰血的頭,一切動作都是那樣的自然,彷彿已經做了幾千幾萬次了一樣,接着開口說道:“怎麼會不適合我的血兒,只是現在我們不需要罷了。不過……總有一日我會讓你穿上最美麗的長紗裙,而且是潔白無暇的長紗裙。”

“潔白無暇?”冰血疑惑的看着玄,雙眉一挑,爲啥還挑顏色。

玄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天空,好似要透過那片天空去看天空之外的景色一般,眼中閃過一抹懷念,隨即低下頭看向冰血,那雙滿是柔情的眼中越發的溫柔:“還記得我們又一次從路過一件教堂的時候說過的話嗎。終於一天,我會爲你設計出一件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最漂亮最潔白的婚紗,親自爲你穿上。然後牽着你的手,走進教堂。”

冰血仰着頭,靜靜的看着玄,腦海中閃現出那個下午,那時的天氣也是像現在一樣,夕陽西下,這片天空好似被染紅了一般,看似溫暖卻十分的冰寒。

那天他們剛剛出完任務,她和玄死裡逃生從敵人的地界中走了出來,她受了重傷,是玄一路抱着她回來的。在路過一所教堂之時,剛好趕上一對新人在舉行婚禮,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如此美麗的長紗裙,但是她確知道,那樣的裙子是不適合她的。

可是玄卻堅信,總有一天她會穿上。

那個時候的她相信這玄說的每一句話,現在依然如此。

“好,我等着。”

紅心知看着兩個人,雖然他們的對話有些他聽不懂,但是卻十分的羨慕,羨慕那個可以站在她身邊的男子,羨慕他們之間竟然能有這樣的感情。

可是他卻清楚,那是他無法闖入的世界。

“對了,玄。這位是心火公會的紅師兄!”冰血微微一笑,拉着玄看向紅心知輕聲介紹着。

(決戰幻景013)

此時的鷹領城堡碩大的廣場之上已經是一片歡騰,歌舞生平。

傍晚時分之時,墨天鷹已經帶領着鷹領的長老們有條不紊安排好了前來助戰的各個軍團、戰隊紮營的問題,接着便是安排這場狂歡宴會。

此時每個人都圍繞在廣場之上,每五個人的前身都擺着一張矮桌,上面放滿了各色佳餚酒水,最爲顯目的便是放在他們身後那一罈罈的美酒,足以讓大家盡飲。

而城堡外的原住民們也同時家家歡歌笑語,慶祝着戰爭的結束與勝利。

廣場中架起騰騰篝火,輝耀的火光將整個廣場照亮,篝火旁邊爲了一圈小型的火架上面駕着香噴噴的烤肉,每個人手中高舉着酒杯,肆意慶祝着。

這是一個沒有硝煙,沒有戰爭,沒有血腥殺戮的夜晚,一切的一切彷彿都是那麼的平靜安詳,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着開心興奮的歡笑。

當冰血穿過正殿走入廣場之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讓人不由自主便能微笑起來的景象。

每個人好像都是那樣的開心安詳,好似戰爭擁有都不會降臨一般,這樣的生活不就是他們想要的嗎。

緩步而出,只聽一陣微小的驚呼聲成片而起,那上萬雙的眼睛一片片的投在那四個人的身上,眼中帶着滿滿的驚豔。

只見走在最前面的絕美少年,戰場上的她顯得是那樣的冷冽陰森,邪魅中帶着一絲妖異,讓人看了就會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而此時的她雖然眼神中同樣帶着一絲邪魅的冷冽,妖異中帶着幾分慵懶的神情,但是卻好似柔和了許多,讓人想要不由自主的去親近。

一身紫色長袍,沒有了冷硬鎧甲的包裹,雖然顯得有些纖柔,但是卻莫名的帶着一股讓人安心的氣息,卻又被一股威震凌天的氣勢所包圍着,那股足以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想要臣服的凌天之勢是那樣的渾然天成。

而跟在她身邊的男子,一身珍珠白長袍,銀色鎖邊,一挑銀色腰帶四周鑲嵌着紫色晶石。一直淡紫色的髮帶簡單的將長髮紮在腦後。精緻俊俏的臉上始終帶着淡淡的笑容,溫暖而又淡雅。那一身分柔和溫暖的氣息包裹在周身,好似一顆散發着暖意的夜明珠,讓人眼前一亮,心裡更是一片柔和。

兩個人雖然是一前一後,但是身後的男子一隻手始終輕柔的搭在紫衣少年的腰間,那種自然而然的保護動作好似練習過千百遍,融入了骨血,成爲了他最終的習慣。

即使此時兩個人的裝備同爲男裝,但是卻讓人絲毫不覺得奇怪,好像他們兩個本就應該在一起,哪怕整個空間毀滅,也無法分割開來。

明明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此時在衆人的眼中,竟然好似看到了一樣個人,多麼完美的契合。

接着便是跟着他們身後,始終保持着半步之遙的兩名同樣渾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男子。但是他們的冷卻可以讓外人和明顯的區分開來兩個人的不同。

一個是充滿了陰森酷寒的冰冷,讓人看一眼便覺得刺骨冰寒,好似冷到了靈魂裡。不由自主的便會退避三舍。

一個則是充滿了妖異陰邪的冷,他的身上好似總帶着一股讓人難以拒絕的妖媚氣息,讓人會忍不住的想要靠近,可是一旦靠近便會被他身上的那股冰冷的寒氣所凍傷,當後悔的時候已經晚了。可是即使這樣,依然讓人會有一種忍不住想要飛蛾撲火的衝動,時時刻刻腐蝕着人們的意志。

這兩個人同樣的黑色長袍加身,個頭差不多,緊緻的長袍勾勒出兩個人精壯完美比例的身材。同樣的俊美不凡,雖然屬於不同類型的美,但是卻同樣屬於萬人迷的頂尖一類,可是即使有着這樣一張女人熱愛,男人嫉妒的俊顏,身上卻時時刻刻都散發着一股生人勿進的刺骨寒氣,讓那些想要接近他們的人望而止步。

衆人看着這樣的四個人,心中一陣感嘆。

明明是四個不同類型的人,此時走在一起竟然毫無違和感,讓人覺得他們四個本就應該走在一起,這個事實是任何人任何規則都無法改變的。

好像有一條任何兵器功法都無法切斷的無形之鏈將他們緊緊捆包在了一起,那麼是生死都無法去破壞。

在他們走向衆人之時,讓所有人不由自主的緩慢了呼吸,一絲聲音都不敢出,生怕打破這份唯美而恬靜的狀態。

在這明亮的夜空下,那四個人好似猛然間成了最爲明亮的發光點,讓整片星空和那輪高高在上的圓月都瞬間變得黯然失色,整個世界就剩下了那四個人在不斷的散發着柔和的光彩。

當然整個廣場之上,唯獨一人對於這四個人之間那股親密無間的氣場是怎麼看怎麼覺得刺眼。

“哼,老子讓你們去看看我家小寶換好衣服沒,結果一個兩個去了沒有影了。還要……老子說過多少吃了,不許你們碰我家小寶,玄小子你給老子把那隻狼爪子拿開。”一聲滿是抱怨的怒喝瞬間打破了所有人美好的景象,震得衆人完全回不過神來,一副雲裡霧裡的樣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抹渾身散發着哀怨氣息的男神大人大步衝到了那四個人的中間。

墨天鷹一手混揮開南宮玄,厚實的大掌瞬間代替了南宮玄那隻白皙滑嫩的手掌,握在冰血的腰間,對着旁邊那怎麼看怎麼覺得哀怨的三個臭小子狠狠的瞪了一眼,然而在轉過頭看向自家寶貝女兒之時,表情瞬息一變,滿臉委屈哀怨的憋着嘴,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寶,你不能忽視老爸。”

然而被揮開的南宮玄臉色卻絲毫沒有憤怒生氣的神情,反而十分淡定的向後微微推開一步,站在了暗夜與怪妖的中間,嘴角帶着一抹柔和的笑容看着面前的父女兩。

就連剛剛還面無表情的怪妖與暗夜,此時在看到墨天鷹之時,眼中的冰冷完全消失,換了一抹淡淡的溫暖。

“爸爸!”三個人異口同聲,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暖意。

“哼!”墨天鷹轉過頭沒好氣的白了一眼三個人,卻再也不像當初剛見面之時那樣的排斥。

不過這一哼,卻讓三個人眼中的暖意更加的濃了幾分。對於這位父親大人,他們三個人的心裡均是全心全意的熱愛與敬意。

他們三個人從出生到現在幾十年的時光裡,沒有嚐到過一絲父愛的感覺。甚至連什麼是父愛都毫不清楚。但是在這段時間裡,墨天鷹這個看起來冷傲到毫無邊際的男子,卻用他獨特的方式給了他們最爲濃烈的父愛。

冰血好笑的看着跟自己撒嬌的墨天鷹,無奈的喚道:“爸爸!”

“小寶,你可不能有了他們就不要爸爸了,爸爸會傷心的。”墨天鷹嘟着嘴巴,一米九多的大個子硬着將頭靠在了僅僅只有一米七多點的冰血的肩膀上。

瞬間一陣倒吸氣聲成片成片的在四周響起,緊接着便是“咔咔咔!”的下巴落地聲,接二連三的從四周傳來,還是在比看誰的下巴落地快落地響一般。

有的人甚至擡起手猛烈的搓着眼睛,然而再死命的睜大自己的雙眼,想要看清楚那邊的情況。

沒錯……真的沒錯……大家都沒有看錯,絕對是嘟着嘴巴。

嘟着嘴巴……嘟……着……嘴……巴。

我的老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那個素來有着鐵血硬漢,冷傲凌天的鐵血戰神墨天鷹,此時竟然嘟着嘴巴,一副小鳥依人的摸樣將頭枕在一個小少年的肩膀上。

這……這……這實在是太過逆天了吧。

老天啊……下道雷劈死那個臭不要臉的老男人吧。

或者……你下道雷劈死我們也成啊,太傷眼睛了。

冰血溫柔的看着正跟自己撒嬌的老爸,笑的一臉柔情,隨即拉着墨天鷹向着廣場中央走去。走到篝火旁,環顧四周,好笑的看着那一個個好似被雷劈中一般,僵硬在原地的人們。

“咳咳!”一聲輕咳,稍稍的回來衆人的神情,不過看樣子估計還要緩和一陣,纔會完全受驚的衆人,一個個嘴角抽搐的坐直身體,雙眸閃動的看着已經恢復正常神情的墨天鷹,一片黑線出現在了廣場四周。

冰血雙手抱拳,對着四個方向高舉雙拳,隨即朗聲說道:“我墨心齊在這裡誠摯的感謝大家情義相助。”

“墨少主,客氣了。”

“是啊,墨少主無需客氣了,大家可都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啊。”

“是啊!是啊!這些與鷹領以往對於我們的幫助,簡直不值一提。”

一聲聲附和從四面八法傳來,傳遞着最爲真摯的戰友情誼。

冰血笑着說道:“這次我鷹領能度過此劫,實屬我鷹領之福,纔會有各位的相助,無論如何,我墨心齊依然要感覺各位。”

在冰血說完這句話之後,南宮玄適時的將一支精美的酒杯遞了過來。

隨即冰血高舉手中酒杯,朗聲高呼:“多餘的廢話不說,兄弟之意融於心,這杯我墨心齊敬大家,幹!”

“幹!”

呼啦一聲,所有人站起身,高舉手中酒杯,一飲而盡。一股豪氣干雲的兄弟之情在空氣中飄泊,侵入到每個人的心中。

一杯杯陳年美酒,帶着濃郁的醉人香氣,絲絲縷縷環繞在這邊廣場之上。

墨天鷹做回了自己那幾個兄弟的身邊,玄帶着暗夜、怪妖做到了自己家兄弟的身邊,

南宮玄在坐下的一瞬間,單手一揮,一把古琴憑空出現在腿上,雙手微微蕩,美妙之音隨心而發。

冰血站在中央,環顧四周,眉眼含笑,清脆柔美的聲音配合着那美妙的音樂緩緩響起。

年少的夢念猶縈牽

靈島花開的水邊

寂夜的星懸天河間

仿若夢中煙花絢

昔日的少年舊容顏

英姿颯颯御劍仙

曾經的心願一生緣

終成雲紗般詩篇

路悠遠引向天邊

錯身瞬間卻似又依戀你笑靨

碧水漣漣銀色流光浮現

回憶中依稀可辨

轉眼已過經年少年路漸遠

墓邊隻身一人獨守誓言

荏苒幾經風月劍指問蒼天

任青鋒驚起波瀾萬千

前世的相思何處寄

三世情纏難再續

誰與我同舟共風雨

重寫已定的結局

路悠遠引向天邊

錯身瞬間卻似又依戀你笑靨

碧水漣漣銀色流光浮現

回憶中依稀可辨

恍然往事如煙散落似枯葉

徒留一世傳說後人傾羨

怎堪滄海桑田豪氣化霜雪

仍不怨與君共走世間

已過經年少年路漸遠墓邊

隻身一人獨守誓言

荏苒幾經風月劍指問蒼天

任青鋒驚起波瀾萬千

恍然往事如煙散落似枯葉

徒留一世傳說後人傾羨

怎堪滄海桑田豪氣化霜雪

仍不怨與卿共走世間

每個人都屏住呼吸,聆聽着緩緩飄揚的天籟之音,每個人的臉上都隨着歌曲的浮蕩而轉變着不同的表情,好似自己的心情依舊完全被這悠揚的聲音而鎖定,隨着他的高低起伏而轉變着。

歌曲中的柔情不悔,夾着着豪情萬丈的磅礴之氣,那份滄海桑田的滄桑之情,那份對於外來之路的勇敢與堅定。

每一句都表達着他們這羣人的所有情感與夢想。訴說着他們對那份情那份意的無怨無悔,堅持不懈。

冰血轉過身看着墨天鷹,嘴角帶着一抹溫暖的微笑。這一路走來,一點都不輕鬆,反而很累很辛苦。可是她在明白自己這一身責任之後便再也沒有想過放棄,爲的只是有一天,找到爸爸,救回媽媽。他們可以一家團圓,擁有不用在擔心有誰會來分開他們。

這樣一個簡單的願望,看起來很容易,但是其中的艱辛與困苦卻只有她知道。心酸有過,傷痛有過,怨恨也有過。可是在她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都瞬間變得微乎其微,甚至到現在已經完全消失了。

她甚至已經忘記了以前所承受過的所以苦難,唯一記得的便是那份緊緊的包裹着自己的父愛。

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從不後悔。她很慶幸她是他們的孩子,慶幸自己有一對如此寵愛珍惜自己的爸爸媽媽。

她將會有自己的一切去守護這份溫暖,任何人都無法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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